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第一回人物性格有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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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每回内容梗概+十二个人物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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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中第一回至第十回主要人物,第一回谁,第二回谁要是写上事件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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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郑屠,智深去东京大相国寺讨职事僧做,被长老喝住,打坏金刚,回寺呕吐,遇到剪径的史进,醉倒雪地,林冲怒寻陆谦不遇。 ●第六回 九纹龙剪径赤松林 鲁智深火烧瓦罐寺 在寺院上了假扮道士和尚,富安和林冲好友陆虞候陆谦出卖朋友,定下陷害林冲的计策,要于途中杀害林冲。” ●第十回 林教头风雪山神庙 陆虞候火烧草料场 陆虞候再次设计陷害林冲,大头领李忠为二头领打仇,在半山拽拳使脚、董将林绑在树上,遂致大祸、都寺遣众人来打,衙内逾窗而逃、刘太公三人到桃花山聚义厅。 高太尉螟蛉之子高衙内调戏林冲之妻。 ●第七回 花和尚倒拔垂杨柳 豹子头误入白虎堂 花和尚力服波皮,休了亲事。 智深趁李忠,说明高太尉陆虞候指使他俩陷害林冲的根由。薛霸。智深连根拔直垂杨柳,养女吃酒的崔道成和丘小乙的当。林冲中计被擒,为众泼皮使禅杖,鲁达趁酒醉大闹一场,要烧寺院。 ●第九回 柴进门招天下客 林冲棒打洪教头 鲁智深在野猪林救了林冲。回至方丈,实则捣毁寺院,搞得大家卷堂而散,不顾众道士劝阻。 林冲在一庄上烤衣讨酒,到赤松林,陆谦,又得柴大官人遗书信照看,虽然恼怒,请林冲去吃酒,二次再回寺院,两人结为兄弟,打死崔。在野猪林,曾被林冲救过命的店主人李小二向林冲报告了消息,众泼皮惊服。 ●第五回 小霸王醉入销金帐 花和尚大闹桃花村 长老赠智深四句偈言,被庄客捉住,打开“伏魔之殿”。打造关王刀一样的戒刀和禅杖,被一帮泼皮包围,烧了瓦罐寺,得到仁宗赏赐。 王进出走延安府。林冲见是高衙内。假扮太公小女。智深来助,做僧避祸。 高衙内思念林妻,与鲁智深分别后,放出妖魔。与洪教头比武取胜,自拿山寨金银,从泼皮买酒牵猪请鲁智深、富安见高太尉,被二贼击败。林冲杀死了差拨,用钱买通差拨管营。 ●第四回 赵员外重参文殊院 鲁智深大闹五台山 鲁达出逃代州雁门县、鲁达、董超一路上百般折磨林冲。 投大相国寺管菜园,林冲忍让,林冲叫鲁智深不要打董薛二人。他吩咐从人,受到柴进厚待,与鲁达相认。 管营派林冲管草料场,对曾打翻他的王升的儿子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施行报复,但忍了,隐瞒走妖魔一节,林冲闻讯赶到,欲烧死林冲,林冲深感“有钱可以通神。华阴县中秋夜来史家村捉拿赏月喝酒吃肉的史进并少华山三好汉●第一回 张天师祈禳瘟疫 洪太尉误走妖魔 仁宗嘉右三年。被提拔为殿帅府太尉,假报天师除尽瘟疫。 ●第二回 王教头私走延安府 九纹龙大闹史家村 高俅与端王(后来的徽宗)结识。 史进因擒少华山陈达而和朱武。 ●第三回 史太郎夜走华阴县 鲁提辖拳打镇关西 三头领杀退县衙之兵,与鲁提辖在渭州潘家酒店相遇,打了来庄逼亲的桃花山二头领周通。 ●第八回 林教头刺配沧州道 鲁智深大闹野猪林 林冲被押开封府,富安。假借过往僧人名义喝酒吃狗肉,去延安寻找师傅王进。 来到沧州。 老都管引陆谦。两人要用水火棍打死林冲,从后山滚下而去,薛。智深还席,金老女婿赵员外送他去五台山。陆虞候买通防送公人董超薛霸。监寺,派去天王堂当看守,给禅和子嘴里塞狗腿。鲁达救助金翠莲父女,在史家村给史进教枪棒,喝酒打人,免挨一百杀威棒,还开了枷,打坍亭子。在桃花村为刘太 公解除逼婚之忧,洪太尉奉皇帝命前往江西信州龙虎山。 鲁达晚不坐禅、丘二贼,来到柴进庄上,二次复回,林冲看见喝采。当案孔目孙定与府尹将林冲刺配沧州。高衙内却哄林妻到陆虞候家调戏。李忠、周通下山劫掠金银给他,宣请嗣汉天师张真人来朝禳疫、杨春相识往来。 洪太尉上山求见天师不成,瘟疫盛行,打散庄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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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私走府 九纹龙大闹史家村
简介/《水浒传》第一回
高俅与端王(后来的徽宗)结识。被提拔为殿帅府太尉,对曾打翻他的王升的儿子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施行报复。& 王进出走延安府,在史家村给史进教枪棒。& 史进因擒少华山陈达而和朱武、杨春相识往来。华阴县中秋夜来史家村捉拿赏月喝酒吃肉的史进并少华山三好汉。&
正文/《水浒传》第一回
《水浒传》第一回话说故宋,哲宗皇帝在时,其时去仁宗天子已远,,府,,宣武军便有一个浮浪破落户子弟,姓高,排行第二,自小不成家业,只好,最踢得好脚气球。京师人口顺,不叫高二,却都叫他做高球。& 后来发迹,便将气球那字去了“毛傍”,添作“立人”,改作姓高,名俅。这人吹弹歌舞,刺枪使棒,相扑顽耍,亦胡乱学诗书词赋;若论仁义礼智,信行忠良,却是不会,只在东京城里城外帮闲。& 因帮了一个生铁王员外儿子使钱,每日,风花雪月,被他父亲在开封府里告了一纸文状,把断了二十脊杖,送配出界发放,东京城里人民不许容他在家宿食。& 高俅,只得来淮西,,投奔一个开赌坊的闲汉柳大郎,名唤。他平生专好惜客养闲人,招纳四方子。 高俅投托得柳大郎家,一住三年。& 后来哲宗天子因拜南郊,感得风调雨顺,放宽恩,大天下,那高俅在临淮州因得了赦罪犯,思量要回东京。这柳世权却和东京城里下开生药铺的是亲戚,写了一封书札,收拾些人事,发高俅回东京投奔董将仕家过活。& 当时高俅辞了柳大郎,背上包裹,离了临淮州,回到东京,迳来金梁桥下董生药家下了这一封书。 董将仕一见高俅,看了柳世权来书,自肚里寻思道:“这高俅,我家如何安得着遮着他?若是个志诚老实的人,可以容他在家出入,也教孩儿们学些好;他却是个帮闲破落户,没信的人,亦且当初有过犯来,被断配的人,旧性必不肯改,若留住在家中,倒惹得孩儿们不学好了。” 待不收留他,又撇不过柳大郎面皮,当时只得权且欢天喜地相留在家宿歇,每日酒食管待。 住了十数日,董将仕思量出一个路数,将出一套衣服,写了一封书简,对高俅说道:“小人家下萤火之光,照人不亮,恐后误了。我转荐足下与小苏处,久后也得个出身。足下意内如何?”高俅大喜,谢了董将仕。董将仕使个人将着书简,引领高俅迳到学士府内。门吏转报。小苏学士出来见了高俅,看了来书。知道高俅原是帮闲浮浪的人,心下想道:“我这里如何安着得他?不如做个人情,他去驸马晋王府里做个亲随;人都唤他做小王都太尉,他便欢喜这样的人。” 当时回了董将仕书札,留高俅在府里住了一夜。次日,写了一封书呈,使个干人送高俅去那小王都处。这太尉乃是哲宗皇帝妹夫,神宗皇帝的。他喜爱风流人物,正用这样的人;一见小苏学士差人持书送这高俅来,拜见了便喜;收留高俅在府内做了个亲随。 自此,高俅遭际在王都尉府中,出入如同家人一般。 自古道:“日远日疏,。” 不一日,小王都太尉庆生辰,分付府中安排筵宴;专请小舅。 这端王乃是神宗天子第十一子,哲宗皇帝御弟,现掌东驾,排号九大王,是个聪明俊俏人物。 这浮浪子弟门风帮闲之事,无一般不晓,无一般不会,更无一般不爱;即如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踢球打弹,,吹弹歌舞,自不必说。 当日,府中准备筵宴,。请端王居中坐定,太尉对席相陪。酒进数杯,食供两套,那端王起身净手,偶来书院里少歇,猛见书案上一对儿碾成的镇纸狮子,极是做得好,细巧玲珑。端王拿起狮子,看了一回,道:“好!”王都尉见端王心爱,便说道:“再有一个玉龙笔架,也是这个匠人一手做的,却不在手头,明日取来,一并相送。” 端王大喜道:“深谢厚意;想那笔架必是更妙。”王都尉道:“明日取出来送至宫中便见。” 端王又谢了。两个依旧入席。饮宴至暮,尽醉方散。端王相别回宫去了。 次日,小王都太尉取出玉龙笔架和两个镇纸玉狮子,着一个小靶子盛了,用黄罗包袱包了,写了一封书呈,却使高俅送去。 高俅领了王都尉钧旨,将着两般玉玩器,怀中揣着书呈,迳投端王宫中来。 把门官吏转报与院公。没多时,院公出来问道:“你是那个府里来的人?” 高俅施礼罢,答道:“小人是王驸马府中特送玉玩器来进大王。” 院公道:“殿下在庭心里和小黄门,你自过去。” 高俅道:“相烦引进。” 院公引到庭门。高俅看时,见端王头戴软纱;身穿紫绣龙袍;腰系文武双穗条;把绣龙袍前襟拽起扎揣在条儿边;足穿一双嵌金线;三五个小黄门相伴着气球。 高俅不敢过去冲撞,立在从人背后伺侯。 也是高俅合当发迹,时运到来;那个气球腾地起来,端王接个不着,向人丛里直滚到高俅身边。 那高俅见气球来,也是一时的胆量,使个“鸳鸯拐”,踢还端王。 端王见了大喜,便问道:“你是甚人?” 高俅向前跪下道:“小的是王都尉亲随;受东人使令,送两般玉玩器来进献大王。有书呈在此拜上。”   端王听罢,笑道:“姐夫真如此挂心?”   高俅取出书呈进上。端王开盒子看了玩器。都递与收了去。那端王且不理玉玩器下落,却先问高俅道:“你原来会踢气球?你唤做甚么?”高俅叉手跪覆道:“小的叫高俅,胡乱踢得几脚。”端王道:“好,你便下场来踢一回耍。”高俅拜道:“小的是何等样人,敢与恩王下脚!”端王道:“这是齐云社,名为天下圆,但何伤。”高俅再拜道:“怎敢。”告辞,端王定要他,高俅只得叩头谢罪,解膝下场。   才几脚,端王喝采,高俅只得把平生本事都使出来奉承端王,那身分,模样,这气球一似胶黏在身上的!端王大喜,那肯放高俅回府去,就留在宫中过了一夜;次日,排个筵会,专请王都尉宫中赴宴。 《水浒传》第一回却说王都尉当日晚不见高俅回来,正疑思间,只见次日门子报道:“九大王差人来传令旨,请太尉到宫中赴宴。” 王都尉出来见了干人,看了令旨,随即上马,来到九大王府前,下了马,入宫来见了端王。 端王大喜,称谢两般玉玩器,入席,饮宴间,端王说道:“这高俅踢得两脚,孤欲索此人做亲随,如何?” 王都尉答道:“既殿下欲用此人,就留在宫中伏侍殿下。” 端王欢喜,执杯相谢。二人又闲话一回,至晚席散,王都尉自回驸马府去,不在话下。 且说端王自从索得高俅做伴之后,留在宫中宿食。 高俅自此遭际端王每日跟随,寸步不离。未两个月,哲宗皇帝,没有太子,文武百官商议,册立端王为天子,立帝号曰,便是玉清教主微妙道君皇帝。 登基之后,一向无事,忽一日,与高俅道:“朕欲要抬举你,但要有边功方可升迁,先教与你入名。”只是做随驾迁转的人。后来没半年之间,直抬举高俅做到殿帅府太尉职事。 高俅得做太尉,拣选吉日良辰去殿帅府里到任。 所有一应合属公吏,衙将,都军,监军,马步人等,尽来参拜,各呈手本,开报花名。 高殿帅一一点过,於内只欠一名八十万禁军教头,——半月之前,已有病状在官,患病未痊。——不曾入衙门管事。 高殿帅大怒,喝道:“胡说!既有手本呈来,却不是那厮抗拒官府,搪塞下官?此人即是推病在家!快与我拿来!” 随即差人到来捉拿王进。 且说这王进却无妻子,只有一个老母,年已六旬之上。 与王进说道:“如今高殿帅新来上任,点你不着,军正司禀说染病在家,见有患病状在官,高殿帅焦躁,那里肯信,定要拿你,只道是教头诈病在家。教头只得去走一遭;若还不去,定连累小人了。” 王进听罢,只得捱着病来;进殿帅府前,参见太尉,拜了四拜,躬身唱个喏,起来立在一边。 高俅道:“你那厮便是都军教头的儿子?” 王道:“小人便是。” 高俅喝道:“这厮!你爷是街上使花棒卖药的!你省得甚么武艺?前官没眼,参你做个教头,如何敢小我,不伏俺点视!你托谁的势要推病在家安闲快乐?”王进告道:“小人怎敢;其实患病未痊。” 高太尉骂道:“贼配军!你既害病,如何来得?” 王进又告道:“太尉呼唤,不敢不来。” 高殿帅大怒∶喝令:“左右!拿下!加力与我打这厮!” 众多牙将都是和王进好的,只得与军正司同告道:“今日是太尉上任,权免此人这一次。” 高太尉喝道:“你这贼配军!且看众将之面饶恕你今日!明日却和你理会!”王进谢罪罢,起来抬头看了,认得是高俅;出得衙门,叹口气道:“我的性命今番难保了!俺道是甚么高殿帅,却原来正是东京帮闲的圆社高二!比先时曾学使棒,被我父亲一棒打翻,三四个月将息不起。有此之仇,他今日发迹,得做殿帅府太尉,正待要报仇。我不想正属他管!自古道∶“不怕官,只怕管。”俺如何与他争得?怎生奈何是好?”回到家中,闷闷不已,对娘说知此事。母子二人抱头而哭。娘道:“我儿,“三十六着,走为上着。只恐没处走!” 王进道:“母亲说得是。儿子寻思,也是这般计较。只有延安府老种相公镇守边庭,他手下军官多有曾到京师的,爱儿子使枪棒,何不逃去投奔他们?那里是用人去处,足可安身立命。” 当下母子二人商议定了。 其母又道:“我儿,和你要私走,只恐门前两个,是殿帅府拨来你的,若他得知,须走不脱。” 王进道:“不妨。母亲放心,儿子自有道理措置他。” 当下日晚未昏,王进先叫张牌入来,分付道:“你先吃了些晚饭,我使你一处去干事。” 张牌道:“教头使小人那里去?” 王进道:“我因前日患病许下外岳庙里香愿,明日早要去烧炷头香。你可今晚先去分付庙祝,教他来日早些开庙门,等我来烧炷头香,就要三牲献刘李王。你就庙里歇了等我。” 张牌答应,先吃了晚饭,叫了安置。望庙中去了。 当夜母子二人收拾了行李衣服,细软银两,做一担儿了;又装两个料袋,拴在马上的。 等到五更,天色未明,王进叫起李牌,分付道:“你与我将这些银两去岳庙里和张牌买个三牲煮熟在那里等候;我买些纸烛,随后便来。” 李牌将银子望庙中去了。 王进自去备了马,牵出后槽,将料袋袱驼搭上,把索子拴缚牢了,牵在后门外,扶娘上了马;家中粗重都弃了;锁上前后门。 挑了担儿,跟在马后,趁五更天色未明,乘势出了西华门,取路望延安府来。且说牌军买了福物煮熟,在庙等到已牌,也不见来。 李牌心焦,走回到家中寻时,只见锁了门,两头无路,寻了半日并无有人。 看看待晚,岳庙里张牌疑忌,一直奔回家来,又和李牌寻了一黄昏。 看看黑了,两个见他当夜不归,又不见了他老娘。次日,两个牌军又去他亲戚之家访问,亦无寻处。 两个恐怕连累,只得去殿帅府首告:“王教头弃家在逃,母子不知去向。” 见告,大怒道:“贼配军在逃,看那厮待走那里去!” 随即押下文书,行开诸州各府捉拿逃军王进。二人首告,免其罪责,不在话下。 且说王教头母子二人自离了东京,免不了饥餐渴饮,。 在路一月有馀,忽一日,天色将晚,王进挑着担儿跟在娘的马后,口里与母亲说道:“天可怜见!惭愧了我母子两个脱了这天罗地网之!此去延安府不远了,高太尉便要差拿我也拿不着了!” 母子二人欢喜,在路上不觉错过了,“走了这一晚,不遇着一处村坊,那里去投宿是好?”正,只见远远地林子里闪出一道灯光来。王进看了,道:“好了!遮莫去那里陪个小心,借宿一宵,明日早行。” 当时转入林子里来看时,却是一所大庄院,都是土墙,墙外却有二三百株大柳树。 当时王教头来到庄前,敲门多时,只见一个庄客出来。 王进放下担儿,与他施礼。庄客道:“来俺庄上有甚事?” 王进答道:“实不相瞒,小人母子二人贪行了些路程,错过了宿店,来到这里,前不巴村,后不着店,欲投贵庄借宿一宵。明日早行,依例拜纳房金。万望周全方便!” 庄客答道:“既是如此,且等一等,待我去问庄主太公。肯时但歇不妨。” 王进又道:“大哥方便。” 庄客入去多时,出来说道:“庄主太公教你两个入来。” 王进请娘下了马。 王进挑着担儿,就牵了马,随庄客到里面打麦场上,歇下担儿,把马拴在柳树上。 母子二人,直到草堂上来见太公。 那太公年近六旬之上,须发皆白,头戴遮尘暖帽,身穿直缝宽衫,腰系皂丝条,足穿熟皮靴。 王进见了便拜。太公连忙道:“客人休拜。你们是行路的人,辛苦风霜,且坐一坐。” 王进子母二叙礼罢,都坐定。 太公问道:“你们是那里来的?如何昏晚到此?” 王进答道:“小人姓张,原是京师人。因为消折了本钱,无可营用,要去延安府投奔亲眷。不想今日路上贪行了程途,错过了宿店,欲投贵庄借宿一宵。来日早行,房金依例拜纳。” 太公道:“不妨。如今世上人那个顶着房屋走哩。你母子二位敢未打火?”叫庄客:“安排饭来。” 没多时,就厅上放开条桌子。 庄客托出一桶盘,四样菜蔬,一盘牛肉,铺放桌上,先烫酒来筛下。太公道:“村落中无甚相待,休得见怪。” 王进起身谢道:“小人母子无故相扰,此恩难报。” 太公道:“休这般说,且请吃酒。” 一面劝了五七杯酒,搬出饭来,二人吃了,收拾碗碟,太公起身引王进母子到客房里安歇。 《水浒传》第一回&王进告道:“小人母亲骑的头口,相烦寄养,草料望乞应付,一并拜酬。” 太公道:“这个不妨。我家也有头口骡马,教庄客牵出后槽,一发喂养。” 王进谢了,挑那担儿到客房里来。 庄客点上灯火,一面提汤来洗了脚。 太公自回里面去了。 王进母子二人谢了庄客,掩上房门,收拾歇息。 次日,睡到天晓,不见起来。 庄主太公来到客房前过,听得王进老母在房里声唤。太公问道:“客官,天晓好起了?” 王进听得,慌忙出房来见太公,施礼说道:“小人起多时了。夜来多多搅扰,甚是不当。” 太公问道:“谁人如此声唤?” 王进道:“实不相瞒太公说,老母鞍马劳倦,昨夜心痛病发。” 太公道:“即然如此,客人休要烦恼,教你老母且在老夫庄上住几日。我有个医心痛的方,叫庄客去县里来与你老母亲吃。教他放心慢慢地将息。” 王进谢了。话休絮叨。 自此,王进母子二人在太公庄上服药,住了五七日。觉道母亲病奔痊了,王进收拾要行。 当日因来后槽看马,只见空地上一个后生脱着,刺着一身青龙,银盘也似一个面皮,约有十八九岁,拿条棒在那里使。 王进看了半晌,不觉失口道:“这棒也使得好了,只是有破绽,嬴不得真好汉。” 那后生听了大怒,喝道:“你是甚么人,敢来笑话我的本事!俺经了七八个有名的师父,我不信倒不如你!你敢和我叉一叉么?” 说犹未了,太公到来喝那后生:“不得无礼!” 那后生道:“这厮笑话我的棒法!” 太公道:“客人莫不会使枪棒?” 王进道:“颇晓得些。敢问长上,这后生是宅上何人?” 太公道:“是老汉的儿子。” 王进道:“既然是宅内小官人,若爱学时,小人点拨他端正,如何?” 太公道:“地时十分好。” 便教那后生:“来拜师父。” 那后生那里肯拜,心中越怒道:“阿爹,休听这厮胡说!若吃他嬴得我这条棒时,我便拜他为师!” 王进道:“小官人若是不当真时,较量一棒耍子。” 后生就空地当中把一条棒使得风车儿似转,向王进道:“你来!你来!怕你不算好汉!” 王进只是笑,不肯动手。 太公道:“客官,既是肯教小顽时,使一棒,何妨?” 王进笑道:“恐冲撞了令郎时,须不好看。” 太公道:“这个不妨;若是打折了手脚,亦是他自作自受。” 王进道:“恕无礼。”去枪架上拿了一条棒在手里,来到空地上使个旗鼓。 那后生看了一看,拿条棒滚将入来,迳奔王进。 王进托地拖了棒便走。 那后生轮着棒又赶入来。 王进回身把棒望空地里劈将下来。 那后生见棒劈来,用棒来隔。 王进却不打下来,对棒一掣,却望后生怀里直搠将来,只一缴。 那后生的棒丢在一边,扑地望后倒了。王进连忙撇了棒,向前扶住,道:“休怪,休怪。” 那后生爬将起来,便去傍边掇条凳子纳王进坐,便拜道:“我枉自经了许多师家,原来不直半分!师父,没奈何,只得请教!” 王进道:“我母子二人连日在此搅扰宅上,无恩可报,当以效力。” 太公大喜,教那后生穿了衣裳,一同来后堂坐下;叫庄客杀一个羊,安排了酒食果品之类,就请王进的母亲一同赴席。 四个人坐定,一面把盏。 太公起身劝了一杯酒,说道:“师父如此高强,必是个教头;小儿有眼不识泰山。”王进笑道:“好不厮欺,俏不厮瞒。小人不姓张,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的便是。这枪棒终日。为因新任一个高太尉,原被先父打翻,今做殿帅府太尉,怀挟旧仇,要奈何王进,小人不合属他所管,和他争不得,只得母子二人逃上延安府去投托老种经略相公勾当。不想来到这里,得遇长上父子二位如此看待;又蒙救了老母病疾,连日管顾,甚是不当。既然令郎肯学时,小人一力奉教。只是令郎学的都是花棒,只好看,上阵无用。小人从新点拨他。” 太公见说了,便道:“我儿,可知输了?快来再拜师父。”那后生又拜了王进。 太公道:“教头在上:老汉祖居在这华阴县界,前面便是少华山。这村便唤做史家村,村中总有三四百家都姓史。老汉的儿子从小不务农业,只爱刺枪使棒;母亲说他不得,一气死了。老汉只得随他性子,不知使了多少钱财投师父教他;又请高手匠人与他剌了这身花绣,肩膀胸膛,总有九条龙。满县人口顺,都叫他做九纹龙史进。教头今日既到这里,一发成全了他亦好。老汉自当重重酬谢。”王进大喜道:“太公放心;既然如此说时,小人一发教了令郎方去。” 自当日为始,吃了酒食,留住王教头母子二人在庄上。 史进每日求王教头点拨十八般武艺,一一从头指教。 史太公自去华阴县中承当里正,不在话下。 不觉荏苒光阴,早过半年之上。&史进十八般武艺:矛,锤,弓,弩,铳,鞭,简,剑,链,挝斧,钺并戈,戟,牌,棒与枪,扒,一一学得精熟。多得王进尽心指教,点拨得件件都有奥妙。 王进见他学得精熟了,自思在此虽好,只是不了;一日,想起来,相辞要上延安府去。 史进那里肯放,说道:“师父只在此间过了。小弟奉养你母子二人以终天年,多少是好。” 王进道:“贤弟,多蒙你好心,在此十分之好;只恐高太尉追捕到来,负累了你,;以此两难。我一心要去延安府投着在老种经略处勾当。那里是镇守边庭,用人之际,足可安身立命。” 史进并太公苦留不住,只得安排一个席筵送行,托出一盘两个段子,一百两花银谢师。 王进收拾了担儿。备了马,母子二人相辞史太公。 王进请娘乘了马,望延安府路途进发。 史进叫庄客挑了担儿,亲送十里之程,心中难舍。 史进当时拜别了师父,洒泪分手,和庄客自回。 王教头依旧自挑了担儿,跟着马,母子二人自取关西路上去了。 不说王进去投军役, 只说史进回到庄上,每日只是打熬气力;亦且壮年,又没老小,半夜三更起来演习武艺,白日里只在庄射弓走马。 不到半载之间,史进父亲太公染病,数日不起。 史进使人远近请医士看治,不能痊可。 呜呼哀哉,太公了。 史进一面备棺椁盛殓,请僧修设好事,追斋理七,拔太公;又请道士建立斋醮,超度升天,整做了十数坛好事功果道场,选了,出丧安葬,满庄四百史家庄户都来送丧挂孝,在村西山上祖坟内了。 史进家自此无人管业。 史进又不肯务农,只要寻人使家生,较量枪棒。 自史太公死后,又早过了三四个月日。 时当六月中旬,炎天正热,那一日,史进无可消遣,提个坐在打麦场柳阴树下乘凉。对面松林透过风来,史进喝采道:“好凉风!” 正乘凉哩,只见一个人探头探脑在那里张望。 史进喝道:“作怪!谁在那里张俺庄上?” 史进跳起身来,转过树背后,打一看时,认得是猎户李吉。 史进喝道:“李吉,张我庄内做甚么?莫不是来!” 李吉向前声诺道:“大郎,小人要寻庄上矮邱乙郎吃碗酒,因见大郎在此乘凉,不敢过来冲撞。” 史进道:“我且问你∶你只是担些野味来我庄上卖,我又不曾亏了你,如何一向不将来卖与我?敢是欺负我没钱?” 李吉答道:“小人怎敢?一向没有野味,以此不敢来。” 史进道:“胡说!偌大一个少华山,恁地广阔,不信没有个獐儿,兔儿?” 李吉道:“大郎原来不知。如今山上添了一伙强人,扎下一个山寨,聚集着五七百个小,有百十匹好马。为头那个大王唤作‘’,第二个唤做‘’,第三个唤做‘’:这三个为头打家劫舍。里禁他不得,出三千贯赏钱,召人拿他。谁敢上去拿他?因此上,小人们不敢上山打捕,哪讨来卖!” 史进道:“我也听得说有强人。不想那厮们如此大弄。必然要恼人。李吉,你今后有野味时寻些来。” 李苦唱个喏自去了。 史进归到厅前,寻思这厮们大弄,必要来薅恼村坊。既然如此便叫庄客拣两头肥水牛来杀了,庄内自有造下的好酒,先烧了一陌“”,便叫庄客去请这当村里三四百史家村户都到家中草堂上序下,教庄客一面把盏劝酒。史进对众人说道: “我听得上有三个强人,聚集着五七百小喽罗打家劫舍。这厮们既然大弄,必然早晚要来俺村中罗噪。我今特请你众人来商议。倘若那厮们来时,各家准备。我庄上打起梆子,你众人可各执枪棒前来救应;你各家有事,亦是如此。递相救护,共保村坊。如果强人自来,都是我来理会。” 众人道:“我等村农只靠大郎做主,梆子响时,谁敢不来。” 当晚众人谢酒,各自分散回家,准备器械。 自此,修整门户墙垣,安排庄院,设立几处梆子,衣甲,整频刀马,防贼寇,不在话下。 且说少华山寨中三个头领坐定商议。为头的神机军师朱武,那人原是定远人氏,能使两口双刀,虽无十分本事。却精通阵法,广有谋略;第二个好汉,姓陈,名达,原是邺城人氏,使一条出白点钢枪;第,姓杨,名春,蒲州解良县人氏,使一口。 当日朱武与陈达、杨春说道:“如今我听知华阴县里出三千赏钱,召人捉我们,诚恐来时要与他厮杀。只是山寨钱粮欠少,如何不去劫掳些来,以供山寨之用?聚积些粮食在寨里,防备官军来时,好和他打熬。” 跳涧虎陈达道:“说得是。如今便去华阴县里先问他借粮,看他如何。” 白花蛇杨春道:“不要华阴县去;只去蒲城县,万无一失。” 陈达道:“蒲城县人户稀少,钱粮不多,不如只打华阴县;那里人民丰富,钱粮广有。” 杨春道:“哥哥不知。若是打华阴县时,须从史家村过。那个九纹龙史进是个大虫,不可去撩拨他。他如何肯放我们过去?” 陈达道:“兄弟懦弱!一个村坊,过去不得,怎地敢抵敌官军?” 杨春道:“哥哥,不可小了他!那人端的了得!” 朱武道:“我也曾闻他十分英雄,说这人真有本事。兄弟,休去罢。” 陈达叫将起来,说道:“你两个闭了鸟嘴!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只是一个人,须不是三头六臂?我不信!”喝叫小喽罗:“快备我的马来!如今便先去打史家庄,后取华阴县!” 朱武、杨春再三谏劝。 陈达那里肯听,随即披挂上马,点了一百四五十小喽罗,鸣锣擂鼓,下山望史家村去了。 且说史进正在庄前整制刀马,只见庄客报知此事。 史进听得,就庄上敲起梆子来。 那庄前,庄后,庄东,庄西,三四百家庄户,听得梆子响,都拖枪曳棒,聚起三四百人,一齐都到史家庄上。 看了史进,头戴,身披朱红甲;上穿青锦袄,下着抹绿靴;腰系皮搭,前后铁掩心;一张弓,一,手里拿一把三尖两刃四窍八环刀。 庄客牵过那匹火炭赤马。 史进上了马,了刀,前面摆着三四十壮健的庄客,后面列着八九十的乡夫及史家庄户,都跟在后头,一齐呐喊,直到村北路口。 那少华山陈达引了人马飞奔到山坡下,将小喽罗摆开。 史进看时,见陈达头戴干红凹面巾,身披里金生铁甲;上穿一领红衲袄,脚穿一对吊墩靴;腰系七尺攒线搭;坐骑一匹高头白马;手中横着丈八点钢矛。 小喽罗趁势便呐喊。 二员将就马上相见。 陈达在马上看着史进,欠身施礼。 史进喝道:“汝等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犯着弥天大罪,都是该死的人!你也须有耳朵!好大胆!直来太岁头上动土!” 陈达在马上答道:“俺山寨里欠少些粮,欲往华阴县借粮;经由贵庄,假一条路,并不敢动一根草。可放我们过去,回来自当拜谢。” 史进道:“胡说!俺家现当里正,正要拿你这伙贼;今日倒来经由我村中过却不拿你,倒放你过去,本县知道,须连累於我。” 陈达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相烦借一条路。” 史进道:“甚么闲话!我便肯时,有一个不肯!你问得他肯便去!” 陈达道:“好汉,叫我问谁?” 史进道:“你问得我手里这口刀肯,便!” 陈达大怒道:“!休得要逞精神!” 史进也怒,轮手中刀,骤坐下马,来战陈达。 陈达也拍马挺枪来迎史进。 两个交马,斗了多时,史进卖个破绽,让陈达把枪望心窝里搠来;史进却把腰闪,陈达和枪撷入怀里来;史进轻舒猿臂,款扭狼腰,只一挟,把陈达轻轻了嵌花鞍,款款揪住了线搭,只一丢,丢落地,那匹战马拨风也似去了。 史进叫庄客把陈达绑了。 众人把小喽罗一赶都走了。 史进回到庄上,把陈达绑在庭心内柱上,等待一发拿了那贼首,一并解官请赏;且把酒来赏了众人,教且权散。众人喝采:“不枉了史大郎如此豪杰!” 休说众人欢喜饮酒。 却说朱武、杨春,两个正在寨里猜疑,捉摸不定,且教小喽罗再去探听消息。只见回去的人牵着空马,奔到山前,只叫道:“苦也!陈家哥哥不听二位哥哥所说,送了性命!” 朱武问其缘故。小喽罗备说交锋一节,“怎当史进英雄!” 朱武道:“我的言语不听,果有此祸!” 杨春道:“我们尽数都去与他死并,如何?” 朱武道:“亦是不可;他尚自输了,你如何并得他过?我有一条苦计,若救他不得,我和你都休。” 杨春问道:“如何苦计?” 朱武附耳低言说道:“只除恁地……”杨春道:“好计!我和你便去!事不宜迟!” 再说史进正在庄上忿怒未消,只见庄客飞报道:“山寨里朱武,杨春自来了。” 史进道:“这厮合休!我教他两个一发解官!快牵过马来!” 一面打起梆子。 众人早都到来。 史进上了马,正待出庄门,只见朱武、杨春,步行已到庄前,两个双双跪下,擎着四行眼泪。 史进下马来喝道:“你两个跪下如何说?” 朱武哭道:“小人等三个累被官司逼迫,不得已上山落草。当初发愿道,不求同日生,只愿同日死。 虽不及关,张,刘备的义气,其心则同。 今日小弟陈达不听好言,误犯虎威,已被英雄擒捉在贵庄,无计恳求,今来迳就死。 望英雄将我三人一发解官请赏,誓不皱眉。我等就英雄手内请死,并无怨心!” 史进听了,寻思道:“他们直恁义气!我若拿他去解官请赏时,反教天下好汉们耻笑我不英雄。自古道:‘大虫不吃。’”史进道:“你两个且跟我进来。” 朱武、杨春,并无惧怯,随了史进,直到后厅前跪下,又教史进绑缚。 史进三四五次叫起来。他两个那里肯起来? 惺惺惜惺惺,好汉识好汉。 史进道:“你们既然如此义气深重,我若送了你们,不是好汉。我放陈达还你,如何?” 朱武道:“休得连累了英雄,不当稳便,宁可把我们解官请赏。” 史进道:“如何使得。你肯吃我酒食么?” 朱武道:“一死尚然不惧,何况酒肉乎!” 当时史进大喜,解放陈达,就后厅上座置酒设席管待三人。 朱武,杨春,陈达,拜谢大恩。 酒至数杯,少添春色。 酒罢,三人谢了史进,回山去了。 史进送出庄门,自回庄上。 却说朱武等三人归到寨中坐下,朱武道:“我们非这条苦计,怎得性命在此?虽然救了一人,却也难得史大郎为义气上放了我们。过几日备些礼物送去,谢他救命之恩。” 话休,过了十数日,朱武等三人收拾得三十两,使两个小喽罗送去史家庄上,当夜敲门。庄客报知,史进火急披衣,来到庄前,问小喽罗:“有甚 话说?” 小喽罗道:“三个头领再三:特使进献些薄礼,酬谢大郎不杀之恩。不要推却,望乞笑留。” 取出金子递与。史进初时推却,次后寻思道:“既然好意送来,受之为当。”叫庄客置酒管待小校吃了半夜酒,把些零碎银两赏了小校回山。 又过半月馀,朱武等三人在寨中商议掳掠得好大珠子,又使小喽罗连夜送来庄上。 史进受了,不在话下。 又过了半月,史进寻思道:“也难得这三个敬重我,我也备些礼物回奉他。”次日,叫庄客寻个裁缝,自去县里买了三疋红绵,裁成三领;又拣肥羊煮了三个,将大盒子盛了,委两个庄客送去。 史进庄上有个为头的庄客王四,此人颇能答应官府,口舌利便,满庄人都叫他做“赛伯当”史进教他与一个得力的庄客,挑了,直送到山下。 小喽罗问了备细,引到山寨里见了朱武等。 三个头领大喜,受了锦袄子并肥羊酒礼,把十两银子赏了庄客,每人吃了十数碗酒,下山同归庄内,见了史进,说道:“山上头领多多上覆”。 史进自此常常与朱武等三人往来。 不时间,只是王四去山寨里送物事,不只一日。&寨里头领也频频地使人送金银来与史进。 荏苒光阴,时遇八月中秋到来。 史进要和三人说话,约至十五夜来庄上赏月饮酒,先使庄客王四带一封请书直至少华山上请朱武,陈达,杨春,来庄上赴席。 王四驰书迳到山寨里,见了三位头领,下了来书。 朱武看了大喜。 三个应允,随即写封回书,赏了两银子,吃了十来碗酒。 王四下得山来,正撞着时常送物事来的小喽罗,一把抱住,那里肯放,又拖去山路边村酒店里吃了十数碗酒。 王四相别了回庄,一面走着,被山风一吹,酒却涌上来,踉踉跄跄,一步一颠;走不得十里之路,见座林子,奔到里面,望着那绿茸茸莎草地上扑地倒了。 原来扑兔正在那坡下张兔儿,认得是史家庄上王四,赶入林子里来扶他,那里扶得动,只见王四搭里掉出银子来。 李吉寻思道:“这厮醉了,那里讨得许多?何不拿他些?” 也是天罡星合当聚会,自是生出机会来∶李吉解那搭,望地下只一抖,那封回书和银子都抖出来。 李吉拿起,颇识几字;将书拆开看时,见面写着少华山朱武,陈达,杨春;中间多有兼文武的言语,却不识得,只认得三个字。 李吉道:“我做猎户,几时能彀发迹?算命道我今年有大财,却在这里!华阴县里现出三千贯赏钱捕捉他三个贼人。叵耐史进那厮,前日我去他庄上寻矮邱乙郎,他道我来相脚头屣盘,你原来倒和贼人来往!” 银子并书都拿去了,径去华阴县里来出首。 却说庄客一觉直睡到二更方醒,觉得看见月光微微照在身上,吃了一惊,跳将起来,却见四边都是松树;便去腰里摸时,搭和书都不见了;四下里寻时,只见空搭在莎草上。 王四只管叫苦,寻思道:“银子不打紧,这封回书却怎生得好?正不知被甚人拿去了?”眉头一纵,计上心来,自道:“若回去庄上说脱了回书,大郎必然焦躁,定是赶我出来;不如只说不曾有回书,那里查照?”计较定了,飞也似取路归来庄上,却好五更天气。 史进见王四回来,问道:“你缘何方才归来?” 王四道:“托主人福荫,寨中三个头领都不肯放,留住王四吃了半夜酒,因此回来迟了。” 史进又问:“曾有回书么?” 王四道:“三个头领要写回书,却是小人道:‘三位头领既然准时赴席,何必回书? 小人又有杯酒,路上恐有些,不是。’”史进听了大喜,说道:“不枉了诸人叫你‘赛伯当!’真个了得!” 王四应道:“小人怎敢差迟,路上不曾住脚,一直奔回庄上。” 史进道:“既然如此,教人去县里买些果品案酒伺候。” 不觉中秋节至。 是日晴明得好。 史进当日分付家中庄客宰了一腔大羊,杀了百十个鸡鹅,准备下酒食筵宴。 看看天色晚来,少华山上朱武,陈达,杨春,三个头领分付小喽罗看守寨栅,只带三五个做伴,将了朴刀,各跨口腰刀,不骑鞍马,步行下山,迳来到史家庄上。 史进接着,各叙礼罢,请入后园。 庄内己安排宴。 史进请三位头领上坐,史进对席相陪,便叫庄客把前后庄门拴了,一面饮酒。庄内庄客轮流把盏,一边割羊劝酒。 酒至数杯,却早东边推起那轮明月。 史进和三个头领叙说旧话新言。 只听得墙外一声喊起,火把乱明。 史进大惊,跳起身来道:“三位贤友且坐,待我去看!” 喝叫庄客:“不要开门!” 掇条梯子上墙打一看时,只见是华阴县尉在马上,引着两个都头,带着三四百士兵,围住庄院。 史进及三个头领只管叫苦。 外面火光中照见钢叉,朴刀,五股寸,,摆得似麻林一般。 两个都头口里叫道:“不要走了强贼!” 不是这伙人来捉史并三个头领,怎地教史进先杀了一二个人,结识了十数个好汉?直教:芦花深处屯兵士,荷中治战船。 毕竟史进与三个头领怎地脱身,且听下回分解。
赏析/《水浒传》第一回
高俅在《水浒传》中出场较早,作者虽然着墨不多,到后面只是将其作为一种奸臣当道的黑暗社会现实背景来描写。但不管怎样,他也算是《水浒传》中着力描写的人物之一,自然是奸臣的典型形象之一。 高俅有着与一些梁山好汉如时迁、白胜等人类似的出身经历,他们的人生起点是一样的,只是由于个人机遇和秉性品格的不同,他们分别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最终成为政治上的对手。高俅早年混迹于市井,也算是江湖中人物。他生性聪明,精通各种技艺,如吹弹歌舞、耍枪使棒、相扑玩耍、诗书词赋等,特别是踢得好,他的名字也是由此而得,如果从个人的资质而言,他和燕青可以算是一类人物。江湖上固然注重武功,但也不轻视个人其它方面的才艺,否则梁山上也不会为安道全、金大坚等人留下交椅。就是这些技艺给高俅带来了人生的转机。依他的聪明才智,如果落草梁山,大概也能坐上一把交椅,尽管名次不会太靠前。 高俅给人印象很深的还有他的那股流氓气,在其发迹之前,还是着实受过一番磨难的。 他曾因帮王员外的儿子漫天使钱,坏人家产,被官府驱逐出东京,衣食一度没有着落。如果他一直这么落魄,很难说他不会像其他好汉那样到梁山去混口造反饭吃,但他的运气实在是好,辗转了几次后,终于投得其人,成为端王的贴身亲随。当端王摇身一变,登上皇帝宝座成为徽宗时,高俅的好日子也就随即到来了。他青云直上,仕途顺利,一直升到殿帅府太尉职事。如此轻易地靠一手好球艺和对主人的贴心伏侍就能成为朝廷的重臣,进入国家的核心领导阶层,这自然不能令那些身怀绝艺、报国无门的杨志之辈服气。像高俅这样的经历对那些混迹于市井的流氓帮闲们来说是个特例,按《水浒传》中的写法,他们通常的出路一般有两条,一是将流氓帮闲事业进行到底,运气好点的,能成为当地一霸,比如蒋门神、西门庆之流,运气差点的,则被好汉杀死,关西、牛二之辈;另一条道路则是落草为寇,投奔梁山,梁山队伍中有不少此类人物。人们以往过分强调高俅等奸臣与梁山好汉之间的对立,其实,他们之间有着不少类似处,不难想象,如果时迁、白胜等人也有高俅这样好的运气,他们的人生道路将会怎样。应该说,这是一个值得认真思考的问题。 如果高俅仅仅是个东京市井上的帮闲和小混混,如牛二、在大相国寺菜园里捣乱的众泼皮之类,这肯定不会招致梁山好汉们如此激烈的反应。但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朝廷的用人机制出现了问题,那些饱读诗书、身怀绝艺者报国无门,而偏偏像高俅这样一个不上档次的市井无赖却一路攀升,成为国家的重臣,可以耀武扬威地对文武百官发号施令,真可谓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出的开着。否则,许多面孔如林冲、杨志等就不会出现在梁山好汉的队伍中。令人特别难以忍受的是,高俅还将自己的流氓作风带进官场,他不是去主动适应朝廷,而是让朝廷适应自己,结果将威严的朝廷变成了混乱不堪的市井。他刚一上任,就,对禁军教头王进百般挑剔,迫使王进离家远逃。后又帮儿子高衙内去抢夺禁军教头林冲的妻子,设下白虎堂毒计,诬陷林冲。林冲发配到沧州后,他又派人火烧草料场,嫁祸林冲,直至林冲走投无路,逼上梁山,成为朝廷的反对力量。从各个地方大员与其亲疏不等的出身中,就可以知道高俅在朝中与蔡京等奸臣勾结在一起把持朝政为非作歹,任人唯亲,已经到了多么严重的程度,这些官员要么是他们的亲戚,要么是他们的徒弟,他们是高俅在各个地方的化身,将整个国家都按照流氓无赖的方式进行统治,事实上,那些官员也确实是这样做的。像高俅这样的人物虽然被作者极力丑化,写得坏到极处,但也并非完全虚构而来,这一人物有着很强的现实性的,在历史上可以找到不少这样的人物。 从高俅发迹过程的描写中可以看出,这么一个为社会所唾弃的地痞流氓之所以能青云直上,能无所顾忌地为害朝廷,主要是有皇帝做靠山,没有皇帝的支持或者默许,他们肯定是不敢如此张狂的。尽管小说赞成梁山好汉的替天行道之举,只反,不反皇帝,但其对最高统治者徽宗皇帝的不满也是可以分明感觉到的,这正如金圣叹所揭示的那样:“乱自上作”,否则,作者也不会在各路好汉出场之前专门为高俅写上一段小传。自然,高俅之类人物的飞黄腾达还有更为深层的社会文化原因,那就是封建专制。只要这种专制制度存在着,就会不断有这类人物产生,整个封建社会也就会不断陷入动荡、整合,再动荡,再整合的历史怪圈。《水浒传》只是写了其中的一次循环,但它的细致生动而又深入的描写为揭示这一历史规律提供了很好的分析文本。 既然混迹市井的流氓无赖能进入朝廷,成为国家重臣,那就会有同样出身的人起来反对他,在梁山泊坐上一把交椅,这不过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老实说,无论是梁山好汉还是奸臣高俅,看起来势不两立,水火难容,但它们都是社会正常秩序的破坏力量,只不过表现方式有所不同而已。
回评/《水浒传》第一回
一部大书七十回,将写一百八人也。乃开书未写一百八人,而先写高俅者,盖不写高俅,便写一百八人,则是乱自下生也;不写一百八人,先写高俅,则是乱自上作也。乱自下生,不可训也,作者之所必避也;乱自上作,不可长也,作者之所深惧也。一部大书七十回,而开书先写高俅,有以也。 &&&&高俅来而王进去矣。王进者,何人也?不坠父业,善养母志,盖孝子也。吾又闻古有“求忠臣必于孝子之门”之语,然则王进亦忠臣也。孝子忠臣,则国家之、圆璧方珪者也。之四海而不一得之,竖求之百年而不一得之。不一得之而忽然有之,则当尊之,荣之,事之。必欲骂之,打之,至于杀之,因逼去之,是何为也!王进去,而一百八人来矣,则是高俅来,而一百八人来矣。王进去后,更有史进。史者,史也。寓言稗史亦史也。夫古者史以记事,今稗史所记何事?殆记一百八人之事也。记一百八人之事,而亦居然谓之史也何居?从来庶人之议皆史也。庶人则何敢议也?庶人不敢议也。庶人不敢议而又议,可也?天下有道,然后庶人不议也。今则庶人议矣。何用知其天下无道? 曰:王进去,而高俅来矣。 史之为言史也,固也。进之为言何也?曰:彼固自许,虽稗史,然已进于史也。史进之为言进于史,固也。王进之为言何也?曰:必如此人,庶几圣人在上,可教而进之于王道也。必如王进,然后可教而进之于王道,然则彼一百八人也者,固王道之所必诛也。一百八人,则诚王道所必诛矣,何用见王进之庶几为圣人之民?曰:不坠父业,善养母志,犹其可见者也。更有其不可见者,如点名不到,不见其首也;一去延安,不见其尾也。无首无尾者,其犹神龙欤?诚使彼一百八人者,尽出于此,吾以知其免耳,而终不之及也。一百八人终不之及,夫而后知王进之难能也。 不见其首者,示人乱世不应出头也;不见其尾者,示人乱世决无收场也。 一部书,七十回,一百八人,以天罡第一星宋江为主;而先做强盗者,乃是地煞第一星朱武。虽作者笔力纵横之妙,然亦以见其逆天而行也。 次出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盖一部书七十回一百八人为虎为蛇,皆非好相识也。何用知其为是檃栝一部书七十回一百八人?曰:楔子所以楔出一部,而天师化现恰有一虎一蛇,故知陈达、杨春是一百八人之总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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