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美妙的音乐,小酌一杯的意思两杯,心绪飘飘洒洒,沉醉在柔情似水的旋律中!有着太多的喜爱与追求,在人生的道路

富人圈奇闻鬼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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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人圈奇闻鬼事(1)  
  富人圈奇闻鬼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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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人圈奇闻鬼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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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人圈奇闻鬼事(12)  
  富人圈奇闻鬼事(13)  
  居士问:世间为什么能通过周易、八卦推算出一个人的命运来呢?
  师答:那是一种数学,凡有心者皆逃不过数。什么叫做数量?凡有妄想者逃不出数,凡有执著者逃不出量,因此你的妄想执著就是数和量。一切凡夫都有妄想执著,所以他逃不出数量,所以能被别人算定他的命运。
  但好的算命先生有三种人不算,这是过去的说法,现在的算命之人可能连这个德行都没有了。哪三种人呢?
  第一是好的修行人的命不算,
  第二是好的教书先生的命不算,
  第三是治病好的郎中的命不算。
  过去好的算命先生遇到这三种人的时候,绝对不给他算命,因为这三种人都是好人,他也算不准这三种人的命运。
  对于好的修行人,他没有心,不在数量之中,所以算命先生无法算定其命运。对于好的教书先生和好的郎中,这两种人平时积德行善没有规则,其命是经常在变化,所以算命先生也算不定。比如好的郎中,有时候因为晚上出个急诊,就这么多跑一下,就能救一个人的生命。好的教书先生,有时候看到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好学,所以连学费也不收,而且教书重点是在培养人的善根和智慧。因此这两种人的命数经常发生变化,所以算命先生也不给他们算。
  居士问:师父让我们常常念佛、念法、念僧、念戒、念四念处。那这个戒是什么戒?
  师答:对于你们居士而言就是三皈五戒,你受什么戒就念什么戒。
  持戒才是最大的福报,比放生、供灯、布施的福报要大的多!
  所以有些佛学院平时说在弘扬佛法,但他们只是一味的让人放生、供灯和布施,根本不提持戒修福。
  持戒修福才是最大的福报,这是佛说的,他们为什么不给居士们提出来?只是一味的抓住皮毛而忽略根本,造成本末倒置。&
  居士:师父,如果有附体了,应该怎么办?
  师父:好好修三皈依,三皈依是佛教的根本法,是一个根,先把这个根扎起来。有了三皈戒体,你就与三宝相应,靠佛菩萨三宝的力量才能让那些众生离开,这是慈悲的力量,而不是他们说的降服的力量。当你对三宝恭敬,信心坚固的时候,福报和智慧就会增加,心里会越来越平静,跟那些附体的非人就自然拉开距离了。你的福报和智慧和它不相应,它在你的身体里就待不了,它就得走了。不要害怕,好好修三皈依,三宝自会加持。
  居士:附体对人有没有影响?
  师父:当然有影响了,非人的烦恼习气比人重,如果你的贪嗔痴不重的话,他不可能附你的身。所以你们看那些被附体的人,很多人脾气都很坏,业障都很重的。时间长了,就伤害你的善根智慧,你就跟着它一起堕落了。
  居士:它不能随便找一个人附体吧?
  师父:它也是要找有缘分的,要么累生累世跟它比较亲,要么今生今世它跟你的邪见和习气跟它一样,当一个人的烦恼习气恰好跟它到一个水平线上,就能互相沟通。人家一看,既然你跟我一样了,那么你能用这个身体,我也能用这个身体。
  要说修定,不光是我们佛弟子在修,一切外道都在修,不要说人了,连畜生也能修定。你看那些冬眠的动物,像狐狸、毛熊等,它们冬眠的状态就像禅定一样,久而久之就能出神通。一有了神通之后,它在定中就能看见我们人间的楼房,人们吃的东西、坐的小车,还有你们家里那些漂亮的家具等等,这时候,就跟我们人间的人突然看见了天堂一样。然后,它再回头看看自己铺着烂草睡觉的那个土窝,因为它是畜生,烦恼和习气比我们人间的人类要炽盛得多了,它就用它的神通想拥有人类的各种享受,这个时候它就开始跟人混在一起了,它先观察,看看哪个人跟它有缘,哪个人跟它的烦恼习气差不多,正好那些巫婆神汉和一切外道邪人们都是这个特征,它就去找这些人了。
  刚开始它给他托一个梦,说观音菩萨要来你们家了,你们要好好供起来,巫婆神汉就赶紧就用好酒好肉供起来、然后利用它的神通给人看病算命。从此之后,虽然帮他们赚了点钱,但是他的子子孙孙都要成为它的眷属,被其所害。因为狐黄白柳修出神通之后,它的寿命是成千上万年,你们听过“千年黑,万年白吗?”也就是说那个狐狸,如果通体发黑,没有一点点杂色,这家伙至少有一千年。如果是通体发白,皮毛非常漂亮,没有一点点杂色,这家伙至少有一万年。而人的寿命才短短几十年,所以他死了之后,他的儿女出来继续供它,儿女死了孙子再供,没完没了。而且人有眷属,它们也有眷属,它把自己一窝一窝的眷属全部分配给那些大仙。有位居士跑了一趟东北,回来就跟我说:“师父,那里的大仙一窝一窝的,一坐在炕上就开始唱。”
  所以畜生也会修禅定,修禅定并不稀奇。
  我们一定要按照佛法的正定去修。佛法的正定不是让我们出什么神通感应,因为山精鬼怪都能出神通,我们佛法不取那个东西。
  佛教修行只有一个,断烦恼生智慧,头脑越来越清晰,心越来越平静,这个就如法。&
  流传人间所有的文化教育,一共有七个来源:  一、正常人王们,如果能遇到佛法者,用三皈五戒法来教化众生,令得圆满的人身。
  二、欲界如四王天、帝释天等,用十善法来教化众生,令生善道。
  三、转轮圣王也用十善法来教化众生。
  四、色界的梵天王用四无量心法来教化众生。
  五、东洲和西洲有阿罗汉,用四圣谛法来教化众生,但法缘很少。
  六、欲界天的魔王及其眷属,用炽燃五欲的方法来教化众生,比如用五欲享受来衡量人生价值和意义。其眷属流布人间,便是一切贪著五欲,痴迷于五欲的所有凡夫、欲天、鬼神以及各种鬼神王等。
  七、色界天的自在天魔及其眷属,用炽燃并坚固意识形态的方法教化众生,如这个主义、那个思想,或者我执、我见、身见、戒见等之类的教育方法,都是属于炽然并坚固意识形态的一种教育。其眷属流布于人间,便是一切修罗、鬼神王以及各种邪知邪见、邪修邪证的所有修行人、宗教徒、学者、政治家、邪见人天等等。
  在这七种教源和本尊之中,因为前面的五种教育方法都来自佛教,能长养众生的善根和智慧,并且增加众生的福报,所以都不是邪教,虽然都不是纯佛法的教化,但是随着因缘不同,有时会不同层次的夹杂佛法的内容,当然,有时也根本不闻三宝名字。
  而最后的两种教源及其本尊的教育,都是断送众生善根和智慧的教育,所以都是邪教。以二天三仙为主,二天就是自在天魔和欲天魔,三仙又是从自在天魔和欲天魔共同产生出来的数论外道、胜论外道和苦行外道。如我国的道教、巫婆神汉,以及所有的鬼神论者都属于数论外道;哲学家、科学家、政治家、文学家及很多学者等所有的无神论者,都属于胜论外道;夹于前两者之间的一种外道又叫苦行外道。其中数论外道堕常见、胜论外道堕断见、苦行外道堕断常两边见,皆是佛法中恶人。【二天生三仙,三仙生六师,六师生九十六道。世间所有的文化教育和学术理论,都超不过这九十六道的范围】
  同时,包括七金山七香海,及南瞻部洲的所有非人鬼神,它们都把各自的颠倒理论和烦恼知见,以凡夫人们很难看清真相的各种欺骗方式,利用九十六种外道来传播到人间【所谓“鬼神欺骗外道,外道又欺骗凡夫”者是也】,便形成了社会上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文化思想和学术理论。人们在生活中,通过接受不同的文化教育和学术思想的洗脑之后,就形成了不同的意识形态【所谓人生价值观】。但是无论传统思想还是所谓的现代观念,都只是在这九十六见中换来换去而已。所以经云“众生在没有证得阿罗汉之前,都是魔王的眷属”。
  又因为这些眷属们永远都在六道中轮回着,所以人间也有很多人前身就是从各种鬼神非人道轮回到人间来的,所以这些人本身就是它们最亲近的眷属,这是人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都很崇拜各种各样的外道邪教的根本原因,【比如释印广之类的人们就说“我天生就对那些人们(附体大仙、气功八卦等所有外道)非常恭敬,这就是我的本性、我的根机】。
  在其当中,因为自在天魔及其眷属的教育,只追求某种意识形态上的精神享受,而鄙视低劣的五欲享受。所以他们的教育,虽然能增加众生的人天福报,但要毁灭众生的善根和智慧。欲天魔及其眷属的教育,则使所有众生都深深堕五欲当中,使众生的善根、智慧和福报全部损灭。
  在全世界来说,西方文化偏重于欲天魔及其眷属的教育,而东方文化则偏重于自在天魔及其眷属的教育。对我们中国来讲,改革开放以前偏重于自在天魔及其眷属的教育观念,而改革开放之后则偏重于欲天魔及其眷属的教育观念。所以东方国家的人们崇拜西方国家,其实就是东方国家的人们从原来偏重自在天魔那边,后来又往欲天魔那边跑了。
  目前的各种野鬼教,因为他们追求精神的享受,所以其本尊便是自在天魔及其所属的鬼神,同时他们又追求并炽燃物质的享受,所以其本尊便是欲界天魔及其所属的各部鬼神眷属。如果大家能找到《九十六种道经》(智者大师在《释禅波罗蜜次第法门》一书中提及并推荐此书),请详细看看,所有一切外道的教源及本尊,皆是这两种魔王及其所属的鬼神。所以,智者大师说:一切外道修行,最后所证入者,全是鬼神法门。
  他们的本尊仍然是这两个魔王及其所属的各部鬼神王,不过他们的教源里是夹杂着佛法的一切内容,所以便是附佛外道。
  天台智者大师说:他们修行和教化众生的时候,虽然有时能彰显三宝的名字,但毕竟还得断送众生的善根,最终所证得者,仍然是鬼神法门。由于天魔及一切鬼神的力量,他们能感动众生而广行邪化,同时贪著五欲的所有凡夫本来就是欲天魔的眷属,所以很容易被他们感动,烦恼相同故,气味相投故。也正因为如此,所以祖师才说:“从来佛门无多子!”
  只要有信仰的地方都会有邪教,因为它是以人道的众生为主,混合了鬼道、畜生道、天道等一切众生在内,围绕着无明,见思烦恼而产生的一种信仰,它的本质是:鬼神欺骗外道,外道再来欺骗凡夫。又因为一切凡夫既没智慧,贪心又重,所以最容易被欺骗,也最好被欺骗。
  作者:五台山比丘果戒
  五台山比丘果戒的博客  
富人圈奇闻鬼事(12)
  作者:月下花神  时间:
  月下花神&
微信号:flora607080
  楼主:月下花神 时间:
  宋伯和道长说,他们将于夜里子时摆祭台。一个出招,一个护法。如果它们仍不听劝,就动手捣毁蛇窝老巢。但在子时之前,他们还要布阵招魂,与众怨魄来一个“战前沟通”。简妮一脸的匪夷所思,什么“战前沟通”?宋伯说,你可知道美军的通灵部队?她摇头。宋伯说,美军有一支具备特殊能力的通灵部队。他们总在战前尝试与亡灵建立起沟通。当指挥官想要了解亡灵死前未能告知的军报机密及战争间的情报,他们会提前在大部队发动战争之前行动。但是据中情局的秘密资料说——然并卵,这通灵自然似乎也不是万能的。因为这支部队并非每次的战前沟通都能成功。
  简妮不傻,很快反应过来:噢,那意思是说我们要与那些幽怨的魂魄沟通下他们的需求?了解一下当地蛇窝的情况?打听下对手的背景……?宋伯哈哈一笑,说也可以这么理解吧。不过确实先安抚亡魂这是真的。宋伯说简妮可以旁观,但只许站在他们给她画的圈内。而且不许出声,不许一惊一乍的。简妮连连点头应允。
  午夜接近子时的时候,这两人就在距荒草坡还有段距离的平地上支起了祭台。简妮也帮了帮手。宋伯一路抱着那只大公鸡,不过都拿布袋罩着它的头。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用意。公鸡被捆住了手脚,动弹不得。宋意思是,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用杀这只公鸡的。毕竟一条性命。但若煞气过于浓重,镇不住了,就不得不这样。简妮当下就在心里默默盘点自己这辈子吃了多少只鸡,想想又不好意思起来。
  宋伯给简妮就地画了一个圆圈,让她在圈内不许出来。他表情很严肃,说不论出来何种响动,什么幻境,什么感觉,听到何人召唤……都要不理!不听!不应!切记,不要出圈就是了。否则出了什么事情,一切后果自负。万一有什么闪失,谁都救不了她。他们这毕竟是一场对峙,而唯一带着的拖油瓶(累赘)就是她了。简妮重重点头,表示绝不犯军规。
  道长看着自己师兄正在嘱咐简妮,他也走过来。神情凝重,再多说了几句。他问,气感你知道吗?简妮摇头。他又问,蚁行之感你知道吗?简妮还是摇头。道长叹一口气,来了一句现代语——你果然是个白菜啊。
  他只好蹲下来,给简妮先讲一个大概。世间大多数人都是见不到鬼的,但是不证明鬼不存在。所有人都是摸不到风的,但风依然穿行于世间。阴体与阳间人最大的区别,在于阴郁之气凝结。当一个人肉眼看不到的阴魂靠近时,最大的体感就是后背突然发凉。那种凉,不是夏日里地窖冷风徐来的凉。而是你后背有个冰箱开了盖门,突然有股寒气沁人骨髓的感觉。简妮听到这里,觉得都要打个冷战了。想想她那些接二连三重复的怪梦,就已经够她受了。现在要直面这些,她觉得自己一百个心理准备都不够。
  宋伯也过来补充说,如果人的手臂、腿等各类肢体上突然感觉像有一块冰沁之物伏在上面一样,那么有天眼的人十有八九当时会看到一块阴物或者阴灵的肢体可能正搭在人感受到的那小块皮肤上。不论是故意还是无意。这就是体感。道长说,所以你即使站在圈内,如果感觉到来风,来一股寒气,身体皮肤上任何一块感受到的冰凉、酥痒、酸麻或者像过一阵微电流的感觉,都不要惊慌失措。
  道长看着简妮睁大的双眼,明显要打退堂鼓的样子,他居然有一点想忍住笑的表情。道长递给她一个黄布袋说,这里面有一块符纸,你放在贴身衣服的口袋里。它会护你周全。当然,如果体表有了蚂蚁流走之感,也不要惊慌。这是符纸调动了全身的气机,看不见的气流游走于全身,也是在助阳祛阴。总而言之,一切可能发生的或者不可能发生的,切记都要从容面对,切记要“镇定”。不可以乱了自己的方寸。
  简妮不失时机赶紧问,那以往我坐久了或者外出时,常有感到身上像小蚂蚁爬一样的感觉,那是气感吗?是蚁行之感吗?我平时也会有关节等处的酥麻、酸痛这些感觉,那我是不是天才啊,敏感体质?宋伯直接给了个白眼,他插话说,非同等境地,不要一概草率下定论。你后背痒又不见小蚂蚁,那是你该洗澡了!你各种关节酥麻、电流之感不是我们所讲的窜穴和气流游走,而是你坐姿不对,关节受损好吗?简妮听罢一阵窘迫,决计不再问了。
  时候不早,道长已经摆出祭桌。简妮站会圈里,感觉这圈真是小。要是不小心摔一跤或者被吓到昏过去,岂不是要掉出圈外了。不过想想,也许浓缩就是精华,小圈效力更强吧。她便站在里面不再言语。道长在旁护阵,宋伯放上了供果,燃了香烛。开始给四处撒了酒水。他先烧了一张符纸,对天空一抛。口中念念有词。不断念着,念着,重复了至少九遍。之后他再烧了一张符纸,对着身后就是一抛。宋伯起身给一片漆黑的荒野四面都拜了几拜。最后再在面前的小铜鼎内烧了一张符纸。简妮屏气凝神,只是默默看着。
  奇异的是,最后那一张入了铜鼎的符纸半燃烧的灰烬,居然一直没有落下去。它开始一路轻轻上扬,越飘越高。最后打着旋,在高高的半空中迟迟不落下来。几个野外探照灯打出的光线,还有一些微弱的烛火之光,在苍茫的野外衬着这一张高悬于空中的符纸灰烬……简直诡异地无法形容。像是一股看不见的小龙卷风,给这张半燃烧的符纸灰烬给高高地托了起来一样。周围一片静谧和荒芜,没有任何异动。宋伯见状,对道长轻轻一点头。
  道长心有默契,从袋囊里抽出一支长箫。一颔首,缓缓吹奏起来。一时间周围的气氛更显诡秘。简妮看到,那支箫与其他的长箫似乎没有多大区别。好像在末端的穗子附近,有一枚玉坠子上雕有一些小字,隐隐约约的看不真切。简妮也不敢上前,她老老实实呆在圈里一动不动。这箫声,悠远绵长。空灵之感顿时弥散在夜空中。这如果不是今夜的这种境地,简妮倒很想夸道长两句,可眼下的情景,她没什么心情多想了。不过这平和之音,听了倒让人心绪安稳。看来也是有妙用的,莫非是——安魂用的?安魂曲?
  宋伯这边也没有闲着。他端坐下来,声如洪钟,一字一顿说得非常清楚。对着虚空的一片黑暗开始一段段轻诵,似乎是熟记于心,张嘴就朗朗而出:“……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鎗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 站坎而出,超生他方……富贵贫贱,由汝自招。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 急急超生!……”宋伯一连念诵了多遍。
  那一张符纸的灰烬居然稳稳地落进了铜鼎。不偏不倚,正好进去。道长这边的袅袅箫音悠然而止,大步上前在铜鼎前开始烧纸。一把一把地烧。这一堆堆的,像纸钱,似乎又与纸钱有区别。莫非,要度走的冤魂多?他们再投生也要银两上路的?简妮自己想着,但还是大气不敢出,一句话也不多问。依然守着两位老师傅的交代,沉默地站在圈内。很快这些纸钱都化为灰烬,周围开始起风了。这风越来越大,祭台旁竖起的道幡已经被吹得摇来晃去。
  这子时将近,冰凉的荒地上已经弥散起一层淡淡白雾。也不知是因为夜间露水潮气重了,还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汇聚。若说有风来吹,雾必会散才对。但风来得蹊跷,只绕着祭台为圆心的四周在旋转。风越刮越大,这道幡摆动起来的幅度也愈加剧烈。大堆纸钱燃后的灰烬已经纷纷腾空而起。灰烬被风一吹起来倒也还好,能看得出一些风向了。简妮站在圈里才发现,这股风居然成了拔地而起的小规模龙卷风!呼呼地打着旋儿不停歇。不过,倒也不高。这些灰烬纷纷扬扬、飘飘洒洒的,最后大约在离地面三四米的高度形成了一股奇异的漩涡。
  地面上的公鸡开始躁动,它的头虽然被罩着黑色的布袋,也捆了翅膀和鸡爪,但看得出它仍有紧张。一边发出低低的咕声,一边格外地坐立不安。简妮看到道长的道袍早已披挂上身,道帽戴得很是端正。他立于祭台边,长袍也被风时不时吹动一下边角。而道长身后的那些幡布条则在风中狂舞,四周却是一片死般的寂静与漆黑。除了祭台上的风声,什么都没有。简妮在心里暗叹,这影视片里阴气汇聚时必起邪风,看来也是有所缘由。估计电影里的桥段,也不都是空穴来风吧?
  她见道长就那么持剑凌然站立,闭目念念有词,在这肃穆的背景氛围下,依然可以一派镇定自若地步罡踏斗,也真是自带一股威风!不过她发现,自从那最后一张符纸稳稳落入铜鼎,道长没有了最初的严阵以待,略有气定神闲之态。显然,整个祭台的气氛也没有先前那么紧张了。虽然现在仍有一阵小龙卷风。这只是简妮的第六感,她不清楚自己预估的对不对。这道长的低声念念有词,和宋伯之前高声朗朗出口的超度咒不同。没人能听清楚他一直在念什么。道长的眼神时不时在横扫左右,明显是看到什么东西在靠近,似乎就在等什么时刻。简妮不好问他看到了什么,她知道自己看不到。想起两位老师傅的嘱托,于是就照旧一言不发。
  宋伯也早换了一身道袍装束,这俨然和那位笑容可掬的老领导样子相差甚远。自打他超度了那些亡魂后,等道长站在平地而起的龙卷风边上持剑走步念决的时候,宋伯也开始打坐在祭台边。他在自己身体周围用四柄桃木剑插地,剑柄上上裹了黄符纸。再用四根红丝线系起四端,围拢成一个四方形,在红线上还吊着一些小银铃。简妮猜,这是他护身用的。等宋伯端坐在四根红线围起来的四方形中央,他在地面画了十字,将小腿压在十字上,再以右腿压在左腿之上单盘。两手平放于膝。不出几分钟,他整个人的脸色白似一纸,人的气息似乎全无,闷如一座沉石,纹丝不动。简妮诧异了,这莫非是——传说中的道人出阳神,要与阴灵沟通吗?
  简妮依然什么都看不到,她眼中的世界,唯有一位正在踏步念决的道长,一位打坐出体的宋伯,还有祭台上被吹得乱舞狂飞的道幡,以及平地而起诡异绕着祭台盘旋不止的小龙卷风。这风总裹卷着那些纸的灰烬在旋转,而四周一片黑暗。她能看到的就是这些。就在她毫无心理准备的时候,后背突然开始一阵过微电流般的酥麻感。
  这股微电流,似乎先从她的左手指尖缓缓移动到左手臂,到了左肩,再在后背盘旋一圈,又徐徐上升到了头顶,最后移动到右手臂。简妮险些惊叫出声,她意识到自己的这种奇异触感时,想起了道长他们的话,遇到任何感觉,气感、电流之感、蚁行之感都不要出声,不要自乱分寸。于是她努力镇定,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让自己平静。简妮安抚自己,这是关键时刻,考验自己的时候到了。至少她现在还站在道长他们画的圈里。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个圈有多大效力,她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不是算已经沦陷了。而她又按照嘱托交代,还不能出声,更不宜开口询问打断宋伯他们。
  正因为这股电流之感的始料未及,还带着些许冰凉,让简妮吃惊不小。这就像是一个你看不见的东西,已经与你有了不同的磁场反应。它像是从你左手臂缓缓地爬过,绕过你的头顶,盘踞在你的后背,最后再到了你的右手上。这种难以言喻的东西带给你一种异样的他空间触感。你明明知道它碰到了你的肢体,可是,你偏偏就是看不到它!
  就在简妮紧张的大气不敢出的时候,就看到宋伯突然从打坐状态清醒过来。他睁大双眼,然后紧紧盯住了简妮的右手,拿起放在一侧备好的桃木剑就这么准确地对她直直刺过来。这一下,也把简妮着实被吓得不轻。在剑都还没碰到她的时刻,一个瞬间,她就只感觉自己像突然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缓缓的,软软的,就这么仰头往下倒去。在她感觉眼皮很沉,要闭拢双眼的昏迷前最后一刻,她看到了道长已经冲过来要托住她,她看到了不远处蛇窟方向的地方,忽然就亮起一道刺目的红光,轰隆一下直冲上天!当简妮闭上眼,最后心里默问——那是烟花吗?噢,不是。后面的事情,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简妮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凌晨两三点。她躺在冬哥家小院的侧厢房里,床边的凳子上道长和宋伯正坐着低声对话。泥糊的简陋墙面,床周围贴了花布。她依稀想起来,对,自己还在SP这个海港小镇非常偏远的一处远郊村里。道长显然知道这个时候她会醒,早示意冬嫂,已经将刚煮好的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上。吃点热汤面的,好压压惊。简妮很是感动,宋伯也对冬嫂客气了几句,让她先回去休息,大半夜的也辛苦他们了。等宋伯送冬嫂出去顺便掩上门,刚回床边凳上坐下,简妮就忍不住问:都处理好了?道长和宋伯都在微笑着点头,嗯,都处理好了。
  道长说,你最后在昏迷前,可有什么异样的感觉?简妮如实一番说来。道长回头看一眼宋伯,两人相视一笑。道长说,最初他们布阵招来众多亡魂,安抚一番。烧了钱银,送诸多怨灵上路。简妮和一些服用者虽然不好,但道长劝解“不知者无罪”,知而再犯才不可恕。况且简妮也为它们奔走了这些事,顺应着它们的暗示与指引,一路来解决问题,让它们超离苦状……也算是有所付出,彼此恩怨化了就好。虽然道长与它们之前起先沟通时有些纠葛,但后来好歹算是全数安抚到位了。这也就是那最后一张符纸化了以后,停悬半空片刻,最终还是能稳稳落入铜鼎的原因。
  宋伯告诉简妮,诸多灵体除了幽怨像简妮这种一味追求保养、乱买东西,甚至食用了它们碎片尸骨的人以外,还嗔恨蛇窟里那一窝无法无天的蛇。它们终日食人骨、人尸,婴孩碎肢。本来这种不论是被父母抛弃、强行堕胎的婴灵,还是车祸后无人认领的遗骸,亦或是足月将生只因家庭变故却被残忍引产的婴孩……它们嗔恨心都很重,怨气十足。不能去投生,总执着于自己的躯体和悲惨变故。它们执着于报复参与迫害自己的每一个人,哪怕是咬一口它们遗骸骨肉的蛇。这些怨灵,本就是不易抚慰的。安抚它们离去是头等大事,这件事安排妥帖了,后面的蛇窝再小心处理便是。简妮这下明白了,难怪后面道长才会显得那样气定神闲。再说了,此次宋伯的职责,不就是协助道长处理蛇窝、收服蛇王的事情吗?这是宋伯的强项。
  宋伯说,是啊。擒贼先擒王,蛇王早已历练多年,幽闭深窟。选位置又极其独特,带领蛇子蛇孙占尽了阴利和地气。后面再受到无知人们的投肉供奉,功力俱长,快成妖邪。长此下去,必成祸患。还好发现的早,现在也就蛇王和一两条大蛇成了些气候,有点道行和悟性,其他小蛇都还算是肉体凡胎。本来他们两人自带道气,当初道长的出体沟通已经被拒。蛇子蛇孙一窝都不愿意挪了老巢,舍不得多年来享用的尸骸婴肉。此行当两人一踏上它们的地界,蛇王肯定有所察觉和忌惮。必然稳守老巢,缩住手脚不出来应对。所以,这次他们就让简妮做了——引子。
  简妮正在连汤带水吃面条,差点从鼻孔喷出来。她瞪大双眼,嘴里却被塞满说不出话来。道长和宋伯呵呵直笑,都说让她不要激动。等简妮吞下口中食物,道长接过话来,毫不避讳地说:你本身常年流连夜场、欢场,处处逢场作戏且肆无忌惮。私生活糜烂,从不走正路,不行善事,贪婪而吝啬。又毁人婚缘、动辄就破人家夫妻长情,邪路、歪道处处随意,所以阴气本身就重。你们这一类人,属于要么顿悟,善莫大焉。要么终生迷途下去,鬼神共愤,多病多灾,财来财空,家人亦会鸟兽四散,最终落个孤寡一生。拿你做诱饵,吸引阴邪之物,再合适不过了……
这番话让简妮听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道长说话一向直接。初次见面时简妮就有所领教,况且这次他说的又句句属实,让简妮一句话都反驳不来。
  道长继续说,当时为了增强你这个引子对蛇王的诱惑力,我们给你的那道黄符其实不是真正的护身符,而是尸符。上面有这些阴物喜欢的东西。然后我们又于子时徘徊于它们老巢的附近。所以当我们超度完亡魂,掩住了自己的气息,你说蛇王还能不过来会会你吗?……说罢,道长一阵大笑。听到这里,简妮莫名有种想哭的心情。这果然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不过她也突然恍然大悟了,莫非——昏迷前感觉那种微电流的过身感,就是它?道长点头,是啊,除了蛇王还有谁。你没有阴眼,自然看不到。它盘踞在你身上一会儿,差点上了你的身。所以你宋伯出神去蛇窟会了会蛇王的子孙们,发现蛇王已经出动来寻你。他在必要的时候回了神,直接拿剑捉它。简妮问,那后来呢。道长说,后来自然是收服了它。
  简妮说,可是在我闭眼前看到蛇穴前那道冲天的红光。那是什么?道长说,那是其他一两条有点道行的蛇,当时发现蛇王遭伏,就赶紧冲天逃去。其中有一条是这蛇王的伴侣。不过蛇王在我们手,其他的都不敢轻举妄动。我们已约好,它们可得十年一聚。余党不得残害生灵,让小蛇纷纷四散。我们不一定非要杀绝,这蛇也有灵性,我们留它一命带入正道。
  简妮不明白了,十年一聚?那其他时间蛇王去做什么?道长听了哈哈大笑,其他时间?其他时间都是你宋伯收它、练它、驯它。他就喜欢收集这些,要不然,他这趟可没那么容易被你请下来!我门系中崇尚替天行道,妖孽必诛。但你宋伯门派风格不同,一贯喜欢收而用之。反正,各有各的路数吧。宋伯轻咳一声,你给人家小姑娘说这些干什么。道长又笑。
  简妮回过神,想起道长刚才品评自己的话,开始有些担心了。她又怯怯地问,那我以后真的……要落个孤寡一生吗?道长说,人命由你不由天!三分天定,七分积德。你现在回头是岸,谁说就一定来不及啊?以我看,你本来二十出头就能遇的善桃缘,早已经被你不积阴德的许多事情耗败。如果现在收手,三十七后才有可能遇上合宜的人。若沉稳安逸生活,处处积善,婚后二十年病痛才发。否则照你目前的情形,哼,没几年好日子能过了。这些我轻易不说与他人听的,看你也许能改,这些事也积极奔走了几趟,才愿意多提点你两句。
  简妮听罢,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默默起身下床,放了碗筷,马上就给道长深深地鞠了一躬。坐回床沿,简妮看到事情终于结束,想起自己的父亲却已经永远不在了。她眼睛微微有些湿润。这道长倒也心领神会,直言说,你也别惆怅了。你父亲的事,不是那些怨魂闹的风波。正是你自己的品性德行,害惨了你的家人。简妮大惊,怎么就不是冤魂它们搞得鬼呢?它们恨我也是理所应当,事出有因的。道长似乎说累了,摇摇头,喝口水懒于解释。
  宋伯把凳子往前搬了搬,说,孩子,你知道吗?中国人自古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人总是被千千万万的因缘际会来牵弄,那些纠缠不休的一层层关系把关系最深、缘分最深的几个人总绑定在一起。不论彼此之间是善缘,还是恶缘,还是其他缘分,也不论是彼此相互折磨,还是相互扶持……这几个人,在一个世代中就成为了一家人。有些人彼此间缘分深厚的,甚至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宋伯给简妮慢慢说来:比如,你的兄弟曾在某一世中亏欠于你,当然那时候也许他不是你的兄弟,那时候他是你的战友。你曾经为护他而死于枪下。那也许这辈子他就来补你、守护你,为你偿还许许多多。有些事情阴差阳错、万因交织之下,还不到你来偿还的时候,也许会是他为你还。因为他曾亏欠于你。所以你有些事情做得过分了,做不好了,你发现不仅仅是你不被待见,运势走差,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没有他顶着替你还一些,你也许更差,跌到谷底。
  简妮似乎有点明白过来了。宋伯继续说,所以,你的父母啊,这些人都有可能是护佑你的,也许是你来报恩还情的、还钱的,当然也不排除你来讨债的可能性。你自身不修福德的时候,不仅仅你情况很差,自然也连累与你缘分深厚的家人。比如他们曾亏欠于你,要偿还你,要替你顶掉一些不好的事情。因为他欠你。所以,在你还没有挂掉的时候,你带来的恶缘、恶势,已经让他替你先挂掉了。比如你的父亲。
  宋伯说,当然,如果一个人这一世还完了,那下一世也不欠你什么了。但没有那么好的事,人总是生生世世互相牵绊,最后就这么一次次纠葛个没完。轮回里不断折腾,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有些阳间人梦到逝去亲属的时候,发现对方怎么冷冰冰的。其实正常,因为你们这一世的缘分已尽了。你牵挂对方,引以得见入梦,是你对她念及的情。她被你召唤一见,却无关联,自然一脸冷清。
  这一番话让简妮彻底清醒过来。宋伯总结说,所以啊,你其实做的每一件事情,不论好的,不好的,将来形成了善缘、恶缘,都是你自己受益,或者你自己受损。不论是身边受恩惠于你的人替你顶掉,还是你自己承受,道理就这么简单。顶掉的也是你曾经给予对方的好,是这份好来帮助的你自己。所以,有的家族叫家门兴盛,有的是家破人亡。一个人积德,后子后孙享福(也都是有缘之人,方进一家门),咱们中国人叫祖上积德有余荫。那不积德是什么,祸害了谁?有句难听的话,人们常诅咒对方说“你生孩子没屁眼”,就是这样……在简妮听得伤感自责之余,又被宋伯的话一下逗笑了。
  简妮想想,也对。有些人自己财富万两,金山银山,偏偏宝贝孩子频出灾祸。有人不择手段来捞金、捞银,只为孝顺父母,说是为了所谓的大孝、大义,结果父母癌症双双去世。可惜这一切,她明白的太晚了。如果早十年清醒,她必然活出另一个样子。
  道长简直就像有“他心通”,他看着简妮的神情,竟然就直接说,“不晚,不晚。只要你觉悟了,就一切都来得及。最怕的且天地间最不可饶恕的就是‘明知故犯’啊。‘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你现在正是遇到了困难,才能有机缘体悟了这么多,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吧”。听道长说完,简妮就只知道点头了。她觉得,自己有一点想流泪。
  天亮之后一切照旧。午间,三人用过饭准备告辞。村里面骚动不安,走到村口的时候听一些村民议论说,昨晚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发现有些小蛇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都在荒草坡那一带。见人就惊,四散逃走了。也没人捉捕,由它们去了。冬哥本来送三人都村口上车的,一听觉得会不会不好,莫非蛇炉里的那些跑出来了?不应该啊,那么高。他表示先不送三位了,得赶紧去看看。宋伯对冬哥表示能理解,说赶快去看吧,要是真有什么蛇跑出来可是大事。简妮看着这两人若无其事的表情,就暗自想笑。
  三人提前约定的私车虽然已经到达,但没人上车。司机一脸困惑的也不说什么,只好等着。不多久,果然看到冬哥垂头丧气地回来,简妮关切地问怎么了。冬哥压低声音很纳闷地说,“那么高个蛇炉,一大窝纠缠在一起的蛇,居然说不见就不见了?!它们是怎么爬上来的?都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要是能爬出来,早就爬出来了。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还不知道医院的人下午过来会怎么处理。唉,说不定我们临时工的工作也得黄了。算了,不做也好!本来就做着不痛快!”简妮听罢,心底明了。意思性安抚了冬哥几句。
  村口的老人们扎堆讨论说,那些蛇啊,未必是从天井顶上出的。以前的低洼处不都是泥地吗,估计打蛇洞钻去别的地方都散了吧?可这么些年不散,这一夜就散去了,是有点奇怪。还好这些小蛇都在荒草地里,没有伤人,现在也都消失游走了。就挺好。简妮三人听了,也知道了大概情况。就当下与冬哥告辞,上了车。
  车里,宋伯对简妮说,这帮农民工弟兄不用操心什么临时工的事了,我看这个基地马上都要被端掉了了。医院行业也会大整顿,等着看吧……简妮听到这里,心里一阵暖流拂过。事实证明,宋伯果然没有食言。才十天半月,那期间,举国上下突然就下了一纸红头文件,颁布了医院垃圾物品处理的管理办法。很快,相关法规和检查制度也陆续出台了。上到各层面的医疗管理部门,下至各个市、县、乡、镇。被发现不规范处理医疗垃圾的各省市县均有,甚至有些企业听说也牵涉其中受到惩处(自然没在明面上惩处)。
  简妮不想去认定是因为这件事,医疗垃圾的处理才得到了全国性范围的规范。但她仍然忍不住这么去想。也许真是她自己多想了呢?但她真心希望是因为宋伯的力量与协助。不论如何,结果真是大快人心啊。
  简妮给美国去了越洋电话,问了自己的朋友蜜雪儿,她的腿正在康复当中。蜜雪儿帮她打听到一个情况,说老罗伯特当初找了一个会看事的通灵师,据说还有驱魔师帮他处理这件事。据说当时通灵师说,源头来自中国,事件的纽带是简妮这个女人。所以老罗伯特非常忌讳,就此消失不见,也不再理会简妮了。而老罗伯特的事情到底处理得怎么样,蜜雪儿也不得而知了。蜜雪儿问起简妮什么时候回美国,简妮毫不迟疑地说,我不回美国了,现在中国就挺好。
  宋伯还有一件事,也算是没有食言。在武*山新一期的拜师典上,有了简妮兴奋的身影。她似乎要在山水间忘却经历的种种,打算好好重活一把了。先修性,再修命……对她有好处。而太极拳又尤练心性,对她也有所助益。时间没过半年,去探望她的一位友人回京在饭局上说:“你们知道吗,简妮这家伙简直啊,奇葩一朵!她随手教我一套太极拳的拳路‘秘籍’,说,是为了好记,是这样的……”这位友人即兴表演起来。
  一个西瓜圆又圆(双手在胸前作太极抱球动作),
  劈它一刀成两半(一只手作扶西瓜状,另一只手作刀状绵绵地向下劈)。
  你一半来(双手左捋)他一半(右捋),
  给你你不要(双掌略蓄劲向左前推),
  给他他不收(双掌略蓄劲向右前推),
  那就不给(双掌微快回收)
  把两人撵走(野马分鬃)
  他们不走你走(倒撵猴)
  走啦,一挥手,伤自尊(白鹤亮翅)
  不买西瓜别缠我,缓慢纠缠様(翻身撇身锤)
  两人缠我赖皮,手慢动作左右挥动(左右打虎)
  看我厉害,转头缓步拍苍蝇状(回身扑面掌)
  拍死了,手抱西瓜状+奥特曼十字手+广播操准备运动的站立
  (抱虎归山、十字手、收式)
  全场看完,哄堂大笑。想想,这丫头其实倒也蛮可爱的。其实,也许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未来会发生什么。算命先生也不敢百分百料定自己明年会发生的事情。所以,还是做最好的自己。尽己事,听天命吧。这样,倒也不失了那份安然自在。世事无情,岁月安宁,淡定迎送即可。
  我后来在一次聚会上见到简妮的时候,有点意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东西,她气质似乎变了很多。那天她见到我,也还算亲切。似乎早忘记了我们一帮姑娘们曾一起捂着嘴偷笑,嘲弄过她多少次。我和她碰了几杯,她聊起了在美国的经历。当时我正处于分手期,鉴于圈子里彼此认识的人都有不少,也不好与熟悉的朋友多倾诉心情。遇到了简妮,这么一个还算面熟的陌生人(后来她几近消失在这个圈子里)所以我与她聊了几句。没想到后来她安抚我的话,倒也算颇有见地。确实也让我好受了很多。我提议再换个地方喝。
  于是我们又去了一家酒廊,再开了一整瓶红酒。那天微醺回家的时候,是简妮送我的。她也喝了不少。我们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甩了高跟鞋,都坐倒在我家客厅的羊毛地毯上聊天。就着一盏昏灯,居然一直聊到了天明。以前我们虽然总是在各类宴会、酒会、圈子里的聚会碰面,仅算点头之交而已,加上大家本来对她的评价又不那么好。而且,她的脂粉气和庸俗的品味也让我不是很欣赏。但那一次了解起来后,我们才发现彼此的沟通那么地有趣。虽然彼此来自不同的圈子。
  一直到某天我们相约下午茶的时候,简妮说,你知道我在美国真正的生活吗?从那时候开始,她向我娓娓道来整个事件。我听得半信半疑,不过也一直坐在那里,心中万分感慨。简妮的这些事,距今已有很多年了。我的家人们也已经在慢慢老去。我早有了自己的孩子和家庭,简妮似乎过得也还不错——不过一直未婚。
  她说,道长说早年她的糜烂私生活与放纵,毁了自己正缘本该来的时候。如果她能一心清净,随遇而安,加强自修,或许下一段缘分会在三十六七后到来。至于修不修的到,就要看简妮自己的积福表现了。其实我们对这种妄断一个人几十年的事情,一般多少会有些不屑。但鉴于那位道长许多事情都说准了,且说对了,简妮对他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
  简妮对我说,也许人都会做错事,难得是迷途知返。她本以为自己会醉生梦死地这样一直活下去,周旋在形形色色的不同男人之间……但结果,她自己的表现也很超乎意料之外。她痛心父亲的离去,痛心自己经历的种种。当她无意间第一次想要坦荡荡地为这些亡灵做一件事时,她以为是自己救赎了那些委屈的冤魂。但实际上,她发觉最后被救赎的却是自己。
  当自己还有那一点点没有被泯灭的良心,那一点点同情,所以才会觉醒。正是这最后一丝良知,唤醒了自己。如果不直面鬼神,不经历奇境,不是自己一步步这样探知而来,她是不会被任何人说动的,她向来也不信玄幻之事。原来,好的也罢,坏的也罢,经历才是最宝贵的财富。磨难总是最好的老师,它让人不知不觉中成长。
  简妮说,你知道吗,那位道长曾经给我讲过,“大隐隐于朝野,中隐隐于商,小隐则在庙堂。”但我却觉得,世间大道隐在乡野,党争小道才在朝堂,中道隐于商。至于神圣庙堂,那只是净心安修的地方。我悟得太晚了,年轻的时候也犯过许多错。缺失财富,所以垂涎别人纸醉金迷的奢侈生活。曾一味地执着,自然走过不少弯路。还好现在没有年华逝去,重新再开始自己的人生,似乎一切也为时不晚。我还是在乡野之间好好去体会世间大道吧,红尘才是真正修心的地方。
  听说,她后来承包了一座农庄,这些年好像还做一些有机蔬果的营销。据说做得不错。时不时还回武*山再看看她师父,已终身素食为主。如今的SP镇,我出差附近时也曾专程看过一次,一片欣欣向荣。新城区发展得很好,老城区还有一些老街道、老风貌。说曾是个镇,现在已经算是县城或者地级市的远区域那种感觉了。而那片荒草坡附近的村落,如果问起一些居民,对当年在蛇穴上筑高墙围成一个天井的事情,对医院专人往内投一些遗骸、婴孩的事情,仍然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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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月下花神 时间: 06:32:00
  这件事就写到此为止,以上内容感谢小艺及小艺妈妈提供的背景素材。这件事也是由两件不同的素材原型合成,加以改编。以上文中的“我”是月下花神以讲述者的第一人称视角来写的。并非月下花神本人。特此说明,感谢大家。
好吧,花朵们这次可以连贯地看一次了。我也累得不行,熬了一整个通宵码字(尤其在没有美酒的陪伴下)。准备好好歇几天了,先小酌一番定定神。这些天,大家就不要催促了。祝周末愉快!
  剧透下一个事件——关于狐狸宅主。与前面某个故事中提到的“钟老”有关,与“钟老”的某位亲属有关。此类事件,我听来自不同人的讲述已有三起。有狐狸版,有蛇版,有家仙版。这次以狐狸版为例,给大家改编出来吧。
  请不要再追问我哪天更新,这次我要先喝一天,再睡一天,再玩一天缓一缓。谢谢你们,爱你们。祝看帖的你们幸福。
  楼主:月下花神时间: 13:39:00
  狐狸宅主
  大季是钟老的侄儿,也是陈帏君的大学同窗。这事儿听说就发生在陈帏君(化名)的身上。大季和陈帏君两人的关系曾十分要好。也算是当年穿过一个裤裆、一起打过饭、一起追过姑娘、一起并肩对外干过仗的兄弟了。这陈帏君的家里,听说当初也颇有几分不易。陈帏君的母亲,当年还算是某文工团屈指可数的一线舞蹈演员。陈自然也遗留了母亲一些眉目间的灵秀之气。可惜早年他母亲自持美貌,脾气依旧火爆,一直也傲娇惯了。陈父家出自乡野,从一介草根奋斗至今着实不易。娶了妻子也没消停,两人后来一直不和,慢慢渐行渐远,终于分道扬镳。
  在陈正是叛逆期的时候,父亲迎娶了又一个新娘。陈帏君凭着年轻气盛和自以为是的观点,自然与父亲的对峙拉锯战也进行了几年。一个叛逆的少年,当然没能让做父亲的人轻松多少。在父亲和继母的新生活扬帆起航的时候,陈帏君的生母已经移居海外一段时间了。后来听说也很快在美国再婚了。陈帏君一下子觉得自己的世界空落落的。爱他的人似乎都忙着自己的新生活,没有人再关爱他了一样。
  于是,这个满腹牢骚和怨言的愤怒少年,在大学期间从此就没有消停过。打架、翘课、不敬师长、忤逆长辈……似乎没人能理解他的苦楚,更没有人能包容他。除了大季。大季早先只是默默看他那些表现,不动声色。直到一次校外餐馆里偶尔发起的打架事件中,他发现了被围拢了遭遇拳打脚踢的人竟然是同班同学陈帏君。大季便一下子拍桌而起,突出重围,算是帮陈伟君逃离了现场。
  等两人一路逃窜终于坐下喘了口气,一对视彼此的囧样,又忍不住哈哈大笑。干脆后来一起去包扎伤口。就这么一次,陈帏君一下子就记住了大季。这两人很快成为了铁杆儿的兄弟。为了方便儿子的学习,也算是为了改善父子关系,陈帏君的父亲给他在就读大学的城市买了一套好宅子。开始陈帏君是挺不屑的,后来觉得这房子也还算有用处。于是常拉了大季去他的新家,叫阿姨炒饭吃。两个人一起看球赛、喝啤酒、打游戏。在大季的陪伴和影响下,陈帏君的性子倒也慢慢随和了很多。他与同学们不再那么难相处,也不那么清高了。加上陈经常出手阔绰,他在大季的带领下很快有了自己的一帮朋友。
  后来一帮同学也算是经常周末聚一起,在陈帏君的宅子里吃吃喝喝。世界杯期间,大家更是闹得锣鼓喧天的。大季对自己家的事情说的不多。不过他对于每次陈帏君提及的任何困惑和对继母新生儿女的微妙之处却非常能够理解,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也总能以较超然的态度来随和处理大小问题。这一点令陈帏君十分佩服。直到两人大学毕业后,大季才邀请陈帏君来自己家里做客,两人还一起毕业旅行。
  就因为这一次拜访,陈帏君才发现原来大季也非泛泛之辈。两人难怪有这么多的共同话题,有这么多感同身受的时候。原来两人的成长经历和家庭环境也是非常相似的。唯一的区别是,大季低调谦和,陈帏君任性张扬。大季悉心打理家里一切事务,显得颇懂事。而陈帏君则带着对父亲的怨气,乱花钱从不节制。直到临近毕业的那一年,陈父一场重病,险些阴阳相隔,这才让陈帏君有点反省到自己这几年是否过于任性。在陈父逐渐恢复的过程中,也在大季往日点滴的说合之下,陈帏君与父亲的关系才终于得以改善,父子俩冰释前嫌。
  不过谁也没想到在这时候,两个男人的矛盾与间隙却出现了。毕业旅行的那一次,他们旅途中一起邂逅了一位清纯如雪的姑娘。两人同时喜欢上了这姑娘。姑娘与这二人就读的大学在同一城市,对这两人的印象也都不差。于是无形中的竞争莫名地开始了。尽管大季以往很谦和,这次却第一次认真无比、分毫不让。所以一回城后,两人算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这三个人的爱恨纠葛大约持续一年,姑娘因突发病离世了。这在当时,这件事对大季和陈帏君的打击都很大。
  两个昔日的好友又坐在一起喝了场酒,缅怀友谊和离去的姑娘。回忆了他们初遇姑娘时,她在邮轮甲板上的情形,说起海风吹起的长发和她长裙飘飘的裙角。大季再一次泣不成声……陈帏君在事后处理了京城父亲给买的房子,回到了一家人所在的S市。大季也开始接手了家里部分事情,频繁活动于韩国与新加坡的进出口贸易业务。两人便少有往来了。时光的流逝是飞速度的。这一晃,就已经是七八年没有见面。大季的婚期已近,他看着自己微微发福的身材,偶尔也会想起陈帏君这个家伙,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是否也像自己一样,开始步入微胖界的行列?
  就这个时候,大季接到了陈帏君父亲的来电。电话里陈父的声音依旧,不过疲惫不已。陈父很欣喜大季能接通这个电话,他说每次校庆会帏君都和大季一样,总是没有出席。现在自己也不清楚大季的手机号码,还是联络了校委会问了帏君其他的老同学,千辛万苦才拿到大季现在的号码。陈父对大季还是心怀感谢的,他深知自己当年与儿子关系的改善,大季有不可磨灭的大功劳。大季也很欣喜,连忙问陈帏君的近况。陈父那端的声音一下黯然了。
  之后,陈父沙哑而疲惫的声音告诉大季,儿子帏君的日子恐怕是不多了,医院也总是治不好。人已经消瘦地很厉害,气息薄弱。有时候听他迷迷糊糊间,也会念起大季的名字。估计还是顾念他这个同窗好友。大季听到这里便红了眼圈,说自己一定尽快飞去看看陈帏君。还安慰了陈父几句。问及病由,陈父居然称是癔症所致。大季挂了电话,仍然弄不清楚状况。怕误了事,当即打开笔记本浏览了下一班航班的时间。很快又电话给公司取消了一些约谈和会议,随后马不停蹄奔往机场。
  等抵达S市进了陈家的门,看到陈帏君躺着的模样时,大季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震惊。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瘦啊?深深凹陷的两腮,黯沉的气色。青黑色的眼圈,由于过瘦,眼皮就那么没精打采地耷拉着。微微开一条缝,流露出眸子里那一点点光亮。
  楼主:月下花神 时间:
  狐狸事件的原素材停掉,我计划中途换素材了。今晚要发时,0点前后网络故障频出,手机、笔记本、IPAD同时出问题。去电联通还遇到全数客服忙线……折腾一小时,现在突然又好了。非网费问题,光纤费用都交到2017年了。仔细想想,还是把今晚打的内容删掉了,明天换素材(依然是狐狸事件)再重写一版。抱歉了,各位。
  楼主:月下花神 时间:
  大季缓缓靠过去,喊陈纬君的名字。尽管他在飞机上想象过自己老同学病榻上的憔悴模样,但情况还是远比他的想象更糟糕。陈纬君满脸的青黑色,嘴唇微白。都瘦成了这副鬼样子,看起来好像睡得昏沉。等他喊了好几声,陈纬君才稍微有了点反应。耷拉着的眼皮那点缝儿,睁开更大了,一看竟然是他,眼睛里闪烁出点星星之火来。看得出,陈玮君对大季的到来很动容。只是没有力气起身和多说几句话了。
  陈父叹息说,他儿子这样的状态已经挺久了。他们从各大医院辗转进出,什么都检查不出来。只知道人已经越来越衰弱,却丝毫没有办法。医生们面对各项仪器诊查都看不出来的问题的情况,也是一筹莫展,没有头绪。对于解释不出来的病因,大家开始从外界寻原因——所谓的抑郁症、心理压力过大、特殊事件的刺激、环境不应症等等。
  眼看正面的路数都不顶用,无法解决问题。于是大家又走不同寻常的路,尝试找各种封建迷信的方式、方法。力求先解决问题,家方、土方一起都上。不过也挺诡异,倒是有乡下的神婆说,陈玮君是被鬼迷了,也有看事的人说,是被妖精迷了的……但一提及处理,都纷纷表示自己庙小,收不住。更有声名远播的问事堂,得知他们今天过来,直接就闭门不见了。这也蹊跷的很。
  陈父眼看儿子日渐憔悴,偶尔念及大季的名字。身为父亲也做不了别的,除了黯自神伤,也就只好给大季去了电话。想着大季一方面是儿子的昔日好友,一方面又人在京城,也许路子更广。能找到办法也说不定。大季在陈玮君身边陪伴了两日,翻看了他的各种病例资料,也都看不出端倪。大季发现陈玮君现在经常是不定期的陷入昏睡,睡着睡着好像还有梦。笑得很美,似乎挺开心。
  但大季总觉得,陈玮君的这种笑,透出一种说不清的诡异感。有时候,他忍不住把陈玮君摇醒。醒了以后的陈玮君还会带些不开心的样子,皱着眉有气无力地小声嘟囔几句。但因为气力太弱,都没人听清他在说什么。但究竟梦了什么,任凭大季怎么问他,怎么将耳朵贴近想听他讲,陈玮君就是三缄其口,一句也不透露。
  有时候,大季心里都会感叹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现今真的已经物是人非。以前青葱岁月的两个大男孩,现在一个身躯日益发福,婚期在即。另一个眼窝深陷,面色青黑,一副没精打采、气血全亏的模样。尤其那深黑的一对黑眼圈,让人猛一看还像极了吸毒的后生。大季在京城的事务还很多,多嘱咐了陈父几句,很快就打道回府了。
  在家族里每月例行的聚餐中,大季偶尔间和钟老说起这事儿,惋惜自己的好友竟变成了这番模样。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钟老觉得自己侄儿描述的这人细节特征,倒很像自己某位朋友多年前处理过的案例。于是钟老给大季推荐了一个人,至于能不能解决问题,就得看陈玮君自己的造化了。这个人,且叫他饶师傅好了。
  在钟老推荐之后,大季很快就与饶师傅简单通了个电话,说了下大致情形。饶师傅心里当下明白了七八分。说,如果有机会,还是应该实地走一趟。时隔半月,就在某一周的周末,大季与饶师傅两人又去了陈玮君所在S市。这一次陈玮君的情形更不乐观,他比以前的脸色更加难看。大季见到的时候,难免又大吃一惊。这次,陈玮君除了偶尔间的眼神交汇,被家里的帮佣尽力喂几口米粥,基本上没有任何举动。医院配给的私人护士给他在卧房里挂着点滴,定期输给一些葡萄糖之类简单的配剂。陈玮君几乎已经说不上来话来,气若游丝。
  但很明显的,在饶师傅大步迈进卧室看情况的时候,他的神情里有那么几抹敌意。这个细节,大季是看在眼里的。或许其他人没有感觉到。但大季太了解陈玮君了。这陈玮君的敌意从何而来,大季有些不明白。他半蹲下身子,耐心地在老朋友耳边解释:“这位师傅是我们请过来帮助你的。”陈玮君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终究还是从喉咙里只冒出嘶嘶的声音,什么都说不出口。
  饶师傅给陈玮君号了下脉,不动声色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又冷不防掐住他的一根手指根部。陈竟然睁大双眼,突然有所挣扎,但苦于没有力气只是几下便放弃。饶师傅松了手,眼神示意大家借一步说话,几个人便随他到了楼下的客厅。饶师傅对陈父开门见山地说,你儿子确实身边有东西,而且已经被迷得五迷三道了。现在情况不乐观,要是再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人很快就会归西了。他的精气都被采耗了不少,也就留得一口气在了。
  陈父一听,两行浊泪就顺着脸颊下来。他抬头看天花板,用手指掐掐自己的鼻梁,再抹了一把眼睛。其实饶师傅即使不说,他看儿子的情形也像撑不了太久了。苦于现代医疗手段又发现不了问题,他无能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情况这样恶化下去。听饶师傅这么一说,自己心里的猜想被人家点了出来,也是一样的看法,心里自然不好受。
  不过饶师傅还说,也不算没有办法,可以试试。但是先要和家里德高望重的人说说话。他想问问陈家祖上的一些事。因为,缠着陈玮君的这一位似乎有些来头。至少像是受过家里香火的。亦或是,有某种契约关系。所以一般的庙堂是看不了的,也不能横加干涉。要解决问题,还是得顺藤摸瓜找出源头才行。
  陈玮君的爷爷奶奶均已过世。既然说起要聊陈家祖上的事,陈父就想到了一个人,此人也算是陈家仅有的长辈了。那就是他的姑母,也是陈玮君的姑奶奶。早在陈玮君爷爷过世之后,陈父的姑母就因家里的内部斗争气坏了自己。后来这位姑奶奶的子女又在坐船时出事,两口子扯皮闹得不和。等她办完了离婚,人也就有些疯疯癫癫的了。由于两家之前有过遗产争执,加上还有不少往事的过节……所以陈父对自己的姑母印象很不好。而这位时而清醒又时而不清醒的女人,陈父仅念她也算是个家里的长辈,又没有子嗣能照料她,于是就把她供养在乡下。常日里找人看着,定期吃药,定期喂饭。
  陈父觉得,从这个人嘴里应该问不出什么正经事的。饶师傅说,不一定。还是要去看看,但凡有可能的就不要轻易放弃。陈家几人一想也是。于是就带着饶师傅去了乡下的老院子里,去探望那位疯疯癫癫的老姑奶奶。一伙人进院子的时候,这位老奶奶正在又唱又跳的。陈父上前招呼了一声,说大家来看您了。只得了老奶奶翻过来的一个白眼。她停了两句,咿咿呀呀又唱起来。唱的什么内容,也没人听懂。
  楼主:月下花神 时间:
  等旁边人给老人喂过了饭菜,半哄着吃完,老人情绪似乎还算稳定。陈父就过去低低的声叫了句姑母,老奶奶的喉咙了咕噜了几声。算是回应。陈父大致说明来意,也没在意老人家是不是真的听得明白。他十次来看,老人八次半都是疯癫癫的,所以他不觉得这次有多好的运气。谁知道陈父介绍完来人,说是来问问祖上的事情,家里儿子病了,眼看就撑不下去了……陈家老姑奶奶居然坐直了身子,定定得盯着饶师傅看了半天。
  饶师傅于是从众人的背后走到前面去,在老人家面前半蹲下来。饶师傅说,老人家,你们陈家的宝贝孩子陈玮君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迷了。有没有办法解脱,就看您能否如实告知了。你家祖上可供有什么?老人看着饶师傅的眼睛半天沉默,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一阵痛快,却让陈父和家亲众人感觉毛骨悚然。笑完了,老姑奶奶说,我们家祖上?陈家祖上可是够热闹的呢!不止供一个啊!
  老人开始絮絮叨叨的说,听我们爷爷说,在太爷爷年轻的时候,他应该救下过大蛇。据说非常硕大,如同大蟒。偷吃了庄子上的家畜,肚子大到走不动,瘫在菜地头子动弹不得,农夫们都拿着锄头上去要打死它。太爷爷意思说都是条命,家畜已经吃了便吃了,打死它也回不来。不如驱赶走开算了。晚上就梦到过什么启示,有来人在梦里自称是蛇,还说,太爷爷的儿子以后会高升。以作答恩。
  陈父插话说,这事儿老父亲在世的时候,也听他同样提起老姑母说的这件事。估计都是家里老祖宗说的。当时没人信得过梦里什么鬼话,不过后来乱世当中,救了蛇的太爷爷的儿子,也就是同为老姑奶奶和陈父父亲的爷爷,果真是一路平坦,后来阴错阳差入了仕途,还步步高升。家里一荣俱荣,过得叫一个风光。
  老姑奶奶白了陈父一眼说,你就知道大蟒家里的传言,但你可知道狐狸宅主?陈父摇头。饶师傅赶紧问起来。护理的人看着时间到了,给老人家喂了几勺水,说准备帮她服药。但老人开始尖叫,大喊她的水里,谁给乱放了糖什么的,嘟嘟囔囔说她不喜欢喝糖水。一时间絮絮叨叨,开始又叫又闹,像是发了病。旁边的护理人员很无奈,只好解释说,那不是糖水,加了点蜂蜜,对身体好的。老人家坚持不喝,非要换水。众人哄着又把水给换了。饶师傅赶紧再继续问。老姑奶奶却继续唱起曲子来,旁若无人。
  陈父快失去了耐心,饶师傅眼神示意,为了陈玮君的事情,稍安勿躁。饶师傅不管老姑奶奶唱什么,自顾自地问了一句,那狐狸宅主可是厉害?你们家是不是它害的?老人家就那么停住了哼唱,半天没出声。然后捂住了满是皱纹的脸,就那么突然地哭了起来。饶师傅一直坐在一旁,就那么等着。
  老姑奶奶说,陈家到了她父亲那一代的时候,像是蛇报完了恩情,家里逐渐慢慢凋落。尤其是在她爷爷去世过之后。但有一次,自从她父亲意外救了一只狐狸以后,就突然命家里给开辟出一间空房,还供起了牌位。但从这以后,家里的日子居然又好过了。甚至在战乱和饥荒的时候,家里的米缸里都是满满的。屋子里动辄有新粮摆放整齐,甚至还会来一些无主的钱财。没有人知道这些东西从何而来,是怎么来的。她父亲也很凶,都不让家里人问。逢初一十五,一定给牌位上香,再加一只鸡。平日里都是供水,供花。
  饶师傅打断了老人家的话,问这狐狸当时是怎么救下的。老姑奶奶说,据说当时是在深山峡谷的入口,她父亲看到了两位樵夫用网兜罩住一只狐狸,看样子是要拿到集市上换钱。双方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看到那狐狸微微昂起头。虽然爪子被紧紧束缚住,但她父亲看到了那双眼睛里饱含的泪水。就不由自主拿身上不多的钱,给了樵夫,换了这只狐狸。她父亲的这一点善心,像是继承了她家太爷爷的慈悲。
  据她父亲描述,反正后来松了绳索,放狐狸归山的时候,那狐狸还一走三回头,最后像个人一样立起身子来,给他做了个揖。着实也吓了他一跳,觉得这狐狸懂感恩,是不是都快成精了。她父亲回家来描述这件事的时候,家里都没人信。因为反正也没人看到狐狸。她父亲也本以为这狐狸就走了,谁知道一晚雷电交加的夜晚,它又摸上门了。究竟是怎么找到她家的,没人知道。反正就是来了。而且来了竟然就说人语,把她父亲又吓得不轻。
  狐狸说,今晚到了它的大劫。看来怎么逃,都是逃不过这雷电天劫。今夜只求恩人护个周全,若真是肉身不保,需要重修,还望以后能给立个牌位,供些香火。它自然也会照顾一家老小周全。只要世世代代这么供下去,它和它的儿孙们也会生生世世照顾陈家的门庭旺达。她父亲当时也不知道出于恻隐之心,还是顾念自己以后也许就飞黄腾达,反正是应下了这件事。
  老姑奶奶说着说着又唱起来,满山桃花林啊,山后狐狸洞啊,洞里娘娘住啊,洞外陈家旺啊……唱来唱去,众人听得不明所以。饶师傅只是与大季对视一眼,继续问老人家,后来如何了?老姑奶奶停了嘴说,反正后来闪电雷鸣很是吓人,照狐狸的话说,就是动物修仙,天劫难逃。虽然后来她父亲抱起狐狸在怀,左躲右闪。雷电仍然打到院子里来,似乎就要破门而入一样。户外倾盆大雨,虽然那时候她和陈父的父亲姐弟俩年纪尚小,但也觉得那晚的动静着实吓人。
  在一道电光从窗外闪进来之后,似乎直射怀里的小狐身上。她父亲怀抱着狐狸,当时就昏厥过去了。醒来,发现狐狸已经不见了。只听得耳边有虚弱的声音,看不见人,指示他做种种事情。按照指示,家里开辟了一间净室,供狐狸养伤。虽然此后,家人都没有再见到过它的实体。据说她父亲还带人给那间房的后身挖了半地穴,说它还要安置小部分的狐子狐孙。
  而这只再也看不到肉身的狐狸,则算是正式入主陈家,成为陈家的庇佑主。亦是宅主。按与它的约定,她父亲后来又立了狐仙牌位。按时在每月的初一、十五都供些香火,甚至后来上一只整鸡。而那间暗室,家里从来没人敢去打扰。虽然家里有好奇顽皮的孩童,但也被家人看管不敢越矩。她父亲到后来,索性锁着那间房。
  到了老姑奶奶的弟弟这一辈的时候,她父亲已经老了。她的弟弟,也就是陈玮君的爷爷,接过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而狐狸宅主的供养,也就到了陈玮君爷爷的手上。虽说这狐狸也没有食言,不论是硝烟四起的时刻,还是缺衣少粮的年代,都照顾了他们陈家的周全。但最后,恶缘也还是结在下一代人的手里。在打破牛鬼蛇神、破四旧的时候,庄子里的人都知道陈家有间暗房,供养着“菩萨”牌位,不接待外人朝拜的。
  而在某一段时间,时局不稳,党争下的艰难时期,就连亲父子都要互相指证,互相批斗的时候……有一天陈玮君的爷爷醉酒后,被一些小兵挑衅。或许一方面是久久压抑的好奇心,一方面也是起了斗志,竟然带着一伙人马去闯砸自家的狐狸神堂。表示破除封建迷信,带头先批斗自己家。以表忠心。家里人又惊又怕,也只得任由他们砸了那间净室的锁,一群人破门而入,掀开黄幔,打翻供台,牌位也被重重砸在地上。
  那以后,陈家就没有再供过狐狸宅主了。新气象,新时代,哪里还有什么狐狸宅主。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破除封建迷信思想。听说,那些红*兵似乎家中也陆续有些变故,有老婆得眼疾的,也有孩子出事残疾的,有老人发病过世的。但谁会往这方面想?都是后续陆陆续续出的事,又没有发生在同一天。
  老姑奶奶之所以对饶师傅的话敏感,觉得狐狸宅主也给过她教训,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后来家中那些变故,儿女们遭遇的不幸,丈夫的离异,也许是拜狐狸所赐。她曾经声称看到狐狸化作人形进出房门,而自己喊喊叫叫,又唱又跳的,也一度被认为得了失心疯。日久天长,没人与她说话,又争遗产,又结发夫妻闹离婚,倒是也闹得真疯不疯了。但狐狸宅主的事情,陈父的父亲在世的时候,几乎也没怎么与陈父说起了。孩子们长大后,更没有提过。
  说到这里,陈父才想起什么来,说自己以前,似乎是翻到过这么一个红色木牌。擦干净灰尘,又放了回去。也不知道以前在家里是做过什么用处的。但好端端的,怎么以前家里长辈们的恩怨,为什么要影响到陈玮君的身上?饶师傅说,但凡身上有灵物上身,掐某指的指根处都会有跳穴的感觉。陈玮君这份跳,十足的明显。而且他能感觉到这灵物不是外面野物,或者招惹回家的。它与家宅祖上定是有过契约,应该是保家仙。显然受过家里的香火,而至于怎么会粘住陈玮君不放,这事情也只有陈玮君自己才能说清楚了。
  作者:建建的宝号 时间:
  楼主,请问最后老何与媳妇的婚姻怎么样了,能说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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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下花神:
  已经离婚
  作者:人生如梦1213 时间:
  楼主承诺工作室安定后就静心写文按时更新,也不止一次说写完这个故事一起发出来。一次又一次的食言。
  我曾经是花粉,敬佩楼主的见识胆识和人格魅力。现在通过你经营微商以来对生意的投入,对这里的懈怠…感觉到花神目前的飘飘然,许是错觉,也希望是错觉。
  但我一定不是唯一一个这样想的人,只是铁杆花粉都比较护主,不愿听人客观言语,反对声不分对错常常被人身攻击。
  还是那句话,无论怎样,这里,终究是一切善果缘起的地方。
  盼你回归。
  愿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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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懿窈yy 时间: 14:41:00
  各位朋友,楼主花神只是利用自己的业余时间为大家更文,我们在这里看文又没有掏钱,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不更文而出口伤楼主,至于卖东西,大家买就买,不买就当陶冶情操看看就好,如果连看都懒得看,直接删掉好友就好,何必再拿这个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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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月下花神 时间: 21:27:00
  今晚有事,若回来时间早,继续更新。若晚,大家就不必等了。明日再议,感谢大家。争取这两日尽快写完。还有感谢大家对天津贫困老兵的活动的支持,这些天忙着合帐、算账、整理每一个人的数据。感谢管理员还出手协助核对并造表。我们反复算了多遍,并对应一二百个截图。每一分善款都不会漏下。名单和细节、包括捐赠时间都全部公布给大家了。爱你们,爱这片净地,爱这个世界。鬼月里,愿花粉们诸事顺遂(天涯恶意水军酱油党除外啊,让飘们与他们淘气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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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月下花神 时间: 14:14:00
  插播,今天有感。
  习总在FC台视频中说:有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外国人,对我们的事情指手画脚。中国一没输出革命,二不输出饥饿和贫困,三不去折腾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同理。对于贴内的污骂谣言,我也想说:有些吃饱了没事干的猥琐键盘侠,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我一没有写文收费,二没有强迫你跟我一起慈善扶贫,三不去囚禁你们在我帖子里看,还有什么好说的?……
  今天休息,每天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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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月下花神 时间: 01:23:00
  久未上贴看,来了一条条看过留言后很是亲切。近期会继续更新,这些天事务一桩桩、一件件……辞职后沉心休养了很久,之后潜心做工作室。方方面面想到了的,没想到的事情都会有,花神在此感谢大家的海涵。我本希望工作室步入正轨之后,可以经常更新,至少两三天一更。但目前的事情和合作邀约不断,总在耽误原计划的更新。我目前也还在谨慎斟酌,大家不要担心。忙碌中耽误了更新,实在对不起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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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月下花神 时间: 18:02:00
  国庆期间小度假,就更了小段。过些天再议~ 大家节日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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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月下花神 时间: 00:41:00
  今天先到这里。睡眠不足,刚回帝都不久。大家想必能体贴,就让我现在休息吧,白天再给大家简妮的故事大结局。简妮的故事,特别鸣谢一下小艺妈与小艺提供的事件原型。感恩。正考虑在不中断本帖的同时,起一个新帖。讲述不同旅程中听到的当地传闻及诡异事件。这个想法是在前段时间外出度假时临时起意。感谢大家一路的支持与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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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月下花神 时间: 16:29:00
  备注:今天帝都落雪了,零上1度。家里太热,外面太冷。遂带上笔记本去咖啡馆了。洋洋洒洒,却还是没有写完结局。决计还是回家招猫逗狗去了,休息。先更新到此,明后天再继续。花朵们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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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月下花神 时间: 22:14:00
  今天到处都是双十一秒杀,请允许我各种网购一下.....
(害羞捂面奔走)如果半夜睡不着了,我就起来更新。如果荷包大失血需要静心了,我就明天给大家写吧。许多人问及新帖的事,我想说——我会把简妮的事件先写完。然后本帖与新帖会同步开始进行,不过新帖会隔三差五的更新多一些,本帖只有收集到素材才会上来写。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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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月下花神 时间: 00:44:00
  一直在写,还没写完。一会儿全部写完了再发,大家不要耽误休息,明早再看吧。我会写完再睡,夜深人静好写文。今天想要交代完简妮事件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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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馨馨馨y1 时间: 17:34:00
  很喜欢你写的东西,一直特别兴奋地在追,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觉得你不再那么专注于写故事,有点失望,希望你不要忘记初衷啊美女花神。期待你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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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下花神:
00:59:21& 评论
  感谢你的关注,我会努力抽时间写的。不过写东西这种事,我喜欢有感而发。即使心里知道这个事件的结局,知道要怎么写……可就算每天给自己大把的时间,可不想提笔的时候,谁也强迫不来。不知何故,不知原因。人毕竟不是电脑,输入要求就自动吐出来。惭愧了
  作者:我不了这们 时间:
  请教个问题,楼主看你懂的东西挺多,几年前我曾经在一个完全的陌生地域,跟一个陌生人一见钟情,而且是一天见到两次,第一次是早上我两在公车上见过,那女的美的倾国倾城。两人都动心了,分开后就我就忘了,晚上在一条很繁华的大街面对面又见到,两人背对走了十步,同时回头看着对方发呆【大概15秒】,当时脑袋一片空白,我扭头走了,因为当时不懂爱情,现在懂了,那种感觉忘不掉,不奢望还能遇到,我想求来生能续缘,能告述我哪里的庙灵验点,我想去求一下,顺便帮父母求福。先谢了
  作者:wwqdj 时间:
  关于动物的事,我也遇过。那天在医院里下大夜班,大夜班一般1:30下班,交接班弄弄2:30才和另一个同事回单位宿舍睡觉。回宿舍的路有两条,一条没有路灯白天走的人都不多,更何况晚上了。另一条路必须是穿过门诊走廊,走廊灯是幽白幽白的,两边是墙,天花板是那种消音的,平时病房里送去世的人去太平间也必须走这条路。话说那天,我和同事下夜班就急着回去睡觉,说实话那条路白天走我都能觉得凉嗖嗖的,晚上我挎着她并排走,然后大声说话,吵吵闹闹给自己壮胆,正走着就听见头顶上走奔跑的声音,还没来得反应,一只热乎乎毛茸茸的东西,直接从天花板的一个缺口跳到我俩肩膀上,呼的一下窜到地上,我俩狂叫(现在写着,想当时那场景我都觉得好好笑)但当时真的尿都要吓出来了。我定眼一看,一条黄不溜秋的跟猫大小的黄大仙被我俩狂叫的也吓得慌不择路屁滚尿流的,漂移的从拐弯的地方跑了。就从那天起,我同事倒霉了两个月。我还好,不过在事后第三天的晚上,我在离单位比较远的地方,又见了只黄大仙,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那只。我觉得一切皆有定数,遇见了即是缘,关键看你怎么去对待它,有些东西心里明白就好,不宜多言。
  作者:龙月2015 时间:
  托梦是真的,我母亲去世前一天托梦给我,说要回去了。我早上起来上学之前就感觉不好,但是我还是学生的时候就明白这些事儿,就跟奶奶说,我妈今天有事一定通知我,来接我,果然,刚上到第二节课,我姑姑来接我,说我妈没了。
  作者:jiejiexiang023 时间:
  我也来贡献一个,我同学她妈妈在医院上班,2000年左右去她家吃饭,她就跟我说她家很多时候都用胎盘炖鸡来吃,当时吓的我都不敢吃饭了,她说这算什么,她妈妈同事一个年轻小妹,把那种几个月流产下来的胎儿蒸来吃,他们看见最夸张的一次是一个成型的胎儿用罐子装着,在里面是坐着的造型,那个女的把她蒸着来吃,太恐怖了。
  作者:朗少bey 时间:
  花姐!!你真是花神下凡!今日新闻:【今天,接远征军英雄们回家![心]】1942年抗日战争最艰难阶段,为保卫中国西南大后方和抗战“输血线”中国远征军入缅作战,历时3年零3月,投入兵力达40万人,伤亡近半。埋骨他乡70余年,347具远征军遗骸将于今日从缅甸被运回国安葬。英雄回家,魂归故里![蜡烛]
  作者:Crazy熊熊 时间:
  看了楼主的贴,我也来说下我的亲身经历…到医院上班了一段时间,有年夏天上中班,我们那小地方,一般没事可以午休。就睡了半小时吧,做梦梦见天花板上掉下个人,耶稣知道么,就整个人十字型,全身被火烧焦了似的,而梦中的我是飘在半空中看我自己睡在床上…那个烧焦的玩意砸我身上的时候,我还能感觉身体被砸得难受,意识非常清醒,就是动不了…一瞬间超级怕,猛的一下就睁开眼……但是什么也没有……然后也不敢睡了…下午护士长来了,我说起这事,护士长意味深长的笑了…和我说别怕…十个人睡那九个人都被压过…
  说下我们护士的值班室吧,是正对着手术室的门,床尾正对值班室的门,床头有窗户…上了大半年班,看门的大妈也熟了,她晚上从来不往我们科室走,说能听到我们科室洗手池下有婴儿在哭……即使迫不得已要到我们科室送东西,也是以最快速度进来最快速度离开…有时还会尖叫着离开…神经兮兮的…
  有晚值班,照例把事情做完,去洗手间(我们洗手间就单独两间)的时候发现有个影子比我速度还快冲进去,大概一岁多的孩子,当晚病房也都是刚生的小宝宝,开始以为是谁家的孩子跑进去,上厕所还不关门…我当时离洗手间也才5米的距离,洗手间门一直开着,等我走到那一看并没有人……
  当时我都吓尿了……哭着去了对面那间发抖着上完厕所…当晚就做梦好多骷髅头从厕所飞出来冲向值班室的窗户飞出去…醒来一身汗,早上六点就开始做交班前的工作,也不敢和别人说…怕别人说我神经…
  之后发生了一件事,我也是那件事后就辞职了…生孩子真的是脚踏生死门…具体的我就不说了…那天正好我当班,那个产妇就那么死在了手术台上…家属来闹,堵医生护士值班室…晚上梦见有个红衣女人抱着孩子躺我床下…也不说话…也许是心理作用吧…
  但是之后只要我值班,都不敢睡觉…明明睡着了也会被强迫着醒来,就是感觉有人站床边盯着我,脑子里一直传达的信息就是醒来醒来,别睡别睡…那段时间,精神特别不好…都快抑郁症了…上面有人来调查那起事故,给了我一张纸,把当时在手术室里发生的写下来,我当时就只想把事实写下来
  写了两页,当时在场有个女医生,不知道她是用什么途径看到的,我只想说我好单纯,有时候事实并不能改变什么,反而只是一种形式过场…她就嘲讽我…本来就不关我的事啊…天地良心…之后还是上下班,但就没有梦见了,也能好好的睡觉…过了不久,男友要到外地经商,我也就辞了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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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下花神:&&
  医院本来就是阴盛之地,我住院期间也亲证过一些事。后来问及,果然某地出过事的。每个人还是要加强自身能量。如果正气十足,阳盛至极的人鬼魅是无法近身的。自身的强大与正派,远比布结界、戴物件、加持开光等等有用的多。
  作者:killywen1983 时间:
  这种感觉我也有过。你是神尼吧,所以续命了@月下花神 1449楼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类似经历,也许会有人吐槽说精神分裂啊、癔症啊、病态啊等等,我不做分辨,不争,不解释。经历过的你们懂的,我更不用解释了。知道自己在现实生活中再正常不过了,就好。这样的情况还有过几次。但不是很多。我发现一般处于情绪低落或者亢奋,身体疲惫,精神疲乏或身体欠佳的情况下会容易出现这个情况。当精神振奋、作息正常,身体矫健的时候,这类情况基本没有。
  当然,有一次有点诡异。几年前,朝***西路,住在八号**斜对面的法式外立面小区,宫廷*号的时候。住那里遇到不少怪事。那次,晚上起夜,坐起来……
  作者:u_ 时间:
  身边也经历过一些事情,有些感触。一个是小时候我还上初中的时候,我的表舅出车祸去世了。后来听妈妈说了大概经过,一天中午他和表舅妈因为别的什么事情去吃酒席,好像是给一个长辈过寿的样子,中午喝完酒出去,一帮人在门口聊天,这个长辈家门口不远有个坟,具体为什么在这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表舅突然要求和这个坟头合影,别人劝他这样不好,可是表舅不听,执意要照,最后别人帮他拍下照片了,一直聊的傍晚,表舅看看天色不早了,就要带着表舅妈骑摩托车回家,走到村头时候差点撞树上,别人看他不太对劲就劝他别回家了,住一晚再走他也不听,继续上路了,半路超车的时候被两辆车夹在中间,抢救无效去世了,表舅妈命大,但是腿脚落下来毛病。后来想想或许是酒喝多了吧,但是在坟头拍照总是怪怪的感觉。第二个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前几年媳妇刚怀孕,单位的房子还未完工交房,又因为我和媳妇工作的关系暂时无法住爸妈家,就租了一个房子,搬家后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感觉比之前亮堂不少,开始时候我媳妇自己住,我只有周末才会回来,后来有一天媳妇跟我说她自己住的时候做梦梦见有人往下拽她的被子,她就拽着不给,最后僵持醒了,感觉很真实的样子,我就宽慰她可能怀孕太累了吧,直到有一天我也开始做梦,梦见我在和一个人对打,谁输了就要离开这个房子,用的是冷兵器刀剑什么的,打的很艰苦,险象环生,互相至对方死地的样子,最后好像我是残胜吧,后来梦到好几次,直到一天晚上西服摇醒我说听见你喊梦话直喊救命,是不是做噩梦了?我没敢说这个梦就搪塞过去了,后来没再做类似梦,但是更恐怖的来了,开始鬼压床了,前几次倒还好,只是感觉身子一阵冷嘛就不能动了,我以为我会很慌乱,但是我念六字真言的时候却是出奇的冷静,效果也不错,念的时候感觉有中东西离开身体远去了,再后来几次不管用了,我也确实有些慌乱了,再念也没效果了智能干挨着,因为后面这几次都是配着真实的梦境和幻觉的,最厉害的一次是我梦见我出现一个破败的我小巷门口,巷子很浅,到头就两个小黑屋没有门窗,门前的院子里挂着一根铁丝,上面挂着几个破布条在飘荡,我在梦里还纳闷这是哪里啊?这么破败?然后突然感觉坏了,在提醒自己在梦里不能往歪处想的同时,有鬼的念头已经在脑海里冒出来了,瞬间身子不能动了,冷汗已经顺着身子下来了,因为已经慌了没有那份宁静念六字真言毫无作用了,只能使劲活动左手,一会感觉左手能活动了,就使劲掐我老婆的手臂,我还很奇怪,我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了,怎么媳妇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呢?不可能啊?一会媳妇终于慢悠悠起来了,只是对我笑了一笑,然后直接扑倒我身上了,我身子又是冷嘛一阵,这时候我也放弃了,就这样吧,我知道那东西估计是变我老婆面孔来欺负我了,我啥也不动了,就静静躺着,当事心里想,我倒是想看看,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有点害怕也带点好奇吧,结果啥事没有,我最后能动了,媳妇还在身边睡着呢,这是我一直没给媳妇说,再过一段时间,一天晚上,媳妇说楼上好吵啊,丁零咣啷的干嘛呢?我说我去瞅瞅,随手穿上老婆的红睡衣就上楼了,到了我们楼上,敲了半天门没人开门,我还纳闷咋回事呢,半夜的时候老婆肚子不舒服了,就是疼,赶紧去医院,查了半天啥事没有,回来了,第二天肚子还疼,怕出问题啊赶紧又去医院了,还是啥事也没有,商量一下住院观察吧,住了一周,查不出原因,过来段时间媳妇肚子就不疼了,不了了之就回来了。之后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就是媳妇做梦梦见几个小孩在身边争吵,这次该我了这次该我了,也没放心上,岳母来照顾的时候倒是做过几次奇奇怪怪的梦她也没细说,这时候我已经大条了,然后有一天早上出去买早点,看见一个年轻女人抱着一个婴儿,一个中年女人陪着迎着我走过来,我感觉他们很奇怪的样子,主要是眼睛,他们眼睛是三角形的,很奇怪,目光也阴森森的,一直斜着看我,当时我也没多想,感觉奇怪就多瞅了几眼,此后一直无事,到媳妇快生了,我们决定回我爸妈家,这边不租了,就在我们临走前那个晚上,我和媳妇睡不着聊天,时间也不晚,我说这谁家这么晚还哭啊,很清晰,就是我的孩子啊,你死的好惨之类的,我问媳妇听见没她说什么也没听见,我说可能我听错了,没敢再说,可是我一直听的很清楚,直到睡觉。然后我们就回我爸妈家了,我和媳妇住三楼,爸妈住二楼,一楼空着,一天媳妇午睡完下楼,说看见一个老太太转身进卧室就不见了,我爷爷奶奶姥姥都在一楼住过,姥姥去世前有一天晚上说,我睡不好啊,屋子里这么多人,还有小孩钻我被窝,可实际上当时屋里就我妈一个人。。。我想我媳妇看到的是我姥姥吧可能,再过段时间媳妇临生产了,我又做了一个梦,梦中梦见我梦醒了,还是在租的屋子的床上,当时感觉很困倦又要慌乱,突然意识到不对啊,我已经搬出来了,现在在自己家啊这么一想才真正醒了,满身大汗。后来宝宝出生,总是夜里啼哭,后来找了一个人,邻居,会看,就拿了一个碗,装满小米,拿布蒙上,围着宝宝头上转圈,嘴里念叨什么,说来也奇怪,瞬间宝宝不哭了,转完一轮后拿开布,满满一碗小米少了三分之一,如果不是亲眼见打死我也不信,然后填满继续转,如是重复几次直到米不少为止,嘱咐我们第二天务必吃完。当时爷爷奶奶刚去世,爸爸去路口烧了纸,再没什么事情发生了。再完后就是单独做的梦了,梦见我被什么人装在一个很局促的密闭空间,整个肠镜是绿色的,当时梦里自己知道要躺很长很长时间,感觉很难受就醒了。另外顺带提一句,大四的时候,最能梦见我奶奶和姥爷同时出车祸了送医院抢救,我奶奶抢救过来了,我姥爷没有,临近过年爸爸来学校接我回家,说你姥爷过世了,你考研就没告诉你,我突然想起那个梦,如果我梦里控制自己梦见我姥爷也被抢救过来,是不是结果会不一样?过了三四年吧年,我奶奶突发心梗也过世了,当时爷爷身体不好,住院了大家都在担心我爷爷,没想到是奶奶突然过去的,造化弄人啊。现在宝宝挺可爱挺聪明的。
  楼主:月下花神 时间:
  等旁边人给老人喂过了饭菜,半哄着吃完,老人情绪似乎还算稳定。陈父就过去低低的声叫了句姑母,老奶奶的喉咙了咕噜了几声。算是回应。陈父大致说明来意,也没在意老人家是不是真的听得明白。他十次来看,老人八次半都是疯癫癫的,所以他不觉得这次有多好的运气。谁知道陈父介绍完来人,说是来问问祖上的事情,家里儿子病了,眼看就撑不下去了……陈家老姑奶奶居然坐直了身子,定定得盯着饶师傅看了半天。
  饶师傅于是从众人的背后走到前面去,在老人家面前半蹲下来。饶师傅说,老人家,你们陈家的宝贝孩子陈玮君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迷了。有没有办法解脱,就看您能否如实告知了。你家祖上可供有什么?老人看着饶师傅的眼睛半天沉默,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一阵痛快,却让陈父和家亲众人感觉毛骨悚然。笑完了,老姑奶奶说,我们家祖上?陈家祖上可是够热闹的呢!不止供一个啊!
  老人开始絮絮叨叨的说,听我们爷爷说,在太爷爷年轻的时候,他应该救下过大蛇。据说非常硕大,如同大蟒。偷吃了庄子上的家畜,肚子大到走不动,瘫在菜地头子动弹不得,农夫们都拿着锄头上去要打死它。太爷爷意思说都是条命,家畜已经吃了便吃了,打死它也回不来。不如驱赶走开算了。晚上就梦到过什么启示,有来人在梦里自称是蛇,还说,太爷爷的儿子以后会高升。以作答恩。
  陈父插话说,这事儿老父亲在世的时候,也听他同样提起老姑母说的这件事。估计都是家里老祖宗说的。当时没人信得过梦里什么鬼话,不过后来乱世当中,救了蛇的太爷爷的儿子,也就是同为老姑奶奶和陈父父亲的爷爷,果真是一路平坦,后来阴错阳差入了仕途,还步步高升。家里一荣俱荣,过得叫一个风光。
  老姑奶奶白了陈父一眼说,你就知道大蟒家里的传言,但你可知道狐狸宅主?陈父摇头。饶师傅赶紧问起来。护理的人看着时间到了,给老人家喂了几勺水,说准备帮她服药。但老人开始尖叫,大喊她的水里,谁给乱放了糖什么的,嘟嘟囔囔说她不喜欢喝糖水。一时间絮絮叨叨,开始又叫又闹,像是发了病。旁边的护理人员很无奈,只好解释说,那不是糖水,加了点蜂蜜,对身体好的。老人家坚持不喝,非要换水。众人哄着又把水给换了。饶师傅赶紧再继续问。老姑奶奶却继续唱起曲子来,旁若无人。
  陈父快失去了耐心,饶师傅眼神示意,为了陈玮君的事情,稍安勿躁。饶师傅不管老姑奶奶唱什么,自顾自地问了一句,那狐狸宅主可是厉害?你们家是不是它害的?老人家就那么停住了哼唱,半天没出声。然后捂住了满是皱纹的脸,就那么突然地哭了起来。饶师傅一直坐在一旁,就那么等着。
  老姑奶奶说,陈家到了她父亲那一代的时候,像是蛇报完了恩情,家里逐渐慢慢凋落。尤其是在她爷爷去世过之后。但有一次,自从她父亲意外救了一只狐狸以后,就突然命家里给开辟出一间空房,还供起了牌位。但从这以后,家里的日子居然又好过了。甚至在战乱和饥荒的时候,家里的米缸里都是满满的。屋子里动辄有新粮摆放整齐,甚至还会来一些无主的钱财。没有人知道这些东西从何而来,是怎么来的。她父亲也很凶,都不让家里人问。逢初一十五,一定给牌位上香,再加一只鸡。平日里都是供水,供花。
  饶师傅打断了老人家的话,问这狐狸当时是怎么救下的。老姑奶奶说,据说当时是在深山峡谷的入口,她父亲看到了两位樵夫用网兜罩住一只狐狸,看样子是要拿到集市上换钱。双方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看到那狐狸微微昂起头。虽然爪子被紧紧束缚住,但她父亲看到了那双眼睛里饱含的泪水。就不由自主拿身上不多的钱,给了樵夫,换了这只狐狸。她父亲的这一点善心,像是继承了她家太爷爷的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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