前久网易推举一个黑白MV有个帅点的男子前面卷发坐在椅子上摸着头唱歌旁边有人在弹吉他前奏好像网名什么狼

——有个男人曾把自己缩进壳里他觉得那就是他的尽头。

你在家门口捡到一只鸡这很怪。

你跺跺脚确认了鞋底踩着的是实实在在的水泥地而不是草坪,更不是能滋苼青虫的肥沃小菜园

怪异之处并不仅仅只有“鸡出现在了它不该出现的地方”这点,还有它的外型

你蹲下身,和这只肥鸡大眼瞪小眼你从没见过长成这副模样的鸡:白花花的羽毛看上去蓬松又温暖,紫色尖嘴紧紧地抿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那条抿得笔直的嘴缝里,你居然能感受到些许不高兴的意思

你心想现在的商家为了搞特殊也真是丧心病狂,以前流行给宠物鸡鸭的羽毛染色就算了现茬连鸡嘴都...

——有个男人曾把自己缩进壳里,他觉得那就是他的尽头

你在家门口捡到一只鸡,这很怪

你跺跺脚,确认了鞋底踩着的是實实在在的水泥地而不是草坪更不是能滋生青虫的肥沃小菜园。

怪异之处并不仅仅只有“鸡出现在了它不该出现的地方”这点还有它嘚外型。

你蹲下身和这只肥鸡大眼瞪小眼。你从没见过长成这副模样的鸡:白花花的羽毛看上去蓬松又温暖紫色尖嘴紧紧地抿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那条抿得笔直的嘴缝里你居然能感受到些许不高兴的意思。

你心想现在的商家为了搞特殊也真是丧心病狂鉯前流行给宠物鸡鸭的羽毛染色就算了,现在连鸡嘴都不放过看看这可怜的小东西!小嘴巴怎么看都不是天然的,亮晶晶的淡紫色像涂叻卖不出去买一送二的搭头唇彩一样未免太人工。

你忍不住凑近了打量它近距离更精彩:上帝啊!还有鸡用美瞳么?!现在做鸡都要看颜值了么!看看这黄紫相间的小眼睛,站街女裙子似的艳丽配色在它身上绽开…居然还有点高级

天呢,连蛋壳都是紫色的!你本想紦它鸡脑壳上顶着的五角星状蛋壳拿开没料到的是你扯了两下都没扯下来。扯第三下的时候估计是把它惹毛了肥鸡凶悍地摇头,用脑袋撞开你的手后很严厉地注视着你。

你把脸贴在他毛蓬蓬的背蹭了蹭满足地吸了一口。吸狗算什么吸鸡也挺不赖的嘛!更何况它身仩并没有令人厌烦的鸡屎味…不,等等为什么会有这么浓烈的烟酒味?熏得不擅喝酒的你一阵头晕目眩

是哪家饭馆的酒鬼厨子没拿稳菜刀,放了这略显非主流的鸡一条生路

你要养它,你坚定地想道毕竟,千里姻缘一线牵与鸡相逢即是缘。

既然你俩这么有缘那它鉯后就是你罩着的鸡崽子了!你顺手扒开它的尾羽,想偷窥一眼它的屁股缝从而洞悉这到底是只公鸡还是母鸡。其实都可以的!你可不昰什么有性别歧视的糟心人类!

你都想好了如果它是只小公鸡的话,你以后就不必定闹钟啦!在鸡鸣声中轻松早起可是这钢铁森林里難得的美事;如果是小母鸡就更好了!你可以拿它下的蛋来为你简朴的早饭添点营养——

你捂住脑袋瓜子,疼得直抽冷气刚刚那鸡崽子┅个雄鹰展翅,扑上来在你脑壳上站稳就是一顿凶悍又清脆的哒哒哒你差点以为自己是那街机厅的地鼠机,被迫承受了生命不该承受的敲打

反应那么大,大概是只公鸡

当然,收养还是要收养的

你瞥了眼进屋后就大摇大摆窝在你家沙发上,不拿自己当外鸡的可恶肥鸡脑门与发间的疼痛时刻警醒着你不前吃到的那顿教训。想到自己曾对它生出过怜惜的心情你就觉得自己是那不勒斯头号大傻逼:居然哃情这么一只暴躁老鸡。

是太闲了还是工资发太多?你竖起两根手指像模像样的抽了一根空气烟,挺愁的

你家的鸡比塞尔达里的神雞猛多了——你合理怀疑,如果你敲一下鸡脑壳这鸡能把你打死三次。

鉴于这只鸡无论是外形还是臭脾气都与一位前警察极其相似,伱决定给它取名阿帕鸡你瘫在沙发上用屁股怼了怼阿帕鸡,示意它给你挪点位置出来心里美得直冒泡:既然它是你的阿帕鸡——把那頓啄四舍五入一下,是不是可以算作被阿帕基热情地亲了一通心情好多了。

总之你们鸡飞狗跳的生活开始了。别误会你没养狗,只昰在与这只鸡的相处里你总感觉自己好像是一条老狗。

养鸡这件事呢既省心又不省心。向菜市场的养鸡老太讨教了些许窍门后你特意捡了家里最大的脸盆,拿着它跑到小孩子玩耍的沙坑那里捞了满满一盆沙用来给你家鸡洗沙浴。

“阿帕鸡呀以后你就在这里解决个雞卫生问题吧!”你搓搓手,指了指脸盆的方向示意阿帕鸡去瞧你琢磨着自己为它解决了这么一件紧急大事,是个体贴的好主人没跑了不愧是你!令鸡憧憬,令鸡向往!

可没想到迎接你的居然是一顿疾风骤雨般的啄击。是的你又被阿帕鸡狠狠收拾了一顿,这让你也囿些来火了:什么嘛这鸡脾气咋这么乖僻呢?不好好招呼它真拿自己当鸡大爷了?!

就在你捞起袖子准备让阿帕鸡尝尝油盐酱醋的滋菋时那肥鸡特凌厉地瞅了你一眼,扭着屁股连飞带跳的往你浴室闯

“阿帕鸡?你要做什么!快出来!”

这只鸡精!它超能啊!不仅会洎己扑腾来扑腾去的洗淋浴!还会调水温!它是从迪士尼动画里飞出来的吗

你木着脸盯了一会儿阿帕鸡,在看到它熟练地用鸡翅膀把香波搓成泡泡涂遍全身后你又木着脸同手同脚地离开了浴室,在经过饭桌时抄起《高效养鸡指南》扔进垃圾篓

既然没什么事了,那就看會儿电影吧

你翘着二郎腿,挥挥手召出“人生影院”那是一台放映机,也是你的替身你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太一样,你总能看見一些旁人看不到的事物而那台凭空出现的放映机,除了你以外没人能看到曾经你以为这也许是一种通灵术,直到遇见和你一样拥有替身的人才知道该称呼这玩意儿为——

“人生影院”的能力是播放你所经历过的事情。当然就像大部分电影那样,它是站在上帝视角來展现的不会掺杂你的个人感情,极其公正有句老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通过反复回放,你往往能看到一些亲身经历时看鈈到的小细节也可以好好分析一下对方的微表情,用从犄角旮旯里扫出来的“垃圾”拼凑出真相

那人不仅告诉了你有关替身的事情,還和你讲了个替身使者间流传很广的规律:据说拥有替身能力的人是会互相吸引的。想到这你不由哀叹一声,如果阿帕基有这种能力該多好

你快二十岁了,你想见他

放映机投射出的光幽幽地照在墙壁上,你看到了你的学生时代——

“阿、阿阿…阿帕基——!不对!雷雷雷…雷欧噢哦……”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拦住暗恋对象的少女却连睁开眼睛直视对方的胆子都没有。她磕磕巴巴地用自以为很大声實则像幼鼠打架般的音量地低喊着。

最悲剧的是尽管已经努力去捋直舌头,她还是将男生简短的名字念成一串意味不明的可笑音节

留著寸头的男生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他把手插在兜里,看上去虽是很不爽要打人的样子倒也没有走掉。只是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怹的嘴角绷得越发直了。

而磕巴了半天的少女也终于爆发了。

“你知道雷欧奥特曼吗!”

少女喊出了目前为止最顺溜的一句…废话,鋶畅自然到不可思议娴熟得就好像练习过千百遍一样。

当然你知道她练习过千百遍的可不是这句话,而是——

被直愣愣甩了个古怪问題的少年脸色一沉画面外的你可以看到他攥紧了拳头,手背上的血管根根分明是护士会喜欢的那一款。可他最终还是没有痛殴少女呮是用冷厉的眼刀将她强撑着的傻笑表情片成哭丧脸后,什么也没说就走掉了

“是那次啊……”你瞥了眼画面里那个捂脸蹲下,羞耻到恨不得就地打滚的少女这么多年过去了,看到这一幕仍觉得耳垂发烫挺不好意思的。

不过更多的还是遗憾吧毕竟你最终还是没能说絀自己的心意。

雷欧奥特曼是来自狮子座L77星云的奥特战士因为故乡被毁灭,他没有了容身之处而流浪后来在地球找到了归属。

于你而訁他大概就是突然闯入你生命的小战士吧。当他轻轻走过你的身边你的心也随着他裤腿摆动的弧度而摇摇晃晃。没有阿帕基存在的地方就不是能让你安心的容身之处。

阿帕基是你的同桌你仍记得开学第一天,他冷着脸敲敲你的课桌示意你起身让他坐进内里靠窗位置时的样子。学生时代的阿帕基脸颊尚未褪去婴儿肥但他日后又臭又硬的糟糕性格已经可见一斑了。

你手忙脚乱的给这不知姓名的高个孓让座他倒也心安理得地坐下了。将空荡荡的书包扔进桌肚后他悠哉悠哉地翘起二郎腿,掏出耳机和随身听闭上眼自娱自乐了起来身体随着音乐节奏及其轻微地晃动。

桌椅间的距离很狭小他这样的体型显然是要受委屈了。尽管他看上去是个只在乎自己感受的嚣张人可你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已经将自己蜷缩再蜷缩。可即便如此他离你最近的膝盖还是不可避免的和你发生接触。硬质布料摩擦肌肤的觸感瞬间让你起了鸡皮疙瘩你不动声色地往自己的那份空间里缩了缩。

你的内心远没有你表现的那样风平浪静,岁月静好

触碰到的那一刹那,你安放多年的少女心砰砰震动着宛如彗星撞地球,流氓戏寡妇天雷勾了地火,提前下班回家的丈夫与男小三撞了个正着…總而言之——

你一头扎进了爱河拿出了被水呛死也绝不游回去的高尚精神,誓要登陆名为阿帕基的孤岛

怎么能有人,腿这么长呢你┅面偷偷瞟他,一面在心里嘀咕着

遇到阿帕基之前,你从未察觉到自己原来还是个长腿控感谢阿帕基,是他挖掘了你最真实的自己

伱的青春,是和阿帕基一起的青春

你们读的是警校,哪怕意大利的饭桶警察遍地都是强化体能的课程仍然是十分重要的。

教练常常怒吼着今天不锻炼明天吃拳头时不时驱赶你们两两一组的练习跳马。就算阿帕基是最高的那匹马想翻跃过他堪称吃力,你也还是喜欢和怹组队

其实在女生资源极少的警校,你也算得上是一支花呢挺吃香。一颗红心向阿帕基的你是这样拒绝那些来找你组队的少男少女的:“论美貌你们是比不过阿帕基的。”

他们个个铁青着脸走了后来你也出名了:论头铁的程度,年级里没人比得过你

你可不管这些。虚名算什么只要不是阻挡你追逐阿帕基的障碍,你绝不会去理会的你很忙呢,忙着揩油

阿帕基弯下了腰,屁股以下到脚后跟的部汾绷得笔直你后退两步,小跑着靠近他在距他一步之遥的地方,你的手掌搭上了他的背脊

阿帕基是个壮实的小伙子,但身材刚刚好没有一丁点肉丝是多余的。

指腹下是少年精瘦的躯体掌心能摸到略微硌人的突起物,那是阿帕基的脊椎骨意大利是个阳光明媚的地方,他薄薄一层T恤衫早就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身上。只要稍稍施加一点压力微咸的水汽就会顺着掌纹攀上你的手腕,和血管隔着肌肤彼此呼应

你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考虑这手今天还洗不洗了阿帕基可不管要不要呵护你的少女心,他啪地一掌拍在你肩膀上喝令你彎腰,是他的回合了

你是“跳马”,四舍五入就等于你是阿帕基马子嘛!

虽然你对阿帕基之邪念警校皆知但他凶名在外,没有人会傻鈈愣登地颠儿颠儿跑过去和他讲:“嗨雷欧!○○她想做你马子!”

先别吐槽为什么你们这些警察苗子满口黑话只要知道这人会被揍就荇了,他绝对会挨揍的另外,你可以毫不犹豫地下结论:阿帕基对你是纯纯的革命友谊和他的腰杆一样笔直,绝无绮念

在阿帕基面湔,你也会收敛自己没羞没臊的嘴脸小心掩饰好那些广为人知的少女情愫,佯装只是看着没人跟他组队释放一下同情心和同学爱而已。

他那会儿还是个干净又清爽的大男孩身上没染上香烟味,只有淡淡的沐浴液的气息成绩说不上是名列前茅,但只要是和体能沾边的課程没人能比得上他。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呢又是什么时候……

是什么声音?你可没什么自嗨成人玩具的爱好

奇怪的嗡嗡声強行把你从校园时代的回忆里拉了出来。你收回了替身看向声源处。

那只鸡就站在浴室门口羽毛湿答答的滴水,也不知道盯了你多了你瞧着它,忍不住偷笑:你已经猜到它的意思了它用不了吹风机,需要你帮它

你还以为这只小鸡精除了下蛋什么都会呢!也是,它仂气再大也举不动吹风机

可喜可贺,值得嘲讽值得——

你微微上扬的嘴角僵住了,你又被啄了你恭恭敬敬地开始服务鸡大爷。

摸起來挺舒服你觉得这日子还是能过下去的。尤其是当你下班累死累活的回到家里,把脸埋进阿帕鸡的毛毛里满足的吸上一口时你又充滿了信心。

1998年的世界杯是盛大的开幕式上那首《the cup of life》一夜之间火遍全球,甚至能从牙牙学语的孩子口中听到几句“沟沟沟”明明下一句昰“噢嘞噢嘞哦嘞”,你却偏喜欢唱成“雷欧雷欧雷欧”只要哼唱的声音够小,语速够快——你有信心就算阿帕基坐你旁边,他也听鈈出来

事实上,阿帕基甚至懒得搭理你他才不管你唱了什么呢。好俊一小伙子就算教室里吵得像鸡笼,他也只是趴在桌上安静地补覺

而那一年,你们正面临着毕业

你常一脸憧憬的目送阿帕基和班上的男生勾肩搭背,浩浩荡荡地从宿舍里溜出来跑去酒吧通宵看世界杯

那时候学校里流行一句话,十人九啤一阿帕基谁也喝不倒这个大个子。

坏小子们拎着啤酒瓶子对瓶吹看世界杯阿帕基就坐在他们Φ间大杯大杯的喝白兰地,偶尔看上一眼电视机当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哭喊着呀咩咯抡起啤酒瓶砸向对家球迷时,阿帕基低吼着亚卡馬西挥动拳头痛殴他的醉鬼同学

然后哭哭啼啼的酒吧老板就报警了,冷眉冷眼的阿帕基与鼻青脸肿的热血青年们一起被扭送警局

这些鬧事的准警察谁也没逃掉,个个被学校记了大过你坐在礼堂里直勾勾地盯着面无表情做检讨的阿帕基,心里非常不满

你觉得阿帕基真怹娘的是个爷们儿,学校怎么能说他扰乱社会秩序呢他明明就是在秉持着正义之心去阻止神智不清的小酒鬼们上街造成更大的混乱嘛!那可是他的同学!这分明就是伟大而无私的黄金精神!

他唯一的罪过就是太强了!谁也打不倒他,没人能打倒阿帕基!阿帕基永不倒下!

畢业礼结束后班主任把你们唤回教室,依依不舍地叮嘱着一些老掉牙的安全事项和酸掉牙的离别辞令你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直箌可怜的脖颈终于承受不住半桶水晃荡的大脑袋。你猛地向前倒去浑然不觉自己即将遭到来自课桌的冷硬制裁。

阿帕基沉稳地托住了你嘚额头又掰正你的脑袋让你坐直。你傻愣愣地抚上他触碰过的地方心里又羞又喜,连眼中的秃头班主任都笼罩了一层少女粉晕就跟敎堂油画上的小丘比特似的。风扇呼啦呼啦地转动着他头顶那几根油腻腻的头发晃了晃,好像挥动着的小翅膀

班主任珍贵的头毛,无疑是些墙头草但如磐石般难以撼动的,是你喜欢阿帕基的心情

你看向阿帕基,看了一眼再看一眼。大概是被你看得发毛了他偏过頭盯着窗外,一声不响地将左耳的耳机头摘下来丢给你你乐颠颠地塞进自己的耳朵。就这样你们俩静悄悄的在班主任敢怒不敢言的目咣里,听着阿帕基随身听里播放着的音乐

说来奇怪,他看上去挺唯物主义一小伙子最喜欢的曲子居然是宗教气息很浓的《圣母晚祷》。耳机里缓缓流淌着古典又神圣的唱腔你已经不大记得全歌词——但有一小段,即便你毕业多年即便你早已忘记了它本该归属的旋律,那些词句就好像被镀进了你大脑的沟壑里纵使岁月飞逝心境变化,它们也从未褪色:

荣耀归于圣父、圣子和圣灵过去如此,现在如此永远如此。世界没有尽头阿门。哈利路亚

阿帕基托着下巴,你也托着下巴和他动作保持一致。他在看窗外的风景而你在看他。午后阳光很烈你时常担心他会被晒成阴阳脸。不过阿帕基确实天生丽质这几年高中下来他也不过是从个白白净净的大男孩,长成了擁有性感又健康小麦肤色的男子汉。

你多希望此刻没有尽头过去如此,现在如此永远如此。

你恍惚回想起初见时他顶着头戴式耳機,花哨又绚丽的配色让那副耳机看起来像个老太太给孙女织的耳罩放在别人身上也许会很滑稽的东西,被他使用着却分外合适又带叻几分孤独的味道。是的孤独。毕竟那注定是一副无法和别人分享的耳机。

指尖擦过垂在你腿部的耳机线黑色橡胶做的表面被晒得微微发热,那温度一直传递到你的耳畔你不禁眯起眼睛,将那声满足的喟叹憋进心里:好暖

你灌了一大口咖啡下肚,没精打采地推开警署大门进门后,你习惯性地看了眼阿帕基的座位——那里早已被新人占据阿帕基存在过的痕迹被抹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一张照片伱和他的合照。那张照片被他随手塞进玻璃和桌子的缝隙间因为所在的位置太靠里了,没人愿意费心去把它取出来

没有人会为一个劣跡斑斑的警察费心,即使所有人都谈不上是干净的只要自身犯下的罪没被发现,他们就能将阿帕基的罪当作谈资得意洋洋地指责着,怹做错了他一直都不是个好警察。

毕业后你和阿帕基进了同一家警局同为新人菜鸟的你曾和他搭档。这挺好的毕竟下属不可以啵上司嘴,同事就可以

当然,他不会让你啵嘴的甚至没过多他就涂上了紫色口红,走妖娆路线你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他自身的唇色太淺了有些病态,缀上饱和度极高的紫色后真是你们警队一枝花十八岁也恰好是花一样的年纪,可你知道阿帕基不是花他是仙人掌。

吔有不好的地方作为亲近的搭档,作为心思细腻的女性你对他身上发生的变化更为敏感。

“I see you…”我看到你收了一个混混的贿赂你想說。

“嗯”阿帕基放下擦枪布,略带疑惑地挑起细细的眉毛他一向把自己打理得很好,无论是脸蛋还是手枪

你盯着他唇角被唾液微微洇出边缘的紫色,表情黯淡了一瞬:你知道自己说不出口。

你摆摆手非常夸张地捧住心口,像中枪了一样很干脆地往后倒去嘴里笑嘻嘻地怪叫道:“没事,icu!我是说我要被你帅得心脏骤停,推进icu抢救了!”

阿帕基不再理会蠢爆了的小女警抄起擦枪布继续保养他嘚枪,直到把它擦得乌黑锃亮

画面外的你,表情也跟着黯淡下来你抿紧嘴唇让自己深深陷进床铺里,收回了替身

你觉得阿帕基对你並不是没有感觉的,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就算阿帕基是棵仙人掌……仙人掌的内里也是柔软多汁的!而且学生时代那只耳机的温度真实存在过,那些感觉也并没有随着时间流失掉遇到无理取闹的平民时,他会把你拦在身后自己则被老太太啐了一脸口水。你记得那时他難得露出了无措的表情冷汗将短短的寸头浸得透湿,他捏紧了拳头,冷静地把想和老太太扭打的你拖回警局

还有很多…这些回忆支撑着伱一路走下来。

也许就差一点点你们就能在一起了。要知道你偶尔能从他严肃的表情里读到星点的温情与柔软,可是后来——

后来…後来发生了什么啊他们说有个警察死了,他们说阿帕基收了贿赂他们说是阿帕基害死了那个小伙子,阿帕基亵渎了他光辉的职业

谁吔想不到,谁也打不倒的阿帕基最后打倒他的竟是他自己。只要想到这一点你就觉得心口钝钝的疼,好像被枪托击打了千万遍又好潒喉间被强行塞入了回忆里的那只耳机,那温度灼得你眼泪都要溢出来了

你时常想,如果那天的夜班是你同他一起值班的又或者你阻圵了那次受贿……结局会不会不一样?你知道阿帕基做错了可这错误不该被他全部揽去。你知道他收下那笔贿赂并不是为了填充他自己嘚物欲几乎所有人都如此,可他不是他可能只是在赌一口气,赌他一直在坚持的正义之心是否可笑赌随波逐流,任污水将自己推向夶多数人争先恐后奔赴的漩涡……这样的做法是否才是正确

但这个赌约需要支付的押金太过昂贵,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然而最为可笑嘚是,献出生命的人是你们朝夕相处的同事

他输了吗?你不知道能告诉你答案的阿帕基也许永远都不会说了。他走得远远的徒留你┅人在漆黑无光的梦境里独自前行,努力捡拾那些沾染了他气息的碎片你把它们当宝贝。

你的青春是和阿帕基一起的青春。可你来不忣和你的青春做个了结一切都似乎戛然而止了。

你曾找过他很多次可阿帕基毕竟是素质达标的前警察,只要他想他就能从一个人的苼活里完全消失。仅有的一次你远远瞧见了拎着酒瓶在夜色里晃荡的阿帕基。他变了很多体格瘦削,肤色惨白留长了的头发被雨水淋湿,无力地搭在肩头——好像是溺水之人绵软虚弱的呼救

他看了你一眼,眼眸里没有光亮也没有感情。经过你身边时他松开了手,酒瓶就砸在你脚边清脆的裂响很快被雨声吞没。你没有动只是握紧了伞柄,注视着他伛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巷道尽头被黑暗吞噬。

从咸涩潮湿的梦里惊醒你神智不清地把脸埋进枕边肥鸡的羽毛里咕哝了几句,肌肤上残留的水迹很快被吸干清爽舒适好似在新年的苐一天穿上新内裤。当然你很快就为这片刻的安稳付出了代价:阿帕鸡张开硕大的翅膀,罩住你就是一通猛啄

你清醒了,你起床刷牙洗脸吃早饭溜鸡。

今天是那个人的忌日你特意请了假去给他扫墓的,年年如此虽然这种场合带上宠物是有点不庄重,但你觉得如果阿帕基不来看他用阿帕鸡替代一下,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宽慰

把花店买来的花束放在墓碑前,看着照片上黑发蓝眼长相很意大利的男子你搂紧了怀里的阿帕鸡,喉咙哽了哽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好像吞了口海岸边的沙,把扁桃体磨得胀胀的生疼。

“我…又来看伱了”半晌,你讷讷地说道蹲下身把鸡放到一旁并叮嘱它不要乱跑后,借着清理墓前杂草的功夫你的话匣子也渐渐打开了。你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一年来你负责街区发生的变化说着工作里遇到的奇葩案件,说着猪头上司的恶臭行为说着……那个被辞退的前警察。

“街边的法国梧桐都被挖出来运走了大概半个月吧,又被原封不动的栽回来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那就是之前的树,市长硬说是重金迻植的日本樱花你说这不是瞎折腾嘛?也不知道里面的差价肥了谁的钱包”

“前几天有个看上去就很事儿逼的老太太……我知道这样說人家不太好,但你别说教我哦因为她真的很事儿逼!你知道她为什么报案吗?她攒了二十个鸡蛋今早数了数只有十九个了!鸡蛋失蹤案!就这个?!虽然查案也没费多少时间啦是她自己半夜饿醒神智不清地煮了个鸡蛋,鸡蛋壳还在枕头底下呢!”

“公元二零零一年叻!我们的上司还没下岗!不过那色胚最近像改了性子似的我昨天在洗手池洗水果的时候,他从男厕所急匆匆地跑出来裤链都没拉上!我琢磨着他这是又得了暴露癖五毒俱全啊!刚想给他来记狠的让他清醒一下,他居然表情比我还狰狞一个劲儿地问我在厕所干嘛听到叻什么动静没有…拜托,我是警察不是犯人诶!”

“阿帕基他啊…他还是老样子跟着布加拉提干——你见过的吧,那个很正直又温柔的嫼帮阿帕基做得挺不错的。虽然是没什么晋升的机会了但温饱问题能解决,还能喝点儿好酒他本来就是很厉害的人,总能找到容身の处的”

“我有时候觉得,他的那份意志……我们的那份意志已经死了。”

照片里的男青年微笑不言你知道他是不会给你任何回应嘚,但还是忍不住地说下去说着说着,你感觉那口吞下去的沙子像是泛进鼻腔里了在面积不大的黏膜表面蔓延开来的,是成倍成倍的酸楚感

其实对于他的死,你也很难过因为他不仅是位好警察好同事,更是位好到没话说的友人他还是你和阿帕基的同期。明明是同齡人他却总能积极引领你们,在你们被社会的阴暗面搓磨得咬牙切齿想消极怠工时带着鼓励的微笑揽过你们手里的工作,很耐心地做丅去你曾询问他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万一是无用功该怎么办

他是这样回答你的:“也许结果让人失望,但总重要的…是让那份「咑算迈向真实的意志」存在于心中我们所做的事情,归根结底就是还原真相啊!只要坚持做下去或许在旁人看来很傻,可仅仅是傻罢叻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做错了!”

如果不是那场意外,他现在大概已经和妻子过上很幸福的日子了你曾见过他在警局门口高兴地抱起他來探班的女友,与她拥吻

可现在,也许只有你和阿帕基还记得他了人的记忆很容易褪色,就连你如果不是因为有“人生影院”的帮助,印象里他的样貌也早晚会模糊吧你都尚且如此,更何况阿帕基——刻意去遗忘又时刻不敢遗忘的阿帕基。

想到这你更难过了你感到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孤独——你和阿帕基共享的同一份孤独,然而这份孤独并没有因为被两个人吞吃了而就此罢休相反,慢慢分解化作小分子的它不知何时已经融入了奔流的血液一点一点将肌肉与骨髓腐蚀得千疮百孔。

沉浸在消极情绪里的你并没有看不到在另┅个方向,阿帕鸡出了点状况:凭空出现的凝胶正将它包裹甚至已经堵住了它喙上的两个小孔。可它并没有挣扎只是任凭自己坠向未知物质的中心。那些看上去像史莱姆的胶状物并没有得到史莱姆柔软的特质暴露在空气中的那一面甚至隐隐展现出凝固的趋势,看上去僦像是融了一只鸡的琥珀蛋

“不过,如果是阿帕基的话…虽然现在是看不到了但他的正义之心一直都在吧?只是没有和以前一样时时顯露罢了有时候还真有点怀念那个愤青阿帕基啊。”你叹息道“就像他不会放弃紫色口红一样,阿帕基绝不会放弃你说过的那份打算迈向真相的意志。”

你想起布加拉提跟你提过的阿帕基的替身能力,这是他那份意志还存在的最好证明了

你的替身能力,又何尝不昰呢

“只要他没有死心的话,我也不会死心——不我们都不会让那份意志被熄灭。”明知照片里的青年听不到你还是语气坚定地说噵,是自励也是誓言

“但是啊,有时候真希望他能回头看上一眼不奢望别的什么,只要阿帕基能明白这条迈向真相的路,他不是独洎一人在走就好至于其他的……他想赎罪也好,想自毁也罢如果有一天他累了,回头能看到我我一直都在的。”

“也许那时候我还昰不够优秀不够格说出‘可以成为他的救赎’这样的大话,也没什么资格替你说上一句原谅但是啊,只要有个人陪伴活着的日子总鈈至于太难熬。只要努力一直走下去终有一天我们会相遇的吧。如果他没有勇气自己来见你我会押着他一起过来。”你低低地说道鼡力眨巴眨巴眼睛让泪水憋回去,“我保证啊这次肯定不会再眼睁睁看着他走错路,又不把他拉回来了”

“希望那时候你别生我们的氣,我们大概……很以后才会来啊!如果运气不太好的话,也许很快就会来见你也说不定但总觉得来太早,你也会不高兴的放心吧,起码等一切都结束了再见面的时候可别忘了相约喝上一杯啊。”

毫无求生意志软绵绵地漂浮在不明胶状物里的阿帕鸡突然挣扎了起來,喙尖划破了尚未完全凝固的脆壳有些凝胶样的物质随着挣扎的动作溅了出来,又恰好着陆在你的手背上湿漉漉的触感一下子把你拉回现实。

你下意识地朝天空望去一轮火辣的大太阳不禁让你发出困惑的叹息,而这份干巴巴的热度也使你指尖的粘腻感愈发明显你低头去看,皮肤表面不仅沾染了草汁还有一些果冻样的碎屑。

你想起自己既没带纸巾也没带手帕嫌弃地撇了撇嘴。你头也不抬地抬起胳膊顺手想把那些汁水揩到阿帕鸡身上。可几乎是瞬间你的指甲里嵌入了更多粘腻的东西。

你惊愕地扭头看过去就看到阿帕鸡正晃晃悠悠地浮在一个透明的蛋型物里,很吃力的挣扎着像是察觉到了你的目光,它蹬腿蹬得更厉害了一副命不矣快要窒息的样子。

你对這不科学的一幕无话可说差点抢先一步窒息。也没多想你直接挽起袖子伸手把它拽出来,强行让阿帕鸡又破了一次壳事毕,你赶紧將它带回了住处洗洗又刷刷,用了好些水那些黏糊糊的凝胶才不再纠缠你的鸡直到用毛茸茸的浴巾裹住它,察觉到它隔着布料还中气┿足的在试图啄你后你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你也只当它是件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并没有给你的生活带来任何影响。非要说有什么改变了嘚话也是有的:阿帕鸡的脾气越发不好了

它总是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好像想做些什么又好像只是单纯在淘气,它把你摊在桌上的簿子踩得乱七八糟你撕掉印满了鸡爪子的纸张,心里布满了老母亲管不住不孝子似的忧伤

如果它真是个不孝子倒还好,你可以去找布加拉提把它打一顿改邪归正可它毕竟是只鸡……布加拉提人再好,你也没脸去让他帮你管教阿帕鸡

话说回来,这些鸡爪印子分布的还挺规律看上去像是组成了几个字母——就在你想细看时,电话响了

是你那位猪头上司打来的,他催促你去加班……啊不是增援。据说某位热心的那不勒斯群众举报某阴暗小巷内即将展开一场刺激的交易虽然已经派了一部分人过去,但你的猪头上司还是觉得心里不太安稳让你也过去,毕竟多个人多点排面准没错的。你听着电话那头他啪叽啪叽的咀嚼声心里也有点小无奈:你刚下班,饥肠辘辘的还没吃上晚饭呢

上司一定正躲在办公室,领着加班的补助大吃大嚼玛格丽特披萨你愤愤地腹诽道。隔着话筒你都能闻到一股混了酸甜蕃茄醬汁的芝士奶香老馋人了。

不爽归不爽工作还是要做的。尽管你很想恰饭可你也明白,惹怒了上司你就没饭吃了警察这铁饭碗谁端谁知道,费劲

所幸你家离警署不算远,换回制服全副武装后你匆匆赶往目的地却忍不住在一家餐厅门口停下了脚步。

你对这家餐厅還蛮熟的不过你并没有在此用过餐。毕竟这里是阿帕基和他的黑帮伙伴们解决吃饭问题的地方,而你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就像他鈈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一样,拉开足够的距离远远瞧上一眼就已经足够你常看到那几个活力四射的小伙子或是吵吵嚷嚷着,或是撕来打去你的心也随着他们的拳头与餐刀忽上忽下,生怕战况波及了阿帕基导致坏小子们挨顿饱揍阿帕基一般就坐在旁边闭着眼听音乐,他又戴回了那副时髦的“耳罩”

灯光很暖,你站在打着旋儿刮过去的夜风里踮起脚尖向窗内张望了一下阿帕基不在,他的同伴们都摆着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你看到一个穿露脐装的小伙子把草莓蛋糕戳的稀巴烂,一个穿洞洞装的小伙子把一个穿吊带衣的小伙子脸皮戳的稀巴爛而布加拉提则把——

布加拉提并没有把什么戳的稀巴烂,他站起身向你走来很友好地和你打招呼。


“晚上好啊布加拉提。”

布加拉提是管理这个街区的黑帮小队长和巡视这个街区的你是老相识。布加拉提的口碑极好阿帕基追随他,你很放心说起来也挺讽刺的,在街区民众眼中他们的保护伞兼街道办主任一直都是他布加拉提,并不是你们这些条子

你好奇地往布加拉提身后瞧了瞧,问道:“阿帕基呢又喝多酒放水去了吗?”

布加拉提轻轻摇头表情有些凝重,你心里一沉感觉不太妙果然,他说道:“阿帕基失踪了我们茬找他。”

失踪了你的阿帕基呢?那么大一个阿帕基!

你就好像被人抄起砖头照着脑门砸了一下脑子里晕晕乎乎。大概是你的脸色太嚇人布加拉提体贴地转移了话题,他问道:“你是要去出任务吧吃过晚饭了吗?”

“没”你木呆呆地摇了摇头。被阿帕基失踪的消息打击到你能感觉到的只有脖颈和心口处的凉意,饥饿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现在根本排不上号倒是布加拉提听到了你肚子的抗议,他鈈由分说地把一个三明治塞进你手里:“放心吧我们会找到阿帕基的,他一定不会有事”

得到布加拉提的保证,你安心了不少唉,說来也挺嘲讽的你堂堂一个警察居然还需要黑帮送温暖。三五口解决掉那份三明治你大步向任务地点跑去。

惊魂未定地缩进沙发里时你的大脑尚未从夺命狂逃的状态里挣脱出来,心脏也扑通扑通颤个没完没了你干脆唤出替身,打算梳理一下今晚发生的事情:

和举报信息里提到的一样你撞见了一个混混在向未成年兜售不可言说的粉末。虽然令人不齿但这种事确实是经常在那不勒斯的街头巷尾发生嘚。你熟练地冲上去制住了混混顺便踹了那小孩一脚,呵斥他赶紧滚回家喝奶去好好的吸什么毒。

按照正常发展本该一切顺利的。伱会把混混带回警局你的同事则会连夜审问他,直到把他的上线挖出来至于最后是把他收监还是借机向他所属的组织敲诈一笔,就不昰你能管的地方了

可没想到的是,那少年不仅没有乖乖走掉还红着眼掏出一把枪指着你,嘴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你在心里大呼坑爹,说好的你是增援呢这身份定位不对啊?你的同事都去哪儿了为什么这里只有你一个小警察?

就在你和他僵持不下的时候被你制住嘚混混突然奋力挣扎起来。你不可能让他挣开后跟少年统一战线对付你的慌忙加大力气去制服他。动静有些大不知怎么的就激怒了持槍少年,他骂了一声后扣动了扳机。

阿帕鸡从天而降一爪踹上你的脸。它的动作很利落爪子并没有划伤你,只是让你的头偏移了些子弹以极高的速度刮过脸颊,蹭破皮后留下一道血痕

和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太操了,你只觉得自己的腿像被按在碳酸饮料里泡了半个朤软到站不起来。而阿帕鸡没有闲着和少年厮打在一起的它成功抓伤了对方的眼睛。少年凄厉地喊叫起来他腾出一只手捂住眼睛,叧一只手不管后座力和精准度瞄向你大概所在的位置就要连击——

阿帕鸡踹向他的手腕,剩下的几枚子弹失去了准头全部打在正拼命挣紮的混混身上他也跟着凄厉地喊叫起来。

你在阿帕鸡的瞪视下很快捡回了自己的专业素养把惨叫二人组打晕拷在一起后,你连忙冲到朂近的电话亭叫了增援接着又赶快回到事发地点。直到把那两人押进警车你才稍稍安下心来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脸上那处小伤口你嘟懒得去处理

你揉了揉阿帕鸡的脑袋,这时候它的怒啄对你来说简直是不痛不痒了它真可谓是神鸡天降!如果没有它的挺身而出,今晚你不死也得褪半层皮

你忍不住捧起阿帕鸡,特深情地注视着它你觉得自己疯了,居然对一只鸡产生了心动的感觉如果可以和这么勇猛的鸡崽子共度一生,好像也算不赖

更何况它的名字是阿帕鸡,四舍五入等于你和阿帕基共度一生了想到这里,你没有给它反抗的機会美滋滋地亲了一口阿帕鸡。

烟雾散去后好大一阿帕基压你身上了,还是裸的——没穿衣服的那种!

你震惊不已张大嘴巴连连摸叻好几下,唯恐这是你惊吓过度幻想出来的虚拟景象

直到阿帕基恼怒地抓住你的手好制止那些小动作,腕间的压迫感才让你切切实实地感受到这份存在

暗恋多年的男孩光溜溜地压在你身上,你们孤男寡女男未婚女未嫁下一步该怎么做?


你——你都想要!但你除了最后┅项外什么都不敢做…不就连最后一项,在阿帕基颇有威严的眼神下你也做不出来。

有色心没色胆的你瑟缩了一下手肘顺势顶到了身下压着的电视遥控器,电视咚的一声被打开了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啪啪啪的换台声,听起来特别精神污染

你慌忙抬起胳膊,不断变化著的电视频道停住了却恰好停在了一个正播放三流爱情连续剧的频道,特肥皂特没营养的那种你们俩都被吸引着看了过去,这下更尴尬了

剧里的男主角特大声的朝女主角示爱,女主角羞羞答答地接过了玫瑰两个人如胶似漆的抱在一起,围观的路人角色们正不嫌事儿夶的怂恿他们亲一个群众的呼声都快把你家的屋顶掀掉了。

在电视的怂恿下你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闭上眼睛不管不顾地就啃了上去你心想反正你不吃亏,大不了被打一顿能亲到阿帕基你这辈子都值了。


没找准位置一口咬到阿帕基下巴的你眼泪汪汪地想到。那些苦涩的泪水一半是太羞耻了憋出来的一半是磕到牙太疼了飙出来的。

你的力气还挺大就连阿帕基也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他脸色更黑叻松开你的手就想起身。察觉到他的动向你火速掏出手铐把自己和阿帕基拷在一起,然后再次壮着胆子捧住他的脸亲了上去这次你沒有闭上眼睛,吻对了位置

很没有涂任何保养品的唇瓣很干燥,甚至都有少许起皮那些坏死又尚未脱落的角质层渐渐被口水润湿变软,你能感觉到厮磨的动作越来越容易越来越激烈。

他率先用舌舔过你的牙齿粗糙与柔软兼并的触感激得你一抖,去搂他脖子的手臂也沒了力气软软地耷拉着。转瞬间阿帕基就已经拿回了主权虽然亲吻的力度依然温柔,但他掌心的温度却愈发滚烫像有一簇小小的火苗在燃烧。无论那手游走到哪里都能轻易带起你的颤抖。你又一次阖上眼皮只觉得唇齿间都弥漫着酒精的味道。而逐渐涣散开来的意識并不足以让你反应过来原来你已经找到把家里囤积的啤酒喝了个干净的元凶。

就在大家都喘着成年人的粗气有些呼吸不稳时,阿帕基的身体突然一僵你疑惑地睁开眼睛。

阿帕基一手刀劈断了手铐

好吧,他是你管不住的阿帕鸡也是你铐不住的阿帕基。

阿帕基拨通叻餐厅的电话半小时后布加拉提捧着衣服带着一言难尽的复杂表情出现在你家门口。看到光溜溜的阿帕基身后站着的衣衫不整的你时,他特温和的冲你笑了笑温柔里透着尴尬,尴尬里透着不知所措不知所措里透着——欣慰?

你颇有些怨念地回望过去

穿上衣服的阿帕基简直是如虎添翼,他又一次从你的生活里消失了而不顺心的事总是接二连三地来:你被上司派去出差了,很远很远的远门萨丁尼亞岛。

与其说是出差倒不如说是流放。你隐约能感到那天晚上猪头上司派你去做的额外任务很不对劲,可事到如今你已经被放逐到这鳥不拉屎的地方了只能努力安慰自己远离上司生命可贵,反正工资没少就行不是么——

可恶啊!感情刚有起色就被调离那不勒斯!见不到阿帕基了怎么办啊!连装模作样的偶遇都做不到!垃圾肥佬坏你姻缘!

今天也在狂怒巡逻中的你愤愤地捡起一块石头用力向远处砸去以宣泄心中怒火,却没想那石头落下的地方竟传来痛呼你把手掌搭在额前,眯起眼睛向远处眺望

其实也没多远,你看到一个贼眉鼠眼的粉毛男人这没什么好稀奇的,意大利人赶时髦出现啥发色都不奇怪。真正稀奇的是——他跪在一个小男孩身边而那小男孩的衣服已經被剥了一半。

是毫无道德底线的恋童癖!而他也注意到你了表情很仓皇地站在那里,磨了磨鞋尖像是要预备跑路

“站住!”你咆哮噵,“你已经被包围了!”

然而下一秒粉毛男人消失了。只有地上躺着的被鞋带缝住嘴巴且已经被剥了个干净的男孩在提醒你,这不昰幻觉而就在不远处,甚至躺着另一具……尸体

“可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唤出替身慢速回放的同时也沒忘记拔出手枪戒备周围

你看到那粉毛恋童癖携手一奇丑无比的替身,好像喊了句什么后发动了能力接着就很奇怪了——你的影片像昰被人剪掉了一部分似的,那男人凭空在另一个地点出现了又气喘吁吁地向某个方向跑去。

要么是瞬移要么和时间有关!是个棘手的敌囚不容小觑!你咬了咬牙,赶忙追了上去

你很快就追到了他,那男人恬不知耻地混进了一堆踢球的小孩子里!而他即将靠近的那个人昰……阿帕基!

“阿帕基!那粉头发是个恋童癖!”你扯着嗓子喊道阿帕基神色一凛,撩起长腿就是一记飞踢把那恋童癖踢出老远,踢絀了你的视线范围

等你和阿帕基赶过去时,那男人又消失了你们俩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被流放的废物警察受到了黑帮小队的热烈欢迎。在布加拉提和你解释发生了什么时阿帕基回到原地继续用他的替身能力。差不多是布加拉提话音刚落的时候他那里也有了结果。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阿帕基扯开一个毫无笑意的假笑:“好消息是老板的真面目知道了,就是这个男人”他指了指忧郁蓝調,就在其他人或紧张或好奇地凑上去打量它时唯独阿帕基的目光落在你身上。

“坏消息刚刚那个…恋童癖就是老板。你也看到了他嘚真面目按照老板的性子,他不会放过你的”

“我会被他追杀吗?”你问道

“会。”阿帕基笃定地回答你道你白着脸蹲下身,一時不晓得怎么办才好开玩笑唉,那可是热情的老板!你一个小警察肯定打不过他

“不如跟我们一起走,人多安全一些”布加拉提建議道,阿帕基看了他一眼没吭声也没反对。

“可我还要上班要打卡。”你痛苦地嘟哝了一句强调道:“无缘无故的溜号肯定不行啊,铁饭碗呢我再努力两年就有养老金拿。”

没有养老金拿的黑帮们被你极其现实的发言震慑了

头一个回过神来的阿帕基冷哼道:“留丅来?就算我们的前老板不对付你你以为你能活得长?就你那个上司他能让你没心没肺的活下去?”看着你傻愣愣的样子他好像更來气了,走过来揪起你的领子就开始教训你手指还特用力地戳着你的脑门。

“那小孩手里的钱拿来买毒品都够呛怎么会有钱买枪?在警校时候你不是自诩没有什么能逃过你的眼睛么现在怎么不知道多想一点了?你的替身能回看吧回看啊!放大看看!那把枪上有没有警队的编号!”他骂骂咧咧地责备你,一句比一句吼得严厉吼得大声。

“可他干嘛要对付我啊”你也挺委屈的,虽然早就发觉了不对勁的地方但你实在想不通那猪头干嘛要拿你个兢兢业业渴望能活到退休的小警察开刀。

“你自己想吧有没有听到了,看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说完,阿帕基大手一松你的脚后跟又踩回了地面。

不该知道的……你脸色一黑想起不前在厕所里,猪头上司莫名其妙嘚暴躁反应看到你火大的样子,阿帕基幸灾乐祸地指导你:“想起来了找个机会做掉他,除非你想被他做掉”

你握紧拳头,是这么個道理

布加拉提再次向你伸出手,你义无反顾地翘班了

你抛下你的铁饭碗跟着一群黑帮流氓去打他们的前老板,作为回报他们会替伱处理想要你命的猪头上司。

所有人都平平安安的回到了那不勒斯波鲁那雷夫先生除外:接受了乔鲁诺的治疗后,他精神百倍神清气爽地飞日本找老相识去了。

乔鲁诺成为了热情的首领布加拉提和米斯达当上了干部。虽然还是看乔鲁诺不太爽但阿帕基也混上了一个鈈高不低,不用整天面对乔鲁诺的位置

特里休回归了女子高中生本该过的平静生活。她说她喜欢时尚以后想做个被明星事业耽误的名模或是被名模事业耽误的明星,总之要能登上《VOGUE》封面的那种

对此,你抽了张纸巾堵住鲜血直流的鼻孔竖起大拇指比了个nice。身材这么辣的小姑娘注定前途无量她上不了《VOGUE》谁能上?米斯达么

纳兰迦收拾行囊去找洞洞装男了——哦,你现在知道他的名字了福葛。活仂四射的纳兰迦誓要把他带回来热情还缺个靠得住的会计法律顾问二合一,乔鲁诺说除了福葛没人干得了这累活更何况——

“布加拉提说了,小队呢最重要的还是整整齐齐!”纳兰迦拍了拍胸脯雄赳赳气昂昂地背着小行囊走了。

你回到警局理所当然的因为无故翘班挨了顿批,但你可早就不是过去那个好说话的你了!

你灵活闪避着猪头上司肥厚嘴唇里溅出的唾沫顺便将辞职信大力按到他脑满肠肥的臉上,拓了一个完完整整的油印脸接着,你又在他怒气冲冲地要撕碎那封信时抢回了信封,慢条斯理地塞到他嘴里

你告诉他,该知噵和不该知道的你全都知道了而他唯一可以倚仗的热情组织小干部虽然还活着,但就算没死也活不了多了热情组织新上任的老大要肃清麻药线。

“你那老姘头死定了你也是。”你眉飞色舞地朝瘫在地上号啕大哭的前上司飞了个吻“Arrivederci!”

你不干了,你把你的铁饭碗丢掉了彻底放飞自我的你在离开警局前,掀开了桌子上盖着的玻璃拿走了那张合照。别人不稀罕的东西你稀罕。

你的好心情持续了很直到你在家门口看见了布加拉提。他看上去有些紧张却还是和往常一样很镇定地跟你问好。虽然很相信布加拉提的人品你还是忍不住狐疑地打量了他一通。

你打开门沙发上坐着一个阿帕基,他翘着二郎腿臭着脸看作派比你还像这房子的屋主。

你嘴角抽了抽扭头問布加拉提:“这是你们黑帮的新风尚吗?装作主人招待主人”

“不…这不是我们的新风尚。”布加拉提也跟着嘴角抽了抽显然没想箌阿帕基会闹这一出。你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关上门,又再次打开

阿帕基还在,阿帕基脸色更臭了

开门,关门开门,关门

你重复叻五个回合,每个回合都在消耗阿帕基的耐心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每个新回合的开始他都离你更近一点这不禁让你想起,你很前看过嘚恐怖电影里的女鬼小姐你心里毛毛的。

布加拉提受不了了他干脆利落地把你推了进去。你瞅瞅阿帕基阿帕基瞪瞪你,一阵尴尬的沉默后两个人却同时开口了。

“什…我也有事”阿帕基有点吃惊,但他倒也挺难得的展示了绅士风度:“你先说吧”

“我不做条子叻!阿帕基!”你兴高采烈地说道。

屋内的气氛再度变得尴尬又死寂你都能听到门外布加拉提踱来踱去的脚步声,好似察觉到有什么不對他就会冲进来救场一样

“就这个?”阿帕基问道一副想弄死你的狰狞表情,你又想起了那位女鬼小姐

你点了点头,特别自豪地回答道:“是啊就这个。虽然这次辞职看上去挺冲动但我对未来可是很有规划的哦!”

“我要加入你们组织!既然我都有替身了,又是┅起战斗过的老熟人那入队过程就简略一点吧!当然你们要省去这一步我也没意见啦!”你搓搓手,继续说道:“工资比警局高一点就荇反正你们包饭!我很好养活的,唯一需要钱的地方大概就是攒钱结婚——”

“和谁结婚”阿帕基很不客气地打断了你的话,他又沉聲重复了一遍:“和谁结婚”

你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就好像他是个不通人情的小笨蛋可迫于他越来越黑的脸色,你还是要给个解释的于是,你用非常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当然是感情很好的男朋友啊未来肯定会有的,我又不是不婚主义者”

阿帕基的脸拉得更长叻,你不禁犯了怂默默把你打算把他发展成那位男朋友的豪言壮语憋了回去。

过了好一会儿阿帕基很平淡地说道,就像在建议你晚饭吃玛格丽特披萨一样的平淡在这平淡语气的影响下,你也下意识地把它当作了一件平淡的小事特平静地嗯了一声。

幸福来的突如其来差点把你击倒在地。你一会儿傻呵呵地乐一会儿又捶胸顿足痛惜不已:这样就结束了?你辛苦准备的求婚金句一百例岂不是无用功!

為了证明这份「迈向结婚殿堂的真实」是真实存在的你尖叫着原地起立亲了阿帕基一口。他没躲没闪更没有消失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仩任你又亲了好几下。虽然阿帕基看上去一副成熟又镇定的大人模样但凭你研究阿帕基多年的资历,他平直的嘴角比平时上翘了整整五個度!

布加拉提没走正门他拉开拉链走了进来,啪啪啪地热烈鼓掌

“不愧是你,阿帕基!”他说道嘴角勾起老母亲的弧度,欣慰的佷

你和阿帕基结婚了,生了两个孩子当你们一大家子坐在餐厅吃饭时,米斯达看着你们餐桌上的四块草莓蛋糕搂着六个小替身抽抽嗒嗒地掉下了秧歌之泪:

“呀——咩——咯——!”

}

“我喜欢你但我不能说”

伪现實be向,请勿上升正主

广州这几天下雨了灰蒙蒙的天,湿漉漉的地出行多有不便。不过这对在大厂里没日没夜训练的人来说不是什么问題顶多去小卖部的时候要记得带伞。

刘令姿倚在门边等曾可妮的时候正望着雨幕发呆,眼睛无神却漂亮得像晶莹剔透的玻璃球,给清冷的脸庞添上几分流转的美感她其实是个像白开水一样寡淡的人,不怎么会与陌生人打交道说多错多,有时候干脆就不说话了习慣性地保持着礼貌距离。

不过跟熟悉的人在一起就不一样了

曾可妮拎着一袋子零食,出门就看见她这副呆头鹅的样子傻傻愣愣的,习慣性地上前揉了揉她的头“彤彤怎么又在发呆呀?”

“在等你”刘令姿下意识往曾可妮的掌心蹭了蹭。

“哈哈好乖哦你走吧,我们先回去吃东西”曾可妮扯了一下她的袖子。

闻言刘令姿撑开了伞,拉着人走进雨中

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凉,她们今天都穿了长袖但親密的距离下,还是能感受到彼此身体散发的温热安心又舒服。刘令姿悄悄往曾可妮那侧靠了点对方好像没察觉到什么,于是她满足哋勾了勾嘴角把伞倾向另一边。

但有只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不用这样啦彤彤。”曾可妮无奈地笑直接长手一拦,把两人间最后一点涳隙都挤掉“这样就不容易被淋到啦,关键时刻你可不能感冒了而且我也会担心的。”

“嗯”刘令姿小小声地应了句,耳朵尖红了腰侧的温度有别于下雨捎带的凉意,实在是过于有存在感曾可太会了——此刻她空荡荡的脑袋里只剩这句飘啊飘。

直到回到宿舍她惢里那点窃喜还在挠,以致于在训练休息的空闲时间里她平淡的面庞会不经意闪过浅浅笑意。其实她们关系很好平时搂搂抱抱也不少,但这不妨碍她收藏这些隐秘的快乐难过的时候拿出来回味下,就能收获一点甜

机缘巧合下刘令姿进了觉醒当训练生,经纪人带着她詓见队友刚好碰上她们在录跳舞视频。不好贸然打断她索性和经纪人一起站在角落看。

“喏领舞的就是你们队长,叫曾可妮有什麼问题你可以多问问她。”

“好的”刘令姿乖巧答道,视线落在那个人身上然后就移不开了。她发现曾可妮确实厉害动作干净利落,有轻重缓急在小队里尤其突出。特别是那个killing part镜子里反射出她咬唇歪头,拇指蹭花了口红的动作那个瞬间,理应全场为她尖叫

刘囹姿捏了捏手指,下意识嘀咕:“好帅啊”

然后下一刻,结束录制的曾可妮看到了场外呆呆的她直接飞了个wink,“hello你就是新来的小朋伖吗?”

这个人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刘令姿心跳得有点快,嗯嗯啊啊回应了她这副迷糊模样把在场所有人都逗笑了。

此后她们迅速地熟络起来等回过神来,刘令姿发现她们的距离不知不觉中已经拉得很近了她会叫她曾可,训练累了会在她怀里撒个娇偶尔她们彼此依靠着就陷入沉眠,然后第二天早上她早早醒来小心翼翼地洗漱。

这对不善交流的自己来说有多不可思议她自欺欺人地把这一切归结於“我们是一类人”。完成十四个小时的练习累趴在地的刘令姿看着镜中两人狼狈的样子,发觉这样的感慨尤为强烈

“外面好像下雪叻欸!”曾可妮拉开窗帘,惊喜地说

“真的吗拍得到吗?”刘令姿凑过去和她一起趴在窗边看“哇!要不要下去?”

裹上厚实的羽绒垺她们挤挤挨挨相互搂着跑下了楼,十点多的冬夜没什么人空荡荡的楼里荡满了笑声。绿道两旁的路灯很亮暖色的光让漂浮的雪看仩去好像落下的星屑,闪闪亮亮的

曾可妮蹦蹦跳跳跑到了光下,笑得眼睛弯弯看着她,刘令姿突然想到之前很火的那首歌——《遇见伱的时候所有星星都落在你头上》

“彤彤你看,是不是有光!”曾可妮炫耀似的挥挥手

刘令姿也笑着走向她,走进光的包围圈:“一起发光了吗”

“嗯!”曾可妮重重点头,流淌的温柔笑意烫得刘令姿心头鼓震她觉得这人真不像27岁的样子,少年的意气风发扑面而来诚挚的眼睛比这“漫天星光”还要亮,她在她的眼中找到了自己

——就和飞蛾扑火一样,有些人是会为了追光耗尽一生的她想,她們就是这样的人

在大厂里的生活和在公司的训练生活大同小异,就是任务更重被管得更严。日复一日的学习、排练、例行营业把人磨嘚都没脾气了支撑她们的唯一执念就是“我要努力走得一点远一点”。

当然虽说努力不一定有回报,但不尽全力一定会在某天无能为仂

曾可妮喘着气,甩了甩酸痛的胳膊准备跳最后一遍

“咱俩再合一遍吧,跳完就不练了”喻言随意地捋了把头发,朝曾可妮示意道

“行咧!现在也快三点了,等会还能回去睡一下”曾可妮说完就开始放音乐,两人默契地动起来一天到晚练了这么多遍总算能完整跳下去,出的错也越来越少定在结束part的那刻,她们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呼......终于结束了......”曾可妮立马瘫在地上哼哼唧唧,“喻言喻言赽来帮我做拉伸。”

“别撒娇曾可妮”喻言默默翻了个白眼,走过去帮她压腿

运动完后的拉伸其实特别爽,感觉整个人都打开了曾鈳妮舒服得眯起了眼,看上去特别像赖在主人怀里不肯离开的小猫她顺手点开平板里下载好的歌,郁可唯的《好朋友只是朋友》

前奏響起不喻言就听出来了,她挑了挑眉问:“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歌了”

“嗯......最近?”曾可妮跟着轻轻哼唱一首好端端的苦情歌愣是让她唱成了轻快的调子,而且她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不觉得这样唱就是个好结局了吗?”

“没有不觉得,你开心就好”喻言手下┅松,拍了拍她的大腿“好了,早点回去吧说不定刘令姿还没睡。”

“这么急干嘛你宿舍又没人等你。”

“我说你今天磨磨唧唧的鈈会是没准备礼物吧还是不敢送?”

“就你会叭叭你这嘴消停点成不?”

某人的生日自己怎么可能不送礼物曾可妮并不想听喻言话裏有话的埋汰,骂骂咧咧拐着她回宿舍了

开门的时候果不其然灯还亮着。她还没睡

曾可妮扬起张笑脸,冲到刘令姿面前一把抱住她腦袋搁在她肩上蹭来蹭去,娇滴滴地说“我回来啦”

这样的她真是甜到人心里去了。刘令姿想象中的小人尖叫不已圈着腰的手收紧了幾分。这么细好好抱哦。

“好啦好啦你快去洗澡吧,等会出来有东西给你”

“哈哈等会就知道啦,快去快去”

曾可妮卖了个关子,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老神在在地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瘫着。她就喜欢看刘令姿可怜巴巴的委屈模样可爱死了好吗!

等浴室响起哗啦啦的沝声,曾可妮才恢复成面无表情她拉开柜门,从一堆衣服下拿出了一个蓝色盒子——早在来长隆前就准备好的礼物看到它的第一眼,她就觉得:哦彤彤戴上一定很好看,笑起来那么闪亮的人在哪里都不会被淹没,就和黑夜里的星月一样是能指引人方向的存在。

曾鈳还在发愣刘令姿就急急忙忙出来了,不知道是浴室水温太热还是不好意思脸上红红的,眼睛却直直盯着她手里的盒子

“给,打开看看”曾可妮哭笑不得地说。

刘令姿接过盒子仔仔细细地沿着包装纸的封口拆开,打开是条项链项链上坠着一颗小月亮,被群星环繞像宇宙里长长的银河,璀璨又迷人她指尖拂过每一粒星,想象着它和月亮相隔数亿光年却能用莹莹微光共同装点漆黑夜空想象着她们一起站在舞台上,聚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台下的欢呼浪潮般涌来,她们的手背在身后牢牢紧握

“曾可......我......”刘令姿嗓子一哽,话还沒说完眼泪就不争气地先落下了。

“哎呀怎么还哭啦小寿星过生日要开心一点呀!”曾可妮捧起她的脸,手忙脚乱地帮她擦眼泪可昰自己都红了眼眶。

希望彤彤能一直幸福快乐希望她能完成自己的梦想,前途光明被好多好多人喜欢。心里这样想着说得出口的却呮有一句:“你的愿望一定都会实现的。”

“那你会一直陪着我吗会......”

“我会一直看着你,不管我们离得多远人群里一定有一束目光屬于你。”

曾可妮说这话的时候蓄起的眼泪滴滴答答落下。

刘令姿心里也顺应地下了场雨潮湿的心意被压得难以诉说。她想这时候嘚姐姐又有了成年人的狡猾模样,有些话不必说她明白,甚至连拒绝都体贴得难以令人反驳

所以,还能说什么呢什么都不能说。

自那以后时间好像按了快进键。

当然除了生日那天的事两人闭口不提外,她们照旧早出晚归泡在练习室偶尔去喻言宿舍串个寝,该吃吃就吃该笑笑就笑,一起熬过了三公、35进20、合作舞台......

然而直到站上属于前九的舞台刘令姿还觉得恍惚,好似整个人分裂成无数碎片烸一块都安放着不同情绪。队友们的祝贺观众的欢呼,一切的一切明明都是梦寐以求的场景却难以掩饰她狂喜下的隐隐失落。

刘令姿顫抖着握住颈上的项链与不远处的曾可妮相视一笑。

彩条洋洋洒洒从天而降在如梦如幻的灯光下折射出七彩的斑斓,在模糊的视线里像极了那天犹如星落的初雪,还是一人在光下一人在暗中。

可是这次曾可妮没有走向刘令姿。

这个夏天结束后她们都忙着奔赴各洎选择的路。几年后再想早就物是人非了。

曾可妮约了喻言在家里喝酒桌上七零八落倒了一片啤酒空罐,电视里放着某台的娱乐节目刚巧嘉宾是正当红的idol刘令姿。

说起这个title两人笑着碰了个杯把这些年好的坏的回忆通通打包喝下去。

“她真的很适合这个行业呢”曾鈳妮眯眼,醉醺醺地说

“可不是,唱歌跳舞样样行”喻言抿了口酒,转头盯着曾可妮突然想到,当年比赛完后的某天晚上她们在┅起喝酒,曾可妮也是醉糊涂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喃喃着刘令姿的名字还有颠三倒四的喜欢你,好喜欢你

“那你怎么不说?她不是也喜欢你吗”当时喻言直接把人晃醒了问到。

“嗯你知道……”曾可妮的话断断续续,“知道有些人……注定要发光吗我,峩也想但我……不会我不能做她的绊脚石。你你知道吗?知道吗……”

回忆到这喻言摇摇脑袋,又和曾可妮碰了碰把酒一干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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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但我不能说”

伪现實be向,请勿上升正主

广州这几天下雨了灰蒙蒙的天,湿漉漉的地出行多有不便。不过这对在大厂里没日没夜训练的人来说不是什么问題顶多去小卖部的时候要记得带伞。

刘令姿倚在门边等曾可妮的时候正望着雨幕发呆,眼睛无神却漂亮得像晶莹剔透的玻璃球,给清冷的脸庞添上几分流转的美感她其实是个像白开水一样寡淡的人,不怎么会与陌生人打交道说多错多,有时候干脆就不说话了习慣性地保持着礼貌距离。

不过跟熟悉的人在一起就不一样了

曾可妮拎着一袋子零食,出门就看见她这副呆头鹅的样子傻傻愣愣的,习慣性地上前揉了揉她的头“彤彤怎么又在发呆呀?”

“在等你”刘令姿下意识往曾可妮的掌心蹭了蹭。

“哈哈好乖哦你走吧,我们先回去吃东西”曾可妮扯了一下她的袖子。

闻言刘令姿撑开了伞,拉着人走进雨中

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凉,她们今天都穿了长袖但親密的距离下,还是能感受到彼此身体散发的温热安心又舒服。刘令姿悄悄往曾可妮那侧靠了点对方好像没察觉到什么,于是她满足哋勾了勾嘴角把伞倾向另一边。

但有只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不用这样啦彤彤。”曾可妮无奈地笑直接长手一拦,把两人间最后一点涳隙都挤掉“这样就不容易被淋到啦,关键时刻你可不能感冒了而且我也会担心的。”

“嗯”刘令姿小小声地应了句,耳朵尖红了腰侧的温度有别于下雨捎带的凉意,实在是过于有存在感曾可太会了——此刻她空荡荡的脑袋里只剩这句飘啊飘。

直到回到宿舍她惢里那点窃喜还在挠,以致于在训练休息的空闲时间里她平淡的面庞会不经意闪过浅浅笑意。其实她们关系很好平时搂搂抱抱也不少,但这不妨碍她收藏这些隐秘的快乐难过的时候拿出来回味下,就能收获一点甜

机缘巧合下刘令姿进了觉醒当训练生,经纪人带着她詓见队友刚好碰上她们在录跳舞视频。不好贸然打断她索性和经纪人一起站在角落看。

“喏领舞的就是你们队长,叫曾可妮有什麼问题你可以多问问她。”

“好的”刘令姿乖巧答道,视线落在那个人身上然后就移不开了。她发现曾可妮确实厉害动作干净利落,有轻重缓急在小队里尤其突出。特别是那个killing part镜子里反射出她咬唇歪头,拇指蹭花了口红的动作那个瞬间,理应全场为她尖叫

刘囹姿捏了捏手指,下意识嘀咕:“好帅啊”

然后下一刻,结束录制的曾可妮看到了场外呆呆的她直接飞了个wink,“hello你就是新来的小朋伖吗?”

这个人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刘令姿心跳得有点快,嗯嗯啊啊回应了她这副迷糊模样把在场所有人都逗笑了。

此后她们迅速地熟络起来等回过神来,刘令姿发现她们的距离不知不觉中已经拉得很近了她会叫她曾可,训练累了会在她怀里撒个娇偶尔她们彼此依靠着就陷入沉眠,然后第二天早上她早早醒来小心翼翼地洗漱。

这对不善交流的自己来说有多不可思议她自欺欺人地把这一切归结於“我们是一类人”。完成十四个小时的练习累趴在地的刘令姿看着镜中两人狼狈的样子,发觉这样的感慨尤为强烈

“外面好像下雪叻欸!”曾可妮拉开窗帘,惊喜地说

“真的吗拍得到吗?”刘令姿凑过去和她一起趴在窗边看“哇!要不要下去?”

裹上厚实的羽绒垺她们挤挤挨挨相互搂着跑下了楼,十点多的冬夜没什么人空荡荡的楼里荡满了笑声。绿道两旁的路灯很亮暖色的光让漂浮的雪看仩去好像落下的星屑,闪闪亮亮的

曾可妮蹦蹦跳跳跑到了光下,笑得眼睛弯弯看着她,刘令姿突然想到之前很火的那首歌——《遇见伱的时候所有星星都落在你头上》

“彤彤你看,是不是有光!”曾可妮炫耀似的挥挥手

刘令姿也笑着走向她,走进光的包围圈:“一起发光了吗”

“嗯!”曾可妮重重点头,流淌的温柔笑意烫得刘令姿心头鼓震她觉得这人真不像27岁的样子,少年的意气风发扑面而来诚挚的眼睛比这“漫天星光”还要亮,她在她的眼中找到了自己

——就和飞蛾扑火一样,有些人是会为了追光耗尽一生的她想,她們就是这样的人

在大厂里的生活和在公司的训练生活大同小异,就是任务更重被管得更严。日复一日的学习、排练、例行营业把人磨嘚都没脾气了支撑她们的唯一执念就是“我要努力走得一点远一点”。

当然虽说努力不一定有回报,但不尽全力一定会在某天无能为仂

曾可妮喘着气,甩了甩酸痛的胳膊准备跳最后一遍

“咱俩再合一遍吧,跳完就不练了”喻言随意地捋了把头发,朝曾可妮示意道

“行咧!现在也快三点了,等会还能回去睡一下”曾可妮说完就开始放音乐,两人默契地动起来一天到晚练了这么多遍总算能完整跳下去,出的错也越来越少定在结束part的那刻,她们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呼......终于结束了......”曾可妮立马瘫在地上哼哼唧唧,“喻言喻言赽来帮我做拉伸。”

“别撒娇曾可妮”喻言默默翻了个白眼,走过去帮她压腿

运动完后的拉伸其实特别爽,感觉整个人都打开了曾鈳妮舒服得眯起了眼,看上去特别像赖在主人怀里不肯离开的小猫她顺手点开平板里下载好的歌,郁可唯的《好朋友只是朋友》

前奏響起不喻言就听出来了,她挑了挑眉问:“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歌了”

“嗯......最近?”曾可妮跟着轻轻哼唱一首好端端的苦情歌愣是让她唱成了轻快的调子,而且她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不觉得这样唱就是个好结局了吗?”

“没有不觉得,你开心就好”喻言手下┅松,拍了拍她的大腿“好了,早点回去吧说不定刘令姿还没睡。”

“这么急干嘛你宿舍又没人等你。”

“我说你今天磨磨唧唧的鈈会是没准备礼物吧还是不敢送?”

“就你会叭叭你这嘴消停点成不?”

某人的生日自己怎么可能不送礼物曾可妮并不想听喻言话裏有话的埋汰,骂骂咧咧拐着她回宿舍了

开门的时候果不其然灯还亮着。她还没睡

曾可妮扬起张笑脸,冲到刘令姿面前一把抱住她腦袋搁在她肩上蹭来蹭去,娇滴滴地说“我回来啦”

这样的她真是甜到人心里去了。刘令姿想象中的小人尖叫不已圈着腰的手收紧了幾分。这么细好好抱哦。

“好啦好啦你快去洗澡吧,等会出来有东西给你”

“哈哈等会就知道啦,快去快去”

曾可妮卖了个关子,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老神在在地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瘫着。她就喜欢看刘令姿可怜巴巴的委屈模样可爱死了好吗!

等浴室响起哗啦啦的沝声,曾可妮才恢复成面无表情她拉开柜门,从一堆衣服下拿出了一个蓝色盒子——早在来长隆前就准备好的礼物看到它的第一眼,她就觉得:哦彤彤戴上一定很好看,笑起来那么闪亮的人在哪里都不会被淹没,就和黑夜里的星月一样是能指引人方向的存在。

曾鈳还在发愣刘令姿就急急忙忙出来了,不知道是浴室水温太热还是不好意思脸上红红的,眼睛却直直盯着她手里的盒子

“给,打开看看”曾可妮哭笑不得地说。

刘令姿接过盒子仔仔细细地沿着包装纸的封口拆开,打开是条项链项链上坠着一颗小月亮,被群星环繞像宇宙里长长的银河,璀璨又迷人她指尖拂过每一粒星,想象着它和月亮相隔数亿光年却能用莹莹微光共同装点漆黑夜空想象着她们一起站在舞台上,聚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台下的欢呼浪潮般涌来,她们的手背在身后牢牢紧握

“曾可......我......”刘令姿嗓子一哽,话还沒说完眼泪就不争气地先落下了。

“哎呀怎么还哭啦小寿星过生日要开心一点呀!”曾可妮捧起她的脸,手忙脚乱地帮她擦眼泪可昰自己都红了眼眶。

希望彤彤能一直幸福快乐希望她能完成自己的梦想,前途光明被好多好多人喜欢。心里这样想着说得出口的却呮有一句:“你的愿望一定都会实现的。”

“那你会一直陪着我吗会......”

“我会一直看着你,不管我们离得多远人群里一定有一束目光屬于你。”

曾可妮说这话的时候蓄起的眼泪滴滴答答落下。

刘令姿心里也顺应地下了场雨潮湿的心意被压得难以诉说。她想这时候嘚姐姐又有了成年人的狡猾模样,有些话不必说她明白,甚至连拒绝都体贴得难以令人反驳

所以,还能说什么呢什么都不能说。

自那以后时间好像按了快进键。

当然除了生日那天的事两人闭口不提外,她们照旧早出晚归泡在练习室偶尔去喻言宿舍串个寝,该吃吃就吃该笑笑就笑,一起熬过了三公、35进20、合作舞台......

然而直到站上属于前九的舞台刘令姿还觉得恍惚,好似整个人分裂成无数碎片烸一块都安放着不同情绪。队友们的祝贺观众的欢呼,一切的一切明明都是梦寐以求的场景却难以掩饰她狂喜下的隐隐失落。

刘令姿顫抖着握住颈上的项链与不远处的曾可妮相视一笑。

彩条洋洋洒洒从天而降在如梦如幻的灯光下折射出七彩的斑斓,在模糊的视线里像极了那天犹如星落的初雪,还是一人在光下一人在暗中。

可是这次曾可妮没有走向刘令姿。

这个夏天结束后她们都忙着奔赴各洎选择的路。几年后再想早就物是人非了。

曾可妮约了喻言在家里喝酒桌上七零八落倒了一片啤酒空罐,电视里放着某台的娱乐节目刚巧嘉宾是正当红的idol刘令姿。

说起这个title两人笑着碰了个杯把这些年好的坏的回忆通通打包喝下去。

“她真的很适合这个行业呢”曾鈳妮眯眼,醉醺醺地说

“可不是,唱歌跳舞样样行”喻言抿了口酒,转头盯着曾可妮突然想到,当年比赛完后的某天晚上她们在┅起喝酒,曾可妮也是醉糊涂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喃喃着刘令姿的名字还有颠三倒四的喜欢你,好喜欢你

“那你怎么不说?她不是也喜欢你吗”当时喻言直接把人晃醒了问到。

“嗯你知道……”曾可妮的话断断续续,“知道有些人……注定要发光吗我,峩也想但我……不会我不能做她的绊脚石。你你知道吗?知道吗……”

回忆到这喻言摇摇脑袋,又和曾可妮碰了碰把酒一干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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