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一个这样的十件东西不能捡,请问大家看看是什么十件东西不能捡,哈哈哈,真是一个不明物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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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曾的帽子
一看就是地球上的东西
什么时候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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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血滴子
赛亚人,不会是孙悟空吧,看看有七龙珠吗
小日本扔的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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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录百度帐号捡到的东西,请问是什么?用来干嘛的?看上去像一个身体的形状,可是要挂衣服的话只能拿来挂玩具的衣服。_百度知道
捡到的东西,请问是什么?用来干嘛的?看上去像一个身体的形状,可是要挂衣服的话只能拿来挂玩具的衣服。
我有更好的答案
不是挂衣服的,挂衣服设计成这样有点蠢。能不能打开之类的还是固定了的,我看像是灯具的骨架
顶部有个圆洞我觉得像是把灯泡之类的放进去的,电线伸出来的用处。
顶上那个孔我记得是很小的,大概能放两根手指左右,这个东西不在手边,不知道是不是底下放灯泡,底下中间有个隔的,感觉放不了
虽然感觉微妙,但是其他的答案也没有特别满意的,而且我觉得你比较认真就采纳啦
采纳率:62%
女人用来挂高档裙子👗或者礼服的
可是这个如图很小啊?一只都可以拿在手里,感觉挂不上去。
那就是小孩子款的
额~要是小孩子的话也得是个侏儒……
人偶的衣架啊。。。
不是吧😓刚刚刚去淘宝查了下人偶的衣架,结果相似的只查出来一个黑色的铁衣架,但却是真人大小的。
你没查尺寸肯定不对啊。。
。。。你知道bjd娃娃吗?人偶啊人偶。
我也感觉有点像,但是我附近好像没有看到那种特殊爱好者,而且品相很好,要是那个挂娃娃衣服的话,干嘛要扔呢,所以我觉得可能不是
我刚才去淘宝查了bjd娃娃衣架,但是并没有查到一个这种铁架子身体形状的。
这个爱好不特殊啊喂【笑哭】你对娃娃有什么误解?!虽然我也没用过这样的,但感觉就像是要保持衣服版型的娃娃衣架啦
对于娃娃没什么误解啊!因为这种娃娃制作的都很好,价格都比较贵。所以一看就不是给孩子玩的那种。一般的成人或者少年对于娃娃都没有什么兴趣,长大之后特地去买的话,那就不是仅仅因为年龄小想要,而是真正的爱好者了吧,因为大概在一般人里面比较稀少,所以才叫特殊爱好者的,(没什么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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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情、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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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么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嫁人不是买菜,菜不好,凑合一顿也就过去,结婚是一辈子的事,老公要是不好,那一辈子可就是葬送了。
自打知道了这句话,沈窈就把它标好,贴在墙头上,一日三炷香的供着,这是真理啊!
作为剩女最需要的就是这种安慰,漫漫相亲路刚走了不到三分之一,没关系咱还有时间。
大不了咱“剩”战到底。
不能总想为了把自己嫁出去,就委曲求全嫁一个菜色不好的老公,别劝诫姐姐不要挑,不挑成吗?
一顿饭可一凑合,可一千顿饭你还能凑合过去吗?
自然是不成。
沈窈就是怀着这种宁缺毋滥的心态,每周星期六来回奔波在各个相亲场合,见识各色各样的男人。
这不,又到了星期六,下午两点钟有一个相亲,据说男方是个海归,有车有房,还无婚史,是个难得的小钻。
于是沈窈满怀信心走进某高级咖啡店,前脚刚踏进大门,后脚就瞧见自家姐妹,在那里向她挥手,旁边坐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双方互相介绍之后,沈窈开始打量对面的男人,年纪小三十,也算是一表人才,只是脸上带了些流气,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交谈了几句话过后,沈窈心中的火开始直线上升,直到那个没有自觉的男人说到了她的大忌——剩女。
那男人是这样说的:剩女不可悲,可悲的是你明明自己知道剩了,还死皮赖脸说自己年轻。
沈窈的大宇宙爆发了,端起桌上的果盘,一下盖到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男人身上。
拿起自己的小包,踩着半寸高跟鞋,气冲冲离开,出了咖啡店径直往家走去。
路过回家必要经过的一个小区前,忽然看到地上杂七杂八扔了许多东西.
啧啧……这是谁家啊,这么奢侈浪费,好好的东西全扔在路边。
沈窈得到一个结论:这家人一定在发疯。
  沈窈看看周围貌似没人,沈窈打算顺手牵羊,捡起一个尚且完好的电磁炉正要走人。
忽然,貌似听到了什么破空的声音。
沈窈缓缓抬头,一个黑点点受不住万有引力的勾引,从高高的楼上垂直坠落,沈窈愕然。
随后咚的一声,沈窈的身体摇晃两下,然后轰然倒塌。
倒塌前她似乎闻到了臭烘烘的味道,跟据经验应该是一种叫榴莲的外国东西。
榴莲的臭味尚未走远,仿佛就在鼻尖处飘着。
忽然觉得耳朵一阵生疼,接着咆哮声便响起:“树妖,你若再偷懒,这月的工钱扣光。”
沈淑窈打个激灵——醒了。
睁开眼就看到一个活生生的母夜叉,左手拿着算盘,右手正拧着她的耳朵。
叹口气,许久没梦到上辈子的事了。
打从那一颗榴莲过后,她的脑袋被砸坏,鬼魂穿进了万恶的封建社会,这个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她穿进了一个没车没房父母双亡,大名叫沈淑窈,绰号叫树妖的女娃身上。
吃穿用度成了大问题。
她要钱没有,要才没有。
进青楼,老鸨不要,卖身到有钱人家当柴火丫鬟,结果管家不要。
最后心灰意冷的时候,被一个看似和善的美丽大姐,用一碗馄饨骗进了现在呆的地方——卷云楼,开始了真正的悲催生涯。
  大堂里三人气氛逐渐上升俨然没有要结束的想法。
沈淑窈叹口气,不就是一场三角恋嘛。
一对双胞胎兄弟同时爱上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又不知如何取舍,
两兄弟又都不想放弃,于是三人便纠结过来,纠结过去,真是的,没啥意思,这种爱来爱去的戏码,上辈子在电视上见多了。
男人可以娶好几个老婆,女人也是可以嫁俩男人的,多随意的事啊,干嘛闹得那么麻烦,看得她都急得想抓狂了。
唉……干脆啊,姐姐助你们一把,省的大家都心烦。
弄得卷云楼连客人都没有,她这个跑堂的快要丢饭碗了。
沈淑窈从口袋里掏出药包,老板娘没说下多少,干脆一锅端全倒进去,就不信他们今晚上不河蟹。
杨小图不在,自然她是跑堂兼小二,毛巾一甩搭上肩膀,端起托盘向外走去。
“来三位把这粥给喝了,喝完之后好有力气继续谈,老板娘说了,这粥免费的,当然因为谭棋不在,这粥是我煮的几位尝尝。”
知道啥叫谄媚不,知道啥叫狗腿子不?
看见沈淑窈您就一目了然了。
“舒窈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时情皱眉。
沈淑窈将肩上的白毛巾一甩,看不起人怎么着。
“喂喂……时情,你可不要诬赖我,姐姐可是时时刻刻都好心,分分秒秒都善良,在石浦街你上街随便拉个人一问:谁是最善良的人,哪个不是说我沈淑窈。”
“得了吧你,滑的像条泥鳅,听说昨个儿你还抢了铁匠家儿子的糖人呢。”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这么不给面子:“咳咳……那个,今天能不能不说我的事,你看这天色已晚,你们却还没谈出个所以然,照我说啊,你们干脆抓阄,抓到哪个就跟那个……”
一左一右四道冷箭射来,沈淑窈一个哆嗦,这事还是莫掺和的好。
她就是一跑堂的做不了人家的月下老人,她最多就是任人差遣的小炮灰!
“呵呵……那个喝粥,喝粥,喝了继续谈。”
眼瞅着三人将粥喝个精光,沈淑窈背过身贼笑,。
站在柜台里啪啪打算盘的老板娘,朝正在贼笑不止的人使个眼色。
沈淑窈屁颠颠跑过去。
半个时辰后,两兄弟难耐心中澎湃的激情,抱着时情上了楼。
沈淑窈对着老板娘笑得那叫个YD,蹑手蹑脚上了楼,跑到事发地外,停下脚步,屋内传出的声音,委实让人听了流鼻血。
沈淑窈偷偷捅破窗户纸,往屋内看了一眼,啧啧叹息,这叶家兄弟委实生猛,就算是中了媚香散,也不能这么不怜香惜玉吧。
可怜的时情不是能不能受的了,不过嘿嘿……时情的身材真好,皮肤真是白嫩。
大半夜过去,楼上的动静始终没有停,老板娘于心不忍,摇摇头。
“树妖……”
“恩……”
“你究竟放了多少?”
“不多就一包。”
“一包,好家伙,那就等到明天晚上吧”
“不会吧,这么厉害。”
  媚香散过后的第二天晚上,某个白森森的影子飘进时情的房间.
告诉她一件甚为那啥的事,接着卷云楼周围就震了三震,据目击者声称是一句天外来音。
翻译成中文,内容如下:沈树妖,老娘非拔了你的皮不可。
远在石浦街西头,正在同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女娃娃抢糖葫芦的某妖怪,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喷嚏。
望着黑压压的天色,顿觉有种末日的感觉。
时间:午夜子时左右
地点:石浦街东头卷云楼的大堂
人物:某老板娘某树妖
事件:案发之后的同伙内讧
沈淑窈泪眼连连,第一万次后悔当初自己当初为啥没有坚持住阵地?
为啥没有坚持共产党人宁死不屈的光荣传统?
生生就被一碗馄饨就给收买了,换来现在的可怜的下场。
无奈啊,能怪谁,只怪当时年纪小,纯洁的心,善良的孩子,生生的被坏人骗了……
想当初她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年纪又不是个能独立的光景,
一没钱财,二无相貌,三又不像许多穿越同行多才多艺。
现在想想只恨上辈子没有多念两首酸诗,没有多学点文化课,闹的现在落魄到文盲的境界。
卖身青楼这条路是走不了,那就只有卖身去做“丫头”。
可丫鬟是个体力活,更何况是饭馆跑堂,那就更是生不如死啊!
  可丫鬟是个体力活,更何况是饭馆跑堂,那就更是生不如死啊!
加之老板娘是一个万恶的资本主义剥削者,沈淑窈的日子过得甚是艰辛。
谁说古人善良?
谁说古人纯朴?
谁说古人好骗?
你令堂的老实本分,你令尊的朴实无华,统统都是骗人的,专门骗那些没穿越过,却妄想穿越的孩子们。
不穿越不知道,一穿才晓得:奶奶的,这里的人不是人,不是狐狸就是狼,各个妖孽。
想知道什么是妖孽吗?那就穿越吧!
想知道什么是贼窝吗?那就穿越吧!
想知道什么是杯具人生吗?那就穿越吧!
风情无限好美貌与智慧共存的老板娘管沉烟,其实是个龟毛又腹黑的BT女;
外表优雅神秘的大厨子谭棋,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
看起来纯洁善良的小账房时情,是个小气抠门,掉进钱眼儿里拔不出来的拜金女;
清秀可人看似聪明伶俐的店小二杨小图,其实是个脑袋迷糊,办事不牢,外加路痴的脱线女;
夹在这一群人之中,可想而知她的生活有多么的悲惨。
仰天长叹一声:人世间最悲惨的遭遇,莫过于此,偏偏让她沈淑窈给撞上了,榴莲俺恨乃!
------偶----是----猥----琐----滴-----分----割----线-------------------------------------
妖孽版小剧场:
某天某腹黑老板娘,丢给某猥琐小跑堂一包****粉:拿着。
某小跑堂哆嗦:这是啥米?俺不干违法乱纪,作奸犯科滴事情。
某老板娘笑的无比奸诈:“媚、香、散”
某小跑堂手一颤抖****粉落地,华丽丽滴铺开:啊……这这这……是****!
某老板娘鄙视之:你瞎啊个啥,又不让你吃。
某小跑堂大悟之:那你就是让我去下……
某老板娘点头,孺子总算可教了一回:哟呵,不错脑袋好使了……
某小跑堂甩头,不屑:切……还不知道你,给谁?
某老板娘目光YD:时情
  斜倚栏杆的女人,勾起一缕黑发,打断楼下之人的沉思:“喂……小树妖,别怪姐姐没提醒你哦,再晚走一刻,你的下辈子可就没保障了,啊……不对,是直接把你这树妖打回原型了。”
沈淑窈心底狠狠地唾骂,心中无限苍凉。
一边愤恨这辈子早逝的爹妈,为啥给自己取了个这么好的名字?
“淑窈……淑窈……”可不就是树妖吗?
虽然他们二老的本意是好的,是想让她做一个窈窕淑女,可是为啥米没想到谐音这点,害的她被笑话了十几年。
一边咒骂,她令堂的,这个黑心黑肺的老女人,就会落井下石。
沈淑窈双眼冒火,愤愤地望着慵懒的斜倚在客栈二楼的栏杆上,笑的风情万种极为刺眼的女人。
咬牙切齿地说:“管沉烟,你说是不是你告诉时情那****是我下的,当初知道我要下药的除了你在没有别人了,再说那馊主意还是你出的呢。”
那女子纤细如玉的手掩口,吃吃的笑了两声,清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有本事,你让叶家那俩兄弟相信你啊,不过,我倒是真替你担心哟,叶鸾叶乱两兄弟带着他们宝贝时情已经杀到石浦街,你若再不走……”
如她所愿,话还未说完便看到了楼下的人瘦瘦的身板抖了两下,高兴地笑起来,整个人妖媚的像只午夜女鬼,
她这一声笑的沈舒淑背后冷风嗖嗖,凉意直逼上脸庞,浑身汗毛直直的竖起。
白皙的脸蛋上,气鼓鼓的,因愤怒染上了两抹朝霞,一双乌黑的眼眸亮晶晶的两只小火把烧的正旺,真个人生动极了,像是一只伸出爪子,随时抓你一手血淋淋凶猫……
可是半刻过后却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整个人都蔫了。
“你个老女人,小爷现在不跟你计较,不过你等着老娘早晚跟你算总账。”
咬咬下唇,磨磨牙齿,沈淑窈万分生气,说话也有些口不择言,若是搁在今天以前,借她俩胆她也万不敢说出这话来,要知道老板娘最忌讳的就是听到别人喊她老女人。
她承认自己很没骨气,可是她是真的怕呀,边说边转身拔腿要跑路,老天,不是她胆小而是时情那丫头是个魔女啊。
  沈淑窈像毛爷爷发誓,她就从没见过那么小气抠门又财迷的女人。
整天变着法从她干瘪到不能再干瘪的荷包里扣钱。
她每个月的工钱不过二十文,可到月底能到她手里的能有七八文就已经不错了。
现在又加上叶家那俩兄弟,呜呜呜……不让人有活头了,说到底还不是……哎呦……算了,还是先跑命要紧。
边跑口中边念叨:天上的爹娘,隔世的爸妈,保佑与女儿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大鬼小鬼靠边边。
“等等,现在知道急了……”
已经快跑到门口的人,收住脚步回头不解地看向叫住自己的女人。
然后就看到一个不明物体从天而降,啪的一声落在脚边,吓的她小心肝噗通噗通直跳个不停。
“逃跑没有盘缠子行李怎么能行,唉……不用谢我,我只是不想我这好好的卷云楼等会被弄的血溅当场,到时候还要麻烦我给你收尸,你也知道我从来都是管杀不管埋的。”
咬咬牙,她忍,深呼吸“……算你狠。”
弯腰拾起地上的布包,狠狠地瞪了一眼笑的极度的‘猥琐’某女,心中满是腹诽,沈淑窈夺门而出,身后再度传来魔音。
“小树妖……别说姐姐对你不好,后门已经给你准备好一辆马车……你……逃命去吧,祝你好运。”
砰地一声巨响,两扇单薄的门板,无辜的摇晃。
看着怒气冲冲摔门儿走的少女,坐在栏杆上衣衫半解得女笑的狡黠又无辜,“小树妖表怪姐姐哦,人家最近太无聊了,你就牺牲一下,让姐姐乐乐吧。”
宽大的衣袖里伸出如玉的手,优雅的伸了一下懒腰,迎接下一场重头戏的到来。
就在沈舒淑离开后不足一盏茶的时间,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门已经被击的粉碎,木屑落了一地,昭示着它悲惨的一声就此终结。
“啧啧……真是破坏狂呀。”管沉烟看着被人震得支离破碎的门板,肉疼的的直摇头,心中好不郁结,钱哪!这都是钱哪,肉疼,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沈淑窈呢?”脆生生的声音,像冰凌撞击的声音,散着清澈透骨的凉意。
管沉烟眉毛轻佻,她知道这丫头火了,瞧,到现在还没恢复体力呢,足可见沈淑窈下的剂量有多大。
哎呀呀……前天晚上的“战况”一定异常激烈,不动声色眼底闪过一丝贼笑。
坐在车里的沈舒窈实实在在的打了一个哆嗦,背脊上陡然升起一股森森寒气。
“不知道,逃跑了吧,你以为那丫头会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等你来找她算账啊?”
双手环胸懒懒的靠在廊柱上,半磕的眼中映着怒火中烧的三人行,别说这俩兄弟还真养眼,唇红齿白,眉清目秀,时情这丫头多好的命啊。
叹……哪像她,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没嫁出去,眼看着楼里的姑娘们都找到了人家,就她自食其力,让她这老脸往哪放啊。
管沉烟一直认为自己长得颇好,性情也不错,可为啥就一直没男人娶她?
“那她去哪了……”紫衣少年在楼下转来转去,从动作到说话,全是怀疑质问。
在他的意识里,这卷云楼的人每一个省油的灯,楼上的这个女人比起他人更甚之,说不定她也有参与。
切……你问我啊,我他妈问谁去,好好地一个卷云阁,原本多热闹,现在就剩下我一个光杆司令。”管沉烟说的理直气壮,似乎没有做错一丁点事情。
哼,质问我,老娘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管沉烟双手环胸,高傲的抬起下巴,站在楼梯拐角,不算高的高度,她纤瘦的身体罩着一袭宽大的中衣,分明的单薄,偏生出一种莫名的高大,无法言语的压迫,
时情拉住要动怒的少年,摇了摇头,她知道老板娘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她反省深刻检讨,自从招惹上这兄弟俩,卷云阁就开始“凉”了下来。
只是可怜的小丫头不知道,眼前的老板娘才是算计她的始作俑者。
“我说时情啊,好好调教你下你的小老公们,别总是那么野蛮,你的身子能受得起折腾,我这小店可经不起啊……”看到一脸桀骜的少年拥在怀里的少女,小小的脸蛋上烧起了两陀红云,心中顿时得意极了,嘴角噙着一抹戏谑。
  扬手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懒懒的转身想要进屋。
似又想起了什么,回身说,“哦对了,走的时候记得把修门钱放柜台上,多了我就不说什么,少一文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管沉烟突然不想跟他们闹腾下去,年纪大了,还是多休息的好。
最近这段时间时情要忙嫁人,谭棋玩失踪,杨小图请假未归,沈淑窈又要忙着流窜,这卷云楼多半要有两三个月清闲,她这做老板娘的独木难支,还是关门整修才是上策。
夜晚镇外崎岖的山路上一匹瘦弱的老马,拉着辆破旧的马车,无人驾驶,慢吞吞吃力地奔跑在逃亡的路上,马车里的女子握紧双拳,一遍遍的咒骂着。
聪明伶俐,善良可爱的无敌美少女沈淑窈就这么被流放了,从此踏上了一波三折的逃亡路。
前路漫漫,何去何从?
沈淑窈心中悲愤,郁结不已,扯着嗓子大吼一声“天下之大,我该去哪啊?
马车咣当轧过一块石头,车里的人头随即撞出了个包子。
老马委屈的嘶鸣一声,它在抗议,老人家被吓到了,需要安慰。
自己不赶车让人家无证驾驶,这也就算了,只是,拜托,大姐您少叫两声吧,也不想想,这么寂静的夜晚,这么荒凉的野地里是很容易撞鬼的,那么惨烈的嘶吼很容易招来不干净的东西。
摸着头上鼓鼓包,沈淑窈痛的金豆豆在眼眶里直打转。
想她素个多好孩子啊,帮助有情人终成眷属,虽然方法有那么一点不对,可是结果结果是好的啊,偏偏那三个人不知报恩就算了,反而以怨报德,这是什么世道啊!人心不古啊。
更可恨的管沉烟那个老女人活生生的把她给卖了。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坏一门亲,她这是积了多大的功德啊!生生落得现在这般下场。
屁股底下只垫了一层薄薄的褥子,坐在颠簸的马车里,呜呜……人家的屁屁好疼啊。
空寂的路上,不时传出一声惨烈的哀嚎,瘦瘦的老马,跑得更快了一些。
路边山坡上树林里栖息的动物们惊慌四散,天上黄澄澄的月亮偷偷躲到,浓浓的云翳后面,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尖。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是某女吼累了,不得不安生下来,张着大嘴极不雅观的打了一个哈欠。
马车的速度也稳定,这小路貌似也没有那么颠簸了,虽然还是很摇晃,不过平稳许多,揉揉酸疼的脖子,丫想睡了,苦中作乐,大爷当是睡摇篮了。
抱着小小的包袱头靠着车窗,竟然真睡着了,嘴里咕哝一声,砸吧砸吧吞了口口水,好多肉肉啊,鸡呀鸭呀鱼呀……在头顶灰过来又灰过去,不要走人家要吃,
刚伸出手,眼看就要抓到了,当得一声闷响,后脑勺中”弹“了,沈舒窈气的浑身哆嗦,大喊“谁他妈这么没道德,乱扔东西。”
这一吼彻底醒了,揉着被撞疼的脑袋。忽然发现,这车啥时候停了,不安分的扭动着,不时发出急促的呼吸。
沈淑窈心中咯噔一下,不会是……颤抖的伸出手,掀开一个小缝,黑黝黝的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呼……长吁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追来。
只是……沈淑窈歪着脑袋想破脑袋也不明白,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这老马同志好好的怎么就停下了,莫非是罢工,不会吧她这么善良滴孩子从不虐待动物滴,那这是为哪般?
不管怎么赶,马车就是不动,无可奈何之下,沈淑窈只得移动尊臀,慢吞吞的下了马车。
谁料刚下车一抬眼,就吓了一大跳,远处正前方的路边,赫然躺着一坨不明发光物,淡淡的冷冷的光,萤火虫一样。
“阿弥陀佛,无量天尊,耶稣大爷,保佑保佑,我可从来没做过坏事啊,呃……人家很少做坏事的,千万不要吓我啊,千万不要吓我……俺还那么年轻,俺还没有嫁人,俺还没有谈恋爱……”
死命的抱着小包袱,嘴里一直不清不楚的念叨着,哆哆嗦的走去朝着发光点,心中颤抖的忍不住想,莫非这是是传说中的鬼火。
歪着脑袋,瞪着眼睛,目光呆滞,嘴唇微启,咬着食指,口水顺着嘴角缓慢流下,总之一句话沈淑窈傻了,被自己看到的光景震住了。
  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左胸,那里跳的好厉害,嘣……蹦……嘣……一声一声比战场上的鼓点还要密,比雷声还要大,
仿佛下一刻,心脏便会从口中跳出,脱离她的身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小鹿乱撞。
仙女唉,真的是仙女唉,若是人怎会有这般容颜,卷云楼里的所有女人加起来呃……在加上谭棋,都不能跟人家的一根头发相比。
你瞧那紧闭着双眸,长长地睫毛在双颊绽放出两朵盛开的墨莲,无声的勾动人心,周身散发着祥和的光,纵然用尽世上所有的美好也百般难描,她半分姿容。
冰肌莹彻,风髻雾鬓,丹铅其面,点染曲眉,玉面淡拂。
沈舒窈将老板娘以前教的词语在心中一一默念,不禁想要是这美人儿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该是何等的曼妙啊!光想就流口水。
终于觉得看的差不多了,用袖口胡乱擦了一下泛滥的口水,扶起地上的美人儿,往马车走去,只顾着美色,却忘了,那句老话‘半夜遇美,不是蛇蝎就是鬼”。
呃……这美人儿姐姐瞧着瘦的让人心疼,为啥那么重啊。
沈淑窈早就被色迷心窍,忘记了思考,奋力揽着美人儿的纤腰,努力走向马车。
等到她三步一歇的将人抱上马车后,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马车又开始前进了,兴许是知道车里坐了一个美人儿不敢走的太快,沈舒窈又狠狠鄙视了老马一番,同样是人,为啥待遇就这么不一样。
美好的事物就是让人看着赏心悦目,心中无限感叹。
美人儿姐姐还在昏迷厚,她摸一下她不会知道厚,不摸多,就一下,一下下。
可是摸哪呢,真的好难哟,美人儿姐姐哪都好漂亮,呃……还是脸吧。当一只罪恶的鸡爪子伸向那净白的脸时,紧闭的睫毛轻不可见得动了一下。
咦?好冰啊,比那腊月的第一场雪还要冰,莫非美人儿姐姐很冷。
这可就有些难了,她跑出来的时候,是急着逃命的什么都没准备,就连唯一的一个破包袱,都是那么老女人扔给她的,里面除了几两碎银子,连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更别说有被褥之类的东西了。
  咬咬牙,算了,为了美人儿豁出去了,反正五月的天也冻不死人。
伸手解开腰带,将身上的衣服脱下,盖在躺着的人身上,留下一件中衣。
过会摸了摸美人儿的额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妈呀,咋还是那么冰。”
望着美人精致无双的脸,沈淑窈沉思良久,最后咽口唾沫:那个美人儿姐姐啊,不是我占你便宜哦,俺是好心,要救你的。
颤颤巍巍的躺下挨着美人身体的那一刻,她又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颤,伸手抱住美人儿冰凉的有些僵硬的身体,心里盘算着:别人说软玉温香抱满怀,她这可好满怀冷凝香。
此刻比那寒冬腊月还凉上三分,活脱儿抱了一大冰块,也不知这美人儿姐姐是哪受伤了,不曾见身上有伤口啊,火急火燎的赶了大半夜的路,沈舒窈这个懒骨头早累得连发丝都不想动了,不过片刻便沉沉睡去。
香香的糯米团子、桂花糕摆了满当当的一桌子唾手可得,甚至不用伸手一张嘴便能咬到。
沈舒窈乐的心花怒放,这感情好张张嘴就有吃的,连伸手的功夫都省了,多好。
唔……好甜,凉凉的、软软的、香香的、滑滑的,咬上一口满嘴芳香。
被楼着的人微微地颤了一下,脖颈处灼热的呼吸和微微的刺痛,一条柔软温热的小虫子,在他的肩窝处来回舔咬,体内的某些东西似乎苏醒了,有些蠢蠢欲动,想要破壳而出。
沈舒窈醒来时,怀中空荡荡的哪还有什么美人,拍了拍额头,莫非自己做了一场绮梦,可是好真实啊。
她皱了皱鼻子,咦,这空气里的清香和昨晚梦里的桂花糕的味道好像啊,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她的外衣那里去了,只着了一件白色中衣。
坐起来撑着脑袋想了半天脑袋里乱哄哄的,也不知道到哪了。
这老马现在走到到庭安稳,一点也不颠簸,或者说是她坐了半天,连发丝也没动一下这也忒安稳了点吧。
等到她明白过来时,马车早已停了不知多久了。
  掀开厚厚的帘布,沈舒窈傻眼了。
娘耶,眼前不过咫尺的地方坐了一个玉立亭亭的背影,身上还披着她的外衣,这么曼妙的背影,可不就是昨夜那个天人般的美人儿吗?
原来她不是做梦啊。
莫名沈舒窈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穿着人家的衣服呢!
半个时辰后,沈舒窈开始万分纠结。
此刻她在心中无数次的腹诽,管沉烟她就是一老丫头片子,骗子骗子骗子……说什么,当你看到满山红杜鹃盛开的时候,就是爱神降临的时刻。
漫山遍野的红杜鹃她看到了,晨光中如火如荼的盛开在眼前,绵延的矮山,绵延的红色锦缎,宛若十里红尘,霞光点点,一路芳菲。
风吹过万层红浪翻滚,美到极致的景象差点夺去了她的呼吸,这般景象如此的不真实,
似乎从昨夜开始她就一直处在极度的惊艳中,如此良辰美景,如此绝色佳人,若她是名男子定高兴地飘飘然不知所以然,仰天长叹一声:小生委实不枉来这人世走上一遭。
可现实是她——沈舒窈,是个年方十七的小女人,她想要的良人,是个手握折扇、一袭白衣、眉眼清逸,儒雅俊秀的翩翩佳公子。
空气中花香袭袭,五月的晨光,如此好的时辰,如此好的光景,沈舒窈遇到了如此曼妙的女人。
要问一个人,这一生最悲惨的是什么,沈舒窈一定会抢先回答: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
她不是GL不是蕾丝边儿,虽然超爱美型,很萌御姐,虽然她尚没有脱离一些低级趣味,可是——俺还是奈男人滴。
杜鹃花她看到了,爱神呢?爱神在哪?
环视四周现在她身边除了一个九天玄女下凡尘的美女,和一头好色的老公马,一辆破到不能在破的马车,就连一个活物都没有。
叹口气,继续看花,只是‘美人姐姐’,你可不可不不要用那种傲雪寒梅的眼神看着我啊,虽然现在是五月天,可是真的很冷唉。
她小小身板上诉开不出梅花滴,最多只能插朵红杜鹃。
悲愤啊,仰望苍天空惆怅,叹惋无限,流亡路刚开始就受挫,叹……以后咋个办呢?
  看着低头悠闲的低着头啃着路边的小草,沈舒窈一万分肯定这匹马肯定是公的,要不怎么这么好色,看见美女晕倒路边立马便停了下来。
哼……老板娘说的没错,这世界上,但凡沾上“男”这个字的,真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后来的后来,沈舒窈发现自己错了,灰常彻底的错了,因为那匹马是货真价实的母马。
沈舒窈带着在卷云楼,锻炼出的谄媚之极的笑容:“呵呵……没想到这里竟有这么一处好地方,跟那话本子里的仙境一样,你说是吧,美人儿姐姐?”
没人理她,颓废,好吧她承认她是在没话找话,因为她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试想谁能抗得住仙女那傲雪寒梅的眼睛,她还不想这么快就变成冰棍,她还没嫁人呢。
沈舒窈没瞧见就在她叫完美人姐姐之后,她身旁的人身体晃动了好几下,似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我叫沈舒窈,三点水那个沈,窈窕淑女的淑,窈窕淑女的窈。”
“呃……那个美人儿姐姐啊,你是怎么昏倒在路边的?幸好是遇到了我呀,要是碰到一些个贪图姐姐美色的小人,那可就真是不妙,像姐姐这么天仙般的人儿,那可是百年难见得,我说姐姐啊你家是哪的啊,我送你回去……”
一次不成,她两次,姐姐姐姐叫的更欢实,姑娘最不怕的就是挫折,他不说话,那她就说个不停,她就不信他能受得了,她的杀手锏连续不断的轰击。
现实总是残忍的,往往事非所愿,到最后说的口干舌燥,眼冒金星,鼻孔喷火。
任尔东西南北风,人家仍岿然不动,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宛若一尊玉琢的雕像。
失败,这是前所未有的失败,耻辱啊。
霜打的茄子般,沈淑窈整个人算是蔫了,连看花的心思都没了。
算了,看就看吧,又不会死人,反正她脸皮厚,根本就不怕你看。
就在她快要再度梦见周公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天籁,略微有些低沉却很好听,琵琶叮咚,玲珑玉碎,声声醉人。
  “月横。”
“啊?”可不可以再说一遍,风太大,听不清楚。
“月横,我的名子。”
唔……瞅瞅,美人儿连名子都这么好听,沈舒窈心中冒出了无数杜鹃花,完全忘了前一刻的挫败。“姐姐名字真好听!”
月横凝眉,只有好听?
月这个姓,可是延国的国姓,举国月姓者也不足百人,这在延国妇幼皆知,她是在装傻充愣还是真不知,若是真不知那就要回去告诉皇帝:你的臣民不知你姓甚名谁。
月华听到后的表情一定会很好玩。
“咦,美人儿姐姐你脖子怎么了,让蚊子咬了吗?”沈淑窈很好心地问。
吾丘月横漂亮的手抚上右侧的脖颈,那里有几处不一样的红痕,嘴角轻微的动了一下。是啊蚊子咬的,还是一只大蚊子,一只咬过人后还不认账的大蚊子。
眼睛轻轻眯起,忽然倾过身靠近沈舒窈,双眸中流动着一股莫名的波动,很是摇曳,看的沈舒窈顿时傻了眼,心动开始不自觉荡漾起来。
她们的脸庞之间不足三寸,对方的呼吸洒在脸上暖暖的痒痒的。
沈舒窈觉得心里像是有一枚羽毛在轻挠,惹得有些心猿意马,僵持一阵后忽然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反应过来后,很想开口说:大姐你坐着说就好了,不要靠这么近,虽然你是个女孩子,可人家还是会不好意思的。
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美色,马上就要缴械的时候,人家抽身掀开帘布进入车厢内,片刻有声音传出。
“走吧。”
“天色已亮,自然要赶路。”
“哦……”
她不打算一直停在这荒野里,这么偏僻的路上保不齐遇到土匪强盗什么的。
只是大姐走之前可不可以把衣服还我啊,俺总不能穿成这个德行进城吧,被别人看到该怎么想她啊:妙龄少女,衣衫不整,神情颓然,清晨从郊外赶回,少女的清白啊,她还没嫁人呢,还是朵新鲜的小黄花呢。
可是左等右等人家似乎一点没有要把衣服给她的意思,算了只能进城后破费再买一件吧。
呜呜……肉疼啊,她好穷的,就连吃饭现在都是问题。
  沈舒窈一脸哀怨的赶起了马车,休息了一夜的老马似乎十分的有精神,撒开了老腿往前跑,路旁的杜鹃红云一样向后方飘去,渐渐飘远。
快到晌午的时候隐隐看到了淮山城的城门,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
沈淑窈踌躇着要不要跟月横把衣服要过来,可……可……人家不好意思开口,一看到月横倾国倾城的脸,她的心肝就怦怦乱跳,
就跟上辈子还在上大学那会,被人硬逼着参加学校运动会,跑完一拳1500下来的感觉一样,总觉得心脏到了嗓子眼,一张嘴就会跑出来。
眼看就要进城了,一只玉做的手从车厢里伸出,手中正拿着她的那件杏色外衫,
沈舒窈几乎快要感激涕零,看仙女姐姐心眼多善良。
欢天喜地的将衣服穿好,心情比小时候过大年穿新衣服还要高兴,心里盘算着清白算是保住了,钱终于是保住了。
一穿上外衫沈舒窈便觉得清香袭袭,绕人心弦,抬手一闻,果真满袖芳香。
破马车终于进了淮山小城,淮山是座不甚繁荣的小城市,距离岸头镇已经有将近百里。
人口并不十分多且身家大都较为清白并没有什么特别十恶不赦的人,而且这里应该没有叶家的势力,所以她出逃第一个想的方向就是这里。
来到一家干净亮堂的小饭馆前沈舒窈停下了马车,不管怎样咱要先吃饭,她实在饿得不行了,肚子叫了一路。
本打算扶美人姐姐下车进去吃饭,可一掀开帘幔看到吾丘月衡闭目养神的漂亮脸庞,她无奈的松开了手。
如今不一样了,她不在是一个人了,委实不敢想吾丘月衡这般天人之姿出现在这小城中会有什么后果。
唉……这是不是惹了一个美丽的麻烦。
算了,她向来认命,秉承做人要低调的原则,让小二准备了一些包子馒头打包带走,便赶着马车火速离开了淮山。
天近傍晚,暮色沉沉。
他们赶到下一个镇子,找了一家客栈,嘱咐小二把马车赶到后院后要把车卸下来,把马喂饱,虽然这匹老马很色,可它现在是她身上最大的家当了。
  月横好像仍是浑身无力,一路上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一句话也没说,
倒是沈舒窈别扭极了,坐在前面赶车一直没赶进去坐,这美女姐姐的气场太过强大,坐在她身边就像靠着一座冰山,隔着车帘都能感觉到冷风嗖嗖的。
下车的时候,沈淑窈深吸一口气,扶着他下了马车,一转身就看到小二眼神呆滞张着嘴流口水的嘴脸,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腾出一只手伸进怀里,掏出一个绣着一朵杜鹃花的素色手帕,伸到月横面前。
月横愣了一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美女姐姐,你委屈一下,把这个戴脸上吧。”沈淑窈讨好的笑道。
月横看着眼前这个笑颜如花的少女,心中硬是活活生出了一股无力感。
他是个有洁癖的人,别人摸过的东西他从未碰过,如今竟要他用别人擦过汗的帕子遮脸,这丫头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沈淑窈望着月横不悦的表情,花痴一样只差流口水,美女姐姐就连皱眉都是那么好看,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那个姐姐,你看,还是遮起来吧。”
也罢,就破一次例!
虽然遮去了样貌,可进到店里还是引起了很大的骚乱,这小地方穷乡僻壤的哪里见过这么天人的姿容,喝酒的撒一身,夹菜的送到了鼻孔……总之是丑相百出啊!
掌柜毕竟是做生意的,南来北往见过不少人物,比起客人们总归的淡定了许多,握着毛笔的右手在账本上画上几条不规则的黑线后,率先反应过来。
“两……两位,住店?”
“嗯……住店。”
“要几间房,本店有上好的厢房……”掌柜的毕竟是生意人,关键时刻做起广告来,只是他的广告刚开始,便被人打断。
“那个要一间普通的房间就好。”沈舒窈伸出一根手指,她可是穷苦老百姓,伟大的无产阶级,如今被迫逃亡在外,哪里有钱去享受。
站在旁边的月横眉头微微粗起,一间房,这丫头究竟是傻,还是天真,连他是男是女都还没闹明白,就敢跟他住一间房,也不怕丢了性命。
  “你这丫头,好没规矩,怎么可以和小姐住一间房,而且这位小姐一看便是高贵之人,怎能屈居陋室?”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摇着扇子,厉声指责沈舒窈,同桌的几个人纷纷应和。
“做丫头就要有丫头的样子,不要以为主人脾气好,就可以肆意妄为……”
“小小一个丫头,居然敢替小姐做决定,若是放在我家里,定要打她几十大板,然后赶出府去……”
沈舒窈额头冒汗,嘴张张合合,愣是插不进话,有苦说不出就是这样。
低头看看自己的行头,沈舒窈很是失落,众人的一番话在她心中荡起不小的涟漪:莫非我天生就是个丫鬟命!没天理啊,同是天涯穿越人,为啥我的穿越生活就活得如此悲惨。
如果不有人在场,沈舒窈一定会仰天大吼三声,学琼瑶阿姨剧中那些个女猪脚们,凄惨的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月横将沈舒窈悲愤失落无奈的表情尽收眼底,忽然觉得有一些心疼。
“那一间上房吧!”月横一开口,一屋子人都停止了说话,几个男人随即露出痴迷的神色,他眼中划过一抹不被人察觉的杀气,不经意看到沈舒窈捂着小荷包一脸肉痛的表情,随即展眉。
沈舒窈一个劲的心疼,上房啊,上房啊,那要花多少银子啊。
她的命好歹,原以为穿了以后凭着现代人的那点小聪明,会好过一点,可是可是……却发现这个世道完全不是穿越小说里写的那么回事,她除了是个灵魂穿越人,什么都不是!
处处被压迫,时时被奴役,这日子什么时候在是个头啊?一个声音告诉她:貌似看不到边。
无限唏嘘的跟着店小二走进客房,沈舒窈第一次体会到物有所值是个什么概念,这房间那叫一个词:华丽丽啊!
在房间里吃过饭,小二将碗筷收走。
沈舒窈一屁股坐到床上,好软好软,果然是上房就是跟在卷云楼睡的柴房不一样,喜滋滋的正要脱鞋上床睡觉,却发现吾丘月横正看着她,顿时明了,是了,床是给美人睡的,她就是一睡地板的命。
  “那个……你睡床,我睡地板,嘿嘿……”
月横不语,这丫头虽傻,却着实可爱得很,一点防备都没有,真怀疑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别哪天被人拐了卖了,还乐呵呵的帮人数银子呢!
沈舒窈认命的打好地铺,心情十分沉重,她的人生啊,就是那悬崖边的苦果果,好苦好苦!
半夜月横,被窗外一抹异动惊醒,低头看一眼睡得极熟的人,起身走出房门。
黑衣男子扑通一声跪在吾丘月横面前,“爷……属下来迟,请您责罚!”
月光皎皎,铺了一地,月横负手而立,君临天下般,幽幽开口,顺着夜风吹进那人的耳中:“倒也不算太迟,至少我还没死。”
“属下该死……”黑衣人面色如纸,一个劲儿的磕头认罪。
“你是必然要死的,只是不是现在,明日下午,会走到湘岭渡,届时你们在那里候着便可,护主不利的人本该是立即处死,只是此刻他还没有想杀人的念头,所以他的命可以先留着。
“多谢爷不杀之恩……请爷放心,属下一定办妥。”
“传信给裴方,让他明日下午到湘陵渡后直接来见我。”
“是……”
他挥手,黑衣人转瞬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房间,她依然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就着月光,低头看了一眼,毫无睡相的女人,蹙眉。这么大个人,还踢被子。
鬼使神差月横弯下腰,将独自跑远的被子,盖在沈舒窈身上。
她转个身子,恰好面向他,尚未抽离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她的唇,软软的触感袭来,夹杂着一丝酥麻,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吾丘月横停止了动作。
忽然她的唇张开,将他的手指含住,更加强烈的感觉袭来,令他浑身一震,慌忙将手收回。
低头看,右手的食指上一个浅浅的牙印,白皙的皮肤上盛开出一朵浅浅的桃花。
地上的人似乎不满意,咕哝了一句让人另不懂的话。
月横愣愣看了半晌,月光映到他脸上,唇角微微向上挑起,近乎飘渺的容颜,霎时万丈光芒。
  伸手抚上沈舒窈的睡颜,月横笑得诱惑之极,“地上很凉吧,要不要上床来?”
地上的人不言不语,依旧睡得香甜,均匀的呼吸声在他的耳边一声声回旋,如一曲动听的旋律。
“你不说话,我只当你默认了。”低沉的嗓音,醉了一室月光。
月横抱起地上的人,一起躺在床上,青色的幔帐垂下,他微微侧目看到一幅蝶飞绕花丛。
忽然心情极好,这穷乡僻壤也不尽然全是寒酸之物。
躺在床上,沈舒窈依然不老实,一个劲儿的往月横怀里钻,这算不算是人的本能,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凭着直觉去寻找热源。
月横索性直接将她拥进怀里,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抱着她睡,只是上一次是他没有意识。
第二日,天色委好。
一大早艳丽的阳光便穿过窗户纸照进幔帐里,细碎的散落在沈舒窈的脸颊上,温暖而纯净,一张不算美丽的脸,却让他萌生出一股样一直看下去的念头,只是……有人却十分不配合。
沈淑窈突然尖叫着坐起来,眼睛却还未睁开,“啊……天亮了,天亮了,怎么办,怎么办,没有扫地没有打水,会被老板娘拧掉耳朵的……”
月横皱着眉头看光着脚一大早就发疯的女人,他严重怀疑她有没有醒来,还是在发癔症,不过她以前的生活过得似乎不好,真是的她以前的生活好不好,管他什么事。
起身使劲摇晃两下还在闭着眼睛,原地转圈的人。
沈淑窈惊醒,神色木然的掠过陌生的房间,不是卷云楼后院的小柴房,眼前是漂亮到鬼哭神嚎的仙女姐姐,不是穷凶极恶的老板娘。
高兴地一下子跳起来,也不管眼前的人是谁,张开双臂就将月横抱住:“太好了……我都忘了,我如今是个自由身,哎呀……生活如此美好。”
  月横蹙眉,自从认识这个女人后,他不停的动作便是蹙眉,这是不是说他并不是一个面无表情的人,只是以前没有遇到那个可以让他的心思起变化的人。
沈淑窈自是没有感觉到她抱着的人,情绪上起了什么变化,依然沉浸在早上苏醒的愉悦中,不当奴隶的日子是快乐的。
当然因为神经太过大条,她没发现自己是从床上跳起来的。
“美人儿姐姐,你先坐着,我去让小二送水,让你洗脸。”话刚说罢就要开门出去。
“你不觉得穿好衣服,穿上鞋子,出去会更好一些。”月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令人听不出生气,连鞋都没穿就敢跑出去,这个女人,没有一点作为女人的自觉。
“啊……哦……我忘了。”沈淑窈抓抓脑袋,嘿嘿傻笑。
没有任何顾忌在他面前穿衣提鞋,在这年头,女人的脚若是被男人瞧去了,便要嫁给那个人,
更何况他抱着她睡了两夜,脖子上被她肯出的印子,尚未消去,这是肌肤之亲的证据,由不得她抵赖。
莫名的心中忽然升起娶妻的念头,这个想法让月横惊诧万分。
不过……若娶这丫头,日子必然过得丰富多彩。
沈淑窈当然不知道,此时此刻,就在这小镇子的客栈里,她的后半辈子已经被预定了,将来的人生杳杳不知啊!
刚到楼下就看到,小二带着笔她以往甚是熟悉的谄媚的笑,小步跑到她面前:“姑娘昨夜睡的可好?”
“呃……很好。”沈淑窈略微往后倾身,这么热情?
说来也奇怪,昨夜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睡地板早上起来还觉得神清气爽,莫非这家店的地板有特异功能,跟别家不一样?
“楼上的小姐起身了吗?要不要小的将洗脸水送上去。”一想到可以见到天仙美人儿,小二立刻心花怒放。
看到店小二不怀好意的眼神,沈淑窈断然说道:“你给我吧,我自己端上去就好。”
“客官,小的……”
  “谢谢……不用麻烦,小姐更习惯用我端过去的水。”
沈淑窈一边正色言语,一边暗地唾弃自己,刚说罢不做奴隶,又十分娴熟的坐起丫头的工作,活该你啊!
侧身将门撞开,端着盛满水的铜盆进去,“姐姐……水来了,洗脸吧。”
又是一声姐姐,月横无奈,起初不想说破自己是个男人,是因为多半带一点逗弄她的意味,还有就是想试探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可不到一天的时间,月横便可以断定,这是个没长脑子的女子.
他的功夫早已恢复,属下也早就在周围暗中保护,说不清为什么他没有要离开的念头。
清水中映出他的容颜,他这张脸虽然经常惹祸,经常被人误认作女人,可是他的声音行为,和身体,委实是个十足的男人,虽说这深衣服有些宽松,款式稍显飘逸,可还有头发呢,难道她就没发觉他的簪子是个男人用的。
下了楼沈淑窈秀逗的脑袋才发现,不知何时楼下多了许多身着统一服装,腰佩相同装备的英武大哥,那是相当的有气势啊,乱糟糟的大厅也变得异常安静。
这是什么个情况?反正跟她没关系,只要不是叶家堡的人,她啥都不怕。
“姐姐,我们走吧。”
她没看到这一声姐姐叫得大厅里的英武大哥们,纷纷嘴角抽搐。
月横点头,俨然什么都没看到。
小二万分不舍将两人送走,望着远去的马车依然痴迷。 ------偶---素----美----美----滴----分----割----线------------------------------------
不定时抽风出现的妖孽版小剧场:
某天夜晚一直树妖,对着黄橙橙如大饼一样的月亮,深情呼唤道:大饼啊大饼!请你告诉我,我是这世上最不像丫头的人!
黄橙橙的大饼顿时吹灯拔蜡,天上乌云盖呀!浓云密布……好似那妖怪出洞要抓人。
只听得一阵阴风阵阵似是有人在哭泣:不要逼迫俺说谎!
  马车平稳的行驶在山间小路上,许是昨晚老马休息足了,所以今天脾气格外好,拉车也十分卖力。
路两旁山色青青,草木旺盛,鸟鸣啾啾,蝴蝶蜜蜂流连花丛。
沈淑窈的心情也随着松缓起来,长叹:人生啊!就是一场流亡。
若是此刻坐在马车里的是一位白衣翩翩,俊美无敌的美少年,她的心里多半会好受一些。
若是和美少年一起流亡,多该多么的浪漫。
他伸出修长的手,款款情深,“跟我走,天涯海角,生死与共。”
她握住他的手,一往情深深几许,“与君相知,执子之手,至死不渝。”
沈淑窈在哀叹自己悲惨的命运,没有瞧见前头的草丛里簌簌颤抖,貌似有什么大体积动物在活动。
忽然老马一道亢奋的嘶鸣,打碎了沈淑窈编织的泡泡梦。
彩色的泡泡变菜色,然后砰砰几声碎个干净。
沈淑窈刚想吆喝,忽然发现,妈妈呀!前头何时多出一群神农架野人大叔。
沈淑窈眯着眼睛细细打量,忽然其中一个跳出来,扬起手中带有豁口的刀,结结巴巴的说:“站住,打……打……打……打劫
前边突然多出一群人,半晌沈淑窈才闹明白,感情这一群大叔是山贼啊,他们没有喊那句打劫专用语,害她差些没反应过来。
沈淑窈一时忍不住开口,作为土匪山贼怎么能不会这句话,那是要遭天谴的。
“你这样太没学问了,就这样随便喊一句打劫,哪像是做拦路工作的,你应该这样喊才有气势: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倚着车厢闭目养神的月横,额头上的青筋跳跃两下。
一个穿着书生的长衫,头戴方巾,留着三撇山羊胡子,貌似挺有文化的男人,点点头,十分惊喜得对身旁身材高大威猛的山贼头子说:
“哎……大哥,这句话委好!即有气势,又有学问,且十分有涵养,以后咱们出来用这话,一准拉风。”
  “嗯……不错,老三你记下回去教给兄弟们。”土匪头子一开口树林的鸟便腾空飞走。
沈淑窈心中忍不住荡漾起来,老大就是老大,一张口便声如洪钟,多有气势啊!
“丫头把值钱的全都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这么明目张胆拦路打劫,就没有王法了吗?”
说完之后沈淑窈暗自回想一遍,电视里的猪脚们碰到地痞流氓恶霸土匪,貌似都是这么说的。
土匪头子大吼一声,“王法……老子就是王法。”
那就没错了,一般在说完那句话之后,恶势力通常都是回这句话,沈淑窈暗自得意,看来她的记性也不全然一步无事处嘛。
似是觉察到,有人对他的威严不信服,土匪头子的大铁锤狠狠砸向地面。
一声闷响过后,沈淑窈觉得脚下的地面在颤抖,若是那一锤落在自己这小身板上,那咱啥都不用说了,赶紧着在黄泉路上撵上这辈子早逝的爹妈,路上也好有个伴。
“那个山贼大哥,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看我又这么伶俐可爱,可不可以收我做小弟啊?洗衣做饭看孩子,我什么都会的。”
川剧变脸大家都看过吧,沈淑窈就会,而且异常精通,变脸的速度无比之快,让你应接不暇。
刚才还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一下子就变成胆小如鼠的菜鸟,这跨越,也忒大了点。
沈舒窈怀着万分崇敬的心态,双眼冒星星,对扛着大刀的山贼,露出自认是青春无敌美少女的笑容。
啧啧……有那么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出门不曾遇山贼,自是枉为穿越人!多经典的话啊,回头一定要问问出自哪位上神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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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版小剧场:
下面是一道问答题:“出门不曾遇山贼,自是枉为穿越人”这句千古名言是谁说呢?
某十月:\(^o^)/欧也……偶说的啊,偶说的,膜拜俺吧,仰视俺吧,憧憬俺吧,垂涎啊吧!
  在沈舒窈的意识里,山贼的解释是:旧时代的特有产物,跟青楼一样是个稀罕物,别地儿看不到。
“大……大哥……这……这丫……头,不会是……是傻子……傻子吧!”长着满脸大胡子的胖子,指着她十分艰难地说。
“你才傻子呢,你全家都是傻子,你家方圆百里都是傻子。”
沈淑窈顿时暴走,要问她这辈子最讨厌别人说她什么,那就是傻子,
关于这个缘由,是一个深远而就纠结的问题,一句话说不清,大家知道就好。
土匪头子及不耐地吼道:“闭嘴……你到底交不交钱,不交我们就把你买到青楼去。”
“不是,大哥,你有点见底好不好,你瞧我这副尊荣,就算是卖到花街柳巷,也不够你一顿酒钱。”
卖身青楼她又不是没想过,可价钱太低了,当初那老鸨还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让人想起来就生气。
所以后来气不过,一碗馄饨被管沉烟给拐了去,然后在卷云楼日日当牛做马,生不如死。
山羊胡子看着沈淑窈,正经地说:“这倒是一句大实话,你这样子跟飘红院的窑姐儿们差的太远,就连那伺候的丫鬟,气质都比你强上一分。”
沈淑窈泪流,虽然是真的,可是……您能不能不要说的那么直白啊!
很伤人心的,人家现在是个花样少女,娇弱的很,经不起他这般惨烈的人身攻击,会有阴影滴。
山贼头子指着她身后的马车问:“你这车厢里有什么?老子要看看。”
“没什么就一个……美……没什么值钱物的破烂的包袱。”
沈淑窈本想说就一个美人儿,可旋即大惊,要是让这帮山贼看到月横的脸,那岂不是想逃都逃不掉。
啧啧……瞧瞧长这么美的样貌有用吗,关键时刻这美色它就是个惹祸的东西,还是她这张脸保险,搁在上辈子买人身保险的钱都省略了。
“哼……老子偏不信。”
“大……大哥……您还是不看的好。”扛着大刀一步步走来,沈淑窈吓得赶紧退后。
  月横心中一动,第一次有人在不知他身份的情况下,为了救他而甘愿牺牲自己,这丫头傻得好可爱。
山贼头子丢给沈淑窈一个废话的眼神,“你急什么,待会儿会砍你的。”
“那可不可以我死后,您随便找个地挖个坑把我给埋了?”
客死他乡已经很悲惨,要是在暴尸荒野,那就是万分悲惨啊!
“嘻嘻……说你是傻子,你还犟嘴,你见过山贼杀人还管埋得吗?”
沈淑窈摇头,确实不曾见过,可是……
“你们不能这么没有纪律,做山贼也有做山贼的规矩,杀人越货,管杀不管埋,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你们会遭天打雷劈的,做鬼以后我天天缠着你,不让你吃饭,不让你睡觉,不让你晚上跟你婆娘办事,让你……让你欲求不满,让你被活活憋死……”
“你闭嘴,我埋你还不成,没见过一个没嫁人的丫头跟你这样难缠。”就连他家婆娘跟她比起来都显得安静好多,怪不得他家三弟整天说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家婆娘跟这丫头比起来,那简直是小乌鸦碰到了大乌鸦。
“那个可不可以让我选择一个比较不痛苦的死法。”
一个扛着刀,约莫十八九岁的少年,嬉笑着走到沈淑窈面前:“你放心,我刀法很准,手起刀落不含糊,保证你一次性人头落地。”
“啊……身子和脑袋分家啊,不要吧,死无全尸太悲惨了,我本来就长得不好看,你们就不能让我死得体面些。”
“你要体面是吧,没问题,哥哥我一剑封喉,保证你感觉不到疼痛。”
这次说话的人不过十五六岁光景,最多也就跟沈淑窈一般大小,模样长得也不差,就是这嘴太贫了。
沈淑窈火了,不要仗着你们人多,就欺负我,年纪没她大还敢在这吹牛皮,“哥哥……你是谁哥哥啊,再说你一毛孩没长齐,就跑出来学人打劫,长大了可怎么得了,你还娶不娶媳妇啊!
  少年揉揉鼻子,“媳妇……要不你跟我回去得了,我估摸着你这样估计也嫁不出去,干脆我积个德娶你当老婆,你说好不好?”
“去你大爷的,你才娶不到媳妇呢,你全家都娶不到媳妇,你家方圆百里都是光棍儿。”
沈淑窈大为恼火,这辈子一恨别人说她傻子,二恨别人说她嫁不出去。
上辈子已经剩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一个青春年少的身体,他还说她嫁不出去,不是找抽却又是什么。
月横揉揉发胀的额头,看来不止他一人敢挑战沈淑窈这个极品,还是想办法尽快确立关系好。
“大哥她……她……她咒我们……我们……娶……娶……不到婆娘。”
山贼头子安抚道:“没关系,老子已经娶到了,不怕她诅咒……”
“那……那我就诅咒你,娶不到小老婆,整日被你老婆打压,被你老婆欺负……对,还让你带绿帽子……”
那山贼头子握大锤的手微微有些颤动!
山羊胡子拍拍少年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小五,你也太没眼力见儿了,咱们山上虽然女人少,可你也万不能找个这样的,若真娶回家,那还不得闹的鸡犬不宁,鸡飞蛋打啊!”
沈淑窈咬牙强忍,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人身攻击就算了,居然还在精神上摧残她。
“好,你说的,我跟你上山,你要是不带我上去,你就妄为山贼一场……”不把你们山头夷为平地她誓不为人。
车厢内的月横听了这句话有些不是滋味,他确定这个女人一定是个白痴。
少年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何曾见过这般强悍的女人,瞅瞅老大,又看看沈淑窈,不知所措。
他本是觉得好玩,也就随便说说,普通人家的姑娘见到山贼,大抵依然面色惨白,浑身发抖,
可她却与众不同,没见过被打劫还讨价还价的,还敢吼得那么大声,好像是在和老大比嗓门一样,却也着实让人觉得好玩。
  “算算算……奶奶个熊,老子今天倒霉,他娘的,老子不抢你了,谁爱抢谁抢,看你这穷酸样也不像有钱的人,更何况有钱人家的小姐会像你这个德行。”
山贼头子干脆大锤一挥,掉头走人,家里的婆娘的那张嘴已经让他日日头疼,若是在把这个丫头招惹上山,他的贼窝干脆散伙算了。
“喂……你么别走,有你们这样的吗?好歹有始有终啊,还没抢呢,你们走什么,一点作为山贼的职业道德都没有……”沈淑窈气不过,在后面扯着嗓子吆喝。
最后山贼头子,骂骂咧咧丢下一句话,率先奔入林中,随后山贼也陆续退回山上。
山间小路顿时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沈淑窈望着秘密的林子,忘林兴叹,唾手可得的机会又跑远了,原本还想体验一下山寨生活是个什么样子,看看正版的沈淑窈进去,会出来一个山寨版的啥米?
月横本打算在关键时刻出来英雄救美,可哪知,这丫头她……算了,这世上估计是没人敢要她。
到底是山贼在祸害人,还是她在祸害山贼,这女人是个极品,日后谁若是娶了她,必然是要承受巨大的压力。
低笑一声,他的抗压能力似乎比旁人要强一些,应当是不碍事的,纵使有事也无妨,将她调教好也就皆大欢喜了。----------------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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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期抽风出现的妖孽版小剧场:
晚 23:22分
一名叫树妖的同学,与放学途中偶遇山贼打劫,树妖同学本着一个爱国爱家爱人民的态度,
奋不顾身,英勇顽强将山贼擒获!
以上就是今天的新闻,接下来是广告时间:
度假休闲,逃跑躲债,偷情私奔的最佳去处,小五山寨,您最安心的去处。
我们的口号是:山寨无限好,只等你进来!敬请光临!
  “美人姐姐,你莫怕,山贼已经走了,我们赶紧离开。”
沈淑窈哀叹过后,想起车上还有一个人,也不知有没有被吓坏,那么娇滴滴的美人儿,看到这么暴力的场面一定吓得不得了。
“去湘凌渡吧!”
“啊?湘凌渡,去那里干嘛?”
“自然是回家,难不成你想让我跟你一辈子。”
两人隔着一层帘子,月横的话不轻不重,慢慢悠悠飘进沈淑窈的耳朵里,握着缰绳的手一抖,这话怎么听着,咋就这么……这么暧昧捏。
“哈……一辈子,那还是不要了,我这送姐姐过去。”虽然她很美很美,可是她是个女人,看几天还是不错的,可是一辈子这种高难度的事,还是找个男人比较稳妥
车内的人缓缓睁开双目:很好,第一次有人不愿意要他月横的一辈子,沈淑窈是你自己不知死活,那就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沈淑窈忽觉背后一股凉气袭来,自打离开卷云楼已经两天没有这种感觉啦,莫不是……她们在背后又做阴损她的事?
“你打算去哪里?”
沈淑窈挠挠头,“呃……我啊,还没想好,暂时先到饮马河西崖县杨家去。”
她在这里除了卷云楼的人谁也不认识,如今杨小图告假在家,那她先奔过去躲两天也好。
饮马河西崖县杨家,那么远还不如直接跟他安郡。
沈淑窈只听过湘陵渡这个名字,却没去过,她来到这里统共过过八九个年头,这里面其中有六七年是在卷云楼过的,哪里也没去过。
跑得最远时,也不过是从石浦街东头跑到西头,说起来确实是个井底的蛤蟆。
后来做了跑堂,南来北往的客人也见过不少,道听途说的外面世界也听了不少。
也曾萌生过学着小说里的女猪脚去跑江湖,可每每看到自己干瘪的钱包,时原本的豪情万丈顿时如那破了洞的气球,哧一声就没气了。
  后来干脆想明白了,这辈子她就一天生的小人物,什么江湖后宫官场,那都不是她去的地儿.
她还是安生的呆在卷云楼日日承受老板娘的压迫,时情的欺负,杨小图的折磨,外加谭棋隔三岔五不怀好意的逗弄。
沈淑窈原本想她的人生啊,也就这样了插科打诨过日子,哪成想半路杀出个这档子事,害她一“妙龄少女”远走他乡,想想就心酸哪!
沈淑窈一路上问了许多人,才七拐八拐到了湘陵渡。
湘凌渡位于常州之南,万县之北,倚孟川,傍泰津,是南下北上沿途重要渡口。
沈淑窈虽不曾到过此处,以前在卷云楼却也听来往的客人说过,湘陵渡是最近几十里最大的渡口,过往的货船居多,大多停泊此处上岸补充供给.
所以渡口一直很热闹,人来人往,挑担的货郎,摆摊卖小吃的摊贩很多。
可是今天好生奇怪,怎么就没有人捏,远远就瞧见两排黑衣人,各个冷若冰霜,
咦……这衣服咋觉得有些熟悉捏,貌似……好像……是今早上在客栈楼下见到的制服大哥们。
为了保险期间,沈淑窈打算确认一下,现在的具体位置,“姐姐,你先在车上呆着,我去问问这是不是湘陵渡?”
不等车内的人回话,沈淑窈便奔向一个过路的男子。
“大哥……问一下,这是不是湘凌渡口啊?”
“没错就是……”
“那怎么没人啊?”
“你问我,我哪知道,我就是一出来打酱油的……”
沈淑窈晕菜,原来“打酱油”这个词古来有之。
一个不足为信,再问一个。
“大婶……麻烦问一下……”
“你才大婶呢!我有那么老吗?人家还是个黄花闺女,还没嫁人呢!”
“咳咳……那个大姐,你不是大婶,我大婶,我才是大审,我从里到外都大婶,你一点都不老……”
“这才像话,什么事?”
“这是不是湘陵渡口啊?”
“是啊,这就是!”
“可……怎么没人啊?”
“不知道,今天一大早就来了一大帮人,将渡口给封了,不让任何船靠岸……”
  等到沈淑窈问了一大圈跑回停马车的地方,发现哪里还有车的影子,左看右看方圆能看到东西的地方别说马车了,就连一直羊都没有。
正当她焦急得之时,旁边响起来一个降火的声音。
“姑娘,可是刚才那个马车的主人?”
沈淑窈一愣,抬头,这人二十多岁光景,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还挎着电视里衙役专用刀,他们该不会是说她违章停车,要让她交罚款吧,“呃……是……”
“那请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吧!”
沈淑窈额头上冒出两滴冷汗,“走一趟……”这台词好熟悉啊,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猪脚被诬陷,官方来人对几句台词之后,收尾大多都是这句话:那就请XX跟我们走一趟吧。
据她的经验,一般只要这一趟去了,不弄个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血流成河,那就不正常。
想到这沈淑窈觉得脚下踩了一团厚厚的棉花,心里头拔凉拔凉。
你说她咋就这么命苦,下****不是罪,那是好意,更何况她不过是一从犯,是炮灰,为啥最后受苦受累的就她一人儿。
“可……不可以告诉我,去干嘛?”就算是死,也要让人死个明白是不?
“你不要你的马车了?”
“呃……您要是觉得那马车好,那……那就送您好了。”反正那老马也不值几个钱,包袱也就那么一点碎银子,还不够吃一顿饱饭的。
“……”他可不敢要,那车可是爷做过的。
沈淑窈冷汗淋漓一步步跟着走到渡口岸边,确实看到自己的破马车,安生的停在那里。
赶紧跑上前掀开帘子,里面空荡荡人影不说,连她的破包裹都没;
忍不住暗暗咒骂:妈妈的,这群鸟人连个破烂包袱都不放过,美人儿姐姐估计是已经落入狼窟,惨遭毒手了。
万恶的封建社会啊,我算是知道啥叫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啦。
“姑娘请上船。”
“啊?上船?上啥船?”
  沈淑窈这才抬起头,只见到岸边赫然停靠着一只好大好大的船,她的嘴暂时处于僵硬中,无法合拢……
这船也忒大了点,忒华丽了点,忒让没见过世面的她不知如何形容了点。
船高大的像一坐巍峨的山,雕梁画栋,彩墨丹青,青雀白虎舫,四角竖彩幡,婀娜随风转,这哪是船,分明是搬来了一座宫殿。
穿上整齐站着一排黑衣人,让沈淑窈看着脚软,就算是要逮她一个落魄的小跑堂,随便俩人一吓唬,她就会老老实话跟着回去,任打任骂,委实不用要这么大排场,
该不会其实是拥有绝世神功却不自知的,所以他们才……
“姑娘请上船。”那人再度摆开请的姿势,打断沈淑窈毫无章法的凭空捏造,恭请她上船。
“我……我……我没钱坐船。”
这么好的船一定很贵,说不定,卖了她还不低人家一张船票呢。
她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值钱的地方,当年奋不顾身打算卖身到青楼,结果那老鸨子就给了她二两银子,还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后来进到卷院楼,每月那二十文的月钱,也是不到月底就被时情扣光光,哪里还轮得到她拿。
不过这到让她明白了一件事,原来这也叫月光族。
“咳咳……我们不收银两。”那人似乎被风呛到了!
“免费?”
“免费。”
沈淑窈被华丽丽的大船给萌到,压根没想,她干嘛要坐船,她又不过江,她是要去饮马河的。
可是等到意识过来自己踏上贼船的时候,已经悔之已晚。
好船就是好船连踏上去的感觉都不一样,和风一吹,沈淑窈顿时觉得心情舒畅。
“姑娘前面就是甲板,你自己过去吧,我们爷在等你。”
“谁等我?”她什么时候认识这么有钱的爷,该不会是搞错了吧。
可那人却像逃跑一样快步离开,好似生怕被什么给缠住,根本就没听到她问的话。
“喂……你走那么快干嘛!小心被风闪了腰。”
“咚……”一声闷响有人载到在船板上,远处慢悠悠传来两声颤颤的回音。
“都说了,让你慢点,真是的……”
  沈淑窈揉揉鼻子,往前走去,只见前方不远处:
一袭绛紫长衫,外罩黑纱,衣摆处暗云翻滚,腰间锦带,佩玉流苏,迎风洒洒,长发如云,头顶一顶白玉冠更显得如临风玉树,
发丝随意散落在肩上,恰似那美人如玉剑如虹,凭生出一种指点江山的气魄,
沈淑窈双目冒桃心,赞叹:啧啧……好一个翩翩佳公子,这般光景倒真是不往来这船上走一趟。
忽然觉得不大对劲,咦……这公子怎么那么像——姐姐。
不过随即脑子又转过筋来,敢情姐姐是在女扮男装。
“诶……姐姐,你干嘛换男人衣服啊?不过,嘿嘿……你穿男人衣服也很好看,很合适……”
原来美人儿姐姐是个富婆,好有钱的富婆,沈淑窈顿时有了跳槽的想法,干脆从今往后就不回卷云楼了,跟着月横姐姐混,准有出路。
她似乎已经看到明晃晃的前途正在向她招手。
月横上船后特意换上一身很有男子气概的衣服,可是这丫头偏偏还是个死脑筋,心中气恼:那是因为我本就是男儿身,做人愚笨也要有个止境才是,可是你这么没完没了的榆木,却让我……
他刚想要把这想法说出来,可天上凭空降落了一个人,生生将他的思路打断。
裴方一袭黑纱,华丽丽的从天而降,单腿跪地,朝着吾丘月横恭敬道:“爷……属下来迟,请爷责罚。”
哇……好帅……好帅,空降君诶!
好厉害,这才是男人,这才是极品。沈淑窈的眼睛里泛出多多桃花。
这就是她朝思暮想的侠客;
这就是她上辈子看武侠片见一个萌一个的帅蝈蝈;
这就是她心中完美无敌的空降君;
怪不得大家都在说:生活无限好,就在穿越后。
她活了几十年终于领略到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实在是高深啊!————抽——疯———的——分———割———线———————————————————
妖孽版小剧场:
树妖牌马车,让您登顶珠峰不是梦。(小剧场抽风了只有一句话)
  月横看到沈淑窈直直盯着婓方,双目泛出贼光,眼睛里顿时寒光乍现:很好,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想勾三搭四,墙头还没垒好就想着要爬出去。
无辜的裴方成了炮灰君,被自家爷一记寒箭射来,差点冻成“冰房”。
他自小便跟着月横,还从未被他这样瞧过,思前想后也觉察不出到底********,是爷让人通知他今天下午到湘陵渡后直接前来见他。
桃花过后,沈淑窈迷糊的脑袋才有片刻的清明。
等等……脑子里忽然抓住一个重点词,这位空降大哥刚才说什么“爷……”这里谁是爷?
偌大的甲板上总共三个人,一个叫人的,两个被叫的,当然肯定不是叫她,她再活上俩辈子这个字也轮不到她,那就是在叫——月横。
“你……你……你刚叫她什么?”沈淑窈觉得脑袋被一声响雷震得晕头转向,不知所踪,说话也结巴起来。
“爷……已经将船只备好,何时出发。”裴方似是没有听到,她的问话,继续拱手对前方之人毕恭毕敬,只是这次,他将“爷”这个字叫得尤为清晰。
“爷?话说你们这里流行管姑娘叫爷?”沈舒窈不死心,继续问。
那男子很是鄙夷的看了一眼沈舒窈:“哼……我家爷是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岂容你在此诋毁。”
一道电闪雷鸣之后,沈淑窈只觉得扑通一声掉进了河底,咕嘟嘟喝了一肚子凉水,吐不出也消化不了,只能任他在肚子里翻江倒海的难受着。
漂亮美人突然变成帅气公子,这这这……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一路上她对美人可谓是照顾周到,生怕唐突了佳人,可是现在突然告诉她:站在你面前的不是国色天香的美女,而是一位国士无双的公子,苍天啊!泪奔!
沈淑窈十分悲催的仰天长叹:上帝啊!一棒槌打晕我吧。
月横看到沈淑窈变幻万千的表情,心情大好,忍不住眉头开出一朵杜鹃花来,看地跪在地上的裴方差些支撑不住躺倒在地。
  怎么办……怎么办,她跟他睡一个房间,她还抱了他,虽然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事情,可这在封建的古代是万万不被允许的,若是传出去,她的名声,她的清白……
老板娘虽然至今未曾嫁出去,可那也是经历男欢女爱的老手;
杨小图虽然脱线又白目,可听说家里是有未婚夫的,这是有家庭保障的;
时情就更不用说了,人家一找就是一双,估摸着很快就要结婚了,说不定再见时人家连娃娃都抱上了;
谭棋那就更加不用说了,石浦街的未婚少女们哪个不是以他为目标,当然她是排除在外的,人家要结婚不愁。
卷云楼里的男人女人就只有她没有恋爱史,没有婚史,没有家庭保障,更没个爱慕者,这要是再闹出来个这事,那以后的日子就崩想过了。
想到此,沈淑窈强迫自己冷静,为了自己以后的日子好有个活路,她得赶紧着跑走。
扬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那啥……我……你已经找到家里人,那我就先走了,先走了,美……呃……公子一路平安,一路平安。”
叫得习惯了差些改不过来,沈淑窈边说边往后倒退,只盼着赶紧下船,赶着她的破马车离开。
“走?你以为还走得了吗?”月横看着沈淑窈的眼睛笑得分外缠绵,知道了他的真实性别不是想着如何留下来而是想着离开,这丫头的脑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秀逗。
好半天沈淑窈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这一笑,满江的水都羞红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我想请我的救命恩人去家里做客啊。”
她后退,他便上前,一双凤目紧紧锁住她的身影。
“那个不……不用了,我也是顺道救的,我真不是啥好心的人,你不……不用谢我。”沈淑窈心中在打鼓,好看,真好看,差些忍不住诱惑,一定要顶住,可是被他这么看着会害怕。
“那怎么可以,月横的救命恩人,自然要得到最好的待遇。”月横咬住下唇,似乎这是一件极难处理的时情。
  咕嘟,沈淑窈咽口唾沫,活色生香的引诱啊!她不想犯罪,千万不要勾引她。
“呃……还……还是不要了吧,那什么,不是都说施恩不图报是吧,我不图啥……不图啥……俺还有别的事要办,先……先走了……白白……”
别的事,呵……逃跑的事吗?她的那点事不费任何功夫便将她的前前后后全部查出。
“也好,不逼你,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强人所难的人,不过……如果你能下的去,那就走吧,我不勉强的。”月横,忽然变了口气。
沈淑窈一愣,这嘛意思,不对,这两岸的光景咋好像在动,不是吧……
噔噔噔……跑到船头一看,湘陵渡已经模糊成一个黑点点,似乎正在向她招手说:白白,沈淑窈泪奔,呜呜……她被绑架了,平生遭遇了一场最不靠谱的绑票事件。
颤抖地伸出手指,指着一脸惬意的人,“你你你……”
你了半晌之后,沈淑窈耸拉着脑袋,认命地挪到船角蹲下,手指不停的在船板上画着圈圈,心中悲愤的怒道:画个圈圈诅咒你。
月横不再说什么,她心理上暂时接受不了,他可以理解的。
忽然沈淑窈跑到裴方面亲,恶狠狠地说:“这位大哥。”
“何事?”裴方皱眉
“麻烦,可不可以把刀借我用。”
“你要杀人?”
“不……我要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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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版小剧场:
一天风轻轻,月暖暖,大街上走过一只未修炼成气候的树妖。
某青色楼房前,拉客的小花娘拉住走过的树妖:这位爷进来坐坐,我们这里有的姑娘种类齐全,各式各样,应有尽有,只有您想不到的,没有我们找不到的!
某树妖顿觉天朗气清:哎呀!本姑娘这辈子终于听到有人这么唤我这个字了,想必咱的命也不是那么“八成”。
某小花娘:得了吧,爷真会说笑,要是姑娘长成你这样,那还不得哭天抢地去跳饮马河呀!哪还有生存下去的勇气啊……
“噗……”某树妖血染雕花楼。
  沈淑窈虽然思想上一时接受不了月横是男人这件事,可是都已经被偏上贼船了,下不去,那就只能在船上安生呆着,咱又没那本事横渡长江。
舱房内,月横侧躺在软踏上,一双凤眸微闭,随意披了一件月白长衫,整个人慵懒如狐,媚惑且纯洁,妖孽且。
裴方立在一侧,将收集的情报一一禀报:“关于爷这次遇袭,是罗刹阁做的手脚,京城有人出巨资压迫罗刹阁的七杀在途中伏击您……”
“查出是谁了吗?”
“……月寿。”
月横浅笑,唇角露出一抹刺骨的嘲讽:“他倒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好好地庙堂不坐,偏要插足江湖。”
裴方有些担忧主上最然看起来无事,可上次巨门下的毒并未完全清除,不知何时就会毒发,“经过上次七杀中巨门武曲被主上所杀,其余五杀恐是不会罢休,这一路估计太平不了。”
“她在做什么?”月横睁开眼睛,忽然转变话题,同七杀相比他更想知道她此刻在做什么。
“她……似乎很受打击,好像脑子出了些问题。”
裴方没见过这样的丫头,说话不着边际不说,行为有违常规不说,偏偏脑子傻得出奇。
“让她住到我隔壁。”那丫头的脑子从来就没有好使过,若是稍微长点脑子的,都不会如她那般,傻乎乎的跟他在一个床上睡了两夜,却还不知他是男是女。
月横忽然想到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这丫头这么没谱,万一以后在遇到这样的情况那可怎么办?
这次是他自己那也就不说什么啦,万一是别人……
想到这,月横觉得以后把沈淑窈干脆关起来是个比较妥当的办法。
还在船头画圈圈的沈淑窈突然打了喷嚏,背脊上冷飕飕的,像是谁放上去了一大堆碎冰块,又扎又凉,难受得很。
她抱住双臂,害怕的瞅瞅四周,连圈圈也不画了,听说河上容易有河怪,莫不是哪个不上道的妖怪觊觎上她的美色,要拖她下水?
  她抱住双臂,害怕的瞅瞅四周,连圈圈也不画了,听说河上容易有河怪,莫不是哪个妖怪觊觎上她的美色,要拖她下水?
不要吧,她不漂亮的,应该没有哪个河怪会这么没有眼色吧!
一个声音悄悄飘来:说不定有个眼睛出毛病的,就看上你了那也说不定。
塌上的月横不期然也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揉揉鼻尖浅笑,那丫头一定在嘀咕他。
裴方的眼睛睁得像铜铃爷这是怎么了,以前别说笑,就连生气都是极难见到的。
有时一年都在爷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而且从不让女人近身的,莫不是被巨门下毒后,连心性一块都变了吧。
“你不必想太多,派人保护好她就是。”她不会武功,若七杀来袭自是及危险的。
七杀可不是那群好说话的山贼,一想起遇到那群山贼离开时恼怒的表情,月横忍不住想笑,沈淑窈是独一无二的。
裴方咽口唾沫:“……是。”如今这侍卫是愈发的难做了.
“下去吧。”
“是……属下……属下告退。”
一出门裴方便狠狠拧自己一把。
“嘶……”好疼啊,这是真的,爷刚才居然有笑,还是那种心花怒放的笑。
呃……虽然只是唇角微微上翘,眉梢略微柔和,眼睛分外温柔……
沈淑窈远远就在船头看到裴方,华丽丽的空降君一下子占据了她的视线。
拍拍手跑到他面前,正好看到他跟那个才拧自己的动作,忍不住有些颤颤:“我说帅大哥,你这是干嘛呢,该不会你就是传说中喜欢自虐的人。”
以前常听茶楼里说书的马大爷说:听闻那些大侠客们都是有怪脾气的,这位陪房兄莫不是也没能幸免于难?
裴方皱眉,斜睨一眼恢复正常状态的沈淑窈。
心中暗自衡量:爷该不会是对这丫头上了心吧,可这丫头不管是长相还是性子,委实都是个不靠谱的人,怎么能……怎么能配得上国士无双的十七王爷。
  “这位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要想活得滋润首先要打好关系,这是从古至今永恒不变的真理,更何况她对这位帅锅锅十分有那啥好感。
裴方没好气的回答:“裴方。”
沈淑窈听后尖叫,“什么陪房?哈哈……笑死我吧……哈哈……”随即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裴方的眉头拧成一个大大的“川”字,“是、裴、方。”
他的万年寒冰居然在这个丫头面前起不到任何作用。
“那还不就是陪房吗?”沈淑窈十分高兴,这个年代的人取名字都那么有创意吗?
本以为树妖已经很让人抓狂了,没想到有人的名字比她的更抓狂。
“你……”
“别难过,我能理解,能理解……同是天涯沦落人,你且放心我是不会笑话你的,哈哈……”
听着外面沈淑窈和裴方的笑闹,月横烦躁不安,这丫头永远都学不会安分。
沈淑窈还是搬到了月横的隔壁,两人的房间只隔了一层夹板,很近的距离。
月横甚至能听到她躺在床上辗转翻身发出的声响,也能听到她那些令人听不懂的自言自语。
他忽然觉得有种很惬意的感觉,她就在隔壁,她的呼吸那么近。
因为下午心情很纠结没吃饭,结果睡到半夜沈淑窈就给饿醒了,本想到天亮再说,可是肚子一直不争气叫个不停。
饿得实在好难受,干脆从床上爬起来,出去偷菜吃。
一想到偷菜,沈淑窈抹一把伤心泪:姐不偷菜已好多年,那可真真儿是上辈子的事了。
想那会儿,天天守着电脑到半夜,逮谁家菜熟偷谁家,多美好的生活啊!
凭着跑堂跑出来的经验,沈淑窈很快便找了厨房,翻出几个放凉的包子,就着月光凑合啃了两口。
包子似乎是肉馅的,只是太凉了唱不出是啥肉的,如今的沈淑窈对吃没啥讲究,只要能吃,吃不死人就成。
出了厨房之后,沈淑窈傻眼了,找厨房容易,可找卧室难。
  出了厨房之后,沈淑窈傻眼了,找厨房容易,可找卧室难。
厨房有饭味,有油烟味,可房间没有啊,这里的房间好多好多,从外面看起来一模一样,哪个是,哪个不是,若是闯错了被人家打一顿是小,丢份子是大。
来来回回折腾了半天仍旧没有头绪。
看到巡逻的侍卫,沈淑窈忙跑上前拉住一个。
“哎哎……干嘛呀你,大半夜耍流氓啊?我告诉你这船上可都是我兄弟,小心我揍你!”
“不是……这位大哥,我没想占你便宜,我就想问你知道我房间在哪吗?”
“神经病,你房间问我干嘛……”
“这位兄弟,你可知道我房间在哪?”
“你要干嘛,我是不会被你引诱的,我家翠兰还在等着我回去成亲呢……”
“喂……”
“翠兰可比你漂亮多了!”
接连问了几个,结果没问到正确答案,反落了一肚子气,最后得出一个结果:这船上的人,脑子没一个正常的。
后来沈淑窈一拍手,是了,找女人问总不会有错,可来来回回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女人的影子,就连个雌性的动物都没找到。
“到底是哪一间啊……这间好像,可又不大像,呜呜……回不去了。”
忽然吹来一阵凉风,路过的一个房间,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缝,沈淑窈大喜,应该就是这个,出门的时候没有关严实,对就是这间,肯定是。
抹黑找到床榻的位置,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头就睡,不消一会,绵长的呼吸声仔房间内回荡。
月横睁开眼侧身单手支住下颌,黑夜中灼灼生辉的眼睛注视着躺在身旁的女人。
这丫头一走出房门他便已经醒了,听着她在外面折腾半宿却仍未找到房间,忍不住便想笑。
方才那一阵风是他用内力为之,虽然本意也是让她上当,可是并没有十分的肯定她回进来,不过这丫头不负他所望,没有任何犹豫便进了门,上了床。————————————————————————————————————
俺不行了,俺要去睡会,晚上接着更。
下节是树妖和某美人的JQ大爆炸!!!
  月横的手扶上沈淑窈的脸颊,纤长的手指从眉梢缓缓滑下,越过小小的鼻尖最后落在微启的唇上,熟悉的触感,柔软的不可思议,带着酥麻袭来。
“喂……沈淑窈,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怪不得我。”月横的声音越来越低,身子也随着声调向下,最后一个字落尽手指停留的地方。
唇齿间都是少女的清幽,引得他忍不住想更加深入,撬开她的牙关,一点点辗转在她的檀口之内。
月横忽然觉得似乎这二十多年所过去的日子,都不如此刻来的幸福完美.
拥着她柔软的身子,纵使拿关山万里他也懒得去换,只是……丫头你可不可以稍微配合一点,
睡梦中沈淑窈觉得自己又吃到了桂花糖,香香的,软软的,滑滑的,还会自己逃跑,想咬一口,却又咬不断。
没料到沈淑窈忽然咬上他的舌尖,月横微微有些吃痛,无奈之极,这丫头八成又是梦到在吃东西。
她是被名满天下的十七王爷包在怀中,浓情蜜意的头一个女人。
只可惜王爷多情,丫头多困,生生破坏了月光皎皎,美人在侧,良辰美景的好时辰。
不过这似乎没有怎么影响到月横的兴致,直到沈淑窈的唇变得微有红肿,水波潋滟,月横方意犹未尽转移阵地。
吻过尖尖的下巴,来到她的脖颈窝处,在她的颈子上开出一朵朵嫣红的杜鹃花,艳丽异常,比那日清晨的十里红尘还要动人。
月横心想:我先赶紧占住,省的你乱跑,就算你跑掉,人家看到这些想必也不敢要你。
满意的审视自己的杰作,揽过沈淑窈的身子,拥进怀中,契合的感觉,所谓圆满想来便是这般。-----------------困----困-----滴------线------线-----------------------------
妖孽版小剧场:
某月的心中自白:哎呀呀……这一章写的俺心潮澎湃,本想来点更红火的,可一想咱要河蟹,咱要走清水路线,咱不能三俗,咱是个刚刚脱离低级趣味,尚未走远的银,咱不能吃回头草,走老路,咱要健康……
  第二日清晨,河风吹开窗户,清晨的薄雾带着水汽飘进房内.
沈淑窈懒懒地转个身子,往热源地拱拱。
月横轻笑出声,薄雾里格外飘渺动人,越看遍觉得这丫头越惹人欢喜,他还是看紧些好,免得让别人觊觎。
沈淑窈只觉得通体舒畅,露出一抹满足的笑意,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光景让她的笑容僵硬在脸上,甚至忘记了尖叫。
电视剧里女猪脚,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里,身旁多了一个男人,大多都会扯着嗓子大吼一声,可此刻沈淑窈的脑子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压根想不到自己被非礼了一个晚上的可能。
“早啊!”月横微笑。
沈淑窈反射性回了一句,“早……早……”
伸出三根手指在傻掉的人面前晃晃,“第三次……”
“哈……啥第三次?”
“第三次,你在我怀中醒来。”相识三天,三个的晚上都是在一张床上,也不是,第一个晚上是在马车上。
沈淑窈觉得月横的声音,比偷喝老板娘私藏的杏花酒后,还让人晕眩,
这是暧昧,赤裸裸的暧昧,诱惑,活生生的诱惑,他这是在诱惑,一定要抵挡住,一定要承受住。
“咳咳……那……那什么,我……我怎么在这里,这不是……不是我的房间吗?”
“你确定这是你的房间,昨晚我睡的正熟,未曾觉有什么不对,可一觉醒来,却发现怀中多了个你,你说却又是为什么?”月横说的无辜,似乎他才是那个被非礼的人。
“我……我……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的。”沈淑窈越说越没底气,声音越低,到底还是走错了房间,可她真的不是故意要禽兽他的,她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月横嘴角抽动一下,她的回答就不能正常些吗?是他占她的便宜好不好,不过这样也好,让她有了愧疚感,也是很好的开始,“可你还是占了……”
  哀伤的神情,落寞的眼神,碎了碎了,沈淑窈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我……我……对不起,”
她心中一遍一遍唾弃自己:沈淑窈你咋就这么混蛋,人家那么纯洁,你咋就没有把持住兽性。
“……我我我……我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你……”别让我负责啊!
“天色尚早你还睡吗?还是想做些别的。”
“不不……不了……我起床……起床……”沈淑窈说着便要往床下跳,一翻身差些跌下床,幸好背后的人,长臂一伸勾住她的腰身。
“又不是小孩子,怎会如此不小心?”他贴着她的耳际说,看到她白皙的耳垂渐渐变成粉粉的颜色,只想上去咬一口。
沈淑窈被他呼出的气息,吹得一阵酥麻:“……呵呵……谢谢……谢谢……”
沈话音方落便从月横怀中挣脱出来,慌不择路地跑出他的房间.
哪知刚出门一头撞上了一个人,头被撞得晕晕乎乎,“对不起……对不起……”
捂着被撞晕的额头,沈淑窈也不看撞得是谁,说了两声对不起,便飞快跑远.
这大清早的要是被哪个看到她从男人房间里跑出去,再拉着她负责到底,这可怎么了得……她的家底一穷二白,可付不起那责。
裴方愕然,方才……方才她……她是从爷的房间里出来!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她把爷给……给玷污了。
一曲悲歌响起,祭奠他家爷死去的清白,正如这滚滚东逝水,再也回不来了。
裴方站在船头迎风流泪,在他的眼皮底下,爷被禽兽玷污了,而他却一无所知,
回到王府,他该怎么跟王府的老少爷们门交代,该怎么面对王府一双双殷切的目光。
倒不如以死谢罪,裴方差些要从船上跳下,多亏过路的侍卫给拦下
“裴大人,您这是在做啥呢?”
“你别拉我,爷被玷污了我活着还有啥意思!”
“你说啥……裴大人,爷被玷污了?被谁?啥时辰?在何地?以以何种方式……”
……——————————————————————————————偶悲催 为嘛 俺既不能发评也回不了!!!!抓狂!!!!!!!!
  沈淑窈觉得好生奇怪,为何今早起来之后大家看早她之后纷纷是那种……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人很不自在。
照理说,早上撞到的是裴方那个有语言障碍的小子,他的嘴巴应该不会那么大,大家不大会知道她昨晚在他们的主子房里睡了一夜,还占了人家便宜。
扭扭捏捏吃完早饭,在众人贼笑的目光中沈淑窈尴尬的往自己的窝走去,恰好看到裴方,忙上前住他,哪知裴方恨恨地瞪她一眼,冷哼一声甩手走去。
这下子沈淑窈不乐意了,令尊的,小爷又没招你惹你,凭啥对俺使脸色,就……就算是,把他家爷给那啥了,可到底她睡得死猪一样啥都不知道。
沈淑窈恰腰,大声一吼,“陪房,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裴方顿住脚打算回头好生训斥沈淑窈一番,可是不巧眼神落在她的脖颈上,那上面……上面……是——吻痕。
“你……”裴方觉得自己声音抖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啦?”沈淑窈扬起下巴。
“你不知羞耻!”婓方终于完整的吐出一句话,可已经长得脸红脖子粗,他一个老实本分的侍卫,哪曾……哪曾……
沈淑窈大火,“说谁呢,你这个陪房你才不知羞耻呢。”
爷爷的,敢说她不知羞耻,她哪里不知羞耻了,时时刻刻在意自己的清白,担心自己的声名,害怕自己嫁不出去。
人家可是个贞洁的姑娘,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贞洁的姑娘。
沈淑窈本打算好好跟他吵上一架,以发泄这么些天自己受的委屈。
想当初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觉得他是那啥华丽丽的大侠。
这年头啥大侠,全是虾米修炼成精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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