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一黑色小爪子抓住苇秆把句子写具体了我的衣袖

做梦梦见蝴蝶昨天晚上做梦梦见两只好大的蝴蝶在寝室里飞,本来是没到这里来的,不知道怎么突然飞到这里来了,一只钻紧了我的衣袖
问题描述:
做梦梦见蝴蝶昨天晚上做梦梦见两只好大的蝴蝶在寝室里飞,本来是没到这里来的,不知道怎么突然飞到这里来了,一只钻紧了我的衣袖里,一只钻进了我的裤脚里,后来就吓醒了
问题解答:
梦见蝴蝶梦见蝴蝶在花丛里飞舞,会过上幸福豪华的生活.但是梦见断了翅膀的蝴蝶,会感到失望,生意亏损,身体患病,忍受精神折磨.梦见蝴蝶落在自己的头顶或帽子上,会连升三级,或成为百万富翁.梦见追捕蝴蝶,会与自己相爱的姑娘结为伉俪.但是梦见抓住的蝴蝶又飞跑了,他相爱的姑娘会嫁给别人.
我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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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蝴蝶梦见蝴蝶在花丛里飞舞,会过上幸福豪华的生活.但是梦见断了翅膀的蝴蝶,会感到失望,生意亏损,身体患病,忍受精神折磨.梦见蝴蝶落在自己的头顶或帽子上,会连升三级,或成为百万富翁.梦见追捕蝴蝶,会与自己相爱的姑娘结为伉俪.但是梦见抓住的蝴蝶又飞跑了,他相爱的姑娘会嫁给别人.
虾--异性者.
高楼代表了你内心的恐惧、无助、失落感.说明了当你面对困境时候的难以控制的梦见大楼、楼房梦见高楼、楼房,如果是漂亮的楼房,是一道美丽的风景,也是
那是不一定的,这是要看你的身体状况的,你可以看看自己身体发育怎么样?很多多看的出来,你会发这个问题,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还不够成熟,这说明你有可能会再长高,但是具体还是要看身体状况怎么样,嘿嘿`````希望你采我的做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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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无人骑的马紧随身后,不久会被授予名誉头衔.梦见有很多马,会成为百万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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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哟,楼主,很浪漫哈.莫非你就是七仙女or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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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象征了梦者在精神领域的成长中自我的巨大变化和自我的一种苏醒,但是这种在梦中的“妊娠”和现实生活中一样,如果得不到你的营养,它也会“流产”的,所以,如果你在梦中梦见死产或流产的梦,那就是象征了你的某种意念的逝去,和现实中的流产是没有必然联系的,当然这样生产的梦也可视为排泄苦恼、净化身体的象征,如果你梦中的产出物是肮脏、
这个要看你最近的自身状况啊 ,一般做梦都是由于自己心里压力过大或者生理上疲劳等造成的,想要避免那只有放松身心,乐观面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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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梦完全是出于心理紧张啊,休息不好,注意有规律的生活节奏,你会轻松.但是做这样的梦,人往往会感觉到害怕,其实不用害怕,和朋友聊聊天,转移话题,就轻松多的,不信试下!,
  梦见捡钱是祥兆,做梦人将会有横财或偏财运出现.梦见给别人钱财,是不祥之兆,小偷将会光顾自己的住所,财产流失严重.梦见吝啬鬼给别人钱财,窃贼会盗取自己全部的积蓄.梦见含辛如苦地赚钱,会处境艰难,辛劳所得,只够糊口,一生过着清贫的生活.小偷梦见捡钱,是凶兆,预示着自己会在行窃时失手,被逮个正着.失业者梦见检钱,是吉兆,
也许感兴趣的知识Sina Visitor System连载|《我的戏精情缘》③
我的世界曾经荒芜寸草不生
后来你来这儿走了一遭,奇迹般万物生长
再没有比她更扎心的女主角——
为躲情债,她不惜自毁名声高调曝光“择偶标准”:
我不嫌弃他跑车丑、别墅有回声!也不嫌弃他把钱狠狠甩在我脸上!
只要他知道甩多少就好!
再没有比他更闹心的男主角——
老婆跑路心塞成狗,然而为夺娇妻,脸皮算什么?他义正言辞把钱包打开扔地上:
你这是在择偶还是在择我!
很久以前,我就明白一个道理,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
我和陆予生活的环境有如天壤之别,比如说他考进H大是理所应当,我考进H大是祖宗显灵。生活不是童话,两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突然有一天有了交集,就算靠一时的多巴胺,也总有一天会疲倦和劳累。打个比方,为什么作者不再继续写灰姑娘和王子之后的故事呢?因为作者也知道,时间一长,王子受到外界的诱惑,很有可能会抛弃灰姑娘。
陆予的母亲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温婉,大方,甚至也有一丝冷漠。陆予应该像他妈多一点,从外表上来说。如果她讽刺人的时候口水别从嘴里蹦到我脸上就更好了。
回到宾馆,我睡前给卢旭玲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都没有接,唯有第一次响了几下,然后熟悉万分的男音响起:“你所拨打的机主正在裸奔,请稍后再拨。”接着咔嚓一声,电话很干脆利索地挂了。
我面色铁青,拿着手机,幽蓝幽蓝的光照在我的脸上,显得我整个人狰狞万分。
长夜漫漫,月色迷蒙,我顿时有些惆怅。
萃芳脸上敷着面膜,像个万年老僵尸一样趴在床上,一只手拿着遥控器换着频道,一只手等着刚涂的指甲油晾干。
“明天我们要陪王总吃饭呢,你这吃相,我真是……”
我知道来W城的目的,一是公司有一个大项目在W城,二是最近W城分公司的高层人员似乎是起了内讧。只是一想到卢旭玲的那条视频,还有晚上吃饭时陆予的那个动作,我就有点惶恐不安。
我不动声色地问她 :“是不是每个新人都要像我这样出差培训?”
她迷糊地说:“应该不用吧……反正我没有,我记得我是干了一年多吧,后来跟着主管去过一次北京。”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掉进沟里了,大叫,陆予站在路面上微笑,我盼望着他伸出手,结果他轻轻地说了一句“你太重了”,然后就走了。我从惊吓中醒来,发觉萃芳睡得香甜,硬是把我一条腿和半个胳膊都挤下床了,在空中晃来晃去,我一个翻身,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后来,我梦到自己处在墓地里,有一个男人在敲击坟墓,我走近一看,哆哆嗦嗦地问他:“你在干吗……”他诡异地一笑:“我家人把我的名字刻错了,我还在改呢……”这时我才看到他嘴里正嘎嘣嘎嘣咬着白森森的骨头,我吓得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醒来后,发觉萃芳在我耳边磨牙,咯吱咯吱的声音,我抽搐了一下嘴角。一晚上没合眼的后果就是,早上起来,不出意外,变成了一双红肿的核桃眼。萃芳看到我,讶异地道:“嗬,陆楠,从认识到现在,我还没见过你眼睛这么精神这么大的样子!”
我揉了揉鸡窝一样的头发,给了她一个白眼,自顾自走进厕所洗漱,进行每日一拉活动。我哼着歌,一边提上裤子,一边按下冲水马桶的按钮。
我对着马桶破口大骂,把它当做陆予,硬生生地出了一股恶气。
我出了气,只觉神清气爽,感觉世界都变得格外美好,忍不住微笑。
直到萃芳实在受不了我,偷偷摸摸地在我耳边道:“别笑了,乐得跟朵绽放的菊花一样。”我摸摸笑得几乎僵硬的嘴角,顶了回去:“你是夸我像向日葵吗?”
王开立是W城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我默默地看了眼他的秃头,觉得一直盯着人家的短处看不太好,所以我的视线往下,绿豆眼,塌鼻梁,大黄牙,再往下,大肚便便的肚子……
实在没办法,我只好盯着他那双被擦得发亮的黑皮鞋。看着看着,就有点想睡觉了。王开立看到陆予很是高兴,率先伸出手,谄媚地道:“陆先生,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陆予和王开立谈了很久,我听了一会儿,无非是一方想努力卖个好价钱,另一方努力地打压价钱,这就跟在菜市场里讨价还价的场景是一样的。
王开立已经有些坐不住了,脸上有些发青:“陆先生,你要知道SDKI集团和我们公司已经算是长久合作了,这价钱当真是连一点余地也没有?”
看了看陈凯和王开立的脸色,我顿时觉得陆予有点狮子大开口,价钱低得过分,但是他一点都没感觉到似的,用手指轻轻敲打桌面,并不说话,气氛就这么僵持着。
我伸长脖子左看看,右看看,两帮人就这么僵着,像是被人隔空点穴了一样。
这时,一个脸色有点黄、瘦得好像被风一刮就会抖三抖的男人站了出来,打圆场:“谈了这么久,想必大家都累了,不如先去附近的地方轻松一下,再谈谈项目的事吧。”
这附近的地方是酒吧。
那帮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看到陆予,眼睛都发光了,涂得花花绿绿的指甲硬生生把我和萃芳挤了出去,那么大块的地方,愣是被她们的屁股全占了。
因为我学的经济学,干的却是人事这块的工作,所以他们谈的事情跟听天书似的,一句都听不懂。我忍不住抓紧了手提包里陈凯草拟的一份合同和人事部策划的未来五年的规划书。
最悲哀的是,我发现自己大姨妈来了!肚子一阵一阵地抽搐,我咬着牙,弱弱地举起手,硬是挤进女人堆里,冲着陆予低声说:“不好意思,我身体不舒服,想回宾馆休息。”
陆予瞥了眼我煞白煞白的脸,说:“你先喝点热水,在这里休息一会儿。”顿了顿,他又说,“再稍等一会儿。”
我立刻火了,顾不得王总在场,也许是脑子发抽,也许是借题发挥,站了起来,指着我大白花色的裙子,怒吼:“你非要我说,我大姨妈渗透到裙子了,你才让我走吗!”
众人看去,我的裙子后头果然一片红,还有蔓延的趋势。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捂着嘴笑:“呀,好一片满江红。”
陆予神色不变:“你要是有兴趣把你的‘满江红’给其他人看,我也不介意。”
我抓狂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到商店买包卫生棉。
人家唐僧骑着白龙马,身边跟着大师兄、二师兄以及沙师弟,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取得真经,我就一难,谁拦得住我?
我扭着屁股,用手提包遮住弄脏了的裙子,猫着腰,猥琐地准备开溜。
却不料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脚横空出世——
我硬生生地绊在那脚上,毫不意外地扭到了脚,身子一歪倒在了我身侧一个女人身上。
满屁股的血就这么沾到了那个女人白花花的裙子上。
那个女人也傻了。
她的手在发抖,嘴唇惨白,似乎难以接受现实:“你……你……我……裙子……”
我感受到女人能杀人的视线,小心肝一抖,斟酌措辞:“妹子,你一定没有看过二〇一四年春晚上小彩旗的裙子,跟这一样,可美了!”
说完,我撒开脚丫子就跑了。
在厕所里,换上了卫生棉,我顿时神清气爽,还没推开门,就听见对面男厕所传来一段对话。
“怎么办,看这架势,你说对方是不是知道王开立收了威兰回扣了……”
“应该不可能,否则哪有谈判的可能。”
“最近风声有点紧,真是……唉……”
“不管有没有被发现,你把药下了,再找一个女的……”
我真的打死也没想到,对面走出来的那两个人,一个是筛子,一个是瘦子,但是很明显,从他们瞪大的眼睛看,他们也没料到我就在对面。
就在十秒钟后,我开始庆幸平时身上总带着防狼电棒。当瘦子和筛子一起咧着嘴彻底晕过去后,我以狗爬式爬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跨步就走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十字路口边有一个老妇人,略微有些驼背,胖胖的身躯,在空旷的路上缓慢地行走。狂风夹着大雨扑面而来,我痛苦难当之余,眼前一闪,陆予就这么站在面前看着我,眼神深邃,像黑潭般混沌冷清。
沈从文的一段话从脑海里闪过:我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他靠近我,终于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不是都说了,让你稍等一会儿。”
我还是问他:“你早就知道王开立收回扣了吧?”我努力仰起头看他。他没回答我,而是抓起我的手,把我拉进了早就在一旁等候的出租车。
光晕中,我看到陆予英俊的侧脸,轮廓完美得无可挑剔。他搂着我的肩,他的体温不断地感染着我,他看向车外形形色色的人,流光溢目。
“我的手机号是1536580××××。”
我一时没忍住鼻酸,鼻涕率先流下来。
情不知所起,却偏偏一往情深。
当然,你们别误会,我是想起了好几次自己充话费的时候背成了陆予的手机号而感到深深的心痛。
那都是钱啊!
第三章两个世界相互追逐
雨越下越大,雨点噼啪噼啪欢快地打在玻璃窗上,然后顺着玻璃流下,流成了一道道水渍,瞬间又被之后的雨点掩盖过去了。
街道两旁的店铺飞快地闪过,五颜六色的光也从陆予的衣服上闪过,他就坐在那儿,因为谈生意的需要,他又换了一套浅黑色的正统西装,脸庞的线条柔顺,薄唇微抿,丝毫没破坏嘴唇线条的美感,平添了几丝禁欲的味道。
“阿嚏!”我打了一个喷嚏。
而这仅仅是个开头,接着,几分钟内我连续打了八个喷嚏,一个一嘴唾沫星子。司机是一个年纪接近五十的中年男子,好奇地通过后视镜打量我们。
我大大方方地让他看,反正我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身材前凸后翘,没什么好自卑的。
只是我倒是很不堪地想到了以前的事。那时候,我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流言蜚语,说陆予喜欢可爱的女生,于是我特地把头发扎成双马尾,穿着蕾丝领口的衣服去见他。我满心欢喜,期期艾艾,将欲擒故纵的眼神投向他。他斜倚在栏杆上,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终于下了结论。
“从后面看,你的后脑勺就像是被雷劈开了,而这个蕾丝有点像我家的窗帘。”
我顿时就蔫了:“陆予,我冷……”
我的小算盘打得很明显,甚至路人皆知。
这时,陆予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身上的外套裹紧了一点,然后一本正经道:“没关系,我不冷。”
我怒极,恨不得吐出几口血来。陆予叹了一口气,慢慢走过来,然后伸出手,有些凉意的手摸上我的脸,我的脸顿时红成一片,娇羞了起来。
然而事实上,只是我的热脸一直使劲凑上去贴他的冷手,直到我听到他的喃喃自语,顿时僵硬在原地,心碎一地。
“自从青春期过了以后,真的好久没看到这么凹凸不平的脸了……”
凹凸不平!
我几欲吐血身亡。
回忆结束,我的脑子运转得飞快,一边讪笑,一边又有些惆怅,没听到陆予的话。
“合同在你这儿吗?”他微微蹙着眉,又问了一遍。
我回过神来,连忙从包里掏出已经被卷得不成样的合同书,因为之前淋过雨,再加上手提包不防水,雨水放肆地钻进里面,合同书湿了一大半,还有里面什么东西褪了色,显得又脏又皱又湿。
他伸出手接过那合同书的时候,我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因为陆予的洁癖很严重。
亮光处,有了些动响。他正专注地看着那几张皱巴巴、脏兮兮的纸,眉眼低垂,眼底那抹深邃的亮光随着车窗外的景物一闪而过。他的手修长干净,骨节圆润,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摩擦过纸的边缘,那姿态是极其好看的。
那合同书我做了足足五天,跑了很多部门,问了很多称得上是老前辈的人关于细节的部分和往年常规的规划。
只见陆予抬了抬手,将那几张湿淋淋的纸轻轻地放入了自己的高档名牌皮包,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会把包弄得一团乱。
然后他抬起眼,我立刻溺在他清冷如水的眼光里,看着那眼睛渐渐浮现笑意:“做得不错。”
我连忙谦虚地道:“是领导教育有方,是主管不忘抽空手把手地指导。”如果那个秃头主管听到我这么说,他的绿豆眼里一定会爆发出一阵精光,然后难掩赞许的眼光,用他胖乎乎的手拍拍我的肩膀,夸奖我一番。
突然我想到了那两人,问道:“萃芳和陈凯呢?”
“在公安局做笔录。”
说完,那夺人心魄的光随着他眼睛的闭上掩去了,他似是累极了,刘海在他脸庞上大肆地投下一片阴影,却也难掩黑眼圈和疲惫之色。这时我才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想必是在酒吧里被灌了许多酒吧。一路无话,除了我偶而吸溜鼻涕的声音。
到了宾馆,我艰难地把陆予从出租车上扶下来,他身上还有难掩的酒味,司机从一开始就用狐疑的眼神看我们,看着我和陆予抱在一起的姿势,终于了然,目光暧昧极了。我一边承受着陆予的重量,一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钱:“师傅,多少钱?”
司机咂咂嘴:“三十。”收下我的钱后,他感叹地来了一句,“唉,现在钱不好赚哪!小姑娘,你也是辛苦了。”
我黑着脸,收下找零的钱,然后气势汹汹地扶着陆予冲向前台,手往柜台一拍,从手心传来的剧痛让我脸色一变,却还是硬撑着吼了一句:“小姐,帮我看一下他是住哪号房间的!”
气场是有的,凶悍也是有的。
就是痛了点……
前台小姐还是一个比较稚嫩的小姑娘,见我目光凶狠,顿时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 :“我怎么、么知道,宾馆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我怎么记得住啊……”
我冷哼一声:“登记记录总归有吧?”
她很快地回答我:“不好意思,我们有规定,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
我深吸一口气,正要破口大骂,这时那个小姑娘眼睛一亮,仿佛看到自己的救星来了一样,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地喊了一句:“秦哥哥!”那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一扭头,顿时腿抖得跟筛子一样。
被叫作“秦哥哥”的人浓眉大眼,一米八的个子,脑门上的青筋暴起来。我低头看了看他的大脚丫,估计那脚比我脸都大。
他恶狠狠地盯着我:“怎么?欺负我的小月月?”
我讪笑着道:“呵呵,没有没有,开个玩笑嘛。”说完,我就扶着陆予走了,背后这两人腻歪的话还是很清晰地传了过来。
“秦哥哥,你好厉害哟。”
“嘿嘿,哪里哪里,谁要敢欺负你,我饶不了他!”
这两人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徒留我被他们惊世骇俗的话吓得一个踉跄,留下淡淡忧伤的背影。
我只好把陆予扶进了自己的房间——萃芳和陈凯一时半会儿估计也不可能从公安局做完笔录回来。
我努力侧头看了看下巴抵在我肩上的人,因为醉酒,陆予的双颊呈现不自然的潮红,他眉头深蹙,鼻息间闷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子上。宾馆的灯是暖暖的暗黄色,昨天还被萃芳夸过温馨的光,此时此刻却多了几丝暧昧。
这时,我就想一个过肩摔把陆予扔到床上,再看着他痛苦的模样,仰天大笑:“陆予,你也有今天!”
可事实上,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陆予低低地说了一句话,准确地说,是一个人的名字。
“陆楠……”声音很低,甚至有些沙哑,我以为他醒了,手忙脚乱起来,却发现他还是闭着眼睛,只是睫毛轻轻颤抖,即使靠得很近,近到他带着浓烈酒气的气息喷到我的耳边。我一时间看呆了,尤其是他的嘴唇因为喝过酒而变得红润……
突然,灯光闪了闪,然后一刹那的时间,房间就陷入了黑暗。
不知道是我撞的他还是他撞的我,下一刻,两个人像麻花一样扭在了床上。
天雷勾地火,两条毛腿肩上扛。
美人在怀,我就觉得头脑不怎么灵光。外面下着雨,空气显得异常沉闷和潮湿,再加上压在我胸前的重量,汗就有点出来了,背后的衣服也变得有些黏腻。
因为一下子变黑,所以我的听觉就变得尤为敏感。
楼上的脚步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杂乱,还有人嚷嚷:“哎哟,我的妈,谁踩我?”“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灯不亮了?”“宾馆怎么会停电?”“妈妈……妈妈……我要妈妈……”小孩子的哭喊声和大人的抱怨声混成一团。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来:“不好意思,因为附近区域工地正在进行施工,所以导致短暂性停电,我们有备用的发电机供电,所以请到大厅等候……”
又是一连串的脚步声,人声渐渐远去。
这女下男上的姿势让我有点难受,我只好左右扭来扭去以缓解不适,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厚实有力,甚至有些疼。
“别动了。”
陆予的声音传来,没有一丝醉意,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一片清明。他背后是窗户,风从微掩的窗户钻了进来,带点古代韵味的窗帘轻轻浮动,缓缓拍打着墙壁。
他身上隐隐的酒味和法国男士香水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再加上本应该醉得不省人事的本尊此时此刻很清楚地说话了,一下子让我脑子彻底空白。
老实说,上一秒我还在强烈的幻想中意犹未尽,下一秒我就在陆予抓着属于我的女性第二发育特征的时候尖叫了一声:“你?”
陆予倒是笑了,慢悠悠地问了一句 :“这是什么?”尾音微微上翘,喝过酒的嗓子格外沙哑,听起来多了几分诱惑。
我老脸一红,嘿嘿一笑,伸手把馒头从衣服领子里抓了出来,白闪闪的牙齿咬了一口,冲着他道:“香!”接着,我迟疑地问,“要不……你也来点?”
我知道陆予单看我外貌那一定是清秀淡雅小清新,哪怕交往过程中我内心强大的一面被他发现后,他也毅然而然地挺了过来,但他绝对没想到我竟然已经猥琐到这种境界了。
他僵了好久,我怀疑他是不是要坐化成仙了的时候,他突然笑了起来,嘴角扬起来的弧度真真恰到好处:“潜规则?”
听上去牛头不对马嘴,但是我马上心领神会,立马结结巴巴地说 :“不、不……哎……”
陆予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做生意的人酒量不可能很差。”
出于礼貌,我回了一句:“哦,恭喜恭喜。”
过了半晌,我回过味来,一拍后脑勺:“我信了你的邪!陆予你个变态!”
这时,供应电来了,房间一下子亮堂起来,陆予留给我一个寂寞的后脑勺,晃晃悠悠地走出房间。
萃芳半夜才回来,我一开始还以为是鬼子进村,迷茫地睁大小眼看着她一脸疲惫地走了进来,而且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豪迈地踢掉了高跟鞋,直挺挺地倒在床上。
“怎么这么晚啊?”
她已经累得懒得翻身,直接回我一连串:“哎哟,你是不知道,那王开立竟然吃了威兰回扣,之后又从自家公司挪用公款,还在外面包养小三,勾结财务主管,买了好几套房子。这次总公司派人来查账,这么大一漏洞,傻子都看得出来,所以今晚他本来想玩个仙人跳……”
说到一半,萃芳忍不住闭着眼睛乐起来,继续说:“嘿,你是没看到公安局那一幕啊,那小三和正牌打起来,那叫一个激动人心啊……好不容易民警分开那两人,结果却被告知那小三是威兰公司找来的一个托……哈哈,王开立的眼睛都突了……”
我继续问:“难道你们早就知道他收了威兰的回扣?”
萃芳哼哼几声:“陈凯跟我说本来也只是怀疑,我是不知道啦。哎,这件事情牵扯的人太多了,明天还要去公安局。”末了,她又来了一句,“对了,你也要去。”
我傻眼:“我去干啥?”
她眯起眼,话说得断断续续,明显快要进入梦乡的状态:“你肯定干了很猥琐的事……警察的脸色都不好了……听说明天陈警官也来,哎……”
听完她的话,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二天,我就认识了传说中的陈警官。陈警官名叫陈靖然,在W城是出了名的,年纪才二十七八岁,破案数起,本事自然不用多说了。听说这人长得又帅又一身的正义感,嫁给这种人铁定充满安全感,所以陈靖然一直稳居W城未婚女青年最想嫁的男人排行榜第二,而排在第一的男人前不久刚结婚。
话说回来,本人作为二十一世纪新时代都市女性,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遵纪守法,除了儿时差点被人贩子用棒棒糖拐走,结果被一个警察救了,在公安局待了一下午的经历之外,还真没啥机会进公安局。
所以那心情,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非常兴奋!
我跟在萃芳身后,一时间还真没看到陈警官的庐山真面目,就是先听到了陆予和一个人在说话,大致是互相寒暄一番。
“我只是没想到王开立还有胆子贿赂政府官员……”陆予漫不经心地说着,微微侧过身子,我正好对上,那是一双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鹰般的眼神,配在一张端正刚强、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
陈靖然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当然不可能是王开立这个窝囊废了,听说是他身边的一个狗头军师出的主意……”突然他话头一转,“不过这些话要等审查出来之后才能说,毕竟郑大律师在旁边,我还真不敢乱说话。”他回过头,一个男人和陈凯一起微笑着走了过来。
男人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冷峻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以及一身价值不菲的名牌西装,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也体现着其身份不凡。
萃芳死命地抓住我的手臂,忍住尖叫,小声嘀咕:“我的乖乖,郑森和陈靖然都出马了,这得牵扯到多大的案件啊……”她又忍不住叹气,“陈凯跟郑森走在一起,颜值也差太多了吧。”
我若有所思,如果是普通的非国家公务人员的回扣案,回扣价值达到五千元以上,由公安局处理。但是如今,检察院的陈靖然和刑事律师郑森都出现在这里,说明这个回扣案没有这么简单,至少王开立他们肯定用钱贿赂了政府官员,那么也难怪小小一个公安局今天迎来了这两个贵客。
市领导客气地问了一句:“陈警官要不要喝茶休息一下?郑律师昨天坐飞机赶过来累了一晚上够辛苦了……”
陈靖然没说话。郑森笑了笑,眉眼弯弯,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客气了,我也只不过是为自己的工作负责而已。”
市领导眉开眼笑:“哪里哪里。”话一顿,他打量了一圈,提议道,“不如我们到里厅说话?”
这时,陈靖然似是有些不耐烦了,手一挥,目光如炬:“不了,我们直接干正事就可以了。”
市领导一愣,看向郑森,却见他笑眯眯的,也琢磨不出他是什么心思。
郑森回了一句:“领导,现在王开立、李三贵和梅红在哪里?”
“啊,在……”他还没说完,公安局大队长连忙说:“在招待所里待着呢,闹了一晚上了。”
我跟在萃芳后面,听着郑森对陆予笑道:“久仰大名,我以前一直听说陆总的事迹,便想着有机会要好好结交一番,今天也算是一个机会喽?”
陆予神色淡淡,一抹幽光从眼底闪过,回过头漫不经心地扫了我一眼,然后礼貌地回道:“郑律师客气了。”
陈靖然跟在后面,陈凯在跟他说着什么。
被他一扫,我的小心肝莫名其妙就紧张得乱跳。走过一个长的楼道,隔着玻璃窗看去,里面坐着四个人。
王开立胖子的形象深入我的脑海,所以不难认,此时他像一只落败的公鸡一样,耷拉着耳朵,坐在两个女人中间。左边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涂得乱七八糟,身上该露的都露了,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右边的女人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没穿得特别好,但眼神特别凶狠。
角落里蹲着一个男人,一张瘦条脸上蓄着稀稀拉拉的胡须,苍白的脸色更显得那胡须黑森森的,身板跟同龄的男人相比单薄了一些。
“左边的是情妇梅红,右边的是正牌严丽丽。”郑森突然站在我后面道。
我“哦”了一声,然后听大队长解释道:“昨天严丽丽突然闯进来,然后就开始问人,骂得很难听,梅红气不过就跟她对骂起来,后来又打起来了,保安脸上都被抓出了好几道印子,闹了一晚上,这不刚停战呢。”
这件事告诉我们,出来泡女人,迟早要被女人坑。
陈靖然看了看陆予,一脸严肃:“因为王开立牵扯到的案件很复杂,所以你们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清楚,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陆予挑眉:“不过,我还有点公司的事情想要问一下。”
陈靖然抬眼:“请便。”
我们四个人一同进去了。
正当我出神的时候,也不知道陆予说了什么,梅红突然就发飙了:“去你的!你个王开立,窝囊废,你就这么让严丽丽他们欺负我啊?啊?”说到一半,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严丽丽冷笑:“贱货就是贱货,祸害,呸!”她一口痰吐到梅红脸上,算是出了口恶气。
王开立“噌”地站了起来,怒道:“严丽丽,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这里是公安局!”
严丽丽一巴掌挥了过去,用锋利的指甲抓伤了他的脸,大骂:“让你养小三!公安局怎么了?你自己都快完蛋了还护着她!”
梅红愣了一会儿,大叫,猛地朝人群冲过来。她先冲到陆予面前,愣了愣,接着转了个弯直接拿头撞上我的胸部,硬是把我顶到墙壁上,然后像疯了一样死命地、一下一下地顶。
我一时没防备,等她冲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闪了。在玻璃窗外的一群人也终于回过神,纷纷朝我们涌来。
这件事告诉我们:上天如果要整你,什么样的招都有。
耳边是萃芳的大叫,我的胸巨痛,撕心裂肺地痛,感觉自己的器官都被挤错了位。我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指,感觉气息都要断了:“你……你……撞……撞我胸干吗……”
梅红痴痴地笑起来,有几分疯癫的样子,突然她神色一凛,又要撞来,却被陆予和陈靖然拉住了。
我一口气还没喘上来,望着朝我走来的陆予,对梅红吼道:“你撞他呀!”末了,心口真的疼得特难受,感觉肋骨要断了一样。我咬着牙,抓着陆予洁白的衣袖,汗水在他衣服上留下了汗印,他丝毫不在意,只是看着我,睫毛轻垂。看着我龇牙咧嘴的模样,他眉头皱起,眼底的阴鸷都快溢出来了。
“你就待在那里不动,让她撞你?”
我拼了最后一口气,告诉他:“这算是工伤啊!”我痛晕过去之前就看到,也许是起伏太猛,两个被撞得变了形的馒头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从衣服里掉了出来,中途还翻滚了三百六十度,然后滚出了一个弧度,最后落定。
事后听郑森说,这是物证,要好好保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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