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开饭店的老婆每天老婆工作很辛苦的说说客人喝的饮料瓶收集起来放在店门口但有个捡废品的天天都在没人的时候来拿一

聚焦株洲城市拾荒者:他们眼里的工作与生活/图_株洲民生_新闻频道_株洲新闻网
聚焦株洲城市拾荒者:他们眼里的工作与生活/图
&城市与农夫
株洲晚报5月4日讯(记者 赵露)5月1日,劳动节。
在长江北路的一条小巷里,记者见到了吴济端,他肩上用扁担挑着两个麻袋,右手撑住腰部,步履有些蹒跚。到达废品站后,他把肩上的担子重重地放在了地上,坑坑洼洼的小路上扬起了一股尘土。废品店的老黄坐在破旧的椅子上,没有起身,而是叫了屋内老伴前去招呼,自己继续抽着烟,晒着阳光,享受着难得的宁静和安逸。
吴济端在看他废品的重量。张媛/摄
&株洲是我到过最远的地方&
吴济端的家,距离株洲城区不到30公里,但67岁的吴济端第一次来到株洲城,还是在今年年初。
如果不是为了帮在株洲打工的儿子带孙女,也许吴济端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家乡。&其实我并不想来的,但是孙女还小,儿子儿媳又没有时间带,我只好过来帮忙照顾。&吴济端说,&株洲城区,也是我到过的最远的地方。&
吴济端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固定工作,每月靠给人上门装修和粉刷房屋赚点钱,儿媳妇在一个通讯公司上班,一个月一千多块钱。
儿子家境不好,一家5口挤在一个一室一厅的出租房里,吴济端和老伴只能睡在客厅。微薄的收入,让这个艰辛的家庭即便每月想方设法节省开支,还是没有节余。由于条件不好,3岁半的孙女一直没送幼儿园。吴济端说,&家里每天5个人的菜钱就20、30块钱,但是离家最近的一家幼儿园一个学期学费都要1000多元,太贵了。&
带孙女出去玩时,吴济端看到许多老人捡塑料瓶子和废品去卖,为了减轻家庭的负担,他也开始留意路上和垃圾桶里的塑料瓶子和废纸,捡起来后带回家进行分类,达到一定数量后就挑到废品店去卖。吴济端的老伴在食堂帮人做饭,客人吃饭时喝完的饮料瓶子,老伴也会捡起来带回家。
这一次拿到老黄废品店的瓶子,是吴济端和老伴近两个星期的收获。在电影《功夫足球》里,周星驰同样挑了两担废品卖给收购站,却只得到了几毛钱,看似夸张,却很现实。吴济端的两担塑料瓶子加上一些杂物,共19块钱,比电影里是多了很多,这还是因为塑料瓶子是&高档品&的缘故。记者注意到 ,旁边的另一位老大爷,挑了一担子的废纸,却只收到了7块钱。废品店的老板老黄说,1斤塑料瓶子可以卖到1.5元左右,相当于5-6斤的废纸,2斤的废铁。过秤后,吴济端努力和老板说价,希望老板能给足20元,但是未能如愿。
出了废品站后,吴济端偷偷对记者说,&我还有一些废纸在家里,不过打算到另一家废品店去卖,每个废品店给的价钱都不一样,老黄收购的塑料瓶子价钱比较高,但是废纸价钱一般,只有两毛五,前不久我刚找了家收三毛的,这足足差了五分钱。&记者有些愕然,现在一两毛钱在市场上的流通量已极少,精确到分,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吴济端每个月捡废品有几十块钱收入。记者了解到,许多捡废品的老人月收入都在一百多元左右。不过吴济端说,自己刚来株洲,不熟悉环境,活动范围只是在小区周围的几条小街道,因此捡来的废品并不多。同时,由于吴济端租住的地方是老旧小区,有许多老年人居住,每到晚上就有许多老人出来捡废品,竞争非常大。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捡废品在吴济端的小区并非是让人难堪的事,儿子对他的行为也不反对,但是吴济端并不愿意记者称他的工作为捡废品。他说,&我是看见路边或者垃圾桶有塑料瓶和废纸,才去收拾的,我觉得我为这个城市清理了很多垃圾,做出了贡献。&
吴济端在整理东西。张媛/摄
&在家种田还不如捡破烂&
&我不是劳动者,劳动节和我无关&,吴济端的回答让记者十分惊异。
吴济端是个农民,他一辈子没有从事过其他职业。在大多数人的印象里,劳动者最典型的代表就是工人和农民。但是在吴济端眼里,农民似乎和劳动节扯不上关系, &他一辈子都没有过一次劳动节。
进城之前,吴济端和老伴两人在乡下过日子。按照当今社会的普遍说法,吴济端就是我们常说的留守老人。留守老人的生活大多艰苦,吴济端的生活更是辛酸。
吴济端家在株洲县堂市乡大庙前村,农民这一个职业,吴济端坚持到了66岁,他头发苍白,脸上满是皱纹,周身散发着田野的气息,是一个典型的中国传统农民。
去年,66岁的吴济端还和老伴耕种了9亩多地,虽然现在机械化代替了种田的许多劳作工序,但仍有许多苦活累活要亲力而为,这些几乎都是由年过花甲的吴济端去完成。&最多的时候,我种了20多亩地。&吴济端说。
机械化让农民更加轻松的同时,却也增加了更多的开支。吴济端给记者算了一笔账,&耕地、施肥、灌溉、买化肥、请收割机等都要花钱,除掉这些杂七杂八的花费,每亩田最多也就赚个三四百块钱,还不如村里那些捡破烂的。&
常年在田地辛苦劳累,吴济端身体早已疲惫不堪, 伤病累累,他的左手几乎抬不起了,稍微用力就疼痛。而在3年前,吴济端在田里劳作时不小心摔倒,造成右腿脚踝处摔伤,这一次摔伤将吴济端一辈子的辛劳化为乌有,辗转几个医院后仍未能治愈,却花费了近两万元的医药费。这些钱除了吴济端多年种田的收入,还有来自亲戚朋友的筹借。
久治不愈,在高昂的医疗费压力下,吴济端放弃了小腿的继续治疗,&不治了,反正也老了,也没有什么盼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走路的时候,吴济端的腿就会隐隐作痛。即便如此,吴济端还是坚持用这双受伤的腿种了2年地。
&株洲很好,但我不喜欢&
刚来株洲不久,吴济端就和邻居吵了一架。他租住的房子在一楼,有一天把衣服晾晒到了邻居家的衣架子上,遭到了邻居的谩骂,吴济端毫不犹豫狠狠地回骂了一顿。&晾个衣服算什么,又没有损害到他什么,在农村,你就是在邻居家里晾半个月,下雨了他还帮你收。&这个远离世俗的农村老人,身上仍有着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路不拾遗、乐于助人的气息。
除了每天带小孩,捡点废品,吴济端和其他人几乎没有接触。&这里让我有一种生疏感,每个人都只顾着赚钱,缺乏感情和信任。&吴济端说,&在农村,我走一圈村子,每家每户都能唠叨一阵子。&
没有说话的人,吴济端会跑到麻将馆或巷子里看人打麻将。麻将一直是吴济端闲暇之余的爱好,但由于生活拮据,吴济端来株洲3个月都没有亲自上过&战场&。&挺想打的,但是输不起,打得再小,输个一两局,一个月的劳动就白费了。&
吴济端还喜欢抽烟喝酒,在大多数烟民的眼里,5块钱的软白沙已经是最低消费了,但吴济端抽的是1块5的相思鸟,而酒也不能常碰,&儿子关心我身体,让我少喝,但其实我自己也没钱经常喝。&吴济端说。
在株洲的3个月,带给吴济端的不是惊奇,更多的是格格不入下的孤独,他说,&株洲很好,但是我不喜欢,如果我身子还好,我还是会希望回到株洲县的老家。&
能办个低保,则是吴济端唯一的期望,&我身体太差干不了活,也不想增加条件不好的儿子的负担,有个低保,我这辈子就满足了。&
&虽然我们捡破烂但我们的心不破烂&
株洲晚报5月4日讯(记者 赵露)在这座城市中,活跃着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整天与垃圾为伍,以捡拾破烂、收废品为主,在人们或忽视或鄙视的目光中艰难而又顽强地生存着。有人给他们起了个文雅的名字:拾荒者。而大多数老百姓叫他们:捡垃圾的、收破烂的。当你看见他们在垃圾桶旁、废品堆中出没时,也许会想到: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为什么选择这种生活?他们在城市里遭遇了什么?又从城市中得到了什么?
职业拾荒者黄师傅在搬运他的废品。张媛/摄
他们的群体
记者调查了解到,我市的拾荒者主要分为两类,一类是直接捡拾一些居民丢弃的废品卖掉以贴补家用;还有一类是以直接向城市居民收购废旧物资的方式进行拾荒,然后再卖给废旧物资回收站,从中赚取差价,以此获得经济收入。
在株洲城区,当你把喝完的饮料瓶子扔进垃圾桶,瓶子被环卫工人清理送到垃圾场的可能性并不大,而这个瓶子在垃圾桶的时间,有可能会是几天,但更大的可能是1小时,甚至是1分钟。在株洲城区的各个街道和小区,活跃着一群拾废品的人群。这个瓶子,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他们收走。
记者了解到,我市捡拾废品的人群大多是60岁以上的老年人,他们以株洲市居民或者和亲人在株洲居住的人员为主。由于流动性大,这类人群的总数并不好统计。一名环卫工人告诉记者,仅在天台路,比较固定的拾废品老人就不下十个。而在一些老旧却比较大型的小区,就有可能有数十位这样捡拾废品的老人。由于家庭经济较困难或者其它因素,他们年岁已高,不具备其它劳动能力,只能捡拾废品希望贴补家用。在捡拾废品的人群中,也有少数的环卫工人和流浪汉。
相对于捡拾废品人员的老龄化,直接向城市居民收购废品的人员年纪要小很多,他们大多在35岁到60岁之间,行业的特殊性注定了这个行业不会出现老龄化。拾荒者黄师傅告诉记者,他上门收垃圾,几乎每天要在外面跑10个小时,要走近50公里的路程,有时候还要扛一些比较重的废品,一般人做不来。这类拾荒者大多来自经济不发达的农村,从打工生活或者从农田中走出来进入这一行业。同时,这一类人群没有其它职业,回收废品成为他们家庭的收入保障。并且这一类拾荒者群体较为稳定,已经职业化。记者采访到的这类人群中,大多从业都在3年以上 ,除非迫不得已,他们不会轻易选择从事其它行业。这一人群一般被人们称之为职业拾荒者。一名职业拾荒者告诉记者,仅是天元城区,职业拾荒者至少就有200人。
他们的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江湖和官场的最大不同,在于江湖没有太多的条条框框和硬性规矩,不过江湖也有不成文的规矩,被人称之为道义。在法律法规日益完善的今天,几乎每个行业都有相关法律条文去约束,拾荒者却是一个缺乏法律条文的行业。
江湖中必有争斗,不过相对于电影江湖中的大风大浪,在株洲能看见两个拾荒的老人争抢一个空瓶子的机会并不多,株洲的拾荒江湖十分平静。但拾荒者却又是如何维持现有江湖的宁静的呢?
记者在天台路蹲点半天进行观察,活跃在天台路的拾荒者都是60岁以上的老人。通过仔细观察分析,记者发现这些老人拾荒的时间都有规律,很少出现大规模碰撞的情况。一位住在铁路村的80岁李奶奶告诉记者,她每天都会来天台路捡废品,每天的时间是下午3点到5点间的一个时间段。而在下午2点到3点,整个天台路就只有一位老爷爷在捡废品。这位老爷爷说,&如果和其他人在拾荒地点和时间出现碰撞,那么我就会先去捡拾其它地方的废品。&在长时间的摸索下,这些老人特定的拾荒时间和地点就会慢慢自发形成。这就是江湖道义的作用。
对于职业拾荒者来说,出现纷争的概率几乎为零。职业拾荒者黄师傅告诉记者,上门收废品的人都有一些固定的客户人群,大多数情况都是客户直接打电话预约,再上门进行收购。由于没有和其他收废品人群接触,因此他们之间几乎不会产生纷争。
但和捡拾废品的单打独斗相比,职业拾荒者一般是通过地缘关系、亲属关系组成一个松散的帮派系统,互相照应。黄师傅说,他以前在浙江打工,后来年纪大了就来株洲帮妹夫收废品,熟悉后就自己搞了。在公园路的麻园,则有一批来自湖北的拾荒者,他们都是在老乡的带领下,逐个地进入这个圈子。
同时职业拾荒者具有明显的地域特征 ,在记者了解到的这个群体中,株洲附近县市的拾荒者占了大部分,还有一部分人来自湖北。
但是随着株洲对城市环境管理力度的加强,加上废品市场的不景气,这样的帮派组织结构越来越不明显。记者了解到,近10年来,拾荒者最常见的塑料瓶子、废纸皮和废铁回收价格不升反降,这一情况让部分职业拾荒者选择离开株洲,转而从事其它行业,同时,也很难吸引新的拾荒者加入。
职业拾荒者黄师傅在工作
他们的收入
拾荒者的收入并不高,我市大多数的拾荒老人每月的收入都在100多元左右。一位每天在黄河北路捡拾废品的李奶奶告诉记者,她每天拾废品2个小时,好的时候能赚到7、8块钱,差的时候只有2、3块。职业拾荒者的收入则要高出许多,同样也要辛苦许多。住在庐山路的贺师傅告诉记者,他每天要出来收废品大概在8个小时左右,每个月能有5000块钱的收入,这并非是他一个人的收入,还要算上每天在家里对废品进行分类和清理的老婆。
许多职业拾荒者都表示,废品收购站的收入会比他们高很多,一些收益好的废品收购站,一年赚十几万不是问题。
经济收入决定了拾荒者成为社会的弱势群体,捡拾废品的老人大多家庭不宽裕,他们大多数是儿女经济状况不好,自己又没有退休工资,无奈只好选择拾荒。不过,其中还有少数是经济条件较好,但是习惯勤劳节俭的老年人。职业拾荒者则大多是住在城中村以及城郊结合部,他们的住房大多简陋破旧,甚至还有一些人住在简易搭建的棚户区。
由于收入不高,在记者采访的各类拾荒者中,有的拾荒者感到很自卑,觉得自己在其他人面前矮了半截,有的人则不愿意称自己是拾荒者,平时除了出入垃圾堆、废品站,就呆在家,不愿意出门,不愿意和其他人打交道。
不过老贺不这么看,他说自己靠劳动挣钱,不偷不抢,凭什么被人看不起?他说,&虽然我捡破烂,但我的心不破烂。&说这句话的时候,老贺的腰板挺得很直。他的话代表了许多拾荒者的心声。的确,人们的心是平等的。在物欲膨胀的城市里,处在城市边缘、处在社会底层的拾荒者更渴望做人的尊严。
还有的拾荒者认为,自己的工作不但不该受歧视,还应该赢得人们的尊重。因为多收点废品多捡些垃圾,城市里的生活垃圾就会减少一些,政府也就少花些处理垃圾的钱,同时不管是捡垃圾还是收废品,都是废物回收利用,都为政府节省了资源,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职业拾荒者黄师傅在工作
他们的未来
他们的存在确实为株洲做出了许多贡献。据初步统计(2012年),仅是攸县每年可产生生活生产性废旧物资约20万吨,潜在价值5亿元,通过精细化分拣处理,可实现产值约10亿元。减少垃圾的同时就减少了政府的开支,2009年株洲市、区(不包括下辖县市)两级财政用于垃圾处理的支出高达9849万元。如果没有这些拾荒者的劳动,支出还要增加。
同时拾荒者还减少了垃圾的污染。记者了解到,一个职业拾荒者平均每天能回收几百斤的废品,这甚至比一名环卫工人一天打扫的垃圾都要多。在强调可持续发展的今天,通过拾荒者的双手可以为社会节约大量资源。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拾荒者从业人员成分复杂,且多为个体劳作,分散经营,难于管理再加上疏于管理,也带来了不少诸如二次污染,破坏环境,衍生假货,危害社会,传播疾病,损害健康等社会问题。
在株洲创建全国文明城市的过程中,位于城区城中村和城郊结合部的拾荒者集中区成了治理的重点难点。在记者采访的几个拾荒者集中点中,他们都是居住在破旧的房子中,房子内外堆满了回收的各种垃圾,周围的卫生环境很差,对市容市貌也造成了影响。长江医院附近的一个拾荒者集中点的老师傅告诉记者,政府对他们的管理越来越严格,他们和城市各类管理人员的碰撞也越来越激烈。
他从不管自己的生意叫收废品
株洲晚报5月4日讯(记者 周靖)龙建军不愿意管自己的生意叫收废品,在废品站的进口处,高高悬挂着一个红底白字的箱式招牌:再生资源回收站,龙建军说自己是城市废品的消化者。这座城市每天产生的数千吨垃圾中,有近千名像龙建军这样的消化者将其中能够再次利用的回收起来,然后送到各种加工厂再加工,使这些废品有了再次得以利用的机会。
龙建军体型微胖,家里人说,他这是近些年生意步入正轨后放宽心了的结果,常年在外收货,他的皮肤被晒得黝黑,因为成天和废品打交道,他肥厚的手掌也是黑乎乎的,指甲缝里都是黑色的污垢。
只有小学文化的他总后悔自己没有多读书,&多读些书生意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是龙建军的口头禅,但文化水平不高的他有个大梦想:早日实现垃圾分类,&分类才能产生价值,才能减少污染&。
运走一车货后,家人在清理前坪
&我们眼里没有垃圾&
在龙建军的眼里没有垃圾,被人扔在垃圾桶的,大部分都是可回收资源,&你看这些被人扔掉的泡沫塑料,其实是可以卖钱的,回收后送到泡沫厂还能再生产,做成包装材料、板材等很多产品。&龙建军从身边一个包装了电冰箱的纸箱内拿出一块泡沫塑料说,&在做我们这行的人眼里,没有什么是垃圾。&
收了这么多年废品,龙建军见过太多几乎还是新的就被扔掉的&废品&,八九成新的床架、标签还没撕掉的塑料盆塑料桶、没有丝毫破损的包包&&看到别人浪费的行为他总会心疼甚至有些愤慨,他拿起桌上一本作业本,上面写着某个学校的校名,内页第一页写了一些计算公式,后面则全是没有动笔的空白纸,&你看看,一本新本子就不要了,这像什么话,身为学生还一点都不知道节约。&
&废品不仅能再利用,里面还经常能捡到&宝贝&呢。&龙建军晃了晃手中的三星手机说,这就是前段时间他从收回来的废品中捡到的,稍微修了一下就用上了。龙建军还捡到过不少邮票,喜欢集邮的他总是如获至宝地拿回家去充实自己的集邮本,早些年,龙建军还捡到了30多张红军过草地时的黑白照片,有毛泽东扎起裤管大步向前,有朱德有彭德怀,还有不少自己叫不上名字的红军,这些,他到现在还一直珍藏在家中,每个月都会拿出来检查翻看一下。
龙建军在外地时曾看到同行从废品中翻出来几百美元的现钞、名家的名画甚至地契,&很多都找不到卖主,就收起来看看有没有人找上门来的。&
&往年每月拖两车的酒瓶今年没踪影了&
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13年,经历了不同经济环境下废品回收行业的不同形势,龙建军更加能够体会国家经济发展形势对自己的影响。
&比如,房地产行业发展迅猛的那几年,废钢铁价格也是飞涨的。&龙建军回忆,在2009年,废铜回收的价格曾经达到过近40元/斤,而现在,这个价格降到了24元/斤,废铁的回收价格也从彼时的2.2元/斤降到了现在的7毛多一斤。&国家整体经济形势对废品回收行业的影响太大了,&龙建军说,&国家经济腾飞时,我们行业就肯定是好做的,经济发展慢下来,就有不少人要转行。&
除了国家经济的影响,国家每个方面的变动都牵动着废品行业的神经,&国家的政策变动、当地政策的调整都会影响废品收购行业。&龙建军举了个例子,这几年,因为国家对公款吃喝的打击,龙建军的饭店客户卖给他的白酒瓶数量锐减,2012年,龙建军每个月要从这个饭店拖走两车白酒瓶,其中多是酒鬼、茅台等大品牌,从去年年中起,饭店处理的白酒瓶越来越少了,现在,因为数量太少龙建军已经基本不收了。
龙建军不收白酒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因为位于石峰区的旗滨玻璃厂面临搬迁,现在已经停止回收废玻璃,如果回收站有玻璃瓶,龙建军就只能装车送到外地,一个玻璃瓶赚上一毛钱,一车下来也只能赚三四百元,算来算去都不划算,所以干脆放弃了。
受上游厂家的影响,今年废品行业的生意并不好做,厂家回收废品价格低,但是人工、运输成本在上涨,随之而来的,是废品站压低回收价格,同时也压缩了废品回收站的利润,龙建军的一些同行经营不下去被迫转行,&去年下半年河西这边就有30多家回收站撤走了&,而原本应该增长的废品回收量也因为价格低迷而看不到变化,&价格低了别人懒得卖,一般直接扔掉了。&
龙建军说,2008年废报纸的回收价格曾涨到1.2元/斤,现在只有4、5毛一斤,2009年7毛钱一斤的黄板纸,现在他只能出得起4毛钱一斤的价,&2009年,厂家回收废铁时还是4000多元一吨,现在一吨只有2100元,跌了差不多一半,你说回收站还能赚多少?&
往年,虽然上游厂家也偶尔会有拖欠龙建军货款的情况,尤其是收废铜废铁的厂家,但一两个月总能结一次货款,或者到了年底的时候会付清,然而,去年加工厂欠他的20多万元,至今都没有收回,&这就是大环境对我们整个行业带来的影响。&龙建军很无奈。
屋前堆放着各种各样的废品
&出去跑,就饿不死&
从广东到福建到株洲,龙建军从事这个行业13年,即使现在行情不好他也没有转行,一方面他说自己没文化不知道还能从事什么行业,另外一方面他认为这个行业其实是能坚持做下去的,&废品是每天都会产生的,只要舍得出去跑,就饿不死。&
除了极少大规模的回收站,一般规模的回收站都处于&发不了财饿不死&的状态,龙建军就是看中了这个行业的稳当。
龙建军的废品站辐射了周边大概8公里左右的范围,其中包括3个工厂、6个小区、1所学校、3个超市和2家酒店,还有其它一些零散的小客户,这些都是他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每天骑着小三轮发名片、谈价钱才稳固下来的客户源,&不出去跑,哪里会总是有货送上门的?&
行业里的潜规则让龙建军初期打下的&江山&一直稳固地延续着,&行业里的人都知道,如果这个小区是某个人的固定客户,其他人一般就不会再去跑了,所以每个回收站的覆盖范围都是不同的。&
除了这个互不抢货源的规则,龙建军说这个行业更注重诚信,&一个客户之所以坚持4、5年不换别家回收站,一个原因是因为卖给哪家价格都是一样的,不会因为我垄断了这个小区的货就会降价收购。&
&垃圾分类要从孩子教育起&
虽然龙建军总是自嘲只有小学文化,但是对于自己的生意他却时不时冒出一些新的想法。
前几天,他托亲戚将回收站的信息放到了一家知名网站上,尽管这花费了他800多元,但是&很值得&,因为信息才投放出去4天,他就接到了3个咨询电话并且已经谈成一家,这些客户都有可能成为老客户,龙建军管这叫新的营销模式。
之所以想尝试新的营销模式,是因为龙建军尝到了网络营销的甜头。去年,他在某同城网站上登出信息后,成交了40多单生意,&平均每个月都能接到几个电话&。
龙建军还想在今年夏天尝试用西瓜换废品,&拖一车西瓜出去,换一车废品回来&是他的初步设想,具体的操作模式还在完善,&肯定会受欢迎,用家里的废品就能换到送货上门的西瓜,何乐而不为呢。&
除了这些,龙建军还有一个更大的梦想&&实现垃圾分类。分类能产生价值,是他最初关于垃圾分类的概念,&一个电路板买回来可能只有3块钱一斤,但是这一斤拆分成为塑料、铜线等,再卖出去就能卖5块钱了,这就是分类的价值&。在了解日本、瑞士、加拿大等国家在垃圾分类上的成就后,龙建军似乎有了更多的责任感,&分类不仅增值,还能减少污染。&
&日本的垃圾分类做得很细,比如一个香烟盒就能分3类,纸盒、外包薄膜、封口处的铝箔,这就分为纸、塑料盒、金属3类,要分3类丢进垃圾桶。&龙建军说起这些国家的垃圾分类头头是道,&日本的垃圾分类是妈妈手把手教下一代的,从出生开始就要学,所以我一直觉得我们国家的垃圾分类要从孩子抓起。&
龙建军从女儿6岁起,就有意识地教她关于垃圾分类的知识,现在,13岁的女儿对于什么垃圾是可以回收的,该怎么分类,已经有了意识,家里产生的垃圾,能回收的,她都会分别放在几个垃圾袋,等爸爸从家里回废品回收站的时候带走。看到女儿的行为,龙建军很欣慰,&从孩子抓起还是有成效的,希望我们国家能在学校教育上加入垃圾分类的教育。&
&这是他们的家也是废品们的家
株洲晚报5月4日讯(记者 周靖)在工大附近的西环线旁,是新建的山水文园小区,灰色外观的电梯房高大气派,在它的映衬下,旁边小山包上的民房更显简陋。这是一栋有3个房间的土砖房,墙漆早已斑驳,原本的白色已经变为灰色,破了玻璃的窗户用塑料糊住,屋旁有一座用木板搭起的简易厕所,起风的时候里面风嗖嗖的,这就是谭宗清来城市以后的家。
说是家,其实是谭宗清的儿子龙建军租来开废品收购站的房子,龙建军的废品生意转战株洲后,谭宗清和老伴、儿子就一起在这里生活了4年。尽管这座房子比不上自己在株洲县淦田镇乡下的老房子,但在谭宗清眼里,这个承载着儿子的事业、生活着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的破旧房子,就是自己的家。
回收站里的全家福 龙建军(右一)和姐姐(左一)爸妈在回收站前合影。张媛/摄
变废为宝的家
走进谭宗清的家才发现,虽然房子旧,但是家庭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冰箱、空调、饮水机,连电视机都有两台,堂屋和谭宗清两口子的房里各放一台,堂屋还摆着一张麻将机和一般人家里难得见到的衣服消毒柜,当记者惊讶于这破旧房子里有如此齐全的电器时,谭宗清的儿子龙建军笑笑说,这些都是收废品时收回来的&宝贝&。
&刚开始租这间房子的时候,里面可是什么都没有的。&谭宗清边说边比划,&屋里的家具电器,屋外的遮雨棚,全都是废品再利用。&空调是龙建军300多元收回来的烂空调,花了200多元修好后,装在爸妈住的房间里,屋后树多,到了夏天蚊子成群,有了空调,这个旧房子的夏天总算是好过了一些。
衣服消毒柜和一台洗衣机是他花600元从一家干洗店收回来的,干洗店要转行,还能用的东西有不少都卖给了废品站。现在,这个消毒柜摆在堂屋里,充当着衣柜的角色,谭宗清偶尔用它给父子俩的工作服消消毒。
还有饮水机,收回来后龙建军花了不到100元修好后派上了用场,现在家里来了客人随时都能喝上开水,省事。
里屋里的沙发、电视柜,堂屋里的饭桌、方凳&&谭宗清在家里清点了一下,说除了最开始家里添置的木质长椅和床架子之外,家里其余的东西全是&变废为宝&,&收回来的很多东西都能用,舍不得当废品运走,就留下了。&
就这样,龙建军把从外面收回来的废品挑挑拣拣,自己能用得上的东西都留了下来,很快,必需的生活用品都一应俱全了,这个空空荡荡的房子有了家的样子。
变废为宝的家,这里的生活用品大都是废物再利用
&城市日子&不好过
在株洲县的老家,谭宗清和老伴龙铁林常年务农,活不多,日子过得悠闲,如果不是因为儿子需要帮手,谭宗清不会想要来这里。
虽说在株洲市里,但因为废品站在西环线旁,没有车的话出入不太方便,加上谭宗清认字不多,老伴和儿子都不太放心她出门,大部分的时间,她都是窝在这个周围堆满了废品的家。家人也不让她沾手废品的活,&怕我皮肤过敏&,谭宗清说,每天洗洗衣服做做饭,感觉城市里的生活&蛮无聊的&。
和老伴的无聊相比,龙铁林在城市的生活则远比之前辛苦,每天,儿子的三轮车要运回来至少3车将近600斤的废品,龙铁林负责将这些废品一一分类,有人送货过来的话他也要过秤、谈价、分类,有时候一天下来,经龙铁林手的废品超过1吨。
一台旧电脑上,有不同种类的塑料,有金属,还有不同材质的连接线,龙铁林拿着螺丝刀,将机箱盒拧开,里面的零部件按种类不同一一分类,&每种东西卖价不一样,拆分开了才能卖到好价钱。&如果当天能把收回来的货分好类,龙铁林会将这些东西归类装袋,通常四五天下来,站里就能收到三四吨左右的废纸,收齐1吨左右的饮料瓶则只需要4天左右,两个月的时间,就会囤下10多吨的废铁,这些分类和装袋的工作基本上都是龙铁林完成。
龙铁林虽然从不叫累,但是谭宗清知道他每天都挺辛苦的,&城市里的生活并不好过,比在老家种田累&,谭宗清说,但是为了儿子的事业着想,两口子一直坚持了下来。
龙小平在喂旺财留下的两个狗崽
忙碌的&蚁匠&
4月24日早上8点,谭宗清为一家人做好了早餐,每人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谭宗清往儿子和老伴的面碗里各加了一个鸡蛋,&他们干的都是体力活,多吃点才经饿。&如果碰上天气不好活不多,老伴会带谭宗清走到工大旁边的小面馆&嗦碗粉&,换换口味。
早餐吃毕,龙建军踩着小三轮出门收货,货不多的话,一天下来一般要来回三趟,如蚂蚁搬家般将几百斤废品运回回收站,碰上货多的话,他会开着小货车出门,1吨吨地把废品往回拉。
4月30日,龙建军一天忙得差点连饭都吃不上,从早上9点多出门到晚上6点多收工,龙建军来回跑了6趟,小货车拉回来的废报纸、废纸皮和塑料足足有4吨多。5月1日8点半,龙建军还没出门就已经接到了5个要他去收货的电话,&周末和节假日都会忙一些,很多人家这个时候会大扫除,清理出废品卖掉,估计今天又会是很忙的一天。&
尽管忙,但现在是龙建军心理相对轻松的阶段,他每天都能接到客户打来叫他收货的电话,电话里,他和对方约好时间,然后根据货物的多少,骑着三轮车或者开上小货车去收。附近的泰山公馆、龙腾国际、康桥美郡等小区的物业都是他的客户,再加上工业大学、周围的一些工厂和沿街门面,有了这些固定的业务,他根本不担心收不到货,反而有的时候还有些忙不过来,只好叫上父亲龙铁林也出门帮忙收货。
而4年前,谭宗清还每天为儿子的业务量发愁。&那时候没有固定的业务,每天骑着车到处转,有时候一天什么都收不回来。&谭宗清心疼儿子干活辛苦,自己也着急,担心儿子的投入要亏本,&每个月开销要3000元左右,有半年时间连每个月的开销都赚不回来。&半年过后,儿子的业务稳定了下来,每天早出晚归虽说辛苦,但收入稳定,谭宗清悬了半年的心也终于能放下,现在每天安心照顾爷俩的生活。
门框上还贴着喜字
废品站走出一位新嫁娘
废品站环境算不上好,屋前的走廊上堆了各种各样的废品,应急消防灯、报纸、铁丝、键盘、各种洗发水沐浴露空瓶&&屋前的遮雨棚里,码着约4吨已经整理好等待装车的废纸箱,废纸箱和走廊的废品间留出一条半米宽的走道,通向房子一头的厨房和厕所,房子另一头的山坡上,则是已经堆到房子这么高的其它废品,整理过装好袋的饮料瓶,一个套一个的塑料桶,收回来还没来得及整理的其它废品&&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翻一翻这些废品,有的散发出异味,有的飞扬着灰尘,蚊子在这种环境上飞快地繁殖,坐在堂屋里不到10分钟,记者身上便被咬出了4个包。谭宗清从房里拿出两个蚊香圈,一个点在记者脚边,一个挂在门框上,不好意思地说:&环境差了点,平常点上蚊香就会好一些。&
尽管环境不太好,这个房子已经成为谭宗清名副其实的家。孙女在芦淞区上学,儿媳妇带着孙女平时住在芦淞区的房子里,周末就会一起过来看看老人家,一家5口在这里享天伦之乐,谭宗清在广州打工的女儿女婿一回株洲就会过来住,家里亲戚上株洲来也总要来走一走。上个月,谭宗清外孙女的结婚宴都是在这里摆的。
&女婿是湘潭的,如果从我们老家出嫁就太远了,最后商量在这里办酒,上午发亲半个小时就到湘潭了。&谭宗清的女儿龙小平说,刚开始觉得废品站里摆酒不合适,后来商量着觉得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于是把屋前屋后的废品都收拾走了,地上铺上红地毯,也像模像样地摆了15桌酒席。
现在,谭宗清在这里生活得越来越安心,屋旁的山坡上开辟了一亩多菜地,种上了辣椒、茄子、南瓜等,不喜欢看电视的她,闲暇时就侍弄菜地,逗逗家里养的两条狗&&黑虎和旺财。不过让她心痛的是,这两天不见了旺财,&可能是跑到环线上被车撞了。&谭宗清估摸着,因为去年家里的两条狗就是在门前的环线上被发现了尸体。好在旺财前段时间生下了两条狗崽,谭宗清每天给还没断奶的狗崽喂蛋花汤、牛奶,期望它们都能存活下来 ,有几条狗在家里窜来窜去,废品站里的这个家也就多些乐趣了。
&垃圾村&里的经济晴雨表
株洲晚报5月4日讯(记者谭昕吾 摄影张媛)在这座干净整洁的城市里,散落于街巷角落的废品收购站,是一个灰暗、不起眼的存在。尽管对于废品收购站的环境卫生状况,市民屡有微词,但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些废品收购站将再生资源分类处理,减少政府环卫部门分类、清理、处理等多环节的工序,不也是一种人力资源、行政资源的节约和合理配置吗?
在麻园路长不过500米、宽不足4米的小街上,开了有四五家废品收购站。他们在灰暗、脏乱的工作环境里,感受着废品市场的起伏,从被你忽略的一堆堆废物里,也可以窥见全球的宏观经济。
贺老板的4岁小儿子正在废纸堆里玩耍
&最没文化&的人
最地道的经济分析
巢勇军的&再生资源回收站&,在麻园路入口处&驻扎&了十几年,和别家多类经营不同的是,巢勇军只对再生金属进行收购。100多平米的门面,废铜烂铁堆了满屋,阳光射进来,空气里不断升腾的尘埃清晰透亮,连两米高墙上的年的&先进个人&锦旗,也被蒙了厚厚一层灰,脏成了&刚出土的文物&。这个来人几乎不能下脚、开口就会吸入大量灰尘的屋子里,还住着他们一家人。
2000年,巢勇军携家带口从汨罗来到株洲时,这条路上的废品收购站还只有他们一家。即便后有同行进驻,但与上游厂商密切联系,随时掌握第一手的废品价格资讯,仍是巢老板经营的门道。所以起早贪黑的辛苦,让他觉得值,并对经营回收站充满信心。
在这个行业打拼得久了,自称&我们又没文化&的巢勇军也会分析一些经济形势,&收废品必须关注经济情况,废品价格是经济的晴雨表。大背景好,我们的价格也会涨上去;经济不景气,废品价格就看着掉。&他摇摇头告诉记者,&现在就是最差的时候了,越来越差的经济,从2008年金融危机以后,价格一跌再跌,日子不好过了。&
屋内,巢勇军的妻子龚艳青正将废电线的塑料和铜丝剥离,&我们汨罗有个再生资源市场,是中南地区最大的废旧物资集散地,收了很多废品都是经过处理之后销往全国其他地方。再生金属的价格直接跟国家经济相关,房地产红火的那几年,废铁废铜的价格都跟着往上涨,现在房地产的在建项目减少,它所涉及的钢材、水泥、玻璃的需求量都减少了,我们小老百姓跟着受影响。&
2006年,能卖到一吨3800块的废铁,如今的价格已经跌破1700元,龚艳青说,&特别是今年,到现在都5月了,还一直在亏。除了吃老本,还跟亲戚借了钱在撑,希望能渡过这次难关。&以前本打算在城里为儿女买房的想法,也在这几年的艰难亏损中破灭了,&在这里打拼了十多年,买房这事啊,想都不要想。&
站着工作18小时,&这活不是人干的&
巢勇军的邻居是一对来自攸县的夫妇,丈夫贺老板今年40出头,带着一家4口开了这家废品收购站,和巢勇军经营方向不同的是,贺老板以收购硬纸盒为主。他告诉记者,&干这行的都是外地人,本地人不会干这种活,这活不是人干的。&
每天早晨8点,贺老板两口子就开张了。晚上,他们要到9、10点才能结束。比老巢家更辛苦的是,废纸不能屯货,两三天就得往上游厂子里送货,&一怕潮,湿了会影响价格,要打折扣;二怕火灾,这里要经常清干净;而且现在行情不好,价格每天跌,只要屯着就是亏。&贺老板说,为了拖货卡车不堵塞街道,他们只能在深夜2点搬卸装车,忙活完了才能回家睡觉,每周两三个晚上劳作到凌晨3点已成常态。
五一劳动节,贺老板和妻子杨女士轮流回家吃完午饭,半个小时不到,就陆续来了5、6位卖废纸的客人,其中有拾荒的娭毑,扛着蛇皮袋两大叠30斤的纸壳放在门口等着上秤;也有骑电动车的年轻小哥,倒了两个席梦思包装纸盒,&他是做家居生意的。&贺老板说。还有开皮卡车拉着200多斤日光灯管包装纸壳的中年汉子,像小山堆似的一叠叠往秤上摞。
杨女士刚把前一批废品折、捆、挪到屋子深处,腾出一块1平米的小空地,瞬间就被各种废品垃圾堆满,看秤付钱的老公帮着客户卸货,杨女士也只得放下碗筷跑来帮忙,把过完秤的新货拆解、折好、捆严实,往店内堆积,腾出空地屯货。
两人手脚稍慢,门前便聚起了两三位扛着蛇皮袋或大纸板的顾客,一霎间狭窄的街道上,就听到自行车铃铛、私家车鸣笛的快速催促声。
&这边这边来。&贺老板生怕阻拦了街道,嚷嚷着客户到另一边上秤堆放,就在全身运动、不歇气整理、搬运纸壳的周而复始中,两口子顾不上说一句话,更别说喝口水了。
龚艳青正将废电线的塑料和铜丝剥离
没有朋友圈,只有邻居们
醴陵东乡人吴大姐的废纸收购店离贺老板家不远,门面大概是他家的三分之一。2010年,因为东乡不能再生产鞭炮,没了生计的吴大姐和丈夫便来到了株洲市,接手弟弟的这个废品收购门面。每个月1000多块的门面租金和两口子的500块住房租金花下来,收购站的收入就只能维持两口子的伙食费了。来株洲3年,却只熟悉公园路一带的吴大姐并不介意赚多赚少,&孩子们都大了,也不要花我们的钱,但鞭炮厂没了,我们总要吃饭啊,如果还有别的办法,谁会想开废品站?只要能养活自己就可以了。&
与吴大姐对株洲的&陌生&一样,这条路上的同行们对这座城市都不熟悉,但邻里之间,却很友好和睦。去年12月,贺老板一家装完车已是凌晨3点,两口子刚刚回家躺下,就接到了邻居老巢的电话,&快点过来,你屋里起火了!&原来是有人在街道上烧垃圾而引发了火情。
累得睁不开眼的杨女士吓得四肢发软,跟着老公身后踉踉跄跄回到店子前,天还未亮的凌晨4点钟,邻居们已经开始帮忙扑火、打火警电话。&幸亏及时卸货,仓库里空着。&
他们最期盼:经济&回暖&
虽然他们在交流中总以&我们没本事、没文化&之语自嘲和推诿,但与他们深谈或听他们相互议论中,仍能听出一些这个特殊职业者对经济形势直观、简朴的看法。
龚艳青说,现在的废品收购行业很艰难,一方面是因为大经济环境不景气,另一方面也是由于竞争激烈造成的,&以前,我们和上游厂商的电话联络紧密,有什么变动我们都能第一时间知道。但现在,你打开手机一上网就能查到今天的股票、期货,各种废品的价格没有秘密。&她还提到,竞争激烈让一些厂家暂时观望,原材料需求减少也影响了废品价格,&有钱的一些厂子都在观望,估计是不是经济坏到谷底了,可我们没这个资本观望,我们观望就没钱吃饭啦!&
采访废品收购站的同时,记者了解到,废品价格的下滑同时对废品收购行业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湘潭人贺老板准备这个月就关闭自己位于天元区北师大附近的回收站,而麻园路上另一家再生资源收购站也打算今年内关门回老家去另谋出路。
来株洲已经14年的龚艳青今年40岁,她说,以前才来株洲的时候大女儿刚刚出生,如今小儿子都已经6岁了,但每月1800元的租金和全家人的生活开销让两口子不得不筹划脱离这个行业,&这么下去都没底了,忙完这两年,就回老家汨罗种地养老去。&
一天下来,忙得脚不沾地的杨女士,始终对顾客、记者笑着聊天,她叹息着辛苦的同时,却总在最后停顿一会儿,笑着说,&不辛苦怎么赚钱咧?辛是辛苦,但是辛苦一点钱就多一点,心里也有想头,只要能过日子,就不错。&
整日劳作已成为他们的习惯,节俭计较也是他们和顾客身上共同的特点。粗糙的皮肤、污黑的指甲,口袋里一块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零钱,是他们在这座城市里干着大家&瞧不起&的工作的见证和收获。
现在,杨女士的大儿子20岁了,她不愿意把老家那套&不客气&的房子给儿子做婚房,如果生活能够好起来,让她和贺老板能给儿子买一套新婚房,比现在再辛苦一点,她也觉得,那不算什么。
责任编辑:帅焯
主管:中共株洲市委宣传部 株洲日报社 | 株洲新闻网版权所有
地址:湖南省株洲市天元区新闻路18号&在线咨询Q Q:
株洲新闻网常年法律顾问:湖南德信律师事务所主任,湖南省首届优秀青年律师 石爱莲 电话:8}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开饭店很辛苦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