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风云变幻的成语”打一动物?

风云变幻的美丽青海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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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窝堡村
魏家窝堡村:全称通辽市科尔沁区红星镇魏家窝堡,位于科尔沁街道办事处驻地东6.1公里,1914年辽阳人魏景春四兄弟的先辈到此落户,后成屯,取名魏家窝堡,满语为weiigiya oyonggo boo,意思是魏家主要居所。1954年改为安乐屯,1958年恢复原名并成立生产大队,1966年改为东方红大队,1984年恢复原名并改为村,该村475户,1528人,以种植蔬菜为主,耕地4646亩,林地192亩,存栏牲畜2493只头。
魏家窝堡村背景资料
魏家窝堡村历史事件
魏景春,祖籍大河湾屯白塔铺,整蓝旗满族,清。清朝嘉庆皇帝生母魏佳氏即出于这个家族。魏景春上辈兄弟四人:
老大 魏德宽,其太太单氏;
老二 魏德明,其太太朱氏;
老三 魏德富,其太太陈氏;
老四 魏德贵,其太太王氏。
因家族出现嘉庆皇帝生母魏佳氏之故,所以家族一直吃俸禄。清宣统三年辛亥年(1911年),革命党人颠覆清朝,在“驱逐鞑虏”的狭隘民族意识的排挤下,满族人纷纷改为“汉族”,皇粮时有时无。魏家家族人一夜之间变为“庶民”,不得不以插水稻为生,“服务”于刘氏地主。但魏家与清朝没落贵族和蒙古贵族联系没有断。
1914年2月,民国政府内务、农商、财政等部及蒙藏事务局联合制定《禁止私放蒙荒通则》和《垦辟蒙荒奖励办法》,准备大兴蒙垦。从1916年开始,奉系军阀张作霖开始大量放垦。魏家哥四个中的老三魏德富因文化很高,1912年就来到“巴林爱新荒”(今通辽一带)开始参加放垦戍边增强边防和促进当地的经济发展的活动中。
1912年(清宣统四年,民国元年,农历壬子鼠年)8 月,袁世凯发布蒙古王公待遇九条,原封不动地保留了蒙古王公制度。但事实上,当时中央政府对第12世和硕达尔罕亲王那木济勒色楞(汉名包乐康)、第十五代卓礼克图亲王色旺端鲁布等王爷的供给不足。于是,王爷们在内外交困之时,在张作霖进一步以亲戚和政治的双压下,逼迫王爷们挥泪卖祖地。魏德富当时帮助王爷监督绳工“拉荒约地”(丈量土地),监工仔细倍受王爷褒奖,贵族间的故交新往,使王爷有患难与共之感,于是将祖地的夏布金利(蒙古语Sab gazar特指 “辽河、教莱河”水冲积的土地,蒙语中作普通词汇即“流域”)荒地“回报”给魏家,这片地就是今天的魏家窝堡。
1916年,老四魏德贵的亲生子三人来到夏布金利荒地打前站。魏德贵的亲生子有次子19岁的魏景春、五子12岁的魏景书、七子7岁的魏景云。他们在今魏家窝堡的西大岗(时为辽河教莱河冲积的高沙岗)搭棚子,取名南城魏家。前序工作完备後,魏家变卖了家中的一切举家由奉天省,也称穆克敦(即沈阳)迁入科尔沁的夏布金利,把变换的钱又全部买了土地。为了这片土地,“景”字辈的多数人没有念书,从小和长工一样去地里劳作,甚至要比长工干的多。
那时讲究大家族,不能分家。一起来的“景”字辈的还有魏景会、魏景元、魏景芳等。
魏德富是全家的掌门人,汉人称“三老板”,蒙人称他“诺颜”。他与时任达尔罕旗(今科尔沁左翼中旗)旗卫队的扎兰(参领)孟青山(即嘎达梅林)有过交往。以至于1929年嘎达梅林等人发起“独贵龙运动(蒙古语Duguilang,环形、圆圈之意,就是围坐商议事情)”反对张学良继续开垦蒙旗土地时,张学良都要找“诺颜”帮忙调解。事实上,魏德富是不肯帮忙的,这种进一步损害蒙古族牧民的利益的事,当时王爷、诺颜和嘎达梅林是站在同一线上的,与现在的历史宣传有出入。
南城魏家成立後,招徐世友族家、孙富昌孙富贵族家、石业海父辈家入住,分给土地播种。
1931年9月,日军侵占东北,科尔沁也沦陷。
1935年满洲国调集人力修西辽河大桥时,日本人加紧开始“拼户”。魏家在这个时候搬出南城魏家,开始找风水先生看宅,确定建村、建墓地的地方。村名的定夺参考了哈尔滨的“魏家窝堡”一名後,建立当时的魏家窝堡。魏家窝堡是满语weigyia i oyonggo boo ,直译汉语“魏家的主要居所”。
据说早在1864年(清朝同治三年)魏氏就有族人北上到哈尔滨开荒发财,立村取名魏家窝堡。到了20世纪四、五十年代两处魏家窝堡依旧有联系,以至後来先後把村名都改过叫“安乐屯”,它是汉译满语谐音,即Aisingga(金族所属的)。
夏布金利的魏家窝堡成立时10几户人家,100来人,两趟半街,6眼土井。附近的其他村的共同行政村长由魏景芳担任。这时村里有了村公所,一个警长姓郝;魏家家里有了学堂,老师叫孙大光;魏家家里开始有包衣李明玉等,雇佣长工若干。这样新兴的地主阶级就产生了。
魏德贵的次子、五子和七子先後在科尔沁的魏家窝堡成亲,但他们的妻子都是从沈阳选来的。
次子 魏景春 其妻张氏;
五子 魏景书 其妻邱氏;
七子 魏景云 其妻腾氏。
家族人口发展到近80人。男丁间遵循古法实行大排行。景字辈後是“国”字,“国”字辈有:
大哥 魏国仁
二哥 魏国义
三哥 魏国举
四哥 魏国振
五哥 魏国信
六哥 魏国忠
七哥 魏国清
八哥 魏国柱
九哥 魏国全
十哥 魏国祥
十一哥魏国玉
十二哥魏国荣
十三哥魏国兴
十四哥魏国顺
据说排行的中间字是清皇帝所赐,大概是按“清孝德景,国忠廉明”,因家谱“文革”毁掉,“德”字前回忆不准。但到了“国”字以後,新中国不讲“帝制文化”,故名字开始乱叫,“十哥”魏国祥之子还有叫单字的,如“魏来”,已不合“礼法”。
魏家窝堡村1947年
中国共产党召开全国土地会议,决定在解放区进行土地改革,制定了《中国土地法大纲》。大纲规定:没收地主土地,废除封建剥削的土地制度,实行耕者有其田的土地制度。 6000多亩土地在这次土地改革时,分给长短工一部分。1950年中央人民政府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改革法》 ,废除封建土地所有制,这样王爷“赠送”的土地也保不住了,土地全部没收归公。
魏家窝堡村人物简介
1.魏景春,魏家窝堡村在成立大队之前村长几乎都是魏景春在担任。他为人和善,经常骑着高头大马,但每次见到孩子,他必下马给孩子糖果,人缘十分好。有人在网上写了段小说《金鸽子》中的魏先生就是以他为原型。他的确不畏恶势力,日本兵他敢踢,“跑大鼻子”(即苏联红军帮中国打日本)时,苏联士兵对中国妇女也是蹂躏不少,魏景春敢和他们斗。他是个风云人物,因为是地主阶级,後没人给他歌功颂德。“正史”虽写他,但张冠李戴了。
2.“巫医”王先生(详细文字见人物传)
3.谜语怪才孙富贵(详细文字见人物传)
4.以“斜”治“歪”的赵四勒勒(详细文字见人物传)
5.魏家窝堡村的鲁班——蒋万昌(详细文字见人物传)
魏家窝堡村颂歌介绍
歌曲:《百年魏家》
Emu tanggv se i Weiigiya hala oyonggo boo de ucun alibumbi!
Nijarame seci,ilan inenggi ilan dobori i gadar seme giangjime sirbumbi!
furguwecuke soningga!*
盛京的自由
比不上/辽河两岸/大草原
咱就在/夏布金利/建个家园
西喇木沦河里/扬帆
整蓝旗招展
敖包前/长调悠扬/上青天
任凭那/风云变幻/飞马扬鞭
勒勒车轮边花/正艳
Emu tang-gv a-niya
E-me-mungge /bo-do-gon ba-tu-rui turun
Er-de-mengge/ i-la-ci noyon /er-bun dur-sun
Erke ibe-xe-re saiin u-la-bun**
峥嵘笑百年
一代代/智勇双全/何等闲
尘封中/巴图身影/尽现威严
魏家故事世代
注:歌曲的满汉部分歌词如下,满语部分非萨隆嘎先生原创满文诗,而是根据老毕作曲和汉文词改编的。萨隆嘎原诗将在未来寻觅到上传。以下是满汉对照歌词。
Emu tanggv sei Weiigiya
Weiigiya oyonggo booi Emu tanggv se de alibuki()
Muk-dun i sul-fan ci
盛 京的自 由
Mudalire Liyoo birai dalin onco akv.
比不过 辽 河两岸 大草原
Muse Bayan tari ba de boo be ili-mbi
咱就 在夏布金利建个 家园
Muduri cuwan Si—ramu-lun de xurubumbi.
西 拉木 伦河里 扬 帆
Gulu lanmun turun debsi,
正 蓝 旗 招展
Gucu i ucun abkai de urambi.
敖包 前长调 悠扬 上 青天
Guigu ba-turu morin de dar-giyambi,
任凭那风雨变化飞马扬鞭
Guilere lere dalbade ilha ilhambi.
勒勒 车 下花儿 正 艳
Emu tanggv a- ni- ya
啊 一 个世纪
Er-e-cun bodogon ba-tu-rui turun
有志者 身手 劲舞一 面旗
Erde--mengge ilanci noyan erbun dursun
德才人依 兰诺 颜风采 习习
Erke ibexere saiin ulabun
催人 奋进美妙 传奇
Jabxame fa-fur-xambi
峥嵘 笑百年
Jalan jalan baturu-lame jol-ho-combi
一代代 智勇 双全何等闲
Jak-sahai baturui horon cira iletulembi
尘 封中巴图 身影 尽显威严
Jalangga Weiigiyai julan sel-giyebumbi
魏家 故事 世代 相传
魏家窝堡村人物小传
“巫医”王先生
作者:萨隆嘎
巫医这个名词,现代人对它没有什么好感。似乎是伪科学的典型代名词。但我说的巫医仅是个名词而已,依义不依语。
我六、七岁时,住在内蒙古东部的固定嘎查里。固定嘎查可以叫“村”,而我们村的名字却叫“堡”—魏家窝堡。那时,赤脚医生还没有在我们堡里出世,全村上下的头疼脑热全依靠着第一生产队北园子(是集体集中种植的菜地)里的一位近80高龄的王先生问闻望切。
他看病的招数是现代医生无法学到的,看上去很简单,以至于也不用拔罐、贴艾、刮痧、针灸、针刺唇血等传统方法。他仅靠一支笔蘸墨涂在患处,就可医治像顽食不化之类的疾患。更叫人称奇的是,他会看妇科。
对于王先生,我不晓其名。他个头高高的,给人看病时或看书时戴上老花镜。他言语很少,会星象懂占卜,但在“文革”那个时代他不敢做“看相”类的活动。
老人家的床上堆放着数十年攒的黄历本,其上记录着每天的天气和“天书”。一次我到他的床边去玩,他微笑地说:“小嘎(小孩的意思),你会猜闷儿(猜谜)吗?”我说会。他整理了一下黄历本後对我说:
“不紧不慢一年一换,不忙不慌一天一张,打一日常实物。”
“是吃的吗?”我问。
“不是吃的食物,是墙上挂的。”
我环顾四周的墙面,仅看到了镰刀、绳子和一串干辣椒,再就是糊在墙上的旧报纸。于是我说:“报纸”。
“为什么?”他问,
“邮递员一天送一张,回来我们一年一糊墙”。
老人没有笑,用弯曲的手指指了指那堆黄历。
“一个人攒不足60本呀。”
“为什么?”我问,
“火灾、水灾还有人灾(或许他指的是丢失),总之不会够60本的”他答。
我当时没有数老人家的日历是否够60本,但後来听说红卫兵因为这堆日历大闹老人家。王先生当场不紧不慢对“小将们”说:
“毛主席来了,他得管我叫大哥,我比他大。王字底下加个竖弯钩就是毛字”
“你胡说,毛字上划是撇,王字上面是横”
“毛主席那是谦虚”王先生接着说,
“无产阶级专政的对象是黑五类,我根红苗正。黄历上记得是我学习的心得,你们毁掉它就是现行反革命”。
红卫兵拿过来日历看不懂老人家的爻符就说,这上面没心得。
“那我给你念一段”,老人夺过日历顺手翻开一页读道:
“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说,关爱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小将们,我们是同志吗?”
这场风波就这样在“智斗”中结束了。红卫兵们自己也怕被打成现行反革命。现行反革命直接不需要公审拉出去就枪毙。那时公检法都没有了。
母亲的家庭成分不好,她是远近闻名的“满清高干后裔”。姥爷辈的哥几个又同蒙古达尔罕王爷来往甚密,据说爱新荒及科尔沁部分土地就是在他们帮助丈量下出手的。母亲天生活跃,能歌善舞,是村上姐妹们中的“领袖”人物。母亲的嘴能言善辩,所以也免去阶级斗争的许多迫害。
“谜语怪才”孙富贵
作者:萨隆嘎
魏家窝堡村到了2014年正好建村百年。百年中,魏家村人才济济,孙富贵就是其中的一位。孙富贵是一位“话匣子”,讲古说今有两下子。有一次某文化馆灯谜组的人来魏家窝堡村采风(收集资料),他们听说孙富贵有很多谜语常为贫下中农群众在田间地头解闷儿,于是到农田里专访孙富贵。
孙富贵的谜语多数是见到什么说什么。如见到当时最流行的农药“六六六粉”,他就设谜面——“一点一横八,他们老哥仨,共同把敌杀。”当然他也有很多连环谜语:“小瓢小瓢掉地下找不着”,谜底是“屁”(实际这是双语谜语,“瓢”音是女真语谐音,本意就是“屁”),当你猜到是“屁”,他又说“屁屁两头不粘地”(谜底:船),当你猜到是“船”,他又设谜:“船船两头占地,当间漩”(谜底:桥),就这样连续设谜面,猜谜者与设谜者似乎有斗智斗勇的感觉,雅俗共赏,十分有趣。
文化馆的人刚开始其实不虚心,认为一位老农有什么深度。于是提出“设谜要有深度”,孙富贵说:“谜语对于我们就是一乐,哪来深度?我只知道有难猜的”。“对对,我们就是要难猜的”来人接续道。孙富贵清清嗓子设谜:“天不知,地知;你不知,我知。打一日常生活现象。”文化馆的人猜了一天,没猜出,就向其他听过这个谜语的人打听谜底,最後得到“漏鞋底”,接下来孙富贵又设谜“天不知,地知;你不知,我知。打一与道德有关的俗称”,文化馆的人又被难住了,于是请教谜底。一起干活的另位老农说:“破鞋”。大家哈哈大笑。魏家窝堡受草原文化影响较重,荤素搭配的话语太多。文化馆的人感到没面子,请孙富贵再设一谜,拍胸脯说:“不信自己猜不出来”。孙富贵说:“再给你们一谜语,时间10天。10天内猜出且对,算你有文化”。文化馆的人说:“我们来了两人,需要5天,你开始设谜!”孙富贵磕打磕打眼袋鐹子不紧不慢说道:“一物世上有,真的它能爬,假的他能走。打一动物。”文化馆的人猜了3天後无果,便来找孙富贵要提示,孙富贵说:“好,给点提示也可以。真的四条腿,假的两条腿。”又过了两天,文化馆的人猜的依旧无果,只好找孙富贵要答案,孙富贵说:“为我点袋烟,我告诉你们。”给长者点烟是科尔沁人的风俗,文化馆的人早就失去了这个风俗,当算失礼。孙富贵深深吸了口烟,又慢慢吐出来,烟在他的眼前呈现出两个圆圈,一横一竖套在一起,此时似乎不再说谜底的事,而是表演“烟技”。文化馆的人着急地说:“老孙,我们是来去真经的!”孙富贵笑了笑,又笑了笑,似乎不好启齿说谜底。最後还是快速地说出了大家盼望许久的谜底——“王八”(真王八4条腿,人被称王八是假王八,也还是人,2条腿)。
以“斜”治“歪”的赵四勒勒
(2014年是魏家窝堡村建村百年。百年中,魏家村人才济济,本篇介绍其中一位)
斜,不正也;歪,不正当也。似乎二字在意思上没多大区别。古时“斜”“邪”意思无别,但本文中不用“邪”而须用“斜”做题,因另有其义。
王洛宾先生曾说:“政治好比别人给你照相,摄影师把镜头移向左,你就右;镜头移向右,你就左了。其实呢,你自己坐在那里一直没有动”。在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运动中,魏家窝堡村有位人称“赵四勒勒”的智者,他总给“摄影师”背影,摄影师拍完了,难分是谁,更无法谈左了右了。
赵四勒勒何许人也?提起此人当时可谓根红苗正的贫下中农的一员。赵四之“四”是家中哥们排行,“勒勒”是女真语ler ler,用于草木时指生长繁茂,用于人时指能说会道,且说个不停。赵四勒勒其大号赵万山,不过,与赵本山无任何血缘关系。他家住在我们小学(时名东方红小学)後面,他的故事常因传颂者“见伊思前”,当面讲述。我至今还记得他三则故事。
其一:赵万山与魏氏大地主家为左右邻居,过去他是不是魏家的包衣,我不大清楚。但邻里关系相处很好。那个年头哪个贫下中农愿意与地主交往。交往深了,上纲上线不得了,要挨斗的。不说你立场不对,也得扣上“黑五类(地、富、反、坏、右)”的“走狗”的帽子。但,赵万山一到春节准要看看魏家长辈二叔、七叔。工作组问他为什么要看地主去?他说:我看的是邻居,与你问的没关系。後来,赵万山驾鹤後,他的後代(已经搬迁到更远的东北)还要从齐齐哈尔跑到内蒙的魏家村来看望魏家长辈。
其二:1972年批林批孔时期,东方红小学来了个“红老师”,名叫李迎春,学生背後给他起外号叫两毛八,因为当时长春卷烟厂的迎春牌香烟卖0.28元/盒。那时的学生不知道尊师。李老师虽然平卷舌不分,但音质特别好,音质和中央广播电台的播音员一样。不知因为什么不叫他教学,他受害下放到大地里与农民一道种菜,可好与赵万山在一队。田间地头赵万山总讲魏家三老爷如何好,还有顺口溜:“高头大马绕村中,开裆孩子笑盈盈,试问豁牙为谁露?魏家老爷赏灵童”。正在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李老师越听越别扭,怎么可以为地主歌功颂德?坚决反对!于是便有争吵,赵万山最後说:“好就是好,我经历的。毛主席教导我们说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你调查过吗?”“不管我调查与否,不能歌颂地主阶级!晚上我要向无产阶文化大革命工作组汇报!”李老师反驳道。那年头站在地主阶级一边被扣上“现行反革命”的帽子,拉出去就可以枪毙的,没有公检法的,没司法程序。听说向工作组汇报,赵万山着急了。他常用的一招派上了用场,装精神病(psychosis),说着拿着镰刀就要砍李老师。在人们的心中,精神病指严重的心理障碍的人,其认识、情感、意志、动作行为等明显异常,有自杀、攻击、伤害他人的行为。李老师听他人说赵老爷子有精神病,吓得不敢再言语了,汇报一事也就放了炮。
其三:装精神病这一招是赵万山老爷子的法宝。当年要割掉资本主义尾巴,也就是把农村自留驴、自留地、自留车通通上交于公家(集体),门前院後用地都不能种植作物。我们学校房後就是赵万山家的门前。我记得很清楚,学校房後的大街上晒得都是赵老爷子割来的草,草干了堆成草垛,最後想法卖掉。这些草都是赵万山用自留驴、自留车拉来的。当时全村只要他家可以有这些东西,因为他根红苗正,更重要的是加之他有那个法宝。工作组恰巧住在我们的小学校中,工作组推门就可以看到这一切。只要有干预,赵万山的所谓精神病就犯了,小镰刀一拿就要找工作组的头儿要脑袋。他“发病”时,学生以为是真的也下得四处跑。工作组成员都是外地人,哪知道他的病是装的,吓得只好默许赵万山“搞资本主义”,见到赵万山他们绕着走。
赵四勒勒老爷子在文革中那可谓“玩”得游刃有余,智斗难得。“有余智斗”若猜个字谜就是“斜”字。赵老爷子在用装精神病的斜来治“文革”的歪,真是实时势造英雄,可圈可点。
魏家窝堡村的鲁班——蒋万昌
提起鲁班大家都知道他是木匠的祖师爷。他发明了锯子,使木工及木工文化得以很好地发展。其实这只是传说而已,用此一说展现祖先劳动者,克服生产力低下而做不懈努力,逐渐改变生产工具的缩影。这种与大自然、生产矛盾做斗争的活动,人类一直没有间断。其实,在实践活动中,有时比这还要难。难的不是技术和工具的革新,而是“思想”的斗争。由此,我想到了魏家窝堡村的鲁班爷——蒋万昌先生。
蒋万昌先生,是魏家窝堡有名的几位能人之一。他带着弟子们,准确地说除去郭文起先生等,其实都是他的儿子们,大家一道为集体和村民完成木工的活计。蒋万昌善于琢磨,一块方木做一个有很多机关的马扎(方便小凳),现在想来那是一件艺术品;他勤于思考,一笔写个“蒋”字,不断笔划,并把它用橡胶刻成印章,作为“花押”。那时看上去,他就有匠人的作派。背起锯子、斧子等家伙什显得一肩高一肩低,双目不显笑容,全是智慧,清秀的面孔与他的性格十分搭配。他有个“毛病”,媳妇做的新鞋总要踢上点泥土才穿,生怕那鞋扎眼。他天生爱学习,我记得20世纪80年代广播里教英语,他不时地记上两个单词,以做谈资。我小时候,常去他家。一次,我说我会英语,他就说:“那我考考你!‘涩口’是什么意思?”蒋先生不失农民本色,记忆英语都选育农业生产有关的单词。我和他听的是一堂课,根据他发的“汉音”,我想一定是reaping hook——sickle,我回答:镰刀。蒋先生笑了。他言语不多,他说“话少威信高”,这句话我终生受用。
文化大革命起来时,他是贫下中农,他没受什么害。批判刘少奇进入高峰时,“工作组”要求他用木头做个假刘少奇用来批判使用。那时,不执行“工作组”的命令会被划到“地富反坏右”那拨去,那就是批判的对象,搞不好是“现行反革命”,拉出去就枪毙。那时没有“公、检、法”,革命委员会小组说的算,军代表说的算。用木头做个刘少奇,蒋先生哪敢怠慢,抓紧时间做吧。蒋先生想着批斗的场景,设计着方案。最後一个以真人大小能站能跪的刘少奇木偶被制作出来了。蒋先生做木偶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我不好揣摩,但后来在他家得到的几句对白,让我感到:他是值得我尊敬的人,他心地很善良。
什么样的对白叫笔者起尊敬之心呢?原来他做完的刘少奇是“裸体”的,需要穿衣服,而做衣服的活被“工作组”交给一位地主婆(我的外祖母)来完成。说来没啥,缝连补绽本就是女人的干的,但那时可就复杂了。我去蒋家正赶上饭时,年少不懂事,也不知道避开人家饭时。蒋先生和家人边吃边唠嗑:“刘少奇我是做完了。咱没什么,咱是贫下中农……但老魏太太(指我的外祖母)做衣服可就不简单了。”因为话头说的是我的姥姥,我开始在耳听。“工作组出的是二难题,老魏太太做好了,他们会说她和刘少奇是一道上的,否则怎会给刘少奇做这么好的衣服?要是做不好,他们又会说她不好好改造,做事不认真.......。”我后来把这话迅速地学给了姥姥。姥姥听罢,点上长烟袋,思索了许久,后来我姥姥机智地躲过一劫难。
蒋万昌很喜欢我,有时也逗我玩。他家的五儿子,小时梳辫子。一次开玩笑说:“把我家的这个‘闺女’许给你吧!”我知道那梳辫子的孩子是男孩,只是傻笑不作答。蒋先生有很多的冷幽默和笑话。他讲的笑话在笑话集里一定没有。记得一段笑话是这样的:“说猴子爱学人的行为,一位好事者,手拿一根胡萝卜去动物园看猴子。他把胡萝卜放到裆部用双手搓泥,之后掰断一小块放到嘴里吃,公猴子看到了就学,但他不知道人是用的胡萝卜。猴子掰的自己嗷嗷叫.......”。
几次回魏家窝堡也没见蒋先生,据说老人家八十多了还十分硬朗,在这里,祝老人家晚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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