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新生孩黄疸的孩千取什么名才好?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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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历一三五二年十一月六日

经过十天的长途跋涉,残余的一千一百名黄虎骑士团士兵出现在圣城亚鲁法西尔面前,整个南方军团两万人就只剩下这么一点部队,被称为“三大骑士团”之一的黄虎骑士团也名存实亡。

惨败的部队理所当然不会受到欢迎,我们被禁止进入圣城,身着青色盔甲的牙狼骑士团士兵将我们团团围住。

最先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德拉科普大人,依然是那副笑脸,在他身边的赫然是涅寇斯,一身神圣骑士甲,脸上满是得意的神采。

“你们的指挥官呢?”德拉科普大声喊道。我排众而出,躬身道:“德拉科普大人,已经没有指挥官了,所有骑士都战死了。”德拉科普的脸上顿时浮出一丝悲色,自言道:“是吗?连这么悍勇的夏亚都战死了。”

“辛苦了,由于各种原因,各位暂时先在城外住一宿,明日由我亲自迎接各位进城。”德拉科普道,转而挥了一下手,牙狼骑士团顿时退了下去,我忙跨上一步,道:“德拉科普大人,我有点夏亚大人的遗物想尽快交给他的家人,请务必准许我今日进城。”

德拉科普眼神一阵闪动,好半晌方点头道:“好吧,我特许你今日进城。”一挥马鞭,率先离去。

涅寇斯缓缓驱马行到我面前,冷声道:“很好,你居然没死,我们的恩怨迟早作个了断。”转身离去,我的心中顿时泛出一丝寒意,圣城的阳光似乎比之休法的更为惨白……

圣亚鲁法西尔城不愧为王国的首都,到处充满了繁华的气息,足可同时通行四辆马车的大街两旁全是商铺,喧闹的声音环绕在耳际。此时的我全无兴致游逛圣城,打听了一下夏亚大人的居所,忙不迭地赶了过去。

一间普通的平房,与周围的民居别无二致,甚至让人觉得有点破败,但这儿绝对是夏亚大人的居所,我上前敲响了略显单薄的大门。

一位妇人打开了房门,她看上去足有五十来岁,我不禁迟疑了一下,试问道:“对不起,这是雅哥布?夏亚的家吗?”

妇人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恐,慌忙回答:“你找错了,这儿不是!”

“砰”的一声巨响,门重重的在我面前关上。我怔了半晌,复又详对了一下地址,丝毫不差,不祥的念头顿时涌上了我的心头。

“咚”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我近似粗野的冲

了进去,妇人一下怔在了当场,仅过了片刻,惊天的喊声立时响彻整个房间。我抽出匕首,压在她的喉咙上怒斥道:“不要喊,夏亚夫人在哪儿?”

“我在这儿,请不要为难老人。”一个端庄的声音从内里传来,我一愣,忙收起了匕首,抱歉道:“对不起,有所冒犯了。”转向了内间,异常美丽的妇人,可能是我一生见到最美丽的,使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夏亚夫人挥手示意老妇人离开,威严道:“你不是神圣骑士团的,来这儿有什么目的?”我诧异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了夏亚大人的骨灰罐,泣声道:“这是夏亚大人的骨灰,我奉大人的遗命,将它带来交给您。”缓缓递上,夏亚夫人颤抖地接过了骨灰罐,无声的抽泣起来。

“雅哥布还有什么遗言吗?”夏亚夫人低声道,我咳了一下,道:“大人要你不要守寡,尽快嫁出去。”

“真傻,为什么要说这种话?难道你真的以为我能忘记你吗?”夏亚夫人摸着骨灰罐,自言道,完全陷入一种空寂的虚幻之境,顿时让我有一种尴尬的奇妙心理。好一会,夏亚夫人方才抬起头,“辛苦你了,不过可能还要再辛苦你一下,你先等一会。”转而起身向内行去。

慢长的等待,我来回在客厅中走动,不时向内间看一下,但是很久没有反应,焦虑的心情在我心中蔓延。

突然一声嘶叫响起,老妇人的特有音调震耳欲聋,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冲进内间,一个人体在半空中飘荡……

“不知名的战士,你好,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追随我的丈夫去了。我没有勇气活在没有雅哥布的世界上,请原谅我的懦弱。我的丈夫能够信任你,我也就可以放心将艾丽兹托付给你。她还年幼,有些事就不要告诉她,希望你好好爱护她,让她快乐的度过童年;这样我和雅哥布也能安心的生活在另一个世界,这就是我要辛苦你的最后一件事。

我叹了口气,折好了信,夫妻俩全是这种临死前托付的性格,根本就是让人难以拒绝,可怜的我,才十七岁呀,这辈子都要成为小孩子的保姆了。

“孩子在哪儿?”我转头对老妇人道,老妇人一脸惊恐,指了指楼上,我整了一下装,快步走上了楼梯。

甜睡的艾丽兹,看上去真像童话中的小天使,金黄的头发,犹如草莓一般的小脸蛋,嘴中吮

吸着自己的小手指,让人一见就产生怜爱的感觉。“可怜的小女孩。”我不禁叹道,才五岁就失去了父母,今后又要跟着我这个战士,哪里有快乐的童年可言?

“以后就要当这个小家伙的保姆了。”摇着头,驱除了这个噩梦般的想法,应该还有其他亲人的,先托付给他们吧,以我现在这种小卒子的地位,可养不起一个大小姐。连忙走下了楼梯,去询问那个还在恍惚状态的老妇人。

“亲人?我不知道呀,啊,对了,以前夫人家的老爷经常来的,也是个当军官的,不过听说守北方去了,很久没有来往了。”

“知道那位老爷的名字吗?”

“夫人家的事我不清楚,只知道是个挺大的官。”

这样呀,我抬头望了下天花板,这个可麻烦了,找不到那个老爷,就很难托付小艾丽兹的事,让我踏上不知道生死的征途前没安排好小姐的事,怎么对得起夏亚大人。

“只好先带到营里去喽。”想了半晌,我下了个决心,鼓动着老妇人带着还在熟睡中的艾丽兹往城外走去。

大街上的喧哗一下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漫天的黑色旌旗如同夜幕,无数身着黑色盔甲的骑士在街上拉出了长长的伫列。

“是布莱克诺尔的黑骑士,可是怎么一下子来了那么多?”我自言自语了一下,圣布莱克诺尔国虽然和亚鲁法西尔有同盟关系,但是在王国的首都出现对方至少一个团的骑兵,怎么说也是非正常现象。

“布莱克诺尔人要帮我们赶走该死的蛮族人。”

“哈哈,有天下第一的黑骑兵相助,死难在南边的勇士们可以瞑目了。”

“听说王家部队已经准备出发了,这次可是大阵仗呀。”

四周的群众流露出兴奋的神采,在交换着对于我这个刚从南边归来的战士所不能理解的言语,在狂热的气氛中,我隐隐感到一丝阴寒的气息。

“我们快走。”向茫然注视着黑骑士的老妇人喊了一声,带着她们连忙往城外挤了出去……

王历一三五二年十一月十日

圣王德寇斯二十三世下达了讨伐南方蛮族的总动员令,由圣城守护军和王家亲护军为主体,总共调集了大约一万五千名士兵,此外还有增援的布莱克诺尔暗黑骑士三个团。

“……南方蛮族侵袭我神圣领土,

杀我子民,掠我财物,吾以上神之名义讨伐,蛮族之虐行只有血能够偿还……”

收起了讨伐榜,我叹了口气,印象中就要放弃的南方突然间变成了香煲煲,王室这次可是大花血本了。

“快看呀,我们的大军!”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顺着人流,我来到了营地的门口,远远望去,掩去半边天际的布莱克诺尔、亚鲁法西尔的军旗迎风招展,将哗哗的声浪一波波拍打过来,白色的、黑色的盔甲在阳光的直射下闪闪发光。

“如果早派这支大军,我们就不会……”哽咽的声音,一名士兵抹着眼泪道,休法城外的尸山血海一下浮现在我的眼帘中,是呀,如果王室早派援军,我们就不会那么D惨,夏亚大人也不会去选择自杀式的攻击,一切都要等到所有的事都发生完了,那有什么用呢?

“听说这次是德拉科普将军力主出兵的,还主动邀请了布莱克诺尔的黑骑兵,朝廷中多些这种将军,亚鲁法西尔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任由南蛮子欺辱了。”一名士兵道。

听闻后,我转头望向了亚鲁法西尔城,高耸的城墙显露出守护者的威慑,只是里面的守军已经不及原来十分之一,而且全是德拉科普将军的神圣骑士团,将军本人没有选择前往南方,继续担负着守卫圣城的重任,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一丝不安?

“好了,不要看了,回去休息吧,估计明天对我们的安置命令就会下来。”驱散了心中的不快,我挥了挥手,但愿将我们分配到比较安稳的地方,现在的我可不想再一次到地狱前走一回了。

“明天吗?”风族人突然吐出了这么一句话,绿色的瞳仁中蒙上了一层但愿如此的表情,紧束了下背负的箭囊,自顾自地走到角落中去,闭上眼睛不再言语,我和玛古拉对视了一眼,这个奇怪的风族人,不过他的眼睛总是能够看见我们不能看见的东西。

“加强晚上的防R。”两个人交换了下意见,得出了如上的结论。

我抱着手,望着华灯依然的亚鲁法西尔城,富丽堂皇的圣城集合着世上一切的珍奇,曾经为七大圣国中最强大的国家,现在也只剩下这个虚华的外壳而已。

“堕落的亚鲁法西尔不知道还能够支撑多久?”自从我当兵以来,看见的不过是官僚们的贪婪和无所事事,英勇的将军们不是被排挤出中央,就

是因为见死不救而丧生异域。

“不管了,只要拿回我的薪水就可以了。”我摇了下头,不再思虑,亚鲁法西尔变成什么样和我有何关系?我不过是一介小兵,只要安安稳稳的完成夏亚大人的嘱托就足够了。想通了一切,心胸不禁宽广了起来,深吸了口清新的空气就欲回营睡觉。这时,一缕杂音的从圣城那飘荡了过来。

红色,从圣城的中央升腾起来,绝不是华灯的光彩,那种如同肆虐的龙一般扭动的身影,只有一个可能――火!

不多久,灼热的气息就扑面而来。

“圣城着火了!”大声的呼喊从我口中掠出,划破了夜晚的寂静。

营区中的士兵们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挤到了围栏前,眺目远望着圣城,千余年来都没有遭到一丝攻击的城市就在今天,就在我们的面前熊熊燃烧起来,似乎一切的光辉在大火中消退下来。

“快去救火!”惊诧使人在短时间内失去了判断力,在呆滞的望着燃火的圣城许久后,我才反应过来身为军人该干什么。而这时,从远处急驰过来数十骑,打着的赫然是王族的旗号,其中一骑脱离了本队,迳自直冲到了我们的面前。

“你们是黄虎的兵?”言者穿着圣骑士甲,一看就是内卫队的骑士,焦黑的面孔上满是狼狈的神色。

“是的,大人。”我跨出了一步。

“很好,夏亚将军为国捐躯,他的兵一定是忠贞之士,德拉科普谋反,你们务必保证王安全离开!”才说完,骑士就调转了马头,风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丢下了我们这些还没从这爆炸消息中清醒过来的人。

“什么呀?德拉科普将军会谋反?”

“笑话吧,没可能的呀……”

在士兵的议论声中,打着神圣骑士团旗号的骑兵群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没有装备好的步兵和全副武装的骑兵的对决,在一开始就注定了下场,最前沿的夥伴甚至来不及拿起武器,他们的血已经四溅到半空中。过了片刻,杂乱的箭矢才划破天空,无力的没入了铁甲洪流中。

一刀挥断了一匹马的前腿,马上的骑兵哀号着飞掠向前方,还没等他落地,一支箭飞穿了他的脖子,裹着血又没进了另一匹马的身躯中。

我转头望了下一边咬着一支箭,搭着另一支箭的闪族人,闪族善射之名今天我算是彻底见识过了。

!”急促的喝声,一匹战马凌空飞跃了过来,骑枪的光芒在月光下都显的那么耀眼,又是一箭,直接射中了马的眼睛,战马D厉的发出了嘶鸣,人立起来,马上的骑士顿时跌了下来。骑士刚挣扎着站起,玛古拉的弯刀就在他的喉咙口掠过,一蓬血喷了出来,将玛古拉的全身笼上一层红色。到处是哀鸣,眨眼间有一半同伴再也看不见了,而身着神圣骑士甲的敌人却是越涌越多,很快将我们分割开来,在我的身边只有不到两百名夥伴。

“竖长枪!”我高喊了一声,被骑兵冲击弄昏头的长枪兵这才意识到他们是骑兵的天敌,以最快的速度组成了枪阵,两排密集在一起的枪林顿时让对方只能在外部游走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转过头,问着一声不吭的风族人。

绿色的瞳仁闪了下,风族人好半晌才道:“速。”

“很好,速,下面就拜托给你了。”

速点了点头,把咬着的箭矢搭在了箭弦上,拉弓,射!在周边晃动的白色中顿时响起了一声闷响,一名骑兵面目中箭,倒栽下马来,尸体打了几个滚就淹没在飞驰的马队中。

“把他们交给牙狼,我们快去追王!”敌人中响起了一个声音,犹豫不前的神圣骑士们连忙拨转了马头,直向王逃走的方向追去,在他们身后留下了六百多具尸体,其中九成是我方的。

“孩子!”短暂的停息让我想起了更重要的存在,连忙冲出了战阵,直向后面的营帐中而去。营帐中到处是火,惨死夥伴的尸体铺了一地,孩子的啼哭就在前面。艾丽兹无助的站在尸堆中,老妇人早已死在了一旁,在她旁边是六具神圣骑士的尸体和数倍我方士兵尸体,一名黄虎士兵临死前还将身体挡在了艾丽兹的前面,在他的身上赫然插着四根骑士枪。

“不要紧了,我来了。”连忙将小艾丽兹搂进了怀里,望着四周满目的D凉,我顿时有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感觉。

“快走吧,牙狼骑士团的部队快到了!”玛古拉的声音,我点了下头,抱起了艾丽兹,和败走的黄虎骑士团撤出了圣城亚鲁法西尔郊外。

自从圣城脱离后,为了躲避德拉科普军的追杀,我们辗转了近一个月,方来到了这最西边的地区。但是我们中只剩下一百多人,逃的逃,死的死,三大骑士团之一的黄虎,如今只能靠我们这些人

这是一块近似于蛮荒的土地,特拉维诺人粗俗野蛮,特别是其中被称为狂战士的更是极度危险。

“真是荒凉的地方。”望着了无人烟的广阔平原,玛古拉叹了口气,我笑笑,指着远处的麋鹿,道:“至少不用担心食物,还有德拉科普军的追击。”玛古拉耸了一下肩,脸上露出只好这样的神情。

“今天我们就在这儿休息!”我挥了一下手,一干战士顿时欢声雷动,近一个月的跋涉,委实有点劳累了。

原野上的篝火,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特别是围坐一旁,嗅着那阵阵烤麋鹿的香气,更让人忘记了一切艰辛和劳苦。许多人忍不住唱了起来,四处洋溢着一种欢快的气息。

我撕了一块麋鹿肉,轻轻递到艾丽兹的面前,小家伙张开嘴,一口就咬了下去,四下顿响起一阵哄笑,玛古拉道:“看来,小艾丽兹以后可是一个出色的战士,连吃东西都这么有气魄!”艾丽兹嘟着嘴,稚声道:“玛古拉叔叔就喜欢欺负人,艾丽兹不和你玩了。”四下又是一阵笑声,玛古拉摸摸头,颇为尴尬的笑了笑,一时居然无以应对。

我看了下两个人,心中泛出一丝无以言明的感觉,似乎是与家人一起快乐的生活;我明知带着艾丽兹,会有许多不方便,但心里总是难以放心将其托付给别人,跟着我们这些大男人,小小的艾丽兹恐怕也难有正常的小女孩心态。

远处突然一阵骚乱,打断了这片刻的宁静,一队人马出现在营地前。

“准备应战!”我大吼了一声,抽出弯刀,四周一片慌乱,许多人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自己的兵器。

对方约有两百人,清一色的骑兵,高举的旌旗上是王族的徽章,骑者赫然是穿着银龙骑士的盔甲,在月光下泛出夺目的光芒。

我还不至于幻想对方就是银龙骑士,哪怕是,在这种场合下,对方完全会将我们当做追杀的德拉科普军。以骑兵的冲击力,这儿一百余人连说话的机会都不会有。

依托着临时搭建的木栅栏,三十名弓箭手以散兵线布开,其余的人由我指挥,呈V字型展开,将口子直对着对方。对方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距我们百米处停了下来。

寒夜,在灰冷月光的映照下,两只部队奇怪的对峙着,双方均没有发出声响,仅有马嘶声略略划破那令人恐惧的寂静。

缓步出阵列,银白的盔甲几乎遮住了全身,就连面门也被厚厚的护面掩去了,手中持着令人惊异的巨大长矛,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骑士走到营地前,从护面后发出沉闷的声音:“我是银龙骑士团团长,限你们在一刻钟内表明来意,要不然你们将遭受到毁灭的命运!”

我跨步而出,大声道:“我们是黄虎骑士团部属,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如果妄想轻易毁灭我们,就用你们的鲜血证明你们的愚蠢!”言毕,跨回阵列,挥了一下弯刀,前排的战士立将盾牌插在了地上,右手支起了掷矛,一副决一死战的模样。

骑士略怔了一下,一只手缓缓的扬了起来。

空气中满是紧张的味道,说实在,与两百名骑士交战,几无一丝胜算。但不论对方是何人,如果不做抵抗,这儿一百余人只有屈死一路。我握紧了弯刀,向周围大声喊道:“为了我们自己,我们要活下去!”四周顿时响起震天的呐喊声,刀剑敲击盾牌的响声四起。

号称银龙骑士团的人以一列横阵展开,缓缓逼了过来,但没有利用骑兵的强大冲击力,似乎更想在精神上压住我们。前沿的弓箭手略显得慌乱起来,但在命令尚未下达时,无一人拉动弓弦。

骑士的手再次扬起,骑兵队停了下来,在我们前方展成方阵型,紧接着,号称银龙骑士团长的人缓缓的摘下了头盔。

一张粗犷的脸,几被毛发占去了大半,整个像狮子的脑袋错安在人身上,仅有一双巨大的眼睛方显出其做为人的存在。这个半野人居然是银龙的团长,我有点怀疑,但传说中银龙的“暴狮子”应该是这个人了。

“很好,两倍骑兵的逼近下居然没有混乱,不愧是黄虎的兵。”骑士摸了摸胡子,发出响亮的声音,“现在正式介绍一下,我是银龙的团长,圣王陛下的护卫长,瓦伦西尔?德?凡寇斯!”

这一天,我们与圣王的残部汇合了……

在银龙骑士团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正统王国军”的营地。

所谓的王国军简直可以用凋零来形容,包括银龙骑士团在内,也仅仅只有三千人。而号称“三大骑士团之首”的银龙骑士团居然只有五百人,其中拥有骑士称号的,更仅有十几人。

战斗员的极度不足使得王国军处境艰难,比起德拉科普军数万战力自然不足一战,就是连这儿的特拉维诺人的攻击都不

走在营区中,我只感到一丝哀愁,到处是精神委靡的人,无力的依托在粗糙的木栅栏上,双眼空洞的仰视上天,没有一点做为战士的面貌。不过比起这些失去战意的士兵来,围坐在昏暗小屋中的王家贵族又是另一种颓唐了。

“银龙骑士瓦伦西尔大人到!”在门口煞有介事的卫兵高声喊道,瓦伦西尔挥了一下手,带着我迳自直行了进去,令人窒息的气息立时窜进我的鼻子。透过昏暗的油灯,我勉强看到三、四个人影,团团围着会议桌不知争论些什么。

“瓦伦西尔,辛苦了。”阴暗处突然有一个声音冒出,我惊异了一下,顺着声音,只见一个身影出现在门角,一股酒气从那儿迎面扑来。

瓦伦西尔哈哈笑了一下,道:“兰碧斯,你的精神还可以呀。”

直到这时,我方看清言者的面容,一张消瘦的脸,唯有那个鼻子惊人的大,几乎占去了一半的脸,双眼凹陷,但透出异样的精光。

这位兰碧斯大人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怪声道:“咦?瓦伦西尔,你的部队这么缺人吗?连娃娃兵也招!”我吓了一跳,忙摸了一下脸,我都快二十岁的人了,还不至于是娃娃兵吧。

瓦伦西尔不以为然,道:“这可是黄虎的兵呀,对了,怎么你不参加军议会的讨论?”

兰碧斯脸上浮出一丝讥色,道:“有什么好参加的?用三千名士兵去攻打西维亚城,怎么讨论都是废话。”转而又饶有兴趣的看了我一眼,直使我心中一阵毛骨悚然。

屋中的讨论明显被这两个人肆无忌惮的话给打断了,一名贵族打扮的人走出了阴影,一脸的晦气。“兰碧斯将军,请你说话客气一点,你不参加会议不要紧,但不要打扰我们的讨论!”贵族大声嚷道。

兰碧斯耸了一下肩,转头不做回答。瓦伦西尔不得不上前道:“好了,容我打扰一下,这位是黄虎骑士团的代表,特来投奔。”

贵族的脸上顿闪喜色,忙道:“你们有多少人?”

我道:“大人,一共一百十三人。”

贵族的脸上明显现出失望,挥了挥手道:“知道了,下去吧。”语气中顿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味道。我忍着对其厌恶的感觉,躬了一下身,退了出来。

外面的空气明显清新了起来,我深吸了一口,以驱走胸口的不快。天色还是那么碧蓝,但在它的

护翼下,却是这么一个不和谐的集团,难道我要为了里面那些毫无魅力的“贵族”献上忠诚,一个疑问在我脑中浮现……

王历一三五二年十二月八日

经过两天的修整,黄虎的一百余名士兵全部划归兰碧斯的部队,据说兰碧斯将军极力要求将我们归他所属。理由十分简单,“我需要人!”仅这一句话,我就成了兰碧斯的作战参谋,莫名其妙的加入了素有问题军团之称的王国军第一独立战士团。

比起瓦伦西尔将军的从严治军不同,兰碧斯将军的方针是能松就松,以他的观点:“战士们在战场上已经在流血了,没必要在战场下再受苦!”不过有一点本领是兰碧斯将军一定要求掌握的,那就是――逃跑。

“在战场上,杀死敌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保存自己的性命,我不希望你们为了一些愚蠢的理念,放弃自己的生命。”兰碧斯将军如是说,如此的说教,让我们这些从休法战场上退下来的士兵一时无法接受。

“难道夏亚大人的死是愚蠢的吗?”我高声问道,心中泛起一丝受到侮辱的感觉。

兰碧斯摸了摸鼻子,深凹的眼中透出哀色,道:“他是我见过的最愚蠢的人了。”此言一出,四下哗然,只闻得刀剑出鞘之声,每个黄虎的士兵脸上蒙上了怒容,我跨上两步,怒声道:“兰碧斯将军,你这是对黄虎的最大污辱,你根本不t解夏亚大人,你没有资格批评他。”

“是吗?”兰碧斯仰头叹了口气,道:“我是太不t解他了,以至于将西琳嫁给了这个笨蛋!”

我怔了一下,口吃道:“你……你是夏亚夫人的……的父亲!?”

夏亚夫人的父亲,也就是夏亚大人的岳丈就是眼前这个看上去有点疯癫的大鼻子中年男子,直到艾丽兹扑到他怀中大叫“外公”时,我都有点处于恍惚的精神状态下……

出于对夏亚大人的尊重,我们勉强接受了兰碧斯将军的指导,每日苦练腿功,当新百米记录不断刷新时,一道命令传遍了整个营区。

人流不断向议事小屋涌去,站在小屋前的七、八个人表情各异,其中兰碧斯的脸上一阵灰黑,犹如谁欠了他一屁股债似的。面对着骚动不安的士兵,一名贵族高声叫嚷了起来:“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不攻下西维亚城,正统王国军的威名就会没落,德拉科普这个窃国贼就得不到正义的惩罚

,为了我们光荣的圣亚鲁法西尔,让我们举起剑吧!胜利与我们同在。”

下面稀稀落落响起了欢呼声,多半是身着贵族战服的贵族军士兵,一大半人面无表情,多次的惨败早已磨去了他们的激情。

“这就是所谓愚蠢的理念吧。”站在我身边的玛古拉嘟嚷道,我不禁有点认同兰碧斯将军的观点了,贵族的脑子里满是这种思想,真不知道以三千人怎么去攻打西维亚城?胜利可不是说说就会出现的呀。

第一次看见兰碧斯将军身着盔甲的样子,银灰色的甲衣上镶着一片羽翼,厚重骑士盔几乎掩去了他大半面目,唯有那大鼻子依然耀眼。

“记住了,服从我的命令,不要盲目贪功,生命是最重要的!”骑在马上,兰碧斯将军大声喊道,丝毫不畏惧旁近贵族们投来的怨恨目光。我的心中自然泛出一股暖意,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呀!

王历一三五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

在贵族们的一力要求下,以三千兵力攻打西特拉维诺的重镇西维亚城。该城听闻乃是德拉科普的心腹,有“鬼影”之称的巴达科将军镇守,兵力约为两千五百人。

“以三倍之兵力方可攻城,那些贵族呀,真是笨的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难道他们真相信上神会再派四千人给我们吗?”兰碧斯将军站在高台上,凝望着西维亚城,口中发出尖刻的语调。做为作战参谋,我仅有苦笑,道:“将军,贵族的眼里只有胜利,他们认为我们是正统王国军,只要振臂一呼,敌人自然就会投降的。”

兰碧斯斜着眼看了我一下,突然大笑道:“法普,你的见解可比我高明,看样子,从瓦伦西尔那儿把你要过来,可是正确之举,要知道……”

我有时真的骇异这位将军大人,似乎精神极度不正常,说话只能用颠三倒四来形容,难怪那些贵族要称呼他为“王国的败类,军人的耻辱”了。但他却是王国军独立战士团的指挥官,被圣王称赞为“如果我会飞翔,那么兰碧斯和瓦伦西尔就是我的双翼”的人。

“兰碧斯将军,部队已经集合完毕,请下达命令!”我不得不提醒这位将军,以免其陷入喋喋不休的自我评论中。兰碧斯略怔了一下,挥了一下手,道:“传令下去,不必进攻,我可要看一看贵族的‘出色’表演!”

命令,大约一千名士兵在西维亚城面前展开阵势,但是并没有进攻,同样瓦伦西尔将军的部队也没有行动。就此攻城部队的一半人马没有投入战场,形成了古怪的僵局。

在叫嚷着王国军无敌的口号下,贵族军率先发动了进攻,远望过去,在高大的城墙前是稀稀落落的人马,还没冲到城墙底下,已经被箭矢射翻了大半,贵族军犹如被割倒的麦子,哀号顿时弥漫在整个战场上。

“命令部队后退,可以慌乱一点。”兰碧斯突然喊道,我大吃一惊,道:“将军,这不是舍弃友军吗?万一敌人冲杀出来,贵族军会全没的!”兰碧斯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贵族全死了,对王国只有好处,不过比起这个,我更感兴趣的是巴达科的智慧。立刻传令!”

不一会,兰碧斯军开始后撤,几乎同时,瓦伦西尔军略显无序的向前突进,做出掩护贵族军的姿势,看上去颇有点盲进的姿态。这时我真有点怀疑圣王的眼光,如此乱七八糟的指挥,居然能成为“王国双翼”!?

巴达科明显也是精通战法的人,面对如此良机,怎能不把握?大约两千名骑步混合部队一涌而出,扑向了乱做一团的我军。就在这时,兰碧斯将军下达了突击的命令,三百名骑兵直接冲向了城门,而剩余的步军以半圆阵包了上去。而瓦伦西尔军也神奇般地变化成梭型阵,一下将巴达科军截成两段,其骑兵部队穿插在两翼,对周边的敌步军展开血腥杀戮。

失去指挥的一部分敌军很快就遭到兰碧斯军的强力冲击,顿时陷入一种被单方面屠杀的悲惨境地;而另一部分人虽有巴达科的指挥,但战局明显不利,退路更被封锁,战意迅速崩溃。仅过了片刻,就失去了抵抗,巴达科由百余骑兵奋死护卫下,向东溃去。

我目瞪口呆,不得不佩服这两个看上去有点异类的将军,不愧为“王国双翼”,与他们作战,无疑是与鬼魅一般。

以三千人攻下了两千五百人驻守的西维亚城,“正统王国军”的旗帜在西特拉维诺上空飘扬,但是……

“什么?兰碧斯将军被审问!”我呛出了一口酒,结结巴巴的问道。

玛古拉一脸郑重,点了一下头。

以兰碧斯将军的为人,多半会与贵族们起矛盾;如今新胜,贵族的眼里哪里还有什么将军?若是……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后果不堪设想呀!忙抓起弯

刀,大声喊道:“玛古拉,快去集合战士团的士兵,我先去议事厅!”言闭,风一般冲出了营,直向城中赶去。

议事厅前早已挤满了人,一名贵族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大声诵读着:“……兰碧斯本为盗贼,先王不以其卑贱,特委以重任,然其贼心不死,坐视友军死战而不予援救,导致斯坦迪士公和厄克特公战死,现判决如下:‘处――唯一死刑!’”

“我抗议!”我挤过人群,大声喊道,“兰碧斯将军身先士卒,若不是他,西维亚现在还是叛军的,如处以他死刑,就是对功臣的羞辱!”

贵族的脸上满是恼怒,喝斥道:“你是何人?再胡言乱语,当以同党论处,处以死刑!”一挥手,立刻有几名贵族军打扮的战士围了上来。

我抽出弯刀,道:“我是兰碧斯将军的参谋,法普!如果将军有罪,那我就与他一起成为罪人吧。”大步向前跨去。

贵族一边后退,一边喊道:“你们这些贱民,食古不化,统统只有死路一条!给我拿下,如有抵抗,格杀勿论。”只闻得一阵刀剑出鞘的声音,十多名士兵狞笑着围了上来。

“住手!”一声暴喊,一个巨大的身影跃入眼帘,只见瓦伦西尔将军在数名骑士的陪同下,大步向这儿行来。

一干士兵脸上均浮现出惧意,不自紧的向后退去。

“瓦伦西尔将军。”我插回了弯刀,躬身道。瓦伦西尔点了一下头,转而对贵族道:“夏拉代议官,为何拘捕兰碧斯将军?”

夏拉一抹脸上的细汗,无力道:“我早已说了,兰碧斯万恶不赦,唯有处以极刑,方能服众!”

瓦伦西尔大眼一瞪,回手一指陆续赶来的战士团士兵,怒道:“这就是服众吗?夏拉代议官,圣王什么时候给你随意拘捕上级军官的权利了?”言毕,其巨大的头颅已顶到了夏拉的面前,眼中喷出阵阵火光。

“有事好商量,瓦伦西尔将军,此事再议。”夏拉退了一步,避开瓦伦西尔的灼热目光,颤声道,尽显软弱姿态。

瓦伦西尔眼光一厉,道:“那还不放人!”

夏拉转头向旁近的侍者使了个眼色,侍者忙跑向了内里,不一会,兰碧斯将军大步行了出来。

“兰碧斯审判案”就这样落下帷幕,整个犹如贵族的闹剧,但是它的破坏力却是惊人的。掩藏在“正统王国军”军旗下的已是阵阵寒

流,贵族与武将的矛盾已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

“将军,你这么痛恨贵族,为什么还要为他们效力呢?”迎回兰碧斯后,我突然发问。

兰碧斯的眼中闪过一丝难言的色彩,道:“我可没有给会吃饭的蛀虫服务的兴趣,我守侯的只是我和吾王的约定,一生要守护他的国家。”

我点了一下头,仰望上天,心中默道:“夏亚大人,你在上天看着吧!为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一定要坚持下去。”

雪花缓缓飘下了,预示着新的一年的到来。王历一三五二年,这个动荡的年份,在血腥中退出了舞台,接着,是被称为“血色之年”的一三五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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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依,你不要跑啊”小淅和灵翼跟在我后面,生怕我有什么状况。

  我停下了步子,眼泪落了下来,想着他眼中充满了浓稠得恨意,相信他心中的痛永远也无法弥补。“不要跟着我了,我命令你们,离开这儿。”我泪水泉涌。

  “可是我们会很担心你……” 灵翼制止了小淅的话语。

  “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们担心” 灵翼拉着小淅,迅速开启通往人间的大门,以最快的速度把小淅拖走,离开冥界。

  冥界的气候温暖如春,可是我的心却透骨冰寒。冥界没有一丝风吹过,我静静的走着,曾经亲手种植的大树似乎都对我微笑着。来来往往穿梭于我身旁的,都是一些鬼卒与魂魄。

  到了奈何桥旁,依然这么多的女人没日夜之分的苦盼着,而孟婆不停的掬着水,递给刚进冥府的魂魄喝。

  “奈何桥,不过三尺,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跨不过。”孟婆悠悠叹道。

  “婆婆。”我站在她的面前,一千多年了,她没有一丝变化。我用通红的双目注视着她。

  “你还认识我这个婆婆啊,不是每次都躲在那棵老榕树下面,不愿意见我的吗?”婆婆默然一笑,然后指指老榕树。

  “因为抢了你的忘川水,所以无脸见你。”我默然的望着婆婆身后那些依然等待的女子,眼中充满了忧伤与怜惜。

  “已经过了一百年,老太婆我这么老了,怎么还记得这些琐事啊!”孟婆徐缓的说。

  我低下头,“是啊,一百年了。”我轻轻微笑着,笑容里充满了忧伤,仿佛想锁住自己面对的一切一切,那些令人哀恸的种种。

  “这么长的时间,心结还是未能打开吗?”婆婆低下头,舀了一勺忘川水。然后递给前来的女子:“孩子,喝吧,喝了就能忘记往昔种种,然后到六道寻个去处,不要再受苦了。”孟婆转过身对着我:“我可怜的孩子,那是命啊!”

  “是命,我该认吗?”我不解的问,问孟婆,问自己。是命我该认吗?

  “千年前就已经注定好的命啊。”婆婆叹息说。

  “究竟是谁如此玩弄我,给我制造了如此的命,亲眼看见父亲杀了母亲,然后在我面前自杀了,难道注定我唯一的亲人,都被我最爱的人打到魂飞魄散,这也是命吗?如此种种

,这个命我不要认。”我的声音轻柔,却格外的清晰。

  婆婆皱着眉头,轻轻的摇头:“我们的命运是掌握在你和冥王手里面的,可是你以仁慈掌管冥府,而他以他的宽容掌管冥界,你们能够结为夫妻,那是缘份,没听过吗?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相信你爱的人会杀死你最亲的人吗?你又有没有听过他解释什么。”

  “我不相信,婆婆,你们的命运掌握在我们手里,可是我们的命运由操纵在何人的手中呢?”

  孟婆抬起苍老斑斑的手,指指我。“当然是你自己手里,你心中有个解不开的结,你又把心结加在王的身上,你有一个结是为他。而他同样有个结是为你系上的,结是死的,可是人却是活,我这个老太婆看了太多人世间的情情爱爱,有平平坦坦的,也许走了好几辈子也无法见上一面的。孩子如果他愿意解释,你又愿意相信他吗?”

  “谢谢你,孟婆,如果他愿意向我解释,我愿意相信。”

  冥界的最中央,是冥府,也是冥王的官邸,四面高墙围住楼阁厅殿,宫殿是以巨木构成,四周镶有银白色地宝石,气势恢宏,大殿后面,有座幽静雅致的院落,院落以白玉为砖,四周无数的丝绸垂挂其间,清风一吹,柔柔的白色波浪迭起。

  眼前的一切都是和很久很久以前一样,不曾有一丝改变,我拂开一层一层的丝绸,前面有几扇别致的楠木门窗,楠木的门窗上雕着精美的花鸟图纹,微微敞开的窗前薄薄的纱帘在风里轻舞,我轻轻的拂了一拂,这些都是我以前最喜爱的,轻轻推门而入,我仿佛听见耳边依稀有着,宫娥们呼唤我的声音,“王妃,你回来了。”

  在屋子最中央一个年轻女子躺在床上,白绫帐挂在四周,身着一身素衣,我走了过去,把四周的帘子卷起,然后把帘布在手中打了一个结。我坐在她的身旁,她的眼睛闭着,像一尊白玉砌成的雕像,娴静温柔,不知道她这一睡,究竟睡了多少年。四周的角落里,都摆设着我最爱的荷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不,不是我的,确切一点,这一切的女主人因该是她,一个愿意选择沉睡的女人,紫檀木嵌慧绣的屏风,床脚放着燃着檀香的青铜花形香炉,妖妖袅袅地吐着细细的香烟,靠近窗放着一架古琴。四周斑驳的痕迹泄漏了,它已经是很古老的东西。

  我轻轻的抚摸着,一百年了,这一切都是他费心的维持着,一点也没改变,仿佛我的离去不是一百年,仅仅只是几个小时以前的事情。还记得这古筝是我父亲送我的礼物,他常常在我耳边叨念:“孩子,可惜你不是男儿身,要不,你一定是一副骑马打仗的好材料,既然你非男儿身,那就安分守己的作个贤惠的女儿家。爹爹我送你一把好琴,经晓音律,能够让你修身养性,好好跟你娘学,她可练了一手好琴啊。”

  “奶娘,奶娘,为什么我不能跟着阿达哥哥出去骑马,一定得在家抚琴呢?”

  “因为你是个女儿家,以后要找个好归属,就得学会琴棋书画,知道吗?”奶娘用她苍老得手抚摸着我得头。“你是一个学琴得好材料,不能把上天赐予你的礼物给浪费了,不是吗?”

  “雪依,你看我给你找到了什么?”冥天兴奋的望着我。

  我摇了摇头,他用大手蒙住我的眼睛,把我带到了古琴边。

  “你盼了这么久的古琴,又回到你的身边了。虽然你家被株连九族,而你家所有财产都被充公,这具古琴也随之流落了民间,它被许许多多的人拂过,可是最终还是回到你的身边了。”

  我知道他为了我,一定费尽的心思,而这面古琴,我坐到了古琴旁边,不知道自己的琴技是否退步。当年母亲拉着我的小手,细心的教导,一个一个的音符,一首一首的曲子。

  而今,多少事物尽成如烟的往事,楼台依在,人已空。嘴里轻轻的附和着琴音,吟唱道

  走在红尘俗世间,徘徊在起风的午夜,

  梦觉云屏依旧空,泪界脸腮两线红,

  谁在呼唤,谁又在叹息,

  山不尽,水易无涯。

  我愿拾一片夕阳残照下的缤纷,

  我愿挽一曲秋水逝红里的凋零,

  为何多少前尘残梦留待今生缘,

  就算世界变化了时空,

  就算你我幻化了容颜,

  我依然记得你的双眼。

  为何不了此残梦,期待来生缘。

  既然难续前世,为何还要在结今生缘。

  “为何不了此残梦,期待来生缘。既然难续前世,为何还要再结今生缘。你这话似乎是在问我对吗?”一声极低沉得声音,夹杂着

  我转过身,吃惊得抬起头,他依在门上,一袭白色的长衫,依然是千年前的旧时模样。

  他手中拿着几株刚刚剪下得长茎青莲,风徐徐吹过,掠过他的脸庞,衣服下摆微微的扬起,地上有几瓣吹落的荷花,粉嫩鲜艳的花瓣落在地上,触地时还发出极轻的声响。而他,仿佛已经在那儿待上了许久,只是迟迟不愿发出声音,打断了我的琴音。

  “你来很久了,对吗?”我有些忐忑不安的问。

  “嗯,刚刚记起今天忘记把新鲜的荷花带来换上,结果一进大殿,就听见你的歌声,知道你回来了。”他清澈的眸子里带着一份吃惊,一份欣喜。

  “不欢迎我回来,还是觉得刚刚的一番话有些伤害了我。”我嘴角含笑,凝视着他。

  他走近了床边,把几株荷花轻轻放在床上女子的身边,说明白一点也就是前世的我,粘在荷瓣上的露珠滚落到女子的发梢上,而他极轻的拂着她的发梢。

  “你每天都会来这儿。”我不解的问,但是心底泛起了丝丝甜意。

  “我怕你回来,觉得这儿没有了家的感觉,你会不习惯。”隐约间,听见了他的叹息。

  我试探的问,“这几年,是我任性了些,没有尽一个生为妻子的责任,可是你也固执得没对我解释,就放我流落人间。”我有些感觉到委屈。

  “难道不是你自愿的吗?你能忍心离开我,就代表了你离去的决心,我不是该让你自由吗?你不是不愿意相信你的阿达哥哥魂飞魄散,一定要寻找他吗?”他温柔似水的眸子里,有种说不出的哀怨,仿佛我愿意选择决然离去的刹那,伤碎了他的一颗心。

  “我依然没有找到阿达”我摇了摇头。

  “那么你相信,是我把他打到魂飞魄散,永不超升了吧。”他的全身辐射出一丝怒气。

  我低下头,依然摇着。

  他缓缓的靠近我,然后伸出手,无言的命令我靠近他,我将手放入他宽厚的掌心,任他用有力的臂膀,将自己扯入怀中。他在耳边轻轻的低语:“你知道吗?你不反抗人的时候,是多么让人怜爱的啊!”他牢牢的抱着自己,而我,感受着他抱着自己,心中涌现的平静,现在的自己多么想把昔日的种种一笔勾销,恢复到往昔与他在一起的时光,快乐的种

种不停的浮现,压过了自己曾经何时对他的疑问,怀疑与憎恨。“可惜,你不愿意待在我的身边,也许是我,让你和你最爱的人分开。如果不是我,你和阿达也许已经子孙满堂,或者你也像奈何桥畔,那些不愿意遗忘自己所爱之人一样,你恨我,对吗?”

  我在他怀抱里,依然摇着头:“不是的。”一滴泪轻轻的滑落,滴在了他的手背上。而我,仿佛是要哭出这已经积蓄了,一百年的辛酸,强忍的情绪终如溃堤,泪不争气的像珠子一般滴落。“怎么哭了。”他轻轻的帮我擦拭着泪水。

  “你爱过我吗?”我静静的等待他的答案,这样的等待,已成为长久以来的习惯了。

  “傻瓜,你真的很在乎这个问题吗?”他在耳边轻轻的问。

  窗棂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居所前停了下来,然后轻轻的敲了敲门:“王,你在吗?”是雷霆的声音。

  我急忙跳离了他的怀抱。门外又传来了畏缩的声音,不敢喊得太大声:“王,羽帝派使者来问,是否有羽毙〗愕南!

  “告诉他,没有找到,如果找到,我定会通知他。”他蹙着眉头,仿佛为这事忧心。

  “羽笔撬俊蔽倚⌒囊硪淼氖蕴降馈

  “你真的想知道。”他闭起凌列的双眸,简单的问我,仿佛不想提起此事。

  “嗯,想知道。”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知道她是谁。

  “她是羽帝的妹妹,也是我即将迎娶的冥妻。”他停了几秒,然后依然对我宣布。“我不准备告诉你的,可是你想知道,我从来不会隐瞒你什么的,而且我并不曾爱她。”他解释道。

  他要娶妻,这些字句一点一滴的渗入脑海,极为缓慢的,让我逐渐能够明明白白的清楚他的意思,我的笑容凝固,全身的血液在瞬间的几秒冰冷,如同跌入最深最冷的冰窖里,我迟迟无法在对他述说什么。“为什么,那我算什么。”我不解的望着他。

  “你说过,你要自由,而我,无法忘记你的一颦一笑,这样我就可以完全的放弃你,让你去追逐你所爱的世界,寻回你最爱的人。再说,她是个美丽的女子,而且她的存在对于我十分有帮助。”我不知道隐藏在他的黑眸里的究竟有什么,他究竟知不知道,我最爱的

人是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知道自己的脸上现在一定是一片失血的惨白,我恭敬的起身,机械的下跪:“谢谢你,还我自由之身,恭喜,抱得美人归。你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会把我所拥有的半边灵力,半边江山,还有雪钵衣转交给你的新王妃的。”我怕自己的眼泪不争气,转身离开,不再听他任何的话语。

  “王妃,你怎么哭了。”门外的雷霆询问我。而我,继续我的奔忙离去,我不想在待在这阴森的冥界,一刻也不想停留。好想寻到一片无气息的空明静谧黑暗,静静躲在里面,让自己从此以后,不再承受任何一丝伤害。

  回到人界,我却不想回家,天上淅淅沥沥的下去朦朦细雨,我轻轻的依坐在天桥的楼梯边,城市上空的天灰蒙蒙的,小雨珠轻轻的飞舞,旋转,坠落。似乎是多么的留恋着这个世界,多想再望望这灯火辉煌的大地,可是始终坠落了,不甘不愿的谢幕。而我心中的痛楚把我淹没了,我觉得自己窒息的边缘游走。穿梭的人群向我投射出不同的目光,鄙视,怜惜,同情,不解。

  我低着头,热热的眼泪坠落了,混合着雨水,无声无息的坠落。我有哭泣,对吗?我想那是雨水吧?这样哭着是不是会尊严一些,坚强一点。我问自己,心中的声音幽怨的叹息着,也许,也许是吧?雨水滴落在四周,敲击着大地,一阵近,一阵远。

  我闭上眼睛,身体因为寒冷不停的颤抖,就如同着秋季的落叶,究竟会去何方。我用尽自己所有的灵力,集中再一点,想冲破冥天下的时的封印,既然我已经毫无用处,不如让我这张红颜衰老,让我这颗已经死去的心,从此在无一丝挂念,安安静静的回归于尘土。他下的封印太过于强大,让我无法冲破,尝试了几次,失败了几次,渐渐的累了倦了,也就放弃了。

  头上的雨水突然不能再侵湿我冰冷的身躯,我徐缓的睁开眼睛,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手中拿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正替自己遮着雨丝。他用清澈的目光望着我“姐姐,你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吗?”

  “妈妈叫我过来,叫我把雨伞给你。”他冲我笑了笑,那笑容好像这寒冷的雨季里,撒下的一抹一瞬而逝的阳光。他用小手指了指后面,顺着他小小的手指望去,一个和蔼的妇

人在后面对着我微笑,然后向小孩子招了招手。

  “姐姐,回家去吧?你会生病的。”他把伞放进我手里,然后淋着雨向她母亲方向奔了过去。走时不忘,向我挥了挥小手。

  是啊!回家去吧,我拖着步子,淋着雨,徐缓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雪依,你怎么湿哒哒的。” 灵翼给我披上了一张毛巾,“去洗个热水澡。”它焦急的望着我。

  我把湿透了的鞋放在鞋架上,赤裸着双脚,雨水沿着发梢不停的滴落。

  “雪依,你没事吧?”小淅紧张的问。

  “你们不要管我,让我安静一会好吗?”我轻轻的颤抖着,眼神空洞。笔直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机械的关门,锁门。脑海中反反复复是他所说的话语,让人伤心欲绝的话语。他要结婚了,那我算什么,还我自由之身,我不想要,我不希罕阿。

  结婚,这一字眼,仿佛如一把刀,狠狠的戳入我的胸口,扎的心间不停的淌血。脑子仿佛一片空白,什么都遗忘了,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他,没有地狱,而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和自己心爱之人生老病死,幸福的过一生一世,可是现实就是现实,难道我这就是我和他最后的结果,难上上天就是要我失去他,这是注定的。

  “雪依,你醒了。” 灵翼幸喜的问。

  “我怎么了。”头好疼,身体仿佛要爆裂了一般。

  “你太虚弱了,你病了。” 灵翼的眼中透露着不安。

  “小淅呢?”我冲它吃力的笑了一笑,似乎昨天的事情根本不存在,我不想让它为我担心,自己的苦果自己吃就好了。

  “我分了她一些灵力,她去陪那个男孩打球去了。” 灵翼稍稍松了一口气。“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热一杯牛奶。”

  客厅的电话响了个不停,我起身,去接电话。

  “请问,你是王小姐吗?”一声熟悉的声音。

  “王医生,你找我。”

  “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吗?我想请你帮个忙。”温柔的声音接着说,他的声音总给人觉得很舒服,低沉,温柔,总让人猜想到他现在一定是微笑着的,那一抹温和的笑容。

  “你说吧,现在还有机会,也许以后我真的无法帮你的忙了。”我无声的

  “出什么事了吗?”他关心的问。

  “没,我怕到后来我会变卦,你知道女人变卦是很快的。”我轻轻的掩饰着。

  “嗯,我领教过了。”电话那面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你还没告诉我什么事呢?”不由得纳闷,和他在一起,人仿佛轻松了许多。

  “晚上我来接你,赏脸与我共渡晚餐吗?”

  “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吃晚餐。”我不解的问他。

  “因为,我请你办事,总要给你一些好处吧,好了我要上班了,等下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他迅速的挂断电话。

  转过身,灵翼在脚边安静的呆着,仿佛在等待我即将的疑问。

  “这是你这个月的月薪,”它指了指桌上安静躺着的钱。“你不想问我什么吗?”它不解的凝视我。“不问我为什么去了三天,而王指派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没什么好问的。”我望着灵翼透着惊讶的眸子“我都知道,你们是为了你们未来的王妃,她似乎不愿意嫁了你们的王,逃离了冥界,是吗?好像叫什么羽钡模月穑俊蔽宜盗艘欢讶盟锏幕坝铩

  “你都知道了。” 它清澈的眸子里蒙上了深深忧虑。

  “吃惊吗?是他亲口告诉我的。”我把它为我准备的牛奶一口气的,往嘴里灌尽。看着灵翼想安慰我,却又找不出什么理由的样子,我不由得黯然一笑。“我没事的,你放心,晚上还有事情,我出去把钱存了。”我真的没事吗?也许刻意的掩饰,更说明了一些什么,心底的酸楚,不停的翻涌着。

  我一边办理存款的手续,一边在想,如果我没有了灵力,变成了一个普通人,我该做什么,来维持自己的温饱问题呢?如果我变成了平凡人,我是不是会遗忘了他呢?如果……

  “小姐,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助吗?”银行人员热情的问着我。

  “没有了。”我尴尬一笑。“谢谢”

  出了门,感觉到附近有两个灵力很强大的人,顺着感应的方向看去,前方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身后跟着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的身影很熟悉,仿佛在那里见过。对了,他是王羽身边,嘲笑我的那个医生。可是为什么纠缠这个漂亮的

小女孩呢?远远的听到他们的隐隐约约的对话。

  “小姐,回去吧?你哥哥很担心你。”他毕恭毕敬的,像是她的下属。

  “你不要管我,我不要回去。”女孩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感觉想疼惜,可是普天之下,谁又来疼惜一个我呢?

  我回过头,他们两个人已经不知所终,而我独自站在街头,街上是攘攘的人群,纷扰和喧闹,尘缘如梦几番起伏总不平,到如今对于我来说,也许真的都成烟云了。

  看了看时间,人们也都到了下班的时间,我与他约定的时间还早了一些,让他来接我,不如我自己去找他,何必欠下人情,前世我已经还不完了,今生有何必欠下呢?

  医院依然像方形的奶酪一样的白亮宁静,两旁高低不一的梧桐树下已经铺满了落叶,上面枯黄的秋叶悠悠荡荡,在起风的时刻缓缓而坠。

  我走了进去,看门的护士小姐笑着问我:“你是来找王医生的,对吗?他在一楼最尽头那一间,你笔直走,最尽头的就是。”随着她手指去的方向,我看见门牌上,写着王羽两个大字。

  我朝她亲切的笑了一笑,往他的房间的方向走去。走到他门口,我隐隐约约听到屋子里传来对话的声音。而我,不好意思打断他们的对话,安静的站在门口,等待他们的对话结束。

  “我们是在长安街发现小姐的,可是她不肯跟我回去,怎么办。”男人的声音带着焦急。

  “剩下的我来处理,你先出去,我有朋友来了。”看来当我进这所医院,他便感觉到了我的存在。

  王羽出来,为我开门,示意他离开。

  他向我点点头,我对他轻轻微笑。然后他疾步离开,处理自己的事去了。我抬起头,他用他很有礼的眸子望着我,嘴角逸着淡淡的微笑,他不像冥天,他不会让我感觉到恐惧和压迫,有他的存在,四周都是和平的,如吹过最温暖的风。

  “饿了吗?我们去吃饭好吗?”他徐缓的说道,把白大褂放置在一旁。“你想去那里吃饭,有熟悉的地方吗?”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

  “你今天不太舒服吗?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他望着我,望得我有些紧张,忘记了我想要反驳的话语。“不想说话,一切听我安排好吗?”

  他带我去了一家很高档的餐厅,虽然我不知道这家餐厅在形式意义上,有多么高档,至少这家餐厅是我去过的最高档的,钢琴弹奏着我叫不出名字的音乐,一曲一曲此起彼伏,悠扬悦耳,周围三三两两的情侣坐在我们左右,我望着他,吃饭的样子及其优雅,像一幅维美主义的画像。低着头,以我的角度可以看见他长长的睫毛,轻轻的抖动,一个男孩子怎么可以拥有这么漂亮的眼睛,一定会招惹许多女人嫉妒的。他品尝着入口的食物,而我,对着满桌子的食物,提不起胃口。

  “为什么自己不吃,却盯着我,对我的兴趣胜过满桌这么美味可口的食物?”他纳闷的问我,然后擦了擦嘴。

  “你很漂亮。”我实话实说。

  “噗”他把口中的酒喷了出来,然后像看怪物似的打量我。“小姐,你今天一句话没说,说一句就一鸣惊人。”他擦拭着刚刚喷出的酒。“漂亮用在我身上不太适合,你形容词没学好啊!”

  “你说你要我帮你办的事是什么?饭也吃的差不多,你该说了吧?”我问他,把话题扯开,不愿意他再嘲笑我。

  “你个性很急躁,小心火气大哦。”他耸肩一笑,语带玩味的说。

  “那你是否还要我帮忙。”我回敬道。

  “当然,那我说了。我想让你帮我送一个鬼回冥府去,我相信这对于你来说是个小忙,而已。”他专注的注视我,等待着我的答案。

  “你都说是小忙,我怎么能够不帮了。”自己欠了他人情,不帮的话,会被这个男人纠缠致死。“可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你灵力在我之上,为什么不自己收服呢?”

  “我收了她,放在那里啊,自己养吗?”他反问我。

  “呵呵,养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再说,把她交给你,不论如何都有重生的机会,而我只能够把她打到六界外,或者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人有好生之德,何必呢?”他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眸子依然停在我的身上。

  我点了点头,“你是个好人。”不由得纳闷自己今天为什么说一些自己也不懂的话。

  “呵呵,我是一个好人,而你是一个美人,知道吗?我觉得你不像一个现代人,像一个穿越了时空,或者悠远的时代。”他用没有

半分戏弄的眼神望着我。

  “一个人灵力在大,哪怕是万能的圣者也无法看透别人的前世今生吧?”我强颜欢笑的望着眼前的他。“你说,对吗?现在的你又能够看出我在想什么?”

  “不能,你把你的心封闭了,谁也无法靠近。你为何要这样,有什么事情告诉我,好吗?我真的愿意与你分享。”他一句一句,苦口婆心,柔和的语调。

  “我们时间到了,去你的医院吧?”我回避这个问题,他身上有种迷惑人心的东西,徐缓的语调,让我真的愿意把自己心中的秘密与他一同分享。

  到了医院5楼,他停了下来,指着后几间房子,告诉我,这是婴儿室,而她是昨天死于难产,我想今天她会来带她孩子走,他给我讲解了一些关于,这个女鬼的资料,而我也没有注意去听。

  我朝屋子里望去,几十张婴儿床,孩子们不安稳的睡着,粉粉的脸庞,小小的手,有些握着,有些衔在嘴里,仿佛正在做着什么好梦,微微的笑着。“好可爱。”

  “你喜欢孩子。”他靠在我的耳后,呼吸挑动了我的长发。“她出现了。”

  “在那里。”我转过身,四处的打量,我感觉四周怨气越来越浓。

  “她是一个怨灵。人死后一般就魂飞魄散,但其人若死前有极大伤心怨恨之事,死后一灵不昧,藉生前一口怨气一腔怨恨而托形,得以不散,不入轮回,游离世上,专为报仇。且生前恨意越强死,后的法力也越大。”他解释道。

  “在最后一个房间。”一股怨气从最末端的婴儿室里传出。我冲了上去,一个看上去年纪不过20岁的女孩子,手上抱着一个新生儿。我回过头,看着他。示意他刚刚他所说的话,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过。

  我转过身,继续看着,她应该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吧?

  “她是来带他走的。”

  我不解的问,“为什么,她不是他的妈妈吗?”

  “她是被人强奸生下这个孩子的。”

  我深呼了一口气,然后叹道:“为什么她死了。”

  “她是难产,这个孩子她的家人也不认,而强奸她的是他的老师。”

  “她老师呢?难道也不认这个孩子。”我纳闷的问。

死了,被她给吓死的。”他说得很轻松,还带有一些搞笑得气氛在里面,缓和了现在得气氛。

  女孩子抱着婴孩,向我们这面漂浮,开门,然后凑上脸,一个特写得鬼脸,让我不由得想往王羽怀抱里专:“你们究竟在做什么?”

  “我是来带你走的。”我自抱身份。“你死了,也该走了。”后面的他握了握的手,给了我一些勇气。

  “好的,等我把孩子杀了,你带我们两母子走吧。”她笑得很阴森,周围浮动着怨气,怨气冻结形成了一圈绿光围绕着她。其实这样的鬼比其他的魂魄厉害好几倍,怨气给她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力量,除非她自己把心节解开,要不,是不能下地狱的,只能做一缕没有人供奉的孤魂。

  “为什么一定要带孩子走呢?给了他生命,不让他好好活下去吗?”这样不是太残忍了吗?我回过头,王羽已经离我们远远的,坐在两旁的椅子上,一点也不准备帮忙,还悠然自得的点了一根烟。望着烟冉冉升起,烟雾缭绕在他的四周,给他沾染上了一丝忧郁,一些沧桑。

  “孩子是我的,命运也该由来定。”她开始发火。

  “可是孩子是属于自己的,他的命运应该由自己定。”我悠悠叹道。

  “我恨这个孩子,他给我带来了那么多的屈辱。”女人眸子里含有深浓的恨,定定的看着我。我在想着用什么方法劝服她跟我走,只听见后面王羽一声大叫,“小心。”然后冲了过来。

  我看见她把孩子举了起来,向地上狠狠的摔了下去,王羽眼明手快,在孩子落地的瞬间,接住了孩子,而孩子好像被吓傻了似的,不哭也不闹。

  而她劈手,准备一掌向王羽身上打去。我一刹那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把身体迎了上去,护住了王羽和孩子,接了重重的一掌,我想这也许就是我欠下了王羽的人情债,翩翩要舍命去还吧?这样也好,不用亲眼看见冥天结婚了。

  背后的刺痛先是尖锐,然后逐渐远去,我倒在地上,王羽把我抱在怀里,我注视着他关切的眸子,他一声接着一声的没事吧?对于我来说他的话语越来越遥远,越来越不切实际,这种感觉好早好早以前曾经有过一回,是倒在冥天的怀抱里。

  王羽大叫一声,出来了很多人,他似乎下了给那些人下了一道命令:“让这个

女人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他的声音变了,不再是那么的温和,原来他也是会生气的,会发火的。

  而我,眼前逐渐昏暗,这样我真的能死了吗?时之封印解开了吗?我死了冥天会哭吗?他会吗?

  朦胧中,我看见了好多天使,他们在我耳边唱着天籁般的歌声,他们给我注入了很强大的灵力,他们在不停的呼唤,呼唤我回来。

  当我再次醒来,我听见王羽正在和某个人对话,那个人似乎就是在街上抓住小女孩的男人。

  “你是不是爱上她了,我在你眼中看见了你第一次这么专注的神情。”

  “也许是吧?帮我查查她的底细,好吗?”

  “难道你还不知道她是谁?”

  “你知道?快告诉我,她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人。”

  “属下不知道,以为您应该知道,不过第一次听见你承认爱上一个女人。”

  “呵呵,就只有你敢和我没大没小的。好了,出去吧?让我和她安静的呆一会儿。”

  “好的,不敢打扰你们二位。”

  让后听到门轻轻合拢,他走到我床边。

  隐约的,听见了他的叹息,他握着我的手:“你为什么这么傻,为我挡了那一掌,如果没有我,你真的得去找阎罗王报到去了。”他在耳边低声得询问着。“知道吗?看见你昏迷不醒的样子,把我真的吓坏了,我第一次知道我也有六神无主的时候,那种惊惶失措的感觉,那种恐慌与迷茫,乃至无助的感觉,在我心里久久不能放下。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你在医院一直盯着我,也许四目交错的瞬间,我就爱上你了。”他的一切言行都在述说着,对自己有多么的深情。

  我知道你是个好男人,可惜我的爱早已经给了一个男人,已经给了千世万代这么长的时间了。我正叹息着,突然觉得眼睛可以睁开了,感觉到他恣意的吸吮我的唇瓣,我两眼霍然地张开,就照见他放肆地唇吻住自己的嘴。我在瞬间惊愕了,万万没有料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止。

  “啪”我重重的给了他一个耳光,而他尴尬的望着我。“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愤怒的吼道。

  他的眉宇间仍是平静无波的水,似乎刚刚的一幕根本没有发生过,倏地,他笑了。“我对刚刚的事,表示道歉。

沉睡中的你太美了,我情不自禁之间,就吻了你。再说,你救了我,我不是应该以身相许吗?”

  “你知道吗?你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你的忙,我已经帮了,下次请不要在找我了。”我起身推开他,冲忙的奔出了医院,刚刚的吻让我呆若木鸡,瞬间甚至遗忘了呼吸,他虽然轻浮,可是对我也是以理相待,怎么会爱上我呢?他不是一直以温和的微笑注视着自己吗?为何会吻我,唇瓣上遗留着他的气息,一种尼古丁的味道,这样的味道是冥天身上无法寻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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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上了这个奇怪的游戏,我兴致勃勃地开始玩起来……淋水的感觉有强有弱,而且我还发现只要我看过一遍的书,即使是再拿起另一本完全相同的,再翻也没有什么感觉了……看来一本书只允许淋一次水啊,我想……

总的说来,除了刚才那本《冰咆哮》淋水的感觉最强以外,其它的有几本还算可以,什么《地狱雷光》啦,《圣言术》,《魔法盾》感觉都还不错,寒颤打得蛮爽的,但剩下的就差多了,《爆裂火焰》和《火墙》还算勉强让我有淋雨的感觉,而什么《瞬间移动》,《大火球》,《雷电术》的感觉就像是在淋毛毛雨了,至于那几本《抗拒火环》,《地狱火》,《诱惑之光》,《小火球》则是就像没有翻一样,点点水气的感觉都找不到……

又找了半天,我也没有找到一本新的书,全都是相同的了,看来古风这个老头其实是很寒酸的,这么大一个书房居然翻来复去就是这么十几本书充面子,还什么院长呢……我呸……

坐在中间那张宽大的椅子上,我二郎腿架到书桌上很爽地摇晃着……真是无聊啊,真是无聊啊,真是无聊啊……

感觉有点什么不对,我回过头,看到一脸铁青的古风正站在楼梯口喘着粗气。没等我向他表示问候,他已气急败坏地怒吼:“混蛋,你怎么上来的?”

你叉叉的才是混蛋……我哼了一声,道:“当然是走上来的了,不成我还爬上来?”古风满脸的不相信:“怎么可能,我花园中和楼门口的魔法阵会拦不住你?你是怎么通过的?”

我一脸的莫名其妙:“死老头,哪里有什么魔法阵?你哄我?”

“哼哼……”古风顺手拿起一支花瓶,走到窗子面前对我说:“你看好了。”将花瓶丢出楼外,一道闪电不知从哪里钻出来,顿时花瓶在空中就已经粉碎。

我吓了一跳……这不跟科幻片里的军事基地一样嘛……我是怎么进来的?

在我愕然间,古风已发现了书桌上的一片狼籍……我随看随扔,忘了放回去了……

“死小子,你在这里做什么?”古风的眼神活像要把我吃了一样。我毫不示弱地瞪着他:“你个老不死的,几本破书还当成个宝,翻下要死人吗?你叉叉的,这么小气,还混院长呢……”

古风呆在那里,像看疯子一样地看着我。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我:“你是说……桌

上这些书你全部……都看了……”我没好气地说:“是翻了,不是看了,字都没有,我看毛毛啊?”

古风抓起一本书问我:“这本也翻了?”我瞄了一眼,《地狱雷光》,懒懒地道:“翻啦,怎么样?”古风又抓起一本《圣言术》:“这本呢?”“翻啦。”我有点不耐烦地说:“你所有的书我全翻啦,翻来复去不就这十几本嘛……什么玩二……”

古风吞了一大口口水,他又抓起了一本书,问我:“这本书,你翻了几次?”我看了一眼,就是那本让我最爽的《冰咆哮》,摇摇头,我说:“记不清了,总有个十几次吧,怎么了?”

古风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良久才结结巴巴地问我:“十……十几……十几次?……有……有什么感觉……啊?”我奇怪地看着他,想了一想说:“没什么感觉啊,就是第一次翻开的时候像是被淋了一大桶水下来,有点爽的感觉,后来再翻,就没感觉了……”

“一……一……一次?”古风的样子好像马上就要晕过去了,我吃了一惊,急忙叫:“喂,老家伙,你怎么了,是不是犯心脏病了,要不要我叫救护车……”叉叉的,这个世界有救护车吗?情急之下,我也是冲口而出后才发现说错了话……

“我没事。”古风终于回过气来了,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老不死的,你吃错药了?没见过帅哥啊?”他的眼神真是让人讨厌!

古风指着桌子上的一大堆书,问道:“小子,你知道这些书一个魔法师要用多少时间来看吗?”我怎么知道……但肯定比我要快吧……我干笑:“吃顿饭的时间吧。”古风一直盯着我看,一直盯着我看,盯得我都发火了:“老不死的,有话就说耶,看毛毛啊,不成我脸上有花?”

古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一般来讲,一个魔法师要看完这些书,至少要用五十年!”

五十年?……没开玩笑吧?

老头见我不相信,便说:“你知道佣兵等级吧?”我点头:“知道,用内力强度来划分等级。”天梦可是专门给我补习过。

古风叹了口气说:“玛法大陆上所有的书都有等级限制,不管是哪种职业,内力的等级达不到之前,相应的技能书都打不开……像这本《冰咆哮》吧,它是职业魔法师佣兵的最后修炼的技能,最低的打开要求就是拥有三十五级的魔

法师内力,而想第二次翻开它,就必须是三十七级的魔法师,第三次翻开要达到四十级才行……光是这一本书,一个魔法师便要用将近二十年的时间才能打开它三次,从中得到技能……然后再也打不开了,你居然一口气开了它十几次?”

“可是我只有第一次有感觉啊。”我分辨道,我可不喜欢当怪物。古风长叹:“那是因为你第一次就将别人要二十年分三次的魔法技能全吸收了……而且你自身的强大魔法力反而将书上的限制魔法破坏了,所以你爱怎么翻都可以……”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散乱的魔法书籍,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天啦……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大家要用五十年才能修炼完成的魔法,你居然……用了一顿饭时间……高的低的魔法全乱七八糟地学会了……”

有些紧张地,我问:“会对我有什么坏处吗?”古风看着我,摇头:“不知道,我活了几千年了,这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种怪物!”

我努力在脑海中想了想,说:“可是我虽然看完了,却什么也没有学到手啊……”古风惊讶地道:“不会吧,你心里面应该已经有这十四种魔法的使用口诀了啊,想用什么随心所欲才对……”我又努力想,摇头说:“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我还想弄一个像雪碧轰我时的雷电术出来砸在死老头身上看看效果呢,但是脑海里什么都没有啊……

接下来两天,老头都没有出去,一直留在房间里“研究”我,听说了这事的雪碧也忍不住满心的好奇,往我这里跑得更勤了。但是很让人失望的,我虽然一顿饭的时间内看完了所有的魔师书籍,但并没有变成大魔法师……因为,经过古风检查了又检查,我身体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内力。我还是是个十足十的无业平民。

我虽然也有点奇怪,但并没有太往心里去。但古风老头就抓狂了,他几千年来的常识全部被我推翻而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便日以继夜地呆在他的屋里面研究,配制……一会儿弄几根针在我身上扎,一会儿又端出一锅苦透了的药水让我喝,一会儿……

在他第十几次又想在我身上做稀奇古怪的试验时,我忍无可忍地咆哮了:“死老头,你玩够没有,再折磨我我咬舌自尽了哈。”叉叉的,以为我硬是个软茄子好捏得很一样。古风瞪着我看了一会儿,便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带着拿了一

大包东西的雪碧进来……然后,雪碧就开始和我正式“同居”了……也亏那老不死的想得出来这一招!

当着一个美女妹妹的面死老头再怎么恶毒的实验我,我也只有英勇就义……悲壮得连粗话都不敢说……死老头还真是算准了我的死穴。再痛苦再愤怒时,雪碧无限温柔的一句:“院长这也是为你好啊……”就把我满肚子的辛酸堵了回来。善良的女孩甚至以为我一心想死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对我的照顾就更加的无微不至了。

第三十次被死老头“折磨”后,我痛得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喘气,死老头一脸失败地溜了出去。雪碧满脸怜惜地用湿毛巾为我擦额上的汗水。奄奄一息的我满腔的怒火无法渲泻,猛地一把按住雪碧在她唇上狂吻起来。

干叉叉的……我不要管了……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好端端的我不就是翻了两本破书,凭什么被人当成小白鼠一样弄来整去?……我的火憋得大得很了!

我恨恨地痛吻着身子下美女的芳唇,我咬,我吮,我啃……我花样百出……雪碧由开始的剧烈挣扎慢慢地变成听天由命再到最后演化为激动回应……女性三步曲……嘿嘿,纵然是在满心创伤的此情此景下,我也对自己的接吻技术暗暗得意……厉害,是吧……不相信,找个漂亮美眉来我吻给你看啊……

虽然再激烈的刺激我的身体某一部份都是“不来电”,但对异性的渴求和探秘是由大脑来控制的,跟那玩二没有直接的关系……热吻中,我顺水推舟的十万大军分别占领了雪碧胸前那对颤颤巍巍的高耸玉峰……

迷失在我热吻中的雪碧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但我更火热的吻封住了她的声音,也封住了她的反抗意识……我放肆地在雪碧动人的身体上如行云流水般的上下其手,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也没有放过她玉体上的任何一小块领地……我的抚摸让雪碧无比地激颤,双颊嫣红,目光迷醉……

一不做二不休,我一边吻她,一边开始剥起美女的衣服来,那一寸一寸娇美的肌肤慢慢地从衣服中显露出来,雪光耀眼中轰然暴出两朵醉人的红硬……我的唇顺势而下,完全攻占了高峰上的红色要寨……而在司令部的指挥之下,十万大军向平原方向寸寸逼近,所到之处,雪碧的薄薄魔法袍顿时土崩瓦解,失去保护的国土完全暴露在我的大军之下……

没有因为胜利而骄傲松懈,继续向雪碧位于峡谷中的京城发动总攻,就在我的前锋部队已经看到了环护京城的黑森林时,雪碧增援的十万大军终于及时地赶到了前线,牢牢地挡住了我的十万大军。

但我军节节胜利,正在士气无比高涨之时,雪碧的阻截根本于事无补,她的十万大军很快便全盘崩溃,被我的军队赶出了战场,而最后掩饰她京城的衣服,也在我的强大攻势下纷纷弃守逃到了床榻之上……

雪碧一声低吟,我的五万前锋军已经攻占了她最重要的京城,紧张的雪碧牢牢地抱着我,我吻着她的唇,包围京城的大军中派出一万中军已然挺进了雪碧的京城内部接受防务……

我的舌尖在雪碧口腔里转动着,而同时我的一万中军也深深地巡视完了整个的京城内部,雪碧京城中抵抗份子不甘心京城的失守,竟然打开了护城河的闸门,滚滚的洪水一涌而出,将我的一万中军完全淹没,守在城门外的其它四万大军,也受到了洪水的波及……

幸而我的军队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海军陆战队士兵,在洪水面前毫不退缩,更加努力地搜查雪碧京城里每一处可能潜伏抵抗份子的藏身之处……而抵抗份子见我军如此英勇,惶恐之中开了更多的水闸,使得雪碧的京城完全被洪水泛滥成灾……

在此种情形下,国王雪碧终于投降了……她移开唇,秀眉紧皱,低声呼喊:“好……痛啊……”看着她脸上的痛楚,我的一万中军依然不屈不挠地在她京城里搜查,非要找出放洪水的抵抗份子不可……雪碧粉脸通红,抓住我的魔手柔声央求:“拿……出来……好不好……小天……真的……好痛……”

我笑着问:“那你是投降了?”雪碧无限羞涩地点了点头,双手用力将我的大军收回,我将湿淋淋的手放在她赤裸的丰臀上,爱抚着道:“那告诉我,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雪碧将头埋进我的怀中,紧紧地抱着我的腰,低声说:“都……都……这个样子了……

你还……还要问……“我开心地笑了起来:”都哪个样子了啊?你不给我说,我怎么知道……“

雪碧悄悄地抬起头来,大大的眼睛凝视着我,轻声说:“都这样了……你舍得……让我嫁给别人吗?”我捏着她胸前的一只胀满,柔声说:“当然舍不得,哪个敢娶你,我砍死他!”凑过头去,又深情款款

地和这个绝色美女吻在了一起……

当天很奇怪的古风一直没有再进来“摧残”我,我也就和赤裸的雪碧一直在床上温柔缠绵,虽然我不能真正的完全占有雪碧,但手眼之福也是享极用尽。直到太阳下山,雪碧才起床穿衣去准备晚餐。她前脚一走,死老头便像个鬼一样钻进了我的房间,把我吓了一跳:“干什么,老怪物,你想吓死人啊?”

古风一脸奇怪地盯着我看,啧啧称奇:“小子,你泡妞真的很有一套啊。”我当然知道什么也瞒不过这个老妖怪,但是还是极为生气地骂:“偷看啊,不要脸!”

古风一点也不介意的笑着说:“别不好意思了,我都活了几千年了,什么还没有见过,我只是很奇怪……你也太早熟了吧……连职业都没有居然懂得勾引女人……真是个怪物……”

我心中一动,坐起身来:“死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古风仍在疑惑:“难道你能看完所有的魔法书与你的早熟有关?要不然怎么解释这件事……”我的心突然狂跳,小心翼翼地问:“老头,早熟是什么意思?”古风愕然地道:“这个都不知道?意思就是说别的孩子还在玩泥巴呢,你就已经在勾引美女亲嘴了,还过份地骗上床……”

我一阵心慌:“那正常的人多大才做这种事的?”我问。

老头笑:“有了职业后要修炼到二十二级内力时,身体才能完全成熟……谈情说爱啊…

…一般的人都是在二十五级以后才有找异性的念头……结婚更是法律规定的二十八级以上才行,但是玛法大陆上的大多数人,都不会结婚的,只是和异性维持一些露水关系……怎么了?“

我口干舌燥地问:“那和女人上床做那种事,是不是也有限制的?”相信吗,我身体在发抖……

古风看了我一眼,理所当然地道:“这是当然了,要修炼到二十八级以上,玛法大陆上的男人才会有跟女人圆房的功能出现……小子,难道你这么点点小就想做坏事了不成?……哪个教你这些知识的?”

哈哈……翻身农奴把歌唱……把歌唱……天罗,我还差点去死了呢……原来……原来这个鬼世界和地球还有这么大的一个不同点啊……哈哈哈……干叉叉的……吓死我了……哈哈哈……

看着我一脸的欣喜若狂,老头极为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道:“小子,你该不会又吃错

药了吧?我今天还没有喂你耶……”

我的心情突然好得不能再好,心花怒放的,我笑眯眯地对着古风说:“老头,你还有什么药要我吃,还有什么实验要在我身上做,来就是了,不用客气,我会全力配合你的……呵呵……”

古风大概被我的反应吓得傻了,他后退了一步,看了我半天方道:“今天还是算了吧,我明天再来找你好了……”我大方地点头:“那好,我等着你。”古风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还咕哝:“怪物……”

沉重的心情荡然无存,那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上以后,就被我骂了千万次的淡而无味的食物也变成了美味。

雪碧看着我的一脸阳光灿烂,很不理解地问我:“你在高兴个什么劲啊?”我呵呵笑,一手托住她滑嫩的香腮,一手握着银匙向她绝美的樱唇里面喂进一口果肉,深情款款地说:“我想啊,我要赶快开始修炼到二十八级的佣兵,然后好和你结婚,生他一大堆孩子出来……”

雪碧非常认真地说:“结婚当然是可以的啊,但是生孩子却不是说是就可以生的哦,要先拿到国王允许解除生育限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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