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未到伤心处 歌词猜三个数字

混在明朝最新章节列表(天蚕土豆),混在明朝全文阅读 - 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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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王锐&&&&性别:男&&&&年龄:&&&&籍贯:顺德府,宁晋县&&&&学历:秀才&&&&现住址:京师钞纸胡同(暂住)&&&&婚姻状况:未婚&&&&……&&&&童林呆呆地坐在那里,脑子里闪过这些关于自己新的身份的信息。这……这是咋整的?自己不就是昨晚看书时给《混在明朝》多刷了几张推荐票么,咋一觉醒来就莫名其妙地穿越了呢?而且是一下就穿越到了大明朝!&&&&玉皇大帝如来佛祖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上帝耶稣穆罕默德先知,上面的这些哥们,这玩笑有点开大了吧?&&&&童林——不,现在应该叫王锐了,痴坐了良久,看着屋内的摆设,自己的一袭穿着,外加狠狠掐了下大腿,疼得呲牙咧嘴确定这一切并非是做梦之后。他重重地出了口气,很好,很强大,想不到老子也终于能成为穿越的幸运儿了!&&&&天启五年,大明正处于内忧外患、大厦将倾的危险境地。西南有大土司安邦彦的叛乱、西北是农民暴乱频生。明熹宗朱由校当木匠的兴趣远远超过了做皇帝,拿老祖宗的基业如儿戏,致使阉党专权,朝纲糜烂到了极点,政治暗无天日。&&&&与此同时,山海关外的后金大明虎视眈眈。自萨尔浒之战后,双方的战略格局发生了根本的改变。从此,后金由防御转入进攻,明朝在东北地区的统治开始全面崩溃。&&&&宅院之内处处失火,院外则是虎狼窥视,已经延续了二百多年的明王朝已然到了风雨飘摇、庙堂随时都有可能倾覆的边缘……&&&&王锐暗暗呻吟了一声,心说老子可是经常也给别的书投票的,不就是最近看《混在明朝》上了瘾这才多刷了几张票,咋就真的穿越到这样一个乱世来了呢?你看看人家,要么是去唐朝跟着李二开创贞观盛世,要么是去大宋搞工业革命,这是何等的风光惬意?就算是去近代玩玩曲线救国或者打打日本鬼子,也比被扔在这就要山河破碎的明末要好得多吧?&&&&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呀!王锐哀叹着,连泪奔的心都有了……&&&&说实话,这其实也是个英雄与枭雄辈出的时代。李自成、皇太极、多尔衮,甚至那个拥有千古第一大汉奸骂名的吴三桂,都称得上是响当当的人物。&&&&只可惜上天开了个大玩笑,最终让满清得了天下。这个人口不过区区数十万的异族竟然入主了人数百倍于自己的中原,并且坐稳了江山。虽说最后汉家好男儿终于光复了我汉家的天下,但由于清朝的闭关锁国,原本在科技、军事、经济等方面都稳居领先地位已几千年之久的泱泱中华终在工业革命的赛跑中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1840年,这个所有中国人都熟记的年代。英国的坚船利炮轰开了我们的国门,也轰醒了我们的天朝大国之梦。从此之后,中国开始了长达百年的屈辱史,曾经的世界第一强国变成了睡不醒的狮子。&&&&今天有很多人把一切的原因都怪罪在了满清人的头上,王锐虽然没有那么偏激,但对那些像女人一样留着可笑麻花辫子的家伙也无丝毫好感。&&&&不过他又能怎么样呢?虽说他拥有着前世的记忆和知识,那可是人类数千年所积累下来的宝贵经验,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基本上也没有多大用处。&&&&眼下他还只是个小小的秀才而已,尽管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个了不得的身份了,在当时的社会能够拥有诸多的特权,并且是走向仕途非常关键的一步。但这仅仅是个基础罢了,离进入庙堂乃至身居枢位仍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如果不能身居要位,他就算满脑子都记住了中国通史和大英百科全书又有何用?&&&&退一万步讲,王锐就算是能够入阁拜相,想要凭借自己超越这个时代的知识和见识来扭转乾坤仍是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道理很简单,因为打破旧规矩是非常困难的事情,自古以来,变法革命者都会遭遇到难以想象的困难,以悲剧收场的更是比比截是。商鞅变法造就了一个强秦,本人却惨遭车裂;戊戌变法虽然留下了“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千古名句,但换来的却是垂帘听政和满清王朝最终走向了灭亡。究其原因所在,一是人们的陈旧思想改变起来极为困难,另一个就是有许多人的利益会被触犯,因此遭遇到各种阻挠也就是十分自然的事情了。&&&&王锐没有那么大的野心,那些一穿越就凭着对历史的了解和超越时代的知识立马受到帝王的重用一展身手开创出一片盛世,或是带着现代的稀罕物品一起穿越从而成为宝物,一上来就能大赚一笔从此走上古代比尔盖子之路这样的事情都只是YY小说中的情节而已。王锐虽然也很喜欢看这类小说,但如今落到自己头上,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现在还关心不到自己这只小小的穿越蝴蝶的翅膀究竟是能给这个时空掀起一场可怕的风暴,还仅仅是成为时空洪流中一抹点缀的亮色而已,而首先是如何在这个完全陌生的时代里很好地活下去。&&&&不过一想到自己前世好歹也是个堂堂的中文专业的研究生,毕业没两年的功夫已经在市档案馆里混到了个小科长的位置。虽谈不上什么前途无量,但生活也无忧无虑滋润得紧。可没想到眼下穿越到个小秀才的身上,别说是像其他YY小说中的主人公那样施展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手段了,当前还得为如何好好生计而费一番思量!&&&&一想到这些,王锐多少感到有些郁闷,心说上面的那些哥们既然如此地“眷顾”自己,那怎么不干脆大方些呢?索性让他穿越到李自成、天启或是崇祯身上。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敢拍着胸脯保证让历史重新书写。把纽约变成新长安不敢说,至少也能让那岛国成为咱的殖民地,在莫斯科那块地建一个新洛阳!&&&&怔怔地胡思乱想了一通后,王锐的思绪才又拉回了现实之中……&&&&根据那个被夺了舍的倒霉蛋的记忆,王锐自幼父母双亡,从小就由舅父舅母抚养长大。舅父舅母没有孩子,所以对他视同己出一样,虽然家境并不富裕,但仍然坚持供其读书,希望他能有一天光耀门庭。&&&&王锐也比较争气,15岁就考取了秀才,让舅父舅母欣喜万分。他本想一鼓作气,在第二年乡试的时候再考中举人,那样离会试及第跃登龙门就只有一步之遥了。&&&&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老天爷似乎是有意和已经处于风雨飘摇的大明朝作对一样,从天启年间起就接二连三地降下了灾祸。&&&&宁晋县也不幸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大旱灾,全县的粮食几乎绝收。一时间饥民遍地,饿死的人不计其数,很多地方都出现了吃死人的事情,有些村子甚至连整村的人都被饿死,情形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大批的灾民被迫背井离乡,逃往京师方向以求生存。&&&&王锐在这种情况下再想参加乡试已成了不可能的事情,他只是一介秀才而已,一不会耕作,二没有什么劳力,再在家里呆下去吃白饭只能愈加增添负担。&&&&无奈之下,舅父只好拿出了家中的全部积蓄,让王锐去京师投奔他的老丈人苏庆德。&&&&王、苏两家定的是娃娃亲。王锐的父亲与苏庆德乃是挚友,二人当年指腹为婚,待孩子出世后就定下了亲事交换了婚书。&&&&之后不久苏庆德一家就搬去了京师,言明等王锐成年后就来京师为二人完婚。再后来王锐的父母先后去世,临终前将此事托付给了他的舅父。&&&&由于那个年代的通信极为落后,开始几年中两家还有书信往来,到后来就不知为何断绝了消息。&&&&舅父本想等王锐中得举人之后,去京师会试时顺便寻找苏庆德。到那时王锐如果能够高中然后再完婚,那也是一段佳话。只可惜世事无常,王锐不得不提前踏上了他的寻亲之旅。&&&&王锐到了京师后,按照先前通信的地址寻上门去,却发现苏庆德一家早就搬了住处。&&&&这下子他可傻了眼,那时候可没有电视、报纸之类的东西可以登个寻人广告,若想在诺大的京师找个人无异于和大海捞针相仿。&&&&无法可想之下王锐只好暂时租个住处住了下来慢慢寻找,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人还没有找到,荷包却已渐渐瘪了下来。恰在此时他被夺了舍,这倒霉蛋倒是一下没有了所有的烦恼……&&&&在搞清了所有的状况后,王锐不由得苦起了脸。他现在身上既没有电子表、玻璃杯这类的“宝物”,荷包里的银子也被先前的那个“我”给花得差不多了,如何生计下去确实是急需要解决的难题。&&&&他倒是记得小说里写过的N种在古代发财致富的方法,本身也颇有些经济头脑。只不过眼下他一来没有本钱,二来对情况尚不熟悉,想要发财致富真的能像YY小说里说的那样简单吗?&&&&王锐苦笑着摇摇头,心中对古代的真实情形却逐渐升起了强烈的好奇,很想见识一下究竟和以前在电影、电视里看到的到底一不一样。&&&&他捏了捏就只剩下一两多银子的荷包,深深吸了口气,推门走入了这个未知的世界之中……
&&&&尽管前世见惯了都市的高楼大厦林立,但王锐的眼睛仍然猛地一亮。只见宽阔的街道两旁各式房屋建筑整齐地排列,虽然高矮大小各有不同,可是都工艺精巧,体现出了这一时代的高超建筑水准。&&&&街上的行人也不少,虽谈不上摩肩接踵,但也熙熙攘攘,看上去一片热闹的景象,不负京师繁华之都的美誉。&&&&这也难怪,自明成祖朱棣迁都以来,北京城已经经过了200多年的精心营建,不但城池固若金汤,而且人口数也超过了百万之众,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当时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都。&&&&一想到这样的一座城市最后竟然是几乎兵不血刃地被李自成所攻破了,王锐的心中不由得一阵感慨。不过他没感喟多一会,心神就被现实的情形所吸引,兴致勃勃地汇入到了街上的人流之中。&&&&王锐对所有的东西都充满了好奇心,街旁的每一处店铺、每一个小摊,他都没有放过,看得、听得仔细异常。以前只在电影电视和书上看过的东西现在突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了眼前,他先前存有的一点困惑、彷徨和担心已被暂时抛到了脑后,只觉得处处新鲜,像海绵一样疯狂地吸取着所有有用的信息,和脑海中原来的“我”所残留下来的记忆对比着、融合着,慢慢地消化吸收。&&&&他在街上越转越远,倒也不担心会迷路。因为一来残留的记忆会有帮助,二来北京城的街道都是棋盘道,直来横去比较好记,就算是打听着回到住处也不成问题。&&&&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流逝,王锐的腹中感到了一阵饥饿。他看了看刚好经过的一家貌似非常不错的酒楼,狠狠咽了口口水,强自忍住想要去体验一番这个时代的烹调水准的欲望,用了很大的毅力花一文钱在个小摊上买了两个包子把肚子填饱了事。&&&&现在的每一文钱都很宝贵,他可不想为逞一时口福之欲而使自己一下子陷入到下一餐就没有了着落的尴尬境地。俗话说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一文钱就能难倒英雄好汉,王锐想不到自己的穿越非但没有半点YY,反倒要面对如此艰辛的情况,心下不由得又是一阵感慨。&&&&好半晌后,他才重新收拾下心情,振奋起精神准备继续他的闲逛之旅。可是刚走出没几步,王锐的眼睛猛然一亮,就像突然大白天在街上看到了美女裸奔一样,紧紧盯住了街对面不远处的一个建筑。&&&&那屋子也没什么特别,只是栋二层的小楼。吸引王锐的是门上的那块匾,上面写着飘逸的四个大字——“轩逸棋社”!&&&&古代的文人才子讲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王锐的琴书画也还罢了,但他的前世在围棋方面有着不俗的造诣,达到了业余六段,曾经在全国晚报杯的比赛中获得过团体第四和个人第三的好成绩。用通俗的话说,那是相当有两把刷子的!如果不是因为兴趣的原因,他早就被专业对挖去当职业棋手了。下棋是一种乐趣、兴趣,如果拿它当饭碗就未免有些太枯燥了,这就是王锐的观点。&&&&下棋、看书、户外运动、泡论坛,此乃王锐前世的几大嗜好,这其中又以围棋为最。此刻他在穿越后终于第一次看到了自己所熟悉的东西,心中的兴奋之情难以言表,当下也没多想,急匆匆地穿街而过,想要亲身去体验一下古代棋手的真正棋力究竟如何。&&&&棋社里的人还真不少,正堂和左右偏厅里都摆有棋桌以供人对局。王锐扫了一眼,看到有七八成的棋桌已经有人对局,看来这个棋社的生意倒是颇为不错。&&&&王锐随便来到了一张桌旁,这里正有两个中年文士打扮的人正在对局,看到有人观战也不以为意,继续专心思考落子,气度显得从容儒雅,很有几分高手的风范。&&&&但王锐只看了片刻便失望地走开了,原因是那两个人的架子看起来虽然很足,可是棋力却十分有限,大约只相当初级的水准,自然入不得他的法眼。看来这两位老兄是真正秉承了胜固欣然败亦喜的真味,纯粹是来手谈消遣的了。&&&&王锐一连转了几张桌子,都没有人能让他多停留半刻,他的心中不禁稍有失望之意。&&&&这也难怪,他的前世是业余六段的水准,在围棋这个领域来说已经是相当高的水平了,就算是李昌镐、李世石和古力之流的超一流高手,在让三子的情况下也很难赢得了这个级别的选手,因此等闲人的水平自然不会被他放在眼里。&&&&关于古代棋手的棋力究竟如何是一个被许多人争论不休的话题,有人认为像黄龙士、徐星友、范西屏这样的高手已经达到了今天超一流高手的水平,在计算和杀棋方面甚至要更胜出一筹。&&&&王锐对这个问题也很感兴趣,曾经对古谱进行过仔细的研究。他的结论是古今棋手的棋力不能简单地比较说孰强孰弱,因为古代围棋的规则与今天完全不同,环境也大不一样,硬将二者放到一起比较是不公平的。&&&&对于古代的文人才子几乎个个都精擅琴棋书画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因此王锐的心底私下里认为古人的棋力有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高明。可几桌转下来之后,他心里忍不住一阵失望,心说莫非那都是吹出来的不成?&&&&就在这时,一阵嘈杂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他抬头看去,只见正堂上的一张棋桌旁不知何时围上了一群人,有不少人正在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王锐的好奇心起,也连忙凑了过去,使出前世上大学时练就的一身挤公共汽车的功夫蹭到了最前面。&&&&那张棋桌在正堂最显眼的位置,比一般的棋桌都要宽大、精致,似乎专为特殊的客人所准备。&&&&桌旁对弈的二人也俱是文士打扮,只不过一人是面容俊美的翩翩佳公子,而另外一人则是个獐头鼠目面目猥琐的中年人,其猥琐和欠揍程度直可差不多与那著名的网络强人猥琐男媲美!&&&&人们常用貌如潘安、宋玉来形容相貌英俊的年轻帅哥,王锐虽然没亲眼见过潘安和宋玉是何等模样,但却可以肯定这两人也绝不会比眼前的这个年轻公子更帅。&&&&只不过他的容貌也未免太过俊美了些,若是换成女人的话真可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因此王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其实又岂只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差不多将目光时不时地盯在了那公子的脸上好象看个没够。对面的猥琐文士更是赤裸裸地用色迷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对手,脸上露出淫邪的笑容,似乎心思也没太放在棋上。其时男风颇盛,无论是王公显贵还是达官富绅都喜欢豢养男宠,所以那猥琐文士有这般表情也不奇怪。&&&&那英俊公子的身后还站着个小童,也生的面目清秀。他此刻正怒目圆睁地瞪着那猥琐文士和周围那些人,就如同愤怒的小公鸡一样。&&&&此刻英俊公子的眉头紧锁,眼睛定定地盯住棋盘,手中的折扇被无意识地搓来揉去,显得神情十分专注,对周围人的目光根本看不见。而那猥琐文士则神态轻松地摇着折扇,还不时色迷迷地盯着对手,一看便知是在棋局上占了上风。旁观的众人三三两两地指着棋盘点点划划,轻声发表着自己的见解。&&&&王锐的眼睛没有看棋盘,而是仍盯着那英俊公子上下打量。好一会后,他终于暗暗一笑。因为他已从其没有喉结和一系列的动作判断出这绝对是个假“公子”,而是个女扮男装的MM无疑!&&&&他这就感到有些奇怪了,这一点难道其他的人都没看出来不成?&&&&这其实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一来古代人还不懂得用喉结来分辨男女这一简单而又实用的技巧;二来古代的女子在未出阁前是绝对禁止在外抛头露面的,又有谁会想到如此绝色的一个大美人会做下女扮男装抛头露面的惊世骇俗事情?正因为这两点,所以其他人压根都没朝那方面去想。而王锐则不同,他一上来就觉得这英俊“公子”像女人多过了男人,有心细查之下自是很容易就看出了破绽。&&&&发现了此点后他的心中大乐,心说想不到刚一穿越就能欣赏一出美女与猥琐男对弈的好戏!
&&&&王锐扫了眼棋盘,只见满盘黑白子绞杀在一起,已经进入了中盘战斗阶段,形势一眼间难以看的清楚。&&&&中国古代围棋实行的是座子规则,即一开始的时候黑白双方就要交差在四角的星位上各放上一子。这种开局与今天的相比具有很大的局限性,但是却令布局简单明了,容易将棋局迅速地引向激烈的战斗。因此古代的棋手大都善于力战,杀棋力强是被普遍认可的评价。&&&&王锐凝目细看,很快看出猥琐文士的黑棋的确已经取得了明显的优势,正将白棋分断开来,同时对上下两块孤棋展开了围杀,只要能杀死任意一个大龙,白棋都将必败无疑。只可惜白棋眼下正徒劳地在黑棋的铜墙铁壁中左冲右突,两条大龙似乎都看不到什么希望。&&&&那美女的每一步都要思考良久,仍然在做最后的挣扎。但苦于想不出什么妙手,犹豫着不知应该如何落子。猥琐文士的每步却下得飞快,步步紧逼,气势咄咄逼人。&&&&王锐心中暗叹一声,心知白棋已然无望,就算换成他来下的话也很难再翻盘了,于是将注意力又集中到了那美女的身上,心中在暗暗猜着她的来历。不过他只想了一会儿就放弃了,因为以他眼下对古代的有限了解,实在想不出会是怎么样人家的女子能干出女扮男装跑到棋社来下棋这等近乎于疯狂的事来。&&&&俗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王锐虽然猜不出那美女的来历,但眼见她陷入窘境的模样,自然而然地生出了同仇敌忾之心,又将目光转到了棋盘上,想再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办法暗中帮助她赢了那一脸欠揍样的猥琐男。&&&&此刻王锐已经判断出猥琐文士的棋力至少也在业余初段之上,但究竟到了什么程度还有待于进一步的观察。有了帮助美女赢棋之心和终于发现了好手让王锐的精神大振,全神贯注地盯着棋局的发展。&&&&其实现在黑棋有无数种走法都已经可以赢定,即便是不追求同时杀死两条大龙,只需要简单地定型逼两块白棋就地苦活,所占的便宜已是巨大,想不赢恐怕都难。&&&&可是猥琐文士似乎是有意想让对手难堪,一定要将两条大龙全部杀死以便能好好地羞辱对手一番,因此步步不留情,也难免开始下出了过分之招。&&&&恰在这时,黑棋的一手棋让王锐的眼睛一亮。这步棋看似凶狠,直接贴身紧迫破去了白棋的眼位,但实际上却是过分之招。白棋只需反戈一击,就立刻能将黑棋的十几枚“棋筋”断掉。由于白棋的气松而黑棋的气紧,双方对杀起来黑棋必败。&&&&若是这十几枚“棋筋”被吃掉的话,白棋下方的大龙立告安全,反过来分断上下白棋的一大块黑棋就变成了“孤子”,双方两条大龙的互杀立马会演化成极其复杂的局面,胜负也变得尤为可知。&&&&王锐的目光一闪,看着猥琐文士对自己这一招扬扬得意的表情,心知他的棋力比起自己来恐怕还差了一大截,也就是业余初、二段的水平。他不由立刻将眼光投向了那美女,想看看她是否能发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可惜那美女的棋力终究是差了一筹,再加上此时的心境已乱,所以根本没有看出反击的妙手,反倒是被对手凶狠之招给吓住,紧皱眉头在那里苦苦思索,那模样让人说不出的同情。&&&&猥琐文士以为此招一出必是大局已定,得意地将身子向后一靠,一边轻摇着折扇,一边又用色迷迷地目光盯住了对手,脑子里也不知在转着什么龌龊的念头。王锐看的心中暗怒,真恨不得脱下脚上的臭鞋狠狠摔在他的脸上。&&&&那美女终于没能发现妙手,思考良久后用纤纤玉手拈起一粒白子,犹豫着往棋盘上放去。王锐在一旁看得真切,知道此子一落局势就再也无法挽回。&&&&情急下他再也顾不得什么观棋不语真君子的规矩,重重咳嗽了两声叹道:“唉,可惜呀,可惜!”&&&&他这一来自然是惊动了所有的人,包括那美女在内的全部目光一下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那猥琐文士冷哼了一声说道:“阁下是何人,难道不知观棋不语的规矩么?哼,当真是岂有此理!”&&&&王锐抱拳一笑道:“这位兄台不必多心,在下其实并不太懂棋道,只是看两位仁兄弈得巧妙,竟将这黑白子在棋盘上摆得如同一幅画般,当真是佩服之极!适才见这位公子的一粒白子大有破坏画中意境之意,所以这才忍不住出言叹息,惊扰之处还望二位见谅才是!”&&&&他这一番话自然是纯属胡扯,但那猥琐文士也不便再说什么,于是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而那美女却收回手来露出思索的神色,不由得深深望了他一眼。王锐也紧紧地盯住她,用旁人难以觉察的幅度微微点了下头,唇边露出了一丝微笑。那美女的脸不由一红,重新转过头去望向棋盘。&&&&她又想了片刻,再度拈着棋子往盘上伸去。王锐见落子的位置仍不正确,当下又是轻轻一声叹息。这一次她立刻明白了王锐的意思,毫不犹豫地飞快缩回手来,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王锐见状放下心来,心中不由暗赞这美女还真是聪明伶俐一点就透。&&&&那美女此刻已完全明白这位素未谋面的年轻公子是在暗中帮助自己,虽说不知道他的棋艺究竟如何,但反正自己眼下已经是必败之局,就权当是死马当活马医也罢。&&&&她放松下心情之后再一次仔细审视棋局,忽然间眼睛一亮,第三次缓缓伸出手去,同时忍不住转头望向王锐。&&&&王锐见她终于发现了妙手,暗暗松了口气,又是让人难以觉察地微微点了点头,唇边的笑意更浓。这一回那美女不再犹豫,啪地将棋子点在了棋盘之上!&&&&那猥琐男又岂能没有察觉到王锐的小动作?但是他一直狂妄地自以为已经胜定,因此也没在意,只是轻轻摇扇冷笑而已。可是当他细看白棋弈出的这一手时,忍不住浑身一震,将手中的折扇一合,惊疑不定地转头看向王锐,瞬时间冷汗就从后背上冒了出来,心中为自己的过分之招而暗暗后悔不已。思虑了良久后,他才犹豫着应了一手棋。这一次他没有再色迷迷地望向对手,而是将惊疑的目光投向了王锐。&&&&旁观的众人也已看出了玄机,无不将目光再次集中到王锐的身上,有些人已经开始纷纷低声议论起来,但却没人识得这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年轻公子。&&&&此时不但那美女,就连她的小童也看出了那位年轻公子是在暗中帮忙,这小童不用说亦是女扮男装。&&&&接下来不再用麻烦那美女去看王锐的反应,扮成小童的丫鬟完全替代了此职。那美女落子之前,只要王锐是轻轻摇头,她就用手在主人的后背上微微一划。当王锐点头时她就微微用力一点,反正她的手被袍袖遮盖住,旁人也无法看到究竟在做些什么。&&&&就这样,王锐实际上是接过了棋局与那猥琐文士对弈。那猥琐男因过分之招而被逆转,想要在王锐的手底下重新翻盘又谈何容易?心慌意乱之下又错招连出,只短短的十几手就被逼入了绝境。此时那美女也渐入佳境,很快就能找到正确的下法,倒是省了王锐不少事。&&&&当她将最后一粒白子点到棋盘之上时,猥琐男的脸如土色,直愣愣地盯着棋盘许久,这才抓起一把黑子洒在其上,示意投子认负。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却终于没说出来,又从袖内掏出锭纹银默默地扔在桌上。&&&&旁观的众人想不到棋局竟会发生如此戏剧性的变化,不由得一窝蜂地议论起来,所有人都将好奇和佩服的目光集中在了王锐的身上。&&&&那美女毫不客气地将银子收入袖中,朝猥琐男一抱拳道:“兄台承让了,小弟下次有机会再行讨教!”&&&&说罢,她转头看了一眼王锐,不知道是应该马上当面道谢一下,还是暂且离开过后再说。&&&&王锐听到她清脆悦耳的声音更是大奇,心说这帮古代人的脑子都秀逗了吗,怎么连如此明显的女声都听不出来?&&&&还没容他细想,那猥琐男突然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径直朝他抱拳施礼道:“请问阁下尊姓高名?既然阁下是此道中的高手,又何必藏头露尾行那苟且之事?不如就与许某弈上一局如何?”
&&&&这猥琐文士名叫许士贵,江西安吉人士。当初来到京师也是为了参加会试,结果却屡试不中。失意之下他感到无颜回乡,索性就在京师住了下来,一边在棋社与人斗棋为乐,一边继续做着登龙门的努力。&&&&他的棋学自于叔父,叔父的名气不大,却是师承于万历年间新安派的国手苏之轼。虽说许士贵只学到了一点皮毛,但棋力比之等闲之辈已是不俗,一来二去在附近的一些棋社倒颇混出了些名声。只是他为人一向尖酸刻薄,除了在棋盘上毫不留情之外,还喜欢以言语羞辱对手,所以十分令人讨厌。有许多人正是因此而不服气纷纷提出挑战,结果往往是负多胜少,白白受辱和输了银子不说,还更添了许士贵的狂傲之气。&&&&今日他在棋社里看到那美女假扮的公子,不由得被这比女人还女人的“男色”所倾倒,当下里就以言语挑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地幻想着能讨些便宜。&&&&那美女扮成男装偷跑出来就是为了多长见识,到棋社里来也纯是因为好奇,原本并未打算与人真个对弈。但许士贵的挑逗令她怒不可遏,忍不住与他赌斗一局,还以为凭自己的棋艺定可好好地教训教训这个猥琐男一番。&&&&却不料这个许士贵的棋还真有两下子,那美女的棋力和实战经验都要比他逊了一筹。再加上许士贵一意要显摆一下,所以一上来就使出了浑身的本领,想要完胜这个绝色的“公子”,以便获得其“芳心”。&&&&那美女眼看着就不敌,不由得又羞又恼。她倒不心疼那一两银子的彩金,而是感到竟然输在这样一个猥琐男的手下实在是让人恶心。可就在眼瞅着局面将要无可挽回时,王锐却横空出世杀了出来,暗中帮她赢下了这盘棋,她心中的高兴和感激自是可想而知。&&&&但对于许士贵而言,那又完全是另一种情况了。他眼看着就能成功,却不成想被人横插一手坏了好事。输点银子倒是小事,关键是让他在那绝色“公子”和众人眼前丢尽了面子。&&&&这让许士贵怒发如狂,他只认为是自己的大意才招致了败局,根本没有细想到底是不是人家的对手,忍不住就开口挑战,一心想要立刻挽回颜面。&&&&王锐正想亲自见识一下古代棋手的棋力究竟如何,闻言可谓是正中下怀,当下上前两步抱拳还礼笑道:“在下王锐,于棋道也只是略通一二而已,高手二字是绝不敢当!但许兄既有意指教,小弟甘愿奉陪便是!”&&&&许士贵抬头向天,神态颇为倨傲。他手中轻摇折扇,用两个鼻孔“看”着王锐狂妄地哼道:“许某从不白与人对弈,你我二人就以十两纹银作为赢家的彩金!不知王公子可有这个胆量么?”&&&&王锐闻言微微一愣,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些许难色。他倒是一点不介意许士贵送白花花的银子给自己,只不过眼下自己囊中羞涩,总共也就剩下了一两多碎银子,又到哪里去变出十两银子的赌金?&&&&许士贵见状自然猜到了大概,嘿嘿冷笑着道:“如此穷酸竟然也敢跑到这里来撒野?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算了,今天本大爷就破次例,你身上有多少银子都拿出来,我们就以这个数目作为彩金也罢!”&&&&王锐原先也只是觉得这许士贵只不过是面目猥琐令人讨厌而已,此刻见他出言狂妄刻薄,忍不住心生怒气,心说你这个家伙既然不知好歹,那我就让你知道一下厉害。本少爷现在正为银子而发愁,你既非要主动送上门来,我又岂有拒绝之理?&&&&他正要开口答应,却不料那美女忽然在一旁插口道:“慢着,十两就十两,这彩金我来替王公子出!”&&&&说着,她从衣袖内掏出一锭雪白的大银啪地放在了桌上。十两银子在当时可不是个小数目,她这样毫不犹豫地就拿出来去帮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也算是个疯狂的举动了,顿时引起了围观众人的纷纷议论,场中的气氛再次热烈起来。在场的人几乎都讨厌那许士贵,眼见他刚才吃了个哑巴亏,心里十分解气,此时都恨不能王锐再狠狠地挫一下他的狂妄之气才好。&&&&王锐知道她这是在投桃报李,当下也不客气,朝她施礼微笑道:“多谢公子的好意,不过公子的如此厚意在下实不敢当!”&&&&那美女还礼笑道:“适才若非王公子那番画论的提醒,在下恐怕早就输了,这区区的十两银子就权当是感谢吧!况且小弟对王兄的棋艺很有信心,谅来王兄也不会输在小弟手下败将的手中!”&&&&她说的乃是发自肺腑的大实话,刚才本已经一败涂地的棋竟然会奇迹般地反败为胜,实在是令她对王锐的棋艺佩服之极。眼看许士贵仍是这般狂妄,还要为难她的“恩人”,那美女自是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帮忙。&&&&王锐闻言没再推辞,哈哈一笑说道:“承蒙公子的夸奖,在下愧不敢当。既是如此,锐必竭尽全力,不会令公子失望便是!”&&&&他二人在这里一唱一和,却把一旁许士贵的鼻子都险些气歪,心说我待会就让你们这对狗男男知道厉害!他黑着脸说道:“既然有人愿意双手送上白花花的银子,许某也无不受之理!王公子,我们这就可以开始了吧?”&&&&王锐暗暗一笑,心想你这家伙反倒抢去了我的台词。好,那咱们就看看到底是谁给谁送银子吧!&&&&想到这里,他淡淡一笑道:“许兄请!”&&&&二人不再多言各自坐下,经过猜先,王锐猜到了白棋先行。(古代规则与今天不同)&&&&古代围棋实行的是还棋头的规则,每多出一块棋就还对方一子,先行者并无帖子的负担,这让王锐感到了心中更加笃定。&&&&他适才已经看过了许世贵的棋,知道其水平比起自己来恐怕要差上了一大截,因此一开局也采用了古人的下法,一上来就与对方绞杀在一起,迅速将棋局导入到混乱复杂的局面中。&&&&很快棋局就进入了中盘,许世贵越下就越感到了有些不对劲,只感到局面的复杂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棋力控制范围,局势应该如何发展根本无法看清,他的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不知该怎么下才好的无力感觉。&&&&在这种情况下,结果如何自是可想而知。不过王锐有意没有大胜,而只是控制着小胜即可。&&&&当数完子时,许世贵再一次面如土色地怔怔盯着棋盘说不出话来,实是难以置信自己已然竭尽全力却仍然输在了这个乳臭未干的年轻小子手中。&&&&王锐长吁了口气,笑吟吟地将许世贵的那锭银子拿过来说道:“许兄承让了!小弟胜的实在是侥幸,侥幸之极!哈哈……”&&&&他嘴里虽然说着侥幸,但语气中充满了调侃的意味,显然是言不由衷。&&&&那美女的眼中也露出欣喜的神色,深深地看了王锐一眼抱拳说道:“王兄的棋艺果然高明之极,小弟佩服!”&&&&王锐哈哈一笑道:“公子过奖了,许兄的棋也是深不可测,在下适才胜的亦只是侥幸而已!”&&&&许世贵闻言真恨不得一头就磕死在棋盘之上,心说你这小子刚胜了一局就这般狂妄。刚才那盘棋的局面复杂之极,你最后也不过是运气好才小胜了而已,若是再来一局,我未必就会再输!&&&&看到王锐得意洋洋地做起身欲走状,许世贵急忙喊住冷笑道:“王公子既知是胜得侥幸,可有胆量再下一局么?嘿嘿,我们将彩金提高到20两如何?如果阁下无胆,许某也绝不强求!”&&&&围观的众人闻言顿时爆发出轰然的惊叹声,20两彩金的赌棋大多数人还从未见过,不由得纷纷感叹今天到棋社来实在是不虚此行。&&&&王锐看了那美女一眼,见她的目光中满含着鼓励的神色,当下精神一振,淡淡一笑说道:“许兄既有此雅兴,在下奉陪就是!”&&&&许世贵见他答应下来不由得大喜,心里憋足了劲想要打个漂亮的翻身仗,将适才的损失连本带利地一举捞回来……&&&&常言道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现在许世贵已开始越来越深地体会到了这一点,同时心里感到无比的郁闷与迷茫。&&&&他这一局猜到了白棋先行,一上来就稳稳守住了两个角地,然后才借先手之利对黑棋发起了攻击。&&&&这一回许世贵吸取了教训,不敢再用过分强硬的招法,行棋中规中矩,牢牢掌握着先手,意欲等积累了不可动摇的优势后再向对手发动致命的一击。&&&&可让他郁闷的是王锐从一开始就主动挑衅,黑棋的攻击虽看上去并不凌厉,但却东边一拳西边一脚的处处袭扰纠缠住白棋。&&&&许世贵被撩拨得勃然火起,自是立即发起了反击。可是短短几十手过去后,他就惊奇地发现局面又成了让其云山雾罩的复杂乱战之势……&&&&最后的结局不说也知道,在一通乱战之中许世贵最终迷失了方向,一不小心之下再一次被对手“幸运”地抓住了一记漏招而逆转,最后一数子竟然只输了3个子而已!&&&&看着王锐洋洋得意地将自己的银子收起来,许世贵被气的险些一口血就喷在棋盘之上。&&&&旁观的众人见王锐这两盘棋王锐赢得惊险之极,在大感解气的同时不由得感慨他的好运,纷纷发出赞叹之声。那些以前曾经受过许世贵气的人更是大声叫好,把一间本该静谧幽雅的棋社搅得如同菜市场一般。&&&&许世贵此刻已经输红了眼,根本没去想对手的棋力很可能是远在自己之上的问题,只认为王锐不过是运气太好,这两盘棋输的实在是冤枉无比。只要他再加大彩金,就一定能连本带利地全捞回来!&&&&就这样,他疯了一样的又将彩金提高到了40两一局……
&&&&王锐慢慢将40两的银票塞入袖中,朝仍然呆若木鸡盯着棋盘的许世贵抱拳微笑道:“许兄承让了!今日天色已晚,我们暂且就到这里吧。许兄的棋艺不凡,小弟是受益匪浅,改日有时间一定再多多讨教!”&&&&许世贵闻言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嘶哑着嗓子沉声喝道:“且慢!王公子难道赢了就想溜吗?我们再来最后一局,彩金100两!阁下可还有胆量么?”&&&&王锐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眉头微皱道:“今日天色已晚,就算小弟有心奉陪,棋社恐怕也要关门了!若是许兄真的有意再战,我们不妨约在明日。到时小弟一定奉陪到底!不知许兄意下如何?”&&&&许世贵还想再说些什么,棋博士已经来催促众人离开,他只好悻悻地冷哼道:“好,许某明日就在此恭候王公子,我们不见不散!”&&&&众人见好戏已经散场,也各自议论纷纷地离去。&&&&王锐朝那美女一抱双拳说道:“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那美女略一犹豫,终于点了点头,跟在王锐后面出了棋社。&&&&眼见到了一处人少的街角僻静地,王锐这才停下脚步转身笑道:“适才多亏了有公子相助,我才能赢了那令人讨厌的家伙这么多银子,这彩金原该分给公子一半才是!”&&&&说着,他数出40两银子递了过去。&&&&那美女开始还以为王锐已经看破了自己的女儿身,所以心中颇为忐忑,此时见他原来是想分给自己一半彩金,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以她的真实身份,哪里会将这点小钱放在眼里?当下微微一笑说道:“王兄说的哪里话来?若不是你先前暗中相助,小弟今日的脸恐怕已是丢尽!这银子是你自己靠本事赢来,小弟又岂有贪图之理?今日之事原该是小弟道声多谢才是!”&&&&她这一笑不知不觉中露出了女儿家的形态,真可称得是明艳无铸,让王锐一下看呆了眼,一时间竟忘记了回话。&&&&那美女看着他失神的样子不由得红晕上脸,心头砰砰直跳,心说坏了,难道他已经看出了自己其实是女儿身不成?&&&&她的模样让王锐迅速回过神来,他心想这MM既然如此打扮,想必也不欲别人点破她的身份,自己不知她的来历,还是装糊涂的好。刚才看她出手豪绰的样子,这点银子恐怕也不会放在心上。&&&&想到这里,他也不再客气将银子收好后笑道:“既然公子如此说,那在下就不客气啦!今日与公子相识也算是有缘,但不知公子的尊姓高名?”&&&&那美女听他问起自己的姓名,脸上又是不由得微微一红,轻轻一笑低声说道:“小弟姓朱,名字却不方便告诉他人知道,还请王兄莫怪!今日天色已晚,小弟先行告辞。若他日有缘再聚,小弟必会做东相谢王兄今日相助之情!”&&&&王锐闻言暗暗一叹,心说人家穿越的遇上个美女就能放出王八之气让对方对自己一见倾心,甚至立刻就能成就XXOO的好事,看来自己是没那个福分了,明明知道对方是个美女却还不便点破其真实身份。&&&&话既已说到这个份上,他也只有抱拳一笑道:“既是如此,那下次有缘再与朱公子相聚不迟!”&&&&说罢,他也不再纠缠,抱拳一揖洒然转身而去。朱MM没想到他说走就走,不由得微微一愣,站在那里盯着王锐怔怔出神,目光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明的复杂神色。那丫鬟还从未见到过小姐这样,忍不住暗暗偷笑。直到王锐的身影消失不见,她才轻轻拽了拽小姐的衣袖,提醒她也该走了……&&&&王锐一转过街角,心情也很快舒畅起来。是呀,今天三盘棋就收获了70两银子令他实在是喜出望外。他记得前世曾经看过一个关于古代银两的购买力的帖子,具体的数字他已经记不清楚了,但隐约记得明朝时正一品大员的月俸禄也不过是90石左右,折合纹银差不多是45两,而这也正是一个正七品县令一年的俸禄!&&&&乖乖,自己一天就赚到了一个正团级干部将近2年的薪水,这笔意外的横财又怎能不让他欣喜若狂?&&&&那篇帖子上还根据古代银两购买粮食的价格与今天的货币购买力做了比较,得出的结论是在明朝时00多元。这么算来的话70两银子就相当于4万多块钱!嘿嘿,想不到早上还在为生计的事情发愁,到了晚上就一步迈进小康啦!&&&&喜不自胜的王锐决定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他来到了那家醉仙楼,寻了个座位独自坐下,挥手叫过伙计想要看看有什么好吃的。&&&&这醉仙楼也是京师一个比较有名的去处,平日里达官贵人富豪名士亦常往来其中。因此这里伙计的眼界甚高,并未怎么将王锐这个“高级知识分子”放在眼里,反倒是对他的一副穷酸秀才相颇不以为意,所以不免有些怠慢。&&&&王锐心下大怒,心说这古代的管理确实差得远了,仅服务态度就和现代没法相比!&&&&他拿出那锭10两的大银啪地拍在桌上,姥姥滴,爷现在是有钱人,是上帝懂不?玉壶春给爷上两壶,爷喝一壶倒一壶;东坡肘子也给爷来一对,爷吃一个扔一个;有小姐没有给爷叫俩,爷用一个……再用一个!&&&&最终这顿奢侈的晚餐也只花了1两多银子,王锐觉得古代的菜肴似乎并不及现代的美味。这也十分正常,因为现代的调料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像味精、鸡精、鲜味汁这些东西是古代所没有的。他前世习惯了现代的口味,觉得古代菜肴清淡和鲜味上要差很多亦属自然。&&&&王锐有些醺醺然回到了住处,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天的离奇经历,也想到了那个神秘的朱美女,暗暗猜测着她的来历。可是以他目前对这个时代的所知,自是想不出什么头绪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沉沉进入了梦乡之中……&&&&第二天一大早王锐就自己醒了过来,他到街上吃了早点,然后又四处逛了逛,直到太阳已高高挂在天上时才向轩逸棋社走去。他猜想许世贵为了急于报仇肯定是早早就会等在那里,自己不能显得那么急迫,否则没准就会吓跑了这个财神。这穿越的生活仍然前途未卜,现在能多捞一点以后就多了一点保障。看起来许世贵以前在棋社肯定是赢了不少,今天他非要让这个讨厌的家伙再狠狠地吐一笔出来!&&&&王锐进了棋社的大门,却惊讶地发现别说许世贵了,整个屋子里空空荡荡连一个人影也不见,简直让他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门。&&&&他正感到诧异之时,就见棋博士从内堂里走出来朝他客气地微笑道:“王公子来了,您这边请!”&&&&王锐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当下也不多问,跟在棋博士身后被引上了二楼,还未进得门时就已经听到一阵幽雅的琴声传入耳中。&&&&待到挑帘而入,王锐的眼睛顿时一亮。但见屋内的摆设虽不奢华,却布置得极为典雅精巧。迎窗的红松座榻上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着葛衫,正在全神贯注地低首抚琴。一张红木矮桌放在座榻中央,上摆一个敦重厚实的紫檀木棋枰。优美的琴声婉转悠扬,让王锐仿佛感到一下子置身于世外桃源一般。&&&&棋博士想要上前通禀,王锐摆摆手制止了他,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琴。他只觉得这琴声分外的清澈悦耳,好似能洗涤人的灵魂、安慰受伤的心灵一样。他在前世也曾听现代人演绎的古曲,可直到此刻方知二者间的区别有多大。这中年男子的琴弹的如此好听,简直可以说是神乎其技了,真不知传说中的师旷、伯牙、雍门周、蔡邕之辈又究竟如何?&&&&不知过了多久,琴声猛然铮然一响戛然而止。王锐回过神来,不由得发自内心的击节叫好。&&&&那中年男子抬头微微一笑说道:“在下弹的入神,怠慢之处还望公子海涵,王公子请坐!”&&&&他的面容清俊,谈笑之间极具亲和力,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亲近之心。&&&&王锐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在中年男子的对面坐下。&&&&中年男子点点头笑道:“在下谢天博,乃是这个棋社的主人。今天谢某冒昧请王公子前来,还望公子莫要见怪。适才献上一曲清心吟,就当作是赔罪吧,希望没有让公子见笑才好!”&&&&王锐摇了摇头笑道:“社主太谦了,此等琴技在下还是头一次见识,当真是大开眼界!但不知今天棋社内为何没有客人,社主请在下来又有何吩咐呢?”&&&&谢天博挥手命棋博士奉上了香茶,让过王锐后这才开口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王公子昨天应该是第一次到鄙棋社来吧?”&&&&王锐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不错,昨天我也是偶然经过这里,一时兴起才决定进来看看。呵呵,昨日对局太过专注,没有注意到社主竟然也在!小可的棋艺有限,还望社主莫要见笑!”&&&&谢天博似笑非笑地盯了王锐片刻,突然间仰天大笑道:“哈哈,若是谢某所料不差,王公子非但是头一次来鄙棋社,而且以前也绝没有在京师的任何一家棋社下过棋,否则在下绝不会直到今天才知道京师的棋坛又出了一个绝顶的高手!”&&&&王锐闻言心中一凛,心说自己昨日为了多赚些那许世贵的银子,所以一直没有出尽全力,就是为了让对手总有个想头,想不到竟能被这谢天博所看穿。&&&&他心下虽惊,但神色依然不动淡淡一笑说道:“社主说笑了,在下的那点棋艺应付应付普通之辈还可以,又怎敢妄称绝顶高手?”&&&&谢天博摇头笑道:“许世贵为人虽不招人喜欢,但却是轩逸棋社的老客了,棋力如何我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谢某于棋道一向自负,可自问若像公子那般不着痕迹的战而胜之却难办到。若非亲眼所见,在下实难相信除了师尊和几大国手外还有其他人能如此厉害!实不相瞒,公子与许世贵的约斗我已代为推掉,就是想请公子来为在下解惑的。不知公子师出于何门,能否让谢某知道是哪位大国手悄悄教出了这样一个高手弟子吗?”&&&&王锐心知这谢天博也绝对是个高手,自己再装下去不但无益而且还会令人生厌,于是哈哈一笑说道:“社主果然是好眼力!小弟昨日见那许世贵的气焰嚣张,所以忍不住出手教训其一番,也顺便赚点小钱花花,毕竟却瞒不过真正高手的法眼!社主既能识破小弟的伎俩,想必棋力绝不会在我之下。可否容我冒昧地问一句,社主的师尊究竟是何人么?”&&&&谢天博闻言拍手笑道:“我在问公子的师承,公子却反问起我来了!这样吧,我有个提议。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可以也来一场棋斗。如果我赢了,就请公子告之师承来历。若是公子得胜,谢某除了告之师承外还有200两纹银相赠,就算是补偿公子今天的损失吧!不知公子意下如何?”&&&&王锐见这场赌斗自己是占尽了便宜,也想看一看这个谢天博的棋力究竟如何,因此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谢天博打开紫檀木棋盒,抓起了一把黑子朝王锐点头示意猜先。王锐拈起了一粒白子放在棋盘上,表示自己猜的是单数。棋子的质地厚重、弧度优美,白子洁白如玉,黑子乌黑透碧,仿佛极品的天然玉石所制,仅从这一副名贵的棋具就能猜想到主人的身份必定不凡。&&&&谢天博抓起的那把黑子数了数共有17粒,所以王锐又幸运地猜到了白棋先行。他考虑片刻选择了在右边黑角一间低挂,待谢天博尖顶后跳一拆二,用的是非常普通的星位定式。&&&&王锐在前世就曾精研过对角星开局,因为这种布局在现代已很少见,所以他将其作为了自己的一招杀手锏,几次在重要的比赛中立下了奇功。只不过白棋若是有心的话很容易就能让黑棋走不成这种开局,因此能否走成有很大运气成分。眼下穿越到古代对角星成了唯一的开局,所以王锐非但没有半点不适,反倒颇有点如鱼得水的感觉。&&&&经过了昨天的几盘棋,王锐对古代的围棋规则和特点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正像人们所判断的那样,古人更为擅长和喜好力战,但在大局观和对全局的把握上要差了一些。因此他今天一开局就选择了简明的定式,就是想尽量避免过早地与对手缠战,从而在全局上作文章,乃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的高明策略。&&&&谢天博果然如预料中的那样很快就对白棋发起了攻击,并且妙手频发,棋力之强远非许世贵所能比,王锐估计至少与自己是在伯仲之间。&&&&不过由于没有贴子的负担,王锐应对的比较从容,对于黑棋的纠缠尽量简明定形,最大限度地抢占各处大场,牢牢地将先手的优势握在手中。数十手过后,白棋的实地已远远领先,而且行棋的调子极好,优势一目了然。&&&&谢天博的脸上已没有了刚开局时从容不迫的神态,双眉紧锁思考了足有半柱香的功夫,然后毅然打入白棋的腹地,意欲生生破去白空。&&&&王锐见对手有放出胜负手的味道,当下也不敢怠慢,每一步都深思熟虑,务要将打入的黑棋一举全歼。&&&&谢天博的治孤功夫果然了得,只见黑棋在铜墙铁壁般的白棋大空之中左右腾挪妙手连发。尽管王锐已经小心再三,但竟仍让他觅得了机会,生生下成了一个劫争的局面。只不过由于此劫太大,而且黑棋的劫材远远不够,白棋这才有惊无险地渡过了难关。&&&&怔怔地盯着棋盘愣神良久,谢天博方才吐了口长气伸手拂乱棋子示意中盘认负。&&&&他摇了摇头展颜笑道:“师尊常告诫我说天外有天,我直到今天方信所言不虚。公子的棋艺远在我之上,谢某甘拜下风!这里是200两银票,还望公子莫要嫌弃。”&&&&说着,他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了王锐。&&&&王锐急忙客气道:“我们的赌斗只是句戏言罢了,社主又何必当真?适才这一局在下胜得也着实惊险,社主的谬赞实在让我愧不敢当!”&&&&王锐所说的也并非全是客气话,因为他是从现代穿越而来,享受的是围棋几千年积累、发展的结果,在见识、境界和理论方面决非古人所能比。&&&&兵法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王锐可以说是通晓古今,但谢天博又怎能知晓现代围棋的精髓?因此二人的棋力虽在伯仲之间,谢天博的杀棋功力甚至还要胜出一筹。可是他在布局和大局观上要比王锐差了许多,而且白棋又没有贴子的负担。所以适才那局棋王锐能够充分地将自己的特长发挥到极致,在序盘阶段就确立了难以动摇的优势。谢天博后来在白空里用强已属勉强,这才招致了最终的大败,那决非是二人棋力上的真正差距,因此王锐才有此说,倒不是虚假客套之言。&&&&谢天博神色不悦地说道:“君子一诺千金,公子这是瞧不起谢某么?”&&&&王锐知道古人最重信诺,爱惜自己的名声甚至超过了生命,所以也没再客套,急忙笑着将银票收入到袖中。&&&&谢天博这才转怒为喜,哈哈笑道:“既然技不如人,我也只好说出师承了。在下师尊的名讳上林下符卿,想必公子对这个名字应该不陌生吧?哈哈,今天谢某折了师门的威名,师尊如果知道了还不知要怎样惩罚我呢!”&&&&林符卿?!王锐闻言心中不由得的一震,险些失声喊了出来。过百龄、林符卿,这都是明末顶尖的大国手。在过百龄崛起之前,林符卿曾经号称是天下第一,他又岂有不知之理?想不到自己刚才竟然比较轻松的就赢了这个大国手的弟子,这让王锐颇感到有些意外。&&&&谢天博见王锐发愣,故意装做皱眉不悦道:“怎么,公子难道怀疑我是假冒的不成?”&&&&王锐回过神来急忙说道:“社主莫要误会,小弟怎敢?尊师名满天下,小弟没想到竟有幸能与他老人家的弟子对弈而已,这才一时失神,还望社主莫怪!”&&&&谢天博双眉一扬悻悻地说道:“公子恐怕是在奇怪师尊他老人家的弟子为何会如此差劲吧?哼,公子可有胆量再弈上一局?谢某对几大国手的棋路敢说是十分熟悉,不相信就看不出你的师承来!”&&&&王锐此时对谢天博已有了几分亲近和好感,尤其在知道他竟然是林符卿的弟子后更愿意与这个难得的对手多切磋几局,因此毫不犹豫地笑着答应下来。&&&&谢天博显然是高估了自己的眼力,王锐的棋路在那个时代看来就有如天马行空般奔放,又好似羚羊挂角一样无迹可寻。别说是他了,就算过百龄、林符卿亲自上阵也只有瞠目结舌大呼新鲜的份。&&&&王锐又连赢了三局,直输的谢天博几欲抓狂。几盘下来他已经渐渐熟悉了王锐的棋风,总感觉对手的棋力似乎并没有比自己强上多少,很少能下出什么石破天惊的妙手,但却飘忽不定难以琢磨。尤其是序盘阶段,王锐会经常脱离看似激烈的战斗转而去他处抢占空地。&&&&可是当谢天博继续猛攻时,王锐总是能迅速的转危为安。等到他见没有便宜可占再想去捞实地的时候,这才发现早已经落在了对手的后面。就这样几十手过后,谢天博的实地往往在不知不觉间已落后了许多,再想追赶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胜利的果实被对手稳稳装进兜里,或者像第一盘一样豁出去一搏落得个大龙被屠的惨败结局。这种有力使不出,完全对不上点的感觉让谢天博难受得直想一口血都喷在棋盘上。&&&&直到第四局的时候,谢天博才终于抓住了王锐的一个疏忽屠龙完胜。他长出了一口气,兴奋的直欲来两嗓子二黄,好象当年第一次赢师傅一盘棋时也没有如此高兴过。&&&&王锐投子认负微笑道:“社主的杀棋功夫让我甘拜下风!不过社主可曾已经从棋路中看出在下的师承来历否?”&&&&谢天博略显尴尬地一笑说道:“公子的棋高深莫测,谢某眼拙,实在看不出师承于哪位高人。刚才的话只是玩笑而已,请公子莫要介怀!”&&&&王锐哈哈笑道:“在下也只是说笑而已,社主莫怪!今日能得社主厚待,小弟实感荣幸,又岂能藏私?我既已输了棋,就将师承告之社主吧!”&&&&谢天博闻言大喜说道:“我与公子一见如故,不如就以兄弟相称如何?谢某痴长几岁,若是贤弟不嫌弃的话,就唤我为兄长,不知贤弟可愿意么?”&&&&他的话让王锐喜出望外,自从穿越以后,他一直有一种被孤零零地扔在这个世界上的凄凉感觉。举目无亲、对周遭的环境几乎是一无所知、连个能说上几句知心话的朋友都没有,这些都更加令王锐感到前途的迷茫和叵测。他第一次体验到了那种虽然身在人群,但心却如在孤岛的可怕感觉。&&&&正所谓牌品棋品如人品,几盘棋下来,王锐对谢天博的为人就已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再加上难得会遇上这么个相当的对手,所以他的心里早就起了亲近之意。&&&&此刻听了谢天博的话,王锐大喜之下急忙起身行礼道:“谢兄在上,请受小弟一拜!”&&&&说着,他深深的一揖到地。&&&&谢天博笑着将他扶起来道:“贤弟快快请起,今日得遇你这样的少年英才愚兄也高兴的很!来来来,让我们以棋做酒,就用你的故事当作佐菜,痛痛快快的畅饮一番如何?”&&&&王锐能感受到谢天博的真诚,觉得心中似有一股暖流流过。同时他的心里也有一丝惭愧,虽然现在他已将谢天博当成了穿越后的第一个亲人、朋友和知己,但自己的真实情况却仍然不得不瞒着他。&&&&关于自己的棋艺王锐早就编好了一套说辞,此时在心中整理了一下他开口说道:“实不相瞒,小弟的棋道并非师承于任何人,而是一本书!”
&&&&“书?什么书?!”谢天博闻言一愣,随即充满兴趣地追问道。&&&&“不错,正是一本书!此书名为《玄弈经》,乃是小弟祖上所传。据父亲所讲,这《玄弈经》是先人在山中偶得高人所授,传说为仙人所著,收录有仙谱108篇,称得上是神妙莫测变幻无穷!只可惜我王家几百年来无人精擅棋道,也没人能够勘破仙谱之秘,所以此书有等于无,但却当作传家之宝代代传了下来。直到小弟7岁那年,有一晚忽得仙人托梦指点迷津。自此小弟突然间开窍,终于破解了仙谱的奥秘!不过仙人托梦时曾严诫我岁前不得与人对弈,否则必遭横祸。因此小弟虽得仙谱之助棋艺突飞猛进,可却始终不知到了一个什么境界。昨日经过棋社时我忽然想起来已然过了岁之期,终忍不住技痒进来一试身手,这才有了之后的这些事情,也有缘得遇兄长,此实乃小弟之福!”&&&&王锐编的这个故事若是放在今天自然如同笑话,但在古时却是平常的很。谢天博是亲身领教了王锐当世绝无仅有的棋路,自是没起丝毫疑心,当场就信了个十足十。&&&&他的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兴奋之色,连连搓手点头叹道:“我曾师尊讲过仙人棋谱的传说,原以为那只是虚幻之事,想不到竟是真的!怪不得贤弟的棋变幻莫测人所难识,原来竟出自仙谱。但不知此书贤弟可曾带在身上,能否让愚兄开一开眼界?哪怕是看一眼,只看一眼就好!……呵呵,贤弟不会怪我唐突吧?”&&&&仙谱的传说自古就有,谢天博爱棋成痴,乍一听说竟然是真的,不由得有些兴奋过了头,想都没想就提出欲一饱眼福,完全忘记了那可是人家的传家之宝。待话一出口后方觉得似有不妥,面上忍不住微露尴尬之色。&&&&看到谢天博急切的样子,王锐心中暗暗好笑,但表面上却做出个黯然的神情叹道:“或许是仙人在小弟获悉了仙谱之秘后就要收回棋谱的缘故,其后不久我家就突遭了一场大火,人和财物都没有什么大的损失,独独那本《玄弈经》被烧成了灰烬,想来这就是天意吧!”&&&&“什么?烧掉了?!这……这可真是太可惜啦!”谢天博的心情像坐过山车般被从期望的颠峰猛地抛到了失望的谷底,好似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跌坐在塌上,沮丧的神情溢于言表。&&&&“大哥不必心急,书虽然被烧去了,但是108篇仙谱小弟却早已烂熟于胸。你若是喜欢,我一一演给你看便是。不过仙人托梦时曾严嘱这108篇仙谱可以牢记在心,却绝不能抄录散之人间,否则违者必遭仙谴。不但本人惨遭横死,而且会累及儿孙万代,这一点还请大哥能够答应小弟!”王锐倒不是担心谢天博偷抄什么所谓的“仙谱”,只是说的煞有其事让他编的故事更像真的罢了。&&&&“真的吗?贤弟不会是骗我吧?你放心,愚兄能有幸得睹仙谱已是天大的福分,又岂敢有非分他想?我愿用祖宗的名义立下毒誓,如违誓言就算死后亦无颜下九泉见先人矣!”谢天博像打了兴奋剂一样从塌上一弹而起,算是真正体验了一回什么叫大悲大喜大起大落。&&&&“呵呵,我当然信得过大哥,否则也不会将此事说出来了!闲话少说,我这就演给你看!”&&&&王锐前世所打过的棋谱可海了去了,虽说不可能全部都记住,但凑足108篇名局那是绰绰有余。&&&&他略一思索,首先就摆出了聂卫平的一盘棋。聂棋圣称得上是新中国围棋史上划时代的传奇人物了,和吴清源一起俱是王锐最崇拜的偶像,因此他一上来就选择了聂老的一盘经典名局。&&&&这局是第一次中日围棋擂台赛时聂卫平与日方副帅加藤正夫的一盘棋,当时天杀星加藤正夫可谓是正如日中天,肩负着维护日本围棋霸主地位的使命。而聂棋圣的棋艺也正在向着颠峰渐渐接近,肩上正担负着追赶日本、重振中国围棋的历史重任。因此这盘棋二人都是不容有失,各自使出浑身的解数,合力奉献上了一盘经典名局。&&&&加藤正夫执黑,聂卫平执白,二人从序盘就妙手迭出,形成了黑取实地白取外势的模样。弈至中盘时老聂下出了一招令棋形很“恶”的俗手,这样的招法通常职业棋手绝不会去考虑,但所有人都没想到此时这看似很恶的俗手却是妙到毫颠,与紧跟着而来的一招正手组成了有力的“组合拳”,立时占得了上风。&&&&黑棋见形势不妙当即采取了强硬的手段,加藤正夫也的确无愧与天杀星的称号,通过角上的劫争鲸吞了白棋的五子,实地远远的领先,此刻他只要将尚未安定的两块黑棋做活就是赢定的局面。&&&&危急关头老聂开始发力,对两块黑棋展开围歼。加藤正夫使出浑身的解数,但最终也只活出了一块棋,中腹的六枚黑子不幸被白棋包了饺子,最后以4目半告负。&&&&这盘棋的过程跌宕起伏惊险刺激,老聂以绝不逊于天杀星的杀力最终令加藤正夫俯首称臣,可以说是取得了完胜,真正在棋艺上实现了对日本超一流选手的超越,从此在世界棋坛上刮起了一股强劲的“聂旋风”!&&&&虽说这局棋并非用的是对角星开局,但既然是“仙谱”,那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反倒让谢天博觉得“仙人”本该就如天马行空,不会拘泥于世俗的常理。&&&&王锐一边演棋一边摆出精彩之处的各种变化,让谢天博看得如醉如痴,完全沉浸在黑白世界之中。&&&&待得棋局终了之时,谢天博忍不住拍案叹道:“直到此时天博方信仙谱确属真事无疑!此局变换精妙神鬼难测,绝非人力所能为,恐怕就算是师尊亦远有不及!贤弟如此待我,真教愚兄不知该当何以为报!”&&&&王锐急忙谦虚了几句,心里却在暗笑,心说怪不得穿越的主角都强大无比,看来还真是有一定的道理。自己仅拿来了老聂和加藤的剩饭炒一炒,就已经被惊为仙局。这谢天博看起来身份不简单,想不到自己这么便宜就找到了一个好大哥!&&&&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当王锐惊觉到天色已晚想要告辞时,谢天博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放他走,非要让他住下来,这样二人也好来个抵足而眠彻夜论道。&&&&王锐不忍扫了这个新结识的大哥的兴,而且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他对围棋的痴迷程度比谢天博也差不了多少,因此便欣然答允下来……&&&&接下来的几天里二人除了上厕所外几乎都泡在一起,王锐搜肠刮肚地凑足108篇“仙谱”给谢天博全部演了一遍。两人在推演完棋谱后再接着在棋盘上厮杀,几乎忘记了黑天和白日。&&&&不到10天的短短时间里,王锐对古代的围棋已有了彻底的了解,而且经过这番魔鬼式的切磋后自觉棋力似乎颇有长进。谢天博更是受益匪浅,不但棋力大长,而且尤其在大局观和对围棋的理解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期间王锐对谢天博说明了自己到京师的来意,谢天博听后哈哈大笑道若想在京师内找人只是小事一桩而已,一切就包在他的身上。&&&&王锐听后虽然口中称谢,但心中却没太在意。眼下他已渐渐接受了穿越后的新身份,可是内心里对前一个“我”的所有一切还缺乏认同和亲切感,对于指腹为婚和京师寻亲的事情也只是觉得比较有趣而已,并未过于当真。&&&&其后近一个月的时间里王锐可以说是过得相当滋润,每日里除了与谢天博打打谱下下棋和在棋社里转悠一番之外,剩下的时间就是在京城内四处闲逛,看戏、听曲、下馆子、喝茶,还参加了几次文会,结识了一些文人士子,对古代的生活了解得更加彻底,愈发融入到这个时代之中。&&&&他这时才知道谢天博除了轩逸棋社外还拥有着京师内的20多家棋社,差不多遍布在城内各处,几乎形成了垄断。凭借师傅的名头、自己的棋艺和人脉关系打出了一片天下,是京师棋坛上响当当的一号人物。&&&&除此之外,谢天博在上层社会也相当吃得开,经常被达官显贵请去对弈手谈谱琴会友。因此他的身份虽只是一介布衣、区区的棋社老板,但实际上却算得上是京师里手眼通天消息灵通的人物,对王锐的那番保证绝非是信口开河胡吹大气。&&&&这一天一早王锐吃罢早点后照例来到了棋社,也不用棋博士通禀径自就上了二楼。一个多月来他和谢天博由棋相识到相知,彼此间惺惺相惜,已真如兄弟般亲近。&&&&谢天博正在抚琴,见王锐进来急忙将琴搁下笑道:“哈哈,贤弟快请坐。你来的正好,我正有要事找你!”&&&&王锐依言坐下微笑问道:“不知大哥找我何事?莫非又想与我战上几盘?哈哈,昨天那手棋我又想出了几个新的变化,今天定要叫你知道厉害!”&&&&谢天博出人意料地笑着摇摇头说道:“下棋的事以后再说,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恭喜贤弟,你岳父一家终于找到了!”
&&&&王锐正喝了一口茶,闻言当场就噗地全喷了出来。幸亏他及时一低头,将一口茶水全都喷在了棋盘上,这才让谢天博侥幸免去了满脸开花的下场。饶是如此,飞溅的茶水也弄得谢天博的前襟淋淋漓漓狼狈异常。&&&&“小弟失礼了,大哥你……你说什……什么?!”王锐差点被一口水呛死,一边剧烈咳嗽着一边问道。&&&&谢天博没想到王锐的反应会这么大,他探身过去伸手帮王锐捶了捶背,待他终于缓过一口气来这才笑道:“呵呵,我早料到贤弟听到这个消息定会高兴异常,却没想到你竟这么来感谢愚兄啊!哈哈……”&&&&王锐翻了翻白眼没理会谢天博的笑话,定下神来琢磨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就在前些天他还感叹着穿越后的孤苦伶仃,可没想到寻亲之事竟然如此快就有了结果。这意味着他从此后终于有了亲人,最重要的是居然有了老婆!&&&&嘿嘿,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老婆能是什么样子。王锐只是知道这从未谋面的妻子的名字叫做苏瑾,其他的一无所知。不知道她究竟长的是像天仙MM呢,还是芙蓉姐姐?如果她能长得有那个神秘的朱MM一半漂亮,也就不妨凑合着接受了,自此在这个时代安定下来,一心的赚钱养家传宗接代,逍遥安乐度此一生,管他什么江山更替改朝换代!若不幸是后者的话……那就对不起了,别怪本少爷老脸一抹撕毁婚书,来他个翻脸不认帐!&&&&王锐正愣愣地在那里YY得痛快,谢天博有些担心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问道:“嘿,贤弟!你没事吧?”&&&&“啊……我没事,有劳大哥费心了!但不知详情究竟是怎样的,还请大哥帮我细细道来!”&&&&王锐回过神来,看着有些狼狈的谢天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重新续了杯茶安稳坐下,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谢天博有点不放心地又看了看王锐,见他恢复了正常,这才将前后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原来谢天博自听了王锐的事情后就留上了心,多方托了关系四处打听,却一直没什么结果。前些天恰巧宫里的大太监李永贞请他去下棋,他大喜过望,就把打听消息的事情顺带说了一下,请李永贞帮忙。这对于李永贞只是小事一桩而已,因此他毫不犹豫就一口应承下来。&&&&李永贞乃是魏忠贤的心腹大将,在内廷五虎中排在第二位,现任玉带随堂秉笔兼内官监掌印。别看他是个太监,可是却颇有才,尤好下棋,与谢天博算得上是老相识了,帮忙办点这样的小事自不在话下。&&&&他和同是魏阉的另一员心腹大将,号称五彪之首的田尔耕打了声招呼。田尔耕执掌锦衣卫,对这样的事情自是乐得给李永贞一个顺水人情。其时东厂和锦衣卫的权势熏天,拥有着一张庞大而又可怕的情报网,在京师查找个把人的下落可说是易如反掌。随着田尔耕的一声吩咐,锦衣卫侦卒四出,数日间就已有了消息。&&&&当年苏庆德举家搬到京师投奔其兄,他的兄长无妻无后孤零一人,因此对其一家就像自己的至亲一样。只可惜没过多久其兄就不幸身染重疾过世,只留下了一间字画铺。&&&&苏庆德接过了兄长的字画铺,经过一番辛苦经营后生意竟然越来越红火,总算是在京师站稳了脚跟。但天有不测风云,在苏瑾七岁那年时苏庆德竟也突然身染怪疾撒手人寰,只留下了妻子赵氏和苏瑾孤儿寡母俩。&&&&我们知道古代许多贞节烈妇的故事,可实际上一个嬴弱女子想要独自在那样的时代里讨生活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就更别提还带着个小孩子了,因此那样的故事其实并不多见,否则贞节牌坊难道当真是那么好立的?&&&&苏庆德虽然留下了些微薄家产,但坐吃山空总不是长久之计,于是赵氏在守孝三年后终于带着苏瑾改嫁给了一个名叫张善祥的小吏。那张善祥是刑部的一个小小司狱,也是中年丧妻续弦。前妻留下了两子,一名张宁,一名张威。眼下数年的时间已经过去,张善祥仍然是小小的司狱,家就住在刑部街。&&&&听着谢天博娓娓道完所有的情况,王锐怔怔地出神并未开口说话。他心想这锦衣卫果然是有几把刷子,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将一个人的信息调查得如此清楚,简直比他前世所知道的最最恐怖的人肉大搜索还要厉害!他有心想打听一下那苏家小姐的详细情况,但几次张了张嘴,却终究没好意思开口。&&&&谢天博见状端起茶杯浅酌了一口,然后慢悠悠地笑道:“贤弟是想打听那苏家小姐的情况吧?嘿嘿,你也休要害羞,愚兄是过来人,又岂有不知之理?我早已打听得清楚,那苏家小姐据说是兰心慧质品貌俱佳。不过模样究竟如何愚兄也没有见过,还需贤弟亲自一看便知!眼下你的岳翁虽已不行过世,但所幸岳母和妻子已经找到。愚兄也实在为你高兴,所以特意准备了纹银500两作为贺礼,区区薄礼还望贤弟笑纳才是!不知贤弟准备何时迎娶苏家小姐进门,为兄等不急想要喝你的喜酒呢!哈哈……”&&&&王锐被谢天博一眼看穿了心思,糗的恨不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尤其是谢天博的后半句话让他恍惚间又有了刚刚穿越时的感觉,只觉得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那么难以置信,难道自己就真的要娶了那苏家的小姐,从此在这个时代过上安定的幸福生活不成?他想不出答案,最后将心一横,姥姥滴,管他娘的那么多干啥?本少爷还是先去亲自探探情况再说,没准就能赚回个美女老婆!&&&&……&&&&刑部街,因刑部而得名。明朝时中央官署大多设置在大明门以北、承天门前的宫廷广场西侧宫墙外。惟独在正统七年十一月,建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于宣武街西,就是西单牌楼两侧,官署前的胡同统称刑部街。&&&&王锐按照谢天博所说的地址寻到了刑部街张善祥的家,那是间三进的四合院,平实无华毫不起眼,正符合主人司狱小吏的身份。&&&&他深吸了口气,走上前去敲了敲油黑的大门。片刻之后门开了一条缝,一个老仆探出身来仔细打量了王锐几眼,见他并非是相熟的客人,脸上露出了询问的神色。&&&&王锐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当下客客气气地对那老仆人说自己是他家主母在老家的远亲,因到京师办事正好顺道探访一下,还烦劳他代为通禀一声。那老仆见王锐一表人才斯斯文文,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坏人,于是让他稍等片刻,自己转身进去通报去了。&&&&不一会的功夫,老仆人回转过来客气地请王锐随他进去。王锐拱了拱手意示相谢,随即跟在老仆身后进了院子。那四合院虽然不大,但却收拾得甚为干净利索。二人很快穿过前院来到正堂,只见那正堂之上已坐了几个人。迎面的主位上是两个中年男女,左侧的客位上则坐了两个青年男子相陪,想来应该就是张善祥一家人了。&&&&王锐迈步入得堂来飞速地扫了一眼,就见那中年女子约有三十多岁的年纪,虽然脸上已微见风霜之色,但仍然称得上是容颜秀丽风姿绰约。尽管坐在那里没动分毫,但身上那股成熟美女的风韵却已呼之欲出表露无疑。他见状心中一直悬着的石头顿时有一大半落了地,心说那苏家小姐的模样即使不及母亲这般美貌,但总不至于像芙蓉姐姐那样了吧?&&&&那中年美妇正是赵氏,此刻她也正仔细打量着王锐,心里充满了疑惑。刚听到老仆的禀告之时她就感到万分诧异,心想自己自改嫁后这么多年来早已与老家的人失去了联系,眼下怎么突然会突然跑出个远亲来?他又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呢?出于好奇,她想也没有细想就立刻决定亲自见一见这个神秘的远亲。&&&&此时她细看王锐,只见这年轻人仪表堂堂气宇轩昂,虽谈不上貌比潘安宋玉,但身上却似乎有一种异与常人的特质,让人一见之下就忍不住会生出几分欣赏与亲近之意。&&&&她哪里知道眼前的这个青年其实乃是无比强大的穿越幸运儿,身上尽管没有什么“王八之气”,可是却拥有着现代人的特质,那股不卑不亢和真正自信所表露出来的精神风貌与这个时代大多数读书人的冷傲孤僻狂放不羁自是截然不同。&&&&赵氏的心中啧啧称奇,确认这个年轻人绝非是自己的远亲,于是曼声开口道:“贱妾就是赵张氏,不知这位公子究竟是何人,今日假冒奴家的亲人寻上门来所为何事?”&&&&她的话音刚落,中年男子和那两个年轻人就忍不住面色微变。还没等他们开口和有所动作,王锐已不慌不忙地一撩长袍跪地拜道:“岳母大人在上,请受小婿王锐一拜!”
&&&&那中年男子正是张善祥,两个年轻人就是张宁、张威了。眼见王锐语出惊人,赵氏还没来得及开口,张善祥已是一拍桌案怒道:“大胆,哪里来的登徒在这里胡言乱语?宁儿威儿,快把他给我轰出去!”&&&&张宁张威早就跳了起来,上前就要去拉王锐。赵氏见状急忙开口道:“慢着,你说你叫什么?你……你的父亲是谁?”&&&&王锐没理会张宁张威,抬起头来直视着赵氏缓缓说道:“小婿王锐,先父名讳上王下廷元,不知岳母大人可还记得否?”&&&&赵氏的脸色骤变,上下又仔细打量了王锐一番,抬手指着他颤声说道:“不错,模样确实有几分相似!你……你真的是王廷元的儿子?怎么,你的父亲他也过世了么?”&&&&此刻王锐的心中竟突然泛起了一种荒唐的感觉,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好象脱窍而出,正自上而下俯视着肉体在那里做戏,一切都是那么的虚幻飘渺,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一样。&&&&他对王廷元这个“父亲”本来并无多少亲近的感觉,但赵氏的话又勾起了他对前世亲人的思念。因此王锐暗自深吸口气将自己拉回到现实之中,忍不住面露黯然之色说道:“回岳母大人的话,先父先母均早已过世!小婿为寻岳父大人一家这才来到京师,历经千辛万苦方才终于打听到了您的消息。今日唐突寻上门来,还望岳母大人见谅!”&&&&赵氏被他的话勾起了伤心事,记忆的闸门猛地打开,忍不住垂下泪来。她此时更无怀疑,从怀中掏出手帕擦拭着脸上的泪水说道:“好孩子快起来,这些年来你是如何过的?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这可真是苦了你了!”&&&&王锐的心里本来对此行纯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可以说是好奇心和觉得有趣的成分更多一些。但此刻赵氏的样子让他也不由得情动,心中悄然涌起一股暖流,真好象见到了久违的亲人一般。&&&&他依言站起身来,只见那张善祥黑着脸开口道:“夫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赵氏急忙赔笑道:“老爷,这孩子的父亲与妾身的前夫乃是挚交,两家在孩子尚未出世时就已经指腹为婚。后来前夫举家搬来京城,这才有了以后的一系列变故,两家也因此失去了音信。这么多年过去了,妾身本以为再也见不着王家的人了,所以这件事情也一直没有和老爷说,还望老爷恕罪!天幸王家有后,竟能寻上门来。这可能是前夫冥冥中的庇佑,恳请老爷能够成全!”&&&&张善祥闻言脸色更加铁青,仿佛包黑子再世一般。他还没有开口,张威已经跳出来抢道:“姨娘莫要轻信这小子的胡言,眼下的骗子无赖多的紧,这家伙没准是从哪里听到了什么就跑来冒充的!他说自己是王家的人,可否有什么凭据?哼,妄想到这儿来招摇撞骗,也不先去打听打听威少爷的名号?”&&&&赵氏闻言一愣,心说张威的话也不无道理,不由得用询问的目光望向王锐。&&&&王锐也不答话,摸出那婚书和一块玉佩上前两步递给了赵氏。那玉佩正是当年两家订婚时苏庆德亲手赠与亲家的信物。&&&&赵氏接过东西仅看了一眼就双手微微颤抖,泪水忍不住再次簌簌而落。那婚书正是苏庆德亲笔所书,玉佩更是苏家的家传之物,又如何能做得假?&&&&她颤声说道:“不错,你真的就是廷元大哥之后,这婚书和玉佩绝不可能有假!贤婿放心,今日既已相见,一切有我为你做主便是!”&&&&她这一开口立刻就为事情定了性,等于认可了这门亲事。张威还想说些什么,但眼看王锐拿出了千真万确的凭据,不由得有些发怔,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是好。&&&&张善祥冷哼了一声开口道:“夫人,这门亲事虽然是尊前夫所定,但他已经过世多年,我作为瑾儿的继父将她养大,难道就做不得半点主么?而且此事也要看看瑾儿的意思,夫人以为然否?”&&&&赵氏想了想点头说道:“老爷说的也有道理,瑾儿那里我自会去说,不知道老爷您的意思究竟如何?”&&&&张善祥瞥了王锐一眼冷笑道:“我一向视瑾儿如同己出,将她辛辛苦苦养大成人也算是殊为不易。眼下你想仅凭几句话就平白娶了我的女儿去,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小子,除非你拿1000两银子来作为聘礼,否则此事再也休提!”&&&&他的心中早就为苏瑾的婚事做好了打算,压根就没想过会将她嫁给王锐这么个不知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因此眼见王锐一袭穷酸书生的打扮,狮子大张口就要了1000两银子的聘礼,料想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拿的出来,表面上对赵氏亦算是有了交代。&&&&王锐来之前特意选了件最破旧的长衫,就是想看看苏家的人会如何对待自己这个“落魄”的女婿。此刻见张善祥果然是以貌取人,他的心里暗暗好笑,却故意紧皱眉头做出为难的样子,试探一下赵氏的反应。&&&&赵氏哪里能猜到王锐的想法?她看了王锐的样子,也以为这个女婿即使不是落魄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因此听得张善祥开口就要1000两银子的聘礼,不由得吓了一跳,急忙赔笑道:“老爷,这1000两银子是不是也有些太多了?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恐怕我们张家惹人笑话不说,妾身将来又有何面目去见廷元大哥与亡夫?我看莫如就要200两如何?”&&&&她的口中虽然说的是200两,但心里实际上认为王锐连这个数也不可能拿得出来,早做好了用私房钱来弥补不足之数的打算的。&&&&张善祥冷哼一声道:“哼,我养活了你们母女这么多年,眼下却要当冤大头为他人做嫁衣,世上哪有如此便宜的事?当真是妇人之见!1000两银子的聘礼一钱也不能少,绝无再商量的余地!”&&&&王锐以为张善祥只是个见钱眼开的势利小人而已,眼见赵氏确实是在一心维护自己,他不由得心下感动,从袖中摸出一张银票上前几步将其放在桌上淡淡笑道:“张老爷说的极是,您是苏小姐的继父,将她养大成人因为殊为不易,在下感激不尽,自当重重相谢,1000两银子的聘礼原也应该!这500两银子权当作是定金,另外的一半改日再为奉上,绝不会少一钱一厘便是!”&&&&这500两银票是王锐临来时谢天博相赠,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派场。这一段时间来他偶尔也会和谢天博一道去手谈会友,自是少不了赚些程仪银两。再加上谢天博先后所赠和从许世贵那里赢来的银子,勉强凑够1000两倒不是问题。&&&&不过王锐此行本来只是意欲试试水而已,不料眼下却有弄假成真之势,眨眼之间就赔上了他一个多月来辛苦攒下的老本,真可谓是辛辛苦苦30年一夜回到解放前!一念及此,他忍不住感到有些郁闷,心说这丈母娘确实还不错,但愿那苏家小姐别让人失望才好!&&&&赵氏闻言又惊又喜,张善祥却微微一愣,沉默了片刻突然哈哈笑道:“贤侄太客气了,我看你一表人才,心里也为瑾儿能有这样的佳婿感到高兴!夫人,还不赶快去将这个好消息去告诉瑾儿,看看她如何说?”&&&&他的态度猛然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变脸的速度恐怕连川剧的同名绝活都望尘莫及,这让王锐意外之余不由得暗感佩服,当然还有极度的鄙视加鄙夷!&&&&赵氏高兴的答应一声起身往后去了,张宁和张威两兄弟还想说些什么,但都被张善祥眼睛一瞪堵了回去。二人惟有忿忿地坐在那里怒视着王锐,恐怕心里在想着能拿目光杀死这个可恶的家伙一千遍啊一万遍!&&&&不一会的功夫,赵氏就回转来,面上略带尴尬之色笑道:“我已经将事情都和瑾儿说了,她说事关自己的终身大事,而且太过突然,所以要考虑一下,一会自有话给王公子!呵呵,都是我将这孩子宠坏了。贤婿莫要担心,一切都有我做主呢!”&&&&王锐微微一笑没说什么,心中却感到甚是好奇,想看看这苏家小姐究竟要玩些什么花样。&&&&过了一会,一个模样俊俏身穿绿衣的小丫头突然自后堂转了出来。她一双水灵的眼睛先是好奇地在王锐身上转了几转,然后才向张善祥和赵氏福了福,脆生生地说道:“老爷夫人万安!”&&&&王锐心知这小丫头多半便是苏瑾的婢女,眼见她虽然算不上什么绝色,但也是容颜俏丽惹人怜爱,尤其是那一双水波般灵动的眼睛更如会说话一样。他心想婢子已是如此,那小姐自不必说了。哈哈,我那位老婆大人必是个大美女无疑!嘿嘿,运气不错,这才像是超级无敌幸运臭屁的穿越主角的待遇嘛!&&&&赵氏哪里想到自己的这位“贤婿”正暗自YY的愉快,急忙问道:“翠儿,你家小姐怎么说?还不快快道来?”&&&&翠儿应了声是,然后转过身来用水灵灵的大眼睛又仔细打量了王锐一番,忽然福了一礼轻笑道:“翠儿见过王公子!”&&&&王锐微微欠身抱拳还了一礼淡淡笑道:“翠儿妹妹不必多礼!不知苏小姐有何吩咐?在下洗耳恭听!”&&&&翠儿咯咯笑着站起身说道:“我家小姐说姻缘乃是天定,苏王两家指腹为婚,公子今日又能寻到这里,足见你二人间确属有缘。虽是如此,但小姐仍想考教公子一番。这里有三幅画,若公子能准确无误地指出哪一个画的是小姐,她方确信此乃天意无疑,自当一切凭夫人做主再无二言!”&&&&说着,她如变魔术般双手从身后拿出三个画轴递到了王锐的手中。
&&&&赵氏闻言不由得一愣,随即开口斥道:“这孩子真是胡闹!王公子从没见过她,又怎么能认得出来?”&&&&王锐也是大感意外,他原以为苏瑾必然来的是佳人考才子的那一套吟诗做对的狗血剧情,因此早就做好了充当一回“文坛大盗”的准备。他的前世可是中文专业的研究生,在古诗词散文方面可以称得上是“大拿”,自信自己的表现绝对能让所有那些穿越小说里的主角都感到汗颜!可没想到眼下苏家小姐竟然玩出了新鲜的花样,这让王锐大感意外的同时也觉得十分有趣,不由得精神大振,当下二话不说将画轴一一展开。&&&&他的眼睛一亮,只见画上的三个女子俱都栩栩如生,全部称得上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环肥燕瘦各擅胜场,容貌难分高下,所差的只是各自的气质不同而已。一个如空谷幽兰般高贵典雅、一个如傲雪梅花般清丽俊逸、最后一个则如同骄阳牡丹般绚丽娇艳!能将人物的气质画得如此传神,也不知是出自谁的丹青妙笔。一想到这其中就有一个是自己的老婆,他几乎难以相信那会是真的。&&&&王锐暗自将每个人与赵氏做了比较,却发现三个女子的五官和赵氏都有相似和不同之处,还真说不准哪个更像一些。难道苏家小姐长得就一点也不像妈么?王锐暗暗郁闷地想到,心说人都说儿子像妈闺女像爹,看来还真是不假!&&&&他暗中深吸了口气,目光如炬般在每张画上缓缓掠过。足有半顿饭的功夫后,他的嘴角突然泛起一丝微笑,将手一伸说了声:“拿笔来!”&&&&赵氏一摆手,那老仆立刻转身出去,不多时已取来了笔墨纸砚。&&&&王锐接笔在手,沉思了片刻后,毫不犹豫地在中间那张画上的空白处挥毫泼墨。但见笔走龙蛇唰唰一蹴而就,不一刻的功夫一首词已跃然于其上:&&&&莫把琼花比澹妆,谁似白霓裳。别样清幽,自然标格,莫近东墙。&&&&冰肌玉骨天分付,兼付与凄凉。可怜遥夜,冷烟和月,疏影横窗。&&&&这是纳兰性德一首咏梅的词,王锐用在这里是喻指画中女子如傲雪寒梅般的气质,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当了回“文坛大盗”。&&&&王锐写完后将笔一掷哈哈笑道:“翠儿妹妹将画拿去,在下在这里静候佳音!”&&&&翠儿探头一看,面上顿时露出惊异的神色。她瞥了王锐一眼,也不答话,小心翼翼地捧起那画,飞也似地往后去了。虽说她并未说什么,但王锐已经从赵氏等人脸上惊奇的神色中知道了答案。&&&&果然,没一会的功夫,翠儿就重新转回,朝众人福了福喜滋滋地说道:“小姐说一切但凭夫人做主,翠儿恭喜姑爷了!”&&&&赵氏大喜,急忙追问王锐是如何知道那张画上的就是自己的女儿。王锐神秘地笑了笑说道:“小姐说过我二人的姻缘乃属天定,一切皆是天意,小婿又岂有认不出之理?”&&&&众人闻言半信半疑,但事实如此也无话可讲。&&&&王锐重新跪下来正式叩见岳母大人,赵氏见亡夫的遗愿终于了却,女儿也得了个如此一表人才的佳婿,欢喜得险些连嘴都合不上了,一迭声地让王锐赶快起来,细细询问他这些年来的境遇究竟如何。&&&&当听到他是孤身一人来到京师寻亲,眼下还居无定所时,赵氏立刻提出让王锐先搬来这里住下,彼此间也好有个照应。至于他和苏瑾成婚后是否另寻住所,不妨再慢慢商量。&&&&张善祥的态度真的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但连声赞同赵氏的提议,而且还笑着说二人成婚后最好也不要搬出去,一家人其乐融融,他也算是多了半个儿子。张宁和张威兄弟气得直吹胡子瞪眼,可在老爹眼前也没胆量说半个不字。&&&&对于他态度的突然转变让王锐大感迷惑,但却不愿拂了赵氏的一片好意,况且也不想老是麻烦谢天博,因此略一沉吟就点头答应下来。&&&&王锐回去将此行的情况一说,谢天博也是大为兴奋,虽然颇有些舍不得,但心里却着实替自己的这个贤弟高兴。&&&&就这样王锐搬到了张善祥家,白天他仍然去棋社与谢天博对弈谈棋,晚上回来后开始挑灯夜读,将前世很多只是听说过的古代典籍拼命地往脑子里灌,加班加点地充电,以便更好地适应自己所在这个时代的角色。&&&&自从王锐与苏瑾的婚约定下来后,他的心态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尽管由于封建礼教的原因他与苏瑾天天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却也见不得面,可是王锐却感到心里多了一份责任、期盼。他现在已差不多完全融入了角色,准备塌塌实实做一个明朝的五好青年了……&&&&十数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这一日晚饭后赵氏将王锐唤去,告诉他说自己已经和张善祥算过了日子,下个月的初八正是良辰吉日,她想就在那天为他与苏瑾完婚,也好了却一桩心事。王锐已记不清自己是怎样回答的了,最后如饱饮了醇酒般晕晕乎乎地告退出来,只感到一切像是在做梦一样。&&&&回到房中,王锐哪里还能再静下心来读书?只是随便拿起本书胡乱翻了一阵就索性将书一丢上床早早歇下。&&&&他真的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竟带着苏瑾穿越回到现代,举办了盛大的婚礼。他的父母、朋友、同事,甚至还有前女友都来了。每个人都被苏瑾的绝世容光所慑,无不羡慕他竟然能娶到这样一个如天仙般的老婆。他看着一袭白色婚纱美艳不可方物的苏瑾,只剩下了傻笑……&&&&砰砰……砰砰……&&&&低沉而又急促的敲门声猛地将王锐从梦中惊醒,他一个翻身坐起来,本能地问了声是谁。门外没有回答,又轻轻地敲了两下。&&&&王锐此时的脑子还有些迷糊,他也没有多想,匆匆穿上长衫下得地来走到门前拔去门闩。&&&&门猛地被推开,一个白色的人影裹着香风倏地闪了进来,紧接着又迅速地将门掩上,低低的说了声:“公子,我是苏瑾!”&&&&王锐开始时被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待听到这句话后,他的身子猛然一震定在那里,脑子以下清醒过来。当他难以置信地抬头仔细看时,只见一个女子皓衣胜雪,正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她的真人比画上还要美上几分,眉如柳叶,目似秋水,冰肌玉肤吹弹得破。真好似凌波仙子降世,又好象九天仙女下凡!王锐仅与她对望了一眼,就觉得自己似乎已彻底迷失在了那一泓秋水之中!&&&&如果你的未婚妻是个大美女,如果她在半夜里偷偷跑到你的房间里来,你会怎么想?是不是会有N种香艳刺激的YY遐想?答案自然是ofcourse!&&&&王锐也是这么想的,他只感到自己的心跳不争气的加速起来,暗自里连声说道我叫正人君子,我叫不激动,我叫不紧张!可实际上他早已经紧张得心都快跳了出来,想要说句什么舒缓一下情绪,却觉得嗓子发干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苏瑾也在凝目望着王锐,仔细打量着这第一次见面的她的未来的夫君。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时间在此刻仿佛已凝固了一样。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二人身上,宛若实质一般静静地流淌……
&&&&蓦地,苏瑾率先回过神来,唰地羞红了双颊。但娇羞的红潮只是一闪而逝,她随即面露焦急之色,轻声而又快速地说道:“公子,大事不好了。你赶快收拾一下东西立刻就走,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王锐也猛然清醒过来,闻言心中不由得微感不妙,暗暗调整了一下呼吸平静地说道:“小姐不要着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突然走掉?”&&&&苏瑾急的一顿足,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公子你还不知,那张家父子狼子兽心,在暗地里欲图谋害你,就定在今夜动手!天幸让我恰巧撞破了他们的奸计,否则我和母亲将来有何面目去见王家的列祖列宗和父亲大人?”&&&&王锐的心中一凛,心说那张善祥果然不是好东西,我说他的态度怎么转变得那么快呢,原来是暗中另有图谋,当真是老奸巨滑!&&&&他稳了稳心神,朝苏瑾展颜一笑温言说道:“小姐莫慌,我这不还是好好的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可否详细道来?”&&&&苏瑾被王锐的镇定自若所感染,稍微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说道:“今日中午时张家的兄弟俩从外面喝醉了酒回来,借着酒劲想要硬闯到我这里讨杯醒酒茶喝。翠儿毫不客气地拦住了二人,警告两人说现在姑爷就住在家里,请他们还要行为检点,多多自重才是!”&&&&她说到这里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似乎是在发泄着对那两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哥哥的极度鄙夷和不屑,顿了顿才接着说道:“当时张宁就狂笑着说叫苏家的大小姐别做美梦了,姓王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来抢他们张家的便宜,过两天就要他好看,让你的活姑爷变成死女婿!”&&&&王锐忍不住插口道:“哼,想那张善祥不过是个小小的司狱而已,他的两个儿子又凭何如此张狂?”&&&&苏瑾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张威察觉到了哥哥的失口,当下也没再纠缠硬将其拖走了事。翠儿还以为那是张宁喝醉了酒胡吹大气没当回事,我却感到事情有异,于是晚饭后见张家父子躲入了房中似乎在密议什么,就派了翠儿去窗下偷听,这才惊悉了他们父子的阴谋!”&&&&王锐知道事情已到了紧要处,竖起耳朵凝神静听。只听苏瑾接着说道:“原来那老贼一直想巴结上锦衣卫的势力,一来是找个强有力的靠山,二来为他那两个废物儿子寻个好出路。所以他老早就打好了主意,想要将我嫁给锦衣卫的千户董兆兴。那董兆兴虽然只是个区区的五品千户,但却是田尔耕的干儿子和得力干将。老贼的奸计若能得逞,他张家自是平步青云!可没想到公子的突然出现打乱了老贼的计划,他害怕如果强行阻止王苏两家婚约的事情传扬出去会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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