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省点心吧是走点心什么意思思

霸上仙君:你可省点心吧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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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座远离了凡尘鸡鸣狗叫隐世仙山上,有一个妖寄居在那里。  话说那只妖生的五官玲珑精美,面似桃花。只是这山上的不论是男仙还是女仙都避她之不及,听说是她傍上了仙山上的仙尊,要不然就凭她一介妖身早不知被打杀多少遍了。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她除了长得像个女人外,其实就是个男人吧。  砰~一声像是脑袋撞到墙上的声音,吓走了在梁间嬉戏的燕子。确实是有人撞在了墙上,一只“误入”仙山的鼠妖被一只莲花妖提着后领扔在了墙上,细看那只莲花妖你会发现缠在她手上的不知乱七八糟的妖术而是华丽丽仙术,当然那个不知所云的鼠妖,吓都快被吓傻了,自然注意不到这些细节。  其实温玉也不是很清楚自己身为一只妖,为什么会仙术。在她有记忆的时候,她便是在一座到处是妖的山里,但似乎山里的妖都不太喜欢她,不过那个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的她可不是好惹的。  “哎呦,我说姑奶奶,咱们怎么说也同是妖族的,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了小弟吧。”鼠妖被温玉箍着脖子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才不敢再挣扎,求起饶来。  “你这鼠妖脑子怎生得这么不好使,才刚刚喊了我一声姑奶奶,怎么你一转眼就成我小弟了。”温玉很疑惑的冲着鼠妖眨着眼睛,但手上的劲一点也没松,反而越来越紧。  “姑奶奶……姑奶奶,刚才小弟从一仙府里借了几样东西,您……您要是不嫌弃小弟双手奉上。”  温玉听到鼠妖的话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总算没有辜负她的期待,这些鼠妖是极其吝啬的,宝物都被藏在他们的身体里,他们如果不想交出来的话,就算把他们杀死从他们身上也找不到任何东西,只能是一场空。温玉手上的劲松了松,让手上的鼠妖可以喘口气,不然他死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这才是好弟弟嘛。”温玉笑的一脸春风,不知道的还以为被谁告白了呢。  感觉到脖子上的束缚小了许多,那鼠妖转了转眼睛,不知想到什么办法,满是灰毛的脸上诡异的动了动,温玉眯着眼睛看了看,大概看出……他应该是在笑吧,应该……是吧。  温玉一阵恶寒,手不自觉的又加大了力度,这鼠妖也真是的,想事情就想事情,可为什么非得做出那么明显的表情,让她想装看不见都不行。  “弟弟,刚才姐姐看你眼睛转来转去的,可是在想将东西放在了什么地方?还真是让弟弟你费心了。”依旧一脸春风,好像真的有弟弟拿东西来孝敬她。  鼠妖默默流了一滴冷汗,有些懊恼,竟然被看穿了!!!  温玉看着他懊恼的表情,有些无语,那么明显的表情任谁都能看的出来好吧。  “弟弟,这东西你是给……还是不给呢。”温玉眨巴这她那双“纯真”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鼠妖。  “……给”
  温玉满意的拿着那鼠妖从仙府里“借”出来的宝贝在手里把玩着:“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去忙吧,记得有空的时候来看看姐姐啊。”  鼠妖以极快的速度白了温玉一眼,恐怕他以后不敢有空了,他拼了老命“借”的东西还没捂热呢就被搜刮了,傻子才来这呢。“自然自然,小弟有空时定会来看您的。”  “那你去忙吧,不用惦记我。”温玉笑容满面的松开了手。  “……”只不过一息鼠妖便遁走了,这个地方他一辈子都不想来了。  温玉掂了掂手中的东西,是一只琉璃碧玉簪,整个簪子的用料都是上等的,不过太有标志性,整个仙山上恐怕就只有那一位有吧。  “阿玉……你可见本尊的那只琉璃簪了那可是当年本尊收到的第一件礼物啊,怎么就没了呢。”有些委屈,又有些撒娇的声音从温玉身后传来,激的温玉打了一个寒战,还真是巧的很啊……  “啊……你是说琉璃簪?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就没……”  “咦?阿玉背在身后的手里一定有好吃的吧。”  “我忽然又想起来刚才从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里抢过来一个簪子,本来想着交给司法堂来着,尊上看看是否是您的那个?!”温玉以极快的速度从身后交出了赃物。  看着笑的一脸满足的幕桦和他手上耀眼的……宝贝簪子,好吧,看在他救过自己的份上就不计较他这么无聊的伎俩了。  自己在快要魂飞魄散的时候被慕桦救了来,不过让她很是纳闷的是慕桦早年间可是杀妖不眨眼的,不知为什么救了自己,不过想也是白想,也就作罢了。  “阿莲,陪我去下棋吧。”  “我可以说不去吗?”  “你猜。”  “……”温玉缩缩脖子暗暗捏了个法诀快速的遁去,和那个腹黑尊上下棋是要她老命的事,鬼才听话的去和他下棋。  看着眼前的景色迅速的向后去,温玉的脑子在飞速运转,这次要藏在哪才能躲过那个恶魔。  温玉盾到山后的桃林,打算在桃树下睡上一中午……  “呃……抱歉打扰您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慕桦一转身衣袂纷飞,桃花被风拂过纷纷落下,温玉看傻了眼,忽的那人回眸,媚骨的眼角微微上挑,花瓣拂过嘴唇,温玉默默的咽了咽口水。身为莲花一族本就喜出美人,也看惯了美人,可还是被慕桦迷了眼:“阿莲,在这山上本尊最喜欢你了,你真的要拒绝本尊吗?”抿着嘴,一脸委屈的样子。  温玉扯了扯嘴角,被幕桦委屈的表情慎了一身鸡皮疙瘩:“为什么是我,山上的漂亮仙女姐姐很多啊,和她们下棋肯定会很赏心悦目的。”温玉满眼期待,她想看到那个尊敬的腹黑尊上恍然大悟并且悔悟到痛哭流涕的表情,可是,这怎么可能呢,那个死心眼幕桦。  “本尊就看你顺眼,本尊就爱逗你玩,怎么,你不乐意?”幕桦眉角上挑,恢复了他的本性。  温玉忽然想起了慕桦的种种恶行。  某莲花正在梦中对着某美男上下其手,口水直流的时候,,某尊上厚颜无耻的拿着棋盘闯进的某莲的闺房。  “陪我下棋。”  “可..”  “嗯?!”  “……”  某莲刚看到餐桌上诱人的饭菜想要扑上去的时候  “阿莲,陪我下棋。”  “可..”  “嗯?!”某尊上眉毛上挑。  “……”某莲花咬着手绢泪奔。  某莲刚想睡个午觉“阿莲?”某尊上风情万种托着棋盘淫笑。  某莲刚想上个茅房“阿莲……。”某尊上对着某莲花死命眨眼,某莲愤怒了“我不干了,你爱找谁找谁!!”  某尊上挑眉“嗯??!”  某莲屈服在某尊上的淫威下。  这死心眼的幕桦没事就爱找自己下棋,可每次都是她输,输的她仅有的一点面子也没了……“尊上,我都已经五百岁了,说好的下山历练呢。”  “嗯……你什么时候能赢了我就什么时候出去”慕桦用余光扫了温玉一眼,继续高傲的站着装高深。  温玉听完之后瞬间泪流满面。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太阳西斜,很快天黑了,温玉握着快要麻掉的手“又输了,我好惨啊!!”一声鬼哭狼嚎惊起了林边嬉戏的鸟,也惊醒了在林里打坐的慕白。  “温玉你又输了?每次我在这边打坐你就像那公鸡打鸣似的,准时准点。我瞧着今天怎么比以往早了几刻钟啊。”慕白从林中慢慢走了过来一身白衣飘飘。  温玉看着幕白满嘴调侃自己的话,摊了摊手,一脸早就接受了的样子。  慕白极不符合自身形象的白了温玉一眼“像师父那样一个臭棋篓子你都干不过,我都想装作不认识你,咱们山上有一个也就罢了,这么多年我也就认了,谁知道又出来你这么一奇葩,让我情何以堪。”  温玉扬了扬嘴角“慕白~小白白~你就教教我吧,这样我就不给咱山上丢人了。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啊。”  “这个嘛,,”慕白摸着下巴故作老成的一撩白袍席地而坐。“如果你拜我为师,我就考虑考虑,怎么样。”  原本笑的一脸桃花的温玉听罢之后头也没回的果断走掉。  “哎哎哎,别走啊。咱们坐下来商量商量啊”慕白说完拍了拍黄土大地。  温玉停住回眸一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是不会拜你为师的。”然后顿了顿“老死在这也不会的。”随后温玉的背影消失在慕白的眼前。  
  静逸的仙山被清晨的水雾朦胧着,隐隐约约有些要沉睡的意思。  “谁晚上进我房间,让我揪出来,看我不挖了他的眼睛!!!!”一声充满着雄性荷尔蒙女人的声音冲破水雾向着四周扩散出去,把在竹林打坐的某白吓的一个激灵:“呃……难道我的方法不太正确?!”  温玉身上披着外袍围着屋里的桌子转了几圈,桌子上放着一本小书,这显然就是有人半夜进了她的房间,但可恨的是她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她竟然弱成了这个熊样,真是……不可饶恕,温玉抬起手就向桌子拍去,真的桌子上的书一颤。  “啊!好疼,好疼……”温玉对着发红的手掌吹了又吹。  “我的天啊,这女的太可怕了,主人你别把我扔这啊!”那本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准备挪出房间。  、“主人?你主人是谁”温玉走到那本长了腿的书前弯腰一把拎起正要逃跑的小东西。  “奴家没说什么主人呀”那本书扭捏的扭了扭身子娇羞的声音把温玉雷了个焦里嫩。  “别用这招,快说,不然我把你撕了,你信不信”温玉作势要撕。  “士可杀,不可辱我是不会卖主人的!”  “嗯?”温玉学着尊上的语气,手上力道又加重了些。  “折玉上仙!!”温玉听到之后心里暗爽,没想到这招挺有用的,又转念一想折玉?怎生那么熟悉,温玉捏着它在原地转了几圈,忽然:“是慕白那个不要脸的,前个当口,他还得瑟的说在人间他有一个很牛的别号叫折玉,不过什么时候竟成上仙了”温玉晃了晃正在装死的小书“喂,你叫什么。”  “小黄”  “……”温玉一脸的无语,慕白,好品味。  “既然慕白把你给了我,说说他让你干嘛来了,要是没什么用的话”温玉阴测测的表情吓得小黄一抖,却还是挺起来身板。  “那个,那个,你能把我放下来说话吗,我恐高.”温玉一甩手就把小黄扔到了不远处的桌子上。  “哎呦,你就不能淑女点吗,我的老腰呦”小黄晃了晃身子一个挺身站了起来。  “快说”温玉理了理罗裙的褶皱。  “主人让我帮你下棋”温玉听后眼睛一亮就像狼看见了羊,面露红光哇的就扑上去,硬拽着小黄的两个小短手上下晃。嘴里还嘟囔着“还是慕白够哥们!”  突然温玉好像想到了什么“你怎么帮我,虽然尊上下棋不咋地,但毕竟他是赫赫有名的战神,现在虽是太平盛世,但咱们这些个小伎俩瞒不过吧。”  小黄撇了一眼温玉说道“你看我像是那种会作弊的人?”  温玉用正直的眼光围着小黄上下打量直到看的小黄浑身发毛温玉才慢慢悠悠说道“像,太像了。”  “……”  “好了,说正事你说吧到底我怎么才能赢尊上”温玉大大咧咧坐到凳子上顺势便把半个身子倚在了桌子上。  “很简单。像尊上下棋的技术,我随便教普通人两招。搞定!”小黄无奈的的瞄了温玉一眼“不过你就有些不同了。”  “我怎么不同了,都是俩胳膊俩腿怎么不同了。”  “咳咳,你的智力与常人有些许不一样。”小黄眼神飘忽不敢直视温玉。  “你直接说我聪明就行了呗,还拐弯抹角的夸我。”温玉笑的一脸无害,眼神却透露出你敢说我笨你试试的威胁。  “……”小黄作望天状。  “快点说我怎么才能赢,磨磨蹭蹭的跟个小娘们似的。”温玉凶神恶煞的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唉,女人真是麻烦。”小黄扭了扭身子,一道黄光便向温玉的眉心打去。温玉条件反射的用手挡了一下,黄光却直接无视温玉的手进入眉心。  “你最好给我个解释,不然。。”温玉慢慢坐了起来。  “我只是把下棋的法决给了你,你现在想想是不是棋里的布局和解阵之法都有。”小黄询问道。  温玉仔细想了想,貌似脑中真的有对棋的解析,不管多难的棋局里面都有说明。温玉瞄了小黄一眼,这是个好东西,出门在外肯定有事情不懂,有个百事通在身边也是个保障,至少不用担心迷路。  小黄看着温玉不怀好意的笑,突然一股不详的预感袭来“你…你不要打我的主意,我…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切,我才不稀罕呢,你回去吧。”温玉装作很大度的挥了挥手,嘴上还是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小黄看着温玉奸诈的脸不太确定的问道“真的?”  “怎么,你还想留下来?”温玉还没说完小黄便向慕白经常呆的竹林里冲出,只看到一道残影。  “不错,以后逃命的速度肯定会很快,嘿嘿嘿,小黄黄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温玉起身向棋舍里走去,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去棋舍。  刚到走到门口便看到尊上正皱着眉研究棋局。  慕桦一抬头看见温玉便十分担忧的走向温玉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是不是生病了?”  “啊,没有啊。”温玉被问的一脸茫然。  “那你怎么突然主动来棋舍,脑子烧坏了吧。”慕桦一脸玩味。  温玉抿了抿嘴角,看来她又被慕桦用语言调戏了:“我身体好的很,多谢尊上关心,今天我来是为了来打败你的。”温玉悠闲的踱步走到棋桌旁,心里却在打鼓,棋谱上说下棋之前一定要装的高深莫测,让对方看不透你,这叫做心理战。  “哦?看来你今天很有把握,一夜时间就有如此大的把握,莫不是有人帮你?”慕桦微眯着眼笑着。  温玉心猛然一缩“咳……没人帮我,我,我只是一夜之间顿悟了而已,快点开始吧。”温玉一撩衣衫便坐在了蒲团上。  慕桦看着温玉一脸的一本正经,终于忍俊不禁,这是太逗了。“哈哈……”  温玉僵着的一张脸更僵了。  “开始吧。”慕桦笑够了便从问口大步走向温玉对面的蒲团坐了下来。  半个时辰后  温玉额头上布满了汗,心里嘀咕着“怎么回事,怎么我强一分,尊上便强一分,我弱一分,尊上便弱一分,难道尊上深藏不露?”温玉抬头瞄了瞄对面悠然自得的慕桦,便肯定了这个想法“完了,这可怎么办,这不还是不能下山。”温玉想到这里手一抖,棋子从她手中滑落,撞飞了几颗棋子。温玉飞快的看了看慕桦的脸色,慕桦嘴角微挑,看着心情还不错。还好没生气,温玉手忙脚乱的把偏离轨道的棋子挪了回来。  “罢了,既然你那么想下山,我也不拦你了,省的你回头在背地里骂我。”慕桦从蒲团上站起身,手虚空一拉掌心便出现了一个做工精致的乾坤袋。手一挥,那乾坤袋便缓缓向温玉飘去。  温玉连忙伸出手接住:“尊上,这里面是什么?”  慕桦双手背到身后:“这里面是些在人间必要的银两,还有几套用来撑场面的衣裙首饰。乾坤戴只能用你的神识打开,银两衣裙首饰放在乾坤袋里,安全。”慕桦说完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温玉。  “……”  “里面的银两够你在人间败坏几十年的了,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买什么买什么,切不能丢了咱们山上的面子。”慕桦话音刚落便看到温玉笑开了花。脸上露出还是尊上你对我最好的表情。  慕桦十分受用的拍了拍温玉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你也知道,咱们仙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能在凡人面前动用法术,更不能伤了他们的性命。你只能以凡人的身份行走。”温玉本来闪闪发亮的眼瞬间暗了下去,小脸也拉了下来。  慕桦笑的一脸狡诈:“既然你不想去,那……”  温玉听到唰的一声把乾坤袋放进怀里,用法术飞快的遁去。隐隐听到温玉的声音“不劳尊上关心,我这就下山。”  慕桦端着不知从哪弄来的玉杯优雅的送到嘴边品了品:“出去散散心也好。”
  温玉在漫天黄土的路上赶得风尘仆仆。嘴里咒骂着:“什么啊,不能用法术,一路上也没有辆马车带我一程。”温玉话音刚落一辆马车从她身后驶过,带起了漫天黄土。“咳咳咳.”温玉伸手挥了挥围在她身旁的黄土。  温玉抬头看了看前面无尽的大道“尊上住的也太远了吧,我这都风尘仆仆的赶了半个多月了怎么还是看不到城镇。”  “哼,尊上不住远一点怎么远离那些红尘,弄不好便把仙气染浊了。”小黄扭扭身子不屑道。  “我现在可是你的主人,怎么和我说话呢,这可叫大不敬呢。”温玉挑了挑眉,嘿嘿的笑。  “肯定是你用了什么阴谋诡计,不然,我那么乖主人怎么会把我送给你。”小黄还是一脸不愿接受的模样。  “嘿嘿嘿。”温玉笑了笑不说话。  一阵破空声,唰的从天上掉下来了一个东西,直直砸到温玉脚边,刚刚沉下来的黄土又是一阵激荡飞了起来。“咳咳咳,,”温玉捂着口鼻皱着眉看了看地上的不明物体。是个人,或许准确点来说是个神仙,身上仙气浓郁。  温玉向天上望去,这.。怎的生生从天上给扔了下来了。  “喂.”温玉伸出脚踹了踹那个少年。  “唔.”地上的那个人眉毛皱了皱。温玉见那人快醒了,便立马停住了脚,还连忙蹲下拍了拍踹在那人身上的土,装作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那少年睁开眸,瞬间温玉觉得世间的风采都在那眼里,像明媚的阳光。“喂,看到小爷倒在地上,不会把小爷扶起来吗。”  温玉一脸不爽的把那少年拉了起来:“你被你爹从离仙台上给扔下来了吧。”  那少年拍了拍青色锦袍上可疑的脚印:“你怎么那么肯定是爹而不是娘。”温玉嘴角微抽:“你娘也未免太彪悍了一点。正好。我要在人间待上一段时间,有没有兴趣搭个伴。”  “看在你那么诚恳的份上,小爷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走一圈吧。”青泽装作很大方的拍了拍温玉的肩膀。  “青泽,十年未见你还是这么可爱。”温玉搂过青泽的肩很是欣慰。  “小爷一直都是这样风流潇洒好不好。”青泽笑得一脸得瑟。  “我记得当年你被你爹给扔到尊上山上的时候,那叫一个狼狈啊,那叫一个凄惨啊。”温玉不怀好意。  “停停停,我这辈子就这两次狼狈都被你瞧见了。怎么着咱们也在一起生活了百八十年的,往事莫提莫提哈。”青泽四处看了看,生怕哪些闲着没事的神仙偷听了去,那可是一世英名啊。  “还知道一起生活了百八十年的啊,这一走十年也没说来看看我。”温玉伸脚便要去踹青泽。  “哎哎哎,淑女一点,别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我这不看你下山了,马不停蹄的就来找你了嘛。”青泽一脸的讨好。  “恬不知耻!”温玉白了青泽一眼向身后看去,只见远远的有一辆马车飞驰而来,刚刚平复的黄土又被马车激荡起来,远远看去光秃秃的大路被黄土一点一点的吞噬。  马车的四周被镶着不知什么东西在太阳的照射下散发着绿色的光晕。紫木檀的车身嵌着金边,云锦挡住了车门和车窗。  温玉眯着眼睛使劲瞅了两眼马车上的宝石,一下就跳了起来,原来马车上镶的是一种出自千年古树吸收天地精华而产的一种玉,名曰木有。  此玉白天会发出绿色的光晕,而晚上会发出如太阳般的光芒,一般凡间的富人会偶尔遇到,并以高价买来放在藏宝阁里,而这个人镶在马车上貌似好像可能是用来照明的吧!!  “喂喂喂小青子,那辆马车好富贵的感觉啊,你说把马车上的木有给扣下来能不能买个宅子?”温玉兴奋的拽着青泽的衣服示意还在纠结身上为什么出现了一个鞋印的他扭头看一下那辆马车。  “我说温玉啊,你是不是想死呢。再喊小青子跟你绝交。”青泽白了一眼温玉然后便向那辆越来越近的马车看去后又是一顿咆哮:“温玉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就这破马车也值得你在这呼天喊地的,你是真丢我们仙家的脸!”  “这叫入乡随俗好不,这辆马车在凡间也算是好的了,这么显摆也不怕贼惦记。”温玉还是一脸花痴样的看着马车从自己身边飞驰而过。  “想要宝石?”青泽挑眉。  “想.。”  “等着,看小爷我给你弄来。”说着一跃便跳到了马车上面,青泽还未来得及把宝石扣下来,可能是马车的主人感觉到了马车上来了不速之客。马车便忽然停了下来。  青泽僵住了身子,一阵纳闷“我明明用了仙术掩了自己的身形,这马车里的是什么人,竟能感知到我的存在。”  温阳看马车停了下来便知晓这青泽被抓包了,急忙跑了去。
  第六章:咦?你也会害羞啊  马车的车帘微动,一个白皙修长的手将车帘撩开,温玉和青泽顿时感觉耳目一清,温润的水息之气扑面而来。“殿下,你是想在本宫的马车上蹲到什么时候。”  清冷的声音闯入温玉的耳中,一种像是穿越了万年的声音直直坠到温玉的心里。  青泽一脸讪笑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原来是离水君啊,好巧,好巧。”  “好巧。”离水君从马车上下来,嘴角微抿,看的青泽甚是心虚。  温玉则一直盯着离水,像是要把他的脸盯出了洞。离水感觉到温玉强烈的目光,看了温玉一眼,微冷的表情有些松动:“姑娘与我可曾认识,为何这样盯着我。”  青泽尴尬的用手肘碰了碰温玉,温玉这才如梦初醒:“你你你,就是那个拒绝了牡丹仙子的那个司水宫的离水?!久仰久仰!!”温玉咧着嘴笑得像是捡了金子似的。  温玉在山上的时候没事就喜欢和侍女们扎堆八卦,记得谈的最多的就是眼前这位司水宫的离水君,传言说他是一个如玉的人儿,虽性情有些冷,但有不少仙子们都心思爱慕,就连高贵典雅的牡丹仙子也没能幸免。温玉当年曾见过牡丹仙子,一直觉得她是自己见过最美的仙子,一直没被取代,所以在听到离水君拒绝了牡丹仙子后,就一直想看看那个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终于如愿以偿。  如墨的发丝被白玉冠束着,露出光洁的额头,如星蕴般的眸子透出令人动容的光芒,虽面无表情但确露出一种不可亵渎的俊美。确是一个玉般的人儿。  离水看着温玉像是打量一个从未见过的物件打量自己,终是忍不住开口:“姑娘,我长得可合你心意,你再看下去恐怕我会误会的。”  温玉这才反应过来她作为一个女的确实不该盯着人家看那么长时间,随后尴尬的笑了两声眼睛瞟向远方。  一旁的青泽看到这一幕甚为惊讶:“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还会尴尬?!”  温玉听到青泽的打趣便撇了他一眼:“我这可不是尴尬,是因为离水君美色诱人,不敢多看,不然我可就兽性大发了。”确实温玉并不太敢看离水的眼睛,感觉有什么事情盘在自己的心里差点就破壳而出。  青泽白了一眼温玉说道“唉唉唉,你可不能只顾着眼前的美色,别忘了你兄弟我长得也还不错的。”说罢还不忘拍拍温玉的肩膀。  温玉对着青泽呲牙一笑:“你都说了是也还不错!”余光忽然瞟到离水发现他含笑的看着自己,忽然一种异样的感觉涌到心头,这个场景……好像在哪见过,也是玉一样的人,玉一样的笑。  离水眼神一转看向青泽:“不知殿下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呢?”  “我啊,还不是你眼前的这位非要去人间历练历练,我这才舍命陪君子,不然就她那脑子还得被人骗的七荤八素的,不过还不知要去什么地方呢。”青泽一脸嫌弃的瞄了一眼温玉。  “刚巧前一段时间我要送与容玉的新婚之礼-幻影珠不知被谁偷了去,偏的那个人不知用了什么仙法竟隐去了那珠子的痕迹,你也知道容玉的性子,他非要我给他找回来,说不然就不理我了,我又偏偏对寻物之法不太清楚,只好牵了“寻”来找。”说罢便伸手顺了顺“寻”的毛,“寻”是一匹天马,却干起了凡间寻常马的行当,但也没看出它有什么郁闷,打了两个响鼻。  
  青泽看寻心情挺好,便想伸手摸摸它,鬼知道他是多想见见这个能和哮天犬媲美的马,无奈它却每天的来无影去无踪,连根毛都没摸到,一想到这里青泽一脸的兴奋,可手还没碰到寻,便感觉手掌一痛,青泽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充满挑衅的寻很是咬牙切齿:“知道你鼻子灵,没想到你牙口也好,你给我松开,松开!”  寻用鼻子哼了一声,还是死不松口。  “寻。”离水拍了拍寻的头,示意它青泽并没有恶意。  寻这才松了口,青泽哎呦哎呦的后悔莫及,暗想以后可不能这么好奇了。  “殿下。”离水微微欠了欠身算是替自己的灵宠道歉。  “寻虽说已开了灵智,但还未彻底懂得人性,请殿下莫怪。”  “别别别,离水君,我可受不起你的歉,何况离水君也没有错。是我太过莽撞了。”青泽摸了摸后颈。  离水是从天地混沌之时便已存在的一滴水,一直游荡在混沌之中,直到盘古大神开天辟地时,他因被开天辟地时的灵气打到,历劫成祥,化身为一身灵气的孩童,被女娲大神领了去。此后便是些模糊的传言。只是这离水君虽位居上神之位,却从不被任何人管束,这个道歉确是千古难见。  “我看这风沙有些大,殿下和这位姑娘不如和我一起。这马车被我下了禁制,挡住仙气,到可以省去一些麻烦。”离水邀请道。  “好啊好啊。”青泽还没反应过来,刚才一直在旁边沉默是金的温玉就急忙的答应了下来。  青泽只好硬着头皮跟着温玉上了离水的马车,一言不发。心里一直在回想自己那暴躁的爹跟自己说的话。“我不管你是把天庭搅的天翻地覆也好还是闯什么祸也好,但唯独离水不能惹。他,深不可测。”  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祸害天庭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是最喜欢串门的了,打听打听这天庭的秘闻。  当然在天庭自己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计都星君友谊最为深厚,所以他们两个就结了个盟,不管谁打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都得告诉对方。  有一天计都神神秘秘的把自己拉到了他的暗室里,还加了几层结界,生怕不结实又让他也加了几层。他当时的表情是极度兴奋的,他说他挖到了这天庭里最辛秘的历史。是关于那个离水上神的。  “离水上神在千百万年前曾发过一次怒,当时神羽宫里住着的羽族公主,被离水上神封在了东荒,而那个羽族公主的侍女全部都没了踪影,听说是被打的魂飞魄散了,只有些年岁的上仙知道此事,但都三缄其口。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我还是用我藏了百年的清露酿把月老给灌醉了,从他嘴里打听出来的。”计都星君很是心疼自己辛辛苦苦藏的清露酿。  当时他听到这个消息,就去找了天君,想着问下当时发生了什么。没想到天君当场就发了怒,说不许他再问这些事,当时的他还不知什么叫好汉不吃眼前亏,嘴里嚷嚷着要去东荒看看,之后天君索性就将他拎到了慕桦山上。  
  马车向前飞驰,明明路并不平坦,但马车里确像是没有动一样,平静的可怕,离水闭目养神,而温玉坐在离水对面仔细的数他的睫毛有多少根。青泽则在思考离水故意刚巧路过的目的。  马车上的人各自怀着心思静坐着。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到了。”离水睁开双眼说道。  “到了?我还以为要走半个月的路程竟然用了半天就到了?”  “温玉别告诉我你是从慕桦那里走过来的?!”  “那不然呢,又不能用法术,不然我早到了。”  “……你厉害,在没有凡人看见的时候是可以用的,不然哪个神仙还愿意下凡来啊!”  “……”温玉瞬间感觉天雷滚滚在她脑子里噼里啪啦的炸开,大半个月的风尘仆仆,慕桦……你行。  青泽和离水先下了马车,温玉则没有心情,过了半天才缓过来。  一片黄沙蔓延向前,一直蔓延到城墙跟处才算作罢,临近墙根零零散散的生长着几根野草,在风中摇摆着。  “这这这,还算是个城吗,虽远离帝都,天高皇帝远的,但沦落至此这城主也是一个栋梁之才啊。”温玉站在城门不远处,扶着下巴啧啧道。  青泽看着这城门到没做什么评价。只是从上到下来回扫了几眼,摸着下巴摇了摇头:“确实,我到挺想见见他们城主的。”  破败的城门因为多年没有翻新,上面劣质的黑漆已经斑驳,不知什么木料做的城门边角已经缺损,而城门上刻着榕城的石头经过风吹雨打,字已经模糊不清。城门边站着一个士兵,却不思其职,不管来来往往的行人,打着哈欠倚在城墙上就要睡着的样子。  “先进去吧,既然寻停在了这,那大概幻影珠就在这座城了,再说这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也要住宿。”离水双手背在身后,一身白衣衬的他像个谦谦公子。只是他面若冰霜拒他人于千里之外。  青泽看了看太阳,确实快要落山了,再走下去恐怕晚上就要露宿野外了,只好伸手拽着温玉上了马车。  寻带着三人进了城,预料之中的没有人查,不一会儿寻便停了下来。温玉撩开帘子往外瞄了一眼,万宝客栈,看上去应该有百年历史,或许因为老板常常养护,这客栈非但没有破败感,却平添几分韵味。  几人下了马车走到客栈里,小二便呲溜一下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了出来吓了温玉一跳:“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这小二个子不高,脸上挂满了亲和的笑。  温玉也冲他笑了笑:“打尖。。是什么。”  “不好意思,我这妹子什么都好就是脑子不好使。”青泽冲被问愣了的小二说道。  小二听罢一脸恍然大悟后又一脸可惜了这么美的美人的表情让温玉炸了毛。  “你脑子才不好使!你全家脑子都不好使!”温玉伸手便掐着青泽的脖子使劲晃。差点将青泽背过气去才肯罢手,一旁的小二则愣在的原地,一脸震惊。  离水看着温玉炸了毛的表情,嘴角微翘没了刚才的冰冷,像是和一个多年的老朋友初见时的惊喜然后又好像想起什么便敛了嘴角的笑。“小二,先上点你们店里的招牌菜,再给我们收拾几间房。”  小二应声,便去了后厨报菜。  三人寻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  温玉和青泽还是在争吵,争吵的无非是谁更没有脑子。  离水看着他们两个,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两杯水推到他们面前“喝点水再说。”  温玉看见离水忽然发觉自己好像太过彪悍,赶忙低下头暗骂自己的失态。这得给人家留个好印象啊,不然还怎么从他嘴里套出来那些八卦,谁会愿意把秘密告诉一个咋咋呼呼的人,想到这温玉抬头冲离水来了一个柔情似水的笑容。  青泽看着温玉的动作,从来没见过她这样拘束,忽然就联想到了这小丫头动了情了,有些慌了手脚,皱了皱眉。心里有种酸酸的,像是被人抢走了什么东西。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是自己最狼狈的时候。被自己的天君老爹给拎到慕桦那里,看到正站在慕桦身旁的她,或许刚刚正在被训,委屈的鼻头红红的,但眼睛里却闪着姣捷。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在心里蔓延。  软软的,却有些不好惹的样子。  
  这时刚刚去后厨的小二又凑了上来“几位客官,菜正做着,不一会儿便好了,现在是否上点酒解解乏?”掌柜的是个人精,瞧着这几个人个个都衣着气质不凡的样子,就想着多从他们身上捞些银子。  “来壶清酒罢。”青泽郁郁的。  “好嘞。”小二笑吟吟的转身就去拿了店里最贵的清酒。  饭桌上,温玉在暗示自己是个淑女,而离水不喜饮酒,只有青泽在拿着酒壶自酌自饮。  吃过饭离水便离坐去了客栈外瞧瞧独自在外面的寻。  温玉见离水去了门外,呼的舒了口气,夺了青泽手中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点“离水上神的气场也太大了点吧,看着他我都觉得做什么都是错的。”说罢尝了尝酒杯中的清酒后又说“小青子,你怎么了,谁惹你了。”  “小爷我好心好意陪你出来玩你就把我晾在一边!只顾得美色。”青泽说罢一巴掌拍在了温玉拿酒壶的手上“谁让你喝酒的,放下。”  温玉耷拉着嘴角嘟囔“你不是也在喝。”  “我是男的,你也是?”  “你你你,你这是歧视,明目张胆的歧视。”温玉伸出细细的手指颤颤的指着青泽,一脸的愤恨。  青泽斜斜的撇了一眼温玉:“歧视你是为了升华你的人生。”  温玉学着青泽也斜斜的撇了青泽一眼:“你当我傻的啊。”  “是啊。”青泽很快的回答又好像踩到了温玉的尾巴,炸了毛。  当离水回到客栈就看到两人又剑拔弩张的互相瞪着眼睛,好像是不把眼睛瞪出来就不算完的样子。可离水还未走近就看到温玉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而对面的青泽则是一脸的懊恼。  “哈哈哈哈,小青子,你输了,你先眨的眼睛,不许耍赖啊。”温玉的心情好的不得了,而对面的青泽看着温玉的笑心情也好了起来。  “温玉你上一世肯定是只猫妖。”青泽用手支着下巴看着温玉笑得很是明媚,原本闪亮的眸子愈发的耀眼起来。  “为什么?”温玉一脸疑问。  “因为你就像只猫一样,喜欢的时候白般依赖,可一但踩了你的尾巴,你就会炸毛,狠狠的抓上一爪子。和那些温柔的莲花仙子一点都不一样。”青泽很认真的评价。  “我这叫与众不同好不。”温玉嘿嘿的笑着替自己打掩护。  “哦对了,那些莲花仙子不会像你这么自我感觉良好。”青泽说完就赶忙离开了饭桌,正好看见离水正站在一丈外的客栈门口看着他们两个浅笑。  “我到觉得温玉姑娘更像是一朵红莲,虽不像白莲一样雅致,但却有自己独特的风格。”离水淡淡的神情里不知藏了些什么,像是要冲破他层层的枷锁喷涌而出。  温玉看了看自己手心里的那朵莲花印记,这是她生来就有的,慕桦说这是每个妖怪都有的,有的长在额头,有的长在肩上,任何地方都可以。就像她的就在掌心里,是朵白莲。  “如果是红莲的话就好了,那我可就是上古大神了啊。”温玉嘿嘿一笑,开玩笑的说道。  “就是,你如果是红莲的话,那这天地不得被你搅的天翻地覆啊。”青泽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阳已经没了踪影,转身就向柜台那里走去。  “喂,你一天不挤兑我会死啊!”温玉冲着青泽吼道。  “温玉姑娘,刚才听这里的人说今天晚上城西有一个夜会,不知你有没有兴趣。”离水一个手背在身后,一身白衣魏巍而立。眉目如画。  “有兴趣,夜会上是不是什么都有。”正好了解一下人间。  “那就走吧。”  当青泽跟着小二上楼选好房间后,下楼一看,温玉和离水已经没了踪影,楼下只有几个醉醺醺的酒客在吟些酸溜溜的情诗。  “林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青泽看着空荡荡的大堂,心里也是空空的。思绪不知飞到了何处,店里的小二看着这位客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客栈的大门若有所思。  “客官,若是真心欢喜的话,就去告诉那位姑娘。”小二笑吟吟的站在青泽的对面。  青泽回过神来,有些苦笑,这刚见的陌生人都知道自己喜欢她,而她却一点都不知道。  本来现在他应该在天宫里和计都星君学习治理三界的政策的,无意间听说她去了凡间玩,担心她才匆匆想要下凡找她,可没想被前来查勤的天后娘娘发现,因为两人争执,这才被扔了下来,他娘已经放下狠话了说既然:“你是为了你喜欢的人,那你不把她领回来,你也别回来了。”青泽想到这,摇了摇头:那丫头是软硬不吃的,如果直接告诉她我喜欢她的话,恐怕她会直接的逃走罢。  青泽看了一眼面前的店小二,这小二的眼睛里燃烧着一种叫八卦的火焰,直勾勾的盯着青泽,有一种想直接拽着青泽就去找温玉坦白的感觉。  青泽顿时感觉站在这里很危险,就噔噔噔的上楼,去了刚才为温玉挑的这个客栈剩下唯一的一间朝阳的房间。本来是想着让温玉睡的好点,可谁知道这没良心的丫头竟然丢下自己出去了。  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青泽径直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除去了外衣,鞋子,就躺在床榻上,准备睡觉。  可就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另一边,在城西逛夜会的温玉正和离水,东瞧瞧西看看,陷入了女人最大的喜好之中:左手拿了个描了丹青的团扇,右手抓着一根糖葫芦,怀里还揣了几只玉簪子。恨不得把整条街都搬进自己的口袋里,离水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看着温玉窜上窜下的,也没有半丝不悦。  走在街上,路过的姑娘看到离水,脸悄悄的便红了,有的害羞的偷瞄几眼,或有的直接会惊讶的脱口而出“好俊秀的公子!”  温玉看着那些年轻的女子,正交头接耳的谈论着离水,推推搡搡中,有一个身着富丽的富家小姐被推了出来,她脸颊红红的,一步三回头的挪到了离水的身侧,温玉都担心她把手里的手帕给扯破了,那可是上好的丝缎啊。  那位富家小姐还未开口,一个黑影就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一下子便将那富家小姐撞倒了。是一个小孩子,才不过十一二岁,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有些衣不蔽体,这已经快到深秋了,晚上虽不是很冷但也还是有些冷的。他的眼神有些惊慌,想是撞到了人,所以有些害怕。  不远处的那群女子,看到这富家小姐被撞倒,都惊呼着跑了过来,这时离水正将地上的那位小姐扶起来。  “阿芷,你怎么样?!”一个貌似和那个叫阿芷的是很好的朋友有些不爽。“你怎么走路的!不知道这里有人吗?把人撞坏怎么办!”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那个小乞丐低着头,有些局促,手不知往哪放。  
  “说句对不起就行了吗?跪下磕头认错!”那个姑娘依然紧咬不放。  “秦月,不碍事的,你让他走吧,我又没受什么伤。”还躺在离水怀里的秦芷很是温柔的替那位小乞丐辩解。  “可,,,”秦月皱着眉还想说什么。被秦芷一瞪就闭了嘴。  “姑娘,如果你没受什么伤的话,在下就不打扰各位姑娘玩耍了。”离水将黏在自己身上的秦芷轻轻推离自己的身上,微微一笑,转身就想拉着站在他身旁被忽略的温玉走。  “公子!”秦芷伸手欲拦住离水,手伸在半空,欲语还迎。  温玉刚才的看的正意犹未尽的,就被离水拉走,听到了秦芷说话后,刚才满脸郁闷的表情又转晴了起来,满脸期待的想听她下文说什么。  离水无语的转过身来,微微翘着的嘴角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姑娘还有什么事?”  秦芷看了看离水身边的温玉,“这位姑娘是?”  温玉看秦芷问起了自己,怕她是误会了什么,急忙摆手辩解道“我和这位公子也刚刚认识,无妨无妨,你继续。。”  离水见温玉急匆匆的与自己撇清关系,皱了皱眉,眼神顿时冷了下来。“看来姑娘没什么事,那在下就告辞了。”说罢拉着温玉就往回走。  秦芷看着两人的背影,有些气急,但想到刚才那位公子俊美的脸,就瞬间平和了下来。  只要你在这容城里,本小姐就能找得到你。  秦芷向着城北走去,那几个姑娘,也都跟了上去。  等到温玉和离水回到客栈就看见青泽坐在靠近门口的桌子旁,拿着酒杯,眼睛斜斜的扫了过来。“你这个不仁不义的莲花丫头,不声不响的就把我丢在了客栈里,想干什么?你这是私奔未果吗?”  温玉看着青泽的语气有些不善,气的都有些不会说话了,什么叫私奔未果?“我去给你买东西去了,你看……”温玉翻翻找找愣是没找出男人可以用的东西,不是簪子就是镯子……“呃,可能是人太多,给挤掉了……罢。”  “哦?人太多挤掉了?怎么没把你给挤丢呢。”酸不溜揪的话。  小二在一旁暗笑,这醋吃的有点多。这位客官刚才急匆匆的冲了出去肯定是去找了那位女客官了,过了一会又急匆匆的回来还专门点了一壶酒,还以为他受了什么刺激,但这样看来,这是专门堵在门口等人呢吧。  “挤丢了你不就少一个兄弟么,那样的话就没人陪你去偷摘慕桦种的果子了,那你得多伤心呢。”  “您走好不谢!”青泽说完便转身走上了楼。  温玉扶额,都怪自己一时大意忘了这座大神了,得了,从来没见过他生气,这一次可算是见识到了,不过还真有点莫名其妙,不过是出去玩没找他就发飙了,难不成……“青泽你是不是到了每个月总有的那几天了?!”  “咳。”青泽上楼的腿一顿,差点没趴在楼梯上,这姑娘脑洞也忒大了些。  
  第二天清晨,温玉被小二的早间服务给敲醒。浑浑噩噩的开开门看见小二端着一盆热水,正站在门前。  温玉冲着小二嘿嘿笑了一声,砰的一声就将房门关上了,剩下小二端着一盆热水在风中凌乱。  又是一阵敲门声,温玉烦躁的刚想捏个闭声诀挡住这烦人的敲门声。  “姑娘!!昨天晚上那位青衫公子让我转告你!!他有事回去了!过段时间再去找你!”小二几乎是用喊的,生怕温玉睡过去听不见。  温玉睡意朦胧的脑子一下清醒了过来,青泽走了?!难道昨天真的生气了?完蛋了.  温玉一个翻身就下了床,冲到门口来了房门,伸手便拽着小二的衣服:“那位公子走的时候表情是什么样子的,你们大堂的桌子碎了没,有没有撂下什么狠话!”  被温玉抓着衣服的小二嘴角抽了抽,心想这姑娘的想象力也忒丰富了,莫非有什么被迫害妄想症?再说那青衫公子看着也就是有些吃醋而已。  “姑娘,那位公子走的时候表情不狰狞,桌子也没碎,更没撂下什么狠话。”小二的笑有些僵硬。  “哦~”温玉的手还是没有放开小二,低头沉思,忽然又想起什么“那……”温玉还未说出话,离水端着早餐从楼下上来,看着温玉拽着小二的衣服眼睛微眯,完本就薄的唇被他抿成了一条线:“温玉姑娘,你可以放开他了。”  温玉听着离水冷冷的声音,手反射性的缩了回来,有些心虚的将手背在身后,嘿嘿的傻笑。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离水见温玉这么听话,心情好了点,然后看了一眼小二,这小二也是在客栈做了很多年的,所以这点眼色他还是懂得,接受到离水的指令后,小二端着热水放到温玉的房间后,腿脚利索的离开了这两尊大神。  离水心满意足的端着早饭就进了温玉的房间。  温玉看了一眼离水,又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早餐就挪了过去,早餐诱人啊。  温玉刚坐到凳子上想拿盘子里可爱的包子时就听见离水清冷的声音:“你不洗刷吗?”  温玉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尴尬,好吧她确实给忘了。  温玉看见离水探究的看着她,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就屁颠屁颠的跑去洗脸。  等温玉洗完脸就看到离水坐在凳子上一脸的胸有成竹看的温玉一头雾水。温玉看着离水脑子里在斗争自己到底是要命还是要吃的。腿刚向后挪了一点就看到离水捏了个法诀,温玉就感觉自己装的最安全的乾坤袋正一点一点的往外走。  温玉一把捂住露出一点边角的乾坤袋,一脸警惕的看着离水。“你干嘛!”这可是我的家当啊啊啊  “只是看着温玉姑娘好像有些不愿意过来吃早饭,不吃饭可不好啊。”离水淡淡的表情像是陈述一件小事,可温玉却听到了他语气里的淡淡威胁。  温玉暗暗咽了口吐沫,心想自己反正有慕桦这个后台,这离水也不会杀人越货吧。想到这,温玉挺了挺背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
  离水看着温玉警惕的看着自己,生怕自己将她的家当抢走的表情很是无语,自己不过是威胁她让她吃饭而已,又没真想抢走她的东西。  她真的变了。  温玉一手攥着乾坤袋,一手吃饭,用余光不停的瞄着对面的离水:“你不吃吗?”温玉拿着一个肉包子递到离水面前,打好关系是没错的。  “不吃。”简洁明了  温玉低下头继续吃,有些冷汗,真是脑袋秀逗了才会想去讨好他。  一会儿温玉便风卷残云般的将桌上的饭吃完了,吃完后还将碗倒过来示意离水自己已经一滴不剩的全部吃光了。“咳咳,我已经吃完了,离水君还有什么事吗?”逐客令啊  “吃完了,那就收拾收拾跟我走吧。”离水坐在温玉房间里一动不动。  “干嘛!”温玉双手交叉警惕的看着离水。  “刚才用传音术和慕桦聊了聊,他说怕你在凡间闯什么祸,就让我先看着你。”  温玉愣了愣有些傻了“离水君,其实你不必那么操心的,我自己就可以了,绝对不会闯祸的,我保证!”虽然美色很重要但性命更重要啊啊啊  “那好。”离水站起来慢慢的走出温玉的房间。  温玉有些诧异而后就是扑到离水身边,差点就要抱大腿。因为她看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身上的乾坤袋已经到了离水的手中,随着他走动的幅度,一荡一荡。  “离水君,我突然觉得由您来看着我,这是最好的决定了!不仅造福这万千生灵,关键是我能跟您学到很多博爱之心。”温玉双手搓了搓裙摆“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不必了,东西都在我这。”离水嘴角微翘,还是这招好用。  温玉捏了捏拳,这摆明就是不走就要拖走的意思啊。东西都给收拾好了.  离水也没理温玉是不是跟了上来就抬腿出了房间下了楼。  温玉纠结了半天,一边暗暗骂自己太没出息,一边又小跑跟上了离水。  温玉看着离水坚挺的后背有些出神,这么俊美的脸生生的就给冰死了,太可惜了,亏自己一开始还特花痴的八卦过他。  “哎呦!你干嘛呢,怎么突然停下了。”温玉捂着鼻子很是气愤。  离水转过身看见温玉撞的有些红的鼻子,眉头一皱。“你都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温玉抬头看了看离水有些生气的脸,心想撞疼的是自己你生气个什么劲啊!可也只能心里想想,不然自己所有的家当还有小黄全都没有了。  有些郁闷,就瞪了离水一眼哼哼的越过离水径直向前走。  离水看着温玉径直的向前走,无奈的摇了摇头。“向左拐。”  温玉走了几步后听见离水说向左拐,抬起的脚生生的停在了空中,然后一个转身向左走。  温玉在前面走着,离水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时不时的指挥温玉向左拐向右走。  走着走着温玉发现街道变的宽敞起来,但来来往往的人少了很多,直至到了后来连人影都没了。温玉走路的速度慢了下来,一会便靠在了离水身后,因为她闻到了妖的味道。  她一直很讨厌的味道。  
  “我们要去哪里啊。”温玉没了一开始的雄赳赳气昂昂,变得有些小心翼翼。  “去找个熟人。”离水淡淡的,脚步也没停下。  温玉跟在离水身后闻着越来越近的那熟悉的味道,全身紧张的有些发抖,温玉低头看了看手心里的汗,苦笑了一声,看来自己还是没有走出来。  离水感觉到了温玉的异样,停下来摸了摸温玉的发心,安慰的说“别怕。”  温玉看着离水的脸,阳光为他渡上了一层金边,就连冰冷的表情也显得分在柔和,奇迹般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温玉回了离水一个灿烂的微笑:“我没事。”却没想到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别怕。  “那走吧。”离水看温玉没了刚才那么紧张,转身继续的走,温玉跟在离水的身后闻着熟悉的味道来到一个很大的府门前停了下来。  门前坐着两只威武的石狮子,昭示出这座府院主人的不凡,朱漆大门上镶着铜钱形状的边,府门上挂着一个由檀木做的匾,虽不是多么名贵的檀木却也比一般的木头贵了好多,匾上萧府二字刚劲有力,又描了金,显得分外的有钱。  温玉要不是闻着府邸里面那个讨厌的味道,早就扑上去了。  离水看了看身后的温玉上前去敲了门。温玉有些局促的拽着衣摆,站在原地不动,她不知离水要去干嘛。  离水敲了几声,就看见门打开了,露出一个四十多岁中年男子的脸,他穿着灰色的粗布衣,开门的时候脸上有些不耐烦的表情,但一看到离水眼睛一亮,心想这人一看就不简单,所以表情立马就换的很是和蔼可亲。  “公子有何事?”那看门人搓了搓手,怕是惊扰了贵人。  “你就去对城主说,门外有人知道怎么进去。”离水像是没有看到那看门人的讨好,依然冷冷的,没有表情。  看门人看门口的公子这样说,也没细想就赶快去和大人汇报,生怕误了大人的事。  温玉现在远处听着他们的对话,有些诧异,这就是城主的府邸,怕是这萧城主将搜刮的民脂民膏全部用来装饰自己的园子了罢。怪不得城门如此破旧,而城墙也破损的那么厉害,想是现在不是征战之年,不然这座城已然不保。  离水转身站在府门中央,一袭白袍无风自动,面如冠玉,眼神里却透漏出疏离,只静静的站在那里就有一种卓然之味,一眼万年。  离水静静的站着看着远处的温玉,翠衣薄纱,面若桃花,一头墨发倾泻直至腰间,皓白的手腕上挂着一只翠绿色的镯子,衬得她又多了几分玲珑。双手紧紧的攥着衣摆,而面色也显得有些苍白,像是极度隐忍着一些往事。  离水有些不忍,但还是想让她面对此事,便慢慢的走向温玉,想让她和自己并肩而行。  温玉看着慢慢踱步而来的离水,有一种转身逃跑的冲动,却陷入了他如墨的眸子里。一步都动不得。  忽然温玉觉得脸上一凉,伸手擦了擦,是泪。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去。”有些哀求。  
  看门人匆匆的奉城主之命请门外的公子进去,因为有些急促所以这看门人是喘着粗气跑了出来,就看见府门外刚才那位公子正低头拍着一位姑娘的头,眼底有着从未出现的宠溺,没了冰冷。而那位姑娘也在低着头,看门人想这位姑娘应该是害羞了吧,毕竟那位公子如此的俊美。  “这位公子,我们家大人请你们进府一叙。”  离水依然低头轻轻的说了句“走吧。”,抬头眼底的宠溺已消失殆尽,转眼便是疏离。  看门人看白衣公子一步一步的走来,而后面的那位姑娘一开始有些迟疑,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后她便快步跟了上来。  温玉一踏进萧府内就看到到处弥漫着旁人看不到的妖气,很是浓郁,那个熟悉的气味。  凝云,好久不见。  “那个,你能不能把小黄还我。”温玉扯了扯离水的衣袖。  “为什么。”离水依然惜字如金。  “我害怕,有小黄的话,它可以告诉我怎么做。”当然也会告诉我怎样离这个妖孽远一点。  “跟着我,什么都不用。”离水低头看了看缩在自己身后的温玉,不用脑子想就知道她在撒谎,自从那件事过后,她还有什么事是怕的?  “可是万一你当时没在我这的话,那我岂不是很危险的。”锲而不舍。  “哦?那我就让你不离开我就好了。”离水说吧手一扬手心里便出现一个镯子,见多识广的温玉一下便认出了那是禁制法器,一般用来禁锢一些比较金贵的灵宠,当然对妖也有用:“仙君,我忽然觉得不需要小黄了,您的法力如此高深定能护我周全,我相信您!”温玉义正言辞地说道。  离水听到温玉的话满意的收回了镯子:“那既然这样温玉姑娘可要跟紧了。”说完便跟上远远走在前面的看门人。  “自然是要跟紧的!!”温玉皮笑肉不笑的跟上了离水,低低的气压,温玉的眼神就像是箭一样对着离水的后背射去,离水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可苦了看门人。  看门人就在温玉的低温气压下,越走越快,想着赶快走到大厅里。第一次抱怨这萧府修的太大,以前都是炫耀自己东家怎么怎么富裕,当然也没少被戳脊梁骨,这城主确实是昏庸。仅仅这主院都占地十亩,更别说后院那些十几房妾室的地盘了,这萧府建在长明山的一侧,从后门可以直接上山,山里有几处甜泉,全都划在了萧府的门下。  看门人擦了擦头上的汗,弯腰曲肘“大人正在厅里等公子,请。”  离水越过看门人走了进去,一脸从容。  一进门便看到首座上坐了位肥满肠满,油光可鉴的富态老头。温玉偷偷大量那位坐着的老头,半鬓白发,脸上却没有太多皱纹,可能是吃的太胖了,所以把脸上的褶子都给撑开了,显得年轻了不少,但他的脸上也没有太多光彩,一看显然就是和妖孽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被吸去了精气。  这座上的人和她刚才闻到的那个气味关系匪浅。  “刚才萧福说公子知道怎么进去,可是当真!”萧城主挺着将军肚,双眼盯着离水的脸,像是不放过他脸上的细微表情,而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  
  “当真。”离水依然没有表情,这萧城主看着离水如此镇定自若,心里暗想:难不成这文弱书生真的能进去?!(ps作者君:哪知眼睛看见离水是柔弱书生的,哼哼明明就是傲娇小受好不啦!砰~作者君被离水一脚踢飞。不懂就别乱说。)  “这位公子可不能夸下海口,本官当初可是找了好多能人异士愣是没有一个进的去的,就连一点门道都看不出来,你又怎么知道如何进去。”萧城主依然不相信。  “不信便罢。”离水看对面的人没有一点相信的意思,依然牢牢的坐在交椅上,转身就走。  “公子留步,公子留步。”座上的萧城主看离水转身就走,有些焦急,他万一真的能进的去,这一走自己不知还要等多长时间。  离水闻言停了脚步,没有什么表情,像是早就知道这样似的。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额,这位姑娘是……?”这位萧城主刚才一心想着山后那个进不去的地方没注意到离水身边的还有位姑娘,这仔细一看,真是……好美的一个人儿。  离水看着萧城主黏在温玉身上的目光上前走了一步,刚巧遮住了温玉的身子“温华,后面是小妹温玉。”没有表情,但有些低沉的声音使萧城主清醒了下。  “原来是温公子,温姑娘,本官就不用介绍了罢。”萧城主回过神来有些得意,这榕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还没有一个人不认识自己的。  温玉听到对面的胖子得意的说不介绍了,脑子瞬间纠结了,死胖子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叫什么!便伸手戳了戳站在她前面亭亭玉立的离水“喂,你认识他吗?”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三人能听到。  萧城主刚想动怒又细想可能对面的美人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并不知情罢,表情又舒缓了不少刚想说不认识没关系你兄长认识就好的时候就听见离水也淡淡的说了句“不认识。”  “你……你们不是本地人?!”  温玉偏过头看了看萧城主恍然大悟的表情有些无语,这萧城主的脑子是不是秀逗了,听口音也不像他们这土里土气的地方话,而且凭离水这容貌在榕城不得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啊。这萧城主恐怕也不太管理榕城的事,只在府里声色犬马了罢。  离水抿了抿嘴,不想和这萧城主纠缠不休,住在后院的那位熟人可能要逃走了。  “进去后山那个地方需要些东西,不知萧城主能否准备准备,越快越好。”  “公子不去看看怎么知道要用什么东西。”  “不必。”  “哦,那需要什么东西。”萧城主心里还打着小算盘,不是来骗钱的吧。  “清早山中阡陌花上的花露,取一只公鸡额间的一滴血,还有老槐树顶的新芽。”离水一本正经的样子让萧城主又信了几分,不是来骗钱的就好。  “事成之后不知公子想要什么酬劳……”萧城主忽然想到还是先听听他们想要些什么吧。如果以后有什么刁钻的条件,自己给不了那不让旁人看了笑话。  “只需在贵府借住几日,我这妹妹甚是欢喜山后的温泉。”  
  “温泉?好好好,这几日定会好好招待二位。”萧城主听他们不要什么贵重物品瞬间就春光明媚笑得一脸菊花,越是有钱人越吝啬。“六儿,带两位客人去客房好好招待着,出了什么事拿你是问。”萧城主眯着一脸褶子叫来了站在门外的箫六儿,一个家丁。  离水携着温玉就跟着箫六儿走出了大厅,温玉跟在离水身后暗思这离水和萧老头扯了那么长时间愣是没扯出萧老头山后头那进不去的地方是怎么回事,不过能让离水上神这么兴师动众的,里面的东西大概很值钱吧。温玉想到这就兴奋了起来,到时候自己就趁他们不注意偷摸的拿点东西,他们应该也不会知道吧,反正这萧老头的家财都是搜刮百姓得来的。温玉越想越兴奋,干脆嘿嘿的笑了起来。  离水听到温玉傻透了的笑声满头黑线:“你能矜持点吗。”  “哎呀,情到深处不得不发嘛,不笑出来都表示不出来我的兴奋!”温玉还在沉浸在自己有了本钱后就可以逃离身边这位大神的喜悦中,话不经脑子就说了出来,静默了一阵“你……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  温玉双臂环抱着,一脸警惕的看着前方走着的离水。  “就你那笑声,不聋的人都能听得出你没想什么好事。”离水挑眉,嘴角含了一丝笑意,如果温玉看到的话肯定会啧啧的说天上下了红雨了。  温玉听罢离水的话有些不信,便小跑了几步追上了在最前方领路的箫六儿:“你知道我在笑什么吗?”  “小的……小的不会告诉别人姑娘你想偷萧府的东西的。”箫六儿见这翠衫美人儿挡住了自己的路,耳根都红了起来。  温玉听罢瞬间就感觉天雷滚滚从头劈到脚。  好吧,矜持点。  “哇,这萧府的客房都那么豪奢,比我在山上住的房间好多了。”温玉一开始还在矜持着,可一进到客房看见客房里的摆件就淡定不了了。  谁让她生来就有一颗爱钱的心呢,可惜钱都不喜欢她。  在山上的时候压根就见不到银子,包吃包住,还有娱乐项目——下棋,还给哪门子银子,也没地方花去。好不容易下山给了那一乾坤袋的银票,又被那位上神给掳走了。想着偷偷从这搜刮百姓的萧老头这“捡”点东西,又被人家的家丁给听出来了。  唉,看来今生是与钱无缘的,还是跟着上神混吧。  离水看温玉在房间里黯然伤神,就走出门外捏了个法诀,在门口设了个结界,出不去进不来。  离水设完结界后向发着白光结界扔了颗石子试一下。砰的一声石子被反弹了出来,无辜的滚到了院旁的草丛里。  离水满意的走了也惊动了房间里的温玉。  一声凄惨的怒吼,惊起了房外花树上的鸟儿。“放!我!出!去!死冰块!!”  离水身形一动移到了一个临近后山的院墙旁,那里的冰莉花开的正盛,一朵朵一簇簇压满枝头,偶尔会有几只蜜鸟飞来找些吃食。离水站在花丛旁毅然不动,微风吹过衣摆微拂,灼灼仙人之姿。  空气微动,离水嘴角含着冷笑“出来吧。”  
  瑟瑟几响,花树分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藕色锦服的女子,身后有烟霞轻拢,妖气浓郁。  那女子也是生的甚为精致,双目含泪直直的盯着离水。“离水君,你终于还是来了。”  “当年你是怎么逃过我的法术的。”  “呵呵,不过是连理枝舍不得我魂飞魄散所以才用他的妖丹护了我一丝魂魄而已。”那女子摇着头苦笑。没想到他还是找到了自己,有必要赶尽杀绝吗。  “为何要毁了她的妖髓。”离水看着眼前的女子,要不是自己赶到,恐怕他等了几千年的人就那样消散了。现在想起来都有一丝后怕,万一……  “我就是看不惯她,我就想杀了她。”那女子双眼里的怨恨喷涌而出。  “我不准!”离水看到对面的女子双眼里还有杀意,恐怕她还没有放下,没有放下,那就杀了吧,威胁到她生命的东西都必须毁灭!离水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杀意使那女子向后退了一步。  忽然女子感觉颈间一紧,力度之大大概可以捏碎了她的脖子,渐渐的喘不过来气,神色迷离,恍惚间像是回到了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天。  她只是一颗普通的莲花,在千翠山上的池塘里生长着许多和她一样的同族,从她有了意识开始就看到池塘边总会有一位白衣男子站在那里。  只一眼,便难以忘怀。  远处站立的男子一袭白袍,面如冠玉,却透着淡淡的忧伤,只静静的站在那里,自己都有一丝卑微,如同仰视那轮明月一般。  她每天早上都会急切的想要看到池塘边的人。  一天……两天……一年……两年,那个人不管晴天还是雨天都会站在池塘边,双手背在身后。  而她也一直一直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可这满山的女妖们没有一个靠近他的,或许是害怕他身上的仙气吧,她当时想的是等她化为人形后一定要和他说句话的。  像往常的一天她急切的想要看到他,而她发现他没了往常的从容,有些焦急的在池塘边踱步,很频繁的看着池塘里的,不知在看什么。  到了将近黄昏,那时他都会走了的,可是他却一直在池塘边站着,等着。而自己也强忍着的睡意一直到了亥时,浑圆的月亮悬在半空,忽的,从池塘边的一块黑韵石下钻出一只莲苞,闪着光晕。  池塘边的他笑了,有些惊讶他竟然笑了,这几十年里他从未笑过。不过,他笑起来真好看。  她看着他将一把像树枝粗细的匕首刺向自己的心尖,想要出声制止,却无能为力。莲身微晃,她感觉可能牵扯了那根不知名的情丝,心有些痛,但全身也跟着痛了起来,她感觉自己的根在一点一点从淤泥里抽离出来,很痛。  模糊间看到对面的他将匕首又往里送了一下,自己也顾不得痛不痛一跃而起,飞到了他身边。  “你……别……伤害自己。”  她第一次那么近的看着他,有些欣喜,但看到他身上的匕首心又猛缩。  她才刚能和他说话,他不能死的。  
  那是她第一次流泪,心痛的参杂着恐惧的泪。  对面的他面色苍白,嘴角却一直含着那一抹笑,他很欢喜。  她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欢喜。  之后他做出的动作让她恍然大悟,他要助刚才出来的莲苞提升修为,让她化形,可为什么呢,为什么非得要伤害自己,会有人心疼的。  他越过自己直直走到池塘边的莲苞处,将散发着红晕的心血一滴一滴的滴在那莲苞上,每一滴都像是滴的她自己的血,心痛的无以复加。那时的她还不知不论是妖还是仙魔,每一万年才会凝聚一滴心血,他将五滴全都给了那朵莲。  慢慢的莲苞吸收那血舒展开来,是朵红莲,这就是他不惜伤害自己也要渡她的原因吗,红莲啊,她们的宗祖,她们这些莲花的源头呢,可那也不能伤害他的。  那时的她想去拉他的,因为他很痛,虽然他嘴角含着笑,虽然他很欢喜,可他还是会痛的。  自己只是碰到了他的肩,就被拂到了远处,原来他不喜别人碰他,难怪那些女妖没有来找过他。  她没有再走近,只在远处遥遥的望着,因为她怕他会再将她拂出去。  远远的,那朵红莲吸收着他的心血,挣扎着,有些像是要化形了,确实她来了。  一身红衫在风中摇曳,眼睛紧紧的闭着,没有绝色的容貌,确有种让她想要俯首的冲动,这就是她们的宗祖吗?  远处的他脸色苍白,却欣喜若狂。伸出手接住悬在空中的红莲,小心翼翼的,像是怕弄碎了的宝贵物品。  她是谁,为何让你如此珍惜。  他将刚刚化形的红莲轻轻放在地上,因为强行渡给她法力,意识还没清醒。  她慢慢的靠近,想要问问他是不是还好。因为他现在摇摇晃晃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还未等她靠近他便开口说话了,清冷的,带着些许虚弱“你是谁。”  她看着他专注的侧脸有些迷惘:“我只知道我是一朵莲花。”确实这几十年她一直都在关注他却从未为自己取一个名字。  “可以请你帮个忙吗?”他闻言抬起头,表情有些疏离。  点点头,为你丢掉性命也没关系的,但她不敢说出来,毕竟他从来没见过她。  “帮我照看她几年,我会给你一个升仙的机会。”  这是一个交易,在离水看来一个任何人任何妖都无法拒绝的交易。  让她每天日思夜想的人是一位上神,不是她伸手就能够到的人。  有些苦涩,装作很欢喜的模样:“好啊。”  地上躺着的妖,不,是仙,身上有她喜欢的仙气,仰或是她讨厌的仙气。  她喜欢的离水上仙不知在逃避什么,将那还没清醒的温玉交到了她的手中,他可能以为自己会善待她罢,可她怎么会甘心善待她。  不可能的。  她死了多好,他又会是她一个人的了。  妖髓,是一个妖最重要的东西,你抢走了我最重要的,那你也不需要了。
  记得当时自己四处鼓动千翠山的妖让她们都远离她,她是记得的,那人可怜兮兮的眼神,祈求的眼神。  没有妖愿意和她一起修炼,就连说话她们也是含沙射影的。  只有没妖愿意和她相处她才会疯狂的想要驱除身上的仙气,因为她告诉过她没妖和她说话是因为她身上有仙气,所有妖都讨厌的仙气,其实她们妖是不讨厌仙气的,只不过是被她鼓动的。  那时离水有多想保护她,她就多有想杀死她。离水为那个该死的她抹去了她身上冲天的气息,让她的莲瓣从红色变为她们一样普通的莲瓣,那她就让她亲自把莲瓣拔去。  那种锥心的痛,想想都觉得舒畅。  可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离水会回来,抱着已经昏迷的她眼神冰冷的刺骨,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的,那时她喜欢的人眼中滔天的杀意,如果不是连理枝拼尽他的妖丹护住她的一丝魂魄逃出去,恐怕她就会魂飞魄散了,连理枝,连理枝,那个同样守候了自己多年的男子,可我竟然连你的名字都不记得了,我怎样才能再找到你呢,我,已经把你弄丢了。  我后悔了,但我恨,我赔上了你,可她还活着。  自己在这榕城躲藏了不知多少年了,每次想要恢复一下自己的修为就附在女眷的身上吸取男子身上的精气,前几年才刚刚可以化形,无意发现山后有一件宝物可以让死去的生灵死而复生,天知道她多想得到那个东西。  可她没想到他会来的那么快。  凝云缓缓闭上眼睛,一滴泪滑落,就这样吧。  “住手!!”萧城主四处找他的爱妾没有找到,问下人说二夫人往山后去了才一路赶了过来,却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引狼入室,引狼入室啊!!  “咳咳咳……”凝云用手捂着脖颈,咳的满脸通红。  “来人!将这贼人给我乱棍打……逐出府去!”萧城主原想让家丁将离水打死,可一看他那气势想着他家的家丁几斤几两还是逐出府去吧。  “这世间恐怕只有我一人能开开那间墓室,你确定?”离水皱着眉,虽自己有法力,但天庭法度不让在凡人面前施展法力。看来只能暂时留在这了,反正这整个萧府都被他设上结界,晾她也不敢造次。  萧城主盯着离水沉默,爱妾和山后墓室里的宝藏到底是要美人还是要钱财。  “小云,我会让府里的所有家丁保护你,一但他打开墓室就让他走,别担心。大不了我再找武林高手保护你!”终于,往日种种的甜言的爱还是没有抵挡住宝藏的诱惑。  离水见萧城主松了口,转身就向客房的方向走去。  他本想这凝云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后悔了,可没想到她眼中的恨意还是那么浓,他失算了,看来要再做打算了。  离水回到客房看见温玉正百无聊赖的蹲在门口,时不时的还用手指碰碰结界,每碰一下就嘟囔一声“死冰块,不让我出去。你以为我是小猫小狗吗!关我!让你关我!”  “咳。”一双白锦缎面的靴子进入温玉的视线之内。  温玉的头慢慢的抬了起来,看见始作俑者正站在自己面前。  “上神,早。”笑的一脸向阳花。
  “已经不早了。”离水低头看着蹲在门口的温玉,眼神里带着一丝宠溺。我不会再让那种事情发生的。  “……”温玉看着外面已经正午的太阳想要暴打自己一顿,让你乱说话,让你乱说话!  离水看着温玉奇怪又狰狞的表情有些好笑,确实像只小猫。忽然眉眼微敛,那个太子殿下有些棘手。  青泽才是真真被暗箭伤了的,这位离水上神为了防止自己被撬了墙角,特地给天君传了音,将刚刚彻底解放的太子殿下又急招回天。  离水上神是这样说的:“堂堂太子殿下在人间玩乐恐怕不成体统。”淡淡的语气里,有浓浓的威胁大意是:你不管,我替你管。  天君抹着额头上的冷汗,这尊大神咱惹不起,躲得起。这才速速将青泽传唤了回去。  “咕噜~”温玉摸着自己的肚子笑的一脸尴尬,好吧,今天是出丑到底了,看来得去烧柱香求求佛祖大发慈悲消了自己身上的霉运。  离水抬手抹去了结界,“去吃饭。”  “那个,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嗯。”  “你可以……”把小黄给我吗?  “不可以”离水看了一眼还蹲在门口的温玉,转身“去吃饭,不然就一直蹲在结界里。”赤裸裸的威胁。  可温玉却不为所动。  离水有些讶异温玉突长的志气抬手就要设结界。  温玉两眼婆娑:“别,我腿蹲麻了!”  “……”  午饭后  温玉打着饱嗝,边揉肚子边打量着萧府想着如何能逃出去,吃饱了得想想人身自由了。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没用。”离水看温玉装作无意四处张望萧府的格局,好意提醒。  “……”温玉耷拉着脑袋,离大神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妖,您老有必要这么严加防守吗?!  “有些事情,总要面对的,逃避只是一时的。”没了清冷,多了几分柔和。  温玉有些诧异的盯着离水,真难以想象这位大神还会这样说话,不过话说回来他怎么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难道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  “温玉,你的事情,慕桦和我讲过了。”离水看温玉纠结的可怜,好心的给她一个可以相信的理由。  “你是故意的。”温玉恍然大悟,什么怕我祸害人间,原来一开始就是冲她来的,肯定是慕桦那个不要脸的说自己喜欢钱喜欢的厉害,所以才拿木有来诱惑她,还拿乾坤袋来威胁她,不过慕桦是怎么请来的这么一座大神,也太大手笔了吧,我说慕桦怎么舍得放她下山,原来还有大招在后面等着呢。以后绝对不贪财了,贪财害死妖的。  “慕桦的主意?”温玉用疑问的语气,但神色却肯定的肯定,一定是慕桦那个不要脸的。  离水抿着嘴,用他那墨色的眸子盯了好一会,在温玉快要崩毁投降的时候转身走的很快,温玉看着他的背影都感觉带着隐隐怒气。  在原地站了好一会也没参透那座大神为何生气,也罢生气就生气吧,这样更好,趁他不在赶紧逃出去。  温玉刚走了几步就看见远远有一只纸鹤飞了过来,带着光晕。  捏碎,熟悉的声音,还是以往的清冷,“这整座萧府都被我拢住了,你如果敢碰一下结界,就给我去小屋里待着。”  “……”生气也不忘初心,好神仙!
  温玉郁闷的原地转了一圈锁定了那座最华丽的房子,不让她出去,那就在府里转转好了。  温玉顺着脚下的甬路开始了萧府探索之路,这萧府也是大的很,虽不及仙山上的精致,但在这人间来说也算是极好的了。  甬路旁种满了名贵花草,像不要钱似的簇拥在路旁,随着向里去遇到的婢女家丁也多了起来,在看到温玉时都有些惊艳,想着不是他们家老爷又从城里抢了美人儿来了吧,然后匆匆赶回自己的主子那,这可不得了了。  温玉被她们一连串的表情和匆匆远去的动作搞的很是郁闷,自己有那么丑吗?!  温玉想着为了不吓到那些辛苦工作的婢女低着头默默的降低存在感。可消息却越传越快,越传越变样,而那也手下没活的婢女们也都跑过来看看这传言说的狐媚子长什么样子,直到围的温玉忍无可忍。  “你看这个就是小红说的那个女人,听说她是被人抛弃了,死赖在咱们老爷身上的,也太不要脸了!”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死赖在你家老爷身上了,你说话就说话,还装作在小声说话,声音都传到萧府外了好吗?好吗?!  “是啊是啊,听说老爷是不愿意让她进府的,谁知道她竟然撒泼打滚,没办法了才让她进来的。”温玉默默的将目光停留在那个说话震天响的婢女身上,脸上扑的粉都有厚厚的一层,嘴上的胭脂涂的像吃了死小孩似的,大概可能好像这婢女是想引起她们老爷的注意力吧,可惜没长个美人脸。  周围的人还在旁若无人的装作小声说话,温玉扶着前额甚是无语,这听说的都和真的发生一样,难怪有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喂,你们难道真的觉得我是聋的?!”  “哎呦,你看,就这死皮赖脸赖在咱们府上的小狐媚子还敢这样说话。”语气像极了那些尖酸刻薄的主子在和低微的奴婢说话。  也像极了那年千翠山上的她们,是那样的高高在上,用鄙夷的眼神凌迟她的心。  “喂,给你们看样东西。”温玉轻轻的出声却让那些嘈杂的婢女静了下来,大概那些人一直都在悄悄注意温玉的一言一行。  温玉扯着嘴角笑了笑,让周围的那些人感觉背后一凉,有些想转身却不能。  她们只能盯着她,不让自己露怯。  温玉缓缓的将手放在耳根处,像是没有用多大力气就看见温玉的脸正随着她的手从骨头上剥离下来,血肉模糊的,隔着鲜红色的肉隐隐能看到森森的白骨。  周围站着的人看到这一幕,不少人吓的后退了几步,接着便腿一软坐在了地上,颤抖着身子面皮苍白,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四散跑开了。有些已经吓傻了的一直愣愣的看着温玉将撕下的脸又贴回去。才回过神“鬼……鬼啊!”  落荒而逃。  温玉抚着自己的脸笑的一脸得意,哼哼,知道怕了就好。看你们以后还敢烦我不。  忽然又想起来什么,完了,闯祸了!  温玉扶着脑袋后悔的那叫一个痛彻心扉,为什么自己刚才不忍一下,她们说说就说说嘛,又不会掉肉!!  
  忽然脑子里有一个人一闪而过,好吧,只能去找他了,不然这事情闹大了那些人去请那什么半仙儿来收自己,虽然那些个半仙法力不够,但和上仙们打点小报告也还是能做到的。  想想那些在天上都已经闲的发了疯的神仙们。啊~太可怕了!  想到这,温玉急忙去找那人,迫在眉睫啊啊啊!  温玉跑了大半个萧府才在湖心亭里看到静静伫立着的那位大神。唉,就连背影都那么好看,没天理了。  “上神?”  “嗯。”一如既往的清冷。  “我好像……闯祸了。”  “我知道。”  “……”  温玉看着如此淡定的离水就想要一脚把他踹到湖里去,感情出事的不是他。不是说好的替慕桦看着她的吗,她这都快被人收了也没见他的表情有什么变化,果然外人还是不可靠的。  “我想过不了半个时辰就会有人请来法师做法的。”温玉示意的提醒前面那位大神。  “嗯。”  “……”温玉捏了捏拳,忍住那蠢蠢欲动的脚。想着还是自己去找结界罪薄弱的地方靠谱点。  “那些法师看见这萧府的结界恐怕不敢接这活,除非,很蠢。”离水见温玉负气就要走,只好出言提醒那个笨蛋。  温玉一开始还在琢磨哪的结界会弱一点听到离水的话突然有些佩服他。自己怎么没想到,这结界力量强大的很,那些半仙们怎么敢轻举妄动。还是傍个大神有保障啊。  “那个……现在他们知道我不是人类了,我们是不是得走了啊。”一箭双雕的感觉。  “不用。”离水伸手拍了拍温玉的头,转身走了。留温玉一个人郁闷到底,刚才那动作怎么那么像在拍一只小猫!  不过还蛮喜欢的。那种被人宠爱的感觉,呸呸呸,怎么可能是宠爱,可能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小辈安慰一下吧,恩,是这样的。  温玉一边低着头走一边安慰自己那位大神肯定是脑袋抽风了才会去拍自己的头,好吧虽然自己的头也没少被青泽蹂躏过,可为什么感觉很不一样啊啊啊啊。  “老爷,就是她,就是她!”刚才被吓走的那些婢女们正抱团瑟瑟发抖的指证,温玉有些郁闷,你们都吓成这个样子了还有心情去告状。。  站立不动,看着对面那些拿着家伙却吓的腿都站不住的那堆人,还有硬被众人推出来的萧城主,温玉看着萧老头那抖得不能再抖的身子若有所思,没看见人家萧老头都吓成这个样子了吗,作为萧府的家丁奴婢,,唉,,也是无话可说了,难怪萧老头没看上那些婢女们。  萧城主看着对面那个美鬼的眼睛吞了吞口水想要转身,“老爷,你看是不是大小姐过来了!”  温玉随着那家丁的手指的方向看去,远远的一位身穿鹅黄衫的少女走了过来,很漂亮的一位女子,清秀的脸面上长了一双勾人的眸子,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随着家丁口中的大小姐越走越近,那种熟悉感就越来越强烈。  “是你?!”  “是你?!”
  等那人走近温玉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在夜会上见到的那个女子,好像叫什么萧芷,原来是萧家的大小姐。  “阿芷,不是告诉你不让你出来吗?!听话,回去!”萧瞿看到自己的女儿竟然独自一人过来,看看面前那位撕脸的不知是鬼是妖的那位,这阿芷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在禅理院住的那人一定会和自己拼命的。想到这萧瞿连忙叫到:“小红,小翠还不快将大小姐送回芷香院!”  “爹,我前些日子在白禅寺和主持求了护身符,我来看看管不管用。”萧芷怕她爹不放心就从腰间的香囊里取出一张黄色的符纸。  温玉看到符纸的一瞬瞳孔一缩,不觉间向后退了一步,那是千翠山上特有的一种文字,听说是以前有位妖王曾在千翠山上的时候因为无聊而发明的一种文字,那符纸上写的是救命?!救谁的命,她么。  萧芷见温玉的神色有变,心中一喜,看来二娘说的没错,这张符纸真的有用。刚才心中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看着她爹喜笑颜开的脸,萧芷也跟着笑了起来,你高兴了就好,高兴了我就可以提条件了。  “爹,女儿听说娘想你了。”萧芷将手中的符纸叠了叠就要放进香囊里。  萧瞿也是个人精,自然听得出他女儿的话中话。看着他悉心教导的女儿在威胁自己,从心底涌出了一种愤怒。明明萧芷从小就没在那人身边长大,可为何会因为那人来威胁自己。  “小红,小翠,还愣着干嘛,送大小姐回去!”萧瞿抖了抖衣袍,想着自己如果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威胁的话以后还怎么服众,可……萧瞿抬头看了看还在对面的神色异常的温玉,一会儿阿芷被送走了,那位发狂了怎么办。  “我答应你。”萧瞿扶着额,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还是命重要啊。  耍帅结束。  萧芷松了口气,拿出符纸蹭蹭蹭上前两步迅速的伸手将符纸贴在温玉的额头。然后看着温玉呆滞的表情有些得意,自己的动作还是蛮快的嘛,她都没反应过来。  温玉被萧芷一连串的动作弄的有些无语,愣愣的不知现在该说什么好,唉,没文化真可怕,如果现在真的想要她的命,也是易如反掌,符纸什么的好像是钉鬼和僵尸的吧。再说那只是一张劣质符纸。。有个毛用  温玉满头黑线的伸手将额头上贴着的符纸揭掉,直接无视掉那群人傻掉的表情,毕竟被贴在额头上一张符纸不好看啊喂。  萧府那群簇拥着的一群人又四散逃开了,唯独留下萧家父女两个人在风中凌乱。。  “……”萧家父女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用眼神交流萧瞿:怎么回事!  萧芷一脸茫然。  萧瞿:现在怎么办!  萧芷继续茫然。  萧瞿伸手按了按额角,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个女儿。“跑啊!!”萧瞿冲着萧芷喊了一句,然后,,就看到萧瞿以一种神速跑开了。  而萧芷依然站在原地,一阵风吹过,透心凉。爹啊,你刚才急眉弄眼的是要干嘛,那么大年纪还跑那么快,,,  “你怎么不跑。”  萧芷抬头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腿软了……”
  “……”温玉第一次觉得自己胆子还是挺大的,至少比她大,“给你这张符纸的人是谁,在哪?”  萧芷抖了抖嘴唇,“白禅寺的主持。”  “我现在不想发火,你也别惹我。我要听实话。”温玉上前走了一步威胁十足。  萧芷被突然靠近的温玉吓的一下蹲在了地上,“是……我二娘,本来我……也不敢来的,她说她有一个很灵的符,可……以镇住你,我才来的,不……然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饶了……我吧,我发誓,每年中元节的时候都会给你烧纸钱的!”萧芷被吓的抽噎了起来,看到温玉的脸又黑了几分,想难道是嫌少?“不不不,以后每天都给你烧,我发誓!”  “……”温玉攥着拳忍着极度想掐死她的冲动,忽然余光中瞄到一个白衣男子,估计在这萧府也就他穿个白衣服乱窜了,真搞不懂明明整天穿着白衣服在那晃人是他,他才更像鬼好吧。  温玉条件反射的蹲在萧芷面前与她正好平视,漏齿一笑,“我对你烧的纸没兴趣,我只想知道她现在在哪。”尽量用柔和的声音和萧芷交流,毕竟吓傻了她,离水说不准会立马把自己拎回慕桦的山上。  萧芷见温玉靠近还笑的那么慎人,连忙将头埋进膝盖上。“哇呜呜呜,对不起我说错了,我不知道你不喜欢烧的纸钱,你不要吃我,,,你不要吃我,,,”  温玉看着萧芷有些无可奈何,自己都这么和她说话了,她竟然还吓的跟个老鼠似的。  离水已经走近,看到这一幕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是闲不住的吧,怎么老是闯祸。将蹲在地上还在假装自己跟温柔的温玉拉了起来,“拍拍你身上的土。”  温玉见离水已经过来将自己拉了起来,心想反正他没看到自己威胁萧芷,就装作不知道好了,然后低头拍了拍刚才蹲在地上裙摆上沾的土。  萧芷正想自己会不会被吃掉,忽然听到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好像清泉流过,连忙将头抬了起来,是昨晚见到的那个男子,蹭的站了起来,“公子小心啊,你旁边那位姑娘是鬼,你快点离她远点!”  “萧姑娘误会了,我这妹妹以前在杂耍班子里呆过一段时间,学的就是那个把戏,怎么可能是鬼。”  “可我听说她是生生将脸给撕下来的,不是平常的那种换脸的把戏。”萧芷还是摇摇头不相信,又想到了什么,震惊道:“你你你说你们是兄妹?!”  离水颌首。  “我相信你妹妹不是鬼。”萧芷扭捏的低头,就这么坦然的接受了刚才还在力争的事情。  “……”相信了,我的天,你一个天雷劈死我吧,这都是什么世道,温玉默默的想着自己如果当着她的面将自己的胳膊卸掉,她是不是还会娇羞的冲着离水说:我相信令妹。  想想就好笑,有种冲动要用障眼法吓一吓她,手指微捻一股白雾升腾,眼看就要蒙住萧芷。  “别闹。”抬手挥袖白雾散去。  萧芷还在娇羞中,听到离水说了句别闹,脸一下便红透了,通红着脸娇滴滴的说了句:“没闹~”  “……”温玉瞬间想撸起袖子瞅瞅她今天有没有带脑子出来。  
  “相信就好。”离水拽着就要撸袖子的温玉就往刚才萧瞿走的方向走,直觉告诉他再不走就又出事了。  “公子!公子!”萧芷见离水拉着他妹妹走的飞快,明明见他们也没走几步,怎么就走出去那么远了呢,一咬唇一跺脚,“哼,我一定要嫁给你的。”  另一边温玉被离水拉出了好远,看着有些着急的离水纳闷,他为什么那么怕萧芷,虽然才接触不过几天可他从来都是气定神闲的。“你怎么了。”  “怕麻烦。”离水拧着眉,这辈子他在这笨蛋身上花的精力太多,不想再多出精力去处理别的事情。  “那个啥,我在人间用法力应该没事吧,我看你和青泽都用了。”温玉意有所指自己刚才做的事情他会不会把她送回山上。  “你还未入仙籍,现在还未归天庭掌管,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不会引起天庭的注意。怎么,有人限制你法力。”  “慕桦!你给我等着!让我风尘仆仆的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温玉听罢离水的话捏了捏拳,冲着慕桦仙山的地方吼道。  离水默然,慕桦,对不住了。  “温玉。”  “干嘛!”  “没事。”  “……没事你喊我干嘛。”温玉瞥了一眼离水,心想他是不是出门也没带脑子。  “知道得寸进尺怎么写么。”  “当然知……”温玉刚想特得瑟的说知道忽然想起可能,好像,也许,就是,自己刚才的眼神有一种轻蔑的意味,天雷滚滚,看着离水的眼睛,差点膝盖一软就跪了下来。  “那个……那个咱们还是先去和萧老头解释解释吧,万一他不信的话,我好有时间跑。”温玉挠破头皮才想到一个借口可以转移话题。  “嗯。”离水一下被温玉的‘咱们’取悦了,表情没有动,但眼神里含着笑意,就连语气也柔和了不少。(作者:离大神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啊喂,这样不太好吧。离大神:你可以闭嘴了。作者:默默走开,留下一个落寂的背影~)  温玉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终于~~  萧瞿的客厅  “你你你们别过来啊,我女儿呢,是不是被你们给吃了,哎呦~我可怜的女儿啊!爹怎么对得起你娘啊!”萧瞿缩在客厅的椅子里,而那些一开始来府里说一定忠心耿耿,是萧府为自己的命的那些奴婢家丁们都四散逃进客厅后面,冷清的连只苍蝇都没有。  温玉看着萧老头吓的瑟瑟发抖的身子还有脸上颤抖的褶子很想上前安慰安慰他,自己从来不喜欢吃人的,特别是满脸褶子的大胖子,皮老,太油!  不过如果她说出这句话的话估计萧老头会很高兴但后面那群年轻的奴婢家丁们会直接吓昏过去吧。  “萧城主,家妹只是在和你们开玩笑,那是她前些日子学的一个小把戏罢了。”  “不不不,我不信!”萧瞿连连摇头。  “温玉,你给萧城主做一下你学的那个把戏。”离水伸手拍了拍温玉的肩,暗示意味十足。意思是让温玉做一下民间普通的变脸就好了。  温玉孤疑的看了看拍在自己肩上的爪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伸手便重复了今天中午的动作,伸手,捻指,使出障眼法,之后便是脸被揭下,还是那样鲜血淋漓,然后将脸贴回,一气呵成,快的令人发指,离水本想阻拦可有心无力。  “……”全场沉默,离水也没想到温玉的理解能力有那么差,以后还是说明比较好,不能高估了她的脑子。
  “你你你们!!救命啊!!!救命啊!!!”萧瞿扯着他那破锣嗓子喊的那叫一个凄厉啊,听得温玉都有些不忍,想上前安慰安慰萧老头,真可怜~  “萧城主刚才你也看到了家妹的把戏,怎样,是不是很逼真。”气定神闲的说出了就连温玉那个不要脸的都说不出的牵强解释,不愧为贵为上神~  温玉摸了摸鼻子,心想旁边这位大神大概什么都比自己厉害吧,例如威胁的手段,例如......不要脸。  “你们不要吃我,我有钱,我可以给你们很多很多的钱,只求饶我一条小命。”萧瞿见干嚎了半天也没人搭理他,索性就想用钱来买命。  “多少?!”温玉兴兴的搓了搓手,应该有不少吧。  离水用手按了按额角,无奈,她是天生就是闯祸的命还是怎的,任何事她一掺和立马变了走向,摇了摇头,只好用第二种方法了。  双手合起,修长的手指结了个繁琐的结,后轻呼:水吟诀。一股强烈的水息之气从离水身上涌出,渐渐蔓延到了整个萧府,除了温玉和后院的凝云,萧府里的人都定住了。  离水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自从上次法力受损后就不曾这么大肆的施法,没想到身体竟经不起这法力的消耗,扭头看了看身旁的温玉,虚弱成这样拿什么保护你呢,阿月。  轻呼出一口气,水息之气渐渐散去,萧府的人又重新动了起来,只是他们少了一样东西,今天中午的记忆。  温玉和离水也早就离开了客厅。  “我都快饿死了,为什么没有饭~”温玉颤抖着手指着窗外还剩一点头发的太阳,试图让面前的婢女看清楚,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什么时候了,竟然没有饭吃。  头可断血可流断粮最可怕啊。  站在温玉身前的婢女也是一脸的委屈,今天不知怎么的,都到了这个点了也没人做饭,是都没有做啊,关她什么事。“咕噜~”婢女尴尬的摸了摸肚子,“我也饿了~”  “好吧,你知道哪有糕点吃吗?”温玉可怜的瞅了瞅对面的婢女,“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凤,只是个三等粗使丫鬟,不太清楚放糕点的地方,毕竟,那是二等丫鬟做的活计。”小凤低头有些不好意思。  “是这样啊,没事,以后跟我混,保证你吃香喝辣。”温玉看着小凤低头的动作忽然感觉自己一身正气凛然,是时候等到她来普度众生了。  “啊?不用吃香喝辣,我只想吃饱。”  “放心啦,包在我身上。”温玉豪气的拍了拍胸脯。  “小凤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  吸~“闻到了,好香啊~~”  ”走,姐带你吃大餐去!“  萧府厨房外有两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来回徘徊。  “要不咱别去了,这是老爷的专属厨房,被抓到了肯定要挨板子的。”小凤缩了缩脖子,想起以前那个被打的皮开肉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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