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中高考没考上怎么办,高一放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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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惑与答疑_2017年高考全国_卷选择题解析_赵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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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中高考,高一放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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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学生寒假放假时间为:日和日左右。具体放假安排请以当地教育局和学校发布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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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重生
祁邵扶额,无奈至极。
他真的真的真的重、生、了!
祁邵看着**上呼呼睡着的脸上还带着泪痕儿的小孩儿,一口气又憋在嗓子眼儿。
他憋憋屈屈的又躺回**上,整理起这荒诞的经历来。
他祁邵上辈子是个孤儿,幸好所在的孤儿院有点儿背景,他虽然没爹没妈,但也没缺了吃喝,甚至还凭着院里给他的赞助上了一所还算一流的大学,比不上清华北大,倒也挤进了985。
等他毕了业,凭着文凭找了一份儿还算不错的工作,他也算勤勤恳恳吃苦耐劳,升职升的不慢,薪水也越来越高,不到三十便还了院里的恩情,还买了一辆刚过六位数的车,按揭贷了一处不到百平的房子,就差娶个媳妇儿了。
特么的,他招谁惹谁了。
他祁邵从小到大虽没做过感天动地的大事儿,可也不是为非作歹十恶不赦的主儿啊。他捡到钱知道物归原主,做个公交也会让座,就算碰瓷儿的那么多,他祁邵遇上老太太躺在地上也会义无反顾的上前扶起来,人家一大把年纪了,大冬天的躺地上,多凉啊。
可结果怎么着?他被雷劈了!
被、雷、劈、了!
祁邵睁开眼,看着眼前这细的像柴火棒儿似的小胳膊小腿儿,恨不得再被雷劈一次。
他竟然回到了15年前!现在是才是1997年!
他还穿到了一个刚刚失去父母的孩子身上!
原主也叫祁邵,今年15岁。他的父母今天早上突遇车祸,双双身亡,也是因为这个,原主一时受不了打击,竟就这么没了,让他阴差阳错的上了身。
祁邵叹了口气,看着身边懵懵懂懂哭睡过去的小孩,真不知道是还哭还是该笑。
他祁邵上辈子拼搏了这么多年,眼见前程一片大好,小日子不知过得多舒坦,只要再讨个老婆生个儿子,那生活就滋润的没边儿没沿儿了。
可一眨眼就被雷劈到了这个地方,人生简直不能再狗血!
祁邵黑黝黝的眼珠子叽里咕噜转了一圈,但要真算下一笔账来,似乎他还真的赚到了。
单说年龄,他就年轻了十五岁!再者,他祁邵虽不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鬼才,也算是有点本事的人,要不然能在那个处处讲关系走后门的后世升到总经理这个职位吗?更何况,他上辈子过得那几十年也不是白过得,凭着脑子里的记忆,他这辈子干啥不能干的红火?还能把日子过差喽?
祁邵又瞅了眼旁边睡得鼻涕冒泡的小孩儿,缓缓勾出一个笑来。
最令他满意的不是年轻了十几岁,也不是他脑子里那十几年的记忆,而是旁边这个小孩儿,他的弟弟。
他这辈子,终于有亲人了!
虽说原主的爹妈没了,可他们给他留下了这个小男孩儿。祁邵看着小孩粉嫩嫩的小脸儿,长长的小睫毛儿,嫣红的小嘴唇儿,心里慢慢化成一汪水儿。
他上辈子就是个孤儿,从懂事儿起就已经在孤儿院了,他不知道他的爹妈在哪,不知道他们的年龄样貌,甚至不知道他们还活着没有,至于他祁邵有没有兄弟姐妹,他就更不清楚了。
没人能体会那种痛苦,那是独属于孤儿的痛苦,太孤寂了,那是这世上只有你自己的孤单,那是没有依靠的孤单,那是没有奔头的孤单。
所谓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是幸福,是孤独。
即使他后来有了事业,贷了房子,那也只是他的房子,不是他的家,因为那里面没有他的家人。
要是他祁邵上辈子不是孤儿,他可以打包票,他祁邵一定比现在过得好,就因为没有家人,他也没了奔头,上学也只是为了能不在孤儿院里受欺负,上班也只是为了能养活自己,要不是后来想清楚了挣够钱娶个媳妇儿生个孩子,他上辈子也就落个小职员罢了,那还关心升不升职?
可这媳妇儿还没娶上他就穿了。
不过也没啥,对他祁邵来说,没影儿的媳妇儿比起身边这真真实实睡在他身边儿的弟弟,那可真不够看!
虽然这辈子他祁邵仍旧没有父母缘,不过那对父母能留给他一个弟弟,也尽够了。
就冲这,他祁邵也得感激他那对还未蒙面就已经没了的便宜爹妈,他也会孝顺他那对爹妈留给他的奶奶,他更会好好抚养这个小孩儿,他的弟弟。
这是他祁邵的弟弟,他的宝贝儿。
祁邵小心翼翼的凑近小孩儿粉嫩嫩的小脸蛋儿,轻轻亲了一口。
祁邵掖掖小孩儿的被角儿,看了眼表,已经下午两点半了。
原主是近中午的时候才收到父母双亡的消息的,紧接着父母的遗体就被运回了家,原主不可置信的看了眼父母血肉模糊的遗体就晕了过去,那时候也只是晕了过去,好心邻居啊什么的以为他只是伤心过度,就把他抱回了**上,自己忙活葬礼去了。
谁知道原主晕着晕着就断了气,让他祁邵夺了舍。
谁也不知道,这一会儿功夫,他祁邵已经不是原来的祁邵了。
这会儿屋里也没别人了,这个年代人们都挺淳朴,邻居们都在院里忙活丧礼的事儿,没人顾得上这俩小孩。
祁邵坐在**上,抿着嘴,梳理着脑袋里继承的原主的记忆。
原主的母亲那边是没人的,原主母亲是独生女,原主的姥姥姥爷也都在前几年陆续去世了,这几年原主母亲除了给二老烧香就没去过那边儿几次,他祁邵暂时也不用在那边费心思。
至于原主父亲这边,原主的爷爷已经过世了,原主还有个奶奶,今年六十有五。祁邵是长孙,老话说得好,幺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还真应了这个理儿,老太太那是真的把祁邵当成了心肝儿来疼,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他祁邵既然接管了这个身体,自然是应该孝顺这个老太太的,就是这个老太太不疼他,他祁邵也是应该孝顺赡养她的。
除此之外,祁邵还有个大伯,还有个姑姑。
祁邵大伯名叫祁建江,祁邵父亲名叫祁建山,祁邵姑姑名叫祈美秀。
祁邵大伯比祁邵父亲足足大了十岁,今年已经四十八了,他和祁邵的大伯母生了三个女儿,分别比祁邵大了十一岁,八岁和六岁,祁邵大堂姐二堂姐都已经嫁了人,大堂姐有个四岁的儿子,二堂姐正大着肚子,三堂姐也在相看对象。这一家人都特别疼祁邵,大伯母生了三女儿后伤了身子,也断了再生一个的念想,就把祁邵当成了自己的亲儿子,祁邵大伯更别说了,祁邵父亲就是他带大的,等祁邵出生,他比自己生了儿子都高兴。祁邵的三个堂姐分别叫祁春夏、祁春秋、祁春冬,也都是好相处的人,是拿祁邵当亲弟弟的。这一家,他祁邵也不用太过担心。
祁邵的姑姑……可就真不怎么样了。祈美秀比祁邵父亲祁建山大了四岁,今年四十二,她生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刘佳佳,儿子刘韬略。虽说这个年代有点儿重男轻女,可架不住老爷子老太太只有这么一个闺女,祈美秀自小便颇为受**,地位仅次于祁建山,甚至有时还能跟祁建山争个一二。这也养成了她有些娇纵有些贪婪的性子,虽然后来祈美秀因为这些小性子失了点儿**,再加上嫁了人,祈美秀和娘家的关系已经慢慢疏远了,可是,不得不防!
尤其是祁建山夫妇俩出了车祸,根据原主的记忆,祁邵父母是骑着自行车的,在转弯的时候撞上了急速的小轿车,对方只受了轻伤,对撞了人也挺愧疚,似乎能赔一笔不小的钱。
祁邵摸摸鼻子,不是自己冷血,只关心钱不关心原主父母的死活,只是人死不能复生,那个拐角还似乎是事故高发地,真论起来还不一定是谁对谁错。更何况,这个年代能开的起小轿车的真算是顶顶有钱的人了,有钱的人肯定有点儿势力,他祁邵要是和那人打官司,那还不是鸡飞蛋打?
祁邵觉得自己有点跑题,他又想起原主父亲是买了保险的,全家每人都买了一份,现在祁建山意外死亡,保险公司肯定会赔偿一笔钱。祁建山果然很有远见,不愧是这个村里少有的几个高中生之一,这年头高中生也是很稀罕的。
祁邵寻找着脑袋里的记忆,发现祁建山真是一个有想法有本事的男人,他和祁邵母亲两人辛苦了几年,攒了些钱在县城买了个门市,开了间不小的百货商店,这年头这个小县城还没有超市这么一说,祁建山的百货商店还真挺像后世的超市,里面虽不是应有尽有,也不下千百种商品了,在这个小县城挺受欢迎,根据原主的记忆,自从他们家开了这个百货超市之后,原主一家人的生活得到了不小的改善,原主零花钱也比以前多了两倍,想来这百货超市的营业额也不会低。
这么一算,祁邵发现祁建山夫妇俩留给两个儿子的财产还真不少,车祸赔偿金、人身意外保险金、百货超市再加上夫妻俩这十几年攒的钱,这几样加起来真不是一个小数目。
就祁邵姑姑那贪婪的性子,自己还真应该加点儿小心。
第二章 赔偿
祁邵黑珍珠似的眸子转了转,爬下**到窗户那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悄麽悄的关上了屋门,轻手轻脚打开了祁建山放各种证件的包。果然,祁邵从里面找到了四份保险册,两张存折,一张上面是三万五千,一张上面是整十万,祁邵还找到了一张工商银行的存款单,五万死期三年,到97年五月份可取。现在是三月份,倒是不急。包里面还有零零碎碎的现金不到三千块,祁邵记忆中祁建山似乎还在**底一块儿砖底下藏着钱以备不时只需,等有时间了自己要记得翻出来看看有多少。
祁邵握着这两张存折和存款单,他真没想到祁建山夫妇两人能留下这么些钱,不过想想也是,祁建山开百货商店已经有十多年了,这个百货商店一直颇受欢迎,赶上节假日春节什么的结账还需要排队呢,比起中小型超市来倒真也不差什么。更何况祁邵姥姥姥爷的遗产都是祁邵母亲继承的,二老辛辛苦苦攒了一辈子钱,就是那年代不富裕,也能存点儿下来。
祁邵把四份保险册、那张十万的存折和五万的存款单藏到了**底下一个破鞋盒里面的旧鞋里,又把一个三万五的存折和那些现钱放回远处。这年头,虽然万元户已经不足为奇了,可平常人家也就仅仅一两万的存款,这个三万五的存折真是恰到好处。
作为一个伤心过度的儿子,祁邵不能精明的把家里的钱藏起来,等到一会儿用到钱的时候,这些东西必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发在明面上让乡亲们和祈美秀看见。
存折上的三万五说多也不多,办个葬礼就得用掉一半,祈美秀在这么多人面前是不会贪这笔钱的。
至于祁建山夫妇的赔偿金,有祁邵的奶奶伯伯和这些乡亲们看着,祈美秀也轻易拿不走这笔祁建山夫妇的卖命钱。
至于保险册,则万万不能让其他人看见了,意外死亡的保险金想来肯定不少,而且是祁建山夫妇两个人,一旦这几份保险让其他人看见,两个人的人身意外保险金再加上可能不少的车祸赔偿金,这笔账谁都会算,到时候别人由同情怜悯变成眼红嫉妒,他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孩子万一保不得住这笔钱,他找谁哭去?
祁邵闭上眼,又仔细梳理了一遍记忆,并未发现哪处不妥,他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打开屋门走到院里。
祁邵抬眼就看到他这一世的大伯母,她手里拿着一堆白布,好像是孝衣,正想忘屋里走。
大伯母的眼眶红红的,看见祁邵一愣,眼泪就下来了。她嫁过来的时候小叔子才十来岁,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弟妹也是个好脾气的,她俩之间从没折腾过别家妯娌间那些龌龊事儿,可两人就这么突然没了,留下这俩苦命的娃,甭说大侄子受不了,就连她自己都难受的不行。
“邵啊。”大伯母搂住他,声音哽咽沙哑,“有大伯和大伯母呢,以后大伯和大伯母疼你。”
祁邵也红了眼眶,一方面是因为这气氛太沉重,院子里都是穿着孝衣掉着眼泪的人,一方面也是因为记忆中那对父母实在是对祁邵和弟弟太好,即使他不是原来的祁邵,可继承了原主的全部记忆,也有种强烈的感同身受。
祁邵退出大伯母的怀抱,鼻子发酸,“大伯母,这葬礼的事儿我也不懂,还要你和大伯帮衬着些。”
“那还用说,大伯和大伯母不帮衬谁帮衬,葬礼你不用操心,只要你坚强起来就好,小宇就剩你一个哥哥了。”
祁宇,他的弟弟。
“大伯母别担心,现在我该懂事了。”祁邵抹抹脸上的眼泪,“我奶奶怎么样了?”
大伯母想到躺在**上的婆婆,鼻子又是一酸,婆婆那么大年纪,白发人送黑发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没出事。
“你奶奶还躺在**上呢,小邵你去看看你奶奶吧,也劝劝她。”
“嗯。”祁邵应了一声,转身就去了房后。
祁建江和祁建山两家是前后院,老太太跟着老大住。
路上祁邵遇见好几位本家亲戚,街坊邻居,他也都按照原主的记忆一一打了招呼,小眼眶红红的特招人疼。
“真是可怜,建山俩就这么没了,让俩娃咋办。”
“唉,可不是,我都替俩娃发愁,家里没个大人可不行。”
“以后乡亲们都帮衬着点吧,小邵是个有出息的,屋里的奖状都糊了半面墙。”
“说得对,以后大家都搭把手,乡里乡亲的,咋也不能把这么好的苗子耽误喽。”
祁邵听见背后这些声音,眼光柔和了几分。
祁邵推开大伯家屋门,就看见老太太孤孤单单的躺在**上。
老太太听见声音,扭头就看见大孙子眼眶红红的看着她。
“邵啊。”老太太还没出声就流了满脸泪。
“奶奶。”祁邵急走两步,抱住这个可怜了老人,不管他是不是原来的祁邵,他是可怜这个老人的,老年丧子丧媳,这对一个老人来说是残酷的。
“邵啊,别怕哈,有奶奶呢。”老太太搂着心肝宝贝儿大孙子,眼泪直往下掉。
“奶奶,我爸妈没了,以后我给你养老。”
原主虽然是个男孩,可从小家人每一个不**他的,啥事儿也没让原主操过心,这也渐渐养成了原主那虽然懂事儿但文文静静缺少点儿爷们儿气概的性子,这句话还真不想原主能说的出口的。
老太太又是难过又是欣慰,听到这句颇为男子汉的话,她心里热热乎乎的,真没想到自己这大孙子这么懂事儿,可又想起突然没了的小儿子和小儿媳妇,她恨不得把没了的人换成自己这把老骨头。
“那奶奶就等着小邵给奶奶养老了,奶奶不住大伯家了,奶奶搬到你家去。”
祁邵当了那么些年孤儿,洗衣做饭缝缝补补这些女人们干的事儿他也是手到擒来,甚至比有些女人做的还地道。虽然自己不用老太太照顾,可这是老太太心疼他兄弟俩,他要是拒绝老人可就真的放不了心了。
“行,奶奶,以后小宇咱仨一起过。”
祁邵和老太太说了一会儿话,安抚了她的情绪,这才转身离开,毕竟,办个葬礼还有的他祁邵忙活的呢。
等回到了前院,祁邵大伯和他的几个堂兄弟已经回来了,院里还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外表有些狼狈的中年男人。
想必这个男人就是车祸的另一方了。
“大伯。”祁邵走上前,又看向大伯身边祁邵的堂叔伯,“建党伯伯,建国伯伯,建军叔叔。”
祁建江看着眼前的大侄子,眼眶便是一红,只是他是这个家顶梁柱,万万不能在孩子面前掉泪。
“小邵,爸妈没了还有大伯呢,以后大伯养你俩。”自己家只有仨闺女,嫁闺女不用像小子娶媳妇儿那样要盖房子,还要给女方彩礼,女方只需要给点儿嫁妆就成,更何况自家大闺女二闺女都嫁出去了,自家只需要给三闺女备点儿嫁妆,要真养着小邵小宇也不用愁。
旁边那个中年男人看着这一幕更是满脸愧疚,他真恨不得能倒退一天,自己要是知道会出这么一档子事怎么也不能开那么快啊,活生生的俩人就这么没了,留下俩孩子成了孤儿,自己造了多大的孽啊这是。
“对不住,真是对不住。”中年男人眉毛都皱成了一团,“小朋友,我是肇事司机,各位兄弟,真是对不住,过错在我,我这心里也是真不好受,还请各位容我给弟弟弟妹上柱香。”
祁邵大伯和各位堂叔伯脸色很不好看,任是谁面对着致使兄弟夫妻死亡的罪魁祸首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中年男人脸色有点讪讪,祁邵这才红着眼眶点点头,指了指临时搭建的简陋灵堂下方的香炉。
中年男人见只有这个小孩儿理会自己,心里更是愧疚,多么懂事儿的孩子,却因为自己成了没爹没妈的孤儿。
自己事业还算有成,赔偿金要尽己所能多付一点,毕竟俩孩子长大上学要不少钱呢。
中年男人上了香,看了眼灵堂上摆着的照片,男的俊郎,女的美丽,他越想越不是滋味儿,狠了狠心,他在心里又将赔偿金涨了五万,俩风华正茂的青年就因为自己活生生没了,自己这是犯了大罪了,要是自己再吝啬,以后阎王面前是要下油锅的。
最后赔偿金敲定了三十万,中年男人打了电话让人送了来,来的好像是中年男人妻子,一见祁邵就抹着眼泪直道歉,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面上算是过得去。
这年头撞死一个人也就五六万的赔偿金,可这次没的是两个青壮年,家里的顶梁柱,赔偿金自然是应该多点儿的,再加上这次肇事者看上去是个有钱人,三十万也不足为奇了,亲戚乡亲们也没人眼馋这个,毕竟这是祁建山两口子用命换来的。
祁邵对于这个数目还算满意,这年头钱还是挺值钱的,三十万的购买度不低,都能买上五六栋房子了。
祈美秀终于姗姗来迟,哭嚎的声音挺响,可一对儿眼珠子叽里咕噜转个不停,一看就不是多悲伤,一边嚎一边旁敲侧击旁边祁邵的堂婶肇事者赔了多少钱。
祁邵的堂婶也知道祈美秀是个什么性子,跟她含含糊糊说了几句,真实数目倒是没告诉她。
祈美秀白眼撇嘴,好一顿折腾。
第三章 美貌
办好这赔偿金的事儿,祁邵就喊了大伯和几位堂叔伯进屋,从柜子里找出那个包来,当着他们的面找出那个三万五的存折,和零零碎碎的三千来块现金。
“大伯,家里的钱都在这儿了,葬礼要用多少我也不太清楚,一切还要靠你们操心。”祁邵把存折和现金都塞进了祁建江手里。
“你这孩子,办葬礼的钱大伯出了,你和小宇还要上大学,钱省着点儿花。”祁建江糙手推脱,怎么也不接。
“大伯。”祁邵硬把钱塞给了他,“有那些赔偿金就够我和小宇上学用的了,再说我过两年就成年了,还能养活不了小宇?”
“你这孩子。”祁建江见祁邵坚持,也就不再推辞,想着以后能帮俩孩子的尽量帮。
祁邵正想再说些什么,目光忽然瞥见**上的小突起动了一下,他也顾不得再和祁建江唠叨了,几步走到**前。
小孩儿慢慢睁开眼,小睫毛长又卷,一双黑宝石似的眸子清透懵懂,特招人稀罕。
“小宇,醒啦?”
“哥哥。”小孩伸着胳膊求抱抱。
“哎。”小孩喊哥哥的那一时刻,祁邵感觉自己心都要飞了起来,从没有这么满足过,他活了三十年,从没有像这一刻一样开心过,从此,他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他祁邵有了自己的弟弟!
祁邵接过一团肉团儿,凑近小孩儿和他脸贴脸,小孩的脸蛋儿滑嫩水润,还带着一股奶香味。
“哥哥,要妈妈。”祁宇的声音软软腻腻,听得祁邵化成一汪水儿,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给他摘下来,可他祁邵再有本事,也不能把死人变活。祁邵看着小孩儿黑黝黝带着懵懂的眸子,鼻子很突兀的一酸,眼泪都差点儿落下来。祁邵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样跟小孩儿解释,解释他的妈妈永远的没了。
“乖。”祁邵摸摸小孩儿的头,“咱去找奶奶好不好?”
祁宇到底还是个尚未知事的小孩子,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找,唔……奶奶。”
“小宇真乖。”
这个小县城的风俗是第三天出殡。
出完殡,街坊邻居乡里乡亲帮着收拾收拾灵堂、桌椅等等,这个葬礼就算结束了。
祁邵看着镜子中的少年,睁大了双眼。
这几天他忙的脚不沾地,不仅要忙活葬礼,还要费尽心思扮演一个刚刚失怙的十五岁少年,他祁邵都三十岁了,哪知道十五岁是啥模样?要不是有原主的记忆,他真的要露馅儿了好么。
忙的他连扔在后院老太太那儿的宝贝弟弟都没工夫瞧上一眼,至于自己这辈子什么模样,他祁邵连瞧瞧镜子的心思都没想起来。
今天出完殡,从前院奶奶那儿接来宝贝弟弟,等小屁孩儿睡着了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没瞅瞅这辈子长啥模样呢,这才翻出镜子照了照。
现实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打击!
他终于知道上辈子他长得有多糙了!
上辈子他浓眉大眼五大三粗的,长得跟精致一点儿不沾,扔在人群里就捡不起来了。
可瞧瞧眼前这镜子里的小模样。
亚洲人肤色发黄,除了上辈子在电视上见到的不知涂了多少层粉的明星,他还真没见过这么白的人,透过这薄薄的一层细白肌肤,他几乎能看清底下那细小青红的血管。眉形是剑眉,但这剑眉又很……秀气,有点像羽玉眉,但漂亮的没话说。最吸引人的便是这一双眼睛,中国人虽说自己是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但绝大多数人的眼珠真正上是有点儿发棕色的,可镜子里这对眼睛却是纯粹的黑色,黑曜石般的,亮亮的黑色,祁邵凑近了镜子仔细找了找,仍没看到这对眼珠子有什么杂质,黝黑清亮,水润通透。鼻子很小巧,但是还算挺。嘴巴也秀气,嘴唇薄薄的一层,唇红齿白。笑起来,脸颊处还会出现一对儿酒窝。
镜子中少年的五官如此精致,他祁邵没有艺术细胞,不知道怎么形容,但这张脸真是漂亮,但又不显丝毫女气,任谁一看都知道这是一男孩儿。
他上辈子也见过几个帅男,其中让他最有印象的便是他一高中同学,那人长得十分帅,比什么风靡万千妹子的黄教主也不遑多让。
但那人比起镜子中的小少年却少了几分……贵气,不是气质的贵气,而只单纯是容貌上的贵气。
那人虽然帅,但一眼就看出来是一糙老爷们,能打能摔能揍,但这个小少年却不然,这种漂亮精致还隐约带着点儿仙气儿的容貌一摆在那儿,别人就不敢亵渎,就跟周敦颐笔下“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张谓笔下“一树寒梅白玉条”的梅花似的,漂亮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幸亏这少年还有对酒窝,这才添了点儿孩子气儿,否则一眼看去,还真怕他就这么升仙了。
祁邵像镜子里那个少年勾出一丝得意的笑,镜子里那个少年眼睛弯了弯,黑珍珠似的眸子里波光潋滟,仿佛一个专门勾魂儿的妖精。
祁邵连忙转过身,仿佛再等一秒就会控制不住打破镜子扑上去亲一口。
定力不足,定力不足啊。
小家伙儿中午已经睡了一觉,没过一会儿就醒了。
祁邵给他又穿上了一件大棉袄,这才抱着他去了后院大伯家,今天老太太发了话,要一家人凑在一起商量点事儿。
祁邵推门进去,才发现祈美秀也在。
“奶奶,大伯,大伯母,姑姑。”祁邵挨个打个招呼,小家伙也咋咋呼呼向坐在**边儿的老太太那边凑,“奶奶,唔,奶奶,奶奶。”
这几天小家伙都跟着老太太在后院,和老太太亲的不行。祁邵没让他跟着哭灵,小孩子容易受惊,怕吓着他。
老太太笑眯了眼,“***乖孙,到奶奶这儿来。”
祁邵走了两步把他抱到**上,放在老太太旁边,**边还放了个枕头以防小家伙掉下来。
“小邵,可怜的孩子,以后跟着姑姑住。”
祈美秀话一出,几个堂姐不约而同的撇了撇嘴。
老太太和祁建江夫妇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祁邵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冷笑,“不用了姑姑。”
“你这孩子,咋那么不知好歹呢,姑姑养着你们你还不乐意啊?”只要俩孩子跟着自己住,那三十万的赔偿金就是自己的,俩孩子怎么也用不到三十万,自己还有大把的赚头呢。
“行了。”老太太话一出,祈美秀眼里虽有不甘,却也畏畏缩缩的闭了嘴,老爷子还活着的时候,老太太的话都有几分重量,老爷子仙逝后,老太太在这个家更是绝对的权威。“你心里打着什么龌龊心思别以为别人不知道,闭嘴吧你。”
“我以后跟着俩孙子住前院。”老太太白了祈美秀一眼,说出自己这个决定。
“娘,你恁大年纪了,还是住在咱家吧。以后小邵小宇兄弟俩来后院吃饭,小宇就放在咱家,三闺女不想下地,正好跟着你看孩子。”
祁邵的三堂姐祁春冬已经相好了人家,明年开春就出嫁,这里的闺女出嫁前一年可以不用下地,在家里窝上一年养的白白的,出嫁时也能落个体面。
老太太缓了脸色,儿媳妇倒是比亲闺女都孝顺,“知道你们孝顺,我还没老呢,缝缝补补洗洗涮涮还上手,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祁建江夫妇俩也不再挽留了,老太太的确还健壮,等两年祁邵祁宇兄弟俩长大了他们再把老太太接过来就是了。
“我跟着老大住的时候,老二——”老太太想起祁建山夫妇俩鼻子就是一酸,强忍着没掉下泪来,“老二家每月给三十块钱,这次我和俩孙子住,吃喝都在前院,老大你们也不能免了。”其实原本老二硬要塞给她一百,被她退回去七十,一百都够她一年的吃喝了。
“这是应该的娘。”原先老二给的钱老太太都没要,而是补贴自己家了,他们念这一份情。再说现在自家的二十亩地每年收的粮食咋也能换四五千块钱,这每月的三十块钱他们还是出的起的。
“还有件事儿,老二家的七八亩地是不种了,老大你们打算接过去不,要是你们想接过去,就跟村里的一样,五十块一亩,你们要是不想,我就去看看村里谁家租。”
老二家的地都是好田,去年还上了一次农家肥,祁建江两口子也都知道这事儿,五十块钱一亩着实不贵,再说他们现在还干的动,两口子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娘,那我就接过来。”
“嗯。”老太太挺满意老大和老大媳妇儿,两人都比自己娇**过的亲闺女强,她现在这个年纪,真没心思再去理会已经长歪的闺女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反正她的毛病也不算大,爱咋咋地吧。“老大一会儿把我的衣服鞋袜啥的搬到前院去吧。”
老太太说完,其他人也没了言语,满屋只剩下祁邵堂姐逗弄祁宇的声音,祁邵想起自己原先的打算,开了口,“奶奶,我家的百货商店还算挣钱,又有我爸打出的名声,我还想开着。”
老太太想起那个百货商店,也挺发愁,那个百货商店当然挣钱,要不然二儿子也不能那么大口气的给自己一百,可是祁邵还要上学,她自己也要看着孩子,谁还有功夫管那百货商店啊。“邵啊,你不上学可不行。”
祁建江也着急,“小邵,你不上学可不成,你爸就盼着你上大学呢。”
第四章 上学
“不是,奶奶,大伯。”祁邵淡淡一笑,“我是这样打算的,反正三姐也没事儿干,又是初中毕业,正好帮我看着百货商店,进货啥的不用三姐管,我爸的一个哥们儿是干这个的,三姐只负责收收钱算算账啥的,一个月我给她开五百块钱的工资,也算我这个弟弟给三姐添妆的了。”
祁邵的三姐祁春冬正在逗祁宇玩,听见祁邵叫她,猛的抬起头来,听完祁邵的话还有些不可置信,这年头吃香的老师月工资才三四百块,她那对象,可是在县里上班的,才不到三百块的工资。
“三闺女反正没事干,到你店里帮忙就行了,哪还用你给她开工资,还开这么多。”祁邵大伯母连连摆手。
“大伯母,我还能白用三姐干活?再说,自家人怎么也比雇外人放心,我要是雇别人,人家没准看我是小孩儿还想欺负我呢。”
“那也不用给那么多。”她真没想到大侄子会给这么多钱,百货商店一个月能赚多少呢,别再不够这些工资的。
“大伯母,我赔不了。”祁邵笑笑,“听说三姐夫是城里人,我怎么也得给三姐打打气儿。三姐夫家离百货商店也不远,三姐结婚后也能继续干,省的我再重新找人。”
祁邵说到这份儿上,大伯母也没法推辞了,她念着大侄子这一番好意。
“小邵,三姐谢谢你,三姐肯定好好干。”祁春冬也挺高兴,她对象是城里人,原本她还怕婆婆看不上她这个农村人呢,现在她比对象挣得还多,心里也有底气了。
老太太抚摸着祁宇的头,笑的慈祥,她就知道自己这个大孙子是个好的。
屋里一派和睦,只除了坐在角落里的祈美秀。
老太太搬进了前院,住进了原来祁建山夫妇俩原来的卧室。
“妈妈,妈……嗝……妈。”祁宇说是三岁,可这里的人们论的都是虚岁,其实小家伙才一周零六个月,95年九月份儿出生的,小家伙儿到现在连奶都没断呢,整天找妈妈。
“小宇饿了?乖,哥哥喂你吃饭。”祁邵把祁宇抱到自己腿上,端起做好的小米粥,一勺一勺的喂他浓稠的小米汤。
喝了两口,小家伙儿就不干了,祁邵每次刚把勺子凑到他嘴前,小家伙儿就闭起嘴巴扭开头,怎么哄都不张嘴。
祁邵无奈,只好先把勺子放回桌上的碗里,还没怎么着,小家伙儿就磨蹭到他怀里,两只小手还胡乱摸,头直往他胸口凑。
老太太在对面看的高兴,直哈哈笑,“他这是找奶呢。”
祁邵脑中轰的一声,脸烧的发烫,心里暗骂一声,“小兔崽子。”
轻手轻脚的把小家伙儿拽出来,祁宇把他抱到旁边的小童车上。据说这个小童车是祁邵大堂姐出生后祁邵爷爷做的,农村人仔细(节俭),一直传到了现在。
祁邵找到小家伙儿的奶奶嘴,塞到他嘴里,小家伙吸得欢快,只是吸了一会儿没吸到想象中的奶水,小脸儿皱成一团。
“小邵,今天吃完饭就去上学吧,耽误好几天课了。”老太太拿起毛巾擦擦小家伙儿流的口水,对正在洗碗的祁邵说道。
“嗯,我这就去,对了奶奶,我中午回来的时候从店里拿两盒奶粉回来。”小家伙儿每次吃饭只喝两口米汤就不吃了,这两天脸上肥嘟嘟的肉都下去了,心疼的他不行。
老太太犹豫了一会儿,这年头奶粉一盒就二十来块,算是贵重玩意儿了,可到底是心疼小孙子,“行,那就拿两盒回来。”
“小宇,哥哥上学去喽,小宇要听***话哈。”祁邵顶顶小家伙的鼻子,逗得小家伙哈哈笑。
“快去吧,别一会儿误课喽。”
祁邵所在的村庄叫梨花村,正好挨着广县县城,祁邵从家里到百货商店骑着自行车十来分钟也就到了。
祁邵骑着这个年头还带着大梁的自行车,不一会便看到了自家百货商店,他下车进里面转了转,大早上就已经有客人在买东西,三堂姐也有模有样的在收钱,祁邵放了心,打了个招呼便往县一中去了。
没几分钟,祁邵就看见了县一中的校门,在原主的记忆中学校离家里很近,看来果真如此。
祁邵顺着记忆找到了原主所在的教师,初二(1)班。
原主是个学习十分不错的学生,每次考试不是年纪第一就是年纪第二,连第三都没考过。
祁邵进了门,原本嘈杂的教室陡然安静了下来,这个小县城就这么点儿大,消息传的飞快,祁邵又请了好几天假,任谁都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儿。现在全班都知道祁邵的爸妈没了。
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甚至不识字的农民,他们都是喜欢成绩好的学生的。更何况原来的祁邵安安静静的,性子没脾气,对谁都好说话,再加上家里也有点儿条件,衣服每天都是整洁干净的,挺招同学们欢迎。
这个年代学生们淳朴善良,没有后世独生子女那些娇惯的毛病,知道了祁邵没了爸妈,谁都有些同情祁邵,有些女生甚至偷摸掉过眼泪。
祁邵看着大家同情又尽力掩饰同情的目光,淡淡笑了笑,从容的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了下去。
“祁邵。”祁邵的同桌王有志是一个微胖的男生,性子和原主一样,有些……多愁善感,说白了就是没男子气概,此时他眼中含着悲天悯人的关怀,仔细看还有隐约的泪光,“祁邵,你要好好的,千万不要想不开。”
卧槽,祁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真想骂娘,这是一个男生吗?这是一个爷们儿吗?
“没事儿。”祁邵挤出一个僵硬的笑,低头翻着书,明显的拒绝交谈意味。
王有志看他“强忍悲痛”的“用功读书”,目光由心痛变成了钦佩,眼含热泪的注视了祁邵好一会儿才移开目光。
祁邵看着初二的课本,心思有些偏远。他祁邵好歹也是考进过985的,虽然已经好几年不上学了,可不能逊的连初中的题目都不会,这些书里的知识对他来说真是非常简单,根本没必要跟着这些十几岁的小孩儿再学一遍。
所以他想跳到初三,今天夏天直接中考。
倒是高中,他得稳扎稳打的读上三年,先不说这一世他有了弟弟要做好表率,怎么着也得进个清华北大,就他祁邵占了人家祁建山儿子身体这一条,他都得承人家的恩情,光耀人家老祁家的门楣。
北京时间8点整,上课铃响。
第一节是英语课,英语老师名为张欣悦,她也兼任着初二(1)班的班主任,为人很是负责。她的丈夫赵革新也是县一中的教师,还恰好教初二(1)班物理。
祁邵暗中观察着进了教室的张欣悦,她梳着一条过肩马尾,脸上素净无妆,倒不是多美,只能算是清秀,却能让人一眼看出来这是好人。相由心生,祁邵深以为然。
张欣悦上课还是如同原来一般模样,只是今天目光瞥见祁邵这边时,眼睛里会一闪而逝过心疼,到底是在社会浸染已久的教师,情绪并不像班里这些少男少女们这般外放,只是她心里还是担忧心疼着一夕之间失去父母的祁邵的。
这年头还是好人多,这才过了几天,祁邵就发现自己竟喜欢上了这个年代,虽然这里不如后世那样繁华,这里的科技也不如后世先进,可这里的人心灵美好善良,只此一项,后世便难以望其项背。
第二天考试!
张欣悦下课前宣布的这一消息令教室炸开了锅。据说这是市教育局临时下方的通知,名为云山市学生学业水平大测试。名字如此高大上残酷也是同样的高大上,全市共十七万四千七百一十九名初中学生都必须参加,其中仅初二学生就占了五万八千四百三十二名,考试完所有初中学生全部放假三天,在此期间全市抽取一千名优秀教师集中阅卷,出了成绩后进行全市大排名。
除此之外,奖励也是非常的丰厚。初三学生全市前五十名可以直接报送至市重点高中云山市第一中学就读,另每人有物质奖励100块,初二学生全市前五十名可以免除未来一年书费,另每人有物质奖励100块,初三学生全市前五十名可以免除未来两年书费,另每人有物质奖励100块。
同学们听班主任张欣悦念完市教育局通知,有的面露喜色,有的斗志勃勃,有的愁眉苦脸,还有的小声骂娘。至于坐在椅子上优哉游哉的祁邵,则是在纳闷儿。
祁邵在纳闷儿自己怎么这么好运,想什么来什么。
没错,他祁邵刚才还渴望着来一场规模浩大的考试,如果他在考试中取得了绝对高的成绩,便有可能在这个期末不是期末,年末不是年末的时候跳进初三。
没想到——真来了。
这就是主角光环吗?如果这种东西真的存在,那可真是——太好了!
祁邵勾起嘴角,直教旁边的王有志看呆了眼。
奇怪,以前没发现祁邵这么好看啊。
中午回了家,祁邵冲了点儿奶粉,小家伙儿果然喝了一小奶瓶。这些天小孩儿每天都吃一点儿,祁邵怕他一下吃撑了胃,没在给他另冲。
小家伙儿还不干,眼巴巴的瞅着祁邵的动作,见他把奶瓶放到了一边,急的只哼唧。“哥哥,要,要,”
“饱了。”祁邵拍拍他的鼓鼓小肚子,“肚子大,饱了。”
“不,不。”小家伙肚子直往后退,“不……唔……饱。”
“你这个小鬼头儿。”祁邵被小孩儿的动作笑出声,把他从小童车里抱下来,“我们去看奶奶做好饭了没有。”
祁邵抱着小家伙儿到了厨房,却并没看见老太太。
他把小家伙儿放在小板凳上,这才掀起锅盖看了一眼,锅里只是烧着水,祁邵这才发现旁边有一盖帘手擀面条,估计老太太可能去堂屋冰箱里拿卤子去了。
他盖上锅盖,这才扭身想抱起小家伙儿,却看到了让他目龇俱裂的一幕。
第五章 空间
小孩儿正一手抓着灶台上的热水壶往他自己方向拉,热水壶马上就有倒的趋势。给 力 文 学 网
里面是刚灌的热水,热水壶要是倒了准得泼小家伙儿一身。
别。祁邵脑子一片白,一个“别”字生生堵在嗓子眼。
谁知道却没出现他想象中的那一幕,因为热水瓶——
小家伙儿“啊啊唔啊”的哼哼,歪着头瞪着眼,似乎也在惊奇手里的东西怎么不见了。
祁邵先抱起小家伙儿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热水的痕迹,这才有功夫理会热水瓶的事儿。
怎么不见了呢?
究竟跑哪——
祁邵正想着热水瓶跑哪去了,热水瓶就这么忽然出现了,安安稳稳的立在灶台上。
祁邵睁大双眼,红唇微微张起,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来。
这热水瓶为什么——
祁邵想起某种可能,目光转了两圈,盯着刚刚小家伙儿坐的小板凳,默想着进去。
小板凳没了。
小板凳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他祁邵真是惊呆了好么,原来上一辈子他在123言情的妹子文里看到的空间是真的存在的。
卧槽卧槽卧槽,他或许真的人品爆发了,空间这个杀人越货居家旅行之必备的宝物竟然能让他遇上。
“小家伙儿,你真是哥哥的福星。”吧唧,祁邵狠狠亲了小孩儿一口。不管这个空间有什么用,总应该是个好物。
“这是咋了?”老太太端着一碗卤子进了厨房,正看见小家伙儿被哥哥亲的皱眉,两只小手拍着哥哥的脸蛋。
“没啥,奶奶,今天吃手擀面啊,一会儿给我多加点儿卤子。”祁邵吓了一跳,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转移老太太的注意力。
“行,我就知道你肯定爱吃这个,正好今天上午有空儿,就擀了点儿面出来。”老太太笑的一脸花,“小宇把冲的奶粉吃了?”
“吃了整整一小奶瓶。”祁邵点点小家伙的脑袋,“吃完还要呢,我没再给他冲。”
“一次不能吃太多,我下午再给他冲。”老太太舀出两碗下好的面,每个碗里又舀了些卤子。“快来吃饭,把小宇抱到小车上去。”
祁邵把小童推进厨房,又把小家伙儿抱到童车上,塞给他一个奶嘴儿,这才洗洗手坐下吃饭。
老太太亲自擀的面,爽滑劲道,再加上咸香鲜美的卤子,好吃的让人简直住不了嘴。
学校下午两点半上课,祁邵吃完饭才十二点半,原主这时候总是再睡个午觉,老太太知道他这个习惯,吃完饭就打发他去睡。
祁邵应了一声,洗了碗,见老太太也回房睡觉了就抱着小家伙儿回了他自己的屋。
哄着小家伙儿睡着,他才有功夫了解自己身上的这个空间。
祁邵看着眼前的农家小院,心里也没多惊讶,上辈子他没事儿也会看看小说,其中就有不少空间文,空间里各种千奇百怪,有个小院儿并不稀奇。
进了房间,看到堂屋正中桌子上的纸张,祁邵才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空间。
“祁邵吾子,见信亲启,吾本天三重决雷仙君,握人间生死,误致汝九世早殁,吾心甚哀,遂助汝返往,另有此介子相赠,以慰汝心。”
说白了就是抱歉你九辈子都被我错杀了那赔你一个空间吧亲。
祁邵放下信,心情竟没有什么波澜,如果说他刚穿来时心里有些不甘,经过这几天,他这些不甘已经几尽消散了,能够年轻十几岁,能拥有一个常人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空间,能有可爱的弟弟和疼他的奶奶,他还矫情什么呢,他祁邵还想谢谢这个什么决雷仙君呢。
祁邵又看向桌子上的一本书,《清心诀》。他翻开书看了看,这才知道这本书和这个空间是配套的。
《清心诀》本是一门修仙仙法,但他这辈子即使把《清心诀》练得再好,也无法在空间外使用任何仙法,因为《清心诀》本就是因为空间而存在的。
但是,他祁邵即使不能在外界使用仙法,修炼《清心诀》也是有诸多益处的。
他祁邵如果不修炼《清心诀》,那这个空间就仅仅有一个乾坤袋的功能;如果他修炼《清心诀》,在任督二脉打通的时候,空间会增加山地一亩,平地一亩,池塘一亩,空间时间和外界等同;他如果突破《清心诀》一层,各亩数变为十亩,外界一天,空间一月;突破《清心诀》二层,各亩数变为百亩,外界一天,空间两月;以此类推,直至突破《清心诀》十二层,修为大成,空间自成一世界,外界一天,空间一年。
此外,这十二层又分为四级,第一至第三层为丁级,第四至第六层为丙级,第七至第九层为乙级,第十至第十二层为甲级。
他修炼《清心诀》不仅可以增加空间内的土地面积,加快空间与外界的时间比例,还可以在空间内使用千万仙法。
然而一出了空间,这仙法便不再可用,但是这《清心诀》仙法却会自动降级为武功功法,空间内的仙术,在空间外也会变成武功招式。
卧槽,好神奇!
祁邵心情十分兴奋,出了空间看了眼表,才不到十二点四十,他也睡不着,所幸又进了空间,盘坐在农家小院地上,按着《清心诀》的指导练了起来:思想冥空,导自然之气入体内,进下丹田,直至全身热不堪受,一鼓作气冲破任督二脉。
修炼无岁月,果真如此,祁邵还没觉得怎么样,就已经打通了任督二脉,甚至突破了《清心诀》第一层,他兴奋地看了眼凭空出现的田地山地和池塘,这才想起来出空间看眼表,却发现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
祁邵静下心来,并不急功近利,反正他有的是时间,以后再练就是了。
小家伙还在睡,祁邵没事儿干,想了想,爬下**到放农具种子的房间转了一圈。
虽然祁建山开的百货商店已经足以支撑一家人的生活,可祁建山是农民,他一直把土地当成自己的根,因此祁建山两口子在开着百货商店之余,还种着七八亩田。
这也是为什么祁邵在这个屋子转上一圈就能找到小麦种玉米种和各种蔬菜种子的原因。
祁邵拿着种子进了空间,一挥手,手里的种子已经被种进了地里,在这个空间,他是绝对的主人,他可以控制这个空间的任何一粒土,一滴水。
等祁邵再回到**上的时候,老太太正好进门喊他起**去上学,他亲了亲还在睡梦中的小家伙儿,骑车出了家门。
晚上,等所有人都睡去后,祁邵才拿着从学校带回来的各科课本,进了空间。
外界过了7个小时,空间也过去了大约九天,小麦玉米已经长出了两个小叶,蔬菜长的快,黄瓜西红柿茄子豆角丝瓜芹菜都有食指高了,祁邵一看,当真是乐得很,仿佛透过这些小苗就能看见以后菜桌上的美味来,这几天天天吃白菜他都淡出个鸟了。现在是什么年代?虽然暖棚蔬菜已经出现好几年了,可那昂贵的菜价摆在那老百姓舍得吃吗?不像后世,他祁邵爱买啥买啥。
先盘腿修炼了一会儿,等终于把体内真气积累到隐隐有突破之相,祁邵一鼓作气,疯狂吸收空间灵气,终于突破了《清心诀》二层。
祁邵这才睁开眼,发现突破了《清心诀》二层后,不仅空间变大了十倍,他的五感也变得敏锐了许多,他现在已经能看清百米之外西红柿的一片叶子,甚至在空间中竟能看得见外界,现在天还黑着,墙上的表指针指向了两点——
等等,两点?
坏了,祁邵也不再感受都有什么发生变化了,他忙出了空间,轻手轻脚的掀起小家伙儿的被子。
果然,看了眼在地图上睡得鼻涕冒泡的小家伙儿,祁邵暗自懊恼,前几天他都是在凌晨为小家伙儿把尿的,今天练《清心诀》太过专注,竟忘了这事儿,祁邵忙擦干了小家伙的身体,把小家伙儿抱到自己窝里来,又起**把小家伙尿湿的褥子从窝里抽出来,另铺了一条褥子进去。
等小家伙的窝被**上铺的热水管重新暖热了,祁邵这才又把小家伙儿抱回了他的小窝。
处理好这一切,祁邵又进了空间,他的各科课本都还没看呢,虽说他做起现在初二的题来毫不费力,可那也只是理科题啊,什么政治概念历史意义地理类型这些,他自高中分了文理科后都多少年没学过了,早忘得一干二净了好么?
翻开这些书,祁邵才发现这个空间给他的惊喜远不止那些土地和《清水决》。因为他发现自己似乎……过目不忘了,现在原主的记忆,甚至他祁邵自己上辈子的记忆,看过的杂志,做过的考题,学过的知识点,甚至走过的每一条路,偶遇的每一个人……他都能一一回想起来。
卧槽,主角光环,妥妥的主角光环啊。
祁邵真的惊呆了,他的心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这真是一份天大的惊喜。
原来他祁邵还想着未来中国房价会上涨,他先拿家里的这些钱买几处房子,渐渐做大进军地产业,依他祁邵的本事,做不成地产业大亨也能当个地产业小亨的,接着他再全力寻找马云,在马云最困难的时候挺身而出,投入巨资,获得淘宝股份。马云是谁?没见某个女明星因为马云赚了多少多少亿的新闻吗?只要和马云扯上关系,那他这一辈子就能数钱数到手抽筋了。
可是他祁邵这辈子能过目不忘了,他祁邵连上辈子的记忆都过目不忘了。
祁邵阴阴一笑,他上辈子读大学的时候,是迷过一阵子股票的,还是特别迷恋的那种。那时候他祁邵曾经读过的股票杂志都不能论本算了,得论斤算。这是一个什么概念,不说每一个股票他都看过,可至少一些著名的典例的股票他是翻过几遍的。
著名的典例的都是能挣钱的!
那他祁邵随便炒炒股,这辈子……不就赚大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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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邵此时一腔壮志豪情,却不知道祖国南边的热带雨林里一个人正苦逼着呢。
叶子恒带着二三十个手下追了个四天三夜,好不容易把那个走私团伙灭了个齐活,这才发现竟然迷路了。
四天前,还是二十七个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现在全须全尾站在他叶子恒面前的,只有十二个人。
热带雨林,数不尽的毒虫蛇蚁,再加上迷路,他们这十三个人能不能回去,可是两说啊。
第六章 蔬果
这次全市大测试按姓氏拼音排名,祁邵在十一考场,监考的是三个外校的老师。
一个考场三十个学生配三个监考老师,市教育局也是蛮拼的。
考前十五分钟就已经入场完毕,一个年纪颇大的女监考老师就拿起考试规则仔仔细细的读了起来,考前五分钟发卷,不到时间不得答题。
第一场是语文,祁邵翻了遍卷子,知识点都是在空间里看过的,阅读题作文题虽然对于初二的学生们有点儿难度,但对他来说还是挺简单的,虽然他不是啥文艺小青年,可阅历摆在那儿呢,做这种题还真是小意思。
各科考试就这么匆匆而过,祁邵对自己还是蛮有信心的,他这个年纪做初二的题,就跟初中的学生算一加一似的,要是算成三那他还活个什么劲儿啊。
接着便是放假三天,这几天,他倒是干了几件重要的事儿。
先是拿着祁建山两口子的死亡证明,户口本和保险册去了保险公司,一系列繁琐的申请保险金流程下来,祁邵和保险公司的主管商量了赔偿金额,那个主管大约是个能管事儿的,知道祁邵一夕间父母双亡就没多吝啬,虽然不是最高金额但也不低了,两个人二十八万,在这个年代保险金如此之高的根本就没几个。
两人既然达成了共识,保险金额在10日内就能下来,祁邵也不急,直接让保险公司给他存到一个存折上,他有时间了就来取。
后又注销了祁建山夫妇俩的户口,这里的规矩死了人都得早点把户口注销了,要不然农村分地的时候很是麻烦,老太太也支持早点儿把户口注销了,人都没了还守着户口干嘛?
老太太是一个有大智慧的农村女性,对待子女公平公正,儿子儿媳没了她也没被生活打倒,而是坚强起来抚养孙子,家庭琐事处理的井井有条,大事上毫不小气,这种女性在农村并不常见,祁邵经常庆幸自己遇到了一位好奶奶。
再有便是在户口本上把自己的年龄提高了一岁,今年是97年,97年发生过什么?香港大回归啊,今年的东南亚风暴在多年后仍能在人们口中听到,有风暴就会有机遇,在东南亚金融风暴开始前期,香港的几只股票可是被索罗斯炒至不可思议的高价位,索罗斯既然想掠夺东南亚的财富,就别怪他祁邵从他身上撕块肉下来了。
可是他祁邵在投身东南亚股市之前,还需要有一张身份证!
年满十六岁才可以办身份证,而他户口本上的出生日期是日,所以祁邵请了村支书将户口本上的1982改为了1981,村支书本来就是祁邵的本家大伯,听到祁邵的要求很痛快的改了日期。
这个祁邵,和上辈子的他竟然是同一天生日。
接着祁邵又跑了趟县城派出所,照了身份证,工作人员还告诉他如果着急可以不用等所谓的六十个工作日,半个月后直接来拿就可以了。
照完身份证祁邵顺道逛了逛县城,先是跑到农产品种子商店转了转,空间里田地山地池塘都增至百亩,闲弃着实在浪费,西瓜冬瓜北瓜南瓜丝瓜菜瓜黄瓜苦瓜油菜菠菜韭菜花菜芹菜香菜生菜白菜辣椒萝卜茄子豆角西红柿等等等等凡是商店里有的不管祁邵见过的没见过的都买了不少,最后工作人员给他找了三个纸箱子,这才将将能把他买的种子全部装起来。
祁邵推着自行车,自行车上驮着三大箱种子,直到他走到一个小拐角,眼珠子转了两圈没发现人,这才一个意识把种子送进了空间。
祁邵又去了十全十美苗木商店,什么桃树梨树杏树枣树李子树葡萄树苹果树石榴树核桃树桑葚树柿子树山楂树等等各种果树的树苗每种都买了几十颗,谢绝了送货上门的好意,祁邵租了个三轮车,自己拉回了家,当然,找了个僻静地方他就把这些树苗送回了空间,又嘚嘚嘚把三轮车送了回去。
想到两三天后就能吃上水果,祁邵感觉很满意,又惦记着池塘还空着,祁邵又去了一躺水产市场,每种鱼虾都买了不老少,扇贝螃蟹等等也没落下。
忙完这些,祁邵优哉游哉的买了块五花肉,又从摊主那里多要了几个塑料袋,从空间里摘了点儿前些天种的茄子黄瓜豆角西红柿,这才乐不颠儿的回了家。
“奶奶,我回来了。”
祁邵进了屋门,老太太正推着小家伙满屋子转悠呢,祁邵把肉和菜扔到桌上,这才从小童车里抱出小家伙儿,喜滋滋儿的狠狠亲了一口。
“咋拎回这么多东西,这得花多少钱啊?”老太太看到桌上这么多反季蔬菜,一脸肉疼。
“奶奶,除了那块肉是我买的,其他的都没花钱。”祁邵抱着小家伙儿扔高高,逗得小家伙儿嘎嘎乐,练了《清心诀》之后,他的力气大了很多,扛个两百斤就跟玩儿似的。
老太太倒是吓了一跳,连忙让祁邵把小家伙儿放了下来,就大孙子这身板,再别把小孙子摔坏喽,“为啥没花钱?”
“奶奶,这个我等会儿说,一会儿把大伯一家叫过来吃饭吧。”
要怎么说他都想好了,他不想在老太太面前透露空间的存在,这事儿没法说,说他重生有的空间,别扯了,老太太不恨死他就不错了,说他无意中得的空间,咋就你能得到别人就没有?一个谎言要用千万个谎言弥补,说的多了,错的也就多了。
“行。”老太太虽然有点儿纳闷,但还是去做饭了,这几天大孙子越来越有注意,听三孙女说,百货商店里搞得啥赠品活动就是大孙子的注意,虽然赠了东西,但赚的比以前还多,她老太太没上过学,也不懂为啥,但她知道她孙子是个本事人。
祁邵摘得菜很多,老太太虽然做了不少但还剩下三分之二,祁邵各拿出一半来,装在塑料袋里就给后院大伯家送了过去,顺道叫他们一会儿过来吃饭。
晚饭做的非常丰盛,西红柿炒鸡蛋,豆角炒肉,油焖茄子,黄瓜鸡蛋汤,菜还没熟祁邵就留了一地口水,他只好拿着一个西红柿啃了起来,这才是蔬菜啊,祁邵都快流泪了,他再也不想吃大白菜了。
大伯一家来了,啥也没说先呼哧呼哧开吃,每个人都多吃了俩馒头,幸亏老太太有先见之明,热的馒头有一大筐。
就连小家伙儿,祁邵喂他的黄瓜鸡蛋汤都喝了一小半碗。
“奶奶,大伯,大伯母。”吃完饭,一家人才有了心思坐下聊聊,“我今天这菜是我一同学的爸爸送的。”
祁邵语出惊人,人人都很疑惑,咋这样的昂贵蔬菜还送呢?一送还送那么多?
“我同学他爸负责东北这片儿暖棚蔬菜的销售,送的这点儿菜就跟九牛一毛似的。”祁邵看着祁建江,“大伯,我同学他爸说他们公司腾不开人手在咱们县里销售暖棚蔬菜了,想找个可靠的人帮他们,一个月三百块的底薪,每卖十块钱,还有一块钱的提成。”
“这么好的事儿,咋他不找自己人呢?”
“大伯,我同学老家是外省的,他们这边儿就没熟人,这是他看着我学习好,想让我带带他儿子,才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我想着大姐二姐家里的地也不是很多,倒不如帮他们销售暖棚蔬菜,一年也能赚不老少。”
祁春夏和祁春秋嫁的都是农民,但是有的村人均土地少,有的村人均土地多,她们两人嫁的村里都是地少人多,一家也没分到几亩地,就是每棵苗都精心照顾着,秋天收成也不多。
祁邵的大伯和大伯母也心疼自家闺女,但当时相人家的时候这两家的孩子和大人人品都不错,孩子孝顺又老实,大人也和善好相处,祁建江才狠狠心让闺女嫁了出去,事实证明,虽然两闺女家里都不富裕,但她们和女婿和婆婆啥的相处的都挺和睦,虽然偶尔也会有几次口角,但两口子哪能没点摩擦?这比起有的两口子天天干仗可好太多了。
这不,大闺女自生了个大胖小子后,她在家里的地位都能赶上她婆婆了,要是大闺女受了委屈,直接带着儿子回娘家,她家老太太哭都没地方哭去。
二闺女也怀孕了,还是双胞胎!这简直让二闺女的女婿和婆婆稀罕透了,怀双胞胎的几个村都找不出一个来,正好就落在他们家,这就是媳妇儿带给他们家的福气啊,二闺女的婆婆和女婿都快把她当成眼珠子了。
可俩闺女在她们家的地位再高,两家也不富裕,两个闺女吃块肉都舍不得,自从知道她们妹妹在百货商店能拿五百块工资的时候,俩闺女虽然替妹妹高兴,但还是羡慕的。
祁邵的大伯母忙捅咕捅咕祁建江,答应啊答应啊,这么好的事儿你还寻思啥呀?
“要干啥活啊,二闺女现在都五个月了,能不能干得了啊?”祁建江也想答应,这么好的事儿打着灯笼都没地儿找去,可是还得了解了解情况啊,要是啥重活儿俩闺女可干不了。
“都是轻活儿,大姐二姐肯定干得了。”祁邵微微一笑,漂亮的眼神水润通透,却不知不觉的散发着强势,令祁建江不由自主的放下了心,“我想着把百货商店旁边的房子买下来,蔬菜就在那儿卖,对了,还有水果,过两天也能运过来了。公司派了专门儿的司机送货上门,搬运什么的司机都干了,也不用大姐二姐来,大姐只管帮人称蔬菜水果,二姐就只管收钱,活儿都轻得很。我们还能把百货商店和这边儿的蔬菜水果店打通,等二姐生小孩儿的时候,这边儿买蔬菜水果的人就可以去三姐那儿付账。”
“这倒是方便,可把房子买下来……”祁建江有点儿为难,要说他们为了这两份工作就买个房子,那也太……
“房子公司出钱。”
“这倒行。我回去跟你俩姐说一声,她俩就接下这份儿工作了。”
“好嘞,那我就跟我同学他爸说咱接下了。”
第七章 成绩
房子的事儿祁邵很快就办妥了,正好百货商店旁边的那家人想搬到市里,祁邵以五万五的价格买下了这处房子。
现在五万出头就能买到一处不下百平的房子,因为这处房子地段好,紧挨着这个小县城里颇有名气的百货商店,这才贵了些。
祁邵的大伯请了施工队,都是本村的熟人,一天十五块钱大家都干的挺积极。
不过两天,那处房子已经按照祁邵的要求装修完毕,一边摆了货架,像是小学生的多层铅笔盒似的样式,既节约地方又能多样摆放,另一边并未做处理,用来放存货是尽够了。
装修完了也该开始出售了,现在他空间里的水果蔬菜都已经堆成小山了,幸亏空间还有个保鲜的功能,要不然水果蔬菜都烂的不成样子了。
祁邵的空间很是方便,只要他默想出具体地点,即使他身在千里之外,也能空间里的东西放到那个地点去。
今天是予宇蔬果超市开张的第一天,也是祁邵开学的第一天,祁邵早起了俩小时,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悄么悄的出了家门,骑车到了予宇蔬果超市。
虽然他即使在家就能把水果蔬菜送到这儿来,可这毕竟是第一天,祁邵怕有什么不妥当,就来亲自走一趟。
祁邵一个意识,十几个装满蔬菜水果的大纸箱子就叠在了地上,再一个意识,货架上就已经整齐的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蔬菜水果,每种蔬果中间还插着一个纸牌,上面标好了价格。
先前祁春夏祁春秋听到消息来娘家的时候,祁邵就吩咐了她们按照公司定的价格出售,即使觉得价格再高也不能私自降价,两人得到这个工作本就美得很,自然不会违反公司规定。
现在反季的水果蔬菜价格不一,但大都是八毛一块的,祁邵每种都加了五毛,不是他自夸,空间里真气充盈,生长的蔬菜水果比平常的好吃多了,甚至日子久了还会有延年益寿的效用,这么好的东西,他祁邵要不是自个吃不完,他能舍得卖吗?
当然,现在能买上反季蔬菜水果的都是有钱人,也不一定会在乎那几毛钱。
祁邵黑黝黝的眼珠子叽里咕噜转了一圈,没发现哪里不妥,这才又悄么悄的骑车回了家,再去睡个回笼觉去。
今天予宇蔬果超市开张,老太太早早的做好了饭,吃完就推着穿的厚厚的小家伙儿去了小县城。
自家生意开张,自家人怎么也得捧捧场啊。
七点整,鞭炮响起。
祁邵的奶奶大伯大伯母大堂姐二堂姐三堂姐还有祁邵坐在小童车里的弟弟都在场,住在小店周围的邻居也都惊动起来了,一时间小店还挺热闹。
反季蔬菜水果是个稀罕玩意儿,大家伙儿既然进来了也没想着空手回去,可猛一看见价格,倒真是有些犹豫了,见过反季蔬菜贵的,没见过这么贵的,敲竹杠吗这不是。
祁邵见到大家都一副犹豫的神色,露出淡淡的笑来,“各位,今天小店开张,大喜的日子我们我们一律八折,仅此一天,过了这村儿就没这个店儿了,您别看我们东西贵,就拿这山楂来说——”祁邵捧着一捧山楂一人分了俩,“您尝尝,酸甜可口吧?您要是从别处买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我就从一块降到五毛,大伙儿今天都在呢,我也不敢说空话,大伙要是都觉得别家的东西比咱家好吃,我就降价!”
众人一尝,还真是好吃,不像别处山楂那样只有股子酸味,这家的当真绵软酸甜,让人吃了还想吃。
祁邵见众人眼中由犹豫变成了满意,又添了把火,“今天八折了啊,仅此一天八折,明天可就恢复原价了。”
众人一听这个,都纷纷装起自个想要的东西来,虽然因为价高买的不多,可也很少有空着手出去的。
一时间买的人太多,祁邵所幸帮起祁春秋收起钱来,那边的祁春夏已经有大伯和大伯母帮着称重了。
祁邵还吩咐大伯和几位堂姐,这里的蔬菜水果只要不过分,可以随便拿,特别告诉了二堂姐多吃蔬菜水果对孩子有好处,祁春秋肚子里怀着俩,家里条件又不是很好,祁邵真怕她营养**。
祁春夏和祁春秋两人不一会儿就上了手,她俩都是农村人,也有勇气张开嘴吆喝,刚才祁邵一番话她们学了个通透,一会儿功夫就有人被忽悠的买了东西。
祁邵放了心,到了七点四十,这才骑着自行车去了学校。
第一节就是张欣悦的课,张欣悦还没到同学们就已经坐的笔直了,谁不知道这一节课老师会拿着成绩单来?
张欣悦一踏入教室门有的同学就开始哆嗦,虽然不知道答案,但自己做没做完题大体上能考多少分心里还是有数的。
这年头孩子们都挺知道好歹,还没出现那种在班里纯属混日子的痞子学生。要问孩子们最纠结的是什么时候,不管学习好的学习差的都得说是老师读成绩单的时候,真是太纠结了,老师读一名同学们的腿就哆嗦一次,偶尔老师读到个和自己名字读音相似的同学,那就不只是哆嗦腿了,肾上腺素迅速分泌都能忘了喘气儿,一张小脸憋的通红,直到老师念过去心里还后怕的砰砰直跳。
唉,这年头做学生也不容易啊。
张欣悦习惯按着成绩由小到大的顺序发卷,发卷的时候还把卷上的成绩读出来,事实上哪个老师都喜欢这么做。
同学们心里这么忐忑也有自己的苦中作乐,没见一边儿看老师发卷一边儿在纸上划拉吗?要问他们发了几张卷还剩多少人,那可是门儿清门儿清的。
眼看就剩一张卷没发了,大家伙儿都知道这次英语第一是谁了,成绩好的掰着手指头就能数出来,谁到现在还没卷子那不是一排除就出来了吗?
又是祁邵啊?咋回回都是那小子?忒欺负人了也,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诚然这个年头这句话还没流行,但同学们心里想的还真是这么个意思,羡慕嫉妒恨啊亲。
张欣悦拿着最后这一张卷子那是满脸笑,她本来以为祁邵刚没了父母又缺了几天课成绩怎么也得退点儿步,可这次人家这成绩,全市都出了名了,估计再有两天全市的学生家长都能知道广县一中有祁邵这么个天才。
“最后这张卷子是祁邵,一百……”张欣悦还留了个悬念,等同学们都等的快不耐烦了才说出来,“二十分,满分,全市唯一一个满分。”
云山市的这次大规模考试是完全按照云山市中考模式来的,考试科目为6科(严格意义上是9科),总分共600分,每科满分成绩为:语文120分,数学120分,英语120分,文科综合(政治、历史、地理)120分,理科综合(物理、化学、生物)120分。
这时候初一才有英语课,同学们就是再努力也才学了一年多,水平能高到哪儿去?一般来说学习最好的那几位也没能力考到一百一,这次祁邵的一百二满分可真是让广县一中露了次脸。
同学们异口同声的“哇哦”了一声,太妖孽了,简直不是人,英语考满分还让不让人活了?
祁邵也矜持淡然的笑着,他都三十岁了好吗?他上辈子六级考了六百多分好吗?这初二的英语卷他要是考不了满分他真没脸活了好吗?
“祁邵这次的成绩非常好,全市第一。”张欣悦笑的露出一口白牙,“我记得祁邵就语文扣了两分,其他的全是满分,总分五百九十八!祁邵给咱广县一中长脸了。”
同学们又异口同声的“哇哦”了一声,这成绩已经不是他们能嫉妒的了,就算是让他们抄答案他们也抄不出这个分数来啊,这是妥妥的羡慕仰慕或许还有一些女生的钦慕,第二名和第三名相视苦笑,以后咱俩还是竞争第二吧,第一的宝座已经不是他们能够肖想的了。
旁边的胖子王有志拍拍祁邵的肩膀,点点头又摇摇头,摇摇头又点点头,眼含热泪无语凝噎让祁邵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班主任的英语开了头其他科卷子也纷纷扬扬都发下来了,祁邵的卷子也都不知道被谁抢去观摩了,全市表彰大会也在广县一中召开了。
本来这表彰大会是打算在市一中召开的,可市教育局领导看了这次成绩后很严厉的改了地方,三个年级全市前五十名一共有一百五十二个同学,人家广县一中就囊括了四十七个,还有个八科满分的天才,你市一中才占了不到三十个你还没满分天才你好意思争个毛儿啊你?
表彰大会的时候市教育局局长楼明尚也亲自来了,等颁给祁邵“市第一名”奖状和奖品的时候还乐不颠儿的下去亲手给祁邵颁的奖,好儿郎啊好儿郎,全市多少年没出过这么一个天才了,听说这孩子还刚没了爹妈,这得多坚强才能做到这一步啊,真是个可人疼的好孩子。
楼明尚还使劲瞅了瞅祁邵的小脸蛋,哎呦,瞅瞅这俊俏的小模样,咋还有长得这么好看的孩子呢?
祁邵也被要求发言了,初三那个全市第一都没有的待遇,全市三万多学生就这么一个能有资格上台讲话的。
底下的同学们已经疯狂了,他们震惊的不只是祁邵的成绩,还有祁邵的好相貌,尤其是前排的那些女生们,脸红兴奋地好像后世的那些见到偶像的粉丝们,祁邵不仅长得好声音也美极了,她们还不知道用“磁性”这个词来形容,也不知道用“耳朵就要怀孕了”这个句子形容,但她们听着祁邵的声音心里会砰砰直跳,恨不得拿磁带把他的声音录下来天天听上几十遍。
发言祁邵是张口就来,后世他经历过的发言不计其数,等他当了总经理后给手下打气儿也是没写过草稿的,现在面对这群单纯的小孩子,祁邵要鼓舞人心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什么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什么明日全市因你们而骄傲,什么你们是有史以来最聪明的一代,什么让我们在清华再聚吧,这个年头发言还没这么直白的,祁邵算是开了先河了,底下的学生听的是激动澎湃,台上的老师听的是赞叹不已,多有才华的学生啊,难怪人家考满分。
反正祁邵这一下算是出了名了。
第八章 跳级
表彰大会开完,祁邵就跟班主任谈了谈,想转到初三去,张欣悦是不舍得的,可是这可由不得她,张欣悦又把这件事儿报给了年级主任,年级主任又把这件事儿报给了校长,这祁邵的名气太大了,教育局长都上心的学生他可不敢直接下决定。给 力 文 学 网
正好广县一中的校长正在和楼明尚吃饭,开完表彰大会他当然要借着这股东风和楼局长联络联络感情,楼局长因为这次广县一中成绩不错还出了个天才好不容易给了他一个好脸,他能不把握住这个机会吗?
年纪主任给他打来电话的时候他还不想接,可楼局长在那看着呢,明显的就是你接吧我不在意的意思,他哪敢挂喽,却没想到会是祁邵要跳级这么个事儿,楼局长那会儿就提了这个学生好几次,显然是看重的,那他也不敢下决定了,就把这个事儿又透露给了楼明尚。
“跳级?就祁邵那小子?”楼明尚夹了一口菜,又抿了一口小酒。
校长诚惶诚恐的笑了笑,“是,祁邵想跳到初三,楼局以为?”
“这孩子想跳级,恐怕是因为他的家庭。”楼明尚放下筷子,长叹了一口气,“唉,多好的孩子,怎么就碰上这样的事儿了呢。”楼明尚看见校长点头,这才继续往下说,“幸亏他是个坚强的,跳就跳吧,让老师们多多注意他,别耽误了这颗好苗子。”
校长连连点头,“是,是,可不就是个好苗子吗,广县一中一定不会埋没人才的,那就把祁邵转到初三(1)班,我回去就嘱咐老师们多多关注他。”
广县一中每个年级的一班和二班是尖子班,尖子班的教师都是全校最好的老师。
知道祁邵要跳级后,初二(1)班的同学们都特别舍不得,这年头同学们心灵纯善,他们可能也会嫉妒祁邵的才气相貌,但更多的,是对祁邵的崇拜,还有就是,如果祁邵一直在他们班,那他们脸上多有光啊,没见这两天他们压隔壁二班一头就是因为这八科满分的祁邵吗?
女生们就更舍不得了,眼巴巴的盯着收拾东西的祁邵,就盼他能回心转意。祁邵成绩好,长得好,脾气好,个个都好,哪有少女不怀春啊,大多数女生都对祁邵有点儿小心思,没见下了课祁邵周围问问题的女生一大堆吗?这祁邵一跳级,那见面肯定比现在少了,就是忽略心里的小心思,少了一个养眼的帅哥也是一件很悲惨的事好么?
祁邵搬着东西走出教室门前,又回过头对同学们笑了笑,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伙儿学生的,虽然他祁邵和他们没有相处几天,但他能感受到那份好意。
更别说现在他练了《清心诀》,对灵气感受非常敏锐,一个人对他的好意与否就跟香臭味儿似的,很容易辨别。
“很感谢大家对我的照顾,谢谢大家伙儿了。”
祁邵进了初三(1)班,班里的同学俱是一愣。
祁邵的大名在县一中甚至整个云山市所有初中里都已经传遍了,这个小学弟他们也是听说过好几遍的。
初三(1)班的班主任名叫蒋继国,是个省级特技教师,带毕业班已经有十来年了,为人儒雅风趣,颇受历届毕业生的爱戴。
蒋继国直接让祁邵坐在了讲桌旁边,这次市联考中祁邵的成绩十分显眼,他也是非常好奇这个小孩儿的,想不到这么快就见到了,就是校长不说他也会多多关注的。
中午放学后祁邵去了予宇蔬果超市,眼珠子转了一圈就发现原本堆在一边儿的装着蔬菜水果的十几个大纸箱子已经空了快一半了,店里还有好几位顾客在挑东西呢。
祁春夏和祁春秋都快乐疯了,刚开张那会儿买的人多,半晌午人就渐渐散了,她们还担心卖不出去呢,没想到到了十一点,早上买了东西的都又来买了,还带了新的顾客。
“我早上也觉得贵,可来了也不能空手回去不是,没想到回家炒的那俩茄子,让我大孙子多吃了一碗饭,那孩子皮得很,每次吃饭都不好好吃,这次也不用人喂了,自个端着小碗吃的欢着呢。”
“真的,老姐姐?那我可得称点儿回去了,我家那口子最近老说嘴里发苦,天天吃不下东西去。”
“我还骗你咋地,隔壁林大姐她儿媳妇儿不是怀孕了吗?整天吃不下东西急的她什么似的,今天买了把豆角回去炒了炒,她儿媳妇儿连不喜欢的肉都夹了两块儿。”
“哎呦,那我可得多称点儿,回去让我闺女给他舅舅送去,我外甥媳妇儿也怀上了。”
“我还得买两斤葡萄呢,我儿子就喜欢吃这个。”
现在还是冬天,大家伙儿都没事儿干,吃了饭就去串串门聊聊天,县里发生了啥事儿一会儿功夫就能传个遍,这不,连小县城那边儿的人家都来予宇蔬果超市来买东西了。
祁邵看到这种场景,心里也高兴,顾客多就代表钱多啊,他可是缺钱的很。
祁邵乐不滋儿的回了家,走到家门口还从空间拿了点儿水果出来,进门一看,小家伙正跟着老太太对对鼻呢。
“回来了,我去看看饭好了没,你和小宇玩会儿。”老太太抱起小家伙递给了祁邵,转身去了厨房。
“哥哥。”
“唉。”祁邵拿了个桃子吃,汁多肉嫩,甜软可口。
“哥哥,吃。”小家伙儿张着嘴,看着祁邵手里的桃子直留哈喇子。
祁邵担心他吃了着凉,只用勺子挖了一小口,让小家伙慢慢吸。
小家伙喜欢极了,眼睛忽闪忽闪的,眼睫毛长的像一把小扇子,几个小牙啃得欢,不一会儿这一小块桃就被小家伙儿吃进了肚子里。
“哥哥,要,要。”小家伙儿冲着祁邵的那一大块儿桃伸着手,显然是没吃够。
“不要了。”祁邵抱着小家伙儿出了屋门,小孩儿还扭着身子看向那个桃,依依不舍的样子简直让人心都化了。
老太太已经把饭盛了出来,祁邵把小家伙儿放进童车,洗了洗手吃起饭来。
“奶奶,我这次全市考了第一。”
老太太高兴地脸都笑成一朵花,“我说那会儿怎么听见喜鹊叫呢,感情是我大孙子考了第一。”老太太把菜往祁邵这边儿推了推,“你爸就盼着你能考上大学呢,他要是知道了会有多高兴。”
“一会儿我跟我爸说一声去,带着小宇去吧,反正也不远。”
“行,穿多点不吹着风就行了。”老太太见祁邵吃完了一块馒头,又递给他一块,“一会儿我收拾几个水果,也让你爸妈尝尝。”
“哎。”祁邵答应一声,“奶奶,我现在跳到了初三去了,初三就是复习前两年学的知识,也不讲什么新内容,我转过去也落不了课。”
“奶奶啥也不懂,一切你自己拿主意。”老太太想到这儿心里就一阵难受,要是儿子还在,咋不能帮孙子参谋参谋,现在儿子儿媳妇儿狠心走了,幸亏大孙子是个有主意的,要不然他们祖孙儿仨可怎么过?
吃完饭,祁邵提着一兜苹果就去了祁家坟地,祁邵这个小县城兴土葬,讲究“落叶归根”之理,祁建山夫妇俩的坟一看就是新的,旁边还放着花圈。
祁邵把几个苹果摆上,抱着祁宇跪下,他祁邵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总归是占了人家儿子身体,他是理亏的。
祁邵给祁建山夫妇俩烧了纸钱,絮絮叨叨着他会照顾老太太,会照顾好祁宇,会帮衬着祁家。小家伙可能也感到了气氛的严肃,肃这一张小脸不出声。
“小宇,叫爸爸。”
小家伙儿看着祁邵,歪着头,似乎好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爸爸是谁呀。
“叫妈妈。”
这些天小家伙儿只见过祁邵和老太太,渐渐的就把妈妈给忘了,但是他还是有印象的,毕竟没过去几天,小家伙儿以前又黏妈妈,现在祁邵提起这个称呼来,小家伙嘴一瘪,就想起好久不见的妈妈来,“妈妈,唔,要妈妈,妈……嗝……妈。”
祁邵擦擦小家伙儿脸上的泪,冬天小孩子不能流泪,脸蛋儿容易皴。
“不哭了,乖,不哭了。”小家伙儿一直很懂事儿,祁邵自从穿过来就没见小孩儿哭过几次,心疼的厉害,“小宇乖,不哭了。”
小孩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脸憋得一脸通红,身体还扭来扭去,“妈妈,唔……”,要不是祁邵练了《清心诀》,力气大了许多,恐怕都抱不住他。
祁邵也没心思再祭拜了,横抱着小家伙儿往家走,还没走回家,小家伙就哭睡了过去。
老太太还没睡午觉,明显在等着他们呢,见小家伙儿睡了过去,忙把被子撩了下来,祁邵轻手轻脚的把小家伙抱上了**。
老太太这才回屋睡觉,她年龄大了,中午不睡一会儿整个下午都没精神。
祁邵随后去了空间,这些天他有空就去空间修炼《清心诀》,要是按照空间的时间算起来,他祁邵怎么也练了有三个月了,可是体内真气愣是稳稳的停留在二层,没一点儿突破的迹象。
第九章 丙级
祁邵也不求急,他已经得到了常人所得不到的东西,他知足了,至于仙法它爱什么时候突破就什么时候突破吧。
祁邵又一个意识摘了一堆蔬菜和水果,现在空间里的蔬菜蔬果加起来怎么也有将近一百万斤,每天还在继续增多,一个小城肯定吃不下,他打算卖到外地一大部分。
可要是天天卖水果那也忒麻烦了,这可怎么好?
果醋,果酒?
祁邵一拍脑门,后世果醋可是健康饮品的代表,受到了多少消费者的追捧,一瓶几百毫升的果醋少则十几元,多则几十元,果酒也备受人们的喜爱,其中葡萄酒最为有名,有年份的葡萄酒更是千金难买。
上辈子他也迷过一阵子果醋和果酒,最后不放心超市里买的是不是加了防腐剂,就买了水果自己做,最后还真让他倒腾出来了,滋味儿比买的也不差什么。
这辈子有了空间这个作弊器,空间里生产的水果比上辈子他买的可好吃了不止一星半点,那最后他酿造的果醋果酒能不好喝吗?
祁邵心里一阵激荡,这才放下心思盘腿修炼起来,可能心境有了不同,这次运转周天竟十分顺利。
祁邵睁开眼,缓缓露出一笑来,他终于突破了《清心诀》三层,也就是突破了丁级,触到了丙级边缘!
突破丁级,空间里增加了一条小溪,这个小溪并不算小,宽约5米,从空间一边灰黑的边界处流出,横贯山地,土地,最后流到空间另一边的边界处。
溪水清澈见底,水中也蕴含着丰富的灵气,长期喝这种水对身体有莫大的好处。
而《清心诀》也自动增添了一页,上书:诀至三层,见灵溪,介子灵气集之,去体内脏污,洗髓内淫浊,饮之大善。
祁邵捧了口水喝进嘴里,只觉得一阵甘甜,腹中竟升起渐渐暖意,他忽然觉得身体粘腻,低头一看,皮肤上竟覆了一层污浊,祁邵一阵恶心,忙施了一个清水术,这才觉得浑身舒爽。
这溪水可洗精伐髓,真是个好东西,应该让老太太和小家伙每天喝点儿才是,只是量不宜过大,以免引起老太太不必要的怀疑。
想到此,祁邵才有空管新出现的土地,他意识一动,水果自动出核,蔬菜自动出籽,空间里新增添的土地上又种上了新的蔬菜水果。
祁邵看着这些蔬菜水果,并不满意,现在空间里的物种还是非常单一,而且只有植物,动物还未有过,这些日子雄花雌花之间的都是他亲自挥手授的,毕竟这个天气蜜蜂还没出现。但长此以往可不行,空间里物种单一虽然不会像外界那样造成生态系统的崩溃,可是这些物种太多了,他祁邵也用不完,简直浪费空间,倒不如多寻摸点儿物种,什么人参了,灵芝了,金丝楠木啦,顶级大红袍了……反正他现在有可以“隔空取物”的空间作弊器,寻摸点这种东西不是手到擒来吗?
祁邵这段时间在初三混的也是风生水起。初三老师们都挺照顾他,上课也经常让他回答问题,祁邵当然是没令老师们失望过,甚至有时候原来的初三前几名回答不上来的问题,老师们转头问了祁邵一句,祁邵竟没答不上来过的,令各科老师们非常惊讶。
慢慢的,初三(1)班竟成了学习上以祁邵为首的局面。
这天是周末,学校放了假,祁邵跟老太太说了一句,就直接去了云山市区。
祁邵坐着大客车,一个多小时就到了云山市汽车站。
上辈子祁邵就是在云山市某个孤儿院里长大的,因此他对云山市非常熟悉,直接去了此次的目的地之一——木桶厂。
现在虽然有了铁桶塑料桶玻璃桶,但木桶也没退出历史舞台,原因之一就是木桶装酒最为恰当,尤其是橡木桶,不仅不会串味儿,还能完善酒质,丰富口味,是酿酒的首选设备。
祁邵大手一挥买了几千支橡木桶,来之前他就已经到保险公司把赔偿金拿回来了,这事儿他谁也没告诉,连老太太都瞒着呢,不是他祁邵不相信老太太,也不是他祁邵打算贪墨这笔钱,实在是没必要。
这么多钱老太太要只知道了不仅不会高兴,而且整天都得担惊受怕,毕竟这笔钱和肇事者的赔偿金加起来都有六十万了,老太太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些钱,他们祖孙仨老的老小的小,他祁邵再有主意,在老太太眼里也只是一个小孩,从始到终老太太就把她自个当成了这个家的主心骨,这笔钱她得费尽心思的保着,生怕没了少了,能不担惊受怕吗?
几千只橡木桶,这可实在是一笔大生意,木桶厂厂长一听手下汇报,忙出来亲自招待祁邵。
祁邵虽然看上去像个小孩子,可是他那份气势到底是经历了三十多年练出来的,一交手便知有没有,还真是这个理儿,厂长越跟他交谈心里就越上心,知道这真是一个大客户。
谈妥了生意,祁邵当即付了帐,厂长还给抹了零头,祁邵一共花了十六万块钱买了三千支橡木桶,这个价格也算公道了,他和厂长都挺满意,厂长还想请祁邵吃顿饭,被祁邵婉拒了。
祁邵让他们把橡木桶送到一个库房去,毕竟这橡木桶不比苗木,苗木本身就没多大,祁邵还可以租个三轮车拉回去,但橡木桶体积太大了,需要用到好几个大货车,祁邵一个人可干不了。
那个库房祁邵早已经租下来了,一边儿是放橡木桶的,一边儿则是放蔬菜水果的,空间里那么多蔬菜水果他不能一次次的拉到水果市场上买啊,只好租了个大库房存放,等他联系了大卖家之后再让他们自己去那里拿货。
出了木桶厂,祁邵提着一兜子水果走了一躺蔬果批发市场,找到了批发市场的负责人,和那人谈了一个多小时,正好祁邵租的库房就在批发市场旁边,他这才同意和祁邵走一趟。
祁邵开了库房大门,一股水果的香气就这么扑面而来,那不是批发市场那种香气中还掺杂着一些腐烂气味的味道,这股香气中没有一丝异味,仅仅闻起来就能让人滴口水。
在批发市场工作了这么些年,那位负责人当然是懂货的,当下脸色便是一变,弯着腰就检查起这些蔬菜水果来。
不仅各种水果个头颜色香味都为上上佳不说,他竟没有找出一点烂的,甚至连磕磕碰碰都没有。
简直神了!
负责人每种水果都尝了尝,要不是他还有点儿自制力,他还真住不了嘴,太好吃了,他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水果。
负责人又拿起旁边的蔬菜掐了掐,不老不嫩,摘得恰到时候,上面连一片儿烂菜叶儿都没有。
“什么价?”负责人看向祁邵,要是错过这批蔬果他准得后悔。
“一块二一斤。”祁邵脸上含笑,丝毫没觉得自己的价格有什么不妥。
“有点儿高了。”负责人自然知道这些蔬果有很大的潜力,也觉得祁邵得要一个高价钱,但现在批发市场收的蔬果都是几毛钱一斤,祁邵说出的价格高了一倍都不止。
“您听说过广县的予宇蔬果超市吗?”
“就是那个刚开张没几天的小超市?”负责人脸色一振,他们是负责蔬果的,有关蔬果的消息自然是知道个清清楚楚,据说广县的这个蔬果超市没几天就打下了名气,里面的蔬果价格高了行业一层还供不应求,他们也查过这些蔬果的来源,硬是什么也没查到。
“我这些蔬果和予宇蔬果超市里面的蔬果来自于同一个公司。”
祁邵说了一半儿留了一半,但负责人真信了,要是予宇蔬果超市里都是这样的商品,还真有可能标了高价还供不应求。
“行,这些我都要了。”
负责人当即打了电话让批发市场派了好几辆大货车来,这些蔬果怎么也有几十万斤,一辆货车可万万装不下。
在他们装车的时候祁邵也没当场看着,这些蔬果有多重他心里有数,再说这负责人身上并没有那种奸诈商人的气息,他还是放心的。
祁邵趁着这会儿功夫又走了一躺糖厂,买了得有几万斤白糖,没办法,酿果醋和果酒的时候要用到,花钱他也认了。
买完白糖才过了半个小时,那边装车肯定还没完呢,祁邵所幸顺着这条街就逛了起来。
这条街尽头连着古玩街,祁邵上辈子没钱,也不喜欢收集真正的古董,但他稀罕古色古香的东西,有种历史的味道。既然到了这儿,他也没扭头回去,顺着街就转了起来。
哪知道一靠近这条街,祁邵就隐隐约约感觉几道灵气的存在。
祁邵脸色没变分毫,心中却已经有被这几道灵气掀起了波澜,他顺着离他最近的那道灵气走了过去。
他看到了一个碗,赭青偏红褐色,巴掌大小,上面没有任何花纹,倒像是一个仿古的。
祁邵拿起它看了看,并未发现有任何稀奇的地方,重量也像是平常的瓷碗。
但确确实实,这个碗周身萦绕着灵气。
祁邵模糊有种猜测,又不敢断定,他拿着这支碗向店主招了招手,“这碗怎么卖?”
第十章 古玩
那店主半天没碰上一个顾客,正不耐烦呢,就听见祁邵叫他,忙乐不颠儿的过来了,这店主看了一眼祁邵手上的碗,脸色便是一变,“哎呦,这可是明朝褐釉的碗,您要想拿就给五千吧,我也不跟您多要了。给 力 文 学 网”
祁邵看他那样儿就知道是骗人的,作势放下,“没见过老板你这么能忽悠的,我看它也不是个老东西,就喜欢这调调才问一句,你给的这价钱我都能买一车了。”
那老板看见祁邵迈步想走,忙拉住他,“哎哎,您别走哇,价钱好商量。”
祁邵转过头来看他,“二十?”
那老板脸都皱成了一团,“这价钱也忒低——哎哎。”老板拽住邮箱迈步离开的祁邵,苦着一张脸,“您再添点儿?”
“二十五,再贵一毛我就不买了。”祁邵态度挺坚决。
“成,成。”老板一脸肉痛,接过祁邵递过来的二十五块钱,又颇为不舍的把那只碗塞给他,“二十五就二十五,您以后可常来啊。”
等祁邵走后,那老板才露出一个贼呼呼的笑来,这碗可是他从垃圾堆里刨出来的,一看就不是老东西,能卖二十五还真不错了,那人可真是个傻二百五。
祁邵又如此这般的淘了六七个带有灵气的东西,有的是直接上手买,有的则是搭头。
祁邵转完这条街,见再没有比这几个东西灵气再充盈的了,就歇了继续的心思,直接去了云山市古玩鉴赏中心,云山市古玩鉴赏中心可是云山市乃至辽省最正规的古玩鉴赏机构,里面的专家都是古玩界几十年的老专家。
“这个碗,有点蹊跷。”一个名叫肖青山的老专家拿着放大镜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他祁邵当然知道这个碗有蹊跷,要不然怎么有功夫跑到这儿来请人鉴赏。“肖老,这碗怎么个蹊跷法?”
“这个不像老东西,我却感觉它就是老东西。”肖老专家摘下老花镜,“如果真是老东西,这个应该是元代少有的龙泉窑褐釉。”
“龙泉窑褐鲉?”祁邵升了个音调,他对古玩真是一无所知,龙泉窑褐鲉是个什么东西他还真是一点儿也不晓得。
“嗯。”肖老专家点点头,“元代龙泉窑出青釉,不论是历史上记载的,还是百姓口中流传的,龙泉窑出的都是青釉。”老专家脸上颇有些追忆,摇了摇头,“但几年前我师兄手里接到个东西,也是这么个颜色,却怎么看怎么像是龙泉窑。”肖老专家又看看听得认真的祁邵,“你猜怎么着?考古队没两天就在元代的刘秉忠墓里发现了一个袖珍鹤纹褐鲉枕,刘秉忠生前是出了名的酷爱龙泉瓷,这袖珍鹤纹褐鲉枕又符合龙泉瓷的特点,想必这褐鲉也是那龙泉窑出的,世人这才知道龙泉窑还有褐鲉这么一说。”
“那这到底是不是龙泉褐鲉?”
“我也说不准。”肖老专家遗憾的摇了摇头,“那年那个褐鲉我也是没瞧过几眼,没过多久就被人拍走了,我还真认不出这个是不是真的,算了,我去把我师兄找来吧,正好他今天在这儿。”
不一会儿,肖老专家并着另一个老年人一起来到了祁邵这儿,那个老年人拿着这碗颠过来倒过去看了好几次,这才笑了起来,“可算又碰着这么个东西了,这就是元代龙泉褐鲉,真的无疑。”
肖老专家更是脸露惊喜,龙泉褐鲉非常罕见,刘秉忠墓中的袖珍鹤纹褐鲉枕已经被国家博物馆收藏了,这是第二块私人手上的褐鲉,价值可见一斑,“小祁,原来师兄手里的那件褐鲉可是卖了八十多万,你这个虽然没有那件大,但保存的可比那件好,也能卖个六十万了。”
祁邵倒没见多高兴,直接又拿出其余的几件东西,请了两位老人鉴赏。
肖老专家和那位老爷子每个都瞧了瞧,先前还没怎么重视,等每个都瞧了一遍后,脸色已经变得凝重了。
良久,老爷子终于放下手中的最后一件东西,目光有些审视的看向祁邵,“这些都是老东西,这件玉璜是战国的,那件七彩玲珑簪是明末清初的,这方砚是正经的洮砚,宋代的东西……。”
祁邵心中已然知道了原因:但凡是有灵气的,必是有点儿年头的,而灵气的较为充盈的,是年代比较久远的,灵气不怎么充盈的,则是年头有点儿短的。
这还真是缺什么来什么,他祁邵这段时间得忙活制作果酒果醋还得忙活买新物种,花出去的钱不少,进账的钱却不多,就一个蔬果批发市场那儿是进账的,也就能进个几十万,能够干啥的?至于炒股赚钱?更别提了,现在股价平稳着呢,要赚钱还得且等上几个月呢。
他祁邵是真缺钱啊,肇事者赔偿的三十万在老太太那里放着呢,他祁邵是不敢拿的,要是拿了没法子跟老太太交代。
原主父母留下的被他先藏到烂鞋里后来又扔到空间的那十五万加上二十八万保险金再加**底下被他翻出来的那一万块钱现金才一共四十四万,他买予宇蔬果超市那栋房子买橡木桶买白糖买这几件儿老东西都花了二十几万了,再想买点儿什么鸡鸭鹅牛马羊的放空间里也得花不老少钱,那他哪儿还有钱去买什么人参种子灵芝孢子金丝楠木幼苗啊?
更别说,他几个月后去香港炒股还需要不少本钱呢。
祁邵知道这些古玩以后能值老鼻子钱了,这八件东西现在才能卖个一百多万,没准十几年后连一个亿都买不回来,可是他现在急用钱,真的没别的法子了。
祁邵索性一狠心,直接把后来的七件东西都卖了,只留着这么一个元代的龙泉窑褐鲉瓷碗,别的几件东西虽然有的年代比这碗还长久,可这碗的意义最大,数量最少,自古以来物以稀为贵,这碗以后的升值空间比那几件东西加起来都大。
七件东西一共卖了九十七万,算是解了祁邵的燃眉之急了。那个肖老专家还一脸依依不舍的看着那只碗,直到祁邵把那只碗收进了包里。
祁邵卖了东西,看了眼表,已经又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了,他估计蔬果那边差不多应该装完了,这才一步不回头的向库房方向走去。
两条街离得不算远,没几分钟祁邵就回了库房。
地下的蔬果还剩了一小点儿,装车重量已经累计到了四十八万斤,祁邵等了没十分钟,所有的蔬果装车完毕,重量总共为四十八万七千二百一十六斤,按照祁邵和负责人定的价格,批发市场应该付祁邵五十八万四千六百五十九块零两毛钱,当然祁邵抹了个零头,没要那两毛钱,就这样他祁邵已经算大方的了好吧,现在的两毛钱都能给他的宝贝儿弟弟买个奶嘴儿了。
祁邵算了算,自己现在怎么也有个一百七八十万了,这才有了点儿耐心等着那边儿的木桶,直到木桶卸载完毕,祁邵关了库房门,动动意识把木桶扔进空间,这才乐不颠的打算打道回府,只是打道回府前又去了一趟云山。
云山市为啥叫这名儿?就是因为云山市挨着一处大山,那座大山就叫云山。
云山不仅高,而且连绵近百里,和长白山脉接壤,拿深山老林这词儿形容它真是一点儿没错。现在云山还未经过深层开发,只是山区外缘地带会有些猎户不时用夹子打点儿猎,现在不是不让用□□了吗。
祁邵在山区边缘转了转,途中顺手转移了许多种植物和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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