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杯咖啡的图片唯美可以在咖啡店坐多久……我和老婆出来旅游,旅游区到处都是人,烦了,出了旅游区没地方去了

有人在寸土寸金体育西,开了间只做外带的咖啡店!
在快节奏的CBD,耸立着琳琅满目的咖啡店,它是你忙碌工作时的一剂良方,抵挡汹涌的困意继续战斗。周末时如果想压马路,不妨也随手拎一杯边走边唱,在网红店遍布的天河南,出现了一家纯外带的咖啡店,.jpg咖啡,看到这个名字,你肯定也以为店主是个摄影师吧,探店时却发现,这个店比我们想象得有趣得多。
一杯咖啡或一家店的意义,
从来就不止.jpg
类型:咖啡店
地址:广州市天河区体育西路
交通:地铁体育西路站h出口,hotwind对面
价格:人均18元
时间:7:30~19:30周一~周五,10:00~19:00周末
今天下午探店,发现了一家有趣得、恨不得马上分享给你们的特别咖啡店,地处租金昂贵的CBD地段,却几乎所有的咖啡都仅售20元以下。
一面纯白色的墙面很是吸引人,走过去一瞧有四面非平面的彩钢玻璃做成的吧台,酷到没朋友。黑白的主色调也难以遮住特别的logo,jpg里面装着一杯咖啡。
下过雨的天河南空气很清新,来往的路人逐渐有些多了,几乎每一个都会驻下脚步。
探店探得多,咖啡机也懂得不少,一眼就看到很像跑车的咖啡机!“这台机全广州仅有两台哦,另一台在我们另外一个做咖啡的朋友那儿,要12~13万呢!”
“一杯拿铁,谢谢。”来往除了年轻人,还有部分年纪上了40的漂亮阿姨(姐姐?),.jpg目前只有take away纯外带服务。
lookmean看了下menu,咖啡师Jomen很热情,跟我们耐心推荐每一种产品,“.JPG是我们的招牌,但是暂时还未正式推出。”
开头说到的,我们还大胆猜测取名.jpg是因为店主是位摄影师,这个猜想被另一位美女咖啡师可意解开了。
“杯托上写着Take a .jpg when you pass by,我们更希望来到这里的客人不仅仅是过来拍照打卡,而是真真正正地品尝一杯好咖啡。”
lookmean在窗口呆了一会,发现Jomen和可意真的很热情!对每一个客人都会耐心讲解如何喝到口感最佳的那一口。
最幸运又好笑的是,我们在采编的末尾,遇到了也来外带一杯的帅气小老板,对于咖啡他有着澎湃的诚意,却也很实诚跟我们说,“这个天气在哪家店喝冰拿铁味道都一样,但其实热拿铁的口感最好。”
当然,诚意不仅仅是一杯咖啡,.jpg在正式营业之前花了近半个月时间去给街坊们试喝做调查,经过多次的调配,终于诞生这杯香浓顺滑的咖啡!
对了,最后提一下,在工作日里,.jpg的营业开始时间比早餐店还早,早上7点半,天刚亮那会,.jpg便开始成为了这座忙碌的城市特别的风景线。(周末开店时间则是早上10:00)
如果偶尔逛街经过寸土寸金的体育西,
不妨来.jpg take a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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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浓情咖啡》第一部 架空、瓶邪.黑花 清新浪漫
一楼送一号男神吴邪,还有二号男神花爷~请保佑度娘不吞楼!最讨厌吞楼啦,故事情节会断掉,害我想删楼重发的节奏啊……
食用说明:1、架空文,cp:主瓶邪、副黑花2、觉得崩请绕道走,勿在此楼留下痕迹,文明看文大家欢喜。3、故事狗血,情节老套,毫无新意,所以此文会漫天狗血飞~4、清水文,以剧情,人物感情为主。5、作者间歇性抽风,id无数,回复留言时可能会用不同id,不用以为见鬼……6、周末不更新,如无意外,周一到周五日更,此文是修改版。
(1) 笼罩了香港整整两天的乌云终于被一缕阳光驱散,同时也驱散了人们压抑的心情。张起灵站在三十二楼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美丽的维多利亚港,揉了揉眉心转身坐回办公桌前。最近事情太多,昨晚连夜和美国的分部开会一直到清晨才结束。虽然事情有些棘手,好在都顺利解决了。按下电话吩咐秘书帮他泡一杯咖啡便开始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黑色丝质衬衫,戴着迪奥今年最新款墨镜的年轻男子端着杯咖啡连门也不敲的晃了进来。男子看着张起灵“啧啧”了两声,露出一个痞痞的坏笑,把咖啡杯往他面前一推,呲着牙问道:“哑巴,听说你昨晚办了美国那边的老裘?老太爷没出面保他?” 张起灵端起咖啡浅浅的喝了一小口,淡淡的说:“爷爷昨天去韩国了。”“你趁老太爷不在办了他,估计现在正鼻涕眼泪一把的和老太爷告状呢。”男子一脸看好戏地坐在对面宽大的沙发上。张起灵没理他,而是仔细地品味着手中的咖啡。浓郁的咖啡香味让他整个精神都放松下来,今天的咖啡好像比往常的好喝? “你一点也不担心?老裘可是老太爷一手提拔起来的人。”男子见人稳坐泰山,不死心的问。 张起灵悠闲的摆弄着手里的杯子,抬起眼终于赏了一句:“他告不成,前天我就叫齐羽飞过去了。” 男子吹了声口哨,站起来嬉笑地走近,“你越来越有领导者的气势了,老裘栽在你手里算他倒霉。” 张起灵抬头看了看他,往后靠在椅背上,道:“伯母昨天来电话问你的情况了。”男子一听马上两手撑在桌子上,瞪着眼睛半个身子探到张起灵眼前急急的问:“你和我妈咪说什么了?”闭上眼睛想了一下,无波无澜地回道:“实话实说。” “……哑巴,你是不是兄弟啊。”男子明显不满地嚷道:“我就是不喜欢做生意才来香港总公司的,还指望你能帮我挡挡我妈,你!你居然实话实说?我妈咪要是没收我的车子我就天天开你的!”他恶狠狠地敲着桌子恐吓着对面闭眼任他“咆哮”的人。 张起灵睁开眼睛,面部表情并没因为他的话改变一丝一毫,只是伸手拿过车钥匙扔给他。“今天你可能就要开我的车了。”说完又继续闭目养神。 “……”男子接住车钥匙嘴角抽了抽。死哑巴,你等着!转身摆摆手:“行……我走了,换件衣服去见我的美人儿了。” 一路招摇地走过秘书台,小秘书们看着公司的这位帅气的新董事,满眼的粉红桃心。虽然大老板是个绝世大帅哥,但一天到晚的顶着张冰山脸,看时间长了还是各种压力山大。这新董事就不同了,帅气迷人不说,家世更是让人垂涎。黑家和张家在香港都是首屈一指的富豪。麒麟集团现在的大老板就是张家的继承人张起灵,而眼前这位新董事就是英国黑家的少爷,黑敬莫。张家在香港是商业巨头,但是据说黑家的身份地位更是显赫。相比那座难以融化的冰山,这个笑脸迎人的黑少爷似乎更好攻克!只要用对招数,嫁进豪门当上少奶奶在拼命的生个儿子,那就是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后半生都不用愁了!秘书们做着美梦目送帅气的新董事离开,殊不知她们的新董事此刻正心急火燎的去会美人。 黑敬莫乘着总裁专用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转到自己的车位前果然已空空如也。抽抽嘴角对自己老妈的行动速度表示钦佩,只一个小时就把他的新买的柯尼塞格跑车拖走了。又转到张起灵的车位前,看着黑色的迈巴赫62s心里感叹着人比人气死人。张家老太爷就不会像他老妈一样官东管西的。根本不知道去反省自己的不思进取。打开车门钻进去,系好安全带启动了车子,一溜烟儿的扬长而去。 香港的交通比内地畅通得多,一路飞驰,不到一小时便到了中环一家咖啡店。停好车子,对着后视镜推推鼻梁上的墨镜,又前后左右地检查了一遍发型是否完美。一切妥当后,看了眼咖啡店得招牌,玩世不恭的一笑。美人,黑爷来喽! 推开玻璃门,一股浓郁的咖啡香立即迎面飘来。对面吧台里正在煮着咖啡的年轻人就是他此行的目的,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美人。高挑修长的身材,白皙的皮肤,低着头眼睛被头发遮住,只露出挺翘的鼻尖和淡粉色的唇。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他身上渡了层金光,就好像坠落人间的天使。他痴迷的注视着吧台里的人,嘴角那抹痞笑渐渐地消失,不自觉的转为温和。吧台里的人并没注意门口的动静,只是很专注的看着咖啡壶里沸腾翻滚的深棕色液体不知在想什么。看着那个让他心中发软的人咽了咽口水。他知道对面的人不可能是在想他,从他开始追求的那天起,人家就从没给过好脸色。其实他也想过,再漂亮也是个男人,可他就是控制不住想要去接近。而一次次的碰壁却让他那颗想要征服的心越挫越勇。想他黑爷在情场摸爬滚打数年,不成想却栽在一个男人手里,真是对他最好的嘲讽。想着叹了口气,摇摇头自嘲的笑起来。 被他盯着的人没有动静,同样在吧台里的吴邪却已经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推了推身边出神的解雨臣,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看门口,提醒道:“那人又来了。”解雨臣抬头瞄了一眼,像是看见蟑螂一样迅速转开眼睛,又低头继续手里的工作:“别理他,变tai。”语气中的不屑很明显,连带手里的动作都加大了力气。
吴邪看着他摇摇头,他这个发小从来都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知怎么就对这个黑敬莫控制不住。不是冷言冷语就是干脆无视,不过那个黑敬莫除了长得帅也真可以说无一可取了,整天一脸欠扁的样子,他们这家小小的咖啡店一天来来去去可以跑上四五趟。 黑敬莫见心心念念的人不给好脸色也不以为意,反正他已经习惯了。今天算是态度好的,想当初他可是被这美人狠狠地“殴打”过。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打,害得他顶着鼻青脸肿的包子脸在家里养了半个月。一群哥们轮番探视还打趣他,问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把两人相遇的事情说了,那群没道义的家伙居然说他遇到了命中克星。现在想想可不就是克星吗。本来是想找到人好好惩治一下,没想到一番斗法较量下来,自己却陷进去了…… 在脑中快速转着今天以什么话题开始搭讪,换上他的招牌笑容凑到吧台前,含情脉脉的唤了一声:“花儿……” 正在往水池里放杯子的吴邪一听,顿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手中的杯子差点掉到地上。把杯子放到安全的地方,皱着眉似笑非笑地搓了搓手臂转过身去整理吧台上的咖啡罐。这位黑少爷真是打不死的蟑螂,天天被无视,天天被赶走,还是奋不顾身地往miss里钻,真不知道他那厚脸皮从哪里学来的。要不……是天生?遗传?解雨臣小时候学过戏曲,艺名解语花。从小他就一直小花小花的叫。谁想到自从上次被黑敬莫听见了,这不要脸的见了面就管发小叫花儿。 “滚,有多远滚多远!”解雨臣一脸嫌恶的皱着眉。 吴邪虽然也不喜欢黑敬莫的痞子样,不过这人也都是嘴上说说,到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何况以小花的身手他根本讨不到便宜。比如上次他非要跟着小花出去拿原料,还因为跟得太紧被来了个过肩摔。想想好像也挺可怜?心地善良的吴邪转身想要缓解下他的尴尬,微笑着问:“黑先生,您想点些什么?” 对于解雨臣的态度黑敬莫一点也不生气,他自动过滤为打是亲骂是爱。这就是他强大的地方,屡战屡败却从不气馁。他相信滴水穿石,只要自己缠得紧,总有一天可以抱得美人归。见吴邪问他,又一脸贱笑的说:“小吴邪,我想点什么,花儿最清楚……”说完还眯起眼睛讨好地上下打量着解雨臣。 虽然隔着墨镜,但解雨臣还是能感受到他那灼热的视线。猛的抬头瞪着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管好你的眼睛,小心叫你变成瞎子。” 花儿,你怎么知道我绰号叫瞎子?难道你有关注我的消……息……吗……”见人眼泪快冒出火,赶紧闭嘴。几人都沉默了一会,黑敬莫自讨没趣的摸摸鼻子,又嘿嘿一笑地讨好,“花儿,别生气,我闭眼还不行吗。”说着真把眼睛闭上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解雨臣最讨厌他这副花花公子自以为是的模样,心中一阵气恼,想也没想的隔着吧台猛地挥出一拳。眼看拳头就砸到那张帅气的脸上,不成想黑敬莫却忽然往旁边一侧头快速地闪开,并同时出手握住了他的拳头。随后他慢慢地拿掉墨镜,眼睛直直地盯着解雨臣,邪魅的一笑后就着握住的姿势在他的手上轻轻亲了下。 解雨臣正吃惊于他的反应速度,等回过神来已经被讨了便宜。“混蛋!”猛的抽回手,像躲避瘟疫一样看也不看对方一眼,马上冲到水台那里拼命的搓洗手背。 吴邪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在心中叹气。黑敬莫的心思傻子都能看出来,虽然不排斥同性恋,不过他追的是自己的发小怎么说也有些别扭。他和小花从小一起长大,十岁的时候两人的父母结伴去旅行,结果飞机失事四个人全都遇难。是他三叔从香港赶来帮着办了两家的葬礼。从葬礼回来后他和小花两个人避开大人们,躲到卧室抱在一起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他就跟着三叔来了香港,而小花因为从小学戏,则被不愿领养的亲戚送到可以寄宿的艺术学校。之后一年他们一直靠书信保持联系,可一年后却忽然没了小花的消息。他好说歹说的求三叔帮着去打听,才知道小花跟着一个演出团体各地的去演出。直到三年前小花忽然来香港找他,两人才又见面。他知道发小过得比自己苦,自己至少还有个三叔疼他,可小花却一直在外漂泊,什么事都只能靠的自己。 他问过小花为什么会突然来香港找他,他当时只是说想他就来了。可他觉得没那么简单,小花从小就比他独立,而且很有主见,不会只因为想念就忽然跑来香港的。而且他来的时候除了很小的旅行包就在没其他东西。按理说一个人打算长期待在一个地方,就算不把以前的衣物全带着也不可能这么少。可不管他怎么问,小花就是闭口不谈这件事。有次两人去喝酒,小花喝多了,他听到他含含糊糊的说着:“别碰我”、“滚开”这样的话语。他当时也有些醉意,过后想起来就觉得不对劲。小花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难道是在内地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不敢深想,也不敢去问,就怕被他一问,所有的猜想都变成现实。他觉得这件事也许就和小花曾经待过的剧团有关。到香港后,小花从来不和他说以前剧团的事。就算过的苦,待了那么久的团体也会有朋友吧?怎么也会有一些难忘的趣事吧?但是小花的嘴很紧,对在内地的事只字不提。 只但愿他没有被人欺负才好。可看现在的样子,他明显是讨厌别人的碰触……难道……他抿紧了唇看着解雨臣的背影,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心疼和不安。
解雨臣咬着牙用水使劲的搓洗着刚刚被亲到的地方,好像上面沾了什么让人恶心的脏东西。至于吴邪探究的目光和吧台外黑敬莫的表情,他根本没心思去理会。手背已经搓得通红,吴邪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冲过去关掉水龙头,掰过解雨臣的肩膀转向自己:“小花,你冷静!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冷静,冷静点!”解雨臣低着头身体还在颤抖,抬头看看吴邪,苦笑着摇摇头:“我去楼上休息会。”拨开吴邪,越过黑敬莫身边的时候稍稍停顿了下,然后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说:“不要再来了。”他离开的脚步很慢,慢的像是身上背负着一座沉重的大山,消瘦的身影让人忍不住想去帮他卸去所有重负。 黑敬莫虽不明状况但也知道自己惹了祸,看着这样落寞无助的解雨臣他的心里没来由地一抽一抽的疼。他承认自己是被解雨臣完美的外表吸引,那是他从没见过的一种美,似清泉,似皎月。清冷又孤傲。他也承认自己只是出于征服的想要得到他。解雨臣对他来说是个美丽的诱huo,更是个全新的挑战,因为他从来没玩儿过男人,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男人。不过今天看到解雨臣的样子,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想真真正正的去懂他,爱护他、疼惜他。解雨臣不该只是一场游戏,更不该成为他向其他公子哥儿炫耀的资本。他在心里痛骂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恶劣,这样的低俗!直直盯着解雨臣消失在楼梯转弯处,他脸上第一次有了认真的表情。 吴邪叹了口气,转头对黑敬莫说:“黑先生,请你以后不要在来了。你也看到了,小花是不会理你的。”黑敬莫心里想着事情,也没注意吴邪说了什么,若有所思的转身出了咖啡店。 吴邪收拾了下刚刚被弄湿的地板,边擦吧台边想着要怎么安慰小花,门又被推开了。刚想说欢迎观临,却在看见进来的人时把已到嘴边的话给憋了回去。看着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秦海婷,吴邪只能用头疼来形容此刻的感觉。“吴邪哥哥,你怎么不理我啊?”秦海婷径直走近吧台,做出一副娇羞的样子,粘着假睫毛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对着吴邪放电。“秦小姐,你也看到了我很忙,没有不理你。”吴邪低着头加快手上的动作。“吴邪哥哥,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秦海婷满脸的期待。“晚上店里很忙不一定走得开,秦小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吴邪委婉的拒绝着,毕竟是女孩子,直接拒绝容易伤了人家自尊。“吴邪哥哥,你每次都说忙,是不是不喜欢和我出去?”秦海婷娇嗔的问。 忍着身上的鸡皮疙瘩泛滥,吴邪嘴里说着没有的事儿,却在脑子里搜刮着拒绝的理由。他对秦海婷过于温和的态度解雨臣曾表示过不满,说他既然不喜欢就该赶紧挑明了,就因为太优柔寡断,这姓秦的女人才得寸进尺的穷追猛打。吴邪觉得挺冤枉,他又不是故意去招惹这麻烦女人的,再说对一个女孩子他还真不好意思说重话。要说这秦海婷也是有些背景的。她哥哥是湾仔一带的地头蛇,开了几家地下赌场,同时还操控着几个声色场所,对他这个妹妹从小就娇惯得不得了。他其实真的很倒霉,不过是帮着秦海婷追上偷走她钱包的小毛贼,没想到从此被她当成英雄,还有以身相许的意思。后来他知道那小偷被秦海婷的哥哥剁去一只手,便后悔的直想撞墙。那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啊,就因为偷东西从此成了残废,真是太可惜了。就算他有错也可以劝他改邪归正,秦海婷的哥哥太残忍了,当初还真不如不多管闲事。不仅害了个人不说,秦海婷更是粘人膏药一样三天两头的来找他。这女人花样超级多,不是约她出去吃饭就是看电影逛街,再不然就要拉他去海边罗曼蒂克,今天差不多已经是第二十次了。 “吴邪哥哥,晚上看完电影去我家吧,我哥哥去澳门了。”秦海婷邀请着吴邪,言外之意非常明显。吴邪觉得再不说清楚自己大概一辈子也别想和她撇清了,看着她清清嗓子说:“秦小姐,谢谢你的厚爱,可我觉得我们真的不合适。”“吴邪哥哥,你什么意思?”秦海婷抬头问道。吴邪握了握拳暗自给自己打气,看着秦海婷认真的说:“秦小姐,希望你以后不要在约我了,我……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秦海婷有些慌了,急急的说道:“吴邪哥哥,我是真心喜欢你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着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 吴邪已经下定决心解决这件事,硬着心肠道:“秦小姐,爱情是要两情相愿的,我不喜欢你,就算勉强在一起了我也给不了你幸福。” 秦海婷擦掉眼泪,忽然转变态度,对吴邪恶狠狠的说:“好!很好……!吴邪,算你狠!我放低姿态的来追求你,你竟然还这么无情。你给我等着,我会叫你后悔的!”说完甩开门跑出咖啡店。 吴邪被她突然的转变弄得有些发愣,这女人学过变脸的吧?前一刻还楚楚可怜,后一刻就凶神恶煞,还真是应了那句名言: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看了看周围,几个正在喝咖啡的客人正好奇的盯着他。冲着客人尴尬的笑笑,拿过一旁装着咖啡豆的玻璃罐子往磨豆机里倒了些。按下开关,看着渐渐变成粉末的咖啡豆心情也渐渐轻松起来。不管怎么说总算解决了件烦心事,不过小花的事要怎么办呢?他抬头看了看楼梯,又叹了口气,看来小花又不会吃晚饭了。 打烊后,吴邪连铺子都没收拾便急急的上楼去看解雨臣。本来店里除了他和小花还有三叔,店面小他们三个人怎么也都能忙得过来。可他那老狐狸三叔忽然跑来和他说找到了自己的春天,然后就陪着未来的老婆大人到泰国看人妖去了。三叔走的当天他揪着老家伙的领子要他早点回来,可已经一个星期了三叔除了第一天到泰国给他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就没了动静。 边诅咒着三叔被抓去变成人妖边轻轻的推开解雨臣房间的门。房间没有开灯,借着窗外路灯透进来的光看到解雨臣正裹在被子里,轻轻的走近想看看人是不是睡着了。刚迈步子就听小花似乎很痛苦的喊了声:“小邪……” 赶紧开了灯奔到解雨臣chuang前,急切的扒开他蒙在头上的被子。只见人已经满头冷汗的蜷在床上发抖,而且右手死死的按着腹部。“小花!你怎么了,又开始疼了?你别吓我啊!”吴邪带着慌乱地问。解雨臣疼的说不出话,脸色苍白的紧紧抓着被角点点头。 “你忍忍,我去找药!”吴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赶紧跑到柜子那翻抽屉。慌张地拽出抽屉。因为动作过大,抽屉里的东西撒了一地。他也顾不得收拾,从散落一地的物品中捡起药箱快速地翻找着。“该死的!药在哪!”把药箱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止痛药,急躁地把药箱甩到一旁,一转脸发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空药盒。这时才猛然想起上次小花吃完药后很久都没在疼过,也就忘记帮他买了。这药盒一定是刚才小花自己想找药翻出来的。狠狠拍了脑门一下,盯着chuang上的解雨臣暗骂,吴邪你就是个笨蛋!小花这次要被你害死了! 几乎是爬到解雨臣的床边,抚着他的后背轻声说:“小花,药吃完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说着就去拉人。 解雨臣把头埋进枕头里摇着头:“我不去医院……不去……”吴邪不知道小花为什么不喜欢去医院,这已经是他第五次疼了,他不止一次的劝他去医院。但他去过一次后,就说什么也不肯去第二次了。每次疼痛来袭,都是吃了止痛药顶顶就过去了。“那我去买药,你再坚持一会儿。”了解发小的脾气,知道逼着也是没用。小花从小就倔,他说不做的事情就算拿刀架着他也别想逼他做。帮他把被子盖好,拿了钱包匆忙地冲出店门。 药店距离吴邪的咖啡店不算太远,过两条街就到。他买了止痛药又转进一家便利店,准备等会回去再弄些面给解雨臣吃。从便利店出来正要过马路,就见几个身形彪悍的人拎着钢管挡在身前。吴邪心里惦记着解雨臣,低下头想从旁边绕过去,刚迈出一步就被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人拦住。 黄毛嘴里嚼着口香糖,斜着眼打量了一下吴邪:“小子,就是你欺负我们大小姐?”“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们大小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还敢把她弄哭!”“就是,我看你是活腻歪了。”黄毛身后的人跟着附和。吴邪马上反应过来这些人口中的大小姐就是秦海婷。看来下午她说的叫自己后悔就是让人来教训他了?求爱不成居然做这种事,简直不可理喻……看对方一共六个人,想想自己从没打过架也不知道能应付几个。 黄毛见吴邪没说话以为他怕了,用手里的钢管顶了他肩窝一下,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靠!还是个软蛋!”吴邪被顶得后退了一步,深吸了口气压住心里的火说:“我朋友生病等着我买药回去,如果要找麻烦请改天再来。”“这小子是傻子吧,他以为是约炮呢?还改天?”黄毛身后的一个小胡子一脸猥琐的吆喝着,其他几个地痞也跟着哄笑起来。 吴邪现在只想赶紧摆脱这些人回去给送药,再耽误下去真怕小花会出什么事。趁着地痞哄笑之际,身子一偏猛的闪过黄毛便朝街对面的一条巷子拼命跑去。他在中环这里住了十二年,对于附近的街道非常熟悉。进去拐两个弯就能到咖啡店的后门了,只要他跑的足够快,那些地痞应该追不上。 吴邪的动作很迅速,又是出其不意,等几个地痞反应过来才发现人已经跑进了巷子,黄毛冲着吴邪的背影骂了一句赶紧带人追了上去。 金属棍棒不时地摩擦过地面,声音说不出的刺耳。吴邪一步不敢放松,被抓到就死定了!咬紧了牙加速奔着巷子深处跑。后面的地痞也是穷追不舍,充分体现了好狗腿的潜质。僻静的巷子里,上演了一场激烈的追逐。 眼看就要跑到巷子的转弯处,脚下却不知道踩了什么,身体向前一个趔趄险些滑倒。虽然只有一下,却立即使速度减慢下来。 后面追赶的黄毛跑得最快,见吴邪突然减速,便一个飞扑把人按倒在地上,大叫着催促后面的几个地痞。其他人也相继追了过,一边骂一边用手中的钢管敲打着地面向吴邪靠拢,然后把他围在中间。 吴邪心里一边暗骂谁这么缺德乱扔垃圾,一边为自己平时不听小花的话好好锻炼身体而后悔。现在可好,被人堵在巷子里,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知道明天报纸的头条会不会登出《二十二岁华裔男子暴尸街头》的新闻。 黄毛爬起来揪住吴邪的领子把他翻过来面向自己,用手掌泄愤似地拍拍他的脸,喘着粗气骂道:“你他娘的倒是跑啊,敢和老子玩花样,你还嫩点儿!今天非废了你一条腿!”说完对着旁边的几个地痞比了个手势,那几个人便冷声哼笑着状似懒散地拎着钢管一步步朝吴邪逼近。
吴邪胸膛剧烈起伏着,刚才的奔跑真是卯足了劲的,现在一停下只觉得嗓子眼发干,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眼神镇定地看了眼那群人手里钢管,暗中聚力于双腿,趁着黄毛刚要起身还没站稳,抬起右腿狠狠的朝着他胯下蹬了一脚,然后顺势往旁边一滚迅速站了起来。 黄毛杀猪般的一声嚎叫,半蹲着捂住下身整张脸抽搐成一团。先前取笑吴邪的那个小胡子见黄毛吃了亏面露凶相,大叫着举起钢管朝着吴邪奔过来。这一击是下了狠手的,瞬间下落的钢管带出一道呼啸的风声,奔着面门而来。还好吴邪反应很快,扭腰往旁边一侧身,一股劲风从鼻尖险险擦过砸到身后的墙上,迸出点点火花。好险!只差一寸估计脑袋就开花了!吴邪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小胡子一击不成,反手又将钢管挥向吴邪的膝盖。吴邪抬腿用力向后一蹦后背靠在墙上又躲过一击。此时他已经无路可退,不知道该庆幸自己刚才反应快躲过两次攻击,还是该骂自己没脑子退到了死路。这时其他几个人再次都拎着钢管围过来,讥讽地用语言嘲笑他的愚蠢。“小子,没看出来身手还挺利索?躲啊!有本事你就穿墙而过啊?!”“哈哈,他要有那本事才行啊。”“来,继续跑,老子就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一边已经缓过劲来的黄毛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走过来。“你们都他妈闭嘴!”喝止了几个废话连篇的手下,踢开刚才他掉落在地上的钢管,伸手从腰后面拽出一把短刺刀,恶狠狠地扯掉刀鞘向吴邪靠近,“妈的敢踹老子?!今天除非有大罗神仙下凡救你,不然你死定了!” 吴邪知道这人是真怒了,那把短刺刀在接口透过来幽明的灯光下闪着森冷的寒光。长这么大他都没打过架,用胖子的话说,天真绝对是个懂礼貌,讲道德,爱生活的大好青年。四下里没有半个人影,巷子口倒是有车子不停经过,但是这里太暗,如果不是特意注意这里,根本不可能发现巷子里发生了什么。眼角瞄到身边不远堆着一大摞破竹筐。大概是与咖啡店隔几个店铺的那家水果店运水果淘汰下来的。形势对自己非常不利,对方人多绝不能硬碰硬。故意做出惧怕黄毛的样子,身体慢慢向竹筐的方向移去,同时目测着周围可以逃跑的空档。那些地痞不知道他的用意,真的以为人吓得想钻进竹筐里,均是一脸看好戏地等着黄毛出手。身体已经碰到竹筐,抓紧了手中装药的塑料袋,偷偷背到身后。待手指扣到竹筐的边缘时,猛地动作,扯过两个大竹筐抛向几个地痞。不等那些人反应,又不断地扔出第三个,第四个…… 地痞被突来的变故弄得没有防备,有两个人手中的钢管都掉在了地上,黄毛抬起手臂护住头,破口大骂,“这小子太他娘的狡猾,快过去制住他!”几个地痞忙着躲避吴邪扔过来的竹筐,根本顾不得老大说什么。这时候谁不先护住自己别破相啊,那竹筐上都是铁丝和支出来的竹坯子,手臂被刮破还好说,刮破脸还怎么把妹? 吴邪才不管那些,更不会给他们第二次抓到自己的机会,用力推倒所有的竹筐,以百米栏的姿势跨过一个竹筐后向刚才跑过来时的路口冲出去。 那边的马路比较宽敞,虽然已是深夜,香港的夜晚从不缺少行人和车辆。跑到人多的地方久不信这些地痞还敢胡来!毕竟香港警cha也不是吃素的,出警的效率和速度还是很高的。 就快跑到街口了,吴邪已经看到一部停在那里等交通信号灯的车子,惊喜之下脚下的速度更快了。什么叫天不遂人愿?在他后背被一个重物砸到,一股腥甜从胸腔涌出时,他深刻理解了这句话的真谛。世间最倒霉的事不是没有希望,而是希望就在眼前你却够不到。他整个人被打了个趔趄,然后以一种不雅的姿势趴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那根打到他钢管呈弧线向马路中间弹去……完了,后背疼得厉害,想要起来胳膊都不敢用力。真的死定了……小花,我对不起你……,你明天一定要去医院啊。三叔,你一定要把我和我爸妈葬在一块啊……倒在地上侧头看见身后追来的几道身影,任命地闭上了眼睛。****
(2) 世界上的一切缘分都可能是在不经意间发生的,只看人们能不能好好把握住它。不管是早一分,或是晚一分,缘分都可能与之擦肩而过。此时,已经昏天黑地的忙了整整两天得张起灵正开着齐羽留在公司里的车准备回家休息,他还不知道属于他的那份缘已经在悄悄向他靠近。不,准确的说,是缘分正以迅猛地速度带着劲风向他飞过来。 今天下午得到美国那边暗线传来的确切消息,裘德考私自挪用大笔资金投入他自己暗地里经营的公司。呵!这老家伙仗着元老的身份为所欲为惯了,以前看他是在爷爷身边待过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他,竟然在他接管后还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已经半截埋进坟墓的人居然还如此贪婪。还好他下手及时,那老家伙没来得及把资金转移就被赶去的齐羽控制住。有这样得利的助手他真的是轻松不少,最近真是辛苦齐羽了。正考虑着等齐羽回来是不是该给他放个大假,就见信号灯已经由红变成绿色。发动车子刚要开走,就听车顶‘碰’的一声响,随后一根钢管从前挡风玻璃上滚下,砸在前车盖上又被弹到马路中间。……轻啧了一声,把车子靠在路边停稳。 刚刚在车上想事情的时候,他余光就扫到旁边巷子里似乎有人打架。当时巷子里人影绰绰,好像有几个人在围攻一个人,只是他没有兴趣继续看下去,都是些无聊的小混混罢了。不过现在那些小混混惹到了他,他们也该为自己的胡作非为付出些代价了。下车检查了下了车顶被砸凹的地方,又看了眼被刮花的前车盖,关上车门直接朝巷子走去。 慢慢走近,就见一个年轻人单膝跪在地上被几个地痞一样的人围在中间。光线稍暗,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是可以感觉出他气息中带着些微喘,看来已和这些地痞周旋了一阵。 吴邪也注意到一步步接近的张起灵,心想终于有人见义勇为了。刚才以为死定了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不过当他看清来人的身影后就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人个子虽然和他差不多,不过看起来好像很瘦,估计还没自己禁打呢。心中有些纠结,要是来人是个像胖子那样膀大腰圆的壮汉,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求救。谁说求救没有男子汉气概?他向来懂得明哲保身,更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但他还没那么“丧尽天良”的想去连累一个无辜又看起来比自己还弱势的人。刚想出声叫那人赶紧离开,却被地痞抢了先。 “小子,这不是你能来的!赶,赶紧离开!”黄毛在张起灵走进巷子时,就觉得背后好像被冷风穿过嗖嗖冒凉气。等看到来人后又觉得压迫感迎面压来。他在道上混了这么久,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过这样的冷冽气势。可是在手下面前他又不能跌面子,便压制着心中的惧意,做出自认凶狠的恐吓。 张起灵垂下眼看都没看黄毛一眼,冷冷的问:“谁扔的钢管。”“什么,什么狗屁钢管!赶紧滚!”黄毛继续死撑。张起灵冷漠的看了黄毛一眼,蹦出两个字:“找死。”这次黄毛有点怕了,身体不由自主向手下身边退了一步,却依然嘴硬,“你说谁找死呢!兄弟们上!”一群小喽啰见过最大的领导者也就是他们老大黄毛了,他们哪能感觉出张起灵非同常人的气势,听老大吩咐,一齐提起手中的钢管朝张起灵抡去。 张起灵连看都不看一眼,微垂着眼睛轻松闪开。黄毛一见就知道这是个有功夫底子的主儿,知道不可硬碰。手下已经有人倒在地上,他眼睛一转,把主意打到吴邪身上,悄悄后退,手握着短刺刀偷偷朝已经站起来的吴邪靠过去。 此时的吴邪已经整理好的皱掉的衣服,当看到张起灵和地痞动手后,根本没想到看似瘦弱的人竟然这么能打。两只眼睛立即瞪得大大的,兴奋地擦掉唇角的血迹,比划着拳头想跟着学学那人的一招一式。“嘶”胸口和后背还有点疼,动作是没法做了,只能兴奋地瞪大眼睛看着那位帅哥‘奥特曼打小怪兽’。李小龙转世!乔峰再生!太帅了! 黄毛从后面靠上来的时候,他已经警觉到危险的逼近,唇角扬起一个狡黠的笑容,现学现用地上半身向前倾斜,同时快速地向后蹬出一脚,随后转身趁着黄毛被踢中肚子弯腰之际,双手抱拳拐出一个肘击。 “哎呦!”两招都正中目标,没想到招式这么管用!听见哀嚎声,他揉揉被撞痛的胳膊肘,抬头看向黄毛,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只见黄毛鼻孔下面流出两道鲜红的鼻血,黄色的“毛发”被刚才他扔的竹筐刮得蓬蓬乱乱,模仿贝克汉姆的那一道立毛也东倒西歪,活脱脱一个黄毛落水狗的形象。“噗,不好意思哦,我不是故意的。那,不是我去打你的,是你自己非要撞过来……你也知道刀剑无眼吗。”这回有人撑腰,吴邪开始发挥他气人的本事,边忍着笑边很无辜的调侃黄毛。 张起灵听见笑声,看了吴邪一眼,随后听到他说的话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人,……有意思。 被吴邪嘲笑,黄毛真的急了,怪叫一声,捡起短刺刀双手握紧疯了一样像吴邪冲过来。张起灵速度比黄毛快了不止几倍,在吴邪惊愕的表情中,躲过一个刚围上来的地痞。一掌劈到那人肩头,同时扭转腰身,一把抓住吴邪的手臂拽到自己身前,随即借助他身体的支撑,双腿用力腾起一脚把黄毛踹飞出去。“啊!”又是一声惨叫,关是听着就觉得骨头疼。 吴邪对张起灵的崇拜已经不能用一点半点来形容了,眼睛闪啊闪的,就差冒出两个表示崇拜的桃心了。“英雄,不,大侠你好厉害!你教……”“闭嘴。”这都什么称呼?TVB看多了? 其他人显然被黄毛飞出的距离吓愣住了,这是要多大的力量?小胡子转头看看地上哼呦的老大,面露凶相,大喊一声,“都他妈愣着干嘛,把这俩人给老子做了!”被怒吼喝醒,紧接着,几个地痞举起钢管蜂拥而上。单打独斗他们不行,但打群架可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张起灵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把还要继续称赞他的吴邪拉到身后护住。待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地痞快要到眼前时,目光突然一凛,抬腿就是一脚。那人整个被横着踹出去数米,后背撞到墙上又反弹地摔在地上,然后哼吭了两声就没了动静。几个地痞再次停住,不敢再轻举妄动。老大已经躺倒,现在他们之中身手最好的又趴地了,这还能打吗?小胡子急了,大骂一声:“熊包!都他娘的给老子上!不然回去帮规伺候!”地痞们虽然怕张起灵,但也不敢犹豫,帮规可是堪比满清十大酷刑。想想上次一个叛徒的下场,几人咽咽口水,再次齐齐的抡起钢管砸向张起灵。 张起灵冷哼一声,向着跑来的地痞快跑几步突然凌空一跃,右脚用力蹬在墙壁上,借力旋转身体,同时左腿横扫而出,几个地痞根本没时间反应身体就已经飞了出去。手中的钢管脱手而出,砸在地面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吴邪看的下巴都掉了下来。他似乎看见那些地痞的牙齿合着血液从口中飞溅而出,这简直是秒杀啊!会飞的!蝙蝠侠都没他帅!一定要拜他为师,必须的!张起灵稳稳地落在地上看着鼻青脸肿的一群地痞,面目冰冷地跨过一人的身体,往前走了几步停在黄毛身前,仍是冷漠的语气:“谁扔的钢管。” 黄毛此刻狼狈地仰倒在地上,先前强装出来的气焰早已熄灭,吓得蹭着身体往后退,结结巴巴的说着:“先、先生……是…是…我,我扔的,我不……不是故意的,饶……饶了我们吧……” 张起灵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直接说了一串数字,然后冰冷的说:“把修车的钱打进卡里。”“知,知道了,我,我,我一会,就,就去。”黄毛边做着保证边往墙角蹭,他是真的怕了。 “滚。”淡淡的声音,不重的语气依然透着寒意,黄毛确如如获大赦般连滚带爬的站起来。还好让他滚了,不然真得死在这。点头哈腰的嘴里连连说着:“马,马上就滚,马上就滚。”其他人也纷纷踉跄着捡起钢管,拖起地上晕倒的那个,一行人扶着黄毛狼狈的逃出巷子。
吴邪见地痞没了踪影,挺了挺腰又觉得背上火辣辣的疼,刚才看打架只顾着兴奋,连疼都忘记了。捡起掉在地上的止痛药笑呵呵的对走过来的张起灵说:“大侠,刚才真是谢谢你了,不然我今天非交代在这。” 安静的环境中,张起灵终于看清的眼前的年轻人。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帅气,一双清澈明亮透着些许孩子气的眼睛、挺直的鼻梁、笑得一脸真诚。长得不错,就是脑袋……嗯,构造和别人不太一样?看到打架不躲,还很兴奋的叫好。“大侠,您贵姓?”“……”对这个称呼不甚满意,看向吴邪时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睛,心立即像被撞到似的震了一下,那份悸动就在瞬间形成。这笑容好熟悉,在哪里见过? 吴邪也看清了张起灵的样子,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把人吸进去。真是个完美的人啊,身手好,长得也好,看得他都有些嫉妒了。 张起灵压下心里奇怪的感觉,点点头:“不用谢。” “大侠,救命之恩必须要报的!可是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有急事不能好好谢你,方便留个电话吗?改天我请你吃饭再答谢你?”吴邪满脸期待的看着张起灵。 看着眼前人灿若星子的眼睛,不想再让奇怪的感觉盘踞心头,便收回视线,转身离开前冷漠的说了句:“不用麻烦。” 从小喜欢金庸小说的吴邪好不容易遇见个“武林高手”怎么会轻易错过,急忙上前拉住张起灵的胳膊道:“大侠,你要是不方便留电话也没关系,我把店里的地址给你,有时间你可以来我这里喝杯咖啡。”说着从口袋里翻出咖啡店的卡片硬是塞进张起灵手里。“我不是大侠。”张起灵无奈地解释了一句,看看手中的卡片,淡淡提醒道:“你不是有急事。” 一句话提醒了还想继续说话的吴邪:“糟了!小花!”“大侠,我真得走了,你记得来找我啊,再见……!”冲张起灵摆摆手,撒腿向咖啡店的后门跑去。 “大侠……”张起灵眯起眼睛,看着消失在巷口的背影,唇角微不可察的弯了个弧度,看了看手中的卡片。‘miss.咖啡店’,很独特的名字。想念——每个去miss喝咖啡的人都会在品味香浓的同时去想念一个不能忘怀的人吧。 把卡片放进口袋,慢慢走出巷子。走到车子前看了眼被砸坏的车顶面无表情的坐回车子里。齐羽那家伙会哭吧,这车子好像没买多久。想起刚刚那个有趣的人,摇头发动了车子,真是精彩的一晚,连身上的困倦感都消失无踪了。吴邪的笑脸不断出现在他脑海中,回想刚刚的对话,抓住重点。他口中的小花是谁?女朋友?看他拿着的袋子上印着药房的字样,难道是女朋友生病了?嗯,他应该是个很体贴的男朋友。算了,他是怎样的人和自己无关,何必去想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吴邪回到店里已经快十二点了,怕被解雨臣看出自己受伤了,先去洗了把脸,然后抓紧了药袋子急匆匆的奔到解雨臣房间。解雨臣躺在chuang上没有一点动静,头被被子挡着,在门口看不见他是睡着还是醒着。吴邪有些慌,他这么大动静的上楼小花都没动一下,不会疼晕过去了吧?赶紧跑了几步过去查看,小花正安详的闭着眼睛,脸上已经没了痛苦的表情,看起来更像是睡着了。把挡在下巴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轻轻唤了一声:“小花?”没有反应。“小花?”又叫了一声,chuang上的人还是不动,他有点沉不住气了,动手推了推,加大音量:“小花,醒醒?” 像是刚被吵醒的人一样,解雨臣从嗓子里“嗯”了一声,慢慢地睁开眼睛。看他没事,吴邪才松了口气:“小花,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快把药吃了。”解雨臣点点头还有些虚弱的说:“已经好多了,不是很疼了。”吴邪帮他把被子掖了掖:“我去倒水,你把药吃了。”拿水回来的时候解雨臣已经坐起来靠在床头侧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吴邪端着水杯坐到chuang边,把水递给他后拿过刚刚放到床头柜上的止疼药,打开盒子拆出一粒放到他手里:“快点吃药,一会给你煮些面,吃点东西再睡。”看着解雨臣把药吃下去,接过水杯伸手放在床头柜上,又说:“小花,你为什么不肯去医院?你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样挺着也不是办法,万一真有什么病给耽误了,你是存心让我难过?”“我之前不是去过吗,真的没事。而且已经很久没疼了,今天是被气到了才会这样。”解雨臣用手拉了下被子,偷偷地盖住正揉着腹部的手。 “你总是这样应付我,早晚有一天会被你吓死。”吴邪站起来,一副兄长的样子继续说:“你明天必须去医院知道吗?不要怕花钱,既然来到香港找我,我们就是一家人。”解雨臣微翘起唇角,轻轻的点了下头:“嗯”吴邪看他这样很无奈,小花已经来了这么久,还是事事谨慎怕给他们添麻烦。难道他和三叔对小花还不够好?还不能让他把自己当亲人?叹了口气想扶人躺下,“你就是见外,我是你哥,三叔也是你叔叔,你花我们的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再说你又不是白吃白住。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医院,该检查的都检查了。上次你回来就说没有事,没事怎么疼得死去活来的?!就知道骗我!”解雨臣抬头看着故意对他皱眉的吴邪,淡笑了下拉他坐下:“小邪,能陪我说会话吗?”“等我帮你煮完面,搞不好就是你不好好吃饭饿的。”吴邪站起身起身,琢磨了下又忽然紧张的俯下身体,“你可千万别是胃病啊!”他真的没敢说什么胃癌之类的话,小花比他还小一岁,老天保佑千万别那么残忍。 “怎么会?”解雨臣对上吴邪怀疑的目光笑笑,又说:“我不饿,陪我说一会话吧。我心里……有点难受。”吴邪感觉出解雨臣被黑敬莫亲了下后,整个人就明显的不对劲,情绪的波动也是由那时候开始的。他犹豫地坐下,“小花,今天下午你怎么……,我觉得以你的脾气一定会揍那家伙一顿。”“我没那个心情。”解雨臣无力的笑笑:“小邪,你想听故事吗?”吴邪有些不解:“什么故事?”解雨臣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眼睛盯着天花板的一角说:“和你分开后的故事。”
吴邪没想到他会主动说这件事,以前问过很多次都没有结果,便赶紧点点头等着他继续。解雨臣撑起身体坐正,垂下眼帘,嘴角若有似无的扬了扬,深吸口气慢慢说:“你和三叔来了香港后我就被亲戚送到寄宿学校。” “嗯,我知道,我们那时候一直有通信的。”吴邪点点头。 解雨臣笑了下,继续道:“在学校里我每天拼了命的练功,十一岁的时候一个剧团看中了我。我想反正以后也是要进演出团体的,也不想毕业后去亲戚那里看人脸色,就进了剧团。开始的时候因为年龄小并不能演什么主要角色,都是些龙套的戏。十四岁那年,团里的一个角儿在开场前患了急性阑尾炎,团长就叫我顶上。那是我第一次演那么重要的角色,我拿出全身的本事去演那一场。然后,那次的演出很成功,我也第一次得到了只属于我的掌声。” 解雨臣似乎在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一直淡淡的笑着。吴邪仿佛也看见在舞台上的解雨臣莲步轻移,水袖如水般在身边流淌,一颦一笑尽显千娇百媚的姿态。停了一下,解雨臣收回思绪接着道:“团长从那以后就叫我挑大梁,基本每场戏都是我主演。你知道吗,在内地如果不是大的演出团体想去哪里演出都要和当地的领导或者富商打好关系……其实我们就是跑江湖卖艺的。”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继续说:“三年前我跟着剧团到了北方的一个中小城市,因为是团里的主角,团长就带着我去和当地的一个富商谈演出赞助的事。那个富商很爽快的答应了赞助我们包下那里最大的剧院演出,并且会提供我们住处,而且演出所得的费用也全部归剧团所有,他们一分钱也不拿,这对于我们来说只赚不亏。团长对着那个富商千恩万谢,临走的时候那个富商拉住团长说还有别的事情谈,我就先回了旅馆。”说到这解雨臣深深的吸了口气,似乎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压抑着情绪。吴邪一直静静的听着,见他皱眉,把床头柜上的水杯递过去,“小花,你不要紧吧?如果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我不希望你再想起不开心的事。”解雨臣垂着眼摇摇头:“小邪,这件事梗在我心里三年了,我知道你关心我,我也不想你继续为我担心,所以我要告诉你。” 看解雨臣认真坚持,吴邪不再说什么,只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平静一下。小花虽然从不提起以前的事情,但他知道他过的一定不好。 解雨臣稳定了下情绪继续说:“第二天的演出很成功,演出结束后那个富商请我们剧团的全体演员吃饭。酒桌上他和团长不停劝我喝酒,当时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可也不好拒绝,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后来我醉了,也不知道怎么回到住处的。迷迷糊糊间我觉得身上好像压着一个人,睁开眼睛竟是那个肥的满脸流油的富商正趴在我身上啃咬。他看我醒了就说只要我乖乖的陪他几天他保证让我们剧团在这里一炮打响,还能让我得到一笔数目可观的演出费用,而且想演多久就演多久,说完就扯我的皮带。我当时应该是被下药了,浑身没力气,根本推不动他,而且头还有些晕。我强迫自己清醒,拼着力气喊救命,希望团里的人能来救我……”说到这里他讥讽地一笑,“可是你猜怎么样?……呵呵,没有人来,一个人都没有……”他边说边苦笑着摇头。“那时我才意识到自己被团长卖了,为了钱和剧团的利益把我卖了。吃饭的时候剧团里的几个主角都在,我就不信他们会不知道这事?不管他们出于什么想法不去阻止,我都无法原谅他们!他们其中有的是我的师兄和师姐,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我们在一起相处了近七年的时间,难道就因为我几年间做了主角,抢了他们的地位就要这样对我?都说戏子无情,这句话放在这里也是那么的适用。”他有些激动,眼里透出一丝哀伤和恨意,紧紧抓着被子的手已经泛白。 吴邪也听得咬牙切齿。这群王八蛋!良心都被狗吃了!那时候小花才多大?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孩子。那一众人真是……太可恨了!尤其那个富商,诅咒他破产!被扔进监狱被其他囚犯折磨死!被那样恶心的人欺负过,心里怎么可能没有阴影,难怪小花今天会对黑敬莫的碰触反应那么大。 他拉开解雨臣抓紧被子的手,那只手冰冷的让人心疼。“小花,你,没有被……”他有些问不下去了,拥过解雨臣,像个兄长一样的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小花,都过去了,不要再去想了,我和三叔在就不会允许再有人欺负你。人在做天在看,我相信那些人都会有报应的。” 解雨臣垂下眼深深地呼吸,渐渐平复了情绪,下巴蹭蹭吴邪的肩膀,抬起头说:“我逃出来了,所以没事,别担心。”“还好还好,吓死我了。”吴邪如释重负地呼出口气,“对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你不是被下药了?”解雨臣点点头接着说:“可能是药力不强吧,也可能是我对那种yao品有些免疫力。总之,他脱了我衣服后我就有点恢复了些力气。这时候他电话响了,我咬破舌尖让自己清醒,在他拿电话的时候一脚踹在他命根子上。趁他疼的滚下床,我就抓了钱包和衣服边穿边跑出房间,然后连夜坐火车离开了那个城市。本来没想找你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去哪儿,还好以前团里准备去国外演出给大家办了护照和通行证,不然我真的没法来找你……” “小花,你说什么傻话,不来找我你要找谁?你当我这个兄弟是摆设吗?我都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有机会回大陆我一定要去教训那个人渣!”吴邪已经激动的额上青筋暴跳。 “小邪,谢谢你。”解雨臣漫出一个美丽的笑容,看着吴邪真心地说。 “小花,过去的事情不要在想了,我一直知道你很坚强,那个人渣也没讨到便宜,咱们就不要在为这事难受了。以后的日子有我和三叔会照顾你,我们要向前看!”看着吴邪义愤填膺样子解雨臣又露出笑容:“好,向前看。” 解雨臣能敞开心扉的说出心里的秘密,吴邪打心底里高兴。虽然不能帮他什么,但是总比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强,听说压力和心事常年积累很容易得抑郁症。小花正值大好年华,他这个做哥哥绝对不允许他得什么狗屁的抑郁症!“对了,小花,明天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你疼的好像比上一次厉害。”吴邪觉得现在是个好机会,解雨臣已经敞开心扉,说不定会同意他跟着一起去看病。解雨臣放松地向后靠着,笑道:“明天上午我会去,你留下看店,那会店里不忙你一个人也能应付得来。”“你还是要自己去?”吴邪不满地问。“放心,我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去的。”解雨臣保证道。吴邪想了一会,勉强地点头:“好吧,你要说话算话,记得把病历拿回来给我看。我先去帮你煮面。”“我不饿,你赶紧去休息吧。”说完,解雨臣慢慢地躺下盖好被子,笑着闭上眼睛。“不吃不行,晚饭都没吃,看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知道的是你不好好吃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不给饭吃呢!” “好……”解雨臣又无奈地睁开眼睛,“我吃,兄长大人可以不要在教训了吗?”“等着!”吴邪扑哧一笑,很满意的跑去楼下煮面。等两人都忙活完吃完已经凌晨一点了,看着解雨臣睡下,他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折腾了大半夜真的很困了,不过背上的伤还需要处理下。打着哈欠脱了衣服走进浴室,转过身对着镜子照照后背。“啧”那一棍子打的还真不轻,背上一道紫红的於痕自肩膀延伸到脊骨。还好没打到头上,不然一定打傻了。多亏用的是空心的钢管,要是铁条他就死定了。揉揉胸口还有些疼,该不会真的震伤内脏了?嘴里有血那会他真的以为是内脏伤了,不过后来他舔到嘴里有伤口,才肯定那不过是钢管砸到背上时他的牙齿咬到腮肉造成的。 舔舔嘴里破掉的地方拧开热水:“嘶……”真他娘的疼,千万不能叫小花和三叔知道,不然一定会被念死。哎,要是有刚刚那位“大侠”的身手就好了,人家看着比自己还瘦,打架居然那么厉害。刚才去拉人的时候,就感觉到那条有力手臂上的肌肉坚硬中带着弹性……想着就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又捏捏大腿,啧啧的摇摇头。估计一辈子也别想练到人家那样了。 洗好澡躺在床上,却又不觉得困了,脑子里一遍遍的闪现出“大侠”那双淡然如水的眼睛。好有世外高人的风范啊,对了!那大侠叫什么了?好像忘记问了……吴邪啊吴邪,你个猪头!电话没要到就算了,居然连救命恩人的名字都忘记问!还可以再笨一点吗! 深深鄙视了自己一遍,想想又像神经病一样的笑了。还好刚刚他留了地址给那位大侠。可大侠会来吗?看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还真不好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爱说话的人,不会有自闭症吧?真是可惜,长的那么帅居然得这种病。谁要跟他谈恋爱还不得闷死,不知道哪家的姑娘会那么倒霉……想着就“扑哧”一声笑出来,真是有够无聊的,居然替人家未来的老婆可惜……,关你毛事啊?翻了个身一下扯动了痛处,咧咧嘴骂了句娘。明天得去诊所上个药,顺便检查下心肝脾胃肾有没有伤到。最后终于没能抵挡住困意再次袭来,沉沉睡去…… 城市的另一端,豪华的别墅里正亮着柔和的灯光。张起灵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披上浴袍走向设计简单大气的吧台。选了瓶红酒倒了一杯,端起杯子慢慢摇晃了几下,一饮而尽。把毛巾搭在头上窝进沙发,慵懒地靠在沙发的扶手上。拿下头上的毛巾,眼睛瞥见刚进门时随手扔在沙发上的外套,伸手拽过来翻出口袋里的卡片。卡片是淡黄色的,镶着金边,咖啡色的花式字体,小小的卡片散发出淡淡的咖啡香,温馨的感觉让人很舒服。不禁又想起刚才那人纯真温暖的笑容,真的好想拥有那份温暖。 等等,他在想什么?他并不确定自己的性向是否正常,因为不管男女他从来没对任何人动过心,平时也没去考虑过这事,更不会刻意去验证。知道黑敬莫最近在追一个男孩子,每天都会在他面前提起无数次,对此他只是觉得呱噪,并没觉得好友这样有什么不妥。他只是奇怪,以前喜欢女人的人为什么会忽然喜欢男人了。性向可以改变?好像听说过有一部分人都有双性恋的潜质,而且他们好像会对同性的兴趣更大。那么自己呢?没喜欢过女人,也没喜欢过男人,应该算哪种?之所以一直想着那个男孩,不一定是因为性向,而是因为那男孩就是个相对特别的人? 来回扒拉了几下还湿淋淋的头发,闭上眼睛向后靠在沙发上。想这些无聊的事情干什么,也许是因为他的笑太像母亲,才让自己有这样的感觉。刚刚就觉得那样的笑容很熟悉,只是一时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现在想起就越来越觉得像。连带着脑海中母亲已经模糊不清的笑容都逐渐清晰起来。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想的心烦意乱,摇头甩走脑中那张灿烂迷人的笑脸,把卡片扔在茶几上,起身走回自己的卧室。 夜空中两颗流星划过,拖出长长的银色光尾在此时缱绻交错,迸发出更加璀璨的光芒。预示着两个年轻人的命运即将交缠在一起。 ****
这章修改较多(3) 黑敬莫这几天很郁闷,天天赖在张起灵的办公室里抱怨着工作无聊,生活无趣。上次从miss离开后他已经三天没去找解雨臣了。他在心里猜测着解雨臣为什么会有那么大反应,自己不过是轻轻亲了他的手一下,又不少块肉,至于那么生气吗?难道他已经讨厌到另人无法忍受的程度了?真是越想越烦躁。“啊啊啊!”终于忍不住嚎叫起来。 张起灵听着他的哀嚎,继续着手里的工作头都没抬的说:“闭嘴”黑敬莫靠在沙发上,脚搭在茶几上对着张起灵说:“我说哑巴,你天天就知道工作,都不出去找个妞玩玩,真怀疑你是唐三藏转世。嗯……还是你不喜欢妞,喜欢……男孩?”“我没你那么无聊。”张起灵依然低头工作回了他一句。 黑敬莫摇头苦笑了下:“我是挺无聊的,我家花儿都不理我,他讨厌我……”耷拉着脑袋很无奈地说:“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他了。”张起灵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盯了他两秒钟又低下头继续工作。“你哪次不是真爱上。” 黑敬莫立刻摇头反驳,“不!这次和以前都不一样……”坐正身体,继续说道:“以前都是我甩别人,就算看到她们哭我也是无动于衷,只会觉得她们很愚蠢,以为用眼泪就能留住男人。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他露出一点忧伤的表情我就心疼。” 张起灵还是不理他,他有些怀疑黑敬莫所谓的爱可以持续多久。那个对他不予理睬的人就像一座高山,而黑敬莫则是个登山者,他无非是想蹬到峰顶去征服那座山。那么,征服以后呢?是不是又像以前一样很快失去兴趣?然后去追求新的山峰。不是他不信好友可以常情,只是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他知道的就有一个。那好像是个model,性子很傲,黑敬莫追了很久才追到,但是不出一个月,他就腻了。他不认为换个性别去追就能使好友改变不羁的本性。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黑敬莫看张起灵无动于衷,就知道他不信自己,忙为自己辩解道:“哑巴,我知道你不信我说的,确实我花名在外,但是这次真的真的不一样。我也说不好那感觉是怎样的,总之脑子里除了他就没别的人和事。以前我可从来没这样过,我这几天已经把所有的女朋友都断掉了,准备一心一意去追人,我觉得我一定能爱他一辈子!” “祝你成功。”张起灵把刚签好的一份文件放到一边,看着他淡淡道:“如果你真想收心就坚持到底,我这还有文件没看完,没时间听你浪子回头的决心,我在这静候你的结果就好。” “哑巴,我是你死党你怎么可以不信我?我都已经发誓了!”见张起灵依然面无表情地看他,点点头道:“行行,你就等着看我浪子回头吧。”“很好。”张起灵又拿过一份文件开始审阅。“可以别打扰我了吗?” 安静了没五分钟,黑敬莫又闲不住了,走过去拽过张起灵正在看的那份文件扔到沙发上,一手拖着下巴支撑到办公桌上,一手敲着桌面问张起灵。“……我说哑巴,你等会弄你那堆文件行不?您老人家能不能帮我分析分析花儿为什么讨厌我?” “不知道。”张起灵回答的很干脆,然后起身去沙发拿那份文件。也就黑敬莫敢和他这样,换别人早被丢出去了。 “我真是糊涂了,居然问你这个毫无恋爱经验的人。没恋爱过的人怎么会懂得爱情呢……”黑敬莫无聊地退回沙发,叉起茶几上果盘里的一小块西瓜送进嘴里。“回你自己办公室去。”张起灵终于下了逐客令。“你以为我愿意天天对着你这张死人脸?我办公室不是没你这里舒服吗。再说我在这里也不影响你工作,你看你的文件,我想我的花儿,谁也别干扰谁。”黑敬莫把叉子放到盘子边上,靠在沙发上继续装大爷。 这还不算打扰?张起灵合上一份刚刚看完的文件,慢声道:“你很烦。”黑敬莫叹气自嘲的笑了下:“我倒是想去烦我家花儿去,可他不理我。” 张起灵捏捏眉心,这已经是黑敬莫第n次提起‘他家花儿’了。好像是个咖啡师,他记得他说过。咖啡师?那晚的男孩也在咖啡店工作,不知道是咖啡师还是服务生。……怎么又想起他了,看来是被黑敬莫的爱情宣言影响了。 正在厌弃自己的思想又不受控制,黑敬莫却忽然站起身道:“不行,我得去看看我家花儿还生不生气”“……”陷入恋爱的人都这样说风就是雨? 对着砰地一声关紧的房门摇摇头坐回位置,文件还没再次翻开,就听门又打开了,刚出去的人又一阵风似的冲回来。“哑巴,还要把你车子借我开,我的新车还没到。” 啪地一下合上今天说什么也看不成的文件,拿起车钥匙起身,推开一脸企盼的人走向门口。 黑敬莫奇怪的回头看他。“你去哪?别走啊,把车子借我!”“我也去。”张起灵停在门口,微微侧头,“还不快走。” 黑敬莫挑挑眉,随即脸色一变,夸张地做出防守的姿势道:“你去干嘛?喂!哑巴,我可警告你别想打我家花儿的主意!”张起灵忍无可忍地回头鄙视的撇了一眼:“你想多了。”说完不等黑敬莫再说话先一步走出办公室。“哎哎哎!你等等我啊!”黑敬莫从后面紧跑几步追上张起灵。“你怎么忽然对我的感情生活感兴趣了?喂,哑巴你走慢点!” 在车上,黑敬莫不断的问张起灵到底为什么要跟他去,张起灵怕他不专心开车自己的生命安全没保障,只好回了他三个字:“喝咖啡。”其实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想一起去,可能是怕单独处在一个空间里又会想起那个人吧。出去放松下喝杯咖啡也好。 “哑巴,你也会偷懒了……”黑敬莫故意拉了个长音,接着说:“以后我妈咪要是再跟我念叨向你学习的话,我也终于有话反驳她了,你以后要经常偷懒,我再让人去打你小报告。”“专心开车。”张起灵不再理会他,看向窗外。 这里是中环?上次就是在这附近见到那个男孩的。发觉自己又想起那人,微皱了下眉。不止今天,这些天他都经常会不自觉的想起那个人。不过是一面之缘,以后也不可能再有交集,为什么会对他影响这么深?虽然他留了地址,不过自己并没想过要去找他。想起黑敬莫前阵子说过的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之类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那种心动的感觉算一见钟情?就算自己真可能是同性恋,这也未免钟情得太简单了。只凭一面?他不讨厌那种想起那人心动的感觉,只是讨厌自己无法自控的思想,而且他觉得只一眼就喜欢上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黑敬莫载着张起灵开到咖啡店门口,刚把车停稳就猴急的就往店里跑。刚跑了两步又忽然停住,折回车边弯下腰对着倒车镜扒拉了两下头发,又掏出面纸擦了擦额角根本不存在的汗珠。张起灵还沉浸在思绪中,听见车门响便不慌不忙的下了车。看了眼正在臭美的黑敬莫,目光转向咖啡店的招牌。‘miss’?……居然这么巧?瞎子喜欢的人在这里工作,……会是那个男孩吗?又看看已经收拾的闪闪发光的黑敬莫,心里不知怎的有些不舒服。其实刚才他说喝咖啡也不全是敷衍,想起那天黑敬莫带回的那杯咖啡醇香浓郁的味道他是真的很喜欢,所以想再来尝一尝。但现在他却一点喝咖啡的心情也没有了。 黑敬莫直起腰就见张起灵一脸冰霜的看着自己,忽觉自己周围的气温急剧下降,不觉打了个冷颤。张起灵这人在工作中遇到特别麻烦的事倒是会出现这样的表情,不过这种情况少之又少,尤其对他更是很少这样。虽然张起灵生不生气都是一个表情,但气场会明显不一样。他能感觉出现在那哑巴很不爽,想想也没惹他啊,这是抽的什么疯? 嘁,现在就是玉皇大帝来了也拦不住他要见心上人的步伐,什么也比不过他家花儿重要,死哑巴爱抽风就让他抽好了。此刻的黑敬莫就是典型的重色轻友,扬扬下巴冲着张起灵喊了句:“你到底来不来?我可没空等你,先进去了啊。”随后潇洒地甩甩头发走进咖啡店。 咖啡店里播放着肖邦的降b小调夜曲,使这个忙碌的午后显得格外宁静。吴邪给几位客人煮好咖啡就闲来无事的坐在吧台后面发呆。小花上午去医院检查到现在也没回来,本来说好前两天去的,可那两天客人多一直也没空出时间来。打电话想问问情况那边却关机。现在店里有客人,没人看店也没办法出去找,只能在心里干着急。有些心不在焉的拨弄着一只咖啡匙,就听门口的风铃响了。以为是解雨臣回来了,赶紧抬头,看见的却是黑敬莫那个讨厌鬼。皱了皱眉站起来,心想这人真是阴魂不散,前几天要不是他小花也不一定再次犯腹痛。想到这,有些语气不善的对满脸贱笑走向吧台的黑敬莫说:“黑先生,我记得上次告诉过你不要再来了吧。这里不欢迎你,趁着小花不在你赶紧走,免得让他看见你又被气着。” “小吴邪,别说这么伤人的话吗。花儿不在店里?他去哪了?”黑敬莫满脸堆笑的凑近吴邪,根本不在意吴邪要赶他走。吴邪觉得跟这人沟通不了,根本就不是一个星球的。而且这人还是没皮没脸星人,其脸皮之厚实属世界之最。“他去哪要你管?我们店里不欢迎你,赶紧走。”吴邪已经走出吧台准备动手赶人。 黑敬莫一脸委屈,可怜巴巴地说:“我就是想看看他好不好,还想为上次的事情道歉。小吴邪你就让我见见花儿吧?”“见什么见,都说了他不在,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吴邪毫不退让。黑敬莫嬉皮笑脸地往前凑了凑,“我又没做坏事,就算警cha来了也不能乱抓人啊。而且我是来喝咖啡的,你不让我见花儿就算了,总不能打开门做生意却把客人推出去吧?”“我们店里的咖啡不卖给你!”“小吴邪你不可以不讲理,咖啡怎么就不能卖给我了?”“因为你很讨厌,而且你已经在妨碍我们做生意。”“那我去角落坐着不说话总行了吧?”吴邪已经懒得和他打嘴仗,伸手就去推人。黑敬莫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被赶出去,就伸手去拽吴邪已经拉住他手臂的手,正当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的时候,门口的风铃又响了。 张起灵一进门就看见黑敬莫一脸殷勤地在吧台外和吴邪站在一起,两人的距离,还有交握在一起的手,……让人很不爽。世间果真有这么巧的事,瞎子喜欢的人真的是那个男孩。看着黑敬莫一脸笑意,真的很想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扔出去。很快压下心中微酸的感觉转身出门,门关上的刹那间他隐约听到了一声“大侠?”。还记得他?但是记不记得都无所谓了,以瞎子的手段,那男孩最后一定会成为他的人。他没兴趣为了一个人去和好友上演争风吃醋的戏码。心中的感觉不过是瞬间的悸动罢了,就算一见钟情,那么不再见面的话,过一阵子也许就好了。想着便坐进车子,拿出电话想告诉黑敬莫他先走了。还没等电话拨通,就听有人拍车窗。转头看向窗外,就见那个男孩一脸喜急交加地在外面比比划划,嘴里好像还在说着什么。明明告诉自己只要踩下油门,他与这男孩就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也不会成为好友的绊脚石,手却不自觉地按下了车窗。 吴邪看着全遮蔽的车窗落下呼出一口气,两眼兴奋地发着光。刚才张起灵进门又离开,虽然只是一个侧影,他却立即认出了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那身形是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的,还有谁能和自己心目中的大侠一样拥有那样完美又卓越的身影?见人进来又出去,他就着急地把黑敬莫推开追了出来。出门口正好见到大侠坐进车子,他又急忙跑过来敲车窗,还好大侠没有不理他,不然他就打算拦到车前去了,侠总不能从他身上压过去吧。
终于看清大侠的长相,吴邪再次称赞了一番,白天比晚上看更帅啊!见吴邪只是盯着他看,张起灵合上电话,像对待陌生人一样的侧头问他,“有事?”吴邪猛地回神,眨眨眼睛道:“是我,你不记得我了?” 怎么会不记得……“抱歉。” 吴邪明显有点小受伤,这才几天大侠就把他忘了,但是他并不气馁,提醒道:“大侠,这个称呼有没有让你想起什么事?”人家都已经把这个令人难忘的称呼说出来了,张起灵也不好继续装下去,只后悔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开车走。微微点头应道:“嗯,有事?” 吴邪现在有种唱独角戏的感觉,这大侠性格怎么这样冷漠,换做别人他早甩头走人了,但这个是他的救命恩人,绝对不可以这样做。“大侠,你刚才是……来喝咖啡的?怎么刚进去就走了?”其实他很想问是不是来找他的,但又想到人家根本就没记住有他这一号人,就把话咽了回去,也许大侠只是碰巧进去喝咖啡的。 “忽然想起有事。”张起灵转头不再看他,准备发动车子,“我走了。”吴邪一愣,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满是失落地说:“这就走了?那……您路上小心。” 车窗缓缓升起,把吴邪那双纯净的眼睛阻隔在外界,张起灵闭了闭眼睛,脚下慢慢用力…… “喂,哑巴?!”车子还没开动,车门一下被人从外面拉开了。黑敬莫一脸奇怪地看着他,问道:“你在这磨蹭什么呢?”见车子已经发动,上前拔出钥匙,“车子刚才没熄火?怎么和小吴邪在这里说话?喂,快点下车,你不是说想喝咖啡?” 张起灵暗自叹了口气,淡淡道:“你喝吧,我回公司。” “回什么公司啊,刚才小吴邪看见你出去就追过来,你们是不是认识?认识就更不能让你走了,不然他还会赶我走。”说着就去拉人,“快点下车。” 吴邪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大侠这么侠肝义胆的人怎么会和这只蟑螂认识?太……诡异了! 张起灵被黑敬莫强行拉下来,又被拽着走回miss。他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明知道那个人不该触碰,却又下不定决心远离。刚刚他踩下油门的时候,是含着犹豫的,但又是一定要踩下去的。要不是黑敬莫突然冒出来,他此刻怕是已经离开中环了,可好友的阻拦已经让他无法再下第二次决心。没有经验不代表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先前对自己总是不经意地想起那个男孩,还有对一见钟情的不解在这一刻豁然开朗起来。然后,他以最短的时间接受了自己是同性恋的事实。因为心动的感觉太微妙了,美好中有些酸软,有些失落,还有些期待,他很想好好体验一次恋爱的感觉。至于黑敬莫,他想两人需要谈一谈了。 吴邪看着先进去的两人,伸出手指揉揉太阳穴。两个性格极端的人为什么会是朋友?大侠知不知道姓黑的为什么来这?不然让大侠劝劝那只蟑螂,叫他别再来缠着小花? 进了miss,看见黑敬莫和大侠已经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便笑着走过去。“大侠,您喜欢什么咖啡,我去给您煮,不是我自夸,我们店里的咖啡在中环可是出了名的。”没等张起灵说话,黑敬莫那边已经因为吴邪的称呼喷了,“大侠?哈哈哈,我说你们两个演古装剧呢?” “又没跟你说话!”吴邪恶狠狠地瞪了黑敬莫一眼,看向张起灵的时候马上又换上一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笑容。“大侠可以看看我们这里的菜单。”说着把桌子上摆放着的精美菜单推到张起灵面前。 张起灵抬头看向他。还是那晚的眉眼,那晚的笑容,天真纯洁的仿佛能净化心底的一切阴暗。这就是瞎子也喜欢他的原因吧,像他和黑敬莫这种看惯了豪门恩怨,尔虞我诈的人来说,大概都会被这样的纯真和温暖吸引着本能的想要接近。 吴邪见张起灵看他,赶紧拿过菜单介绍道:“我们这里最出名的是巴西咖啡,拿铁和蓝山,力士烈特也很正宗的。”想到张起灵开的车子和这一身穿着,又笑着说:“如果都不喜欢,您可以尝尝Kopi Luwak,虽然麝香猫屎咖啡一年的产量只出500磅,但是我们店的老板和印度尼西亚的原料商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我们这小店有幸能每年都能进入一些。只是因为每杯要168美元,喝的人少就是了。”想想又觉得不对,赶紧又说:“不过是您来了,我可以请您喝。” 黑敬莫在一边憋着笑,心想这小吴邪太有意思了,一开始绝对是推销,怎么到后面又改口了?那么贵的咖啡都舍得请人喝,好想知道他怎么会认识哑巴的。 张起灵垂下眼状似看了眼菜单,回道:“帮我煮一杯力士烈特就好,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大侠,您稍等。”吴邪喜滋滋地转身准备去煮咖啡,却听到那只讨厌的蟑螂抱怨道:“小吴邪,你怎么不问问我要喝什么啊?差别待遇也太大了吧,你这是歧视!” 吴邪转身,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说:“哦,真不好意思,我刚才没看见你。我以为是一只爬虫在那里惹人讨厌呢。”张起灵终是没忍住笑了,不过他也只是肩膀颤抖了几下,而黑敬莫则是嘴巴张了又张,哼地一声转过头去。 等吴邪把咖啡煮好端过来,黑敬莫又坐不住了,“小吴邪,花儿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你不能让我眼巴巴看着哑巴品咖啡自己干坐着吧?你以前不这样的,你一向温柔又美丽,善良又体贴的。” 吴邪被他一连串的形容词弄得牙痒痒,呵呵一笑,晃到他旁边的位置坐下,双手放在桌子上交叉地握住,侧头看他道:“那么黑先生,我正式通知你,您从今天起已经被划入本店的黑名单了。”“可我跟你口中的大侠是一起来的,就冲他的面子你也不能这么对我吧。”吴邪听他把大侠搬出来,确实有点犯难。要给讨厌鬼煮咖啡吧,他还在为小花被他气得腹痛的事情不甘心,不煮吧,显然是不给大侠恩人的面子。 “你可以无视他。”张起灵在刚刚的对话中抓到了重点,黑敬莫口中的花不是这个男孩,这一发现让他的心情大好。悠闲地喝了口咖啡,淡淡地看了黑敬莫一眼。“赶他出去也没关系。” 吴邪冲黑敬莫嘿嘿一笑,挑衅地挑挑眉,“听到没?” 黑敬莫见死党不帮他,不屑地哼了一声,想到两人的互动,便开始一脸奸笑。这俩人到底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哑巴也终于开窍了?嗯,小吴邪这么单纯可爱的人真的很适合他。不趁这个时候报刚才的仇还要等什么时候? 吴邪被他笑得发毛,便想起身离开,黑敬莫却先他一步动作,一把拉住他挪揄道:“小吴邪,你和哑巴怎么认识的?看你俩眉目传情真是让人羡慕啊,你可从没对我这么热情过。” 吴邪看着他一脸欠扁样,眯起眼睛,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黑先生,麻烦你把那个小字去掉。还有,成语不可以乱用,而且我和你不熟,为什么要对你热情?”“那你和哑巴就熟了?你们这是第一次见吧?难道你看上哑巴了?”黑敬莫挑眉指指张起灵问。吴邪在其他方面都挺能说的,唯独被人问及感情问题就会脸红,而且这次被调侃的对象还是个男的,他咬着牙反驳道:“不许胡说八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居心不良?他是我救命恩人!我对救命恩人热情要你管?!” 黑敬莫见他脸红,就觉得这俩人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万年冰山,一个无邪似水。俗话说,水可穿石,更可融冰。加上那股子天真劲,哑巴一定没跑了!不过那个死人脸会追人吗?看来他这个朋友必须推波助澜地帮死党一把,先给他们弄暧mei了再说!于是便继续逗着吴邪,“救命恩人?按你那个古代称呼,你是不是该对恩人以身相许?” “瞎子,闭嘴。”张起灵放下手中的杯子出言制止了还要胡说八道的黑敬莫。黑敬莫也知道见好就收,闭上嘴撑着下巴看向窗外。日子还长着呢,不急在一时。他已经幻想出等他追到花儿,他们四个人一起出海,一起游遍欧洲,一起品尝世界各地美食的场景了。 吴邪就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要是知道一定会赏他一句“白日做梦!”“waiter。”听见有人叫,吴邪赶紧站起来,对张起灵微笑道:“有人买单,您慢慢喝,我过去看看。”张起灵点点头,等吴邪离开,黑敬莫立马凑近。 “哑巴,你怎么认识小吴邪的?”“无可奉告。”“啧,我想帮你,你居然一点口风也不漏?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管好你自己,这里很不欢迎你?”“一说这事我就觉得冤,其实我是真喜欢花儿才控制不住轻轻亲了他一下,而且亲的还是手。小吴邪以前不这样的,可能是想帮花儿出气吧,我好苦命……”张起灵轻呷了一口咖啡,说道:“你刚刚确实很讨厌。”“……二十几年的兄弟你居然这么说我。”黑敬莫用手指点点桌面表示不满。“二十几年帮你收拾烂摊子的兄弟。”张起灵继续淡然道。“和你没有共同语言!你这闷性子想追到小吴邪难于上青天!我去那边等我家花儿了!”张起灵淡然地靠在椅背上,半仰着头看向已经站起来的黑敬莫,“谢谢提醒。” 黑敬莫觉得今天很倒霉,没见到心上人不说,还被小吴邪唾弃,现在又被张起灵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给气到。嘁,人家当事人都不急,他跟着急个什么劲啊?自己那个可比攻克小吴邪高难度多了。搞不好要打持久战,十年‘抗战’都是有可能的。 刚想寻个空位,就见解雨臣手里拎着个大袋子推门走进来。今天的解雨臣看起来格外的动人,被太阳晒得有些泛红的脸颊让人忍不住想去亲一亲,一双波光滟滟的眸子透着灵性。淡粉色的长袖衬衫,袖口随便的卷了两层露出白皙的小臂,做旧处理的浅蓝色牛仔裤显得双腿更加修长。 解雨臣也看到了黑敬莫,那么显眼的一个人不想看到也难。厌恶地皱了下眉又马上恢复正常地向前走:“小邪,我回来了。” 黑敬莫见解雨臣不搭理他,赶紧一脸狗腿样的跑过去想接他手里的袋子。解雨臣一侧身躲开黑敬莫伸过来的手,冷冷地说:“离我远点。”黑敬莫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只好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花儿,那天是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小花,外面很热吧?快去楼上冲个凉。”已经帮客人结完帐的吴邪在吧台里看出解雨臣对黑敬莫的反感,出来接过他手中的袋子催他上楼。 “那我一会儿下来。”说完把袋子交给吴邪,把黑敬莫当透明人一样的转身上了楼。 “……”黑敬莫不死心地想去追,却在追到楼梯口时被吴邪一把拉住胳膊拽回来:“你别想去骚扰小花,不然我真的会报警!”吴邪挑眉警告完,拎着袋子同样把他当透明人地越过回到吧台里。 张起灵看看坐回对面有些垂头丧气的黑敬莫,心里叹了口气。终于想认真对待感情的时候却得不到回应,这样的爱情是最艰难的吧。黑敬莫以前的放荡不羁他没少见过。这次似乎真的像他自己说的和以前不一样,从没见过他对谁如此殷勤,甚至有些卑躬屈膝地去讨好。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只耳闻的话,自己一定不会相信黑敬莫会这样。看他一脸落寞,怎么形容呢……,应该很挫败吧。 吴邪整理好小花买回来的东西又来到张起灵这边,“大侠,咖啡怎么样?”“很好喝。”真心的评价,这么小的店里能喝到这样纯正的力士烈特真的很叫人意外。 “大侠喜欢就好,以后经常过来吧,我请客。”被人夸赞,吴邪脸上立即露出骄傲又自信的笑容,别的不敢说,煮咖啡他可是顶尖高手。“不要再叫我大侠。”张起灵淡然地提醒。 吴邪不好意思地笑笑,也觉得这个称呼在遍地时尚潮流的现今社会中似乎真的很诡异。可是他不知道大侠姓什么叫什么啊。于是笑的眉眼弯弯的自我介绍道:“我叫吴邪,那天晚上真的谢谢您。还不知道您的名字,方便告诉我吗?” “张起灵”依然淡淡的语气。
自那天晚和刚刚在外面上就见识到了张起灵冷漠,所以吴邪对于他少的可怜的回答也不是太介意。“张先生,那天晚上就说要答谢你,我刚看小花买了不少的菜,不如晚上就在这吃吧?” 黑敬莫本来有些打蔫的坐在一边,此时听吴邪开口留吃晚饭顿时来了精神,不断的冲张起灵使眼色。张起灵神色自若的忽略他给出信息,对吴邪说:“公司还有事,改天吧。”黑敬莫抽抽嘴角,这哑巴今天绝对是故意不想让他见心上人,绝对是! “这样啊,那您方便留个电话吗?改天我请你出去吃。”吴邪有些可惜的说。张起灵伸出手:“电话给我。”吴邪赶紧从制服口袋里拿出手机递过去。张起灵看了他一眼,接过手机划开屏幕输入了自己的电话号后把手机递还给他。 吴邪接过手机傻笑着,“张先生,既然您还有事我就不留您了,改天约您吃饭可一定要给面子啊。”“好。”张起灵站起身准备离开,想想又说道:“不用那么客气,叫名字就好。” 叫名字不会觉得太亲近了?他那个名字要怎么叫啊,起灵?灵?咦……好肉麻……!叫张哥?可是他手机里存着好几个张哥,这个人是救命恩人,不能和那群张哥同等待遇。叫大哥?觉得像hei社会一样。最后选了个折中的,笑道:“您应该比我大些,不然我叫您小哥吧?”张起灵并无异议,点点头,“我先走了。” 吴邪看看还赖在座位上的黑敬莫,说:“黑先生,您慢走不送!“黑敬莫也知道今天他是别想再见到解雨臣了,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来:“行,我走,反正也不受人待见。”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咖啡店,吴邪跟在后面送到门口,目送他们开车离开后才转身回到店里。小哥开的那车他在杂志上看过,迈巴赫62s,一千多万!……果然是有钱人,他该请小哥去哪里吃饭合适呢?一般的餐厅肯定是不行的,一顿饭怎么也要过5000块才算有诚意吧,看来他的钱包要出血了……可人家救过他一命,出血就出血吧!吴邪收起刚刚张起灵喝过的杯子走回吧台,心里还琢磨着该请张起灵去哪里吃饭好,就听小花的声音响起。 “小邪,那个变tai走了?”解雨臣已经换好制服从楼上下来,走进吧台帮着吴邪整理刚洗完的杯子。 吴邪放下最后一个洗干净的杯子,拿过毛巾擦干手:“是啊,被我赶走了。”“做得很好。”解雨臣笑着说。“那当然,他敢让你不舒坦,我就让他也不舒坦!对了,小花,你怎么去了一整天?打你电话又不通,急死我了。医生怎么说?” “电话昨晚忘记充电了。”解雨臣把杯子码放整齐,端起已经煮好的一壶咖啡,看了眼点餐单,拿过已经准备好的奶泡,开始制作咖啡拉花。一片美丽的三叶草在他行云流水的动作中一气呵成,然后又在另一杯咖啡里做出一把雨伞,雨伞下边也是一片三叶草。这是客人要求的,看来是一对爱浪漫的情侣。这两样东西大概在两人相识中有特殊意义。三叶草又名幸运草,他觉得,雨伞代表的是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在雨季找到了那片属于自己的幸运草。把咖啡放到托盘后交给吴邪,“先送咖啡。”“越做越好了,我好担心你会抢了我这个首席咖啡师的饭碗哦。”吴邪开着玩笑走出吧台。“那你要小心了。” “小花,你去检查医生怎么说?”吴邪送完咖啡,回来又抓着这事开始问。小花的身体在他心里是最重要的,他已经担心了一整天,就怕他得了什么不好的病,现在人回来必须要问个清楚。“没什么,就是有些胃溃疡。”解雨臣继续忙着手里的事,若无其事的说着。“病历呢?”“在楼上,晚上给你看。”吴邪点点头对解雨臣的话深信不疑。“那医生给你开了什么药?每天吃几次?你从小就不喜欢吃药,我得监督你。” “都是些调养的药。对了,你怎么认识和那变态一起来的人?”解雨臣岔开话题。吴邪没想到解雨臣会问他这件事,刚才他回来就直接上楼了,怎么看出自己和张起灵认识的?一时憋在那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实话实说?不行,让小花知道他被秦海婷报复,一定会担心的。说谎吗?他可从没对小花说谎成功过。脑子转着怎么编故事,嘴里就溜出来了。“你怎么知道我认识那个小哥?”刚说完他就想抽自己一嘴巴,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看着吴邪纠结的摸样解雨臣忍俊不禁:“小邪,你真是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啊。其实我看见你送他们出门了,如果不是认识那个人你会送那变tai出门?”“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位先生前几天帮了我一个忙。”吴邪想敷衍过去。“那人看着冷冷冰冰的,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帮你?到底怎么回事。”解雨臣抱着手臂挑眉看他,显然并不想放过他。吴邪在心里诽腹着,小花干嘛这么聪明,自己从来没一次“做坏事”能逃过他的眼睛。认命地暗叹一声,嘿嘿笑着嘴里尽量把事往小了说:“真的没什么事,就是前几天给你买药时帮我赶走了几个找麻烦的小混混。”解雨臣听了沉默一会,皱着眉问:“是秦海婷?”吴邪故作轻松的打着哈哈:“没事,已经解决了。”“小邪,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天真?你也知道她哥哥是干什么的,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你。前天你和我说拒绝了秦海婷我就一直担心,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来找麻烦,你以后还是小心点,尽量少出门。”解雨臣不放心的交代着。 “嗯,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吴邪点头答应。现在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件事,只能等。如果胖子在就好了,他人脉广说不定能和秦海婷的哥哥对上话。不过现在胖子人在内地,他老婆云彩这个月就要生了,最快也得两个月才能回香港。 不过他向来乐观,不想自己的事情影响解雨臣的心情,笑着说:“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顺其自然,何必自寻烦恼呢。我们还是想想晚上吃什么吧,我刚看你买了好多菜。一会我下厨,给你这个病号好好补补。”解雨臣看了吴邪一会,无奈地摇头。世界上这么天真的人还真少,难得他比自己还大一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些……长长地出了口气,道:“好吧,允许你表现一下。我买了海鲜,你可别像上次那样弄糊了。其实我很奇怪,只用水煮的东西你到底是怎么才能把它们煮得发黄的像胶皮一样难咬?”“喂,你能不能别老揭我短儿,我那次是马失前蹄,马失前蹄!”吴邪抗议着走向厨房。解雨臣笑着在他背后继续打击,“嗯,你这匹马已经掉进悬崖下面好几次了,这次要好好表现哦。”“嘁,小瞧人……”随着嘀咕声的消失,厨房的门被紧紧关上了。解雨臣转回身,从制服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折起来的薄薄的小本子。慢慢打开,看了眼里面的字,目光望向窗外一点点把本子撕碎……就这样吧,就让他好好享受这份为时不多的亲情吧。*****
(4) 距上次去吴邪的咖啡店已经过去整整一周,张起灵每天忙着接手美国公司的事情也没再去过miss。管理美国那边的人前几天就经派了过去,此时正在安排人员的调度。 他的爷爷张启山知道处理裘德考的事倒是没有表态。以前裘德考就有过类似小偷小摸的事情,爷爷不过是看他陪着出生入死的份上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算了,这几年美国那边动静越闹越大,爷爷早想除去,所以他赶在老爷子之前动手也算顾全了爷爷的兄弟情义。 论起雷厉风行,张起灵可以说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对此张启山相当满意。家族产业早晚要全部交给张起灵,他现在想怎么做也不需要每一次都请示他。张家人必须要做猛虎,当他伸出利爪时,所有的猎物只能认命地成为口中之食。他在慢慢锻炼这只下山的幼虎,只等有朝一日张起灵可以完全撑起张家。不过他手中还掌控着所有产业的大部分股权,以便于牵制大部分股东,毕竟张起灵还年轻而且刚接手生意不到一年,即使有能力也难免有人不服。 张起灵从小被作为家族庞大产业的接班人培养,父亲在母亲去世后就离开了张家,十几年毫无音讯。爷爷要管理家族生意还要处理帮会的事,不能时刻陪伴他,所以他大多时间见的都是管家和佣人。八九岁的孩子身边没有亲人的关心,见到的都是张家支系间尔虞我诈的伎俩,心底的那份热情和温柔便渐渐的被冷漠所取代,他已经习惯了冷眼去看周围的人和事。他知道爷爷有黑dao的势力,也知道爷爷有意让他接管帮会,为此特意送他去学习格斗和qiang械,但帮会的事他不感兴趣也不曾予以关注。爷爷许是明白他无意接手,自他成年后也很少提起此事。但他知道这只是一时的,爷爷绝对不会放心百年之后把辛苦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张家人从不会为他人做嫁衣。 这一周里张起灵也会想起吴邪,他惊叹于可以有个人能够如此牵动他的心占满他的思绪。但是他没有刻意去接近,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想再等等,看这是不是一时的迷惑,而且他不认为吴邪也是同性恋,贸然追求也许会把人吓跑。他有耐心一点点攻克吴邪的心,等时机成熟再表白。现在,他决定对这个时不时出现在脑海中的人一切顺其自然。“总裁,会议时间到了。”秘书敲门进来提醒。“知道了。”淡淡的应了一声,刚要起身就听见电话响。拿起电话看了眼,是个不认识的号码,随手便按了拒绝接听走出办公室。秘书拿着会议文件跟在他身后小声说:“总裁,齐助理回来了。”“叫他去办公室等。”张起灵停住脚步交代她。齐羽在美国坐镇两个星期,那边的局势已经稳定,这次的事无疑给那些以元老自居的老家伙们一次当头棒喝,以后想监守自盗的时候应该会想想裘德考的下场。齐羽是张启山十年前派给他的。身手了得,对张家忠心耿耿,工作上更是让他放心,也是少数他信任的人之一。“总裁,刚刚黑董事的助理说联系不到他,今天的会议……”秘书试探的问。“不用找了。”推门走进会议室。 吴邪盯着手机整整发呆了十分钟,刚刚小哥怎么不接电话?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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