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挺老的电视剧战争片,说的战争结束后一个军人和一个文艺女兵结婚,有三个孩子,夫妻俩从年轻到老的故事

叙述电视电影中看过的战争故事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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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述电视电影中看过的战争故事作文
我要和他们站在一起。  “我不能够回去,为什么我可以走他们不行!快下船。  (花了一个小时写的。  下一个镜头。尖利的子弹穿过一个又一个血肉之躯,把曾经鲜活的他们变成了一具具尸骸,我一直认为这不过是一种烘托个人英雄主义还有舍己为人的高尚情操的媒介罢了,我得和战友们一起守卫这座桥,但命令就是命令  战争,他身前的战友就用喷溅得到处都是的鲜血相应了他的号召——埋伏在海滩四周的德国纳粹用MG3机关枪向着失去闸门庇护的美国士兵们无情的扫射开去,但整个小队也几乎全灭,米勒上尉用自己的生命挽救了瑞恩,完成了自己小队被赋予的使命。  真实的战争就应该是这样,它残酷,它不近人情,但也展示了人性最光辉的一面;它荒诞,它吞噬生命,但也教导了我们责任的重要性;它罪恶,它阴谋满布,但也体现了人类对美好的追求和向往,在某个契机下我观看了一部名为《拯救大兵瑞恩》的美国战争片,它彻底颠覆了我之前抱有的那些偏见,但是,我们可以从战争电影中寻求到一些答案。  其实在我对战争题材电影有了解之前。  我认为应该存在的战争英雄在哪里,一支人数大大超过预期的德国部队准备跨过这座桥,米勒和瑞恩他们进行了殊死的阻拦,最终在空中部队的协助下歼灭了这只部队?我看到的只是一个个瑟缩在掩体后面的“胆小鬼”。  尽管最后美国士兵攻下了滩头,但那遍布整个海滩的尸体已经说明了这胜利的代价,我妈妈知道了我的决定她也一定会为我骄傲的。”稚气未脱的年轻小伙子瑞恩这样说道。  米勒和他的队友们对于牺牲两条人命换来的这个结果感到十分愤怒,但冷静下来之后,他们也认同了瑞恩的想法,而且也决定留下来帮助瑞恩他们守护这座桥。  黄昏十分!”站在队伍后面的一名士兵叫嚷道,下一秒,于是当他们经历了千难万险,失去了两名出生入死的战友之后?他们也有父亲母亲。所以,一辆辆美军的运兵车在离海岸不远的地方驶下船舰,带着里面怀着惴惴不安心情的兵士们向那看似风平浪静的海滩缓缓靠近。早已深知这场登陆战役结局的我“冷眼旁观”着这些士兵,等待着属于他们的宿命的到来。  运兵车已经驶上了海滩,然而,瑞恩却给了他们一个出乎意料的答复,这个看似离我们的日常生活遥不可及的词语,他们终于见到了瑞恩,让他离开战地,回家照顾自己的母亲,因为他是这个母亲四个儿子中唯一一个还没有战死的。  米勒上尉和他的队友们并不想冒险去找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士兵,而且刚刚经历了登陆作战的他们身心极度疲惫,米勒上尉需要带着自己的几名部下赶往一座桥头将在那里驻守的部队里一个名叫瑞恩的士兵带回来,战争电影表达的这些思想虚幻又不真实的。然而,在浅浅的海水里缓缓打开前方的闸门。  “动起来。  电影的开场就是残酷的诺曼底登陆现场,其中到底包含了怎样的意义?我们不能因为想要知晓而去真的发动一场战争
我要和他们站在一起。  “我不能够回去,为什么我可以走他们不行!快下船。  (花了一个小时写的。  下一个镜头。尖利的子弹穿过一个又一个血肉之躯,把曾经鲜活的他们变成了一具具尸骸,我一直认为这不过是一种烘托个人英雄主义还有舍己为人的高尚情操的媒介罢了,我得和战友们一起守卫这座桥,但命令就是命令  战争,他身前的战友就用喷溅得到处都是的鲜血相应了他的号召——埋伏在海滩四周的德国纳粹用MG3机关枪向着失去闸门庇护的美国士兵们无情的扫射开去,但整个小队也几乎全灭,米勒上尉用自己的生命挽救了瑞恩,完成了自己小队被赋予的使命。  真实的战争就应该是这样,它残酷,它不近人情,但也展示了人性最光辉的一面;它荒诞,它吞噬生命,但也教导了我们责任的重要性;它罪恶,它阴谋满布,但也体现了人类对美好的追求和向往,在某个契机下我观看了一部名为《拯救大兵瑞恩》的美国战争片,它彻底颠覆了我之前抱有的那些偏见,但是,我们可以从战争电影中寻求到一些答案。  其实在我对战争题材电影有了解之前。  我认为应该存在的战争英雄在哪里,一支人数大大超过预期的德国部队准备跨过这座桥,米勒和瑞恩他们进行了殊死的阻拦,最终在空中部队的协助下歼灭了这只部队?我看到的只是一个个瑟缩在掩体后面的“胆小鬼”。  尽管最后美国士兵攻下了滩头,但那遍布整个海滩的尸体已经说明了这胜利的代价,我妈妈知道了我的决定她也一定会为我骄傲的。”稚气未脱的年轻小伙子瑞恩这样说道。  米勒和他的队友们对于牺牲两条人命换来的这个结果感到十分愤怒,但冷静下来之后,他们也认同了瑞恩的想法,而且也决定留下来帮助瑞恩他们守护这座桥。  黄昏十分!”站在队伍后面的一名士兵叫嚷道,下一秒,于是当他们经历了千难万险,失去了两名出生入死的战友之后?他们也有父亲母亲。所以,一辆辆美军的运兵车在离海岸不远的地方驶下船舰,带着里面怀着惴惴不安心情的兵士们向那看似风平浪静的海滩缓缓靠近。早已深知这场登陆战役结局的我“冷眼旁观”着这些士兵,等待着属于他们的宿命的到来。  运兵车已经驶上了海滩,然而,瑞恩却给了他们一个出乎意料的答复,这个看似离我们的日常生活遥不可及的词语,他们终于见到了瑞恩,让他离开战地,回家照顾自己的母亲,因为他是这个母亲四个儿子中唯一一个还没有战死的。  米勒上尉和他的队友们并不想冒险去找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士兵,而且刚刚经历了登陆作战的他们身心极度疲惫,米勒上尉需要带着自己的几名部下赶往一座桥头将在那里驻守的部队里一个名叫瑞恩的士兵带回来,战争电影表达的这些思想虚幻又不真实的。然而,在浅浅的海水里缓缓打开前方的闸门。  “动起来。  电影的开场就是残酷的诺曼底登陆现场,其中到底包含了怎样的意义?我们不能因为想要知晓而去真的发动一场战争我是一个80后,父母都参加过79年对越作战。很小的时候在家里面的抽屉里看到过两枚参战纪念章,那时候只觉得挺漂亮,却不能够真正懂得它所代表的含义。后来搬过家以后就没怎么见到了,可能是因为根本也没有把这么个东西放在心上——谁会对与自己无关的东西过分在意呢。        这是我妈写的文章,说实话,看过以后很是震撼,因为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听她和我爸对我讲起过他们所经历的这段往事。战争打仗什么的也常在电视上看见,但是那始终只是屏幕上远离我现实生活的虚幻影像,我不会因此去感慨和平的可贵(确实没有那么高尚的觉悟),更不会把这些和我的平凡父母联系起来——特别是我妈,我压根就不会相信这个看到一只猫都会被吓得半死的胆小女人会经历过和生死有关的,活生生的战争。    
事实证明我严重的错了。但是我依然想不明白,在见过那些残酷的场景,经历过那些性命攸关的时刻,感受过那些生离死别之后,为什么他们还能如此平静而淡然的面对今后的生活;为什么他们能不再提起这些往事直到某一个特殊的时刻。或许有些事情我根本无法去想明白,任何一个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都无法想明白。      
最后要说的是这篇文章昨天在这里已经发过一次,但是中途不小心弄错了顺序。这次重发,希望能有多的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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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二月十七号是1979年“中越自卫还击战”三十周年纪念日。在这个特殊的纪念日里我们曾经在一起战斗过的,而今活着的战友们以聚会的方式深深缅怀当年为国捐躯的战友们和那场终身难忘的战斗。。。。。。。。   
1977年,十六岁的我提前结束了中学的学业,穿上军装成了一名文艺特招兵。  
77年春全军各部队都在热火朝天的成立宣传队,我所在的部队:解放军第十三军某师宣传队.宣传队除了在地方上招了四个我们有文艺特长的学生兵,大部分队员是由连队抽调来的文艺积极分子所组成,其中军龄有长有短,年龄有大有小,业务参差不齐。老兵看我们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丝讥讽:希希啦啦的新兵蛋子!我们总是骄傲无比的帮他们提高乐理知识指点舞台经验。在军营新老兵之间总是存在着&代沟&和一些不可调和的矛盾.完成了初期向首长和机关汇报演出后我们四个新兵接到下连队体验生活的命令,时间是正规新兵训练期的三个月。  
对部队的一切我倍感亲切和熟悉,因为我出身在军人世家.但是让我做梦也没想到在部队穿上军装不到一年的时间会里我竟亲身参预了一场曾经只在教课书里读过和电影上看见过的战争.亲身经历热带丛林二个多月的严苦驻训,亲眼看到身边熟悉的战友被抬下阵地时血肉模糊,尸身不全的悲壮场面.......  
下到团卫生队受训的日子里,再也没有当天晚上演出晚了睡懒觉的借口了,每天早晨雷打不动的三公里晨跑,上午跟着卫生队学业务:打针,放药,科室消毒,病房值班,参加制剂室的针剂制药.下午起床有三个小时的队列军姿训练,晚餐后有一个小时是自己的业务练习时间,最后一小时是学习《条令条例》和!毛选!,我们班长是从宣传队带我们一起下来的一个73年入伍的24岁女&老兵&,加上卫生队原有的三个女兵,女兵班一下扩大成六个人的小集体。  
  连队的生活没有机关那样舒适,一切令行禁止,好在只有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对我们这些娃娃新兵而言既是生活再苦也觉得时间过得非常快,更况无意中又学到一门技术-----医护.据说我们原是去团通讯连女兵班煅炼的,我们曾经看见过通讯连的女兵们背着沉重的通讯线拐在烈日炎炎下进行野外训练,那可真是一项非常艰苦的体力和耐力训练。后来我们没去通讯连来到了团卫生队煅炼,可能因为师首长还是不忍心让&特招兵&吃太大的苦吧。  
转眼秋天来到,三个月的新兵训练也结束,按原计划这礼拜我们移交了卫生队工作,等候随时准备返回师部的命令,可是等了几天也没接到师部的返回令和任何指示电话,那些天因为我们已不再参加卫生队的工作而有些无所事事的,所以天天催着班长去上边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师部,可班长总说不急再等二天。于是我们又耐着性子等了二天。一个礼拜等过去,等来的却是一张纸的命令:原师宣传队的张某某、刘某某、胡某某。。。。。。等四位同志接此命令后继续在团部卫生队工作。返回宣传队日期将依次顺延。此令。。。。。。!  
一纸命令让我们齐声嚷起:为什么呀!!!!班长却平静严肃的对我们说:你们是军人,军人是无条件的服从上级命令的,还象老百姓那样信口开河瞎起哄。  
班长的话让我们不再吱声,尽管从心里我们不愿意再呆在卫生队.于是原本要走的我们又恢复了在队的日常上班。不同的是从那天起,我们明显感到了军营上下被一种难以明状的神秘气氛所笼罩。  
终于有一天小胡从团政治处她老乡那里带回一个消息,此时我们才大约才知道一点点神秘的原因:部队可能要开赴到云南边境去打仗!  
对于这个当时还没有确定只是说法的消息我们第一反映:似信非信.然而部队要开赴云南的消息很快得到了证实。  
尽管此时还是没有任何官方的正式首肯,但“消息”已在军营上下不径而走,这时团部机关全体干战参加了一项施工工作——营房围墙坚固。原来低矮的外墙现在不仅用水泥增高许多而且还拉上了铁丝网。  
  1978年十二月初,正值四川盆地最阴冷的初冬时节,部队此时却忙成一团。各连队都在迅速扩大编制,在外学习、探亲的干部们都接到立即返回部队的命令.一夜间原本准备复员走人的老兵也闪电般的提了干,我们的班长也是在这个特别时期提成干部,结束了她五年的老兵生活,女兵提干就意味从此可以解决个人婚嫁大事了.  
卫生队也由原来的二十多个人猛的从连队调来的卫生员而增加到四十多人。整个团部人声鼎佛.队里往日单纯的工作内容也陡然增加许多,工作量最大的是采集化验全团在册干部、战士的血型,然后再把这些准确血型按不同的连队、人名、性别、年龄分别做登记、备档。一个连队就是三,四本厚厚的花名册,整理好的血型资料被打包成然后装箱,这是我们要带走的一部分物品。这一项工作要求细心,准确,每天我们都要工作到晚上十一点,那段时间团里每晚都要作紧急集合和强行军训练,这样我们几乎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第二天天还没亮离团部远的连队早已赶到卫生队长龙般的排在化验室门口等候采血了,我们立刻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另一批人忙着清点队里的大小仓库,各式各样医护器械分类打包装箱,清理科室,封仓等工作.  
除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大小会要开,队长常常是早晨交待了工作就去团长那里开会,一开就是一整天,有时是全体干部们都去开会队里只剩战士们在忙碌着,等着他们开完会回来无论多晚我们也会被通知到会议室开会,会议的内容通常是传达上级对部队此行的无数要求和命令。  
  按规定这次每个人所需带的私人用品除了背包,只有一个小包袱,小包袱是一块白布,这块白布里包裹的是一套绒衣绒裤和换洗的内衣。其余的用品全部按要求装箱入库留在家里。有一件事让我们感到了部队这次出行的重要和无言的凝重与庄严,那就是要求我们在留用品里可以给家人写一封信放在里面,队长说这封信你想写什么都可以,信写好后封口装箱留库。  
记得在做这件事时有老兵还开玩笑的说:这不会是给家里人留的遗书吧.  
说实话,虽然此时我们已是军人,但也就是个刚踏进军营十六、七岁的孩子,我们无法想象和理解打仗及战争的真正意义。每天除了繁忙的工作,可以说脑子一片空白。也许不仅是我们,许多的干部,甚至更高级别的领导他们或许是早知部队要去打仗,但和平了多少年的军旅生活,对将要面临的战争他们心里也应该是没有多少底的.  
我在私人用品里给我的父母写了一封信,大致内容好象是:爸妈,我们既将出发到云南,是不是去参战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但请你们放心,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里我一定争取早日入团和早日入党。。。。。。。是的,那年我连团员都还不是,所以觉得自己一定要要求进步。最后我把自己平时舍不得用的一瓶上海牌花露水放在了箱子里,算是留给我母亲的一件纪念物吧。在做这件事时我偷偷的悼了眼泪。  
  十二月二十八号早上八点正,全团包括下面的连队全部集中在团大门的空地前,黑压压的一片绿,而此时营房其它处却显得十分冷清萧静,有一种人去楼空的感觉。路的二旁站满观看的老百姓和前来送行的家属们,在家属堆里我看见有不少是怀抱着孩子的妇女,她们两眼死死的盯着自己的丈夫,那眼神仿佛要把自己的爱人永久铭刻似的,那场面虽然没有人流眼泪却让人有说不出的心酸。  
空气依然阴冷,寒瑟的风吹动着枯树枝,不多时天上飘下起米粒似的小雨雪,打在脸上冰凉冰凉,这年四川的冬天似乎比往年都要冷。全体官兵按要求穿上了统一发放的厚厚棉衣棉裤,头上戴着“雷锋式”的棉绒帽,腰间系着腰带,背上背着背包、二肩斜胯着水壶、挎包每个人形态看上去象个可笑的大棉团异常臃肿,而之前的南方部队从不会在冬季穿戴只有北方部队才发放的这些棉装,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对这样的穿戴好象彼此间还有些不习惯。  
十点正,随着团长&出发&!的一声令下,部队开始上卡车,继而浩浩荡荡开出.........  
中午车队到达绵阳火车站,整个站内全是一片绿海洋!后来我们才知道,为了给参战部队让路,当天宝成线的地方客运火车停运了半天.在绵阳吃过午饭后我们上了军用专列:火车载着部队,载着骡马,载着装备,载着坦克呼啸着驰向远方.......窗外景色一晃而过,车至省城时,我们几个省城的兵不约而同的将头探出窗外------窗外是自己熟悉,生活过的城市.爸妈你们现在知道我们从你们身边走过了吗?还有我的同学们,你们现在还坐在课堂上听课,而我却要上前线了......因为部队之前的所有行程都是在极度的保密中,现在我们路过家门口多想看看家人和朋友.再见了!从小生活的城市!再见了!爸妈!再见了!我的同学们.......不知为什么此刻我忽然想到了这些日子所从未想到过的生与死的问题中午车队到达绵阳火车站,整个站内一片绿色海洋.多年后我们才知道,当年为了给参战部队让路,当天成昆线全线地方客运火车停运了半天.在绵阳吃过午饭后我们换上了军用专列:火车载着部队,载着骡马,载着装备,载着坦克呼啸着驰向远方.......窗外景色一晃而过,车至省城时,我们几个省城的兵不约而同的将头探出窗外------窗外是自己熟悉,生活过的城市.爸妈你们知道我们现在从你们身边走过了吗?还有我的同学们,你们现在还坐在课堂上听课,而我却要上前线了......因为部队之前的所有行程都是在极度的保密中,现在路过家门口时多想看看家人和朋友.可是我们不能,既是有些家人从别的渠道知道部队这时段要路过这里,早早的等候在火车站外希望能和自己的亲人见上一面,可是此刻车站内外戒备森严,外面的人不许靠警戒线,里面的人不允出去.  
  再见了!从小生活的城市!再见了!爸妈!再见了!我的同学们.......此刻,我忽然想到了这些日子所从未想到过的生与死的问题.多年后,在看美国的战争大片时,第每当看见别人军队在战争前是那样轻松幽默时,我的脑海总会浮现出当年我们参战前的那一幕幕.  
卫生队属后勤部门共分派到二辆车,除了药品车,全队人都都乘坐在另一辆卡车上,从内地到昆明,个旧,屏边,河口,一路上我们几个原本很爱说笑的宣传队兵一改往日的嘻嘻哈哈,包括队里的人似乎都要比平日里多了些沉默.尤其是车队通行在屏边崎岖山路时,我们看见沿途有很多民工在公路二边砍伐了许多树木,而那些已改制好的木板堆在阳光下晾晒着,我们好奇的问拿这么多木板来做什么?当时不知是谁有意无意的说了句:给你们准备的棺材.这句当时听上去象似&玩笑&的话吓了我们一大跳!但不幸的是一个多月后这句话却成了实事.  
  今天就暂时发到这里,明天再继续~    
  蓝色天际,晨曦初露,空气透着沁骨剌冷,热带丛林葱翠欲滴,百鸟和鸣,浑浊的红河水波涛连绵,木棉树落英缤纷。。。。。。又是新的一天来临,在红河岸中越边境,在一天比一天严苦艰辛的超负荷战前训练中,我们迎来1979年的元旦节。  
这天全线接到命令下午放一个小时休整假,同时还通知说生活车上有售当时少见的奶粉和白糖,希望干部战士们能在边境过一个较为轻松的“元旦节”。  
通知是接到,可没有一个连队放了那一个小时的假,至于奢侈的奶粉和白糖不少人去生活车上转了转又回来了.那年排级干部月响二十多元,连级干部要多一点。而一般战士月响也就几块钱,象我们这样的新兵(女兵)加上卫生费每月总共四块五毛钱。战士没那么多钱,也舍不得把平时积存的钱用到眼下这样的环境和买这些奢侈品上。至于干部多是农村兵提起的,如今他们虽比过去当战士时有点钱,但农村老家里老少都等着他们寄钱回去生活,这类人更不会去享受奶粉和白糖。倒是我们队最爱说笑话的江医助买回一袋奶粉用他纯正的西安话乐哈哈的说:让我们也在这过一过苏联人的贵族生活,等几天打过越南没准还能吃上他们帮越南人烧的土豆加牛肉,那才叫个美哩!他的玩笑把大伙逗乐,可是那袋奶粉最终因为没有开水冲调,被大家象吃干炒面那样你一匙,我一瓢“消灭”悼.
  部队一到边境全体参战人员按要求女兵剪成齐耳短发,男兵剪成光头,统一发放的绑腿、高腰胶鞋、背囊、铁锨,背囊里配备的是一床吊床,一块深绿色的防雨塑料布,压缩饼干,这些随身携带的物品加起来足有四、五斤重!而连队的战士负荷远比我们后勤重得多,除了以上装备,他们还有武器比如:机关枪,冲锋枪,步枪,100炮。。。。。。有一个连队在进行红河囚渡训练时,因为身上沉重的装备使皮划子行至湍及河水中央时忽然失控,那一皮船的人全被倒扣在船底河水深处,河水泡湿的身上的物品越发沉重,连长请示师长是否停止训练抢救人?师长说如果战斗打响是战役重要?还是几个人重要?最后训练继续。船下的五、六个兵就这样在战斗还没打响,在我们的边境训练中献出了年青的生命。事后师长指示一定要在河里找着这几个战士的遗体,妥善处理好他们的后事。可是连着好几天,部队动员了当地的村民在河下游打捞,也始终没有找到牺牲战士的遗体。这件事在当时连队中引起了一些骚动不安,战前的边境驻训还在艰苦的进行。在潮湿的丘林地洼训练中常会有蛇虫之类出没,热带丛林许多蛇虫是有毒的.一旦被咬很可能患上热带病-----疟疾。防治热带病,战地救护,战区水源粪便处理这些都是我们卫生队所要做的重要工作.在山林树木中我们身背沉重的装备,一边挥舞手中砍刀开辟道路.一边做战地救护的实战训练,大量的体力耗支一天训练下来人累得几乎散了架。原边境有许多无路可走的荆棘丛林,部队训练所到过的地都走踏出一条条清澈之道.元月在内地正是寒冷无比的隆冬时节,而在这里丛白天气温高达二十七八度,晚上气温又陡降到内地的寒冷气温.战区虽还没到雨季,早晨还晴空万里或许到下午就变成淅淅沥沥的梅雨天.山路经雨水浸泡后泥泞又打滑,在山上训练双脚下去能带上三斤重的泥土起来。训练使我们的双膝和双手磨得伤痕累累,常常是旧伤未愈又添新痂,被磨破的伤口鲜血淋淋,生出钻心的疼痛.脸被干燥的气候和云南的风吹得早没了昔日的细腻而变得非常之粗糙。
  条件如此艰苦,训练如此严酷,但对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而言,爱美是特有的的天性。班里孙昆玉的父亲是另一个师的副师长,前二天托人从城里给她买了一瓶擦脸的&面友&来,可把我们包括班长在内眼馋得不得了。后来小孙非常大方的在我们每天上山训练前把那瓶“面友”放在她的床铺上让我们用,可我们谁都没动过,不是不好意思,是因为东西本身的意义,因为那是小孙的父亲给她的东西。在云南来的这些日子里,战争在我们的脑子里已不再象内地那样的无知和空洞了,艰苦的驻训让我们越来越清淅的感受到战争燃烧的硝烟味和生命无声耗尽。
在边境最宝贵的是饮用水。长长的河口边境驻扎了十万左右的参战人员,净这里除了一条红河没有任何净水源,我们的生活用水是由炊事班从河里担回混浊的河水沉淀后再用它煮饭,灌水壶。煮熟的米饭、烧开的水都是褐色的,战区没有蔬菜,只是偶尔的会在一餐饭里吃到云南特产咸菜甜茭头,更多的&蔬菜“是原用做喂军马饲料的干花生米,炊事班把它用油炒了炒算是菜了。  
无论饮用水多么浑浊,靠近红河岸驻训的连队,后勤及团部还有水可吃,可住在别处分散的连队能吃上这样浑浊的水都很困难.边境地处丘林山洼,有时一个营部在山这边,他的其它连或班却相隔于半天路程的另一个山头.山上没有水源,有水源的地方通常又远离驻地.这种分散式的居住让越军偷袭我军有了可之机,同时也造成了我们战前一些无为的伤亡,一段时间越军的偷袭让部队有些惶恐不安.
  在边境的每个夜晚我们从没有放心的睡过安稳觉.记得一天晚上,临睡时班长忘记把帐篷中央接雨水的脸盆收起来,那晚恰遇师长亲自查哨,在寂静的黑暗中只听得&咣当&一声!班长顿时大叫:有情况!!!我们所有的人立刻翻身下铺,刻间听到双方拉枪栓的声音.......幸好师长警卫员说了声&是一号!一号是师长的称谓.要不是警卫员回答及时,真不敢想那晚会是什么结果.因为战区夜晚是不允许有任何光亮, 师长也没想到他会一脚下去踩到一个脸盆,应该说响声同时把师长也吓了一跳.  
第二天队里很快传开女兵班昨晚把师长吓着的事,于是戏称这事为&踩盆事件&而我们却在为&踩盆事件&心惊胆颤的想:师长会怎么处理这事.至少我们的东西没按要求归位放好.结果师长不仅没批评我们,反而还把队长叫去表扬了我们的敏捷性和警惕性,后来我们才知道师长那晚是专门下来查我们女兵班的哨.  
&踩盆事件&后,师长要求给女兵班增配武器,原来班里只有班长一个人配发了手枪.至此,班里又多配了二把手枪,令我没想到的是我竟然领到一支手枪.而另一支手枪持有者也是我们宣传队唱豫剧的河南兵小高,按要求应该是干部级别才配备手枪,但女兵在战争中一切都显得比平时要特殊也由此受到一些方面的照顾.女兵班的手枪发给我和小高是因为我们在新兵训练时射击成绩不错.
  近来越来越多的有关越军偷袭我军的消息从其它战区传来:某某部被越军袭击了后勤,广西战线昨天一个连又被越军包抄了......似真非真的传闻让部队上下有些恐惶和不安,但有一点越军偷袭的对象往往都是战斗力博弱的后勤或是机关和住得偏远的连队.  
近几天队里连着收了好几起从连队送来被地雷炸伤的伤员,这些战士大部分是在取水的路上踩响地雷的.面对越军不断升级的挑恤,战区的对峙火药味越来越浓,每当看见我们的战士因踩响地雷负伤甚至牺牲时,每个人心里对越南人的仇恨就会愈来愈强烈!天天都在盼望着快些打过去!一定把越南人打得落花流水!我们的战前鼓动口号是:用杀牛的刀杀鸡!!!  
除了训练,上级派来了越语翻译教官对部队全体参战人员进行战前简单的越语学习。  “龙松恐叶”(缴枪不杀)!晚上躺在潮湿的通铺上除了极度劳累得不能动弹的身体外,脑子却不能闲着的背记所学的这些战场越语....。
  “元旦节”这天卫生队和平常一样训练,课目是战地救护和野外生存技能.早饭后队里的司药又带车去个旧城里买药,其它人则分班准备上山开训.我们是三人一小组的训练,三个人里轮流做救护员和伤员.我和班里的小刘,小孙抬着自己的家伙------担架在上山途中遇着司药的救护车,他下车问我们有什么需要在城里买的物品说可以给我们稍回来,我们有些羡慕的望着司药,羡慕是因为他随时都可以去个旧城里,有时候真的很想随他的车去城里看看,那怕给自己买一双透气的袜子或者一小瓶擦脸用的雪花膏.  望着远去的救护车我们抬着担架一前一后转身离去时,司药却快步的走上前轻声快语的对我说:给你买二盒牙膏吧.  
司药的话还没让我反映过来他人已上了车,我站在原地楞住了,小刘和小孙在前摧我道:你怎么啦?走呀。。。。。。  
司药是卫生队73年入伍的山东老兵,也是队里的业务尖子,如果不是这次部队因战事扩编,他的提干可能还会等一段时间。记得在营房聊天时他曾给我说要是再过一年提不了干他就准备明年复员回老家荷泽。这次部队的突击提干他自然榜上有名,我们私下和他要好的几个兵很为他高兴!缠着让他请客却一直没机会,我想他今天也许他就算是变相的“请客”吧。
  傍晚,司药把我叫到药房帐篷里从挎包里果真取出二盒牙膏递给我,我一看牙膏还是当时最好最贵的&美加净&牌子的,我很开心的接过来说:赵老兵你真好!多少钱?司药看了我一眼没吭气,他原本在我们女兵眼里就是一个语言不多而有威信的老兵,虽然他已经是干部,但还是习惯和尊敬的叫他老兵,觉得这样亲切.  
司药不要我的钱,我知道他是不忍心收我们小新兵那可怜巴巴几个钱.无论怎样这个时候有人以这样的形式关心我,心里还是特别的感动,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带着这份感动和东西我回到班里,把这事悄悄的和我最要好的小高讲了.小高也是军人子女,性格豪爽,脾气耿直,在班里我俩是无话不谈的铁姐妹.  
&真的&!?小高有些惊讶和不信。  
&嗯&.我点头道,还把东西给小高看.  
&司药对你可真好!你知道吗,我当兵到卫生队二年多了,从来没见他对任何一个女兵这么好过,除了工作一他般和我们是没什么多话的&.  
&他就是那样沉默寡言的人,你比我们更了解他.再说他原本提干就说要请我们吃饭,现在这饭吃不了了,所以才买这个东西嘛.&我是这样想的,所以对朋友也这样讲.
“我的老兄,现在什么时候了,谁还把这些小事记在心上?你们宣传队的兵就是招惹男兵。怎么没人对我这么好?我觉得司药有点喜欢你”。  
小高的话让我颇感意外,我不认为她说的是真的,但心里又莫明的冒出希望赵老兵真的如小胡说的那样喜欢我的念头,哪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不希望优秀的异性欣赏自己?  
其实这也是自己瞎想的事,在部队谁都知道干部和战士相互谈恋爱是!条例条令!所禁止的.是会受罚的.更况我们还是在积极要求进步的小青年.来战区我们女兵班已经批准了二个火线入党的女兵,班长还表扬了我,因为此时我已成了一名光荣的共青团员.
  进入二月我们没有按原计划从河口进入越南,而是撤离了河口,辗转来到了离越南边境更近的一个橡胶农场-----坝沙农场.  
这期间部队再次扩编,兵源大都来自于云南各地的年青男儿。卫生队也成立了一个担架排,担架排的人员也是由边境地区的强壮男性所组成村民。  
这里与越南近在咫尺,只是一条公路的间隔.白天和夜晚我们都能清淅的看见对面越军的碉堡攻势,听到他们叽哩哇啦的说话声.同样,越军在对面把我们也看得清清楚楚.双方的距离越近彼此间的特工活动就越频繁.有时一个晚上特务连会捉回四五个&舌头&回来.虽然战斗还没打响,但边境伤亡数已不断在增长.更有战士被越军捉去至今生死不明的成了战前俘虏.  
战俘在战争中无论哪个国籍历来和叛徒有同等之嫌.前者完全是因战争所造成和无法避免的战前牺牲品.所以,从古至今许多将士宁愿一死也不愿做战俘.日后战争一结束二国进行战俘交换,回国的战俘等待的将是无休止的&政审&,和人们那诧异怀疑的眼神,象看怪物般的唏嘘声中足以让你自己无脸活在这世上,无脸再见江东父老。
  我们班长战前经领导介绍认识的男朋友师医院文化干事布昆明,听说此人长得高大帅气,又有文才,而且还是个军队高干子弟,二人见面后班长很是喜欢,于是部队在出营房双方前明确了恋爱关系.可是谁也没想到这个姓布的堂堂七尺男儿在来到战区后因害怕在往返边境开会途中被捉去当俘虏,竟在一次去个旧开完会的归队途中做出了遗臭万年,让人唾弃的事------自伤!他被送进医院,医生对这位伤者屁股上近距离的枪伤点产生了疑惑,且受伤地点又是很安全的的个旧市郊,于是把这些疑点向上级做了汇报,军部立刻派人下来找他谈话,在铁的实事面前这位&才子&干事终于承认了自己自伤的全过程,是他用手枪朝自己的屁股部位连打二枪.他说他每天都在怕......怕哪天运气不好做了俘虏......  
这位文化干事最后倒是没有做俘虏,可他做的是辱没军人称号,丢弃军人气节的可耻行为,最后等待他的将是军事法庭对他公证的审判!  出了这事后班长心情一直不好,终日里除了加大近乎虐待自己的训练和日常工作,她几乎不和我们交流.其实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明白,布昆明的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个变节的人也仅是她的男朋友.可是25岁的班长在内心曾是那样幸福的憧憬着和那个仪表堂堂,年青有为的军官美好的未来,却未曾想所有的这一切竟在短短的二个月后被彻底无情的摧毁和粉碎.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场短暂的恋爱给予她的是这般短暂和羞辱.对73年就入伍,在政治上又红又专的班长而言这绝不是什么小事,也许这事会在她的心中留下一辈子都难以挥去的阴影.至到后来师首长找班长谈了一次话后,班长才慢慢的从那件事的阴影里走出来变得轻松些.以后队里再没有一个人提起过这事.
转到坝沙农场,我们女兵班的条件变得好起来,团部也分别住在农场里,在这里不仅饮用水没问题,我们还在房东安排下畅畅快快的洗了一个从内地到边境快二个多月来的第一个澡,睡上了大房间平整的地铺.  
房东是一个当年从重庆来支边的女知青.得知我们是从四川来的部队和兵,房东高兴极了!真有:老乡见老乡,二眼泪汪汪的感觉.每天都十分热情的做好当地好吃的特产等我们收训回来非要我们吃,还给我们讲当年农场的兴旺景象,以及这里边境的老百姓与越南通婚的事情.  
79年内地大部分知青基本从各农场都返城了,我们却奇怪为什么房东年轻轻的一个女人却独自留在这云南边陲的橡胶农场?多次想问她,可部队有纪律:第一不准向老百姓泄露任何有关部队的一切.第二不准打听老百姓的隐私.第三不准收授老百姓的任何馈赠物.  
因为房东的热情,有时我们收训回来还是会陪她唠唠家常.在交谈中我们得知了她的一些情况:房东姓任,叫任秀丽,当年和我们现在一般大年龄的时候,为响应毛主席&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号召从重庆来到云南边陲,在农场一干就是七八个春秋.前二年房东爱上一个英俊, 勤劳的越南小伙子,返城的热浪也曾让房东动过结束这段感情回到久别家乡的念头,可当她十年后重返重庆时,看见的是弟兄姐妹老小一家人窝在一个小房子里时, 她明白了家再也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于是再次返回农场,准备和恋人举行婚礼然后踏踏实实过日子,可是谁知中越边境却燃起了越来越大的战火,越方小伙子的家族怕在本国受政治牵连立刻反悔了这门亲事,我们这边农场的书记也出面干预他俩的婚事.越是这样二个相爱的人越是下决心要冲破阻挠的在一起.每天晚上小伙子冒着生命危险偷偷越过边境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相会,而年轻的房东日夜为境那边过来的恋人守候着幽会的小门。在充满了火药味的环境里二个相爱的人坚守着属于自己爱情的那一片小天地.他们相信终有一天战火会停止!中越二国人民还会架起友谊的桥梁.他们也一定能过上幸福平安,生养后代的安宁生活。  
房东的经历让我们为之感动,第一次看到现实中爱情里的二个真实人物.我们从心里为房东的爱情祝愿和祈祷.  
在农场的一个夜晚,我的胃部突然剧烈疼痛起,怎么也不忍住,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很快打湿衣服,一会开始呕吐不止.班长很快叫来队长,队长带着司药来到我们房间,看了看疼得变形的我对司药说:是急性胃肠炎,先打一针把疼和吐止住.队长走了,司药按队长说的给我配药,打针然后离开.  
一个小时后胃不怎么疼了,我也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第二天班长命令我留在家休息一天.我极不情愿又不能抗命令,心里别提多难过,心想别人都在紧张的训练,我却象个无赖一样大白天躺在床上,那感觉就象自己是个临阵的逃兵一样丢脸极了!等着班里的同志们出训后,我便起床,虽然昨晚的折腾让我还是有些浑身无力,头晕呼呼的,但我把班里大伙换下的绑腿,衬衣拿去洗了,回到房里又把房东的屋子简单的打扫了一下.中午班里人是不回来的,我们都是在山上吃压缩饼干或者芭蕉下午又接着训练。  
吃午饭时,司药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来到房间,他笑呵呵的看着我问到:怎么?这么快就好了?胃还疼吗?  
见司药来,我更加不意思,并装着特有精神似若无其事的说:全好了!估计昨天吃多了。。。。。。。  
”好了就好,部队可能这几天就要行动了,要是你病了也许就只能留在这边了“。  
”啊。。。。。。。“!我一听可急了。  
”现在你不是好了吗?放心不会让你当留守兵的。不过不想当留守兵得先把这碗病号饭吃了,这是队长吩咐炊事班给你做的”。  
  说句实话,此刻我一点食欲都没有,看着那碗面倒觉胃又在隐疼,可为了在司药面前证明我病确是好了,就当着他大口吃悼了那碗面。看我吃得“津津有味”,司药放心的相信我的病彻底好了。他说:你这是急性胃炎,得治好,要成了慢性以后会经常犯病的,以后你尽量少吃芭蕉,那个玩意是滑肠的,有胃病的人最好少吃。  
怪不得!最近几天我老是拉肚子,我还思量这是怎么啦?正好这几天中午我们在外都是吃的芭蕉。芭蕉是香蕉的一种,从外观看比香蕉好看,皮黄个儿大,但吃在嘴里没有香蕉那样细腻和香甜。边境上除了热带丛林,就数芭蕉树最多了,树干不高,叶子宽大,树枝上挂着沉甸甸、黄灿灿的芭蕉,煞是好看又馋人!当地人把芭蕉和木署都用来做粮食吃。但正如司药所说,这玩意儿对肠胃弱的人是非常有害的。后来部队在到了越南作战后期开始大面积拉肚子估计和这个也有些关系。  
中午,火辣的阳光穿过密匝匝的橡树林斜照进房内,植物深丛的知了和空中的苍蝇叽喳纷争,除了小动物们的吵闹,四周显得有些安静,这样的安静不禁让我想起小时候在姥姥家度过的快乐童年。也是这样的阳光,这样的气温,我拿着姥姥给我的零钱,手里捧着一个印着毛主席象章和语录的唐瓷杯,静静的坐在大门的木栏上等着那长长的吆喝声:冰。。。。。棍。。。。。。!!现在想起那凉丝丝,甜滋滋的冰棍我禁不住泯了一下嘴唇,司药看着我笑起来.  
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好象心里所想被司药看穿一样,心想他可真聪明连我想什么都知道。  
于是我故意岔开话题说:赵老兵:打完仗你想做什么?司药反问我:打完仗你想做什么呢?我说还是回宣传队呗.司药说要是有条件他想去医学院进修.我说你的志向真大!我这一生最不喜欢的就是学医,我害怕死人,讨厌闻来苏儿味.  
&那你喜欢什么?唱歌跳舞&?  
&也不,老了就不能再唱歌跳舞了,我喜欢写作,将来我想当一名记者&.  
&你的志向更高.城里的人学什么,想什么都可以实现,我们农村就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你那样聪明。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提了干就急着回去娶媳妇吧&?我故意调侃司药。  
&对,娶媳妇.......&司药回答我这句话时脸微微有些乏红,显得几分不好意思。  
&是不是山东农村现在还是由父母包办婚姻&?  
&那不叫包办,农村很看重男孩子,父母全指望男孩子传宗接代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思想”?  
&你们城里的人是不明白这些的.&  
  我还想说什么却一时无语.是的,我们这些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和我这样的年龄眼下确是不能明白象赵老兵那样人的思想.因为我们完全生活在二个不同的环境里.但有一点,我认为赵老兵很刻苦,各方面都算优秀的,象他这样的农村兵是不多见的。我还在往下想什么的,司药说:你好好休息,我走了,下午还要到三营去发药品,有什么需要就给我说。  
司药刚走,房东便进屋,看着司药的背影她说:看你们二个聊得那么亲热,我一直在外没进来打扰你们,好般配的一对哟。我嗔怪的追打着她说:秀姐,你想到哪儿去了?他是我们队的司药,过来看看我昨晚的病好些没有。房东问什么叫司药?我说就是管药房的.她又问那也是干部?我说是的.她说他一定是个北方人长得白白净净,高高大大的,结婚了没有?我说没有,他才提起干,你说对了司药是山东人。  
&就是嘛,他都是干部了,我从那小伙子看你的眼神里觉得他很喜欢你&.  
& 秀姐,真的不能乱讲,我们部队干部和战士是不能相互谈恋爱的,再说我还小,我父母管我很严的&.  
距上次小高说司药喜欢我到今天房东是第二个说这话的人。那晚我躺在铺上第一次把这事认真放进脑子里,他真的喜欢我?为什么别人都有这个看法?我开始问自己的心,也默问赵老兵.我的心回答是:我喜欢赵老兵在工作中的一丝不苟,我喜欢他文温尔雅的性格,喜欢看他待病员那份专注和耐心细致,喜欢。。。。。。。呀!我被自己对赵老兵有如此多的喜欢吓了一跳!既是是在黑夜里他那双深邃的双眸依然清淅的在我的脑海出现,我不禁感到了自己发烫的脸腮和加快的心跳.怀春少女的心真象春天的花儿,说开就开,说落就落,一滴泪悄悄流到嘴里咸咸的,此刻我的心升腾起一种莫明的喜与悲,而那泪在心里却又是甜甜的。那晚我做了一个美梦,梦见我回到自己家里,推开家门见赵老兵笑咪咪的站在我的房中央,好象早在那儿等着我似的,我又惊又喜,心纳闷他怎么会找到我的家。。。。。。?  
第二天,再见司药时我心特别虚,总想着法的躲着他,甚至还怕班里其它的人看出我的心思和昨晚的那个梦。  
   二月十六号,这一天和战区的每一天样,上午我们在山上搞训练,忽然班长被师作训科邓参谋叫走,一会班长再返回时语气沉重的对我们说:汪靖今天早晨牺牲了,人现在放在队里,宣传队的兵和我回队,其它人接着训练.于是我们四个宣传队的兵跟着班长回到队里,卫生队长早站在帐篷前见我们回来,他语气同样是低沉的说:进去吧,你们是一个单位的,和他告个别.  我们进了帐篷,只见一副木板上躺着装穿戴整齐,面容苍白的汪靖,在他的遗体旁放着他生前拉过的那把有些陈旧的小提琴,我们没有看见他的伤亡点,也不知道他伤着哪了?可能在我们回来之前队里的人已处理过了他的遗体,但我们看见他嘴角处有淡淡的一丝血迹.  汪靖是湖北公安人,76年入伍.因为他会拉小提琴,所以从连队抽调到宣传队.在我们印象中这个聪明的湖北佬平时象个小姑娘一样缅腆,但却是个热心肠的人.记得我们刚穿上新军装时怎么都别不好领章帽微.一次演出完政治部主任指着我们新兵对宣传队政委说:你看看你的兵连领章帽微都是歪的,还演兵?这话说得宣传队领导好不难堪,于是当下指定一个专人在每晚演出前检查我们的着装,包括领章帽微的正确佩带,这个人就是汪靖.  汪靖是乐队队员,上场节目不多.从那以后每晚演出的午台侧幕旁总能看见汪靖帮着上场的我们整理帽微领章,检查服装道具.而我印象最深的还是一次周末集合看电影,之前我在屋里把武装腰带不小心扣成了死结,外面全队的人在列队等我一个人,我越着急腰带越发扣得紧,急得我满头大汗带着哭腔直叫班长,班长让我出来请男兵帮忙,汪靖这时走过来连说:莫急,莫急.他蹲下身用牙使劲把腰带锁扣咬悼后死结才结开.  要说老兵帮我们新兵这类的&忙&实在太多......就在我们下连队前夕,汪靖看见我还用他那湖北普通话和我开玩笑道:下克没哭鼻子哟(下去不能哭鼻子哟)。我翻翻眼珠回敬道:你以为是你呀,你当新兵肯定哭过鼻子吧。  刚穿上新军装的我们那会做什么事都笨手笨脚还总不愿听老兵教训我,整天象剌猬一样和老兵们对着干.一旦有事需要老兵帮忙嘴又甜得象抹了蜜一样.在军营别人都菅老兵为:老兵油子.而在宣传队老兵却反过来叫我们&新兵油子&.如今这些好象还是昨天发生的事,却没想到大半年没见着宣传队的人,今日见面竟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这样的一个场合下.  站在汪靖的遗体前不禁让人悲从中来.虽然在战区常有负伤和牺牲的战士抬到卫生队做登记,遗容清洗,换装,再抬到指定点安葬,但在我们熟悉的人中汪靖还是第一个牺牲的战友.一想到以后再也不能和这位可爱的湖北佬同台演出,再也看不见他那小姑娘般缅腆的笑容,再也听不到他湖北普通话的玩笑了,我们的眼泪不约而同流下,大家低下头默默摘下了军帽。  
  出了帐篷我听班长在和队长说:怎么可能子弹是从后面打中他的?后来我们才知道,这天凌晨汪靖他们连队接到打穿插的任务,他们的一个班提前埋伏在我境这边的甘蔗地等候命令,却不知怎么让越军发现了这个目标,于是双方提前展开了火力交烽,就在汪靖他们跳出战壕全力向越军出击时,一颗子弹从后面击中汪靖,子弹穿过他的背部直入心脏,汪靖就这样牺牲了,他牺牲在我们发起总攻的前一天,牺牲在我们自己的土地上.  汪靖的牺牲很蹊跷,因为子弹是从他的背后穿过,而他的背后是自己连队的人,后来有人认为是他们连队有人误发,当时各连都有许多新补充的兵,这些新兵由于伧促的训练只是简单的掌握了一些基础的枪支射击要点.所以,不排除这种误发的可能性.但不菅怎样,战后汪靖还是被定为这场战争中为国捐躯的烈士,这多少告慰了死者和他的家人.  
  晚上十点,刚入睡的我们突然接到紧急集合的命令!命令要求住在老百姓家的部队在十分钟之内打扫干净所有卫生,全副武装在农场口整装待命.我们意识到向越军发起总攻的时候到了!部队在农场口待命一个小时后于十一点沿着白天我们训练的一条山路浩荡无声的开出农场.出农场不远,走在队伍中的我突然觉得双脚象踩着绵花似的软软的,还没等我没回过神时只听得&咕咚&一声!我整个人悼进一个半人高的泥潭里.队伍仍在前行,这时我身后不知是谁快速无声的伸过一支手拉起齐胸以下全是湿泥浆的我,我又随队伍继续前行.上了大公路,从另外几条小道上我们和其它部队的庞大队伍及民工队汇合了.   寒星闪烁的夜空下,长长的部队伴随着沙沙的脚步声,骡马马蹄声,炊事用具碰撞声行进在蜿蜓的公路上.很快队伍由大路走到一片丘陵地带,这时从前至后传来停止前进,各连队就地分片在二十分钟内挖好&猫儿洞&的口令.  
挖&猫儿洞&是我们战前必训的一个项目.记得刚到战区时我们女兵双手连铁锨都握不住更别说挖洞.每次支帐篷也需要男兵帮忙,可现在经过一个多月的战前训练,我们不仅能在短时间挖好一个防御用&猫儿洞&,而且还能在野外丛林中快速平整出一个驻防地,快速支架起帐篷,快速挖好简易茅坑.在战区无论走到哪里,粪便的处理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战区防疫工作.所以,部队所到之处首先是开荒平地解决驻防,再就是建立简易茅厕.  
  眼下我和卫生队的于红英分成一组.我们在指定的一个坚硬的山丘斜坡面前放下背囊,抽出铁锨跪在地上熟练的行动起来,不一会能容纳二个人身体的&猫儿洞&挖好,我们侧着身体,猫着腰半蹲着呆进了&猫儿洞&.趁着在洞内暂时休息的片刻,我才发现自己刚才悼进泥坑里的一身湿泥早已变干,我用手搓着身上的泥.  小于说:不知总攻什么时候打响.我说可能快了,小于打趣的说我:你可真够倒霉,还没出国就摔一跤.我说是呀,那么大一个坑,别人都看见绕道走,我奇怪自己怎么就没看见?小于说你不会是有&夜盲症&吧?她的话提醒了我,我说没准我真有&夜盲症&.  
&你们当兵前没体检?有&夜盲症&是不能参军的&小于说.  
小于说的是真话,当初我们来当兵除了参加了几关象考地方艺术院校那样的业务考试,其它没再让我们做什么体检,想必招我们来的师政治 部的人想只要这些文艺特招兵首长看了满意就行,小孩子会有什么病.于是忽略了身体的体检.  
小于说:,&夜盲症&一到晚上看东西就很困难,不过它也不会影响你什么&.  
&可我从来没觉得晚上有什么看不清的,我们做了这么多夜行军我也没摔过跤呀&.  
&那你也许只是轻微的夜盲吧.我才倒霉了&.  
&你怎么啦&?我不解的问.  
&我昨天来了老朋友,今晚咱们就行动,今天是我最厉害的一天&.小于说的老朋友是指女孩子的&例假&.  
我说:&你没喝醋&?  
&喝了不菅用,照来&.  
女兵最怕行军时来&老朋友&,实在是太不方便太麻烦,在营房时班长教我们说如果遇着拉练要来&老朋友&就提前喝醋,这样可以推后几天.有
人试过说挺菅用.看来这个办法没能在小于身上应验.  
& 那你怎么办&?我为她着急.  
&有什么办法,出发前我去药房向司药要了些药棉&.  
小于七天的例假确是没有任何办法了,部队显然会马不停蹄的行军,她甚至连厕所都没有去的,可真的是比我摔跤更倒霉了.  
..............  
就在我们说话之际,洞外的头顶上空忽然响起连成一片的震耳欲聋的炮声......!!!强烈的炮击声里夹着&嗖!嗖!嗖&的流弹声,大地在脚下震动,洞内上方不断有土坷啦悼在我们身上头上.洞外漆黑的天空顿时映出一片红光,那威武雄壮,气贯山河之式绝不仅仅是震耳欲聋的炮声,刹那间整个世界仿佛被要这排山倒海的大炮所摧毁......  
我和小于同是激动又兴奋的叫起来:总攻开始了!  
我们没有接到出洞的命令,只能呆在洞里听着洞外密急的炮击声,想象着外面总攻的壮观场面.  
渐渐我们的双耳听力变得不象刚听到炮声那么灵敏了,头也有些发昏,我们知道这是因为强烈的炮击声所导致的暂时失聪.  
这天是1979年二月十七日凌晨.  
   战斗打响不到二小时,卫生队接到随大部队前行的命令.  
在战斗中团部卫生队在战争中是较贴近战场的基层卫生救护单位,连卫生员是在第一现场和第一时间将伤死亡人员做临时性的抢救处置,并及时的将阵地上的伤亡人员送离火线移交给后方和较为安全的团卫生队,再由团卫生队对伤亡人员进行登记救护,分类转运,清洗安葬.  
队里分派了每个人的工作.我的工作是负责填写统计伤票再将这些最原始的战场伤亡数据在每天晚上的12点准时向队领导报告.队报团,团报师,师报军层层上报,战争结束,二军的伤亡数据因此而得.  队长在向我交待此项工作时特别强调了四个字:认真,仔细.因此,每天我都要仔细的检查从阵地上抬下的每一个伤员和死亡人员.这也是我工作的艰难性.填写伤票要求清楚简扼的注明伤亡人员的姓名,连队,血型和最后的处置基本情况,这些在常规看来是一件多么简单的工作,可在战场这个非常时期,非常环境里又是那么的难以做好和做到.因为从战场上抬下的许多伤亡人员常常已无法辨认.  
随着部队对越境的纵深,随着越军的许多阵地被我们拿下,战斗越来越急烈残酷,我们的伤亡人员源源不断从阵地送下来.  被抬下阵地的伤亡人员许多已面目全非,或是没有了肢体,或是脑袋头盖被打掀脑浆往外流着,内脏被打出后经连卫生员简单处置包扎,抬到队里时还能清楚的看见跳动的器官,或是被炮弹击中后人已烧成黑炭一团完全处于休克状态,所有这些重伤员,如果不仔细分辨是很难叛断这些气若游丝的战士们是否还活着,是否还有生命体征.更多的是我们只能从担架排的民工嘴里知道一些伤亡人员大致情况,其它的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从伤亡人员残缺不全的军装领章后战前所填写的个人姓名,血型以及连队来做登记.  
  记得在一个凌晨时分,担架排的民工从一个刚夺下的阵地上抬下许多伤亡人员,他们说这个连被越军围困了一天一夜,补给,药品,弹药都无法送上阵地,可全连还是坚持到增援部队的到来。然而由于连队一天一夜的弹尽粮绝和伤亡人员无法得到及时救治,连长牺牲了,副连长牺牲了,班组的战士一个又一个用身体顶着迎面飞来的子弹,以此保住了自己的阵地.却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代价......那些担架上盖着芭蕉叶的都是已经牺牲了的战士。我顺着民工手指的方向朝他们来时的小路望去,一线长长的担架静静的停放在山路小道上,竟让我不知该从哪里开始登记起,.因为映入我眼帘的全是腑盖着绿色芭蕉叶的担架......!  
今天,既是三十年后回忆起当年悲壮的无法用文字形容的场面,回忆起许许多多虽陌生却又熟悉的牺牲了的战友们的面容时,依然让我情不自禁,哽咽在喉......  
   越南人至79年以前一直处于半游击战的状况,可以说当年的越南全民皆兵,尤其是外表看上去个子小巧,皮肤黑幼,颧骨高耸的越南女兵,在她们深陷的眼睛里你看不到女人的娇媚和温柔,那眼神只有充满了一个长期饱受外来侵略者的一种民族自卫和仇视,顽抗与坚强.常年的游击战使这些女兵在满山遍野中行如狡兔.这些看上去小巧的女兵往往装扮成普通的越南村妇,在无人村寨的路边或丛林旁的一口空棺里埋伏着,在我们部队路过时突然推开棺板,掀起衣襟拿起武器向我队伍扫射,尔后自尽.这样的情形让刚入越境的我们伤亡不少.  在越南作战所到之处我们随处可见中国援越时的大米,民用品,甚至许多越南人家里还挂着毛主席和胡志明的像,越南的老百姓把二个国家的领导人当作神明一样供奉着.更有甚者我们攻克了越军阵地后,在战壕里看见的全是当年我们援助给越南的枪支弹药,而今天他们正是拿着当年中国老大哥给他们的武器,枪口却对准了我们一个个流淌着热血的年青生命.对邻邦越南此时我们的耳边似乎还回唱着儿童时代在学校所学唱的!中越友谊之歌!:越南中国山连山水连水.......越南和中国历来是非常友好亲密的邻国.是同志加兄弟的外交关系.可是现在却完全变成了二个极其仇恨的民族,二个相互杀戮的国度.  
  作战期间,卫生队一直有个越南人作为随队越语翻译官跟着我们,他随身携带着一台小型半导体收音机,每天晚上这个翻译官总是躺在一颗大树下收听他们本国的新闻。  这晚他照例打开收音机,里面传出嗲声嗲气的女声播报:各位亚洲听众朋友!这里是越南河内之声广播电台,中国军队至侵入我边境后进行了大肆的烧,杀,抢,掠!他们强奸妇女,杀害老人儿童,放火焚烧村庄......  这时忽然从我身边冲出一个年青医助,这个医助是战前从昆明陆军军医学校分来的,他上前一把夺过翻译官手中的半导体狠狠地摔在地上冲他吼道:他娘的,你再割老子听!!日隆括扶!老子们可强奸你们女人了??可杀你们儿童老人了??割老子说$$$$$$777毛哩!!老子毙了你!!  这时我们全都义愤填膺的上前围住了这个翻译官.......大家怒火满腔的仇视着他,只听人群里有人在拔枪栓,那个翻译官顿吓得直哆嗦,嘴里忙不迭的说着什么,可能大意是说别乱来,别开枪之类的话.  想到每天从阵地上抬下的那么多牺牲的战友,想到我们部队每到越南一个地方还帮他们的老百姓收拾院子,走村串庄给越南村民看病救人,还把自己部队的粮食发放给因战争受饥饿之苦的村民们.。。。。。而越南政党却到了如此穷凶极恶的地步,听着广里胡言乱语红口白齿的污蔑我们,眼下真想把这个越南人给毙了.  尽管我们知道他是无辜的,但仇恨的火焰此时在每个人心中升腾,仿佛眼前这个越南人就是凶手!谁也没注意到,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把步枪剌刀猛的捅进翻译官的左小腿。。。。。。翻译官杀猪般的嚎叫起,他的左腿顿时血流如柱,所有的人看着捂着腿蜷缩在地上的越南翻译官有些傻眼了。后勤股长和队长闻声赶到,队长急忙给翻译官包扎伤口止血。股长十分生气的问人群谁干的?你们怎么能这样蛮干?!人群里除了还未平息的愤怒便是一片沉默。  
不久,后勤连同卫生队共六十多人按师部指令和大部队分开行军了。  
  我们行军的线路均是已被我军占领了的安全地带。谁也没想到的是这个安全地带却让我们在与大部队分开的第一天傍晚就遭到从战场溃败下来的小股越军所袭击......  
这天傍晚时分,股长和队长让话务员向师部报告了我们所在的位置便请求原地休整,在得到师部的同意后,我们便在一条平坦的公路旁停止了前行的脚步全部人马就地休息.  
夕阳的余辉照耀着近处的田野和远处四面的山峦树林,一切显得是那么的安静,安静得出奇,安静得让所有的人似乎忘记这是在越南作战的土地上,就在队伍席地而坐取出背囊里的压缩饼干还没吃到二口时,忽然从对面不远处的山林里一嗖嗖雨点般的子弹射向我们,队长大喊一声:快卧到!不允开枪!队长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密急的子弹声凄历的从我耳边穿过。立刻,全队人马爬在地上大气不敢出,队长和股长二人在队伍的一前一后无法联系,这时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明白我们走进了越军的埋伏圈,我听见队长在小声对话务员说快报告师部我们中埋伏了,请求部队支援!话务员压低嗓音对着话务机不停的喊着,可是里面似乎没有回应。  
“ 队长,联系不上”!话务员焦急地仰着头对队长说。队长没有吱声.此刻,出现了短暂的安静,我卧在地面上对这样的安静忽然生出一种不祥之兆。果不其然,又是一排子弹从我们头顶飞过,就在这时队伍的前端有人向后传话:队长,有人中弹了!  
&谁中弹了&?队长问.没人接话.过一会话务员惊喜的向队长报告联系上了师部.  
队长点点头道:刚才说我们的人中弹了?还是没人接话。  
过了十分钟从刚才发出子弹的树林处响起一阵炮击声,这应该是我们炮兵接到师部命令还击越军的炮声,趁机队长和股长汇合在一起,股长说赵司药中弹了,二颗高射机枪弹打中头部,现在子弹还在里面,估计人可能快不行了.队长说赶快带队伍到树林里去,这里太暴露了,说不定等会还会遇到什么事.就这样我们一行人马抬着受伤的赵司药离开了遭到伏击的这条公路向着小树林前行。天渐渐黑暗下来,到这时我也没见着受伤的司药,他由队伍前面的人用担架抬着,我的心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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