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一年的春晚,地方台还是中央台春晚忘记了,是用上海话唱的,男女对唱,挺魔性的,有没有人知道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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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年的春晚都是春节必不可少的话题。我们一边吐槽“春晚为什么越来越不好看了”,一边怀念曾经留下欢声笑语的春晚。春晚浓缩了一个社会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这一点,无论是在 1988 年,还是 2018 年都并无二致。

与其说是对春晚不满意,不如说是对现状的不满意。当人们怀旧时,到底是在怀念什么?时光倒退 30 年,让我们回到 1988 年的春晚,一探究竟。

1988 年是很特殊的一年。这一年,改革开放已经十年了,人们被市场经济的大浪裹挟着奋力向前,自由竞争的甜头惠及了每一个人。

这一年,小虎队的出道风靡了亚洲,嘻哈教母赵丽蓉第一次登上春晚舞台,大街小巷的录像厅播放着电影《英雄本色》,年轻人最爱的是街头霹雳舞,老年人最喜欢扭秧歌和练气功。这些强烈的时代特征,留在人们的记忆里,也留在 1988 年的春节联欢晚会上。

1988 年春晚,开场不是流行歌曲,而是一大段扭秧歌。扭秧歌是我国北方民间喜闻乐见的一种舞蹈,特点是穿红着绿,双脚交叉向前进。还记得小时候你姥姥教你的口头暗号吗?“镪镪起强气”,这是扭秧歌的基本曲调。

在八九十年代,秧歌的流行程度,绝不亚于现在的广场舞。东北广场上流传着这样的顺口溜:“秧歌一扭,啥事没有;秧歌一浪,烦恼都忘”。东北秧歌最讲究一个“浪”字,《大姑娘美大姑娘浪》是著名的秧歌曲。

《甲方乙方》中扭秧歌的北京大妈

虽然以北方秧歌舞开场,但这一年的春晚却没有浓烈的北方特征。88 年春晚开设了两个分会场,一个在广州,一个在四川。东北话还没占据小品表演半壁江山,山东话、四川话、粤语、上海话、唐山话、河南话应有尽有,作为北方人的我有的小品愣是没听懂。

广东分会场报道了花会的盛况

四川分会场用四川话歌唱了美食之都的夜生活

1988 年,那是一个继往开来,承上启下的时间。改革开放的成果初现,传统文化与外来文化激烈交锋,在春晚舞台上,则是既传统,又新潮。

拧擂拉戏(拧擂,一种传统的民族乐器,靠快速拧动琴轴发出不同音调)

不过,最厉害的还是气功表演。

1982 年到 1995 年,那是中国的气功时代。而气功的普及,离不开官方的大力支持,特别是春晚的推广。这位被称作天河寺第九代传人的气功大师,就在 1988 年春晚上进行了惊人的表演。

当年的四川方言小品《接妻》中,男主角因为赌博打麻将家庭暴力,去跟媳妇认罪,女主角原谅了他,理由是:“不仅不赌博了还练上了气功”。没想到吧,气功这门被打假的江湖杂耍,却曾是积极向上的象征。

闫芳大师的气功令人叹为观止

而新兴的、外来的文化元素节目在这年春晚上似乎比传统节目更受欢迎,比如这段显示“中美塑料花友谊”的动画片:《孙悟空与唐老鸭》。

动画虽短,但内容却十分有意味。唐老鸭爷爷应孙悟空之邀,从美国来到中国,到了孙悟空家,刚开始备受尊敬,孩子们又是递烟、又是拿水果,结果当一听说美国爷爷什么都没带来,孩子们就立刻翻脸了,烟拿走了,水果也端走了。

唐老鸭抽烟的样子蜜汁酷似川普

这样一段很有讽刺意味的动画,由

操刀(之前我们写过上影厂的衰落)。现在看这段 30 年前的动画,让我瞬间想起去年川普访华的情景,所谓“赔钱的买卖”中国人向来是不会做的。

除此之外,外国人说相声吐槽北京话,也是开了春晚的先河。

来自于南斯拉夫的卡尔罗,是表演艺术家丁广泉的第一个洋弟子,也是首次登上央视春晚舞台的外籍人士。

一段影视歌曲大联奏、邓志乐的太空漫步、毛阿敏的流行歌曲《思念》、杨丽萍的孔雀舞,无一不是新鲜的、引领时尚的。

80年代流行的卷发和垫肩西装

杨丽萍第一次上春晚,舞蹈《梅》

语言类节目就更有意思了,侧面反映了不少社会的问题。首当其冲的就是“独一代”的教育问题,以及重男轻女问题。

赵丽蓉的春晚处女座《急诊》,讲了一个这样的故事:爷爷从广东赶到北京,去医院看孙子,却遇上了正在等候的姥姥。

两人用广普和唐山话交流了半天育儿经验,本质都是溺爱:爷爷狂买一堆玩具,姥姥给孩子大吃大喝,妈妈在一旁无可奈何,最后养出了一个得了肥胖症的熊孩子。

80 后是中国第一批爸妈带孩子教育出的独生子女,一度被冠上“小皇帝”的称号。如今在溺爱中长大的 80 后早已步入中年,最近频频传来 80 后程序员和创业者自杀的消息,不知道是否与幼年的溺爱有关?

比小皇帝更严重的是重男轻女问题。在男女平权意识上,1988 年的春晚舞台,可以说是非常政治不正确了。

这首歌名字叫《男孩》,歌词非常恐怖:

男孩子有一个响亮的名字,男孩子粗着嗓门不会小声说活,男孩子心中燃烧不尽的火,男孩子一生下来就会打天下。

男孩子看见足球脚就发痒,男孩像勇士一样保护着女孩,男孩子爱唱歌爱弹六弦琴。男孩子下雨天他也不带伞。

男孩子遇事就爱打抱不平,男孩子扛枪打仗最能向前冲,男孩双手能推动那星球,男孩子有眼泪却背着人流。

主要就是宣扬男性优势,同样的思想在相声小品中也有体现:

比如这段爷爷和孙子说相声,爷孙互换身份说话,孙子不停的戏弄爷爷,逗的全场十分开心。

笑林的相声《攀比》中,一句话被当成梗,现在却是严重的社会问题:“现在独生子女都想要男孩,以后女孩子太少了,找一个先存着”。可严重失调的男女比例,难道不是受《男孩》之类影响的吗?

后来广为流传的流行语“领导!冒号!”在这年春晚被当作压轴节目。这个相声叫《巧立名目》,讲述了一个科长为吃一顿烤鸭,绞尽脑汁的为打报告想理由的故事。

科长想到的理由令人哭笑不得,比如,为了保护世界和平,为了纪念巴甫洛夫诞辰,都是八杆子打不着的理由,却蒙骗了上级领导。这个作品,不仅讽刺了那些巧立名目公款吃喝的官员,还借科长口提出了对不记名投票选举的看法:“现在都是不记名投票,我不巴结下大家谁给我投票呀?”也是很佩服当年的尺度了。

可圈可点的瞬间还有很多,比如邓颖超致辞:

那是国足第一次出现在央视镜头,也是首次也是唯一一次凭实力打进奥运会。只可惜,在后来的汉城奥运会上,国足一球未进,只取得一场平局。

那一年的春晚没唱难忘今宵,却有一个令人感动的结尾:西游记师徒四人同台。

当时西游记刚刚播完,影响巨大,六小龄童、徐少华、马德华、闫怀礼都来了。猪八戒还表演了一段猪猪芭蕾舞。舞毕,1988 年春晚就在一片热闹中说了再见。

30 年了,身处 2018 年的我再回头看 1988 年的春晚,仿佛进行了一场时空穿梭。那时候,快乐是简单的、容易满足的,小品是讽刺的、歌曲旋律是缓慢的,人们的阶层差不多,生活水平也差不多,人们相信勤劳可以致富,事实上也是如此。

而现在,所有人都处在一个割裂的社会,城市与农村的割裂,一线城市和三线城市的割裂,审美趣味的割裂,阶级的固化,面对这一切我们却无法改变,无从下手。我们被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压迫着,正如李诞在十三邀中戏谑说:我的底色比马东还要悲凉。

或许这种无力感,才是我们再也无法对春晚满意的源头,我们质疑它的正确性,我们也很难再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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