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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阿剑
从梦里幽幽转醒感觉什么东西凉凉的?菲潼起身擦了擦脸颊,有液体挂在脸上,尝一尝咸的。菲潼想着那‘命令’,那真的是命令吗?那眼神那语气。不,那不是命令,是誓言。一个永恒的誓言,一个永远在一起的誓言。
“菲潼,菲潼??????”就在菲潼还在回味的时候,楼下有人叫她,菲潼走到窗前打开窗帘,楼下站着一个男生,那是从小的玩伴郑剑。
菲潼推开窗子,“阿剑,你怎么来了?”
阿剑挥手喊道,“菲潼,我转学了到你们学校,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一起上学吧。”
菲潼听到后很高兴一下子经忘却了那梦中的酸涩,笑着喊,“你等我。”说完连忙收拾洗漱,咬了口面包,抓起书包就出门了。
走在上学的路上,阿剑转过头看菲潼,“菲潼,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
菲潼下意识的伸手揉了揉眼睛,“没什么。”
“菲潼等等我。我找到了。”夏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
“找到什么了?”菲潼被她吓了一跳,缓过神刚下给她介绍阿剑。
夏缨就把菲潼拉到了一边神神秘秘的说,“你来一下。”。
“干什么?”菲潼被她强拽过去,拍开她紧截着自己的魔爪。
夏缨揉着自己的爪子幽怨的看着菲潼,“一本书上说,如果你连续不断的梦见一个故事或几个故事,其中的人物就是你。那故事有可能是你的前生,并且你今生就快遇到他了。他我也学是你的青梅竹马,也许是你在危急时候出现的陌生人。”夏缨自信满满的说,最后还挤眉瞪眼的狠狠向菲潼点了两下头。
“你在哪看到的,图书馆?”菲潼狐疑看着夏缨。
夏缨依旧得意,“地摊。”
菲潼非常无语扶额,“早就知道不能相信你,我走了。”
夏缨还是不死心的追着菲潼,“你要相信我,这是真的。”
阿剑看着她们很有意思,默默地跟在他两人的身后去了学校??????
“菲潼回家了。”阿剑把书包放在菲潼书桌上,等着菲潼收拾书本。
菲潼把最后一本书塞进书包里,“阿剑,你相信传说吗?”
阿剑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呵呵”菲潼傻笑,“不,没什么。”真狠自己天真不是所有人都是有神论者的,这下该被他笑话了吧。
菲潼回到家里,趴在床上在稿纸上画着圈圈点点,“如果,夏缨说的是真的,那阿剑是萧清还是青竹呢?那我是蝶飞还是飞肖呢?”夜深了,菲潼渐渐睡熟??????
“你们在做什么?”萧清和蝶飞应声望去,只见飞肖公主头戴温灵之妆,身后跟着六七个婢女。飞肖公主向他们这边走来。
“别怕。”萧清握紧了蝶飞的手,轻声安慰。
“萧清这位是谁?”飞肖用眼神点了一下蝶飞。
萧清走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禀公主,这是微臣所爱之人。”蝶飞的脸一下子白了看着萧清,不知所措。
萧清转过头对蝶飞露出很自信的微笑。蝶飞跪了下来,“民女林蝶飞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飞肖冷哼一声,没有看蝶飞,径直到萧清面前。“萧清,父皇找你。是谈论有关我们结婚大典的事。”
萧清往后退了一步挡在蝶飞身前抱拳跪下,“对不起,公主。微臣办不到,微臣不能和一个我不爱的人过一生,这对公主也不公平。”
“你???你想死吗?”飞肖震惊气的脸色通红,她不敢相信萧清竟这么直白的违抗圣旨,不加掩饰仅仅为了他身后的那女子。
萧清再一拜,“请公主成全。”说着萧清又给飞肖行了一个大礼。
飞肖双眉紧锁手死死的抓着锦帕,骨节因用力过大攥的青白。“宋萧清你竟然为了一个平民女子跪下。你在朝野是多麽的不可一视,军权在握连宰相也畏你三分,你竟??????”
萧清坚持,“请公主成全。”
“我,不答应。”飞肖一甩衣袖领着侍女离开了。
萧清从地上扶起蝶飞,蝶飞拉着萧清的袖口,“萧清。”
“蝶飞不要怕,不会有事的。”萧清望着飞肖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怜惜稍纵即逝,随即换上一抹阴狠。没有人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他的蝶飞,纵使拼着一身性命也要护她周全,萧清暗暗地下定了决心。
  第二章爹爹成全你
夏缨听得津津有味,可菲潼讲到这就住了口,她很意犹未尽的看着菲潼,“没了?就到这?”
“嗯,好多天了反反复复的梦到。”
夏缨突然又狠狠的拍了一下菲潼的肩膀,“我去一下图书馆那可能会有答案,帮我和上课的老师说一声,拜!”
菲潼用手费力地揉着一早上就被摧残了两次的肩膀,看着夏缨连跑带颠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真是——找各种借口翘课啊。”??????
夜很静,月亮升起来了。点点的繁星挂在黑幕上,菲潼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为什么会梦见宋朝的事?我也没看古装片啊?这和我有什么潜在的关系?是不是太累的关系??????”菲潼翻了个身意识越来越模糊了??????
飞沙走石,杀声震天,萧清身穿着铠甲骑着红驹在战场上飞驰,手中的霍剑闪亮。
“冲啊!打退外侵者!”将士们挥剑咆哮,冲向金军。这里是战场是修罗场,双方人马都拼尽了全力不死不休。
“杀啊??????”两军交战顿时天昏地暗,血可漂橹。箭向雨一样向敌军射去。不到两个时辰,萧清的宋家军击退敌军数十里,这是压倒性的胜利“宋”字的大旗在边境飘舞。宋萧清顺利退敌,回到大营。
傍晚,萧清正在军帐里擦拭宝剑卫士来报,“将军,有一女子想要见将军。她说她是从京师来的。”
“萧清!”蝶飞在军帐外伸长脖子喊着宋萧清的名字。
萧清听见那他以为只会出现在梦里的声音,连外衣都顾不上披上就往帐外冲,看见站在营门口外骑在黑马之上的蝶飞,那一身劲装更显得她活跃可爱。
萧清赶过去扶她下马,“蝶飞你怎么来了?发生何事?”
蝶飞低下头不语只是呜咽。这时大营远处周围火把四起,四周起伏的山上洒满火光。
一名士兵扑倒在萧清脚下“报——将军,敌人夜袭!”
萧清眉头一紧,“快,传我军令三军集合准备迎战!”伸手拉过蝶飞的胳膊,“去我军帐中呆着,我不回来不许出来!”说罢转身又去吩咐其他应战事项,蝶飞怔怔的看着这混乱的场面,这就是战场这就是打仗,在战争面前有谁不是弱小的呢?
红驹被牵了过来,萧清领着副将带领将士疾驰而出,连回头再看一眼蝶飞的机会都没有。
蝶飞独自一人呆在军帐里,她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因为守卫的士兵不准她出去,她知道这是他们在保护她怕她被流箭所伤,可是她担心他啊。整整一晚上外面都是喊声震天的,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大地在震瑟,可见外面的战事是何等惨烈??????
太阳出来了,蝶飞不安在军帐里踱步,一宿外面杀声震天好像天幕也跟着颤抖。
正在蝶飞焦急的扭着手帕时外面突然喊,“来人啊!将军受伤了!”
蝶飞听见帐外的骚动,猛然抬头不顾一切的向帐外冲去,只见萧清左肩中了一箭。血已经洇湿了半边衣裳铠甲也已染红,银色的铠甲上血迹斑斑闪着妖艳的光。
蝶飞一下子懵了拼命的叫着,“萧清!萧清!”
萧清费力的伸出手抚上蝶飞的发鬓,微睁着的双眼带着心疼,“别哭——我没事——蝶飞——别哭——”
蝶飞扶着萧清的担架,战士们已经找来了军医??????
怎么回事?菲潼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为什么还是那个故事,让人有种莫名的伤心萦绕着全身,让人心痛的喘不过气来,这只是个梦啊。菲潼抬手擦擦额前的细汗,又看了看窗外——黑天。无奈菲潼又从新躺下渐渐的睡着了??????
萧清倚在竹床上肩上打着绷带,只能伸出一只手轻抚蝶飞脸颊,“蝶飞你瘦了好多。”
蝶飞羞涩的转过脸不让他碰,“大夫说你不要乱动。”
萧清转头看了看肩上的伤轻笑,“这点小伤不碍事。近期不会再有进攻了,至少在一个月内不会有战事。后天咱们就班师回朝。”他本以为蝶飞会很高兴可以回家,可她只是不语漠然的点点头??????
“快!还有半天的路程我们就到京师了。后面跟上!”宋字的大旗在平原上飞腾而过。
萧清将军营的事暂时交由副将代理,反正离进宫面圣还有一点时间,他就先骑马送蝶飞回家,“蝶飞,来。下马吧,到家了。”蝶飞扶着萧清的手臂从马上下来。
一路上蝶飞没有说话,现在也没有热络的跟萧清道别,只是默默地看着萧清。
萧清也觉得蝶飞怪怪的可他还要急着去面圣,只好等回来再好好问问她,“蝶飞,我要先去面见皇上。后天我再来接你去后山。”
蝶飞依然是不语的点点头,萧清无奈只能默默地看着蝶飞转身推开厚重的门,一只脚迈了进去可又回头去看萧清,萧清微笑着示意蝶飞进去。蝶飞苦笑她想说可她现在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转身进了家门。
管家一看是自家小姐回来了,连忙到大堂报告,“老爷小姐回来了。”蝶飞径直走进大堂跪在堂前。
林老爷放下手中的茶碗,没有抬头看她,“你这几天去哪了?”
“边塞。”
林老爷抬头看见蝶飞明显瘦了一圈的脸,声音也放缓和了许多,“你知不知道,这些天青竹天天来找你。宋将军固然好,可他常年在边塞——”
蝶飞激动地站了起来,“爹,我去边塞就是为了和他一起征战。大漠孤烟,马革里裹尸。边疆战士坚定的脸,国土被抢占时那种马蹄南去的心情何以悲愤!我上过战场救过伤员。他在战场上厮杀我为他包扎,现在是今后更是。我不怕出征无回。我无怨无悔。”
林老爷闭上双眼长叹一口气,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那你多注意身体,我不会逼你。你娘临终前交代过让我成全你的感情。我做到了,孩子万事小心,还有一但选择了一定不要后悔。去得话多加衣裳。”
蝶飞没有想到林老爷会说这些,眼圈一红扑到林老爷的身上,“爹!”
“爹,蝶飞错怪您了,我怨过您恨过您,还不告而别害您担心。”
“孩子快起来你何错之有。”林老爷连忙扶起蝶飞,心疼的抚着她的头。
蝶飞泪雨连连,她错怪了爹是她一直不去了解爹,自幼母亲死得早爹有常年在外不着家,她是姐姐带大的。她以为爹不疼她所以她任性她处处与爹作对,可回想起来每一年她的生辰林老爷无论在哪里都会赶回来,给她一碗长寿面,思及此处眼泪更是不受控制的流下,“爹,女儿让您担心了。女儿不孝。”
林老爷轻轻的摇摇头,“傻丫头,爹从来没有怪过你,你是我一辈子的宝。”
  ?第三章祸事
这时管家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老爷!老爷!出事了!”
林老爷匆忙拭干了眼角的泪珠,“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
管家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老爷,咱们的——咱们的商船出海,途中遇到海啸——翻了!”
林老爷林莫然一把扯过管家的衣领,“什么?还有没有船,再装再运!”
老管家老泪纵横的连连摇手。“没有了,林家的船全都出海了。”
林莫然颓然的紧闭双眼强吸一口气,声音颤抖的问,“要赔多少?”
“两万两银子。”老管家说话已是有气无力像霜打的茄子。
林莫然一手紧抓胸口“哇”的吐出一大口血,要知道两万两对于一些大户来说只是心疼,而对于像林家这样刚刚在京城站稳脚的外来户而言,两万两的赔款足可以让他们破产。
老管家看见林老爷吐血大惊失色,“老爷,老爷!”
蝶飞刚刚从震惊中醒过来,抱着林老爷倒下的身体哭喊,"爹,爹~~~快去请大夫!”??????
慌乱中一个小丫鬟跑了进来,“小姐,郑公子来了,他说他是来探望老爷的。”
这一连串的打击好像使蝶飞迅速长大,她告诉自己不可再任性妄为,家里虽有姐姐但是姐姐生性怯懦,爹爹这一病倒家里所有的重担全落到她的身上。蝶飞轻轻起身整了整衣冠,从今天起她要试着坚强试着独当一面,再看了一眼还在闭目休息的林莫然,轻声对丫鬟说,“挽老爷进去,让他进来吧。”不一会青竹手握纸扇走进内室。
青竹刚进屋就看见林莫然病恹恹的躺在床上脸色煞白,便对躺在床上的林莫然略欠身道,“世伯,我来晚了,您感觉可好些?”
林莫然换过来一些听见是青竹的声音,勉强无力的抬起眼皮,“青——竹——”
青竹撩起下摆侧身坐到林莫然的床边,扶下想要挣扎起身的林莫然,“世伯您不必太忧心,郑家盐行听说这事已派船出海,不出几日就会到达平城京(今日本奈良),他们不会为难郑家盐行的。”林莫然微微的喘息着欣慰的点点头,疲惫的又一次昏睡过去。
蝶飞见爹爹又睡了过去,轻招手唤青竹出来到外堂来谈事,她不想再让爹爹费心自己做了十多年的不孝女儿,如果这次林家可以度过难关林老爷好起来,她决定用尽一生侍奉爹爹。
走带外间蝶飞对青竹行了个大礼,“郑少爷,林家盐行欠您的人情和货款,蝶飞会日后一一还清。”
青竹看着蝶飞无奈笑笑看来她真的不记的儿时种种,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知道再重逢会是这样的结局,那一年他是决计不会离开的。青竹看着蝶飞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人儿如今是这么遥远,“蝶飞妹妹不必如此多礼,我们两家是世交,做这些是应该的。”
其实蝶飞对这个人的印象实在是不好,不仅仅是因为上次他命人动手打萧清,事实上在没起冲突前蝶飞看他就有种怪怪的感觉,她感觉这个人有种莫名的力量会改变她的一生,所以虽然在他为自己家解决了这么大的难题后,蝶飞依然不会给他太好的脸色,“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请回吧。家父需要休息,林家盐行还有事需要小女子来处理,恐怕没有时间招待您。”
青竹笑笑也没太在意她的无礼,“那也好,在下就先告辞了。小姐多保重。”
蝶飞看着青竹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
梦中的声音渐渐远去,暖暖的阳光照进屋里,菲潼起身梳洗完毕去了学校。她没有和夏缨再讲昨夜的梦,也许这是一个传说,也许是一个不为人知的传奇,也许梦里人想要告诉我什么??????
在学校里菲潼必然遇见了夏缨,“菲潼,昨天睡得好吗?有没有看‘电影?’”
菲潼想了想还是不要告诉夏缨的好,于是对她说了谎,“没有啦,哪还有免费的电影天天让你看?”
夏缨看今天没有故事听,摸摸鼻子感觉很无聊向菲潼摆摆手,“菲潼,我今天放学要去一下图书馆,就不和你一起走了。我找到你点线索哦。”
“什么?”
“先不能告诉你,走了拜~”看着夏缨蹦跶蹦跶离开的身影,菲潼更是感到莫名奇妙。
星夜无眠,清风阵阵,夜里凉凉的。菲潼关上窗子,伏在桌子上记着日记渐渐的睡着了??????
??第四章赐婚
“宣~宋萧清进殿~”一个太监持着他的公鸭嗓子拖长音喊。
萧清身着银色暗纹盘龙铠甲,一步步稳健的踩着汉白玉的阶梯走上正殿,双膝跪地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堂上其他大臣看见他都不觉得吸了口冷气,萧清刚过弱冠之年就以手握重兵,履历奇功在当今这大宋朝占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今次一仗回来又是凯旋而归,身上的霸气又增加了几分,已是功尽人臣了,大臣们敬他但是更加的怕他。如若是在圣明君主的统治下他必定是第二个长孙无忌啊,可偏偏这是昏君治世只怕最后会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刚刚在上的皇帝看见萧清笑眯了眼,“宋爱卿,快快平身。此次大败金军你立了旷世奇功啊。朕要重重的奖赏你。来人啊!”
萧清一抱拳,“微臣不敢鞠躬,都是将士们拼生入死得来的。”
“爱卿过谦了。”说着两个宦官手捧宝箱跪拜在御前,皇上示意他身边的宦官总管刘公公走下龙庭。
刘公公站在萧清面前,展开手中明黄色的圣旨,“宋萧清,灵飞肖公主听旨.....”
早已在偏殿的飞肖公主被人请了出来,萧清和飞肖公主跪拜殿前,“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赐宋萧清和祥之剑,灵飞肖公主温灵之妆。为婚配之礼。钦此。”刘公公把圣旨交给萧清,“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朝之后百官都向萧清表示祝贺,“宋将军恭喜啊。”“恭喜恭喜。”.....
可谁知他们几个会是真心的,他们恐怕会更加的怕他,大家都知道皇帝这是为了笼络萧清操纵的政治婚姻,可谁又敢有微词,这全天下都是皇家的。他们作为臣子只能逢迎拍马。
萧清对这些直白明了的讨好只是一一回礼,并没有多说一句。
蝶飞和侍女出去散心,坐在茶楼里品茶,刚坐稳就听旁桌的人议论。
一青衫男子压低声音说,“喂,你听说皇帝赐婚的事了吗?”
同坐的一个胖子很惊讶,“什么?”
一小胡子抿了一口茶,“就是皇帝亲自下旨赐婚的那事。”
胖子了然,“知道,和祥之剑温灵之妆,真是一对。宋将军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其他几桌的人也凑了过来热切的讨论着。
蝶飞只觉手指冰凉没有一点力气,连手中的茶杯掉落都不知道。
小燕也听得入神听到“咣当”一声连忙回头看她家小姐,只见蝶飞手中的茶杯翻落,茶水洒了一身,“小姐!小姐!”
小燕拿出秀帕擦着蝶飞身上的水渍,又招呼小二,“小二来擦一下。”
小燕看蝶飞的脸色不好还有些惶惶出神,摇了摇她,“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你别听他们胡说啊。”
蝶飞回过神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嗯。”
在一旁讨论的人看完热闹,又从新议论起来,“那你知不知道,宋将军好像不大同意这门亲事。”
一个白衣男子压轻声说,“听说宋将军早有一位红颜知己了。”
胖子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一旁的青衣男子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我亲眼看见的。”
“那宋将军这不是要抗旨吗?这要杀头的。”旁边一桌的中年那人把头凑过来。
“是啊,不过宋将军现在表面上是没说,不过他一定不会娶公主的。”青衣男子扔了一粒花生豆到嘴里。
蝶飞不想再听了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让小燕扶着站,“小燕咱们回去吧。”
“是。”小燕挽着蝶飞艰难的走出茶楼
走出茶楼身后的议论还在继续。蝶飞心里堵得慌其实这是早该知道的,那个人并非池中之物啊,皇帝为笼络人心惯用公主下嫁的计量,早该想到的啊,早该想到。可是心还是好疼......
(宫中后花园)飞肖一身淡粉色的宫装,翡翠和和田玉镶嵌的金钗别在发间,更显得她娇艳可爱。“萧清,你怎么了为什么看上去不是很高兴?”她看着萧清的眼睛问。
萧清退后一步微微施礼,“公主,将军府还有事等待微臣回去处理,恐怕不能陪公主赏花了。”
飞肖拦住萧清的去路,“你有心事对不对,是不是太累了?”伸手就要用秀帕给萧清拭去额间的细汗,萧清偏头避过。
向公主抱拳,“谢公主关心,微臣府中还有要事,恕微臣先告退了。”萧清拿着和祥之剑大步走出了御花园。
一名宫女看萧清走了,跪在飞肖的身前,“公主。”
飞肖不死心还眺望着萧清离去的方向,没太在意那名宫女只是说口接到,“玉莲,有什么事?”
玉莲向前挪了挪身子轻声道,“公主,宫外有传言。”
飞肖被她的话提起了兴致,“哦~说来听听。”
“传言宋将军并不满这门婚事。”侍女玉莲小心翼翼的说。
飞肖挨着一块假山石坐下,眉头锁紧似怒非怒,“为什么?”
“传送将军有心仪的人。”
飞肖听后勃然大怒,“退下!你个小贱人,将军和本宫的事岂是你们能随便非议的吗?”玉莲匆忙退后。飞肖愤恨的站起身,用手掳下身旁的几朵花狠狠地在手中揉碎,重重的摔在地上。领着宫女转身回寝宫去了。
(林府)“爹。”蝶飞快步走到林莫然的病榻前挽住想要起身的林莫然。
?林莫然拍了拍蝶飞的手,“蝶儿,我好多了。咱们真的得好好谢谢青竹,要不咱们就要沿街乞讨了。为父我这大半辈子的心血就不保了。”
?“好。”蝶飞哄着林莫然躺下从新,“爹,我有事出去一下。您好好养病,外面的事您不必操心,一切交给我吧。”说完蝶飞撩起珠帘出去了。林莫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那人毕竟不是池中之物,可想皇家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必定会有所动作,女儿你为何看不明白。纵然他对你真情真意,可普天之下莫非皇土,闹到最后哪有你们容身之处啊!
?小燕跟在蝶飞身后,“小姐,我们又要出门啊?”
?“小燕,你听我说。这次你不要跟着我一同去,给你银两你到西市去转一转,然后咱们到茶楼会合。”蝶飞把小燕推向集市的方向。
?“小姐,你要去将军府?”
?蝶飞摆摆手示意小燕,“你快走吧。”
?随后蝶飞待小燕走远转身穿过小巷,来到正道。“宋府”两个烫金大字就映在眼前。两名门士手持军剑身着宋家军军服把守在左右两边。蝶飞走上前,“请问宋将军在家吗?”没有一个门士回答她的话,蝶飞又问了一遍,仍然得不到回答。这时管家走了出来。“林小姐,他们有军规,在执勤的时候是不能说话的。”
管家让到一旁摆了个请进的手势,“林小姐请随老夫来吧。”
走进竹林萧清正在练剑。“将军,林小姐来了。”萧清回头看见站在那里的蝶飞马上收势。
萧清把剑递给管家,“你下去吧。”
“是。”管家接过剑退了下去。萧清领着蝶飞并肩在竹林里漫步。
萧清接过蝶飞递给他的帕子擦着脸上的汗,“蝶飞出什么事了?你脸色很不好。”
蝶飞停下脚步看着萧清,“萧清你和公主......”
萧清也停下来转过身看着蝶飞,“原来你已知道,本不想瞒你却怕你费神,那现在你是怎么想的?”
蝶飞低下头,“我不要你因为抗旨而被杀。”
萧清知道她会这么说,他知道在她心里他永远比她自己重要,可是他怎么舍得让她受委屈,也许这个小傻瓜还不明白,萧清只好用话来激她,“那我们会在下个月底完婚。”
蝶飞猛地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萧清。萧清看着她受惊的脸和心疼的表情,走到蝶飞面前拍了拍她的头,“小傻瓜,放心,我不会娶她,也不会有事的。”
“可你那是抗旨会被杀的。”蝶飞紧张的握住萧清的一只手。
萧清对蝶飞淡淡的一笑,“没事的,和自己不爱的人过一生还不如战死沙场。”
“那我陪你一起去。”
萧清摇摇头,“不对,你要活下来。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坚强的活下去,这是命令。还记得在边塞打仗的时候。我们一起走过生走过死,可我们依然在一起。蝶飞,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要你幸福,我们会在一起今生是来世依旧,我要你幸福这是我的命令,记住......”
  第六章出征
(第二天早朝)兵部尚书上前奏报,“皇上,女真又来犯我大宋疆土。请皇上派兵讨伐。”
大殿里顿时一片议论纷纷,可高高的大殿上宋徽宗不假思索,懒懒的说,“张爱卿你去吧。”
张将军上前一步,“微臣领旨。皇上上次因有宋将军的英武领导我军才获得大胜。微臣才疏学浅战场经验不足,敢请皇上??????”
宋徽宗半睁开眼撇着萧清,“宋爱卿,你认为如何?”
宋萧清从旁侧走了出来,屈膝跪下,“微臣愿为大宋江山生死效忠。”
宋徽宗点点头,挥挥手示意旁边的太监。太监会意捏着嗓子喊,“退朝??????”
飞肖在后花园焦急的等着宋徽宗,远远看见赶了上去,“父皇父皇~~~~”
徽宗看见飞肖跑过来微微皱眉,“飞肖你怎可如此慌张,太有失矜持。”
飞肖不顾徽宗的不悦追问,“您派萧清远征女真?”
宋徽宗甩甩袖子,看旁边的牡丹,“那又如何?还有你不知道红宫不得干政吗?”
“萧清是驸马,万一??????”飞肖没敢说下去。
宋徽宗转头看向飞肖,“朕听说宋萧清不是很在意这桩婚事啊!”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明白人一听便知道皇帝生气了。
飞肖跪下抽泣着请求宋徽宗,“父皇,儿臣去劝他。好不好,求求您不要让他去远征。”
“那就要看他的表现了。”宋徽宗拂袖领着众人走了。
飞肖擦干眼泪转头对宫女说,“摆架将军府。”
飞肖不经通报直闯将军府,看门的军士被禁军打翻在地。将军府好生嘈杂,飞肖带领宫女和禁军直奔萧清书房,“萧清。”
萧清正在练字,外面的吵闹他不是没听见,但是该来的总是会来何必多此一举去阻止。看见飞肖推门而入,萧清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行礼,“公主。”
飞肖本身心急如焚怒火中烧,刚刚在宫里父皇那样说她,让她在宫里已经颜面尽失。她看看身后跟来的人没有几个是自己的心腹,便屏退了众人。众人推下飞肖上前握住萧清的手,“萧清,你就答应这桩婚事吧!这样你就不用去远征女真了,不然你会死的。萧清你只要答应就好,真的!父皇就不会让你去了,萧清!”
萧清默默的抽回手,转身走到桌旁把和祥之剑从墙上解下,握在手里。“人生自古谁没有一个死,只在乎他是为什么死。微臣宁愿战死沙场为国捐躯,也不愿做苟且偷生的人。公主,和祥之剑从来就不属于我,他只是勉强加在我身上的饰品,我不是它真正的主人。去为他找一个真正的主人吧,给它也给你自己找一个真正的归宿。”萧清双手把和祥之剑递到飞肖面前,“我从把它拔出鞘,因为他从来就不属于我。”
飞肖眼泪夺眶而出,用颤抖的手接过剑。抱着剑跪倒在地上,“为什么?”飞肖抬起头无助的看着萧清,萧清起身扶起飞肖。“公主,没有为什么。”
飞肖不肯起来不住的摇着头,“你就那么爱那个下人?”
萧清收回手,“在我眼里没有什么上人和下人,人都是一样的。”
飞肖哽咽,“为什么,你??????”
“我爱她。”萧清坚定的说。
“不,你只是可怜她,只是可怜!”飞肖吼完,疯也似的抱着剑急忙起身跑了出去。她嘴上不承认但心里却明明白白,这个人再也不属于她了。她不承认是想给自己一个借口,要不她会疯掉??????
圣旨已下即日出征,蝶飞到将军府前送萧清,萧清一身明亮铠甲映着夕阳的余晖,把本是银色的铠甲镀上了金色的薄纱。那眉宇间淡淡的哀愁让人怎么也不能忘却。
“蝶飞,止步。回去吧。”萧清勒住缰绳。
“萧清刀剑无眼要小心啊。”蝶飞贪恋的望着萧清的脸,好想要你不要走,可怎呢这么自私的将你留下来啊。
萧清轻轻的微笑看着蝶飞,“我会的,回吧。不要让我担心。”蝶飞点点头。
萧清从腰间解下佩剑,在剑柄上卸下一颗饰珠,递给蝶飞,“等我。”
蝶飞接过来紧紧攥在手中,“我等你回来。”眼中泪光闪闪??????
  第七章不负今生
萧清拉紧缰绳,调转马头向点兵台飞驰而去,长长的路上只留下黄烟阵阵和回荡的马蹄声??????
蝶飞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影子被拉得很长无比的孤寂。小燕远远地看见蝶飞急急忙忙从院子里跑出来,“小姐您可回来了,郑少爷来了。”
蝶飞莫然的点点头随小燕往里走,走进堂屋看见青竹一身白衫坐在首位品着茶。蝶飞盈盈走上前,“郑公子今次来有何事?”
青竹看见蝶飞已回,便放下茶杯笑盈盈地说:“蝶飞你叫我青竹就好。”
蝶飞没有理睬他讨好似的笑容,只是改口道,“那青竹少爷您有何事?”
青竹无奈心想,“你何时才能放下心防,正视我一眼啊,明明是我比他早早遇见你。”可是她又不好表现出来,只是落落大方站起身,“我们出去走走好吗?有要事和你说。”
蝶飞微微寻思了一下,“这青天白日谅他也不能有什么坏打算,正好自己也有话要说。”于是蝶飞做了个‘请’的手势,“好,我也正好有事要同公子说。”
青竹跟随蝶飞走在去池塘的路上,看着她的背影好几次想要告诉她,自己就是她小时候认识的‘竹子’可她会信吗?信了又如何,她是愿意接受现在的郑青竹,还是沉溺在小时候与‘竹子’那童真的回忆里?
蝶飞走在前面惴惴不安,她觉得郑青竹太安静了,安静的不可以想想。在她的认识里这个人不应该寸步不离的讨好她,缠着她吗?这次怎么转了性了?两个人默默赶路的气氛好尴尬,蝶飞感觉很是别扭没有回头看青竹就先开口道,“公子,有什么事就说吧。”其实此时蝶飞只要回头就可以看到青竹深情地眼眸,无比温柔的看着她好像要把她永远藏在口袋里不让人碰触,她就会看见青竹那无比认真的和犹豫的眼神是多么珍视她,可她没有回头。我们不敢去想,如果此时蝶飞看见了被震慑了,那结局是否还会一样??????
其实此次青竹来找蝶飞是真的有事,可他不知要怎样开口,思虑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她,“蝶飞,你知道吗?宋萧清这次本可以不去远征的,因为他是御赐的驸马。”青竹的声音很淡很轻,他也随时注意着蝶飞的反应虽然只是背影,他看蝶飞好像没有什么异样就接着说,“可是他拒绝了公主,皇上要在他远征结束后以谋反罪暗杀他,为了维护他们口中说的威严。”
青竹看见蝶飞把头低了下来,等了许久也没见蝶飞接话,青竹接着说,“蝶飞,你知道只有公主才能救宋萧清。我虽然不太喜欢他,但他毕竟是大宋的最后希望。岳将军走了大宋塌了半壁江山,如果??????”
蝶飞突然转过身坚定的说,“我要见公主。”
青竹收起深情凝望的眼神,他怕这样看着她会让她吓坏了。换上成熟稳重的面具青竹摇摇头,“这样太危险而且灵飞肖也不一定会见你,她现在正在气头上。”??????
蝶飞正和青竹说话间,一名小厮急急忙忙的跑来,“小姐——小姐——郑少爷——不好了!”
蝶飞眉头一皱她认得这是府里的小厮,“兴鸿,什么事?”
兴鸿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小——小姐——盐库走水了!”
“什么?”蝶飞一下没站稳,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不久船刚刚遇到海难这次又是走水。青竹挽起蝶飞要晕倒的身子,向盐库急急赶去。
  第八章回老家
到了盐库大火还在烧,仓库已经烧得看不清骨架有的地方已经烧塌了,里面的盐被烧得噼里啪啦的响。家丁不断地打水来救火可是谁都知道为时已晚,女眷们抱在一起哭泣,滚滚浓烟熏得他们都花了脸。林莫然不顾重病已经赶来,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瘫软在地上。当他看见蝶飞来了时艰难的爬起握着蝶飞的手,“蝶儿,完了,全完了。”
青竹连忙帮着蝶飞把林莫然从地上扶起,看着林莫然老泪纵横的脸,蝶飞一阵阵心痛不知何时爹已憔悴成这样,便连忙安慰道,“爹,不要紧的,不要紧的。我们回江东(今江苏,扬州一带)我们回来家从头再来。”
林莫然听到蝶飞的话眼睛里闪出一道希冀,可有瞬间熄灭,“可??????”
蝶飞知道爹爹在想什么,爹爹打拼多年好不容因可以来京城开分号,这是他一生的愿望,蝶飞安慰着,“您我知道您的意思,您休息好了先和姐姐回江东,这里有我,我打理好就回去。咱们可以从头再来咱们一定会再回来的,您先不要操心了养好身子最重要。”
青竹退下长衫给林莫然披上,“世伯,我会帮蝶飞的,您先回江东静养一段时间。等一切妥当了可能还会再接您回来。”说罢青竹想蝶飞眨眼示意要她顺着自己说,蝶飞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爹爹的身体,人没了要再多的东西也是无用,于是就顺着青竹说,“是啊,爹等这里收拾停当了,说不定又可以从新开张也未必,不要那么悲观。”
林莫然睁着饱经打击的眼看看蝶飞又看看青竹,“那好吧。”蝶飞看见终于劝服了爹爹心里对青竹增加了莫名的好感,也不是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啊。蝶飞招手叫来管家,林莫然被老管家搀扶着回去了,等准备停当就让他们先回江东??????
数日后林莫然休整好了身体并把事务一一详细的交代清楚,收拾好细软带着几名徒仆回老家去了。临走时命人找来青竹语重心长的说,“蝶飞就拜托世侄了。”其实林莫然知道那一场大火已经烧光了林家盐行在京城的最后积蓄,其实他并不在意事业做得有多大,他只要蝶飞幸福??????
另一边,萧清挥师北上,把主力部队远拉到陈桥驿(今黄河流域)。
这一路上他们走得并不太平,金军像是同他们打游击一样行踪不定,有一位侦查并来报,“将军,前面有金人踪迹。”
萧清抬眼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微微皱眉。现在天色虽然没有黑下来,但是再往前走会遇到山地如果强行赶路,只怕黑天了会整好到达那里,那里易守难攻进军要是在那设伏恐怕有全军覆没的危险,萧清深思过后一挥手,“退后十里安营。”
“是!”领命后萧清的一干人马在陈桥驿附近扎营。
“宋将军,这一仗我们该怎么打?”营帐地都按扎好后,众将军都聚到议事帐里讨论接下来的作战方案。
萧清仔细的审视着沙盘,皱着眉摇摇头,“先不要轻举妄动,这一带的地形我军还不太熟识。等调查详细后再做打算。”
“报??????”一个侦察兵走了进来。
一名裨将站起来问,“什么事?”
“金军进攻!”
  第九章巧夺金军
萧清霍的一下站起来果断的说:“传我的令,再退三里。把几个军帐弄得凌乱些留下,再留下十几匹马不要拴上,丢下一些刀剑。最后把几口旧锅砸碎。快!”
裨将们不解问,“将军为何不打自退,这不是消减我军士气?”
萧清一挥手,“先退后说。”说罢便把众将领的任务分配下去,急急地开始准备撤退。众将领虽然不明所以可还是领命下去了。
一阵骚乱后,萧清的队伍又向后退了三里。风呼呼的吹着,卷急着萧清艳红的披风,他站在高处俯瞰远方好似天神临世。
一位裨将也走上山坡,“将军为何不打自退?末将愚钝请将军明示。”
萧清给他指着远处,“一是要躲开进军的锋芒,他们是马背上成长起来的,凶残野性。二是要看清地形,咱们一来二去看了两遍这地形,事半功倍。”
裨将还是不接,“直接退就好,那为还何要砸锅弃马?”
萧清自信的笑笑,“人最怕的不是没有信心,最怕的是信心太足。要让他灭亡先让他疯狂。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二更的进攻记住轻装,从后方左右三方出击,不要从其正面进攻。”
“是!”裨将退了下去,萧清一直注视着他离开,嘴角露出一抹不被察觉到的笑。
二更天“呼~~~呼~~~”萧清身穿黑色劲装,披风在夜风里飞舞,三路人马飞驰着正要去包抄金军。今夜此时月亮躲进了云里大地只能勉强辨别方向,裨将驱马追上萧清,“将军夜路不好走,会不会有埋伏?”
萧清并没有减缓策马奔驰的速度,只是转头看了一眼裨将,“不会,白天撤退时都有检查好。这么短的时间金军不可能有时间设下陷阱。去叫后面的跟上,三更时必须到达,若有延迟军法处置!”
三路人马好似下山猛虎直捣金军大营,马蹄上都早已绑好棉布又是轻踏沙土时值深夜,金军没有丝毫察觉。
直到萧清的三路大军距金军大营只有不到二百米时,金军的守城士卒才发现萧清的到来,可惜一切都为时已晚。
裨将驱马来报,“将军三军都到齐了。”
萧清命人点起火把,居在手中高喊,“好!三军听令。击鼓鸣号,举高宋旗,直捣金军大营一鼓作气把匪类赶出我大宋。还我河山!”
“还我河山~”战士们受到萧清的鼓舞,个个士气十足丝毫没有受白天匆忙撤退的影响,金军大营前顿时杀声四起,震颤山河。
(金军大营)金军的主帅在为白天可以轻而易举的赶走宋军而庆祝,正喝的迷迷糊糊,突听外面人声鼎沸懒懒的招来人,“外面何事如此吵闹?”
刚问完一名小兵就冲了进来,“报~宋军夜袭我军。”
金军听了报告勃然大怒,一拍案几,“什么?宋萧清我饶不了你,来人从正门给我杀出去,杀他个不自量力!”??不出萧清所料金军主帅果然是个草包还是个不自量力的草包,他率领金军想要从正门突围冲出这正好中了萧清的计。看见他们的大军只攻正面,宋军放弃左右两面的攻击,纷纷调头从左右和后方包围金军,大败金军。而宋军因只在正面留了少数兵力来诱引金军主力,所以宋军伤亡极小。这场战役基本是压倒性的胜利。
回到大营清点俘虏时一士兵来报,“报,金军首领换装逃跑。”
萧清放下手中茶杯淡淡的说,“追至边境就不要追了。”
“是。”......
(林府)自从林莫然走后青竹就一直陪着蝶飞,他知道她心里不好受虽然嘴上不说,可她常常都在发呆。今天又看见蝶飞坐在回廊里手捧着书可眼神空空的,不知神游到何处去了。青竹抿嘴笑笑轻声唤她,“蝶飞?”
蝶飞听到有人唤她,一抬头撞进了青竹温柔的眼睛里,她不好意思的起身,“青竹。”
萧清看她尴尬的样子不禁心里软软的,这些天以来她已不再叫他‘公子’了,这着实让他高兴了好几天,至少这说明蝶飞开始接受他了,即使是以朋友的身份,“你想宋将军了?听说他在北方打了胜仗,要写信吗?”
“还是不了。”蝶飞虽然嘴上婉拒了,可青竹看见了在蝶飞听见那个人的消息时眼睛一亮,虽然是稍纵即逝可还是被青竹看见了,心里好像被什么闯了一下闷闷的疼,可是青竹不在意他可以等等到蝶飞想起他来。
世事难料,我们谁都不知明天会发生什么。如果这时的青竹知道他可能一辈子也等不到,他还会这样痴痴地等痴痴地盼,默默的守候吗?很多很多年以后,青竹回想一生轻轻地呢喃,“能遇见你,我已不复今生。”......
  第十章凔江
又是新的一天,菲潼和阿剑一路去上学。路还是原来的路一遍遍的走过,可经年过去人已不再是原先的那个人,菲潼无奈的嘲笑自己,真是未老先衰小小年纪就开始叹今怀古了。
菲潼望了傍边的人一眼,看他好像每天都欢欢乐乐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心没肺,“阿剑。”
“嗯?什么事?”阿剑刚才就感觉到菲潼在看他,可又不好意思说。
“你——会做梦吗?”菲潼放慢脚步试探着问。
“会做,昨天晚上我还梦到我去了天山。”阿剑有一搭无一搭的回答。心想原来就是问‘梦’啊,看了我那么久让人心里毛毛的。
菲潼敏感的扑捉到了‘天山’,心里顿时不能平静。可她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激动,否则阿剑一定会以为她有神经兮兮的了,只好强作镇定的问,“天山?你去那干什么?”
阿剑细细回想,其实也想不起什么,付饶的回答,“不清楚,不过是个梦。”菲潼点点头也不好再追问什么,一路上都在未与阿剑说过话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菲潼,你在发什么呆?”有人从背后拍了菲潼一下。
突如其来的一掌,拍的菲潼一个机灵,转头看向罪魁祸首。“夏缨!”
夏缨讪笑的掰掰手,“不要叫这么大声我听得见。”本想在胡说两句当看见菲潼那双怒目的时候咽了下去,马上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咱们班有新转来一位帅哥哦。”夏缨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菲潼无聊的看着她,“谁啊?你见过了?”
夏缨没理会菲潼的一脸看白痴的表情,搓着手满眼的向往,“没有呢,听说叫宋凔江。”
“快擦擦你的口水,不过叫‘苍江’?”菲潼看她一脸花痴样就不想和她一起走。
“不是,那个字我也是一开始不认识听老师说的。这么写。”夏缨边说边在菲潼的手心上比划。
“这字什么意思啊?”菲潼盯着夏缨在自己掌心虚画出来的字皱眉,这个字很是生僻啊。
“说是寒冷的意思,应该是个酷酷的男生。他来了!”夏缨暗地里搥了搥菲潼,然后又用她那自以为会放电的眼睛一个劲的往一旁瞟。
只见叫凔江的男生穿着刚刚取来的校服,手中拿着一只装球的袋子,袋子很旧不过很干净,走进教室。
菲潼和夏缨还有阿剑尾随着凔江走进了教室。
“上课了。”语文老师还是那套工作服,腋下夹了两本诗词选之类的书走上了讲台。
老师在讲台上站定后,扫视了一下全班清了清嗓子,“同学们今天我们来了一位新同学。”老师向已经进教室的宋凔江招招手示意他上讲台,宋凔江默默的走上讲台,简短的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宋凔江。”说是简短的介绍,可他基本除了名字以外什么都没说,这在同学们看来这个人好冷淡哦,恐怕不好相处啊。
老师一直微笑的等着他的下文,可过了三分钟宋凔江什么也没说,这让语文老师好不尴尬,“咳,好了,宋凔江同学那个是你的位子,回座吧,我们开始上课。”老师给宋凔江指了一个位子,宋凔江小声说了句‘谢谢’就径直走过去坐了下来。
老师看他已入坐,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刷刷两个大字‘作诗’,转身对同学微笑,“这节课我们学做古诗,无论是律诗还是绝句都可以。有没有谁想试一下,错了没关系。”
教室里顿时一片安静,从来都没有这么静过,刚刚的尴尬再加上现在学生的不捧场让语文老师有点微怒。“既然大家金口都不开,那我点将了。”
  第十一章疑生
老师的扫视全班最后视线落在菲潼的身上。“我班的才女先来吧,林菲潼开场就你来吧。”
菲潼缓缓的站起来,脑中搜索着需要的词汇。突然心中一道灵光闪过,“老师我要说的诗题目是《望归》”
“好,请吧。”语文老师双手抱肘,认真的听。
“心向无定君可安?北疆长白天地寒。入夜月升硝烟伴,扶栏洒泪望君还。”
语文老师细细的品了一下点点头,“非常好,请坐。这不是也能做得很好吗?诗中体现了一种凄美的感情,在战火硝烟中盼望亲人归来。还有谁?”
“唰!”大家都把视线避开的,谁也不看向老师生怕自己和老师对上视线。
语文老师站在讲台上,看着大家的表情又想笑又生气。扫视全班看见新来的宋凔江,为表关怀,“宋凔江同学,你来一个吧。”
凔江缓缓站起身,看了菲潼一眼。“老师我做的这首诗叫《无题》。”
“草木萧萧风卷啸,骊雪菲旋传捷号。金未灭怎可念娇,春水涨潮吾归朝。”凔江念完就安静的坐下了。同学们纷纷转过头用羡慕和崇拜的目光看着他,老师也对这位新同学表示相当的满意,频频的点着头。
只有菲潼听了之后心中一紧,这好像是在对她的诗。菲潼这才仔细的打量这个坐在自己左面的男生。眉宇间散发出腾腾的傲气不屈服的眉紧锁着,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有种让人哀伤的感觉,口中说出的每一字每一句好似军令但隐隐的又不失对某人的温柔??????
“铃~~~~”放学铃一响起,同学们终于想被释放了一样争先恐后的从出教室,这一天对他们来说真是折磨啊。
“菲潼你太厉害了。”夏缨边搂着菲潼的肩膀蹦蹦跳跳的边说。
菲潼压低声音说,“夏缨,你发没发现什么?”
“什么?”夏缨被菲潼没头没尾的话问的糊涂。
菲潼看看周围的同学没有认识的人,便不好意思的说:“我总觉得宋凔江的诗好像再回我的诗。”
夏缨偏着头想了想,“好像是哦。”
菲潼更加笃定了,“你也这么觉得的。”
夏缨好像是被菲潼问烦了,再加上很饿不耐烦的跳开了,“嗯。啊呀,不管了回家回家。”
“好,你路上小心。”
“You,too.”菲潼看着夏缨那一蹦一蹦远去的背影发愣,真的不是我一个人这么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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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的碎碎念:
各位桑麻,小石头最近偷懒了,自己都觉得良心不安呐。为表歉意小石头决定痛改前非一日一更(夏缨:谁信你啊,成天好吃懒做怎么就没被拉出去宰了呢?某石头:蹲墙角画圈圈诅咒你~~菲潼:就行信他一次吧,好歹也是亲妈。某石头:菲潼就你是好孩子,偶决定把夏缨从头虐到尾,咩哈哈~~~从前世虐到今生,喵哈哈~~~夏缨:《翻翻白眼》谁信你能学出来虐啊?某石头飞扑:菲潼,夏缨欺负人。菲潼拍拍某石头的肩:虽然我也不信,但是为了你的自尊,我信了。你一定能写好虐的~~某石头泪奔:你们没一个好孩子~~~)
  第十二章公主的召见
菲潼回到家趴在桌之上,想着语文课上自己做的那首诗,“我怎么回想起写那个内容呢,不会是电视剧看多了吧?还是??????”菲潼感到自己很是可笑,“人们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到我这里就改成‘夜有所梦,日有所做’了。”
夜色渐渐深了,一股睡意袭上菲潼??????
“郑公子,劳烦您把这封信帮我送到家父手中。”蝶飞递给青竹一封信。
“好。”青竹接过信,转身向身后的管家交代着。
“小姐!”蝶飞的丫鬟小燕急急忙忙跑过来。“小姐,门外有嬷嬷说是公主派来的要宣你过去。”
蝶飞看了看青竹,青竹早已分付完了管家,听小燕说这么说,多半已经猜出了她们的来意来意,低头细细思考着对策。
不时,青竹抬起头,“应该去,不过我不放心你一人前去。我陪你去,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蝶飞看着青竹点点头,现在她除了这个人已经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好,我们走吧。”
华丽丽的宫殿,琉璃画柱亭台舞榭,每一处都彰显着皇家的贵气与奢华,同样每一处也显现着百姓的血泪和无奈。
“林蝶飞郑青竹前来见驾。”一个宦官捻着嗓子汇报。
“让他们进来吧。”飞肖端坐在主位上,一旁一个宫女服侍着,捏着退打着扇。
“是。”一个宫女引着蝶飞和青竹进到殿里。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飞肖没有正视他们。
“谢公主。”青竹挽起蝶飞。
“林蝶飞你知道本宫为何会招你吗?”飞肖抿了一口宫女刚刚奉上的花茶,语气淡淡的说。
“民女不知。”蝶飞低着头,她不是不敢正视飞肖而是她很自卑,为什么自己是如此没有家室没有背景的女子,自己不能帮到萧清一点点。
“哼。”飞肖看着蝶飞低着头冷哼,“那我告诉你。你也知道萧清代军远征金国,回来的话必遭陷害。如果你自行退出,萧清与我完婚就是驸马,皇室的颜面一经保全,他也无性命之忧。你明白了吗?”
青竹看不下去飞肖一直紧紧压着蝶飞,他看着蝶飞一直低着头心就一阵阵抽痛,“公主,这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吗?”
?“你给本宫闭嘴!”飞肖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碗,茶一下子泼了出来宫女们惶恐的过来收拾。“郑青竹你父亲身为盐司大小也是正二品的官员。未婚妻被人所强真是丢尽贵族的脸面。”
?蝶飞看见青竹因为自己出头而被牵连,心里很是愧疚。在这么敏感的时期被叫去就是再愚蠢的人也会知道了为什么,其实在她来的路上已经想过。蝶飞提起裙角跪倒飞肖面前,“公主,如果我放弃萧清,真能救他一命吗?”
飞肖眼角露出笑意。飞肖从新端起新奉上的茶轻啄一口,“当然,萧清是驸马。”嘴脸间不免满是自信和得意。
蝶飞得到飞肖的回答,欣慰的点点头,“公主,我答应你,不再见萧清。”
“好,不过不再见面不可以我要让他彻底死心。十日后本宫为你和郑青竹主婚,反正你们也是有婚约的人。”青竹听到这里震惊的看想蝶飞,“公主!”
飞肖冷眼瞟了一下青竹,“郑青竹,你有什么不满吗?”
青竹刚想说些什么,被蝶飞拦了下来示意他不要激动。“公主,我已发誓不再见他。公主为何要再拖累一个人,这不是在利用青竹吗?”
“呵呵,利用?他可能很乐意这样被利用呢。”飞肖轻蔑的笑看他们。在飞肖的眼里他们都只不过是玩具,如果她能早一点明白要如何去尊敬一个人那她也许就不会错过这一世的真爱,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
青竹明白飞肖的用意,她要那个人永远打消念头。也许这是一个最好的保护蝶飞的办法了,“臣明白了,公主微臣这就回去准备,十日后等待公主的大驾。”
说完青竹硬把蝶飞拖出了飞肖的寝宫。蝶飞还要再说什么,青竹让她噤声。“回去再说,隔墙有耳。”
  第十三章小燕的到来
富贵似侯家紫帐,风流如谢府红莲,锁春愁不放双飞燕。绮窗相近,翠户相连,雕栊相映,绣幕相牵。拂苔痕满砌榆钱,惹杨花飞点如绵。愁的是抹回廊暮雨萧萧,恨的是筛曲槛西风剪剪,爱的是透长门夜月娟娟。凌波殿前,碧玲珑掩映湘妃面,没福怎能相见。十里扬州风物妍,出落着神仙。
“哈哈哈~~”飞肖的笑声在他们走后还回荡在寝宫中久久不散去。可在这放肆的笑声中少了胜利者的喜悦,却多了几分无助的凄凉。“宋萧清即使我一生双手沾满鲜血,即使一生都背负这罪孽,我也要我们在一起,即使你恨我怨我我也要我们在一起。”
青竹和蝶飞回到林府,“郑公子你为何要答应,这对你不公平。”
“叫我青竹。”青竹的情绪明显没有蝶飞激动,但是蝶飞看得出他也在隐忍着。
蝶飞叹气,“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青竹认真的看着她,“那是说什么的时候?蝶飞为了你我愿意。”
“可是我不爱你。”蝶飞避开青竹那双认真的眼睛,她怕看越看她越内疚。虽然她知道自己不会动摇,但是她怕自己再也说不出决绝的话让他死心。
“我知道。”青竹听了蝶飞的话淡淡的回答。
蝶飞明白眼前这个人深深的爱着自己,只要是为自己好他什么都愿意。可是蝶飞不愿意,不愿意自己与萧清的爱上附加着另一个人的痛苦,这对谁都不公平,即使那是这个人心甘情愿的。“你不会幸福的,你会成为公主的一颗棋子。”
青竹还是这句话,“为了你我愿意。”虽然这句话蝶飞不知道听了多少次,可是再一次听到还是那么让她痛彻心扉,即使不是因为爱情。
“叩叩”门被敲响。
蝶飞和青竹互看一眼,停住了对话,“谁啊?”
“小姐我是小燕。”说话间小燕推门进来。
“小姐,郑公子。茶来了。”小燕端着两杯茶要放在蝶飞和青竹面前。
“放在这吧,这没你的事了。”青竹上下打量了一下小燕,便催她出去。
“是。”小燕放下茶行了礼,把门掩上出去了。
青竹看小燕出去了,等了一会儿说:“公主,这次欺人太甚。”
蝶飞无奈,“这也难免皇室本来就是会为了自认为的尊严面子之类的,把事情做尽做绝。”蝶飞为飞肖的不择手段感到无力,这天下尽是皇家的天下他们能有什么办法。为了萧清她什么都愿意,可是蝶飞看着青竹她不忍心,不忍心为了自己在牺牲掉一个人,“后天的结婚大典你真要进行?你以后会有你的幸福。”
青竹端起一杯茶轻轻地放到蝶飞手里,“蝶飞,我意已决。我只要你幸福,无论什么我都陪着你。结婚大典的事我来安排,这几日你好好休息吧??????”
小燕送完茶本身要离开的可是她听见了‘公主’二字,就忍不住站下来听。一听不要紧听出了惊人的消息。她知道在十日后自己的小姐要和郑公子结婚,就再也听不下去。跑回卧房收拾了细软去马厩牵了一匹马,向北疆奔去。她希望来得及还来得及??????
(北疆)“将军。”一信使来报。
“什么事?”萧清放下手中的卷轴,抬起头。
“将军家书。”信使递上一封信,便退了出去。
萧清皱了皱眉‘家书’?看着手中的书信,信封上并没有署名。想来他是孤儿何来家书,不会是?萧清连忙拆开信笺,雪白的纸上一股幽香传来很淡很淡,淡的几乎不可闻。看着纸上清秀的字和那个心往的落款,他笑了。
心向无定君可安?北疆长白天地寒。
入夜月升硝烟伴,扶栏洒泪望君还。
??——蝶飞
萧清轻轻的摩挲着信纸,“好想你,你还好吗?”隐约的笑爬上了嘴角,不自觉的想到她就会暖暖的,好安心。看着那清秀的字,那人的脸庞浮现在纸上,“你,要平安啊。蝶飞??????”
“报~~”正在萧清神游的时候,一名守将跑来汇报。
“什么事?”萧清慌忙的把信折了起来,揣进衣襟。
守将低着头并没看见萧清慌张的样子,要不然一定会大跌眼镜的。百万敌军兵临城下都不见他有意思慌乱,为了这一封信却如此,全军上下不知要引起多大的轰动呢。“启禀将军,军营外有一女子说是从京城来的要见将军。”
‘女子’?萧清一惊从藤椅上站了起来,“莫非是——”
他顾不上披上披风,冲出军帐。只见大营外有一小丫头满身是尘土,左臂上还留着血。奄奄一息的趴在马背上。
萧清皱皱眉疑惑的走了过去,命人把她服下马背,“你是?”
本已昏迷的小燕听到萧清的声音清醒了一些,突眼睁开眼睛,“宋将军。萧清少爷!快!快!公主逼小姐与郑少爷完婚。宋将军!快~”
说到最后小燕终于昏了过去,萧清已从她凌乱的语言中听出了原委,忙喊人来,“来人传军医。”军医迅速赶到,命人把小燕抬到医用军帐里进行治疗。
萧清看小燕已被抬去救治,喊过副将,“副将。”
“在。”跟随萧清多年的副将,应声赶来。
“金军短期内不会再来进犯。明天你们整装班师回朝。我有急事要先回去处理,咱们京师会和。”萧清急急吩咐完,命人牵过一匹马,也不带行囊,绝尘而去??????
萧清的离开不能说不是飞肖一手促成的,本事为了得到却是加速了分离。飞肖万万没有想到,正是自己的自作聪明给了皇帝一个毁了他的机会。事后回想,飞肖默默廖念,“如果那时,他不回来结局又会如何?”如何谁又能说得清呢?
是缘,是祸,终究难辨对与错。是因,是果,任由谁来评说。本知那人间蹉跎,还一味相信承诺。静等菩提叶落,千百年静默成佛????????
  第十四章抢亲
“将军``````”裨将还想说些什么,可萧清已经急步走出很远了,裨将看着这位老大的背影默默的叹气。
萧清走到马厩拉过战马一越而上疾弛出营,一路上抄小路走近道,身上的铠甲被林中的树枝岩角刮蹭的狼狈不堪,一路上连换过5匹马日益即日的赶回京城,现在萧清心里只有蝶飞,“等我蝶飞~~~~”
“啦啦啦~~~”“嘟嘟嘟~~~”喜乐在林府回荡。
“公主!婚礼就要开始了。”一个宫女必恭必敬的说。
“知道了。”飞肖走进蝶飞的闺房。
蝶飞正看着镜中的自己,凤冠霞裳精美异常,可是看在蝶飞严重确是千斤重万般纠紧,压的她喘不过气,抬不起头。
飞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嘴角动了动可什么也没说。蝶飞回神时才看见飞肖连忙起身,“公主万安。”飞肖伸手扶起她,“你今天很美。”蝶飞低下头,这时飞肖身后的宫女禀道,“启禀公主吉时已到。”
飞肖点点头,“把盖头盖上吧,本宫先去正堂,喜婆会带你出去的。”飞肖领着众宫女出去了。
蝶飞看着飞肖的背影松了口气,望了望放在梳妆台上的喜帕怎么夜伸不出去手拿,喜婆走进来不耐烦的拿起喜帕盖在蝶飞头上,冷冷的说,“姑娘请。”
蝶飞被带到正堂,青竹已经等在那里了。青竹看见蝶飞被挽了过来想伸手接她到自己身旁,蝶飞却下意识的缩了手,这一幕看在飞肖眼里,她皱了皱眉。礼仪官看他们都站定扯开嗓子喊,“一拜天~”还没等他唱完台词就听门外有人吼到,“等等!”
宾客都看向大门,蝶飞听到吼声全身一震抓下喜帕猛转身,虽然喜堂离正门有很长一段距离但是那身影深深映在蝶飞眼里。只见箫清一身班驳的银色铠甲和他身后倒地不起的马儿,所有宾客都陷入了震惊中。箫清右手按着佩剑目光锁着蝶飞一步一步走向喜堂??????
“呜呜~”头好疼好晕,菲潼揉着太阳穴。“可能发烧了吧。”菲潼无奈的想,起身找出两篇感冒药吃下,便匆匆上学去了。
第一节课勉强熬过去了,菲潼晃晃头本想让自己清晰一些,可老师的声音更像幽灵的呻吟一样忽远忽近。下一节被串课成体育课了,菲潼晕晕乎乎的站在操场上,她感觉意识离他越来越远了??????
“蝶飞。”萧清越过青竹走到蝶飞面前伸出手,他满眼的痛苦和不舍,“蝶飞,跟我走。”
蝶飞看着面前厚重布满茧子的手,眼睛红红的其中有挣扎有眷恋有心痛。蝶飞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着萧清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贪恋的看着,然后她要紧嘴唇拍开萧清的手,退了几步。萧清看见了蝶飞眼中的诀别不不舍,青竹也看见了他暗暗攥紧了拳头。
萧清没有给蝶飞逃避的机会跨步上前,抓住她的肩膀,“跟我走!”蝶飞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不,我不能看着你死。”泪水滴在艳红的嫁衣裳显得那么刺眼,一滴一滴像血。
萧清忽然笑了笑的温柔而淡然,他捧起蝶飞的脸,“傻丫头,我说过我不会死的,听懂了吗?我不会死??????”
“宋萧清!”这时从主位上传来一声怒吼,把在场宾客的魂都换了回来,喜堂开始传来嗡嗡的议论声。飞肖怒目瞪着萧清,“你们这是演的哪一出?”
萧清看也没看飞肖一眼拉过蝶飞的手就要往门外走,青竹上前一步伸手拦住了他们低声说,“别走否则很难收拾??????”
还没等青竹说完飞肖就冲了过来,“啪!”一巴掌扇在萧清的脸上,飞肖瞪红这双目,“为什么是她!她哪一点如本宫如此下贱的一个女人!你现在带她走就不怕被诛九族吗?皇上下旨赐婚你都要违背,难道你想造反不成?古往今来有哪个穿上嫁衣的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还和别人走的道理!”
萧清更加攥紧蝶飞的手冷冷的看着飞肖,“蝶飞身上穿的不是嫁衣是囚服锁其3的囚服。而在我眼里没有贫富贵贱之分,人之贵贱在其品行。而你心如蛇蝎机关算尽自以为高贵无比,可最终不过尔尔。”
“住口!”飞肖抬手指着萧清的鼻子,气的浑身发抖。萧清不再看她低声对青竹说,“谢谢。”便拉着蝶飞大步往外走全然不顾宾客的议论声。
飞肖恨恨的看着他们快走到门口的背影咬着牙对身边的侍卫说,“把弓拿来。”
  第十五章召见
飞肖接过弓搭弓上箭,抬起手臂瞄准萧清的背心“噹”的一声箭直向萧清飞去??????
“不!”菲潼刷的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惊得一身冷汗,当她镇定下来的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务室的床上周围浓浓的消毒水味。
“你醒了啊。”菲潼这才发现守在一旁的凔江,“你上体育课时晕倒了。校医说你感冒了,如果感觉好一些就回家吧,老师那给你请假了。”说完凔江起身,这时菲潼才发现凔江一直握着自己的手。凔江松开菲潼的手没多说什么转身撩起白帘子走了出去。
菲潼看了看自己开有些微热的手,“好冷的空气好冷的眼睛,可梦里却那么温暖。”菲潼穿好鞋子,本想和医务老师打声招呼再离开,可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人影,她只好作罢。
回到家菲潼还是觉得头晕目眩,父母还没下班空荡荡的屋子让人有种想酣睡的感觉,菲潼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栽倒在床上??????
羽箭破空划过。“啊!”“蝶飞!”“蝶飞!”
萧清一手揽过背后中箭的蝶飞,鲜血染红了嫁衣是那么的刺眼。青竹喊管家,“快找大夫!”
萧清抱起蝶飞就往内堂走,飞肖要拦住萧清却被萧清一把甩开径直抱着蝶飞往里走。
飞肖把弓狠狠地摔在地上,“我得不到的被人也休想得到。”在一旁的一种宾客看这般闹得不可开交都纷纷悄悄地离开生怕惹上这骄横的公主。
这时门外飞奔进来一个小卒,“将军!将军!”的大叫。青竹拦下他,“你有何事?”小卒满头大汗,“我有要事禀报将军!十万火急。”青竹皱了一下眉头,“随我来。”转身就领小卒往里走,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尖尖的声音,“圣旨到~宋萧清接旨~~”
青竹一怔,本在一旁怒气未消的飞肖也怔了一下。飞肖认得这人是伺候在父皇身旁的公公。传旨的公公看没人理他为怒,“宋萧清还不快出来接旨?”机灵的小卒一看这情形径自跑去后院找他家将军去了。青竹看了这位公公一眼又看了看飞肖转身也跟了过去。
飞肖皱了皱眉走上前,“公公,宋将军在内院马上就出来,随本宫进去歇一下吧。”传旨的公公看了一眼飞肖,“谢公主美意,杂家侍奉皇上旨意招宋将军进宫,这事可耽搁不成啊。”
飞肖的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公公这也没个千里耳等下人赶过去通报不也要些时候,急不得一时。这郑府中有上好的西域茶饮,公公看着本宫长大何不给本宫一个孝敬公公的机会?进堂来歇息歇息也好去去暑。”传旨的公公看飞肖自降身价说成这样也就微微点点头说,“也罢,急也不在一时。”
后院管家已把大夫请了过来,萧清焦急的等着。青竹推门进来看小卒跪在外间挥挥手让他出去了。
青竹走进里间附耳对萧清小声说,“要解决的终归的解决,皇上这时下旨必有蹊跷还是不要忤逆的好。”
萧清紧皱眉头,“蝶飞还没有醒过来。我怎能离开。”
“如果你还想蝶飞醒来能看见你的话就应该马上去,这里交给我,我不允许蝶飞有事。”
萧清审视了一下青竹,“我信你是君子。”青竹点点头。萧清俯身在蝶飞额头印上一吻,“等我。”转身走出了厢房。
当萧清随小卒走到正堂时只剩下传旨的公公一人飞肖不知何时离去了。萧清上前一作揖,“公公别来无恙。”传旨的公公放下茶杯抬眼看了萧清一眼,起身掸了掸衣摆,“宋将军杂家可恭候多时了,皇上有旨招将军进宫。请杂家走吧~~~”
萧清一伸手,“公公请!”??????
“启禀皇上,宋萧清来了。”
“传宋萧清将军觐见~~~”
萧清在宫门处以解了佩剑,但是走路虎虎生威丝毫不减他的锐气。“臣,宋萧清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微眯眼睛,“来人,给我拿下!”
几名带刀侍卫冲上来把萧清绑了起来,萧清也不挣扎只冷冷的看着皇帝。
“宋萧清,你可知罪。”高高在上的皇帝露着森森的白牙,阴险的眼神瞄着萧清。
“恕臣愚昧,不知微臣所犯何罪?”
“大胆!你里通外国密谋造反,还临阵脱逃让副将带你上阵,论军法朕应该就地处决你!”
萧清冷笑,“皇上,微臣的副将真是这么禀报的?督军也是如是?”
“有奏折在此,你还想狡辩不成?来人,将此人打入天牢!”
萧清鄙夷的看了一眼坐在皇位上的皇帝,他被架出大殿并没有挣扎。天牢不可怕,黑的不见天日不可怕,他不怕死只怕留下终日为自己流泪的蝶飞孤苦一人。他不挣扎因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现在反抗就更是给那个皇帝制造杀自己的借口。等,也许会出现生机。这个皇帝太让自己失望太让百姓心寒,大宋休矣!
蝶飞躺在床上水粉色的纱幔在微风里波动,淡淡的熏香弥漫在空气中。蝶飞努力睁开千斤重的眼睛,却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但很温暖的怀抱里。
“醒了?”青竹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蝶飞挣扎坐起却牵扯到背后的伤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痛。青竹连忙按住她,“宋将军被召进宫了,他要你在这里安心养伤。”
蝶飞点点头,“你就这样抱了我一夜?”
青竹知道蝶飞心里别扭,“你别误会,你上在背后又不能长时间趴着,我只好出此下策。”
蝶飞微微点头,“让我自己躺着就好。”
青竹也不勉强她,刚把蝶飞安置好。敲门声传来,“少爷!”的声音。
“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青竹推门出来又关好门,示意管家到一边说话。“什么事?”“少爷,飞肖公主差人来传您。”
青竹一皱眉,“我知道了,我去去就来。你先替我照看一下林姑娘。”
“是,可是少爷~”管家还想再说什么且被青竹制止了,“隔墙有耳!”管家点点头。
青竹回访换了身衣服带上小厮去了宫里。
  第十六章家变
“哒哒??????”一串马蹄声直至宫门。
“公主郑青竹求见。”飞肖斜躺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传。”
“是!”宫女出去把青竹引了进来。“微臣,参见公主。”
飞肖仍是没有睁开眼睛,“把她交给我。”
青竹一怔,“臣不知公主是何意。”
飞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你不会不知道,我说的就是你心里想的。”
“恕微臣斗胆,蝶飞系微臣未婚妻子,臣不能作词忘恩负义之事。”
飞肖缓缓坐起身看着青竹,“不要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心里的算盘,宋萧清已经保护不了她了。还是你把她交给本宫,这样他们两个至少会活一个。”
青竹把背挺得直了直,“她是臣的未婚妻,与任何人无关有危险臣自会保她周全。”
“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她心里没你。”
青竹笑了站起身掸了掸袍子,“这是臣的家务事不劳公主费心。”
飞肖霍的站起身,“放肆!本宫不是再和你商量!”
青竹对着飞肖一拱手,“微臣告退。”转身走出飞肖寝宫头也不回,只听身后女人一声声的咆哮。
青竹出了宫没有立即驱马回府,而失去了闹市旁的大杂院。隐瞒身份用假名买下了三间房,然后才回府。
“来人呐!”
“少爷!”管家迎了出来。
“马上收拾东西,驱散全部家丁但不可张扬。还有尽快变卖或转移所有家产。”
“是!”管家跟了郑家两代人行事谨慎稳重见过无数大风大浪,对青竹的突然决定没有丝毫惊讶,迅速把事情吩咐了下去。
青竹做了个深呼吸好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理了理衣衫轻轻扣了扣蝶飞的房门。
“请进。”
蝶飞已在丫鬟的搀扶下坐了起来,青竹走到他床前挥退婢女,“蝶飞感觉好些了吗?”
“好了很多,外面好像有些吵闹。”
青竹拿过一件外衫给蝶飞披上,“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们的离开这里一阵子。”
蝶飞眉头微皱审视着青竹,半响缓缓说道,“是不是公主?因为我”
青竹打断了她,“别多想,没事的。本身这里我已住腻了想换个环境。来,让丫鬟给你收拾一下细软我们这就走。”青竹起身唤丫鬟进来收拾,自己掩门出去了。
蝶飞心里都明白这都是为了她,这个人做了太多让她还不起的事??????
管家在书房找到青竹低声说,“少爷一切办妥。”
青竹点点头从桌上拿起一个檀木盒子,“郑伯,您是看着我长大的像我的叔父一样,这一劫不知能否躲过,想是凶多吉少。”说着把盒子打开,“这些银票还有地契我已命人转到您名下,虽然不多但是是小侄的一片心意,多谢您这么多年对郑家的尽心尽力。我不想牵累您,希望您有个安逸的晚年。”青竹说着站起身向管家做了一个揖并把盒子双手奉了过去。
管家“咕咚”一声跪下了老泪纵横,青竹连忙上前要扶起他,可管家执意不起双手攥的死紧,“少爷,您这是折杀老奴了。想当年老太爷把我救回来我就发誓一辈子要为郑家鞠躬尽瘁。少爷吉人天相这劫定是能过的,就是不过这地府也要老奴先为您趟他一趟。”
青竹身体微震,“郑伯,您先起来。要不你先随我们到大杂院,然后我们再作打算可好?”管家点点头。
后门马车已在等候,青竹返回蝶飞房间把蝶飞抱到马车上,一路上蝶飞看见空荡荡的院落,椅子到了没人扶起,花折了没人收拾,就连后厨的鸡鹅跑出来都没人抓,郑府好像一瞬间就人去院空了毫不萧条。蝶飞哭了把头埋在青竹怀里哭了说着:“对不起,对不起。”青竹的手臂紧了紧,“永远都不要跟我说对不起。”随即笑笑,“我倒想听你说——谢谢。”
蝶飞哭累了睡了过去。青竹一行人避过大路和有心人的耳目来到了大杂院。一切安顿好后青竹给蝶飞的父亲书信一封,要他也暂时避避风头。
“公主!”
“办妥了吗?”
“郑盐司以密谋叛乱罪处决。”
飞肖揉碎手中的绢花,“很好。”
  第十七章离开
来报告的士兵犹豫的张口:“可是????”
“怎么了?”飞肖看前来报告的士兵吞吞吐吐很是不快。
“启禀公主,郑青竹也起管家和那个女人去向不明。”
“啪!”飞肖摔碎手里的茶杯,“没用的东西!”
士兵连忙跪下,“请公主赎罪。”
飞肖一甩手往内室走,“你先下去吧,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来过我这。”
等士兵走远飞肖找来贴身婢女,“收拾干净了。给我派人继续找。”婢女点点头下去了。
接近黄昏蝶飞醒了,青竹走了进来“蝶飞,我们暂且在这呆几天。这的老妈妈做了点晚饭,先吃一些。”
蝶飞点点头穿好鞋子理了理衣裙随青竹了饭堂,管家早已在那等候。青竹招管家一起坐下吃饭,“郑伯现如今我们也不要有什么主仆之分了,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样平平凡凡的感觉真的很舒心。坐下来一起吃吧。”
管家看看青竹看看蝶飞默默的坐了下来。用过晚饭青竹送蝶飞回房,“蝶飞,你碍着我又不好问可一定很担心他吧。”蝶飞不做声看着青竹,青竹拉蝶飞坐下继续说:“宋将军现下被关在天牢。”蝶飞身体一震看着青竹,“不过你不必担心,皇帝要杀他没那么容易。我已买通天牢总头,明天加你扮作小卒送进去眼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虽然这不是万无一失的方法也有下冒险,但这比跟着我们来得好些。我很管家要到北边去处理一些事情,如果等我们回来时你还没有脱困就跟我走。”
“你为我你要背井离乡。”蝶飞不看青竹淡淡的说,“因为我你家破人亡。”
青竹说手抓过蝶飞的肩,“不是你,林蝶飞你听着有没有你皇家都要拿我们开刀,富可敌国说着炫耀其实早是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蝶飞情绪也激动了起来想从青竹的钳制中挣出来,“没有我公主不会灭了郑家,没有我萧清不会入狱,都是我都是我!”蝶飞已哭成泪人。青竹一把把蝶飞搂在怀里紧紧的搂着,“不要说这些自责的话,宋萧清入狱是皇上设的圈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没错你很好,只是你不知道你有多好。”蝶飞在青竹怀里抽泣,“你要好好的,好好的。”
是夜青竹站在蝶飞的房外看着已熄灯的屋子,“蝶飞如若我们还能再见我绝不会再放手,此去凶险万分愿你们能长相厮守。今生你忘了我一次,惟愿来生你不要再忘了我。”??????
清晨天刚泛起清白。青竹打好三个的包裹唤蝶飞启程,管家赶着马车在后院门口等他们。马车辘轳的走过偏僻的小巷,“蝶飞要照顾好自己万事切记小心,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如今又是你一人在这乱世多带点东西好应急。”青竹把其中一个包裹拿给蝶飞。蝶飞推辞,“你们北上路途遥远更需要这些??????”
只听车外管家说,“少爷,到了。”周围的空气好像凝结了一般,几片落叶从没掩好的车片角窜了进来。青竹叹了口气硬把包裹塞给了蝶飞,撩起帘子下了车有把蝶飞包了下来。天不知什么时候灰了下来,闷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眼前的红墙血一样的艳色想要塌下来。“蝶飞听着一定要平平安安的,要活下来。”蝶飞点点头,“青竹,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今生我亏欠你的太多可你要的我给不起,如有幸活下来我愿天天为你祈福。”青竹苦笑但他知道她是真心的,本不该在一起的缘强扯成双对谁都是劫难。
这时从天牢走出个人,像是狱卒。青竹迎了上去并塞给了他一包东西,那人点点头并招蝶飞过去,“小林子,跟我走吧。”青竹对蝶飞点点头,蝶飞不舍的看了青竹一眼随着狱卒走进了黑色的大门。
管家已把马从马车上卸了下来,青竹最后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翻身上马,两骑绝尘而去。
青竹和管家飞驰赶路在离京城不远的山上停了下来,想想刚才出城的惊险两人均是一身冷汗。俯视京城已被黑黑的乌云笼罩,青竹攥紧手中的缰绳,“我一定会在回来的,回来夺回我的一切!”“驾!”急转马头,青竹同管家驱马驰进树林奔向高昌(今新疆吐鲁番)??????
  第十八章无语相视
菲潼仍然觉得不舒服头晕晕的,可学还是要上的。她只好勉强起来整理好书包上学去了。她不想和别人再说她的梦,她感觉这是自己的秘密。脑中闪过昨天凔江那冷冷的眼神很陌生,却又似曾相识。菲潼不知道那目光她已看过千年,只不过心以把它冰封,要再开启不知需要多少勇气。
“菲潼好些了吗?”阿剑依然在她家楼下等她。同阿剑比凔江真是千年冰山。
“好多了。”
“昨天?????"
“喂!又被我发现了。”夏缨不知什么时候笑嘻嘻的出现在他们身后。
“早啊,夏缨。”
“早啊,你全好了吗?”
“已经没事了,你刚才说发现什么了?”
“嘿嘿,你也他不够朋友了!”
菲潼很无奈,“你在说什么,没头没尾的。”
“到学校再说,先走咯。”说着夏缨拉紧书包带一窜一窜的跑远了。
“她怎么了?”菲潼不解的问阿剑,阿剑翻翻白眼,“谁知道了。”??????
当阿剑和菲潼一前一后的走进教室时,本来安静的教室响起了一片善意的起哄声,弄得他们俩很是迷茫。菲潼环视教室不禁心一震,一个凛冽的眼神正看着她——那是凔江,等菲潼再看时凔江已经低头看书了。
“夏缨!”
“怎么了?我的小潼~~~”
“你不要叫得这么肉麻,刚刚是怎么回事?”
“你还装,这都形影不离了。”
菲潼拉着夏缨小声说,“你不要瞎猜。”
“我瞎猜?你不这么认为,某人可未必哟~”
“??????”菲潼对她这爱八卦的个性十分无奈,“好了,要上课了回座吧。”
菲潼回到座位上准备上课,可时常会感到一道冷冷的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她知道那是凔江。这如芒在背的感觉使她感到莫名的心悸,心里很疼很闷像是有什么要跑出来,像是有什么要说出来,可又不知道那是什么??????
放学的路上菲潼一路无话,只听阿剑在不停的说着但她什么也没听进去。
晚上10点多的时候,菲潼的手机响了。“喂?您好?”
“下楼吧,我在你家楼下。”然后电话那头就挂断了。
菲潼看着只剩下忙音的手机想,“这声音——会是他吗?”
菲潼穿了件外套跟家人打了声招呼就下楼去了。
楼下昏黄的的路灯下一个清瘦的身影,“凔江?”菲潼试探的问了一声。
“你来了。”凔江走出黑影。
“这么晚有事吗?”
“没什么,就想走走。”说着凔江就往菲潼家楼下的花园走去,菲潼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感到双腿不由自主的就跟了过去。他们走的很慢菲潼在凔江的身侧,有时转头看到他的侧脸时,那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熟悉,他们一直沉默着走了很久。
走到花园的尽头时凔江说,“回去吧。”菲潼又默默的跟着他往回走,这回走的更慢了可他们都好希望这条路不要有尽头,觉的即使一句话也不说只要这样默默的感觉着对方就在身边,也是一件极温暖的事。可路终是有尽头的,从新站到菲潼家楼下时,凔江转过身看着菲潼,“晚了,回家吧。”仍是那种历尽凡尘的感觉听的菲潼一阵心疼。“你找我有事吧?发生什么了吗?”
“在我看见你之前是有事,但现在我明白了。”菲潼没弄明白还想再问,可凔江已经催促她上楼了。菲潼站在阳台上看着凔江离去的背影,仿佛出现了幻觉那曾经的一幕幕重叠在了眼前,在那黄沙满布的地方,雾蒙蒙的有艳红的披风在他身后舞动,而周围是厮杀的乱军,血从他握着剑的手臂滴落,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菲潼躺倒床上准备休息的时候已经是12点多了,抑制不住的困倦来袭加上还未全好的感冒,使她意识越来越模糊????????????
  第十九章你活着,我活着
蝶飞穿着狱卒的衣服跟着一个小太监来到了地底的天字号牢房的总管事房。
“大人,新来的来了。”
“知道了,下去吧。”管事是个面色惨白的中年人。
“新来的?你叫什么?”中年人放下茶杯看着蝶飞。
“小人街飞。”蝶飞不敢抬头。
“劫匪?不好听,你以后就叫小飞子,没事了下去吧。”
“是。”蝶飞心里松了口气,转身就要出去了。
“诶,等等。”中年人又招她回来,“哝,把这个端给正北牢房的那个人,让他吃了否则??????扒你一身皮。”
“是。”蝶飞恭恭敬敬的端着饭出去了。
来到管事所说的正北牢房,一个身着白衣如果抛去血渍和泥渍那勉强算是一件白衣的男子背对着她。蝶飞看这个背影眼眶不禁湿了,然后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她刚想开口说话,就听那人说,“你走吧,把饭倒掉,他们不会再为难你的。”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沙哑那么的疲惫。蝶飞一动没动仍然站在那,那声音又响起,“怎么你不明白吗,找个旮旯把饭倒了他们不会罚你的。”
蝶飞走到牢门前,蹲下把饭和菜推送到牢栏里,推到尽可能离那人近的地方。那人一怔转过头来,“你!”
蝶飞的泪水已经打湿了前襟,“萧清,吃点吧。我刚尝过没毒。”
萧清一下蹿起身大步跨到蝶飞面前,隔着牢栏把她从地上捞起来,“你怎么在这里,谁让你来的?郑青竹不是说会照顾好你吗?这~”蝶飞按住萧清还想指责的嘴,“我来了,你才能活下去,我才能活下去。”萧清挣开蝶飞的手,“不行,你快点离开。”说着把蝶飞往后推。
蝶飞又走进蹲下身,够到饭碗和菜,端起来捧到萧清面前,“会饿的。”萧清看着她没有动,看着看着萧清的眼睛红了似有什么要滴落。
萧清叹了口气接过碗放在一边,一手捞过蝶飞隔着栏杆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蝶飞的泪忍不住流下映着牢房昏暗的橙黄色灯光一闪一闪的。萧清双手托起蝶飞的脸,“不要为我哭,不想看见你伤心的样子。你哭我会心疼,不要让我心疼即使有一天我不在了??????”蝶飞看着萧清,四目相对在对方的眼眸中看见自己,把对方的模样映在心里即使哪天人不在这世间了,在三生石旁奈何桥上彼岸花前也能认出这魂牵梦绕的人。即使不在了这世间这轮回还有我证明你活过??????
萧清简单的把饭出完了递给蝶飞,“回去吧,出来时间太长会被怀疑,还有万事小心。”萧清也不试着劝她离开了,他知道说什么也无用。蝶飞是个外表柔弱内心倔强而坚强的人,她已选择的路连他都难以改变。
蝶飞接过碗往回走,她太过用心想着萧清的事没有注意前面,当她抬头的时候已经晚了,她看见飞肖领着一队婢女迎面走来。她本想躲开可这样就太过明显反而会遭怀疑,蝶飞只好硬着头皮迎过去跪下行礼。
飞肖看见蝶飞手里的空碗,“他吃了?”
蝶飞故意憋哑嗓子压低声音,“是。”
“你还挺有办法。下去吧。”
飞肖走过蝶飞面前,蝶飞本想等飞肖过去后就离开的,但突然听飞肖说,“等等。”
蝶飞的心差点从心口跳出来。“你叫什么名字?”
蝶飞小心翼翼的答,“小飞子。”
蝶飞紧张得半死,可飞肖好像不是太在意她,“他又说什么吗?”
“没有。”
飞肖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没再理会蝶飞径直朝萧清的牢房走去。蝶飞缓缓的松了一口气,真是有惊无险。
当蝶飞送完碗筷好不容易找到借口溜到萧清这时,看见飞肖还没有走。她只好躲在角落里,只听飞肖声嘶力竭的喊,“你为什么这么顽固。答应不就好了?”
接着是萧清平淡无波的声音,“公主请回吧,我是不会答应的。”
“你不怕死吗?”
“怕,当让怕。我怕我死了留她一人在这孤独的人间,怕在黑暗里看她满是泪痕的脸。”
可能是这无所忌惮的的回答彻底惹怒了飞肖,只听“啪”的一声。蝶飞的心都揪紧了.她打了他.打了那么骄傲的他,而他受辱却是为了自己。蝶飞的心在滴血。
“我就不信,你这么痴情。我同你在一起十余载,你可曾看过我!看过我!我要杀了她,杀了她!”飞肖再次控住不住情绪大喊。
“公主,回去吧。”一个苍老女人的声音,“您已经仁至义尽了,这也是最后了。”飞肖又说了什么,但其间太过嘈杂蝶飞没有听清。
就在吵嚷时传来一个公公的声音,“公主,请回吧。皇上还在等您。”这声音是这么冰冷,隐隐含着命令的声音,是何等的地位能让一个下人去命令一位公主,蝶飞心里不禁疑惑。
飞肖真的带着众人走出牢房,并对侯在一旁的狱卒说,“给他换身干净的衣裳,明天午时他就要上路了。”
蝶飞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
  第二十章前世今生
蝶飞在角落慢慢整理好心情才走到萧清的牢门前,她想要说些什么可萧清却先开口了,“脸色不好,你都听见了吧。”蝶飞本已稍微平静的心情又乱的一发不可收拾了。泪水渐渐在眼中聚集马上就要夺眶而出,她本不想哭的她本想哪怕是最后的时光也要萧清看见她漂漂亮亮的样子,可是??????
萧清把手伏在蝶飞肩上,让蝶飞看着她的眼睛,“别哭,人终有一死,只可惜我们相聚的时光太短,短的我都没有好好看看你,没有看够你。”蝶飞呜咽的已经快不能压抑了,萧清理了理蝶飞耳鬓的乱发,“答应我,明天别来。”蝶飞的双肩颤抖着。
萧清从怀里掏出两面镜子,虽然牢房昏暗但是这镜子却闪着奇异的光。镜面如秋水如浮云雾蒙蒙却又闪亮。萧清把镜子递给蝶飞并帮她拭去脸上的泪,“蝶飞,听我说这是上一期这个牢房的死囚的遗物,他们是有生命的和记忆的,拿好它们。它们是永生的一对是上古传下的圣物。金黄色的是彍江之境,银白色的是曦心之境,我们将成为它们永远的主人无论经历及时轮回。”蝶飞反手握住萧清,“我不要什么上古圣物,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活着。”萧清隔着牢栏紧紧把蝶飞揽进怀里抱住,“丫头,别任性,好好活下去,你一定要活下去,精彩的活下去。”
蝶飞紧紧攥着萧清的衣服摇头,萧清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乖,听话。蝶飞能帮我个忙吗?”蝶飞仰起头看着他点点头。“蝶飞,帮我帮我活着,好好活着。人如果有来生我们再见,镜子就是我们他不破我们的缘就还在,今世上天欠我们一个结局来生我们就还要在一起。”
“萧清??????”蝶飞已经哭不出眼泪。藤黄灰暗的天牢里,他们紧紧相拥,虽然只隔着几道铁栏,但那却是明天的天人永隔生死两分别??????
湿湿的,脸上感觉是湿的,菲潼起身看见枕头上泪痕斑斑,再擦擦脸全是眼泪。风轻轻的从窗户吹进来,她只感到心里像针锥的痛。菲潼下床来到书桌前执笔写下一首诗,又用信封封好打算投到报社去,她的笔名蝶飞。
刚进学校走廊,看见了她的夏缨就冲他大喊,“菲潼,你红了!”
“我又不是虾,怎么会红?”菲潼感觉她很好笑。
“到班级你就知道了。哦呵呵呵~~”听到她贱贱的笑声菲潼就感觉准没好事。
来到教室只见自己的桌子上静静躺着一大束百合,菲潼惊讶不已。菲潼来到座位上那起花,同学们传来口哨声。菲潼看见花中有一封信,展信来看:
前生你我无缘,擦肩而过。今世缘未灭让我们走过十八年。情未断缘未了,发光的东西仍在飞绕,前世的喧嚣掩不住今生相伴到老。18岁生日快乐。
再看落款——前生无缘的人——郑剑。菲潼震惊的坐倒在座位上,脑中在飞快的旋转,“发光的东西难道指的是彍江和曦心,可阿剑为什么知道?难道??????不可能阿剑与我从小一起长大,不可能。但为什么他知道彍江和曦心?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昨夜凔江的突然来访,今天的百合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正在菲潼想的头疼脑中已经一团混乱的时候,一道专注炙热的目光惊得菲潼差点打个哆嗦——回头,果然是凔江那眼睛里仿佛有星子在闪烁清晰可见,又好像是宇宙深邃的让人不可亵渎,一不小心怕是会陷进去拔不出来。菲潼匆忙收回目光,把手放在胸口好让已经失去心率的心恢复平静。再看郑剑的座位空空的,好像从来没有这个人存在过一样??????
放学后菲潼收拾书包,凔江走了过来,拉起菲潼的胳膊大步走出教学楼,直到学校的绿化树林里,凔江才松开她的胳膊。菲潼揉着胳膊喘着粗气,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凔江搂到了怀里,菲潼惊讶的大睁着眼睛。她能听见凔江那有力的心跳和那似曾相识的味道,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让她有种好想哭的感觉。
菲潼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挣开,就这样他们享用了很久,久到他们就像要一直这样下去。风吹着树梢莎莎作响,在耳旁听见凔江轻轻的说,“我不会再放手??????”
  第二十一章这次由我护你
树林的另一边传来阿剑的声音,“菲潼菲潼。”
菲潼从凔江的怀里挣了出来,这时阿剑也找到了他们。阿剑看见凔江也在心情很是不好,目视凔江,“我不会再放手,把他让给你。”
凔江没有理会郑剑而是转向菲潼,“等我一起我会证明给你。”
阿剑一个箭步冲上来,冲着凔江的脸就是一拳,“为什么等的永远是她,你为什么总是那么自私。她对你来说永远是第二位,那你为何不放过她。”
凔江擦拭着嘴角的血,回身也给了郑剑一拳,“什么也不知道就不要在这叫嚣。”
“够了!”菲潼大叫。他们看向她,“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也不想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是不要这样自作主张把我的人生打乱。什么前世约定,我不想知道至少我现在不想知道,我不要因为前世影响我今生的命运。”说完菲潼转身跑回教室抓起书包回家了??????
星空深邃,菲潼伏在窗前。“他们到底是谁?为何会出现这么诡异的事情,这种只会在电视小说中出现的事情。”菲潼越想头越痛,她用手揉着太阳穴。也许不应刚让前生影响今世,但是命运百转因果轮回人怎能白白孤立于这婆娑世间?菲潼一夜无眠??????
第二天,菲潼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学校。
“菲潼。”
“夏缨,你来得好早。”
“我来等你的,凔江转学了,我来告诉你一声。”
菲潼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他突然了昨天还在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今天就突然消失了?菲潼木然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就心不在焉的走回了座位。在她翻书桌堂的时候找到一封信,好像是用很旧的纸写的信,陈黄色的信封非常刺眼斑斑驳驳的,拿出信纸展开来看:
前生未了逢艳天,相见无言天地寒。
眼目相对无故前,缘飞缘去缘不断。
无语泪洒别无言,等天地解冰川缘飞旋。
藕断丝连,等你几万年,永不食言。
菲潼看完把信握得紧紧的,低下头手扶在桌子上,沉默了良久。“你走了,为什么还要留下这么大的一个谜团,这么强的羁绊你让我怎么放手?”
不知什么时候夏缨已经站到了菲潼的身后,“菲潼,你能出来一下吗?”
突然地出声吓了菲潼一跳,“哦,好的。”
菲潼跟着夏缨来到垃圾焚烧场的旁边,夏缨一路一直走背对着她也一直没有说话。
“夏缨?”菲潼试探着问了一句。她感觉夏缨好像肩膀一颤一颤的,刚想伸手拍拍夏缨,夏缨就突然回过头。菲潼心里一紧,只见夏缨满眼的泪水,菲潼受惊不小。
夏缨突然抓住菲潼的肩拼命地晃她,“为什么,为什么,走的总是他,你为他做过什么,要他一次次这样为你死心塌地!”
“夏缨,你冷静点,你在说什么?”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菲潼的脸上,这一下彻底把菲潼打懵了,这还是从小认识的夏缨吗?
“你倒先现在还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为什么?你被他保护的很好好到都忘记过去,你知道为什么单单只有你不受轮回记忆之苦吗?是他们他们为你承担,把本该由你承受的天谴,他们替你挨了!你现在还不接受现实在这里装天真,你知道凔江失去干嘛了吗,他是回去受罚为了你的无知愚昧!”
“够了!”阿剑急急地跑了过来吼着,并把已经倍受打击而失神的菲潼搂在怀里。
“不够!你们这么纵容她,会害死我们所有人,你以为你能一人扛了这天劫?那我呢?有没有人想过我?前生我是你们的牺牲品眼睁睁地看着???眼睁睁地看着???”夏缨已经哽咽说不下去了。
“前世那是你们家族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是你们咎由自取!不要再伤害她,我不允许再有人伤害她!”
菲潼在阿剑怀里神智慢慢清醒过来,“谁都不怨,世道飘零国家动荡在那样的时空,能怨谁?这就是人生?”
“菲潼?”阿剑不敢置信的轻声询问。
“我想起了一些。”菲潼挣开了阿剑的怀抱,“我想起来了一部分,我不会再逃避,今生我不允许有任何一个人在受到伤害。”
夏缨难以置信的看着突然坚强起来的菲潼,“你不怨我?”
菲潼笑笑,“我没有那个资格,在爱情面前人人都是无罪的,一切只因你爱他。”
“菲潼,你不要勉强自己,我可以护你周全。”阿剑担心的说。
“阿剑,我被你们保护的太多了,这次换我们互相守护。”??????
  第二十二章再相见
虽然一切不可思议的事发生的太过突然也太超过想象,但是日子还得过下去。就像知道2012的预言我们仍然要继续生活一样。
炎热的7月来了,阿剑菲潼和夏缨也迎来了高中的毕业,他们进入了同一所名牌大学Z大。
“菲潼,完了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去毕业旅行吧。”阿剑边吃着林妈妈亲手炮制的绿豆汤边提出建义。
“是哦,被老呆在家里。”林妈妈在一旁帮腔。
“那,去哪里?”菲潼懒懒的回答,其实她哪都不想去,高考的压力还没有消失再加上那些谜团,何来的心情啊。
“西安吧。”
“这么热的天?”菲潼皱皱眉。
“13朝古都哦~”林妈妈用向往的眼神看着菲潼。
菲潼很无奈,“妈,要不也带您去吧。”
“不用了,我还得给你爸喂饭呢。”
林爸爸从报纸上收回目光,“只做就行。”
“不端到你面前你就忘吃,这和喂有什么区别?”
“好好好,喂,是喂~”??????
在林爸爸林妈妈很没营养的拌嘴中,菲潼和阿剑终于达成共识——毕业旅行去西安。
定好了出发日期后,菲潼开始边收拾行李边打扫房间。党菲潼无意间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笔记时,从里面掉落一封信,她弯腰拾起竟是凔江写给她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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