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被封了快三年年了,那位哥哥妹妹出嫁姐姐压三年能帮我解封呀?一定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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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空间之封妃路》作者:简雁北(完结)
晋江VIP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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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提示:第八章是进宫~
后宫是个吃大锅饭的地方,可也是各凭本事的地儿,秋意浓没什么本事,只想【混吃等死,浑水摸鱼】。
可惜,她把女人的世界看得太简单,进了战场,哪能不秀出点才艺呢。穿越女不整出点事来果然对不起这个词,还好她有空间傍身~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宫斗 种田文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秋意浓,阿浓,元妃 ┃ 配角:朱正,南乔,德妃,淑妃,皇后 ┃ 其它:架空历史,后宫升职,宠妃,上位,谋生,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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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架空历史-爱情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 —穿越古文—之 秋意浓
文章进度:已完成
全文字数:29639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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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完结文
《穿越空间之封妃路》《重生好孕妻》《娱婚》《重生系统之赵家女》《空间之宫婢有喜》
《宠妻有喜》《穿越空间之封妃路》《重生小媳妇》《重生之宠你》《重生七姨太(军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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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评分:&财富 +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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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zelongchen 于
15:11 编辑
第001章 出身名门
  佳节清明桃李笑,野田荒冢只生愁。
  雷惊天地龙蛇蛰,雨足郊原草木柔。
  ——黄庭坚
  微风浮动,吹响了林间的树叶,徐徐过后,静谧的山间,立着一块简易的石碑,上面却是光滑如昔,没有刻上一个字。墓碑前站着一个衣着素色长衫的中年男子和亮蓝色袄裙的小女孩,男人盯着光洁的墓碑,眼中透着哀伤,他身边的女孩虽一动不动的跟着他站着,可眸光却不停歇的往四周飘去。旁边还有位麻衣妇人和稍大一点的小丫头在摆放祭祀用的物品,远处停着一辆朴素的马车,车旁站着一个小厮模样的男人和一个中年车夫,远远望去,似在闲聊。
  直到麻衣妇人向空中抛洒白色的纸钱时,素衣男子触及到那抹白色,眸光一闪,这才慢慢的低下头沉下眼帘低声道:“阿浓,跪下给你娘亲磕几个头罢。”
  男人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林子里,阿浓二话不说,拉起裙摆双膝跪地,肃着脸朝着墓碑磕了三个头。末了,阿浓没急着起身,无邪的笑着:“娘,今年我过得很好,你也要好好的哦!”
  说完这句话,她才站起来,一旁的小丫头赶紧过来替她理好裙摆。而她,眼角斜视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合时宜的淡笑,一闪而过。
  出生后的每一年这一天,便宜爹爹都会带她来这座空坟祭奠,墓碑上没有字,坟里也没有人。奶娃娃时是乳母抱着她磕头,会走路后则是她自己磕头,就像一个仪式一样,从未变过。而每每这个仪式过后,爹爹才会带她离开这里,这一年的祭奠才算完结。
  恍然听见细脆的童言,秋伯庸侧头朝阿浓望去,眼里滑过一丝欣慰,却还是有着淡淡的悲伤,抬手揉了揉阿浓的发顶:“你有心,你娘在天之灵也会高兴,走吧,我们回去了。”
  闻言,阿浓小碎步的跑到墓碑前,撅着嘴亲了那冰凉的石碑:“娘,明年我和爹再来看你。”道完,她又赶紧走到男人身旁,牵着他的大手,离开此处。
  快走到马车处时,阿浓回头望了一眼那清寡的坟头,脸上失了方才的天真无邪,有的只是浓浓的疑惑与好奇。当她在这个世界第一次醒来时,恰逢乳母抱着她来找这个爹爹——秋伯庸,当朝二品大员,当时还是婴孩的她只听到乳母给了一件什么信物,然后爹爹十分激动的认了她,再然后她看到了一张想要捏死她带着隐忍怒色的脸……
  后来,她也认识了那张脸的主人,秋伯庸的原配夫人——董若华,一个背景强大,铁腕,不好惹的女人。
  尽管董若华讨厌阿浓,但她依旧拿出了当家夫人的宽容大度,没对阿浓怎么样。阿浓猜测,这个爹对自己的娘有所亏欠,大概就是因为这亏欠,府里上下对她不算太坏,但有董若华这号人物,也没人敢对她太好。
  爹不常在府里,董若华又不喜她,所以大部分时候她都是待在自己的小院里,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日子。
  慢慢长大后,阿浓看到的东西多了,心底的疑惑也越来越多了。从她对乳母的观察,这个身体的亲娘应该是个大家闺秀或者是出身名门,但绝对不会是那种贱籍女子,古代男子三妻四妾实属平常,什么样的女人死后墓碑上会连个名字都没有?
  阿浓也暗地里偷偷观察过便宜爹,他对娘的感情绝不是作假,每逢来扫墓,他的情绪都是十分低落,悲伤的神色从内而外。
  认了自己的女儿,却不刻上自己女人的名字,这是何等的不可思议?好奇心被调动起来,阿浓很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娘的身份是最关键的地方,乳母待她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好,可每当她问起自己的娘时,乳母便哽咽的连话都说不出,她也不好再问下去。
  至于自己的爹,她以前装作天真的问过,也没有结果,她不敢多问,自己还小,这个爹是她唯一的依靠。
  董若华也曾怀疑过她的身份,可被秋伯庸一个冷眼打了回去,自此,董若华也没再明面上说过这事儿。
  心中的疑问没有被时间冲淡,反而是想要知道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未知的事物带给她的,是隐隐的不安。有时,她甚至在想,她到底是谁的女儿,眼前的这个爹就真的是她的爹吗?
  每当这个问题出现在她脑海时,都会被她自己给否定,喜当爹?
  秋伯庸的性格十分严谨,看上去绝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替别人养孩子,可能吗?
  旁人所知的,她是秋伯庸在外边所生的女儿,但其中是否有猫腻,谁又知道呢?两个想法总是在她脑海里打架,至今为止,还没有哪一方胜出过。
  马车上,秋伯庸一直闭目,神色淡淡,阿浓也识相的没有与他说话,静静的坐在旁边,只是偶尔挑开小窗的帘子,往外偷看两眼。
  临县街道上热闹的氛围并没有引起她太大的兴趣,她一直是个知足常乐的人,对生活没什么理想,只要有吃有喝,没人拘着,她很安于现状。
  人家重生,穿越都是有奔头的,非仇即爱,她如今身在豪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深仇大恨,也没个要爱得死去活来的爱人。
  虽然出身不明,或许是不光彩,可吃穿用度一应俱全,哪哪都不缺,所以说,她只需混吃等死,安享晚年!
  董若华即便不喜她,可有了秋伯庸这棵大树庇护着,她的未来想必也不会太差。她现在年纪还小,享受生活最重要!
  就这么静静的待了两三个时辰,马车在秋府门前停下,小厮撩开帘子,弓着身子伺候秋伯庸下车,直到阿浓下车后,他才从车上跳下。看门的仆人早已进去通传,董若华带着十来个丫鬟婆子急急的赶来,热切的迎接着一家之主。
  “老爷,路上可还好?”董若华柔顺的笑着嘘寒问暖。
  阿浓的母亲是被葬在临县,路程偏远,所以每次去祭奠都是头一天去,次日回,此时已过黄昏,正是要吃晚饭的时候。
  秋伯庸淡淡的嗯了一声,看都未看来人一眼,大步跨进府里,直接往书房的方向走去。被如此冷淡的对待,董若华柔顺的笑容竟一丝未变,反而是从容的吩咐着下人准备晚膳,唯有衣袖中攒紧双拳的手才能显示出她此刻的愤怒。
  董若华从小便受过教育,夫君三妻四妾,她也早早的就有了心理准备,身为当家主母,她必须要有容人的气量。秋伯庸是读书人,陆陆续续也只纳了三四个妾氏,她身为正妻,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抱怨,秋伯庸也一直与她相敬如宾,她也将这个家管理的井井有条,让秋伯庸毫无后顾之忧。可就是这个没名没姓的女人出现后,回回让她在秋伯庸那里遇冷,对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她心中积怨颇深。
  董若华和阿浓一样,对那个能被刻进秋伯庸心底的女人十分好奇,可她俩都无从探知。阿浓还要仰仗秋伯庸过好以后的小日子,所以不敢没头没脑的瞎问,她的**告诉她这是秋伯庸心里一大忌。
  然而,董若华并未觉得是忌讳,她只是隐约从秋伯庸的态度看出,秋伯庸十分不想与人谈及这个女人,所以她有的是忌惮。
  成亲十多年,她与秋伯庸从来没红过脸,她不希望因为一个死了的女人打破这一切。其实她也可以私下找人查,可知道的线索实在太少,少到她觉得这个女人根本不存在。
  若不是有那个孽种,她……
  思及到此,董若华眼风一斜,往身侧看去,那张精致的小脸令她心中更为恼怒,最终她也只是平静的道了一句:“舟车劳顿,你也早些回去歇息。”
  “是。”听到这句话,阿浓如获大赦,乖巧的福了福身子,朝着身后的南乔和乳母偷偷摆了摆手,一行三人踩着小碎步离去。
  走的离远了些后,阿浓没敢回头,只是步伐松散了不少。
  阿浓挺佩服董若华的,明明恨得要死,却还是摆出一副大度的模样,一滴话柄都不漏与他人眼中,这等演技确实令她叹为观止。
  看董若华的演技虽然是一种享受,阿浓却不爱和她待在一块,每回董若华见了她,都是嘴角含笑,时不时来几个刀子眼,那滋味都跟坐在火山上、站在雪地里似的,让她浑身不禁抖三抖。
  南弄和乳母一直尾随在阿浓身后,虽不知她的步伐为何越来越慢,却依旧安静的跟在她身后,不发一言。三个人慢慢悠悠的走着,阿浓突然听到”瞪、咚、瞪、咚”几个零散的音符,步子一顿,忽的又加快了步伐,心跳都快了些。”四**请留步!&
  第002章 你开心不
  平地里窜出一个细脆的声音,不大不小,不唐突不刺耳,却响彻周边,想当没听到都不可能。
  这声儿听在阿浓耳里,比乌鸦声还难听百倍,暗暗的吐了口气,她回过身子,脸上露出浅笑往远处的亭子里走去,还是那般慢慢悠悠走着,却突然对着身旁的人说:“乳母,你先回去罢。”
  “这……”她老眼昏花,看不太清亭子里是哪位**,但方才那声音她却认得,是大**身旁的子淡。
  晓得乳母心中的顾虑,阿浓侧过头朝她鼓着腮帮子拉着她是衣袖摇晃着:“我想吃绿豆糕,乳母快回去罢,许久没吃了,乳母要多做一些。”
  望了望前方,乳母一刻思量,立即回道:“是,**也快去快回,绿豆糕要趁热吃。”
  说完与阿浓打了个照面,便转身离去。想来那大**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况且老爷今日还在府中,应不会生出事端来。
  绵延的青石板铺成一条小路直通亭子入口处,周围的空地栽种着上好的高羊茅草。听到亭子里的琴声越来越难听,阿浓知道亭子里的人已经开始不耐烦,顾加快了步伐。
  上前后,阿浓微微福了福身子,乖巧道:“大姐,二姐。”
  亭子中央有一张石桌,上面放着一把古琴,正划拉着琴弦莫约九岁左右的小女孩便是阿浓的大姐,秋伯庸的嫡女——秋婉芝。秋婉芝五官明艳,小小年纪便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那身红色的纱裙更是衬得她娇艳非常。
  秋婉芝左手边坐着的是嫡次女——秋璟瑜,她的肌肤异常白皙,整张脸可以说是苍白无色,身材十分娇小瘦弱,坐在那儿不说话时活脱脱一副林黛玉似的病美人姿态。
  “四妹今日跟着爹出府,想来是非常开心吧。”秋璟瑜捏着一枚蜜饯,慢慢的送入口中,悠悠问道。秋婉芝此刻正专心挑弄着琴弦,仿佛她从来没让人唤过阿浓,仿佛阿浓从来没来过一般。
  阿浓脸上一愣,却也习惯似的垂下眸子:“能和爹爹一道儿去看娘,阿浓自然开心。”嘴上如此说,可阿浓心底却有了想咆哮的冲动:你娘死了你开心不!
  秋璟瑜莞尔一笑,眯着眼:“四妹成天都傻乐傻乐的,不如将那开心事说出来,也让姐姐开心开心。”
  阿浓心头一顿,还未来得及回话,另一道声音起了。
  “师傅说,弹琴的时候要心静,别吵。”秋婉芝低着头,皱眉娇声道。
  秋璟瑜也没再说话,眨眨眼继续吃着盘子里的蜜饯,小口小口的喝着茶。阿浓虽然已经在渐渐习惯她们的奇葩行为,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怒吼:要心静,你把劳资喊来搞什么?当劳资是灵感女神,给你找灵感的吗?
  敛敛心神,她告诉自己,不要和这俩女的较真,她们最喜欢在精神上摧残她。她这人不怕精神折磨,只要吃好喝好,随便她们怎么折腾。虽然现在没得吃没得喝,还得看着别人吃喝,但为了以后有吃有喝,她忍了!巴特,她有时候真的忍不住……
  虽已进入四月,但近日总是凉风阵阵,这风吹久了却也生出几分寒意。跟个雕像似的站在那小半个时辰,直到董若华身边的大丫鬟来请秋婉芝和秋璟瑜去用晚饭,阿浓才得以解脱,此时的她已经彻骨生寒,整个身子都僵掉了。
  秋婉芝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从阿浓眼前走过,完全没觉得是个人站在那儿。秋璟瑜经过阿浓身边时倒是轻飘飘的说了句话,差点没让阿浓冲上去咬她一口:“四妹的礼仪学得越来越好了,站在那儿纹丝不动,呵呵!”
  和南乔两个人默默无语的回到住处,乳母的绿豆糕也早就做好了,见了好吃的东西,阿浓也抛开了刚才的不快,专心的吃着。她有自己的一套理论,用悲愤的心情去吃东西,一定尝不出美食的味道,是在太糟践东西了,所以回回吃东西,她都是在一种快乐的状态之中。
  乳母见阿浓和南乔好生的回来,也没问什么,张罗晚饭去了,南乔看阿浓吃得开心,也帮衬着自己的娘做饭去。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阿浓越来越习惯大姐和二姐对她的各种精神摧毁,在府中过得也越来越如鱼得水,面对打击她已经练就出一副浑然天成的态势,只要不是皮肉之苦,爱咋地咋地。
  先帝因病逝禅位,加之原配太后病逝,守孝期间,是以新帝登基后一直未有大型选秀举行,七年后,也是举办的第一次选秀,凡官宦之家满十五至十八岁女子皆要入宫遴选。
  这一年,秋婉芝十六岁,秋璟瑜十四岁,阿浓十二岁。秋家先烈在朝为官多年,秋伯庸也甚的当今圣上倚重,秋婉芝不可避免的成为选秀大军中的一员。
  董若华早有让秋婉芝入宫之心,所以从小悉心栽培,当得知女儿被选中时,虽觉顺理成章,却也兴奋不已。秋婉芝入宫便被封了正七品贵人,秋家上上下下都喜气洋洋。
  阿浓并非古代人,所以压根体会不到进了火坑有什么开心的,伴随她的唯有庆幸,她上面有三个姐姐,怎么选也不会选到她。董若华不喜欢她,在她的教育问题上根本没操心过,也更加不会让她入宫。
  今天是秋婉芝入宫的日子,阿浓没有和旁人一样去前院凑热闹,而是待在自己的院里给刚种的蔬菜拔草。
  秋伯庸确实对阿浓不错,但由于公务繁忙,基本对内宅之事不闻不问,对于下人克扣,他一点都不知道,董若华身为当家,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饿不死阿浓,她便一直不会管。
  少银少食,最好的办法除了省吃俭用外就是充分贯彻老.毛同志的方针,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南乔和乳母均会女红,大多数时候都是她们做些绣活拿出去卖来贴补,院子里的菜地则是由阿浓来照看。有了菜地,她们不至于餐餐残羹剩饭,时时都有新鲜的蔬果。
  刚开始种地,乳母是及其反对的,她骨子里对阿浓**身份的意识根深蒂固,堂堂的**怎能亲自下田种地?后来阿浓磨了好久才把这思想工作给做通。
  大片大片的种地当然很辛苦,可就种给三个人食用,是很轻松的。
  阿浓的身份注定她无法任意出府,她又不用像大姐他们那样整日学习,只好找些事情混时间,若是整天对着空气发呆,脑子都会瓦特。
  不知道董若华在秋伯庸那里说了什么,事后一次秋伯庸看到这块菜地什么也没说,没问。
  秋伯庸有四子五女,除了四儿子、大女儿、二女儿,其余均是的妾氏所生。这**人里,除了大哥和大哥的娘对阿浓还不错外,其余的人对她都是淡淡的,偶尔看到只会会戏谑两句,反正不会多块肉,阿浓也毫不在意。
  董若华所生的嫡子秋冉升与阿浓年纪相仿,年岁只差几个月,这府里,只有他会明晃晃的欺负阿浓,所以阿浓最怕与这小霸王狭路相逢。因是董若华期盼已久的儿子,自然十分溺爱,府里无人敢与之对抗,阿浓遇上他只有倒霉的份儿。
  热闹的送走了秋婉芝后,秋伯庸略带惆怅的来到阿浓的院子,那时,阿浓正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抖着腿,嘴里还愉快的哼着小调,听到脚步声,她咧着嘴往院门口看去,一看到秋伯庸时,她立马双膝并拢理好裙摆,腰背挺直,面含微笑的看向秋伯庸,慢慢的站起身来,柔柔的喊了声:“爹。”
  秋伯庸看了眼院子里井井有条的菜地,暗含柔情的看向阿浓:“今日儿你大姐入宫,怎么不去送送?”
  在秋伯庸的印象里,阿浓与其他的哥哥、姐姐们从未传出过一丝不合的讯息,是以他觉得她们姐妹的关系应当还是融洽。无论是哪个女儿入宫,他都是不愿的,后宫那个地方就不是个好地方。婉芝入宫,他心中着实开心不起来。
  “大姐此番入宫,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伤感的场面不去也罢。”阿浓敛下眼帘,声音低哑道。
  秋伯庸在教养子女上较为传统,他喜欢听话懂事的子女,在秋伯庸面前,她一直扮演着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也是她一直以来立身之根本。
  上前抚了抚阿浓的肩,秋伯庸揽着她在空地的石凳上坐下,语重心长的说道:“阿浓再缓几年也到了及笄的年纪,可想过将来。”
  有那么一瞬间,阿浓觉得这货该不会也是穿越的是吧?古代家里稍微有权有钱一点的女子哪有未来可言,不都是养在深闺,个门当户对的嫁过去,服侍丈夫,传宗接代,孝敬公婆。一辈子就这么耗进去7。到了年纪选言情或
第003章 肠子悔青
  “阿浓的将来?”慢慢的重复了遍他的话,阿浓垂下头,深思后浅笑道:“阿浓只想以后有个好归宿,能常常回来看看爹就成了。”
  摸摸阿浓的发顶,秋伯庸脸上的表情越发柔和:“阿浓有心了,有爹在,爹一定会给你找个好夫婿。爹的小阿浓,将来定能幸福美满。”
  霎时,阿浓笑得格外灿烂,点着头眸光闪烁的看着秋伯庸,这个爹对她确实一直不错,她一直很喜欢,现在有了这句话,她更加喜欢了。
  此后秋伯庸又问了问阿浓最近的学习状况,父女和乐的俩聊了几句后,秋伯庸便留言还有公务,以改日再来看她为由离开了。
  目送秋伯庸离开后,阿浓坐回躺椅上,嘴角不自觉的带着几分笑意,秋伯庸这棵大树他一直抱得紧紧的,不敢有一丝懈怠,秋伯庸重情义,重承诺,如今得到了他的承诺,她日后离开秋府嫁人,也定能让她如同现在这般——不操心。光是想想她就开心不已,有了这承诺,即便崔氏插手她也有几分底气了。
  今天乳母和南乔都被调派到前头去帮忙,这院子里也只有阿浓一人,在外头坐得久了,阿浓正想回屋,却意外在自己院子门口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
  秋璟瑜正身形款款的朝她走来,嘴角缀着淡笑:“今儿在外边没看到四妹,还以为四妹被我给传染,多病起来了呢。”
  视线滑过院子里的菜地时,她眼里满是嘲讽。还真是江山易移,贱命难改!
  阿浓下意识低下头,沉下脸,忽而婉转一笑,柔柔的说道:“二姐面色红润,健康的很,岂会多病。要阿浓说,都是那些庸医,为了银钱成天瞎嚷嚷。二姐早该禀了夫人,让夫人好好治治他们。”
  要说这几年阿浓学会了什么,睁眼说瞎话的功力首当其冲,应付秋璟瑜这号人物,她也琢磨出了应对的办法。
  秋璟瑜偏过头,嘴角勾起一丝讽笑,显然对这番看似掏心掏肺的话一点不在意:“劳四妹挂心了。”
  “哪里。”阿浓谦逊的笑了笑:“二姐自幼待阿浓不薄,阿浓又岂会是那白眼儿狼,让二姐寒了心。”
  淡薄一笑,秋璟瑜挪动脚步,往石桌旁走去,如今她已十四,样貌出落得越发美丽,身形虽单薄却也有几分滋味,每一个动作都犹如画里的仕女一般优雅美观,待在石凳上坐下后,她笑眼瞟了眼阿浓:“四妹的院子,怎得四妹自个儿还如此拘谨?快过来坐吧。”
  “夫人教导我们长幼有序,二姐都未落座,阿浓又岂敢逾越。”对付秋璟瑜刁难,阿浓也越来越得心应手了。落座后,她整了整裙摆,正对着秋璟瑜。
  听到她左口一个夫人,右口一个夫人,秋璟瑜也没往下接,而是眼角微眯的盯着阿浓:“四妹长得可真美。”说话间,秋璟瑜缓缓伸手往阿浓眉心探去。
  那痣可是阿浓的宝贝,别人轻易哪能碰得,阿浓微微一偏头,身子往后倾了一小点,脸上微笑如故:“二姐惯会笑话阿浓,谁人不知大姐美艳绝伦,二姐似天仙下凡,就连三姐都是不可多见的美人,阿浓在各位姐姐面前,边角都抵不上,二姐可别再来笑话我了。”
  “四妹的嘴真甜,但礼数却不如从前了。”秋璟瑜秀美一挑,慢悠悠的说道,又指了指桌上的茶壶,微微一笑:“有客到访,四妹不该上茶吗?”
  阿浓心里咯噔一下,踌躇半响。
  不是她不到茶,而是她压根就没想到这二姐会在这儿待这么长时间,况且她这二姐从小体弱多病,金贵的不得了,她怕她喝了她这里的茶回去有个三长两短的,追及到她这儿,又是一顿罚,府里的下人为这事儿可没少被折腾过。
  阿浓有所耳闻,却还从未亲身经历过,当然,这其中一点最为关键,秋璟瑜从来没有来过她的院子,在外边相遇,都有下人为秋璟瑜打点好,吃食什么的都扯不到她身上。
  可现在……
  低下头,阿浓慢慢细细的说道:“阿浓习惯喝粗茶,私心想这等茶自己喝着也就罢了,哪里还敢去祸害姐姐,这不才没敢倒嘛,还望二姐见谅。”
  秋璟瑜压着锦帕掩了掩嘴角,眼里闪过一丝嫌恶,随即换上冰凉的浅笑:“同为姐妹,四妹都喝得惯,二姐又岂会嫌弃。倒吧!”
  瞥见秋璟瑜柔弱的眼神,阿浓也没辙,不慌不忙的给她倒了杯茶,恭恭敬敬的递给她:“姐姐若是喝不惯,可千万别为了阿浓逞强,若是喝坏了姐姐的兴致,阿浓会过意不去的。”
  秋璟瑜对阿浓的话置若罔闻,茶杯刚至唇瓣,秋璟瑜闻到那股味道后眉头皱的死紧,几次想随意喝个一小口,但终究是没有入口,重重的放下杯子,捏着帕子掩着鼻头,眼含嫌弃:“这等下人都不喝的茶水,也难为妹妹能入口了。”
  并无他日那般耐性的等阿浓回答,秋璟瑜便起身,语气不爽:“叨扰四妹多时,我也该回了。”
  说完便拂袖而去,直至走到门口,鼻息间那股难闻的味道还未散去。
  心里想着,这粗糙令人作呕的地方,她再也不来了,若不是尾随爹过来,她又岂会踏入这里!想到爹,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
  一直看到秋璟瑜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阿浓挑眼看了眼秋璟瑜的茶杯,这才放心的舒了口气。刚才情急之下她从空间拿出了点碾碎的香菜末,打赌秋璟瑜不会喜欢这味道,好在秋璟瑜不喜欢,她算是赌赢了。
  还别说,香菜果然是好东西,喜欢的人觉得香气浓郁,令人胃口大开,不喜欢的人就别提有多恶心了。
  阿浓自得其乐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如花朵绽放般笑着。要喝她的茶,别开国际玩笑了,她死也不会让秋璟瑜吃她一点,喝她一点的。现在她和秋璟瑜说话能不落下风,鬼知道秋璟瑜会不会找别的点子来折腾她。
  然而,令阿浓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翌日她还是因为秋璟瑜而遭了殃。一大早,董若华身边的大丫鬟就过来了,说了缘由,也说了处罚。
  秋璟瑜昨日从她这里回去后,夜里便高热不断,昏睡不醒。听说秋璟瑜身边的丫鬟禀明董若华,是因为阿浓院子里有脏东西,惹得秋璟瑜浑身不爽,多次沐浴之下才伤了风。
  “四**洗漱后就去祠堂吧,奴婢告退了。”虽然大丫鬟也讨厌阿浓,但她还是礼数周到的屈膝后才离开。
  听到这个结果之后,阿浓肠子都悔青了,昨日个她怎么就不在那茶水里加点泻药,直接让秋璟瑜喝个一口,然后回去拉死她,如此她接受这处罚倒也心甘情愿。
  对着那些灵位牌七天,想想她就一阵恶寒,外加肝疼。
  “**,昨日二**来过?”乳母对突然的处罚颇为疑惑。
  如斯处罚以前也不是没有,只不过时日较短,只有一两日,熬一熬也就过了。府里的人都知道二**是招惹不得的,她多次提及过,自家**也一直都记着,怎么昨日就招惹上了?她和女儿昨日都不在院里,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心中沉沉的叹了口气,乳母屡屡愁眉不展。这些年,她一直在问自己,带小**来秋府,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木已成舟,乳母就别担心了,只是七天,一下子就会过去的。”虽然阿浓自己也不爽,但她还是笑着安慰乳母。七天,就当净化心灵了。
  阿浓的懂事也让乳母分外欣慰:“待会儿我给**做些桂花糕在身上放着,不至于饿了没有东西可吃。”
  “**放心,这几天我每天都会去给你送吃的。”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南乔也立即说道,她顿了会儿又继续说:“**拟个菜单,我们照着做可好?”
  南乔的心思很简单,**被罚了肯定不开心,在吃食上一定得照着**的意思来,这样**也会开心起来。
  听闻有吃的,阿浓兴高采烈的笑着,大声了答应下来:“好,至于菜单就别拟了,只要是乳母和南乔做的,我都爱吃。”
  拟个屁啊,拟了也是进了别人的肚子,阿浓心里现在苦涩着呢。每回去祠堂罚禁闭,乳母和南乔送的吃食,她从来没吃到过,都好施那些看门的了。
  没有饿着肚子,是因为她有空间,所以乳母和南弄从来没察觉过,她也不想告诉她们这些,免得更加担心,看来这次七天,她只能仰仗空间了。一切准备好后,乳母和南弄一同与阿浓到了祠堂,可以进去的,所以在门口处,阿浓便要她们快些回去,才离开。由于不得命令,闲杂人等是不但她们都执意要等着她先进去
第004章 禁闭生活
  阿浓也没办法,在她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下走进祠堂。
  乳母看到没影儿了后,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忙递给守在门口的家丁:“这几日劳烦两位了。”
  家丁收下银子后,斜着嘴一笑,其中一个摆手道:“快走吧,总待在这儿,传到夫人耳朵里,受罚的还是你家**。”
  闻言,乳母面上不显惊慌,从容的笑着朝他们说了声谢谢,又不舍的看了眼祠堂的大门,才领着南乔回去。
  祠堂平日里都是空无一人,偌大的地方一点声响都没有,阿浓进了祠堂后,看到那些秋家历代先祖的灵位牌,她肃着脸,恭恭敬敬的跪在软垫上给他们磕头。
  她在现代时从来不信有鬼神之说,可她穿越后,就不得不信了。穿越时空这等离奇的事情都能发生,那世间有鬼怪也不足为奇了。恭敬些总是好的,她可不想睡到半夜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磕完头后,阿浓直接坐在那软垫上看着前方的灵位牌发呆。她不敢直接进空间待着,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会进来,每次进空间的时间也不敢太长,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人发现她不见了,而惹出一些幺蛾子。
  中午的时候吃了点随身待的桂花糕,阿浓便一直呆坐到晚上,期间未有人进来过。将地上的软垫拾到一起并排放着,阿浓直接躺在上面,蜷缩着身子酝酿着瞌睡。
  “阿浓。”睡得迷迷糊糊时,阿浓听到一声低沉熟悉的呼唤,她猛然张开眼,见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笑开了花,立即坐起来唤道:“哥哥!”
  看到那泛着银光的面具,阿浓嘟着嘴:“哥哥怎么又带上面具了。”说着便伸手替他解开。
  面具一直是男人的禁忌,若是换做别人触碰了着面具,下场只有死。可男人对阿浓的动作没有一丝抗拒,反而是蹲下身子,更加方便她解开。
  阿浓拿开面具后,眸光黯淡了几分,看着那道由鼻梁处斜划下的刀疤,她垂下眼帘,不太想让自己的情绪令对方感受到。
  哥哥是阿浓除了空间之外的又一个秘密,他叫林渊,是她三岁那年,在院子里捡的。当时他受了很重的伤,是她用空间的药石缓解了他伤痛,本来她打算将他藏起,直到伤好,可不曾想他第二天清晨便一声不响的离开了,让她担心了好久。
  不过后来每过几个月他都来看看她,时间不定。上次一别已经快半年了,她真的很想他呢。
  揉着阿浓头顶,林渊不让她的视线总是放在脸上的刀疤上,漠然的脸色柔和了几分,坐到阿浓旁边的软垫上,拿出他特意给她带的零嘴:“给你的,尝尝看?”
  咧着嘴点点头,阿浓迫不及待的打开那个大的纸袋,见妹妹开心,林渊不忘在旁说道:“有咸阳琥珀糖、三原蓼花糖、西乡牛肉干,你喜欢吃哪种?”
  听到咸阳这两个字样后,阿浓一边拆着纸袋,一边问:“咸阳?哥哥这次去的是北方,好玩儿吗?”顿了顿,她又自顾自的说:“我听说北方人都很豪迈,是真的吗?”
  自从她和林渊与兄妹相称后,林渊确实对她十足十的好,每次来时都带着各地各种各样的美食小吃,她没问过林渊是干什么的,只是觉得那不重要,他对她好就够了,她从以前开始就想要一个温柔体贴的哥哥,虽然这个哥哥表情不是太多,但她已经很满足了。
  林渊长阿浓几岁,身材高大健壮,皮肤大略是因为常年在外显得略黑,即便是脸上的刀疤也全不影响他有一副出色的五官。若是看久了,那刀疤也带着一种男人味,十分迷人。
  林渊柔和的笑着,没有接话,和他相处久了,阿浓也有些了解他的性格,加上她已经开吃,是否能有回答已经无所谓了。她最先吃的是三原蓼花糖,打开包装纸后整个像个圆鼓槌,金黄色的表皮上均匀的撒着一层白芝麻。咬开后,里面是雪白细腻的蜂窝状糖心。
  琥珀糖的包装也十分精细,内垫油纸,外包白纸,上面写着“加料皮糖”。它的糖色金黄,内含核桃仁,外面酷似琥珀,想必这名字也是如此得来。味道香甜清脆,酥软可口,是挺特别的一道小点。
  前面两样阿浓只是意思意思的吃了一点,还没吃晚饭的她见了牛肉干岂有放过之理,这西乡牛肉干,颜色红润鲜嫩,呈桃红色,香味芬芳,吃起来瘦而不柴,咸淡适中,口中余味悠长,合了胃口,阿浓便不客气的吃起来。她没忘记身旁还坐了个人,招呼着哥哥一并吃起来,虽说这东西是他带来的。
  吃饱后,阿浓问道:“哥哥这次能待多久?”哥哥每次都来去匆匆,最长的一次也只待了五天。
  “两日。”林渊依旧是那般言简意赅,他并未忽视阿浓眼里的失落,低缓道:“上次教你的剑法可有熟练掌握?”
  提到剑法,阿浓瞪大了眼睛,小鸡吃米似的点着脑袋:“我耍一遍给哥哥看?”
  见他点头应允,阿浓起身上前摆开架势,熟练的将脑海里那一招一式比划出来。
  他们结识后,林渊最初交阿浓习字,后来更是交阿浓习武,大多是一些遇到危机时如何以巧劲儿取胜的招式,阿浓是个好学生,慢慢的林渊开始交阿浓成套的剑法,却也只是剑法,一些花把势,但阿浓依旧学的很开心。
  整套剑法演示完后,阿浓灿烂的笑颜看着林渊,眸子里明晃晃的刻着三个大字,表扬我!表扬我!
  “招式不连贯,动作不到位。”林渊忽视那双发光的眸子,直接点评,整张脸都没有表情,只有那双带着淡淡笑意的双眼却出卖了他。见阿浓丧气的缩着肩膀,低垂着脑袋,完全没了刚才的精气神,林渊直接起身走近她,沉声道:“动作放缓再来一次。”
  这架势,阿浓知道他要近身指导了,一扫刚才的丧气,摩拳擦掌要好好记要领,想着,她便开始重复刚才那套剑法,动作放缓了许多。遇到问题处时,林渊或出声指导,或手把手教学。
  哥哥的靠近,并没有让阿浓脸红心跳,闻着他身上男人特有的气味,她也不会心猿意马,反而是觉得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稳,放心。他们虽知之不多,却有缘相识,如同亲生兄妹,这种缘分世间难得,阿浓十分珍惜。
  有哥哥陪伴的夜晚,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翌日早晨阿浓醒来时,已不见哥哥的身影,前一晚留在地上的纸屑也均被清理干净。不知为何,阿浓虽失落哥哥离开,但因前一晚见到哥哥却也十分满足。
  每天早晨,都会有仆人来清理祠堂,阿浓则坐在软垫上看着他们忙碌,待他们离去后,阿浓才兴奋的站起来,比划着昨晚哥哥交的新招式。
  有了玩乐的东西,这七天也过得格外的快。饿了她便进空间抓条小鱼烤了果腹,渴了便直接摘点水果或者是喝点山泉水,再不济,她可以偷偷的吃一些贡品,总之,有吃有喝有玩的日子她是十分惬意。
  秋府另一处院子。
  “**,您这……打算病到什么时候?夫人每日都让大夫过来一趟,奴婢怕……”子情为难的说着。
  每日都要应付夫人派来的大夫,她着实头疼。自那日**从四**处回来后,不停的漱口,到最后不停的洗澡,折腾的好几次才歇下。哪知次日早晨,**便昏睡不醒,浑身发热,弄得府中上下惊慌不断。
  大夫来了几次过后,**的身子也确实有了好转,可这前几日**让她偷偷的把药倒掉,这病也一直没好全过。
  “咳……我这破身子,大夫就算住在我这儿也看不出什么,咳……就算露陷了还有我,你担心什么!”其实她只是伤风,吃几帖药,悉心将养几日便可大好,她偏不。
  “**,您这样折腾自己的身子,又是何必呢。”子情实在不愿看到**这么折腾自己,整日的咳嗽看的她心疼。
  “我就是见不得她好,反正也是病着,看她受罚岂不大快了我心。”秋璟瑜嘴角挂着淡笑,脸上闪过泄愤的快.感。
  她讨厌看到秋意浓那张狐媚子脸,特别是那眉心的那颗朱砂痣,恨不得给她生生扣下来。爹从来不会对他们做出揉发、拍肩此等亲昵的动作,可对着秋意浓那个**,爹却回回慈眉善目。
  同为女儿,的女儿,没关系为何差别却如此之大,她恨,,她不问。言她想质问,可她又不能!爹不喜欢多话情或秋憬瑜灿然一笑:幸福美满?哼!秋意浓,我倒要看看你如果能幸福美满!没有吃喝,我看你怎么熬过这七天!
第005章 选秀在即
  “**,您又何必跟个外人斗气伤了自个儿,夫人会心疼您的。”从小便跟着秋璟瑜,子情自然是知道她口中的她指的是谁,只是她实在不懂,四**为何惹得**如此憎恶,据她所知,四**也没做什么啊。
  “别说了,娘那里,我自有办法,你先下去吧,我要睡会儿,晚饭也别叫我。”不容子情再劝,秋璟瑜在绣床上躺下,闭目歇息。
  子情长长的叹了口气,上前替秋璟瑜盖好锦被,轻轻的关上房门在外守候。
  七日很快便过了,乳母和南乔晚饭的时间便去祠堂接阿浓,见阿浓面色红润,精神饱满,心里都十分高兴。回到自己的院子后,乳母更是千叮咛万嘱咐阿浓,以后可别在对上二**了。
  阿浓面上称是,心中确实对秋璟瑜多了几分顾忌,耍贱招什么的,实在太恶心了,以后不得不躲。或许她应该想个办法主动出击,这次秋璟瑜没整到她,心里肯定不甘,秋府不小,却也不大,碰面的机会总是有的。
  得知阿浓活蹦乱跳的从祠堂出来,秋璟瑜气得肺都快咳出来了,靠在绣床上,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怎么会?我不是吩咐过,不准送吃的给她吗?她怎么还能安然无恙的出来!”
  秀眉一横,她看向子情,那眼神似在质问她,是否有人未将她的命令通传。
  子情神色一晃,不慌不忙的坐在床边,一边替她顺着气,一边想着如何回话。半响,她才道:“奴婢打扫祠堂的姐姐们说过,有一日更换贡品时好像差一些,会不会是……”
  “偷吃贡品,也只有那个贱丫头做得出来。”秋璟瑜拿眼尾扫了眼子情,愤恨的说。
  子情知趣的没有在这个时候继续接话,而是熟练的替秋璟瑜顺气,顺道拿了杯茶递给她。秋璟瑜方才的气喘好似耗去了她不少精力,顾也没有再多骂,喝完茶后歇息了一会儿,不顾子情阻拦便起床说是要去看望母亲。
  阿浓禁闭过后,整日待在院子里,不是写写画画,就是拔拔草、种种地,千篇一律的日子虽然无聊,但好过比出了院子撞上秋璟瑜强。
  只是没两天,阿浓便听到一个令她做梦都会笑醒的消息,秋璟瑜好了没两天之后,去董家给外公祝寿,回来后又生病了,听说还病的不轻。
  秋璟瑜这一病便是三年。
  元月十五元宵节那天,是阿浓的生日,而今年正好是她及笄之年。想到这十五年的穿越生涯,她觉得过得好快,可也收获良多,相亲相爱的家人虽屈指可数,但私下交到了许多朋友,每每遇到困难,总是能在空间的帮助下,无惊无险的度过。
  阿浓对外都十分乖巧懂事,主动犯错几乎与她无缘,董若华就是想挑错,罚她也只能是关禁闭,不会下死手,一方面是没有理由,另一方面,人家可是鼎鼎有名的贤妻良母呢。
  在阿浓生辰这天,董若华十分贤惠的给阿浓举行的及笄礼,场面不大,但还算温馨,秋伯庸对此十分满意,不禁又多喜爱了董若华几分。
  夜晚,等乳母和南乔都去休息过后,阿浓从床上爬起来,将房间的窗户插栓松开,回到床上披着棉被坐着,好似在等着什么。
  不知不觉的过了许久,窗户终于有了动静,被人慢慢从外面挑开,一个黑色的身边闪电似的进屋。不等阿浓下床,黑影已经站在床边,慢慢坐下。
  “哥哥来得好晚,我都快睡着了。”借着微弱的烛光,阿浓扯着棉被笑眯眯的说。
  未免把从外面的寒气过给她,林渊保持距离的坐在床尾的板凳上,知道今日是她及笄的好日子,他脸上也不免染上几分喜气:“生辰快乐!”
  “礼物呢?”阿浓毫不扭捏的伸出手索要礼物。今天府里的人,不管喜欢她的,还是不喜欢她的,都象征性的送了礼物给她。
  林渊稍稍一顿,如水的目光依旧,缓缓从衣襟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深紫色锦盒,上面绣着一只阿浓并不认识的鸟与一些祥云,林渊将锦盒递给阿浓,脸上潜着几分笑意:“打开看看?”
  阿浓拿着锦盒的手一顿,细细的将这锦盒打量了一番,做工十分精致,一看便知是上等货。外包装都如此精美,里面的东西肯定就更美了,有了期待,阿浓开始幻想着里面的东西。终于,在林渊难得期待的目光下,她打开了锦盒。
  乍一看,阿浓眼睛一闪,不由得低声惊呼:“好漂亮!”
  锦盒里是一个银质的脚镯子,打磨得十分光亮,纹路细腻,上面还刻着一些阿浓看不懂的文字,镯子一边缀着一个满是祥云的小铃铛,随意摆一摆,还能发出清脆的响声。
  更让人兴奋的是,这脚镯子还有一枚钥匙,大约两厘米,上面还是刻着那种她看不懂的文字,迷你精致。
  阿浓觉得这个脚镯子的设计看似简单,工艺却十分精致,那枚钥匙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一切都令她爱不释手。她将脚镯子直接递给林渊,开心的笑着道:“既然是哥哥送我的,那就由哥哥帮我带上吧。”
  林渊神色一凛,像是喘了口粗气,看向阿浓的眸子更是波光粼粼,在阿浓的催促下,他缓缓的接过脚镯子,从凳子上滑落蹲下,看着阿浓伸出棉被的雪白玉足,林渊迟疑了一刻,缓缓为她戴上,低哑的说:“这个脚镯戴上以后,只有这枚钥匙能打开,你要好好保管。”只是还有半句话,他怎么都说不出来。
  “那哥哥替我保管吧。”轻摆脚踝,听到清脆细小的声音,阿浓心情极其愉悦,她将钥匙递给林渊后,站在床上不停的动着,新奇的看着脚踝上那个新得的礼物,喜不自胜。
  近乎迟钝的捏紧那个钥匙,林渊眨眼间脸色变幻莫测,他望着床上欢乐蹦着的人,面带宠溺的笑道:“再玩该要冻坏了,快坐下盖上被子。”
  重重的嗯了一声,阿浓略微小喘着缩回被子里,大眼紧紧的盯着林渊,嘴角的笑从他来过开始就未褪去过。又说了会儿话后,直到阿浓实在是睁不开眼,睡着后,林渊替她掖下被角,静静的望了她好一会儿才离开。
  新年伊始,上一次选秀已是三年之前,新的选秀又即将开始,秋家难以逃脱的又有一个名额。按照年纪,应是年满十七的秋璟瑜入宫遴选,奈何秋璟瑜一直病着,去选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阿浓在这点上觉得自己完全不用操心,退一万步说,就算秋璟瑜不能选,她上头还有个姐姐呐,而且爹也在及笄后再次说了会给她挑个好夫婿,选秀在即,她还是照样的过着自己滋润的小日子。
  另一边,董若华为秋璟瑜的病愁思不已,厢房内,董若华看着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生气的女儿:“瑜儿,可还觉得难受?”看到常年受病痛摧残的二女儿,她不禁泪如雨下。
  “娘,你别哭,我没事。”秋璟瑜气若游丝的劝慰着母亲,她的身体虽说多病,但也只是病得次数稍多一些而已,从未像近几年这样过,一直流连病榻,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捏着帕子擦干泪水,董若华叹口气:“本以为你身子好点能赶上这次的选秀,若能进宫你们姐俩也有个照应。可你这身子……哎!”
  说着,董若华悲从中来,瑜儿的样貌气度都不必婉儿差,若是也能进宫,姐妹俩齐得皇上恩宠,那他们秋家,他们董家不就……可惜了,瑜儿这孩子的身子实在太差,她的希望注定只能落空。
  秋璟瑜和秋婉芝不同,和董若华的心思也靠不到一起,她倒是和阿浓想到一块了,后宫那就不是个好地方。选秀在即,她又想起了爹曾经对秋意浓说过的那句话,心思一转:“娘,女儿不能入宫,不是还有妹妹们嘛,都是秋家的女儿,一样。”
  “别提你那几个妹妹,为娘实在头疼,语蓝已经与安国公家的庶子订婚,婚期都商量好了,选秀一丝可能都没有。最小的年纪不到,更加不可能,至于那个……”
  提到阿浓,董若华无可奈何的哼了一声,勉强笑道:“你爹说了,他要亲自帮她挑选夫婿,不准我插手。”
  说完一顿,她又接着说:”我也没想过让她进宫,小小年纪就长得一副狐媚子相貌,那嘴跟狐狸似的会哄人,这不把你爹哄到如今,她进了宫也不是个能帮你大姐的主儿。&”可娘有没有想过,四妹或许不能帮到大姐,却能帮大姐档去不少敌人。”秋憬瑜一声轻咳,暗示道。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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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米已成炊
  闻女儿此言,董若华心中一凛,很快的有了些打算,面上波澜不惊的抚了抚女儿消瘦的双颊,心疼道:“你啊,好好养着身子,这些杂事都有娘操心,等你身子好了,娘再给你物色一门好的亲事,让你风风光光的嫁人。”
  秋璟瑜抿嘴含笑,娇羞状的点点头。
  元宵过后,这个年才算真正过完,一切都回归正轨。
  一日,秋伯庸上朝回来,进府后脸色便十分难看,换下朝服临进书房前他朝着身后的小厮吩咐道:“去将夫人请来,要快!”
  “是。”小厮得令后听得秋伯庸语气不善,立刻转身打听到夫人的去处,急急的去请人。
  秋伯庸进了书房后,随意在书架上挑了一本书坐在书桌旁翻阅,双眼聚精会神的盯着书页,不时微动的嘴角显露他此刻心情非常之差,想到心中之事,他的心情更是越来越差,实在难以继续阅读下去,索性放下书籍,靠着椅背仰头凝神。
  董若华来得很快,在门口时她便蔼声唤了声老爷,秋伯庸听到后也立即坐了起来,并让小厮将书房的门关上。
  瞟了身后闭上的门扉一眼,董若华一闪神,心中很快会晤过来,含笑明知故问道:“老爷,何事叫得这么急?”
  秋伯庸几乎是当即气血上涌,一拍桌子,怒道:“你做了什么好事,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不待她辩解,秋伯庸横眉道:“你私自将阿浓的名字上报与选秀名单之上,为何不与我商量!若不是今日下朝后有同僚向我提起,只怕我还蒙在鼓里!一早我就知会过你,阿浓的亲事不用你安排,我会替她挑选夫婿,你明知道这件事却还将阿浓的名字报上去,你到底存的是何心!”
  董若华压住心头翻滚的怒气,极力的遏制自己想要发狂的举动,冷着脸,平静道:“我存的是什么心?妾身做得这一切都是为了秋家,若妾身事先与老爷商量,老爷还会同意吗?”
  当时她找大哥帮忙时,便以明白秋伯庸在知道这件事后悔勃然大怒,可当她真正走到这一刻时,却还是对秋伯庸的态度寒了心。
  那个女人生的女儿就这么金贵!
  她堂堂的正室夫人都无法左右她的婚事了?
  不过是将个庶女送进宫,他居然如此大声的质问于她,这要是让外头的人听到,她颜面何存!
  心中一声冷笑,董若华突然觉得自己这一招棋走对了,那个孽种只有进了宫才能让她永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我当然不会同意!”
  “老爷,妾身知道您心疼阿浓,可妾身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董若华从来不与秋伯庸硬碰硬,在这件事上,她老早就想好了说辞,服软有什么,只要能将那个孽种弄出家门,做什么她都在所不惜。
  得到秋伯庸疑问的眼神,董若华也不耽搁,赶紧说道:“右丞相家的夫人听说咱们家阿浓及笄还未定亲,多次与妾身说起要替她那三公子求亲,他们家三公子那样的人,妾身哪里敢答应。”
  丞相夫人确实提过这件事,不过当时就被董若华糊弄过去了,丞相家,她又怎么会让孽种攀上高门!不只是丞相家,许多官宦家的夫人都与她说过,都被她婉拒了。
  “就是那个恶名昭彰的小霸王?”秋伯庸确认的问道。他对这个丞相家三公子也有所耳闻,流连花丛,手段暴力,是皇都有名的恶霸,因其父在朝为官,位极人臣,还无人敢动其左右。
  “不就是他嘛,不知他是从哪里听来的,说咱们阿浓美得似仙女下凡,不似凡间俗物,便央求丞相夫人,一定要将阿浓说亲与他。他的名声,这皇都有谁人不晓,妾身实在怕他逼急了,才出此下策。”
  听了这个理由,秋伯庸的怒火也不似方才那般强烈,沉下声道:“凡事都能有解决的办法,这件事不管如何,你都该事先与我商量。即便是有人逼婚,你也不该不经过我将阿浓送进宫。”
  察觉秋伯庸有所缓和的气焰,董若华继续以三寸不烂之舌说道:“老爷您是不知道丞相府那三公子年前所做之事吗?他连荣国公家的侍妾都敢掳回去,妾身还不是怕他也将阿浓给掳了。虽说是荣国公家,但被糟蹋的怎么说只是个侍妾,身份低微,不堪一提。阿浓是咱们秋府的四**,从小便养在闺阁,虽然是庶出,但大大小小也是个千金**。若那三公子真做出丧尽天良的事儿,回头又打死不认,阿浓清誉受损,老爷让阿浓以后该如何自处,该如何嫁人?”
  董若华将这前前后后之理都说得清清楚楚,秋伯庸也陷入深思,他不得不承认,这番说辞确实有几分道理。年前那事儿,闹得动静确实不小,最后还是丞相出面解决了,但自此右丞相府和荣国公府也对上了。
  “老爷,妾身知道您心疼阿浓,但进宫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去处,婉儿在宫里不也过得好好的,锦衣玉食,高床软枕。阿浓进宫后,婉儿定会好好照顾她,她们姐妹俩也有个照应。”成功在即,董若华继续添柴加火。
  反正名单已经上报了,她也知会了婉儿,他们秋家这样的家世,落选的可能性压根没有,现在只要说服了老爷,这事儿就成了。
  秋伯庸虽然被董若华的理由给说服,但他对阿浓进宫这事儿还是颇有微词,奈何米已成炊,就算他再不愿也无法更改这个结果了。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朝董若华摆了摆手:“你去忙吧,这件事由我跟阿浓说。”
  计已成,董若华低垂下眼眸,嘴角滑过一丝淡笑,临走时,她还贤惠的劝慰:“老爷,凡事要往好处想,阿浓从小就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她会体谅咱们的难处的。妾身告退了。”
  董若华离开后,秋伯庸依旧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想着该如何跟阿浓说这件事。
  秋伯庸想到自己对阿浓曾经做出的承诺,心中一丝苦笑:他向来重承诺,只要他承诺过的事情便一定会办到。对她们母女,他总会食言。
  来到阿浓的院子时,秋伯庸看到阿浓正拿着木炭画着院子里的景色,初次见她用这么新奇的方式画画时,他也问过。
  那时阿浓的回答是:黑白分明的世界多好啊,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没有需要容忍的事情,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十五岁的阿浓完全继承了她娘亲的样貌,看到此刻她认真作画的神情,秋伯庸恍然看到了她娘亲的影子,那么美,那么纯净……
  “爹。”阿浓脆甜的声音唤回了秋伯庸的失神。
  见阿浓已经停下手里的木炭笔,拿着帕子在擦手,他上前凝视着那副别有一番滋味的黑白画淡笑道:“阿浓的画技越来越好了。”
  “熟能生巧而已,爹吃过早饭了吗?爹若是不嫌弃,我再让乳母多做几道菜。”收好作画用的工具,阿浓问道。方才便见他脸色异常,阿浓一猜便知他来此意欲何为了,因为董若华前几日已经找过她了。
  “好。”面对乖巧懂事的阿浓,秋伯庸总是觉得自己无疑是非常幸运的,可又想到待会儿要告诉阿浓的事情,他的心潮顾低落了几分。
  阿浓去小厨房告知爹会在这里用饭后又回到院子里,与他闲话家常,秋伯庸虽然从小是含着金汤匙出身,但对饭菜的要求也不高,有时吃些家常小菜,更得他心。
  期间,秋伯庸每每想将选秀之事告诉阿浓,可话到嘴边,总是屡屡咽了下去,难以出口。直到吃完饭又聊了一会儿,秋伯庸还是没能说出了。
  直至临走前,阿浓看着秋伯庸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才主动提及。她低垂着眼眸,嘴角无奈的扬起:“爹今天来,是想告诉阿浓要进宫的事情吧。”
  “你知道了。”秋伯庸心中此时颇为讶异,脸上却并未显露,淡淡的。阿浓怎么会知道?难道是……
  “恩。”肯定的点点头,阿浓看着秋伯庸,语气里有种说不出的乖巧与落寞:“爹不必为此事心烦,爹对阿浓好,阿浓也想为爹解忧。虽然这件事挺意外的,阿浓听到的时候也觉得难以置信,但是已经无法更改了,不是么?秋府于阿浓有养育之恩,阿浓定当涌泉相报。”
  “阿浓。”秋伯庸一时激动难以言语,满眼泪花的看着女儿。她的阿浓还那么小,却那么懂事。
  “爹整日为国事奔波,想必还有许多要事,阿浓就不送爹了。”
  静静的望着秋伯庸,直到他缓神,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怜惜,然后落寞离开,阿浓才走回自己的房间。
  她想进宫吗?答案呼之欲出,她不想,可如果进宫能换得乳母和南弄自由,她愿意进宫。
第007章 安分守己
  两日前的早晨,是爹上朝的时辰,董若华身边的大丫鬟来请阿浓。当时阿浓一边啃着馒头,一边想着这几天有没有不对劲的事情发生,除了选秀之外,她想不到任何别的特别的事情。
  想不通,也得去,跟着丫鬟进入董若华的厢房,待她进去后,丫鬟很自觉的退了出去,贴心的将门带拢。
  在房间里,阿浓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水沉香味道,乳母信佛,她听乳母说过,这种香味是参禅打坐的上等香品,十分凝神静气。
  可此刻,阿浓对这个味道只有深深的厌恶。
  “今儿让你来,是跟你说说选秀的事情。”
  阿浓听到这个开场白,心里咯噔一下,立即觉得大事不妙。她微楞,抬头问:“二姐要入宫?”
  “不是瑜儿,是你。”
  阿浓又楞了一下,睁着大眼装傻:“夫人的意思,阿浓不明白。”
  确认这个消息后,阿浓虽有惊讶,却立即想着对策,不入宫是不可能的。她不说对董若华了若指掌,但起码的一些了解还是有的。只要董若华想做的事情,她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去达成。
  虽然她不知董若华为何改变心意,但此刻她已经别无选择,就算爹阻拦,她可以预见自己最后得到的结果或许还不如进宫。
  董若华正襟危坐在主位上,看着低眉顺眼的阿浓,耐性的说:“瑜儿体弱,我实在不放心她入宫,语蓝早已有了婚约,只有你是最适合的人选。”三言两语便将家里的情势概况的一清二楚。
  听着董若华说完后,阿浓没有急着接话,而是盯着鞋尖,深思着。此时,董若华也开始打量着阿浓,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如今正眼看她,确实如瑜儿所说那般,她或许不能帮到婉儿,却能帮婉儿挡去不少明刀暗箭。
  女人不都最憎恨比自己漂亮的人,而男人却又喜欢漂亮的女人。
  房内静静的,阿浓没有想很久,她抬起头,目光直视董若华,不显半分卑微:“进宫可以,但阿浓有个不情之请,待我进宫后,希望夫人能将乳母和南乔的**还给她们,并不干涉她们的去留,若她们还想待在秋家,夫人也不能回绝。”
  她来这里本就孑然一身,她入宫后,也不知未来会如何,只希望乳母和南乔能好好的过完下半辈子,也算是这十五年来,她们对她的好的回报。
  董若华对这个要求嗤笑一声,不慌不忙的抿了口茶:“能入宫自然是好。”蓦然,嘲讽的笑意毫无表露的出现在她脸上:“秋家养育你这么多年,你为秋家尽点责,却还颇多要求。你的乳母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极为缓慢,仿佛不是在指责阿浓的乳母,而是阿浓的娘一般。
  见董若华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阿浓也没必要跟她装乖巧,唇角微扬:“夫人不必顾左右而言其他,虽然我不知道夫人是怎么将我的名字弄上选秀的名单,更加不知夫人是如何跟爹解释的。但,如果我执意不想进宫,夫人又能耐我如何。”
  董若华气急,捏着帕子的手蓦然攒紧,还真被这个孽种说对了,就算她把老爷那儿说通了,可要是正主儿不愿意,老爷一定会想方设法除去她的名字。她今天将秋意浓唤来,就是想先从秋意浓这里入手,正主儿愿意了,老爷那儿顶多抱怨个几句,不会再有多大动作。
  瞟见董若华神情有些许波动,阿浓继续悠悠道:“如果我突然想不开,拿刀抹了脖子,此事要是传到圣上耳中,夫人可又是得不偿失啊。”
  董若华眉心一皱,扬眉看了阿浓几许,忽的笑道:“不就是想要那两个下人的**,等你入宫,我给你。”
  只是两个不足为道的下人,她不该在这关键时刻同她置气,正好她有所求,也不需要她想别的法子来让她答应了。假使秋意浓真的在选秀前自杀,不管成功与否,秋家的声誉,她的声誉都会毁于一旦。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阿浓还是恭敬的福了福身子:“阿浓在此替乳母和南乔多谢夫人了,希望夫人是个信守承诺的人,那样,阿浓即便是在宫中也会感激涕零,安分守己。若没有别的事情,阿浓现行告退了。”
  紧紧盯着那抹可恨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董若华咬着‘安分守己’这四个字,胸中气愤难挡,泄恨似的挥袖将茶杯扫下地,屋里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外面的丫鬟婆子均喊着‘夫人’并进来一探究竟。
  满屋子的奴仆,董若华立即恢复平静,模样一如往昔:“无事,只是失手打翻了个杯子,快些清理干净就是了。”
  说着,她便甩袖往内室走,贴身丫鬟也眼尖的跟上前,便闻她又道:“去找几个资历深的人,带到四**那去,用最快的速度交好她宫中的礼仪以及宫规。”
  “是,夫人。”贴身丫鬟领命后便立即去办,走前还不忘安排人服侍夫人更换衣裳。
  回想起那日的事情,阿浓虽有不甘,但也没办法去更改。不过以她一人,换取乳母和南乔二人的自由,怎么看都是划算的买卖。
  来到古代之后,她就想的很清楚了,对爱情,她没有半分奢望,遇到良人是她的运气,要是没遇到,她难道就不活了?
  进宫虽说意料之外,现在想想,也不算那么不能接受的事情。宫里总有不受宠的嫔妃吧,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实则,阿浓最最想不通的是董若华为何有如此之大的转变,难道她身上又有了她想利用的地方?
  大姐如今在宫里位份不低,已经是从二品昭媛了,只是一直无子,董若华此番费心送她入宫莫非是想帮大姐固宠,然后生下孩子?想想,也只有这个可能性最大。
  乳母与南乔一直在旁服侍阿浓与秋伯庸用饭,秋伯庸离开前他们的那番话她们自然也都听到了。
  “**,你不要丢下南乔,这辈子南乔都跟着你。”听到阿浓要进宫,南乔不舍的拉着她的衣袖,抹着泪。
  乳母显然对这件事还难以接受,她刚准备开口说话,阿浓便立即道:“南乔,乳母,你们想想,入宫也不错,好过待在秋家受人白眼,你们以后也不必跟着我受苦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乳母精准的抓到了这句话的重点。
  阿浓拉起乳母的手,还是似小时候那般小女孩儿的样子,笑着道:“我已经跟夫人说了,等我进宫后,她便会把你们的**还给你们,从此以后,你们可以随意去哪里。如果还想留在秋府,夫人也不会阻拦。”她捏着乳母的手,继续说:“我知道乳母一直很疼爱阿浓,就当是阿浓求您了,开开心心的送阿浓进宫,好么?”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乳母就算心中怎么怨,怎么不甘,也不会表露出来了。她含着泪水,重重的朝阿浓点点头。
  转过脸,阿浓又笑看着南乔:“南乔,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乳母,知道吗!”
  “**不打算带南乔进宫?”乳母一手擦着滑落的泪水,惊愕的问。慌忙在脸上抹了抹,她双手拉过阿浓:“**,我不需要南乔照顾,你将南乔一起带进宫,也当是让我放心。”
  “**,你就让我跟着你进宫吧。”她们自幼相处,是主仆,是玩伴,更是姐妹,情谊深厚,早已印入骨髓。
  望着两双哀求的眼睛,阿浓迟疑了一刻,最终还是点点头,应允了。
  选秀前夕,阿浓努力的学习着宫规以及礼仪,想要在宫中活得久,这些东西都必须熟练掌握,不仅是她,她还让南乔仔细学习,以免日后犯错。学规矩的生活是繁忙充实的,期间,阿浓还是偷偷的溜出门了一趟,与结识许久的一些朋友道别。
  而哥哥自从生辰那日后,也再没出现过,阿浓很想亲口与他道别。也不知道进宫后,还能不能再看到他。
  三月,选秀正式拉开帷幕,期间,阿浓甚少与其他秀女来往,早期的拉帮结派,很可能会葬送自己的一生。经历过初选,复选,以及终选后,阿浓顺利的被选上了,并被封为从七品美人,同时入宫的还有另外十位秀女。
  分,足矣进宫的前一晚,秋伯庸特并再次承诺他会打点她在嘱咐了阿浓,让她遇事切勿强出头,遇人均礼让三中的一切,让她毫无后顾之忧,只需要好好的生活便意宫。这一次,阿浓信了她的话,现在秋伯庸不仅仅是对她的娘有亏欠,对她也有所亏所以想方设法的尽力弥补。而秋伯庸的话让阿浓变得不那么担心在后宫的日子欠了
第008章 初入宫闱
  阿浓被安排住的地方名为——霁月阁,比起她在秋家的院子自然的宽敞了不只一星半点,房间多少阿浓不太在意,在秋府也没养得身娇肉贵,进了宫更不会矫情的要这要那。
  值得高兴的是,霁月阁里有一块花圃,旁边还连着一个小池塘,看到此处时,阿浓难掩心中喜悦。按照她的位份,有掌事宫女与太监各一名,一等宫女、太监各一名,二等宫女、太监各一名,粗使太监、宫女各两名。南乔是阿浓带进宫里的,所以一等宫女则是由南乔替上。
  阿浓没有按照惯例去认识他们,而是吩咐南乔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并把秋伯庸塞的银两一一分发给他们,算是见面礼。南乔做完这些后,便伺候阿浓午睡去了。
  霁月阁的奴才拿着银子面面相觑,这位主子倒是新鲜,只发钱不见面。对这位新主子的背景,他们有所耳闻,当朝正二品左都御史家的四**,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任何讯息了。
  好在,宫人们都是经过精心调.教过的,很快便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新主入宫,有许多地方需要归置和打扫。
  晚饭,阿浓也是让南乔直接端进寝室,没有踏出门槛半步。
  次日,新入宫的妃嫔因位分不高,无需给皇后请安,只有侍寝过后,才能有此殊荣。位份低大概也就这个好处了,早晨能偷个懒,晚起一些。
  但是阿浓却一大早就起床,梳妆打扮好后老神在在的坐在主殿的主位上,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青花瓷茶杯,眼神游离。
  进出的奴才们眼尾瞟了这位新主子,又极快收回目光,不敢造次。但不得不说,这位主子长得确实很美,就平平常常的坐在那儿,都跟副画儿似的。
  这些主子都是新入宫的,性格秉性都还摸不清,入不入得了皇上的眼更是他们所需要观望的点。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一生的命运跟赌大小一样,押对了宝,跟对了主子,自己的身价自然也水涨船高,一生无虞。那要是走错了一星半点,这辈子就毫无指望了。
  南乔端着一碟精巧的如意糕进门,见主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走近放下碟子后,立在一旁柔声道:“主子,奴婢伺候您再去歇一会儿?”
  自从阿浓与她说了进宫后的利弊,并让她谨记宫规以及那些处罚后,她就不在喊阿浓**,做事比以往更是多了分老成。
  她不明白阿浓今日为何起得这早,往日在家哪天不是睡到三催四请,每次都是用美食诱惑。想来是刚入宫,还有些不适应,又见她神色恍惚,顾揣摩是想睡回笼觉了。
  一眨眼,阿浓侧过头瞄了她一样,好半响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不了,今日还有事,明天再睡。”
  完了之后,她拿了一块如意糕,吃了起来。这如意糕形似如意,色泽洁白光亮,既有豆沙的香甜味道,又有麦香的淳香味,光是闻着味道就令人胃口大开。
  南乔垂下头,眉间闪过片刻思索,似乎不明白阿浓的话,忽的脑中灵光一闪,面带喜色道:“主子今儿是想去拜访哪位娘娘吗?”
  阿浓没有停下吃如意糕的动作,只是抽空回道:“这宫里的娘娘咱谁都不认识,去拜访谁?”
  “不是还有大**嘛……”南乔细声的嘀咕了一句,话虽轻,但还是入了阿浓的耳,拍了拍手指上的碎屑,阿浓后倾靠着软垫,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润喉:“我这儿不用伺候了,你盯着点下边的人去,有什么奇怪的人再来回我。”
  “是。”南乔也不知道阿浓是否因为刚才那句话不高兴了,所以也赶紧退了下去。
  **从来在府里的时候就不喜欢大**,过了三年,她以为**会对大**的印象淡一点,没想到还是那样。不过大**以前那样,她也喜欢不来,总是拿下人不当人看,高傲得好像自己不是人一样。
  新人入宫,宫里的娘娘们又怎么能坐得住,不知今天会是哪位娘娘率先做出邀请。很快,阿浓便等到了,淑妃发出邀请——御花园赏花。
  阿浓本来就已经穿戴好,可以直接出发,但她还是磨磨蹭蹭了许久,才带着南乔和自己宫里的管事宫女如圭一起出门。
  阿浓出门后站在台阶上,扫了眼一屋子的奴才,颇为威严的说:“你们待会儿都到院子里,将那些花草移一移,等我回来的时候,我要看到一片空的泥土地。”
  “是。”奴才们低着头齐口应道。
  阿浓和南乔已经有了默契,只要有旁人在时,即便南乔有再多的疑问,她也不会当面问出。所以对于阿浓的磨蹭与吩咐,她忍住了。
  阿浓本来是不准备带南乔的,可一想,带着她出去晃晃,多认识些人也好,免得以后冲撞了谁连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待快走入御花园时,身旁的管事宫女如圭很适时的低声道:“主子,玫红色衣裳的是淑妃娘娘,琥珀色衣裳的是德妃娘娘,茶色衣裳的陈妃娘娘,月白色衣裳的是娴贵嫔,竹青色衣裳的是惠昭仪,鹅黄色衣裳的是容嫔,中绿色衣裳的是丽贵人。”
  听着她快速将前面那团花花绿绿的女人的身份一个个道清,阿浓不禁多看了她两眼,嘴角带着丝丝不明的笑意。
  选秀时,已经有嬷嬷教过她们宫里有哪些娘娘,居住在哪儿,是否育又皇子或者公主,可她们虽知道,却从未见过,压根不知道那些人长什么样。现在有人说了,她也一目了然了。
  其中如圭没有介绍她的姐姐,以及同期的秀女,排序也是按照位份来的,是个心思剔透的。想着,阿浓又扬了扬唇,确实是个人才,可惜就是有些太自作聪明了。
  如果等会儿她走过去能一一分辨出在场的人谁是谁,那她可就真成箭靶了。
  阿浓来得不早不晚,刚刚好,她走进人**后,立在中央福了福身子:“美人秋氏意浓见过各位姐姐。”
  秋婉芝坐在椅子上,初见秋意浓窈窕身姿,心头一紧,三年不见,她倒是漂亮了不少,难怪母亲想尽办法将她塞进宫里来帮她。
  话音刚落,便听见一声娇笑:“本宫当是谁呐,原来是婉妹妹的妹妹,果真和婉妹妹一般漂亮。”
  说话是正是那位身着玫红色衣裳的淑妃娘娘。不仅是淑妃,在场的嫔妃见到阿浓时,眼里或多或少的闪过一丝精光,亦或是不屑与恨意。
  心中本就憋着火,听到淑妃暗讽,秋婉芝更是怒气攻心,转而想到娘的话,她粲然一笑,娇俏道:“淑妃姐姐惯会笑话人,阿浓,还不快见过淑妃姐姐。”
  有了秋婉芝的解围,阿浓上前两步,朝着淑妃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见过淑妃姐姐。”
  既然替阿浓出了头,秋婉芝也索性做全了,将在场有资历的嫔妃一个个介绍全了,做出一副与阿浓姐妹情深之状。而这番作为,也更加坐实了阿浓心底的猜测,这是要拿她当剑使呐。比起做箭靶,当剑好多了,至少是她去插别人,还得问她愿不愿意。
  一一行完了礼后,阿浓很完美的演绎了一个闷葫芦性子,但凡有哪位娘娘问她话,她都是简短的回答,并且无关痛痒,但礼数周到,让人抓不出错脚。
  随着陆续有新人过来,各位娘娘也对这个只有几分姿色,完全木讷的秋美人失去了兴趣。在宫女的带领下阿浓走到自己的位置旁坐下,恩,靠末尾,挺好的,远离风暴中心。
  这届秀女里藏龙卧虎,比起另外几个,阿浓除了姿色姣好点外,完全不足为谈资。
  最为引人注目的有五位,右丞相家的嫡女是从六品李小仪,安国公家的一对双生姐妹均是从六品叶小媛,还有荣国公家的贾小媛,不得不提这位贾小媛的姐姐是当今德妃,除去这四个人外,最后一号人物,大概就是淑妃娘娘迫不及待办这次赏花会的源头了。
  木心雅,正四品太仆寺卿的女儿,入宫便被封为正七品兰贵人,不仅位份越过了许多不该越过的人,她还是这届里唯一一个有封号的。
  听说,她长得十分美,皇上见了龙心大悦。不过,阿浓觉得这不是重点,哪个男人见了美女不会大悦,只是她却隐约记得,淑妃的闺名好像叫——唐馨雅。
  刚进宫,这戏就这么好看,越来越让人期待了,不过几个正主儿还没来,听说昨天兰贵人已经侍寝,啧啧,这得招多少仇恨、多少女人得揉碎帕子呐!待会儿她可得睁大眼好好看,错过一丝一缕兴许就赶不上最精彩的时候了。
第009章 皇后驾到
  慢慢的喝着茶,细细的吃着糕点,阿浓在心中感概,果然还是集体活动好,有吃有喝还有得看。瞧着别人都只是略略的抿口茶,然后专心的听着前面聊天,为了不让自己显得突兀,阿浓收敛自己的神色,尽量让别人觉得她和她们一样,都关注着前方的动态,吃喝只是额外的动作而已。
  “皇后驾到!”
  随着一声唱和,一位衣着金色凤服的女人,直接步到上手座位坐下,仪态完美。
  场面陡然安静下来,众人齐声给皇后行礼,整齐划一的声音犹如训练多时。
  皇后相貌端庄,说话时声音温柔又不失威严,与淑妃、德妃等人寒暄了几句,便指了几位新进的人说话,其中也包括阿浓。皇后问话时,阿浓还是那副木讷的样子,问了几句后,皇后也觉得无趣,找了个话头将话题迁到旁人身上去了。
  坐下后,阿浓低下头浅浅一笑,这便是她要的效果。宫里不比秋府,在秋府她得秋伯庸眷顾,嘴甜点在府里吃得开,但皇宫不一样,油嘴滑舌可不会给人留下什么好印象。加之她根基尚浅,出太多风头也是不利于行,枪打出头鸟嘛。
  人多,时间也过得非常快,到赏花会结束时,那位传奇的兰贵人都未现身,皇后给出的说辞颇为官方:伺候皇上辛苦了,多加休息也是应该的。
  阿浓想,这话今天大概也不是第一次说了。选秀的时候,阿浓见过那位兰贵人,确实是柔情绰态,华容婀娜,让人不禁怜惜。
  这场赏花会,阿浓颇为失望,还以为能看到不少好料呐。事儿头不在,上位娘娘们与她们这些未得宠的新人聊的无非都是些琐碎的话,唯一勾起她兴趣的就是安国公府的那两位叶小媛,名字也巧了,都叫叶臻、叶蓁,真想不通,双胞胎本来就长得相似,取名还弄个一样,这是准备祸害谁呐。
  除了双胞胎的小插曲,这场赏花会基本上可以说是平淡无奇,最大的作用就是让宫里的娘娘们认识了新人,新人们也结识了娘娘。这场赏花会结束后,各宫的娘娘、主子们也是动作频频,该结盟的结盟,该结仇的结仇,后宫里又迎来的新的变化。
  晋元帝朱正今年二十九,在位十年,有五位皇子,七位公主。新人入宫后,除了最先的兰贵人连续五日侍寝的风头外,他也不常在后宫驻足,后来也只是象征性的点了几个家世较高的侍寝。
  自那日赏花会后,秋意浓好似被人遗忘般消失在了宫中一样,宫里的奴才个个都是人精,霁月阁里的宫女、太监见主子不受宠,纷纷懈怠下来。
  阿浓早将这一切算在眼里,清晨她便唤来南乔,耳语了几句,南乔便拿了些银两出去。
  南乔招来霁月阁所有的奴才,在他们面前,她将怀中的银锭子一一摆开,白了他们一眼,不耐烦的道:“这里按霁月阁的人数放有一锭银子,主子说了,想走的就直接拿一锭离开,多余的话也甭说,主仆情谊就以这银子划清了。你们可要想好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主子虽不受宠,可还是主子,皇后娘娘那儿,也不会为了一个奴才而拂了主子。”
  这话虽然夸张,但阿浓的家世好歹不差,在宫人心里,也有些忌惮,开始认真考虑去留问题。他们这位主子出了名的是个木头美人,不会说话,不会讨人开心,想来翻身的可能性也不大。
  堂中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有时交头接耳两句,迟迟未有人第一个上前。南乔依主子之言耐着性等了许久,终于有了第一个人拿银子走人,而后陆陆续续又有了几个人上前拿了银子出门。
  看着桌上还剩着四锭银子以及屋里站着的四个人,南乔语气不善:“你们可要想好了,以后在这儿不是享福,而是吃苦了。”
  “进了宫哪里还有福可想,南乔姑娘,你说是吗?”如圭不动如山的说。
  “我也不怕吃苦。”留下的二等宫女紧跟着说,说完还看了眼如圭。
  “我们也不怕吃苦。”剩下的是一个粗使宫女和一个粗使太监,他们对望一眼后,异口同声。
  转动眼珠,南乔扫了他们一眼,将银子收起来后:“你们跟我来吧。”
  南乔将他们带到阿浓的寝室,众人行了礼后一一排开,南乔则走到阿浓身侧站着。坐在榻上,阿浓纤细的手指戳动盘里的杏仁,自己跟自己玩的好不热闹。
  阿浓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出声,觉得盘里的杏仁没意思后,阿浓才挑头看向来人,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极淡。
  从入宫开始,她便让南乔盯着宫里的人,现在留下的她基本都认识,心里对他们多多少少也有个底。
  “居然还能有四个人留下,你们当真是勇气可嘉啊。”阿浓懒懒一笑,拢了拢一头青丝,嘴角含着丝丝笑意,末了,她特别盯着如圭道:“你很聪明,聪明的人应该懂得这个时候离开对自己最好。”
  既然选择留下,如圭也有了打算,她非常诚实,朝着阿浓行了个大礼:“那日赏花会,奴婢自知犯错,亏得主子仁慈,未加责怪。但有些话奴婢却要坦诚,伺候新主子,不仅仅是主子挑奴才。”后半句她当然不会说。
  闻言,阿浓爽朗一笑,虚扶一把,温声道:“起来回话。”
  “谢主子。”如圭起身后露出一个浅笑。
  看了另外三人,阿浓曼声道:“在外面,南乔将我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们还有最后一次做决定的机会。”
  “奴婢跟如圭姐姐一样,誓死侍奉主子。”二等宫女如壁福了福身子天真无邪的笑着说。
  粗使太监小夏子也说了句表忠心的话。
  唯独留下个粗使宫女没说话,众人的目光也都落在她身上,她身材微胖,大眼忙碌的转着,见所有人都盯着她,她紧张的开口:“奴婢只想吃饱,主子要是能让奴婢吃饱,上刀山下油锅奴婢都在所不辞。”说到最后,她还摆出一副身先士卒的模样,逗笑了所有人。
  阿浓笑得最为大声,她按着肚子,朝她招招手:“这盘杏仁是你的了。”吃货见吃货,惺惺相惜啊。
  “谢主子。”胖妞端着杏仁回到远地方站着。
  “我听他们都叫你胖妞,你可有名字?”阿浓目光流转,笑脸盈盈的问。
  胖妞歪头一想:“奴婢的名字就叫胖妞。”
  闻言一愣,阿浓微看了如圭和如壁一眼,喃喃道:“如圭、如壁,你以后就叫如若可好?虽然没什么讲究,可总比胖妞要强些不是吗?”
  “谢主子赐名!”如若跪下谢恩。
  看她一脸喜滋滋的样子,阿浓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本来还说如果不喜欢让她自己取一个,合着人家觉得无所谓。不过她也无所谓啦,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小事情。
  几个人又聊了些话,各自熟悉了下,阿浓才让他们下去,而他们也发现这位主子性格十分开朗,完全不似外头传言的那般木讷,如圭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心。
  将自己宫里的事情处理好后,阿浓这才算真正的安心,每逢有哪位娘娘举办聚会时,阿浓都以病推脱。
  次数多了,竟连皇后也关心上了,特派了太医来查看,待太医回禀后,皇后娘娘更是体恤她,撤了她的玉牌,让她安心休养,吩咐其他人无事不能去打扰,还赐了个难得的恩典,允许霁月阁有小厨房。
  秋婉芝对这个消息无疑是最震撼的,待在自己的寿安宫里,她气愤、心急,各种负面情绪交杂在一起。她不知道这个妹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想当面问,却也没办法。皇后说的好听是不让人打扰,就是在警告她们,不准去霁月阁。
  夜已深,景阳宫。
  “娘娘这次怎如此心急对付一个刚进宫的?”有林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她一边替皇后拆着发髻,一边疑问道。
  皇后看向有林:“秋意浓是颗好棋子,但还不到用的时候,好菜不是都得最后上麽。”最后一句几乎是她喃喃自语。
  有林有点不解:“奴婢不是太明白,这次选进宫的主子无论样貌家世都是出挑的好,皇上那日若不是中途离去,这秋美人恐怕会拔得头筹,正好压一压如今的兰贵人。此刻让她闭门休养,不是……”
  皇后露出淡淡的笑容,笑意却没有传到眼底:”有时候拔得头筹,也未必会笑到最后,这两年的例子还见得少了吗!&”娘娘睿智。”有林机灵的不再细问。
第010章 我有空间
  霁月阁里,接到这个旨意后,众人都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因为这几天他们一直都是这么过日子的。唯有能开放小厨房这点,他们都喜不自胜,御膳房那些仗势欺人的,总是苛待他们。
  南乔边给阿浓捶着肩,边说道:“皇后娘娘仁厚慈心,是个能依靠的人呢。”
  这话一出,阿浓明显看到如圭眼里的笑意,她也笑了笑,不得不告诫南乔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自然是我们学习的楷模。”
  深深的看了南乔一眼,阿浓才接着说:“但不是所有人都如皇后娘娘一般好说话,你要谨记一点,那些看着无碍的人,也会有利爪。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是人呢,这后宫,都是一人千面。以后,多跟着如圭学学,她自幼长在宫里,知道的事情比你多。”
  如圭暗自点点头,不得不说,主子回回看东西,都看的很透彻。
  南乔重重的点点头,死忠道:“奴婢听您的,这些日子,奴婢也跟着如圭学了好多东西,主子没发觉奴婢已经改了不少吗?”
  “恩,确实。但依旧差如圭一些,须得继续努力。”阿浓轻快的笑了笑,起身走向书桌,指着桌上的白纸与书桌旁的画架:“许久没有画画了,南乔,将我的画具都拿到外头去。”说着,她便独自出了房门。
  南乔熟练的收拾着画具,如圭在一旁帮忙,还不时问问,希望尽早熟悉主子的喜好。南乔听进了阿浓的话,也一来二往的问如圭一些宫中的事情,如圭亦是言无不尽,她眼里,这摸不准又是主子对她的又一项考验。
  阿浓还真没考验如圭的心思,有时候不用太了解这个人的背景以及过往的事情,只需要凭着她的眼神和行为便可大致判断出这个人是否可信,这大概就是女人所谓的直觉了。
  南乔和如圭拿着画架和笔、纸出门时,阿浓已经找好了角度,直接让她们在自己所站的位置上摆放好画架,这个画架当初是她在秋府时自己做的,每一个边角都经过细心打磨,虽算不上精致,但她自己非常满意。
  一切完毕后,阿浓已经绑好袖子,拿起炭笔,开始在纸上涂鸦。南乔见她开始画画后,很直觉的走开,干自己的事去了。如圭瞄了离开的南乔一眼,静静的立在阿浓身后,呼吸也自觉的变浅了。
  如圭看着主子拿着黑色的炭笔在白色的纸上涂涂抹抹,觉得十分新奇,刚才在房内,她也问过这个疑问,但南乔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缘由来,大概是主子就喜欢这样画画。
  阿浓在现代时也没有特别系统的学过画画,她如今有这样的喜好,也纯属闲暇时拿来打发时间的东西罢了。现代时有铅笔作画,粗细程度很好掌控,而古代的木炭,实在得靠意志去打磨。
  院子里静静的,偶尔传来清风浮动、纸笔磨蹭的声音,倏地,一个老虎状的纸鹫笔直的从天上掉到阿浓的菜地里。如圭一福了福身子,快步上前将风筝拿了过来,道:“想是哪位公主或者皇子的风筝断了线,估摸着待会儿就找过来了。”
  阿浓点点头道:“直接拿到大门口去挂着吧,显眼,找的人也能一下子看到。”
  “是。”如圭屈了屈膝,直往大门口方向去。
  过了会儿,阿浓依稀听到门口有人在说话,半响,如圭回来了,她便问:“可是来寻风筝的人?”
  “是,今儿天气好,皇子公主们都聚在一起放风筝,却不想二皇子的风筝断了线,正好落在咱们院里。”如圭道。
  阿浓执笔的手一顿,想了想:“贤妃娘娘的万安宫好像就在附近吧?”二皇子是贤妃所出,据说贤妃生下二皇子后身子一直不大好,常年深居简出,很少露面。
  “是,往霁月阁前面一炷香的时辰就是贤妃娘娘的万安宫。”
  阿浓恩了一声,便没在说话,继续画着院里的景致,却有点心不在焉了。只听见耳边传来如壁俏丽的声音:“咱们主子可真美,站在日头下,那肌肤都似透明的了。”
  “那是,咱们的主子能一般……”
  听到这里,阿浓觉得有些笑的冲动,别人都说她漂亮,可她却没有身为美女的自觉,因为从出生到现在,她的相貌都没给她带来什么好处。五官是天生的,是娘给的,肌肤可以说是后天的,空间的作用。
  身为现代人的她已经习惯每天洗澡,古代洗澡实在太麻烦,以前乳母和南乔除了伺候她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所以她每天晚上都会跑进空间泡澡,一来她也享受到了,二来也减少乳母和南乔的工作量。
  不得不说,空间真的是个好东西,大概两亩地大小的地方,靠着一座青山,山上到山下绵延出一眼山泉,一滴滴的落进下面天然的石盆里。阿浓曾经一次性喝光了石盆里所有的山泉水,那味道,清香甘甜,却也终身难忘,因为喝完之后,她燥热了好长一段时间。
  石盆旁边立着个石头,上面写着三个大字——神仙水,到如今阿浓也不知道这神仙水具体有什么功用,不过既然名为神仙水,阿浓此后就很少再喝了,毕竟一滴一滴的存,实在是太难得了。
  更妙的是隔着两步路的旁边有一洼温泉,清澈见底的水却常年带着温度,刚开始在里面洗澡的时候,阿浓有想过,她天天在里面洗澡,会不会过不了多久,这水就混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她直接从旁边抓了把泥土,洒进温泉,神奇的是泥土碰到水面后竟然直接被净化,水依旧是清澈无比。没了顾虑,温泉也就成了她的私人澡堂。
  虽然这个地方不会有人进来,但阿浓还是在温泉边上种了一排湘妃竹当做屏障,在户外洗澡,视野太宽广,总有种被人偷看的错觉,有了屏障,或多或少会减轻点心里负担。
  空间的东西都带着灵性,开启空间后,阿浓时常在里面泡澡,有时还偷偷将空间里种的菜拿到外面,鱼目混珠的掺杂进外面的菜里,次数多了,阿浓也发现,她、乳母和南乔三人都很少生病,身体也都十分健康。
  种了菜就得收,收了还得想尽办法吃,所以阿浓每次都只是种很少量的菜,秉承着量少品种多的准则,有菜当然还不缺水果,有多余的空地时,她甚至连药草都种。反正长在土里,她能弄到种子的,她都尝试着种,空间很灵,种子丢下去浇几次水,它就会自己生长,阿浓只用等着收成就好了。
  除了那个神仙水,空间里还有一样东西是阿浓搞不懂的,一颗参天大树,品种不详,也没有介绍,常年都是那个状态,叶子都没掉过一片。不能拿来吃,也不能拿来用,阿浓索性也不去研究它。
  总之,这个空间给阿浓带来的好处是大大的,她也越来越喜欢这个空间了。
  阿浓对画画总是一时兴起,被那只风筝打断后,如圭也瞧出了她没什么心思,顾道:“主子也画了许久了,不如进殿吃点点心,喝杯茶歇息一下。”
  “恩,那就将这些都收了,改日再画吧。”说完,阿浓在一早就准备好的铜盆里净手,接过如圭递过来的帕子擦干净后,走进偏殿。
  吃了些糕点后,阿浓有了些睡意,打发了如圭和南乔,自己一个人躺在贵妃椅上打盹。成日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这宫里的日子和秋府也相差无几,只是自由少了些罢。
  也不知道乳母如今去哪里了,当日她进宫前一晚,问过乳母有何打算,她本以为乳母会留在秋府,乳母却说要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走一走。
  也是,被她束缚了十五年,合该出去好好享受人生,谈谈黄昏恋什么的。
  略带调侃的想到乳母,阿浓突然想起进宫前夕乳母偷偷塞给她的那封信。恍然想起,阿浓此刻毫无睡意,她从空间找出那封信,看完后,她整个人都怅然若失,瘫软的躺在贵妃椅上。嘴里喃喃道:这封信,还是先瞒着南乔,她不知道是最好。
  做出决定后,阿浓将信依旧藏在空间,然后坐在贵妃椅上久久无法心安。
  就在阿浓打盹的时候,外面也发生了些事情,贤妃为感谢阿浓替二皇子找回风筝,特意赐了些东西以示感谢。
  如圭是这宫里的老人了,很懂得应付这样的事情,阿浓对外本就称病,所以以身体不好正在休息为由,应付了那来人,当然她还不忘替主子感谢贤妃娘娘的赏赐。
  来人也颇为识相,没说什么,放下东西说了几句客套关心的话就离开了。如圭则让如壁将东西收好,等主子醒后再享报。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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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万马奔腾
  端坐在上首位置,阿浓盯着桌上贤妃送来的东西,眉峰一挑,这位贤妃娘娘倒是是实在人,赏的都是些十分精致的糕点,挺合她意的。比那些八宝瓶啊、玉如意什么的实在好多了,又不能吃,又不能变卖成钱,只能看着它变化石。
  阿浓看到吃的第一想法就是拿起来尝一尝,顾挑了块顺眼的,轻轻咬了一口,入口即化,满嘴留香,满意的点点头。细细慢慢的吃完,又扫了扫指尖的碎屑,她侧头问:“如圭,你说我该去万安宫吗?”
  隔得这么近,现在又得了赏赐,不过去一趟实在有点……
  “太医交代过,主子体弱,不宜出门,若主子信得过奴婢,奴婢愿带为前往谢恩。”如圭低下头,福着身子,恭敬道。
  “恩,南乔,你将我带进宫的那副万马奔腾图拿出来,让如圭一并带去。”阿浓笑盈盈的说,说完又继续跳别种口味的点心吃了起来。
  身子晃了晃,南乔为难的开口:“主子,送那个真的好吗?”
  “万马奔腾,多好的寓意,只是一幅图,不要多想了,快些去吧,如圭也一起去。”阿浓笑笑,毫不在意的说。
  南乔和如圭领命后一同出门。阿浓在屋里将那些糕点每种都尝了一遍,又唤来小夏子将这些点心拿下去分了,还不忘让他们给南乔和如圭留一份。
  做完这些后,阿浓有些显得无聊,便窝在书房里练字。这些年的磨砺,她已经渐渐习惯了毫无波澜、格外平静的生活,她向往外面的天空,可她也禁得住看不到外面天空的寂寞,人,只要活着就是一种乐趣。
  一盏茶过后,如圭和南乔回了:“主子。”
  两人站在一旁一直等着阿浓开口,阿浓临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才问:“顺利吗?”
  如圭道:“一切顺利,贤妃娘娘见了奴婢和南乔,十分高兴的命人收下了万马奔腾图,并让奴婢们好好伺候主子。”
  “恩,你们两个都下去罢,这里不用伺候。”阿浓点点头,语气平缓的说。
  不待她们离开,阿浓将已经书写过的纸张放到一边,开始了新一轮的临摹,每一笔每一划都十分认真。
  大约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南乔进房来,低头一行礼:“主子,老爷又命人送信来了。”说完,她从衣襟内拿出一个密封的信封,交给阿浓。
  阿浓一顿,停下笔,接过信拆开粗略扫了眼,又递回给南乔:“和以前一样,烧了。”
  南乔点头后立即去办。
  自进宫后,这已经是第三封信了。阿浓不禁皱了皱眉,秋伯庸爱女心切,她可以理解,但这书信来往太过频繁,被人抓住,可是不小的罪名。
  她现在就是个失宠的妃子,衣食样样都要自个儿操心,秋伯庸暗中帮了她不少,想了想,阿浓对南乔说:“下次若再遇那人,你便回了她,我在宫中一切安好,让爹爹放心。”
  “那还收不收老爷的信?”南乔不解的问。见阿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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