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家老房子小户型装修,座北朝南,往东走,还是死胡同,厕所应该在哪个方向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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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云街老巷老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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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海云庵只在多年前开糖球会的时候去过,当然也去了那条连接着海云庵的街。连接海云庵的街叫海云街,一般的行人走在这条街上可能没什么特别感觉,我却能从这条街上走回到童年里面。奶奶她们的工厂就从海云街穿过,然后往上,走到兴隆路上去,那家工厂现在像个遗址。只要我跟着奶奶去工厂,她就领我从这条街穿过,绕了几个弯然后遍地泥泞,一不小心就踩响积水“水雷”。& & 那些巷子很有些意思,有的走到底是死胡同,有的交叉起来,那些孤立的平房很可能是公共厕所,年久失修,不知谁用粉笔在墙上画了很夸张的生殖器。还有桥,桥下浑水流淌,那桥有些像断桥。& & 其实再往回几十年,涨大潮,海水一直会顺着水道(水道旁边还有人垂钓),涨到海云庵前,也可以说海云庵的影子倒映在海水里,旁边的那些寻常小巷,落叶、昏鸦、黄昏,一直伴着海鸥,直至夜晚拉上黑幕——一位刘姓朋友向我描摹出他童年时的景象,我听得如痴如醉。& &再去海云庵周遭,海云庵早已整修得像好,街也很像样了,只是水泥小桥和叫各种“巷”以及砖头房子、残墙再也无处可觅,还可见到各种老楼房,它们就在路边,还挺结实,以前我没有注意过它们,坐在车上从道路上滑过,只能与“注意”无缘。& &以海云街为界,如果往后走,在我们的“四方机厂”(它现在的名字很难记)里面,有一座豢养老虎的石头“笼子”,不知还在不在;只有选择一直往前走,有的饭店已萧条地关门、锁也锈了,有的饭店在装修和忙着开张前的最后工作,这些都与我都没有什么关系,再走似没了目标之际,忽然想到一位朋友提到的四方小学车站旁边三角地里的房子,真是许多年许多年之前就呆在这里了,一些树将它遮掩,它被城市遗忘啦。我环绕一圈好不容易才拍到它的全部照片,它有窗,有门,却都生锈似地紧闭,似空空荡荡,它会是城市的一个秘密所在?& & 2005年,它神秘地消失了,变戏法似变成一个花坛。& & 在海云庵附近的路上磨磨蹭蹭整掉了一个下午,这个关掉手机不看表也不管时间怎样旧掉,权当“人间蒸发”的下午,不知何时再能重复,当然刻意去做就不会是这个效果。在这个有些发傻却很轻松的下午,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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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在那住了将近30年,真的很有感情啊~可惜,现在离开了,不过有的时候回去,还是很熟悉的感觉~
回复:海云街老巷老房子
海运街是当时老四方最繁华的一条街,虽然嘉禾路也零零散散的有些店铺,但没有海运街那么集中。海云庵门前有几家窝棚,住着几个卖文具、小人书、渔具的,也有几个干货和水果摊。像个小市场,当年我买上学用具大多是上这儿。海运街有一家叫做什么堂的药店,一家绸布店,一个蔬菜副食品店,规模都较大,还有一个很较豪华的理发店,海运街当时无疑是四方区的商业街。直到1958年建了四方大楼(第五百货商店),海运街才失去了一些人气。解放初,海云庵门前的嘉禾路桥,两侧的人行道还是木制的行道,道旁有扶手,桥的南侧四方机车长的墙角是一个供销店,专门供应给铁路施工(当时四机和铁路还不分家),解放初期的铁路工人发一个供应证,凭证可以购买粮食及生活用品(当时还没有计划供应)。海云庵东侧的四方河,遇到大海潮,能从铁中铁路桥下的四方河顺河而上到海云庵,是有人在河中钓海鱼的现象。
回复:【lqd】
&&谢谢,又增加了知识!
回复:【缺水鱼鱼】
能在海云庵看到海水一定很有意思。
海云街50年代是个小商业街,我记着有买书的,买渔具的,还有中药铺。茶叶店等。比较繁华,还有个银行,当时我看到银行贴的金子价格广告,是90多元一两(一斤16两)。那座桥头上上有个瘸腿的老头租赁小人书,我常去看。50年代海云庵没人了,庙里面有好多箱子,里面是古代小人书,其中也有科幻图书。有的大胆的小孩去拿过,我见过科幻的小人书。在嘉禾路上有个40多岁的女姑拿着个瓶子,在马路上不时的念经洒点水。后来海云庵改造成了一个街道加工厂了,听说是因为那些罗汉像到晚上挺吓人的,就给砸了,后来文革就把庙给平了。就是那棵白果树还一直在。去年春节我去看糖球会,想进去看,人家要钱,我就没进去。不是因为钱的事,古老的已经不存在了,新修的就没什么意思了。
我原来住在东莱巷11号
&&文化底蕴不是哪座城市建成就有的,漫漫,青岛也要向文化的沙漠以及镶金边的抹布等雅号说再见了
偶记得小时候租小人书的在海云庵中。
俺小时侯买不到炮仗的时候就到海云街土产店去买,一般都能买到.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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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泣时》人人连载申明【重新发一次,囧囧滴】虽然我写网文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过也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2吊子【PS:实际上,我也不知道2吊子是神马意思,只是觉得和2货是近义词,所以用上了】,最多也就是赚点生活费,旅游经费神马的,顺便帮老爸老妈买点礼物,衣服红酒啥的,给老哥送个zippo、玉佩之类的,自己则抠门儿的连根雪糕都不舍得吃。不过能这样,也算幸福的了,毕竟他们是我最爱的人。【PS:额,好像离题了,言归正传】总而言之,我就是这样的2吊子。因为知道自己的小说写得超级烂,所以一般别人问我要链接,我从来不给,不管怎么要都坚决不给。毕竟陌生读者看了,说&写得超级烂&,那无所谓,反正我都不认识。可熟人就不行了,我超级在意别人对我的评价的,所以熟人面前丢人太凄惨了,因此小说链接小说名儿一律不给。不过刚刚开始写网文的时候就有些脑残了,竟然各种求,想想都觉得傻,幸好后来学乖了。这一次,《鬼泣时》依然是悬疑题材,注意只是悬疑,而非恐怖题材,所以血腥神马的必须没有,也不吓人,娇弱妹汁也可以放心看。这本小说是我的一个编辑朋友问我要不要出实体小说才有的,一直写网文太累了,很多和我熟悉的人都知道我已经精疲力尽、只剩下半条命了,而且每一个写小说的人一定会想有自己一本纸质书的,所以我就答应了。不过能不能出还是个问题,毕竟当初不擅长写大纲的我拖了快一个月才开始写大纲,但乱七八糟一塌糊涂,编辑朋友看了一眼就枪毙了,让我重写,于是又拖了半个多月,晚上凌晨三点才挤牙膏似的挤出来了。幸亏这次编辑说,过了,动笔吧。以前写的是网文,电子标签被买了,所以不可能发表在公共场合,更重要的是我前面说的,脸皮薄,丢不起人。但是这次之所以改变主意,是一些朋友感动了我,说&只要是木木写的,我们都会好好看的&,并且说不管最后怎么样,会一直替我加油,于是很感动,答应他们在人人上发表。我想,喜欢看的人就看,不喜欢看的人也可以选择无视,我现在心态很好,对于吐槽能淡然处之,不过希望不要进行人身攻击。人人里的好友都是我认识的,要么二次元要么三次元,大家都是善良的人,所以丢脸什么的,就丢了吧,只要不要嘲笑得太厉害就好。废话就说到这里,从今天开始,每天发表一章,要是大家觉得厌烦,麻烦忽视就好。再次谢谢所有的人人朋友,爱你们&&
家长的抱怨
听完何惜暮和王晓阳两个人的自我介绍之后,高茜妈妈的脸上的表情总算没有那么警惕了,而是强颜欢笑地说:&原来是这样啊,没有想到这么快连学校都知道了,而且这么一大早就麻烦你们特地走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只是我们应该做的呀。&王晓阳说道。然后他把头往里面伸了伸,想看看高茜,但由于高茜妈妈站在门口,正好挡住了他的视线,所以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于是王晓阳说:&我们能不能进去看看高茜同学?&
&这个嘛&&&高茜妈妈有些为难地转过头往后看了看,高茜现在还在睡觉。因为惊吓过度,送到医院来之后情绪一直不稳定,她的精神几乎崩溃了。因此昨天晚上一直在哭闹,到了凌晨的时候,打了镇定剂之后才睡着的。原来高茜妈妈不同意用镇定剂,觉得对身体有害无益,她想用自己的母爱来打动高茜,让高茜冷静下来。但是直到凌晨还是一点用都没有,最后只好接受了医院的建议。
心细的何惜暮看出高茜母亲的顾虑,她笑着说:&您大可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打扰到高茜同学的休息的,只是去看她一眼。要是学校领导问起情况来,我们也好有个说法。&
&对,我们只是去看看高茜同学。&王晓阳附和道。&会很安静的。&
高茜妈妈想了想,虽然表面上露出了不乐意的表情,但最后似乎迫于无奈,还是点点头答应了,毕竟想想学校特地派老师过来,要是连这样的要求都不答应的话,未免也显得太不近人情了。最重要的是,高茜妈妈考虑到高茜以后还要去上学,不能得罪了学校的老师,不然以后万一处处给她难堪怎么办。
得到高茜妈妈允许进入的何惜暮和王晓阳稍微松了一口气,他们冲着高茜妈妈歉意地笑了笑,然后把买来的水果和营养品递给了伸出手来的高茜妈妈,接着走进了病房。由于三人间的病房只有高茜一个人住,所以显得异常安静。
医院里总是给人苍白的无力感,压抑得让人难受。冲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在走进医院的大门后就随处可闻,即使想要装作不在意,但是这味道却总是无时不刻地提醒着每一个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随时都会有人离开这个世界,这里的哭声交杂着叹息声,演奏着一曲曲悲伤的乐章。
脸色苍白高茜的呼吸并不是很均匀,时而急促时而缓慢,表情也很不平静,皱着眉,露出相当痛苦的表情,有时候还会发出几声&哼哼唧唧&的叫喊,或许在睡梦中她还是不能忘记昨天所见到的那一幕幕情形,虽然拼命地想要逃跑,可是那些画面却不停地追着她,直到睡梦之中也仍然如此。
何惜暮和王晓阳站在病床上看了一会儿之后,都露出了无奈的表情,然后又发出微微的叹息声,对站在他们旁边的高茜妈妈说:&我们出去说吧。&
高茜妈妈点点头,走到病床前帮高茜把被子的一角给掖好,然后又抚摸了一下高茜的脸,这才转身超外面走去。也许是感受到了母亲的温暖,在妈妈的手抚摸过的那一瞬间,高茜的表情似乎舒展了一些。
站在病房外面,何惜暮首先问道:&高茜同学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茜茜的情况你们也看见了,凌晨三点多打了镇定剂,所以才睡着了,至于醒过来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还得看情况。&高茜妈妈露出忧愁的表情。&遇到这种事情真是&&一开始就吓昏过去了,到了医院之后没多久醒过来便情绪失控。说实话,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可怕了,她才十七岁,以前根本就没有遇到过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和茜茜的爸爸都很注意对孩子的教育,很少把丑陋的东西展现在她面前。突然看到这样的东西,一般人都会这样的吧。说起来也是我不好,早知道就不让她一个人出去买东西了,不然也不会看到的。&
果然,女人一有痛苦的事情就喜欢说出来,虽然她们表面上看起来很难启齿,什么都不想说,实际上却很渴望倾诉,渴望得到对方的理解,渴望让所有人知道她的不幸。只要打开了话匣子,就会滔滔不绝说个没完。除非是对方不愿意再听下去,她们才会不情愿地打住。
而高茜的母亲就是一个这样的女人。一开始她对何惜暮和王晓阳抱有警惕心,但一旦确认他们并无恶意,而且是来探望自己的女儿时,就会产生出一种微妙的心理,恰巧这个时候何惜暮问了有关于高茜的问题,她便得到了一个绝好的契机,于是急着想要将自己还有高茜的不幸和无辜展现出来,以此来让大家知道她们是多么的倒霉,所有人都应该同情她们,对她们的遭遇表示出悲伤,并且用语言和行动来安慰她们。
在听完高茜妈妈的叙述之后,王晓阳适时地露出了悲伤的表情,并且说:&果然是很不幸的事情,对于高茜同学的遭遇我们也感到很震惊。这也是学校教育上的失误,以后我们会加强这方面的管理措施的。至于高茜同学,我们相信,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她一定很快就会恢复的,您大可放心。&
&要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好了。茜茜从小就内向,不爱说话,遇到这样的事情肯定比一般人更难康复。&说到这里,高茜妈妈脸上恨恨的,&不知道是谁做出那样的事情,竟然把尸体放在那种地方,警察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都发现不了。要不是他们,我的茜茜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面对高茜妈妈的职责,何惜暮只能符合地笑笑,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想继续说:&您说的对,他们确实很不应该,这种事情应该早点发现才对。不过高茜同学究竟是怎么发现的呢?她为什么会到那个地方去?&
&说起这个,其实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叫茜茜去买东西,她就不会去在那个时候出去了,不那个时候出去,也不会&&&
&您似乎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问您为什么高茜会出去,而是为什么会去那个地方。&何惜暮有点不耐烦了,高茜妈妈说的话完全不在重点。就算她那个时候叫高茜出去买东西,但是一般人也只会是买东西,根本不可能去那种地方,没有人居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拆掉的老房子,由于风吹日晒,随时都有可能倒塌的危房,这样的地方会有人在被妈妈叫出去买东西的情况下跑去吗?
高茜妈妈抬起头,一脸茫然,目光涣散,然后摇摇头说:&这个&&我不太清楚,我不知道茜茜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好像说是闻到了奇怪的味道,所以就去了。但是我从来都没有闻到过,邻居也没有这样的人,所以要说到底为什么去,茜茜现在这种状态,我也不太了解。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吧,最关键的还是我们茜茜可以快点好起来。&
&对对,您说的对,放心吧,高茜同学一定会很快就好起来的。&王晓阳是老师,所以和家长打交道还算有一些经验。他看出何惜暮的不满,于是又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打扰高茜同学的休息了,一会儿还有课,所以就先回去了。&
&这样啊,那就不担搁你们时间了,我送你们下去吧。&
何惜暮连忙说:&啊,不用麻烦您了,还是照顾高茜要紧。&
就在高茜妈妈刚想要说话的时候,病房里传来了高茜痛苦地叫喊声:&不要,不要过来&&好臭,我不要&&不是我的错,是妈妈&&所以不能&&走开,快走开,救我,快点救我,救命啊,不要不要,走开&&&
眼看这样的情形,高茜妈妈再也顾不得要送何惜暮和王晓阳了,一个箭步冲进病房,抱着激动的高茜,不停地安慰着:&不要怕,茜茜不怕,妈妈在这儿呢,都会过去的,都会好起来的,所以没事的,乖,妈妈在这里呢&&&
就算高茜妈妈这么安抚高茜,但效果仍然不大,高茜的手不停地打在她妈妈的身上,脚也在胡乱地踢着,整个人就好像发疯似的。
何惜暮和王晓阳站在门卫无能为力,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找来医生,然后默默地离开。
走出医院后,何惜暮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就算是寒风,她也觉得吹在身上特别舒适。&可算出来了,要是在那里继续待下去,估计我也得住院了。&何惜暮抱怨道。
&医院不都是这样吗?你要习惯。&
&是吗?那我估计我永远都不会习惯的。&何惜暮笑笑。&对了,你觉得怎么样?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呀。说起来高茜的妈妈还真会说,看起来那么有气质,没有想到也是个话痨呢,说的尽是没用的话。&
王晓阳也有同感,不过还是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事情发生在自己孩子身上。我在学校经常会遇到这种事情。当学生们犯了错误,学校要给他们什么处罚的时候,这些孩子就会搬出家长,接着家长就会痛苦地说着自己孩子的往事,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孩子本性不恶,之所以犯错完全是意外,是受别人诱骗。总而言之,在家长眼中,不管孩子有多大的错误都可以得到谅解。说起来,中国就是有太多这样宠爱孩子的家长,所以学生才会越来越放肆,因为他们觉得不管做什么都可以得到原谅,从来不会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的确是这样呢。&
回到房子里后,何惜暮躺在沙发上,一脸疲倦。
王晓阳关好门后在厨房烧着水,一边说:&累了吧,好好休息。我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这里了,有点陌生呀。&
&当然陌生,我最近一直在医院,出院后不是在我妈家住就是在你家。我回来的次数都这么少,更何况是你。&何惜暮坐起来,揉着太阳穴,让自己舒服一点。&要不是发生那种事情,这房子大概都被住旧了。&
&也没有那么夸张啊,才几个月的房子就被住旧了,那还有几十年的房子呢,那该怎么办?&王晓阳端着热水从厨房中走出来,拿出玻璃杯给自己和何惜暮分别倒了一杯。&不过说起来,你今天晚上干嘛那么吓你的经理呀,估计晚上他都不敢一个人睡觉了吧。&
何惜暮捧着水杯说:&为什么不吓吓他呀?他那样的人,多吓吓才好呢,平时对我们总是凶神恶煞的,这次也得给他一点教训才行。而且你不觉得他一直在说谎吗?还什么灵魂什么的,说这样的话他怎么不脸红呀?要是真有灵魂的话,徐西还不要到他家去找他吗?哪等到他三番两次跑到那个破地方去。&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不过你觉得你们经理去那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
&这个嘛&&&何惜暮一只手端着水杯,另外一只手托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然后说:&你上次就说他在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再加上这次又来了,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而且还那么鬼鬼祟祟,肯定是不能被人知道的东西,你觉得呢?&
&不能被人知道的东西,这可就复杂了。&
&是啊是啊,不知道是什么呢,本来包养小三的情节就够恶劣了,比包养小三还要恶劣的,我们经理这样的人,能让他大半夜跑到这里的,应该也只有钱了吧,有钱能使鬼推磨,应该是这样吧?&何惜暮有些不自信,毕竟她不能真的了解刘隼心里的想法,这一切都只是她的推测而已。
但听了何惜暮的分析后,王晓阳却觉得这样的可能性极大。&对了,我们不是说要去找发现苏浩明尸体的那个高中生吗?叫什么来着,我给忘了。&
何惜暮头疼地皱起了眉毛,然后努力地回忆着,&叫什么名字啊,我好好想想。对了,高茜,好像是叫高茜,住在二附院吧,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去。&
&但你明天不要上班吗?&
&打个电话给刘隼吧,就说身体不舒服请假好了。要是以前他肯定能把我吃了,不过我相信经历过晚上那件事情后,他应该不会说什么的。&何惜暮自信地说,而且就算刘隼真不乐意,最多也就是扣点奖金,难不成还能辞退她?
虽然觉得何惜暮这么做不怎么好,但经过一番考虑过,王晓阳还是答应了。因为何惜暮是女性,一般而言大家对女性的警惕性都会降低,所以如果他们两个人一起去的话,总比王晓阳自己去要好的多。
一个晚上何惜暮和王晓阳几乎都没怎么睡,他们都在想着最近发生的一连串怪事。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那晚屋外特别安静,别说是猫叫了,甚至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何惜暮已经习惯了每天晚上十二点后猫叫声,现在突然没有了,她反倒更加不安,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的时候,何惜暮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整个人看上去异常憔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何惜暮觉得简直就像个女鬼似的,幸亏没有披头散发长指甲,不然就和贞子无异了。
王晓阳看着何惜暮,心疼地说:&你还好吧?昨天一个晚上没有睡觉?要不今天在家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去医院。&
然而何惜暮怎么还等得了呢?只要那个男孩子一天不出现,她就一天睡不到安稳觉,所以还是尽早解决了好,所以她摇摇头说:&不用等明天了,我没事。现在就给刘隼打电话,你准备一下,等我打完电话就出门吧。&
何惜暮一向倔强,既然她已经说没事了,那不管有事没事都得当作没事。王晓阳把房间收拾了一下,然后把何惜暮平常要用的东西装进她的包包里。等这些差不多做完,何惜暮的电话已经打完了。
&我们走吧。&
平常从何惜暮所住的小区开车到二附院只需要二十五分钟,但是因为早上还没有到上班和上学高峰期,所以道路并不拥挤,何惜暮只花了十五分钟就到了二附院。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地方,医院永远是最繁忙的,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有些人因为病情转好而面露喜色,和身边的人侃侃而谈,也有人因为病情加重而郁郁寡欢,就算亲朋好友再怎么安慰也无济于事,最多只是象征性地回答几句。一些小孩子则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他们的年龄还处在并不知道疾病与死亡的阶段,所以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过得很开心。
何惜暮和王晓阳站在医院门口,唏嘘不已。如果不是那个意外,高茜现在应该正在上学的路上,背着书包背着单词,或许和同学有说有笑,一边埋怨着学校那些不近人情的规则,一边对即将到来的寒假期盼不已。可是,现在的高茜却和这些事情离得那么远,她躺在冰冷的病房里,脑子里充斥着血腥的画面,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出现那些残酷的画面,就算是睡着也会被噩梦惊醒。
因为借口是来探病的,所以总不能空手而来,所以在走进医院之前,何惜暮和王晓阳买了水果篮和一些营养品,这才走进医院。
来到住院部后,何惜暮和王晓阳走到前台,问值班的护士:&请问高茜住在哪间病房?我们是她的亲戚,直到她身体不太好所以过来探望。&
&高茜?&年轻的值班护士由于一夜未眠,所以抬起了疲倦的双眼,然后打了个哈欠,这才懒懒地拿出一个记录表,问道:&是昨天傍晚送过来的女孩子吗?那个因为惊吓过度导致神经不太正常的?&
&对对对,就是那个高茜。&何惜暮连忙点头道。
&哦,那我找找吧。&护士翻看着记录表,袖长的手指划过一个又一个名字,翻看了几页后,她的眼睛忽然一亮,手指停在一个名字下面,然后抬起头说:&从这里上去,到四楼,往左拐,病房,她住在那里。&
何惜暮微笑着说道:&麻烦您了,谢谢啊。&
就在何惜暮道谢的时候,值班护士缓缓地盖上了记录表,王晓阳观察着住院部的时候眼神无意地撇在了即将合拢的记录表上,他突然就激动起来,拉着才刚刚说完&谢谢的&何惜暮就往别的地方走。
&你干什么呀?怎么突然走得这么快呀?&何惜暮不解地问道。
王晓阳一边走一边解释道:&你知道我刚刚无意中看到什么了吗?我看到高茜的就读学校了。就在来的路上,我还一直在想要以什么身份去见高茜才好呢?现在可好了,这个问题解决了,我们可以正大光明地敲开病房门了。&
何惜暮听得稀里糊涂的,根本就不知道王晓阳在说什么,所以嘟着嘴巴不解地问:&喂喂,臭阳阳你到底在说什么呀,为什么我一句话都听不懂呀?我们怎么就能正大光明地敲开病房门了呢?&
&嘿嘿嘿,实际上,高茜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王晓阳得意地说,他当老师这么多年,从没有觉得这个职业能给他带来什么便利之处,想不到这次却意外地得到了帮助。&只要我以学校的名义来探望高茜不就好了吗?我相信她的父母一定不会拒绝的。不但不会拒绝,应该还会配合我们。一般人在发生了不幸之后,不都特别喜欢诉苦,希望别人能够理解并且同情他们那悲惨的遭遇吗?&
&原来是这样呀!&何惜暮恍然大悟,因为太过于着急想要见到高茜了解事情的经过,所以她还没有考虑过到时候要怎么介绍自己。现在听王晓阳这么一说,心里倒是少了一个疙瘩,至少没有了什么后顾之忧。
来到病房门口,何惜暮和王晓阳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由王晓阳敲了敲病房门,门里立即传来凳子挪动的声音,应该是坐在凳子上的人听见敲门声后站起来时发出的声响吧。
不一会儿,病房门就打开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大约三十五岁的女人,她的眼睛是通红的,很明显是一个晚上没有好好休息。
女人一脸疑惑地看着陌生的访客,问道:&你们是&&难道走错病房了,还是来探望临床的病人的?只可惜他昨天晚上已经出院了,所以你们恐怕要白走一趟了。&
王晓阳在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容,说:&您应该就是高茜的母亲了吧?您误会了,其实我们就是来探望高茜的。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高中的老师,这个是我的同事。学校在得知高茜同学住院之后,特别派我们俩来探望她。所以我们一大早就来了。&
&是啊是啊,我们是来看高茜同学的,不知道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何惜暮特地把手中的东西举了举,表示他们是真的来探病的。
消失的发票
徐西死之后,刘隼一直很困扰,当然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因为她让自己包养小三的事情曝光,妻子知道后,非要和他离婚不可。不单单是妻子,就连岳父岳母,甚至自己的父母对他都失望至极,家庭现在是一团糟。
而公司呢?总公司的董事知道这件事情后,对他的印象急转直下,除非发生什么特殊事件,否则的话,下一次总公司召开董事会,就会把他的经理头衔给撤销了。而公司的员工呢?刘隼虽然嘴巴上不说,其实员工们在背后怎么议论他,他全部都知道。即使表面上服从他,但他早就失去了过去的威严。
除了事业和家庭的困扰以外,更让刘隼头疼不已的是徐西带走的发票。只要拿到那张发票,就算离婚,就算失业,那又怎么样呢?只要有钱,去哪里都可以生活,而且一个人还能活得更好,更自在。
徐西死的那天白天,刘隼一直和她在一起,本来那张发票是放在刘隼那里的。但是徐西为了拿到发票,便以刘隼家里还有妻子,发票没有地方可藏,还是放在她那比较安全。刘隼觉得反正以后也是两个人一起用,暂时放在徐西那也没关系。要把钱拿回来,除了需要那张发票外,还需要他本人亲自去,因此也不怕徐西私吞。
但是刘隼没有想到,白天他还和徐西在一起,第二天早上就有人发现了徐西的头颅,而且法医给出的死亡时间是晚上的八点到十点之间。也就是说,徐西和他吃过晚餐后,独自离开后的几个小时内就被杀害了,至于那张发票还在不在徐西的身上,刘隼暂时不能确定。
为了以防万一,刘隼特地去过徐西家,他翻箱倒柜,对那间房子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但就是什么都没有找到。而且一进大门时,刘隼就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徐西并没有回到家里,因为到处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要是徐西回到家,一定会混乱的迹象。而徐西在头一天来找刘隼的时候曾经就向他抱怨过,收拾房间太累了,以后要是把钱拿回来了,一定要请一个家政,这样她就不用干这些事情了。当天晚上徐西没有回家,和刘隼在宾馆里住的。一直到第二天六点才独自离开。但是当刘隼发现就连门口鞋架里的鞋摆放都是整整齐齐的,这就可想而知,徐西被害那天并没有回家。
于是刘隼断定,那张发票一定还在徐西身上。他之所以会三番两次来到徐西被害的地方,当然是为了找到发票。而且根据许家名私底下给他的信息,发现徐西头颅的地方就是第一作案现场,而且土地上还混着鲜血,她的手包也在不远处发现了,至于身体去了哪里,那就不得而知了。
徐西临走之前,刘隼是亲眼看见她把发票装进手包里面的。因此警方让他去确认徐西手包里的东西时,他显得异常激动,身体微微发抖,额头上不停冒着汗。当许家名问他怎么了的时候,他的回答则是很套话地说是因为看球徐西生前遗物,所以才会这样的。实际上,他只是在期待那张发票的出现,同时又因为有刑警在身边而显得很紧张,要是发票被发现的话就糟糕了。
然而最后的结果却让刘隼郁闷不已,因为几乎将手包里的东西全都拆开了,他还是没有发现那张发票。刘隼失望极了,他有一种被骗的感觉。只可惜徐西已经死了,他要做的只有尽全力将发票给找回来。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一定会怀疑发票被凶手给抢走了的。但刘隼却不这么认为,如果凶手真的把那张发票给拿走了,那徐西手包里的东西不会那么整齐,至少没有什么破损,如果凶手想要找发票的话,找到之后一定不会把里面的东西放那么好的,随便塞进去,还有可能漏了几样东西。根据许家名的说法,凶手应该是男性,那么女性用品男人是不可能那么仔细的,掉了几样东西很有可能的。
所以刘隼才会觉得发票或许还在原地,只不过被风吹到别的地方了,毕竟冬天的风这么大。他第一次来时,就是被王晓阳看见的那一次,只不过他并没有发现王晓阳。当时没有找到什么,再加上是白天,虽然这里不太可能有人来,但还是会担心被什么人碰见,就像徐西的头一样,还不是被人发现?所以只是稍微找了一下就匆匆离开了。
这是刘隼第二次来,天已经黑了,他想到这里发生的三起命案就觉得有些慎得慌,但一想到发票,喝了半瓶白酒拿着手电筒就来了。但是来这里之后,被寒风一吹,发热的脑袋一下就清醒了许多,才找了十几分钟就准备打退堂鼓回去了。但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看见了何惜暮和王晓阳,所以他也是错愕不已。
何惜暮和王晓阳看着刘隼,一时惊得都说不错话来。但是后来马上想到刘隼已经来过一次了,吃惊也就小了一些。不过他们还是弄不懂,刘隼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方来,就算要缅怀徐西,也不应该来这里。
在何惜暮吃惊地叫了一声&经理&之后,刘隼尴尬地说道:&是,是小何呀,这个是你男朋友吧,叫什么来着,王、王阳是吧?&
&是王晓阳。&何惜暮说道。因为碰见了刘隼,所以之前的恐惧通通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诧异和不解。&不过经理你怎么会来这里呢?&
&啊,那个,其实我&&&刘隼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表情很是难堪,他拿着电筒的手不停地抖着,所以光线也胡乱晃着,偶尔晃到何惜暮和王晓阳的脸上,发现他们都等着自己,刘隼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刘隼抬起手摸了摸因为白酒后劲而发烫的脸,手是冰冷的,所以摸在脸上会觉得很舒服,这样紧张的情绪也能够稍微缓解一些。&其实是,徐西,小何你应该知道的,我只是来看看她。对了,不是说人在哪里走的,灵魂就在哪里吗?所以我想,她的灵魂可能在这里,因此过来看看。&
&是吗?有这样的说法吗?&何惜暮怀疑地看着刘隼,又回过头去看站在她身边的王晓阳,&晓阳你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吗?&
王晓阳茫然地摇摇头,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听说,因此回答道:&额,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有这样的说法。或许是,老一辈们的传言吧。&
&对对对,王先生说的对,确实是我们这一辈才知道的说法,你们还年轻,现在又提倡科学,那些什么鬼啊、神啊、灵魂之类的事情你们肯定都不知道了。&刘隼像是找到了救星,顺着王晓阳的话说下去。
明明知道刘隼是在胡说八道,但何惜暮和王晓阳也只能当作是不知道。
刘隼以为何惜暮和王晓阳已经相信了他说的话,因此松了一口气。但是一想,不对呀,都这么晚了,为什么何惜暮会在这里呢?于是问道:&那么小何呀,为什么你和王晓阳会在这里呢?天都黑了。&
&呀,经理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住在不远处的小区里。&何惜暮说道,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可以吓一吓刘隼,于是故作严肃表情,超前面走了几步,站在电筒的光线底下,让灯光射在自己的脸上,再做出一个怪异的表情,用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低沉声音说:&经理,实际上,这里已经死了三个人了,有一个人就死在你身后,他们都是被杀的,肠子流得到处都是,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怨恨。我想,如果死之后的人真的有灵魂的话,一定会满身怨气地站在死亡的地方,如果有人经过的话,就一把掐住那个人的脖子,对他们说&还我命来&吧!&
&啊&&&刘隼顿时尖叫一声,整个人都要别的地方跳去,电筒也掉在地上,光线因为全部铺在地面上,所以显得更加黑暗了。
刘隼摸着头上的汗,一只手放在胸口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努力挤出几丝笑容,说:&哈哈哈,呵呵呵,小何呀,你还真喜欢开玩笑,这种事情也能说出来呢,哈哈哈。&
&我可没有和您开玩笑呀经理,我说的都是真的,就在半个小时前,刑警大队的人才撤走,你知道吗?那个死掉的人好像是什么拆迁队队长,已经死了好多天了,尸体都开始腐烂了,发出来的恶臭,哎哟,你闻到了吗?&
&恶&&&刘隼突然呕了出来,他似乎已经闻到了那股奇丑无比的味道,&拆迁队的队长,那不就是苏浩明吗?他也死了吗?难怪这几天联系不到他,原来&&原来&&&
何惜暮原本只是想吓吓刘隼的,但没有想到苏浩明这个名字竟然能从刘隼的嘴巴里说出来,因此是相当意外,这么看来的话,他们俩之间一定是认识的,而且根据他说的话,或许关系还很亲密。
&晓阳,你过去安抚一下他吧。&何惜暮小声地对王晓阳说。
&好的我知道了。&于是王晓阳向前走去,捡起了地上的电筒,然后来到刘隼身边,拍拍他的后背,说:&您没事吧刘经理?虽然暮暮说的是真的,但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神呢?您说是吧?&
刘隼立即点点头道:&是是,没有鬼神,当然没有鬼神。&
&好了,现在真的很晚了,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对,你说的对,必须赶紧离开这里!&刘隼恨不得现在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在这里多呆一分钟,对他而言都是痛苦的煎熬。
女人的哭声
从两座房子旁边经过之后,何惜暮和王晓阳终于到了,他们之所以知道自己到了,是因为已经能够很清楚地听见许家名和其他人的说话声了。为了防止自己被发现,他们只能躲在后面,不敢轻易说话,就怕发出声音被听见。
&怎么样,拍好照了吗?&说话的人是许家名。
&已经拍好了。&
&外面那些人还在吗?你们谁去把他们给驱散了吧,不然这么重味道的东西抬出去,一定又会闹得沸沸扬扬的了。刚刚还有记者来了,你出去告诉小杨,让他无论如何也别放那些人进来,不然又不知道会被写成什么样。这段时间麻烦事情已经够多了,要是再被记者乱写一通,我们麻烦就更大了。&
&好的我知道了。对了许队,现场的物证已经搜集得差不多了,等法医把尸体装好我们就可以收队了。你看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还能有什么好做的?你们拿着苏浩明的身份证给我去调查,把他的所有事情还有所有的人际关系都给我弄得一清二楚了,知道吗?还有之前的郑毅显,看看他们俩之间有什么联系。一会儿我要去一趟医院,是哪家医院来着?发现尸体的人叫什么名字?&
&是二附院,从这里开车过去二十分钟不到。发现尸体的是人还是个学生,上高二,据说是闻到奇怪的味道,所以来这里看看,没有想到会看到这种东西,一定吓坏了。叫&&对了,叫高茜,才岁。&
何惜暮和王晓阳两个人对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从这里离开后,他们也有必要去医院找找那个叫高茜的女孩子。
但是就算到了这里,但是要去看尸体并不容易,毕竟那里都是人,万一他们往前走几步却被发现的话,许家名一定会问这问那的,到时候肯定少不了一顿呵斥。只要一想到许家名那张脸,何惜暮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靠在墙壁上的王晓阳望着慢慢黑下来的天,轻声地问道:&天马上就黑了,我们还要在这里吗?&
何惜暮这才意识到已经是晚上了,如果再不走的话,天一黑就算他们想走都没有那么容易了。如果是夏天就好了,起码还有两个小时才会天黑。所以何惜暮又不禁厌恶气这个季节来了,好像发生这么多事情都是因为冬天太过于阴冷,晚上也不热闹。
王晓阳看何惜暮不说话,便碰碰她的手,悄声说:&别不说话呀,我还等着你的决定呢。&
何惜暮咽了咽口水,然后盯着王晓阳的眼睛,很认真地问:&晓阳,你害怕吗?&
&你&&暮暮你不是要&&&王晓阳的汗水从额头上滴落下来,不管平时多么胆大,但在这种时候要是说不害怕,那一定是自己骗自己的。不过何惜暮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她不愿意回去了。作为男人,他又怎么可以退缩呢?所以王晓阳说:&放心吧,如果你说要留下来的话,我绝对不会一个人走的。&
谁知道何惜暮却笑了出来,摇头道:&其实我很害怕,我想说的是,不管你害怕不害怕,反正我害怕,所以我们回去吧。就算在我们留在这里,等他们把尸体运走了,我们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反而弄得回去的路都看不见,万一又出现什么东西就惨了。&
听到这里,王晓阳这才松了一口气,刚刚提到嗓子眼儿的心又落了回去。&我还以为,以为你&&算了算了不说了,那我们回去吧,沿路返回就好了。走吧。&
冬天的晚上来得特别快,只要天开始黑,夜幕很快就会覆盖大地的。所以就在何惜暮和王晓阳往回走的时候,他们几乎就要看不见路了。幸亏王晓阳已经走过两次了,所以就算看不清也能勉强走过去。
晚上一到,风就更大了,呼呼的风声就如同什么在怒吼,遇到不同的阻碍物则发出不通的声音,有时候像是婴儿的低泣,有时候像是愤怒的呐喊,有时候像是阴森的怪笑,各种各样的声音都出现了。
走了一段路之后,恶臭味已经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或许是尸体已经被搬走了,或许是以离得很远了。何惜暮用力地吸了一口气,空气清新多了,她这才说:&已经离开那个地方了吧?感觉真好呀。&
王晓阳将鼻子里面的东西拿下来,然后扔在地上,&呼吸终于顺畅了,那两个纸团塞在鼻子里实在是太难受了,果然还是新鲜空气舒服呀!不过没想到都这么晚了,快走吧,只要穿过这条弄堂我们就出去了。&
&嗯嗯,出去就安全了。&何惜暮高兴地说。
可是,当何惜暮和王晓阳抬起脚准备走进小弄堂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哭泣声,他们俩立即停了下来,紧紧地挨在一起,听着哭声是从哪里传过来的。
哭声时而大时而小,有时候还发出凄厉的尖叫声,似乎十分痛苦。因为四周都是破旧不堪的老屋,所以哭声回荡在各个角落,让人判断不清声音究竟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不过有一点是确信无疑的,就是哭声是在这里面,绝不可能是外面的。
何惜暮&呵呵呵呵呵&地干笑几声,说:&开玩笑的吧,这里不是已经没有人住了吗?为什么还会有这种声音呀?难道我们是在拍恐怖电影吗?一定是幻觉,是幻觉啦。&
&不,你多了暮暮,这个笑声不是幻觉,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就是在这里面,就在我们身边。&就算是谎话,王晓阳也不肯说,无论在什么时候,他都是理性大于感性,这就是一个数学老师的悲哀。
&开为什么玩笑呀!&何惜暮突然就失控了,她甩开王晓阳的手,双手抓着头发,摇晃着脑袋,激动地叫了起来。&怎么可能在我们身边呢?这里怎么会有人呢?怎么会有这么难听的哭声呢?一定是假的,都是假的!&
就算何惜暮已经这样了,王晓阳仍然坚持着他的理性,他想要去抓何惜暮的胳膊,手却被甩开了,因此只好说说:&你要认清现实,这么逃避也没有用,哭声确实是真实存在的,不过究竟是谁在哭我们还没有弄清楚,所以别激动好吗?暮暮,冷静下来,不要去听,我们就这么走出去,一步一步走出去。只要过了这条弄堂就可以了。&
&不是这样的,怎么可能不去听呢?你自己听听,你好好听听,这个声音,就如同像是在说,都是你们的错,全都是你们的错,不然也不会这样的。所以你们都得死,全部都得死!王晓阳,你听呀!&何惜暮现在有一个感觉,好像回到了上次,那个孩子拿着刀向她控诉,她似乎能感受到冰冷的刀刃刺进身体里。
&好疼,好疼呀!救救我,快点救救我,救我呀&&呜呜呜,呜呜,疼死了,谁来救救我呀?快点来救我,呜呜呜呜呜&&&
这一次,除了哭声意外还参杂着惨叫声,声音是个女人的,年纪大概在四十岁左右,嗓音非常沙哑,或许是因为哭得太久了所以把声带给损坏了。她不停地大吼着,寂静的夜空因为这刺耳的声音显得异常嘈杂。
何惜暮忽然就安静下来了,她缓缓靠近王晓阳,然后抬起头不停地看着四周,然后才说:&你听见了没有?王晓阳你听见了没有?是个女人的哭喊声,可是为什么是这里?为什么是这里呢?&
&我听见了,我听得很清晰。&王晓阳心扑通扑通得跳得异常厉害,四周都是黑漆漆的,除了他们俩就没有别人了。这么大的哭声都没有人听见,说明刑警和围观群众早就离开了,现在这里就他们两个人,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也只能靠自己了。
&晓阳我们快离开这里吧,快走!&何惜暮转身拉着王晓阳就往弄堂里面跑。只可惜路太泥泞了,要走的话不方便,更别说跑了。所以她的鞋子上全都是污垢了,还有泥水见到身上。但这种时候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何惜暮觉得只要能离开这里就可以了。
两个人一起跑便不方便,所以王晓阳的身体总擦到墙壁上,特别是手臂,疼得他龇牙咧嘴的,还不能大叫,只能咬咬牙忍着了。
&踢踏&&踢踏&&&在王晓阳的身后,除了女人的哭喊声以外,忽然响起一阵走路的声音,就如同是穿着人字拖,鞋和地板发出巨大的摩擦声,在空旷的地方发出来出来的一般,找不到源头。
&怎么会这样呀?&何惜暮叫道,她之前就感觉有人在跟着她,可是却看不见人,现在那个人出现了吗?&晓阳,我们再跑快一点,再快一点,不要被追上了,不然就惨了,一定会被杀掉的。&
但何惜暮越是着急就越走不快,她的脚现在泥泞的土里,拿上来都很吃力,别说跑了。如果不是后面拉着王晓阳,说不定就摔下去了。
走出弄堂后,何惜暮呼呼地大口喘着气,看见不远处的灯光觉得很安心。&终于走出来了,那个声音也消失了,哭声也消失了,都消失了&&&
&如果真的只是个男孩子的话,我们为什么要跑呢?&王晓阳这才想起来,他身高公分,不至于连个十几岁的孩子都打不过吧。要真遇上的话,还能看看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为什么要跑,当然是&&&说到这里的时候,何惜暮突然就没声音了。
&怎么了?干嘛不说话?&
&经、经理,你怎么在这儿?&
狭窄的小弄堂
包括许家名坐的车在内,一共出动了四辆警车。警车的时速非常快,一路闯着红灯。如果这不是一个二线城市堵车现象不怎么严重的话,何惜暮和王晓阳早就把警车跟丢了。
奇怪的是,警察最后开去的方向竟然是何惜暮所住的小区。因为是郊区,所以去小区只有这一条路,所以何惜暮不会记错的。如果之前没有发生那两起命案,她还会怀疑是不是去别的地方也经过这条路,但是现在她却坚信警车是开向小区去的。
果不其然,警车最后的方向就是小区。而且和上次一样,许家名去的地方并不是小区里面,而是破旧的老房子片区。
为了避免被许家名他们发现,何惜暮和王晓阳在距离老房子还有一段路的地方下车了,反正他们也知道怎么走过去。只不过走路的速度慢一点,他们下车不久就看不见警车的身影了,只能听见若隐若现的警笛声。
和发现徐西头颅的时候一样,老房子前面围着一大群人,他们不停地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但神情冷漠,似乎在说着和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事情。
&哎呀真是不搭理呀,我们这怎么又死人了呀?一个月不到死三个人,这也太吓人了吧,以后我们哪还敢住下去呀?&
&就是就是,不会是什么变态杀人狂吧?几天就要杀一个人,我回去得和我孙女儿好好说说,让她再也别晚上出去玩了,一放学就回家来。还有门窗什么的,让我儿子加固才行,不然太危险了。&
&说起来呀,死的人好像是什么拆迁队的队长呢,你们还记得那个小区没有做起来的时候,就是他带着人来拆迁的。好像以前死了十几天了,尸体都在腐烂了,如果不是尸体旁边的身份证呀,还真认不出来,死的那叫一个惨呀,听说发现尸体的那个女孩子现在还在医院里呢,吓得不轻呀。&
何惜暮和王晓阳一边仔细听着身边人的议论,一边手拉手一起用力地挤进了人群之中,现场已经被警戒线给围住了,而且还有三四个刑警守在入口处,一般人想要进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真该死,他们的动作也太快了吧!&何惜暮狠狠地说,她双手抓在警戒线上,恨不得把警戒线给扯断。&晓阳,现在我们怎么办呀?&
&从这里进去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我们能隐身。&王晓阳用手护着何惜暮,防止她因为后面的人推搡而摔倒。&不过我直到还有一条小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绕回到这里,你要不要去看看呢?&
何惜暮毫不犹豫地说:&去,当然去。&既然在这里也没有办法,那还不如去试试别的路呢,说不定就到了。
于是王晓阳拉着何惜暮又从人群里挤出来了,然后绕过这个地方,向左拐去,走了一段路之后,他们就来到了一个小弄堂的入口了。这个地方是上一次王晓阳为了找何惜暮无意中发现的,他只走过一次,印象不是很大,所以究竟能不能绕回去他也不确定。但是一般而言,以前做的房子之间都会有很多弄堂,而各个弄堂又是相互通着的,所以不出意外应该是能绕回来的。
何惜暮站在弄堂口,左右望了望,已经听不到一点声音了,好像这里是另外一个世界,她不禁抓紧了王晓阳的手,说:&好安静呀这里。&
&确实是有一点,这里基本上已经没有人住了,要不是发生那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来的。我们现在已经离开现场很远了,所以更不会遇上活物了。&王晓阳解释道。&好了要进去了,你小心一点。&
弄堂很窄,只能一个人勉强通过,大概这里根本就不是弄堂吧,只是两座房子之间的空隙,但相对于现在两座房子间的空隙又大了许多。不过地面上全是湿湿的泥土,踩进去的话鞋子就会被沾上发出恶臭的污垢。幸亏有几块不规则的石头可以当成垫脚石,不过走的时候还是得异常小心,因此不知道什么时候石头就会因为踩踏而翻滚,人也就因此摔下去。
不知道是因为太阳开始落山了,还是环境过于潮湿的原因,何惜暮总觉得寒意阵阵的,不停有冷风从衣服各个角落灌到身体里面。
王晓阳发现何惜暮一直在发抖,于是回过头来问:&怎么,很冷?&
&没有啦,也还好。对了,还要多久?&
在这里说话,声音稍微大一点都会有回声,空旷的好像是唱歌的时候开了混响一般,让人很不习惯。
过了弄堂之后,出现在他们前面的是两条一米左右宽的大路,上次王晓阳来的时候太着急了,所以他也不记得自己是走的哪一边,就算记住也没有用,因为他还是不能确定路可以通向哪里。
&怎么办,我给忘了怎么走了。&王晓阳泄气地说。
&没有关系啦,我们就随便走,就当是冒险好了,哈哈哈哈。&何惜暮笑着拍了拍王晓阳的后背,左右看了看,然后指着右边的路说:&那我就决定咯,往右边吧,这里看着更阴森有木有,说明死了的那个人的阴气是从这里传过来的,我们快去吧。&
何惜暮这句话说得王晓阳背脊骨一阵发凉,头皮都有些麻麻的了,什么阴气都被她说出来了,难道她就不害怕吗?
走着走着,何惜暮突然说:&呐,晓阳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奇怪?&王晓阳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何惜暮为什么一下子这么说。&你指的是什么呀?&
&难道你都没有想过吗?为什么三个人都出现在这里?先不说第一命案现场在哪里,至少发现他们身体一部分的地方是这里,这难道不奇怪吗?而且,三个人都是一样的,头颅,内脏,四肢,没有一个人拥有完整的身体,也是他们的共性吧。还有,先不说徐西,那个郑毅显和今天发现的这个人,都和我们小区有关。&
王晓阳恍然大悟地拍了自己一下脑袋,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说,这三个人很有可能是一个人杀的,而且原因和小区有关系,是这样吗?&
&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回事儿,不过究竟是什么联系呢?要说后面这两个人有共性还情有可原,但徐西就说不通了呀,她既不是这房子的住户,又不是小区的投资者,干嘛要杀她呀,说起来&&&
&等等等等,&何惜暮打断王晓阳的话,激动地抓着他的手,指甲都嵌入他的皮肤里了。&我想起来了,我终于想起来了,那个男孩子拿刀刺我的时候,说了好多莫名其妙的话,什么都是我们这些人害的,所以他要报仇。所以一定是他做的,全部都是他做的,他是在报仇你知道吗?是在报仇呀!&
看着激动不已的何惜暮,王晓阳知道她想到那天晚可怕的经历,所以转身立即抱住她,&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都过去了,已经没事了,不会有人再来害你了,我一直在你身边呢,所以没事了。&
&不是,那孩子真的说过这样的话,他说会变成这样都是我们害的,我想不出来,为什么是我们害的,我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他连我都要杀呢?对了,以前刹车失灵,还有花盆掉下来一定都是他做的,他是想把我杀了的。&
&我知道,但是已经过去了,以后你不会再遇到危险了,放心吧,再也不会了。我会保护你的,所以不用害怕,不会有事的。&
王晓阳安抚了好久,何惜暮的情绪才渐渐平静下来。&没事了吧?我们还要不要继续走?天马上就黑了。&
但何惜暮却摇摇头,她瞅了瞅鼻子,闻到一股恶臭味,一阵反胃,差点吐出来,她想,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尸臭吗?&我已经没事了,还是继续走吧。而且我好像闻到死人的臭味了,估计马上就到了。&
&是吗?我怎么没有闻到呢?&王晓阳用力吸了吸鼻子,刚好一阵风吹过来,他立即弯下腰剧烈地呕了起来,中午吃的东西全部都吐出来了。但是那个味道却还是在他的鼻子里挥之不去,他连胃酸都吐出来了。
何惜暮拍着王晓阳的后背,把所有的面自己都拿出来了,担心地问:&你还好吧?你也闻到了对不对,估计就在前面了。要不你不要去了,我自己过去看看吧。&
&等等,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你自己去我不放心。&王晓阳努力地直起身子,擦了擦嘴角,然后又把一张面巾纸撕成两半,揉成两个棉花团,塞住自己的鼻子,然后又揉了两个,递给何惜暮。
何惜暮摇摇头说:&我不用了,抓紧时间走吧。&
但是味道真的很重,就算王晓阳用面巾纸塞住了鼻子,他还是不得不抬起手用厚厚的衣服捂住口鼻,防止再把那个味道吸进去。&真是太厉害了吧,这么冷的天还能有这么大的味道,这尸体到底是放了多少天了?&
何惜暮皱着鼻子,小心翼翼地走着。走着走着,她不禁觉得后面有人跟着,于是回猛然过头一看,什么都没有,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不负责的物业公司
告别两个大妈后,何惜暮和王晓阳往回走去。既然已经知道死者是谁了,那就有必要去打听一下有关于郑毅显的相关情况。所以他们决定先去物业公司,那里的人应对郑毅显整个人有所了解。
&你说,为什么许家名他们不公开郑毅显的真实身份呢?&何惜暮一边走一边问。
王晓阳摇摇头,正好前面来了一辆出租车,他伸出手挥了挥,然后和何惜暮一起等着出租车开过来。&就算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呀。老爸什么都不和我们说,还露出那种表情,实在是有些奇怪呢。&
出租车开到何惜暮和王晓阳身边后,王晓阳打开车门,自己则让到一旁,对何惜暮说:&进去吧,小心磕到头。&
坐到出租车里面后,王晓阳的头往前面伸了伸,对司机说:&到明阳路美来物业公司。&
何惜暮也头疼不已,这种事情单靠他们自己的话,很难找到线索的,就算是现在,也是瞎转悠,即使到物业公司,他们也不一定会说什么的。因此她看着王晓阳问:&晓阳,你说我们这样去有用吗?&
&没用也得去呀,如果没有试过我们怎么知道有用没用呢?&王晓阳心里也没有底,但是他总不能在女人面前说丧气话吧,当然得找好听的话说了。&明天我们学校就期终考试了,只要放假我的时间就多了,所以你不用担心。&
&我只是我这样有点自私,没有放假的时候,你一直都是忙来忙去的。现在好不容易有点时间可以好好放松一下,却还要因为我这点事情奔波,而且天还这么冷。晓阳,要不我们算了吧?&只要一想到王晓阳要每天跑着跑那的,何惜暮心里就不忍。
但王晓阳却摇摇头,笑呵呵地说:&怎么可以就这么算了呢?凶手可是害让我差点就失去你了呀!这么罪大恶极的人怎么可以放过呢?反正放假我也没事,要是一天到晚闲着一定会闷出病来的,刚好做点事情,不是正好吗?你也知道,我从小就羡慕我老爸,觉得抓住凶手说&你已经被捕&了的时候是最帅的了,所以这一次,我也要变成最帅的男人了。&
实际上王晓阳这么说也只是安慰何惜暮,他知道何惜暮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从认识她的第一天开始王晓阳就知道,这丫头只要遇到疑惑的事情就一定要弄个清清楚楚,不然会吃不下饭,连觉都睡不好的。如果他今天答应了何惜暮放手不管,那去调查的就只有何惜暮一个人了,他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呢?要是何惜暮再出什么事的话,他一定会恨死自己的。
到了物业公司后,天已经开始黑了,一些人陆陆续续地从物业公司大门走出来。
何惜暮看了看手机,说:&奇怪了,现在还没有到下班的点呀,他们怎么就下班了呢?&
王晓阳往玻璃门里望了望,又看着那些走出来的人,这才说:&有些并不是这里的员工,难道是买房的吗?你们小区要是有这么抢手的话,现在还会这么冷清吗?&
&所以我才说我要卖呀,也不知道雨涵给我找到买家了没有。&何惜暮说着,她突然看到了住在另一个单元的李爷爷,便立即拉着王晓阳快速走上去,来到李爷爷前面,笑盈盈地说:&李爷爷,您好呀。&
和何惜暮一样,李爷爷算是最早搬到小区里住的,房子是他儿子给他买的,因为市中心实在是太吵了,手头上也算是宽裕,所以李爷爷的儿子就想着在郊区买一套房,让父母安享晚年。所以小区开始售楼的第一天,他就去了售楼部。
李爷爷平时没事的话喜欢在小区的花园里锻炼,每天都早早得起来打太极拳。因此何惜暮早上去上班的时候,经常遇到晨练的李爷爷。见面的次数多了,自然而然就打起招呼来,一来二去,两个人也算是认识了。
看见何惜暮还有王晓阳后,原本一脸愠色的李爷爷舒展开表情,乐哈哈地说:&这不是惜暮吗?这个是男朋友吧,真精神,男才女貌呀,哈哈哈!&
何惜暮看了一眼王晓阳,脸霎时就红得不行,她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李爷爷您在说什么呢?总是开我玩笑。&
&哈哈哈,难道他不是你男朋友?那你还和他手拉着?&李爷爷故意说道。
何惜暮的脸更红了,窘迫得她甩着手想要挣脱王晓阳的手。
但是王晓阳反而把何惜暮的手抓得更紧了,他自豪地说:&李爷爷好,我就是何惜暮的男朋友。她经常和我说起您呢,说您看起来特别年轻,还喜欢开玩笑,说您对她特别好,今天见到您实在是太好了。&
&这孩子可真是嘴甜,我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呀?&虽然嘴巴上这么说着,但是李爷爷的心里早就乐成一朵花了,原来的怒气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何惜暮看李爷爷的心情不错,于是赶紧说:&对了李爷爷,您怎么会来这里的呀?&
一说这个,李爷爷立即激动起来,说:&你们是不知道啊,那房子我才住了几天呀,竟然就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不是水管漏水就是电跳闸,一下雨墙壁就会凸出来,然后开始掉石灰,装修得好好的房子变得一塌糊涂的。我打电话到物业公司叫他们来看看,他们总是推三阻四的,气得我呀!所以我就趁着天气好,自己过来跑一趟。可是你们猜怎么着,他们竟然说不是他们的问题,不去解决。有这种物业公司吗?&
&啊,您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下雨的时候墙壁的确是会渗水,我还以为就我家会呢。本来也打算找物业公司问问情况的,可是这几天事情有点多,结果给忘了。正好,趁着今天来了,我好好问问里面的人。&何惜暮说。
但是李爷爷却无奈地摇摇头说:&丫头,我劝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他们的态度特别差,说不到几句就会把人的心脏病给气出来。幸亏我是年纪大了没有了脾气,要是换做我年轻的时候,哪能让他们这么闹!&
&好了李爷爷,您也别这么生气,事情肯定会解决的,这是他们的责任,怎么推脱得了呢?您看现在天也不早了,您还是快回去吧。&王晓阳安抚着李爷爷的情绪,心里却在想为什么物业公司为什么敢这么做,难道他们就不怕被投诉吗?
&唉,有什么办法呢,气也没有用,今天我还是先回去吧,他们要是不来解决,我就天天来。&李爷爷是下了决心了,要是不给解决问题的话,就天天来。&那我就先走了。
王晓阳点点头说:&好的,您慢走。&
等李爷爷已经走到几米远的地方后,何惜暮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跑过去,急着问道:&对了李爷爷,您最近有没有听见猫叫?尤其是晚上,很大声的叫。&
&猫叫?&李爷爷露出惊异的神色,&什么猫叫?&
&就是一般的猫呀,猫叫声,晚上叫的特别凄惨,就好像小孩子在哭,那声音听着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而且猫尤其喜欢在半夜的时候叫,难道您和老奶奶没有听见过吗?&何惜暮一脸期待地看着李爷爷。
于是李爷爷托着下巴想了想,然后眼前一亮,说:&丫头,你不说我还没觉得,可是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你李奶奶的睡眠质量不像我这么好,要是动静太大她就睡不着。我记得有好几次早上起床的时候,她和我说过不知道谁家的猫总是在叫,让她一个晚上都睡不着,那个时候我还笑话她害怕呢。&
&果然是这样呢。&何惜暮看了一眼王晓阳,又看着李爷爷,&那您知道是谁家的猫吗?&
李爷爷摇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还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说起来小区里就住了那么几家人,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看见过谁进出带过猫呀,说不定不是我们小区里的呢。小区外面那片也说不定,现在养猫养狗都成时尚了,我这老头子都理解不了了。&
&呵呵是呀,养宠物现在都成时尚了呢。&何惜暮实在笑不出来,只能随意&呵呵&了几句。&担搁您回家的时间了,真是对不起啊李爷爷。&
&没什么没什么,也就一两分钟,不碍事。那我就先走了?&
&好的,您慢走。&
目送李爷爷离开后,何惜暮对王晓阳说:&吶,我没有说谎吧,真的有一只猫,而且总是在晚上的时候叫,所以我才说那个孩子和猫一定住在那里。可是许家名竟然说翻遍了那块地方竟然找不到这么一个人,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王晓阳把前后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好好思考了一下,如果说一开始他对何惜暮所说的还有所怀疑的话,那现在就是深信不疑了。
&好了先进去吧,不然他们就真下班了。&何惜暮拉着王晓阳往物业公司的大门走。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阵警笛声响了起来,何惜暮和王晓阳顿时停下了脚步,朝警笛声发出来的地方看去。自从发生了前面几件事情后,他们对警笛声就异常敏感,一听到这个声音就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等,那不是许家名吗?&王晓阳指着刚刚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一辆警车说道,虽然只是瞥到一眼,但他对许家名那冷漠的眼神异常熟悉。
何惜暮立即说:&快,快去拦车,我们跟上去!&
意外的信息
随意找了点吃的填饱肚子之后,何惜暮和王晓阳首先到的地方是徐西头颅出现的房子前。由于已经过去很多天了,所以警戒线早就不见了。王晓阳上次到的时候还有那么一两段,但这一次完全不见踪影了。
何惜暮站在一块不平坦的地上,指着脚边的石头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就是这里了。我当时摔在这儿,头就放在这里,刚好被电筒的光照射着,就如同是舞台上的灯光,那张脸特别吓人,现在想想我都觉得恐怖。&
&嗯,大概的我都知道了,那就别再想了。&王晓阳为了不让何惜暮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便拉着她的手走开了。他们来到刘隼曾在蹲过的地方,说:&你们经理就是在这里蹲下的。还记得那天你病房里桌子上的鸭舌帽吗?其实就是他的,他在上车前仍在路上,然后被我捡去了。&
&原来那帽子是刘隼的呀!&何惜暮恍然大悟地说。
接着他们又在这里转了几圈,但都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就算有,估计也被许家名他们给拿走了。
何惜暮失望地坐在横木上说:&算了,看来这里是找不到什么好东西了,估计宝贝都被许家名给捷足先登了。晓阳要不我们先回去吧,要是天黑了就惨了。&
&可是我们还没有去你被袭的地方呢。&王晓阳双手交叉抱胸,像思考数学题时的样子。&对了,暮暮我一直觉得,那个男孩子总是出现在这里,他应该住在这里附近,再加上他对这里那么熟悉,所以不是住在附近,应该就是这里了。&
&这里?可是这里的人早就搬走了呀,全都是危房,怎么可能有人住?&何惜暮觉得不太可能,在她住到这里之前所有的人都已经搬走了,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房子还没有拆而已。&我觉着吧,最多也就是对这里比较熟悉,不可能住在这里。&
王晓阳笑着说:&怎么不可能呢?亲爱的,没有亲眼见到,我们都不能把话说得太绝对。那么,现在就去你晕倒的地方看看吧。&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走,当时天太黑,什么都看不清楚,我是跟着感觉走的。&
&你不知道,不还有我吗?当时找你的时候,我几乎把这里都走遍了,所以大概的方向还是知道的。&王晓阳对自己的方向感还是很有自信的,只要他去过的地方,基本上都能记住路,更何况那天晚上来来回回绕过那么多次。
何惜暮叹了口气,说:&那好吧,我们继续走。&
实际上,王晓阳带着何惜暮走的那些路何惜暮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她虽然不是路痴,但是在那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记住自己走了哪些地方,所以走的时候,她一脸茫然。甚至到了自己晕倒的地方,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王晓阳指着死胡同的墙壁说:&你那天就是靠在这上面的,人躺在地上,看见这里了吗?虽然被雨水冲刷过了,可是血迹还是没有完全消失。当时你全身上下都是鲜血,说实话,我还真是吓坏了。如果你真的出什么事情的话,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
&呸呸呸,干嘛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呀,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何惜暮脸红了,她很少听王晓阳说起这样感性的话,因此一时不太适应。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蹲下来,摸着冰冷的地,想象着当时的自己,&说起来还真是很危险吧。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我好像听到有人说什么什么,怎么会想不起来呢?我这破记性!&
&啊?什么什么呀?&
&这个&&我想想啊,我记得当时被刀捅的时候,忽然有人和那孩子说了些什么,然后那孩子就走了。具体说的是什么,我好好回想一下&&哎呀我怎么那么笨呢?什么破记性呀!&何惜暮揪着自己的头发,无比郁闷。
王晓阳抓着何惜暮的手,不让她再自残了。&没关系,记不起来就算了,那种时候是谁都记不住呀。以后响起来再说吧,天要黑了,我们该回去了,不然再遇到什么怪事就麻烦了。&
从老房子出来的时候,何惜暮和王晓阳正在纠结是不是要回到小区去住,因此在小区大门口站着。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妈从何惜暮和王晓阳身边走过,他们一个胖一个瘦,看上去很不协调,但是从她们俩的姿势来看,关系应该很亲密,说话的时候都是低着头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我们先走吧,在这里纠结也没有用,还是先走着吧。&何惜暮提议道。
&那走吧。&
于是何惜暮和王晓阳往前走着,跟在两个大妈的身后。
&诶诶,你知道吗?那个郑毅显死了呀,好像说肠子都被人给挖出来了,听着就很吓人呀。&胖胖的大妈说得激情四溢的,手舞足蹈。&要是我看见啊,一定会被吓死的。&
瘦大妈似乎是吃了一惊,她停了下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胖大妈,然后才继续走,一边走一边说:&是真的吗?那个人真的死了呀?啊呀阿弥陀佛呀,看来真是老天开眼了,坏人有回报,终于死了呀。&
何惜暮越听越觉得熟悉,肠子流出来了,这说的怎么那么想她那天发现的东西呢?她连忙拉着王晓阳快走了几步,拉进了和两个大妈的距离,这样就能听得更清楚一些了。
胖大妈接着说:&对啊,想当初他为了把我们赶出去,强行拆我们的房子,那个时候我就想,这个人一定会有恶报的,看吧,被我说中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做的,以后看见了一定得好好感谢下。&
&说的也是呀,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我的侄子呀,他在污水处理厂工作,听说在那里找到了一具挖空了的尸体,前不久不是这这个小区找到内脏什么的吗?你应该也知道吧,后来一对比,原来就是郑毅显呀,听说已经死了半个多月了呢。&
何惜暮小声地对一脸错愕的王晓阳说:&看你的表情就知道,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小阳阳呀,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呢?要不要继续跟着这两个大妈呀?&
&这个嘛,我们也别跟着了,大妈之间对话总是那么飘忽不定的,我们要真跟着,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弄清楚状况呢。&王晓阳在家就深深地体会到那种女性的可怕之处,就连王建国都头疼不已。&我们还是直接上去问吧。&
&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大妈都比较八卦。看我的吧。&
说着王晓阳便松开何惜暮的手,小跑了几步之后,来到大妈的跟前,笑哈哈地说:&阿姨你们好,刚刚我在后面听你们说什么郑毅显,难道你们也认识他吗?&
大妈们的路王晓阳挡住的时候,她们还有点警惕,但是一听说郑毅显这个名字,就稍微放松了些。胖大妈说:&我们是认识他呀,不过你是谁?难道是郑毅显的什么人?我们刚刚可没有说他的坏话呀!&
&啊不不,您误会我的意思了阿姨。&王晓阳立即解释道。&实际上我和我女朋友都被郑毅显陷害过呢,所以都特别恨他。对了,这就是我的女朋友。&说着,王晓阳把何惜暮拉了过来,一脸笑容。
何惜暮也立即笑了起来,低着头说:&阿姨你们好。&
&哟,这姑娘长得还听标志,个儿挺高的呀。&瘦大妈上下打量着何惜暮说。
&哈哈,您过奖了,您才是呢,身材这么好,阿姨一定才四十岁吧。&为了取悦这两个大妈,何惜暮也不管那么多了,尽捡好听的说。&如果我像您这么大的时候,也能有这么好的身材,那我做梦都能笑出来呢。&
果然,瘦大妈被何惜暮说道眉开眼笑的,拉着何惜暮的手说:&这姑娘还真是会说话,其实我都五十一了,哪里还有四十多岁哟!对了,你们刚刚说那个在郑毅显,他怎么你们了呀?是不是也来强拆了?你们住哪的?&
何惜暮和王晓阳两个人悄悄对视一眼,难道郑毅显是拆迁队的?
&是啊是啊,我们就深受其害呢。&王晓阳顿了一下,立即接着瘦大妈的话说。&不过他又怎么你们了呢?看你们那么深恶痛绝的,看来他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呀。&
&对的,就是很坏呀!&胖阿姨义愤填膺地说。&其实你们不知道,他是这个小区的投资者,给我们一点点钱就想打发我们走。我们不肯搬走,他竟然为了让我们搬走,就强行拆我们的房子。当时那么多人哭啊闹啊都没有用,你们说可恨不可恨。&
瘦大妈接着说:&对呀,你们还年轻,根本体会不到那种感觉呀,住了几十年的家眼睁睁地看着被人给拆了,那种感觉哟,现在说着都难受呢。都是因为那个郑毅显啊,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们现在哪用住在陌生的地方。&
&就是,那个郑毅显现在死了,就是报应呀,坏事做太多了,就会有人去惩罚他的。&
看着两个大妈那无比悲痛的表情,何惜暮和王晓阳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站着不动,陪她们说着郑毅显的坏话。
&你在开玩笑吗?&许家名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他觉得何惜暮一定是在胡说八道,上次明明已经很清楚地说明了,那个男孩子并不存在,为什么何惜暮还要这么说呢?&还是说你在耍我们呢?&
&我为什么要耍你?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吗?&何惜暮反问道。
许家名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的确,何惜暮没有这么做的理由,但实际上,根据他们后来继续调查的结果,依然没有找到这个人。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一个人,他明明是存在的,却找不出来呢?
所以许家名坚持认为那个人是何惜暮杜撰出来的,他问完何惜暮被害经过之后,便带着人离开了。
何惜暮已经知道许家名的态度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自己所说的,如果想要找到那个男孩子的话,看来也只有依靠自己了。不管怎么样,她已经被卷进去了,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置身事外了。
王晓阳把吃的买回来之后,何惜暮严肃地说:&晓阳,你相信我吗?&
&啊,什么?&王晓阳被何惜暮这么一问,有些发愣,他一头雾水,不知道何惜暮为什么要问这种话,但是毫无疑问,他当然相信自己爱的人了。相互信任,这是相爱的人能一直走下去的基础。&这还用问吗?我不相信你相信谁呢?这辈子,我最相信的就是我的父母还有你了。&
&谢谢你晓阳。&
&干嘛突然说这种话呀,我相信你不是应该的吗?&
&那么,我之前所说的话,你相信吗?就是关于那个男孩子的事情,我确实在小区见到他了。而且这一次,我之所以变成这样,也是因为那个孩子。其实那只黑猫是他的,他拿着刀不停地扎着我,在那个地方,总而言之,都是他干的。&何惜暮一着急,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很难将自己想的表达出来。
王晓阳拍拍何惜暮的手,温柔地说:&你别着急,有什么话慢慢说。&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回家&&&
晚上九点半,在刑侦大队的办公室里,许家名坐在椅子上,刘隼站在一旁,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两个人好久都没有说话。最后许家名指着他前面的椅子对刘隼说:&你先坐下来吧,就算一直站着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于是刘隼在最靠近许家名的一条椅子上坐了下来,他的表情很复杂,双手相互揉搓着。
&你怎么还敢跑到我这里来呢?外面那么多人看着,你这样让我很难做呀!幸亏现在这么晚了,已经没有什么人在了,不然你让我怎么面对下面的人?&许家名抱怨道。&实话告诉你,徐西一死,你的嫌疑最大,现在大家都在想方设法搜集证据,你突然跑过来,不是要拆我的台吗?&
刘隼摇摇头说道:&我当然不可能这么做,说真的我也很困扰啊,我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特别是我老婆,以前看她不怎么说话,脾气也好,这次非得和我离婚。徐西的死我保证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她死了我的麻烦就大了,你知道我老婆&&&
&你和老婆那点事情我没有兴趣听,关于徐西的事情,除了她的身体没有找到,其他的我们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了。不过我真想不到她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竟然敢投资房地产,那些钱都是你给她的?&
&怎么可能呀?&刘隼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激动地说,&我有多少钱你会不知道?给她买了那套房子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哪里有那么多钱给她干那种事情?我现在觉得她除了跟了我,一定还有别的男人。现在想想,真他妈的亏大了,为了这么一个烂货,我现在都要倾家荡产了!&
许家名冷冷一笑,说:&你这叫活该。那么你今天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呢?&
刘隼刚刚还愤恨的脸突然就笑了起来,他掏出烟,双手递到许家名手里,等许家名接过咬在嘴巴上后,又立即拿出打火机,替许家名点上。&其实是这样的,关于徐西的事情,你看能不能处理一下,别弄得那么大张旗鼓的,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怎么样?&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刘隼啊刘隼,你想得可真简单呢,你以为这是什么?抢劫还是偷窃呀?&许家名把烟夹到手上,生气地说。&这可是死人了呀!杀人事情你说算了就算了,要不你来当这个刑侦队长试试?&
刘隼一看许家名生气了,赶紧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只是希望你把徐西和我之间的联系稍微,那个什么的,你知道我说什么的,只要我老婆不和我离婚,其他的什么都好说。兄弟,我们俩什么关系呀,我现在遇到这种事情,你说你怎么着也得帮帮我不是?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白帮忙的。&
&你这是在干什么?贿赂?腐败?&
刘隼伸出胳膊揽在许家名的肩膀上,笑呵呵地说:&怎么可能呢?这种事情我也不敢做呀!好了好了,现在都这么晚了,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吃吃饭,再找个地方放松一下,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怎么样?&
&说起来我也饿了,先找个地方填肚子吧。&
&行,去哪里你说,这顿我请了!&
何惜暮出院后,和王晓阳一起回到他家,王建国正在喝着茶看着报纸,看见何惜暮之后,立即笑呵呵地放下报纸说:&惜暮来了啊,快过来坐,身体怎么样了?这几天我也没有怎么去看你,队里的事情比较多。&
&没关系伯父,我挺好的,你看这不生龙活虎的吗?&何惜暮笑着说。
寒暄了几句后,王晓阳说:&老爸,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有一些事情想要问您。虽然知道那是您工作上的事,您不太方便透露。不过我们还是希望您可以通融一下,毕竟这不是什么小事情,我和暮暮都是认真的。&
&什么事情呀弄得这么严重的?&
&当然是关于命案的事情了。&王晓阳直截了当地说。&之后那个人的身份查到了吗?不过我想应该能查到的吧,只要找找最近失踪人口,然后再进行对比,被害人的真实身份很容易就查出来的吧?&
王建国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不解地问:&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何惜暮肯定地说。&我一开始就说过那个男孩子,后来袭击我的人并且想要杀死我的也是他,但是你们都说没有这个人,不是很奇怪吗?而且我现在很怀疑,前面两个人的死也是他做的。伯父,我知道许家名不相信我,所以我想自己去调查,我希望您可以帮助我。&
&胡闹,真是胡闹!你自己调查,要是每个人都可以自己调查了,那还要警察做什么?&王建国生气地说。&很多事情不该你们插手的,就不要插手。那个孩子的事情我们也会自己去调查,其他的你们不用管,知道吗?好好地上班工作,这就是你们的任务。&
&但是老爸,暮暮可是差点被杀死呀!&
&那又怎么样呢?我已经说过了,凶手的事情我们会去调查。&
面对如此强硬的王建国,何惜暮和王晓阳对视一眼,知道问不出什么事情来了,都露出失望的表情。最后王晓阳说:&既然如此,老爸那就算了,我们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诶,你们这俩孩子,因为你们俩回来,你妈都买菜去了,在家吃完饭再走吧。&王建国站起来,要是把他们两个人放走了,那老太婆买菜回来肯定不会放过他的,所以无论如何也得留住这两个人。
王晓阳知道王建国是妻管严,所以他就更要走了,谁让王建国刚刚那么公私分明的。&不吃了爸,我们真有事,下次再吃吧,我们走吧。&
&那我们走了,伯父再见。&
走出家门后,一阵寒风吹过来,何惜暮不禁打了个寒颤,因为王建国的一番话让她情绪低落极了,望着王晓阳,问道:&伯父不答应帮忙,那我们怎么办呀?&
&有什么怎么办的?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放心好了,我们一定能查出来的。&王晓阳安慰道,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肚子饿了吧,我们先去找点吃的。如果你不害怕的话,我们再回那个地方去看看。&
&你是说我遇害的地方吗?&
&嗯,其实我没有告诉你,前几天我还在那里看见了你们经理。&
&什么?&何惜暮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刘隼出现在那个地方了?他就不怕徐西的鬼魂去找他呀?&
刚刚还愁容满面的王晓阳笑了出来,摸摸何惜暮的头说:&哪有那么多鬼魂,你想太多了。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们经理很奇怪,如果想要弄清楚真相的话,他肯定得找,不过不是现在,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去找吃的。&
&那行,一会儿先去那个地方,现在是白天,我应该认识路。还有,那只黑猫我们得找到,找到它了,就找到那个孩子了。&
袭击人是谁
为什么刘隼会出现在这里呢?他不是何惜暮的经理吗?王晓阳拿着砖头的手停在头顶上,不知道是该放下来还是该继续举着。
刘隼低着头,他并没有发现王晓阳,而是迅速往前面走着。走到拐角处的地方,他感觉身后好像有人,便回过头一看,什么都没有。刘隼摸了摸戴在头上的帽子,楞了一下,然后便转过头继续走了。
王晓阳松了一口气,幸亏他的反应及时,躲到了拐角处的墙壁后面,刘隼急着离开,虽然有点怀疑,但并没有进一步查证。不然的话,王晓阳被他发现一定是必然事件。
扔了手中的转头之后,王晓阳继续跟在刘隼的身后,他倒是想要看看,为什么刘隼会出现在这里呢?虽然说徐西的人头是在这里发现的,不过刘隼会那么有情有义,跑到这个地方来祭奠徐西?
虽然说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没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王晓阳觉得别人可能,但刘隼就不一定了。平时总是想尽办法折磨员工的人,怎么可能有多少的恻隐之心呢?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来,刘隼并不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更何况,刘隼一点也不像情深义重的人。而且他是空手来的,如果真的要祭拜的话,为什么会空手而来呢?
为了弄清楚刘隼的目的,王晓阳决定先看看,如果刘隼真的有杀死徐西的嫌疑,那袭击的人很有可能也是他了。
走出这块偏僻的地方后,刘隼打了个电话,大概十分钟之后,一辆车停在了他的身边。只见他把帽子用力地一扯,向后一抛,帽子便跌落在地上了。他打开车,整个人都缩进了那狭小的空间里,不一会儿工夫,车子开动,绝尘而去,很快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只剩下一连串的尾气。
王晓阳来到刚刚刘隼所在的位置,捡起地上被刘隼丢掉的帽子,望着已经没有车的影子的路,他默默地向前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想,刘隼究竟来这里干什么了?不管怎么样,也轮不到他来这里吧。
&哎呀,不好了!&王晓阳突然紧张地叫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马上就到十二个小时了,他得赶紧回医院去。要是何惜暮醒来没有看到他,一定会很失望的吧!
王晓阳拔腿就朝医院的方向跑去,到了路口之后,拦到一辆出租车打开门就跳了上去,边喘气边对司机说:&快,快起地区医院。&
来到医院后,王晓阳丢下一张五十元的钱,手里抓着刘隼的帽子打开车门头也不会地走了。一口气跑到何惜暮所在的病房外面后,看见兰雨涵还在后,他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兰雨涵一看是王晓阳,便背过身去,看也不看他一眼。在王晓阳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医生去过几趟病房,但他们出来后,无论自己问什么,他们都三缄其口,最多就是看你一眼,然后扭头就走。他们这样的态度让兰雨涵的心七上八下的,总感觉会出什么事,但她又找不到一个人商量,只能自己在病房外面走来走去。
慢慢顺过气来之后,王晓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兰雨涵说:&雨涵,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刚刚有点急事所以出去了下,让你一个人在这里真是对不起下次请你吃饭道歉。暮暮她,现在没什么事情吧?&
&呸,我还却你一顿饭?&兰雨涵不屑地说。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王晓阳一时语塞,他也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候离开有些不对,但那个时候实在是太压抑了,要是一直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疯掉的。&总而言之,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下次你要有什么事情,一句话,我肯定二话不说,无论刀山火海都没问题。&
就算王晓阳这么说了,兰雨涵还是不领情,她刚想再说什么,几个医护人员走了过来,打开病房门走了进去。她只好什么都不说了,站在外面透过玻璃墙紧张地看着病房里面,只见医护人员一会儿摁摁何惜暮这里,一会儿看看她那里。由于他们每个人都戴着口罩,所以并不知道他们的表情是什么,弄得兰雨涵更是担心不已。
兰雨涵都这样了,王晓阳就更别说了,他贴墙壁上,一动不动,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就怕出什么事情。
检查了一会儿之后,医生们往外面走,而两个护士则留在里面。
等医生拉开病房门走出来之后,王晓阳和兰雨涵立即迎上去,两个人不停地问&怎么样了啊医生&,期中一个一声拿下口罩,面无表情地说:&已经脱离危险了,现在可以转到普通病房去了。&说完便走了。
&太好了!&王晓阳和兰雨涵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喊道,然后不停地大笑着。
一直守在这里是三个刑警看见王晓阳和兰雨涵的举动后,也送了一口气。其中一个人说:&既然被害人脱离危险了,那我现在给队长打电话吧。你们俩在这里好好看着。&说着他便掏出手机上别的角落里去了,没说几句便挂了,重新走到同事旁边说:&队长说了,等他再来,我们还是在这里盯着比较好,
虽然转到了普通病房,何惜暮衣服没有醒过来,一直到晚上,兰雨涵一天一夜没有回家,所以先回家去了,所以现在就剩下王晓阳一个人了。
&晓阳,我这是,在哪里?&何惜暮轻声地问。她脸色苍白,嘴唇干得都现出一层厚厚的皮。想到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何惜暮就觉得一阵后怕,她不禁怀疑其自己现在的&我还活着吗?&
王晓阳温柔地摸着何惜暮的脸,笑着说:&傻瓜,你在说什么呢?你当然还活着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一整天没有吃东西,饿了没有?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给你买。不对,一定是先渴了的,我还是去给你买点喝的吧。&
何惜暮只是摇摇头,表示不用麻烦了。
&真的不用了吗?&王晓阳还是很担心。&不过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去哪里呢?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有多危险,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情,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还雨涵找你有事,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你!&
回想着昨晚的事情,何惜暮想气了那个男孩子在挥刀时的表情,一副恨得牙痒痒的表情,似乎就算她死了男孩子都无法谅解她。但为什么在那种情况下她还能被救呢?何惜暮觉得奇怪极了。&对了雨涵呢?&
&哦,她呀,说是从昨天一大早出门后到现在还没有回家去,看你已经脱离危险了,所以就先回去一趟,说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再过来。&
&原来是这样呀,真是辛苦她了。&何惜暮说着,她突然看到了桌子上的一顶帽子,这帽子她可从来都没有看过,王晓阳什么时候买的呢?&那是你的帽子吗?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一开始王晓阳么有反应过来,不知道何惜暮说的什么帽子,回过头一看,立即明白过来,说:&这并不是我的帽子。&
&不是你的,难道是雨涵的?&
&也不是。&
&也不是,那是&&&
王晓阳揉了揉脸,拿起桌子上的帽子,放在手里看了看,这才说:&这是你们的经理的帽子,他扔在地上,我想以后会不会有用处,所以就更给捡回来了。虽然说也不知道干什么用,不过还是&&&
&我们经理的帽子怎么会在你的手里?&何惜暮打断王晓阳的话,觉得莫名其妙。&他扔掉帽子,你怎么会知道呢?&
&额,好吧,这件事情确实有点乱,让我慢慢告诉你,可以吗?&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王晓阳和何惜暮对视一眼,问道:&这个时候谁会来呢?&何惜暮也摇了摇头,他只好将帽子放下,走去开门。打开门一看,竟然又是许家名,他郁闷地叹了口气,侧过身子让许家名以及其他人进去。
许家名走到病床前面,脸上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语气冰冷地问了一句:&听说你已经醒过来了,现在好点了吗?&
何惜暮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想要问你一些问题。&
站在一边的王晓阳忍不住了,他生气地说:&暮暮才刚刚醒过来,你们就要对她问这个问那个,是不是有点太,太不好了?我们也需要休息可以吗?要问什么的话,改天吧。&
&不好意思,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好吗?&许家名旁边的一个人说道。
&可是你得尊重我们好不好!&
何惜暮怕王晓阳的爆脾气起来,于是赶紧说:&没事的晓阳,我已经好多了,现在状态也很不错,回答几个问题完全没关系。&
&没有什么可是的。啊对了,我现在有点饿了,你能不能帮我出去买点吃的呢?&
明知道何惜暮是骗自己的,王晓阳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点了点头交待了几句就出去了。
等王晓阳把门关好后,许家名说:&谢谢你的配合。那么关于这次你被袭的事情,你本人知道多少呢?应该看清楚袭击你的人是谁了吧?&
&嗯,看清楚了,是那个孩子。&
老房子的来客
十二个小时的观察期是最为重要的,何惜暮能不能脱离危险,就看这半天的时间了。
王晓阳等的着急,他觉得继续在病房外面等着自己一定会疯掉的,那种压抑的气氛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必须做点什么才好,而不是在这里干站着。
&雨涵,我得出去一下,这里就麻烦你照看一下吧。&王晓阳终于忍耐不住了,他决定在何惜暮脱离危险前先去看看究竟。
兰雨涵本来就担心得不行,想不到王晓阳这个时候还要离开,马上就把脸拉了下来,不高兴地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走?作为暮暮的男朋友,你未免也太过分了一点吧!如果你送她回家的话,还会有这些事情吗?&
王晓阳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无力反驳,因为兰雨涵说的都是正确的,如果不是他的话,何惜暮说不定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既然如此的话,他干脆什么都不说了。&总而言之,麻烦你了。&
最后王晓阳扔下这句话,转身便走了。
看着王晓阳迅速消失的背影,兰雨涵气得直跺脚,她也顾不得医院禁止喧哗的警告了,大声骂道:&王晓阳你这个混蛋,你老婆还在里面躺着生死未卜,你怎么就这么没良心呢?等我们家暮暮醒过来,一定让她和你分手!&
即便自己这么大声叫嚷,王晓阳也听不见了,反而遭受到周围人不满的眼神,尤其是医护人员满是怨恨的表情让兰雨涵尴尬不已。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脚,在心底已经把王晓阳给骂了一百遍了。可就算是这样,王晓阳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可能回来。兰雨涵只能自己在病房外面徘徊者,祈祷何惜暮能安全度过危险期,让的病房门赶紧打开。
作为一名高中数学老师,王晓阳并不轻松,巨大的工作压力几乎要让他透不过气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从事这个行业,因为他认为自己都不够好,无论是哪方面,根本没有资格去教导别人。但既然现在已经是既定事实了,也只有努力去做好,否则对不起学生对他的喜爱。因此王晓阳一直努力做到最好,即使是生病也不会请假。
而今天,什么上课,什么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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