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死人躺在棺材里地狱,每个人都躺在一个血红的液体的地方,据说那血就是人血,然后一个人走过来拿匕首一个一个的杀死

凤凰资讯出品
你吃的每条鱼,都可能沾着另一个人的血和泪(图)
不关心新闻行业的人可能不知道,2016年的普利策新闻奖在今天揭晓。 普利策新闻奖是全美国、也可以说是全世界最著名最权威的新闻奖项,从1917年首次颁发,到今年正好是第100届。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有点像新闻界的奥斯卡。 在今年普利策的各个奖项中,获得&公共服务奖&的是美联社的一组包括7篇长篇调查和两则视频的报道,就讲述了一个惊天动地、可以拍成奥斯卡获奖影片的真实故事。 我花了一个下午看完这些报道,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想要把这个故事和全世界分享的冲动。 毫不夸张地说,这是去年一年最牛逼的新闻作品。 牛逼在哪里呢?这组花了整整一年时间、冒着生命危险写出来的报道,揭开了泰国海洋水产品捕捞行业里广泛存在了几十年的罪恶行径,解救了2000多名被囚禁、被虐待奴役了几年乃至几十年的非法移民,让美国和欧洲各国政府开始考虑立法。 而这个故事,其实离你我并不遥远,我们日常吃的每一条鱼、每一只虾,都可能沾染着这个故事的主角们的鲜血和泪。
2014年,美联社的几名记者得知,有一些泰国渔业公司在缅甸、柬埔寨、老挝等贫穷的邻国,采用连蒙带骗乃至绑架的手段把当地的壮劳力带到船上,强迫他们出海打渔。 在经过繁琐的情报搜集之后,这些记者终于找到了一丝头绪:一个叫班吉纳(Benjina)的印尼渔村。于是记者们动身来到了这个孤悬在大洋之中的岛屿。
亲眼所见之后,他们惊呆了:这个岛上生活着好几百名被奴役的渔工,他们的生存状况比想象得还要恶劣1000倍。 岛上的各个角落有很多铁笼子,笼子里关着的都是试图逃走或者流露出逃跑念头的缅甸奴隶。每天他们只能吃极少量、根本不足以填饱肚子的米饭和咖喱。由于笼子狭小,根本没有办法躺下来,只能一直蜷缩着身子坐在地上。
而在不远处的海里,其他没有被关起来的缅甸渔工们则在紧张地把刚捕捞到鱼搬到大一点的货船上。 记者们偷偷拿着摄像机拍摄,一名叫做Kyaw Naing的缅甸渔工说,自己只是对船老板说了一句&受不了了,想回家&,第二天就被锁起来关在了笼子里。
那些没有被关在笼子里的渔工也没有幸运多少,他们每天被迫喝不干净的水,经常连着工作20到22个小时,一周七天几乎没有休息。只要稍有松懈或者抱怨,就会换来船老板的拳打脚踢和鞭子抽打。 很多人甚至被打成了残疾,还有些人则被打死,或者因为难以忍受虐待而跳海自杀。 还有人说,自己曾经被迫穿着单衣在零下39度的冷藏室工作,根本没有人在乎他们的死活。
记者们找了一艘船,当他们靠近海里的渔船时,船上的渔工们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求救,说&我要回家&。而被激怒的船长则派出快艇驱赶记者,威胁要把记者的小船撞沉。 这个岛上的几百名渔工大部分来自缅甸,这是世界上最穷的国家之一。对于他们说,班吉纳村就是他们生活的地狱和尽头。 这个村子所在的岛被一家叫做Pusaka Benjina Resources的渔业公司控制,他们在岛上有一座五层楼的办公室,楼里有许多关着奴隶渔工的笼子。这个公司在印尼注册登记,旗下有90艘打渔船,但船长和主要负责人都是泰国人,印尼政府正在调查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事实上,泰国渔业公司到缅甸、柬埔寨和老挝等贫困的邻国招工的做法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他们一开始许以高薪连蒙带骗&&所谓的高薪,其实是干几个月可以拿到几百美元;但这笔钱已经足够养活缅甸家庭一整年。 但是在近些年,很多人越来越不愿意出海从事危险的工作,所以招工的人就变得越来越残忍,开始招收儿童和残疾人,甚至用药把人迷昏或者直接绑架。然后他们再把这些人卖给泰国的船长,每个人的价格是1000美元。 到了船上之后,他们发现当初许诺的高薪根本就拿不到,泰国渔老板威胁他们要干活赎身,每个月只能拿10美元,很多人甚至一分钱也拿不到。 因为泰国政府禁止没有身份的非法劳工,所以渔老板们给这些缅甸人办了泰国的假身份,身份纸上除了照片,名字和其他信息都和他们自己完全没有关系。这个缅甸渔工对记者说,&除了照片都不是我的。&
以前,出海打渔时死去的渔工,尸体会直接被扔到海里喂鲨鱼。后来因为管理部门的要求,渔老板们会把尸体扔在捕捞到的鱼堆里拖回岛上,然后找个地方随便一埋了事。
岛上到处都是这样埋着尸体的地方。这些简陋的木牌上标记的死者名字并不是他们的真名,而是他们生前用的泰国假名字,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也永远没有人知道他们曾经遭受过怎样的折磨。
有很多不堪忍受的渔工逃到岛上,但是因为担心被当地人举报领赏或者被渔业公司派人捉拿,他们不敢跑到村子里,只能躲在密林深处过原始人的生活。 他们有些被困在岛上几年,有些则长达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看不到逃离的希望。 班吉纳村孤悬在无边无际的大洋之中,离的最北端有640公里,这里几乎与世隔绝,没有网络,手机信号也极其微弱,需要爬到山顶上才能勉强发送成功一条短信。除了占据了这里的渔业公司,根本不会有别的船来到岛上,所以逃回缅甸绝无可能。 泰国海洋捕捞行业每年的产值高达70亿,其中20%出口到美国;雇佣的外来渔工数量达到10万名,班吉纳村只是这个血迹斑斑的行业的一角。 在波士顿的一个水产品展销会上,美联社的记者采访了泰国渔业水产部门的一名官员,对方侃侃而谈泰国如何采取措施改善渔业工人的工作和生存状况。然而当记者问到他怎么看待班吉纳村的时候, 他沉默了,然后问记者:这事儿还在发生啊?我们已经在处理了。
这些奴隶渔工捕捞的鱼,从班吉纳村先被运回泰国,再进入国际贸易的渠道,然后运送到世界各地千万人的餐桌上。 在班吉纳村,美联社的记者除了采访奴隶渔工之外,还记下了来这里运鱼回泰国的船的名字。然后,他们用卫星跟踪着这些船的行踪。 十几天后,其中一艘名为&Silver Sea Line&的船到了一个泰国港口,于是记者们也跟到了这个港口。他们找了一辆卡车,在码头上停了四天,观察着这批鱼的去向。为什么要躲在卡车里?因为码头上有渔业公司雇佣的黑手党拿着枪巡逻。
之后,这批鱼被分装到150辆卡车上,记者们又跟着卡车到了冷冻工厂和水产品加工工厂。 再之后,记者们通过查找数据库,跟踪到了分销和出口水产品的贸易公司,再跟踪到了美国的经销商。 就这样,记者们全程跟着这批沾染着血迹的鱼完成了一次环球之旅,直到最后跟着他们到达沃尔玛、Sysco等等这些著名的大型超市。 从班吉纳村到沃尔玛,这是一条长长的链条;而绑在这条链条上的每一家公司、每一个人,他们赚到的钱,都沾着那些缅甸渔工的血、汗和泪。 美联社的记者随后采访包括沃尔玛在内的这些美国公司。很多公司都拒绝了采访;有些则发来冠冕堂皇的声明,表示他们坚决反对奴役劳工,会对供应商施加压力、要求确保不出现奴役劳工的现象;还有些公司则在私下里承认,他们早就知道这些事的存在,但是很难保证100%的干净,也很难对发生在泰国的事进行控制。 报道也质疑美国法律的漏洞和美国政府的失职。 1930年制定的美国《关税法》规定,由被胁迫或者奴役的劳工生产的任何产品都不允许进口,海关如果怀疑进口货品的生产涉及奴役劳工,有权扣押货品。 然而这个条款在85年的时间里只使用了39次,其中11次被扣押的货物在经过调查后又被放行进入美国市场。 海关则觉得委屈,毕竟在大多数情况下,光靠海关官员很难去判定某批入关的货品是不是由奴役劳工生产的。 2014年,美国政府把泰国列为全球最严重的人口贩运国之一。但是,和泰国处于同一级别的国家,比如古巴、朝鲜和叙利亚,都受到了严厉的制裁。但泰国则没有受到任何制裁,反而得到了美国的提供的1.85亿美元的援助。 美联社的报道分析说,泰国是美国的传统友好国家,又是美国需要在亚洲布局、用以牵制中国的重要力量;再加上美国在打击国际恐怖主义势力的行动中需要得到泰国的帮助。 因为这些原因,美国政府就对泰国的人权状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美联社的重磅报道发表后,在全球范围内、尤其是美国激起了激起强烈的反响。在这些压力之下,美国国务院开始向缅甸政府施压,要求他们出面接回滞留泰国的缅甸渔工。有不少美国议员在国会召开听证会,探讨如何对泰国政府施压。 为了确保缅甸渔工的人身安全,美联社在报道完成后先没有发表,而是直接联系了国际移民组织和泰国、印尼政府,要求他们前往解救。 泰国警方派人到班吉纳村进行了调查。让人吃惊的是,泰国警方的Saritchai Anekwiang中将报告说,岛上渔民的情况良好,他们都是泰国人,除了个别想家的人以外,其他人都过得很快乐,也不存在任何虐待现象。 非法奴役劳工现象之所以难以根绝,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其中错综复杂的利益链,泰国很多基层执法人员收受贿赂,甚至自己就牵扯其中。 在泰国警方离开的第二天,印尼政府再次来到了岛上。印尼政府经过调查,确认了美联社记者提供的信息千真万确。他们宣布立即把这些遭受非人虐待的缅甸渔工接走。 消息飞快地传开,躲藏在密林中多年的缅甸劳工们,一个个地来到岸边,带着惊喜或者犹疑上了印尼政府的船。
第一批接走的缅甸劳工是320人,第二批560人&&
先后一共有2000多缅甸劳工获救,他们中的很多人现在已经回到了缅甸家乡。
在确定缅甸渔工的安全之后,美联社才发布了这组报道。 班吉纳村的故事也绝对不是孤例,美联社的这组报道里还包括一篇对于泰国海虾加工工业的调查文章,揭露了无数童工和女工被奴役的故事。他们的遭遇,并不比那些缅甸和柬埔寨渔工幸运多少。
美联社的这组报道里,还有一篇名为《22年为奴》的长篇人物报道,讲的是一位名叫Myint Naing的缅甸渔工,被奴役22年的故事。他在1993年被哄骗到印尼,之后逃到岛上的密林里呆了几年。后来,渔老板放出风声说只要再出海几个月,就送他们回家。信以为真的他于是又到了船上,结果发现自己又被骗了。 再后来,他又逃回班吉纳村附近的密林里,一直躲在里面。直到这一次被印尼政府解救。 离开缅甸的时候,他才18岁。而在回到家乡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一名40岁的中年人。 在美联社采访到的40多位缅甸渔工里,我印象深刻的还有另一位,30岁的Hlaing Min。他对记者说:&美国人和欧洲人,请你们在吃这些鱼的时候记得我们。在海面之下有我们累积如山的尸骨&&堆积起来可以形成一个岛屿,就是这么多。& 这个故事讲完了,顺便说一下我对&新闻&这两个字的理解。 每年普利策奖的获奖作品,都是前一年整个美国新闻界出品的新闻报道里的佼佼者,它们轻则改变了一两个或者一群普通人的生存境遇和命运,重则可能让政客下台、政府垮台、改变一个国家的轨迹。它们代表着新闻这个行业,最核心的价值。 英语里常常把新闻报道称为&story&,和&故事&是同一个词。唯一不同的是,新闻报道是非虚构的故事,是实实在在在我们的生活中发生出来的,是记者通过艰苦卓绝的深入调查后了解到的真实故事。 中国新闻界把&新闻&定义为&新近发生的事实的报道&,中文报纸上也常常出现会议新闻和领导讲话。但是严格说来,这些并不能算是新闻,因为它们没有故事,读者不关心也不爱看。 好的新闻报道,首先应该是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就像美联社的这组报道。 而且更重要的是,它们是有意义的故事,因为这个故事被讲述出来之后,改变了2000多人的命运,改变了这个世界的一个小小的角落。 美联社的这几名记者,Esther Htusan, Margie Mason, Robin McDowell and Martha Mendoza,请接受我深深的敬意。
责编:彭莹羿 PN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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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p={ dwrMethod:'querySharePosts', fpost:'1cd26',userId:,blogListLength:1};百度拇指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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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输入验证码
验证码输入错误,请重新输入  因为被人骗了太多次了,就不骗大家了,这不是真人真事,就是一个故事,楼主逼格不高,大家喜欢呢,就进来唠唠,也欢迎挑错,欢迎指教,但谩骂就不用啦,直接点叉多省事,(除非楼主太监了你们使劲儿骂),楼主不卡文的情况下会一直一直更新
  两点说明~1,鬼宝宝生在手腕上第一是一个俄罗斯民间传说,第二就是向楼主最爱的漫画寄生兽致敬,但除了这个梗之外,情节和寄生兽没有任何联系
  2,楼主ID是微博名,欢迎关注,额,起个顺眼的名不容易,楼主就顺手给女主用了,但楼主跟女主没有任何关系,这就是一个小说
  大半夜的第一次发自己的鬼故事贴,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楼主发言:1203次 发图: | 更多
  “姓名?”
  “陈翎春”
  “年龄”
  “17”
  “叙述一下案发经过吧”
  “当时,我和同学唱K到很晚,多晚?呃,大概八点多吧,糖葫芦是从KTV门口买的,吃完就把竹签拿在手上找垃圾桶,为了早点回去,我就从枫叶胡同走的,那条路上夜里阴森森的,平常少有人走,不知怎么回事,有个女的跟在我后面走,我有点警觉,她就超过我走了,因为很静能听见她讲电话说什么“嗯,穿白色衣服的”,我穿的就是一件白色羽绒服,我感觉有点奇怪,路上很静,一人都没有,我走的很快,后来干脆跑起来了,这个时候就听见身后有汽车的声音,却没有车灯在亮,那辆车刷的在我身边停下来,一个男的下来声也没吱就就把我往车上拉,我真挺害怕的。。。。”
  “当时你在想什么?”
  “我没想什么,我就知道不能被他们拉上车,我就拼了命的挣扎,后来不知道怎么地。。。”
  “就把竹签捅人颈动脉里了”警察不动声色的补充道
  “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烦躁的抓抓头发。
  “接着说”
  “后来我也挺害怕的,看他倒地了,我就赶紧跑了,那车也没再追我”
  “练过武术吗?”
  “学过健美操算吗?”
  。。。。。。。
  做完笔录之后,警察不知道研究了多久,那个叫小许的年轻警察才来叫我:“陈翎春,你爸妈来了,来这签下字,你可以走了,这几天不要离开本市,还有问题要找你”
  出去的时候,我妈正拉着那个老刑警的胳膊哭天抢地:“我们春妮儿啊,你去打听打听,有名的老实孩子,连杀个鸡都不敢,怎么会杀人呢?肯定是你们搞错了!你们这开着警车把孩子从学校带走,让她以后该怎么办啊。。。”
  有名的老实孩子。。。老妈,是你搞错了吧。
  还是我爸见过大世面的,一边给我披衣服一边扯着我妈离开那个鬼地方。
  刚上了我爸的车,就受到他们俩的轮番轰炸,我妈一改柔弱女子的路线,换上她标准东北老娘们儿的彪悍嘴脸,一把扯起我的耳朵就是一顿吐沫星子,连三字经都奉上了,我把事情经过如此这般的讲了一通后,我妈捂着胸口靠在椅子上:“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闺女差点被轮被杀被卖器官,你还骂我,操!”
  “跟谁俩呢?操是当你妈面能说的?一个女孩子你瞅瞅你满嘴都是些啥玩意儿”
  “还不是您这些年言传身教”
  “再跑火车我撕了你的嘴!陈翎春,你瞒天瞒地自己个的爹妈可不能瞒着,真是这么回事?不是跟人打架斗殴?”
  “是真的”
  “没扯犊子?”
  “您烦不烦?再问我下车了”
  “行了,你们俩都安静点,我开车呢”我们家的幕后领导我老爹发话了:“什么事等到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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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有个男的还在派出所录证言,他是枫叶胡同附近的居民,晚上出来倒垃圾,正目睹了这件事。  “那穿白衣服的女孩走头前儿,我就看有辆车过来了,一大小伙子下来就把那姑娘往车上拽,吓死了我嘿!我寻思,这不就是大街上抢人,那新闻里说的割肾啥的吗?我刚想上去帮个忙,那小姑娘从头到尾声都没吭一声,拿起那个竹签子就那么一下子,捅进人脖颈里了,那血刺啦刺啦喷的,我吓得脚都软了,那男的就倒地上了,小姑娘看都没看他一眼,从那滩血上迈过去就走了。。。。。你说这还是小姑娘吗?这简直。。。简直是杀人魔啊”  警察抬起头呵斥了一声:“别瞎扯没用的!”  小许回头对老警察说:“头儿,跟陈翎春说的差不多,死者身份已经查明了,的确是个流窜作案连环杀人犯的不法分子,在外省做了很多大案,都是尾随独自走夜路的女性实施强奸杀人行为,这是到咱们市来的第一起案子”  老警察眯着眼睛,没有说话。  “头儿,你想啥呢?”小警察问。  “我在想”老警察眼中的犀利的光芒一闪而过:“瞬间杀掉一个杀人魔的人,会是个什么人?”  家里给我炖了乌骨鸡汤,一股子药味,我奶还以为我去同学家住了,看我妈拉个大长脸还挺不高兴,说我妈封建:“不就出去玩会吗?至于刚回家就给脸子看吗?”我妈默默说,玩会儿?您要是知道都玩到派出所去了,一准儿拿出当初打鬼子那劲头把她捅成蜂窝煤。  我奶从小就疼我,我这无法无天的脾气也是她惯出来了,小的时候我就是小区一霸,那个时候不是有个大侠叫小李飞刀吗?我自称大陈飞刀,拿着一木片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可能是身体素质优于常人吧,我跟同龄的小男孩打架还真没输过,小女孩?你在侮辱我!  长大了之后我也是各种小事不断,十三四的时候还在初中组了个帮派,到处帮人平事,天天回家都不敢抬头,怕我妈看见我这满脸光荣的战痕,后来上了高中还真没在打过架,一来是高中之后男女发育开始显著,我发现我开始干不过同龄的小男生了,这等奇耻大辱实在太下我Z中老大的威名,于是美其名曰要学习,就不怎么打架了,二来。。。。不说也罢。  但是我闹归闹,还是知道底线的,真没进过局子,谁想到在我最安分守己的时候做了最大逆不道的事:杀人。  我嘻嘻哈哈糊弄完爸妈和奶奶,喝了满满一盆汤,就进屋去了,一个人呆着的时候特别容易胡思乱想,我好像看到了那个男人,高个子,金鱼眼,一脸淫邪的笑,黑暗中,离我近的都能闻到他嘴里的口臭,然后,血从视网膜慢慢的,慢慢的,淋了下来,  我把左手抬起来。  就是这只手,用一根冰糖葫芦的竹签插进了一个壮年男子的脖颈。  这些天,我洗了无数次手,还是忘不了那黏腻而温热的液体,在手上的附着感。  我的手长得和我的人不一样,它非常的纤长,白皙,就像一只坐办公楼写字的手,从未见过险恶也从未做过粗活,我常年带着一个黑色的耐克护腕,连洗澡也不摘,此时,我把护腕慢慢褪下来。  手腕上动脉的位置,鼓着一个扁平的青筋暴露的肉球。不大,护腕上就是有些些微的凸起,平时再带一双皮手套就遮掩过去了,可是异常的怪异,畸形,随着我的呼吸,一起,一伏。  我从各个角度看了它一遍,然后霍然起身去了厨房,把手平放在案板上,那肉球扭曲着,我使了吃奶的劲儿摁住我的手不被它带的动起来,右手拿起菜刀就飞速剁下去!砰砰砰砰,一刀又一刀,狠得虎口发麻,菜板被砍得沟壑纵横。  左手瘫软起来,那肉球动也不动——我一共砍了十四刀,每刀都在距它一毫米的位置。  “儿子,你不要觉得我拿你没办法”我对着肉球一字一顿说:“我他妈的不怕死,如果你再杀人,我一定剁了你!黄泉路上咱娘俩做个伴!想活还是一起死,你想——清——楚——了!”  夜很静,它当然没有回答我。  许久,我听见一声重重的叹息,父母卧室里传来老爸的声音:“春妮,快睡吧,啊”
  那年,我刚上高一,还是那个飞扬跋扈,恨不得满街道人都给我让地方的小混混。  有一天下了晚自习,我和四喜和大晨一起走,半路上遇到一只癞蛤蟆,对,你没有听错。虽然说出来很多同学可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身为一个城市里长大的孩子,我活了十几年,愣是从来没有见过活蛤蟆,顶多见过做实验贡献心脏的小青蛙。  蛤蟆和青蛙能一样吗?我的意思是这只蛤蟆可跟我见过的小青蛙不一样,昨天刚下过雨,背阴的路面上还有一层水洼,那蛤蟆就蹲在那里面,像块坑坑洼洼的石头,要不是四喜眼尖,我就飞起一脚踢上去了我。  “老大老大,脚下留情!你看这是啥?”四喜指着蛤蟆说。  “这不会是癞蛤蟆吧?”我说,大晨扶扶眼镜:“学名蟾蜍”  “少跟这拽文,你见过?”  大晨耸耸肩。  那个时候我们三个土鳖没有半分的危机意识,唯一觉得有点奇怪的是这蛤蟆为啥长得这么大,那是真的很大,即使后来我也再没见过比他更大的蛤蟆,怎么说呢,就像一块大石头,身高到我膝盖稍矮一点。  我们围着蛤蟆看,又恶心又好奇,这段经历成了我永久的噩梦,梦里,蛤蟆长了鼓鼓的一双大眼睛,布满红血丝,像人转来转去,端详着我们。  癞蛤蟆的黑色背上布满骨溜溜的脓包,又无比硕大,简直像个小怪物,四喜充满少女心的说:“老大,你说这会不会是一被施了魔法的王子”  我看着这个春心荡漾的老爷们儿笑喷了:“那快亲它吧,少女,咱仨致富就全靠你了”  “君子不夺人之美,你是老大,这等好事还是留给你吧”  我们围着蛤蟆笑了半天,蛤蟆一直端坐在那里,除了肚子一鼓一鼓的,简直悄无声息,我们嫌恶心,又舍不得走,毕竟既没见过蛤蟆也没见过这么大的蛤蟆。  这就是土鳖的代价,我发誓,如果能预知之后的灾难,我看到任何蛤蟆类生物绝对撒丫子就跑,能跑到南半球北半球绝对装不住我。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我还是那么倒霉,四喜还是那么二逼。  “哎,老大,都说蛤蟆送财的,你看它嘴里有没有钱啥的”  “去你妈的,你自己怎么不掰蛤蟆嘴?”  “卧槽老大,我一向敬你是条汉子,你是不是不敢?”   “少来,我六岁就不信这种幼稚的激将法”  “你就看看能咋的啊?”四喜最能磨人。  我当时也没真想碰那蛤蟆,就作势逗逗四喜,结果!我刚弯下腰,那蛤蟆就抬起满是褶皱的头,看着我。  我心里顿时发毛了,卧槽,那眼神,太尼玛像人了。  没等我直起腰来,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现了,蛤蟆慢慢裂开嘴,就像黑色的,滑不刺溜的皮肤上凭空裂开一道伤口,那嘴里,慢慢露出细密而尖利的,牙齿。  我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这个时候!蛤蟆后腿一弹,闪电般的向我袭来!很难想象那么笨重的身躯会有那么迅猛的速度!“卧槽谁说癞蛤蟆不咬人膈应人的?”这是我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它攻击的对象应该是我的脖颈,但是我飞速用胳膊一挡,它重重的撞到了我的手腕上!那一瞬间,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就像有一把钩子死死的钩在我手腕的血管里,而我被一股大力猛然撞击,竟然飞跃了马路,直直倒在一面墙上,剧痛向我袭来(后来才知道,脊椎骨折),而那只蛤蟆,落在马路中央,一双像人一样怨毒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就像看着它不共戴天的仇人,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一样,大晨和四喜,全吓傻了。  我和那只怪物就这样隔着半天马路对视着,我再傻也看出来了,这是嗜血成性的目光,不管什么的外壳,这里绝对住着一个不属于人间的,黑暗而恐怖的灵魂,如果这世界有地狱,它一定来自那里!!  那一刻天不怕地不怕的我真的怂了,我紧紧贴着身后墙壁,大口大口的喘气,一种从灵魂深处升起的恐惧让我动都动不了。  我就这样看着,这只长了满嘴尖牙的蛤蟆把力量积蓄在腿部,准备再一次的向我跃过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手腕一痛,与此同时有一辆车飞速开过,极速的车轮碾过蛤蟆,一次,两次。  再次出现在视野中的,并不是一滩烂肉,而是,你绝对想不到的一种东西,黑色的,黏腻的,上面无数双细小的小手挥舞着,,对,是小手,细长的,五指分明,狂乱的挣扎着,看起来就像一只触手无限的红线虫!!  那滩东西,挣扎慢慢弱下来,然后化作黑色的水,发出刺耳的刺啦声,最终化作一股白气,消失了。  我,大晨,四喜,隔着一条马路面面相觑,已经被惊到不能动弹,许久,四喜才反应过来:“老大!你怎么样了你?”  我才发现疼得已经满头大汗,身下缓缓有血流下来,眼前一片黑暗,四喜过来扑到我身上就嚎啕大哭:“老大,老大,老大你不能死啊”,大晨在打120。  “仇四喜,我草你大爷的,别把鼻涕往我身上抹,我外套五百多块”我翻翻白眼,松了口气,心安理得的在疼痛眩晕中,睡了过去。  极度的疼痛和惊愕让我忽略了很多事,直到两个月后,面对一张堪比死亡通知单的x光片,我才想起。  就在那个蛤蟆死于车底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一个哆嗦的,又尖又细的声音,从冥冥之中响起,欣喜的叫道:“太好了,这再好不过了,我可以安心睡,睡很久了,谢谢你。。。。妈妈”
  医院说我是脊椎严重骨折,换言之下半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谈人生了,当时我的脑子就嗡的一声,我爸把手插进头发里蹲在地上半天没说话,我妈冲过来干净利落的给我一大嘴巴,打的我脖子半天没拧过来弯,我刚想怒,就见我妈趴我身边嚎啕大哭。  不管我怎么说,他们愣是不信我是被一蛤蟆撞成这样的,连四喜和大晨的证词也不予采纳,就认准了我寻衅滋事,我有冤都没处申去我,我还想在高中大展宏图当谢文东呢!结果全成了狗屁,下半辈子就得过炕上拉屎的生活了,还得忍受我妈吐沫星子的摧残,我容易吗我!真是两条宽面条都不够我哭的!  后来我们家人镇定下来了就商量对策,等我的伤稳定了,就带我去北京大医院去看看,我妈正做一个项目,准备做完就辞职,专职在家伺候我,我奶奶那个时候在外地二叔家住着,也不知道这事,就打电话来说梦见我走路跌跤了,让我爸妈小心着我点。  说我这没心没肺的吧,其实沮丧绝望之余,当时我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窃喜,连续好几天没人跟我提半个学习,想吃啥吃啥,想喝啥喝啥,没事就在床上养大爷和玩手机,除了上厕所时略显羞耻,其他简直是天堂般的生活。  现在想想,那时候简直不懂事到了极点!  那天晚上,我妈得去忙工作,叫我大姨过来看我一晚上,我大姨明显不乐意,话里话外的嫌弃我呗,推三阻四了半天才答应,我听着真尴尬,就捂着被子装睡,我妈着急,也没顾念我情绪就走了,临走前嘱咐护士帮忙看好我。  我真糟心,看看表才六点,这种情况我很难不跟我大姨撂脸子,但人家过来照顾我,我还拉个驴脸显然不太合适,就装睡吧,省着她费事我尴尬。  我住的是单人病房,虽然既不宽敞也不明亮,但好歹配厕所和电视,我看了会电视,我大姨还没来,就蒙头睡了。  睡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是什么记不清楚了,只知道满眼都是血红血红的,很渗人,猛然从梦里惊醒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一轮弯钩似的月亮,就挂在我窗口。  我看了眼手机 ,十点,我大姨还没来,估计也不能来了,我叹了口气,躺在床上。  手腕特别痒,一摸,像是被蚊子咬了个包,我一直抓挠着,突然不知从哪传来脚步声,哒,哒,哒,由远及近。  十点钟说晚也不晚,医院里也有家属陪夜的,我也没往心里去,可是那脚步声却突然的,停在了我的病房门口。  “大姨?”我勉强的直起身,问。  “我能进来吗?”一个女声说,像大姨的声音,可我大姨可从来不是这文雅人。  我刚想说大姨快进来吧别扯犊子,突然顿住了。。。。。这医院可不是什么干净地方。  “你谁啊?”  “我是你大姨啊”这说话就有七分像了。我松了口气,却突然想起,病房门没锁,她想进来自然就进来了,可是却偏偏站在门口问我,不知为何,一种冷意从后背升起,我低头拿起手机,拨了大姨的电话,悠长的嘟嘟声后,我挂了电话。  外面没有响起铃声。  “那啥,大姨啊,今天你不用陪我了,回去吧,我妈马上回来了”  对方没有回答,哒,哒,哒,的走了。  我舒了口气,我基本可以确定这不是我大姨了,我大姨可不会这么礼貌,她一定扯开嗓子问候我全家的生殖器后再走人。半天门外悄然无息了,那人已经走了,不过这事始终透着冷森森的诡异,门没锁,她却不进来,图财也好害命也好,用不着这么客气,她可别是。。。。那啥。  其实我从小就是个体质挺特殊的孩子的,常常在空房间里对着没人的地方说,你在这干嘛呢啊?邻居死了三天我还跟人在花圈旁边躲猫猫玩呢,半夜哭,睡不着,愣说有个女的趴在天花板上翻白眼瞅我。  据我奶奶说,这不是小孩子眼睛干净,这是天生的阴阳眼。她鼓捣出一小瓶东西放在眼药水里,天天给我滴,十三岁之后慢慢就看不着那些东西了,但是有时候能感觉到不对,但赶快躲开就行了,我从小就心大,也没把这事当回事。  但是此时此刻,不知怎么回事,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悸的感觉充斥着我。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敲!门!”,卧槽我可没做过亏心事啊我!我嗷呜一声用被子蒙上头,哆哆嗦嗦的给我妈打电话,信号倒是满格,但嘟嘟嘟了半天也莫得人接,正在给我爸打呢,门外又传来了声音。  哒,哒,哒  又是由远至近的脚步声,然后慢慢的,停在我门口。我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对方很有节奏的敲了敲门  “谁啊?”  “我是护士,查房的,能进来吗?”  卧槽再来这几回我非吓出精神病不可!我松了口气,开始贫嘴:“哪位英雄,报上名来”  “我是小许”  听着这冷冷的声音,还有这护士查房半天不进门的客道,我心里又是一寒,我们这的护士特牛,鼻头个个朝天看,任何人召唤别的先甭说别的,先奉送俩大白眼,人送外号白眼天使,不过对我还不错,因为是同龄人,我这人又自来熟,有几个小姑娘没事上我这来扯扯淡什么的,这小许就是其中一个,没道理跟我说话这么又冷又横,最重要的是,对护士而言进房之前敲门就是个形式,只要没听见“哎哎哎哎别进来”的呼声,人一般敲完就进来了,怎么可能大半夜的老老实实等这么半天?  “你”我凝重起来:“到底是谁?”  对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已经走了,却突然咿咿呀呀的唱起来。  “残月半弯是初七  白骨娘娘访客去  长长的头发拖着地  满地血花花谁来洗?”  一个女声的像昆曲一样抖着嗓门唱起来,夜很静,静静的回声听起来毛乎悚然!  “开门啊,开门啊,开门啊,开门啊”最后一句像卡壳了一样重复着,重复着。  现下我可以断定她不是人了,至少不是正常人,此时我这腰上还放着治疗器呢,不管是鬼还是精神病,都跑不了,我哆哆嗦嗦的扫视了一下周围,我能够到的地方连把水果刀的都没有,倒是有俩大鸭梨,唯一可以用来防身的是我妈放在床边的扫帚,仔细看看,还尼玛快秃了。  可是她为什么不进来?门明明就没锁,两个原因,一个是,她是个精神病,陷入了自己的惯性思维里,所以一定要我开门,第二个是,她是鬼,一种进门必须得到允许的鬼!
  我握紧了扫帚,按了半天的床头铃,可是就像坏了一样没人理我,门外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女的就像京剧念白一样喊:“开门啊开门啊开门啊”,让人毛乎悚然,我是肯定不会开口让她进来的,可是大晚上的,听这一句一句的简直太恐怖了!!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不能进来!!  “残月半弯挂白楼  白骨娘娘提灯游  巫山云雨寒岩冷  梦境依稀令呀令人愁  卧槽还有副歌?  凄冷的唱腔弥漫在病房,就像一场寒雾将我笼罩,床头灯昏黄暗淡,黑暗中,像蛰伏着无数幽冷的眼睛。。。。。我蜷缩在被子里,死死的卧在被子里,不断脑补她进来将我的脖子撕裂的场景,不行!我必须想点办法!想来想去,只想到奶奶小时候教我的一个驱邪的办法,就是用剑指在掌心写一个“罡”字,向着有邪气的地方推过去,还有就是,以前的一遭事儿,我有个同学,长得好看,灵光的不像话,结果中考前却突然病倒了,怎么查也查不出来毛病,就找奶奶看事儿,奶奶说,她是童子命,原来我这同学一到晚上总会做一个梦,最近越做越频繁,梦见海上有人招呼他,文绉绉的让他“同去三山”,经奶奶的说法,他是天上的童子童女托生的的,注定养不大,15岁之前必被人唤走,那家人哭爹喊娘的求奶奶帮忙,奶奶没办法,就剪了两绺她的头发,用红绳帮在两个稻草人上,让他十五岁那晚放在房间的不同位置,神仙看人,是精气,头发乃精气之首,这房间里有三处精气,那神仙若是选错了,他便逃过一劫。。。。结果很幸运,他那晚没有被人领走。  神仙尚且如此,那鬼怪呢?  头发有,红绳。。。不知道我这红秋衣开的线算不算,草人可怎么办?草人。。。有了!我一把拽了好几根扫帚须子,胡乱用头发和红绳绑起来。。。行不行就这个了,我也做了两个,扔在一左一右离我很远的两个角落,不管灵不灵,图个心安。  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有抱着膝盖听那个女鬼唱歌了。。。  女鬼挺执着,站在门口就是一个敲门,吊着嗓门儿跟我开民俗戏剧大舞台,你想想,深更半夜的,一门之隔有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在咿咿呀呀的唱着这些诡艳的曲儿,你不懂,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从门缝里进来,这种抱着侥幸等死的感觉简直比凌迟还痛苦,我抱着膝盖哆哆嗦嗦了半宿,看她老也不进来,心倒慢慢的宽下来,我想着,就算是多厉害的鬼,也没见大白天的来回晃悠啊,再说这鬼多规矩啊,不让它进来就不进,也不一定有多大道行,所以我只要熬到天亮就行了。  “开门啊开门啊开门啊开门啊”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过几次,又很快就醒了,那声音就像长指甲挠黑板一样,刺啦,刺啦的,闹得人肝胆俱裂。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静了,没有半分声响,我挣扎着看了看,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已经淡了不少,再一看表,三点半。看来她可是走了,我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再来这么几回,我这心脏可受不了。  往被子里一摸,手机还亮着,擦,我真是人头猪脑,早怎么没想起来打电话呢?一看四个来电未接,一看,都是我爸的,我忘了那时候给我爸打过电话了,这时候我也顾不上是半夜了,连忙回过去,嘟嘟嘟了两声,我爸接了,估计是睡梦中被惊醒,声音粗极了:“喂?”  “爸,大事不好了,我这遇上鬼了,你赶紧过来!等天亮给我奶打个电话,呜呜呜呜,我吓死了”  “别慌,我打你电话你老是不接,我实在睡不着,现在就在路上了,你别挂电话,我马上到了!”  “好好好,你看着点车,你快点来啊”  倒没等多久,不一会那边传来上楼的声音,老爸穿着粗气:“我快到门口了,你锁门了吗?”  “没锁没锁!你快进来吧!”我喊  谁想着,这一嗓子出去,万籁俱静,我心跳忽的一窒。  病房和电话里,都突然间悄无声息。  “爸?”我颤抖着唤了一声。  电话里,传来咿呀呀的唱腔  “残月半弯是初七  白骨娘娘访客去  长长的头发拖着地  满地血花花谁来洗?”  于此同时,我肝胆俱裂的发现,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一个提着纸灯笼的女人从缝隙中挤进来,穿着一件锦色斑斓的旗袍,步伐小小,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窗外些微的亮光,能看见她的脸——那根本不是脸,是一个骷髅头,头顶长着乌黑浓密的发丝,眼睛处黑洞洞的两个骨窝和深白的牙齿,像是在笑呢,那只持着灯笼的手,也是指节苍白的骷髅手臂!!  我心跳都要停滞了!该死!为什么我还不晕过去!!  那女人却不是先向我走过来,而是一步一步的,朝着我左边走去,我不由自主的朝左边看了一眼,吓得我差点背过去!左边居然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病床,一模一样的我躺在那里!那女人走到“我”旁边,嗅了嗅,然后提灯照了照我的脸,从旁观者的角度看我自己更加恐怖,我的脸已经苍白扭曲的没有人形了!  等等,难道说,那是我做的小人?因为那鬼进屋了,那个小人发挥了作用?我连忙向右看了一眼,我擦,真的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我躺在那里!我正在惊恐中,一双白骨手臂,由上至下的从我额顶抚过!  那一刻,我的心跳已经止息!  那一刻,我听不见任何声音  那一刻,白骨森森的头颅,离我只有不到十厘米!
  不一会,她又一次离开了我,走到右边,低头嗅嗅,然后站在窗口,似乎在思考。  我的心疯狂的跳着  是死?  是活?  等等,她这么煞费苦心的进屋,必然要伤我,假如!她选错了人,会不会一次又一次的选下去??直到找到我为止?  这么一想,我的心扭曲成了一团,死死抓住床单。求求你!我不想死,阿弥陀佛,我不想死,求求你!  那女人缓慢的走向右边的“我”,然后低下头,一只手掰向“我”的下颚,一只手按住“我”的锁骨,然后用力一掰,可怜右边的我,头和身子,分家了。  我猛然捂住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那女人掰断了“我”的脖颈之后,又提起纸灯笼,像来的时候一样,小步小步的走了。  我一直看她走出门,才发现,身下的床单已经湿透了。。。。。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打起精神看看手里的手机,早已经没有电了,我勉强坐直,低头去找充电器,插上手机,低头一看,乌黑的屏幕上映出我的脸,和!一!个!骷!髅!头!  。。。。。。。  人在极度惊恐下,是发不出声音的,我僵硬着脖颈,一点一点回过头,几乎就是贴着我,那个身穿锦衣的女鬼飘在半空中,煞白的骷髅头阴森森的贴着我的脸。  她没有走!  她等着杀我!  我绝望的,一点一点的,往后撤。嗓子卡住了一样,什么声音也发布出来。  她伸出两根骨爪,死死的勒住我的脖子,顿时,我觉得脖子马上就被夹断了,眼睛暴凸就像要被挤出来一样。。。。。  三天前。。。遇到蛤蟆精。。。。  三天后。。。遇到鬼  我命当绝矣?不甘心。。。我才十五岁。。。。  我用最后的力气的挥舞着手臂,抓向她的脸,一下,一下,重重砸着。  这个时候,我突然听见一声凄厉的尖叫,女鬼突然尖叫了一声,松开我。  我见过最离奇,最恐怖的一幕出现了,我宁愿面对一百个女鬼,也不愿意面对眼前的画面。  我的左手手腕,突兀的隆起一个巨大的肿块,然后裂开一个血肉模糊的巨无霸大口,啊呜一声,吞掉了了那个女鬼!  是吞掉了,是吞掉了,是吞掉了,是吞掉了。。。。。。  我居然没有丝毫痛感,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左手手腕突然在空中悬着,那个巨大的鼓包,一下一下咀嚼着,然后合上那个巨大的伤口,鼓着扭来扭去,慢慢缩小,变成了一个蚊子包大小。  我终于承受不住这又恶心又恐怖的感觉,在我晕倒之前,一个尖锐的声音从我脑海中响起:“骨女的脊梁骨头呢,好东西,给我妈妈治伤”  谁是你妈?
  今天更到这,感谢看了的朋友,这个故事是重新发的,因为名字没起好,喜欢的请留个爪印,么么哒
  那叫古曼童谢谢你该补补脑了。
  。。。。这个鬼宝宝的来历之后会慢慢揭晓,这个故事主要就是一个彪悍姑娘和一群逗逼盆友遇鬼杀鬼的故事,综合楼主小时候听老人家讲古和各式各样的民间传说-_-||,不是古曼童的故事。。。  
  来顶贴,你恐怖小说写的这么好,以后改行吧  
  吓尿了,骨女出来的时候,这个有鬼敲门简直童年阴影啊!为啥会有人觉得是泰国古曼童啊?这明显就是一个寄居在身体里的有形东西,扯不上关系,我猜鬼宝宝是日本传说里的某个玩意儿,因为第一个出来的是骨女,。不过又说是俄罗斯传说,是那个仙女从手腕生出来那个吗?哈哈,难道是神仙?  
  太好看了好吗?我跟楼主有缘好吗?  我是天涯的编辑,麻烦你看下你的站短哈~~
  骨女,虽然早已死去,但却带着对这个世界的某种执念,虽然身体早已经腐朽了,但灵魂却依附于骨骸上;凭着那股执念驱动着自己的骨骸重新回到这个世界要了结自己的心愿的女鬼。  以上来自度娘  我烦躁的把手机一扔,一头栽倒在床上。  是的你没看错,福大命大的我没事,而且第二天还闲着没事玩起了手机。昨天晚上那女鬼的三连杀没弄死我,反而被我的手腕给吞了,第二天我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我爸在旁边守着我一脸憔悴,我还挂着水,门外传来我妈高亢的声音,据说我妈在那天早晨也完成了三连杀,先怒骂了一顿查房的护士没把我看好,又骂了一顿我爸接到我电话没赶过来,现在正在和他们老吴家第一神骂手——我大姨鏖战中  依照他们的理解,就是大早晨我爸过来看我,发现我半夜病情恶化已经陷入昏迷,怎么叫都叫不醒,我爸慌了,赶紧找大夫来,我妈一听病情恶化,多大的单子也不管了,迅速拎包跑我这来了,可惜我忒争气了,没等劳师动众热度就下去了,我爸见我醒了,那叫一个热情:“闺女醒了?还难受不?想吃点啥?”  对于他们是再平凡不过的早晨,对我来说可是从阎罗殿溜达一圈回来,我一把抱住我爸,开始嚎啕大哭:“爸你怎么才来啊,我遇见鬼了我呜呜呜呜呜”  这一下可真把我爸我妈给惊着了,据他们说上次见我哭我还穿着开裆裤,我爸赶紧自我检讨,闺女啊爸不好,爸一接电话看你半天没说话以为你是不小心摁到了,太困了寻思明天再来,我妈也赶紧承认错误,闺女啊妈不好,不该忙他娘的啥工作,当然最重要的是不该相信你大姨这个瘪犊子。。。。。  听完我语无伦次的叙述之后,两个面面相觑,最后扯着嘴角慈祥的朝我笑笑:“。。。那啥,闺女你想吃啥,爸妈给你买去?”然后背过身就是小声讨论:“你说闺女不是精神病了吧?烧糊涂了?最近老是胡言乱语”  我躺在病床上差点气绝身亡,喊了半天,两个人都用一致慈祥怜悯目光看着我,就像看村头脑血栓的吴老二。  “我啥也不吃!!我要我奶过来!!你不让她过来我就不吃饭!!!”  最终我狂吼一声,用被子蒙住头。  我确定自己没出现幻觉,现在一闭上眼睛还是白骨娘们儿那张阴森森的脸,毛幻觉?我不信我奶还能不信我,不仅是因为我奶疼我,最重要的是人我奶就是懂这类神啊鬼啊事的人。  这话还得从我奶奶的爷爷说起,我祖爷爷是个正儿八经的阴阳先生,捡了一男一女俩孩子,带着“金童玉女”云游四方,给人瞧风水看阴宅,断字卜卦无一不通,据我奶奶说,小时候跟他简直走遍了大半个中国,后来祖爷爷死了,“金童”和“玉女”倦了浪迹天涯的日子,就在东北农村扎下根,这就是我爷爷和我奶奶,我爷爷继承了祖爷爷衣钵,成了村里远近闻名的风水先生,可惜一场浩浩荡荡文革来了,那是扫清一切牛鬼蛇神啊,结果我爷爷一个救人无数的阴阳先生,竟然因为“传播封建迷信思想,与社会主义作对”活活被给斗死了。我奶奶擦干眼泪,一个人拉扯俩孩子长大,也没听我爷爷话,这方面的东西不让孩子沾一点,依着我奶奶的意思,这行有五弊三缺,祖爷爷无子,爷爷早丧,她守寡,都是因为泄露天机给人改命改运造成的,  这行当传男不传女,祖爷爷通身的本领主要是传给爷爷,不过也没着意瞒着奶奶,按祖爷爷的话说,自家老爷们儿干这行的,自己有点手段傍身总是好的,奶奶会的大多都残缺不全,比如她会看相,但不会看阴宅阳宅,若我说,祖爷爷怕是个高人,就奶奶会的这点杂七杂八的东西,也就祖爷爷的皮毛的皮毛,但是凡是有人找上门看事儿,五十年来我奶奶从来没失过手。  至于奶奶会的这些东西,后来我查了查,还真不知道属于哪派哪教的,还挺杂的,和我们东北的萨满文化差得挺远,倒有些像茅山术法。  那时候任性,跟我爸妈作了好几天,我爸终于熬不住给我奶奶打了电话,我还蒙着头生闷气呢,就听见老太太嚷嚷着过来了:“哎呀妈呀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怎么回事啊你说说这”  “奶!”我掀开被子就扑进我奶奶怀里大哭特哭。  “怎么了这春妮儿”我奶奶急的直转悠:“让奶看看,咋整的啊”  “我没活路了,死了算了!没这么欺负人的!!”我扯开嗓门就嚎。  “咋?谁欺负你了?快跟奶说”  “我爸我妈!他们说我神经病!”  我爸:。。。。。  我妈:。。。。。  我奶盘腿儿听我从头到尾讲了一遭,听到骨女那吓了一跳:“阿弥陀佛,这可是遇上白骨精了呢”  “噗”我爸乐了:“还孙悟空呢”  我爸一向就不喜欢我奶鼓捣这些神鬼的东西,除非是火烧屁股了,我奶还真不轻易给人看事。  “奶,你也逗我,我都查了,人是日本的,叫骨女,啥白骨精啊”我噘嘴。  “别听小鬼子瞎逼逼,我活了八十多岁还能蒙你这个?”我奶听说本土的妖怪还有人抢十分生气:“这玩意儿和僵尸一样,人死了变得,不过白骨精没有男的,全是女的,女的死前若是耗着一口恶气,又没好好给葬起来,多半要作恶,这白骨精大多是死在空屋里的女人,死前就有一股子怨气,等肉身腐烂之后,白骨也没人收,有时候就会变成妖怪,有不害人的鬼,可没有不害人的白骨精,那死人骨头呆久了就会脆,它得吃人,还得是生魂,才能护住这骨头结实,吞了九十九个生魂,那骨头就无坚不摧了,再去吸九十九个人的脑髓,这骨头上就要生肉了,走在人群里就和正常人一个样子了,听你说的,这白骨精恐怕有些年头了,估计是被人供奉起来的”  “供奉?我的天,谁供奉它啊,吓死人了”  “供奉妖魔的人多了,白骨精不能见阳光,骨头一坏就散了精气,所以成气候的白骨精少有,如果有人给她做好棺木,上了香火,那就不一定了,白骨精和僵尸不一样,还存着生前的记忆,是个精怪,通人性,能和人说话,有人发现自家亲人变成了白骨精,不忍驱逐,就拿棺木收拾了骸骨,供奉起来,夜晚的时候便来说话,大多数的是供奉白骨精来杀人,百年以上的白骨精又叫白骨娘娘,还能预测吉凶,有些神通,你祖爷爷还见过一个遭土匪祸乱的村子修了庙供奉白骨娘娘,保佑一方平安”  “听了我心里直发毛”我妈评价  “那为啥她不能自己进屋呢?一个劲儿的骗我让她进来?”  “正常的屋里啊,都有宅灵镇守,医院这种地方,修建的时候都会请真神镇宅,妖邪不得靠近,就算是逮着空子跑进来的,也不能贸然闯入室内,有人的屋内阳气重,又有神灵镇守,除非是有人让他进,才能进来,多数只能躲在走廊电梯一类地方捡个漏”  “我去,怪不得电梯老闹鬼”我说。  我奶在医院里走了一圈,说是知道是谁养的鬼了,让我妈站在一条走廊里骂,我妈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可我大姨怀着愧疚之心跑过来,撸开袖子就开始骂,果然,骂完诡异的事就发生了,从那条走廊里经过的人都去了眼科,说有吐沫迸眼睛里了不舒服——谁让我大姨早晨吃头蒜呢?
  至于是谁我奶不肯说,不过我奶说,经过这一顿骂,那人就知道了咱这有人识破了他,不会找事了,且鬼怕恶人,知道咱们家恶,一般小鬼就不会近身了(怪不得我妈我大姨从来不遇鬼),我奶还在我床前放了一个彩瓷桃花绘的花瓶,花瓶里供着一株黑漆漆的树枝,从那以后我晚上别说遇见鬼了,连梦都少做了,我爸我妈倒是依然不信,尤其是我妈,一副打倒封建迷信的嘴脸,倒是真有操守,宁愿相信亲生女儿是神经病,也不愿意相信鬼。  不过过两天我爸妈就信了我,我有一天想上厕所,着急,从床上起来就去了,回来见我妈拿着便盆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赶紧通知医院复查啊,这才不到十天,我那断了的脊梁骨居然完完整整的长好了。  医院领导研究来研究去,打死不承认是医疗事故,愣说我有特异功能,我妈盯着当时拍的片子足足有一个多小时,眼睛差点掉那上面。  “我都跟你们说了吧”我指指手腕:“这里把那骨女吃了,说要用脊梁骨给我治伤”  在我新崭崭的脊梁骨面前,我爸妈终于暂时丢下唯物主义的观点,围着我一顿问,不过很快他们就得出结论,之前的诊断,是医院弄错了,我说的,绝对是天方夜谭。  气得我又半天没吃饭。  我奶捧起我的手腕捏来捏去,那地方越来越鼓,而且随着我的呼吸微微起伏,透过灯光看,还能看到里面黑红的血丝,“奶,这究竟是啥玩意儿啊?”  “这东西,我还真没见过,要是你爷爷在就好了,还能认识”奶奶带着老花镜细看了半天:“不像蛊,不像咒,也不像邪气,倒像个活物,这是个啥”  “我跟您说那癞蛤蟆”我比划着:“撞我那一下,我这就疼了,您看是不是啥东西过到我这了?”  “不好说,不过这东西既然护着你,短时间不会害你,不怕,奶跟你说啊,这人啊天生带了五百年修行,啥都怕人呐”  “我不怕,就是怪恶心的”我揉揉手腕,那鼓起一大片,就像一片紫红色的淤血。  既然没事了,我就被打发回家了,我爸妈像过年一样高兴,倒是我奶,沉着脸好几天没有笑模样。  我临上学前一天晚上,我奶突然郑重其事的来我房间,让我妈出去,跟我单独说几句话。  “妈,咋啦?孩子病好了,你咋不高兴呢?”我妈说  “打你小时候我就一直纳闷儿,你心咋就这么大”我奶恨铁不成钢,小时候我爸我妈门对门住着,我奶看着我妈从一个愣丫头长成她儿媳妇儿。  我妈撇嘴出去了。  我奶看我妈走了,才在我床上盘腿一坐:“春妮儿啊,奶有几句话要嘱咐你”  “奶你说”  “咱们家你爸吃公家饭的,你妈又是党员,容不得这鬼神的事儿,所以呢,这些年我是能不沾这些东西就不沾,但是如今有些话我得给你讲清楚咯,要不然不安心啊”  “啊?”  “你可能记不得,你小时候啊,总能看到那些东西,我细瞅你这眼睛吧,和你爷爷一个样,你祖爷爷说啊,说你爷爷这眼睛叫玄猫眼,是阴阳眼里最罕见的,‘眼观八荒鬼神,耳听六合之音’,你祖爷爷的原话,他是读过书的人,说官话我也听不懂,就是说呀,有这眼睛的人,不管什么鬼神都能看见,你小时候我一看,你说你妈的双眼大曝皮没传来,怎么传了你爷那短命鬼的呦,你爷爷死后,我就发誓,咱家再也不沾这些东西,这些年,我穷死也不干这行,除非是人求上门要了命的事儿,你爸你叔也争气,进了城更不用鼓捣这些东西了,原想着咱们老陈家从此之后就安生了,谁想又生了你这个小孽障,我想着,莫非你跟你爷爷一样,天生的先生命?又找高人给你捏算了一下,嗨,你还不是个干这行的,反而是个吃公家饭的,你说你爷爷当年有你祖爷爷护着,什么鬼上门来都不怕,我这点本事可护不住你啊,这不是要了你这小命吗?于是我就用符水遮了你的眼睛,玄猫眼天生带着亮,人瞧不见,可是鬼神在十里开外就能看见,这眼看滴了十年把你的亮光给遮了,马上你就跟正常人一样了,谁想着,又给破开了”  “谁给破开了?”  “这我哪知道,八成跟你手腕上这东西有关系呗,不管是什么东西,呆在你手腕里可不是好事儿,我呀,明天就起身,去找找以前认识的几位高人,帮你瞧瞧”  “干嘛呀这么大岁数了,我不让你走”我顿时急了。  “别闹,这必须给破开,要是祸事,咱全家遭殃呢,还有几件事我得嘱咐你,这玄猫眼一旦被破开就是一道招鬼令,从今以后,你的日子恐怕就不安生了,我不在的时候,两件事须得记好了,第一,不要在人少的地方呆着,第二,看到什么东西,不要慌,不要跟他们说话,跑到人多的地方就没事了,实在不行就大声念金刚经,这我教过你,还背的下来吗?”  “背的下来”  “你的护身符随身带着,若是掉地上,别捡,再从我抽屉里拿一个就是了,够我走这段时间你用的了,还有我那屋的柜子里,放着一个黑匣子,你要是遇到什么危险,就把它打开”  “那里面是什么啊?”  “是你祖爷爷的东西,到时候就知道了”  那一晚,在台灯暖黄的的光芒下,奶奶和我聊了很久,聊了祖爷爷那些年走南闯北的奇闻异事,也聊了爷爷奶奶的降妖除魔的青春,那些逝去人,和那些泛黄的传奇。。。。。  我从未想过,原来我胸无大志的我,有这样了不起的祖辈  我也从未想过,原来有一天,我也会成为一个传奇
  诅咒看帖不回的人家里烟囱太小圣诞老公公钻不进来,大家圣诞快乐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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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我喜欢这个奶奶
  眼观八荒鬼神,耳听六合之音  这句话哪来的?
  楼主不要这么坏啊,写得真的挺好的。
  写得好,楼主,盼回复  
  这个奶奶还可爱啊~~~阿宅赶紧好好写啊~~~我还等着看呢 么么么大
  第二天一去学校前,我特地站在镜子前看看,我是单眼皮,但是眼睛不小,眼尾微微上挑,细看瞳仁,和别人没什么两样,现在我也是能见鬼的人了,待会去学校再出来一群穿校服的鬼让我上课怎么睡觉?  不过。。。。现在看来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反正没有一群无头冤魂晃来晃去,就是好像看东西更清楚点了,也有可能是我心里作用。  “老大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四喜兴高采烈的跑过来:“不说你脊梁骨断了吗?老班还说周末组织人去看你”  “身体好呗,自带壁虎技能,断了还能再长”  大晨把一沓笔记在桌子上齐了齐,然后递给我:“诺,这几天的笔记”  “谢了”  我从笔袋里翻出一水性笔开抄,同桌团子看我来了挺高兴,一直在旁边问这问那:“老大,你这几天干嘛去了呀?为什么给你打电话都不接,我也不知道你家在哪?为什么四喜说你遇见妖怪了?”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后来烦了一拍笔:“蔡小团你有完没完?没看人这抄笔记呢吗?”  完,又不知道触到大小姐哪个泪点了,团子抿着嘴,鼻头阖动:“人家关心你。。。你这么凶干什么呀。。。。”  “得得得,我错了”我就怕女生哭:“您继续问,刚刚说到哪了”  团子从抽抽噎噎中忙里偷闲回一句:“。。。。说你被蛤蟆撞了”  “你瞅你,蔡小团子同志,这觉悟就低了吧,还名媛呢,什么叫蛤蟆,这是名媛嘴里说出的话吗,那叫蟾蜍”  “去你的”团子顿时破涕为笑。  蔡小团大名蔡琳娜,刚入学的时候就以一身蕾丝小洋装震惊全校,据说她妈是上海人,当年上海三句话,一等女人漂洋过海,二等女人港澳珠海,三等女人留在上海,她妈连三等女人都没做上,直接跟他爸来到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大东北了,从此心里这口气就一憋十多年,非要把女儿打扮成名媛嫁到欧洲当贵族一雪前耻,蔡小团从小就接受着他妈严格的名媛训练,钢琴,芭蕾,交响乐,怎么高雅怎么来,这辈子没大口吃过饭,走路都是小碎步,往我们身边一站,那绝对是天鹅扔到鸡窝里。  但是虽然蔡小团通身带着万恶资产阶级小姐的毛病,风刮大了能晕倒,大米饭粗点都能把她噎死,这个人骨子里还挺不错,不自私,也不矫情,关键是傻乎乎的不爱唧唧歪歪,我们俩同桌主要是我和四喜说话忒欢实,后桌同学反映听不见老师说话了都,她原来同桌也不待见她,谁愿意如花的二八年华旁边坐一个公主?还是比自己漂亮N倍的公主,结果蕙质兰心的老班就把我们俩分一座了,全班都被老班的智慧震惊了,纷纷下注是我先动手把她打死,还是她把我烦死,没想到下课我后桌又告状,说岂止听不见老师说话了,被我俩说话声都搞得耳鸣了。  团子还有个好处,就是你说啥信啥,我怀疑我就算说我是本拉登,她也能眼泪汪汪的劝我赶紧自首,我把蛤蟆和骨女的事儿给她讲了,团子摸着我的手腕眼泪就在眼眶里盈盈欲坠:“太可怕了,怎么会这样,要我在。。。。”“要你在你就吓出心脏病了”“谁说的?”团子不服气:“要我在我可以哭给他看!”  “蔡琳娜陈翎春,你在说话!你俩又在说话,站起来!”  完了,又让老班逮住了,可你告诉我语文课不说话还能干啥?你又不让睡觉,我认命的站起来,团子怯怯生生的往我旁边一站。  “不像话”老班踱步走下来:“我教了二十多年书,就没见过你俩这样的学生”   得,这话怕也是说了快二十年了  “抬头!弯腰驼背的干啥呀?”老班最烦我们耷拉脑袋,愣说像犯罪分子,所以你到我们班就会看到一个诡异现象,越是犯了错的越昂首挺胸,就差伸双手接奖状了。  我一抬头,差点又一屁股做下去,忙了一上午抄笔记和应付团子,还真没抬头,这一看老班,妈蛋吓了我一大跳。  才几天没见啊,老班比我这个病人咋还憔悴了呢?这黑眼圈都浓重,脸色发青,眼睛里全是血丝啊。我扫了一眼前排那些好学生,妈蛋他们跟向日葵似的仰着头上着半堂课不嫌慎得慌啊?  我头一次听老班训我也没顶嘴,这画面太美了,等我坐下了,才战战惶惶的问团子:“老班出什么事了?咋成这逼样了呢”  团子抬头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说:“怎么了?他牙上有菜叶?”  “。。。。不是,你看他都憔悴成啥样了?”  “他不天天这样吗?“团子说  我刚想说话就听见老班一声断喝:“陈翎春,你没脸没皮是吧?下课到我办公室去!”  虽说老班天天训我跟训三孙子似的,但是坦白来讲是个好人,我们这个垃圾班全靠他撑着,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给我们上课,还不到四十就一身老年病,他要出什么事,我们只好抱在一起等死  这节课是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就是午休,怕耽误吃饭下课后我以前所未有的利索跑到老师办公室。  老班正在喝茶水,见我进来就一脸阶级斗争,而我努力侧头小心翼翼的不看那张近乎青面獠牙的脸。  “老师你找我?”  “嗯,歇了几天,身体好利索了吗?”  “挺好的”  “不说骨折了吗?”  “没,诊断失误”  “没事就好,在班里,就得守纪律,你们来学校是干嘛来了?是学习来了,给谁学呢,不是给我学呢翎春。。。。。。。”老班磨叽了半天,中心思想就是让我上课别说话,说话也别影响别人,当老师的似乎都有这个天赋,把一句话能表达完的话扯得老长。  因为没法看他的脸,我的眼神就滴溜溜的四处转悠,这办公室我来过无数次了,挺暖和的地方,不知怎么回事才十月份,就放上电暖炉了,老班还穿了厚厚的好几层,我忍不住开口:“老师。。。你不热啊?”  老班正说得起劲儿,被我打断一愣,看了看那个电暖炉:“不热,前几天苏老师放那的,说嫌冷,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冷都够呛”  “老师,你睡得不好啊?”  “没啊,反而这几天跟睡不够似的”  “那你怎么这个脸色啊”  老班莫名其妙的打开手机照了照:“没有吧”  这个时候上课铃声响了,老班赶紧赶我走:“去上课去,整天就知道操心这有的没的”  我连忙向外跑去,不想撞到一个人,冷不丁一抬头,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响起,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断向后撤着。
  欧阳景飒这方面还真不差什么,有钱人帅,还天天一付“我很冷但不要暖我”表情,全市的适龄姑娘都想给他生孩子,我们那时候的男神还真不是金城武吴彦祖东方神起什么的,我们那时候集体中邪都爱古天乐,就我这么爷们儿的人也买了张古天乐的海报包书皮,欧阳景飒长得就有点像少年版的古天乐,你想想,什么妹子不手到擒来啊?可惜团子不是一般妹子,胆子比针鼻儿还小,欧阳景飒最大的毛病就是不爱说话,每天一张冷脸装酷不说,你很难从他嘴里听到两个以上的字,对团子来说这简直是杀!气!团子多少次满怀忧愁的对我说:“老大,你说欧阳会不会是杀手啊?就那种白天杀人晚上把尸体埋在盆栽里”  所以,欧阳追求团子的路上很坎坷,你经常会看到一个将近一米九的男生带着足以冰冻走廊的寒风走到一个一米五的妹子面前,站住,冷若冰霜的盯着她,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瓶旺仔牛奶——当然没等掏出来团子早尖叫着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走了,我早说过她想象力丰富。。。。  欧阳来找团子,必须来我们班,而团子不但是我同学还是我同桌,这挑衅的意思太明显了——虽然团子不是我的女人,但这明明就是黑社会抢女人的戏码啊!长达三年,我亲爱的同学们YY出了无数剧本,什么古惑仔上海滩早不够看了。  欧阳知道团子不爱理他,他一般也不会勉强,默不吭声的就回去了,但不知道今天怎么了,非让团子跟他走,他也不说话,拉着团子的手就往外走,团子顿时下的哇哇大哭,我们班男生别看学习都学傻了,还是挺有正义感的,在四喜的带领下堵住门口,愣是不让欧阳出门。  这个时候,倒霉催的我正好上场。  “哟,今儿您演哪出啊?”我走到欧阳面前,仰头看着她:“强抢民女?”  欧阳没说话,一只手死死拉着已经哭成泪人的团子,倔强的看着我,据我对他的了解,他这是准备攻击的前兆。  “想打架?话说不明白,不可能让你走!”我说  欧阳冷若冰霜的看着我。  “不用看,我告诉你,你打趴下我轻而易举,可是我不让你带她走也是轻而易举”  欧阳还是没有说话,四喜和大晨走到我身后,和我一起看着他。  我们僵持了一会,欧阳突然开始焦躁起来,突然一拳出击打向我,却被大晨挡住了,“我草你妈”四喜被激怒了,一脚踹过去,我刚想动手,就听见一声厉喝:“干什么呢你们!当这是哪啊?眼里还有没有老师了!”一回头,教导主任和一个老师正向我们走来。  “危险”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欧阳说话,我还没反应过来,欧阳突然一个健步上前,把团子推到教室里,然后死死关上门,自己站在门口。我和四喜大晨都被他敏捷的速度吓了一跳,我注意到他瞳仁抖了一下,眼神里有明显的恐惧。  教导主任什么时候杀伤力这么大了??我不解的顺着他的眼神一看——那个随着教导主任走来的的那个老师,正是高二六班班主任,苏!老!师!  他就这样带着满身扭曲的白里透红的虫子,向我们一步,一步走来。
  今天更到这里,除了鬼宝宝之外主角们全部出场啦,欧阳景飒,翎春,四喜,大晨,团子,不知道大家更喜欢谁?  新出场的妖魔大家有木有恶心到。。。哈哈,祝大家看的愉快,记得给楼主留个爪印哦,你们的爪印是楼主最大的支持,love you
  我又来了。。。哈哈有新故事看了真好
  这形容。。。太tm有实感了。。。白里透红的虫子。。。恶心死我了,你不考虑走小清新路线了吗?  另外这张看完我决定去撸一撸热血高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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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一个!
  教导主任把欧阳景飒大骂一顿,扯着耳朵拎办公室去了,却不知道为啥突然对我特别慈祥,“你,回去上课吧”要换了以前我肯定感恩戴德,可现在,两次撞见这只人虫,我我还哪有心思上课啊,马上翻墙从学校跑回了家,我爸我妈都不在,我奶居然也不在,我赶紧给她打电话,发现关机了,我只好给我爸打:“爸我奶呢?”  “你奶出门去看你姑姥姥了,没跟你说啊?”  我心急如焚的挂上电话,奶啊,你怎么腿这么快干啥呀?你不知道你孙女我上学第一天就遇上麻烦了,这可怎么办啊这,那人虫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有没有害处啊?我马上领悟到我在说废话,长成那逼样怎么可能没害处啊啊啊!!  我又马上跑回学校,拜托我可是主角,放着一学校人跟怪物呆一起,我答应作者也不能答应啊!我该怎么办,报警?警察特么的又看不到,难道去跟他决斗?还是算了吧,别说看他一眼我就呕酸水,警察再把我逮起来!!  想来想去,我突然想起了欧阳那句“危险!”,他明显能看到什么或是能感觉到什么!要不然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也不会看见苏老师那么害怕!还有,他反常的非要带团子走,难不成就是感觉到危险要把团子安置到安全的地方?不行!我得去找他!  等我跑回学校的时候,刚放学,学生们三三两两的往外走或是准备上晚自习,我一口气跑到高二六班,推门就喊:“欧阳景飒!!!”  卧槽这班居然拖堂了!!全班都在!!而且一致像看傻逼一样看着我,我也顾不得了,冲底下就喊:“欧阳景飒你给我出来!”结果生生挨一脑瓢,完蛋了,上课的居然是教导主任,他老人家双眼冒绿光,拎着耳朵就把我逮起来:“我寻思你身体不好放过你一回,你居然还敢过来打击报复人欧阳景飒?!”。。。。  在教导主任办公室,我生生把斜阳看成了星星,当然,另一位苦逼人士也陪着我。  “你说说你们两个,天天给我惹事,我教了大半辈子书,愣没见过你们俩这样的学生,天天寻衅滋事,打架斗殴!你们当这是哪儿啊?!反了天了?”教导主任恶狠狠的一拍桌子,我和欧阳景飒都被吓了一跳,我赶紧说:“老师,您说得对,我发誓我再也不惹事了,人家惹我我也忍着,您就放我们一马吧”  “少口蜜腹剑的!陈翎春你说你跟我保证多少遍了你自己说!!哪回不是狗放屁”  教导主任又叨叨了半个小时,愣是不放人,我心急火燎,只好使出我的杀手锏:“哎呀,我这腿,怎么这么疼?完了,医生说了,我不能久站的!哎呦哎呦哎呦”  “怎么了?”教导主任急了:“才站多一会你就这样了,赶紧的,我带你去医院啊”  “不用了老师,可能我们班老师没跟你说,我呀,昨天刚从医院出来,药都在家呢”  “那什么,赶紧的,欧阳,快送她回家!”  就这样欧阳扶着我一瘸一拐的从教导主任办公室走出来,一出来他就把我往旁边一扔,我也赶紧擦擦他碰过的那只胳膊。  “欧阳,我有话问你”我尽量心平气和的说  他斜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他说。。。  他说。。。  居然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这欠揍的小子,不装酷能死是不是?  满走廊除了夕阳沉落的光什么都没有,所有教室都空无一人,秋天的风呼啸而过,在这个很武侠的气氛里,我压抑住怒气,冲他的背影说:“喂!你是不是看得到?”  他猛然站住  我一看有门儿,快步走到他身侧,说:“我问你,苏老师他有问题,你是不是看得到?”  他瞳孔骤然放大,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OK,我已经有答案了。  我们俩一前一后跑到学校的车棚里商量。  “暂时和解,为了表明诚意,我先告诉你”我指着我的眼睛说:“我是个阴阳眼,以前看不到东西,这次出了车祸,就能看见一些东西了,呃,其实我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苏老师身上有很多虫子,那种肉乎乎的,白里透红,毛孔里全都是”  听我说完,欧阳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别说他,我都感觉头皮发麻。
  “你是不是也看得到?”  欧阳摇摇头。  “说话!你是不是哑巴啊你!”  欧阳瞪了我一眼,然后开口说:“我看,不到,只是,感,觉得到”  这是我第一次听欧阳讲话,现是一万头草泥马在我心里跑过,然后!他们开始载歌载舞。。。。这货居然是个。。。  “你要,敢笑,我就,废了,你”欧阳很认真的说。  “不笑不笑,我保证不笑,其实我二姨姥也这样。。。。”  “也,不许,跟,别人讲”  “我保证”我马上就竖起三根手指发誓:“我要是跟别人讲我就天打五雷轰”  我总算知道他为什么老不说话了,原来不是为了勾引小妹妹装酷,这厮跟我二姨姥一样是个结巴。。。。当着对头(我)和女神(团子)面前,当然不能自爆其短,啧啧啧,少年脆弱敏感的自尊心啊。  欧阳告诉我,他妈一家是基督教徒,他二舅是个Exorcis,也就是驱魔人,本来想着要把他培养成接班人,平时驱魔总带着他,可惜前两年殉职了,留下的东西都放在他家里,他没事就自己鼓捣鼓捣。  →_→ 为什么我前十五年过的无波无折的,一遇到这蛤蟆,是骨女也出来了,玄猫眼也出来,人虫也出来了,现在还跟国际接轨,整出个洋气的驱魔人。。。。。  “一有,恶魔,接近,我就,恶心”欧阳说:“我们,班主任,天天,背个破包,上课,我他妈,天天,想吐,我就把,我舅的,眼镜拿来了”  他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眼镜给我看,款式很老,但是镜片干净的几乎看不到:“带,这个,能看到,附身,的,恶魔”  “恶魔?”我琢磨着,还真不知道这西方的恶魔对应中国的什么玩意儿。  “结果,我几把在,老苏的,背包里,看到了一只大马蜂”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眼睛里突然出现深深的恐惧,比划了一下两臂长:“那么,大,大的,大马蜂,跟,老苏,长,在一起”  “。。。。什么叫长在一起?”  “就是,它,身上,密密麻麻的,跟苏老师,黏着红色的肉丝”  “草,别恶心我!”我顿时一阵恶寒。  “骗你,是,你养的!”欧阳认真的说。  “停停停,你不用形容了,直接告诉我该咋办就行了。。。。”  “不,不知道啊,但。。。”  “但什么啊?”  欧阳似乎是想打我,不过压抑着怒火说:“恶魔,都是要,害人,而且,越害,越多,现在,我看,你们班,老徐,也他妈的,恶心”  “卧槽你说什么?”  “他们,身上,都有,虫子,只不过,老苏的,孵出来了,老徐,没孵出来”欧阳说:“我,觉得,大背包里,是母虫,虫卵,变成,肉虫后,就需要母虫,等老徐,的虫子变成,肉虫,就换他,天天,背着,背包了”  我一个没站稳差点栽到在地上,办公室的电暖器,厚厚的羽绒服,老班憔悴的恐怖的脸,这居然会传染?不,那是虫子在繁殖!!母虫把卵下到人类身上,然后用人身上的体温和营养孵化把幼虫出来,这时候人体已经丧失意志,成为供幼虫成长的天然温床!这个时候母虫必须跟着人体,为幼虫提供营养,我的天啊,一想到老班即将变成变成苏老师那个样子!我就浑身发麻!不,更恐怖的是,等苏老师身上的幼虫成熟后!又会产卵!这样几何倍的增长,岂不是,岂不是全校都会变成“人虫”?!!!  我的天啊,谁来救救我们!!  欧阳还在自顾自的说:“我,不知道,怎么做,但,我得,保护,蔡琳娜”  我不知道那天和欧阳分别后我是怎么回的家,我爸妈在家看电视,乐的前仰后附的,得,我第一次体会到主角的悲壮!我在这琢磨拯救世界!结果你们在看于妈的美人制造!!我给我奶奶打电话,又是关机。  我把门一关,躺在床上去,烦躁又恶心,看什么都像扭来扭去的肉虫子,一闭上眼睛就是苏老师那张比哥斯拉还吓人的脸。  老班也会变成那样吗?我们这些学生都会变成那样吗?我。。我也会变成那样吗?想到这的一瞬间,我几乎想不顾一切的逃跑,但是丢下我的兄弟,我的朋友一个人逃跑,我能做到吗。。。。可是告诉他们,他们会相信吗?   妈的烦死了,为什么我没有褶皱的大脑皮层会思考这种问题啊啊啊啊!!  不行,我不能依靠我这不靠谱的脑子,欧阳?开玩笑他还不如我呢,我必须找个聪明人商量商量。  “爸妈,我出去一趟”  “干嘛去?”我妈可算从电视的间隙看了我一眼。  “找大晨做作业”  “噢,去吧,把晚上烀的排骨带上一袋子,你俩热热吃了”
  今天更到这,谢谢大家的鼓励,楼主会继续努力的!  昨天楼主用手机更文,总也传不上去,楼主一气之下就给了手机一耳光!结果手机屏幕啪的一声就碎成蜘蛛网了。。。。今天去修手机,人问我,这手机咋成这逼样了呢?我能说啥?有钱,任性。。。。
  自己顶下
  马克一下
楼主快更  
  - -我说昨天找不到阿宅呢..原来..宅宅宅你快写..你描写的太有画面感了~~我感觉有点不行了~~
  噗 为啥好看的小说却没人顶~哎
  我妈和大晨他妈是当年一起当过小太妹干姐妹,我,大晨,四喜,从小在一个小区长大,上同一个幼儿园,同一个小学,同一个初中,到现在,同一个高中同一个班,感情比铁打的还磁实。  在我们还不知道爱因斯坦是什么的萝莉时期,一致认为,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一定是六一幼儿园的蒋晨小朋友,后来幼儿园毕了业,我们又一致认为,天底下最聪明的人,或许是爱因斯坦,但是将来最聪明的人,一定是湖光路小学的蒋晨同学。  这个想法直到现在还跟sin2a+cos2a=1 一样钉死在我的脑海。  大晨聪明到什么地步呢?就是你感觉没有什么事儿是他不会的,背唐诗足球围棋什么的一般小男孩都会的不算本事,最绝的是大晨小时候你知道玩什么么?攀岩!数独!珠算!别说难不难吧,九几年那会儿这逼格真是不要太高,就跟我打架从无败绩一样,大晨缜密的脑子就从来没出过失误,没考过第一以外的任何成绩。  还有一个挺轰动的事,就是大晨小时候就会看大盘。。。。股市的大盘,我们小时候有个TVB的电视剧,欧阳震华演的股神,天天站在大盘面前指点激昂,一群屁民就跟着股神买买买,大晨看了一会,说,我也会看这个,那会我们才多大?刚上小学,跟他妈去了股市,告诉他妈该买什么什么,那时候他们家刚破产,他妈管我妈借了最后一点钱赌一把,也不知道该买啥,就听儿子话,结果赚翻了,搞的我妈天天上他们家跟大晨唠嗑:“晨儿啊,跟干妈说说,你看哪股好点?”大晨翻翻白眼,爱理不理的。  现在想想,纯粹是小孩模仿电视里的人物,居然走狗屎运赚了,但那个时候,真是轰动了大半个城市啊,人人都知道蒋家生了个小天才。  不过大晨没参加什么任何高智商的培训团体,也没跳级,老老实实的和我们一样念到高中,还为了跟我和四喜在一起,转到了我们这个垃圾班。  大晨爸妈长期出差在外赚钱,我就跟在自己家似的,去冰箱拿了瓶雪碧,躺在沙发上,翘脚在茶几上养大爷。  大晨把排骨放在锅里,开小火煮了四袋骨汤方便面。   我,四喜大晨从小就吃两袋方便面。  “你下午干嘛去了?”大晨问。  “回家,找我奶有点事,老师留作业了吗?”  “你连书包都没带回去还问什么作业?”  “我已经虱子多了不痒了”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大晨看见我和欧阳景飒在车棚里说话,可他什么也没说,就把面条盛出来:“吃吧”  方便面千篇一律却让人心花怒放的香气弥漫在屋里,连带着酥软香喷喷的排骨,我才发现我已经饿死了。  大晨去收拾厨房,刚坐下想吃,发现我已经把四包方便面外加一斤排骨都吃下去了,正在舔净最后一口汤。  “你都给吃了?”  “不知道为啥”我拍拍肚子:“最近吃的特别多”  大晨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你这还是人肚子吗?”  我喝干净汤,捂着肚皮开口说:“晨儿,你说咱俩是兄弟不?”  “出什么事了?”  “嘿你这人!”  “你一说这话就意味着麻烦来了”大晨冷笑。  惭愧,这么多年大晨都是我的军师,替我出主意平了太多麻烦。  “大晨”我说:“这回这麻烦可能超乎你的想象,你能做到相信我吗?”  大晨见我这么正经,就点点头  我知道我要说的太荒谬绝伦了  但我相信大晨  一来他是我的好兄弟  二来,我相信他的智商——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找四喜商量的原因。  我把前因后果给他讲了一遍,重点形容了老徐即将遇难的事情,大晨可是老徐心爱的课代表啊~  大晨听完半天没说话,凝起浓眉。  “也许听起来太荒谬,但是。。。你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非人类的生物吗?”  “我信”  大晨干脆利落的回答。  他这么快回到我反倒张着嘴不知道说啥好。   “但是我没法相信你”大晨说:“怎么证明你不是在整我?”  “。。。。我发誓”  “少来,你六岁就把发誓当饭吃了”  “去你妈的,你才当饭吃”  “噢对了我忘了,你不爱吃饭。。。那就是当菜吃”  “。。。。。”  大晨看我吃瘪,才满意道:“要我相信,很简单,欧阳景飒不是有那个眼镜吗?借我看看,而且”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如果真的有你说的那种东西存在的话,我们就把那个眼镜借给警察看看,不就可以报警了吗?”  我勒个去!我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主意!!  我马上激动给大晨个熊抱:“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哎哎哎,男女授受不亲”  “矮油咱俩谁跟谁啊?那什么,吃的还有没有了?”  大晨眼镜都滑下来了:“什么?!你还饿?”  “切,什么跟什么,我不是怕你饿吗?走着走着,我请你吃肯德基去”  “明天吧”学霸就是学霸,淡定的扶了扶眼镜:“耽误了这么久,我作业还没做完”  “明白明白,我马上滚,您学着哈”  当天晚上就跟欧阳景飒打了个电话,居然老大不情愿:“那,可是。。。我舅,舅,的遗物”  “行了别废话了,是你那点文艺情怀重要还是拯救咱学校重要?别忘了你七科加一起还没人大晨一科高呢”  “陈,翎春!你,他妈,的,会不会,说话!”  “行行行,这样,我给你一张团子今年拍的艺术照行不?我知道你早被她空间给屏蔽了!”  “你!”  “怎样?”  “成交!”
  欧阳特别强调了,个人体质不同,这眼镜发挥的的作用也不同,比如有些人即使戴上眼镜也看不出什么,有些人比他看的还要清晰。  “什么体质?阴阳体质?”  欧阳摇摇头:“能,量”  大晨摘了自己的眼镜,戴上那副眼镜,去老班和苏老师的办公室送作业,我和欧阳景飒趴在门口偷听,没过两分钟,就见大晨面无表情的走出来。  “怎样啊?”  “咋,这么,淡定呢?他可能,体质,不行”  大晨没搭理我俩,一头钻进男厕所,然后开始狂吐起来,我一开始还笑的前仰后合的,你要知道,看到一个高冷的小伙伴扑街是一件多么普天同庆的事儿,但是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都吐半个小时了,听着音儿,大晨简直在痛苦的抽搐,我感觉他要把胆汁给吐出来了。  “操,出事了,快进去看看啊?”  “你,兄弟,我兄弟?”欧阳还推诿!  “你妈的”我一着急就钻男厕所去了,还好上课没什么人,唯有一个哥们儿大便出来看到吓得花容失色我又进去了。  “咋样啊大晨,你可别吓我啊!”我跑到大晨旁边给他顺气  大晨平时白皙的皮肤变得红涨,死死握住我的胳膊,拼命摇头:“太他妈恶心了,我受不了”  等大晨缓过来之后,第二节课已经上到一半了,我们仨索性逃了课,到学校的车棚里商量。  “这种和优等生一起逃课的感觉就是爽啊”我感慨道。  欧阳点头表示赞同:“可,可惜,我,烟放放放教室了”  欧阳戴眼镜之后跟我的玄猫眼半斤八两,我只能看到老苏身上的虫子,而欧阳则看不到,却能透过背包看到母虫,而带上眼镜的大晨显然比我们俩牛逼了很多。  “苏老师身上不是虫子,而是蛹,半径五厘米左右,均匀分布在苏老师身上,大约722个,我们看不见的衣服下面也有凸起,而且,那蛹里面的虫子已经成形,外形和蜾蠃比较相似,也就是我们平时说的细腰蜂,但应该是寻常蜾蠃成体的两倍左右大”大晨脸色苍白的解释道,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吐了,我TM也要吐了好吗!!这么恶心的情况下还数数!还能数到个位!他简直是神!  “背包里是一只大型蜾蠃,身长约一米五左右,胸部和腹部和苏老师黏在一起”  “我真的没想到会亲眼见到这些东西,这到底是什么?”大晨脸色苍白的总结:“你们让我缓缓”  我妈说过我,最大的优点就是什么东西都很少想,我很少去探寻原因,也很少去想以后的事,所以遇到这么多诡异的事情,我的看法就是,既来之,则安之,麻溜儿的把它处理好,就行了!  但不能要求人人跟我一样,像大晨,坚持了十几年的唯物主义观点突然被推翻,多多少少会有些接受不了。  大晨恢复的神速,到晚上的时候已经想到一套严密的方案:“首先,我们不能报警,这件事太荒谬了,警察不可能相信,即使相信,如果去贸然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其次,这个东西,肯定不是普通昆虫,而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的生物,它应该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并且只有一只,因为很明显,这个东西如果大量繁殖,后果不堪设想,而现在还没有恐慌出现,就证明这个东西还在繁殖初期,而且,我认为它并不如看起来的那样恐怖强大,甚至它或许不能动,不能飞,因为它本可以更广泛的繁殖,却只对徐老师下手,因为徐老师和苏老师离得更近,根据昆虫的习性,我猜测,或许这只怪物已经进入了衰弱期,才尽可能的产卵留下后裔”  我和欧阳对视了一眼,同时鼓起掌来:“牛人!”  “不过,我们必须尽快处理这个东西,因为即使它是衰弱期,通过苏老师孵化的722只成虫,会带来毁灭性的后果,而且,我看到徐老师身上有比苏老师更加密集的发光卵——如果变成蛹,徐老师就会像苏老师一样,丧失意志”  “不可以啊!!!”我怒吼!我不能允许老班变成那个死德性!更不能允许满学校人虫扭来扭去!  “现在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大晨的面容冷静:“就是赶快把那虫子和苏老师隔离,因为苏老师现在是幼虫孵化的温床,而那虫子贴紧苏老师的目的,就是要把虫子孵化出来,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阻止那虫子孵化出来,欧阳,你舅舅有没有留给你大的箱子之类的法器”  欧阳摇摇头  “那武器呢?”  欧阳想了想:“倒是,留把,枪”  “枪?那玩意儿对它会管用吗?”我说  “对,付,恶魔,专用的”  “好,明天拿过来”大晨说:“我们需要一把刀,割开苏老师和那东西的联系,然后需要一个密闭的箱子,足够坚硬,来放那个虫子,最后需要火,来消灭它”  高智商就是高智商,恐怖荒诞的绝望之路被他三言两语说的还颇有可行性,我们去五金店定了一个三米多长的巨型铁箱,“多贵都没关系,重点是够硬,够厚实,然后快点!”我强调说,又买了十米的麻绳,最后买了三把寒光凌厉的西瓜刀“你土豪啊?”大晨小声问我,“开玩笑,和欧阳少爷办事,还需要我掏钱?是不是欧阳少爷?”欧阳正在结账,难得干净利落的回复我:“闭嘴!”  最后我们收集齐了东西,欧阳的一把手枪,我们仨一人一把刀,一把园艺用的大剪子,棺材一样的大厚铁箱子,,一卷麻绳,一桶汽油,一个打火机,我贡献了我奶奶的护身符,一人一个。  “一,二,三,加油”杀虫小分队正式成立!这是我和大晨的第N+1次合作,之前我们俩联手,从未有过败绩!  这也是我和欧阳第一次合作。  三天后,我们三个从头裹到脚来到苏老师家附近的楼道蹲点,铁箱子打造完成,我们三个也摸清了苏老师的家在哪,雇了了两个人扛着铁箱来到苏老师家门前。  苏老师居然住在郊区的一栋老楼里,除了绿化很好之外,其他都破破烂烂的,我们躲在楼道里等着苏老师。  “待会我们要有一个人上去,把那背包从苏老师那里抢过来,然后另一个人点火,最后一个人盖箱子”  “我来!盖箱子”我说:“这可是关键的环节,我可不放心你们,谁不知道我身手敏捷!”  “那我点火”大晨冷静的说。  “凭什么呀!”欧阳一激动就不结巴了:“我身手也敏捷!”  好吧,我们三都不愿意碰那只大虫子。  经过猜拳,抽签,等等多种环节的比拼,因为我们三个不停的耍赖,一直到最后也没定下来谁去抢背包,知道日落西山,苏老师那堪比僵尸的身影从远方走来。  “都他妈别吵了,苏老师来了!”  从我的眼睛里看,在夕阳的余晖下,苏老师简直恐怖到了极点,背着一个的旅行包,双眼翻白,歪着头,身体僵直的向前走,身上满身弯弯绕绕的虫子不说,光是毛孔里流出的脓血就让人吐出隔夜饭来。  可是在正常人眼睛里,却一点问题也没有,除了背个巨大的旅行包略显怪异之外,苏老师仿佛还是那个一身小受气质的小白脸。  “我去,别争了,你们俩见机行事”我说  “算了还是我去吧”大晨说。  “我,我”欧阳也跟着凑热闹。  “别叽歪了,我是老大,听我的!”我说,把衣服领扣扣紧,确定自己除了眼睛没有一处裸露的皮肤。然后就冲上去!
  此时,苏老师正背对着我,身后的旅行包就像一个巨大而畸形的肿瘤一样鼓鼓囊囊,我冲准了背包带那里,以雷霆万钧之力,猛然砍下去!  妈的,居然没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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