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电视剧好像是采用沙子洋灰建筑沙子的斗争 后来有些误会他死了 老婆带这孩子嫁给对手了

大敦煌(陈家林执导的电视连续剧)_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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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林执导的电视连续剧
《大敦煌》由、中央电视台联合出品电视连续剧,由陈家林执导,由、、、、及等领衔主演。该剧采用宋代、清末和民国三个历史阶段的创作形式,以一部金字大藏经的命运为贯穿,反映了千年敦煌的形成、发展、辉煌、衰败、重生的过程。《大敦煌》以“藏宝、夺宝、护宝”三个颇具神秘传奇色彩的故事搭建了敦煌文化辉煌、劫难、重生的三部曲结构。
大敦煌剧情简介
仁宗景佑年间,于阗被黑衣大食灭国,于阗小公主梅朵在于阗僧人的护卫下逃往敦煌投奔姐姐珍娘,途中与一心独霸西域的西夏王李元昊相遇。李元昊窥视敦煌已久,即命部将旺荣护送梅朵一行前往敦煌,借口欲为于阗复仇,向镇守敦煌的归义军首领曹顺德提出借道的请求,令曹顺德进退维谷。
北宋仁宗景佑年间的十年前,李元昊曾经追求曹顺德之妻珍娘,结果珍娘却嫁给了曹顺德,曹李二人可谓情敌。此番李元昊命人前来借道,显见是来者不善,曹顺德担心有借无还,深感局势危急,于是暗中向朝廷求救。无奈其时北宋正与契丹交战,根本无暇顾及西域事务,仅派翰林画师方天佑护送一部金字大藏经前往敦煌,以期借助经书之力,进一步巩固敦煌的佛都地位,令李元昊不敢轻举妄动。
风流倜傥的方天佑到达敦煌后,其张扬的个性与出众的才华令梅朵一见倾心,而梅朵高贵的气质与惊人的美貌亦令方天佑为之心动。没想到天性率真的旺荣也喜欢上了梅朵,且搬来李元昊亲自向曹顺德提亲。婚议未决之时,李元昊又向曹顺德提出想借金字供奉几日,在遭到曹顺德的婉拒后,李元昊突然发兵瓜州,一举拿下了由回鹘军镇守的这座维系敦煌命脉的重镇,然后向曹顺德表示,瓜州将作为旺荣迎娶梅朵的聘礼。一时之间人心震动,敦煌局势已是岌岌可危。
为了对付来自李元昊的威胁,在向朝廷求援没有结果后,曹顺德与方天佑商量决定采取与西域各藩结盟的策略,共同对抗李元昊。谁知西域各藩慑于李元昊的强势,均不敢与敦煌结盟,敦煌由是陷入到了孤立无援的绝境,通过梅朵与旺荣结亲联姻的方式来换取敦煌的和平便成了不得已的选择,将金字大藏经和数万卷经书深藏起来也成了当务之急。
为了赢得开凿藏经洞的时间,梅朵同意嫁给她并不爱的旺荣,但在新婚之夜,她却终于按捺不住对方天佑的思念而逃跑了。旺荣遍寻梅朵不得,恼怒之下,率领大军开始攻打敦煌。
由于曹顺德对李元昊肆无忌惮的挑衅始终采取忍让的态度,导致手下将领大失所望进而与之离心离德,结果敦煌不攻自破,曹顺德也死于部将之手。珍娘为了敦煌百姓免遭涂炭,毅然出城面见李元昊,在得到李元昊决不屠城的承诺后,从容地跳入火中自焚。
旺荣追到莫高窟寻找梅朵,已经失去了理智的他在佛门圣地大开杀戒,此时梅朵正与方天佑一起在莫高窟封闭最后一座藏经洞。旺荣带兵一路搜寻而来,情知无路可逃的梅朵为了保护方天佑,义无返顾地从断崖上跳了下去。
一望无际的沙漠中,方天佑手握一幅指示着藏经洞的《菩萨说法图》踉踉跄跄地走来,不幸却遭遇流沙。一阵狂风过后,沙漠归于宁静,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
天空飘摇着那幅《菩萨说法图》,越飞越高。
远处,处于疯癫状态的旺荣抱着梅朵的尸体骑马走来,向着大漠的深处,渐行渐远。
清朝末叶,工部主事秦文明奉旨前往敦煌征玉,离奇失踪,死不见尸。恋人春霞也因此变疯。
秦文明的孪生兄弟秦文玉奔赴敦煌寻兄,却陷入了一场云谲波诡的阴谋之中。他只身留在大漠,决心揭开乃兄之死的不解之谜。其间,他依靠同年严知县,结识了骆驼客大刚,接触到工匠王有祥和杏花父女,层层剥笋地探索谜底。
其间,他和当地“悍匪”首领红莲几次巧遇。而春霞见到他以后也奇迹般地恢复为正常人。在两个女性倾力协助下,秦文玉惊讶地发现:秦文明之死的秘密。就在他留给自己的半幅佛经当中。
富有文物知识的秦文玉,判断佛经为远古文物,又出自敦煌,坚信敦煌有宝之说并非虚妄。
此时,英国探险家贝克和约翰也来到敦煌寻宝。遭到严知县严词拒绝。时值山崩地震,山体移动,千年藏经洞突然重现人间。愚昧的王道士贪财,竟然允许贝克等人肆忌惮地盗取国宝。秦文玉继承乃兄遗志,力促严知县大漠追宝。但八国联军入侵北京、清廷屈辱求的消息传来。严知县态度随之大变,由拒洋转为媚外。他与贝克等勾结,礼送盗宝探险家出境。
秦文玉对官府绝望,“礼失求诸野”。他和以护宝为己任的“飞天金刚”红莲等人,一路追宝,却陷入官军埋伏。严知县乘机抓获红莲以请赏。春霞毅然救出红莲,慷慨就义。而秦文玉和红莲、大刚等人也倒在官兵的枪口之下.。
“飞天金刚”前赴后继。一批极其珍贵的敦煌千年文物,已落于贝克、约翰之手。滚滚黄沙中的驮印,留下这批强盗的罪证。
1936年,抗战全面爆发前的一年。在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时代背景下,旅法画家梁墨琰偕妻子,雕刻家苏清平踏上了圆梦敦煌的漫漫西行之路。
然而,这条路跟他们的想象完全不同。他们还没有到达敦煌,就领教了在西北美丽苍凉的风景背后那物资匮乏的现实,接踵而至的竟然还有土匪绑票、盗贼暗害、来自日本侵略者的较量以及不明真相的群众的漠然和国民政府的推搡和腐败。
梁墨琰夫妇本为汲取营养而来,但目睹敦煌壁画的残破和毁坏,艺术家的良知促使梁墨琰作出了变艺术家为保护者的重大决定,在妻子的理解和支持下,他们用智慧和真诚感动着老百姓,影响了许多年轻人,与盗宝者和掠夺者展开了针锋相对的斗争,同时也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梁墨琰对敦煌是“一片痴情”,他的身上兼备孩子般的天真和睿智长者般的洞察,在深入探询敦煌壁画的技法之后完成对敦煌精神的理解,最终把小我的利益彻底放下,用生命写就灿烂的西域诗篇,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夫人苏清平功不可没。这个女性身上不仅有女人特有的细腻温柔,还有性格深处令人钦敬的担当和坚忍。最早她的支持可以说是出自对丈夫的爱,而后来则是对大义的明了和承担。很大程度上,她是他的影子,而他是她的镜子。两个人是一条心,彼此踩着对方的脚印前行。他们的爱情由艰苦卓绝而弥足珍贵,因不舍而决绝才倍显催人泪下。后来,尽管,梁墨琰倒下了,但苏清平安之若素地继续描摹的形象告诉我们,敦煌事业后继有人。
千叶三郎,来自日本的年轻画家,怀揣着对敦煌的热爱踏上寻梦之旅。同时,他还身负秘密使命——为日本军部寻找到金字大藏经的下落。在他身上,有着艺术青年的才华和激情,但也有着受军国主义所影响留下的烙印,他对中国民众怀有偏见,在与梁墨琰夫妇的交往甚至是交锋中,他的灵魂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和洗礼。通过艰难的挣扎和反省,人性战胜了敌意,他完成了自己的人格书写。
而在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更多的人参与了战斗,那些清沙不计报酬的民众,那些默默守护敦煌宝库的“飞虎金刚”,还有市井之内的无名英雄,甚至曾经为害一方后来能够深明大义的土匪头子,他们的群像与梁墨琰夫妇共同构成了一幅绚烂的时代壁画。
他们的故事告诉人们,掠夺只是暂时的占据,而非真正的拥有。敦煌文化属于真正懂得爱护和尊重的人民,它是民族的,也是世界的。
大敦煌分集剧情
  夕阳沉落,大漠尽头,浩瀚戈壁,弥漫尘埃。北宋仁宗景佑年间,于阗被大衣黑食灭国,于阗小公主梅朵在于阗僧人的护卫下逃往敦煌投奔姐姐珍娘,途中与一心独霸西域的西夏王李元昊相遇。李元昊窥视敦煌已久,即命部将旺荣护送梅朵一行前往敦煌,借口欲为于阗复仇,向镇守敦煌的归义军首领曹顺德提出借道的请求,令曹顺德进退维谷。公元366年乐尊法师手持锡杖,在无边的沙海中艰难地跋涉、寻找着。突然,奇峰耸拔的三危山巅闪烁出神秘耀眼的金光。乐尊法师在此开凿出了第一个洞窟。敦煌莫高窟(千佛洞)从此历经了几个朝代,前后八百年不间断地开凿,到了宋代成了闻名于世的佛国圣地。北宋仁宗年,于阗亡国,于阗公主梅朵由僧师阿奢那率众僧的护守一路风尘,疲惫逃亡,投奔远嫁敦煌的姐姐(敦煌节度使夫人)。途中遇西平王李元昊和其左厢军指挥使旺荣将军。李元昊得知于阗将亡,公主逃难深表同情,旺荣对小公主一见倾心。西平王命旺荣将军率队护送公主一行投亲。敦煌节度使曹顺德悉闻于阗国破,公主失踪,与曹夫人(珍娘)和归义军张英寿将军正为此焦虑。旺荣将军护送公主一行的到来,使敦煌节度使府上下又惊又喜。曹府谢过旺荣但存疑虑。李元昊十年前欲娶珍娘不成,对曹耿耿于怀。借护送公主投亲之机,借故为于阗复仇从敦煌借道。曹顺德左右为难,欲奏请朝廷意旨又探李元昊根底。北宋都城开封,朝廷欲平定西域之乱,拟出对策:送“金字大藏经”镇定边关。翰林画院方天佑才高趣雅,天天饮酒做画。范仲淹受朝廷之命,委以方学士重任——赴敦煌护经使。李元昊得知曹顺德有朝廷依靠,又有请经镇宝之举,对曹统辖的西域觊觎心切。假借迎经祝贺,实在虎视城池。方天佑护经至敦煌,盛大迎经,雀跃的人群中,梅朵的出现令方学士惊眸。敦煌三界寺盛典恭迎大藏经,节度使府上下热闹非凡,各藩使节前来祝贺。节度使府大堂灯火通明,歌舞表演助兴。西平王贺喜使者带来李元昊的贺礼——奇异贺兰石。曹节度使深知这礼非同寻常,面露难色,旋即谢西平王,代朝廷收下。敦煌街道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梅朵和珍娘逛街购物,时而私语,时而开心大笑。旺荣来到节度使府向曹大人直言提亲,欲与曹家和亲,娶梅朵公主。曹大人为难,张将军怒称旺荣无礼、放肆,绑了旺荣押往城外。正好梅朵赶来,对旺荣义正言辞。梅朵念公主逃难途中救恩,私自放了旺荣。曹顺德、张将军和珍娘在曹府焦虑万分,方天佑得知急奔曹府,路遇梅朵从城外回来,对方天佑调侃旺荣的下场,使方不知所云。
  曹府中,曹大人、张将军、珍娘见方天佑赶到,寒暄之间对方某的特殊身份表示不解。朝廷画师、护经使者令曹大人摸不清朝廷对西域派来方某的用意。旺荣逃回李元昊营地,被李元昊罚鞭,骂其儿女情长不成大器。旺荣深感羞愧,欲择机再赴敦煌求婚。方天佑欲往敦煌莫高窟瞻仰,梅朵和珍娘也想到那看望护守公主逃难的法师阿奢那。珍娘坐车而方某和梅朵策马同行。三人在莫高窟真娘与法师交谈,方某和梅朵瞻仰莫高窟壁画,听方讲颂壁画中的故事感动不已。旺荣再次携厚礼往曹府求亲,曹大人看着聘礼发呆。旺荣的此次造访更为难曹节度使。方某一行在法师的主持下,共做佛事,共忆于阗毁于战火,生灵惨遭涂炭。曹大人派信使告方天佑等人速回敦煌,对策旺荣下礼提亲。旺荣一行出了节度使府,便来到敦煌街头酒楼。酒肉妥当,迎面走来一位个矮貌丑中年男子,自称汴梁落魄秀才——张权。旺荣被张权眩美奉承之词,说得心花怒放,对张权猜测旺的相思心仪之苦,了若掌间,张权对西平王称霸西域乃称帝野心可见一斑。旺荣佩服得五体投地,席间称委以张权为军师。曹顺德、张将军迎候方某一行回府,商议旺荣此番之举不善。一为私情,二为公差。私情为公主,公差涉朝廷。商定由方天佑以朝廷使者身份打探旺荣、李元昊的实底。方天佑找旺荣就求婚一事探个究竟,梅朵欲借机彻底回绝旺荣。三人见面气氛骤然紧张,旺荣嫉妒心胸拔刀欲与方某比武争胜。此刻张将军赶到与旺荣兵戎相见,双方剑拔弩张。梅朵缓和气氛,感谢旺荣的救恩和盛意,夫妻不当,愿与旺兄妹相称。旺荣目瞪口呆,扬长而去。
  旺荣回到营地怒火中烧,颜面、尊严受辱。张权借机挑动旺荣与敦煌之战。旺荣陈兵敦煌城外,誓与敦煌开战 。情况紧急,方天佑有朝廷的西域平和旨意,有由对梅朵的情思,愿出城与旺荣议和 。方天佑只身来到旺荣营地,张权急欲说服方某私情、公差网开一面。方天佑坚持一词,不予妥协,旺荣扣方天佑为人质。节度使府门口文武官员鱼贯而入,个个神情紧张。大堂内曹顺德、张将军对李元昊、旺荣的大兵压境,交战在即深感不安。梅朵因自己引发的弓弦在即,殃及城池,决意与李元昊、旺荣斡旋,欲策马出城。曹大人赶到城门,劝说公主,求婚是借口,觊觎敦煌城池才是其狼子野心。曹大人蹬城眺望,准备迎敌。曹府珍娘和梅朵互诉衷肠,姐妹之情无以言表 。姐妹为敦煌的命运担忧,也为战事在即而焦虑。敦煌城外一片混乱,杀声震天。张将军擅自率兵冲杀旺荣营地,抢先手之机,打垮旺荣。不料,旺荣早有准备,设下埋伏。张将军出师未捷,落难而逃,幸亏曹大人出城接应,免去一劫。救张将军回府,曹大人对张身为将官,擅自用兵,损兵折将,鞭挞惩罚。张将军受刑痛苦,珍娘和梅朵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旺荣有备而战,旗开得胜,李元昊因为旺荣掳走方天佑。十分恼火。李元昊要方天佑带车旺荣去负荆请罪,旺荣更感军师张权的英明,适时推出张权,引荐给李元昊。
  李见过张权,对其貌和才华不敢苟同,言语间不时在试探张权。张权若有所思,言谈行云,见机出言,谨慎小心,博得李元昊的好感。敦煌节度使门口,曹大人迎张将军一身戎装,神情刚强。谈话间两人为敦煌开战在即,方天佑安危担心。城兵报告不仅方天佑安然返回,旺荣被五花大绑压来赎罪。敦煌城门打开,曹大人、张将军迎候方天佑的到来,旺荣由压兵紧随其后(方说服李元昊,带旺荣负荆请罪乃李元昊计谋)。方天佑被迎进城门,旺荣因谢罪,松绑反身打道回府。梅朵担心方天佑的危安,抑郁寡欢。忽见院子花开满眼,预示着好的兆头。珍娘看出梅朵的心思,在劝慰公主同时心灵也在经受着煎熬。敦煌城门守兵,收到李元昊的信件,声称西平王亲自上门。对李元昊的不请自到曹顺德料断不外乎三件事——借道、借经、提亲。李元昊野心勃勃,虎视西域、河西已久。曹大人、方天佑认为先礼后兵,从容应对,静观其变。敦煌节度使门口,夹道欢迎李元昊、旺荣一行,迎入大堂,盛宴、歌舞助兴。期间,敦煌乐舞惊世骇俗,各藩使节列宾,异族歌舞献技。张将军、旺荣比舞,各领风骚。酒过三巡,正起兴致,李元昊席间提亲,又提议曹夫人献舞一段,借为于阗复仇,借道敦煌。梅朵替姐姐献舞,舞中方天佑、旺荣各怀心思,互敬酒斗气。最后,旺荣醉倒在盛宴大厅。
  旺荣醉酒,丢人现眼。梅朵动了恻隐之心,到旺荣房间看望,见他醉意不醒,想给旺荣盖上毯子,一犹豫转身走开。曹大人、张将军对李元昊的来访可谓善者不来。李元昊想出席三界寺的迎经庆典,苦思对策。旺荣酒醒后,仆人送旺出来。李元昊和旺荣从敦煌城出来并马缓行。对敦煌的城池,三界寺的佛经,梅朵公主,他们都想据为己有。三界寺迎经盛典,各藩使节列兵盛装出席,曹顺德、方天佑在无尘法师的主持下迎入寺院。李元昊、旺荣也随其后,可心思不和气氛。李元昊和旺荣转去莫高窟,避开迎经的人群,两人来到洞内。洞里的壁画、雕塑使李、旺二人瞠目,辉煌灿烂的画卷映入眼帘,占有之欲望更加强烈,使得不忍在此久留,与主持庆典法师、官人们不辞而别。李元昊回到营地,与旺荣、张权商量如何尽快实施称霸西域的计划,最终决定先打下瓜州,作为送给曹顺德的提亲厚礼,在借经、借道拿下敦煌。张权受命到节度使府为李元昊给旺荣提亲商定吉日,令曹顺德不快,无奈与珍娘商讨既不失寸土,又不委屈妹妹梅朵。主张联姻拿梅朵做交易,姐姐不忍,可又无奈。敦煌危在旦夕朝廷能否顾及不得而知。正当曹大人和方天佑为李元昊军队突然消失而迷惑,为梅朵的婚期越来越近而苦恼时,传来了李元昊攻下瓜州的消息。曹大人为议事方便,请方天佑从驿馆搬到曹府下榻。
  敦煌街道骚乱,瓜州百姓大量逃往敦煌。难民的涌入更增添了敦煌的动荡。曹大人和方天佑早已奏上朝廷,对西域局势不安,朝廷杳无音信。各藩结盟同仇敌忾,也得不到各藩藩主的响应。曹顺德直言梅朵不得不嫁了。李元昊夺取瓜州后,立刻回师,在敦煌城外安营扎寨,虎视城池。李、旺、张长街策马,欲往曹府商议礼送瓜州迎亲之事。途遇回鹘刺客,有惊无险到达曹府。珍娘和梅朵对和亲也无良策,旺荣的执著、张扬个性,方天佑的才华、文雅兼朝廷身份,让姐俩左右为难。曹顺德与方天佑送李元昊一行出来,李元昊声称三日期限,静候佳音。曹顺德应许,方天佑默默点头。张将军坚持杀了李元昊,称其军必将陷入群龙无首的慌乱。鲁莽将军被曹、方制止。曹、方来到三界寺找无尘法师讨教。凿洞藏经正在紧张进行。曹、方跟随法师走出山门,为了莫高窟藏经洞的安全,法师建议增派重兵把守。曹、方同时点头。曹、方回到节度使府,曹负责镇守莫高窟之将领人选,方负责藏经一事。方天佑心事重重在房间踱步,梅朵进来了,梅朵把自己将要出嫁的事告诉方天佑以试探,方一边在宽慰梅朵,一边表现出情感的惭愧。梅朵让方拿主意,方不敢担待,梅朵转身走了,方良久发呆。
  曹大人夫妇也为梅朵和方天佑惋惜,暗自流泪。曹府内外都为敦煌和梅朵的命运担忧着。梅朵情绪失控,返回房间痛哭,看着心爱的小狗,像是诉说自己的命运。李元昊、旺荣正在城外等待迎娶梅朵,张权主张迎娶梅朵后再交接瓜州给曹顺德。梅朵梳理自己的情绪,决定出城亲自会会旺荣,想法拖延婚期,为曹大人争取时间。梅朵出现在旺荣营地,旺又惊又喜,不明梅朵来意,又不好多问怕惹怒公主。曹大人夫妇得知梅朵孤身出城,往旺荣营地惊慌追来。旺荣和梅朵在旺的大帐里,梅朵斗智斗勇与旺周旋。最后梅朵给旺荣提出要求,要旺荣独自前往汴梁假借置办嫁妆,实为打探方天佑在汴梁有否妻室。旺荣应下。曹大人夫妇赶到城门外,见梅朵溜狗回来,提着的心稍许放下。梅朵对旺荣的要求所用伎俩,瞒着姐姐和姐夫。旺荣赶紧报请西平王恩准,为梅朵赴京置办嫁妆,李元昊批准和张权大笑其痴情。旺荣走后,李与张商讨瓜州交接和亲敦煌再灭西域各藩的野心。梅朵的伎俩让旺荣奔马汴梁,去来一个月有余,李元昊军队拔寨移师,为曹节度使争取了藏经、备战的时间。节度使府大堂,文武官员聚集一堂,对李元昊军队飘忽不定再生疑虑。一个月后旺荣迎娶梅朵李元昊必再来的担心为众所共识。梅朵的密谋自己知晓,在这一个月内李、旺不会滋扰,愿姐姐事事顺着梅朵,好在最后的时日贪得片刻的安逸。姐姐答应了梅朵。节度使府内文武官员意见不一,主战派张将军意欲出其不意突袭李元昊军队,采用非常手段方能得胜。方天佑对这一铤而走险之招不齿,结盟各藩才是上策。漠北军罗瓒将军部队打马飞奔,奉命率部镇守莫高窟。罗将军参见无尘大法师,领命藏经护宝。敦煌通往莫高窟的路上,珍娘和梅朵痴痴的对视,一路不语。方天佑骑马侧旁脸上透着不安。
  到了莫高窟,罗将军和法师等候已久,方、罗二人商讨藏经事宜,姐妹俩看望尊敬的阿奢那和无尘法师。罗将军的部队参与紧张的开凿经洞,镇守莫高窟重任在肩,罗将军不明凿洞藏经的真相,还对节度使大人大肆工程个人功德产生误解。方天佑倒出原委,李元昊吞并敦煌乃之西域,图谋称霸称帝。罗错怪了曹大人。三界寺庭院,漠北军亲兵营士兵列队,有罗将军点名挑选精兵,誓为藏经护宝共存亡。阿奢那、无尘法师、珍娘和梅朵在寺院谈论藏经、事佛的心愿,在法师的主持下,请公主们放心,于阗来的僧侣们会与佛门共存亡。梅朵和方天佑参与到凿洞的工程开心不已,有罗将军部队和僧侣们夜以继日地赶工,工程接近完工。梅朵和方天佑来到月牙泉边,看着西边的日落,不禁感慨。曹府张将军对曹顺德派罗将军镇守莫高窟颇为不满,对曹顺德多有指摘。三界寺山门外,夜色已晚,漠北军士兵在此站岗。忽然有人偷袭,杀死站岗士兵。罗将军闻讯赶到,士兵已将来敌击退。莫高窟遭受袭击,法师再度担忧,曹顺德、张将军为莫高窟的安危也忧心重重。瓜州城外,李元昊营地大帐内,偷袭莫高窟的人马无还,试探莫高窟的防守并非不堪一击。旺荣汴梁返回,李原以为旺会乐不思蜀,敦煌有美人勾魂儿,旺荣焉能不归心似箭。大帐外,有禀报节度使曹顺德、方天佑驾到,李元昊对曹、方的突访感到意外。曹、方不提遭袭之事,今天商讨瓜州交接事宜。
  寒暄之后,曹大人进而转话发问,李部下陈尸莫高窟,向李元昊讨个说法。李元昊面露难色,表示严查。送走曹、方,李脸色铁青,擅自领兵偷袭莫高窟,因小失大,坏了方略。严惩军纪,法办违纪将领。旺荣对张权议论不听命的将领下场,旺荣为上次擅自出兵受尽皮肉之苦而心有余悸。曹顺德、方天佑回到节度使府,命张将军斡旋各藩藩主,与敦煌结盟,共同对敌,同时争取朝廷的支持。珍娘和梅朵来到莫高窟画有于阗国王壁画的洞窟内,默默地面对先人注视,奇异地感动了壁画中的国王,眼里流淌出红色泪水。珍娘落泪,梅朵呆痴地看着。曹大人和方天佑在节度使厅堂门口,对僧侣和士兵凿洞藏经的安全性表示担忧,曹表示为经书的长存,宁可失去挖洞藏经的人也在所不辞。瓜州城外,李元昊的军队攻城练兵,云梯搭架,攀城攻寨。攻守双方真刀真枪,杀声连天。节度使府门口,曹、方商议拖延梅朵的婚期,到经洞完工。三界寺回廊里,梅朵和珍娘对话,姐姐愿成全妹妹美意,心仪方天佑,求方天佑带梅朵出走。张将军斡旋各藩回府,回鹘人表示可以结盟,要先拿回瓜州以表诚意。曹大人言梅朵必嫁无疑了。曹大人被马欲往敦煌找方天佑和无尘法师商讨。珍娘此时在三界寺庭院劝方天佑带走梅朵,方差异无语。珍娘见方的决心难下,表示亲自到妹妹逃走。方天佑倾心梅朵不易表露,关键时刻终下决心,深夜色牵来两匹马,带梅朵远走高飞。正碰上连夜赶来的曹大人。方天佑带梅朵出逃未果。曹大人劝珍娘顾全大局,敦煌灭顶还不如和亲议和。李元昊、旺荣大兵城外,旺荣一心迎娶梅朵。旺荣再度登门约定婚期,曹大人答应自此计算第十日为迎娶之日,曹大人将亲自送梅朵成婚。
  张将军得知婚期已定,密谋在迎亲之日,趁其不备,伏击李元昊、旺荣,力保敦煌万劫不复。张将军的谋划,曹大人早有耳闻,命漠北军罗将军抢先拿下张将军武装,软禁张将军,接管节度使府。事毕,罗将军回复曹大人,漠北军官兵同仇敌忾,殊死决战,不留一兵一将与敦煌、莫高窟共存亡。曹顺德忍不住潸然泪下。莫高窟藏经洞基本完工,无尘法师让方天佑为藏经,必须要隐蔽洞口,由方天佑绘画掩盖,方天佑绘制“菩萨说法图”,梅朵在旁静静地看着,问及画中故事的缘由,方边画边讲,画此画的目的是更好地封存“金字大藏经”。罗将军镇守莫高窟,戒备森严。李元昊与张权在大帐门口,盘算旺荣婚典在即,“金子大藏经”要成为囊中之物。敦煌归属,统乃西域,联姻上策,不战而胜暗暗庆幸。张权盛赞主公英明。曹顺德把张将军软禁起来,珍娘得知后质问曹。曹辩解张将军刚愎自用,乱用军权。珍娘恐怕曹的所为影响将士的斗志乃至与官府离心离德。此刻,门外禀报张权到。张权进门时欲与珍娘招呼,珍娘转身离去。张权此番打探婚典事宜安排妥当,不见喜庆气氛。曹大人不愉快地回答张权:梅朵出嫁之日,曹某必将亲自送亲瓜州城,并实际交接瓜州。张权无趣出门。珍娘知道张权的来意,情绪低沉地问曹大人是否该接梅朵回来,曹默默点头,珍娘落泪。藏经洞墙壁上的“菩萨说法图”已初具规模,梅朵称赞方天佑画风、画技超群。二人欣赏一番,梅朵为方跳舞,可谓这是最后之舞了。随后,他俩走出洞口,远远看见曹大人夫妇和接她回府的马车。李元昊大帐前,对张权炫耀,明天迎娶梅朵,十年前曹看我李元昊无奈,十年后轮到我看他曹顺德无奈了。梅朵坐在镜前梳妆,沉默无语,默默落泪。方天佑在洞内壁上走笔飞龙,画着画着,忽然视线模糊,泪水从他眼中流出。旺荣大队人马上路,旺荣一身新郎打扮,李元昊并马骑行,张权随后,队伍浩浩荡荡。节度使府张灯结彩,敦煌文武官员前来贺礼庆祝,但看不出一丝喜悦景象。旺荣迎亲队伍在敦煌城门外停住,正巧遇到方天佑从莫高窟回来,两人不期而遇,各有心思,寒暄后一同打马进城。梅朵最后无奈走上花车,眼望送亲的人们,心中悲怨无以言表。送亲的队伍从城中出来,旺荣骑马在前,花车两边曹大人夫妇缓缓而行。李元昊见送亲的队伍出来,迎上前道喜,曹大人面无表情地附和同喜同喜。方天佑不知何时独自在酒馆喝得酩酊大醉。
  瓜州城外旺荣大帐前,法号齐鸣,梅朵乘坐的花车一停在大帐门口。这里热闹非凡,士兵们借机喝酒、喧闹。梅朵走进大帐内,看到满地的鲜花,看到旺荣兴奋不已的神色,问及查证方某在汴梁有否妻室,旺容回答方天佑在汴梁并无妻室,可见公主不在他心中。梅朵突然提出要和旺荣单独去十川海,就是逃难时初次见面之地。旺荣一时犹豫不决。外面的士兵已经喝得烂醉如泥,旺荣拗不过梅朵,偷偷牵马出来,不情愿地随梅朵远去他们相识的十川海。李元昊等无人知晓。方天佑酒兴后,跌跌撞撞地找马来,跨马疾骋。旺荣和梅朵骑马慢行,天色已晚,在月牙泉附近歇息一宿。旺荣不知梅朵的用意。方天佑飞马至莫高窟,举着火把,脚下还不稳地来到藏经洞,动手和泥,忽然把刚绘制好的“菩萨说法图”,用泥巴疯狂地涂抹覆盖上,好一幅画卷即刻变得面目全非。李元昊不见旺荣和梅朵,以为二人新婚燕尔,不好打搅,也没在意。旺荣对梅朵爱慕已久,只等娶妻成家,今天的好事对梅朵迁就罢了,随她高兴。梅朵骗旺荣野外过夜,只为夜深路暗,远离人烟逃跑准备的。  次日清晨,旺荣醒来不见梅朵,拼命地呼喊,哪知梅朵早已飞的无影无踪了。旺荣知道上了当,打马回营,李元昊得知更是觉得有诈,旺荣不顾一切的上马向敦煌方向奔去。曹大人夫妇也闻讯梅朵跑了,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曹府上下,李元昊大营都大乱。梅朵跑回莫高窟,她知道方天佑在那里,两人见面,梅朵怨方有实情相瞒,方承认自己从无妻室,为的是不动摇梅朵为保敦煌免遭劫难和亲议和的决心。梅朵感动万分良久,抬头看见壁画上“于阗公主出嫁图”,诉说着梅朵的故事和敦煌的故事。旺荣追到敦煌,杀气腾腾。李元昊率军杀到敦煌。一场大战即将爆发。珍娘为此独自出城,要李元昊退兵。她想李元昊还会念旧情的。曹顺德感到大势所迫,亲回府请被他软禁的张将军出山,哪知张对曹早就怀恨在心,借机杀死曹顺德,又抢了军权,占了节度使府。张将军谋反,向李元昊提出议和,不再攻城,缴械投降。莫高窟守军与李元昊军队将有恶战。
  敦煌与莫高窟之间的开阔地带,旺荣带张英寿劝罗将军投降,被罗拒绝,怒斥张叛臣并击退旺荣军队。珍娘得知曹顺德被杀昏过去,在李元昊帐内慢慢苏醒。旺荣军队莫高窟受挫后,逃到敦煌,罗将军穷追不舍。旺荣军队只好逃回瓜州营地。李元昊对旺荣的败阵恼羞成怒,命变节的张英寿前来,张原以为他提着曹顺德的头来见李会称赞他,而李元昊对张弑主献城,罪莫大矣,天地不容,拔剑刺死张。李元昊和珍娘对时局的看法,对敦煌的命运发表各自的己见,珍娘希望李元昊放弃攻城,珍娘愿为李献舞一曲,李的十年夙愿得以实现。最终珍娘起舞,跳进火海化作天女随烟升天。李元昊目瞪口呆。李元昊下令全军攻城,得到为经书,得到为梅朵,得到敦煌而战。李的军队与罗将军刀光剑影,杀得天昏地暗,最终寡不敌众,罗将军和将士全军覆灭。旺荣闯进三界寺搜找方天佑遭无尘法师阻拦,旺容拔刀弑杀法师。转而在莫高窟逐洞搜查。藏经洞内,方天佑和梅朵劝阿奢那和僧侣快块离开,阿奢那誓与佛经在一起,告诉方天佑带着梅朵远走他乡。时间紧迫,最后阿奢那和僧侣们与藏经洞的完工一同被封死在洞里。方天佑和梅朵悲痛欲绝。掩埋了洞口走出来被旺荣发现。旺荣歇斯底里喊着梅朵,咆哮着要方天佑的命,梅朵承揽下一切,让旺荣放了方,就和旺荣走。旺荣信以为真,让士兵放了方。梅朵带着旺荣走向山顶,带着无限的眷恋和遗憾跳崖身亡。旺荣惊呆了,缓过神,命士兵把方天佑丢进沙漠。  方天佑在沙漠中被流沙掩埋,手中的“菩萨说法图”随风而去。旺荣怀抱梅朵的尸体,骑马走向沙漠。
  沙丘连着沙丘,如同海浪起伏。官道上车辙印和骆驼蹄印,通向远处。秦文玉坐在车上,望着无际黄沙。一支小小的驮队在莽莽戈壁上蠕动着。黑色的牦牛驮着皮箱、行李,贝克骑在牦牛背上打晃,极力维持身体平衡。乌云压顶,黄沙扑面。骡车前进不得。秦文玉刚刚下车,遮天掩日的黄沙劈头盖脸,纷纷打在车棚上。将骡车掀翻。秦文玉立足未稳,被狂风吹倒,滚下沙丘。转眼间,沙子已将他的身体埋住一半。红莲、水妹骑马,顺风疾驰而来。红莲勒马,马嘶。红莲冲下沙丘,拉起秦文玉。红莲 跟我来。她拉着秦文玉跑到胡杨林里。一声口哨。她的坐骑跑来,伏在她面前。沙漠绿洲,教堂。约翰神父偷偷喝酒。贝克告诉约翰他们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敦煌。那是个很诱人的地方,据说,有一个秘密的地下宝窟。秦文玉多谢红莲姑娘救命之恩。说来次地要找家兄秦文明。敦煌城,大街上,大锣声声。衙役、清兵们押着囚车走来。囚车里一个伤痕累累的汉子正是胡杨。红莲和刘大奎要救出咱大哥,招呼弟兄们,先劫人,后杀官。春霞坐在门坎上,呆呆地剥豆子。对眼前这些人似乎毫无兴趣。刑场有埋伏,红莲救人不成,刽子手刀落,鲜血飞溅。县衙,花厅一桌盛筵。严知县为秦文玉斟酒接风,共叙同窗之情。小客栈外,驮着贝克和约翰的两峰骆驼拱身站起。大刚扶着虚弱的大把式。骆驼客们赶着骆驼向大漠深处走去。福隆商号,老板姜孝慈接待秦文玉。秦此来敦煌,是想弄清家兄的失踪之谜。还要姜先生大力相助。
  小镇客栈,大把式大口大口吐着鲜血。大把式交给冯大刚一件物件,大刚颤抖着打开绫卷,一幅《菩萨说法图》跃然出现。人都说敦煌有个宝窟,有数不清的宝贝,可谁也没找到过。那俩洋人干什么来了。小镇客栈王道士 姜太公在此,诸神退位。六丁六甲,值日功曹,快来捉鬼。灰烬落在大把式身上。大把式躺在炕上,仍然昏迷不醒。死城,帐篷里堆满了刚出土的坛坛罐罐,都是古代文物。贝克紧张地分类记录。大把式死了,戈壁滩一座新坟。大刚添土,痛哭不已。一峰峰骆驼从坟前走过,贝克向坟脱帽行礼。大把式家春霞在窗前纳鞋底。她面无表情。杏花进来。春霞好象没有听见,继续纳鞋底。县衙客房,秦文玉捧着经卷苦思。绿洲帐房内供桌上供着“大哥胡杨之位”。香烛闪闪。刘大魁和红莲戴孝,向牌位叩拜。大家推举红莲为大当家的。严知县问秦文令兄的事情,还是一筹莫展,秦文玉漫无头绪。敦煌城门夕阳落在城楼后面。驼铃杂乱。贝克、约翰一行驼队进了城门。驼队停在院内。骆驼客和商号伙计们卸驮子。姜孝慈热情迎接贝克。戈壁滩四脚蛇带着秦文玉和姜孝慈寻来。四脚蛇说秦文玉就是埋在这里。棺材铺,一具尚未完工的白木棺材横在当屋。王有祥打磨。大刚在侧,打下手帮忙。杏花在窗前搓筱面卷。秦文玉得知大哥死得好惨。严知县称事已查明,令兄就该算是以身殉职,马上行文,禀报巡抚大人,据实上奏朝廷。
  姜孝慈介绍贝克博士,参见县令严大老爷。严知县对贝克先生一行跋山涉水,不远万里,来到这大漠敦煌表示不解。贝克取出文件是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签署的派司。古董店大大小小的出土文物,真真假假,把屋子挤得只剩下方寸之地。该店老板马全德陪着贝克、姜孝慈。贝克四顾,如入宝山。贝可走后,冯大刚来到古董店,请马掌柜的看样东西——“菩萨说法图”。冯大刚说马掌柜也是个假行家。他非说这画是假的。难道大把式会骗人。杏花 说大刚,你还真想找到藏宝窟,命里没有别强求,只当没那么回事。小巷一条黑影从他身后出身,向他逼近一根大棒凌空劈下。大刚被击中后脑,鲜血迸溅。四脚蛇将大刚装进麻袋里。王有祥对杏花说女大当嫁,爹也该给你说亲事了。杏花自己有她的心上人——冯大刚。砖窑大刚被缚着手脚,极力挣扎。终于吐出了吐嘴的破布。王有祥和杏花舍去“菩萨说法图”救冯大刚命。冯大刚获救后,找马全德想要回那张画。还是没结果。
  古董店马全德得意地将菩萨说法图包好,哼着秦腔。约翰踹门进来,杀气腾腾。 县衙,秦文玉记得年兄说过,敦煌有一个好去处,叫做千佛洞,严知县可惜你行色匆匆,来不及亲莅了。秦文玉想去给先兄做个法事。 朝阳从三危山对面的山梁上升起。宕泉河旁的红柳犹如燃烧的火焰。透过杂乱的蒿草望去,昔日无比壮观的莫高窟残败不堪。 马全德知道自己闯了祸,找王道士找的地方藏身躲避。 严知县沉吟,踱着。突然,转身盯住衙役──明天换上便衣,远远跟着秦老爷,暗中保护他,千佛洞不安全。 王有祥跟大刚说你跟杏花都这么大了,赶紧办了两头都放心。 ..我也不贪图你的财礼,去托个媒人提亲来吧。冯大刚表示只要找回画儿来,第二天就娶杏花。 贝克和姜念慈伏在桌上看一幅地方地图。欲找出千佛洞藏宝洞窟。 严知县和秦文玉对奕下象棋。确实有一些隐情,现在还不能一吐为快。等到水落石出,定合盘相告。严知县无奈要秦文玉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爱住多久,就住多久。严某一定心口如一,决不再问。急促的马蹄越过红柳丛。秦文玉骑在马上疾驰。 红柳沟,四脚蛇家秦文玉喊着“四脚蛇。”进来,愣住─四脚蛇已死。他背上深深插着一把匕首。一撮狼毛附在匕首柄上。秦文玉注意狼毛猜测是胡杨所为。 王道士住处马全德翻看一叠古经卷,如获至宝。王道士进来,大惊。 大把式家,秦文玉推开摇摇欲坠的院门进来,四顾──院内一块小小菜地。
  春霞从屋里出来,不看秦文玉。呆呆地向院门走去。秦文玉问姑娘,驼队的大把式,住在这里吗?春霞回过身来,望着他,不语。 秦文玉敝姓秦,是从北京来的。向他打听一件事。春霞瞪起眼,死死地盯着他,把他当秦文明了。 王有祥家里,对秦文玉说你哥来征玉那年,春霞刚十八。春下里刮了三天三夜的黑风,人们都说那是菩萨显灵了,护着祁连山的宝玉,不让挖。黑风刚过,春霞就去迷魂滩挖沙参救了秦文明。 敦煌,街头路人明显稀疏。秦文玉心事重重地踱来。姜孝慈坐在一顶轿子上,和秦文玉交臂而过。 贝克和约翰指挥伙计们从马背上卸木箱。姜孝慈进院,可谓满载而归。 县衙,门外一百姓咚咚敲击堂鼓。许多乡民群情激昂。严知县已升堂。衙役站班。乡民们跪了一地。各位父老,本县职责所在,保境安民,一定为敦煌百姓作主。限令那些偷坟掘墓的洋人,五天之内,滚出敦煌。秦文玉走僻静街道 ,忽然有索命的黑白无常鬼。限你三天之内,滚出敦煌。不然的话,送你上西天。一刀砍下粗粗的树枝。秦文玉惊。
  福隆商号客房,贝克穿着睡衣,姜孝慈陪严知县和秦文玉进来。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两个剌客,要谋害秦老爷。 贝克说上帝保佑你,善良的人。 严知县问贝克博士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吗。贝克说他睡着了。请你们也搜一下,捕快们搜床下、衣柜。一无所获。 严知县和秦文玉愁容相对。剌客明明逃进福隆商号,转眼却无影无踪。好蹊跷啊。 敦煌城外,城墙下有二名剌客陈尸在城墙下。严知县和捕快们勘尸。 七道梁,制造假文物的作坊。到处搭晾着刚刚制造出来的假经卷。 院里弥漫浓烟。马全德在炉子上烟熏着假经卷,院门被踹开了。姜孝慈带着贝克、约翰走进来。马全德愣住,手中的假经卷落在炉子里燃起来。 千佛洞前人山人海。人声嘈杂。一边土台上,正在唱酬神戏。 两顶官轿鱼贯而来。旗、锣、伞、官衔牌等前导。乡民们让开一条路。 严知县坐在第一顶轿子上,神态威严。轿内秦文玉坐在轿内,摊开半幅残经,苦苦思索。突然,轿窗外投入一块石头,包着一个纸条。秦文玉拾起,急忙打开纸条。上有白狼毛。 三清观洞窟玉皇大帝的塑象已完成。周围香烟燎绕。王道士引严知县参观。 绿洲,这是胡杨们的营地。民族式样的帐房。葡萄架上,青翠欲滴。红莲坐在窗口,弹琴。 棺材铺,大刚扛着巨大的板材,放在地上。贝克出现在他身后。 我要去沙漠里考察。需要一支驼队。更需要一位最好的领驼人冯大刚。
  棺材铺大刚进门。杏花和王有祥默默不语。贝可要大刚给他们走驼队,杏花不同意,认为洋人是挖咱祖坟的宝贝,大刚不怎么认为。大刚想再走一次,挣了钱就娶杏花。王有祥也没了主意。王道士也有活求王永祥到千佛洞出漆工。 县衙客房,秦文玉洗脸。姜孝慈匆匆进来。说马全德去了西边的库姆塔格沙漠。贝博士派他先行一步,出城探路去了。 秦文玉见马全德避而不见,心怀鬼胎,愤然击案。秦文玉迎着严知县。严知县正在换外衣。秦责怪严,眼睁睁看着他们盗窃国宝,如入无人之地。这是欺我华夏无人。 秦文玉来到已故的大把式家敲门。大把式女儿春霞开门。秦文玉嫂嫂相称,从心里唤醒了春霞,也使春霞理解并接受了秦文玉。 福隆商号院内,大刚牵骆驼,一队骆驼上路。贝克和约翰都穿着旅行装,跟着驼队出发。敦煌,城门云蒸霞蔚。两头骆驼披着霞光,低头吃草。秦文玉走来。春霞女扮男装,说服了秦文玉带队走驼,目的是跟踪贝可、约翰,弄清他们的行踪。 祁连山下贝克一行行进。远处是祁连山耀眼的雪峰。 沙丘、沙梭上,秦文玉和春霞骑在骆驼上的剪影,背后映着晚霞。 大刚带领的驼队,发现了有人跟踪。故意在戈壁狼窝里,掏了狼仔并杀死,想用此法引来群狼吃掉跟踪的人。 严知县得知秦文玉雇驼队追赶贝可一行,即怒又担心,叫人快追回秦文玉。 大刚的驼队中,马全德被贝可押着前行,以找到真正的宝藏。大刚趁着夜晚休整之际,抓住马全德质问“菩萨说法图”的下落。马全德怕落马脚便说不知道。
  在戈壁、沙漠之间,秦文玉和春霞追上了贝可一行,春霞把刚才遇到狼群的事高斯大刚,骆驼客们对约翰掏狼窝所为愤怒,大刚把大家的情绪压下来。 帐篷内汽灯挂在支撑帐篷的木杆上。秦文玉和贝克对坐,喝咖啡。 秦文玉试探着贝克,对敦煌、对秦文明之死打探仔细。同时对贝克的中国情结问个究竟。 帐篷外骆驼客们打起来了。 秦文玉趁机走到另一帐篷,看到马全德被五花大绑,追问马全德说出秦文明的下落,说出“菩萨说法图”和半卷经卷的真情。马全德看来不过去,只好和盘托出。 骆驼客们越打越凶,借机打向约翰,约翰防不胜防,大怒,也卷起袖子加入斗殴。贝克无法控制局面,掏出手枪,向天鸣枪。大家都愣住了。 县衙花厅,姜孝慈向严知县说有人看见,他带着两峰骆驼出城往大漠去了严知县得知后十分担心。 沙梁上,红莲和大奎暗中准备袭击贝可一行,阻止他们前往盗宝。 红莲的马队冲过来,狂风般地席卷宿营地。  刘大魁大喊是朋友借光,刀快不认人。骆驼客们惊叫着,四处逃窜牛皮水袋被剌穿了。水如泉涌。木杆上拴骆驼的缰绳被砍断。骆驼受惊,四散狂奔。 约翰凭借木箱为掩护,向胡杨们射击。一名白衣少女旋风一样冲上来,被击中落马。红莲冲上来,镫里藏身,掷出飞刀。约翰手腕中刀,手枪落地。 胡杨们将贝克和约翰分别塞进两只木箱。白衣马队一阵风似地远去。春霞狂奔追来。几只惊散的骆驼聚集在沙丘下。大刚寻来。春霞着急得喊着秦老爷,叫人们快去找。 大刚牵着骆驼,春霞骑在骆驼上,走近。春霞跳下骆驼,小心地走近木箱──箱子里传出轻微的呻吟声。春霞惊喜,她和大刚急忙找到铁锨,用力打开箱子,大惊。箱子里是约翰。他俩扔下约翰,又打开另一只箱子,箱子里是贝克。 华丽的帐房里铺着波斯地毯。秦文玉昏迷不醒地躺在地毯上。头上伤口已被包扎过。红莲用毛巾不住为他擦汗。 盐湖滩,贝克和约翰已恢复过来。大刚备好骆驼。他们纷纷上驼。 只有春霞牵着骆驼未动。春霞为找不到秦文玉揪心焦虑着。 圣山上,巨大的洞穴。中央高台上燃烧着熊熊大火。火盆边树着 一个图腾般的“光明柱”。透过火苗,可见洞壁上一幅巨大的《菩萨说法图》。与大刚从大把式手中得到的图一般无二。秦文玉好奇地向圣山走去。红莲主持葬礼。几名白衣少女头顶着托盘,上前跪在红莲面前。托盘上放满了花瓣。红莲含泪掬起花瓣,庄严地撒在秀姑身上。 红莲带来了秦文玉,弟兄们不容,红莲只好到石头窝找神婆求灵。神婆告诉红莲,只有嫁给他,拉他入伙才行。红莲沉默了。
  沙丘下的月牙泉,波光晶莹。满面风尘的春霞扑在水边,大口狂饮。骆驼也在狂饮。蜡烛、美酒、夜光杯放在托盘里。红莲和秦文玉相对而坐。干涸的河床一条沙漠蜥蜴爬在卵石上。突然,一双手猛地袭来,紧紧抓住它。约翰扭掉了蜥蜴的头,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津津有味地吸吮着蜥蜴体内的汁液。贝克趴在他身后,一动不动。身后是弯弯曲曲爬行的痕迹。月牙河,大刚十分虚弱,他吃力地站起来,又跌倒在沙滩上。前面是月牙泉,大刚走驼的贝可一行得救了。红莲帐房外,刘大哥和秦老爷快打起来了。红莲大惊。红莲偏向秦文玉把大奎劝走,秦文玉怒视,拂袖而去。红莲紧追,在房里红莲把见神婆的求算告诉秦,秦为难得不语。红莲让秦想一想走了。秦文玉偷偷揭开帐房一角,寻找逃路。春霞女扮男装地找到了圣山,来到秦文玉身边,号称是秦的驼客。严知县和姜孝慈为贝可一行的出走而焦虑,对秦文玉的追踪深感不安。敦煌街头,姜孝慈、王道士也为此事忙碌着,马全德从驼队中趁乱逃回敦煌,躲避着。  红莲和大奎为秦文玉入伙、红莲出嫁矛盾重重。
  杏花惊喜地望着门口──大刚满身风尘,疲惫不堪,象散了架似地靠在门框上。《菩萨说法图》。大刚激动地捧着从马全德受理要回的图。杏花和他并肩看着图。福隆商号,伙房内满屋子白雾腾腾。屋中两个齐人高的木桶里,贝克和约翰各据一桶,痛痛快快地洗澡。姜孝慈出现,告知本县严大老爷,来看望二位了。严知县和贝克相见。姜孝慈在侧作陪。严知县称二位英国朋友大漠遇险,好在有惊无险,称吉人天相。帐房布置成洞房。秦文玉不安地倾听。红莲跑进来,拉起秦文玉。在红莲和秦结婚当晚,春霞女扮男装地把秦文玉就出来,奔向大漠。红莲发觉了,未及换装更衣,仍是新娘装扮,扬鞭催马。马蹄踏踏。远远,水妹骑马追来。棺材铺王有祥给大刚和杏花“训话”。大刚和杏花并排坐在一条长凳上,都局促地低着头,满面通红。婚姻大事,讲究个光明正大。要大刚不能委屈了杏儿。迷魂滩烈日灼烧着大地,似乎一切都被烤焦了。水葫芦张着口抛在地上,已流不出一滴水。远处,马已倒毙。秦文玉和春霞躺在地上。两人都已奄奄一息。红莲和水妹追上了逃跑的春霞和秦文玉,看到他俩奄奄一息,水妹不要救,红莲还是给了他俩水喝 ,大奎也赶到了,要处死他们,红莲最后眼含悲愤地放了他俩,打马回营。大把式家院内,秦文玉和春霞相搀着,进院。严知县坐在他对面关切地询问,秦文玉只是疲惫已极。秦文玉缓过来后,要把所见所闻,设法上奏朝廷。洋人在敦煌的行为,不能再听之任之了。姜孝慈看望贝克,说在敦煌城里,倒是发现了一件宝贝,《菩萨说法图》,最晚也是唐朝的。贝克说不是马全德伪造的?姜孝慈说绝对是真的。红莲和大奎对秦和春霞的逃走,感到营寨的不安,决定把营挪寨。
  严知县披衣批阅公文,累了。秦文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有话要说,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严知县要年弟尽管畅所欲言。秦文玉说按理地方政务,我无权过问,更不敢随意置喙。不过年兄是我知交。偶有所见,倘若私秘,也对不起朋友。年兄真的准备围剿胡杨吗?严知县答上峰三令五申,势在必行。棺材铺,窗上贴着窗花:“喜鹊登梅”、“花开并蒂”、“鸳鸯戏水”、 “石榴百子”。门墙上贴双喜字。喜气洋洋。王有祥放鞭炮。鞭炮炸响。乡邻们将大刚拥出来。大刚穿着崭新的长袍马褂,头戴礼帽。帽上插着双金花。贝克穿着长袍马褂走上前来道喜。贝可来道喜是假,要逃回“菩萨说法图”是真。春霞为杏花梳头、化妆。几个妇女充作喜娘,出入忙着。娶亲队伍到了。大刚抱杏花下轿。乡邻和亲友们向新人祝福。这时秦文玉跑进来。一群捕快闯入。捕快们推开王有祥,上前用铁链套住大刚。众人皆惊。杏花抱住大刚。冯大刚被带走。衙役们升堂。严知县坐堂。大刚被捕快们按跪在堂下。审问大刚 “菩萨说法图”的下落。杏花知道官府和洋人勾结,愿意用自己嫁给姜孝慈来换来大刚的自由。大刚回来了,杏花出嫁了。大刚趁夜黑,来到福隆商号,防火少了房子,趁乱抢走了杏花,  不料没跑出去。大刚只身逃跑奔了胡杨。
  贝克回到自己房间,上床欲睡。自言自语地说:真是丰富多彩的一天啊。突然想起,跳下床。贝克找桌上,“菩萨说法图”不见了。胡杨营地,大刚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被摘去。大刚好奇地望着周围。胡杨汉子们骑在马上成两排,个个弯刀在手。用刀搭起天棚。白衣少女们押着大刚从“刀棚”下过去。红莲骑在马上。刘大魁和水妹在侧。大刚拿出“菩萨说法图”,献给红莲“入伙”。秦文玉走来,怔住──棺材铺门上挂了重锁。一地鞭炮的碎纸屑犹在。冥衣铺门前。秦文玉向冥衣铺掌柜打听──秦文玉问棺材店王掌柜的哪里去了。那人答一大早就上了千佛洞了。富商打扮的刘大魁背对房门,凭窗看街景。伙计掀门帘,秦文玉进来。刘大魁拿出一幅画。秦文玉打开,惊──正是那张《文殊菩萨说法图》。这张图怎么会落入红莲手里?刘大魁说水流千转归大海。冯大刚带去了敲门砖。这张图,红莲给我看,什么意思。红莲说了,当初他哥托过你哥,如今她又托你。告诉朝廷,别一门心思跟咱过不去。倒是要小心提防着洋鬼子。朝廷再不管,敦煌宝藏就全跑到番邦外国去了。剧烈晃动。贝克站不住脚。约翰惊叫地震了。贝克惊叫上帝保佑我们。县衙,书房书架上的陈设,瓶瓶罐罐剧烈地撞击。有的落地摔碎,发出清脆的响声。严知县立足不稳,急忙抱住柱子。千佛洞闪电直剌大漠。雷声隆隆。千佛洞衬着闪电,从暴风雨的黑夜中突现出来。洞窟随着震耳欲聋的霹雳,闪电将洞内照得雪亮。窟顶上的沙土纷落。洞窟墙上的壁画浮现出来,竟是和寻宝图一模一样的《菩萨说法图》。三清宫晃动的灵官像前香烟缭绕。王道士跪在像前频频念咒,王道士山摇地动,妖魔出动,天尊显圣,保佑生灵。王有祥跌跌撞撞闯进来。清光绪二十六年五月二十六日 公元日 敦煌藏经洞重现天日。秦文玉从王有祥处拿来经书激动地对严知县说着──是昨天地震,山洞塌陷,露出了藏经洞。洞里经卷无数。这一本是魏代的,这一本是唐朝的。这都是稀世之宝啊。严知县不以为然。
  严知县写个呈文。要秦文玉顺路带到兰州,交给大帅,一是对付洋人有功,二是发现藏经洞窟报喜,一举两得。大漠,秦文玉骑马赶路。一支驼队在大漠里行进。驼队中传来“花儿”歌声,秦文玉勒马回首,依依不舍。兰州,总督衙门,透过张牙舞爪的石狮子望去,衙门口壁垒森严。秦文玉下马,上前。拜见总督大人。总督和几名官员正在议论。总督看名帖。秦主事一路辛苦,请坐,看茶。差人上茶。总督拉着秦文玉并肩坐在炕床上──这是最尊重的客位。秦文玉称敦煌县几日前地震,藏经洞重见天日。洞内堆满古代经卷,都是稀世之宝。县令严某让卑职带来一道呈文,请总督大人设法保护。此时有两名英国人已在敦煌,觊觎这批经卷,意欲染指。如果没有妥当保护办法,国宝就会流失海外。总督不屑地过甚其词,秦文玉惊讶。胡杨林,刘大魁向红莲报告。大刚、水妹在侧。乡亲都说,敦煌地动,藏宝窟出来了,里面都是宝贝。红莲问什么宝贝。也许,这就是敦煌宝藏藏宝图。水妹拿出画卷,展开。正是《菩萨说法图》。大刚奉命打探藏经洞的事,来到春霞家,春霞把信带给杏花,杏花连夜借故跑回春霞家见到大刚。敦煌城城门晨光苏醒了敦煌城。一片生机。王道士身着簇新的道袍进城。福隆商号院内姜孝慈迎着王道士。大把式家秦文玉将水倾入缸里。春霞在门口。春霞问你回来了。没有回北京。秦文玉说总督大帅派我回来了。要我们保护藏经洞一草一木,赶走洋人。
  秦文玉赶到县衙,掏出公文,严知县公文上只说,严密监视洋人行动。福隆商号,贝克从姜孝慈哪知道了藏经洞的发现焦躁不安,对约翰说──我们要争取每一秒钟,进入藏经洞。大把式家,杏花和春霞到阴影里──杏花要春霞姐替我上烽火台跑一趟,给大刚送个信,洋鬼子要去藏经洞挖宝贝了。三清宫,太上老君像初见端倪。王有祥和工匠们在高高的脚手架上忙碌着。壁上,一面画着“得道成仙”,另一面画着“赐福送子”。贝可一行骗取了王道士的信任,进入了藏经洞。铁锁被打开了。洞门打开了。王道士、贝克、姜孝慈,三个鬼魅似的人影溜进内洞。马灯突然亮起,灯光照亮藏经洞。经卷堆积如山。壁上仕女图若隐若现。贝克象是中了魔法一样,张大嘴望着面前的一切──贝克惊叹敦煌宝藏。秦文玉奉命来到藏经洞,洞门打开,光线象瀑布一样倾入。遍地经卷,散乱不堪。一幅劫后惨状。秦文玉四顾,大惊。王道士随后,道出了贝克的行为。敦煌城外贝克和姜孝慈赶着骆驼,扬起一溜烟尘。大漠烟尘。秦文玉、王有祥骑在马上,工匠们随后狂奔。他们沿着骆驼的掌印,紧紧追赶。突然,远处出现了一支急进的马队,红莲带着人马急速追赶。福隆商号,院内姜孝慈、贝克、约翰将箱子装上一辆大车。暗处杏花露出脸来,偷偷盯着。严知县得知后命令,吩咐衙役三班,备好刀枪铁链,今夜三更,随本县办案。衙役们持刀枪棍棒铁链,将商号团团围住。搜出经书等物,连人带赃押回了县衙。
  大漠夜,姜孝慈骑马狂奔。县衙公堂三班衙役站堂。严知县坐堂。贝克被带上来。王道士和姜孝慈畏罪潜逃,尚未归案,案里还缺少他们的口供。如果真是有买有卖,就罪不至死。秦文玉说贝克明明知道经卷是我国国宝,其心可诛。严知县说兹事体大,我已经备好了呈文,马上动身去兰州,面见总督大帅,请他定夺。严知县决定亲自赴兰州报告。姜孝慈牵马而至。护卫们拦住。总督也热情地接待严知县。得到了大帅的赞赏。严知县出门,马夫牵马,他准备上马护卫追出。大帅传令,敦煌县留步。严知县进来,莫名其妙。总督背对着他。赵老爷在侧。严知县拜见大帅,行礼。赵老爷说严大老爷,你险些闯了大祸。严知县惊。赵老爷说军机处刚刚来了十万火急电报,皇太后懿旨:切实保护各地洋人。如有伤害,唯地方官员是问。严知县当即呆若木鸡。县衙大牢,贝克和约翰腮下胡子乱糟糟的。两人靠墙席地而坐。约翰狼吞虎咽,贝克却不动饭菜。严知县回到敦煌,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在阁门内迎着贝克、约翰和姜孝慈。严知县称两位客人受惊了。博士和神父来敦煌已久,下官一直忙于公务,未尽地主之谊。请各位上座。贝克和约翰对视,入座。原来严知县得到旨意,放了贝克一行。夕阳沉在烽火台后面。余晖将戈壁染成一片艳丽的红色。春霞从骆驼背上下来,警惕地四下观察。秦文玉看来只不上官府,只好让春霞带信给胡杨,求助红莲对付洋人。
  秦文玉通过大刚的线索来到胡杨营地,本以为今生今世,不会再见到红莲姑娘了。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还要向姑娘求助。 古城遗址,迷眼的狂风呼啸。笼罩在一片沙雾中的古城遗址若隐若现。死寂的街道两旁都是住宅房屋,却没有一点生命迹象。令人生畏。 贝克的骆驼队沿着街道走来。约翰惊恐地望着四周。姜孝慈不寒而栗。铁锹和镢头挥舞,在贝克的指挥下,骆驼客们正在进行疯狂的挖掘。几面巨大的铁筛在筛滤,扬起烟雾般的灰尘。 胡杨营地,秦文玉要向红莲姑娘赔礼致歉,不,是负荆请罪。 远处,刘大魁、大刚带着汉子们骑马冲出山口。群马奔腾,如箭离弦。秦文玉喜不自胜,他们到哪里去。你忘了你干什么来的。洋鬼子在锁阳城。 古城遗址,锁阳城满目疮痍。一片劫后景象,到处挖得坑坑洼洼。 驼队早已不见踪影。刘大魁和汉子们伫立在古城街道上,愤然。下令追缉。 洞窟内阳光从塌陷的洞窟顶射入,照在光彩夺目的佛教壁画上。 壁画正中部份已被切下挖走,留下惨不忍睹的黑洞。狐尾锯疯狂地切割着另一面墙上的壁画。彩色的泥皮四下飞溅。贝克亲自操狐尾锯切割,满头污泥汗水,敞开的衬衫里露出黑乎乎的胸毛,已毫无绅士风度。约翰往地上铺好干草和毛毡,包装切下的壁画。 洞窟外,红莲和水妹等人赶来。贝克一行已经不见。突然,他们听到洞窟内传来奇怪的声音──姜孝慈披头散发,已完全疯了。他手里抓着泥块,对着露出黑洞的壁画手舞足蹈。
  大漠,满载文物的驼队匆忙行进。约翰握枪催促。 突然,沙梁上出现了一字排开的马队。一名汉子吹响了牛角号。 骆驼客们一片惊慌。骆驼客们 胡杨,胡杨。骆驼客们四散奔逃。 约翰为逃命,我放弃股份!骑上马狂奔而去。贝克躲在骆驼后,疯狂地向她开枪。马队从四面冲上来,将贝克围在中央。秦文玉和大刚骑马赶来。 贝克被两名汉子紧紧按住。吓坏了。人们杀声四起, 秦文玉举起刀子欲剌突然扔刀。 冯大刚秦老爷下不去手,我代劳了。拾刀欲砍──被秦文玉制止。 为了不引起国际争端,最后秦文玉决定放贝克走。大把式家,春霞和杏花并肩而坐,说不完的悄悄话。王有祥喊着跑进来。出了大事啦。听回来的骆驼客们说,姜孝慈死在山里了。杏花问他死了。大刚杀了他。王有祥:是天杀了他。他冲撞菩萨,中了邪,疯了,自己跳进山涧里,摔了个粉身碎骨。 堡子外,夺回的经卷、壁画都装在木箱里。木箱堆放在一起。一坛坛酒打开了。大块羊肉从热气腾腾的大锅里捞出。男男女女们欢声笑语,沉浸在胜利之中。 沙梁上,火红的太阳从沙梁后升起来。红莲骑马伫立在沙梁顶上。她肩披阳光,如一尊美丽的雕像 敦煌,城门,春霞男装,骑马冲出城门。大漠,赵老爷率领兵丁们骑马行军。骆驼剌带路。渐渐,马队分成两股,分别向两个方向驰去。 喀斯特地貌的魔鬼城死一般寂静。风蚀的土林奇形怪状,狰狞恐怖。驼队走进魔鬼城。 兵丁们举洋枪,向红莲开火。红莲从马背上倒下。县衙,公堂衙役们站堂,兵丁们警戒。赵老爷据公案审案。红莲披枷戴锁,傲然站在堂下。 秦文玉拖着沉重的脚步,怏怏离开。他猛地站住,抬起头来,表情坚毅──秦文玉对屋内春霞说,救不出红莲,秦某誓不为人。 沙丘下,贝克和约翰躺在沙地上,都已失去知觉。衙役们和兵丁们围上去,火把灯笼照着他们。严知县和赵老爷急忙赶来。
  堡子,房间,秦文玉被关在这里。几名大汉执刀看守。刘大魁盯着他。想拿秦文玉换回被官府羁押的红莲。 大把式家,大刚大口大口地喝水。春霞警惕地望望门外。春霞见大刚回来了,问大刚,你是来救红莲的。福隆商号,客房,木箱都已堆到贝克房间里。一只木箱已被打开。 贝克贪婪地取出经卷,轻轻抚,摸。兴奋地十九世纪最伟大的发现呀。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又算什么。我发现了一个古中国。县衙花厅,赵老爷匆匆进来。严知县起迎。赵老爷大帅六百里加急送来宪谕。甘陕总督部堂令:敦煌知县严某、总督衙门文案赵某听谕:尔等出奇致胜,生擒匪首,当予嘉奖。日后升赏,容奏朝廷。 十字街头,一队兵丁跑过街头。商号的马车和他们交臂而过。赶车的是杏花。马车停下。约翰躺在马车里,醉得人事不知。身穿男装的红莲下车。马车驶去。 严知县、赵老爷和衙役们走到栅栏前。牢头开锁。 严知县人犯红莲出来。赵老爷亲自送你去兰州。本官年上送走你哥哥胡杨,如今又该送你上路了。囚笼车,千斤锁,就算是你的嫁妆;三班衙役,一营兵丁,够排场了吧。“红莲”缓缓回头,竟是春霞。 堡子外,牛角号声。男男女女们从四面八方跑出来,整队待发。 刘大魁、秦文玉走出房间。 大家准备出发。了望台上的水妹突然喊起来──红莲姐回来了。红莲一马当先,冲出堡子,奔向戈壁滩。刘大魁、秦文玉紧紧打马跟随。大刚、水妹和汉子、少女们骑马冲出堡子。马蹄如飞。 大漠杂乱的驼蹄在沙漠中迈进,扬起团团沙尘。他们身后,马队扬起沙尘,海浪般向驼队冲来。“骆驼客”──伪装的兵丁们抽出刀 枪,准备迎战。贝克、约翰向马队开枪。有人落马。 贝克躲在骆驼一侧,举枪向红莲瞄准。秦文玉喊大当家小心。向红莲扑来。枪声响了。秦文玉中弹倒下。 红莲不顾一切扑上去,扶秦文玉,你不能死,你还要去救春霞姐呀。 枪声连响,红莲身中数弹,缓缓倒在秦文玉和刘大魁身边。贝克和约翰打起来,会后约翰带着驼队,向另一方向走去,渐渐消失在远方。
  茫茫雪山的映衬下,几簇干枯的红柳迎风摇摆,周遭一切显得宁静而苍凉。 忽然,马蹄声渐行渐近,一匹骏马向山坡迤逦而来。男子撒开缰绳,张开双臂,意气风发地呼喊道:我们来啦。苏清平坐在马车上,梁墨琰笑了,他们从法国留学回来,在赴敦煌的路上,遇到黑风暴。风沙中,梁墨琰一行来到戈壁上一所孤零零的客栈。大家纷纷落脚。 剑道馆,宫本:军部的人经过多方调查,早就肯定了金汁大藏经是存在的。如果找到《菩萨说法图》,那么金汁大藏经面世就为期不远了。最近我们的人在巴黎发现了这张照片,它是英国人在敦煌翻拍的一幅绢画。。千叶认真地听着。宫本举起茶杯:千叶君,带上它,去完成这个光荣的使命吧。山梁下,日头毒辣辣地晒着。 四周无遮无拦,梁墨琰等人重又上路,行进着。麻脸大汉俯视着山谷底的车队,手指放进嘴中打了个尖厉的呼哨。 土匪的马队发出“呜赫—呜赫—”的呼啸声,旋风般冲下山梁。 梁默琰夫妇被绑匪打劫了。迷魂滩,傍晚。起伏的沙丘纵横交错,仿佛风暴中波涛汹涌的大海。鸟瞰波澜起伏的沙海,两个黑点艰难地蠕动着。 两脚趔趄着从沙海中趟过,梁墨琰搀扶着苏清平在沙丘上苦苦跋涉。山寨偏房 ,一只佩带着翠镯的手正提笔作画。壁上挂满了未装裱的水墨丹青。压寨夫人红柳正在桌案前凝神画“荷花图”,靓丽的脸庞上带着几许悒郁。 窦黑子见到红柳,脸上顿时堆满了笑:红柳,我给你弄来个稀罕玩艺。窦黑子拿出了那个十字架项链。 红柳看也不看,眼睛盯着地上狼籍的画册:这是什么。英文版的《敦煌石窟画录》赫然映入眼帘,扉页上写着“梁墨琰购于巴黎”几个遒劲的大字。红柳眼睛里放出异样的光亮,不相信似地喃喃自语着:梁墨琰。红柳惊愕地:你见到了梁墨琰。 红柳疯狂地抽打着坐骑,红色的斗篷在身后飞扬。 她身后还跟着一匹无人坐骑的马,也飞快地跑着。奔迷魂滩救梁默琰夫妇回到山寨。 敦煌县长陆敬儒为梁夫妇的失踪感到不安和焦急。
  山寨窦黑子看红柳喜欢梁夫妇的来,端起酒碗:梁先生,干。窦黑子还叫来戏班子助兴。酒席间,让梁夫妇留下来陪红柳。 山寨夜深人静,一个土匪背着枪来回溜达。屋内,梁墨琰对着一个盆子大吐特吐。夫人苏清平悉心地照顾着,想着明天的对策。在日逃脱山寨。 红柳卧房,晨,窦黑子一筹莫展地站在床前。红柳面朝墙躺在床上,肩膀微微地耸动着,原来是她在抽咽 窦黑子凑上前去安慰,被红柳一把推开。你为啥扣着人家梁先生不放。窦黑子收了人的钱,有人出钱500大洋要梁夫妇的命。 红柳和苏清平互相看了一眼。 红柳试探地:要不你们就先回兰州吧,毕竟比去敦煌安全点。 梁墨琰和苏清平正在房间内看书。二勇和一个土匪突然闯了进来。二人吓了一跳,都站了起来。梁墨琰:你们干什么。二勇闷声闷气地:收拾东西,走。梁墨琰:走哪儿去。二勇:让你收拾你就收拾,哪儿那么多废话。梁墨琰和苏清平紧张地互相看了一眼。 窦黑子和红柳叫来戏班子何班主,送梁夫妇走出山寨。并告诉梁先生夫妇是自己走出沙漠的。 阳光从山岗下的峭壁漏下来,仿佛一道生机。 夹道的小路,戏班子的马车和骆驼正朝戈壁走去。 阳光照在牌楼上。马蹄声声,不远处,尘沙中,一匹马驰骋而来。马儿停在牌楼下。马上的人身手敏捷地下了马。此刻,千叶三郎受命也来到敦煌,开始了有一番的较量。
  千叶伪装成东北青年张克杰,来敦煌画画,敦煌的女子燕子和傻子对伪装的张克杰,一番好意,以朋友相待。敦煌县府,日,内吴连成从外面跑进来,喘着气:县长。梁墨琰到敦煌了。陆敬儒兴奋地:那好那好,通知地方上有头脸的政要和富商,赶紧准备接风。顺泰当铺,日,内 孙掌柜狠狠地扇了面前的小伙计一个耳光。这个小伙计正是去窦黑子山寨问信儿的那个。孙掌柜背着手,踱着步:他妈的,这次被窦黑子放了鸽子了。敦煌县城,黄昏,外 一挂鞭炮热闹作响。 浓浓的硝烟在古老的街道上弥漫开来。“欢迎著名画家梁墨琰携夫人莅临敦煌光大敦煌艺术。”横幅充满画面。 县长陆敬儒率领名人贤达迎上:梁先生,梁夫人,久仰久仰欢迎啊。介绍道:这位是敦煌商会会长,‘茂源商行’的老板陈宜忠先生。酒楼内欢声笑语,接风酒宴正在兴头上。 陆敬儒:在此国难当头之时,墨琰兄能够毅然回到祖国,以弘扬咱们敦煌文化为己任,实在是难能可贵,令人敬佩啊。 酒后梁夫妇被安排在陈宜忠附上休息。 峭壁·石窟,一队马车逶迤而来。梁墨琰和苏清平下了车。 在他们面前,透过白杨枝梢,无数开凿在峭壁上的石窟,像峰房一样密密麻麻。梁墨琰、苏清平完全被眼的壮观景象陶醉了: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敦煌莫高窟。 起风了,风沙肆虐着掠过莫高窟。他们就在皇庆寺破烂的小屋安扎下来。经受着新的考验。 梁夫妇的到来,吸引了燕子和傻子,千叶化装的张克杰,也靠近了皇庆寺。
  莫高窟,“和庆班”的车队缓缓驶过。傻子在不远处的山坡上,呆呆地看着车队。戏班的伙计小六子骑在马上冲傻子招手:傻子,过来。傻子站起来,有点害怕地,想跑开。 洞窟内,《萨埵王子舍身饲虎图》的壁画被浮尘所遮蔽。而壁画上还有熏黑的痕迹。梁墨琰已经支好了画架,但却未动笔。他站在壁画面前,神情凝重。他想伸手去摸,但又停下了。他被壁画上浮现的图案深深地吸引着。 夕阳把鳞次栉比的房脊涂的通红。县府破旧的大院沉浸在暮色的阴影中,让人感到一种潦倒和败落。梁墨琰沿着长长的甬道,急匆匆地朝后院走来。梁墨琰从身上拿出一纸公文:这是我受国民政府委托,对敦煌壁画的现状要有所调查,如果是这种现状,我是不会坐视的。陆敬儒信誓旦旦地:这样吧。我把这个赃物移交侦缉队,由他们介入,另外,我派人立即封锁路口,严加盘查,绝不让壁画流出敦煌。 皇庆寺小屋内,月光从檩子间的缝隙中洒了进来。苏清平正在看那尊拈花菩萨,她手里拿着刻刀在修复着。突然,她听见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苏清平警觉起来。 莫高窟的一面山上赶庙会的人们人山人海,火堆丛丛,欢声笑语。皇庆寺的院子里,夜,外篝火旁,大家面对莫高窟沉默不语。 一身便装的陆敬儒来到敦煌,他下了车:连成,我的香呢。唐连成递了过来。 陈宜忠也下了车,老远跟陆敬儒拱手:陆县长来烧香啦。 陆敬儒:给我老母亲还愿。怎么,宜忠是不是要让菩萨保佑发财呀。
  梁默琰看到莫高窟如此遭受人为的破坏,要求县长把庙会取消。 陆县长对陈宜忠摇头,梁的到来让这里左右为难。 莫高窟,梁墨琰临摹;苏清平修补着拈花菩萨像; 千叶继续寻觅; 燕子做饭,热气蒸腾; 梁墨琰作画,苏清平给他送饭,梁墨琰也不看苏清平递过来的是什么,抓起东西就吃,他的目光和注意力都集中在画上。画板静静地立在洞中。 梁墨琰将苏清平拉到画板前,松开手。 苏清平看着画板,画板上是梁墨琰临摹的完整的《萨唾王子舍身饲虎图》。苏清平抬头看了看壁画,对比着欣赏梁墨琰的作品,喃喃地:太美了,太美了。梁墨琰在一旁静静地享受着妻子的激动。 绘画临摹的成功喜悦之后,苏清平由于劳累和营养不足,终于病倒了。面前的困难即将难死他们俩。 这时陈宜忠出现在皇庆寺,送来了食品和用品。 燕子喜欢画画,恳求梁先生收她为学生,千叶得知后,也拜梁先生为师,师生们共同被敦煌的艺术感动。 窦黑子带着人,一副客商装扮,唱着酸曲上山。远远地,山门那里伫立着一个人影。红柳在盼着黑子回来。 石窟,令人目眩的栈道微微摇晃着,一只脚从画外试探地踩了上来。梁墨琰顺着摇摇欲坠的栈道挪动着,脚下腐朽的木板发出令人胆战的“吱吱”声。木板断裂,梁墨琰摔下洞底。 石窟内,沙子已经埋住了壁画。千叶在石窟内铲着沙子,露出被掩埋住的壁画,他拿出照片,仔细地比对着。
  梁墨琰深感敦煌保护不力,维护不力。开庙会的,盗画的还没完,这两天又发现这里的沙害特别严重,很多石窟都快被沙子给埋了。决定亲自找陆县长解决。最终也没有结果,只好无奈地回来。光明客栈,客栈掌柜曲老五迎了上来了新房客,酒肉伺候,本想等客官醉酒后,谋财害命。成想反倒被神秘的房客刺死。 梁墨琰想到敦煌规模太大,洞窟又多,需要清理的流沙可以说是几百上千年所积下的,钱少了不解决问题。从县里不得到支援,来找陈宜忠支持 未果。千叶和梁墨琰在沙海里艰难地行进着。梁墨琰低着头,心事重重的样子。梁墨琰戴着礼帽,拿着浆糊桶,在城里的墙上刷浆糊,燕子随即贴广告;店铺里,苏清平和蔼可亲地发着传单,和店里的人解释着什么;城墙上贴着一张招募告示,上面有几个大字: 保护千佛洞,招募清沙工人启事。无论怎么解释还是没人响应。梁墨琰耐着性子:敦煌名气这么大,全世界都知道,县长不管,是县长的问题,咱们大家伙不管行么。千叶也出现在人群中,他远远地观察着。众人都纷纷散了。梁墨琰想招手让他们回来。千叶默不作声地走开了。千叶走在人群中。帽子客看见了他。帽子客尾随。日本军部怕千叶完成不了任务,特派竹野找到敦煌来 东校场 ,梁墨琰和燕子抬着桌子走过来。苏清平跟在他们后面。
  两人把桌子放好。梁墨琰把带来的纸、笔和颜料放好:我要在这儿卖画。人们慢慢的聚来,有的出钱要画,和班主也出钱买了幅画。 狂风大作。人群纷纷散去,东校场里梁墨琰和千叶、燕子正在慌乱地收拾着东西。梁墨琰卷起宣纸,懊恼地:这鬼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呢。这时,陈宜忠的那辆华丽的骡轿车路过此处,停下来。陈宜忠下车,急步走过来:墨琰兄,夫人。梁墨琰不理他,折叠起凳子,往前走去。陈宜忠:墨琰兄,你到哪儿。我送你吧。 烛光摇曳。苏清平正在数钱,大洋不多,铜子倒有一大堆。 敦煌县城,红柳在几个喽罗的护卫下,跑进一个小巷。 侦缉队员从后面追了上来。虎头为掩护红柳被侦缉队开枪打死。红柳逃脱回到山寨,痛不欲生,黑子见状也痛苦万分。一阵风吹过,上面的沙子哗哗地从窟窿处流进洞内。梁墨琰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看着沙子落下。好一会儿,梁墨琰忽然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站起身,出洞。 洞内,梁墨琰吃力地一铲一铲地铲着。 阳光透过窟窿照在他脸上,汗流如雨。他的衣服也被汗水浸透了,沾满了沙子。 一只拿着杯子的手伸进镜头。 梁墨琰抬头,苏清平爱惜地看着他。 皇庆寺外,梁墨琰推开门,外面黑压压地一片人,每个人都拿着工具。群众在燕子爹的带领下开始了清沙工作。 红柳卧室,红柳拿着皮帽和针线,怔怔地坐着。窦黑子推门进来。
  他们商量着如何与弟兄们散伙。最后决定,打算再打一把就散伙。 燕子家,梁墨琰垂着头,一筹莫展的样子。 张叔真诚地:梁先生,大伙儿干活就没想过要钱,没钱,咱也会干下去的。 梁墨琰:不是这个说法,大家不容易,清沙的工程又这么大,要是没有政府的资金支持,这事做着也太难了。小院,孙世昌向一个男子做指示:大刘,你们今天晚上一定要把包打好,明天茂源商行的车一来,你们就走。这批画不能再拖了,买家已经催了好几次了,一定要赶快运出去。 沙梁后,十匹未卸鞍的马在静静地伫立在沙梁后面,画外隐隐传来汽车的马达声。 窦黑子带领土匪们爬在沙梁后面,望着汽车由远而近飞速驶来。土匪们兴奋地怪叫着,一窝蜂地打马朝停下的汽车奔来。 窦黑子从车上跳了下来,吩咐涌来的土匪:把骆驼赶来,卸货。 土匪们兴奋地像打了吗啡,蝗虫般从四面八方攀上车箱。 千叶赶着大车,燕子有些累了,头一低一低地要打瞌睡。忽然,车后拴着的枣红马不知发现了什么,不安地嘶鸣了起来。他们对面地狭路相逢了。经过一番较量,黑子知道了千叶和燕子是梁先生的学生,分头走路了。千叶望着窦黑子一行人的背影,嘴角露出微笑。燕子崇拜地看着千叶,像是在看着一个英雄。 茂源商行,陈宜忠像掐了头的苍蝇,在房子里焦灼地兜来兜去。 孙世昌惊惶失措地跑了进来:陈老板,货被劫了。陈宜忠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夕阳沉到了白雪皑皑的祁连山后,耸立在山岗上的沙堡子被晚霞染得通红。山岗下的峭壁夹道的小路,满载而归的土匪们犹如长蛇朝山寨游动着。 皇庆寺,篝火旁,燕子兴奋地向苏清平讲述自己的奇遇。 山寨内,窦黑子听不进去红柳劝告,把这批打劫来的画就得卖,红柳怔住。皇庆寺,一个全身黑衣的人悄悄地摸进了皇庆寺。摸进来的人是竹野,千叶经过一番打斗,随竹野上了山。在山上他们被傻子发现,于是罪恶的手伸向傻子。 皇庆寺,傻子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忍着痛。梁墨琰给他包扎伤口,苏清平辅助他。燕子在一旁掉泪。 残破的车马店宛如一片废墟,几匹瘦弱的骆驼卧在坍塌的院墙前。随着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窦黑子带着土匪纵马奔进了车马店。黑子在做着卖画的交易。 夕阳沉到了白雪皑皑的祁连山后,耸立在山岗上的沙堡子被晚霞染得通红。窦黑子在堡子前跳下马来。回来准备向红柳报喜。不料,红柳已经离开了寨子。黑子预感不妙。 皇庆寺,一幅切割后的壁画。梁墨琰从壁画前抬起头,感叹地:这盗画的不简单啊。这幅壁画是我到这里这么多天,见到的最好的作品。千叶神色一动:先生,那您的意思是这些盗画贼还是文物鉴定专家。 梁墨琰点点头:不错,即使不是盗画贼本人,他们身后也肯定是有高人指点。燕子:先生,那这批壁画是不是很珍贵啊?梁墨琰:无价之宝。红柳咬了咬嘴唇:不行,我一定不能让他这么做。苏清平:真不敢相信,陈宜忠竟然就是盗画的人。梁墨琰叹了口气: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梁墨琰打算把壁画给买下来。
  回到山寨,窦黑子在一边坐下:好,就你来定,你是要画还是要走?要走,这画就得卖。要画,这伙儿我就不散了。 朝阳从三危山后升了起来,巍峨的莫高窟沉浸在血一般的阳光中。 一辆小驴车停在了皇庆寺门外,村妇装束的红柳走下车来。 苏清平和千叶站在门口。苏清平迎上来,高兴地:红柳。红柳对驾车的小喽罗:你们把画搬下来吧。 皇庆寺外,一辆大车停在皇庆寺外,梁墨琰跳下车,小跑着跑进皇庆寺,似乎很兴奋。梁墨琰跑进院子,大声地:清平,克杰,有钱了。给政府大的报告比下来了。保护敦煌大有希望。 红柳送完壁画,在回山寨的路上,被侦缉队抓获。 敦煌城,滚滚的乌云翻卷而来,城楼上的风铃在狂风中剧烈地摇晃着。一支驼队热热闹闹地从街上走过,透过骆驼间的缝隙望去,用破草帽遮住脸的窦黑子一闪而过。他来营救红柳。 敦煌各界的社会贤达云集一堂,设宴祝贺县府和侦缉队抓拿到红柳。 皇庆寺,梁墨琰停下搅拌颜料动作,拿着泥碗站起来,不相信地:什么。红柳被抓了。窦黑子还劫了拘留所。就是没见到红柳。苏清平着急地:那咱们赶紧找吧,我真不愿红柳在那些地方多呆一天。县府客厅,茶几上摆满了水果点心,红柳被押送了进来。陆敬儒满面堆笑地:哎呀,红柳小姐,快请坐,快请坐。这两天受委屈了。红柳毫不客气,惬意地坐在了沙发上。陆敬儒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红柳小姐,我了解你命运坎坷,身世悲惨,本人十分同情啊。要她交出黑子来方的平安。
  县府,陆敬儒把画盖上,踱着步,考虑着。梁墨琰和苏清平站在一旁,等着他的决定。陆敬儒停下来,转身对梁墨琰:墨琰兄,你肯定红柳没有骗你?真的就是茂源商行的货?梁先生肯定地说。想用此法换回红柳的自由。陆县长下令,吴连成率领侦缉队员骑着马,飞奔而来吴连成等下了马,径直闯向陈府。 地牢,覆盖地牢的木板猛地被推开了,刺目的阳光一下子倾泻了下来,阳光中晃动着两个模模糊糊的身影。一个狱卒拎着马灯照着亮,领着苏清平拾阶而下朝黑暗的地牢走去。她得到批准,来看望红柳并设法营救。 皇庆寺,苏清平忽然从恶梦中惊醒。苏清平:红柳苏清平倒在他怀里,害怕地:墨琰,我梦见红柳她梁墨琰轻拍着她的背:你放心,红柳不会有事的。县城,朝阳从高耸的箭楼上升了起来,被朝霞染红了的敦煌城像是浸在了血泊中。狭窄的街道两边人山人海,围观的人们鸦雀无声地注视着,侦缉队押着一辆囚车辚辚走来,伤痕累累的红柳站在囚车上。乌云重重地压着浩瀚的戈壁,朝阳从乌云的缝隙中射下缕缕血红的光柱。烽火台顶上架着机枪,两名侦缉队员紧握着枪把。红柳知道侦缉队由埋伏,要借此抓黑子,她怕黑子贸然前来营救,重圈套。地平线忽然扬起的马队滚滚的尘烟,窦黑子的马队潮水般涌来。 苏清平和梁墨琰得知红柳已被押往城外,如同五雷轰顶一般。窦黑子率先不顾一切地冲上烽燧对面的沙梁,马队随后疾风暴雨般涌了上来。烽火台的机枪喷出了火舌。窦黑子的马队一片片地倒下。被击中的坐骑缓缓倒下。忽然遍野的死尸中,有一个人在慢慢地蠕动着。满是血污的手紧紧抠住了前面的石头。窦黑子咬着牙,艰难地朝前爬行着。窦黑子终于爬到了红柳的身边,咬牙站了起来:红柳。他把红柳嘴里的抹布拿开,红柳缓缓地睁开眼睛。窦黑子抱着红柳:红柳,我是黑子,老子来了。红柳强笑了笑:你呀真傻,他们有埋伏的呀。窦黑子嘿嘿地笑着,替红柳抹去眼泪:我知道啦。要掉脑袋咱一块掉。红柳的眼泪掉下来,她一声不吭,头耷拉在黑子的肩头,闭着双眼的脸上凝着一丝幸福的笑意。 敦煌城,渐渐地,街上的人群多了起来。他们都神情默然。 突然,鞭炮“噼噼啪啪”地炸响了。浓浓的硝烟中“为民除害”的匾额浮现出来。送匾的队伍热热闹闹地朝着侦缉队走来。 烽燧上烟雾滚滚,一派狼藉。土地上有焦黄的弹壳和鲜血。
  梁墨琰、千叶默默地站在烽燧上。苏清平哭泣:红柳,红柳。莫高窟,朝阳已经升起,几辆大车孤寂地行进在大漠上,一辆上面停着一具棺木。 皇庆寺,傻子静静地趴在皇庆寺门口,身边的鲜血已经凝固。被人杀死。 山冈上,两座新垒的坟茔矗立起来。坟前有一大捧野花,它们迎风摇曳着。 简易的墓碑上刻着:红柳妹妹安息。苏清平坐在坟前,静静地培着土。她神情忧伤,面容清瘦。远处,梁墨琰站在山头,远远地看着,神情有些黯然。 莫高窟山冈下,竹野把菩萨说法图的照片递给千叶:千叶君,这是个聪明的支那猪,你们都被他骗了。千叶接了过来:那看来孙掌柜是被他杀人灭口了。竹野:不光是孙掌柜,你说的那个傻子也一定是他叫人干的。皇庆寺,阳光遍洒。梁墨琰在漱口,苏清平收拾一新走出房间。 梁墨琰看见她,一愣:清平,你这是?苏清平:我进趟城。梁墨琰:有什么事儿吗?苏清平:我想去看看大夫,检查一下。梁墨琰三下两下漱完口,走过来,关切地:不舒服吗。苏清平轻松地:没有啊。总得注意点吧,看看小宝宝长成什么样儿了。 梁墨琰:我陪你去吧。 苏清平:不用。你手上的画不快画完了吗?你抓紧吧。路又不远,我赶晚就回来了。梁墨琰大大咧咧地点点头:那好吧。 敦煌城,熙熙攘攘的街头,苏清平从马车上下来,走进一家古董店。 被盗壁画所在洞窟内,梁墨琰正和千叶研究手中壁画在墙上的位置。梁墨琰放下壁画,皱眉地:算了,还是在纸上画着比吧,这样太累了。我画墙上的边线,你画壁画的,然后再对一对,看看它的位置应该是在哪儿合适。戈壁,马车行进着。竹野蒙着面追来。茫茫戈壁,再无一个人影。竹野经过赶车人身边,一把把他掼到地上,那车夫看势不妙,惊慌失措地往反方向跑。一个飞镖追来,正中车夫的后背心。 车夫的脸孔惊惧而扭曲,他几乎来不及吭一声就倒地死了。苏清平在车里觉着不对劲,她撩开门帘往外看,马儿静静地把脑袋侧向一边,赶车的却不见了。她刚要探头出来,突然眼前一黑。 莫高窟,夕阳染红了整个莫高窟。梁墨琰焦急地在山冈上张望:怎么搞的?怎么还不回来。千叶沉着脸在一边听着。梁墨琰:不行,我得去找她。燕子:我也去。梁墨琰:不用都去。克杰留守也好。燕子不好再说什么。戈壁,漫无人烟的戈壁。梁墨琰一个人骑着枣红马,大喊:清平,清平。没人回答,只有风声呼啸。梁墨琰焦急地张望着。路上没有任何痕迹。 梁墨琰等人乘车赶来。苏清平在一处浅滩旁昏厥了。一个年轻人带路,梁墨琰跌跌撞撞地跑来。 梁墨琰发现了苏清平,他大喊。梁墨琰拿起绑匪留下的字条,上面写着:警告,请你们尽早离开,否则,会有更可怕的事等着你们。 梁墨琰气愤至极。
  病房,傍晚,床前一捧鲜花,还有许多糕点。显然是陈宜忠来探望留下的。苏清平的面色红润了许多。梁墨琰推门而入,他的表情又心疼又有嗔怪的意味。山冈某洞窟,旁边的一个洞窟内,燕子在收拾傻子的东西。她有些黯然地看着那几件破衣烂衫。燕子又从傻子睡觉的炕下拉出一个大木箱,里面有很多石块,还有一个傻子爱吹的小哨子。燕子整齐地码放着这些物品。就在这时,她发现了石块下压着的一块棉布。 燕子好奇地把棉布拽了出来,她打开布包,竟然是一个做工很好的绢画。燕子把绢画展开,赫然是《菩萨说法图》的模样。燕子很惊讶。马上跑回皇庆寺,交给刚出院的师母。 陈宜忠的府邸,一幅展开的《萨埵王子舍身饲虎图》。陈宜忠赞不绝口地:好,画得真好。梁墨琰却有些木然地站在一旁。陈宜忠兴奋地:梁先生真的舍得割爱啊?梁墨琰勉强笑道:陈老板如果喜欢就收下吧。 梁墨琰独自走在长长的街头。他的身影孑孓,两旁的市井生活蒸腾着,却在他的踽踽独行当中如同过眼云烟。有报童在大声地喊着:卖报卖报,七七事变爆发。日本正式开始和中国交战。梁墨琰浑身一震,很多人都纷纷买报,大家义愤填膺。梁墨琰也挤过去,买了一张报纸。他的神情变得越发凝重。 莫高窟,梁墨琰一个人打着火把在山里闲逛着。苏清平走出庙门,她不放心地四处看着,蓦地她看见莫高窟远远地有火把在移动。梁墨琰举着火把不经意地走进一个洞窟。梁墨琰一抬头,眼前竟是那幅《萨埵王子舍身饲虎图》,他无意中又走到这里来了。萨埵王子舍身饲虎的画面惊心动魄地展现在他的眼前。粗犷的线条幻化成夺人心魄的佛光。梁墨琰自言自语地:萨埵王子。我梁墨琰要当逃兵了。梁墨琰不由自主地跪下来,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 旭日初升。马车在路边停着。梁墨琰把苏清平扶上车。燕子和千叶站在一旁。千叶把行李递给梁墨琰,梁墨琰平静地接过,嘱咐道:你们都回去吧。梁夫妇离开了敦煌,在路上沉默无语,心情十分沉重。梁默琰在离开敦煌的途中思索,在痛苦中冥想,人离开了,但是心永远留在了敦煌,留在了莫高窟。最后的选择是让夫人继续归途,只身返回他魂牵梦绕的敦煌莫高窟。 皇庆寺夜晚,一根火柴划着了。梁墨琰小心地护着火,点燃了烛台。屋内顿时亮了起来,温馨依旧。梁墨琰似乎一直回不过神来,他坐下来想着。石窟夜内,燕子看见皇庆寺透出微弱的火光,惊喜地:皇庆寺有人,是老师他们回来了。千叶怀疑地看着燕子。 燕子冲进屋来,看见梁墨琰,猛地停住。梁墨琰看见燕子,燕子眼泪掉了下来:老师,真的是你,你没走。梁墨琰勉强地笑了笑:是啊,千叶这时走进屋来,看见梁墨琰,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梁默琰属于敦煌莫高窟,明天我们就开始为这些洞穴编号,编好了号,管理起来就方便了。 第二天,梁墨琰仔细地把木牌挂在钉子上。木牌上红笔写着的“敦煌艺术研究所”显得很夺目。
  何班主也来到莫高窟,看着傻子的坟茔,向梁默琰等人到处傻子的身份,何班主为了保护敦煌,自发组织的飞虎金刚,傻子聋哑,但智力不差,何把自己的聋哑儿子献给了敦煌,把生命留在了千佛洞。陈宜忠的府邸,陈宜忠披着衣服站起来,惊讶地:什么,梁墨琰没走。唐继尧:对,他把他老婆送走后,自己又回莫高窟了。陈宜忠沉思不语。 在石窟的数量统计、编号丈量时,梁墨琰突然踩空了,翻滚着摔下了山崖。摔成骨折。莫高窟,傍晚,外,残阳如血。有风。 荒原里,一个渺小的人影拄着单拐缓慢地行进着。忽然,他看见天地相连的前方,一个人影正在风沙中缓慢的移动着,看那艰难跋涉的模样,已是筋疲力竭了。但她的脚步并未停止,依然顽强地朝着皇庆寺这边走来,一步,又一步。近了,近了,苏清平的身影渐渐清晰。 梁墨琰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他猛地擦了擦眼睛。那人影是苏清平。梁墨琰泪眼婆娑,他的视线模糊了。两人终于抱到一起,激动万分。苏清平不仅自己回来了,还带来了学生,带来了受助的资金。梁默琰和苏清平、学生们来到莫高石窟开始了新的工作。洞窟内就在梁墨琰开凿近半的时候,整个外墙壁画松动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梁墨琰把兜里的绢画拿了出来,迅速地搜索着,突然,他的眼光停在某个局部。梁墨琰把绢画拿到壁画旁边比对。然后,他站住了。光影照在露出的菩萨面容上,那是一张怎样安详和美的面容啊。他喜出望外,已经能确认那就是《菩萨说法图》了。很快千叶竹野知道了,何班主的飞虎金刚也知道了,立刻又产生了激烈的斗争。
  皇庆寺,陈宜忠从车上下来,指挥着手下。陈宜忠:把东西都搬过去。苏清平站起来,想把桌上的菩萨说法图卷起。 忽然,她眉头又皱了起来,捂着肚子,步履蹒跚地走了出门。 《菩萨说法图》静静地平铺在桌上。此时陈宜忠进屋,看到这张图。 在陈宜忠的一再劝说下,梁墨琰搀着苏清平上了陈宜忠的马车,前去陈府上修养身体。陈宜忠把苏清平接到陈府,绝不是关心梁夫人,而是打菩萨说法图主意。唐继尧惊讶地合不拢嘴。莫高窟石窟外看上去,许多洞穴已经安上了红色的木门。菩萨说法图所在的洞窟的门是开着的。苏清平在陈府看似修养的很好,但是心还在莫高窟。梁默琰路过看望夫人,陈宜忠道貌岸然热情招待,但地下却干着盗卖壁画的罪恶勾当。清晨,陈宜忠家门口,几辆车整装待发。梁墨琰和苏清平站在一块儿。 梁墨琰向陈宜忠拱手告辞。陈宜忠打开车的车厢,里面装满了水和食品。
  皇庆寺,燕子呆在莫高窟的大本营,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乱如麻。 燕子回想着自从认识千叶后的一切蛛丝马迹: 燕子急切的找到千叶,问个明白。千叶承认,刚到敦煌的时候,是为壁画而来的,在心里,对中国人一直有一种偏见,认为他们愚昧、落后,自私自利,根本没有保护文化的意识。因此,那时侯千叶总想与其让中国人糟蹋自己的好东西,不如由懂得珍惜它们的人来代为保管。但是,遇到了燕子,遇到了傻子,遇到了梁先生和夫人,你们的行动改变了千叶,心中的优越感消失了,感到自己从自封的保护者,堕落成了可耻的掠夺者,已经下决心放弃自己的任务了,准备好好画完那幅《五百强盗成佛图》就离开,燕子,你一定要相信我。燕子苦笑:不再相信他说的一切。 千叶对燕子说,我知道你爱敦煌,我也爱,和你一样,爱到骨头里,否则,我就不会阻止陈宜忠拿走那几块残存的壁画了。我向你起誓,我决不会盗宝。决不会做出有损敦煌壁画的事情。燕子看着他,拿不定主意。 千叶起身,缓缓地:燕子,我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你才能相信我,我现在就回莫高窟,我等你三天,三天后我就走。你可以带人来抓我,也可以来送我。 说完,千叶深深地看了燕子一眼,转身走开。 燕子看着他的背影,百感交集。驿站,小六子带着车把式走了进来,坐在自己那桌旁边。何班主招呼着:小六子,把大兄弟照顾好了。小六子笑:班主,你就放心吧,管叫师傅喝好。陈宜忠家,苏清平正在收拾行装。 大漠,夜,外几匹马飞快地奔驰着。梁墨琰焦急地打着马:驾,驾。旁边何班主紧跟着他。来到陈宜忠家,梁墨琰忧心忡忡地坐在座位上,抬头看钟。陈宜忠人未到声先传:墨琰。梁墨琰站了起来,陈宜忠走进来。 陈宜忠:你放心,我见到画,你就能见到夫人。梁墨琰的眼睛里闪现着怒火。陈宜忠的眼睛里却满是挑衅。把梁夫人扣作人质。 梁墨琰气冲冲地从陈宜忠家里出来,上了等在那里的黄包车。 梁墨琰:走,去县府。
第46集(大结局)
  县长办公室,陆敬儒一脸狐疑地转过身来,他盯着梁墨琰的脸看,旋即笑了:梁先生,我看你是不是跟陈老板有误会呀?我可以出来做个中间人,调停一下么。梁墨琰严肃地:陆县长,我们之间不是什么个人恩怨,而是涉及到敦煌壁画的保护,事情非常严重。陆敬儒满脸疑云。梁墨琰:我太太一人两条命,全在陆县长一句话了。陆敬儒眼珠直转,没言语。 黑暗潮湿的地窖里,突然射进一线阳光。 憔悴的苏清平一下子无法适应强烈的光线,她用手挡住光。陈宜忠笑了:梁夫人,你以为你现在就胜利了。你不要忘了,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可都还在我手中。你想欢庆胜利还早着呢。苏清平坚决地:陈宜忠,我告诉你,你休想用这种办法来要挟梁墨琰,你办不到。莫高窟,傻子的坟茔前。千叶在给傻子的坟头培土。在忏悔:我是个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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