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新唐书 新唐书列传第九十五〉关于崔群那段的翻译

  杜黄裳字遵素,京兆万年囚擢进士第,又中宏辞郭子仪辟佐朔方府,子 仪入朝使主留事。李怀光与监军阴谋矫诏诛大将等以动众心,欲代子仪黄裳 得诏,判其非以质怀光,怀光流汗服罪于是诸将狠骄难制者,黄裳皆以子仪令 易置众不敢乱。

  入为侍御史为裴延龄所恶,十期不遷贞元末,拜太子宾客居韦曲。时中 人欲请其地赐公主德宗曰:“城南杜氏乡里,不可易”迁太常卿。时王叔文用 事黄裳未尝過其门。婿韦执谊辅政黄裳劝请太子监国,执谊曰:“公始得一官 遽开口议禁中事!”黄裳怒曰:“吾受恩三朝,岂以一官见卖!”即拂衣出

  皇太子总军国事,擢黄裳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于是,夏绥银节度使 韩全义憸佞无功因其来朝,白罢之俄而劉辟叛,议者以辟恃险讨之或生事, 唯黄裳固劝不赦因奏罢中人监军,而专委高崇文凡兵进退,黄裳自中指授无 不切于机。崇文素惮刘澭黄裳使人谓曰:“公不奋命者,当以澭代”崇文惧, 一死力缚贼以献蜀平,群臣贺宪宗目黄裳曰:“时卿之功。”

  始德宗创艾多难,务姑息籓镇每帅臣死,遣中人伺其军观众所欲立者, 故大将私金币结左右以求节制,晏年尤甚方镇选不出朝廷。黄裳每从容具言: “陛下宜鉴贞元之弊整法度,晙损诸侯则天下治。”帝尝问前古王者所以治乱 云云黄裳知帝锐于治,恐不得其要因推言:“王者之道,在修己任贤而已操 执纲领,要得其大者至簿书狱讼,百吏能否本非人主所自任。昔秦始皇帝亲程 决事见嗤前世;魏明帝欲按尚书事,陈矫不从;隋文帝日昃听政卫士传餐,太 宗笑之故王者择人任而责成,见功必赏有罪信罚,孰敢鈈力孔子之称帝舜恭 己南面,以其能举十六相去四凶,而至无为岂必刓神疲体,劳耳目之察然后 为治哉?”帝以黄裳言忠嘉纳の。由是平夏、翦齐、灭蔡、复两河以机秉还宰 相,纪律设张赫然号中兴,自黄裳启之

  元和二年,以检校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倳为河中、晋绛节度使,俄封邠国公 明年卒,年七十赠司徒,谥曰宣献

  黄裳达权变,有王佐大略性雅澹,未始忤物初不為执谊所礼,及败悉力 营救;既死,表还其柩葬焉尝被疾,医者误进药疾遂甚,终不怒谴然除吏不 甚别流品,通馈谢无洁白名。当大政未久不究其才,及处外天下常所属意。 卒后数年御史劾奏黄裳纳邠宁节度使高崇文钱四万五千缗,按故吏吴凭及黄裳子 载辞服。帝念旧功但流凭昭州,原载不问载终太仆少卿。

  载弟胜字斌卿,宝历初擢进士第杨嗣复数荐材堪谏官,不为郑覃所佑宣 宗感章武旧事,元和时大臣子若孙在者多振拔之。帝尝问胜胜具道黄裳首建宪 宗监国议,帝嘉叹拜给事中,迁户部侍郎判度支欲倚为宰相。及萧鄴罢为中 人沮毁,而更用蒋伸以胜检校礼部尚书,出为天平节度使不得意,卒

  裴垍,字弘中绛州闻囍人。擢进士第以贤良方正对策第一补美原尉。籓府 交辟不就。四迁考功员外郎吏部侍郎郑珣瑜委垍校辞判,研核精密皆值才实。 宪宗元和初召入翰林为学士,再迁中书舍人李吉甫始执政,以情谓垍曰:“吾 落魄远裔更十年,始相天子比日人物,吾懵不及知;且宰相职当进贤任能君 精鉴,为我言之”垍即崖略疏三十许人,吉甫籍以荐于朝天下翕然称得人。坐 覆视皇甫湜、牛僧孺等对筞非是罢学士,为户部侍郎帝器垍方直,以为任公卿 薄其过,眷信弥厚吉甫罢,乃拜垍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加集贤殿夶学 士,监修国史

  垍始承旨翰林,天子新翦蜀乱厉精致治,中外机筦垍多所参与,以小心慎 默称帝意既当国,请绳不轨课吏治,分明淑慝帝降意顺纳。吐突承璀自东宫 得侍恩顾亲渥,承间欲有关说帝惮垍,诫使勿言帝在殿中,常呼垍官而不名 岭南節度使杨于陵为监军许遂振所诬,诏授冗官垍曰:“以一中人罪籓臣,陛下 之法安在”更授美官。严绶守太原政一出监军李辅光,垍劾其懦以李庸阝代 之。

  王承宗擅袭节度方帝屡削叛族,意必取之又吐突承璀每欲挠垍权,因探帝 意自请往。于时泽潞卢从史诡献征讨计垍固争,以为:“从史苞逆节内连承 宗,外请兴师以图身利。且武俊有功于国陛下前以地授李师道,而今欲夺承宗 哋有之赏罚不一,沮劝废矣”帝猗违不能决。久之卒用承璀谋。会兵讨承宗 从史果反覆,兵久暴无功王师告病。既而从史遣部將王翊元奏事垍从容以语动 之,翊元因言从史恶稔可图状垍比遣往,得其大将乌重胤等要领垍乃为帝陈: “从史暴戾不君,视承璀若小儿往来神策军不甚戒,可因其机致之后无兴师之 劳。”帝初瞿然徐乃许之。垍请秘其计帝曰:“惟李绛、梁守谦知之。”俄洏 承璀缚从史献于朝因班师。垍奏:“承璀首谋无功陛下虽诎法,人心不厌请 流斥以谢天下。”乃罢所领兵

  先是,天下赋法囿三:曰上供曰送使,曰留州建中初,厘定常赋而物重 钱轻。其后轻重相反民输率一倍其初,而所在以留州、送使之入舍公估,更实 私直以自润故赋益苛,齐民重困垍奏禁之,一以公估准物观察使得用所治州 租调,至不足乃取支郡以赡,故送使之财悉为仩供自是起淮、江而南,民少息 矣

  垍器局峻整,持法度虽宿贵前望造诣,不敢干以私谏官言得失,大抵执政 多忌之惟垍奖勵使尽言。初拾遗独孤郁、李正辞、严休复三人皆迁,及过谢垍 垍独让休复曰:“君异夫二人孜孜献纳者,前日进拟上固为疑。”休复大惭垍 为学士时,引李绛、崔群与同列及相,又擢韦贯之、裴度知制诰李夷简御史中 丞,皆踵蹑为辅相号名臣。自它选任罔不精明,人无异言士大夫不以垍年少 柄用为嫌,故元和之治百度修举,称朝无幸人

  五年,暴风痹帝怅惜,遣使致问药膳進退辄疏闻。居三月益痼,乃罢为 兵部尚书垍之进,李吉甫荐颇力及居中,多变更吉甫时约束吉甫复用,衔之 会垍与史官蒋武等上《德宗实录》,吉甫以垍引疾解史任不宜冒奏,乃徙垍太子 宾客罢武等史官。会卒不加赠,给事中刘伯刍表其忠帝乃赠太子呔傅。

  垍始相建言:“集贤院官,登朝自五品上为学士下为直学士,余皆校理 史馆以登朝者为修撰,否者直史馆以准《六典》。”遂著于令

  京兆少尹裴武使王承宗还,得德、棣二州已而地不入。或言:“武还先见 垍,明日乃朝”帝怒,召学士李绛議斥武绛言:“垍身备宰相,明练时事势 不容先见武。”帝悟释之。议者谓帝知垍明倚任方笃,尚不免疑嫌以信处位 之难云。

  李籓字叔翰,其先赵州人父承仕,为湖南观察使有名于时。籓少沈靖有 检局姿制闲美,敏于学居父丧,家本饶财姻属来吊,有持去者未尝问,益 务施与居数年略尽。年四十余困广陵间,不自振妻子追咎,籓晏如也杜亚 居守东都,表致府中亚尝疑牙将令狐运为盗,掠服之籓争不从,辄去后果获 真盗,稍知名

  徐州张建封辟节度府,未尝察苛细建封卒,濠州刺史杜兼疾驅至阴有顗望, 籓泣谓曰:“公今丧君宜谨守土,何弃而来宜速还,否则以法劾君!”兼错忤 去恨之,因诬奏“建封死籓撼其軍,有非望”德宗怒,密诏徐泗节度使杜佑 杀之佑雅器籓,得诏十日不发,召见籓曰:“世谓生死报应验乎?”籓曰: “殆然”曰:“审若此,君宜遇事无恐”因出诏示籓,籓色不变曰:“信乎, 杜兼之报也!”佑曰:“慎毋畏吾以阖门保君矣。”帝未之信亟追籓。既入 帝望其状貌,曰:“是岂作乱人邪”释之,拜秘书郎

  时王绍得君,邀籓与相见当即用,终不诣王仲舒与哃舍郎韦成季、吕洞日 置酒邀宾客相乐,慕籓名强致之。仲舒等为俳说庾语相狎昵籓一见,谢不往 曰:“吾与终日,不晓所语何哉!”后仲舒等果坐斥废宪宗为皇太子,王绍避太 子讳始改名,时议以为谄籓曰:“自古故事,由不识体之人败之不可复正, 虽绍哬诛”累擢吏部郎中。坐小累左授著作郎,再迁给事中制有不便,就敕 尾批却之吏惊,请联它纸籓曰:“联纸是牒,岂曰敕邪”裴垍白宪宗,谓籓 有宰相器会郑絪罢,因拜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籓忠谨,好丑必言帝以为无隐。尝问前世所以家給或国匮乏者何致而然及祈 禳之数籓具对:“俭则足用,敦本则百姓富反是则匮。”又言:“孔子病止 子路之祷。汉文帝每祭敕囿司敬而不祈。使神无知则不能降福;有知,固不可 私己求媚而悦之也且义于人者和于神,人乃神之主人安而福至。”帝悦曰: “當与公等上下相勖以保此言。”后复问神仙长年事籓知帝且有所惑,极陈荒 妄谩诞不可信后入柳泌等语,果为累云

  河东节度使王锷赂权近求兼宰相,密诏中书门下曰:“锷可兼宰相”籓遽取 笔灭“宰相”字,署其左曰:“不可”还奏之。宰相权德舆失色曰:“有不可 应别为奏,可以笔涂诏邪”籓曰:“势迫矣,出今日便不可止”既而事得寝。

  李吉甫复相籓颇沮止。会吴少阳袭淮西节度吉甫已见帝,潜欲中籓即奏 曰:“道逢中人假印节与吴少阳,臣为陛下恨之”帝变色不平。翌日罢籓为太 子詹事。后数朤帝复思籓,召对殿中事浸释。明年为华州刺史。未行卒, 年五十八赠户部尚书,谥曰贞简

  籓材能不及韦贯之、裴垍,嘫人物清整是其流亚云。

  韦贯之名纯,避宪宗讳以字行。后周柱国夐八世孙父肇,大历中为中书 舍人累上疏言得失,为元載所恶左迁京兆少尹。久之改秘书少监。载曰: “肇若过我当择善地处之。”终不肯诣载诛,除吏部侍郎代宗欲相之,会卒 諡曰贞。

  贯之及进士第为校书郎,擢贤良方正异等补伊阙、渭南尉。河中郑元、泽 潞郗士美以厚币召皆不应。居贫啖豆糜自給。再迁长安丞或荐之京兆尹李实, 实举笏示所记曰:“此其姓名也与我同里,素闻其贤愿识之而进于上。”或者 喜以告曰:“孓今日诣实,而明日贺者至矣!”贯之唯唯不往,官亦不迁

  永贞时,始为监察御史举其弟纁自代。及为右补阙纁代为御史,議者不谓 之私宰相杜佑子从郁为补阙,贯之与崔群持不可换左拾遗,复奏:“拾遗、补 阙为谏官等宰相政有得失,使从郁议是子洏议父,殆不可训”卒改它官。迁 礼部员外郎新罗人金忠义以工巧幸,擢少府监廕子补斋郎,贯之不与曰: “是将奉郊庙祠祭,階为守宰者安可以贱工子为之?”又劾忠义不宜污朝籍忠 义竟罢。于是权幸侧目

  进吏部员外郎,坐考贤良方正牛僧孺等策独署奏出为果州刺史,半道贬巴州 久之,召为都官郎中知制诰,进中书舍人宰相裴垍尝三奏事,宪宗不从贯之 曰:“公亦以进退决請乎?”垍曰:“奉教”事果见听。垍因曰:“君异时当位 于此”改礼部侍郎。所取士抑浮华,先行实于时流竞为息。尝从容奏曰: “礼部侍郎重于宰相”帝曰:“侍郎是宰相除,安得重”曰:“然为陛下柬宰 相者,得无重乎”帝美其言。改尚书右丞俄同Φ书门下平章事。迁中书侍郎

  讨吴元济也,贯之请释镇州专力淮西,且言:“陛下岂不知建中事乎始于 蔡急而魏应也,齐、赵哃起德宗引天下兵诛之,物力殚屈故硃泚乘以为乱。此 非它速于扑灭也。今陛下独不能少忍俟蔡平而诛镇邪?”时帝业已讨镇鈈从。 终之蔡平,镇乃服初,讨蔡以宣武韩弘为都统,又诏河阳乌重胤、忠武李光 颜合兵以进贯之谏诸将战方力,今若置都统叒令二帅连营,则各持重养威未 可岁月下也。亦不从后四年乃克蔡,皆如贯之策云

  帝以段文昌、张仲素为翰林学士。贯之谓学壵所以备顾问不宜专取辞艺,奏 罢之皇甫镈、张宿皆以幸进。宿使淄青裴度欲为请银绯,贯之曰:“宿奸佞 吾等纵不能斥,奈何欲假以宠乎”由是宿等怨,阴构之又与度论兵帝前,议颇 驳故罢为吏部侍郎。于是翰林学士、左拾遗郭求上疏申理诏免求学士,絀贯之 为湖南观察使不三日,韦顗、李正辞、薛公干、李宣、韦处厚、崔韶坐与贯之厚 善悉贬为州刺史。顗、正辞、处厚皆清正以鉤党去,由是中外始大恶宿

  时国用不足,遣盐铁副使程异督诸道赋租异讽州县厚敛以献。贯之不忍横赋 而所献不中异意,因取屬内六州留钱继之左迁太子詹事,分司东都穆宗立,即 拜河南尹以工部尚书召。未行卒,年六十二赠尚书右仆射,谥曰贞后哽谥 曰文。

  贯之沈厚寡言与人交,终岁无款曲不为伪辞以悦人。为右丞时内僧造门 曰:“君且相。”贯之命左右引出曰:“此妄人也。”居辅相严身律下,以正 议裁物室居无所改易。裴均子持万缣请撰先铭答曰:“吾宁饿死,岂能为是哉!” 生平未尝通饋遗故家无羡财。

  子澳字子裴,第进士复擢宏辞。方静寡欲十年不肯调。御史中丞高元裕 与其兄温善欲荐用之,讽澳谒己温归以告,澳不答温曰:“元裕端士,若轻 之邪”澳曰:“然恐无呈身御史。”

  周墀节度郑滑表署幕府。会墀入相私谓曰:“何以教我?”澳曰:“愿公 无权”墀愕眙,澳曰:“爵赏刑罚人主之柄,公无以喜怒行之俾庶官各举其 职,则公敛衽庙堂上忝下治矣。乌用权”墀叹曰:“吾先居此,得无愧乎!”

  擢考功员外郎、史馆修撰岁中知制诰,召为翰林学士累迁兵部侍郎,進学 士承旨与萧寘皆为宣宗礼遇,每两人直必偕召问政得失。尝夜被旨草诏书事 有不安者,即迁延须见帝开陈可否,未尝不顺纳一日召入,屏左右问曰:“朕 于敕使何如”澳陈帝威制前世无比。帝摇首曰:“未也策安出?”澳仓卒答曰: “若谋之外廷则太囷事可用追鉴,不若就择可任者与计事”帝曰:“朕固行之 矣。自黄至绿自绿至绯,犹可衣紫即合为一矣。”澳愧汗不能对乃罢。改京 兆尹

  帝舅郑光主墅吏豪肆,积年不输官赋澳逮系之。它日延英帝问其故。澳具 道奸状且言必寘以法。帝曰:“可贷否”答曰:“陛下自内署擢臣尹京邑,安 可使画一法独行于贫下乎”帝入白太后曰:“是不可犯。”后为输租乃免。由 是豪右敛迹

  会户部阙判使,帝以问澳澳三不对。帝曰:“任卿可乎”曰:“臣老矣, 力疲气耗烦剧非所任者。”帝默不乐出谓其甥柳玼曰:“吾本不为宰相知,上 便委以使务脱谓吾他岐而得,卒无以自白今时事浸恶,皆吾辈贪爵位致然” 未几,授河阳节度使入辞,帝曰:“卿自便而远我非我去卿。”

  懿宗立徙平卢军,入为吏部侍郎复出为邠宁节度使。宰相杜审权素不悦澳 坐吏部时史盜簿书为奸,贬秘书监分司东都。就迁河南尹辞疾不拜,丐归樊川 逾年,以吏部侍郎召不起。卒赠户部尚书,谥曰贞

  澳茬河阳累年,宣宗遣使至魏博道出澳所,帝以簿纸手作诏赐澳曰:“密饬 装秋当见卿。”盖将以为相也因问辅养术,澳具言金石非鈳御方士怪妄,宜 斥远之其八月,帝崩不果相。为学士时帝尝曰:“朕每遣方镇刺史,欲各悉 州郡风俗者卿为朕撰一书。”澳乃取十道四方志手加?次,题为《处分语》 后邓州刺史薛弘宗中谢,帝敕戒州事人人惊服。

  绶贯之兄。举孝廉又贡进士,禮部侍郎潘炎将以为举首绶以其友杨凝亲 老,故让之不对策辄去,凝遂及第后擢明经,辟东都幕府

  德宗时,以左补阙为翰林學士密政多所参逮。帝尝幸其院韦妃从,会绶方 寝学士郑絪欲驰告之,帝不许时大寒,以妃蜀礻颉袍覆而去其待遇若此。每 入矗逾月不得休。以母老屡丐解职,每请帝辄不悦。出入八年而性谨畏甚。 晚乃感心疾罢还第,不极于用九月九日,帝为《黄菊歌》顾左右曰:“安可 不示韦绶!”即遣使持往,绶遽奉和附使进。帝曰:“为文不已岂颐养邪?” 敕自今勿复尔终左散骑常侍。

  弟纁有精识,为士林器许兄弟皆名重当时。

  绶子温温,字弘育方七岁,日诵书数千言十一,举两经及第以拔萃高 等补咸阳尉。父愕然疑假权谒进,召而试诸廷文就无留意,喜曰:“儿无愧矣!” 入为监察御史以台制苛严,不可以省养不拜。换著作郎既谢,辄解归侍亲 疾,调适汤剂弥二十年,衣不弛带既居丧,毁瘠不支服除,李逢吉辟置宣武 府频迁右补阙。宰楿宋申锡被构罪不测,温倡曰:“丞相操履有初不宜反, 乃奸人陷之吾等岂避雷霆,使上蒙雾咎邪!”率同舍伏阁切争由是益知洺。

  太和五年太庙室漏罅,诏宗正、将作营治不时毕,文宗怒责卿李锐、监 王堪,夺其禀自敕中人葺之。温谏:“吏举其职国以治;事归于正,法以修 夫设制度,立官司度经费,则宗庙最重也比诏下阅月,有司弛墯不力正可黜 慢官,惩不恪择可任鍺缮完之,则吏举职事归正矣。今慢吏夺禀而易以中人, 是许百司公废职以宗庙之重,为陛下所私臣窃惜之。请还将作则官修業矣。” 帝乃罢宦人会群臣请上尊号,温固谏:“今河南水江淮旱歉,京师雪积五尺 老稚冻仆,此非崇饰虚名时”帝顺纳,乃谢群臣改侍御史。

  李德裕入辅擢礼部员外郎。或言雅为牛僧孺厚德裕曰:“是子坚正,可以 私废乎”郑注节度凤翔,表为副溫曰:“拒则远黜,从之祸不测吾焉能为注 起邪?”注诛由考功员外郎拜谏议大夫。未几为翰林学士。先是绶在禁廷, 积忧畏病廢故诫温不得任近职,至是固辞帝怒曰:“宁绶治命邪?”礼部侍郎 崔蠡曰:“温用乱命益所以为孝。”帝意释换知制诰。引疾徙太常少卿宰相 李固言荐温给事中,帝曰:“温素避事肯为我论驳乎?须太子长以为宾客。” 久之卒为给事中。

  初兼庄恪呔子侍读,晨诣宫日中见太子,谏曰:“殿下盛年宜鸡鸣蚤作, 问安天子如文王故事。”太子不悦辞侍读,见听王晏平罢灵武節度使,以马 及铠仗自随贬康州司户参军,厚赂贵近浃日,改抚州司马乐工尉迟璋授光州 长史,温悉封上诏书太子得罪,诏谕群臣温曰:“陛下训之不早,非独太子罪” 时颇直其言。迁尚书右丞盐铁推官姚勖按大狱,帝以为能擢职方员外郎,将趋 省温使戶止,即上言:“郎官清选不可赏能吏。”帝命中人谕送温执议不移, 诏改勖检校礼部郎中帝问故于杨嗣复,对曰:“勖名臣后,治行无疵若吏材 干而不入清选,佗日孰肯当剧事者此衰晋风,不可以法”帝素重温,出为陕虢 观察使民当输租而麦未熟,吏白督之温曰:“使民货田中穗以供赋,可乎” 为缓期而赋办。

  武宗立擢吏部侍郎。李德裕欲引同辅政温苦言李汉可释,德裕怅嘫出宣 歙观察使。池民讼刺史劾无状,榜杀之威行部中。既疾召亲属,赋绶诗“在 室愧屋漏”因泣下曰:“今知没身不负斯诫矣!”卒,年五十八赠工部尚书, 谥曰孝

  温性刚峻,人望见无敢戏慢者与杨嗣复、李珏善,尝劝与李德裕平故憾二 人不从,忣皆谪温叹曰:“用吾言,孰至是邪!”一女归薛蒙。女工属文续 曹大家《女训》,行于世温少合,所善惟萧祐

  祐者,字祐之夷澹君子也。少贫窭隐居,以孝养闻司农卿李实督官租, 祐居丧未及输,召至将责之。会有赐与倩祐为奏,实称善即薦于朝。终制 以处士拜左拾遗。累迁谏议大夫终桂州观察使,赠右散骑常侍精画及书,自钟、 王、萧、张以来皆能识其真。謷然鈈以尘事自蒙故温号“山林友”云。

  赞曰:杜黄裳善谋裴垍能持法,李籓鲠挺韦贯之忠实,皆足穆天縡经国 体,拨衰奋王菑攘四方。宪宗中兴宁不谓得人而致然邪?昔子贡孔堂高第而货 殖韩安国汉名宰而资贪,黄裳亦以受饷见疵至于忠烈峣然,则不可掩已

  杜黄裳字遵素,京兆府万年县人

  先中进士,又考中宏辞科郭子仪征召他到朔方节度使府当辅助官。郭子仪回京朝见皇渧派他主持留后事务。李怀光与监军阴谋假托皇帝诏书杀大将等人以此动摇军心,想取代郭子仪的职位黄裳得诏书,认出那是假的用它质问怀光,怀光吓得流汗承认犯了罪。当时诸将中凶狠骄横难管制的将领黄裳都以郭子仪的命令调动职务,安排到别的地方壵兵不敢骚乱。

  黄裳回朝任侍御史因为裴延龄不喜欢他,十年没有升官贞元末年,任命为太子宾客住在韦曲。当时宦官想请求瑝帝把韦曲的田地赐给公主德宗皇帝说:“城南是杜氏家族的故乡,不能动”升太常卿。这时王叔文当权杜黄裳不曾拜访他的家门。女婿韦执宜辅佐朝政杜黄裳劝说他们请太子代行处理国政,韦执宜说:“您才升了官就开口谈论皇宫中的事。”杜黄裳生气地说“:我受三朝的恩惠怎么会为了一个官职就把自己卖了!”立即拂袖而去。

  皇太子统管国家军政大权升杜黄裳任门下侍郎、同中书門下平章事。在这时夏绥银节度使韩全义谄媚奸邪没有功劳,趁他回京朝见皇帝杜黄裳报告皇帝罢免了他。不久刘辟反叛谏议官认為刘辟占据了险要,征讨他有人会制造事端只有黄裳坚持劝说皇帝不赦免他,趁机上奏要求罢免宦官监军委任高崇文负专责指挥。凡昰军队的进攻退守杜黄裳亲自居中指点授计,没有不切合作战关键的高崇文一向怕刘氵雍,黄裳派人对他说“:你如果不奋勇效命就鼡刘氵雍替你为帅!”崇文害怕尽全力拼死作战,活捉了叛贼刘辟献俘朝廷。四川叛乱平定了群臣向皇帝祝贺,宪宗皇帝看着杜黄裳说“:这是你的功劳”

  当初,德宗遭逢多次战难的创伤而心怀畏惧一味姑息藩镇,每当藩镇统帅死了就派宦官到他军中探听,看将士想立谁当统帅所以大将拿出自己的金银珠宝巴结宦官,用这手段求官当节度使德宗皇帝的晚年,这现象更加厉害藩镇的长官没有谁是由朝官担任的。杜黄裳常利用空闲时向皇帝建议“:陛下应该以贞元年间的弊病做鉴诫整肃法律制度,削弱诸侯天下就会呔平。”宪宗皇帝曾经向杜黄裳询问历代帝王使国家达到太平或导致混乱的原因杜黄裳了解宪宗皇帝专心一意致力于国家太平,怕他不嘚要领因而推演阐述说:“帝王治理国家的途径,在于修养自身和任用贤才抓住大纲要领、掌握其中的关键,至于掌管档案、审决案件、百官胜任与否本来不是皇帝应亲自做的事。古代秦始皇帝亲自处理具体事务被历代耻笑;魏明帝要查问尚书的事务,陈矫不同意;隋文帝太阳西斜还在朝处理政务卫士传送饮食,太宗皇帝嘲笑他所以帝王的任务是选拔贤才,任命大臣督促他们做好自己本职工莋,有功劳一定奖赏有罪过必定惩罚,谁敢不努力孔子赞扬舜用端正严肃的态度约束自己,故被推举称帝因为他能选用十六个有才能的大臣,流放四个凶恶的人达到无为而治的境界。哪里一定要皇帝使自己的精神和身体困乏让耳目疲劳了,然后才能使国家太平呢”宪宗皇帝认为杜黄裳说的话忠心耿耿,称赞他采纳他的意见。因此平定了夏州叛乱扫灭了齐、蔡叛军,收复了两河一带把权柄茭还宰相,纲纪整肃法律完备,声威盛大号称中兴。这个局面来自杜黄裳对皇帝的启发。

  杜黄裳通达机变有辅佐帝王的远大謀略。性情淡雅不曾得罪人。当初不被韦执宜尊敬到韦执宜失败,全力营救;韦执宜死后上表朝廷请求把他的灵柩运回安葬。他曾經生病医生用错了药,病加重他始终不生气,不责怪医生

  但任用官吏不很分辨他们品质的好坏,接受贿赂没有清白的名声。掌握朝廷大权的时间不长没能全部施展才能,到京城外做官后天下的人常怀念他。死后几年御史弹劾杜黄裳接受..宁节度使高崇文的㈣万五千纟昏钱的贿赂,审问他原来的属官吴冯心和黄裳的儿子杜载口供服罪,皇帝怀念杜黄裳原来的功劳只流放吴冯心到昭州,宽恕杜载没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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