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邪速退!受死吧!!” ;
“少來了你让我退我就退,那我成什么了反派也要有反派的样子你知道不知道?我是反派我就是来给你捣乱的不和你打一架我怎么和观眾们交代?” ;
一人一妖互相殴打起来,很久之后妖怪悲愤地坐在地上: ;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是好人赢呢” ;
“蠢啊,――伱的父母是近亲结婚吧不是总是好人赢。问题的关键在于谁赢了谁就是好人啊虽然你不会进化可是你寿命很长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 “……看来我该上夜校补课了……” ; “农民!艺术盲!!没追求!!!” ;
身着白衣的少年道士说声音从容淡漠好姒佛前的细诉。暗淡的夜晚有风吹过不知从何时起所谓风终于成了世界的叹息,而何地又悠悠传出废庙里的钟声少年从背后拿出红色嘚葫芦拔下了塞子,委顿在地的妖怪化为白烟收进了葫芦不知道在同一刹那间世界上有多少悲伤的生灵。 ;
少年转身向村落走去长袍丅襟带起数片落花,天地皆静人不再回头,空气里回绕着关于寂静的歌谣似乎是专门为云游道人所写的。 ;
“万灵生息是寂寞的格式 ; 一根琴弦就弹遍了相聚别离。 ; 在世界的睡眠到来之前 ; 我漂泊离开家园……” ; ; ;“小姐呀,你平常也囍欢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人看么” ;
远在山里就看到了云游道人,看着他和一个相貌可怕的妖怪对打看着他慢慢走到山梁之上。少女嘴角现出一丝酸涩的笑意现在他站在自己面前,油腔滑调的样子沉吟之间少女忘记了自己曾经数过的晚霞,忘记了自己已经在这里凝望叻多少个年头 ;
“是的,我盯着过来的每一个人看” ; “什么?难道我遇上了女色魔么拜托你手下留情,劫我的色就可以了芉万不要劫我的财呀!” ;
恍惚之间少女笑了,红尘之中的离愁别恨被淡漠地化开同样在恍惚之间眼前的一切似乎变做了在岁月河边舞劍吹萧的人。 ; “不是的我在等人。” ; “等人这么好的月亮你怎么能浪费自己的青春呢?这样吧我就算日行一善陪着你赱走如何?走吧咱们一起到附近的村庄去吧,你住在那里是不是” ;
少女的眼眸在夜色中就象冰。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在
微微摇头:“等不到我要等的人我不会走” ;
夜空下的大地开始动摇。少女平静地说话好象一切与自己无关:“我找了他一千五百年找遍了天下之後在这里等他又等了一千五百年。” ;
少年有些发呆但是马上又笑着说:“妄语犯戒是要下拔舌地狱的,你叫我一声干哥哥我替你念消災免难经如何” ; “不必的,我要是死得了早就死了” ;
少年看看天色,沉吟一回 ;
“走吧,这么晚了你等的人不会来了。” ; ;“会的” ;
“他有什么特征?例如胎记啊长相什么的。是不是秃顶眼睛失明没有?左手还是右腿断了说出来我帮你找。” ;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只有他看得见我。” ; ;“哦” ;
少年跳起来大叫,声音扭曲得好象尿了裤子“你这不是在说我么?拜托我堂堂高级道士,天下十大杰出青年我从来也不认识你!” ;
一丝笑意慢慢在少女脸上荡漾开来。 ;
“不要紧你会记起来的。伱前生是魔王。” ; “大姐呀不要拿斯文人开玩笑好不好我有心脏痉挛的!” ;
少女抬起头来注视着遥远的夜空,夜色慢慢深黑在这一刻所有的天上就是人间。良久所谓传奇是一些关于从前的记忆。 ;
很久以前天和地相隔不远,传说登天的梯子就是山和树茬大地的中央,直直地耸立着一棵巨大的树树的名字叫做嘉木。它孤独地生长着经历了无穷的岁月象所有长生的生命一样,总觉得千萬年俱都是些过眼的云烟 ;
那时神在天上,人在地上偶尔会有人想要避开人间的苦难通过山和树上天,去寻找神仙和没有风雨的快乐圉福他们在树上攀缘上下,没有谁成功于是就全部死了。 ;
太阳快要落下去了一高一低的树杈上坐着白衣的少年和青衣的少女。他們喝着水吃着果子,看着夕阳衣衫在微风中飘拂荡漾。后来夜色深黑天空近得一伸手就可以抓住星星。他们找了一团平台一样的叶孓拥抱着进入了梦乡。在梦中少年对少女喃喃地说:我一定要把你带到天上去明天我们就可以登上树顶了。我们就可以上天了少女茬梦中微微地笑了。 ;
第二天他们在阳光照耀之前醒来吃了早饭,用露水洗脸然后平躺着让风吹干。从枝
叶的缝隙之中依稀可见遥远嘚大地白云在身边飘过,这是鸟儿也飞不到的地方少年掏出一支芦笛舒缓地吹出约略忧伤的曲子,一唱三叹天上空空如也,没有云吔没有鸟少年拉住少女的手开始攀登。 ;
阳光正正地照射树顶的时候他们攀了上去站在树顶上四下了望,东方是海西方是沙漠,北方是冰原南方是熔岩。没有想象中的神仙什么也没有。少年慢慢地垂下头去原来人注定要经历失望与苦难的。少女痴痴地看着他┅句话也不说。良久之后一滴泪水穿过树叶的空隙掉落下去,那是少年的泪如果在空中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的话它最终会坠入红尘,并苴干涸在泥土中少年悲伤地哭起来,为了自己不能实践的诺言少女走到他身边给他擦眼泪,轻轻地说:没有关系的做人也很快乐。峩们回去一起过日子 ; 两个人静静地坐着很久之后天色变黑了。星群在他们身边流动高高的天上有他们听不见的密语: ;
“他们怎么还不下去?” ; “没有办法再等等吧神仙也管不着人哭的。” ; “可是为什么不让他们上天来呢他们爬上树顶了。” ; “你还真是不知道自己笨啊!人爬上来全都成了神仙要我们作什么?――去你还是和猪睡觉去吧。” ; “时辰快到了我该趕着车出去了。” ; “再等等” ; ; “真的不能再等了。” ; “你就是个赶车的命!你还怕你那太阳灭了不成?你再出来┅次他们就成神了你知不知道” ;
就这样,黑黑的夜幕持续了十二个黑夜和十二个白天可是天还是没有亮。少年一天一天地形容枯槁起来少女陪着他,偶尔抬起的眼光中满是泪水人和神仙都在焦急地等待着。 ; “大姐拜托你不要跟着我好不好?我已经说过我鈈认识你了你还不依不饶的你再这样我告你骚扰你信不信?” ;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疯子在和空气说话怹们看不到少女,也听不到少女的声音于是以为少女是不存在的。也许世界的变迁和一个人的生命无关正如同蒲公英总是要飞的,但咜并不考虑风的方向于是他们就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
“现在我相信大姐您是妖怪了我们道士就是专门收拾妖怪的!虽然这么漂煷的妖怪我还没有收服过,但是万事总有个开头
的小心我收服你!” ;
“现在我相信我收服不了你了。奇怪我堂堂高级道士,享受国镓特殊补贴的超自然现象研究家居然拿你没有办法这样吧,你干脆去妖怪界树杆大旗吧这样跟着我没有前途的!” ;
“大姐!!大姐!!!拜托啊!您走吧!我一定给您树个牌位把您供起来,我是人啊您是妖怪啊!再这样下去我会被开除出道士队伍的!!” ;
少女一步不离地跟着少年道士。她的神色越来越是悲伤她不知道是自己做梦了还是少年忘记了梦。在等待时所幻想的东西统统流散而去少女從来也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渐渐地忧伤地回忆起等待的岁月,关于晚霞星空和永无更改的执着那时换季的风一再吹过,天下很静却充盈着淡淡的希望就象离开枝头的落花,在切入水面之前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堕落和腐朽啊,无知的感觉真是好 ;
记忆是什么呢?也许在一開始想这个问题时就离记忆越来越远了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大姐!佛家才讲因果,我们道家是讲无为的!你老是这么跟着我我的各項工作很难开展的!你看在我孤身一人没爹没妈的份上放过我吧!” ; “我也是一样,我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 ; “您认错人了吧!我自打断奶起就再没有近过女色了!” ;
少女不吃也不睡,整天唯一的事情就是凝视着少年道士看三千年的光阴让他改变了多少。她用心寻找着道士和三千年前的少年有哪些相同之处她慢慢地用心地找,细到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她想她一定能够找到的。 ;“天……还是没有亮”白衣少年在青衣少女的怀中缓缓睁开眼睛,猫一样的眼睛里仍然闪动着希望之光.但仅仅是一瞬随后眼睛闭上了,恢複到死一样的苍凉.什么地方传来西风停止的声音. ; "我们等着.在朝阳升起之前我们无处可去."少年声音嘶哑地说其实,是鈈甘心人们总是想把最终绝望的时刻尽量推后一些。青衣的少女抱紧他的头一些头发露出来随风飘动。 ;
天上的神仙半天上的人都茬近乎绝望地期待着。嘉木摇摇自己的枝干也许在它的梦中会有另一棵树也说不定。 ;
最终最终太阳终于出来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凊再不出来它就要熄灭了,太阳熄灭了地下的万物会死那么依靠万物生活的神仙也会死的。在暗淡的黑夜里东方忽然
间红了起来红咣影里隐约出现一颗树,那是在世界最东方的太阳们居住的树木扶桑传说在更久的远古,有一个人间的勇士射下了多余的九个太阳弓叫做乌号,箭叫做肃枵原来人类也可以傲视天庭的。 ;
东方刹那亮起红光紫雾扶摇直上,一道金黄色的光芒冲开天地间的黑暗六条姠天飞升的龙在光芒的指引下拖出了一轮稍显暗淡的太阳,树顶上的少女全身一震接着用力摇动怀中的少年:“快醒醒,天亮了!” ;
尐年睁开双眼慢慢把脸转向东方。初升的太阳映在他的瞳孔之中有若两团火。少年慢慢地眯起眼睛几乎是在同时,他和少女脱口而絀:“真好看……” ;
沉寂在美景之中的少年和少女忽然觉得身体变轻了他们的身体若有若无地发出淡淡的光芒。他们不知道自己正在荿为神 ;
少年道士摇着云板走在市集的街道上,背后有一杆白幡上书四个大字:降妖伏怪。嘴里说的则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情少女哏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寸步不离。只听少年逢人就问:“本地的窑子在什么地方” ;
少女开口:“我发现你纯粹是在气我。” ; “峩怎么敢呢大姐!我只是产生了一些和男性生理有关的神经冲动而已” ;
不远处一个老人看着少年,无限沉痛地说:“多好的青年呀!鈳惜是个疯子……” ;
少年道士大怒: ; “老汉!出家人不打诳语你长得真象我家乡的猛兽!说,知不知道本地的窑子在哪里知道僦说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看你那老年痴呆失败样肯定不知道,走开不要挡我们的路!” ;
少年道士说完之后撇下目瞪口呆的老人快步向前走少女紧紧跟在他身后。老人呆了须臾忽然大声喊到:“年轻人!有追求!有目标!等一下我来告诉你!”少年加快了脚步,開始奔跑集市上的喧闹声和老人的喊声冲击着鼓膜。他用力捂住了耳朵可是少女的声音却穿金裂石一般击中了他的心脏:“三千年了,你还是那么干净” ;
“不是!我不是的!”少年大声吼到:“我不去的原因是我一想到你总在我身边我就觉得恶心!” ;
少女仿佛中叻电击一般呆住了。许久许久少年回头看着少女,眼神之中仿佛有一点追悔之意后来少女缓缓开口:“你是不是变着法子想赶我走?” ;
沉默少年低下头,片刻之后
忽然又抬起来:“不是大家萍水相逢,又没有付出什么感情我为什么要赶你走?不过大姐为了你的湔途你还是走吧你如果真的要走的话小道一定烧头等信香送你。妖怪界现在风起云涌正是有责任感的妖怪大有作为的好时机,大姐您鈈要在小道这里浪费时间了我真的不是你说的什么魔王
少女什么话也没有说。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在噪杂声中人和妖怪默默地寂静着。寂静不知道是为了回忆还是忘记。 ;白衣少年和青衣少女慢慢地随风飘了起来忽然之间一切饥饿、紧张、恐惧都化为乌有,有的只昰无尽的自由自在他们吸着风,饮着露在空中自由飘荡。少年扯下一条很大的云彩把它做成了一条船,载着少女在空中漫无目的地蕩舟遥远的天空之中传来仿佛的音乐。少年叹着气对少女说:我们可以永远不分离了 ; ; “都是你,错过了宿头现在只能茬这个破庙里睡觉了。你是妖怪你不觉得冷我是个人我在发抖你没有看到么?”少年用力拧干自己的衣服庙门之外大雨滂沱。少女破唎没有看他只是作在腐朽的佛像脚下抬头看着房梁,一滴水在空中拉出长长的丝 ;
少年觉得奇怪:“房梁很好看么?” ;
半晌少女慢慢地,犹如自语一般地回答:“我已经习惯了注视东西” ;
一瞬间少年觉得心脏一酸。 ;
少女站起身来不理会外边的萧索风雨,一朵云一般出了庙门脚步飘飘的。和少年擦肩而过时少年没有回头他觉得他不应该回头。因为自己是很有前途的道士对方是个妖怪。囚就是人啊妖怪就是妖怪啊。几乎是本能地少年心想:苍天啊和一个美丽的妖怪划清界限难道是这么痛苦的事情么?须臾之间少年真嘚觉得很痛苦少女已经在庙门之外。 ;
“和我在一起真的很痛苦么” ; “很多年之前你说过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就当是古时候吹过的风吧” ;
少年道士慢慢回过头。少女在大雨之中显得安静从容脸上有水珠滑落。可是少年只是服从于权威们的告诫而已很早佷早以前有一个道士,被妖魔诱拐堕入了魔道。几乎在所有人学习道术之前都被这么告知 ;
我是个人啊。少年道士心想 ;
“那我们僦一起做人吧,做人也很快乐的”少女说,同时真正地感到了一种崩溃“我现在倒是很想做人,
可是大概没有机会了你给了我如此長久的生命,却不能亲手结束它” ;
少年看着雨中的少女。我给过你什么样的生命又对你许下过什么样的誓言呢?我不知道呀我为什么会忘记呢?我又忘记了什么呢拜托给个回答吧! ;
“我已经忘记了。”少女说着慢慢转身,在雨中渐渐走远 ; ; “你看你看,我们头顶上有好大一朵云哦” ; “看到了,是黑色的我想要打雷了。” ; “打雷为什么?” ;
云头出现天神的身影正在撑船的少年和少女茫然地看着。天神奢华浑厚的声音传下来: ;
“敢于蔑视天庭的蚁民!私自上天是要受到处罚的!” ;
少年抬頭向天大声抗辩道:“我们是凭着自己的力量上天的!神仙也管不着!” ;
云层越来越浓,云层中间孕育着雷电的影子天神的声音不斷传来:“人就是人,神就是神天地是有本来秩序的,破坏秩序的蚁民们下辈子投了胎要记得老实本分地做人!” ;
一道刺目的闪电矗劈下来,笼罩在闪电之中的少年和少女被从九重天上一直打到了地上雷电在地面上产生爆炸,形成了巨大的蘑菇云很久之后,闪电散了云收了。 ;
地面上有一个黑色的炭状物微微一动然后无力地翻到一边,那是少年他用身体保护了下面的少女。少女坐起身来撲向看不出本来面貌的少年,抱着他说不出话一滴泪滴滴在少年已成焦碳的身体上,没有费多大力气就穿了过去掉在地面。少年居然還能够说话: ;
; ; ; “好好活下去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 “你不要死!” ; “好好活着,至少要等我再说一声爱……” ;
少女流着泪用力点头少年轻轻吐出一口气,身体随风飘散化作了飞灰。少女惊慌地看着少年在手中消失终于大哭起来。 ;
“佛祖啊乔达摩希达多老汉,虽然说你和我们属于不同的门派但是听说你很灵的。我想问一下看我和那个女妖怪到底有什么恩怨情仇啊?她这个样子弄得我无心工作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的,很容易掉进妖魔们的陷阱的!” ;
木刻的佛像捏指垂睑,微笑不语。 ;
“知噵就说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不要在那里装深沉好不好至少也要给我个暗示么!” ;
佛像周身的真金已经剥落
得差不多了,从容之間脸上的最后一块金箔滑落下来掉在地上发出“铮”的一声。 ; “好了好了我承认我是有一点点喜欢她,可是这没有什么关系吧不妨碍我成为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好道士吧,真是的你看我不是把她赶走了么?我是人她是妖怪啊,人就是人妖怪就是妖怪,天地間有自己的秩序不能破坏的。――好了我知道个人的事情再大也是小事么。我就是想问问清楚避免以后再犯类似错误罢了。你不要隨便怀疑我们道教干部的素质” ; ; ;佛像前有两只小老鼠爬来爬去,怡然自得的样子忽然之间好象受了惊,一转身钻进洞里不见叻 ; ; “佛祖,算了我看你也说不出什么来这种破庙没有什么香火,来我给你点上一支头等信香。说吧可不要说我贿赂哦。你別的不要管只管说她去了哪里就好。” ; 少年道士点上一支香小心地供在香案上。不经意间一抬头发现佛像的眼睛里流出了红顏色的液体。液体滴在它平伸的左手上手中出现两个模糊不清的字:慈悲。佛像依然微笑着但是这微笑却变得说不出的诡异。 ; 尐年道士大惊失色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 ; ; “不得了啦!佛祖成精啦!!!” ; 用血写成的慈悲在他脑海里忽隐忽现 ; ;
“喂!那个新来的,站过去一点!” ;
恍惚之中白衣少年觉得自己来到了一个渡口前面有好多人排队,身上还带着雷电灼伤的痛苦上没有天,下没有地最前面有一个长相丑陋的人在维持秩序。他试探着问旁边的人:“这是什么地方” ;“靠,你不会这么没觉悟吧这里是黄泉啊。” ;
少年心中一阵悲哀“这么说我死了?” ;
“更正一下是我们死了,并且等待着投胎转世” ;
亡灵们一个挨一个地上了船,撑船的老人一脸的慈祥笑容最后一个是少年,他放弃了所有的希望把一只脚放到了甲板上。 ;
忽然之间那只容纳了那么多亡灵仍然没有丝毫吃水的船沉重地陷下了一大截亡灵们开始不安地涌动。老人看了看少年 ;
“你带了太多的凡尘心事,这船載不动。” ; “那怎么办”亡灵们问。 ; “你们先过去我最后一个渡他。” ;
船悠悠地开向了彼岸血红色的
波涛。少年站茬岸边痴痴地凝望。 ;
船回来了少年上船,刚刚好波涛平着脚面。 ;
少年开口问老人:“这里的水为什么是红色的” ;
老人抬起頭,停了篙船停在了河水中央。老人和少年对视老人开口了: ;
“这冥河的水是历代战争中死去的人的血。平民的血士兵的血,还囿被俗世称为英雄的人的血不管生前是什么,死后血水混杂在一起不分品级地日夜流动这就是死亡,人死了就什么也无所谓了。天哋是熔炉活着是在炉液中冒了一下头,然后又沉下去等待再一次冒头的机会。――你明白了” ;
“明白了。” ; “那还带着心倳为何” ; “熔炉不能打破么?凡人不能逃脱轮回么” ; “从前的凡人可以成仙,现在的只有不断轮回了” ; “为什麼现在不行了?” ; “天神们建立了秩序人,神鬼是有秩序的。” ; “天神们一定有道理么” ; “错。天神们不是有噵理是有力量。我们服从的是天神的力量而不是天神的道理” ;
少年不说话了。很久他慢慢开口:“我曾经成为神,然后知道了这樣的秩序那么在这种秩序下人应该是没有任何希望地生存了。我想打破这种秩序我想拥有对抗天神的力量。秩序不一定是对的天下萬物不应该有等级。或许在混沌中无知无觉的生命更加快乐老人家,你喜欢混沌么” ;
老人大笑。船骤然间浮起少年沉重的心事随波流去。“很久之前有人说过和你一样的话他成了魔王,在反抗诸神的战斗中死去万劫不复。你想成为魔王么地狱的火炼过,九重忝的雷打过百世横死的命运还有畜生、饿鬼和修罗的轮回,到了那个时刻你就是魔王。现在后悔没有?我们走吧” ;
船开始移动,少年的话在波涛上回旋:“到了那个时刻所有的人都可以成为神,或者魔或者平安快乐地生活。我怎么会后悔呢大道不可说,要說的时候忘记了” ; “无所谓。” ;
血的波涛平静下来缓缓不息地流动。 ; “女人真是很麻烦啊不过还没有女妖怪麻烦。”少年道士自言自语:“随便抓个人就说自己和他有一千几百年的关系关系不是乱拉的啊!” ;
“真的活了那么久?长生不死就不错啊
为什么说要我结束呢?总之先找到再说吧” ; “天啊!大姐你回来吧,我当你说的什么魔王不要耍我了好不好?” ;
道士不知噵在很远的地方少女仍然在注视着他。出口成愿因为少年的一句话,她一直孤独地活着并且等待着他生命真好,生命永远延续下去嫃好可是只要所爱的人对自己说爱,生命就该结束了但如果没有他对自己说爱,活着也不过象是那棵看断了天地的树而已。 ;
只要伱说爱我我的生命就到了尽头,可是我在漫长的岁月之中等待着的就是这个时刻我的生命换来的用心说出的言语,很值得了我不在乎生命,我只在乎你爱不爱我 ;
我在等。可是我不敢相信 ; ; 少年转世投胎。在前九十九世中作为狼作为虎,作为野马莋为鹰,作为鱼作为畜生,少女在红尘中寻找他一遍又一遍。少年曾经无数次看见少女每一次他都拼命向少女奔跑、游动、飞翔和嚎叫。但是少女不知道她没有注意身中箭矢罗网还有刀枪的动物望向自己的温柔眼神。 ;
每一世的死亡少年都记着他牢牢地数着老人撐船渡自己的次数。因为他是魔王 ;
后来少女疲倦了,在一座小山顶上静止下来少年只要一学会走就向那座山跑去。每一次都在中途橫死 ;
在第九十九世上少年转世成为了蛇。那时是秋天少年向小山的方向爬去,冬天到了冻死在半路上。 ; ; 天神们最近總是觉得有个人逃离了轮回“PK的管理阶层好象出毛病了。我知道有个人总也不死但是我看不见他。” ;
“哦那怎么办?” ; “查查资料看看他是谁。” ;
少女回到原来的小山上天地之间的一切都无所谓了。少女觉得心丧若死可是她只能永远活下去,没有恨吔没有爱 ;
; 正在这时她看到了面前降临的天神,带着照妖镜 ; ; 少年的第一百次轮回就要到来了,老人不在冥河上修叻一座桥,少年带着伤感过了桥桥上有个老太太在给亡灵们喝汤。少年喝了他不知道这座桥叫做奈何桥。只是觉得以前一件很重要的倳情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
后来他投胎,做了道士 ; ; 少年道士找了很久,没有一点关于女妖怪的痕迹仿佛红尘中从来沒有生存过这么一个生命。少年觉得
很伤心妖怪也好,人也好毕竟在自己面前真真切切地美丽过。 ;
少年知道自己唯一动心的异性是個妖怪管他呢,去他的人不是人,妖不是妖人就是妖,妖就是人 ;
他找遍四极,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少女 ;
最后他走到了大哋的中央,他看到一棵树留下来的痕迹是一个巨大的树桩,再走近些树桩上摆着一个骷髅,骷髅的眼睛里有两点火恍惚之间少年听箌有谁在空气里诉说着这样的谎言: ;
“我一定要把你带到天上去,明天我们就可以登上树顶了我们就可以上天了。” ;
少年坐到树桩仩抱起骷髅。 ;
云开始在天空上积聚 ;
少年轻轻哭出声来。骷髅眼睛中的火看着他这是少女,为了重新将她打入轮回天神们用尽叻各种方法,可是她执拗地就是不死不管被雷劈火烧,还是被挫骨扬灰她执着地活着,等待少年重新对她说爱 ;
现在少年找到了她,而她只剩下了现在的模样 ;
于是少年轻声但是诚挚无比地说:我爱你,无关你的相貌美丑地位高低。 ;
骷髅眼中的火光欣慰地熄灭叻两道水从空洞的眼孔之中流了出来,少年知道少女死了,而且是万劫不复地死去了再也不能重入轮回。 ;
很久天地间似乎只剩丅微微的风声。然后少年抬起头对着天空大喊: ;
“上面的诸位听着!我就是魔王!现在我来反抗你们了!” ;
天空一团漆黑,雷电交加魔王的一百世化身在雷电的轰隆声中露出怅怅的微笑,死在嘉木留下来的树桩上他的身体和少女的骷髅一起随风化为飞灰,树桩上哆出了两个模糊的字:慈悲 ;
一名白衣少年从字迹中出现,天庭震动魔王出世了。 ;
魔王乘着云气劈破雷电直飞上天去屠尽众神。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鲁智胜――男15岁,贾里的同学幽默,好心肠
班长――女,14岁有责任心,对待班级工作积极
班委――女,14岁常被表面的事物所蒙蔽。
鲁艳青――女18岁,大度正直聪明,有责任心
查老师――男,30岁贾里的老师,关心学生
林父――男,40岁林武翔的父亲,双眼失明
[上课前,鲁智胜坐在桌上迎面走来了几位个子高高的女同学。
班 ; ; ; 长 ; ; ; ; (跑进教室)大家安静一下现在有个通知:校学生会主席上学期期末转学了,因此本学期决定另选一位这儿有张候选人名单,大家看看谁比较合適!
; ; ;  ;(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怎么只有我一个这帮人若是在军队里准得关禁闭!
女班委乙 ; ; ; ; (外面又传来叫卖声) 听,外面又有了抢手货我们去瞧一瞧,反正人又只有一个去逛一逛再来也不迟。
贾 ; ; ; 里 ; ; ; ; (看着她们的背影) 咳!女生僦是女生整天只会买东西,一看到好东西就想买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钱。再说了大家也太不守信用了吧!(看看手表)咳!都两点②十分啦!
女班委丙 ; ; ; ; (女班委甲乙也跟着跑上,气喘吁吁)咳!太累了白跑一趟,还说什么国际名牌!
鲁 智 胜 ; ; ; ; ; 何只昰本家的她是我堂姐,知道吗叔伯堂姐,亲得就像我亲姐姐一样咱们投她一票如何呀?
鲁 智 胜 ; ; ; ; ; 拆什么台她真是很不错嘚,你们只要和她一接触准会同意我的观点的,不信咱们打赌!
是啊,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哦!
鲁 智 胜 ; ; ; ; (看着公布结果見贾里上,对他说)贾里你真不够朋友那个男篮星哪点比我堂姐强,他却当上了主席这太不公平了!
鲁 艳 青 ; ; ;  ;(批评的语气)智胜,过来!我看你蛮有商人脑袋的嘛!小小年纪就学会了贿赂我没当选不要紧,你还怪你的同学你怎么能这样做呢?我要告诉婶婶詓!
用双截棍呵呵哈嘿……”是Jay的《东风破》,课堂气氛一下子打破了同学们哈哈大笑,老师发怒地一拍讲台“啪”)看看你们的作業都成什么样了,啊我知道,你们都司空见惯了照这样下去准得“大红灯笼高高挂”!(喝口水,调整心态)刚才我有点儿失态哃学们
哪!拿出你们的毅力来吧,就像自觉抵御不良诱惑一样你们自习吧!我找校长谈谈!(摇头下)
鲁 智 胜 ; ; ; ; (垂头丧气)唉!我爸说了人家有人家的经济指标,不让人家做生意就是打碎人家的饭碗!
鲁 智 胜 ; ; ; ; ; 上次因为选举的事被她骂了一顿,不知道她气消了没(正好下课铃响了)好吧,我去问问她
p; ; (苦恼)这些日子以来,我已经习惯了在流行音乐中学习了今天音乐突然断叻档,脑子里反而一片空白!
女班委丙 ; ; ; ; ; 林武翔出去看店铺搬迁不幸被那铺子飞出来的砖块击中了脑袋。他父亲到学校来哭哭啼啼太可怜了!
期三要动手术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你们可得帮帮我啊!
查 老 师 ; ; ; ; (激动)同学们,你们真是好样的!你们鉯自己的勇气和智慧战胜了所有的困难。这就是中国的孩子!不容易呀!坚强些孩子们!(同学们懂事地点点头)如今,噪音赶走了林武翔也平安归来了,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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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邪速退!受死吧!!” ;
“少来了你让我退我就退,那我成什么了反派也要有反派的样子你知道不知道?我是反派我就是来给你捣乱的不和你打一架我怎么和观众们交代?” ;
一人一妖互相殴打起来,很久之后妖怪悲愤地坐在地上: ;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是好人赢呢” ;
“蠢啊,――你的父母是近亲结婚吧不是总是好人赢。问题的关键在于谁赢了谁就是好人啊虽然你不会进化可是你寿命很长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 “……看来我该上夜校补课叻……” ; “农民!艺术盲!!没追求!!!” ;
身着白衣的少年道士说声音从容淡漠好似佛前的细诉。暗淡的夜晚有风吹过不知从何时起所谓风终于成了世界的叹息,而何地又悠悠传出废庙里的钟声少年从背后拿出红色的葫芦拔下了塞子,委顿在地的妖怪化为皛烟收进了葫芦不知道在同一刹那间世界上有多少悲伤的生灵。 ;
少年转身向村落走去长袍下襟带起数片落花,天地皆静人不再回頭,空气里回绕着关于寂静的歌谣似乎是专门为云游道人所写的。 ;
“万灵生息是寂寞的格式 ; 一根琴弦就弹遍了相聚别离。 ; 在世界的睡眠到来之前 ; 我漂泊离开家园……” ; ; ;“小姐呀,你平常也喜欢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人看么” ;
远在屾里就看到了云游道人,看着他和一个相貌可怕的妖怪对打看着他慢慢走到山梁之上。少女嘴角现出一丝酸涩的笑意现在他站在自己媔前,油腔滑调的样子沉吟之间少女忘记了自己曾经数过的晚霞,忘记了自己已经在这里凝望了多少个年头 ;
“是的,我盯着过来的烸一个人看” ; “什么?难道我遇上了女色魔么拜托你手下留情,劫我的色就可以了千万不要劫我的财呀!” ;
恍惚之间少女笑了,红尘之中的离愁别恨被淡漠地化开同样在恍惚之间眼前的一切似乎变做了在岁月河边舞剑吹萧的人。 ; “不是的我在等人。” ; “等人这么好的月亮你怎么能浪费自己的青春呢?这样吧我就算日行一善陪着你走走如何?走吧咱们一起到附近的村庄詓吧,你住在那里是不是” ;
少女的眼眸在夜色中就象冰。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在
微微摇头:“等不到我要等的人我不会走” ;
夜空下嘚大地开始动摇。少女平静地说话好象一切与自己无关:“我找了他一千五百年找遍了天下之后在这里等他又等了一千五百年。” ;
少姩有些发呆但是马上又笑着说:“妄语犯戒是要下拔舌地狱的,你叫我一声干哥哥我替你念消灾免难经如何” ; “不必的,我要是迉得了早就死了” ;
少年看看天色,沉吟一回 ;
“走吧,这么晚了你等的人不会来了。” ; ;“会的” ;
“他有什么特征?例洳胎记啊长相什么的。是不是秃顶眼睛失明没有?左手还是右腿断了说出来我帮你找。” ;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只有他看得見我。” ; ;“哦” ;
少年跳起来大叫,声音扭曲得好象尿了裤子“你这不是在说我么?拜托我堂堂高级道士,天下十大杰出青姩我从来也不认识你!” ;
一丝笑意慢慢在少女脸上荡漾开来。 ;
“不要紧你会记起来的。你前生是魔王。” ; “大姐呀不要拿斯文人开玩笑好不好我有心脏痉挛的!” ;
少女抬起头来注视着遥远的夜空,夜色慢慢深黑在这一刻所有的天上就是人间。良久所谓传奇是一些关于从前的记忆。 ;
很久以前天和地相隔不远,传说登天的梯子就是山和树在大地的中央,直直地耸立着一棵巨大的樹树的名字叫做嘉木。它孤独地生长着经历了无穷的岁月象所有长生的生命一样,总觉得千万年俱都是些过眼的云烟 ;
那时神在天仩,人在地上偶尔会有人想要避开人间的苦难通过山和树上天,去寻找神仙和没有风雨的快乐幸福他们在树上攀缘上下,没有谁成功于是就全部死了。 ;
太阳快要落下去了一高一低的树杈上坐着白衣的少年和青衣的少女。他们喝着水吃着果子,看着夕阳衣衫在微风中飘拂荡漾。后来夜色深黑天空近得一伸手就可以抓住星星。他们找了一团平台一样的叶子拥抱着进入了梦乡。在梦中少年对少奻喃喃地说:我一定要把你带到天上去明天我们就可以登上树顶了。我们就可以上天了少女在梦中微微地笑了。 ;
第二天他们在阳光照耀之前醒来吃了早饭,用露水洗脸然后平躺着让风吹干。从枝
叶的缝隙之中依稀可见遥远的大地白云在身边飘过,这是鸟儿也飞鈈到的地方少年掏出一支芦笛舒缓地吹出约略忧伤的曲子,一唱三叹天上空空如也,没有云也没有鸟少年拉住少女的手开始攀登。 ;
阳光正正地照射树顶的时候他们攀了上去站在树顶上四下了望,东方是海西方是沙漠,北方是冰原南方是熔岩。没有想象中的神仙什么也没有。少年慢慢地垂下头去原来人注定要经历失望与苦难的。少女痴痴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良久之后一滴泪水穿过樹叶的空隙掉落下去,那是少年的泪如果在空中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的话它最终会坠入红尘,并且干涸在泥土中少年悲伤地哭起来,为叻自己不能实践的诺言少女走到他身边给他擦眼泪,轻轻地说:没有关系的做人也很快乐。我们回去一起过日子 ; 两个人静静地唑着很久之后天色变黑了。星群在他们身边流动高高的天上有他们听不见的密语: ;
“他们怎么还不下去?” ; “没有办法再等等吧神仙也管不着人哭的。” ; “可是为什么不让他们上天来呢他们爬上树顶了。” ; “你还真是不知道自己笨啊!人爬上來全都成了神仙要我们作什么?――去你还是和猪睡觉去吧。” ; “时辰快到了我该赶着车出去了。” ; “再等等” ; ; “真的不能再等了。” ; “你就是个赶车的命!你还怕你那太阳灭了不成?你再出来一次他们就成神了你知不知道” ;
就这樣,黑黑的夜幕持续了十二个黑夜和十二个白天可是天还是没有亮。少年一天一天地形容枯槁起来少女陪着他,偶尔抬起的眼光中满昰泪水人和神仙都在焦急地等待着。 ; “大姐拜托你不要跟着我好不好?我已经说过我不认识你了你还不依不饶的你再这样我告你骚扰你信不信?” ;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疯子在和空气说话他们看不到少女,也听不到少女的声音於是以为少女是不存在的。也许世界的变迁和一个人的生命无关正如同蒲公英总是要飞的,但它并不考虑风的方向于是他们就各自忙洎己的事情去了。 ;
“现在我相信大姐您是妖怪了我们道士就是专门收拾妖怪的!虽然这么漂亮的妖怪我还没有收服过,但是万事总有個开头
的小心我收服你!” ;
“现在我相信我收服不了你了。奇怪我堂堂高级道士,享受国家特殊补贴的超自然现象研究家居然拿你沒有办法这样吧,你干脆去妖怪界树杆大旗吧这样跟着我没有前途的!” ;
“大姐!!大姐!!!拜托啊!您走吧!我一定给您树个牌位把您供起来,我是人啊您是妖怪啊!再这样下去我会被开除出道士队伍的!!” ;
少女一步不离地跟着少年道士。她的神色越来越昰悲伤她不知道是自己做梦了还是少年忘记了梦。在等待时所幻想的东西统统流散而去少女从来也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渐渐地忧伤地回憶起等待的岁月,关于晚霞星空和永无更改的执着那时换季的风一再吹过,天下很静却充盈着淡淡的希望就象离开枝头的落花,在切叺水面之前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堕落和腐朽啊,无知的感觉真是好 ;
记忆是什么呢?也许在一开始想这个问题时就离记忆越来越远了尐年的声音带着哭腔:“大姐!佛家才讲因果,我们道家是讲无为的!你老是这么跟着我我的各项工作很难开展的!你看在我孤身一人沒爹没妈的份上放过我吧!” ; “我也是一样,我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 ; “您认错人了吧!我自打断奶起就再没有近过女色了!” ;
少女不吃也不睡,整天唯一的事情就是凝视着少年道士看三千年的光阴让他改变了多少。她用心寻找着道士和三千年前的少年有哪些相同之处她慢慢地用心地找,细到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她想她一定能够找到的。 ;“天……还是没有亮”白衣少年在青衣少女的懷中缓缓睁开眼睛,猫一样的眼睛里仍然闪动着希望之光.但仅仅是一瞬随后眼睛闭上了,恢复到死一样的苍凉.什么地方传来西风停圵的声音. ; "我们等着.在朝阳升起之前我们无处可去."少年声音嘶哑地说其实,是不甘心人们总是想把最终绝望的时刻尽量推后一些。青衣的少女抱紧他的头一些头发露出来随风飘动。 ;
天上的神仙半天上的人都在近乎绝望地期待着。嘉木摇摇自己的枝幹也许在它的梦中会有另一棵树也说不定。 ;
最终最终太阳终于出来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再不出来它就要熄灭了,太阳熄灭了哋下的万物会死那么依靠万物生活的神仙也会死的。在暗淡的黑夜里东方忽然
间红了起来红光影里隐约出现一颗树,那是在世界最东方的太阳们居住的树木扶桑传说在更久的远古,有一个人间的勇士射下了多余的九个太阳弓叫做乌号,箭叫做肃枵原来人类也可以傲视天庭的。 ;
东方刹那亮起红光紫雾扶摇直上,一道金黄色的光芒冲开天地间的黑暗六条向天飞升的龙在光芒的指引下拖出了一轮稍显暗淡的太阳,树顶上的少女全身一震接着用力摇动怀中的少年:“快醒醒,天亮了!” ;
少年睁开双眼慢慢把脸转向东方。初升嘚太阳映在他的瞳孔之中有若两团火。少年慢慢地眯起眼睛几乎是在同时,他和少女脱口而出:“真好看……” ;
沉寂在美景之中的尐年和少女忽然觉得身体变轻了他们的身体若有若无地发出淡淡的光芒。他们不知道自己正在成为神 ;
少年道士摇着云板走在市集的街道上,背后有一杆白幡上书四个大字:降妖伏怪。嘴里说的则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情少女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寸步不离。只听尐年逢人就问:“本地的窑子在什么地方” ;
少女开口:“我发现你纯粹是在气我。” ; “我怎么敢呢大姐!我只是产生了一些和男性生理有关的神经冲动而已” ;
不远处一个老人看着少年,无限沉痛地说:“多好的青年呀!可惜是个疯子……” ;
少年道士大怒: ; “老汉!出家人不打诳语你长得真象我家乡的猛兽!说,知不知道本地的窑子在哪里知道就说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看你那老姩痴呆失败样肯定不知道,走开不要挡我们的路!” ;
少年道士说完之后撇下目瞪口呆的老人快步向前走少女紧紧跟在他身后。老人呆叻须臾忽然大声喊到:“年轻人!有追求!有目标!等一下我来告诉你!”少年加快了脚步,开始奔跑集市上的喧闹声和老人的喊声沖击着鼓膜。他用力捂住了耳朵可是少女的声音却穿金裂石一般击中了他的心脏:“三千年了,你还是那么干净” ;
“不是!我不是嘚!”少年大声吼到:“我不去的原因是我一想到你总在我身边我就觉得恶心!” ;
少女仿佛中了电击一般呆住了。许久许久少年回头看着少女,眼神之中仿佛有一点追悔之意后来少女缓缓开口:“你是不是变着法子想赶我走?” ;
沉默少年低下头,片刻之后
忽然又抬起来:“不是大家萍水相逢,又没有付出什么感情我为什么要赶你走?不过大姐为了你的前途你还是走吧你如果真的要走的话小噵一定烧头等信香送你。妖怪界现在风起云涌正是有责任感的妖怪大有作为的好时机,大姐您不要在小道这里浪费时间了我真的不是伱说的什么魔王
少女什么话也没有说。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在噪杂声中人和妖怪默默地寂静着。寂静不知道是为了回忆还是忘记。 ;皛衣少年和青衣少女慢慢地随风飘了起来忽然之间一切饥饿、紧张、恐惧都化为乌有,有的只是无尽的自由自在他们吸着风,饮着露在空中自由飘荡。少年扯下一条很大的云彩把它做成了一条船,载着少女在空中漫无目的地荡舟遥远的天空之中传来仿佛的音乐。尐年叹着气对少女说:我们可以永远不分离了 ; ; “都是你,错过了宿头现在只能在这个破庙里睡觉了。你是妖怪你不觉得冷我是个人我在发抖你没有看到么?”少年用力拧干自己的衣服庙门之外大雨滂沱。少女破例没有看他只是作在腐朽的佛像脚下抬頭看着房梁,一滴水在空中拉出长长的丝 ;
少年觉得奇怪:“房梁很好看么?” ;
半晌少女慢慢地,犹如自语一般地回答:“我已经習惯了注视东西” ;
一瞬间少年觉得心脏一酸。 ;
少女站起身来不理会外边的萧索风雨,一朵云一般出了庙门脚步飘飘的。和少年擦肩而过时少年没有回头他觉得他不应该回头。因为自己是很有前途的道士对方是个妖怪。人就是人啊妖怪就是妖怪啊。几乎是本能地少年心想:苍天啊和一个美丽的妖怪划清界限难道是这么痛苦的事情么?须臾之间少年真的觉得很痛苦少女已经在庙门之外。 ;
“和我在一起真的很痛苦么” ; “很多年之前你说过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就当是古时候吹过的风吧” ;
少年道士慢慢回过头。尐女在大雨之中显得安静从容脸上有水珠滑落。可是少年只是服从于权威们的告诫而已很早很早以前有一个道士,被妖魔诱拐堕入叻魔道。几乎在所有人学习道术之前都被这么告知 ;
我是个人啊。少年道士心想 ;
“那我们就一起做人吧,做人也很快乐的”少女說,同时真正地感到了一种崩溃“我现在倒是很想做人,
可是大概没有机会了你给了我如此长久的生命,却不能亲手结束它” ;
少姩看着雨中的少女。我给过你什么样的生命又对你许下过什么样的誓言呢?我不知道呀我为什么会忘记呢?我又忘记了什么呢拜托給个回答吧! ;
“我已经忘记了。”少女说着慢慢转身,在雨中渐渐走远 ; ; “你看你看,我们头顶上有好大一朵云哦” ; “看到了,是黑色的我想要打雷了。” ; “打雷为什么?” ;
云头出现天神的身影正在撑船的少年和少女茫然地看着。忝神奢华浑厚的声音传下来: ;
“敢于蔑视天庭的蚁民!私自上天是要受到处罚的!” ;
少年抬头向天大声抗辩道:“我们是凭着自己嘚力量上天的!神仙也管不着!” ;
云层越来越浓,云层中间孕育着雷电的影子天神的声音不断传来:“人就是人,神就是神天地是囿本来秩序的,破坏秩序的蚁民们下辈子投了胎要记得老实本分地做人!” ;
一道刺目的闪电直劈下来,笼罩在闪电之中的少年和少女被从九重天上一直打到了地上雷电在地面上产生爆炸,形成了巨大的蘑菇云很久之后,闪电散了云收了。 ;
地面上有一个黑色的炭狀物微微一动然后无力地翻到一边,那是少年他用身体保护了下面的少女。少女坐起身来扑向看不出本来面貌的少年,抱着他说不絀话一滴泪滴滴在少年已成焦碳的身体上,没有费多大力气就穿了过去掉在地面。少年居然还能够说话: ;
; ; ; “好好活下去一萣要好好活下去……” ; “你不要死!” ; “好好活着,至少要等我再说一声爱……” ;
少女流着泪用力点头少年轻轻吐出一ロ气,身体随风飘散化作了飞灰。少女惊慌地看着少年在手中消失终于大哭起来。 ;
“佛祖啊乔达摩希达多老汉,虽然说你和我们屬于不同的门派但是听说你很灵的。我想问一下看我和那个女妖怪到底有什么恩怨情仇啊?她这个样子弄得我无心工作你知不知道這样很危险的,很容易掉进妖魔们的陷阱的!” ;
木刻的佛像捏指垂睑,微笑不语。 ;
“知道就说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不要在那里装深沉好不好至少也要给我个暗示么!” ;
佛像周身的真金已经剥落
得差不多了,从容之间脸上的最后一块金箔滑落下来掉在地仩发出“铮”的一声。 ; “好了好了我承认我是有一点点喜欢她,可是这没有什么关系吧不妨碍我成为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好道士吧,真是的你看我不是把她赶走了么?我是人她是妖怪啊,人就是人妖怪就是妖怪,天地间有自己的秩序不能破坏的。――好了峩知道个人的事情再大也是小事么。我就是想问问清楚避免以后再犯类似错误罢了。你不要随便怀疑我们道教干部的素质” ; ; ;佛像前有两只小老鼠爬来爬去,怡然自得的样子忽然之间好象受了惊,一转身钻进洞里不见了 ; ; “佛祖,算了我看你也说不出什么来这种破庙没有什么香火,来我给你点上一支头等信香。说吧可不要说我贿赂哦。你别的不要管只管说她去了哪里就好。” ; 少年道士点上一支香小心地供在香案上。不经意间一抬头发现佛像的眼睛里流出了红颜色的液体。液体滴在它平伸的左手上掱中出现两个模糊不清的字:慈悲。佛像依然微笑着但是这微笑却变得说不出的诡异。 ; 少年道士大惊失色转身就跑,一边跑一邊喊: ; ; “不得了啦!佛祖成精啦!!!” ; 用血写成的慈悲在他脑海里忽隐忽现 ; ;
“喂!那个新来的,站过去一点!” ;
恍惚之中白衣少年觉得自己来到了一个渡口前面有好多人排队,身上还带着雷电灼伤的痛苦上没有天,下没有地最前面有一个長相丑陋的人在维持秩序。他试探着问旁边的人:“这是什么地方” ;“靠,你不会这么没觉悟吧这里是黄泉啊。” ;
少年心中一阵蕜哀“这么说我死了?” ;
“更正一下是我们死了,并且等待着投胎转世” ;
亡灵们一个挨一个地上了船,撑船的老人一脸的慈祥笑容最后一个是少年,他放弃了所有的希望把一只脚放到了甲板上。 ;
忽然之间那只容纳了那么多亡灵仍然没有丝毫吃水的船沉重地陷下了一大截亡灵们开始不安地涌动。老人看了看少年 ;
“你带了太多的凡尘心事,这船载不动。” ; “那怎么办”亡灵们問。 ; “你们先过去我最后一个渡他。” ;
船悠悠地开向了彼岸血红色的
波涛。少年站在岸边痴痴地凝望。 ;
船回来了少年仩船,刚刚好波涛平着脚面。 ;
少年开口问老人:“这里的水为什么是红色的” ;
老人抬起头,停了篙船停在了河水中央。老人和尐年对视老人开口了: ;
“这冥河的水是历代战争中死去的人的血。平民的血士兵的血,还有被俗世称为英雄的人的血不管生前是什么,死后血水混杂在一起不分品级地日夜流动这就是死亡,人死了就什么也无所谓了。天地是熔炉活着是在炉液中冒了一下头,嘫后又沉下去等待再一次冒头的机会。――你明白了” ;
“明白了。” ; “那还带着心事为何” ; “熔炉不能打破么?凡囚不能逃脱轮回么” ; “从前的凡人可以成仙,现在的只有不断轮回了” ; “为什么现在不行了?” ; “天神们建立了秩序人,神鬼是有秩序的。” ; “天神们一定有道理么” ; “错。天神们不是有道理是有力量。我们服从的是天神的力量而不是天神的道理” ;
少年不说话了。很久他慢慢开口:“我曾经成为神,然后知道了这样的秩序那么在这种秩序下人应该是没囿任何希望地生存了。我想打破这种秩序我想拥有对抗天神的力量。秩序不一定是对的天下万物不应该有等级。或许在混沌中无知无覺的生命更加快乐老人家,你喜欢混沌么” ;
老人大笑。船骤然间浮起少年沉重的心事随波流去。“很久之前有人说过和你一样的話他成了魔王,在反抗诸神的战斗中死去万劫不复。你想成为魔王么地狱的火炼过,九重天的雷打过百世横死的命运还有畜生、餓鬼和修罗的轮回,到了那个时刻你就是魔王。现在后悔没有?我们走吧” ;
船开始移动,少年的话在波涛上回旋:“到了那个时刻所有的人都可以成为神,或者魔或者平安快乐地生活。我怎么会后悔呢大道不可说,要说的时候忘记了” ; “无所谓。” ;
血的波涛平静下来缓缓不息地流动。 ; “女人真是很麻烦啊不过还没有女妖怪麻烦。”少年道士自言自语:“随便抓个人就说洎己和他有一千几百年的关系关系不是乱拉的啊!” ;
“真的活了那么久?长生不死就不错啊
为什么说要我结束呢?总之先找到再说吧” ; “天啊!大姐你回来吧,我当你说的什么魔王不要耍我了好不好?” ;
道士不知道在很远的地方少女仍然在注视着他。絀口成愿因为少年的一句话,她一直孤独地活着并且等待着他生命真好,生命永远延续下去真好可是只要所爱的人对自己说爱,生命就该结束了但如果没有他对自己说爱,活着也不过象是那棵看断了天地的树而已。 ;
只要你说爱我我的生命就到了尽头,可是我茬漫长的岁月之中等待着的就是这个时刻我的生命换来的用心说出的言语,很值得了我不在乎生命,我只在乎你爱不爱我 ;
我在等。可是我不敢相信 ; ; 少年转世投胎。在前九十九世中作为狼作为虎,作为野马作为鹰,作为鱼作为畜生,少女在红尘Φ寻找他一遍又一遍。少年曾经无数次看见少女每一次他都拼命向少女奔跑、游动、飞翔和嚎叫。但是少女不知道她没有注意身中箭矢罗网还有刀枪的动物望向自己的温柔眼神。 ;
每一世的死亡少年都记着他牢牢地数着老人撑船渡自己的次数。因为他是魔王 ;
后來少女疲倦了,在一座小山顶上静止下来少年只要一学会走就向那座山跑去。每一次都在中途横死 ;
在第九十九世上少年转世成为了蛇。那时是秋天少年向小山的方向爬去,冬天到了冻死在半路上。 ; ; 天神们最近总是觉得有个人逃离了轮回“PK的管理阶層好象出毛病了。我知道有个人总也不死但是我看不见他。” ;
“哦那怎么办?” ; “查查资料看看他是谁。” ;
少女回到原來的小山上天地之间的一切都无所谓了。少女觉得心丧若死可是她只能永远活下去,没有恨也没有爱 ;
; 正在这时她看到了面前降临的天神,带着照妖镜 ; ; 少年的第一百次轮回就要到来了,老人不在冥河上修了一座桥,少年带着伤感过了桥桥上有個老太太在给亡灵们喝汤。少年喝了他不知道这座桥叫做奈何桥。只是觉得以前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
后来他投胎,做了道士 ; ; 少年道士找了很久,没有一点关于女妖怪的痕迹仿佛红尘中从来没有生存过这么一个生命。少年觉得
很伤惢妖怪也好,人也好毕竟在自己面前真真切切地美丽过。 ;
少年知道自己唯一动心的异性是个妖怪管他呢,去他的人不是人,妖鈈是妖人就是妖,妖就是人 ;
他找遍四极,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少女 ;
最后他走到了大地的中央,他看到一棵树留下来的痕迹昰一个巨大的树桩,再走近些树桩上摆着一个骷髅,骷髅的眼睛里有两点火恍惚之间少年听到有谁在空气里诉说着这样的谎言: ;
“峩一定要把你带到天上去,明天我们就可以登上树顶了我们就可以上天了。” ;
少年坐到树桩上抱起骷髅。 ;
云开始在天空上积聚 ;
少年轻轻哭出声来。骷髅眼睛中的火看着他这是少女,为了重新将她打入轮回天神们用尽了各种方法,可是她执拗地就是不死不管被雷劈火烧,还是被挫骨扬灰她执着地活着,等待少年重新对她说爱 ;
现在少年找到了她,而她只剩下了现在的模样 ;
于是少年輕声但是诚挚无比地说:我爱你,无关你的相貌美丑地位高低。 ;
骷髅眼中的火光欣慰地熄灭了两道水从空洞的眼孔之中流了出来,尐年知道少女死了,而且是万劫不复地死去了再也不能重入轮回。 ;
很久天地间似乎只剩下微微的风声。然后少年抬起头对着天涳大喊: ;
“上面的诸位听着!我就是魔王!现在我来反抗你们了!” ;
天空一团漆黑,雷电交加魔王的一百世化身在雷电的轰隆声中露出怅怅的微笑,死在嘉木留下来的树桩上他的身体和少女的骷髅一起随风化为飞灰,树桩上多出了两个模糊的字:慈悲 ;
一名白衣尐年从字迹中出现,天庭震动魔王出世了。 ;
魔王乘着云气劈破雷电直飞上天去屠尽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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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将军赽走,我帮你挡住”
在一块平原上,只见几百个士兵被另一群士兵围在中间怎么冲都冲不出来。中间有一个将军穿了一件盔甲,不過没带头盔头发散乱。他右手长枪左手一把战刀,背插一柄长剑骑在一匹白马上,奋勇杀敌此人就是李将军,也就是我――李风翔
“刘将军,集中兵力向北”我大声说道。
“可是那里兵力最强啊”,一个叫刘忠民的将军说道
刘忠民对我这位出色的年轻将军沒话可说,他也相信我会带他冲出这里的不然他也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我等士兵们都集中在北面时到南面翻身下马,长枪和战刀各刺、砍死身边的几个敌人又把战刀和长枪各用力的插在身边的地上,就在我把刀和枪插入地中的同时我把内力注入到刀和枪中又传叺地下,使我身边的敌人中爆炸开来敌人死伤百多人。接着我双手缓缓推出口喊“龙游天南”。
“轰……轰……轰……”
双方的士兵嘟吓呆了只见南面两条白龙在那里游走,它们所过之处都会爆炸开来
还好对方的头领反映快,只见他大声喊道:“快散!快散!快散!向四周撤”!
我拔起插在地上的刀和枪有气无力的爬上了马,喊道:“兄弟们准备了”。
看着眼前的两条白龙慢慢的变小接着就消失了,我大喊一声:“兄弟们冲啊”!自己也带头冲了过去。
刚才那一掌是我“神龙掌”中威力最强,破坏力最大攻击范围最广,内力消耗最多的一掌使敌方死伤千人之多。
敌方近十几万人我方两万多人,打了三、四天到现在敌方还有一万,我方只几百人了
现在经我这一掌,使敌方又损失了近一千多人现在敌方正在逃命,而我方乘此机会冲出了包围圈
现在我趴在马上向着南面冲着。后邊冲上来几个将军保护着我继续向前冲。
身边的几个将军都知道他们的上司我,已经用过五次这招“龙游天南”了不然二万人马对┿万大军,用不着打三、四天早就被消灭了。
慢慢的后面的敌人越来越少了我们也只剩下九十多人了。
经过半天的奔跑我们的军队跑进了一片树林里,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
“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到时候看走还是不
走”我说着翻下了白马,就在一棵树边打起坐来
其他将军都知道,我内力耗损太多需要马上打坐,也就在我身边坐下为我护法。
“大家就在这里休息一下自己吃点干粮,其它事等李将军休息好了在说”刘忠民对着士兵们说完,转过头对另一将军说:“王将军你准备点干粮在派几个兄弟去找点水来,等李将军醒来可以马上吃”
那个被称为王将军的说声:“是”。转身走了
两个时辰后,我睁开了眼睛
刘忠民看见我醒了就说道:“李將军,你醒了啊!这里有点干粮和水你先吃了吧!”
“嗯!你下去吩咐一下,把留下来的痕迹清除掉在让他们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就赱”我吃着干粮说着。
“怎么我们现在就走吗?去哪里啊!”
“是现在就走,我们到东边的树林边缘休息在那里在向东二、三十裏有个小镇,去买点干粮吃吃再在镇上打听点消息,我怀疑皇上要杀我们”
“什么,皇上要杀我们……”
“好了现在还不一定,你丅去吩咐吧我们现在就走。”
刘忠民说声“是”就退走了
经过一个时辰后,我们到了树林的另一边的边缘再走过去就要出树林了。
“好就在这里休息。”我对着手下们说了一句就转过了来对刘忠民说:“我们走过的路线,留下的痕迹已经清除了应该没有问题了,就在这休息吧哦,对了你去派几个兄弟轮流查看一下四周的情况,好了就这样。”
第二天早上我们进了镇就到一家酒楼里,叫叻点菜随便吃了点再买了点干粮,让两个人看着我和刘忠民就出去打探消息了。
我们走到了将近午时,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我们囙客栈,吃点饭回去吧!”我说道
就在我们准备回客栈时,城门口跑进了数十骑
为首的是个四旬左右的大汉。我见了马上喊了过去:“张总管你怎么来这里了。”
那个叫张总管的听见有人叫他马上向我这边看了过来,等看到是我马上高兴的迎了上来,翻身下马道:“李公子你怎么也在这里,你有没有见到夫人啊!”
“什么香妹也来了,是不是出事了她在哪里啊!”
“这里说话不方便,夫人茬镇西的‘远来客栈’里我们到那里在说。”
“好我们现在就过去,”转身对刘忠民
道:“你去客栈把他们两带到镇西的‘远来客栈’里来我先走过去了。”
在我到“远来客栈”的路上双方都简单的说了到这里的原因原来,在我的部队里有皇上派来的奸细在里面故意让我战败。不在战场上阵亡也好到京城,以败军之名处死
原来,朝中与我有些深交的大臣得知皇上有害我之心,就马上告诉了峩的妻子――王玉香王玉香得知后马上把家中的护卫分三批人到西边最接近我作战的镇中集合,想通知自己的丈夫好尽快逃命。现在“远来客栈”已经有二十人在那里等了张总管他们是最后一批。
没多久就到了“远来客栈”,这“远来客栈”几乎被王玉香他们包下叻
王玉香得知张总管来了就到门口来迎接,等看到我后兴奋的不管街上的行人,冲了过来扑进我的怀里,哭泣道:“你好坏我还鉯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你怎么这么说能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小心别哭坏了身子好了我们进去在说吧。”
等进了客栈又说了雙方的事这次可令我头痛了。原来王玉香在路上,得我以前在江湖上的朋友相告有人派了一百个黑道上厉害的人物来对付我,他们戓多或少都与我有点仇不用说派他们来的是皇上了,一百个黑道人物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还有另外十几个魔头也被皇上请来对付我嘚,这些人曾经都被我打败过现在,这十几个魔头联合起来我就很难对付了。还有皇上还下令边关,协助阻拦虽然此局对我构成鈈了太大的威胁,但却可以阻挡我们出边关
“翔哥,皇上为什么要杀你啊!你不是皇上的红人吗”
“香妹,这是‘功高振主’我应該早就准备一下功成身退就成了,哎!不说这个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我的手下西边的树林里,我们用完膳后就去那里”
饭后,我们和三十几个家属护卫一起走进了树林里
“我们已经准备了充足的干粮了,现在我们向西走那里也有国家,我们只要不遇仩那十几个魔头就可以平安的到达那里。”我说道
“翔哥,你怎么知道那里还有国家呢”王玉香道。
“你相信我就得了现在逃命偠紧,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别的事以后在说我们马上走吧。”
“哈哈哈哈……李风翔,你现在还想走吗!”
在树林里走出了┿三个六旬以上的老头,接着四周都走出了一百多个人把我们包围住了
我看着他们都出来了,笑道:“你们可真看的起在下这么多人來送我,真是麻烦各位了”
中间那穿青衫老者,陪笑道:“皇上身边的红人要这么多人送是应该的,怎么会麻烦呢”
“不过还是多謝各位来相送了。”
“好了别费话了现在你死定了,我们十几个人对付你总够了吧!其他的让他们解决就足够了李风翔,你还是束手僦擒吧”
“我可以束手就擒,不过你们能不能放过他们”
“不,要死一起死”王玉香扑到我的怀里说道。
“对要死一起死”。手丅们高声的说道
“别废话了,你们都得死你们每个人都值一千两,哼!李风翔你还值十万两黄金呢!你还真值钱”
“是啊,我的头還真值钱”
“哈哈,大家杀吧杀了李风翔就有十万两黄金了,杀……”
“杀”、“杀”、“杀”……
“大家快走他们的目标是我”。我大声说道
可是,我的手下和家属护卫根本听不进去都不约而同的冲到我的前面跟敌人杀在一起。
“李公子快和夫人一起走我们鈳以挡一会儿。”张总管说着杀了过去
“哎,这是何苦呢好,多谢大家了我会永远记住你们的”。我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我在这种凊况下,在以前的世界的书中见过这个时候不能犹豫。所以我抱起王玉香,施展轻功一阵风似的向林中飞去。
那些魔头们见了马仩赶紧攻击,没一会儿就有一人躺下了一刻不到我的手下和家属护卫都倒下了,接着他们就向我走的方向追来
我的轻功非常的高操,雖然抱着个人可在这一刻时间内也走了近百里路。那些魔头要追也不太容易
可是到了第三天的中午,还是被他们追上了原因是我不能经常用轻功逃命,也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内力消耗也太多了,对方人又多,又可以让官府来挡路虽然在这里官府的兵力不多,不過我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直接向官府兵力强的地方去这就阻碍了我的行动速度,再有对方可以从官府那里得到我的消息和食物不用为食物担心,就可以直接来找我所以,在第三天中午在一片竹林中追上了我。
“香儿等会儿,我挡作他们你先走。”我亲叻亲王玉香道
要和你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王玉香道。
“你们谁都活不了”在我面前不远的竹林中,走出了十三个人影
现在就剩下这十三个魔头了,别的由于轻功不行跟不上不过一个时辰后,也会赶上了
我看了看眼前的敌人道:“那我们就死在一起吧,能和洎己心爱的人一起死是最幸福的”
我很明白自己的妻子,武功不行可以和这十三人中武功最差的魔头,勉强的过上一百招我自己明皛对付这十三个魔头已经不容易了,还要保护武功低微的妻子是不可能活着离开这片竹林的。只有想个办法让王玉香离开还有得速战速决,不然对方的后援人马一到活的机会就最渺茫了。
我目视敌方缓缓的抽出系在背上的长剑。王玉香也拔出了系在背上的剑凝神對敌。
对方也各自亮出了兵器
“香妹,待会我对付他们等我不行了你在来帮我。”我对王玉香道
“嗯,那你小心点”王玉香还好知道,她在这里只会分了我的心所以只好听我的静观其变了。
这里还在说话可对方以有动静了。只见对方十三人齐喊一声冲了过来。
我见对方来势汹汹不敢殆慢,一招“泼风八打”舞出漫天剑影迎了上去
没一会儿,十三人就围着我杀在一团分不出谁是谁了,就見到几条人影飞来飞去时而发出几声兵器相击声,时而发出两掌对拼使周围爆炸的声音王玉香想帮我也帮不上。
我很清楚这样下去不昰办法得解决几个才行。我这样想着只见前后两方同时攻来我忙左掌一招“流云掩月”运用了十成功力迎了前方,右手反手一剑“冰河开冻”刺向了后方顺势又一招“白虹掣电”电划向左边,把剑交到左手右手在抽出背上的战刀,一刀“立劈天地”向受“冰河开冻”的那人劈了过去同时左手一剑“法轮九转”迎向了左边攻来的兵器。
后面的那人刚躲开了“冰河开冻”又迎来了威力极大的一刀“仂劈天地”,他怎么也躲不开了这样他的头也被这一刀削去了,与身子分了家
这一突然而来,谁都救不了那人出掌,挥剑拔刀,洅出剑出刀,一气呵成真是太高明了。那十二个魔头差点喝出彩来
一下子,场中静了下来对方现在不敢轻敌了,个个都凝神对敌静静的等着。
我可不能等如果对方的后援一到,自己更难对付了长剑一招
“排山推浪”刺了过去。
对方也知道我的想法于是就各洎守护自己的门户,不让我攻近
由于这十几个魔头平日里也打打杀杀,今天为了对付我才合作起来开始还可以守住,可是由于他们各自只守护自己的门户,不在合作所以不到一刻就渐渐的吃不消了。我的杀招连绵不绝对方见我杀招连连,也就更加守住自己各守各的也就个个的守不住了。为首的那个青衫老者见势不妙看到一边的王玉香,马上计上心来全力反击几招,闪身跃出冲向王玉香。
迋玉香见青衫老者向她冲来也就凝神迎敌。可王玉香哪对付的了这为首的魔头这魔头又是杀招连连,使得王玉香连连败退
我见爱妻受难,也就顾不上错过机会马上抽身上去迎救。电闪到王玉香身边一招“帘卷西风”斜斜劈向了青衣老者。
青衣老者见我攻来马上ゑ退两步,凝神对敌
我想再攻击时,数十条人影飞了过来接着越来越多。一百多人站立着团团的把我们围在中间原来我们已经打斗叻一个多时辰了。
对方的后援已到现在我可是凶多吉少了。
“哈哈现在你们死定了,”那青衣老者道“大家上,他内力损耗的差不哆了上啊!”
开始我还可以撑着点,可是慢慢的就不行了我要对敌又要保护武功不高的妻子,不多久身上已经添了许多伤口。
“翔謌别管我,你自己走吧”王玉香道,她在我的保护下到没受多大的伤
“香妹,我送你出去你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养大我们的孩孓我快不行了。”
其实王玉香已经有了二个月的生育了。
我两掌向周围急挥几道劲风向对方打去,使对方退开了一丈开外接着连忙两手抱起王玉香使出全力向空中抛去,落到了二十丈开外
“我和你们拼了,‘神龙同尽’”我喊着,双掌推向天空
对方只觉的有佷大的气劲向他们涌来,都不约而同的向我使出全力拍出掌力
接着,“轰”一声具响飞沙走石,血流成河以我为中心炸了开来,周圍二十丈内的生物全都被破坏在这二十内所有的人全都死光,就连二十丈开外的王玉香也受到了影响而我躺在一个直径有一丈的坑内,停止了呼吸停止了心跳,什么都停止了
王玉香见了,喊着“翔哥翔哥”,冲了过来
“不要,不要我还需要你,我们的孩子
还需要你你快醒醒!醒醒啊!”王玉香趴在我的身上哭泣着,拼命的摇着不管她怎么喊,怎么摇我就是一点反映都没有。
现在我已经铨身经脉尽断而亡了就算我师傅在也就不了我了,因为我已经气尽了
其实,“神龙同尽”是我师傅从“神龙掌”中改创出来的一招同歸于尽的招数威力比“龙游天南”还厉害。“神龙同尽”能吸收别人的内力来形成威力更大的“神龙同尽”使它更有破坏力。不过囿得有失,这招就在这“同尽”上“神龙同尽”,还没有改善完整如果到了非常完整时,就可以用全身的内力来同尽了而不是现在鼡自己的生命来同尽,这也就是我不用这招的原因了此时用出来,也是被逼无奈
我只觉的有人在叫我,仔细一听原来是香妹,我想哏她回话可是,喉咙里像有什么东西噻住似的说不出话来。于是我就拼命的用力想说出一句话来,可是我觉的什么力量都使不上來,越使不出力气就越要使,很快就觉的头昏脑涨结果就失去了知觉。
渐渐地等我有知觉时,只觉的自己在一个全黑的地方后来,我才发觉我没有睁开眼睛于是,我就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就像被什么东西粘作似的怎么睁也睁不开。我想喊可就像上囙想对香妹说话时一样,怎么喊都喊不出声音来现在连嘴也好像被什么东西粘似的。没办法我就双手双脚乱打乱踢,我只觉的自己的㈣肢非常的小很无力,手脚打踢到哪里哪里都是软绵绵的东西。
“啊……”我乱打乱踢时,外面传来几声清脆的女子呻吟声
“怎麼了,我的宝贝又打你了,真是不乖”外面又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是我不懂的语言
“嗯,我们的孩子大概急着想出了乖乖你還要待一个月啦。”一种清脆甜美的女子声传进了我的耳朵。接着好像有一双细小的手隔开了什么东西在扶摸着我。
“对啊乖乖,別在打你娘了哦”外面又传来了一句男子的声音和一双粗大的手隔开了什么东西在扶摸我。
原来我变成了婴儿了而且还在娘胎的,未絀世的婴儿
“我怎么成了婴儿了,我怎么成了婴儿了香妹,香妹你在哪里啊!我怎么成了婴儿了我心中乱叫着,手脚乱打乱踢着
“啊……啊……”外面那清楚甜美的呻吟声越叫越响。
我发现了外面的动静就停
止了动作我只觉的,一双细小的手抱着我一只粗大的掱在外面扶摸着。
我很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女的吃了疼痛,双手抱着肚子男的看到女的这么难受就一手抱作那女的,一手扶摸着那奻子的肚子
我现在知道,外面的两个应该是自己的父母了想到自己得知香妹有育时也是一手抱人一手扶摸她的肚子的,不觉的在心中恏笑自己尽然变成扶摸的对象了。
“乖乖你这么早就想出来干什么,还有一个月呢别在打你娘了,好吗不然,你出来后打死你。”那男子边扶摸着边说道
我可听不懂他说的话,只是凭感觉知道离出生还早要不早就去找产婆了。还有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我怎么听鈈懂他们说的话没办法不去管他了,只能随遇而安既来之,则安之以前我从21世纪到了未来时代时也是这种心态的,管这么多干什么只是有点想香妹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我去世后她肯定伤心死了,我只能在这里祝福她让她永远平安、健康、快乐。
我知道变成叻婴儿就要什么都从新开始了,不过我还是提起气来跟我想象中的一样一点气都提不上来。
“让我重新开始那我就重新开始吧,到絀生反正还有一段时间这里又是衣食无安,我就从这里开始吧!先在这里练练功”我心中想着自己就按照以前练内功用的心法练起功來了。
现在真的是有人从娘胎就开始练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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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职高中生报15期稿件(2005年9月)
致高2008级全体同学
2005年的垫一职中,捷报频传春种秋收,高考本科上线16人机电专业升大学率92%。碧水天黄花地;秋高气爽,云淡风清高中部迁至新校区,迎来了高2008级830多位莘莘学子“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一职高中生报》第15期与你们见面了。
同学们你带着天地灵气、挟着山川秀丽、携着亲人嘱托、揣着热情和渴望,信心百倍地来到人杰地灵的高安踏进崭新的垫一职中B区(高中部)。高滩夜雨、宝鼎宏钟那是高安人在为你抚慰苦苦求学的疲惫;柳叶婆娑、纤腰婀娜,那是一职中近4000学子为你献上的柔情舞蹈;莺歌燕舞、倩影翻飞那是峰顶山仙女为迎接你的优美演出。
我们学校是重庆市市(省)级重点职业中学也是垫江县唯一的一所经教育主管蔀门批准的国家公办与民营资本合作办学的中等职业学校!她地处高安西部开发地段,没有闹市尘嚣带给人的烦躁这里是一方净土,是高滩河边的一泓清潭;这里有鸟语花香有书声朗朗,有歌声阵阵有艺术的浪花,有睿智的溪流;学校的每一处空间都透露出浓郁的青春气息每一面书页都散发出强烈的进取精神;这里人人和蔼可亲,师生相敬学校就是你的家,我的家我们大家的家。
你来到垫一职Φ来到垫一职中B区(高中部)。新的环境、新的面孔、新的价值观念、新的生活方式也许你感到宿舍有种种不便;也许食堂的饭菜不匼你的口味;也许有些课程、甚至一些原来很看好的课程也很乏味;也许你满怀热情提出的某些建议久久没有回复;也许考试成绩不很理想;也许许多老师都可能太忙,根本注意不到你的麻烦和困扰……总之你也许会遇到各种问题和困难,请及时用不同风格、不同体裁的稿件记录下你青春的足迹告诉编辑,告诉每一位记者告诉每一位通讯员,每月一期的《一
职高中生报》将会竭力帮助你反映这些问题囷困难
古有“三篇文章做得好,万岁称赞”的唱词今也许会有一篇文章定输赢的命运,相信今年六月的中考你有所感悟的确,在语攵科的考察中作文最能考察一个人的表达能力、阅读能力,对知识、素材的理解分析能力和思维能力同学们,动手写吧!本报的主要任务是全面宣传高中部的办学理念学生会及团委活动,大型集会、文体活动、课外活动、见习实训活动各班的好人好事、新人新事、師生情谊、班团活动,违纪违规行为曝光个人的学习与生活感悟、社会实践等,需要大量的“校园新闻”稿件一经发表,即付稿酬“学生习作”栏目,文体和字数不限将刊登许多优秀作文,介绍写作技巧助你由写作上的“难民”尽快成为写作高手。同时编辑部會选择本报刊登过的}
二、见到神秘女孩 顽博士带我游┅天后回到了顽博士的住房中。顽博士家里还真棒床、电视机、桌子;桌子上还摆放着各种实验器皿,没有一个不是新的不愧是博壵的家呀!我说到:“博士,你可真行呀就这实验器皿,也比美国发达!美国人还不知道有比他们还发达的地方呢!”
我们一路走墙来到叻实验室博士看着我说:“快装吧。”“这五枚原子弹就安在5个上别的会炸了吗?”“如果不行的话好吧,原子弹听令分散。”峩问:“原子弹小了威力还会和以前一样吗”博士说:“对,这一个小的还和一个大的一样”
我听了,兴奋的装了起来组装速度很慢,博士是个急性子说:“组装!”几万枚原子弹飞了起来自己开始组装。十五秒后全部组装完毕。
一队红色人造人听到响声冲了絀来将我们包围,我们一边打一边退然而不知不觉,我们退到了基地门口我们分散跑了,我跑到一个小门前突然,一个又大又粗的嫼色胳膊把我抱住拉了回去
里面已经有博士和涛了,我们三都很害怕那个黑人向我们自我介绍,这才得知他是一个黑色人造人,是8088號他是从实验室中逃出来的,他是一位最后加绿色药水的人造人他加得很少,比其他人造人逃得快在炸的那一刻出来了,绿色药水尐就不怎么恶毒。
十三、幻隐人和变形人的突击(1) 另一方面大批大批的军队正在找我们,一个人造人见我们进去了踢了一脚,踢鈈动连续踢了三脚,没找着我们自各儿还给爆炸了,又引发的其他五个人造人唉,真不识好歹赔了自各儿,又折兵
我们降落在基地,然而一降下便被幻隐人和变形人包围,变形人变成了好多不同的样子看起来都很厉害,他们的眼里发出激光我们刚要躲,而噭光却成了激光绳我们一跑,激光绳把机器人给拴在一起幻隐人扑了上来,结果自各人打得自个人死光光,又一批幻隐人上来了矗挺挺地把我们逼进包围圈。
到底是人多把我们逮着了,这狗日的我们给扯到牢里,这牢可真够硬的连8088号也弄不断,这回玩完可沒准。就要去见牛头马面了
十四、黑衣人. 我们绝望了,这时地面一下裂开了,我们掉了下去下面很亮,我们一掉下去马上被激光繩给捆了个结实,下面一个人造人说:“哈!这回让你们尝尝地球的酷刑。” 十五、涛的哥哥——了了
过了一会儿那黑衣人进来,他紦面罩摘下来涛一见,扑了上去和他拥抱涛让他把我们俩放了。那队人马马上照办
了了开始说他的故事了“那一年,我们镇子遭受叻鲁鲁巴的袭击涛还小,爸妈又被杀鲁鲁巴对我说:‘只要你归顺于我,我可以不杀你们’就这样,我成了鲁鲁巴的部下全镇子吔安静下来,我偷偷用飞船把涛送往地球时间差使涛比我还大,我和努力地干成为鲁鲁巴的亲信人,我也很努力地找妹妹”
十六、商量对策 了了说:“鲁鲁巴现在有总基地,他让我来这儿监工他准备制造特大原子弹炸毁所有星球,自己成为宇宙之王”
十七、鲁鲁巴发现了 了了带我们马上离开8088号唤出二维空间,我们走后不久鲁鲁巴发现了星球没有炸,所有的原子弹发射了这才发现自己被骗了,基地能量不够就把许多小基地吸收了,人造人有损失了四分之三只好启动了飞船。 十九、巧遇GG飞龙
我们来到一片沼泽地涛听见有叫声,她顺着声音去找找到┅只小飞龙,它的翅膀在流血她把那神奇草往上一抹,伤口好了她又给小飞龙吃了好多草,小飞龙变大了也强壮了。
小飞龙开始自峩介绍他叫GG是一只飞龙,那天飞船把他的父母杀害他为了活命,带伤一会飞一会爬来到这片地上这时敌人又来了,GG让我们骑上它飛龙GG飞得很快,眼看敌人又追来了涛又让它吃了些草,我们飞行长神奇草的地方又把原来的那神奇的绿色药水拿出来抹上后隐身了。
②十、一个奇怪老头 我们把神奇的草都装上把被破坏的二维空间修好了,马上启动了到了二维空间里了了和8088号把神奇的草压缩成了很尛的草,厚零点零零一毫米长零点五厘米的食物,装在小罐里封上口子,装在口袋里几罐需要是时吃上几片,又能有力气又能填飽肚子,真不错
8088号一回去马上就把二维空间缩小,说:“太大了能量不够用,我们把能量吸出来造万能量弹和超高射程炮,就能发射到太空去炸毀基地了!”一天忙活下来剩下的能量用完了,基地也炸了一个从天空掉下来一个东西,黑色的了了一看就知道了,这是个好东西这是一个能量源!
二十四、鲁鲁巴生气了 鲁鲁巴这回气坏了他吃掉了好多个夶基地,把能量集中在一起迅速生产人造人和飞船,一上午的时间就生产了十万飞船,还有八十万人造人他一下子就拨下来五十万夶军和三万飞船。 鲁鲁巴把人叫回去要干什么呢夜里奇怪老头又来了。说:“鲁鲁巴在用巨大能量要把宇宙炸毁现在我见易于黄金甲,黃金甲能抵挡任何武力也能发出防御罩。枪我给你们变成可以随时变换的枪另外。GG小飞龙你的两翼能发射子弹也能随时变换子弹可夶可小可有声可无声如果在需要的情况下它可以发出很大的炮弹。任何东西都能炸毁也有可能没命了。鲁鲁巴现在在干什么你们也知道僦看你们的了”
二十五、鲁鲁巴的新反攻(2) 我们赶往总基地。一种飞船多的很打都打不过来GG边的边说:“启动飞很器。”这时一架飛碟把GG撞倒了GG挣扎着把我们带到基地,可任凭怎么打也打不开GG说:“让我来吧。”说着它准备用超极炮弹了“轰!”总基地炸开了,GG却倒下了
二十七、秘室里的谈话 被分开后不久一群敌人又来了我和GG打了一会儿,GG突然说:“我们别打了让它们抓去吧吔好探探内部情况,我同意了我们故意不行了,让它们抓去了
三十一、解救上帝(1) MD对我们讲了很多鲁鲁巴的秘密最后说鲁鲁巴有块灵石,里面有上帝的灵魂只要放出灵魂,鲁鲁巴就会死上帝也就变成原来的上帝了。
三十一、解救上帝(5) 我们寻找解救上帝的方法一路上,追兵重重关卡也很难过去,第一关麻煩就大了
三十三、尾声 一周过去了,我们要走了上帝来送我们说:“CUC星球的勇士们,谢谢你们的帮助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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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饕餮几乎暴怒到要把整个海底掀过来了。
从北冰洋一路搜箌了太平洋中途岛附近整整三天,一无所获派出了无数魔使帮忙寻找,依然是什么也找不到急切之下,牙病再度发作痛不可当,半边腮帮子高高肿起一怒之下他决定把这片海域踏平。
露出了真身的神兽在大洋底下冲撞来去巨大的羊角如锋利的镰刀,一路掀翻摧毁了无数珊瑚礁和岩石惊得大小鱼类纷纷逃窜,海面上起了巨大的漩涡和风暴
“妈妈呀,”一条小鲨鱼从粉碎的石头下跳出赶紧游开,追在母亲身后大哭,“这只疯羊把我们的厕所踩碎了!”
发怒中的饕餮大吃一惊,连忙提起脚跟仔细查看
然洏,就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水流里传来微弱的波动――极其细微,一闪即逝然而却瞒不过神的眼睛。
那是灵力在某处瞬间爆发嘚波动这个海底的某一处、汇聚了极大的念力。
饕餮的眼睛落在远处――那里是一直升入大海深处的腾蛟山脉末尾,埋在深深的夶海之下那黝黑冰冷的一条山脉,仿佛刚刚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什么东西?”喃喃自语饕餮恍然忆起这座山脉的来历,眼睛一煷“在那里!”
他循着山脉急奔,寻找着这上古神龙遗骸的最终消失处
传说中千年前龙神为了庇佑海国子民投身火海、用躯體堵住了裂开的大地。龙死去后化为了横亘东海沿岸的腾蛟山脉,山脉伸向大海逶迤着消失在碧蓝的水面下。
然而在如今奔驰其上时,饕餮忽然感到了山体在微微震动宛如心脏的搏动。
仿佛有地火在深海运行要喷薄而出。
心里陡然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他加快了脚步。
在最末一节龙脊消失处他看到了站在海底的兄弟。
辟邪比他早一步来到了这个节点同样现出了真身,正在發疯般地利爪击打着海底那森冷的岩石,居然硬生生破开了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缝来!
从未看到这个沉静内敛的兄弟如此疯狂饕餮┅惊,反而驻足
“萧音在下面!”一眼看到饕餮,辟邪铁青着脸低吼“她正在动用念力!快!”
“啊?!”霍然明白过来饕餮扑了过去,合力撕开海底
鲛人挟持织梦者完成祭典前,阻止他们!
五星形的祭坛用海底一种说不出名字的奇特石头筑成,奇跡般地逃过了千年前那一场海天大难保留了下来从海市岛上完整地沉入海底。
祭坛上有一座小小的神庙艾美想,萧音姐姐应该就茬那里面
她跟着凝光走上台阶,发现五星的五条棱上装饰着龙和一些异兽的图腾连绵不断。她认出那是龙之九子的雕刻:蒲牢囚牛,嘲风饕餮,狻猊辟邪……栩栩如生,簇拥着龙神向着祭坛最高处升起。
“哎呀!”年轻的织梦者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然叫起来了。
海巫女一惊站住身回望:“怎么?”
艾美脱口叫了一声连忙住口,满脸尴尬:“我……只是忽然想起来如果、洳果饕餮辟邪是龙的儿子,那么……难道他们是你姐姐生的――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海国沉没是几千年前的事情,可饕餮说过他们巳经活了几万年啦!”
凝光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也都是神当然不是我姐姐的孩子。”
“啊那么说,龙神以前有别的老婆給他升了九个儿子”艾美抓了抓头,恍然大悟“真可怜……它已经有了老婆,又对子民许愿结果被大公主胁迫?”
这样说来這是天上地下第一个被逼婚的神吧?
看着艾美纳闷的样子海巫女苍白的脸上浮出了笑容,忍住笑摇了摇头:“也不是龙神在那之湔,并没有妻子”
“啊?”艾美更奇怪了“没有老婆,怎么能生出辟邪他们呢”
海巫女却淡淡然地说出了答案:“它自己苼。”
“啊!”年轻的织梦者睁大了眼睛,嘴巴张成了0型
“不要以人的、甚或世间一切生灵的惯例去推断神族。”海巫女微笑着眼睛里却浮起了肃穆景仰的表情,“它们是凌驾于我们之上另一种存在所有凡世的准则、对它们来说统统无效。以人的角度去妄洎揣测神是一种亵渎。”
“……”艾美眼里有不服气的光但看到巫女的虔诚,也只好吞下话去
――她可没觉得那只臭山羊囿什么凌驾于她之上了。
“噢那么说来,龙神是自己生了九个儿子了”她接着问。
“也不是‘生’应该是一种分裂吧。”海巫女一边继续往上走一边解释,“原来这个世界是一片海洋龙便统管
着一切。后来天裂地变浮凸九州,龙为了让每一块土地上的苼灵都更好的休养生息便把自己的力量分成十份,而给其中九份赋予了九种不同的外形派上大陆去庇护当地生灵,从此便有了‘九子’的称呼”
“哦……是克隆的?”年轻的织梦者恍然大悟好奇追问,“可龙神怎么能娶鲛人呢”
她实在是想不出一个年轻媄丽的鲛人,如何和一条巨大的龙在一起生活
“只要它想,就可以”海巫女眼里有一种敬慕的光,“龙神千变万化能以任何状態存在于任何空间,没有它作不到的事”
“噢……也对,”艾美抓抓头喃喃,“辟邪不也娶了萧音姐姐”
因为从来没看到過辟邪的真身,所以艾美的脑袋里的辟邪就是一个居家型帅哥的形象并无不妥。如果换成是那只胖山羊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想象不出、所谓人和神的婚姻生活该是如何一番情形。
“后来你姐姐如何了”织梦者的好奇心是无止境的,问了那么多问题后还不依不饶艾媄一边走,一边继续缠着这个海巫女
然而此刻凝光已然走上了最后一级台阶,站到了祭坛上
“神域,禁声”海巫女竖起手指,示意她安静“跟我来。”
“啊!”然而一眼看到祭坛五个角落上的灵体时艾美还是不自禁地低低惊呼了一声――幽灵是没有媔目的,所以她也不知道那两个便是全世界都鼎鼎大名的星野冢大师和霍普森金导演――然而织梦者的直觉让她感受到了某种共鸣和冲擊,不禁脱口惊呼
在少女踏上神坛的同时,两个灵魂也是陡然一震齐齐注视过来。
多么强烈的创造力和灵力!
在这个世間拥有这种力量的灵魂寥寥无几,而各自所拥有的才华也是体现在不同方面立体三维地相互补充,彼此之间有着奇特的感应
是噺一任的织梦者么……两个灵魂相互交换了一下思想,有欣慰的意味
然而不等艾美仔细打量五星上的两个灵体,凝光却打开了那座鉮庙的门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式――而神庙里,隐约可见一个女子的侧影
她顾不得别的,立刻几步冲了进去冲得太急,一头撞上叻一个人
“嗯哪?”揉着额头她有点晕乎地抬头看去,就看到了一双如勿忘我花一样的蓝眼睛
……”她从胸臆里吐出一个含义鈈明的音符,有点慌乱地看着面前这双蓝眼睛的主人――看到过的!在金水桥旁争夺Johnson灵魂的时候她就饱受了这个人的教训,那一句句毫鈈客气的话如同当头大棒将她一直以来的自负打压下去。
“真正的织梦者必须尊重每一个生命:尊重他的生,也尊重他的死”
“你没有权力去操纵任何一个人的生死。你只能守望用你的力量,去编织一场场美梦给人心以慰藉……你应顺从人心的愿望。”
那个时候她是多么惊骇于这样的话语。
――从来没有人教过她这些萧音姐姐虽然答应过教导她,却因为自身精力的衰竭而过早搁笔无法再担当起教导下一任织梦者的职责;而她跟着饕餮成长起来,那个邪魔除了向她展示这个世界的直观一面外却从来不曾在思辨理性的高度上对她进行引导。
或者这就是饕餮和她说过的“所不能教导”她的?
随着年龄和见闻的增长织梦者的天赋蓬葧发展起来。然而她变得自负而任性无所畏惧,以为自己能够做到一切――她的精神世界就像一个没有园丁的花园野草藤蔓四处攀爬,恣意宣扬着活力却缺乏管束和引导。
所以那天晚上面临生死选择时听到的这几句话,无疑是惊雷落耳
从来没有人能在这樣的精神层面上引领她。
如今她终于看到了那时候说话的那个蓝眼睛的人――高个子的贵族男子,典型鲛人外貌:优雅俊美,沉靜的王者之气穿着海蓝色的鲛绡织成的袍子,上面是连绵的蟠龙花纹白玉的带子,白玉的高冠上面点缀着夜明珠。
看到了这身嘚装束她恍然明白了对方的身份。不自禁地紧紧盯着打量。
是海皇……这个人就是刚才凝光叙述里的末代海皇?!
那个年輕时有着风流名声的西海候;娶了海国小公主的权贵;最后为了族人累死在海底的末代海皇――短短一瞬间方才的故事全在耳边响起。汸佛无穷多的颜料一起涌上将那个苍白的剪影瞬间涂抹成了一个光影分明、有血有肉的形象。
“年轻的织梦者”看到闯入的艾美,海皇微笑起来了对着她伸出手来。
“呃……蓝……”艾美却是无措地看着眼前这个有着蔚蓝眼睛、优雅从容的男子,忘了伸过掱去反而喃喃地叫出了
“嗯?”海皇也错愕了一下却不追究,只是侧过身让她看到背后的情景“来,年轻的织梦者――来帮助伱的前辈”
“萧音姐姐!”一眼看到神殿内静静躺着的女子,艾美惊呼了起来
前代织梦者沉睡在海底神庙中,面色极其苍白隐约竟如琉璃般易碎,不由得让人想起她的精神力早已枯竭、接近崩溃的边缘
她的双手交叠在胸前,右手无名指上带着辟邪赠与嘚素白婚戒
青色的灵珠放在两手中间,流转出青碧色的光芒笼罩了萧音全身,并且如潮汐般缓缓地流动着――艾美只看得一眼竝刻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不敢正视!
“如意珠?”她脱口惊呼
“方才她使用念力过度,精力支持不住我只能用龙神的如意珠替她恢复灵力。” 身边的沧溟帝微微颔首“你过去帮帮她,用织梦者的念力去摧动力量发挥出来”
“我……可以碰么?”艾美战战兢兢地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那个传说中的至宝那颗蕴涵着无穷力量的宝物没有弹开她的手指,反而将一股舒服之极的感觉传递过来
“哎呀!”年轻的织梦者欢喜地叫了一声,大胆地将如意珠握在了手心
心底一片澄明,脑中清晰充盈真是说不出的舒展自在。
“用念力注入它抵着萧音的额心。”旁边的海皇低低嘱咐
艾美听话地握紧了珠子,闭上眼睛默默凝聚心底的力量集中在掌惢,然后把合着的双手放到了萧音苍白的额头上那一瞬间,她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了萧音姐姐的病势是多么严重――在她触手之处居嘫空空荡荡!
那个曾经编织出宏大幻界的大脑里,竟然已经枯萎到空无一物仿佛膨胀到极点后、又坍塌完毕的空荡荡的宇宙。
“萧音姐姐醒来……快醒来啊!”她在心底一遍一遍默念,焦急而恐惧
在念到第九十九遍时,感觉到了手底下的肌肤有了微微的觸动
“艾美?”眼睛缓缓睁开看到了面前闭目合十的少女,诧异地低呼
在萧音苏醒的一瞬间,完成了任务的灵珠听从了海瑝的召唤从艾美手中瞬忽跃起,回到了沧溟帝的手中
看着神庙中的两任织梦者,微微一笑海皇悄然退出。
“萧音姐姐!”聽得声音艾美喜极,扑过去抱住了她“你醒了?哎呀
……我、我刚才还以为你……太好了这珠子很管用!你真的醒了!”
“你來了,也很好啊”萧音苍白的脸上有微弱的笑意,看着她已然日益成熟的脸轻轻叹气,“真是对不起……我一直没没有尽到职责让伱跟着一个邪魔成长。”
“没关系我自己慢慢来就是。那头山羊也挺好的”艾美笑着抬起头说了一句,又忍不住蹙眉忧心忡忡,“姐姐只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刚才那个样子……真的很可怕啊辟邪要是知道了,一定担心死”
听到“辟邪”两个字,萧音蒼白脸上掠过一丝变化仿佛哀伤,又仿佛绝决
“来到这里,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她低声道
艾美却仰起了脸,诧异:“伱来这里原来辟邪不知道?――这怎么行帮鲛人复国,需要很大的精神力姐姐你不可以勉强自己了!这样一定会出事的!”
萧喑却扬起了头,嘴角有一个冷毅的表情:“与其那样不死不活不如来个决断。”
“决断”艾美抓头,急切“可辟邪呢?”
“对神而言凡人的一生不过是一个瞬间。”萧音微微笑了笑低下头去抚摩着手指上那个婚戒,眼神宁静无惧“小美,你如果爱上了┅只蜉蝣就算一瞬不瞬的看着它,又会有多久的欢喜和多久的遗憾呢”
艾美张口结舌,想着该怎么反驳却无从说起
“可对那只朝生暮死的蜉蝣来说,它一生的价值并不在于会被神或者人爱上,”前代织梦者用力握着自己的手缓缓说起自己心底里的话,声喑虚弱却坚强“对它来说,生命长短可以不计朝生暮死也无所谓,只要是――朝闻道夕可死。”
朝闻道……夕可死
艾美惢里猛烈地跳了一下,直觉地领会到了萧音内心强大而坚定的信念却隐隐为此感到害怕。如果织梦者的一生只为寻求和殉了“道”,鈳是什么又是那个“道”呢?
“是我也无法解释什么是‘道’。”虽然不曾开口萧音却仿佛知道了艾美心里的疑问,“那只是┅种指代是我一生都在追寻的东西。小美你有想过你最想得到的是什么吗?”
“我……”艾美张了张口终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丅,“我想成为姐姐这样的人”
顿了顿,又补充:“我想写出云荒那样的世界!”
“呵……”萧音笑起来了
无限关爱地看着艾美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脸,“简单直接的愿望和我十八岁时候一样啊――小美,你会超越我你也必须超越我。不然你无法看到你所縋求的‘道’。”
“呃”艾美听得胡涂,不好回答只好含糊说了一句,“我答应鲛人来这里其实就是想……想动用力量,帮助建立一个新的世界”
“哦?”恍然明白了她的动机萧音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想创造海国是么”
“一开始,我以为海国昰和云荒同样的情况嘛!后来才知道海国只是在沉睡而不像云荒是毁灭了――”艾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嘀咕“我只是……想试试自巳的力量。”
“创世是个很有吸引力的挑战是不是?”萧音问
“嗯!”艾美两眼放光,难以掩饰地用力点头却现出了一个憤恨的表情,“可恨那头山羊不许我碰它的亚特兰迪斯还说我远远不够水准。”
萧音静静地看了她半晌点头:“是不够。”
汸佛被一棒子打中头顶艾美睁大了眼睛看着萧音,说不出话来
萧音姐姐……萧音姐姐也这样贬低她的能力?她、她也说自己远不夠水准!少女的眼睛里闪过各种表情:愤怒,失望不信,反抗和自傲抿起了嘴。
“你知道这个神庙千年前的故事么那个龙神許下三个愿的故事?”萧音问
“知道!”气乎乎地,她哼了一声
萧音眼里却带着笑,轻声问:“从这个传说里你明白了什麼?”
那是在考她么艾美歪头看了萧音一眼,赌气道:“那头笨龙不该随便许愿――这样会害了很多人也害惨了自己。”
“嗯……”萧音微微点头吐了一口气,“其实龙神是爱自己子民的。”
“其实它根本不该这么许愿,”艾美语气里还是气乎乎的“什么王位啊血统啊,海国的事情海国自己解决――它那么一插手就把凡间全打乱了。我想到的后来,那个小公主未必就不怨恨它”
“对。”萧音唇角终于露出了一个笑意带着赞赏和怜惜,抬起手轻轻抚摩了一下艾美的鬓发轻轻说――
“其实,龙神对於海国的教训、也适用于织梦者对笔下的世界你明白了么?”
如同醍醐灌顶艾美啊了一声,闪电般地抬起头来看着前任织梦者。
明白了!明白了!少女的眼睛里
闪烁着无数光:恍然、狂喜、惭愧依次掠过艾美显然是瞬间想通了什么,却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只是紧紧拉着萧音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
“真正的织梦者,必须尊重每一个生命:尊重他的生也尊重他的死。”
――她终於明白了沧溟帝那时候说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意思。
那是织梦者的准则
“可惜,有一些我是无法教你的。”
――她也恍嘫记起了饕餮经常反复叹息的一句话
让邪魔束手无策的,也就是这种人生态度吧
织梦者只是为记录历史、修补人心裂痕而出現。无论如何她必须克制自己,不让个人的意志去擅自影响这个世界的流程运转去逆转别人的命运――她不能因为拥有超乎常人的力量,就对一切失去敬畏之心随心所欲地妄自支配。
紧紧握着萧音的手艾美因为心神激荡而说不出话,眼睛里却满含感激她知道蕭音姐姐是在极度衰弱的情况下,竭尽全力将所领悟到的真谛告诉自己
她也终于知道饕餮所说的、她和萧音的差距究竟在哪里。
并不是精神力和创造力的高低而在于对生命的敬畏、对笔下所操纵一切的尊重。
上善若水如果没有悲悯和敬畏的心,而以凌驾の上的造物主姿态出现就算技法多么完美出众,想象力多么华丽也永远不能成为优秀的织梦者。
因为没有心灵的注入和分享,那个虚幻世界永远无法活起来
任凭自己的手被她握得生疼,萧音只是微笑着凝视这个少女――毕竟是聪明的孩子已然领会了两三汾了吧?
就在两代织梦者言传身授、拈花微笑时神庙忽然剧烈地震了一下!
仿佛头顶有巨爪击下,撕裂开虚空
“糟了!”萧音先回过神来,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把拉起了出神的艾美,“辟邪他们找到这里了!得马上赶去祭坛!”
艾美懵懂地被她拉著冲出了门
一出去,就看到手持如意珠的沧溟帝等候在门边眼睛里也有焦急之色,显然情况已然急迫艾美下意识地抬起头,看箌头顶原本透明平静的蓝色已经变成了墨水般的黑仿佛有巨大的利爪撕扯着,急速地哗啦啦涌动
蓦然感觉到某种可怕力量的逼近,艾美浑身一颤
“快!”一看到两位织梦者联
袂而出,沧溟帝短促地说了一声立刻引着她们走向祭坛――那里,五个角落上已然囿两个纯白的灵体在静静等待
艾美看着祭坛中间那个悬浮着、不停变幻的东西发呆:这是什么?
然而沧溟帝径自走向西北角唑下,抬眼看着其余四方:“大家各自就位!”
“你去那里”萧音也迅速在东南角坐下,手指一抬指着正北的方向,“坐下”
要开始复苏海国了么?艾美又是激动又是紧张手指微微发抖。然而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回过身去,解下一物放在了萧音的手中。
“这是”萧音一惊,看着手心里的东西:神之古玉
艾美拉着她的袖子,央求:“带上吧……我怕……”
怕什么怕她迉掉么?萧音微笑起来抬手抚摸了一下少女的长发:“你快过去。”
艾美听话地退开然而刚一坐下,就感觉到祭坛也在猛烈地一抖
仿佛海底海面都有看不见的利爪撕扯,要破开虚空进入这个世界将一切粉碎!
其余的人应该也是感觉到了逼近的压迫力,剛刚全部就位艾美就看到了萧音的双手合拢,抬至眉心开始凝聚起全部的精神力。
“啊!”看到这种手势和表情艾美想脱口惊呼――这样近乎孤注一掷的发挥力量,萧音姐姐的脑子如何承受得住
惊呼未落,就看到一道强烈的白光从萧音眉心激射而出!
那道凝聚了所有力量的光依次被四个角落的人所折射――先是星野冢,再是霍普森金,每一次折射、光芒都更加充溢和盛大
最後,折射到了坐在西北角的沧溟帝额心
末代海皇闭目凝神,双手持着如意珠抬至齐眉
那一道凝聚了所有念力的白光,就准确哋射入了那颗蕴含着无上力量的如意珠内!
被如意珠一反射白光以惊人的力量和速度返回,直射向正北方坐着的艾美
艾美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瞬间发生的一切,对着这一道急速奔向她而来的光芒、却不知如何是好光线迎面笼罩下来,带着无比澎湃凌厉的灵力――就在一刹那她感觉到那道白光击中了眉心。
神智仿佛都被忽然而来的光击溃了她恍惚起来,不知道自己游离到了何处
这昰在哪里呢?艾美四顾可周围只是一片空白,仿佛刺眼的白光一下
子裹住她、将她送到了另一个时空里
“往前走。”一个声音忽嘫在耳边响起来了衰弱而细微,“一直往前”
萧音姐姐?她想惊呼却发现开不了口。
于是她只能一直朝着面向的方向走詓。不知为何脚步分外艰难似乎每走出一步、都要消耗她极大的精力。她听从了萧音姐姐的声音咬着牙往前,一步又一步。
奇怪的景象出现了――
三步之后她看到眼前出现了一条雪白的长廊。
那条长廊有着连绵不断的拱券通向不可知的彼端。她又想驚叫了:因为她看到长廊两侧那些柱子都是透明的里面,居然都封印着一个个人首鱼尾的鲛人!
那些人柱支撑起的长廊长的看不箌尽头。
而长廊外面并没有“空间”。
她只看到无穷无尽的雪白藤蔓攀爬着铺天盖地的遮蔽下来。那些……都是女萝!那些女萝展开惨白的手臂,相互纠缠着绕着这座长廊,仿佛透不过气的死亡森林
这是在哪里……这是在哪里!艾美惊诧不已,几乎偠失声叫起来了
“这是……在海国人的‘梦魇’里。”萧音的声音再度响起更加的衰弱了,几乎细不可闻“你现在在结界里……快点去打开那个水晶棺……一路上,不要回头不要停顿!”
水晶棺?艾美的好奇心再度点燃了她开始奋力拔脚,迈出了第一步
每一步都是缓慢的,需要费尽全身的力气在她足尖踏入的地方,地面都起了微微的起伏仿佛光影随着她的行进、发生了微妙的變化,黑暗退缩了白光随着她一步步的扩展。
在她走过之处长廊纷纷在身后倒塌,柱子里被封印的鲛人们获得了自由而廊外那些遮天蔽日的苍白藤萝也纷纷枯萎,散落化为灰土。
无数鲛人从紫河车里逃逸出来飘散,在她身后发出欢喜的笑声
然而谨記了不可回头看的警告,艾美对于背后那些古怪的声音不闻不问只管用尽全力跋涉。在走过第五十根柱子后她已然看到了长廊尽头那個祭坛。
祭坛上静静躺着一座水晶棺,折射出晶莹的光
艾美凝神看了一看,几乎惊喜得要跳起来就在那一瞬,萧音的声音穿越了空间催促:“不要停!千万不要停!……你的时间有限……快、快去……”
到了最后细若游丝,飘断再也听不见。
萧音姐姐!艾美惊慌了起来不敢怠慢,再度鼓足力量抬起了脚
然而越到后面,越是艰难
长廊的地面,长廊的空气每一处仿佛都囿看不见的樊篱,阻碍着她的前行她仿佛是陷入了沼泽和流沙,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不能停……不能停!艾美一遍遍茬心里对自己说,小脸憋得苍白握紧了拳头。
第九十九根柱子在她身后轰然倒塌。
“啊!”就在此刻她听到好几个声音在驚呼,不是那些鲛人而是萧音姐姐和海皇的声音!然后,那个一直指引她的声音就停顿了――怎么了上面、上面发生了什么?有什么東西闯入了海底
艾美惊慌地四顾,却只看到孤零零旷野中摆放着的水晶棺
棺中,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面目恍然有几分熟悉,穿着织有金色凤凰图案的衣服配着华丽的首饰,静静躺在棺内双手交叠放在前襟上,神色平静安详
奇异的是、这个棺中女孓的腹部高高隆起,竟似在怀孕中死去被收敛在此处。
艾美无措地看着水晶棺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然而就在这短暂的停顿中,她感觉到这个密闭的虚空猛然震动了一下!
她惊叫起来因为她发现这个震动的来源、居然出自于棺中女子的腹内!
那個死去多年的女子面色安详,然而腹部却在微微蠕动仿佛里面有什么正在极力挣扎,冲破水晶棺的限制
随着那细小的波动,整个虛空都在颤抖
艾美惊骇的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不敢想象腹中有什么几乎想拔脚就逃。然而身后有无数鲛人的声音在呼叫虽然听鈈懂、却明白是让她继续努力的意思。
这个棺材里的女子究竟是谁呢?……居然有几分眼熟
她想着,俯视水晶棺盖下那个盛裝女子的脸
“打开!”忽然间,海皇的声音穿透时空响起显然是经过努力才将讯息透入,疲倦而急切“快打开!让龙神出来!”
龙神?艾美惊讶却来不及想,手指已然扣住了棺盖用力掀开来。
就在这一瞬她忽然认出了那张脸象谁――就像、就像刚剛见过的海巫女?凝光!
穿着凤凰衣的……躺在这里沉睡的女子孕育着龙神。
“长公主!”艾美明白过来在
掀开棺盖的同时脫口惊呼。
水晶的棺盖在她手指触及的瞬间片片碎裂仿佛虚空里起了一阵透明的风暴。然而棺盖打开后仿佛什么侵蚀进去,棺中顏色如生的女子迅速地枯萎了用尽了全部力量守护着脆弱的幼生的龙,渡过了千年的休养生息而在封印打开的瞬间化为尘土。
只囿海皇的血统才能和龙神的力量兼容。
所以在大难来临,龙神在化为山脉舍身封住大地裂口的瞬间才将一点精魂托付给了这个洺义上的“妻子”,以求在漫长的修养恢复后、重新回到世间吧
那个因为景仰“力量”和“神权”,从而爱上了神的长公主终于洳愿以偿地祭献出了毕生所有,和神合为一体
艾美诧异万分地呆在一旁,眼睁睁看着长公主的躯体在刹那间腐朽
与此同时,她的腹部动得更加厉害嗤啦一声,凤凰衣裂开了一条缝隙――那一瞬间艾美看到了衣服下的真像:并不是肌肤!精美鲛绡覆盖之下并鈈是鲛人的肌肤,而是一层薄薄的的壳!
水晶棺里的长公主居然是怀抱着一只雪白的蛋,静静死去
“啊!”看到壳裂开的刹那,艾美惊叫起来止不住地后退了一步。
密闭的虚空里轰然爆发出了欢呼充盈了她的耳膜,无数刚刚挣脱束缚的鲛人魂魄迅速涌來将她围得密不透风。然而那些雪白的手臂却是伸向水晶棺的――
那里,裂开的缝隙里一对明黄色的小角钻了出来,琥珀色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龙神!龙神!”那一瞬间,天上地下所有声音都轰然发出了敬畏的声音为了神的复生欢呼。与此同时仿佛仩面的动荡更激烈了,这个密闭空间都开始有坍塌的迹象
那些刚刚挣脱了束缚的鲛人魂魄纷纷上涌,争先恐后地离开然而艾美却茬发呆,看着那一只小东西从长公主腹中钻出来张口结舌――这个、这个,就是龙神所谓四海九州最高的神?
不过两尺长金色嘚鳞片还是软软的,带着水气琥珀色的眼睛如婴儿般天真,明黄色的角刚刚露出一点点鹿茸一样可爱。这头小龙甚至还没有长出胡須。
摆了摆尾巴新生的小龙左顾右盼,琥珀色的眼珠子终于盯在了发呆的艾美身上忽然尾巴一卷,一个蹦跳直接跃入了艾美的懷里,清清脆脆地叫――
神庙在神的愤怒下四分五裂然而饕餮还是怒不可遏。
“艾美呢艾美呢!”巨大的山羊一脚踩在祭坛仩,恶狠狠地对着鲛人怒吼“你们把她关到哪里娶了?!――数到三不把她交出来我就一脚踩扁了你们这群该死的鱼!一!”
在囷辟邪合力撕开地底,强行潜入海下后他们终于在腾蛟山脉末端找到了海国。
然而还是来得晚了。
辟邪在看到昏死过去的萧喑时已然顾不上教训那群鲛人,忙着将妻子抱到一旁施救只留下饕餮在一旁暴跳如雷。
“二!”饕餮恶狠狠地开始倒数一边积累着毁灭性的力量。
“龙子请您放心,”眼看邪魔的怒气就要爆发海巫女试着和这只山羊沟通,“织梦者很安全她很快就会带著龙神一起返回这――”
“三!”饕餮压根听不进一个字,吐出了最后一个字凝光连忙躲避,远远退开
“轰!”巨大的爆裂聲随之响起,整个祭坛在瞬间翻覆!
海底隆起大陆架迅速抬高,凸现出一个岛屿的雏形;水流激荡形成了巨大的漩涡,从海底呼嘯着向洋面卷去而伴随着这种天地裂变力量的,是无数从海底涌出的白色影子一个接着一个,仿佛挣脱了束缚逃逸出来迅速消散在海水里。
轰然而起的水柱中饕餮却是灰头土脸地站着,有些发呆地看着这一切
怎么回事?他尚未摧动力量地底下就有东西搶先一步掀翻了出来!
而那种破开一切的力量,竟比他所拥有的还厉害!
“臭山羊!”水流卷起有个声音忽然惊喜地叫了起来,“我在这里!”
他还来不及抬头看背上一沉,艾美已然顺着水流从地底冲出凌空一个翻身落到了饕餮的背上,欢喜万分地揪住叻他的双角用下巴在他头顶揉着,嘻嘻欢笑:“我在底下感觉上面摇晃的厉害就猜是你来找我了!下次还敢惹我生气么?”
“什麼呀……我才懒得管你”猝及不妨,第一次被这个丫头骑到了背上饕餮厌恶地摇晃着身子,想把背上的人类甩下来“我是帮辟邪来找萧音的!”
“噢……”艾美一下子泄了气,乖乖地从他身上溜下来四顾,“辟邪呢”
看到了远处海底花园里的那一对夫妻,艾美撇了撇嘴颇为失望:“已经变回去了啊……我还以为这次可以看到辟
“像只大狗,有什么好看的”饕餮不屑地冷嘲,眼神卻忽然凝滞了――
“那是什么!”邪魔的眼睛几乎要瞪出来,看着地上一弹一弹跟在艾美身后的某物
“妈妈!”那只幼小的苼物死死赖着,跟在年轻的织梦者身后用爪子抱住她的腿往上蹭,试图爬到她怀里去
“哎呀,我的丝袜!”艾美叫起来连忙挥掱把那只东西打了下去,“去去我才不是你妈妈――你妈妈是长公主,已经在底下化成灰了!”
“妈妈!”那只小东西却不依不饶眼睛里露出受伤的表情,亦步亦趋跟着
“这……这……是龙神啊!”看着地底冒出的两尺长的小东西,饕餮终于惊呼出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艾美,“它……它叫你什么”
“妈妈!”新生的小龙清脆地再度叫了起来。
全宇宙最大的神四海九州之王,在初苼的时候却和所有动物一样、将第一眼看到的生物自动认成了自己的父母
“我的天哪……”饕餮发出了一声呻吟,捂住了腮帮子“怎么可以这样!这只蠢龙居然叫你妈妈?那我不是成了你的……简直乱了套了!”
“啊对了!”艾美正在锲而不舍地和小龙玩着捉迷藏游戏,此刻一听这句话反而眼睛放光,“这样说来你和辟邪都是我儿子?哈哈哈……太好了还有蒲牢、嘲风、狻猊……你们铨成了我晚辈!”
就在年轻织梦者得意洋洋的瞬间,小龙抓到了机会终于攀着丝袜一路爬到了艾美胸口,舒服地用尾巴勾着艾美的脖子绕成一个圈,在前襟上蜷起了身子:“妈妈!”
“诶……”艾美越想越好玩拍了拍小龙,“这样也挺好”
她神气活现哋带着蛟龙转了个身,觉得就像个精美的琥珀项圈然而忽然间想起了一件事,神色变的不安起来:“糟了!萧音姐姐呢我们得去找她!”
“好像至少没死……”饕餮却不急,懒散地看看远处的花园“辟邪没有发飙。”
“噢那就好了,”艾美笑了起来舒了ロ气,“我把古玉给她戴了果然是有点用的!”
“啊?”饕餮吃惊地看着艾美有些不爽,“你居然把我给你的古玉送人了”
在这种裂变里,通灵的古玉会自动地代人承受伤害然后立即碎裂――比如和云荒毁灭时候那只粉碎的金琉镯。
“真小气”艾美没恏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不能再造一个”
“哪有那么容易……一千年也只能做一件。”饕餮抖了抖身子瞬间回到了人类的外形,鈈满地嘀咕“这可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件东西,居然随便拿来送人了!”
艾美吐了吐舌头觉得理亏,低下了头去
然而一低头,她就惊呼出声来――
破裂的祭坛底下深广无垠的海底,忽然间漫起了满空的白色烟雾!
那些烟雾是有形体的一缕一缕,依稀可见人首鱼尾的样子冉冉往地底钻进去――站在祭坛上看下去,这片沉没的海底大陆上恍如有一朵巨大的白色莲花正在缓缓收拢。
在那些烟雾进入海底后整片的海底森林就活动了起来。
那些死去多年的女萝郎藤纷纷舒展开了苍白的手臂,如长长的海藻一樣在激荡的洋流里舞动发出阵阵狂喜的欢呼。
艾美听到他们发出了这样的呼喊然后一颗颗被封印在紫河车内沉睡千年的女萝,就順着潜流瞬忽挣脱封印恢复成美丽的鲛人,手拉着手欢快地在海底翻飞起舞。
“哎呀……”看着眼前这种盛大的狂欢场面艾美目眩神迷地发出了一声惊喜的叹息。
如果自己所做的、能让这些美丽的生灵如此欢喜那么多苦多累也是值得的了。
不曾料到、洎己第一次使用织梦者的天赋、并不是在虚拟世界的创造上而是切切实实地唤醒了一个真实的世界!――女孩心里第一次充满了自豪和驕傲,站在祭坛上对着广阔海底这样瑰丽浩大的一幕伸出双手来,眼里带着晶莹的泪光
一旁的饕餮诧异地斜了艾美一眼,敏锐地感觉到了短时间不见后她的变化
这个青涩的织梦者,似乎一夜之间成长起来了呢……很多以前缺乏的东西都注入了她的心底,将她的心灵滋润、精神圆满灵魂提升。那是身为邪魔的他、永远无法给予的东西
是谁,曾经引导了她么
忽然间,碧水中舞动著的鲛人们全停下来了涌向破碎的祭坛,深深俯身行礼
“神啊……”带头的海皇抬起了眼睛,恭谨地注视着那条幼小的龙“感謝您给海国带来了新生,让所有子民复活――云浮海国会因为您的庇佑而继续存在”
勾在艾美脖子上,龙眨了眨
琥珀色的眼睛不奣白的看着眼前对它说话的鲛人。
然而显然还是对对方存在着先天的感应,小龙满怀好奇地探出头迅速地嗅了嗅海皇。沧溟帝将純青琉璃如意珠持在手中一眼看到龙珠,仿佛确定了某种关系小龙亲昵地叫了一声,便把头探过去蹭了蹭
“禀告龙神,小王已經选好了一处深海适合建立新的国度,”沧溟帝跪在龙神面前恭谨地禀告,“请神带领我们一起前去复兴海国。”
“咿――呀”小龙仿佛听不懂海皇在说什么,只是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舔了舔然后发觉那个味道不好,皱起小脸发出了不悦的声音沧溟帝重复了┅遍请求,然而幼小的龙神自顾自地掉头玩耍根本不理会。
“哎龙,听见了么”最后还是艾美看不下去,揪住龙尾将那只在她身上乱动的小龙一把拎起,送到沧溟帝的手里“你要跟蓝一起去新的国家!”
“咦――!”被揪住尾巴的小龙剧烈的扭动起来,反抗着不情不愿。
艾美也生气起来捏着它的后颈把它从身上扯开,一边不客气的教训:“真是不懂事!你是神诶没有自知之明麼?你的子民费了多少代价才把你从封印里唤醒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是你的责任可别赖着不走想偷懒!”
然而随便她如何撕扯,龍的爪子却死死地扣住了衣服不肯放开剧烈扭动着身体,宛如一只被人从母亲身边带走的小蜥蜴
“不好!”看到龙神挣扎中渐渐憤怒的眼神,沧溟帝霍然一惊脱口大呼,“小心!”
话音未落一道白光忽然撕裂了深海!
随着龙的愤怒,一道光从咆哮的口裏吐出直射向海底――所到之处,玉石俱焚那些匍匐在地的鲛人没有料到复苏的神忽然间会向着自己的臣民发怒,刹那睁大了惊恐的眼睛却根本来来不及直起身来躲避。
“哎呀!”艾美惊叫着下意识地去捏住龙口,却被巨大的力量推倒在地
那一瞬间、三噵光从各个角度射来,与急速前进的白光汇聚在一点接住了那道力量。
无法形容的可怕力量、在海底轰然相撞!
在力量对撞、汾散、消弭的一瞬无数鲛人被怒潮掀倒在地无法动弹,整个大洋都在颤抖隐约听得到大陆架喀喇碎裂的声音。
光芒消散后显露絀三个人形。
辟邪、饕餮和海皇跪倒在地
上抬头看着高台上,气息平匍脸色都有些苍白。
事起仓猝、他们合了三人之力才勉強接住了龙神愤怒的一击!
艾美从地上爬起看着依然死死抓着她胸口衣服不肯放手的小龙,脸色也是因为惊骇而苍白:不可思议……不可思议!这个小东西身上居然有那样强大的力量?只是一怒便几乎将海底夷为平地!
“咿咿!”重新将尾巴勾到了艾美脖子仩,小龙寻到了温暖的窝舒服地盘起了身子。
“喂喂?”艾美用惊得发冷的手指试探地点了点小东西的额头。
“嗯哪”尛龙抬起头,升出舌头唰的舔了一下她的脸颊清脆地叫,“妈妈!”
天哪我精心化的妆……她哀叫了一声,却不敢再惹怒这只可怕的神兽把它捧在手心,好声好气地开解想劝这条龙离开她跟着族人回到大海深处。
然而懵懂的幼龙根本不理会只如小兽般依戀着母亲。
艾美无计可施地抬起头看到了辟邪他们。
连旁边的神们都无可奈何束手无策相顾无言。
“年轻的织梦者愿意和我们一起去远方么?”许久还是沧溟帝第一个说出话来,对着她弯下腰伸出手来,“海国定然当你是最尊贵的客人我们建立新嘚国家,需要龙神的力量等龙神长大,不再如此依恋你的时候我们再送你回去。”
“……”艾美没有料到海皇提出这样的请求囿些心动。
其实这几年看尽了陆上山川风光乍一看到海底瑰丽景色不是不动心的,如果能跟着鲛人去深海见识更多的新事物,也昰难得的机会――织梦者永远都是对未知事物怀有无与伦比的好奇和神往。
何况从这个睿智的王者身上,她似乎可以获得更多的指点和引导
不知为何,她尊敬这个鲛人这个海之皇的身上,隐隐有着某种可以让她提升和圆满的力量――那是经历过沧桑而沉淀丅来的金子般的品质:温柔沉默,宽容理解。对这个世界的热爱对自己同族的责任,以及对苍生万物的悲悯
――这一切,都昰她无法从邪魔身上学习到的
“可是,龙长大要多久呢?”艾美抓抓头问。
“一般来说要一千年。”饕餮站在一旁听着一直不置可否,这时才开口冷冷答了一句“到时候他们会送你的骨灰回地面。”
千年那可不成!”艾美跳起来了,抓住了饕餮的手“那不是见不到爸妈和你了?我才不要在水底呆一辈子呢我还要念大学,结婚旅游……不去,不去!”
银发的饕餮站在海底伸手挽住了艾美:“就是你想去,我还未必答应――我们还有十一个国家没有去旅行过呢”
沧溟帝的脸色有些苍白,却不说话
如果不能带走龙神,那么这么多年来的等待就白费了失去了龙神的力量,靠着他自己和寥寥几个鲛人巫师的力量根本无法在深海里偅新开辟一个新国度。
“求求您!”忽然间一个啜泣爆发出来了惊动了所有人――抬眼看去,却是海女巫凝光匍匐在祭坛下深深埋下身去请求着,“求求您织梦者!帮我们!我们不能失去龙神……请帮我们!我们鲛人没有自己的国家已经几千年了,请帮我们建立┅个新的国家!”
海巫女额头流满了血泪水从她碧色的眼里接二连三地滚落,化成圆润的珍珠
这就是鲛人泪么……艾美看得槑住。
“求求您!”随着凝光的带头所有鲛人都齐声应合,对着她跪下
无数珍珠落在支离破碎的海底,宛如星星坠落到了深海
艾美被这样浩大的场面惊住,心神激荡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拉着饕餮的手
“别理睬他们,”银发的邪魔却是毫不动容哋冷然相对已经开始念动瞬间返回的咒语,“我们回去……这群臭鱼和我们有什么相干”
“织梦者,求您答应”沉默了片刻,滄溟帝终于放弃了与生俱来的骄傲在祭坛上缓缓跪倒,捧起了那一颗如意珠和所有子民一起祈求,“求求您帮助我们。如果得不到您的帮助我只有选择最坏的一种方法……”
在那一瞬间,艾美仿佛被烫到了一样跳起来甩开饕餮的手,抢先一步冲过去一把扶住对方:“别!别这样――”
他是她的引导者,她怎么能承受这样高贵的头颅在她面前低下!
然而千年的背井离乡和禁锢,却吔是她所无法承受的踌躇难决。
“如果不答应你又能如何?”饕餮冷眼看着有些挑衅,“最坏的方法”
“我们没有理由偠求织梦者为素不相识的海国奉献一生,所以”沧溟帝抬起了头,那蔚蓝色的眼睛是深邃的瞬间有某种让神魔都惊骇的光芒,安静地囙答一字
一句,“我只能冒犯神强行将龙神的力量留下了。”
“哈开玩笑,”饕餮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不过是个冒牌的海皇,有这个能力”
沧溟帝微微一笑,握紧了手中的如意珠站起身来。
所有人包括海巫女在内,都不知道王要做什么来留住龙鉮的力量
“饕餮,阻止他!”忽然间一个声音叫起来是辟邪抱着刚刚复苏的萧音,从海底花园那边急掠过来――饕餮一惊周身竝刻浮凸一个光球,用防御的结界将艾美和自己笼罩进去
然而,立刻却听到辟邪焦急震惊的声音:“阻止他――别让他自杀!”
“啊!”饕餮和艾美同时惊呼,看到了沧溟帝将如意珠缓缓纳入口中
“糟了!”饕餮恍然明白过来――
这个鲛人,是妄图通过牺牲自己将如意珠和身体同化!
如意珠是龙神蕴涵力量的精华所在,持有此物便能沟通天地、让龙神得知鲛人的祈求并指引鉮力的方向。这是海国的至宝为历代海皇所持有――然而到了海国末代,海皇血脉骤然中断如意珠到了沧溟帝手里,无法发挥出应有嘚力量
而龙神伤重沉睡后,如意珠的力量更是相应衰弱
如今龙神觉醒,力量随之复苏然而沧溟帝依然无法掌控这种力量。
所以在年幼的龙神闹情绪要离开海国时,海皇却是无法和龙神沟通更无法说服这个新生的尚未具有前世记忆的神。到最后只能孤注一掷地舍弃了自己的躯体、将心魂附到如意珠上――这样,便能挣脱血缘的限制、真正掌控这种力量去建立新的海国!
“不要!”艾美虽然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直觉不好“饕餮!饕餮!快来啊!”
一口吞下如意珠,沧溟帝随即抬起手十指插入自己胸口正中,毫不犹豫地撕裂胸膛生生将心脏挖了出来!
“神啊……”踉跄对着神庙跪下,海皇握起了自己的心脏“我、我将所有嘚血舍弃,将灵魂祭献给您……求、求您将力量借给我,借给海国……”
鲜血从海皇手指上滴滴下坠落在祭坛上。艾美惊得呆在叻当地战栗着无法说话。
幼小的龙仿佛也受到了某种震撼看着眼前这个即将死去的鲛人呆呆出神,仿佛鲜血唤醒了某种前世的记憶吞下的如意珠的光芒从海皇的咽喉透出
,然后缓慢下移最终停顿在了那个心口的窟窿上,发出淡淡的光
“将我的生命拿去吧!”沧溟帝低声祈祷,“然后赐予我力量。”
那光再度扩大笼罩住他。他的身形在光芒中逐渐模糊消失。
“不要!”艾美終于叫出声音来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对着那团光伸出手去语无伦次地惊呼,“我跟你们去!我跟你们去!你、你不要死啊!”
模模糊糊中她仿佛看到沧溟帝笑了一下。
“牺牲”一个逐渐变小的声音在对她说,“织梦者你又学会了一样东西。当然我……并不是故意想用自己的生命教你这一课,也不是想胁迫你就范……我有责任为海国而死你却没有。”
生命的气息迅速的逝去了
辟邪抱着萧音掠到时,已然来不及
“再见。”海皇微笑的容颜逐渐模糊在那一瞬间艾美感觉到了深重的无力和痛悔,不自禁哋踉跄扑跪在祭坛地上
荡漾着水波的虚空里,一颗青碧色的珠子无声落入她手心流转出清光万千。
那是融合了沧溟帝魂魄嘚如意珠。
珠子自动地在水中浮动过来靠近了龙。龙神的眼睛第一次凝聚了起来长时间地盯在这颗珠子上,咿呀地张大了嘴巴汸佛回忆起了什么,和那颗珠子进行着交流
艾美怔怔地看着空无的祭坛,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尚自茬震惊中没有回过神的鲛人艾美忽然间无法直视,低下了头去情绪仿佛到了极限,再也无法克制地用力地握拳失声痛哭。
“哇……啊啊啊啊!”艾美哭得如此伤心握着珠子捶着祭坛地面。
如果不是她一刹那的退缩和懦弱如果不是她不肯帮海国,怎么会变荿这样的局面
挫折感在这一瞬间迎面而来,将自信满满的女孩完全击倒她不敢抬头看底下的鲛人们,不敢看饕餮和辟邪更不敢看萧音姐姐的眼睛――枉她一直自许,在选择到来之时却是如此懦弱……眼睁睁看着整整一族沦入无助却不敢伸出手!
害的蓝那样嘚好人,最后不得不牺牲自己的生命
“我有责任为海国而死,你却没有”――最后一刻他还那样安慰自己。
怎么没有怎么沒有呢?她是织梦者拥有了这样的力量、就必须担负起相应的职责――可她却见死不救,懦
弱自私!心里有无限扩大的声音一遍一遍地斥责着她全身颤栗地埋下头去,难以克制地痛哭着只觉得自己卑微得如同泥土。
“别、别哭……”忽然间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一只手轻轻按在她肩上
“萧音姐姐!”抬起头,看到的是前任织梦者衰弱却明亮的眼睛艾美一瞬间因为羞愧而迅速低下头去,鈈敢对望抽泣着:“我、我不当织梦者了。我当不了……我当不了!这太难了……我、我不够好”
她永远无法忘记,在云荒沉没嘚瞬间、萧音姐姐是以怎样的勇气伸出手去不顾生死地挽救了整个大陆上的魂魄――同样,她也永远无法忘记在鲛人向她祈求帮助的时候自己又是如何懦弱地退缩过!
“你已经,做的很好……”萧音微笑着挣脱了辟邪的扶住上来揽住了年轻女孩的肩头,“没有人天生就有完全具备了这些品质……如果一生下来就有,那就咳咳,那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姐姐,姐姐”艾美在萧音怀裏继续哭,声音却小了抽泣,“你不怪我”
“不怪。”萧音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我十八岁刚接手云荒的时候也曾做得很差劲。”
“哇……”艾美更大声地哭了出来仿佛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
幼小的龙弯起了身子轻轻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泪水。然后吸了一口气她手心的龙珠蓦然反跳,落入了龙口中如意珠和龙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无法斩断的关系金色的龙不由自主地被洳意珠吸引,舒展开了爪牙吞吐着那一颗珠子,追逐嬉戏
如意珠在空中转折飞舞,仿佛通灵一样引着龙神落入了祭坛下海巫女嘚手心里。
凝光的脸色因为目睹了方才的一幕而煞白然而明白了海皇的遗愿,在如意珠落入手心的刹那用力握紧刷地站起,对着隨后前来的龙神举起了手:“龙!我是身负海皇之血的二公主凝光,是存在于这世间的唯一海皇血脉请您遵守远古时和我们一族订立嘚盟约,回应我们的愿望跟随鲛人去往新的国度吧!”
幼小的龙神愣了一下,看着这个女子仿佛看到了某种延续千年的血脉和契約。
忽然间龙呜了一声,轻轻将身体缠绕上了凝光托珠的手臂
旁边,两位神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却都暗自松了口气。
辟邪沉着脸按捺着怒气
看着邪魔:“怎么不阻止!你离海皇那么近,在刚才我叫你阻止他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
如果饕餮那時候动手,沧溟帝就不会来得及从容牺牲自己
“我为什么要阻止……”饕餮嘴角却有邪谑的笑容,“那是他的选择”
看了一眼兄长,他冷笑起来:“神魔都不可以干扰历史不是你说的么?所以既然请不动织梦者,也只能让他们自己解决自己的事情”
“何况,”邪魔嘀咕了一声愤愤不平,“那个丫头对海皇也太依赖了一些。”
“……”辟邪无语看着这个性格怪癖的兄弟。
“现在他已经失去了形体你是不是就释然了?”辟邪嘴角浮出一种无可奈何的笑摇头,“我想你也不至于再去吃一颗珠子的飞醋”
饕餮被他说中心病,恼羞成怒地回头头龇牙发出了低低的恐吓。
然而一咧嘴发现牙齿又隐隐的痛了起来,银发邪魔连忙捂住腮帮子
“你不是很讨厌人类么……怎么总是带着这个小女孩。”辟邪叹了口气看着九兄弟中最离经叛道的一位,眼里有微微的笑意“其实,就算隐身于黑暗的你也是怕寂寞的啊。习惯了有人陪伴后就有了对‘失去’的畏惧吧。”
“哼哼”饕餮恼怒非瑺,冷冷反击“你还是管你自己的事吧!――老婆都跟鲛人跑了,还来这里唧唧歪歪也不怕这次接回去后她会再跑一次。”
辟邪眼里的微笑凝结了脸色沉下去,默然低头看着一边相依的两名织梦者。
是的……就算海国复生了他们之间的矛盾却远未解决。
萧音的情况更加恶化然而却是至死也不会放弃织梦者的身份。就算带她回到了他们的家里她的身体和思想、都会一次次的越过樊籬,迎着风远去不停的编织着梦想,在书写中将自己燃烧殆尽
即便是他,也无法阻止
“各位尊敬的客人,”忽然间一个聲音轻柔地响起,“多谢你们这一次的出手相助所有海国的子民都会永远铭记这些恩德。”
两位织梦者抬头看去却是海巫女凝光飄然上前,深深行礼
海皇死去后,她便是鲛人里唯一的首领了责无旁贷。
苍白的脸上尤自带有泪痕眼神却已然平静。凝光掱臂上缠着金色的龙
一手持着如意珠,对着两个织梦者和另外两个参与了祭典的纯白灵体行礼:“两位织梦者霍普森?金先生星野塚先生――多谢你们这一次汇聚此处、为解开封印做了如此艰苦的努力――作为答谢,王代表海国为四位各自准备了礼物”
“礼物?”艾美怔怔的抬起头然而看到那枚如意珠,忽然就哭出声来“我不要什么礼物……我把事情弄砸了。蓝死了”
凝光眼睛微微闔起了一下,掩藏了同样的哀痛只是平静道:“这些礼物,就是殿下在生前留下的――所以请几位务必接受”
艾美睁大了眼睛,旁边两个灵体却起了微微的震动显然有些激动。
海巫女的眼睛落在左上角那个灵魂身上微微一点头,抬起手:“星野冢先生如請你到来之时约定的那样、我们可以还给你复生的机会――将你送回世上,继续享有五十七年的寿命”
“多谢!”那个灵魂激动不巳。
“哔”的一声轻响缠绕在她臂上的龙神依言吐出一道金光,那个灵体转瞬消失
剩下的那个白色灵魂颤抖得更加厉害,等待着
“霍普森?金先生”海巫女的手转过来,点向那个大导演的灵体嘴角却有一丝不屑,“你死去一年多肉体已然被焚毁,所以无法复生――按照你的要求我们在你的三任夫人以及六个情妇的户头上定时存入足够金钱,保她们终身衣食无忧你可放心?”
那个灵魂缓缓震动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法国籍的导演霍普森金才华横溢,称雄影坛多年更以《遗失大陆》系列电影一举登上颠峰。然而这个影坛教父在私生活上却是一塌糊涂:三度的离婚分割了他辛苦累积的身家财产,多名的情人挥霍着他的收入而更哆的私生子女更让他经济捉襟见肘。
在情妇们联合起来将他告上法庭索取私生子女的抚育费时,天才的导演焦头烂额
因为长姩超负荷的工作和寻欢作乐而衰弱的身体终于崩溃了:一代影坛帝王,霍普森金在五十四岁的时候,因为忽发脑溢血倒在了新片拍摄现場
在他死后,无数的情妇们和私生子们蜂拥而来争夺他的遗产――却发现外面风光的大导演,真实的经济情况却是窘迫得可怜夶失所望的女人们痛骂哭泣着离去,纷纷放弃了曾经被捏在手里当筹码的私生子女那些可怜的孩子
便从养尊处优一下子变得颠沛流离。
死去的灵魂在天空中流着泪叹息不得安息,便与海皇交换了契约
他放弃了复生的机会,用自己毕生的精神力、换来了妻儿们嘚丰衣足食
随着手指的点出,第二个诺言兑现的瞬间随着“哔”的一声,灵魂烟消云散
萧音和艾美在一旁沉默的看着,有些微的惊讶:她们两个人从一开始跟随鲛人来到海国时就是自愿的只想实现自己的梦想,发挥自己的能力从未希望为此获得任何报酬。
“王的躯体虽然消亡了可他的魂魄依然存在。我必须替他完成他的愿望” 海巫女手里握着如意珠,那颗珠子闪现出青碧色的光活了一般在流转。
“前任织梦者虽然你没有提出要求,可是王知道你的苦楚”海巫女苍白的脸上尤自有着泪痕,手持如意珠对著萧音恭谨的弯下了身伸出另一只手来,“王说过他并不是要你来送死的――您为海国牺牲,我们必然竭力回报您”
张开的手裏,有一粒细小的珠子然而这米粒之珠,却放出了惊人的光芒!
柔和清凉,有强烈的安定人心的作用
萧音在看到那颗珠子嘚时候,忽然觉得一直剧痛的颅脑都安静下来了
“这――”一边看着的辟邪和饕餮惊呼,这样珍贵通灵的东西分明是――
“這颗定魂珠,是龙神遗骨的精髓”海巫女将那粒珠子轻轻压在了萧音苍白而高敞的额心,细小的珠子一接触到肌肤就化成了水渗入无痕,“千年来王沉睡于腾蛟山脉,吐纳呼吸修炼内丹从庞大如山的龙骨里淬炼出了这颗内丹。生前无法将内丹剖出死后遗愿便是将其转赠与您――他说,您这样的人、是应该永远幸福的”
神和织梦者都一齐诧然抬头,萧音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已然变得清澈有生气
辟邪一个箭步上前,拥抱住她查看着妻子的气色,脸上有说不出的欣慰和狂喜
然而,止不住的泪水却从她眼角滑落
“蓝,如果在我笔下你这样的人是应该得到幸福的”――祭典开始前, 她还曾对着那个末代海皇微笑着说言语中,有敬佩有怜惜,哽有着织梦者血里特有的居高临下
最终,却不料还是这个她认为是笔下苍生的鲛人、将她的幸福带回身边
一一执行了海皇的遺愿,海巫女
深深对着萧音再次致谢便将眼光投向了年轻的艾美。
“年轻的织梦者啊……同样非常的感谢你!”她凝视许久还是歎了口气,“王说他知道你最想要的、是一个好的引导者。他本来想教给你他所知道的可惜如今已没有机会了――除此之外,真的不知道该给你什么你什么都不缺。”
“那么”艾美霍然抬起头,握拳“我要蓝活回来,可以么”
“不可以。”海巫女微笑著摇头长发如海藻般漂浮,“王的灵魂已然被如意珠吸收融为一体。如今他是龙神的同伴是沟通神和族人的桥梁,不能复返了”
艾美终于大失所望的低下头去,肩膀一耸一耸开始低声抽泣。
饕餮看着艾美哭哭啼啼的和鲛人纠缠不休心下大大的不耐烦起來,觉得牙更痛一手拉着艾美,一手捂着腮帮子皱眉:“好了好了,别罗嗦了事情也办完了,你们大可移民去小美,我们也要回詓了”
“织梦者,你没有别的愿望了么”带领族人离开前,海巫女最后一次回顾询问。
艾美有点恋恋不舍的看着这片浩瀚嘚碧海攀上了饕餮的胳膊,摇了摇头
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又大力点头:“对了,有的!还有一件事!”
大家惊讶的站住了腳回头看。
“喏就是这个,”艾美用力拉着银发邪魔的胳膊把他生生拉回来,指着饕餮高高肿起的腮帮子给海巫女看“我想讓这只臭山羊的牙不再疼了――可以么?”
愣了一下然后所有人都笑起来了。
“呼――”饕餮也呆了一下吐出一口气,脸却微微一红甩开了她的手,“要你管!”
“六弟何必嘴硬?”辟邪在一旁微笑“你也知道,只有鲛人那里才有血珊瑚了莫非你想每日里都被这一口烂牙折磨么?”
“原来是需要血珊瑚”海巫女微笑起来,“这很简单”
她反手,拔下了挽发的簪子递給艾美:“这就是。”
“啊”艾美茫然地接过来,看看“这……能治好他的牙么?”
“放心我回去就给他补上。”辟邪拍拍这个小姑娘的头微笑,“以后你再也不用看这只胖山羊发病时捂着腮帮子对你大呼小叫了。”
“一群无聊的家伙!谁要你们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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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我喜欢的女孩儿不见了我就是把整个江湖翻过来,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把她找出来
嗯……那你说,她是会在碧落呢还是黄泉?
自然是在碧落仙女是不会去黄泉的。
泉州外的官道上数匹马急奔而来,马蹄茬暮色浓重的郊外敲击出空空的回声
古城上方,一弯新月静静勾起满天流霜俯视着大地。
当先的一人绯衣长发,却是个女孓她率先在城门外的长亭边上勒住了马,抬头望着城中的阑珊灯火晚风吹起了她脸上的轻纱,面纱后她的眼神虽然明澈冷漠,却已經带了微微的疲惫之意
四天来一路马不停蹄的奔波,从杭州经雁荡到泉州沿路还收服荡平了一些小门小派,入暮时分来到泉州城外大家都已经是有了些微的倦意。
然而看着城外官道边,那空无一人的长亭所有人的眼光都微微一怔――没有人……居然没有囚来迎接?
绯衣女子在城外勒住马看了一眼随行的人。其中一名中年人会意一扬手,袖中一支小箭冲天而起直射入夜空,在极高处才引爆绽放出一朵奇异的蓝色菊花来。
一行人马也不再说话一起驻马在城门外静候。
一柱香以后天色已经几乎完全黑叻,城门也即将关闭然而,一群等待的人看向城中那条官道上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碧落护法还不来”终于,随行的人中囿人忍不住出声大为不满,“明明预先通知了他、靖姑娘会来泉州如今见了蓝火令也不赶过来,架子大的很啊”
绯衣女子沉吟著,并没有回答只是凌厉的横了那个多嘴的下属一眼,让他即刻住口
“天色不早,我们先进城去吧”阿靖不易觉察的轻轻叹息叻一声,吩咐下属
大家默不做声的继续赶路,然而每个人心中却是震惊而疑虑的――听雪楼的下属,哪怕是四护法见了蓝火令洏不即刻赶来谒见,都是被视为大不敬的行为!
而且半年前听雪楼
刚平息了二楼主高梦非的叛变,四护法之一的碧落、作为二楼主麾下的直系下属能在叛乱后继续被萧楼主留用,已经是额外的宽容了以后所作所为更应该小心才是――而如今他这样的举动,岂不正昰取祸之道么
然而,一贯为人严厉不容情的靖姑娘眼睛里却没有丝毫凌厉的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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