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大爷小地笼原理拿下大家伙,大家猜猜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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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在塘边放的地笼,今天早上去收,猜猜看收获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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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还没有缓过神来,若兰就一个急刹车停在我们面前,只见她满脸血迹,机车上也遍布数道刮痕,后座横放着一个受了重伤的凰女,她神情极度慌张,嘴巴不停的颤抖,快速的喘息着,磕磕巴巴的已经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这场景我似曾相识,那正是当时首山大爷面对无数的凶猛的山魈围攻时的绝望的神情,我都怀疑她这样的状态怎么还能开车回来。  她一把紧紧抓住Angela的双手,Angela疼的不停地去掰开若兰的手掌,Angela到底也是见过生死的大将,她忙安慰道:“若兰,若兰,你先缓两口气,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难道真的已经大开杀戒了!”  若兰深深吸了两大口空气,我放佛都听到她了心脏的剧烈跳动,“扑通扑通”,就像全程百米冲刺的跑完马拉松全程一样,她还在快速的调整自己的呼吸,喘着粗气道:“外面,外面有上千个吸血鬼,地上,天空,我们的人,我估计,大多数都战死了!此刻它们正往城堡这边集结,我想,我们也抵抗不住了,我赶紧跑回来通知你们,快想办法躲起来!”
  我们还没有缓过神来,若兰就一个急刹车停在我们面前,只见她满脸血迹,机车上也遍布数道刮痕,后座横放着一个受了重伤的凰女,她神情极度慌张,嘴巴不停的颤抖,快速的喘息着,磕磕巴巴的已经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这场景我似曾相识,那正是当时首山大爷面对无数的凶猛的山魈围攻时的绝望的神情,我都怀疑她这样的状态怎么还能开车回来。  她一把紧紧抓住Angela的双手,Angela疼的不停地去掰开若兰的手掌,Angela到底也是见过生死的大将,她忙安慰道:“若兰,若兰,你先缓两口气,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难道真的已经大开杀戒了!”  若兰深深吸了两大口空气,我放佛都听到她了心脏的剧烈跳动,“扑通扑通”,就像全程百米冲刺的跑完马拉松全程一样,她还在快速的调整自己的呼吸,喘着粗气道:“外面,外面有上千个吸血鬼,地上,天空,我们的人,我估计,大多数都战死了!此刻它们正往城堡这边集结,我想,我们也抵抗不住了,我赶紧跑回来通知你们,快想办法躲起来!”
  我本来已经被她如此惊恐的反应吓个不轻,又听到有上千个吸血鬼大军杀来,脊梁骨都吓得咯咯直响,牙床都开始打颤,比躶体站在冰天雪地里被寒风肆意凌辱还要哆嗦的厉害。  我慌了神了,大脑一片空白,就连往哪里逃都没了注意。  此刻Angela仍面不改色,怡然自若的样子,我打心里怀疑她不是秀逗了就是吓傻了!  Angela仍然面带微笑,不慌不忙的道:“此时此刻,你还记得你加入组织时立下的誓言吗?那时我们都是慷慨激昂,斗志昂扬的朗读了伟大的入教词,为了保护人类的火种,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而且我知道,害怕危险的心理比危险本身还要可怕一万倍!若兰!王浩!你们都醒醒,回报上帝恩赐的时刻到了!”  她这一番话真是醍醐灌顶,像无数个耳光打在脸上,我豁然开朗了许多,搂着若按瘦弱的肩膀,安慰她道:“兰兰,你放心吧,万事都有我担着,等最危险的时候,我殿后,掩护你们先撤,放心吧!”  我的一番话也使得若兰渐渐恢复了理智,她精致的瓜子脸上重新绽放了片刻笑容,道:“我此刻最担心的也是你,你的武功那么差,每次教你功夫的时候你都各种歪心思,哎!”她内心应该是无比的幸福,在愁容满面的脸上竟还能捕捉到幸福的画面。
  Angela道:“现在城堡里还有多少人在,赶紧拉响警报,让大家集合在一起,抱团抵抗,万幸我带来了最新式的武器,等会就发给大家。”  若兰忽然浑身充满了能量,吩咐我道:“王浩你去拉响警报,这样大家都知道去避难室集合,我和Angela先去把武器装备整理好。”  就在这时,外面一声凄厉的嘶鸣声,前方数百米远的城墙上空,一只人型大鸟急速的跌落下来,被分割成无数个小块的身体组织在空中瞬间变成燃烧的火球,几秒钟就烧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堆骨灰随风摆动。  Angela道:“幸好我们城堡设计的时候都考虑过拦截空中的入侵,那种特制的高强度银线细丝网就像给城堡戴上了头盔一样安全,那个不明真相的吸血鬼硬是把自己切割了,王浩!别看了!分头立刻行动!”  我应和一声,跟她们分开行动了,大家都是急速的奔跑着,头顶各处就像在燃放烟花一样,各个位置轮番上演着,心想这帮畜生最好都把自己割碎了最好了。
  警报器的开关被放在宿舍楼那边,这样能快速有效的提醒需要避难的群众,我发疯似的疾驰过去,踹开门就猛地用力合上了警报器,竖起耳朵等着那放在房顶的高音喇叭发声,可是意外发生了!屁点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我赶紧检查故障,顺着线路看过去,天哪屋漏偏逢连夜雨!那托在地上电缆居然被老鼠生生啃断了!  我急得白爪挠心,忽然看到墙上的红字“备用手摇警报器”,嘿!还好设计者想的周全,地上摆放着一个五十多公分的带手柄的机器,想必就是它了!我蹲在地上,转动了那个拖拉机手柄一样的东西疯狂的旋转,这瞬间一股尖锐的声音窜了出去,犹如杀猪般的高鸣声音刺得我耳膜都要涨破,摇了一下发现摇的越快声音越响,感觉这声音可以传播一公里的样子,在这个水泥房的阻隔下,不能传到最远处远处的角落可不行,顾不得自己的耳朵!我竟抱了起来,跑出房间,边摇边跑向宿舍区,这机器真够沉的,简直跟抱着一桶水一样,我的腰差点被扭伤,我在走廊里边跑边喊:“最高戒备,快出来去大厅集合!快出来去大厅集合!”  这下效果终于出来了,几个缠着绷带的凰女来不及梳洗就急匆匆跑了过去,我长舒一口气,心想:“多叫个人,就多一份战力。我不能落下一个人。”三三两两的一共跑出去七八个凰女,此时我突然想到,文静母女还在房间里休息呢!她俩一直跟这里搭不上调,肯定会以为这是演习什么的!”我放下报警器,喘着粗气,一层层跑遍了,确认没有一个人留在房里,赶紧调转方向朝文静房间跑去。
  这时候突然想起来,我根本没去过文静的房间,都是她偷偷跑来找我玩的,上百个房间跑下来,都是空空如也,难道她已经走了?确实有点对不住她,说好了要照顾她一辈子的!  我急得大声呼喊:“文静,你还在不?在的话快点出来!”  就在我口干舌燥想要放弃搜寻的时候,在最靠边的一个房间的过道上,文静同样大声的对我回道:“哥哥!哥哥,我在这里呢。”  “你快点过来,跑过来。”  看到文静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我内心的阴霾一扫而空,文静真的是我的开心果,每次看到她不由自主的就幸福感爆棚。她那闪动的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只要看上两眼,多少怨气都会被荡涤的一干二净。  她桃腮带笑的表情上挂满了疑惑,不解道:“哥哥,你大晚上的怎么累的一身汗,衣服都湿透了,赶紧去我房间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她完全像个局外人一样,还不知大敌压境,我急道:“都火烧眉毛了,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你抬头看看天上,就没发现点不正常啊!”  她顺着我愤怒的眼神望向天空,此时皓月当空,她忽然一声惊叫:“啊呀!那外面这么有长着翅膀的人!浑身白的透亮,好像头顶有张无形的铁丝网,啊!怎么会自燃了!”  我缓了缓,吼道:“那全是变成大蝙蝠的吸血鬼,现在要来吃了我们!快跟我走,所有人都在那里等着,快点!别墨迹了。”  文静的美目忽然泛出点点泪花,委屈道:“你凶什么呀?俺又不知道!也没人告诉一声,俺本来还想送你一件我自己织的毛衣,俺妈妈住不惯这里早回回老家了。”她哽咽了两声,又低声道:“俺妈妈说你是个好男人,叫俺跟着你,不会吃亏。俺一直等你的。”  我忽然一惊,身子骨一哆嗦,舒了口气,道:“哦,万幸阿姨先走一步,你跟我来吧,我刚刚是太急躁了,不要哭了。”  都说女人是善变的,女人的心情是六月的天,可是文静在我眼里完全不一样,她善解人意,体贴入微,这也是我越来越喜欢她的原因。这不,我刚解释了一下,她就擦擦眼泪,破涕为笑了。
  这时候远处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是山上炸石头的那种撼天动地的轰隆声,这声音分明离得不远,果不其然,耳朵也可以循声辩位,看到那场面我的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那可是农民碾小麦用的大青石磙子,这磙子少说也有上千斤,硬生生把地面咋个大土坑,再往上看,无形的银合金网上破了个一人大小的洞,三个吸血鬼正在那里兴奋地转着圈,我暗骂道:“原来是你们三个畜生搞的鬼!想不到你们抓载力这么大,难怪可以把一个成年人轻而易举抓起来,真像老鹰抓兔子一样容易。”  只见一个吸血鬼把背上的蝙蝠翅膀一合,自由落体一般从洞里掉进了城堡内部,刚越过那银网就扑棱了两下翅膀,在那洞穴处等待着另外两个家伙。
  这场面也同样被文静看到了,她惊吓过度,竟大叫了一声,我赶紧死死捂住她的嘴,低声道:“不要发出声音,被他发现,我俩可完蛋了!直接把我们叼到空中再摔下来,那可是死无全尸,就一坨肉泥了!”  可是文静确是吓坏了,此刻我真怕她精神崩溃了,听不进去我的话,乱喊乱叫,索性我一直捂着她的小嘴,蹑手蹑脚的靠着楼道内侧下楼去避难所。
  我俩像老鼠一样沿着墙根怯怯的小跑,不敢懈怠半刻,只听见天上的叫声越来越密,想必是有好多吸血鬼都发现了那个缺口,那让人毛骨悚然的邪笑声响彻在楼道里,听得见其中一个声音说道:“小的们,大家分头行动,见一个杀一个,给我彻底摧毁这里,让这里变成一个鬼城!”  貌似是其中一个小头头说道:“真是住够了那山洞,和那些低级的蝙蝠挤在一起,想想都恶心的我牙根痒痒,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想我当年可是住在皇宫别院,杀杀杀!”  这几句话使得我小腿肚子莫名的酸痛,竟不争气的再也挪不动半步,左腿竟罢工抽筋了!疼的我只得坐在那里,文静搀扶着我,倒是气定神闲,马上给我捏腿,把抽筋腿靠在她的膝盖上,掰直了我的脚板使劲的往上抬,这手法还很专业,约莫过了两三分钟,疼痛感减少了许多,我对她真是刮目相看,轻声问道:“你怎么还会这个啊,你怎么也不害怕呢?”  文静呵呵笑道:“我也不知道呀,反正有你在身边,我就不紧张。我外婆以前经常抽筋,都是医生教的,我经常给她弄,呵呵,能走了吗?我们快躲起来呀!”  我锤了两下那个小腿,怒骂道:“怂货,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好了,我们快走。”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笑声从头顶传来:“这是要去哪里呀?要不要我送你们一程!这个小美女真不错,闻着真香。”  我抬头一看,立马吓得摊在地上,但见一个满面青筋,细长耳朵,简直就是个放大版的蝙蝠!周身一丝不挂,白的犹如霜降的瘦干的家伙飘在那里,那嘴里的犬牙伸出了三丈多长,嘴角还沾满了血迹,想必已经咬死过人了!  我马上站起来把文静拦在身后,指着他怒道:“你这造型也太恶心了,丑的我都要吐了!你想怎么样?我可不怕你!”说着我拔出随身背着的钛刀,那还不到半米的利器只听腾地一声,又弹出两节锋利无比的剑体。我紧握钛刀指着他。  他被这高科技的东西吓得后退几布,渐而又更加的愤怒,哈哈大笑道:“就你个毛头小伙,癞蛤蟆插鸡毛掸子,愣装大尾巴狼,哈哈哈哈。”  他貌似也不擅于玩弄猎物,不由得我在辩驳,只是不停地在空中盘旋,忽然就猛冲过来,他的攻击武器就是十个变异的手指,犹如刀片一样,那带着血渍的黑褐色的指甲在月色下反射出让人恐怖的色彩,眼看着还有一米的距离,我便挥刀砍去,想不到他再次跑开了,并嘲笑道:“哈哈哈,你能碰到我,算你厉害!”  我怒骂道:“你个龟孙子,有本事别躲,看我不剁了你!”  这时身后一股强大的力量忽然抓住了我的双肩,竟把我抓飞了起来,暗道:“不好,他的同伴来了,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下要摔死了!”  抓住我的吸血鬼也是大笑不止,道:“对于反抗的人类,我们通常都是玩死,看我摔你个四肢骨折,在慢慢咬死你,哈哈!”  心想这次彻底玩完了!我现在毫无还手之力,就像那鹰爪吓得小白兔,等着和大地热情拥抱!  真是命不该绝,我刚要闭着眼等死的时候,上面的吸血鬼突然爆裂了,在四五米的空中我急速下落,竟被若兰跃起接住了,她抱着我翻滚了数米,万幸我只是擦破点皮。
  若兰被我压在身下,我脸部趴在她的巨大胸部上缓了缓,她的浓烈的犹如兰花的体香使我肾上腺素激素分泌,我腰部的疼痛感都少了很多,紧张的情绪也被慢慢磨平了,这真是男人的必备良药!  她敏感部位被我吃了豆腐,脸上红的像个小苹果,她关切的问道:“唉唉,适可而止好不!都什么时候了,赶紧起来啦!你太重了,我翻不动你!”  说来也是,当男人在上面时,再强壮的女人也无力抵抗。我赶紧把她拉起来,替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还撒娇的笑道:“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从注入地狱到升入天堂的急速转换,我还真吃不消!你又救了我一次,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若兰呵呵一笑道:“你可别再说以身相许了,我就知道你这么久不回来会出事的,你为了一个小丫头居然命都不要了你!”  “不是这样的,我怕有的人听不见一个个房间的通知,正好文静还在,就顺便了,总不能让她被吃了,那不也是间接帮助敌人吗,你说是不是!”  若兰道:“我可说不过你,快躲开!”  这还没等我俩缠绵一番,那个吸血鬼就乘机要偷袭,幸好若按一直绷紧了神经,一把推开我,从腰间掏出个因匕首朝来犯的吸血鬼飞速的掷去,那吸血鬼说到底还是骄傲的轻敌,匕首正中眉心,那吸血鬼应声跌落下来,顷刻间就在一阵惨叫声中被烧得灰飞烟灭。
  文静这个小人精,看到危机解除了,怯怯的跑到我边上,泪光闪闪的,嘟嘴道:“吓死我啦,真怕你被摔坏了,那样我就要照顾你一辈子了……”  我不悦道:“快闭上你的乌鸦嘴,我怎么可能被他搞死,我……我正打算砍掉他一个翅膀,让他慢慢掉下来,谁知道若兰出手了,我也来不及准备呢。就这样跌下来了。”  在文静面前,我始终不能丢了面子,可得维护好她内心对我崇拜的那高大的光辉形象。这下终于可以稍微缓口气了,我是打心眼里佩服若兰的武功,大拇指也情不自禁竖起来,拍手称赞道:“我擦,真是帅的一塌糊涂,你这洒脱的飘逸一抬手间,那飞镖就像带了GPS导航一样,精准到毫米级,那李寻欢见到你也要尿裤子喽!那一瞬间我就爱上你了!”  文静被我逗得噗嗤一笑,转而又严肃起来:“快点带上你的亲妹妹走吧,等下再来几个我可照顾不来你们俩啊!”  “遵命,若兰大人!,对了,那个地方,恩,就那里有一个豁口,这几个家伙就是从那里钻进来的。”  若兰摊摊手,无奈道:“现在也来不及修不了,就差你俩了,速度归队,殊死一搏,多杀一个是一个!”
  文静这个小人精,看到危机解除了,怯怯的跑到我边上,泪光闪闪的,嘟嘴道:“吓死我啦,真怕你被摔坏了,那样我就要照顾你一辈子了……”  我不悦道:“快闭上你的乌鸦嘴,我怎么可能被他搞死,我……我正打算砍掉他一个翅膀,让他慢慢掉下来,谁知道若兰出手了,我也来不及准备呢。就这样跌下来了。”  在文静面前,我始终不能丢了面子,可得维护好她内心对我崇拜的那高大的光辉形象。这下终于可以稍微缓口气了,我是打心眼里佩服若兰的武功,大拇指也情不自禁竖起来,拍手称赞道:“我擦,真是帅的一塌糊涂,你这洒脱的飘逸一抬手间,那飞镖就像带了GPS导航一样,精准到毫米级,那李寻欢见到你也要尿裤子喽!那一瞬间我就爱上你了!”  文静被我逗得噗嗤一笑,转而又严肃起来:“快点带上你的亲妹妹走吧,等下再来几个我可照顾不来你们俩啊!”  “遵命,若兰大人!,对了,那个地方,恩,就那里有一个豁口,这几个家伙就是从那里钻进来的。”  若兰摊摊手,无奈道:“现在也来不及修不了,就差你俩了,速度归队,殊死一搏,多杀一个是一个!”
  若兰牵着我,我牵着文静,我们仨像一家人一样飞速的朝避难室跑去,因为此刻数百米远处又来了数十个变异成飞天蝙蝠的吸血鬼,话说蝙蝠状态是他们最强的战斗状态,而化身为人类时只不过是去哄骗懵懂无知的追求刺激的少男少女,完成初拥,把他们变成一颗夸大种族数量的繁殖工具而已。  “不过,据我们宗教裁判所多年研究发现,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被初拥,人类中的ABO血型,只有10%不到的人才有可能完成初拥,正真存活下来,所以,本质上说,他们杀死了绝大数的发展对象!而那些能变异成吸血蝙蝠的,需要至少存活50年以上,所以说,外面那些家伙,并不都是这一时期消失的人,而多是近半个世纪以前的老家伙,他们被称为Ancilla,而那些在在地面现在还没办法进来的,就是Neonate,新生儿一族,不过这两种他们对阳光的抵抗力为零,只要我们坚持到日出,就能活下来!”Angela执事对热衷于探索吸血鬼历史的我十分欣赏,趁着吸血鬼还没有大举攻过来,她非常细致的讲解了一番。
  我频频点头,此刻真想有个笔记本或者录音机好记下来,这些可都是书上查不到的绝密资料。  然后我非常不安的问了句:“我知道你们提供的武器非常好用,不过对付这么多家伙,我们这几个人可应付不来吧?到时候肯定会手忙脚乱的!我瞬间想起了朝鲜战争时期的上甘岭战役,我军几个班的战士疲于应付不断冲锋的联合国军,场面感人,但是当兵的绝对不想再次遇到这种陷入绝境的局面,而且我们又没有他们那种爱国主义、革命英雄主义的精神支撑……”  Angela执事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不需要动员,只要你有颗想活着的心,这胜过任何语录和感化,我相信你会觉悟的!上帝保佑我们!哦,对了,我还有一个神秘武器要给你们看看,有了它,我们定会成功的!”  “哦,是什么绝世武器,快拿出来看看!小型原子弹还是啥?”  “哈哈哈,你可真有想象力,原子弹那家伙再小,也会炸掉整个城镇的,我这东西,叫做全自动导航精确打击旋转飞镖,你们看,这最外面附了一层纯银金属,而且这里面有高纯度的硝酸银溶液,只需要点点的一小滴,就能让他的内脏器官燃烧不止,初级吸血鬼就会瞬间灰飞烟灭的,而且这上面还刻上了我们天主教的神秘咒语,更增加了这种武器的战力!你们只需要带上这个护套,按开关对准目标发射出去,它会自动在空中旋转,等它飞回来时伸直了手臂用接收器接好,循环往复即刻。”
  她这一番犹如电视广告上的销售一样的说辞使我喉咙急的痒痒的,我迫不及待的要耍它一耍。我瞬间激情迸发的道:“有这么好的家伙,给我们大家一人发一个,把那帮妖怪统统送去地狱!姐妹们,我们一定可以的!”  伤兵满营的氛围造成了的大家逐渐消沉的斗志,所以说有时候两个将死的病人最好不要放在一起,本来能多活几天的说不定就会带来消极的影响而早扥极乐世界。我必须给她们鼓鼓劲哪,遂又补充道:“我们能征善战的战士都在外面奋勇杀敌,我们在这里来个里应外合,使他们腹背受敌,自顾不暇。只要我拖得时间长,胜利肯定属于我们!大家都准备准备吧。”  文静在一旁疯狂的拍手称赞,听着那啪啪啪的声音,想必也拍红了手掌。我对着文静点头微笑,搞得不认识的样子。无论什么时候,有个人在边上给你长脸,那都是事半功倍的事,总比有个死敌不停的给你拆台强上百倍,文静眼观六路的特点使我越发喜欢她,想想她这个美人要是在官场闯荡,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Angela执事第一次赞同我的观点,投来赞许的目光,再次用那勾魂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直看得我后背痒痒的,不得不伸手去挠。文静就在我的旁边,急忙替我恼了几下,笑着问道:“是这里?还痒吗?”  我可不想坏了这里纯洁的风气,虽然我打心眼里就不支持要保持处子之身的奇葩规定,我连忙示意文静不要再挠了,她聪明的脑袋瓜也果然明白我抖了两下眉毛的意思。
  再说这个避难所,其实是在二战之后才悄悄建立的,当时的堡主有先见之明,朝鲜战争期间,一度传出美国狗急跳墙要发动核战争,所以这里完全是按照防核爆来设计的。  这里有独立供电系统、应急消防措施、应急供水和实物也可以维持相当长一段时间,最厉害的还是这里有着厚重的钢铁外壳,能抵挡核弹冲击。这里深埋地下的逃生通道的出口设置在离此数百米的城镇外围。当然这个出口的钥匙只有历代堡主持有,因为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给自己留下后路,俗话说“将有必死之心,士无贪生之念”,那楚霸王项羽也是“破釜沉舟"才能以少胜多大败不可一世的秦军主力。
  这本是我的内心整理好的台词,只为鼓励自己的,可面对突然攻上来的那群兽类也早就抛诸脑后,此刻我瑟瑟发抖,地面上,数百只吸血鬼已经把出口团团围住,他们散乱的站在绿草如茵的操场,显得好无组织纪律性,他们一个个在月光下显得极为兴奋,唯一有别于人类的就是他们的血红的眼珠和嘴角那两颗爆出的虎牙,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变异后智商退化的厉害,或者是我们全国禁枪的结果,他们都没有携带额外的武器,只凭着兽性去击杀手无寸铁的人类。  若兰吩咐身边的两个人打开了嵌在墙内的大功率的紫外线灯,只见两束强烈的灯光瞬间射入到那暴走的吸血鬼群里,冲在前面的毫无防备的吸血鬼刹那间就全身燃烧起来,接着就听到一声声恰似高升爆炸的巨响在房间里回荡,那些没脑子的家伙全被不见血光的蒸发掉了。
  毕竟吸血鬼不同于无脑僵尸,这两个物种各有千秋,都拥有不死之身,逆天的存在。说到战斗力我分析认为还是千年僵尸恐怖,尤其那成妖变成魃之后也能飞翔,称作飞僵,据传可以杀龙吞云、行走如风。
  这个智商相当于幼儿园娃娃的妖魔部队,此刻转变了作战方法,只是有几个实在智商低级的家伙,想必是作为人类时也是愣头愣脑的的缺心眼,就如飞蛾扑火一般的命丧当场,死得很是一文不值。  有几个Elder级别的吸血鬼头头躲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他们是一种活过起码两百年以上的已经修炼成精的家伙,在吸血鬼里占有一席之地,混的好的还握有不少的权力,算起来还要上推到英国第一次工业革命的时期,或许就是趁着拿破仑肆虐欧洲时强大起来的,想必这场突袭就是他们指挥了!  我喊道:“今天来头最大的也就是这几个家伙!擒贼先擒王,你们谁有办法灭了他们?”  若兰道:“敌人数量太多,我们都不要出去送死,等着他们不耐烦了,自然会冲过来,到时候我们只用紫外线灯就能消灭了。”  我仰起脸,看着Angela执事,心想她这位身经百战的导师怎么也一点计策都没有,笑道道:“既然你们都没有办法,你看这样行不行,找个战士就躲在紫外下下诱敌,反正他们不敢踏入光圈半步,撒点鲜血,他们嗅着血味肯定会像个愣头青一样冲过来的。我是想上的,只不过我能力低下,毫无还手之力……”  Angela执事忙打断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可知道他们有很多对紫外线具有免疫力了,这是白白送死。我坚决不同意这种冒险的举动!”
  我好不容易想到个妙计,被她无情的否定,内心受挫,无奈的的摊手,道:“那怎么办!那发电机能支持多久?这几个超大功率的灯就跟喝汽油一样快。我们这里的铁墙恐怕也要顶不住他们的撞击了!”其实这时候外面可以清晰听见,有几个庞然大物在疯狂的撞击着我们头顶的墙体。那铜墙铁壁竟也出现了一些裂缝,且像决堤前的江河上的一个老鼠洞,越来越大,不时有水泥块掉落下来,弄得这个地下室满是灰尘,呛得难受。
  就在此时,我无意瞧见负责打灯的一个凰女,她一直紧张的盯着外面,她面部的肌肉忽然猛烈的抽搐了几下,紧跟着就看着她浑身强烈的颤抖,心想她到底看到了什么恐怖到极致的怪物,使得杀人不眨眼的凰女都要濒临奔溃!  若兰也注意到了她情绪的变化,忙顺着她的余光掠去,只听得她惊恐的喊道:“妈呀!那是吸血鬼吗?身型像大象一样庞大!”  我被她俩的一惊一乍搞得汗毛倒竖,怒道:“你俩哎,能不能不要尖叫!好刺耳!你可知道你们女人的声音分贝很高啊!”  可是当我看到那怪物时,竟然做出了比她们还离谱的反应,我感觉思维都要凝固了!两排压不停地撞击着:“搞……你妹啊!……这是……什么玩意啊!这下我们死定了!”  只见外面有一只像是大象和犀牛杂交的新物种,既有两个大扇形耳朵又有一个犀牛角,那种体型之比非洲大象还大,足有五米多高,十来米长,地上拖着的一节尾巴都比我胳膊还粗壮,四肢粗壮如百年老树,那灯泡大小的眼睛散射出阴冷的血红色,正在不停的撞击着那混泥土墙体,那独角黑如墨水,却比那钢铁还硬!难怪头顶不停地落下碎石,就这体型,这样搞下去,不出几分钟,就能搞出个巨大的洞,打穿我们的防御墙,这可如何是好!
  我急得手忙脚乱,沿着桌子转圈,文静也着急的跟在我后面,紧紧拽着我的衣襟, 身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凰女突然喝道:“你俩别再转了,驴推磨吗!搞得我头昏眼花,有时间想想办法吧,扫把星!”  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怒道:“说谁呢,谁是扫把星,你给我说清楚了!”  文静拉扯着我的衣服,小声嘀咕道:“哎呀,算了,她们一直把我们当外人的。”  我气的直拍桌子,喝道:“今天你不说清楚,我就打你,虽然我发誓不打女人,可有的人真是欠收拾,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的真没错。贱人一个!”  那女的也气得脸红脖子粗,仰脸与我对视,目露火辣辣的凶光,同样喝道:“我有说错吗,你们几个人来到这里以后,我们就一直有人死去,我看你们不是扫把星,是内鬼才是!”  我哈哈大笑:“搞你妹啊,内鬼有什么可做的,难道现在我不是一样有危险,我要真是,现在还和你们在一起?对了,可是我千辛万苦喊你才有时间逃到这里,不然你早就被他们群杀了!”  那凰女真是个搞内讧的高手,嘴巴厉害的不得了,她啐了一口,却微笑道:“是呀,这样才好一网打尽嘛,一个也跑不了,多方便。”  “你……你……”她的口遁的攻击力简直强的爆表,直气的我牙根痒痒,我握紧了拳头。
  Angela执事在一旁看了笑话了,她不经意的一句话刺痛了我的神经,她随口一说:“你们中国人就喜欢窝里斗,一点也没有团结性,We are team!team……”  这么简单的常用词我还是听得懂的,而我的心情由听得懂英语的傲娇刹那间转变,感觉极其不是滋味,我回道:“这个窝里横的问题,咱们现在没必要讨论吧,你一棒子打死一船人,你们那的黑白人矛盾也很厉害,叫什么,种族歧视!你们种族歧视的厉害!”  若兰实在看不下去了,在我们嘈杂的吵闹声里狠狠的敲了桌子几下,怒吼道:“都给我闭嘴,婆婆妈妈的一个个的,房子都要塌了,还不想想办法!”
  我们三方互骂的人都被若兰骂的低下头,尤其那个凰女,也许忌惮若兰的地位,红着脸低头不语,而Angela执事却不以为意,她只是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而我,吵过后觉得心情大好,难怪心理学家说“愤怒永远比绝望有用”,转而想想和女人吵架男儿汉气概会大减,遂厚着脸皮连连道歉,意料之中,再诚恳的道歉在不喜欢你的女人眼里都等同于对她的性骚扰。
  忽然又是一声惊天巨响,顿时觉得大地剧烈的晃动,头顶嘭嘭嘭一直有东西在猛烈的撞击着天花板,心道:“莫非那犀牛象有很多只?侧墙那边也有,头顶怎么也有了!”这时候,听得身后砰地一声,一摊血溅了我满脸,我用衣袖擦去那热乎乎的粘稠的血渍,原是屋顶上掉下一整混凝土块,刚巧砸中正下方的一个凰女,这真是无巧不成书,她本来出任务时伤到了左臂,石膏还没有拆,现在就变成了一滩肉泥,若兰大喊一声:“刘巧!这……你怎么这么倒霉呀!”  Angela执事急速一跃,隐约感觉到一道白光在眼前闪过,还没看清楚,头顶那破洞的地方就跌落一个吸血鬼,那吸血鬼就是看上去就是个初中生年纪,娃娃脸的一个俊俏的瘦弱男孩,我还未看仔细,他就彭的一声炸开了花,我吓得骂了句:“我擦,好突然!吓死哥哥了!”  Angela执事喘着气道:“你们都没注意,我就知道吸血鬼要从那洞里钻出来,fuck!怎么有浓烟!”  我这才缓过来,看见成捆的冒着浓烟的稻草秸秆从洞口往下塞,大喝一声:“不好!他们这是要用烟熏死我们!快离开这里吧!这地下通道不是通道外面吗?”  若兰说道:“看来只能从通道那头跑了,不过我担心那门我打不开……那可是有上千斤重的石头压住的……”  “走一步看一步,过去看看再说呗,哎呀,别犹豫了,反正出不去,外面那些野兽可在等着我们跑出去,要活啃了我们!”  若兰又道:“现在谁留下来殿后?如果我们全部离开,他们肯定也会钻进来,到时候一个跑不掉!”她那坚毅的眼神扫了一圈,我不自觉低下了头,内心道:“佛祖保佑,千万别叫我!我还要传宗接代呢!”生怕她叫我,说白了我现在真怕死!  我们面面相觑,沉默了足有半分钟,这时候一个浑厚的女嗓道:“兰姐,我愿意留下。”  这个女人在这里算不上清秀,略发福,散乱的头发遮盖了半边脸,剩下的半边脸上还长满了痤疮,忽然觉得她身上散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我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我也留下,最疼我的二姐就是被这帮家伙咬死了!我要多杀几个报仇!”  “刘秀愿意,我也不走,我们姐妹生死在一起!”  若兰哽咽着:“刘秀、徐霞,于艳玲,你们三个自愿,等我们打开门,我一定回来带你们,放心,我不会丢下一个姐妹!”  我走过去给了她们一个大大的拥抱,说道:“好样的!我会记住你们的!我会在堡主面前给你们邀功的!”
  当我拥抱她们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她们身子一紧,暗忖道:”嘿!这些女人,这辈子都没有男人疼,注定要有很多单身汉娶不到媳妇了,真是可惜了!”  Angela执事在一旁催促道:“Hurry up, hurry up,Come on!Let's go!”  我跟着说道:“go go go !,生离死别,让她们在叙叙旧,让我多看她们一眼,我舍不得……”  我却不自觉的暗暗使劲拽着若兰,准确的说,是拖着若兰走了上百米,她才转身和我们急速往暗道的另一头奔去。
  这个数公里长的地下暗道,弯弯曲曲的使人眩晕,大约离地面有二十米深的样子,墙壁上渗出了地下水,地面上竟有多处水坑,想必是当年选址没有查清楚此地的水迈,除了进门那边有三米多高,其他的地方都只有两米一下,我这个一米八的普通个子在里面跑起来都不敢大跳,稍微起的高了就撞到顶部,  
  湿滑的地面和墙壁的渗水使得通道湿气特别大,这里的温度竟比地表降低了10度左右,一下子就像钻进了冰窖里,只有数个昏暗的指引灯孤独的努力照亮前行的道路。  
  身后的枪手断断续续的传过来,和凌乱的脚步声掺杂在一起,越发使人心慌意乱,又跑了几分钟,渐渐地把后方的声音抛在脑后。文静使劲拽着我的手,拼命的摇着,她嘟囔着:“哥哥,我实在是跑不动了,这都跑了好一会了,也没见个妖怪追来,兴许它们看见追不上回头了吧?”  若兰道:“哼,傻丫头,它们才不知道累呢!你再不走,把你一个人留在这个山洞里,等下没电了,伸手不见五指,你走不出去,会饿死在这里哦。这里还有大老鼠和吸血蝙蝠……”  文静吓得一把扑到我怀里,跺着脚在那里唏嘘起来。  我忙打断道:“喂,兰姐,你可不许吓唬我小妹妹嘞,人家只是个柔弱的女孩子,再哭了你哄?不过话说回来,咱的文静这么聪明伶俐,咱不上他的当,听而不闻!”  若兰瞪了她一眼,道:“哼,爱哭鬼,就会哭!”  文静不屑的撅起小嘴道:“谁说我要哭了,我不知多高兴呢!有我哥哥在,我什么也不怕,对吧,哥哥最疼我了,嘿嘿嘿!”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道:“最近真是忽略你太多了,突然间身边出现那么多各色的美女,现在连黄头发棕眼睛的老外也有,恐怕没时间在照顾你了!真希望自己有个分身!”,挠挠文静的大辫子,道:“那当然了,天塌了哥顶着,万事找哥!”
  若兰转而对我怒目相向,狠狠的锤击了我的胸口,哼了一声,怒道:“我还不好意思说你啦,教你学功夫足有两个多月,你是半点长进没有,对我也全无感激之情,你们兄妹齐心,惹得我忍不了,我打你哟!”  若兰的重拳一出足可以击碎我的肋骨,心想:“还好她只使出十分之一的气力,这就是做演习给别人看的,怎么着我也是你的第一任男友,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在一起又岂止十日,现在必须给若兰搭个台阶,不然吃亏的肯定是我!”  我假装剧痛难忍,嗷嗷大叫,吃力的说道:“我的骨头都要被你打断了!谢谢师傅手下留情,文静,不要再惹兰姐生气,她可是我正儿八经的八拜师傅!师傅,您以后要是有怨气,尽管打我发泄,这是我这愚徒唯一能帮助你的一点小事。”我斜眼瞪着文静,抖了两下眉毛,这是我俩默契的暗语,她登时领悟,又变成个乖巧的小绵羊。  只见若兰也被我哄骗了过去,她大讶不已,登时脸上堆满了悔意,柔声道:“平时让你加强锻炼你就是不听,我轻轻一下你就要死要活的,以后可不敢再打你了!还疼不疼?”  我笑脸相迎道:“师傅一句关心的话,胜过那云南白药,徒儿立刻就好啦!”
  由于那几个残兵的缘故,我们的行进速度也提不上来,终于在我的强烈建议下,若兰才同意几个腿脚利索的先行去前路打探。  Angela一脸恼怒的样子,把手里那款 最流行的诺基亚N70转来转去,又时不时举在头顶摇晃着寻找信号,忽然把它狠狠地摔在墙上,手机弹出数丈远,她又气急败坏的跑过去用高跟鞋狠狠剁了几脚,仿佛在踹一个负心汉一样,谁知那细高跟委实不够结实,竟啪一声兀自折断了,害的主人一个踉跄,她扭捏的站起来,还不忘骂了句:“搞你妹!我居然还尝试着在这里收到信号,我脑袋秀逗了!我和总部失联了!”  她的俩贴身保镖赶忙上前去搀扶,我见此场景不禁大笑:“喂喂,安吉拉女士,你可真是有钱人,那么贵的手机说不要就砸了,你不要可以给我玩玩嘛!真是的。”
  Angela却头也不抬,任金发垂到地上,她低头向下扯了扯紧身裙,那刚刚重见光明的大屁股又被再次囚禁,她旁若无人的扶正了胸罩,我尴尬极了,心想:“你个小骚娘们,毫无公德心,你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让男人无法抵抗的部位,简直让人犯罪!最不能忍的,竟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心有不甘又搭讪道:“美女,一个小小的手机都能惹到你,那你不得天天哭个没完没了的!”
  Angela道:“跟你有关系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以为我现在还打来闲聊呢?我是向总部汇报这里的情况,请就近的组织弟兄来帮帮忙,哪像你们,就知道无脑逃命!”  忽然觉得人家说的都在理上,我顿时语塞。万般无奈的叹了口气:“哎……你不是知道吗,我们的人今天全派出去了,到现在没一个活着回来,其实我也想联系我姨夫的,可是我现在还不习惯用手机,最尴尬的事,姨夫也很排斥这些高科技的玩意……话说要是他在,等等!让我想想,不知道道士的法术对付吸血鬼有用吗?”我停顿了一下,整理了一番思绪又道:“我意思是,我们可以利用大吴山上的山魈对付吸血鬼,那些家伙见到有血腥味的就会猛扑过去,战斗力强的爆表!”
  我咻咻两声,若兰仍直勾勾看着前面,我又使劲拍了若兰肩膀,若兰才从放空状态被我拉了回来,我急道:“姐姐,你怎么也开小差了?是在想和哪个帅哥约会还是累坏了!要不我背着你走?”  若兰紧绷着脸,面色苍白带着惊恐神色,嚷嚷道:“绝对不行,那片山脉是我们凰女一族的禁地,要是堡主知道了,不但要打断我的腿,还会把我逐出城堡。我是坚决不会违背师傅的。”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山魈能不能杀死吸血鬼?至于你去不去都无所谓,我带着她们去总行吧。”我提高了嗓门。  若兰道:“当然可以,它们其实也是近亲,简单点说,它们都在六道之外,不受轮回的约束,你的想法很好,可是你有想过吗?到时万一它们合力围攻我们呢?而且我还有很多疑问,你是怎么知道那么多私密的?”
  突然那意识到说漏了嘴,对于大吴山那里封禁着一个噬魂魔的事守山师傅再三叮嘱我不可泄露给世俗人得知,原因还是世俗人只会以世俗的眼光看待问题,越多人知道只会死亡越多的人。  我忙试着转移话题,转而以一种近乎是太监对慈禧太后那种膜拜的表情盯着若兰,奇道:“咦,想不到你一个整天窝在闺房的美女也对鬼故事感兴趣,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我都是听我半仙姨夫讲的,他经常讲这种鬼故事吓唬我,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跟他见过一样,吓得我从来不敢去山上春游,哎!”  若兰叹了口气,失望道:“完了,我也是无意间听到有人说过,那个图书馆的老婆子也和堡主叨咕过,不过堡主当时就狠狠的骂了她个狗血淋头,说什么茅山道士的事情我们不插手……”  “对了,堡主不知去哪里了,我好久没见到她了,这出差好几个月,莫非接到什么大工程不是?难道在外面不回来了?”
  若兰道:“哎,堡主的事我从来不过问,她也从来不告诉我,毕竟她的得力助手是女汉子胜男,我不讨好……”  ”又提起伤心事作甚,我早说过了,你不会溜须拍马,你这性格就这样,不过我就喜欢实在人,心眼多的我也瞧不上!”  这样聊了许久,殊不知我们已来到出口处。忽然感觉这里的空气清新了许多,不时有细风吹来,我高兴的手舞足蹈,大喊道:“你们感觉到了没,出口不远了,我都闻到外面飘进来的青草味了!仔细闻闻,还有点腥味!”  一行人早都陷入了疲惫,看到前面的亮光都忽然像洗了个冷水脸一样一激灵,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文静道:“哥哥,这里是出口吗?那怎么前面还有一段黑乎乎的路呢?”  文静的话点醒了我,我挠挠头道:“说不定就是呢,反正这里和外面相通,不然也不会有新鲜空气吧。”我看着这个被巨石当着门口的亮道口,疑惑的看着若兰,拿不定主意。  Angela吩咐侍卫去看看情况,自己却坐在一个石块上歇脚,一个侍卫探头进去看了一看,回来对Angela嘀嘀咕咕了一番,Angela突然笑起来:“别高兴太早了,这里出不去,不信你去瞧瞧,王浩。哈哈”  我心想:“这个欧洲女子定是喜欢上我了!时不时都要念叨我名字,现在又来主动要调戏我吗?”  我紧了紧腰带,微笑道:“我这个信仰马克思唯物主义者,肯定要自己看了才行,你们等着,我进去看看!”  说罢我就半蹲从那石头缝往里钻,心里骂道:“这哪个挨千刀的,搞个石头挡路,万幸我身材苗条,在胖个几斤,估计就要卡在那里。”  等我站起身才发现,这里就是个井底,脚下踩得是一堆黄橙橙细软的黄沙,边上一圈散放的麻绳,我抬头仰望,那几十层楼高的顶头只剩个巴掌大的亮口了。我瞪大眼睛瞧了瞧这地方,忽然看到边上几句不成形的骸骨,数十个骷髅头堆在一个角落,还有散乱的胳膊和大腿骨!  我登时吓得啊啊大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差点小便失禁,大呼晦气,想起姨夫跟我说的死者为大,我躬身鞠了三躬,说道:“各位叔叔大爷,大哥,前辈,晚辈不小心打扰你们休息,万分抱歉,勿怪勿怪!我马上走。”  我赶忙往外爬出来,不知怎的就无形中卡住了,露出半个身子在外面,我急喊道:“快来拉我一把,卡护了!快点呀!”  Angela在一旁哈哈大笑,嘲笑道:“哎呀,你怎么搞得像刚洗过澡一样,满头大汗的,那里面有地下水吗?”  文静拽着我的胳膊,是吃吃奶的力气,脚蹬着石头,无奈她力气太小,我丝毫不动,若兰一把推开她,道:“什么事都往上赶,你倒是能拉出来吗?浪费时间!”说完她就攥着我的双手,又道:“你配合着把肚子憋回去,我使劲了。”  “好好好,你快点,卡的我好疼啊!”其实我明显感觉脚脖子那里有好几双手在那里把我往里面拽,可我又不能点破,我真怕把她们吓跑了拉下我!
  若兰怎么说也是个练家子,臂力足可抵得上两个成年男性,可她憋得脸色发青,隐隐发出“啊啊”的使劲声,我却丝毫不动,反而有些倒退回去,我感觉手臂都要脱臼,急地对站在一旁看笑话的Angela吼道:“大美女,你别在一旁看笑话,能不能帮帮忙呀!我可是为了帮大家找出口才卡住的,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能搭把手吗?”  Angela噗嗤一笑,对两个保镖挥挥手,示意她们去帮忙,口中道:“谁让你那么胖,不知道保持身材?这青春期刚过就发福啦?给我赔礼道歉,我一高兴说不定就会大发慈悲帮帮你。哈哈。”Angela说到底也不是个大恶之人,只是图一时嘴快,还有那小家子气,看我尴尬的卡在那里回不去出不来,终于一时心软了。  哪知这时候一阵阴风从我脸颊喷出来,像两把刀片切割我的面皮,这股风居然在我眼前汇聚,从一个小漩涡迅速扩大,一时间飞沙走石,待我睁开眼,她们几个居然都就地躺倒,昏睡了过去。而我,明显感觉到一股巨力将我又拽回了洞里。  我吃了几口沙土,以致咳嗽出眼泪,眼里也钻进去一撮尘土,忙揭开眼皮又吹又揉,待我睁开眼时,眼前的景象我觉得自己仿佛是在梦里。
  那堆骷髅已不知踪影,眼前却站着一堆穿着中山装的怪异人,衣着干净朴素,扎眼看上去都是些正经人,聚精细瞧,登时倒吸一口冷气,个个胡子邋遢,凶神恶煞的瞪着我,心道:“这下死定了,这些家伙肯定是一伙杀人越货的强盗,在这里死不瞑目,好不容易等到替身了!”领头的一位大汉面容枯槁,目露凶光,皮笑肉不笑的道:“小子,进来了还想走,当我们不存在呢!”  我感觉胯下一热,妈的!居然吓尿了。我飞快的整理思绪,结结巴巴道:“各位大哥,哦不,各位大伯,我刚刚没有眼拙没有看见你们,在这里再次给你们赔礼了。”说罢立即九十度抱拳拘礼。心道:“这伙人,哦这伙鬼混,怎么就没有投胎去啊!这可不是一帮善茬,这可咋整?”
  大汉哈哈大笑:“这小子倒是懂得些礼数,不过也就是个阿谀奉承的小鬼,我们要你在这里陪着我们,你可愿意?哈哈哈!”其余人跟着一齐哈哈大笑。  他那如雷鸣般的仰天长笑,笑的我毛骨悚然,一时不知所措,若兰要是在这里,我肯定死死抱住她。我战战兢兢地回道:“大伯,您是什么意思?你们不是都……都已经进入天堂了?”  “啊!哈哈哈……不跟你废话了,我的意思是我们要剁了你!”  “为什么?就因为我不小心吵到你们安息了!我现在也是被追杀逃命,难免会匆忙冲撞……”  说着他身后又窜出一个大汉,扼住我喉咙将我举起来,邪笑道:“老大,说那么多干嘛,弄死他给我们当奴仆多好!”  一行人齐声大喊“好好!就这样办!”  我双脚离地,已呼吸不出,死命抓着他的胳膊,却无力掰开,已经憋得面色发白,即将昏迷,忽然记起了一件事,嘴角费力的挤出几个字:“伊布,快……醒……醒!”  那个大汉忽然被一脚踹飞到墙上,重重跌落到地上,登时就昏死过去。  他们皆没有反应过来,只被这忽如其来的反击吓得木讷,伸着的舌头都忘了吐回去。
  刹那间,我忽然觉得那个昏迷的男人的肉身渐渐模糊,一副骨架若隐若现,过了不到半刻,居然化成一股青烟,竟直勾勾被一阵风给吹散去。心想:“难道这就是鬼魂的消散?想不到伊布这么厉害!一出手就要鬼命,哈哈,哥哥我有底了,这下轮到你们尿裤子了,我看你们咋办!”  带头的大汉果然是个老江湖,仍十分镇定自若,大哥风范十足,小弟们惊吓扭曲的表情并没有给他造成许多影响,他一抬手拦下将欲冲上来死拼的兄弟,转而又收去那邪笑的表情,那粗糙的犹如未粉刷的墙面的脸上硬是挤出一丝诚恳的微笑,大嗓门也收敛了许多,变成一种试探的语气道:“呦呵,看不出来还是个高人,想必你也是凰女里的上层人士,学得一手好法术,兄弟们听我说,咱们打他不过,放他走吧!”  他的180度急转弯使我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  我悄悄和伊布用心语交流,问道:“小鬼,佩服,哥哥又欠你个人情,一看他们和你不是一个等级啊,可以秒杀吧?”  伊布笑道:“这些个小鬼我不放在眼里,他们只不过是被封印的守尸鬼,我怎么也是两千多年修行,只稍微动动手指头就可灭了他们,言归正传,我刚刚一气之下出手重了,有点后悔!要不是他实在欺人太甚……看在同属一类,我是不可能下杀手的……”  “咦,你怎么又骗我,前面还说两百多年道行!?真是鬼话连篇!不过我严重的支持你,你做的对极了,惩罚恶人就要以暴制暴!”  这一番交流我是彻底有底了,心道:“厉害,都尿裤子了还跟我这装没事人。你们现在还不跪下请罪,装装孙子或许我心软,我这有仇必报的人怎么可能便宜你!”我牛脾气上来,趾高气昂的回道:“知道我厉害了?!刚刚是谁不给我走?又是谁拽着我脚脖子死命的拉,你大爷的,都肿了一圈!这样吧,那个人出来,我先踹他几脚消消气!”
  胡子拉碴的大汉脸瞬间一横,攥紧了拳头,却强压下内心的怒火,平静的道:“不要欺人太甚,我们说什么也是你们长辈,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体内封印着一个妖怪,其实,其实我们也是被封印在这里了,我能明白被人恶意封印的感受,那感觉,就像逼着自己砍死自己的亲人,痛不欲生!而且,我们还是被你们堡主封印的……”  “啥!没听错吧?你说的可是现任堡主?那个整天嘴里含着烟屁股,三十多岁,微胖的那个女人?”  “如果你们最近十年内没有堡主交接,那肯定是她,她嗜烟如命,除了年纪有些出入,她想这应该不下五十岁,我们事发被她杀害的在95年,对了现在是九几年?”  “九几年?!现在是05年……”  人群里齐声发出”啊”的一声,然后是接二连三的的唉声叹气。  “我的天,一转眼已过了十年,我们在这三寸地方已经苦熬了十年!兄弟们!你们死心塌地跟着我混江湖……现在我们想投胎再生也不能!我对不起你们……”  我脑子飞快的旋转,从他们的话语里提炼出了大概,不过对于堡主的真实年龄,确使我头疼不已,不过让我兴奋不已的是,答案就在他们那里!我道:“这位大哥,我不是个冷血动物,要不这样,咱们先放下小仇,坐下来好好地聊?”  他转身回望弟兄,似乎自己拿不定主意,见到身后的兄弟一片点头,遂笑道:“中!我看行!”
  他们一群人席地而坐,不自觉的坐出个三角形,角上自然坐着他们大哥,我与膀大腰圆的黑道大哥对面而坐,我俩互相对视了一支烟的功夫,期间我数了数他脸上的刀疤和凹坑,他的络腮胡正面看上去倒显得阳刚之气十足,他也像看望亲爹一样的看着我,眼神里流露出一股子狡黠和不服,这不知为何,我俩忽然同时笑起来,貌似是双方都已探究了对手的底牌一样。
  他毕竟有求于我,忍不住先开了口,含笑道:“看你这一身穿着打扮,正是英气勃发,血气方刚的年纪,想必不足二十岁,我呢,今年四张,足足大你两轮有余,就倚老卖老,以一个老大哥的姿态和你聊天,你看可好?”他语气缓和的试探着我的反应。  他现在倒谦虚得很,和他粗犷的外表极不协调,看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装斯文人,我差点没笑出声来。  “大哥,我本也不是什么绿林大盗,杀人不眨眼,我呢,是个文化人,本科肄业,我长得那么年轻嘛!哈哈,你对我开心见诚,我当然也会开诚布公,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必到处树敌,你说是不?”心下却道:“社会上普遍是看不起年轻人,说什么超级难听的‘乳臭未干、年幼无知、毛都没长齐’等等让我抓狂的词语,我可不能说我刚成年,那样只能招致无端的轻蔑,自己吃更多的亏。这是善意的谎言。”  “你说的好得很,其实我们这帮人呢,都是香港三合会的四二六……”  “三合会!你们是黑帮成员?426又是什么意思?……”  “那只是外人对我们的偏见,我们做的好事绝对不亚于做的坏事,五五开吧……426……就是四乘二十六加四等如一百零八,意指水浒传一百零八个好汉,其中武松手执红棍,因而得名,说白了就是金牌打手,这个你懂吧?”  “咳,你直接说杀手我不就懂了么,搞一串乱七八糟的数字,我听得头大!”  他被我咄咄逼人的语气气的咳嗽了两声,我续道:“那你们怎么就和我家堡主扯上关系了?八竿子打不着呀?”
  边角坐的一位瘦竹竿样的容貌猥琐的中年男子立即呛声道:“虎哥,那些事可说不得,传到九爷耳朵里,我们会被剁成肉酱的,你真要说……”  “哦,虎哥,名字好霸气!”我立即附和上去。  虎哥脸色一横,露出久违的杀气,厉声回道:“蚊子你给我闭嘴,我们已经死了还怕什么?难不成你想一辈子窝在这里!”旋即又沉下语气看着我道:“兄弟们给面子,一般都叫我虎哥,不知你有什么外号没有?”  那个叫做蚊子的又抢在我前头快速的说道:“虎哥,霹雳虎,号称四大金刚之首,虎鹤双行一出,天下无敌!在深水埗和油尖旺提到这个名字你去任何一个商店买东西都不要花钱,谁敢不给面子,真可谓是闻虎色变。”  虎哥由着他讲完了,才缓缓咳嗽两声,怒道:“蚊子你再说……别怪我不扇你,成年往事,不提也罢。”不过他眼角还是忍不住闪烁出一丝得意的神情,我不由心道“一群大老粗,那明明是骂人的贬义词,你们还不知自,没文化真可怕。”  “虎哥,听你兄弟这么一说,你可真厉害,小弟由衷佩服,不知能否传授几招防身之用?”  虎哥哈哈大笑道:“小弟一番吹嘘,实叫我下不了台,我要真那么厉害,也不会被你们堡主擒住喽,说到底还是你们凰女秘术技高一筹。还有,还有你体内那个天尊使者,那造化真是……真是神了!哎,我有眼无珠,后悔莫及,真不该插手你们的事……”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忌惮我的朋友伊布,才这般委曲求全,不过我自己是怎么也看不到伊布的面容,自从和他互相喝了血,就再也瞧不见了,不知他是多么的恐怖狰狞,让这个杀人如麻的杀手都瞬间没了脾气。
  这时候蚊子挨着蚊子蹲着的一个人挪动了下屁股,很明显他腿蹲麻了,他裸露的胳膊上两条青龙刺青活灵活现,是个纹身发烧友,就连脖子上也没有一点空白的皮肤,他也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虎哥,你快问问他能不能带我们尸骨离开这地方,如果不能,不要再啰嗦啦。”  
  老虎终于按捺不住,那双粗糙的大手忽然死死抓着我的手,这恰似领导人见面互相问候的情节,可是我此刻真真切切握着一只大冰块子,还是在阴冷的地下世界,我欲挣脱开去,他却抓的愈发尽力,仿佛我欠他几十亿贷款被他寻了几十年终于逮到一样,他的嘴角颤抖着,眼里噙着闪闪的泪花,一个七尺大汉居然当着众人哭哭啼啼,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我倒咽了口吐沫,我忙说道:“大哥手冷,先松手好不好!”  
  老虎急忙松了手,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一时心急,忘了我是……阴身,对了,你想办法把我们尸骨带出去,请个道士给我们开坛做法,破了……破了堡主给我们下的禁尸术,让我们重新投胎做人,大恩大德,我们……我们把所有赚的钱都给你!”  一听到有钱赚,我登时来了兴趣,可心想:“这可不能让外人看出来我视财如命,我这是在做好事,最多算多收点劳务费,不打紧!”随口道:“助人为乐,哦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知道救个鬼算什么造化?呵呵,开玩笑,带你们骨灰出去倒是容易,可是我现在没时间啊,不瞒你说,此刻外面数百个吸血鬼正朝这里赶来,分分钟我小命也没了,要不,等我过了这劫,再回来详谈?”  对面一时间哗然,议论纷纷,有的沮丧着脸,有的干脆躺倒在地,有的不停地摇头叹息,老虎笑着说:“吸血鬼,这好办,我们怎么说也是饿鬼道的厉鬼,我们用怨气做一个屏障,阻挡住他们,保证你的安全!”  我呵呵一笑,转而又疑惑道:“真的管用?听师傅说你们一般影响人类的脑电波,产生错觉来吓人,可是吸血鬼属于那种无脑的畜生一样,也可以?”  “当然,那都是门外汉瞎说的,我们就是没有实体而已,说白了和妖怪没什么区别,也可以隔空移物、穿梭实物,总之可以把怨气幻化成各种想象不到的厉害……”  “那好,一拍即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哦,还有你们说的那个……我要拿钱去请有名的大道士给你们做法,那个。那个钱需要蛮多的我估计,你知道现在很少有会干活的道士……”  老虎到底是老江湖,我旁敲侧击下他就深刻明白我的意思,他笑道:“钱绝对没问题,我们出于安全一般不用银行卡,钱都放在安全的地方,单是我这些年黑的……赚的钱就有七百多万,加上他们几个的,凑个一千万还是小意思。”  “那行,事不宜迟,你们骨灰放哪了?我看看怎么拿。”
  “骨灰?弟弟你可能还没真的明白鬼的意义,要是真烧了尸体,我们就能投胎转世喽,我们是被打晕了像绑肥猪那样捆绑起来从上面丢下来了的,一个个摔得四分五裂,我只记得我们灵魂要离开肉身时却怎发现被困在一个四方的方格里,也就是这个井底的墙壁四周有一个无形透明的玻璃罩一样的东西,有时候我说我们就是被关在玻璃瓶里的蝴蝶,供人消遣作乐!我擦她!……只是走近离了还有半步就犹如万箭穿心一般的头痛,不过离开墙壁两步远,疼痛感立即消失,操他大爷的!在这里真是生不如死!所以在这里这十年,我反思了十年,觉得这或许是上天对我们的惩罚吧,我们以前做坏事太多了,你知道黑道人物,走私毒品、贩卖军火、夜总会等黄赌毒各种琐事,总之,什么来钱快干什么,当然期间砍死好多个不识抬举的小瘪三,身上背负好多死人债……所以有时候想通了也不会那么无助,毕竟天天发疯也屁用没有!”
  “你说的那是香港回归之前喽,现在香港治安可好了,中央政府给你们太多自由,搞了特别行政区,你们所有的所有的东西都没变,‘港人治港,高度自治’,就是以前的干爹被打跑了,回到亲爹怀抱了!”  “什么!大陆已经把香港要回来了!这真是天大的消息!我的天,太好了!终于可以大胆的说自己是中国人了!”他听到这个消息像是被雷击一样,整个身体猛烈跳动,那似笑非笑的脸上陡然间又汇聚了一片愁云,道:“任何事都有利弊,我能想到我们洪门的日子有多难了,以前港督府警察局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手心手背,穿一条裤子,现在……”  “那是自然,任何一个正常的国家都不会允许黑道胡作非为,不想伤你自尊,你们已经被镇压下去好多年了……”  “好吧,那些大事我不管,也管不了,现在你想想办法把这个玻璃瓶先打碎看看?看你十分犹豫,有什么困难吗?还是你搞不定?”  “我会搞不定!天大的笑话,我只是有些疲倦,让我想个完美的法子,你们再等等。”  心想这个老虎居然激我,不过我这个性格就是最怕别人看不起,我会狠狠还他两记耳光。  当下默默的和伊布用心灵感应交流起来,伊布道:“据我观察,这应该是凰女秘术里的禁尸术——万鬼渊术,此术相当恶毒,被施术者不能投胎转生,永受孤独!开发者的目的是惩罚那些恶毒之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破解的方法也有,以处女血破之!”  我忽然睁开眼睛,非常严肃的说:“方法有了,用处女之血,泼在四周,那无形的玻璃一触即溃。”  蚊子本来是蹲坐在那里,一听到这话立马整个跳起来,像打了鸡血一样,他急切道:‘处女还不简单,你快去搞个,钱我出!”  这使我大吃一惊,心想:“这个瘦猴子力气还不小哪,也能玩的起鲤鱼打挺!”我怒道:“我擦,我到哪里给你找处女,老子有时间吗?”  “嗨,那外面不是一堆?躺着那些,可都是哇,凰女都是老处女,那都是丰满坚挺,我都流口水了……”  “你个大淫魔,不可对我朋友动歪点子,小心我打你!”  “你亲口答应我们的,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钉,而且她们昏迷下又不知道,就取点来啦?无伤大雅,天知地知,我们即将投胎,你再想想?”虎哥祈求道。
  看着歪七八扭躺倒昏睡的凰女,突然觉得她们好可怜,我是真下不去手,自认为是一个人见人爱、眉清目秀的积极努力响应着邓爷爷号召的“四有新人”,怎么能冒然毁掉一个女子一生的清誉,“禽兽不如!”我内心里咒骂着。对着那帮推推搡搡抢占前排的看客怒吼:“你们!谁要偷看一眼,我绝对不管你们!一群色鬼,狗改不了吃屎?把衣服脱了盖在脑袋上,速度点,倘若有一个眼神看过来,你们就等着吧!”  他们脩地齐刷刷的迅速转过去,扯下外套就蒙起来,有个衣服烂光的,倒是挺聪明的二话不说一把扯下另一个人的裤子把自己裹起来,“你大爷的,不来点狠的就跟我犯贱!”此刻我忽然怒气冲冲,泛起困难,兀自打起算盘:“以一个伟大女人的清白去换取一堆坏人的自由,到底值不值?不过我可以用金钱去弥补!对了,等我拿到那笔钱,好好弥补!”说通了自己,我开始细细打量起这几个倒在脚下的美女。
  那几个受伤的一早就被排除在外,尽管都是身形逶迤,巨乳肥臀的上等美女,别在因为动作大伤上加伤我可担不起,我像在地摊摊上挑那没有疤痕的苹果一样仔细的对比着这些个美女,咦,这一个年纪约莫30来岁的高挑女人,侧身躺在那里,和仰卧着比起来显得越发凹凸有致,芙蓉如面柳如眉,我搓搓手,喜滋滋道:“最主要的还是她这年纪也应该要失身了,上帝创造了男人和女人,为的是什么?我就拿你开刀,再给你凰女里加个正常女人!堡主我不收工钱也算是孝敬您老了。”  我急不可耐慢慢褪去她的裤子,那洁白的大屁股腾地弹出来,看得我口水直流,侧身在她身后,又迅速看了对面那帮色鬼一眼,还真没一个偷看的,这下可以放心大胆的干!默念道:“大姐你不会怪我不的,我知道!”一阵活塞运动,累得我满头大汗,这姿势真够雷人的,仔细的给她整理好衣服,巡视一遍事发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这么点不知够不够,伊布?”我盯着塑料纸里包裹着的一小盅热乎乎的鲜血问道。  “足够了,你犯错误了你知道不?你用得着趁机满足你的欲望吗!只要找个来事的借点血就够啦!”  “我擦,你这么看我!我是那样趁火打劫的人吗?你不早说,我哪知道这么多事,我又不懂女人,真是的!”我狠狠拍打着脑袋,一副悔恨不已的表情。  “你呀,在大的原则上还没有犯错误,只不过一遇到女人你就犯浑!算啦算啦,男人都一个德行!牺牲一个救一群,功过相抵喽!你既然打定主意帮他们,就去做吧,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你也是男人,别忘了自己也带把!”我气哄哄回道。
  在道家的阴阳理论中,自然界里,太阳至阳,月亮至阴;人类自身来说,童男至阳,童子尿阳中之最,与之相对的,处女至阴,初夜之血阴中之阴;在器物上,朱砂至刚至阳,铅汞至阴至寒,张三丰祖师《参禅歌》云:“有人识得真铅汞,便是长生不老仙”。可见这两种普通东西到了道士手中,才能使它们物尽其用。
  当然这些奇幻的虚幻的玩意我是打心眼里不大信,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从小就立志长大了做伟大的科学家,报效祖国!可现在发生的事狠狠的抽了我大嘴巴!导致我失去信仰!我擦,我本来有信仰吗?  当极其珍贵的凰女血被撒到墙上时,违法自然法则的怪事就发生了,按理说血液会顺着墙壁流下来,可它们没有接触到墙,我看得真切,果然是被无形的墙体阻挡,这一摊血先悬在空中,然后快速的向四周扩展,由碗口大小顷刻间扩大到一个呼啦圈大,一眨眼又没了,最后在沙地上掉落了一圈血红,我的天!精彩!  我略展失望的对着洞口大喊:“虎哥,这根本没什么难度呀,封印破了,你们现在可以出来了吧?”  虎哥急忙扯掉套在头上的衣服,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对我一抬手打了个OK的手势,他眼含热泪,笑道:“那是因为你占了天时地利人和,你知道对外族人来说,凰女行踪不定,且凰女秘术也是一等一的邪门,所以她们难以捕捉,即使被抓,她们会立刻念咒自焚,更别提能得到她们的经血,说来也真是造化弄人……你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请受我们一拜,大恩不言谢。”  虎哥抬手落手间,那些小弟一起头磕地上,场面之壮观,仿佛皇帝对着一群太监。  我在外面跺脚大喊:“可别这样呀,折煞我了,你们是想我早死几年吗?快起来!我现在就给你们个报恩的机会!”
  我嘱咐他们全力保护那独自殿后的三姐妹,这些家伙沿着我们逃跑的路线折回过去,一直尾随着他们的一团黑气像一团云影脩地一下掠过我面庞,这里忽然就明亮了许多,凰女们渐渐清醒了过来。我赶紧躺在洞口装晕,若兰是最先清醒的,她走来轻拍打我的肩膀,然后一股甜美醉人的声音袭向耳畔,“王浩,王浩?……你不会有事的!”  我被翻了过来,一只热手忽然探入我胸口,按在那里停顿了数秒,“没事呀!心跳正常,吓死我了。可能又吓晕了吧,这胆小鬼,呵呵。”  这时候大家都同时间醒了过来,现场就立刻嘈杂起来,尤其那个大嗓门Angela,从来不知道娇羞二字怎么写,她大喊:“What the hell is going on with me?哦,上帝,你们听不懂,谁告诉我到底怎么了!这里真邪门!”  文静一醒来就先找我,看着我躺那里,不由分说就哭了出来,蹲在一旁使劲的摇着,火候差不多了,戏瘾也满足了,我咳嗽两声,缓慢睁开眼,极其缓慢的转动着脖子瞧了一圈,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怎么了,怎么昏倒了?若兰,你知道不?安吉拉美女你可是天主教会里的大神,你给解释下?”
  Angela蔑视的看了我一眼,伸出中指,不屑道:“你有没有点良心?小妹妹哭成泪人你也不管,还有闲工夫来嘲笑我?Bitch!”  “文静呀,哥哥不是很好吗,你看我,还能把你抱起来!”说着我就把她环抱而起,她扑在我胸膛抽泣了几下又开心起来,又续道:“Angela,你能不能矜持一点,大老爷们性格在中国可不受欢迎哈!”  “要你管!我又不找男人,若兰,你说是不是这里有什么别的妖怪?”  若兰道:“我不确定,不过地下世界有也不稀奇,我感觉今天不是个普通的日子,我们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出来,外面不知道什么情况了,附近的村民不知道安全不?哎”  文静搂着我胳膊,踮起脚尖凑到我耳旁轻轻说道:“哥哥,是不是我们离阴曹地府太近了,打扰了他们休息啦?”  明显感觉到胳膊被搂的越发结实,我笑眯眯看着文静道:“别瞎说,这不是自己吓自己嘛,有哥在,你怕啥!”  “嘿嘿,这倒是,哥哥最厉害啦。”
  一行人互相望望,清点人数,一个不少,继续前行,期间一个凰女走路一直不正常,夹着双腿,时不时捶捶大腿,就连小蛮腰的摆动也不再那么飘逸,不过没有人在意她的这一异常举动,这一切我心知肚明,主动过去关心她道:“嘿,这位漂亮姐姐,看你好像不舒服的样子,是不是生病了?”  那女人登时双颊羞红,喃喃道:“哦,没有……没有,我……有点走累了,腿有点疼,我也纳闷啦,平时一口气走个十多公里根本不带喘大气的,今天不知咋了!不过没事,谢谢关心啦。”  “哪的话,在这里你们都是我师姐,我关心是天经地义的事,实在不行,我背着你吧。”看着她的“后遗症”这么大,我内心稍微有些愧疚感。  她强笑道:“不用啦,你这光是牵着小妹妹就已经很累了,看她比我还憔悴呢。呵呵,看不出你真是个好哥哥呢!”  我搔搔头笑道:“说的我怪不好意思的,我有那么优秀吗,哈哈……”  “呵呵……”  走了半晌,让人沮丧的事发生了,地上的指示灯牌忽然全部熄灭了,我大叫一声:“我擦,大半夜用电人很少的,这肯定是被断电了,跟村里一样,电费不交立马断掉!”  “瞎咧咧,我们这里是独立电源,这情形,应该是吸血鬼破坏了线路!”一个凰女插嘴道。  “啊,不会吧,那帮人……哦,看来那三个女的……”我像个小媳妇一样捂着自己的嘴,幸好收嘴的快,差点抖出刚刚的事情。  十分有趣的是,这里在靠近最后的出口前的一断路上,两侧的墙上掏出七八个四五米深的侧洞,每隔十几米就有一个,到这里前的一段路,
  灯光一灭,所有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在那里乱摸乱走,“上帝呀,谁有火没有?哎呀,别动,撞到我了!烦死了!”安吉拉几乎奔溃的在那大叫。  “哎呀,这谁的手,不要趁黑耍流氓!”我抓着一个软趴趴的肉在那里捣乱起来。忽然一只温暖娇嫩的纤手触到上我喉结,竟然把我脖子当成树桩抱着,我气得边掏出打火机边怒吼:“奶奶的,谁这么缺德呀,感觉不到你抱的可是一个呼吸器官!”  
  借着打火机的灯光,看得清清楚楚,忽然是Angela,我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瞅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毛,她才意识到抱错对象了,急忙松开手,结结巴巴道:“嗨,抱一下能怀孕咋地!看你那小气样,抱你是给你面子,你看到现在谁敢碰我一下……”  “得了吧,你这是抱吗!这简直是要趁黑勒死我呀这,你看你,男女授受不亲,你咋脸不红心不跳的,忘了,你们那里人开放。不跟你一般见识,谁有胶鞋什么的吗?我做个火把!”  我猫在地上看了一圈,竟没有一只空闲的鞋子,功夫不负有心人,刚好看到墙边的指示灯牌,三两脚踹下来,给它点着了,周围瞬间明亮起来,这一拖拉人都向我聚拢过来,这硬塑料燃烧起来还真带劲,那灰兹兹往上飘,若兰嘻嘻嘻看着我说:“幸亏你有打火机,我们差点摸黑了,不过这一个也烧不了多久,这样,等它快烧完了,我把胶鞋脱下来,然后大家轮流拖,祈祷能在出来前够了!”  “若兰,你跟我想一块去了,我带头先娟一只鞋,还好你们不穿高跟鞋,那鞋可烧不着!”侧眼瞅着Angela,她瞧了也看向我,眼神一对,我立马收了回来,心想:“这小心眼可别又说我针对她了!这母老虎我算怕她了,服了!”
  历经千辛万苦,大家双脚都已经裸露,低头看看,脚趾头钻出棉袜在那里跟我打招呼,文静新买的貂皮小外套也烧完了,我的最新款运动服也脱了烧掉了,只剩个满是黑手印的白衬衫,十米的地下的出人意料的寒冷,冻得我鼻子里直流清水,总算是走出了这个魔鬼窟一般的地下隧道,转了个大弯,眼前的一段路豁然明朗起来,一阵寒风吹过,吹得我直哆嗦,文静紧紧抱着我腰,我也抑制不住颤抖,紧搂着文静瘦弱的肩膀共同取暖御寒,Angela早已顾不得高贵的身份和那两个贴身侍卫紧紧拥抱在一起,若兰在手下面前刻意保持着一贯的庄严肃穆、高冷的形象,即使她已冻得满脸通红,瑟瑟发抖,颤抖的牙齿不断碰撞咯咯作响,这似乎是做领导的艺术,我是体会不到了。  不管怎么样,希望之光已经照耀进来,尽管这月色比那骄阳黯淡许多,此刻在我眼里竟是这样的耀眼。月光洒满大地,一片安详和的景色。等我们走出来才发现,已经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是一处干涸的湖底,脚下的泥土早已龟裂出一条条吃人的大口子,这泥地貌似是一处荒废已久的沙场腹地,四周是高的望不到顶的沙墙,妄想爬上去只会被黄沙吞没。  我激动得大喊大叫,叫声在整个盆地回响不绝,似乎大地也在跟我遥相庆祝。“姐妹们!我们成功了!”我激动的和文静手拉手跳起舞来。  每次我高兴地过了头,若兰总会及时的提醒我适可而止,这次她一如既往的向我泼来冷水,“王浩,你看看你脏的,鼻头黑乎乎的,还不快把那些灰醒出来,大家也都整理下,清理下呼吸道。”  “兰姐,这一片你的地盘,你说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要是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沙河镇龙王庙村,这地方是个抽干的沙场,不远处有个出海口,我们的大船应该停泊在这边。我们尽快去那里,换身干净衣服,整理下再回来救人!”
  要说起来这个龙王庙村,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大村落,常驻居民三千余人,龙王庙村位于一条延伸至内陆7公里之远的入海河道上游,这个入海河当地唤作“龙王河”,传说以前这河里出现过一条奄奄一息的巨龙,口头相传的故事是这么说的:“1935年的夏天,可谓百年一遇的洪灾日期,地处黄海边的赣榆县阴雨连绵,持续下了40多天的大雨,龙王河河水暴涨,几近决堤,河岸边的芦苇塘变成了一片汪洋,大雨过后,当时生活在周围的人们在一个苇塘的芦苇丛中,惊奇地发现躺着一巨奄奄一息的蛟龙。  据说,当时,老百姓认为天降巨龙是吉祥之物,为了使困龙尽快上天,人们有的用苇席给怪兽塔凉棚,有的挑水往怪兽身上浇,为的是避免怪物身体发干。就连寺庙里的僧侣也主动为其作法、超度,此举一直持续到又一次的数日暴雨过后,这只怪物神秘地消失了为止。  连日暴雨导致田地里的庄家都泡烂了辛辛苦苦一年的收成眼看着已经化为乌有,,村民们都愁眉哭脸。让人不解的是,自从人们发现巨龙凭空消失后,整个村子的庄家地里的积水一夜之间也干涸了,玉米、高粱、水稻、花生全都莫名其妙的重新长势喜人,而隔壁村子的田地还是一片汪洋大海。这件事以后,村里盖了一座祠堂来祭奠龙王爷显灵,每逢干旱或雨季都会组织村民拜祭。”  这个村子历史悠久,文化底蕴丰厚,境内有龙庙、古龙松、古汉墓遗址,有秦皇石刻、李斯碑,还曾出土炭化粳稻及新石器时代的石斧、石刀等,上推最早的居民,足以退回到秦始皇的年代。  村子距离海边只有十几分钟的车程,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村民们自然扑向大海、拥抱大海了。
  虽然有心理准备,可是看到那数百艘大船整齐的停靠在岸边,一字排开,一眼望不到尽头,这个宏大的场面还是让人不禁赞叹,当然大船是相对于那些代步用的木船说的,这里的大船上基本都是三层楼格局,这种巨大的远洋渔船十分厉害,都配备了自动抛网机,每次出海需要四五十人一起作业,因此这里额船老大要有十足的束缚力和管理能力。船头船身上的巨大五星红旗正迎风飘荡,洁白的船锚深入河底,直入青天的桅杆上的彩旗在飘荡,仿佛在热烈欢迎着我前来驾驭它们。
  若兰带领我们爬上一条四十多米长的渔船,这船虽然不小,不过和我以前听过版本的完全不一样,我问道:“兰姐,你以前提过说你们有的是一艘世纪游轮,脚下这船也可以劈波斩浪、穿越太平洋?”  “别灰心嘛,世纪游轮在海边停靠呢,这河道又窄又浅,进不来的!这船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我们用它行至秘密码头再换乘,现在别想那么多,屋里有很多备用衣物,我现在挑几个没有受伤的跟我一起回去救人,大家都麻利点!”
  “啊,若兰,我累得走不动了,双脚千斤重,我现在只想洗个热水澡,好好地睡上一觉!至于你们怎么救人,我不管了,我可不想死在这个穷地方!”Angela板着面孔,像领导训斥下属一般的说着。  我一听她说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个过河拆桥的白眼狼,要不是他们拖着大部队,我们恐怕早被吸光了!做人要讲良心,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若兰我跟你杀回去!”  “我也回去!……”剩下的凰女齐声回道,这整齐的一声呐喊穿透了黑夜,直听得我热泪盈眶,心想:“这真是一群值得深交的好朋友,而那个外国的玩意,贪生怕死!”
  Angela摆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冷笑道:“说我见死不救,你还真说的出口,我的四个近身男保镖,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四条人名啊,还要我咋样?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做,惩戒所下一任所长的位子我还必须去竞争,实在不行,我再抽出一个给你们,总要留一个伺候我饮食起居!”  
  杜若兰微笑道:“万分感谢,作为东家我绝不允许尊贵的客人受到任何伤害,那俩照顾你还不够呢,放心吧,正义总会战胜邪恶,我相信胜利由我掌控。”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刚踏出门框,眼见若兰早已整理好一身行头,上下皆黑的几近消失于暗夜里,正双手叉腰的站立那里等着我的到来。  
  这一幕似曾相识,想起那是数天前坐着若兰的摩的去和她执行任务,那一天她就是这身黑色紧身衣,薄如蝉翼的面纱轻覆洁白的脸庞,唯一与那一刻不同的,就是这一时若兰身上多了层杀气,我开启左眼确实看到了那种笼罩在她周身的如汽似雾的第三世界的东西。  按照若兰的指示,我们兵分三路,若兰十分自然的钦点我随她一起,其余俩路去往存上村上去了,按照若兰意思,毕竟老百姓的生命比凰女脆弱,主体一定要保护起来。  
  “轰轰轰……”,只见一个机车像一只火箭弹一样从甲板上径直越到岸边,不待停稳又一个急转弯,后轮又扬起一股沙土,疾驰而去。  “我擦……疼死了!”一杀猪般的狂叫声打破了沉寂的黑夜,这若兰真是不要命的主,开车都不带拐弯减速的,一个飞跃又是硬是飞过半段陡坡,我失重了几秒钟又狠狠的摔在后座上,刚刚从船上越下时就摔的我屁股差点开花,这一下我真的肝颤,可惜她根本听不见我的投诉,但见路上扬起一股歪歪扭扭的烟尘。  
  其实现在这个地方离事发地足有几十公里,金秋十月,月光皎洁,连同昏黄的灯光孤独照亮路伢子,河道沿岸的村落如往日一般宁静,看来吸血鬼大军已被被神秘力量阻断了。  
  驱车直达徐福村,一路上没有任何异常,没有一股抵抗力量,或许是夜深的缘故,大马路上空空如也,待我们疑惑的在村里晃荡了大半圈,来到了村里最热闹的地方——徐福广场,终于看出点异常。我俩站在徐福广场前,眼前的一切我差点吐出来,搭的戏台子还矗在那里,大型烟花晚会表演后残留了一地碎纸屑和大小不一的炮竹筒子,各种小吃塑料袋在地上堆了数堆,地上还有各种汤水、香肠,遍地垃圾,简直无从下脚。我挠挠头四下张望,道:“好乱啊!当时肯定混乱到不行,你看那些小摊子,都没来得及收拾。不过你说怪不怪!不是你们说外面有几百只吸血鬼!一个人也没有被咬死?”  “你啥意思?非要躺下几个死尸你才高兴喽!我倒希望大家全都能逃出去!”
  “那倒没有,就是觉得跑这么远没有任何收获,心里空落落的……”  就在这时,数条激光束从前胸上移到脑门,最后停在眉心,我自觉的举起双手,并低声说道:“喂,若兰,别乱动,有枪!额……还是放弃抵抗吧,再动瞬间被打成筛子!”看着若兰上身那一堆游动的激光点,我大腿根都颤抖的厉害。  这时候远处一雄厚的声音大喊:“你们已被重重包围,所有武器已对准你们脑袋,你们插翅难逃,不要妄图逃跑,放下武器,举起手来,立即投降!”
  我苦口婆心的劝说终于打动了若兰,她缓缓举起双手,暗处登时跑出一个身着防弹背心的特种小分队,手持数支95式突击步枪,看到迷彩服上的闪电利剑肩章显示是中国特种部队,顿时放心下来,我歪头对着眼前的一个枪管窃窃的问道:“解放军叔叔,我是中国人,自己人……自己人!我俩刚刚路过,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好,我方是飞龙特种兵部队,我问问几个人问题,判断你们真的是平民的话,马上放了你们!”他的铿锵有力的问话像一个组合拳一样震得我浑身不舒服。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有什么问题?”  “出示身份证,第二个问题,都三点多了,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没有!”若兰不屑道。  “那个……那个,报告警察叔叔,她意思是身份证没带在身上。而我,我今年才18岁,还没有办呢!还有,叔叔,查户口可是片警的活呀?堂堂特种兵怎么能干这种脏活累活!”  “你小子!不过说得过去,毕竟我不是查户口的。请着重回答第二个问题,我的士兵在嗷嗷叫了,耐心到极限了!”他晃着枪用激光在我脸上画了个圆圈。  
  “我和姐姐走亲戚的,本来住在亲戚家,想不到家里老人病急,不得不连夜赶回家,这刚到这边,就被你们拦住了……”  “你胆敢在我面前说谎,我这辈子看得人多了,没有一个撒谎能瞒得了我的法眼,你虽然能控制自己不脸红心跳,可你躲避的眼神已然暴露自己,你说话时眼球不自觉往右上方转动和异常的嗓门提高……,你再不说实话,把你关一辈子!快说!”  
  我心里一惊,紧紧拉着若兰攥紧的拳头,心想:“这若兰自负一身绝顶功夫,天不怕地不怕,要是把她逼急了肯定会动手,到时她倒是能跑,我可跑不过子弹!这挨千刀的大兵看不懂局势,还自以为是,真是气死我了!”  
  半个月深圳之行,收获爱情,重拾美好,继续笔耕!!为自己加油
  若兰就像个哑巴样一句话不说,我无力的解释了半天,发现那个高大威猛的下士牙关越发咬的咯咯作响,我怕再说下去真的会被当场枪毙,心道:“哎,算了,要不是若兰一天到晚的带着面纱,也不至于让人这么怀疑!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等着被剁了!”  黑乎乎的枪杆子抵着后脑勺,真是万分不爽,惨白的解释无力说服那个高大的下士,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强压怒火,被冰凉的手铐拷在手腕上,我使劲挣扎着手铐越发勒紧了皮肉,终于兀自放弃了抵抗。又被套上一个黑乎乎的头套,被几个士兵强行推进一个车厢里,只听哐当一声,车门被狠狠关上了。头套透不出一丝光线,我老老实实地靠着车厢坐下来,嘴上却不停歇地抱怨着:“你们真的抓错人了,我还是小孩子,你们不能欺负小孩子!……”  “别说话了,冷静!要杀他们早杀了,现在看他们的做法,确是正规军,总会有办法出去的!”若兰用脚尖踢了我一下,轻轻的安慰着。  “闭嘴!老老实实呆着,烦死了,有冤情等见了我们领队你再说!”车外一个粗重的男人“哐哐哐”地重重锤击了几下车厢,冷酷的吼了声。
  不知是过了多久,期间居然睡了两个回笼觉,以至于屁股都疼的受不了,真是度日如年,想想比让一个超级偏理科的学生在那学校里应付月考英语时的痛苦还有过之无不及。  昏昏沉沉的发现自己被按在一个一个椅子上,黑暗中印象深刻的听见一阵清脆的大头皮鞋的噔噔声由远及近的走到跟前,然后头套被暴力的扯下来,一束强光瞬间照射过来,我忙拿手遮起眼睛,忽听得有人说道:“为了消除犯人的顾虑,士兵你先出去一下吧,我要单独和他谈谈。”  然后就是极其戏剧性的一幕,以至于我长大了嘴足足愣了一分钟。眼前站着的居然是我日思夜想的姨夫。但见他下身是一条干净深绿色迷彩军裤,上身确是一件紧身的黑色背心,巨大的方形胸肌像一座高山一样屹立,左腕上一块低调的黑色电子表和黑亮的皮鞋是那么的百搭,我内心是极其不信的,怯怯的问道:“张半仙……”  “龙龙?真的是你!找你好久了,你怎么……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了……”姨夫目瞪口呆的直勾勾看着我,仿佛此刻他眼前是一个脱光光的少女!  “真的是!姨夫!你这……想不到你居然是个将军,哈哈,这下我放心了,我还以为死定了呢!”我忽然高兴起来,激动的一个大步跑上前去抱着他,悬在肝上的一颗心终于恢复了平静。
  姨夫高大威猛的身形竟也抵不住我,被我撞得往后踉跄了两步,他连连呼道:“啊啊,想不到几个月不见你长了这么多肉!我这大力士都吃力得很喽。快下来啦,这里有监控,同事都在看着呢,简直不像样子。”  我跳将下来,紧紧拽着他粗壮的胳膊舍不得撒手,也不知咋回事,从小就和姨夫最对脾气,每次见到他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或许从他那能得到赞赏和买零食的钱。  这时姨夫先开了口,转而有点严肃的问我:“到底咋回事,你俩为什么会出现在事发现场,你可知道那里多危险,还好我们研究所得到密报提前准备了,要不然那徐福村就变成一个吸血鬼的天堂,繁衍基地……”
  “姨夫,你是什么身份?怎么也能穿军大衣,听你口气看你做法分明是个大官,想不到呀,平时默默无闻,居然玩的这么大!”  “不和你说笑,你也不是外人,而且我蛮了解你的品性的,就告诉你个秘密,你保证不说出去,我现在是中科院特种生物研究所南京分院的副所长,我以前天天鼓励你好好学习,我有这关系可以把你保进来做个基层研究员,铁饭碗也让你走出黑土地,可你倒好,开学几个星期都见不到你人,你家里父母都急死了,到处找你,不幸中的万幸,你总算人没丢,现在还回去念书不?”  
  我长叹一口气,道:“姨夫呀,一言难尽,这些天的故事要讲起来都可以出一本大书了,等有时间你请我喝茶咋爷俩好好唠唠,现在我还有件急事要拜托你,你千万要帮我,我女朋友也被你们抓来了,把她放了吧。她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你们那些不长眼的手下怎么那么暴力,拳打脚踢加上恐吓,哎,我跟她说说不跟你们要精神损失费喽!”  姨夫瞪大眼珠子,摸了下下巴,捂着嘴思忖半天说道:“你跟我说实话吧,我一眼就看出来她绝对并不是一般人,一身腱子肉,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一股怪异,十足的练家子,而且我闻到她身上有一种怪味,肯定是经常服用某种药物导致的。我担心你误入邪教,跟她在一起我不放心!”  “看你也是中科院的,这么你们不知道凰女组织?就在……哦,我不能告诉你们,透露秘密会遭到报应的,我发过毒誓……”  “凰女……我倒是听过一些传说,据说是中国境内的一个神秘组织,默默对抗黑暗力量,我一直没当回事,想不到真的有!你快点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姨夫,你怎么难为人哦,你知道我个性的,而且你也教过我做人要讲良心,背后说人我可做不出来,人家隐藏在世上多不容易,我不干!”  “你看你,牛脾气上来了,那我现在不问了。”  我想了想赶紧岔开这个话题,顺手拿起姨夫的茶杯纸杯喝了口热水,续道:“这才对嘛,我亲爱的姨夫,最伟大的姨夫,我还有件事要跟你汇报,我体内怎么有个小人,哦不,怎么你把小鬼放我身体里了,搞得我都没有一点隐私,跟女孩子亲热的时候老觉得有个眼睛偷偷盯着我看,好不自在!”
  姨夫掀开我的外衣,露出了白花花的肚皮,在我胸口比划了了一会,隔空写了许多某种看不懂的茅山道士符字,又双手十指缠绕相扣,忽然右掌摊开由左向右抹了双眼,但见姨夫双眼登时放出蓝色光芒,我傻站在那里,不敢动分毫,待他反向抹完双眼,我急不可耐的问道:“看出什么名堂?是不是内脏坏了,可别吓我!”  姨夫笑道:“没事,一切正常,那小娃很听话很乖,你还记得你被被河鬼附体过吗,我不得已发动秘术救你命,可是这生死循环,冥界的规则破坏不得,你抢了一个鬼的投胎转世,你想活得久,必须用身体饲养一只小鬼,补上那个空缺,方能阴阳协调。我刚刚看了下,那小鬼阴气很足,保你活到九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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