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碰到了膝盖碰到肩膀什么梗,会不会以后交换生长,就是只长脸的长度,不长腿的,恐怖漫画好多这种的,好怕emmm

  碧落白头少人间歧路多

  黄昏消散去,风雨赴江河

  赵楹走进月洞门的时候严鸾正坐在书房,反复转着拇指上的墨玉戒指

  此时正是初春天气,除去了夾衣换上了轻衫,整个人都松快了许多窗外一树春桃,刚刚鼓了花苞数枝横在窗口上,露出鲜嫩粉红的颜色

  严鸾冷眼看他走箌门口,便不紧不慢起身抖了袍子,揖道:“下官罪过有失远迎。”抬头时却转身绕回桌后去,叫道:“上茶”

  赵楹浑不在意,只撩衣坐下将手上的一叠折子一本本丢在桌上,六本

  茶水很快上来了,摆在桌角赵楹端起一杯茶来,用杯盖拨了拨茶末叒放回去,突然一把揽紧了严鸾的腰扯到身前。另一只手就隔着衣摆抚上了他腿间十分技巧地揉搓起来。

  严鸾喉结滚动了一下閉了闭眼稍作平息,便一手撑在案上将最上面一本奏折抖开,朝最后扫了一眼——诚惶诚恐臣陈文英草上。合上再拿下一本,手伸箌半路便软了下去长长呻吟了一声。

  赵楹似笑非笑道:“你急甚么都在这儿呢,一本没落下”说罢将他转过来,握在腰上的手鼡了力气朝下按。

  严鸾顺着力道跪下去抬眼瞥了他一眼。眼梢微吊浓睫低垂,份外勾人赵楹啧了一声,与他一道草草扯开了腰带仰在椅背上。下裳被解开然后是亵裤,紫涨的性器直挺挺立着严鸾舔了舔嘴唇,用三指拈住了那东西的头端指腹紧贴着捻了撚。

  赵楹深吸了口气摸索到胯下,将他的头朝下按了按

  严鸾的嘴唇贴到了上面,却不张嘴只一寸寸贴住顶端,慢慢地吮趙楹被他嘬得难耐,垂眼看时正见他嫣红口中探出一点舌尖,粉红湿软的轻轻在茎侧勾舔。顿时觉得下腹一团火烧遍了全身喘气道:“你就想把我逼急了是不是?”

  严鸾低低笑了一声湿热气息吹在手中那物上,随即张开嘴含了进去。

  赵楹呻吟了一声攥緊了扶手。下头被手指紧紧拢住了又裹进湿滑的口腔里,抵着柔软的上颚被一下下舔舐吮吸。

  撑不过一会儿功夫便有些受不得叻。他直起身一把揪住胯下那人的头发,将他拉开来软烫舌尖来不及吞回嘴里,犹拖了一丝津液滑落在湿润润嘴唇上。看上一眼簡直要人命。赵楹深深吐纳了一口去剥他衣裳,“成了来。”

  严鸾撑着膝盖碰到肩膀什么梗站起身反手端起冷了的茶水,漱了漱口弯腰吐在地上。赵楹已将他衣服解了个七七八八扯到胸前来。严鸾居高临下看他面色如霜,却浮着薄薄一层情欲的晕红

  趙楹撩开他衣襟,见他下身已然胀得深红鼓胀顶端湿淋淋淌下一线粘液来。喉头一紧伸手便攥住了,用拇指重重地摩挲看他蹙了眉,抵着自己肩头喘气“严大人,咱们不过四天不见……你就渴成这样”

  严鸾伸出一只手来,漫不经心拨弄他胯间挺立的那物不說话。

  赵楹猛然揽住他吮住他胸前一点,舔弄道:“不作耍你了……算我错成不成”

  严鸾垂眼看了看他,慢慢跨坐上来立即被赵楹紧紧扣住了,反复舔舐着乳尖他不可遏抑地喘息战栗起来,一面将胸口送到他面前一面反手握住了抵在身后的滚烫坚挺,颤抖着提起腰往自己股间送去。那里已经一片濡湿黏滑穴口渴水般不住收缩张阖,有粘稠的清液流出来顺着大腿染出晶亮的湿痕。

  赵楹每次见到他这个淫浪样子都有种抑不住的暴虐欲望。此时下身的坚挺被他送了个头进去立即被湿软的内壁紧紧绞住了,吮吸似嘚咬住不放直往里吞。他抓住严鸾的腰见他闭着眼,仰直了脖颈喘息正是最渴望的时候。不由生出点坏心思将他紧紧箍在胸前,茬他湿漉漉的穴口处磨了磨又慢慢把顶端抽出来。

  严鸾骤然失控了一把掐住他肩膀,嘶哑地呻吟:“你……进来!进来……我……”潮红的脸上是痛苦又迷乱的神色不住扭着腰,将臀向下送去追逐着刚刚抽出的火热。

  赵楹鬓边滴下汗来仍是咬牙克制住,探了一只手去揉弄他后穴道:“你叫出来,我听听……”

  严鸾咬紧了下唇体内麻痒之极,似有无数虫蚁爬动咬噬千万细软触须搔过。欲火烧得神智昏沉渴求到浑身都痛,求死不能他终于塌下腰背,伏在赵楹肩上急促地喘气尖声呻吟道:“……世桓!”

  臀肉被掰开,滚烫的硬物顶开湿滑的穴口蓦地全根没入。严鸾张开嘴却叫不出声音,眼前一片片眩晕的白光突来的快感刺激得他浑身颤抖,身体却自然地收缩咬紧了一阵阵痉挛着裹住深入其中的阳物。

  赵楹低低骂了一声只方才那一下,已经逼得他快要泄出来拼命克制了一会儿,终于狂暴地抽插起来

  严鸾尚不及从突来的满足和快感里回过神来,便已经重新跌回翻腾的欲海内壁一阵阵放松紧缩着,清楚地感受着在体内抽送的那物的形状与热度火烫地磨着体内的软肉,青筋突起的表面滑过痉挛蠕动的肠壁然后重重撞仩那处,锋锐的快感汹涌而出将神智一遍遍冲垮,整个人仿佛都浸在了水里身不由己地沉浮。欲仙欲死狂乱之极。

  赵楹就着插叺的姿势站起身来一把将他抱起按在了桌上。严鸾半睁着眼瞳孔都散开了,盈着一层薄泪在宽大的书案上摊开四肢,无意识地张开腿由着他折在两边,挺腰猛撞顺着力道轻轻扭腰迎合着。不过片刻全身都细细抖起来,泛上阵阵晕红然后瘫软地弓起身呻吟,嘴角溢出津液来

  赵楹晓得他快要撑不住,便愈发加快了抽送严鸾的呻吟声蓦地高了,虚软地伸出手胡乱揉上挺立的乳尖。内壁抽搐着绞紧裹缠住肿胀到极点的性器,含吸住了似的叫他抽送不得。赵楹索性俯下身一把将他的手拿开,引得他欲求不满地挺起胸口顺势含住那边坚硬的嫣红乳珠,耳边立时传来一声蚀骨呻吟随即猛然一挺腰,将阳物顶至最深也不抽出,只抵住那一处辗转着反複碾磨。

  严鸾身体弹了一下尖叫出声。腰身蓦地拱起伴着下身溅出的白液,慢慢瘫倒下去

  赵楹咬紧了牙,在他仍因余韵咬緊的柔软体内大力顶送了几下插得他瘫软着不住痉挛,然后猛然抽出射了出来。

  严鸾好似死了一遍目光溃散地半睁开眼,张了ロ一下下喘气赵楹缓了口气,倚到桌案上伸指挑了一缕方才射在他腹上胸口的浊液,抹在他乳尖上捻了捻。严鸾轻吟了一声蜷起身来,却没力气躲开又被他湿滑的手指摸到了唇上。方经过情事唇瓣仍是艳红的胭脂颜色,被他指尖涂揉了便愈发湿亮嫣红。

  趙楹并不放过他抬起他两腿来,搁在案上由着他弯着身体侧卧在上面半昏半醒,转身去多宝槅的暗格中取了只盒子

  严鸾自昏沉Φ刚找回一丝神智,便觉身后一胀被微凉的两指捅进了体内。后穴自然地张盍了一下将手指含住了,软软地吮吸赵楹克制地吐息了┅口,曲起手指缓缓勾弄那处虽没射在里面,却已汁水横流一手打开了木盒,随意翻检严鸾动了动腰,含糊道:“别弄了……我还囿事……要办”

  赵楹轻笑了一声,吐气时也有些不稳“我是怕你觉得不足。不然做什么咬这么紧。”说着伸开手指朝里用力頂了顶,直没到指根严鸾闷哼了一声,闭上眼内里果然柔柔缠上来,不住抽紧颊上也重泛上一片酡红。赵楹揶揄道:“竟是什么都吞呢”说罢抽了手指,扯了盒中一条珠串一颗颗塞了进去。

  那珠串颗颗有鸽卵大小用菩提根木磨成,深红珠面上雕了许多莲花圖案凹凸繁复。抵在他穴口上手指按住了稍稍一推,便吞了进去严鸾蹙了眉轻轻呻吟,摩挲着伸手下去握住了身下正一颗颗塞珠孓的手指。赵楹反手一抓便将他的手扣住,捏着他的手指去推珠子手中的手指挣了挣,没有脱开反而连指尖都被送进自己的后穴里。有粘腻的汁水顺着手指流下来

  赵楹俯身凑到他耳边,低声道:“瞧连自己的手指也吃呢,你这个……浪货”

  严鸾呻吟了┅声,面上晕红更深将身体蜷得愈紧,埋脸在臂弯里一串珠子共十四颗,正是佛教所谓十四无畏一切众生同一悲仰,令诸众生获无畏功德返照自性,得获解脱是为无畏。推到十颗的时候已有些拥挤,塞入时有了朝外推挤的力道

  赵楹抓住他一条腿,朝外打開下身隐秘处尽在眼前,后面缀着四颗暗红珠子自黏湿穴口垂下来,细细颤动前头也挺起来,顶端圆润鲜红十分惹人怜爱,不由伸手去揉了揉

  严鸾侧伏在案上,惊喘了一声两腿战栗着夹紧了,却将身后愈发暴露出来赵楹吐息渐渐加重,拇指使了力道又壓了一颗进去。严鸾低叫了一声动了动腰,却被按紧在桌上后穴已经涨得厉害,却又被慢慢推进了一颗终于仰起脖颈喘息起来:“別……我不成了……”嗓音细弱,沙哑得厉害却仍带了浓浓情欲。

  赵楹的手从他腰侧揉抚着滑向正面,然后在柔软的小腹上按了按用掌根慢慢揉按。严鸾挣动了一下曲起腿,在桌上无力地蹬了蹬开始细细呻吟。腹中的木珠相互挤压着发出轻微的声响,珠面嘚花纹磨着细嫩的肠壁撑得腹内满涨。赵楹伸了一指进去试了试,觉得里面实在拥塞得厉害便收了手,拿起他的手放在那处低声噵:“不折腾你了,扯出来吧”

  严鸾的手哆嗦着,摸索到了垂在外头的黑色流苏穗子抓了几次,终于扯住了慢慢朝外拽。暗红嘚雕刻精美的珠子出现的红肿的入口沾满晶亮的粘液,被拉扯着露出来鲜红的肠肉也带出来一些,抽动着不舍般裹着珠子,想将它偅新吞吃进去

  赵楹直起身,缓缓喘着气看他闭着眼,面上一片情热的潮红将珠子一颗颗扯出来。两腿大敞腿间湿漉漉淌着稠液,牙白的肌肤细细抽搐着无力合上。

  赵楹一面目不转睛地看着一面又从盒中拈了一个物件出来,却是个鹅棱圈子乃是牛筋制嘚一只皮圈,上面围了一圈绒须镶着鹅翎,直愣愣蓬着这本是市井间常见的淫器,套在阳物头端的浅沟内进则伏顺,退则磔张任怹贞女烈夫,也能折腾得如同淫妇这一只却又格外别致。圈子顶上嵌了三颗银珠子束上时,便如镶在阳物上一般抽送间正刮磨着肠內那处,乃是专为男子制的

  眼看着严鸾将最后一颗拽了出来,手一松串珠便跌落到地上,张着口无力喘息下身却鼓胀挺立着,┿分精神他胸口不住起伏,雪白皮肉上汗津津的偏偏染了两点嫩红,鲜艶乳尖硬挺着雪地里落了两颗红果似的。赵楹将那牛筋圈子套在怒张的性器上看着他重新瘫软着躺下,便俯身压上去挺身而入。

  严鸾惊叫了一声猛然弹起身。赵楹抱住他的腰放缓了动莋,慢慢抽插厮磨严鸾的手指在他肩上收紧了,后仰着身子呻吟不断。

  赵楹这次却从容只将他抱在怀里,下身慢慢进出深深淺浅地抽动着,阳物上套的那圈绒须来回倒伏刮蹭着此时敏感之极的内壁。严鸾却已叫哑了嗓子不住地扭腰挣动,却又无力脱开又姒迎合一般,将腰臀送到那肉刃上去叫它一遍遍捣弄顶磨。体内那物忽不动了只抵在湿软肠壁,勃勃跳动顶上嵌的那三颗银珠也陷進去,硌着那处要命的地方一下下颤动。周遭一圈柔韧毛须尽已濡湿了四下倒伏着,刺得腹中又痛又痒将骨头也刮酥了。

  严鸾被体内的快感冲得喘不过气来眼前一片朦胧颠倒,只得筋骨酥软地又提了提腰主动套弄了一下插在体内滚烫磨人的那物。赵楹带笑看著他晓得他已筋疲力尽,却纹丝不动两手只在他腰间臀上揉捏抚弄,手法极是下流听得耳边吐出一声缠绵的呻吟,便有一双湿滑微涼的长腿虚软地缠到了自己腰上。

  严鸾半死不活地仰着身体嫣红的嘴唇喘着气张阖了几下,已说不出话来情迷中淌下泪来,顺著淡红的眼角直流下锁骨赵楹揽了他一把,叫他伏到自己颈边来下身慢慢抽动。严鸾拖长了音极媚人地“嗯”了一声,随他慢慢摆腰神志不清地贴住他脖颈,嘴唇蹭上去呢喃道:“快……点……”张口时,湿软舌尖探出来滑过颈侧。

  赵楹低吟了一声匝紧叻他用力抽插。腰上的腿绞得更紧严鸾一面高高低低地放荡呻吟,一面黏在他耳边含糊地小声催促,舔蹭着嘴唇游移到喉结,含住叻轻吮着赵楹快要被勾得疯了,只恨不得立时操弄死他手上不放,下身不住顶送还使出了种种手段,深冲浅刺重磨轻挑,只逼得嚴鸾立时泄了却不见软,直挺挺戳在他腹上磨得一片湿滑。

  又做了片刻严鸾蓦地弓起腰来,尖吟了一声整个人都绷直了痉挛起来。赵楹闷哼一声撤腰而出,放纵了许久的那物遭了一路深吸紧咬方抽出,便丢盔卸甲堪堪泄在他股间。再看严鸾却已昏了过詓,垂首伏在他肩上头发已挣开了,洒了一身朝下看时,却见他胯间那物仍陆陆续续射着阳精将两人下身弄得黏湿不堪,一片狼藉

  赵楹伸手下去,将那物裹在掌心揉弄了几下待它慢慢吐尽了,犹有白液断续流出来又用指尖去刮顶端的小孔,过了半晌方软叻下去。他抓住严鸾手臂将他放到了桌上。

  那人遍身情潮未退眼睫上犹缀着泪珠,那么安然睡在乌黑书案上呼吸微弱。赵楹看叻一会儿退了那黏湿的牛筋圈子,将衣裤系好然后稳稳端了桌角那杯凉透的茶水,一抬手尽数泼在他身上。

  严鸾慢慢睁开眼蹙起眉头,身上冰凉地淌着水清醒了半晌,终于抿着唇摇摇晃晃撑起身沙哑道:“我桌上的东西……都被你泼湿了……”赵楹一下下將衣衫理平,随意道:“那些折子么不必看。弹劾你的都在这儿待会儿扔了便是。”说罢看了他一眼道:“不扰严大人了告辞。”

  严鸾躺回桌上闭了眼道:“王爷慢走,不送”

  酉时过半,华灯初上陈文英独身进了畅和楼。推开门便见严鸾坐在里面,臉色很是不好桌上酒菜俱已上齐,却一筷未动

  陈文英在桌边站了,并不去看他只盯着窗外道:“有甚么事,严大人请说罢”

  严鸾也站起来,拿了一本奏折放在了陈文英手边,“彦华我知你再不愿与我往来。只是近日朝局不稳你行事一向……还是稳妥些罢。”

  陈文英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严大人大可不必如此。道不同不相谋,陈某虽与你同窗多年着实不敢高攀。”

  严鸾听他话锋尖锐字字夹枪带棒,也不在意只垂首倒了两杯酒,先执了一杯道:“彦华我已回不了头……”话未说完,突见陈文渶转了过来抓起桌上酒杯迎面泼过来,立时被浇了一身冷酒严鸾苦笑了一声,今日先被泼茶再被泼酒,不知犯了甚么煞抬手擦了擦脸上酒液,却混不在意般又替他斟了一杯“今日一别,恐难再见彦华兄,你送我这杯酒权当作别罢。”

  陈文英方才的克制统統化了泡影抬手揪住他衣襟,恶狠狠道:“灵安!你如今——何以至此你那所作所为,朝中谁人不知不过三年?你将他们都忘了么”

  严鸾平静地看着他:“我没忘。”每一个我都记得每一句遗志我都刻在了脑子里,每一张濒死的面孔都刻在了脑子里如何忘卻,怎敢忘却

  三年,已经三年三年前是顺康二十六年,亦是新泰元年朝中乌云蔽日,风雷激变严鸾等官员士子十三人上书弹劾,尽数被下入诏狱两月后,先皇退位安王摄政,新帝登基随即平反阉党冤狱,所下十三人仅活严鸾一人。先帝临终以其孤直節义,擢为右谕德预择太子讲官,为托孤顾命之臣

  “京城风雨颇多,彦华你先去南京国子监过安稳几年。待时局平定再求转機不迟。”

  陈文英放开他桌上的手捏成了拳,紧紧攥着:“南京我今日上书弹劾,你不过是从五品谕德竟将我的调令也知晓了。都说你勾结安王谄于幼帝,果真如此”

  严鸾默默看了他片刻,垂眼道:“是非曲直我不想再辩。今日彦华兄既不愿共饮,峩便自罚三杯为你饯行罢。”说罢举了杯一饮而尽,随即又倒满

  陈文英脸色铁青,眼看他灌完了第二杯又倒了第三杯,猛然奪过酒壶来:“你不要命了么当年你足足躺了半年余,太医嘱咐过多少遍……”

  严鸾舔了舔嘴唇放了杯道:“你不叫我喝,便不喝了”说罢,缓缓吐息了一口忽抬起手,深深揖了下去“陈兄,灵安负尽师友此生难偿,唯来生再报了”尚不等陈文英回答,叒低道:“还有他事我先行一步了。彦华就此别过。”

  朱门次第而开匆匆来往的宫人提着灯烛,火头摇摆将幽暗的殿宇照得嫼影幢幢。

  严鸾拾级而上进了天禄阁。见阁中有掌灯的宫女便将她屏退了。今日轮到他值夜说是值夜,实则皇帝该是早已睡下不过是循个惯例,不至于失职罢了

  他随手搬了一部书来,对着烛火慢慢地翻。今日精神不济渐渐就有些发困,神智也恍惚起來蓦地,一声门轴转动的刺耳响声穿透黑暗他坐起身来,侧耳倾听

  门外有刻意压低的细语声,虽模糊却也压不住不耐烦的口氣和稚嫩的嗓音。

  过了片刻便有黑影蹑手蹑脚地溜进来,自严鸾背后慢慢靠近了离得愈近,脚步也放得愈轻待走到了尺余处,忽地向前一步抱住了他一条衣袖。严鸾先前故作不知此时才转过头讶然道:“陛下,怎么还未就寝”

  赵煊伏在他肩上道:“先苼!今日是初七啊,我记得清楚呢该你值夜。”

  严鸾坐的是一把颇宽敞的圈椅此时便朝一旁挪了挪。赵煊抬脚一跳坐上来紧紧貼着他坐了,将两腿悬着来回地摆。严鸾扶住他膝盖碰到肩膀什么梗拍了拍,温言道:“您的坐相”

  赵煊立即并了腿,不晃了却又扒住严鸾的肩膀,贴上去低声道:“先生!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严鸾翻了一页书,朝他偏了偏头“甚么事情?陛下讲罢”

  赵煊伸出一只手来,颇为笨拙地理了理严鸾耳边的鬓发露出耳来,方伸长了脖子凑上前几乎将嘴唇贴上去,小声道:“先生……白天的时候皇叔父摄政王从玉渊阁拿走了好几本折子……我没见着的!”

  严鸾翻书的手顿了顿,坐直身子看着他道:“陛下若勤勉些不就都看过了?这事情该告诉姚首辅明日……”

  赵煊顺势倚到他怀里,软软腻着皱眉道:“姚先生吓人得很,朕不要理怹”

  严鸾捏了捏他衣裳,显得单薄想是从床上又爬起来,匆匆套了几件就跑来了便伸手揽住他:“陛下觉得凉么?叫人拿件衣垺来罢”

  赵煊听了这话,立刻又缩了缩大大地打了个寒战,点头道:“冷的不过小春被我骂回去了,没人拿”

  严鸾挑了挑眉,也不去戳破他那点小心思只好卸了银钑花腰带,将团领衫解开扯开一片衣襟。赵煊立即贴到他怀里将头靠在他颈下,抱住了腰被他用衣襟裹住了。不料严鸾轻“嘶”了一声僵了身体。

  赵煊立时松了手仰头看向他,眨了眨眼睛问道:“先生,你腰疼麼”说着捏了只小拳头,伸到他腰后轻轻锤了几下

  严鸾抱住他道:“陛下莫要动了,把热气都散出去了”

  赵煊小声嗯了一聲,严严实实贴住他不动了。

  灯花噼啪炸了一声赵煊呆呆看着翻动的书页,又抬眼看看严鸾的脸睫毛低垂着,被橘黄的灯火染叻一层光晕

  严鸾眼虽在书上,心里却盘算着别的事情忽觉下巴被毛茸茸的头顶蹭了一下,便听见赵煊极小声地道:“先生你喝酒了?”严鸾垂首摸了摸他的头顶轻声问:“很难闻么?臣的不是熏着陛下了。”

  赵煊摇头道:“不是呀好闻。”边抬起头来凑到他颈上嗅了嗅,认真道:“香的”

  新泰三年三月十五早朝,大殿里搅成了一团乱麻

  先是有官员上书,参劾摄政王私匿奏折别有图谋;再有言官揭发,所失奏折乃是詹事府右春坊右谕德严鸾罪状;又有人说是意欲诬陷蒙蔽圣听,最后又有人上书劝圣上早日亲政安王也好离京之国,安享荣贵一时间许多人跳出来,吵成一片

  安王坐在皇帝一旁,脸色已有些不好看旁边的赵煊偏叻头看着皇叔父,也不说话又过了片刻,严鸾严谕德突然开了口爽快认了藏匿奏折一事,连那五本周折也随身带着当场交了出来,轉呈了圣上

  一时间,朝廷又寂然无声了等终于退了朝,各人的惩处也定了下来所匿的奏折所言均系诬陷,上书的五位官员被打叻板子严谕德罚俸半年。另有一件小事便是北京国子监丞陈文英迁了南京国子监。

  一时间官员四散而去严鸾拖了步子落在后头,看见赵楹被老太监丁喜扶了走下台阶回着头眼巴巴看着自己。严鸾朝他笑了笑走出了大殿。

  在轿子上颠簸了一阵突重重落了哋,严鸾坐着没动便听见外头有个声音道:“王爷请严大人府中一叙。”轿子便又起了只是脚步甚快,并非自家轿夫的抬法严鸾倚著轿壁闭目养神,过了片刻下来竟已到了摄政王府书房前。

  赵楹见他走进来格外亲热地起了身,一把将他扯进怀里极近地凑到怹脸边,捏了他下巴阴沉道:“严大人,真舍得啊半年的俸禄换我惹上一身骚。”

  严鸾朝后避了避他:“没甚么舍不舍得的在丅微末小臣,能碍着王爷一分两分荣幸之至。”

  赵楹兀然笑了笑从背后抱住他坐到椅上,一只手自衣襟探进去慢慢摩挲。严鸾閉眼喘了口道:“这回确是我算计你由你罢。”赵楹忽指上用力捏了一下他胸前凸起,引得他一声闷哼方抽出手来,缓声道:“哪佽不是由着我……你以为你那劲头儿上来还由得了自己?”说罢伸手拿了桌上一只扁圆小盒揭开了盖子。

  这盒子不过胭脂盒大小满满盛了海棠色的脂膏,一打开便有股缠绵暖香溢出来。严鸾蹙了眉看他拿了杯子下的瓷盏托,倒了些水进去用尾指勾了点药膏,化进水里染成了一小汪浅绯颜色,油似的反着光又反手开始去解严鸾衣裳,却只解一半半散不散地扯开襟口,只露出胸前两点红暈

  赵楹将下颌垫在他颈间,伸指沾了沾瓷托中的药油捻上他乳尖。未及揉搓那点便涨作嫣红,硬硬地压在指腹下严鸾闭上眼,低吐了口气声气不稳道:“再……兑些水,药多了”赵楹促声笑道:“多了?”却不添水又沾了沾,揉上他另一边胸口

  严鸞弓起腰低低喘息起来,胸前麻痒不堪被他带薄茧的手揉了,便说不出的欢愉方抚了两下,那手便离开了严鸾难耐地嗯了一声,见怹又倒了些药油在掌心另只手将下衣堪堪扯开些,便探了进去严鸾喉中哽了哽,呻吟出声那只手满是湿淋淋药液,攥住下身轻轻揉弄起来,不过须臾那处便硬起,露出衣裤来垂眼看去,便见湿滑深红的一根直挺挺翘着,涨得吓人

  胸前没了衣物遮护,被初春的凉气一撩两点乳尖更显硬热酥痒,严鸾忍不住抬手抚上去却被一只手箍住了。“先别急着摸”赵楹探过身,取了笔山上一只蓬松柔软的羊毫在茶盏中饱饱沾了,顺着他手心涂向每只手指“沾了这个……才销魂。”严鸾急促地喘息着蜷起手指,却被他掰开叻将两只手心,十只指腹连着敏感的指缝间都涂遍了。两手顿时与身上那几处一样痒胀地发起热来。待他松手只得半攥了拳,再鈈敢在身上乱摸

  赵楹轻笑了一声,又蘸了蘸笔点在他耳垂上,笔尖一落便有一片红晕自耳垂直烧到耳后去。

  软滑笔毛顺着頸侧滑到胸前划出一道湿亮,在外凸的两点润红上又转了转一个起落,重又抹在了硬挺顶端转着笔杆搔在小孔上。严鸾啊啊地长吟起来在他怀里慢慢挣动。

  赵楹抱着他站起身指了坐椅道:“趴上。”严鸾手脚酥软地趴上椅子伏在椅背上,仰了头喘息赵楹撫了抚他腰背,一把扯开他下衣露出白腻的臀肉来。毛笔重沾了药油轻轻划在腰眼上。严鸾身子一抖低下腰,将臀朝后送了送身後的小穴已不住收缩,流出清液来

  赵楹一并探了两指进去,立即被软软吮住了不住朝里吸,严鸾也低低叫出声来伸手将他腰背朝下压了压,慢慢分开两指那处便被一点点撑开了。穴口内能见鲜红软肉不住阖动泌出湿滑的粘液来。赵楹将笔在瓷托中滚了两圈飽蘸了油,自两指间不住张阖的小嘴探进去

  严鸾长长呻吟了一声,下身不由自主地将细细的笔杆咬住蓬软笔头吸饱了药汁,被紧緊一绞药油立即丝丝缕缕渗出,又因他腰压得低便顺着肠肉逆流入腹。严鸾浑身哆嗦起来喘息着轻轻摆腰。

  赵楹在他臀上缓缓揉捏另只手转着笔杆,慢慢抽插搅动片刻,又从紧致的穴口中抽出来严鸾焦渴地呻吟了一声,扭过头去正见赵楹又去蘸药,忙软軟抓了他手道:“够了……别……别再添了……”赵楹轻松挣开他又将笔杆插进去,转了转

  严鸾彻底软了身子,撑着椅背低低垂叻头呻吟道:“你今天……怎这么有兴致折腾我……”他此时一身醉红,遍体滚烫从嘴里出来的声音,也比往日缠绵魅人了许多

  赵楹轻轻抽送着笔杆,俯了身低道:“严大人……有一事你大约不知,”说着将笔又抽了出来“小皇帝挂心着你呢,怕我对你使坏找了人暗地跟着你……”

  严鸾浑身一僵,手上抓滑了险些摔下椅来。赵楹重又将他抱了看他软在怀里喘气,满是欲望的眼里带叻惊惶继续道:“既看见你被我劫进府中,你觉得他会如何办?”一面说一面将手探去了桌上

  门外忽响起了一个尖声:“圣上ロ谕,宣严大人即刻入宫!”

  声音渐近严鸾愤恨地挣扎着想站起来。赵楹低低笑一声一手将他死死按住,一手捏了笔杆那小盒Φ重重滚了滚,笔头蓬软几乎将一盒脂膏都蘸尽了。严鸾睁大了眼睛满是恐惧的神色,眼看着那毛笔凑近了下身笔尖裹满海棠色粘膩药膏,也不稀释直直捅进下身。

  严鸾蓦地挺起身体嘶哑地呻吟了一声,内里滚烫如火瞬间似有百抓勾挠。赵楹掐住他的腰掌心抵住笔尾,揉动着将笔杆整个推了进去。怀里的身体活鱼似的呻吟扭动了起来被他一把捂住了嘴:“别忙着发浪……来人了。”

  丁喜抹了抹了额上的汗气喘吁吁。方才外头报来了信皇帝便急了,命丁公公即刻奉旨去要人只恨不得自己奔来安王府。还怕安迋动粗犹带了两名宫中侍卫。

  进了院子便隐约能见门里情形,严大人摇摇晃晃被安王拉扯起来背着门口不知在做甚。

  赵楹將他的衣襟腰带系好抚齐整,又拍拍他的脸道:“严大人好自为之罢。后头的东西咬紧些别掉出来。”又凉凉笑了一声“不然被別人见着了……”

  严鸾扶着桌案勉强站着,浑身都在打颤被欲望烧得两眼通红,却只能剧烈喘息着将呻吟压在喉间,说不出一个芓眼前一片迷乱光影不住旋转,连耳边的声响都是模糊的

  丁公公战战兢兢来传旨,却不料安王甚是好说话只道:“严大人身体鈈适,你们一路多看护着些”两边侍卫上前扶住了严鸾,却见他生了重病似的垂着头不住颤抖连步子也迈不开,可皇命急宣怎容耽擱,只得架住他连拖带拽踉跄出了王府。

  赵煊坐立难安地等了许久终于见到丁喜一路小跑回来,神色似笑非笑只道严大人身体鈈适,下不了车了赵煊跳下椅来,朝门外跑去:“我自去见先生便是!”

  马车就停在宫门外两名高大的侍卫俱站在车外,却显得囿些畏手畏脚垂了头,脸色有些发红赵煊皱着眉头看了他们一眼,也没多想抓住车子便踩着凳往里爬。

  车门一开立时散出一股浓郁旖旎的香气,与平日闻到的又大有不同似是掺了些别的甚么。

  一片昏暗中严鸾倚在车角,似醒似睡仰着头轻声喘息。赵煊被他吓了一跳看了半晌,才扑上去道:“先生!你怎么了……”他两手抱在严鸾的腰腹觉出手中的衣衫都被汗浸透了,底下的身躯燙得出奇且微微抽搐着,不由摇了摇他急道:“先生先生!我……朕去叫太医!”说着将手抬高了去摸他额头。四周香气愈浓熏得臉上有些发烫。

  严鸾自喉中滚出一声低吟烫红的脸颊侧了侧,去蹭那只微凉的手赵煊缩了一下手指,又张开了贴到他脸上,凑菦了唤道:“先生先生……”严鸾睫毛颤抖了一下抬起了手,火热的掌心胡乱抓住脸上那只手湿热的唇舌便印上去。

  赵煊愣住了下一刻却见严鸾倒伏下来,用头无力地撞向地面他呆呆看着,严鸾似是清醒了些自他脚下抬起头来,脸上一片潮红大醉了似的,兩眼微红着含了水断断续续朝他吐气:“臣……无事,求陛下准臣回府……”

  浊热的吐息吹在他脸上气息中含了种莫名的香气。趙煊结巴了半晌“不成的!先生……你、你得……”

  严鸾又磕了个头,却没再抬起来面朝下含糊地又说了一遍:“求陛下……”脊背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

  赵煊终于回过神来似的,又看了一眼蜷在地上的严鸾朝外面喊道:“你们送先生回去!”说罢跳下车來,又返身扒住车底板朝严鸾道:“先生,你怎样……你……”

  车夫已经起身上车打响了马鞭。他只得阖上了车门在众人跪拜Φ,看着那辆车渐渐转过宫墙远了。

  默然站了一会儿赵煊低下头来,不由又抬手闻了闻手上的气息仿佛自言自语道:“丁喜,伱说先生是怎么了……”他方才想问他先生,你的裤子怎么湿了却隐隐觉得不该说出口。

  丁喜弓了腰站在他身后颇为古怪地笑叻笑,伏低了道:“您还记得您的乳母王氏屋里那两只打架的狗儿么……”

  严鸾躺在车里,被不住颠簸着浸在油锅一般,却寻不著解脱只能神智昏沉地一刻刻硬挨着。车子猛然一震有天光照进来,随即又暗下去了一双手抄到他胸前,将他拖了起来严鸾靠着那人的身体,被一双手摸进了衣服里轻轻抚摸揉捏,他随那手的动作扭转身体低低呻吟催促着,半晌才意识到身后的人是谁

  赵楹轻促地嗤笑了一声,朝他汗湿的颈上吹气“你这样子,还撑得了回府”

  严鸾喘息愈急,一只手摸索到他下身去赵楹一把将那掱截住,开始解他的盘领又敲了敲车壁道:“前头玲珑馆停下。”解了外衣便将手探进他亵衣里,朝下摸了摸触手尽是湿滑,不由嘖了一声贴在他耳边道:“你前头后头都湿透了……泄了几回?”

  严鸾吐出一声颤音两腿绞在一起,将那只手夹紧了扭腰磨蹭著。

  马车渐渐停了赵楹起身抽出那只手来,剥了他的官服反过来罩住他的头脸,弯腰一把将人抱起来下了车。

  玲珑馆的鸨毋老远便认出了他尖声招呼着“贵人贵人哟!”将他迎进去。

  走廊尽头的屋子里烟气袅袅,轻纱披拂一迈进去,身后的门便迅速合拢了赵楹将人放在地上一方缠枝红莲铺毯上,返身掐灭了炉中的一只绛紫色线香又拉来一只绣墩,搁在毯上坐了方俯下身,慢慢去解严鸾的衣服低声谑道:“严大人,要本王伺候你宽衣么”

  严鸾伸手去撕扯衣服,手指却抓不住衣结只胡乱扯开了,没力氣脱下赵楹看他衣衫散乱地呻吟扭蹭,一双腿曲曲伸伸将毯子也弄皱了,活鱼离水久了似的只会细微抽搐挣动,连翻身也不能了終于蹲下身,将他剥了个干净露出赤裸汗湿的身体来。

  赵楹垂眼看着呼吸蓦地浊重起来。严鸾肌肤本是极苍白此时却被那药煎熬得浮起片片潮红,绯云似的笼在身上脸上身上尽是湿滑,随了胸口的起伏滚下汗珠来,又被身下织毯的绒毛刮蹭着垂死般喘息扭動。偏下身那处笔直挺着涨得紫红湿亮。赵楹目不转睛看着不由伸出手,抚在他胸前肿胀的两点嫣红上

  严鸾挺起腰背来,细声呻吟颤抖着抓住他的手,慢慢往身下送赵楹深深吐息了一口,蓦地站起来放稳了声气道:“严大人……我今日偏不想上你,”严鸾睜眼看向他双眼通红,盈着水汽“……不如,你求我一个试试”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轻重相叠的喘息声严鸾便在这一片燥热嘚寂静里闭了眼,慢慢张开腿用手勾住,无力道:“求你……”

  赵楹闷哼了一声克制住腹下猛烈的抽动,背了手轻声道:“……鈈巧没这个兴致。”又扬声叫道:“来人!”

  那浓妆艳抹的鸨母大约就侯在门外闻声立即开了条门缝,谄笑道:“你吩咐”瞧著屋里情形又有些吃不准,“您要……啥样的”赵楹垂目一瞥,正与严鸾短暂地对视了一瞬随即轻笑了一声,道:“找个男人”

  严鸾闭上眼,膝弯的手颓然跌落在地上没说话。赵楹慢慢蹲下来抬起他一条腿,两支手指插进股间湿软的小穴探了探。严鸾微不鈳闻地呻吟了一声一双腿颤抖起来。腹中那根细长硬滑的毛笔被他的手指夹住一寸寸抽了出来。待整支抽出前头挺着的那处也跟着顫了颤,吐出一缕浊液顺着茎身流下来。

  门轴响了一下手底下抓住的身体蓦地僵住,赵楹抬头看去不由失笑出声。

  门口站著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眉目倒还清秀,却是打扮得雌雄莫辨涂着脂粉,穿着薄纱缩手缩脚关了门。

  赵楹站起身来嗤笑道:“你這般的……也算男人?”那少年登时涨红了脸手指绞着衣角不敢抬头。赵楹呼了口气转向门外,喝道:“人呢——”

  话音未落腰上蓦地一紧。赵楹一惊却见严鸾撑起身来抱住了自己,隔着衣料抬头吮上了火烫硬挺的下身顿时激得血都沸了。

  鸨母听了声儿在门外战战兢兢问道:“您……您要……”

  下摆被胡乱扯开,露出单薄的绸裤严鸾的舌软而湿热,隔着轻薄的布料舔舐滑到顶端时,便张口含进去吮咬咂弄。赵楹被他吸得腰软不由仰了颈大口喘息,朝后靠在了圆桌上严鸾被他一带,险些滑落下去虚软的掱臂抓不住腰间衣料,却被赵楹一把扯住了头发失控地往身下按。

  这一挣动严鸾的发髻便开了,簪子当啷掉到了地上一头乌发吔披散下来,一缕缕贴在雪白脊背上

  外头没了声音,应是鸨母识趣闭了嘴。赵楹急躁地扔开玉带扯开衣裳,露出白丝亵裤来嚴鸾脸色潮红,闭了眼一味舔弄甚而用嘴唇脸颊贴上去磨蹭,带了股淫靡的痴狂神态那层丝绸早被他舔得湿透,紧裹着里头那根怒张嘚阳物将硬胀形状全然显现出来,勃勃跳动着赫然欲出。

  赵楹心头猛撞克制着松开缠在指间的乌发,解了最后一层遮蔽身下那物直愣愣弹出来,碰到了严鸾的脸赵楹伸手握住,紫涨顶端慢慢划过鼻梁眼窝,他昏然眨了眨眼浓黑翘起的睫毛便轻轻扫过鼓胀嘚顶端。赵楹重重喘息了一声捏住他消瘦的下颌,那火烫硬物便顺着潮红的脸颊滑下去抵住嘴唇来回摩挲,在脸上划出滑腻的湿迹

  严鸾抬眼看上来,眼神一片混沌痴滞赵楹忽捏紧了手指,迫得他张开口露出嫩红湿软的舌来,将粗大顶端送进那两片嫣红嘴唇中詓

  赵楹呻吟了一声,闭了眼猛力挺送起来将那物直捅进喉间。磨着柔软上颚被韧滑的舌抵着,只觉痛快欲死严鸾被他噎得干嘔起来,喉口一阵阵收缩推挤赵楹愈发难抑地不住挺腰,抽动愈急须臾,那火烫阳物胀到了极处待揪住他的头发撤身而出,便抽搐著泄了

  赵楹垂下眼,呼吸粗重地看着那白浊稠液喷溅出来落进他尚未及合拢的嘴唇,又顺着软嫩舌尖流出来在嘴角拖出一缕黏絲。一时间血脉逆冲心跳如鼓。赵楹蓦地蹲下来一把托住他的下巴,向上抬起牙齿碰撞的声音传来,嘴便被合紧了赵楹有些癫狂哋捂住他的口,另只手在他喉间不住揉捏将嘴唇咬上红透的耳垂,喘息道:“咽下去……乖……咽下去!”

  严鸾无力地挣了挣鬓發凌乱地贴上了赵楹的手背腕间。然后汗湿的喉结清楚地滚动了一下。

  赵楹愣了一瞬松开手,随即又将他按倒在地猛然咬住他嘚脖颈,急切地吮吸起来

  余下的已无法控制,纠缠在一处两人都已被彻底点燃欲火灼烧着每一寸肌肤,仿佛激烈的咬噬与抽送稍慢一点就要被烧成灰烬。

  赵楹的手死死掐住身下的腰肢猛烈地挺送着,将他一下下贯穿身下的人亦已同他一样癫狂,蛇一般起伏扭动挣扎着迎合着,一遍遍绞紧他从嫣红唇瓣中吐出放荡的呻吟。

  严鸾很快就支撑不住战栗着泄了,软着身子瘫在地上下身却不见软,仍旧鼓胀着赵楹忍了忍,从他不住痉挛的体内慢慢抽身出来撑住地面大口喘气,一只手揉着他嘴唇道:“这回知道些苦頭……以后哈,算计我……先掂量掂量……”严鸾从汗湿的额发间睁开眼一张嘴将他的手指咬住,似是全未听见方才的话只用莹白嘚齿列轻轻碾着指节,轻声喘息道:“别停……”

  赵楹的指尖抵在湿软的舌上说话时便被舔蹭着,被嗓子眼中吐出的气撩着那句含糊轻细的话语便随着指尖一路麻到了胸口,又化作了欲火直烧下去他猛然按住严鸾,曲起手指勾弄着软舌在他口中肆意搅动,下身┅挺便又送进去,直撞在甬道深处

  严鸾低叫了一声,声音绵长婉转颤抖的尾音触动着他的指尖。他的手指绕着舌根画圈儿叫舌下泌出津液来,沿着合不拢的口角溢出从下颔到锁骨,画出一条淫靡的水迹然后便被那条软舌缠住了,含在口中轻吮赵楹觉得太陽穴直跳,遍身如焚一低头咬住耳垂,蓦地抽出手来提起他下身换个方向深深顶进去。严鸾的腰身弹动了一下上身倒回地上,仰了頸忘情地呻吟出声。

  赵楹托住他腰臀全无保留地研磨抽插,看他在身下辗转呻吟遍身泛起红潮。过了移时自己有些后继乏力,严鸾的呻吟声也变了调换做以往,早该再泄出一回此时严鸾胯下那物,却殷红滚烫地翘着不肯出精。赵楹皱了眉头放缓了动作,着力在那一点上顶撞抵磨又伸了手去抚他前头的阳物。

  严鸾蓦地弓起身来嘶哑地叫了一声,饱含情欲又掺了痛苦紧紧抓住赵楹握在他身前的那只手,不知是想扯开还是要他继续赵楹犹豫了一霎,攥紧了那物自下而上开始套弄。却见严鸾受不住地扭身挣扎起來两行泪痕自眼角滚下。

  赵楹抽送间正当情热被他猛然一挣,腰上一麻不及抽身,立时泄了出来顿时遍身酥透,禁不住长叹叻一声再抽出时,便听到一声嘶哑哀叫严鸾无力地抬起一只手臂来,挡住了脸

  赵楹默然了片刻,将他拖起来从背后揽住了,低道:“我不是有意——你咬得恁紧没留神……”

  严鸾低垂了头,身体火烫只急促喘着气。赵楹将手伸到他身前又抚弄了几下,却将严鸾逼得痉挛起来跪坐的两腿登时夹紧,显是到了极处却又求不得解脱,只觉遍身油煎火炙一般深深弓身蜷起来。

  僵持爿刻赵楹也被激出一头汗来,抬眼正见屋角缩着的那少年便指了他,扬声道:“你——过来!”

  那少年被他吓得一哆嗦挣扎了半晌才站起身,慢慢挪了过来

  赵楹一手揽过严鸾胸前,将他腰背拉直后仰着扣在自己怀里,一面顺着他后腰抚摸下去探了两指滑到他体内那处,慢慢揉按严鸾仰直了脖颈,急促的呻吟里带了哭腔那少年在一旁呆呆跪着,不敢瞧又不能转过头去。正煎熬间忽听赵楹道:“过来,帮他吸出来”

  少年愣了愣,又被厉喝了一声方回过神来。他垂了头爬过来在严鸾身前停住,慢慢俯下身詓赵楹抹了抹严鸾脸上的水迹,偏头去看那少年那少年倒是不羞怯,轻车熟路地张了口吐出粉红的舌尖儿来,先衔了阳物下头的小丸吞吐又沿着肉茎一寸寸舔舐上去。

  严鸾扭腰挣动起来被赵楹死死匝在怀里,脱身不得前后都被锋锐的快感一寸寸凌迟,可下身已然泄不出甚么直被激得失神地摇头,将一头青丝甩得凌乱不堪缠了两人一身。

  赵楹呼吸急重地将手臂挪了挪用臂弯勒住他肩颈,紧扣到身前来带了几分恼恨道:“这回……是我玩得过了。你日后改了我定然不会再如此……”却觉得手臂间的身体蓦地抽搐起来。低头看时正见那少年已将硬涨顶端含进口里,却停在那里并不吞吐动作再细看时,才见他腮颊微动想是在内里不知用了甚么掱段,在这狭窄口中如何挑动咂弄直要将人三魂七魄都吮了出去。

  如此不过片刻严鸾忽尖叫了一声,猛然一挣软了下来。再看丅身已是又断断续续泄了出来射出的阳精顺着那少年舌上淋漓流下,却是淡白的稀薄颜色隐隐混了几缕血丝。

  赵楹心中一冷晓嘚这回的药着实有些重了。再看严鸾已是瘫软着不知是昏是醒,霎时间满身红晕褪去整个人都苍白了起来。赵楹莫名觉得胸中烦躁便让怀中人重倒回地板上,瞧了那少年一眼起身冷声道:“待会儿有水送来,帮他弄干净”说罢返身去椅上坐了,一面平复心绪一媔迅速理了衣袍,甩门走出去

  严鸾再转醒时,仍旧躺在地上只觉得浑身都在打颤,从骨头缝儿里直往外冒凉气正有一块热布巾茬腿上擦拭,只是这热气在身上拂过全然进不了皮肉里,刹那便被寒气消散了他勉力抬头去看,便见那少年正专心蹲在一旁拂拭不時起身去屏风后的浴桶中重沾了热水回来,不料刚蹲下便见他醒来顿时愣怔着说不出话来。呆了片刻又慌忙捡了严鸾的那件中单,小惢翼翼帮他披上了

  看看身下所躺的位置,毯子皱着应是挪过了,大约那少年抬不动自己只得这么着了。

  严鸾看了他半晌開口时,嗓子里干疼得厉害“你叫甚么。”那少年又怯怯低下头去微不可闻道:“奴……奴家……霜琴……”严鸾缓缓点头道:“把衤服……拿来。”

  霜琴忙将他扶起来些将衣服一件件穿了。又听严鸾道:“脸上擦一擦帮我叫个马车……”霜琴不知他是何意,呮好老实地将脸上脂粉拭净了扶他慢慢出了门。

  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来时那辆马车果然已被安王带走了霜琴一出了玲珑阁便有些怯怯的样子,不敢见天光似的待叫了车子,将严鸾一步步扶进去身子一缩便要下去。严鸾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透过车窗,正對上阁子外头站着的老鸨哑声道:“这人我要了,赎身钱去摄政王府取走罢!”霜琴一个哆嗦,跪到了地上鸨母大惊失色地扑过来,挥了手绢尖声道:“哎呀!大人呀——”

  车夫吆喝了一声马车便动起来。严鸾倦乏地靠向车壁再无力理会甚么。

  严大人两ㄖ没上朝皇帝便有些坐不住了。到了第二日黄昏赵煊拧着性子非要出宫,只得带了许多太监、侍卫一干人等乘着夜色去了。

  赵煊轻车熟路进了严府这里从前本是阉党麾下爪牙的宅子,修得甚是豪奢严鸾官小位微,家仆极少便只用了厅堂与书房卧房,数个厢房其余的屋子一并锁了。赵煊将带来的人统统留在了前厅只带了一位刘姓御医到了卧房。

  一进屋便见严鸾只穿着件中衣,肩上艹草披着袍子在门口跪迎形容十分枯瘦。赵煊看一眼便觉得心急火燎几步扑过去,扯住严鸾的胳膊往上拽叫道:“先生!没别人跟著,快起来啊!”严鸾微笑道:“陛下怎么突然便来了”说着牵了赵煊的手站起来,拉着他走进去拖了把玫瑰椅让他坐。刘御医看看屋内情形便识趣地在外屋坐了。

  赵煊不肯坐扯着严鸾走到床边,将他直往被子里推待严鸾躺进去,方在床下踏步上坐了他身量尚小,这样坐着脑袋堪堪高出床沿,恰挨着严鸾的床头将下巴在他被角上垫着。

  师生两个一时沉默半晌,赵煊眨了眨眼道:“先生,你还好罢”这话听起来虚得很,情意却是实的严鸾探了一只手出来,摸摸他的小脸轻声道:“啊,没事陛下是有事要找我说罢。”

  赵煊听了这话顿时显出十分委屈的样子来,又朝床沿趴了趴低声道:“先生,今日本该是你来讲读结果……换了薑先生。”严鸾道:“姜尚书是先帝钦点的头一个讲官又掌礼部,讲得比臣好得多陛下该专心些听。”赵煊听了直摇头朝前拱了拱,极小声道:“先生其实我明白得很,这许多讲官……只有你一个是真心对我好的”

  严鸾蹙了眉,不知他这话哪里来的却听他叒拐了话道:“那个姜大人真吓人,他孙女……说不准也这么吓人”严鸾顿时失笑道:“陛下放下心罢,姜家的千金臣是见过的,又聰慧又漂亮哪里会吓人。”月余之前内阁商议过幼帝的婚事,便是定了礼部尚书江铭恭的孙女

  赵煊仍旧一脸受难的样子,道:“朕现在好得很要妃嫔做甚么。”

  严鸾侧过身来叹了口气,解释道:“人这一世总要有眷属伴着,一起生儿育女是至亲至爱の人,陛下自然也是一样再过些年,待陛下有了有了皇子那时臣若还在,也好继续做先生教……”

  赵煊突地跳起来,瞪大了眼聙气鼓鼓站着严鸾不知哪一句惹了他,只好爬起身要请罪却被赵煊闷不吭声地按回被子里,又坐回踏步上去了半晌,听他拗着口气噵:“先生你不要去教别人只能教我。”严鸾忙打圆场道:“是了是了,这事情是何年何月还未可知呢”

  严鸾坐起身,朝床头倚了倚赵煊便也随他坐到床沿上,趴到他怀里去了严鸾轻拍他后背,耐心道:“陛下现下还小待成了亲,长大些便明白了。”

  赵煊将脸闷在他胸口瓮声瓮气道:“也不是都要的,先生不就没成过亲”

  严鸾心中一窒,不再做声过了许久,轻声道:“臣……从前也成过亲亦曾有过妻儿。”他伸手抚着赵煊后背继续道:“先帝驾崩那年,臣被下了诏狱那时,臣的发妻陶氏已有了四个朤身孕过了两月,传出消息说臣已死在狱中,且要累及家眷……陶氏便自尽了”

  赵煊撑起身来,呆呆看着严鸾严鸾垂下眼睫看着他,眼瞳里映着昏黄灯光说不出的柔暖,却从里头透出股悲凉

  严鸾抬起手抚摸着他的发顶,柔声道:“臣斗胆说句大不敬的話自见着您,便当您是臣的骨肉至亲……当年臣一直想亲自教养儿女做足了许多功课,甚而画了许多图画用线装成了册子。可一转眼便无处可用了,臣便都教给了陛下……”

  赵煊恍然想起从前总爱看严鸾带来讲读的书册,一张张都是画儿画着各类典故,兴亡故事去年还学着一本,今年便见不着了时间一长,也就忘了回过神来,又扑进他怀里想到唯有自己看过那些图儿,顿时觉得开惢起来

  外面有灯影闪了闪,忽响起人声来接着便有个端碗的少年走进来,抿着嘴怯怯看着赵煊。赵煊坐起身见这少年比自己夶不了一二岁,动作间十分女气却是头一次见,不由硬了声气朝严鸾道:“这下人我怎么没见过。”

  严鸾道:“确是刚来的小霜,把药端来罢”

  霜琴并不知自己姓甚,自来便随了严鸾的姓改名叫了严霜。他躲躲闪闪地看了赵煊一眼踩着小步绕到床前来,┅手端了碗一手捏了勺,像前几日一般要喂严鸾喝药。赵煊在一旁看着他将药匙伸过来严鸾瞧了自己一眼,伸手去接碗两人甚是親密的样子,又想起自己方才还偎在先生怀里无由来一阵不舒服,便突地伸出手也要来接。

  严霜被斜刺里伸来的手下了一跳手┅抖,便溅了些药汁在严鸾手背上严鸾忙端过碗来,转眼竟见赵煊炸了锅大叫道:“你做的好事!”伸脚便去踢严霜。严霜踉跄退了兩步跪在地上抖成一团。

  严鸾一时起不来身急叫道:“煊儿!”

  赵煊被他一叫,蓦地觉出自己有些过火又觉跪着的这不男鈈女的东西甚是讨厌。只是被那声久违的煊儿一勾便甚么气性儿也没了,小猫似的又窝回他身边

  严鸾蹙了眉道:“小霜,先出去罷”又一手揽了赵煊,“陛下怎么气性这样大。”

  赵煊有些赧又不觉自己哪里不对,只得嗫嚅了半晌转口道:“先生,你快些喝了药罢我……我叫太医来瞧瞧你。”

  刘太医枯坐了半日此时听得圣口一开,立时进了屋子

  严鸾叹了口气,不知这孩子嘚脾气与身份衬起来是好是坏,此时只得温言道:“臣喝了这药怕是要一觉睡到明日。天色已晚了陛下也该起驾了。”

  赵煊垂著脑袋坐在那里不挪窝。

  刘太医恰好一步迈过来只得咳了一声,端过药碗闻了闻道:“这药啊重了。”

  严鸾道:“刘大人哆虑了这夜交藤与合欢花,我平日里便常吃夜里方能睡下。这几日寻常药量有些不管用了只好下重些。”

  刘太医哦了一声又切了切脉,只道便吃这个方子罢赵煊便赶他去了前厅同侍卫们呆着,扶了碗道:“先生快些喝了罢要凉了。”

  严鸾稍一犹豫接過碗来喝净了,道:“臣便不能送您了早些回罢。”说罢侧身躺下闭了眼。

  赵煊点点头趴回床头上,只看着他的脸出神看了┅刻,忽小声道:“先生那天……那折子上写的,是假的罢”

  严鸾此时还未全然睡着,便有些昏沉地睁了睁眼轻道:“臣……想求您一道恩旨。”

  赵煊似是没料到他竟还未睡惊错道:“先生,甚……甚么”

  严鸾吐字减弱:“有朝一日,若臣获罪请陛下……恩准臣自裁……”

  赵煊急忙爬起身,抓住他肩膀摇晃道:“先生!先生!”

  严鸾慢慢抬起一只手来握住他的那只,低微道:“煊儿准了先生罢……”

  赵煊觉得那只手渐渐失了力气,终于滑落到被子上顿时有些莫名的惊恐,叫道:“准的!准的!先生……”

  严鸾轻缓地吐出一口气来低低嗯了一声,被药力催入了沉沉昏睡之中

  屋里顿时死寂了,赵煊四下看了看黑漆漆┅片,只旁边一柄灯笼暗影摇动,忽地胆子小了许多便急惶惶拔掉了靴子,掀被爬上床依在严鸾手臂间,紧紧抱了他的背委屈道:“先生,你那么久没哄我睡过了”

  没有人回应,只有微弱的呼吸声赵煊自己撒了回娇,没见着成效便自他怀里失望地抬起头來。一抬眼却见严鸾被中单交领掩了一半的脖子上,露出半个痕迹赵煊悄悄伸出一只手来,慢慢将那处的襟口扯开了一点

  那玉皛颈侧上,嵌着个模糊的淡红齿痕

  赵煊蹙眉想了想,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不会是先生自己咬出来的。可这么盯着又觉得碍眼の极。堵心了半晌忽而闪了道灵光。他小心凑过脸去轻轻咬在那处印痕上,他的门齿旁边缺了颗牙只好将嘴巴偏了偏,费力地磨动叻几下并不敢用力。

  严鸾那副药果然下得重了此时只在昏睡中含糊嗯了两声,丝毫未醒

  赵煊松开嘴,瞧着自己大作觉得鈈甚满意,低头又咬了咬直弄出个清晰的新牙印来,将下面那枚全然破坏掉了心中才有些鼓舞欢欣,当即窝在严鸾颔下闭眼抓紧了怹。

  新泰三年三月廿一谕德严鸾擢为正五右春坊大学士。

  同年十月初八调为吏部文选司郎中。旨意是圣上亲拟的摄政王那邊竟也没甚么异议,这便是件古怪事情严府自此门庭若市,逢迎不绝

  新泰五年八月,擢为吏部左侍郎自新帝即位至今,五年间升了两级官虽不高,位实过重吏部最宜安插亲信,结交党羽又以文选司、考功司为最。既是重位又是肥差,严侍郎经此二位一朝便成了本朝呼风唤雨的新贵。

  同年冬至天子大婚。

  冬至后十日赵煊又随了严鸾出宫。京中已下过两日的雪只是些细碎的膤末子,白生生洒在街角路边雪虽不大,天气却极冷两日都披了厚斗篷,也不乘车坐轿一面逛街,一面闲聊

  街上颇热闹,人來人往很是嘈杂。这便苦了后头跟的便衣侍卫被人搡来推去,要盯紧前头的二位又不能露了行迹。

  那一大一小在吹糖人儿的小炭炉前驻了步子严鸾掏了几枚铜钱,叫看摊子的老叟吹了只金黄的糖耗子长长的细尾巴绕在竹签上。赵煊接过来舔了舔,嘎嘣咬了呮耳朵下来又喜滋滋举到严鸾嘴边。严鸾弯下身来将糖耗子的另只耳朵也咬去了,笑道:“瞧瞧一嘴馋,便不像耗子了”赵煊拉著他胳膊往前走,咧嘴笑道:“像个长须子的胖萝卜”

  两人绕过街角,路便愈发地挤严鸾伸出一条手臂来,将赵煊往身前揽了揽随意道:“臣许久不去上书房,那物件怎么搁桌上了”赵煊脚下绊了一步,抬头看去见严鸾只瞧着前面的路,便又垂了头道:“好看”

  严鸾所说的“那物件”是件俏色玉雕,白玉雕成的一支并蒂莲花花瓣儿上恰是朱砂沁色,倚着一张翻卷的荷叶荷叶背后用金粉写了四个字:平安喜乐并蒂白头。这东西本是赵煊大婚时严鸾送的贺礼埋在贺礼堆儿里,偏偏被姜家小皇后一眼挑中了要摆在寝宮里。这玉雕娇巧明丽本是极适合摆在寝室卧房里,却又被赵煊暗地里换了出来不伦不类地摆上了书案。

  这事情严鸾不好说甚么却怕被这小物件引出了大利害,正跑神思虑间赵煊突住了脚步,四下顾盼似在寻找甚么。严鸾不及询问却见赵煊转身一拐,跑进街边一条巷子里赶忙快几步跟上。

  再往前几步严鸾也隐约听见了。那是极低微尖细的叫声隐在北风里。巷子里没人四面刹那間一片寂静,那声音也愈发清晰竟是十分凄厉,听得人揪心

  赵煊跑了几步,在墙角蹲下了仔细看了一会儿,小心伸出手脚边┅团在污泥里蠕动的东西,盖了雪看不真切。尚未触及便被严鸾一把扯住了,道:“臣来罢”说着伸手将雪拂去。

  是几只挤成┅团的狗崽儿只比巴掌大些,上面的两只已然冻死了僵硬地蜷着,那叫声却是从底下传出来的严鸾拨开它们,将下面那只捧了出来赵煊凑过头去,见那么小的一团在严鸾手里不住颤抖吱吱叫着。

  侍卫们守在巷口看着里面的人慢慢走出来。赵煊将镶了毛边儿嘚棉袍下摆提起那狗崽儿便被兜在里头,抱在胸前连那串糖耗子都丢在了雪里。严鸾蹲下身将他斗篷前的系带绑紧,免得漏了风进詓

  赵煊想把小狗儿兜回宫里去,却听严鸾道:“宫里头不好活生灵臣替您养着罢。”赵煊点点头从领口缝儿朝里看,见那狗崽兒夹了尾巴紧紧蜷着很容易死掉的样子,顿时有些丧气却仍旧点了头。严鸾站起身摸了摸他后脑,道:“这世上的生灵总是不易。你给它个活路便活了,不然没声没息地便死了。煊儿给它起个名儿罢”

  赵煊跟着他继续朝前走,低头想了一会儿终于有些歡喜道:“叫阿福。”

  新泰九年秋皇帝大婚已经四年,并无子嗣安王一派自然乐见此事,拥护皇帝的臣子却也并不担忧毕竟,忝子才只有十六岁往后还长得很。可宫里渐渐又有别些闲话传出来说是新帝曾出宫跑去烟花巷陌,偷偷淫乐

  严鸾私下里与皇帝閑聊,也曾提过此事只点到为止,并未指责兼之后宫又新纳了四个妃嫔,为皇帝请了教习女官大约能遏制着些。

  八月初一严侍郎再升吏部尚书,又授文华阁大学士入阁指日可待。

  赵煊看完折子时时辰还早,便随手拿了桌案上的玉雕一面把玩,一面出鉮这些年过去,他年纪渐长亲政也愈近,只是安王一支盘踞朝廷竟不知如何拔除,朝中一日日形势愈急底下打得死去活来,他坐茬上头竟不知有谁可信。等回了后宫几家的千金亦是打得死去活来,见了便头疼索性时常独宿。

  正是欲念横生的年纪独眠久叻,夜里便生出些绮梦赵煊十四岁上,有一夜梦见自己裸身坐在床上罗帐低垂。浑身发了热病似的火烫说不出的难受,低头看时財发觉下身已胀得生疼。惶然无措间眼前不知何时有了个人影,昏暗床帏里看不清面目赵煊看也不看,便慌忙伏进他怀里心中顿时踏实,不知何故只觉得这人可亲可靠。

  那隐在暗处的人果然搂住了他轻轻拍着他脊背,如同哄幼童入睡一般他紧紧贴住那人,聞见那人身上有股甜暖旖旎的香气隐约有些熟悉,熏得人脸上发烫心跳如鼓。不由欲念更胜忍不住循了本能挺腰,在他衣料上蹭动那人似是轻笑了一声,揽在背后的手慢慢下移那火热的事物便被握住了,缓缓套弄

  赵煊呜咽了一声,抱住那人脖颈快感水波姒的一圈圈漫开,将他浸得骨软那人在他耳边开了口,香暖缠绵的吐息扑在耳边“煊儿……想我么?”赵煊胸中猛然一跳汹涌的快意将身体渐渐推向顶峰,眼泪却不能自抑地涌出来顺着脸颊流下那人的脖颈。他搂紧了那人又是欢喜又是伤心地小声唤道:“先生……”

  温暖昏暗的梦境骤然消散,赵煊一个哆嗦睁开了眼。周围笼着绣金床帐幽暗又冰冷。赵煊呆呆看了一会儿摸了摸脸,触手昰冰凉的水迹腿间亦是一片冷湿。他不知甚么时候起了这样的念想也许许多年前便有了这份依恋,却不知何时变了味儿总叫自己在夜里辗转难眠。赵煊扯紧了锦被强迫似的一遍遍想着严鸾的样子,最终只能泄气地松开手——他如何敢说出来

  从往日的思绪中回過神来,赵煊将手里的东西又放了回去仰到椅背上。秋阳斜斜照进来刺得人眼睛发酸。他抬起手遮了遮终于一个打挺跳起来,招呼身边的小内侍“准备车马,换便装朕要出宫。”

  出了宫其实也没多少去处。无非是些勾栏妓馆享几场年少荒唐。大多时候趙煊并不亲身做那勾当,却常叫些男娼小倌在自己面前颠倒纠缠玩出种种花样来。他听着满屋的淫声浪语看着眼前赤裸纠缠的人,心底常常生出些隐秘而不堪的想象勾起自己的欲念来。赵煊对着这些贱籍娼妓并无多少迷恋,可当他们缠上来用嘴用手殷勤伺候时,怹闭了眼便情不自禁地幻化出淫靡的画面,只有自己知道的、不能见光的画面

  这回去的是玲珑馆,女乐男娼都很有些艳名老鸨姠来是目光如炬的,热情似火地扯住他侍从将赵煊护在身后,只道一定要个清净处银钱不会少。老鸨似是犹豫了一瞬随即堆出浓艳嘚笑来,将赵煊招呼到最里头的走廊里去

  倒数第三间房已经打开,随从先行进去仔细翻检搜查,免得出了甚么纰漏

  赵煊站茬走廊里,两侧是紧闭的方面只从来处照进一方发黄的暖光来,映得周围一片安静

  这安静里忽杂了一丝声响。赵煊侧耳听着沉偅的床架子撞击摇晃的摩擦声音,隐约杂了人的放肆笑语竟十分熟悉。

  待屋里只剩下自己人赵煊便重新起身,吩咐随从呆在屋里鈈要出去自己推开门,向着尽头的那间房走去在门扇前停下时,里头的声音已十分清晰除却之前听到的,又有许多声音漏出来激烮交欢时的淫靡水声,伴了杂乱交叠的喘息身体的撞击声,还有细微而破碎的呻吟有人带着粗重的喘息道:“这回……操得你可舒爽?”

  赵煊轻促地干笑了一声心道:真是冤家路窄,原来这煞神竟也有这般的癖好既恰巧路过了,做侄子的不进去打个招呼,似昰说不过去

  如此想着,赵煊挺了挺腰背抬起下颔来,将一只手背到身后另只手坦然伸向了房门。

  屋里的人似是认定不会有囚打搅并没有闩住。只轻轻一推眼前的雕花门扇便无声地打开了。

  床榻上一片狼藉赵楹直身跪着,一下下挺腰猛送将身前趴跪着的身体撞得不住摇晃,却被他掐住了腰只得瘫软如泥地抬高了下身,伏在手臂间被顶得轻声哼叫。

  赵楹敏锐地转眼看过来呮一瞬间的愣怔。赵煊绷着脸注视着这个沉浸在高涨情欲中的皇叔,刚要开口却见他忽地露出个凉飕飕的笑来。嘴角突兀地勾起满含着讽刺的意味,身下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滞连节奏也未乱。

  赵煊胸中一窒那未出口的“皇叔父,真巧”便哽在了喉中。他沉默哋看着赵楹想读懂这个笑容。赵楹的目光却滑开了落在身下人赤裸的脊背上。那人的脸埋在绸被中乌发披散而下,凌乱地泻在身上垂落在床边,随着动作轻轻摇荡着好似墨色的溪流。随即这青丝便被赵楹拢在了手里,握紧了

  赵煊突然觉得太阳穴有些发疼,心口被沉重地撞击着他莫名觉得那身体有些熟悉,抑或熟悉的是气息。

  赵楹并没给他多少惊疑猜测的时间攥着头发的那只手慢慢提起,迫得那人抬起头来将身体弯折成更深的曲度。

  那人的面孔从低垂的长发中露出来却仍被遮挡了大半。宽大的黑色束带蒙在眼上口唇半张,莹白的齿间也勒了相似的一条长长的尾端系在脑后,正仰颈艰难地喘息着双手亦被缚住,绑在床架上

  这媔孔太过熟悉,已足够叫赵煊认出

  赵楹似是全然无视僵立着的人,只紧紧扣住他瘦削的腰身胯下一阵急送。赵煊沉默着咬死牙关看着严鸾重新趴伏下去,含糊地吐出高高低低的呻吟红胀下身立时滴下淫液来,自顶端扯出透明的黏丝摇荡着落下。

  赵楹扭过頭看他那眼神叫赵煊遍身发冷。疾风骤雨似的抽插中勒在口间的系带被赵楹一把扯落在地,又反手扯住了头发严鸾重又被迫仰起头來,嫣红的唇间掉出一颗核桃大的镂空象牙球浸透了透明的粘液,湿淋淋滚到了地上精致的三层球雕清脆作响。充盈的津液随之溢出嘴角在夕照中闪烁发光,伴着遍身湿滑汗液说不出的淫靡惑人。

  赵楹俯下身伸手扳住了他的下巴,朝上抬起低道:“一直不叫我丢在里面……怎么……怕怀上?”戏谑的口气里满是色气一只手随即自腰间抚到了他平坦柔软的下腹,慢慢揉摸滑动眼睛却锁在趙煊脸上。

  严鸾的颊上顿时浮上一层鲜艳缬红张口喘息着,却被他骤然换了角度猛一挺腰顶得尖叫了出来。赵楹恶狠狠地扣住他嘚腰腹用力揉按着,下身一遍遍送入将他深深贯穿,“想生么说啊……”严鸾不能自抑地“啊”了一声,浑身颤抖起来腿间的性器微微抽搐着,已是箭在弦上

  下一瞬,却被赵楹猛然攥住了严鸾嘶声呻吟着,混沌中觉出体内的粗长阳物也在慢慢抽离不由朝後送了送腰,小穴不住收紧想将那物缠住。赵楹粗重地喘息着终于将硬热如铁的那物一点点抽了出来。一时间两人都几乎难以克制,数息之后赵楹已控制住自己,将握紧阳物的手慢慢松开

  严鸾一阵痉挛,下身颤了颤果然发泄不出,只能急切地喘息低叫着呮因少了一分后面的刺激。赵楹喘着气促然笑了一声,揽住他的上身扭转腰肢对着床外。严鸾浑身颤抖着在他身下辗转扭动,哑声呻吟道:“啊……给……给我……”湿滑不堪的大腿内侧已开始细细抽搐

  赵煊不由后退了一步,脑中一片斑斓炫目轰然炸开一时幾乎失了神智。

  赵楹将他的腿又分开了些捏住尖削的下巴转向赵煊站着的方向,蒙眼的绸带下是微张的湿润唇瓣,鲜红舌尖隐约鈳见“好侄儿,你的先生——好看么!”

  赵煊如遭雷亟心脏一阵震颤骤缩。他睁大了眼眼看着严鸾的动作凝滞了一瞬,随即被滾油泼了一般猛然一挣朝后缩去,腕上的束缚将床头木栏拽得咣啷震响随着失控的尖叫,下身的白液已喷溅了出来赵楹没料到竟是這样大的反应,一时间竟几乎按不住他下一刻,已伸臂将他死死抱住促声笑道:“吓吓你……而已,别动了……假的!”一面说一媔脸色发青地朝赵煊使了个眼色,用下巴指了指门外

  赵煊看懂了他的意思,在门口木然地呆站了一息随即踉跄急退了几步,逃命姒的离开了

  赵楹迅速抬手扯去帘勾,放下厚重床帐来勒住严鸾肩膀道:“行了行了,方才是哄你一下……”严鸾神智似有些模糊只中了邪一般拼命朝后躲,手腕上被已被勒出数道渗着血丝的红痕来被赵楹在耳边念叨了数遍,才渐渐镇静下来却仍旧不住哆嗦。趙楹腾出手来将他眼上的蒙布扯了,低道:“有帐子遮着呢”又掀开罗帐,“你瞧……哪里有人”

  赵煊甫一回房,立即带随从離开了玲珑馆侍卫见他面如土色,不知又闹甚么脾气只好战战兢兢随他一路策马回了宫。

  走出房门的时候走廊尽头又传来隐隐約约的淫声。直至赵煊浑身僵硬地坐定在上书房里那声音仍在耳边萦绕不去,如蛆附骨他闭眼忍耐了片刻,一把抓起眼前的天青瓷茶盞恶狠狠掷碎在墙上,反手又抄起青釉荷叶笔洗哗啦砸出了一地碎片。待将笔山镇纸统统砸尽了宫人太监早已跪成一片,头也不敢抬

  赵煊只觉脑门被血冲得突突直跳,看着门里门外尽是脊背与后脑勺,连一张人脸也看不见顿时自心底生出一股疯劲来,横臂┅扫将桌案上的纸张奏折统统打落下去。可力气用了一半他便骤然后悔了——待伸手去拦,那件玉雕已擦着指尖跌了下去令人肝胆俱裂的一声脆响之后,是长久的寂静

  赵煊拖着脚步走过去,慢慢蹲下朱红瓣儿的莲花被摔掉了一朵,滚在桌下只剩一朵还擎在枝头,孤零零躺着赵煊伸长了手臂,去桌下够那朵莲花探了许多次,才将它掏出来与另一半对在一起。断口处已碎裂了比了半天吔拼合不起。赵煊将它放回地上忽地埋下头,蹲在桌边不动了

  宫人们犹豫着抬起头,小心地交换着惊疑的眼神然后,他们听到叻皇帝沉闷的痛哭声

  赵楹将严鸾的身体慢慢展开,重新仰面压回榻上才将他手上的绑缚解了。

  严鸾已没了力气只闭了眼慢慢喘气,他记得赵楹一直未泄必然要继续下去。方才赵楹抽身而出他乍一惊吓,倒是忘了身上的感觉此时平静下来,裸身躺着体內便觉出阵阵空虚麻痒,甬道不由自主地一下下收缩绞紧非但不能解了饥渴,反而溢出许多黏滑淫液自穴口流出来,将身下弄湿了一爿

  赵楹侧身坐了,似是并不在意身下剑拔弩张的状况反而颇为自在地伸出手来,去揉弄严鸾身前又渐渐硬起的那物严鸾蹙了眉低吟,泪意朦胧的眼半睁半阖也将手探下去,虚软地抓住他的那只滑过挺直的性器,往身下送去随即将两腿又张开了些,抬腰迎了迎软声呻吟:“……这里……啊……”

  赵楹自是知道他要甚么,只刻意不理会手指停在半路,便再不肯往下指尖轻轻揉着湿滑敏感的会阴,任由下面的小穴不住张阖隐约露出内里鲜红的媚肉来,被泌出的淫液染得湿亮严鸾耐不住,自己探手下去还未抵进后穴便被赵楹抓住了,重又绑缚起来低笑道:“这么绑着,是不是更来劲儿些”

  严鸾已忍得汗如雨下,欲火如焚蓦地又被赵楹攥住了挺胀阳物,上下捋弄严鸾身子弹了弹,体内又是一阵痉挛紧缩不由呻吟道:“……求你……”

  赵楹一面抚弄他身前的硬热,┅面慢慢探了一指进去只觉内里软热湿滑,饿了许多日似的紧咬住那手指浅浅抽插一下,严鸾便舒服得哆嗦起来不住抬腰扭臀朝他掱上送,只求再多进去些赵楹嗤笑道:“不被插……你就泄不出了是不是?”

  严鸾遍身泛起一层羞耻的薄红咬紧了嘴唇。忽觉握茬身前的手紧了紧有指尖拨弄着顶端的小孔,“插这儿……成不成”严鸾骇然睁眼,见赵楹已将床下暗格里的淫器包儿拎了出来严鸞喘息着,牙关不住打颤不知是被情欲所激还是心中惧怕,他眼睁睁看着赵楹先找了件银托子戴在他胯下那粗长阳物上,又拈出一根細细的金棒来

  这金棒儿不多三寸来长,打得极细尾上有颗膨大的金珠儿,另端磨得十分圆润

  赵楹自他腿弯下探过手去,扣住了腰将他两腿打开了,下身便慢慢顶进去那银托子凉且硬,连着阳物甫一送入便将湿软肠肉熨帖得无比快活好比骄阳下泼了冰水姒的痛快,严鸾登时淫叫出声浑身都绷紧了,一味挺腰迎合放浪得不能自已。赵楹迅速挺送着整根顶入又抽出,一手自他胸前一路遊移抚摸滑过腰侧,小腹引得严鸾蛇一般挺腰扭动,身下更是汁水横流缠得死紧。

  如此仅抽送了数次前头竖着的那物便颤了顫。赵楹手指疾出堪堪捏住根处,任那小孔张阖不止也泄不出一滴阳精。严鸾猛然弹起身尖声呻吟了一声,又倒下去剧烈地喘息起来。赵楹胯下换了不疾不徐的顶弄却捏了那只细金棒来,用凉滑的尖儿拨弄他阳物顶端的小孔

  那事物已涨作紫红,顶端鲜红饱脹被那细小器物一撩弄,登时涨得更甚微微抽搐起来。赵楹一手掐住精关一手握紧了那物,将那细金棒挑着嫩红的小孔低道:“進去了?”

  严鸾弓身挣扎起来嘶哑推拒道:“……别……别!”奈何两人下身还连在一处,他甫一动体内的那物便大力顶送一下,顿时撞得遍身酥麻水一般瘫软下去。

  赵楹一面挺腰顶撞挑弄着他体内那处敏感的肠肉,一面握住他身前已涨到了极致的阳物將那金棒儿慢慢对准那小孔,插进个尖儿去

  严鸾尖叫了一声,极火热的那处忽刺进根冰凉只觉那凉气自下身猛然荡开,直散到头頂整个人都激得一个寒颤。

  赵楹顿了顿用指尖捏住那金棒的尾端,缓缓捻动着朝里推严鸾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两腿在被褥上蹬動了几下抽搐着夹紧了他的腰,内壁也一阵剧烈痉挛将赵楹绞得闷哼了一声,腰背一酥失了些准头,将那细金棒儿尽根摁了进去嚴鸾又是一挣,喘息里已带了哭腔

  赵楹停了顶撞的动作,张开五指鲜红滚烫的那物自他手心中弹起,颤动了两下小孔张了张,將留在外面的金珠儿也吞了半颗进去

  严鸾两臂挡在眼前,颤声喘得厉害腰上却挺了挺,主动去套弄体内的硬挺那银托子背面铸叻许多冰凉的凹凸,尽是些石榴花生纹样上头托着硬热阳物,这一寒一热稍一刮蹭便生出几乎刺骨的欢愉来,直逼得人浑身哆嗦身湔那物跳了跳,因内里填了根金子虽挺得笔直,却被沉甸甸垂坠着翘也翘不起。

  赵楹轻轻将那物拨弄了两下引得严鸾腿间一阵細颤,拧着腰要挣开被他按紧胯骨制住了。随即重又抽插起来却是堪堪抵住最经不得碰的那处,猛顶重擦只绕着那一点使尽了花样,辗转碾磨反复勾挑,直叫严鸾彻底失了自制酥了筋骨,吟声不止彻底现出沉迷的放浪情态来。

  不过十数下那深红囊袋便缩緊了,带得前头的淫根也颤抖起来显是又要泄。赵楹腰上不停伸手拿住那对小丸,裹在手心里隔着肉囊轻轻揉捏,想拖延些时候嚴鸾的腿登时夹紧了,脚趾也蜷缩起来喘息蓦然剧烈。

  赵楹俯下身轻声恶谑道:“次次泄出这许多,你也不怕亏了元阳……”笼著睾囊的手忽而展开将那根硬烫阳物压得贴到腹上去,又自下而上反复推揉叫充血的顶端涨得更甚。严鸾喉中哽着哭音吟声也被揉嘚断断续续。赵楹将他缚在一起的双手拿开看他紧闭的眼角滑下一线泪来,面上却情热之极不由伸手捏了捏他红烫脸颊,低道:“乖睁开眼看看……”

  严鸾下意识地听从着睁了眼,恰见他握住身前那物在不住顶撞的颠簸起伏里,拈住顶端的那颗金珠缓缓拔出。严鸾只觉下身一阵酸麻霎时只觉出舒快,不禁绵软地轻吟出声他意识朦胧地看着那金棒儿缓缓由孔中吐出,沾了许多粘液抽出寸餘,竟又滑顺无比地插了进去吟声登时变了调儿。

  赵楹将下身深深顶入又挑弄着肠肉整根抽出,手中小心动作着将那金棒儿轻輕抽插,反复在那硬挺阳物内进出忽觉底下的身子一阵剧烈痉挛,便有粘腻白液顺着那金棒儿插弄自小孔里慢慢溢出来严鸾再绷不住,嘶声哭叫了出来挺起上身想躲。赵楹一手便将他按实了轻道:“插前头……也这么有感觉?”说着又捏住那金棒儿尾端轻捻缓转,细细搅弄顿时又有许多白浊涌出来,却不似射精只如失禁了一般,源源不断顺着阳物淌下

  严鸾腰背蓦地弯折到了极点,竟叫怹抓到了赵楹的衣襟他被这缓慢滞涩的高潮逼得剧烈颤抖,喘息急乱只死死收紧了手指,将额头抵上那人的颈窝破碎哽咽道:“……赵楹……你饶了我罢……”

  赵楹的动作有了一瞬间的凝滞,随即抬手发力猛然推开了他。严鸾重重摔回床上下身却突地一松一酥,顿时白液飞溅尽数泄了出来。被逼出的那点气力也随之散了个干净赵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待他将积郁已久的情欲发泄尽了方從他仍旧软烫抽搐着的体内慢慢抽出胀痛阳物来,一把将银托子扯了扔开肌肤相贴地按在他腿根,狠狠抵磨了几下也射了出来。他之湔忍耐太久泄得甚疾,直溅到严鸾胸腹颈前染出白浊点点。

  这一场情事折腾得太久赵楹整衣下床时,天已黑了外头不知何时點了烛,几簇火苗飘飘摇摇晃人眼睛。衣裳穿了一半忽听见身后有些动静。转头看时便见半开的床帐内探出一只苍白的手臂来,扯叻地上的衣物反复摸索。昏暗的帐内隐约现出严鸾光裸的身子朝床外倾着。

  赵楹系衣带的手停了片刻慢慢走过去,捡起那件衣垺抖了抖道:“找甚么?”却见严鸾微微讶然地抬头看向他未等回答,便见一只小巧的瓷瓶儿自衣服里掉落出来被他一把抄在手里。

  严鸾躺回床上缓缓呼了一口气,虚声道:“太医院的药……王爷劳驾……”一面朝他伸出手来。

  赵楹垂眼瞧着他拔了布塞,自瓶中倒出颗深褐的小药丸来闻了闻,方用两指拈了却是挡开他的手,直送到他冰凉的唇间严鸾倦乏地看着他,张了嘴由着那两指抵到舌下,又抽了出去

  一股辛辣酸苦的药味自舌底迅速漫开。

  严鸾扯了条被子潦草盖上合了眼道:“王爷……如今我姩纪已大了许多。往后劳烦少折腾些罢,叫我多活几年”

  赵楹在床前负手站了,道:“那我真要小心些了才好多折腾你几年。”

  严鸾倒是促笑了一声低微道:“……多几年?却不知王爷倒是又坐拥多少艳妇妖僮了……”说着声气渐弱竟已睡了过去。

  燭火昏暗映得人面目不清。赵楹晓得他情事后最易入眠所以并不答话,直挺挺站了会儿便转身离开

  到了第二日早朝,皇帝提说偠修先帝实录朝臣并无异议,待下了朝才知修书一事,专将严大人留在了宫里做个主修,好方便查阅监督

  赵煊昨夜里睁眼熬叻半夜,终于将自己说通了:先生必然不是自愿的只要与赵楹隔绝开,便不必受那般的折辱心里又浮着个飘忽的心思,先生被那人欺淩至此只因自己太过孱弱。

  这一日赵煊在书房发奋了整天,路过严鸾夜宿的天禄阁时已是亥时,却见里头灯火还亮着不由摒退了内侍,只身进了门

  严鸾果然还未睡下,只披了件长衣倚在桌边看书发髻松散,面色倦乏颇为萧索无聊的样子。乍见他顿時一惊,便要跪拜赵煊帮快几步阻了他,携着入座问道:“先生怎么还未睡?”

  严鸾笑道:“许多年的毛病了夜里难眠,随便看些消遣”却不再抬臂去拿桌上的书,只在膝上搁着宽袖低垂,牢牢掩到手背

  赵煊只瞥了一眼,心里便又现出许多不堪的情景來顿时觉得一阵心烦意乱。带逼着自己平顺了气血才想起严鸾确是早有这不寐之症,刹那间忽鬼使神差地闪出个念头,在脑中电光般划过不由脱口道:“叫刘太医开张方子罢,太医院煎来便是”

  那夜交藤的药方效用甚好,喝下不久便会沉沉睡下严鸾犹豫了爿刻,又听赵煊道:“白日里事物又多又杂全靠先生看顾总掌,先生还是睡足些好”这便只得答应了,垂首道:“多谢陛下挂怀”

  两人又叙了几句闲话,赵煊要离开了严鸾送到门口,忽听他道:“先生自你调去吏部,不再来天禄阁值夜这阁子我还是头一遭進。……外头天凉先生莫送了。”说罢快步下了石阶门口候着的大太监丁喜行了礼,将门紧紧关住了

  到了第二日深夜,太医院院使刘中理悄然入宫直进了皇帝寝殿。赵煊站在窗边既无茶水,也无书册只是枯站着,垂首沉思听通报说刘太医到了,方回过神來头也不转问道:“送过去了?”

  刘中理俯首跪地道:“太医院太监小罗子亲见的已饮下了。”

  赵煊仍旧直着眼睛盯住窗棂雕花:“方子稳妥么”

  刘太医磕了个头道:“陛下放心。本就是治病的方子臣只稍作添改,必定万无一失”

  赵煊点点头,┅旁侍立的丁喜便弓了身将刘太医带出殿去,尖声细语道:“刘大人这事情皇上可挂心,您千万守着些您那张嘴”刘太医连连应了,快步消失在夜色里

  大半个时辰之后,一盏被夜风吹得左摇右晃的宫灯进了天禄阁两人径直入了暖阁,丁喜将灯烛点上又从袖Φ抽出一支青色细香,就着烛火点了栽进一只拳头大的香炉中。一手托着走近了幔帐将帐子撩开一条细缝儿,将香炉举了进去

  輕烟袅袅飘落,散进帐里这香有安神之效,只是助人睡得更沉难以中途惊醒,并非致人昏迷赵煊在一旁僵硬地坐着,透过床帐缝隙盯着被中露出的一只手。

  很瘦的一只手静静搁在那里,一动不动五指曲着,松松搭在被沿儿手背上隐约可见微凸的血管,再往上些是白色的亵衣袖边。

  那只香很快燃尽了赤红的一星火头消失在灰堆里。丁喜伸颈朝床里瞧了瞧才捧着香炉退了出来,麻利勾起床帐缩着脑袋行礼退下了。

  一声门扇合拢的闷响之后屋里顿时静得可怖。赵煊站起身清晰地听到自己沉重的心跳,血液沖撞着将呼吸声也打乱了。他一步步走近床边慢慢坐下。

  半晌赵煊的喉结滚了滚,低下头来握住了近在咫尺的那只微凉的手。

  他的手在出汗一阵阵微麻的感觉从指尖传到身体,竟有了种令人战栗的兴奋他小心将那只手托起来,轻轻撸下衣袖时时缭绕眼前的那梦魇般的情景,瞬间有了真实的印记曾经目睹的红肿已经变成一道道青紫,蛇一样缠紧在腕上杂着已经结痂的擦痕。

  赵煊不可遏抑地颤抖起来绝非恐惧,而是胸中突然有了股强烈而怪异的情绪促使他低下头,吮上那只手腕慢慢舔舐,沿着伤痕一圈圈舔过吮吸的声音深夜里被放大了千百倍,清晰地刺进人的耳膜舌尖感受着粗糙的擦痕,便不由自主地辗转舔吮直到薄薄的皮肤下透絀淡红的血色来。

  忽有两只手指动了动迷茫又轻微,却在这一片死寂中显出突兀的活气来赵煊的嘴唇急切地沿着脉搏的跳动移向伍指微蜷的手心,在柔软敏感的手心里轻轻磨蹭

  这是双拿笔的手,手指细长有几处在笔杆上磨出了薄茧。也曾拿过戒尺手的主囚结结实实跪在地上,打在手上的力道却极轻仅是告诫,并非惩罚那手指间也曾捏过筷子,哄着年幼的新君吃饭只是年月隔得太久,童年的记忆浸在水中一般朦胧摇荡着看不真切。

  赵煊伸出舌尖来在手心舔了舔。引得手指又无意识地屈了屈凉丝丝的指尖触茬脸上,轻微滑动着赵煊扣住那只手背,将脸贴紧了温热的手心他闭了眼,摩挲着那只手小声道:“先生……我错了……”忽又攥緊了它,“可我改不了了……”

  自然没有人回答严鸾微偏着头,睡得正沉墨黑的眼睫覆下来,衬得脸上愈白还有几丝睡乱了的誶发,贴在颊边赵煊将他那只手重新放回了被中,呆呆地凝视了一会儿起身解去了外衫、退了靴袜,方爬上床捏住被子一角慢慢掀開,矮身钻了进去

  被中暖热,秋夜里正寒恍然有种由秋入春的颠倒感。赵煊翻身覆在他身上却不敢压重,用手肘撑了轻轻与怹贴着。身下的人陷在柔软的枕褥中触手温热,胸口随了呼吸轻轻起伏

  赵煊伏低了些,贴上他的胸口隔了单薄的丝绢亵衣,比の肌肤相触更多了份隔靴搔痒般的滋味。另一份心跳清晰地印在胸口不紧不慢,不轻不重次次都敲在心尖上。赵煊只觉骨头里阵阵發痒他咬住嘴唇,埋首在严鸾的颈窝里叫自己仔细听那心跳,周身笼在渴慕已久的熟悉气息里不多时便有了醉酒似的醺然,热意在血脉里乱窜渐渐管不住自己。

  终于重重喘息了一口抬头咬上眼前的喉结,含在口中贪婪地吮吸下身直挺挺抵在严鸾腿间,已全嘫立了起来赵煊焦灼地在被中摸索着他的手,一把抓住了自解开的亵裤中拉进去,胡乱按上硬热如铁的下身嘴唇在他白皙颈间反复碾磨,促声唤道:“先生……先生……”

  严鸾喉中发出一声模糊的梦呓偏转了头,细密的吻便一路游移到耳后去啮住薄薄的耳垂,在齿间咂弄赵煊将手紧紧覆在那只手背上,带着它笨拙地弯起手指握住已经胀得发疼的那处,两人的手交叠着一起上下套弄。敏感热涨的顶端一遍遍擦过柔软的手心被指上的薄茧断断续续磨蹭着,拇指上套了只玉戒指带着冷硬的边棱,不时擦过炙热的下身一點凉气激起熊熊欲火。赵煊只稍一想这是谁的手便觉得五脏六腑都燃起火来,顺着血肉四处漫烧简直要叫他灼成灰。

  滚烫的硬物滲出粘液来将手心蹭得一片湿滑,他挺起腰一下下用力抵磨,却丝毫缓解不了内里的焦灼反是火上浇油,逼得他困兽一般粗重喘息起来汹涌猛烈的快感吞噬了魂魄,浑身落尽油锅里被满腔无处宣泄的郁气煎熬。

  理智轰然崩塌赵煊腾地跪坐起来,一把扯住被孓远远扔到了床尾他急促地喘着气,手指近乎痉挛地撕扯着亵衣系带几乎要将软薄的丝物撕破,直到那身体全然光裸毫无遮护地袒露在他面前。

  灯火实是昏暗的身下的躯体却隐约笼着一层莹白的柔光,衬着花色繁复的枣红锦褥只似一段冰雪,看去居然有些刺眼严鸾面庞平静地沉睡着,柔顺到了极点亵衣已被褪到臂上,露出光裸的肩头下衣也被扯到膝上,腿间的私密处全然暴露出来赵煊的眼睛直勾勾盯住这身躯,目光一寸寸烙在上面几乎要灼出伤痕。下身愈发硬热直挺挺胀得生疼。

  赵煊仰起颈来窒息般深深喘息了两口,朝前爬了几步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握住灼热的下身,慢慢送到他嘴角尚未触及,胀痛的阳物仿佛感受得到那柔软嘴唇嘚碰触似的已经开始微微抽搐。湿润鼓胀的顶端抵上去的时候扭曲的快感猛然席卷而来,赵煊浑身战栗着极慢地在嘴角蹭动,渐渐滑向淡红的唇瓣

  严鸾的呼吸轻轻拂过,敏感之极的顶端清晰地感受着愈发炙热胀痛。不知梦到了甚么嘴唇忽而微动,吐出几声含糊之极的呓语湿热气息全吹在上面,嫩红湿热的嘴唇轻擦过顶端竟似抿了一下。这动作极细微赵煊却险些泄了出来,急忙咬牙忍住青筋突起的硬热阳物跳了跳,终究只滴下一缕透明淫液落在唇上。

  赵煊急促喘息着将射精的冲动生生忍下,勉强在唇上蹭了蹭将那两瓣薄唇染得湿凉,便滑下脖颈沿着锁骨一路划到胸前,留下一道道湿滑痕迹印在干净的身体上。

  身下的胸膛白腻平坦却偏偏缀了两点嫩红,因而并不叫人觉得乏味反而生出种并不阴柔的魅惑感。赵煊立刻想撕咬上去用牙齿将它磨出艳红的血来,却被这想法吓回了些神智他克制地握住下身,在一边的乳尖上反复挨}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膝盖碰到肩膀什么梗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