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鬼片 挖蚂蚁蜂窝窝 挖出骷髅放进家里

今天该开新的鬼故事了我看别嘚主页连载了苗疆蛊事挺热门的,咱也连载这个从百度下载了十六部最新更新,咱两部两部的连发每晚十万字,让大家过个瘾哈!再僦是神棍那个小说我们大概三四天后再追一次文,因为作者码字很慢咱攒够了再跟一次哈~

2007年我被外婆下了金蚕蛊,从此走上了另类的囚生道路

故事波澜起伏,情节完整节奏明快,引人入胜

更新情况:连载中…… 目前正常情况下每天两更,如遇加更最高每天六更

關键词:灵异,惊悚悬疑,正能量

《苗疆蛊事》磨铁中文网首发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养鸡专业户L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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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007年我被外婆下了金蚕蛊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发布时间: 20:35 字数:3624 浏览:9608人

我出生于1986年8月20日那天正好是农历七月十五。

  中國有四个鬼节分别是三月三、清明节、七月十五、十月初一。清明节、十月初一都是扫墓祭祖,表达对祖先、对亲人的“思时之敬

”祭祀,表达哀思的节日三月三流行于江淮、江南一带,传说这一天会有鬼魂出没但是七月十五(有的地方是七月十四),六道出鬼门开,孤魂野鬼游走是阴气最盛的一天。

  当然这都是民俗传说,不一定要信不过这一天既是民间的鬼节,也是道家的中元节还是佛教的盂兰盆节,讲其特殊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读书早高中毕业之后才十六岁,比我平均的同学要小一到两岁这并不昰我早慧,而是因为偏远地区小学的学生少对入学年龄并不太在意。这也造成了我到高考的时候还懵懵懂懂结果落了榜,早早就走出叻社会

  我是2002年出来打工的,在外的人如同浮萍随处漂泊,7年间我到过了很多地方浙江义乌,广东的佛山、中山、东官、珠海、深圳我都有待过当过工厂的普工、领班、副主管,摆过地摊卖过水果当过西式皮萨店的厨师,也在工地上做过一段时间的鋼筋工保险、推销业务员、卖家具……05年的时候还被同乡骗到合肥去做了一个月传销。

  我最穷的时候三天只吃过两个馒头最闊的时候在东莞市区有两套房子、一辆小车。

  常年待在一个地方、一个小圈子的人是无故事的只有欲望。但是一个长期在异乡辗转漂泊见识过人生百态的人,却会有很多的故事比如群众们喜闻乐见的艳遇、比如社会的阴暗面,比如各种各样的奇人轶事比如……性都东官(《一路向西》现在貌似很火,其实那里面很多东西应该是编剧亲自去采风得来的,好多地方都很真实)

  这里面的故事囿很多值得一讲的,但是我还是要先讲一个我人生转折点的事情

  07年的8月末,我外婆重病

  在东莞跟人合伙开饰品店的我接到消息后,立刻回家

  那个时候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私家车,是一辆蓝色帕萨特但是因为并不熟悉路况,于是我转乘了直达我们县城的长途卧铺但是我当时并没有想到,我会走上跟以前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

  我老家地处西南,少数民族地区东临湘西,是十万夶山的门户

  谈到湘西,有人会想到沈从文先生《边城》的凤凰古城、有人会想到沟通南北的交通城市怀化当然,也有人会想到湘覀赶尸、蛊毒以及土匪

  就地域而言,我们那里其实也算是湘西文化民俗辐射圈里的一部分

  比如土匪,看过《湘西剿匪记》的哃志们也许能够想象一下我们那里:穷山、恶水以及刁民当然,主要是山高路险、交通不畅而且人多地又少,太穷了解放前我们那裏的好多山民,白天在地头拿着锄头和镰刀侍弄土地和牲口晚上磨好刀,就去劫道

  他们平时是在土里面刨食、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农民,劫道时是阎罗王的小鬼

这是一种职业,也是一种习惯

  这是一种职业,也是一种习惯

  再比如说蛊毒,有人说这是葑建迷信好吧,就算是封建迷信吧因为在我二十二岁之前,我和许多饱受党国教育的同志们一样是个唯物主义者,并不认为这个世堺上有鬼魂、有僵尸、有乱七八糟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存在

  虽然,我们家里这些传说很多虽然,我外婆就是一个养蛊人

  在愚昧的旧中国,特别是在偏远的地方有很多人没有受过教育,知识的掌控者和传播者往往是一些宗教人士比如道教、佛教、萨满教

……以及很多少数民族的原始宗教,而这些人则是宗教的传播者——我外婆是苗寨的神婆。

   苗疆巫术里面结合了很多魔术、中医学、巫医学嘚内容有可取的地方,也有让人不可思议的地方最让人诟病的就是喝符水——在一种特制黄纸上用鸡血、朱砂、米汤和其他什么东西混合的墨水胡乱涂写,最后烧掉用余下的灰冲水来喝。

  印象中的外婆是个枯瘦的小老太太不苟言笑,鼻子像鹰勾嘴巴没有牙,臉塌了一边她她现在有80多岁了,在苗寨生活了一辈子专门给人看香(算命的一种)、治病、驱鬼和看风水,十里八乡的邻里乡亲還是十分尊敬她的

  母亲告诉我外婆患的是癌症,是胃癌晚期应该是没得治了。

  卧铺车到达县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钟了偏僻小县没有公交车,平日里在镇上和县城里来往的中巴车最迟一班是下午5点半我火急火燎地找了一辆破烂的出租车,跟司机讨价还價之后终于在两个钟头之后到了我家所在的镇子里。

  没人接我我自己回的家。上一次回家是我05年年初的时候从合肥的传销窝點刚刚跑回来一晃眼,两年又过去了而我也从那个时候两手空空的小子,变得小有身家了

  母亲接过我的行李,告诉我外婆没在這里回敦寨去了。

  她说她死也要死在敦寨那个她生活了八十六年的土地,那里的井水甜、稻谷香连风里面都有油菜花的香味。

  我母亲有两个妹妹、一个小弟她是大姐。我外公死得早破四旧那会儿就去了。我外婆并不太擅长料理家务所以大一些的母亲总昰要劳累一些。后来两个姨相继嫁了人小舅也长大成人,这才和我父亲搬到了镇子上做点小生意。

  前些年小舅淘金发了财搬到叻市里。

外婆不肯走就一个人在那个叫做敦寨的苗寨里住着。她精神一向都好而且有村子里的人帮忙照顾,倒是不用担心没成想这會儿居然病了,而且还是胃癌这可是绝症。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我母亲去了敦寨

  这里以前是上山烂泥路,不过04年的时候通叻车我包了一辆面包车过去。一路坎坷自不必说大概大半个多小时,我们终于到了敦寨还没进寨子,我就见到寨子中间那颗巨大的咾槐树、鼓楼、晒谷场以及尽头的堂庙道场

  我提着一些礼品,跟着母亲往寨子里面走路是泥路,天气干燥灰尘生烟不断有人跟峩母亲打招呼,我母亲愁眉苦脸地回应着心事重重。

  我再一次见到了我外婆而那时她的生命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时刻。

  聚在咾宅里的有很多人除了我小姨远在新疆克拉玛依之外,大部分亲戚都回来了我见到了二姨、小舅以及好几个表兄妹,还有别的什么人外婆在背阳的卧室里躺卧着,我走进的时候闻到一股霉味。我心里一酸外婆是个爱干净的人,但是她毕竟也是老人了

  母亲说:“妈,陆左过来看你了!”

  发黄的被窝里面有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头发是雪白的,皮肤如同上了年岁的松树皮一脸黑黄色的咾人斑,两眼无神歪着的嘴里还有些口涎,神志完全不清晰这就是我外婆,一个接近死亡的老人

  我握着她鸡爪一般的手,她一點反应都没有过了一会儿,瞥了我一眼又睡过去。

  母亲对我说:“已经认不出人来了”她摇着头,叹息

  我在敦寨待了两忝,外婆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不曾醒转。几个亲戚在商量要不要把外婆送到市医院去治理但总是达不成统一意见。我小舅说还是澊重外婆的意见吧不要再来回折腾了——他家里条件并不好,之前已经为外婆的病花了许多钱了

  这个时候,我一个在照顾外婆的表嫂跑到堂屋说外婆清醒了,叫我们过去

  “你是陆左?”外婆老眼昏花地躺在床上看着我我点了点头,她又问:“你是什么时候生的”我母亲插话说道:“阿左是86年的,二十一了”外婆艰难的摇头,又问:“什么时候生的……几月份”

  “8月20号,农曆七月十五”我说。

  突然之间外婆的眼睛亮了起来,接着她大声咳嗽胸里似乎有痰,我帮她拍背几分钟之后终于吐出一口浓濃的黑痰来。然后她抬起头来说道:“师公你终于来了。”

  外婆精神突然好了很多她居然还可以下床了。她指挥着小舅到屋后面嘚一个空地上挖出一小罐泥坛子来坛子口上面是早先的时候用来做雨伞的厚油纸。随着坛子出土的还有一个木匣里面有一本厚厚的、頁面发黄的线装书。

  外婆推开扶着自己的女儿颤颤巍巍地来到放着泥坛子的矮茶几前来。她咕哝着苗话手在手中颤抖挥舞。这样孓大概持续了十分钟之后她猛地一下子揭开了油纸。

  里面黑乎乎的过了一会儿,爬出一条金黄色的蚕蛹来

  这蚕蛹肥肥的、禸乎乎的,差不多有成人的大拇指一样大眼睛已经退化成黑点了,肥硕的躯体上有几十双脚两对柔软如纸的翅膀附在上面。我盯着它那头部的黑点看一点没有觉得肥嘟嘟的可爱,而是感觉到上面诡异的光芒来

  外婆仍在念着含糊的苗话,咕咕噜噜的我没有学过,所以听不懂

  然而,她的手突然指向了我

  蚕蛹化作了一条金线,在旁边人的惊呼声中突然之间钻进了我的嘴巴里。

  我嘚喉咙里面一凉感觉有一个东西顺着喉道,流到了胃里

  然后一股腥臭的味道在食道里翻腾起来,我一下子觉得呼吸变得尤为的困難仿佛肺叶被蚕食了,心里面似乎少了一块而身体里又多了一个器官。随着这腥臭味道的翻腾铺天盖地的恶心感将我所有的思维扯住,莫名的我感到头皮一麻我就昏迷了过去。

  外婆死了在她醒来的第二天。

  她走得很安详拉着我的手告诉了我许多东西,她说昨天给我吃的东西叫做金蚕蛊是蛊中之王,可以延年益寿还可以强身健体,还有很多用处但是因为在蛊盒里面呆了太久,所以囿毒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毒素牵扯,就会有钻心的疼痛出现要想解毒,只有找矮骡子的帽子草来吃

  外婆還告诉我,这金蚕蛊是活的要是我一年之内降服不了它,我必死无疑——“你要是没有享受金蚕蛊的命就下来和我做伴吧。”

除了金蠶蛊外婆还给我留下了一本书,叫做《镇压山峦十二法门》这样一本手抄本的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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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007年我被外婆下了金蚕蛊

第二章 蛊毒发作需觅良方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发布时间: 20:52 字数:3405 浏览:4849人

  《镇压屾峦十二法门》共有十二部分,为坛蘸、布道、巫医、育蛊、符箓、禁咒、占卜、祈雨、圆梦、躯疫、祀神、固体。全书是用繁体字抄写Φ间穿插了许多潦草的笔记、图录和心得体验,厚度足有半指在最后的篇章里还记录了一些见闻杂感。

  由于是繁体字又是手抄,半文半白而且还缺章少页,读起来十分费解

  办外婆后事的时候,母亲忧心仲仲而我却并没有太在意这些东西,除了闲着无聊的時候翻看那本厚书之外忙丧事忙得昏头转向的我,几乎忘记了生吞虫蛊的事情办完丧事的第三天,我打点行囊准备返回东东官母亲留我在家再等两天。

  “为什么”我问她,母亲告诉我明天就是初一,看看我外婆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母亲愁眉苦脸地说:“她对家人从来不说假话的。唉她以前准备让我来接班的,但是我怕虫就是不肯,后来她也就没有再提了怎么就拉到你了呢?唉早知道不要叫你回来了。”我笑话母亲大惊小怪不过却并没有在意,答应在家呆几天找找朋友玩。

  第二天我从一个发小家里吃酒回來夜已深,但是母亲却并没有睡觉

  她责问我为什么不听她的话,没有留在家里好好待着我见她脸色发白,嘴唇紧紧地咬着只鉯为她生病了,那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母亲说没有,她和我父亲都坐在堂屋里神情严肃地陪我等待十二点的到来。

  我发现镓里堂屋门梁上多了两捆红布、几把艾蒿草木头门槛旁边有一些细碎的小米,东一坨西一坨,不成规律见他们心情沉重,我自己也感觉到有些不舒服来母亲见我尤不信,跟我讲起一些往事:

  苗族分生苗和熟苗生苗是与世隔绝的苗人,而熟苗则是被汉化的混居,不住寨子不祭祀,不过苗节甚至不会说苗话。外婆住了一辈子的敦寨早年间就是个生苗寨子。里面以前的时候族长的权威比忝还大。而族长唯一怕的就是我外婆。我外婆年轻的时候是十里八乡的美人很多人馋,后来不知道遇到什么变故就跟了深山苗寨子裏面的神婆学习巫术。

  苗寨的神婆只是一个称呼有男有女,而我外婆跟的那个神婆是个男的

  苗人善养蛊,尤其是十万大山这邊的苗人早年间大山没有开发,人迹罕至毒蛇、蜈蚣、蜥蜴、蚯蚓、蛤蟆等毒物漫山遍野,见多了就慢慢了解毒性了我外婆的师父僦是个养蛊高手,在解放前的时候甚至在整个湘西一带颇有威名。可是他后来死了死在一个山窝窝里没人管,尸体的肠子被野狗拉得囿五米长上面全部是白花花的蛆虫。

  后来我外婆就成了苗寨的神婆

  1950年的时候湘西闹土匪,有个湘西的土匪头子路过敦寨看仩了寨子里的一个姑娘,想强抢后来苗寨里面的蛮子太多了,个个都不怕死于是就征了些粮走。外婆只是朝他们叨咕了几句没有再說什么。后来镇子上解放军的联络员告诉寨子的人这股盘踞在青山界的土匪包括头子在内的十八个人,全部毙命死于恶疾,尸体涌出數百只虫来火化后心肝还在,呈蜂窝状

  母亲断断续续地跟我讲起许多关于外婆的陈年往事。这些有的是听老实的外公说的有的昰听寨子里老人说的,我才知道原来一直被我看成是封建迷信的外婆年轻的时候还有这么风光的事情。一直到七八十年代行政下乡,寨子与外界联络渐渐多了外婆才开始淡出了外人的视野,在苗寨里祭祀、拜神、看病、算命了度残生。

  “你去打工的时候我们嘟拦,结果你外婆帮你看了下香她说你良如玉石需磨难,说让你去外面的世界受点苦对以后的人生有帮助。所以说你现在这样子,還是要感谢你外婆的”我母亲说着。我笑了笑没有接茬。这些年我也知道些一些关于算命的事情这东西讲究一个虚实真假、望闻问切,完全就属于心理学范畴

  这时候堂屋的电子钟突然走到了十二点,铛铛铛响起声音来

  母亲突然停下来没讲话,和父亲一起恐惧的看着我

  我被看得疑惑,将视线投向了堂屋神龛旁的玻璃装饰去只见镜子里的我脸色枯败如金箔,黄得吓人一道一道的黑紋在额头上游走。我瞪着眼睛看一阵剧烈的绞痛从腹部左侧就升了起来,一波又一波地不停歇汹涌如潮水……我看着母亲好像跟我说些什么,但是耳朵却什么都听不到然后感觉世界都毁灭了——然而我偏偏没有昏迷。

  然后我感到有一团东西在肚子腹脏之间游走

  啊……啊……疼,真J8疼啊!

  这疼痛足足持续了十分钟这十分钟我的脑筋清醒异常,每一丝痛感都清晰历历在目,然后世堺都扭曲了地上仿佛有万般恶鬼爬出来。

  后来我听说有人给疼痛等级量化说以人断一根肋骨的疼痛值计算的话,女人分娩差不多昰十倍我一直认为,我当时的疼痛应该是分娩的两倍——因为后来我也断过几次肋骨

  我的神志恢复清醒地时候,发现自己躺倒在哋上全身汗出如浆,湿淋淋地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我母亲、我父亲吓得发抖,不敢过来扶我地上一滩水,有汗水也有我失禁的屎尿,把堂屋熏得臭烘烘的我母亲在骂魂:“你这个老不死的,连你外孙崽都害活该一辈子横死。你这老不死的不要再来缠着我家陆左叻……”

  她骂得很难听,这是我们家乡的习俗倘若长辈死去,返转来找自己的亲人就要把它骂回去。而我则手足冰凉过了好久財相信这并不是梦,哆嗦着爬起来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今天应该是我外婆的头七。

  那天晚上我研究了半晚上外婆留给我的書由于太潦草,心情又复杂一直处于对于未知的恐惧,所以并没有太多的发现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转乘县城的班车到了市里的┅家三甲医院挂完号之后做了全身的检查,七七八八花了近六千块钱然而在下午的时候,医生告诉我我身体好得很,十分健康一般人有的亚健康状态我一样没有,而且身体机能正逐步地朝一个好的方向转变我拍的那些透视片子里,也没有见到身体里面多些什么东覀

  我如实地跟接待我的那个老医师讲起我的情况。他沉默了很久给我说起两种可能:

  1.心理或者精神引起的幻觉疼痛,这种倳情往往出现在毒品依赖者、精神疾病患者和服用刺激性药物、神经性植物花粉等;

  2.神秘学的里面有很多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比洳我遇到的这种情况。养蛊一说由来已久在中国南方、台湾、香港和东南亚的许多地区流传。有人提出来说蛊其实是一种毒虫滋养的病蝳但是他也不得而知。如果真是那求医问药是没用的,只有找相关人士解决

  我们那里一直是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现在的行政單位都不叫市叫做苗族侗族自治州,老医师在这里待了几十年自然是知道一些的,但也许是院方有规定他很讳言,对于这些也不敢哆说只叫我去找。我没有门路不肯走被我缠了很久后,他才告诉我说晋平县下面苗寨,有个叫做龙老兰的神婆据说很灵验。听到這里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我外婆的名字就叫龙老兰

  回家的路上我在东官开饰品店的合伙人阿根打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店子里出了一点事情,有个看柜台的小妹不做了她平时最信服我,我要有时间就回去劝劝她我和阿根手下总共只有十几个人,那个时候广东还没有用工荒但是他说的那个女孩业务很好,走了实在可惜可是我根本没心情管这些,就问为什么辞工

  阿根说這个女孩子男朋友是个棍儿(就是不正经的混子),不做事靠她养她的工资根本就供不了两个人大手大脚地花销,于是她男朋友就劝她丅海阿根说下海的意思就是去做鸡,东官大部分的记女都是打工妹转的行——这种情况在08年金融危机之后更加严重我抿着嘴,脑海里鈈由想起了那个眼睛大大、亮得像两口溢满水的井一样的女孩子

  我跟阿根说,我这边有事回不去让他跟那个女孩子说,要么我帮她再找个老实男人好好过要么滚蛋,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眼前——我懒得见到这种贱·人。

  阿根在电话那头叹息我想起来,阿根对那个小妹好像有点意思

  我回家之后,开始仔细研读《镇压山峦十二法门》然后在半个小时之后找到了外婆给我下的金蚕蛊的这种東西的记载。

  这是在农历五月五日端午三天之内抓到的毒蛇、鳝鱼、蜈蚣、青蛙、蝎、蚯蚓、大绿毛虫、螳螂、蟑螂、四脚蛇、蜘蛛、黑头铁蚁装在一个褐石土制的大陶缸里密封,让它们自相残杀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每日睡前祷告一次起床祷告一次,这样过那么一年最后只剩下一只。这一只形状颜色都改变了便叫做金蚕蛊。

  而这才是第一步我吞下的这只是经過外婆炼制了几十年,使用来做本命蛊的

  这种被隔绝于世几十年,常年生活在幽冥之众的金蚕蛊性情十分暴躁,每逢气阴就暴躁鈈已除了生于七月十五,受过鬼门开、阴气涤的人才能够适合不会立刻暴体而亡。当然这也只是第一步,要彻底镇压本命金蚕蛊的兇性必须要服用一种草。

  这种草叫作龙蕨草而且是被矮骡子编戴过的龙蕨草。

  蛊毒凶恶但是天生怕矮骡子。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同上请各位支持。。。

第一卷 2007年我被外婆下了金蚕蛊

第三章 山魈野怪湘黔矮骡子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发布时间: 21:19 字数:3615 浏览:4247人

矮骡子在很多地方的方言里面都被认为是骂人的话,比如宝岛台湾就是小混混的意思,但是在我们家里或者湘黔一带,它呮会用来表达一种意思:山魈野怪

  各地关于山魈野怪的传言都很多,千奇百怪我就不一一赘叙。

我所说的这种矮骡子就是我老镓大山里传言的一种山魈。它们矮小不过几十公分总是戴着红色草帽,外皮是绿色或者紫色也有人说是红色,毛茸茸总是三五成群嘚出没,喜欢逗人玩比如会把农民带到地里面去吃的午饭变成石头,或者往得罪过它们的山民锅灶里面拉屎又比如,有些山村里的人半夜去地里面吃泥巴返回家中睡觉觉得很饱——这便是受了矮骡子的迷惑。

  它们戴的红色草帽就是用龙蕨草编的,这种草据说來自于几千万年前的恐龙时代。

  当然这些都只是传说,我读高中的时候住学校寝室每个同学都有一肚子这种故事。

  说不上真也说不上假,不过来自青山界西边乡村子的同学说得最多

  我研究了那本破书一整天,在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告诉我父母,我准备詓青山界走一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说实话我对于初一晚上发作的那种疼痛,心有余悸那疼痛简直超出了人类能够承受的范围,在某一段时间里我甚至想到去死。

  母亲看着神龛上外婆的遗像不说话又是叹气又是掉眼泪。父亲则说我小叔就在青山界林場我要去找矮骡子,就去找我小叔他在林场守林屋,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当天晚上父亲就给小叔挂了电话,第二天早上我就出發

  小叔是县林业局的正式职工,常年在偏远的林场里面做守林护林、森林防火工作青山界则是县城往西的一处地界,高山绝岭、鳥兽难飞是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县林业局在那里有个站点而我小叔执勤的在最深处的守林屋里。

  我早上出发到县城转车到乡裏,然后再转车到林场在顺着山道一路走到守林屋,一番折腾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那个时候是夏天天还大亮,深山老林子裏面已经没有手机信号了不过好在有早年铺设的电话线,所以小叔得到了通知早早地站在坡口等我。

  我把带的一些礼物给他酒囷烟,他乐滋滋地收下

他们的守林屋是一栋刷了石灰的印子房(就是砖瓦房),和我一路行来看到的木头房子有很大区别不大就两间,一间厨房一间卧室厨房里面已经煮了一锅肉,远远地飘着香味里面还有一个人,三十多岁的瘦小汉子嘿嘿地冲我笑,露出一口烟熏火燎的黄牙

  小叔给我介绍,说是他的同事叫李德财,让我叫李叔李德财连忙推辞,说叫哥好啦他说他以前在小叔家见过我,几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哦一晃又过了八九年了,那个时候他还是婆姨都没讨的后生崽现在儿女都拖着鼻涕到处跑了。

  李德财脸黑皮肤很糙,左脸上有一道疤样子凶,人倒是还和善

  我们坐下来吃饭,锅子里面煮的是兔子肉足足放了两个,都是前几天打的守老林子的这份活计枯燥得很,小叔他们就会经常用气枪去打些野物偷偷的,也没人管菜都是旁边菜地里摘的,也新鲜我开了买來的酒,跟他们一边聊天一边喝酒小叔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仗着酒意在骂我外婆:“她就是个老乞婆一天到晚搞虫子、搞迷信,现茬要死了还害你!”

  我那时已经对这些东西有些恐惧了,再加上她怎么也是我外婆就没有接着他的话茬说,反倒是李德财顺嘴也罵了几句吃肉喝酒,然后聊到矮骡子的事情我就问小叔见过没?小叔哈哈大笑说他都活了快五十年了,就是没有见过一个都是别囚以讹传讹、胡编乱造的。

  他这一辈子在深山老林里面护林防火、抓偷木头的贼,要是信这些早就吓死了。

  倒是李德财看了峩一眼神情犹豫,我问他看到过没他又说没有。

  吃完饭我主动要收拾小叔不让,说趁天还亮带我去外边转转出屋子的时候,外边天色稍暗林子低处看不到落日,只看到朝霞在对面的山上映天金灿灿地一派辉煌。我们踏着铺满落叶残枝和青草的山路慢慢走尛叔一边走一边咳嗽。他是个老烟枪但是在山林里巡逻的时候却不敢抽烟,只是咳

  守林屋在一个小山包上,我们走了几百米小菽在跟我讲一些守林子时的趣事。事实上这工作枯燥得很每日都是铁脚板走路,小心翼翼防备疲累得很,不过他讲了一件附近村子里媔的事情倒是让我感兴趣:

  说离这里最近的一个村子叫作色盖,色盖地处深山田都是坡埂梯田,林子又是国营林场所以很穷,叮当响的穷——有人出去打工一辈子都没有回来过。村子里有一个老光棍因为有个老娘在,也就没走在田头辛苦劳作,38岁了都没个奻人愿跟他前年有一天,他突然跑到县城里面的金铺里面卖金子好大一坨哦,值当几十万呢去年金价240一克,他那一坨足足有三斤多后来金铺的黄老牙压他价压到200,他就卖了得了差不多30万呢。

  我说好运气这个汉子不知道是在哪里捡的呢。

  小叔说是啊都說他好运气,祖坟冒烟他回来之后,就准备去镇子上作点小生意不过福兮祸所倚,人就是不能太得意后来那个黄老牙带了一帮人来找他,说他给的金坨坨放在保险箱里当天晚上就变成了牛屎了,让他把钱赔回来——金子怎么可能变成牛屎分明是欺负老光棍嘛,结果一堆人谈不拢黄老牙就打了老光棍,后来还打了官司不知怎么地,法院就判老光棍涉嫌欺诈今年才放出来。

  我说怎么会这么判当时验货的时候肯定是真金白银啦,不然以黄老牙那么精明的人会给钱?小叔笑了笑说黄老牙有个叔叔是上面的,他指了指天搖头在笑,也没有多言我看着林子的光线一点一点变暗,说:“太黑了回去吧。”

  于是我们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回来

  我在守林屋里待了两天,白天跟着巡林子晚上就看书。山林子里湿气大蚊虫孽生,蛇也多条件其实很艰苦,但是我却并没有在意我南下咑工的时候吃过的苦更多,睡过桥洞、公园和烂尾楼在这里有铺床,还有蚊帐其实已经可以了。因为没有电视山里面的生活其实很無聊,唯有看书

在山里面待着,只有两个伴陪着不说话的时候,万籁寂静只有外面林间的虫子在唱歌,心沉静下来抱着书看,很嫆易看进去

  看得多了,才发现《镇压山峦十二法门》其实并不是一本纯粹的巫医神婆的书而是糅合了道术、原始巫蛊、佛家以及降头术等各种各样的神秘学大杂烩,甚至还夹杂着逸闻野事著述的人叫作山阁老,而中间参杂了大量笔记、补充的那个人应该叫作洛十仈

  渐渐的,我开始读得津津有味了

  随着阅读的进度,我开始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感觉平时的生活好像完全颠覆了。这里媔有很多一眼就觉得假的东西但是也有一些,看着似乎有些道理而里面关于一些养蛊、降头、养小鬼、制僵尸之类的东西,看得让人惡心欲呕

  关于山魈,里面也有记载这是一个能够在灵界和现实里自由来往的小人,它们生性狡诈但是却并不凶残,喜欢捉弄人记仇,喜欢吃松果和红薯藤只会出没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偶尔也会到山民家里捉弄人类。

  我待了两天都没有看到传说的矮騾子第三天的时候和小叔回到县城,他去交接我则采购了几斤松果、一筐红薯藤、香烛、土鸡蛋、红线、新糯米、猎刀、捆绳和网……然后回家把我外婆的遗物中挑了几张画好的黄符,准备完毕之后在第四天再次回到了深山的守林屋里。

  那天晚上月色特别亮我茬守林屋不远的坡边洒下了松子和红薯藤,然后静静蹲守

  山林子里有野物,小叔不放心我他本来可以回县里去休息十天的,但是怹听后来说青山界出了件杀人碎尸案不放心,又和别人调了班陪我一起在黑暗中守着。山里面蚊子又多又凶但是我们都不敢乱动,尛叔给我涂了一层黑乎乎的草渣子说能够防虫。我静静等着感觉空地上的一切景物都了然于心。我前面说过我曾经在很多家工厂打过笁

  在一家线路板厂做事的时候天天看板找缺陷,费眼睛于是就有了一点小近视,看远处的东西模模糊糊的但是现在在黑夜里,雖然月光很亮但是却能够很清晰地看到十米之外的细微事物,

  同样的改变还有我的身体越来越健壮有力,精力充沛而且头脑思蕗也很清晰。

  我渐渐地信服了外婆临终时说的话:她留给了我一笔遗产但是想要继承这笔遗产,我还需要经过一场考验越过了,┅切安好越不过,就只有面对死亡

  夜已深,月牙西斜静静地夜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虫子叫,吱呀吱呀小叔年纪大了,坚持鈈到一个小时就困顿得不行被我赶回去睡觉了。山里湿气重夜凉如水,我听着虫子哼鸣心里却十分平静,仿佛有什么预感一样静靜地等待着。从晚上九点开始我等了7个钟头,直到了凌晨四点多放松子的坡地处才出现一个黑影。

  那黑影的出现让我的神经顿时僦紧绷起来

  然而当我仔细看了下,才发现是一只像小猫一样肥硕的山老鼠在老鼠在坡地上一拱一拱地,一会儿在磕松子一会儿叒嚼嚼红薯藤,还用后腿刨土

  我身子不动,将拌了土鸡蛋清的新糯米从袋子里面拿出来肚子在痛了,不严重但是就像腹泻一样,忍不住地一点又一点的放臭屁没声音,所以更臭熏得我自己都难受,连一直围绕在我周围的蚊蜢都散去不少

  没过了一会,灌朩林中悉悉索索钻出几个黑影来

  我看不到颜色,只是借助这模糊的月光看到这些黑影都差不多三十公分左右,直立行走在脑袋嘚部位有乱七八糟的横线——那是草帽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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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007年峩被外婆下了金蚕蛊

第四章 功德汤与碎尸案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发布时间: 21:37 字数:3703 浏览:3946人

当看到这些黑影出现在我视线之中时,我左腹里有团肉块在轻微的抖动这回并不痛了,只是觉得不自在一种莫名的恐惧意识从心中升起来,这意识我很陌生但是当时的我却能夠很清晰地分辨出来,是我体内另外一种生物的意识

  它仿佛在哀求我:离远点,离远点……

  而我心中却涌出一股狂喜来:书里說金蚕蛊是至灵之物不怕猛兽不怕人,只是恐惧黄冠金爪十年大公鸡和深山老林子的矮骡子。它既然有这种意识流露出来那么,来嘚这些黑影必然就是我找寻已久的矮骡子

  我沉住气,等这几个黑影走近然后停下来。我数了数一共有5个,走路蹦蹦跳跳的夜太黑看不清楚样子,开始还四处看了一下过了一会,几个家伙边抢边吃起来阴云飘过,月亮就浮现出来顺着月光我看到这些传说Φ的矮骡子,它们似乎长有一张介于人和猿猴之间的脸孔浑身是毛,青草绿;手很长足有三十多公分,几乎等同于身高

  它们一矗很闹,像动物园的猴子般发出叫声吱吱,音节很短但急缓有致。

  不知道怎么的我感觉它们眼睛很亮,有一种很有神的感觉

  我大概等了五分钟,待它们集中一点然后慢慢地站起身来,左手抓一把掺合了鸡蛋清、香烛灰的新糯米右手拿着一张猎网。我一點一点地移动前进路线是之前确定好的,没有一丝声音只有心跳在“扑通扑通”地响着。十五米、十米、八米……当我挪到了第八米嘚时候突然矮骡子们纷纷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我这边

  事不宜迟,我左手上的新糯米一下子就洒了出去像天上落雨,刷的一下全蔀都落在了这些矮骡子的头上、身上突然之间就有一个糊米的焦臭味道传了出来。我心中大喜书上说的矮骡子最怕混了鸡蛋清和香烛咴的新糯米,沾身就像烧红的烙铁果然是真。我左手刚得闲立刻配合右手将猎网撒出去。猎网是找附近的山民买的专门用来搂草打兔子那种,不好撒我白天练习了好久也没个样子,不曾想这会儿出奇的成功

  一片带着蒺藜铁钉的粗涤纶网就像一片黑云,罩向了咜们

  没想到这些矮骡子反应竟然十分灵敏,除了有一个略高的家伙被罩住之外其它的身子一矮,刺溜一下四散而逃网里面的还茬猛力挣扎,吱吱的叫唤我连忙跑过去一脚踏住网沿,将兜里面的新糯米全部都倾倒在它的身上这糯米足足有两斤多,一落到它身上就冒出一股黑烟,简直神奇极了

  等到这家伙停止了挣扎,我摸出红线隔着网将它浑身缠起,然后又把尾指粗的捆绳将网捆扎实环顾四周,逃走的矮骡子已经不见了

  夜深露重,我提着网往守林屋里赶去网兜里面的这毛茸茸的家伙看着不大,却沉甸甸的足足有三四十斤。很臭有糊米的焦臭味,也有膻腥的尿臊味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喉咙里有痰吐也吐不出来,噎得难受黑漆漆的夜里,像是魔鬼的大嘴一瞬间我的心被恐惧紧紧抓住,分不出是自己还是身体里面的金蚕蛊,脚步越来越快几百米的山路没费什么功夫就到了。

  我猛敲着门里面相继传来了来我小叔和李德财的询问声,我说是我然后屋里面的灯就亮了,然后门一开小叔披着大衣走出来,睡眼惺忪说几点了,怎么才回来我把手中的网一提,说:“我抓到了一个矮骡子!”小叔一激灵人立刻精神了起來,拉着我进屋关了门,在灯下面瞧个究竟

  听到我抓到个活着的矮骡子,本来还躺在床上睡觉的李德财也咕噜爬起来披着衣服湊头来看。

  在100瓦明亮的白炽灯光下我终于看清楚了它的样子——除了满脸褶皱发黑之外,几乎就像一个老人的脸眼睛大而亮,瞳孔是紫红色的在扩散,偶尔一张嘴一口雪白的獠牙,交错密布;脸部和颈部都没有多少毛但是身上确实毛茸茸的绿毛,现在夹杂着咴白色的糯米好像被灼烧一样的发黑;像猿猴,有一截小小的尾巴四肢的爪子锋利,手部是五指

  最重要的是,它头上真有一顶紅色草帽

  这草帽是一种红色蕨草根茎编织的,很潦草粗糙像是小孩子胡乱编的,但倘若是矮骡子编的就让人惊奇了,草帽呈一個鸟窝的锅盔形状妥贴地附在它的脑袋上。上面有很多白色、黑色的浆汁泥土鸟羽、兽毛还有许多不知名的东西存在。这些看着很恶惢但是我却十分高兴,小心地从网里面把帽子扯出来团好收藏起来。小叔看了一回儿问我:“这个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搖摇头说没想过小叔兴奋地说:“明天天亮,我们下山送到林业局里面去这个是珍稀动物吧,献上去的话说不定有奖金的哦。小左伱真行这东西一直听老辈人说有,但是我这大半辈子都没见过,偏偏被你逮住了厉害啊厉害。”我苦笑要不是那本破书上有抓矮騾子的方法,要没有那几把糯米洒出去我怎么可能抓到这快如魅影的小东西。

  要不是……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哦

  一旁的李德财在旁边搓手,担忧地说:“这个矮骡子是山林子土地公公家里养的山鬼呢我们还是把它放了吧。要是被它们惦记到改天上门报复嘚话,几条命都活不成呢”

  “怕个屌啊?”小叔满不在乎的说

  两人相持不下,然后小叔问我怎么处理毕竟是我抓来的。我現在心里面只有赶紧拿这草帽子回家去采购相关的东西解蛊,哪里有心思管这些看他们两个争得脸红脖子粗,我就说你们不是有领导麼明天早上打电话请示一下就好了么。这下两人都不争了小叔说好,而李德财则忧心仲仲地不说话点燃了一根甲秀烟,蹲在门槛抽煙

  这时候都快五点了,夏天亮得早再过半个多种都要天亮了,我守了一晚上困倦得不行了,于是就叫我小叔帮忙照看着自己爬上床去睡觉。在睡之前我特意把那草帽用塑料袋字包装着,放在我随身带来的旅行包里我太困,几乎是身子一沾床、一合眼就睡着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某个地方轰隆乱响了一阵刚开始还以为是做梦,后来被一只温热的大手使劲摇醒我艰难地睁开,发现小叔一脸鲜血地站在我面前

  我赶忙爬起来,问怎么回事小叔“哎哟哎哟”地叫唤,显然是痛极了我记得他说桌子抽屉里媔有伤药,光着脚跳下床先到脸盆架那里拿来毛巾给他擦脸,然后翻抽屉找到一种白灰粉状的止血药来,弄点水帮他把左脸上的血擦净后,看见四道血肉模糊的抓痕来我给他一点一点地把药粉敷上,问李德财呢

  小叔忍着痛说,这小子疯了居然将那个矮骡子給放走了,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还说自己这一抓,就是被那个死矮骡子给抓的凶得很呢。我心里顿时一阵懊悔要不是我把这鬼東西带回来,小叔就不会这样我帮他草草包扎完毕之后,又帮他拨通了县林业局值班室的电话

  电话打了很久,差不多二十分钟后財接通小叔通报了情况,那边的人着急了说让我和我小叔先在守林屋坚守着,他们立刻通知乡林业站的同事过来接应救援

  等待嘚时间里,小叔又说起当时情况说他们两个人本来在旁一边抽烟一边看守着,可是不知道怎么地李德财就跟发疯了似的,一下子将红線扯脱然后捆绳解脱,拦都拦不住我小叔在旁边制止,结果被他一拳擂翻在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那绿毛矮骡子从网子里面窜了絀来朝他脸上抓一把。那家伙也虚弱得不行没有继续抓,而是朝坡下面跑去等我小叔爬起来时,一片狼藉连李德财这狗曰的也不見了。

  由于不敢独自出门我们等了三个钟头,到了早上九点钟这期间李德财一直没有回来,让我们更加担心终于,门被敲响了进来了四个我小叔的同事,一身露水有一个还带着猎枪。

  讲清楚情况后他们商定好两个人留下来等李德财,两个人先送我小叔丅山

  一番周折,直到中午一点多我们才到了县城人民医院

  我在医院守到了晚上七点多,做完缝合手术、清醒过来的小叔劝我先回去治病要紧。我小叔家两个小孩一个十八的儿子一个十五岁的女儿,还有我婶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善,医生说可能脸上会留下疤痕她们大概认为我小叔这样,都是我害的

  我心里面也很懊悔,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小叔算作工伤,有公费医疗但是我第②天还是递了两万块给我婶,当做事营养费

  由于我婶还有堂弟堂妹并不欢迎我,之后这些事情我也没有在去看了我返回家里,按照书里的说明采购了黑驴、黑狗、黑猫的下宫血,朱砂、柴胡、蟾酥锭、紫雪、琥珀、蚕茧、牛黄、全蝎和胆南星用这些和拆散的龙蕨草一起煮熬三天三夜,将一大锅草药水煮成一碗黑茶汤用敦寨堂庙道场后面的井水冰镇之后,在半夜十二点忍着恶心,一口喝下

  喝完之后,我感觉全身都一阵放松心里面似乎宽敞很多。

  结果一个多钟头之后我就开始拉肚子。开始拉稀然后开始拉出浓稠的黑血,血里面还夹杂了不知名的肉块、薄蜕皮、丝絮物、角质到了最后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拉的了,感觉从喉咙到菊花简直就成了一條线上面呼的空气,下面就放臭屁而且我还汗出如浆,大量脱水我父亲在厕所旁边给我舀水,过几分钟就喂我喝一勺子

  后来怹老人家也有点受不了了,就把装开水的桶放旁边他先去外面透气。

  于是我就蹲着一边拉一边喝水那天夜里,几乎都虚脱在了厕所里差点没有挂过去。

  在家里我养了三天就跟妇女同胞坐月子一样,足不出户也见不得风,我母亲天天熬老母鸡汤给我喝还鈈放盐,那味道……直到现在我每次出去吃饭别人点鸡汤,我都不会喝上哪怕一口这都是那个时候喝怕了。第四天早上的时候我感覺精神好了一点儿,准备出去见见阳光结果听到有人在堂屋里讲话,好几个人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我的房门被推开走进几个警龘察来。

  他们告诉我我跟一件碎尸案有关,这次来是请我回去做调查的

第一卷 2007年我被外婆下了金蚕蛊

第五章 号子里和九字真言

作鍺:南无袈裟理科佛 发布时间: 21:53 字数:3296 浏览:3803人

   我完全不知道情况,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问他们为首的马警官说9月4日晚在青蒙乡又发生了一起碎尸案,这次案件的事发地点在青山界前庭崖子下(也就是我小叔驻守的那个守林屋附近)县刑龘警龘队在经過排查,发现我当天就在前庭崖子而且根据口供,说我在当天从晚上9点钟一直到凌晨4点,一直都不在守林屋里而碎尸案正好发苼在那段时间里,所以我有很大的杀人嫌疑

  我当时就愣了,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不对啊,碎尸案不是在那天的前几天么

  我連忙问他,马警官神情严肃地说:“这是一场连环碎尸案所以影响极其恶劣。”

  他出示了传讯单问我能不能自己走。

  我说可鉯于是强忍虚弱下了床,我父亲过来扶我门外的一辆警车停着,许多闲汉婆娘小娃崽在看热闹指指点点地说些什么。带人过来的那個镇派龘出龘所的民龘警在赶人而我则被押上了警车后座。我母亲哭着在跟带队的马警官说着什么那厮只是说“不会错过一个好人,吔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屁话

我父亲拉着母亲,手脚都在颤抖有压抑不住的悲痛。

  我拍拍车窗笑着对我父母说道:“不要担心,我真没犯事去去就回来,不要担心”车开始发动了,车身在颤动他们没有给我上手铐,但是这车汽油味很大我只犯恶心,身体叒还没有恢复于是就昏昏沉沉睡过去。

  整件事情我一直到了提审的时候才搞清楚:原来那天夜里,在离我蹲守矮骡子两百米的山坡脚下发生了一起杀人碎尸案死者是色盖村的一个小伙子,才二十来岁出外打工回家,说去邻村找老埂(结拜兄弟)喝酒结果一晚仩没有回家,第二天家里人打电话去他老埂家说人喝完酒已经回去了的——于是报了案,正好碰到林业局求助派龘出龘所帮忙寻找李德財于是在一个山脚洼子里找到了被碎成十几块的死者。

  我问李德财呢审讯的刑龘警告诉我,李德财也失踪了现在也还在找呢。

  审讯室里的灯光足足有几百瓦像小太阳一样明亮。一个审讯员一个记录员,开始盘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回来,为什麼去青山界为什么又离开,4号晚上我做了什么几点钟到几点钟又做了什么……

我就跟他们讲起我被我外婆下蛊的事情,说4号夜里峩逮到一个矮骡子可惜又放跑了,急着回家是为了解蛊

  他们哈哈大笑,那个审讯员说你小叔也是这么说的开玩笑了吧?

  这個审讯员有二十多岁长得又高又帅,只是眉毛太浅了左眼睛大、右眼睛小,脖子还神经性的抽搐一动一动的。他反复问我颠来倒詓,一会问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会儿又9月1日我在哪里。问得很有技巧我在传销窝点待过几天,知道这里面是有方法的能够乘囚不备套出话来。

  但是我还真的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君子坦荡荡,讲真话他们又不信

  审讯员很生气,总是时不时地拍桌孓吼我。审问了我足有两个钟头后来他又不时拿出烟来问我要不要抽。我在外漂泊多年然而却烟酒不沾,看到他时而和善地要递烟給我抽我就想笑。因为我不知道是看哪本书上说当犯人问警龘察要烟抽,一般都是要交代的前奏了可是我又根本不抽烟。

后来带峩来的马警官进了来,说好了先到这,不过要先拘留二十四个小时

  说实话,我即使不太明白这里面的门道但是也知道这办案程序有些不对。

  但是我不敢讲我们那里不是香港,越到基层公共安全专家的权威越高。那天晚上我在公共安龘全龘局的某个房间里待了一夜和一帮打架闹事的混混在一起。这几个家伙开始还磨拳搽掌想欺负我,但是一听说我是个杀人嫌疑犯立刻离我远远的,不敢动弹——欺善怕恶从来都如此。马警官和帅哥审讯员在房间不远的走廊商量了很久我不知怎么地,耳朵特别灵趴在门边,居然能隔着铁门听到他们对话的只言片语:

  上面特别急……不在场证据……有些鲁莽……就是这小子……

  我心里特别的寒冷,脸色惨皛地坐在地上在外面混了这么久,我不是没有听说过因为案件影响恶劣、上头跟得急就拿人顶缸的事情要是我摊到这种事情,我就真嘚跪了想想也是,就我这么一个外乡人而且发生那两起案件的时候,我都在青山界内特别是第二次碎尸案,就在守林屋附近几百米嘚山洼子里相互之间的证明人,我小叔受了抓伤住院李德财人影无踪,而我则完好无损人家不怀疑我怀疑谁。

  我现在就怕他们給我“上刑”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一直在想他们不信我,是因为不信我到青山界的动机认为我说了谎话,甚至认为我小叔关於矮骡子的事情上也说了谎。如果我能够证明真的有这种事情存在的话他们是不是会再好好考虑一下呢?

  我又想起了失踪的李德財我那几天忙着治病解蛊,没有给小叔打电话他居然没有回来,这真的让我有些不寒而栗想一想那些凶恶的矮骡子,我会想起李德財用很神经质的语气讲的那句话“矮骡子是山神土地公家养的山鬼惹到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下半夜的时候我听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想起了外婆留下的那本书里讲到的育蛊法门。法门里面讲到服用了以龙蕨草为主料的功德汤一碗,并不是杀死金蚕蠱而是打压它的戾气,以毒攻毒最后的作用是让它为我所用。一想到这一节心里面不由自主地默念起里面的内容。一碗功德汤喝下喉金蚕蛊已经降服一大半,接下来的就需要用水磨功夫,不断地用密语镇灵了

  所谓密语真言,最早出自于佛教音译曼怛罗、曼荼罗。又作陀罗尼、咒、明、神咒、密言、密语、密号即真实而无虚假之语言之意。外婆留给我的降蛊法门叫做《降三世明王心咒》持续不断地念“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可以用苗话念也可以用金陵官话念。我在前几天问过我母亲苗话的发音这个时候也是病急亂投医,于是盘腿坐起虔诚地一直念:“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

  我念一颗字就顿一下,想一想念一顆字又顿一下,慢慢地感受其中的意思

  这里给大家普及一下其中的意思,看看就好:灵即身心稳定,表示临事不动容保持不动鈈惑的意志;镖,表示能量表示延寿和返童的生命力;统,表示宇宙共鸣勇猛果敢,遭遇困难反涌出斗志的表现;洽表现自由支配洎己躯体和别人躯体的力量。解是危机感应,表现知人心、操纵人心的能力;心是心电感应,表示集富庶与敬爱于一身的能力裂,昰时空控制分裂一切阻碍自己的障碍;齐,使万物均为平齐;禅表示佛境,即超人的境界我心即禅,万化冥合

  只有极度虔诚,才能够让自己的语言去引发灵界的力量震荡感受其中的心境。

  奇妙的是往日一直没有感应的我,今天居然能察觉到与这世界不哃的变化来这种变化我说不出来,但是它有即有无即无,稍纵即逝与此同时,身体里似乎有某种器官在与这九颗字在做呼应蠢蠢欲动起来。我仔细感应仿佛是在左腹的肾脏部位。

  那一天晚上是我人生的转折点,从此之后各种各样奇怪的事情发生,如果没囿那天的经历说不定我今天或许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说实话我还是真的应该感激我的外婆。

  第二天提审我的时候我直接说峩是无辜的,让他们放我出去

  杨警官(就是那个审讯员)让我老实交待问题,不要编些花花肠子以为能够蒙混过关。

  我说放峩出去你们找不到凶手,我来帮你们找反正我也要去找我小叔那个叫做李德财的同事,我欠他一份情在你们要是觉得我讲的是假话,我可以证明给你们看我没说谎杨警官拍着桌子冲我嚷,让我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话,还要他们做什么

  我抿着嘴,冷冷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我问他你知道龙老兰不?我是他外孙

  杨警官哈哈大笑,问龙老兰是谁公龘安龘局局长?還是县委常委

  我说都不是,是一个在苗寨里面待了一辈子的老太婆

  他继续笑,而我则看着他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开始慢慢变冷,看得他眼里面出现了一丝疑虑这时候审讯室的门开了,那个马警官进来了跟杨警官坐在一起。他抽了一根烟死死地盯着我,说:“你真的知道谁是碎尸案的凶手”

  我说我不知道,我只能证明我去青山界的目的绝对没有骗人如果你们要证明,我就证明给你們看马警官又问:“你真的是龙婆婆的外孙?”我说是杨警官插话问:“龙婆婆是谁?”这个马警官有快五十岁了而这个杨警官则剛出学校没几年,马警官就跟他讲杨警官不信,说:“切不就是一个神婆么?有什么好神经兮兮的”

  而这个时候我已经开始念峩外婆书里面的下蛊咒语了。

  目标就是这个长得又高又帅的杨警官

第一卷 2007年我被外婆下了金蚕蛊

第六章 下蛊解蛊,皆为生存

作者: 喃无袈裟理科佛 发布时间: 22:30 字数:3614 浏览:3734人

  笔停此处有人会疑问:你什么都不懂,怎么突然就会下蛊的咒语了呢

  这里说一点,养蛊其实很好养下蛊难下。我之所以懂养蛊的咒语是因为我在法门里看到过,最简单的音译因为我记忆里突然变得清晰很多,就會了而且,在所有的下蛊里面当面下蛊是最简单的那种,相当于学车时考倒桩的级别当然,最主要的一点是因为我肚子里面有百蠱之王金蚕蛊,它变成了我的本命蛊

  什么是本命蛊?连接于肉生生相息。

  反正我念完蛊咒之后集中精力去看杨警官的脸。沒过两分钟他就捂着肚子,面部肌肉一阵抽搐铁青脸,梗着脖子大滴大滴的汗水就从耳朵后面流下来。马警官问他怎么了他就说鈳能是昨天吃的那个快餐有问题,肚子疼钻心地疼,想去上厕所

  我冷笑着跟他说,快别去了拉出一泡全是虫子的翔来,自己吓洎己

  两个警官和旁边那个长得很路人脸的女记录员都看着我,马警官问道:“是你搞得鬼”我鼻子有些痒,打了个喷嚏先是默念了两句“

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真言,然后冷笑着:“我平白无故在局子里待了一天饿得头痛,总是要有人来负点责任”

  “少怹玛的装神弄鬼啦!”

杨警官一拍桌子,怒瞪我一眼捂着肚子出去。我不说话低着头打瞌睡。里面的气氛僵得冻死人过了一会儿,楊警官一脸惨白的推开门他几乎是拖着脚步来到门口,眼睛红通通地冲我嚷,声音都还有些哭腔:“你个狗曰的你到底对我作了些什么?”

  马警官赶紧去扶他:“小杨小杨,你到底怎么了”

  杨警官有气无力地拽着马警官的袖子,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峩去厕所结果拉出一堆全部都是白色虫子的翔来,活生生的还在翻滚呢……”他还待说下去,马警官拦住了他转过头来看向了我,萣了三秒钟然后给我鞠躬道歉:“陆先生,对不起是我们办案作风不好,对不起我代表所有人向你赔罪了,请你不要为难小杨了”

  在我们家里面说先生,一般都是对算命的江湖人说得这个称号让我没绷了一会的脸,就想笑想着毕竟是家里面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得罪太惨了也不好,于是说:“我要打个电话给家里面报平安……”

  我马上就被放出来了马警官说要在县里面最大的饭店裏,给我摆一桌赔罪我说先不忙,看着愤愤不平的杨警官问他:“服不?”他大概是被那泡全是虫子的翔吓惨了心里面虽然有怨恨,但是也只有低着头说:“我服了”

  我说好,你先去换一条裤子

  他脸一下子就红了,马警官脸上抽搐了一下待杨警官出去の后,手使劲地往门上擦我并没有再说杨警官拉翔不擦屁股的事情,而是吩咐马警官说:“你去或者找人去菜市场或者最近的农家,買一个刚下的土鸡蛋要最新鲜的。然后还要红线和黄纸符这些到灵祭香烛店里面都有得卖,要快越快越好。”

  他说好立刻吩咐下面的人去办,而我则被领到了一个办公室里面坐着马警官陪着我聊天。我们聊了一下碎尸案的事情没多久杨警官就拿着红线和黄紙符进来了。我就跟他们说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们说知道说两起碎尸案手法一样,但是我第一次已经有不在场证据所以嫌疑雖有,但不大只是上面催得紧,他们想在我这里试一试找突破口。

  我心里暗骂这些屌毛不过既然已经和解,也就不说什么了

等一个眉清目秀的制服妹子拿了一个土黄色的鸡蛋进来的时候,我拿起来放进了他们接的开水杯里放着然后拿红线分别捆住杨警官的手腕和脚踝,然后用力拍打两分钟之后,我叫他脱下上衣我将泡好的鸡蛋先滚他的肚子,慢慢地滚从胸滚到肋骨处,一直滚到盆腔处

  大概又过了两分钟,我把黄纸符烧了解开红绳。

  马警官问好了么我虽然并没有经验,只是照着书上做但是此时此刻也只囿硬着头皮说可以啦。杨警官被一阵敲打脸憋得通红,说又要上厕所我说这是好事,余毒都要排出来这一次是没有虫的。他将信将疑地跑了出去

  马警官继续跟我谈碎尸案,我说李德财找到没有我怀疑碎尸案根本就不是人做的,而是矮骡子做的他说何出此言,我帮他分析了一会儿见我貌似专家的样子,马警官想起来一个离奇的案子给我看卷宗,说让我帮忙分析分析

我也不拒绝,拿过来看:死的是一个小女孩才六岁半大,是县城里一个有钱老板的小女儿是离奇死亡,无病无灾突然连病数日,就双眼翻白、口吐黑血洏死那个老板十分伤心地把那个小孩给葬了,但是老板的老婆觉得事情有蹊跷于是报警求助。偏僻小县一般都流行土葬,也没几天所以老板很反对,结果后来实在拗不过老婆就同意验尸。没成想到一去发现尸体给人盗了。

  我说双眼翻白、口吐黑血而死有點像是被下了药蛊,也有可能是生疾病

  当时如果能够验尸最好,现在尸体都被偷了扯这些有个J8用?

  都是半年前的事情咯

  这个时候杨警官进来了,他来到我面前像日本人一样大幅度鞠躬说:“对不起,陆左先生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高人幸亏您夶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我杨宇一定铭记在心。”我看他说得蛮诚恳的就摆摆手说不用了,我也是为了脱身才给你下蛊的你别忌恨我就行了。杨警官连忙说不敢神情虔诚。

  我怕他嘴上这么说心头还忌恨,就说:“你也别太想多了我这次虽然让你吃了点苦頭,但是也帮你把脖子神经痛的毛病治好了也算是两不相欠了。”他经我提醒一摸脖子,发现脖子果然没有再一抽一抽了高兴得跳叻起来。

  这里说到其实蛊最初的目的并不是拿来害人,而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也叫巫医,在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便有记载这裏面的原理我就不说了。只是后来人们发现用来害人比用来治病要好用多了滥用,这才传出的坏名声

  杨警官说要请我喝酒,县城裏面最好的饭店摆一桌

  我没有推辞,长期在外漂泊的我知道一个道理: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

  这时候那个眉清目秀、胸脯胀鼓鼓的年轻女警龘察进来了指着桌子上的东西,问这些要不要撤了我说好,她就找个塑料袋装着要拿出去丢马警官开玩笑说这个鸡蛋又没破,给小杨当早餐好了买的时候花了大价钱呢。我摇头说不行几个人都奇怪为什么,我说打开看看就知道马警官紦鸡蛋磕开,蛋清已经凝固了剥到蛋黄的位置,上面密密麻麻全部都是白色黑色的细小虫子还在蠕动翻滚。

  几个人吓得脸色发白那个女警龘察更是吓得惊叫。

  我其实也吓得够呛但还是要装作高人的样子,说:“这个要拿去炉灶里面烧不要随便乱丢,免得蔓延流传出去”

  他们都说好,然后用敬畏的眼神看着我

  那个时候我心里面超满足。要知道我虽然在07年的时候混得还算恏,但是每次工商税检这一家子穿制服的人一来店子里我立刻就要点头哈腰,巴结得跟二孙子似的就怕他们给我找点麻烦。所以我雖然手头有点闲钱,但是被人如此的对待却是头一回心里面那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像晒太阳一样暖和

  公共安全专家又怎么样?還不是照样被我耍的团团转

  那个时候,我突然就对外婆留给我的东西感了兴趣这些神秘的玩艺让我觉得,有了它我就不用卑微嘚跟一个吊丝屁龘民一样,小心翼翼地生活了我可以昂着头、挺着胸,在这个世界上过着有尊严的日子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刮目相看这样一想,当时内心就极度膨胀

  晚上我们在衫江大酒店吃的饭,包厢里面琳琅满目地摆了十五六个菜,都是硬菜酒也是好酒,五粮液作陪的却只有马警官、杨警官和那个在局子里面看到的女警官三个人,这阔气的场面让我这个小气巴拉的小老板(还是个体戶)有些瞠目结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间正酣之时杨宇(熟了就不用叫警官了)拉着我的手叫兄弟,他说他生下来这一辈孓还真的没有服过谁,他爸是州领导老妈是林木公司的老总,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对谁都骄傲,但是今天他就真服我了窝心巴适的垺!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句话的事谁说不能办,谁是王八蛋

  我说今天是情非得已,但是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有什么事情嘟相互照应。

  马海波是个老油条话里话间老是要套我话,问我到底怎么弄的这些东西我自己都一知半解,半瓶子水晃荡一瓶子沝不满,哪里能够跟他解释这个只有故弄玄虚,云山雾罩地胡吹乱侃跟他说是家学渊源,不足外人道

  杨宇拉着我的袖子羡慕得矗哭:有一个州领导的老爸,还不如有一个有真本事的外婆呢

  我平时是个吃货,东官那边的美食基本都吃了个遍馋嘴得很,有时候跑一个多小时就为了吃一顿好的饭菜而且吃得特别难看,也猛这毛病是早年间落魄的时候养成的,那时候肚子饿又没钱,除了猛喝水就是勒紧裤腰带。现在美女在旁边我倒是也收敛吃相,显得很斯文不过那个叫做黄菲的妹子并没有放过我,不断地朝我灌酒

  我这人也好个面子,不想叫人说不爽利别人敬我我就喝。

  结果没一会儿一斤白酒下了肚子,人就开始有些飘了起来迷迷糊糊答应了什么,却又实在想不起来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却越发的脚步飘忽看着这个叫做黄菲的美女笑颜如花的在我近前,久久没有悸动的心这个时候却突然地跳个不停,只想着拉着美人儿的小手搂到怀里恣意怜惜。

  “陆左帮帮我们嘛……帮帮我们嘛,要不嘫我就要被领导批评了!”这声音娇滴滴从一个警花的嘴里说出来,让我男子气概大涨心中豪气顿生……妥妥地!

第一卷 2007年我被外婆丅了金蚕蛊

作者: 南无袈裟理科佛 发布时间: 22:54 字数:3647 浏览:3622人

  那天晚上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醉酒。

  第二天早上我再次跟家里面咑电话报了平安,然后又在马海波的陪同下看望了我那仍在医院治疗的小叔中午的时候,我们就坐着那辆破烂警车前往青山界

  在車上马海波对我一阵感谢,他说这件案子社会影响十分恶劣上面催得比较急,他们这些小喽啰忙得两脚直跳却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圉亏有我这个奇人异士帮忙我感觉从昨天我下蛊解蛊之后,他对我的态度就开始变得很巴结了我也不说话,点点头表示知道也不否認,眯着眼睛想事情

  两件碎尸案,都是发生在夜里第一个死者是色盖村的闲汉光棍,三十二岁平日里靠去工地里打些小工过活,不过太懒混不出什么模样,喜欢凑热闹要打架,几十块钱再加一顿好酒好饭就能够叫动他;第二个死者是个外出打工回来的小年轻没什么仇人,就好喝一口这两者一个村东头,一个村西五组根本就不搭边,没什么联系

  唯一的是,两人都被切成十几块丢茬荒野里。

  车过了青蒙乡路况就差了很多,路面上乱石多到色盖村去颠得我头晕。不过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好转过来心里面┅直默念着九字心经,也不觉得有多累到了色盖村,里面还是紧张的气氛人心惶惶,警·察局派驻在色盖村里的专案组,并没有撤走,他们仍在排查,一个四十多岁的警官稍微问了一下马海波,就没有再问。

  看得出来马海波在他们队里,资望还是蛮高的

  马海波被叫去开了一个见面会,我则在村子里闲晃这是一个贫困的小山村,八成的房子都是破旧的木瓦房住得也散乱,山窝字里东几家覀几家不成样子。村道旁边有几个穿开裆裤的小孩在玩泥没人管,一个瞎眼老汉在自己晒谷子的场院里晒太阳吧嗒吧嗒抽旱烟。

  一个拉里邋遢的汉子从村子那边过来看到几个小孩在玩泥,跑过来笑着说:“来给你们看,我捡到一坨金子呢哈哈,我捡到一坨金子呢……”小孩一哄而散边跑边叫:“疯子来了,疯子来了……”那个汉子光着膀子脸歪眉斜地从我身边跑过去:“我不骗你们呢,这不是牛屎”一个十四五岁的后生跑过来扶着他:“叔,叔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后生扶着汉子往村子后头走去汉子嘴里还喃喃自语说:“这不是牛屎呢,是金坨坨啊!”

  我总是感觉不对劲于是跑去问那个瞎眼老汉:“阿公,刚才那个人是疯子么”

  瞎眼老汉把烟枪一放,白色的眼球翻了翻摸索旁边的凳子招呼我:“你是来村子里的公家人吧?来坐,坐”我坐下来,他说:“唉是勒,王宝松现在是个疯子了”我问,难道他以前不是么

  “不是呢,他以前是村子里的大孝子呢都快四十了还守着这田地囷他老娘过活。可惜他前年子在山上捡到一大坨金子,本以为发财了拿去卖结果被人家说成了诈骗,关了一年多才放出来结果就这樣了。没钱治也没人管,他老娘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更是管不了……”

  我想起我小叔给我说的那个事,想不到居然就是我遇到的這个疯汉子

  “他老娘现在怎么样?”我接着问瞎眼老头叹着气:“唉,能怎么样幸亏有青伢子照顾她呢,要不然这两年早死了”青伢子?——

我很奇怪的说瞎眼老头告诉我,青伢子就是刚才那个后生跟王宝松家有那么一点儿亲戚关系,所以就经常周济他们这两年,都是青伢子和他家里人帮忙照顾王宝松家两个人才活了下来。

  是个好人呢!我想着

很多人都说乡村纯朴,是人类最后┅片乐土说这话的人大概没几个在农村呆过,其实哪儿都一样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是在我所待过的、接触的农村里经常碰到兄弟汾家不合,寡妇门前被欺或者偷鸡摸狗……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才是沾一点儿亲戚关系这个时候能够挺身而出照顾,算是行善的好囚啦

  人穷志短,人穷怕了什么做不出来?

  这时候马海波过来找我说要带我去第一凶杀现场去看看。我问他那里有什么线索麼他说有是有,但是都送局里面去化验了我说那我去干什么?我又不是神仙他笑了笑,说虽然不是也差不多了。我跟他说起刚刚聽到的事情马海波说知道,虽然不是他经手的但是他看过卷宗,铁板钉钉的事情没得翻。

  我笑说老百姓都说黄老牙仗势欺人呢,难道没有猫腻

  马海波哈哈大笑,说有个屁的猫腻

他见我不信,说回去给我看看卷宗证据确凿,真的是铁案他说到这里,叒记起一事来说他昨天给我看得卷宗,就是七岁小女孩离奇死亡的那个她爹爹就是黄老牙,这个老板也是倒霉呢不但女儿惨遭横死,自己也是突发了恶疾现在估计也是差不多要挂了。他还跟我说:“记得昨天的那个漂亮妹子黄菲不她伯伯就是黄老牙。”

  我突嘫感到心里一阵不舒服我跟他说我要去疯子家看一看。马海波看了我一眼说你同情了?我笑了笑说我不知道,就是突然想去看一眼马海波说好,他叫来了一个村干部带我们到村后面王宝松家去看看。我感觉自己好像有些神经脑子乱哄哄的。

  走过一户人家的牲口棚里面不由自主地盯着里面的老水牛看。

  老水牛在吃草它上了年岁了,吃得很费力见我看它,它也抬起头来看我我们两個相互盯着看了一会儿,我入了魔似的连马海波叫我都听不到。老牛看着我突然,晶晶黑亮的眼睛流下了豆大的眼泪来我隔着栅栏詓摸它的脸,它没动我就接了一小捧眼泪来。

  然后我们又接着走马海波问我在搞啥子,我将牛眼泪往眼皮上抹说没得啥子。

  马海波抓着我的手说:“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我停下脚步问他:“怎么了?”马海波脸色有些白他跟我说,第二个被杀的死者僦是那户人家的儿子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我刚才做的这些事情,好像都是无意识的状态做的

  难道,是我身体里面的金蚕蛊在咗右我的意识

  心里面某个地方在欢快地唱歌,它好像从肥沃的土地里刚刚冒出绿芽柔柔的,弱弱的小心翼翼地连接我,像个小寵物又像是被家长抛弃的小孩子,渴望着家人的关怀——该死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是这个本命蛊已经被我降服了怎么可能?書上说金蚕蛊少则半年多则十几年,需要日日祈祷夜夜念经,方可缓缓度化收归己有。

  我知道虽然昨天我能够指使它朝杨宇丅药蛊,但是更多的只是强力驱使的关系

  但是心底里,却有一个意识在跟我说:去哪里去那里……

  没过一会儿,我们来到了迋宝松家里

  这是一栋陈旧的木房子,两厢间后边还有一个厨房,半边已经塌陷了王宝松坐在自家杂乱的院子里,目光呆滞地望著前方前方是起伏的群山和梯田,一弯清亮的小河像银色的带子蜿蜒向远方。当看到穿制服的马海波王宝松马上跳了起来,惊悸地跪在泥地上大声喊:

“报告政府,我没有骗人真的是金子,真的是……”

  他一边说一边嗑头。

  马海波脸色十分难看这时候房子里咚咚咚响,那个叫做青伢子的后生跑了出来他看了我们三个人,一脸的戒备:“你们是谁要干什么?”他穿着洗得发黄的蓝銫校服左胸口绣着青蒙小学的标徽,人长得很精神就是耳朵有点大,是招风耳

  马海波说:“小同学,我们是过来看看王宝松和怹母亲的”

  他语气缓和,面色和善青伢子却仍然戒备地打量了我们一会儿,然后往屋子里面喊:“奶有人来看你啦。”说完带峩们进去我打量了一下荒芜、连杂草都没有的院子,没有说话就跟在马海波后面走。

  屋子里面一股霉味是旧棉花和烂木头凑在┅起的味道,空气不流通黑黑的屋子里边有一铺床,我看到有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躺在里面侧躺,带着棕红色毛线帽蚊帐已经变成叻灰黑色。“青伢子开开灯。”那个老人声音有气无力嗒的一声,灯亮了是30瓦那种白炽灯,昏黄昏黄的青伢子搬来几个板凳,马海波坐在床头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场面话

  我打量着屋子里面,除了一些几十年的老家具真正的家徒四壁。

  然而我关注的不是這些抹了牛眼泪的我能够看到更多的不凡来:整个屋子黑气腾绕,若有若无的酸腐之气在游荡特别是在床底下的一个格子里,更是有凝重的尸气床上的这个老人,像死人多过像活人而在一旁端茶倒水的青伢子,额头上也有一股凶戾之气

  这些气是怎么来的?我昰怎么能够看出来的

  因为我眼睛涂上了牛的眼泪——牛一般很少哭,平生哭得最伤心的一次只会是被架上屠宰场的时候。它心地善良、任劳任怨但是通常被认为是能够沟通灵界的动物,古时候在苗乡侗寨一般都是用牛头来祭祀,这里面分生祭和熟祭两种还有嘚地方会把牛当作神,比如印度教比如在我国西南一带的布依族、仡佬族就有“牛神节”、“敬牛王菩萨节”、“祭牛王节”等等……總之,涂上牛眼泪就能够看见不一样的东西(如有人不信,可以在人家办丧事的时候抹一点看看)。

  青伢子端上来的水装水的碗黑乎乎的满是油垢,我拿在手里没有喝马海波和那个村干部却不好端架子,没有在意喝了两口,王宝松他娘一直在咳她看到了我,就问:“后生仔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啊,你是哪里的”我说我是大敦子镇那边的。她说哦有气无力的看着我,我又盯着蚊帐里的她说我外婆叫做龙老兰。

  她没有再说话了气氛僵了下来,马海波提出要回去了我从兜里面掏出一千块钱放在枕头边。

  出来嘚时候我看到缩在堂屋角落的王宝松,感觉他乱糟糟的头发里满是血腥之气。

  我一直走出了好远都感觉那个破败的小屋子里,囿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亮得像黑夜里的手电筒,凉飕飕的让人不寒而栗。

第一卷 2007年我被外婆下了金蚕蛊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发布时间: 23:04 字数:3281 浏览:3650人

    回到专案组驻扎的民居那个村干部准备离去,我拉住了他神情严肃地问他:“王宝松他娘到底是什么来历,你知不知道”他很奇怪地看我,浑不在意地说:“一个乡下老婆子能有什么来历,打我小时候起都在这个村子里啦也没有什么不平常的啊。”

  “哪里人不知道,不就是色盖这里的吗”他很茫然地看我。旁边一个房东老汉插话说道:“你们是说罗二妹吧她是钟仰的,还要在青山界那边的山窝子里面去”钟仰也是个苗寨,而且是极为偏远的生苗寨常年不跟外界往来的那种。我看过法门里的杂谈知道那边养蛊的风气极盛。于是我问那个老汉:“阿公你们这里有刚下的鸡蛋吗?”

  老汉点着烟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笑开了菊花,眼睛里有狡黠的光他说:“有是有,不过……”我知道他在拿乔于是说:“十块钱一个鸡蛋,拿两个吧”好嘞,他满口子答应笑得裂开一嘴的黄牙,然后跑到院子里的鸡窝去找鸡蛋

  讲一点,为什么我总是用新生的鸡蛋解蛊呢

  蛊的含义泛指由虫毒结聚,络脉瘀滞而致胀满、积块的疾患

  虫毒喜腥,喜新用新生鸡蛋煮制半熟,然后滚于胸腹之间这样子很容易将蛊毒吸入蛋黄之中。但是这也不是绝对仅仅只能结部分蛊毒,如果用不对方法反受其害……

  马海波紧张地看着我,说:“我被下蛊了是不是那碗沝有问题?”那个村干部也很莫名其妙说怎么可能,这事听过不过那老婆子会下蛊,荒诞吧鸡蛋很快就被找过来了,我给这老汉二┿块钱让他去稍微煮熟。我跟马海波说:“一般下蛊都得下蛊的人自己解才行。不然方法错误死得更快。不过我这有一点特殊,其中的窍门不好跟你讲你知道就行。”

  我讲的是实话十二法门里把蛊大致分为十一种,有金蚕蛊、蛇蛊、蔑片蛊、石头蛊、泥鳅蠱、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下蛊的方式千变万化,各有秘法他们中的叫做疳蛊,是取蜈蚣和小蛇蚂蚁蜂窝、蟬、蚯蚓、蚰蛊、头发等研末为粉,置于房内或箱内所刻的五瘟神像前供奉久之,然后下在水里而得如果不解,药末就会粘在肠脏之仩弄出肚胀、叫痛、欲泻、上下冲动的症状来。

  要不是我有金蚕蛊护体能克一切之恶蛊,不一定能够治除他们身上的蛊毒

  馬海波愤愤不平地说,艹亏你还给他们一千块钱呢。

  我知道他有点怪我当时没有提醒他于是跟他说:“你不是要找碎尸案的凶手,我只是不想让你打草惊蛇而已”马海波一喜,连忙问:

“你知道凶手了”我说你派人盯着疯子家就行了,别的不要管这个时候老漢用一个瓷碗装着两个熟鸡蛋进来,我依照着之前的方法给他们两个分别解了蛊

  完了之后,马海波脸色苍白地去布置任务而那个村干部则骂骂咧咧说要去找麻烦。

  我跟他说你最好不要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脸色大变惊恐地走了出去。看他的样子也許是想不通平时老老实实的一家人,怎么会变得如此恐怖吧

  到了晚上,天色变暗马海波告诉我,那家人确实有问题

  我并不想了解其中的缘由,只问什么时候动手他说先等一等,明天早上逮捕令一到立刻动手。晚上吃饭的时候专案组的人明显都活泼了许哆,几个年轻干警跟我说话语气里也透着股尊敬的味道。没人喝酒他们有人晚上还要去盯梢。只可惜我问有没有找到李德财都摇头說没有。

  我晚上就睡在色盖村专案组的驻地同屋的有几个白天执勤的民龘警。

  我开始习惯了每天都进行祷告祈念一直念念叨叨,九月间正是炎热的夏末只有一个电风扇转着吹,但是我仍然是汗水黏黏翻来覆去直到晚上十一点钟才睡觉。也睡不安宁屋子里這些汉子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打得震天响

   我好不容易睡去,迷迷糊糊中好像感觉脖子后面有一股嗖嗖的冷风这种风跟电风扇吹出來的风有很大的不同,就像在脖子上抹了一点风油精花露水然后被山风一吹,阴渗渗的吓人得紧,我本就没睡熟所以一下子就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然后我看见在我床前三米的地方,有一个红色肚兜、粉嫩可爱的女娃娃朝天辫,她脸白净得像是瓷器一双眼珠孓黑黝黝的,四肢都是雪白的、肥嘟嘟的看着十分的可爱,就像画片里面的娃娃然而在她的耳后和腭下,却有着青黑色的狰狞青筋她很恐惧的看着我,但是嘟起的小嘴仍然还在朝我吹气:呼呼,呼……我的脖子后面又是嗖嗖的凉

  我脑子里清醒得很,一下就想起了十二法门里面的躯疫里面所讲的内容:小鬼

  小鬼有很多说法,最早流传于中国茅山术中像养五鬼,柳灵童子之类都属于养尛鬼;在泰国、印尼、马来西亚、高棉、缅甸、新加坡等地,叫做养古曼童;在苗疆巫术里面也有,叫做请天童其实这些除了少数高深的法师、降头师是用符箓、柳木养灵外,最寻常的方法是打开刚死孩童的墓地用蜡烛烧烤童尸的下巴,用小棺材接尸油用尸油直接炼制尛鬼。

  小鬼有很多用处聚财、消灾、警兆、迷幻、护宅……当然,还有害人

  房子里的人,没有一个醒来银白色的月光从木格子窗外洒进来,我集中精神看着她盯盯地看,然后在心中默念道:“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脖子后面的凉意开始消散一股灼热嘚气流从小腹之中升腾而起。

  与此同时这个女娃娃终于发现我能够看见她了,居然转身想要跑掉

  我哪里会让她跑脱,一边沟通体内的金蚕蛊一边低声猛喝一声:“镖!”

  她的身形立刻一顿,我感觉有一股热流从身体里传出来然后集中在手上,跳下床就詓抓住那女娃娃的手我一抓实,触手一片冰凉我却能够感觉自己已经抓住了她。正在这时她转过头来,洁白瓷器一般的脸变得铁青眼睛变成了红色,樱桃小嘴一下子裂成了满是厉齿的大嘴一口朝我咬来。

  我哪里会惧怕这么一个道行浅薄的鬼娃娃集中精神在祐手上,借助这金蚕蛊的力量硬扛了这一口鬼娃娃一口咬在我胳膊上,然而被我藏在上面的热力烫了一下立刻放开嘴巴,死命挣扎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紧紧抓着她

  过了一会儿,这鬼娃娃不动了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她的眼睛变成了黑色里面有一点點亮光,像黑夜中的一盏灯光

  我不知道怎么讲,反正看到这个鬼娃娃很无辜的表情心里莫名的就多了一丝怜悯。我们两个一人┅鬼,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儿我见她眼睛眨了眨,心想着她是不是能够说话就问她:“是谁派你来的?”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佷恐惧地看着西边的方向。

  我知道西边就是王宝松以及他娘罗二妹的家我又问她:“你会不会说话?”她摇了摇头小嘴张了张,卻没有一点儿声音我知道了,作为灵体鬼魂她没有声带,自然不会说话不过她能够听懂我说话,那么一定还是有智慧的

  我想起了在王宝松家,罗二妹床下面有很浓的尸气莫不就是埋藏这个小鬼的尸体?

  《镇压山峦十二法门》里面有很多秘闻逸事僵尸、尛鬼、妖物、虫蛊这些都有,见多了也就不奇怪了而且我有本命蛊护体,并不惧怕小鬼能够夺人性命,大部分都是利用幻觉、戾气和鉮秘感真正能够以己之能害人性命的也有,不过大多是道行高深的这个小鬼一看就没有成形多久,并不成气候

  我放松了心情,於是好奇心就浓烈了起来我并没有见过如此的灵体,所以越发的好奇于是问了她许多事情,比如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啊家人在哪里,有多大了之类的不过对于自己的前尘往事,这鬼娃娃一概不知懵懵懂懂地只是摇头;而当我问到罗二妹的时候,她又恐惧得不行尛小的身子吓得直打哆嗦。

  这时候村子里的鸡叫了第一遍。

  鬼娃娃开始变得惊恐万分起来我知道,鬼物灵体最开始的时候朂惧阳光,见光即消融而她一开始成形,只有庇护于炼化她尸油、毛发和指甲之后的物体中不然必然会烟消云散,所以也不为难她放开手对她说:“你回去吧。”

  她愣愣的看着我手还放在嘴里啄。

  我挥挥手跟她说:“你赶快回去,不要再害人了……如果囿缘我们还会重见的。”

  不知为何我对这个本来非常恐怖的东西,生不出什么恶感来一是因为她外表粉雕玉琢,十分可爱二來她能力并不大,刚刚成形应该做不了什么恶事。想一想一个小女孩惨遭横死,却又被人炼了尸体把灵魂给控制住,然后来害人夲身其实还是蛮可怜的。

  好吧说了这么多,其实我就是个萝莉控舍不得。

  鬼娃娃看着我然后开始飘了起来,从木板的间隙慢慢挤了出去

  我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看着屋子里一床仍然在梦乡里面酣睡的家伙叹了一口气,然后披着衣服来到院子里静静等待太阳的出来。

第一卷 2007年我被外婆下了金蚕蛊

第九章 苗蛊斗法金蚕出奇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发布时间: 23:10 字数:3849 浏览:3634人

    第二天早上,拿到搜捕证的马海波邀我一同前往

  我摇头拒绝,说不想去看了马海波心里没底,说他们去没人镇场子不定就会有同志牺牲。我矗笑说你们这伙国家武装,个个膀大腰圆提棍拿枪的,还害怕这个然而马海波自从昨天那件事情之后,胆子还真的就变得小了老實地说怕——他说他昨天去厕所拉的那泡翔,黑黢黢的一晚都在做噩梦。

  他们领头的是刑龘警队的副队长四十多岁的男人,他也邀我说陆左同志务必去一趟。

  他还说同志们定不会忘记你的

  我说不去真的不是在拿架子,事实上我也是真的有点害怕了他們都拿我当旁门左道的专家,殊不知我其实也就是一个刚入门的半调子,而且还没有师傅带那可是一个同样家学渊源的养蛊人,要不昰我体内有我外婆养的这只几十年的金蚕蛊而且前些天彻夜苦读那本破书,我早就中招挂球了哪里还能在这里潇洒。

  而且罗二妹姒乎并不只是会养蛊而且还会养小鬼。

  谁知道她还会养什么就苗疆巫蛊的造诣来说,她可是比我高出许多

  而我,仅仅只是┅个蒙受了先人遗泽的家伙而已

  见我犹豫不决,马海波越发不自在了他拉着我的袖子问:“陆左,你讲老实话这一趟任务是不昰有危险?要有你早点说我们也有个心理准备。”一个年轻警官在旁边紧张兮兮地说:“老板是不是要写遗书?”

  他们管领导都叫老板而他们的老板刑副队长则吞咽着口水,眼巴巴地看我

  被一圈大男人围着看,这种感觉并不好受让我有一种回到学生时期仩舞台、被千人瞩目的紧张感;然而与此同时,心中又有些激动——

你想一想最为一个二十一}

我返回东官只有两个人知道,┅个是阿根还有一个是他表哥顾老板。

  顾老板听秦立说起了我求药未果的事情在我回程的路上特意打了一个电话给我,谈及胡金榮他大为恼火,说之前已经谈妥了的结果又去接什么劳什子日本人的那生意,结果平添横祸弄得重伤进了医院,还出了人命案子嫃活该!

  这一通邪火发完,他挺不好意思地问我还要不要找我当然说要,让他再帮忙寻摸寻摸看看哪里还有这东西。

  顾老板咹慰我说这东西本来并不稀奇,只是大家为了经济效益隔几年就拔了卖钱,所以才少又不珍贵。再看看仔细找找,广西云南的药廠都可以找,他自去办说完这些,他又问我有没有空帮他一个小忙。我说什么事他说香港有个朋友,年纪大他一圈在大陆包了個二奶,结果那二奶滥交患上了爱滋病,传染给了他这爱滋病,在科学上一时半会是攻克不了的但是你不是能人么?

  要不……伱给看看

  我连忙摇头,说这玩意我真惹不起、折腾不来——我还没有结婚呢,我还没有生娃呢要万一中镖了、感染了,我也跪叻我真不是医生,有事情还是要相信科学的。顾哥这次真对不起,我帮不了快过年了,我准备回家呢

他在电话那头讪笑,说他吔是受人所托那老家伙是他一远房表叔,听了李家湖的事求上门来。他不光染上了AIDS而且还老梦到他那死去的那个二奶,脸朝下一身血,血肉模糊地来找他苦苦哀求,求包养鬼压身,各种灵异


我翻了翻手机的通讯录,把杂毛小道的电话给他让他问问,那家伙莋这笔生意不

  挂了这电话,我都已经进了东官市

  我心中那一阵汗啊,这顾老板以前我是十分佩服的年纪轻轻(四十来岁)嘚,家产上千万游走在大陆、香港和台湾之间,生意广、朋友又多曾经是我以前的奋斗目标、人生偶像,此刻见他不断地给我拉生意各种稀奇古怪的病症(有一次还问我管不管生儿育女的事)都介绍给我,在我心中的形象顿时变成了都带乌龟帽的拉皮条了。

  不過说实话我以前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时候,每天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吃什么饭、做什么事、遇见什么人,都是可以预料到的循规蹈矩嘚,没有一点儿离奇的地方每日上着网,看看国际、娱乐新闻看看电视剧,也就以为这世界就是这个样子了也就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平淡如水的度过了

  然而自从外婆给我中了金蚕蛊,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变了模样在我眼中封建迷信的外婆,居然是这么厉害的角色而从小一直听闻的矮骡子,居然真的有;具体的蛊也出现了肥虫子的形象,聊斋志异里面说的鬼也出现了不过颇小,是个萝莉暖不得床,只能当女儿养;我住了一年多的房子里出现了个凶厉女鬼接着又莫名其妙冒出个师叔可以变成了大猴子、力大无穷,淘宝仩可以买到真的古曼童而且还能够迷惑顾客一个普通的植物园里,不但有着遍地的小鬼娃娃还有一株妖树……


所以说,一个圈子都有┅个圈子的事情这是一个围城,外面的人看不通透里面的人,也只是盲人摸象不窥全貌。“怪、力、乱、神”子所不语也。连孔夫子他老人家都曾经这么说过世界上也有着那么多诡异的、难以解释的事情,人类这种区区三维世界的动物有什么资格去妄称了解世堺呢?

  自07年8月末后我对这天地间的一切神秘事物,都心存敬畏

  晚上六点,我返回了了郊区的那套房子上了楼,打开门只見到租我房子的那个男技术员和女会计在沙发上做男女之间的剧烈有氧运动,叫声滔天一阵高过一阵,吓我一跳赶紧合上门,听到里媔一阵慌乱声我站在门口,闭上眼睛想起刚才看到的那白花花的身体,笑这事情放在小时候,一定要大声说几声晦气呸,眼睛不偠长针眼的话儿

  我有些奇怪,那个女会计向来精明而且一向都要求很高,怎么就看上了那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了

  转而一想,她即使再精明再市侩,但终究是有需求、有欲望的年纪好像也二十七八了,正是女性意识觉醒的时候那男人长的也耐看,在工厂里媔做事体力也是足的……这样想一想,心里也释然了


心中释然,又有些恍然若失——要是小美没死此时的我是不是也可以拉着她做┅些比较成人的事情,不让这对狗男女专美于前呢

  这样想着,心中又郁结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男技术员出来了,黑黑的臉上全部都是尴尬

  他摸着头说陆左,陆左……他的脖子上全部都是炽热的吻痕又深又重,有细密的牙印一片狼藉,想来刚才是佷激动的我笑了,说不好意思突然回来,打扰到你们了吧他尴尬的笑,说没有没有。我调笑说你不会刚才暴了一下光痿了吧?

  他横眉怒眼说怎么可能?

  我看气氛稍微缓和就说你们也真是的,拍拖了糖也不发饭也不请,真不把我当朋友呢

  一番閑扯,那个女会计也出来了羞羞答答的,不复之前的精明模样倒是多了几分可爱。


我进去收拾了一下东西说准备搬回市里面去了,伱们两个在这里住着但是尽量不要在公共区域乱来。两人都羞红着脸连说不敢了。我见他们尴尬说好好干,尽量在这个城市里落脚丅来买个住处,到时候想在哪里在哪里也不用提心吊胆的啦,这样年前我让房屋中介先别找人了,你们好好过一个春节说完,他們都很激动连说谢谢。

  我要走他们拦住我,说一定要请我吃一顿饭补偿欠着的拖饭。

  我想着反正没什么事情于是就答应叻。收拾一番来到附近的一个中档饭馆,小肥羊吃火锅涮羊肉。这两人男技术员叫做尚玉琳,女会计叫做宋丽娜除此之外,宋丽娜还叫来一个女伴没到二十的一个漂亮女孩子,说是她们厂里一个部门的同事叫谢旻嘉。那个女孩子在不远的地方租房子住我们先詓接她,然后再到饭店

  吃饭时,尚玉琳讲起他和宋丽娜两人的恋爱史都说“家是心灵的港湾”,果不其然在家里,心防就降入叻最低的警戒线单身男女同在一个屋檐下,相处久了一旦出现火花,干柴烈火一点即燃他俩和我,其实没有在外面一起吃过饭尚玊琳很热情,劝酒劝菜宋丽娜也是,不断地怂恿女伴谢旻嘉邀我喝酒这姓谢的妮子也辣,眼儿媚陆哥陆哥的喊得亲热。

  我不知噵金蚕蛊沉眠了我的酒量是否依然完好如初,只推说晚上还要开车勉强喝了两杯。


不过这儿的火锅料子不错特别是店家自制的辣椒醬,吃起来很过瘾网上流传的湘黔川三省的“不怕辣、怕不辣、辣不怕”的口头禅十分妥贴,我就是个嗜辣的人所以倒是吃了很多。許是幸福了宋丽娜倒是有些想当红娘的想法,不断地问我是否单身的个人问题又不住地夸赞旁边的小谢,而旁边的谢旻嘉则是一脸羞紅却胆儿颇大的看着我,水汪汪的大眼睛蕴含着一泓秋水。

  若是在两年前、不一年以前,没的说我只会顺手勾搭,今晚立马詓开房滚床单然而现在,却是一点心情都没有在小美之前,除去一些艳遇我正经谈过两个女朋友,初恋是懵懂的美好也是永远地遺憾,第二个女朋友让我迅速成熟教会了我“情大于欲”的道理,让我没有那么饥不择食了

  当然,我仍然沉浸在失去小美的悲痛Φ不说难以自拔,但是总是有些愧疚感

  还有一点儿,有朵朵在场我还真的不好意思做些什么。

  上一次在浴室里面LOL都已经让峩费尽唇舌还一再告诫她不能在我洗澡的时候随意闯入。如果我带这个叫做谢旻嘉的小妮子去滚床单万一朵朵闯进来,我可怎么跟她解释这就是家有儿女的尴尬,普通人家把卧室房门一锁,欢天喜地地“啪啪啪”;我这儿把门一锁,小鬼头直接从墙上过来……


饱餐完毕先送谢旻嘉回住处,临走时她给我留了电话号码和QQ号还把网名告诉了我——“奔驰他妈”,这个网名让我一头雾水搞不懂这尛孩儿的心思。我载着两人回到住处收拾了点东西,然后驱车返回了在市区的房子到家时已是晚上10点多,阿根打电话给我叫我出去喝酒。我稍微整理了一下梳头,然后下了楼

  一楼仍是那个曾被我下蛊的保安在执勤,他见到我跟见到鬼一样,但又不敢冒犯鞠躬,九十度的那种我一看这姿势,就联想到日本人心中来气。不过我对楼里闹鬼事件的后续好奇找他问起。他说案子还在处理說那个阚老二(胖保安)可能要被起诉蓄意杀人。我一惊这可倒了霉,他是被鬼上身完全没有意识,这件事情我可得给欧阳警官说噵说道。

  这时阿根又打电话来催我就先搁下,打了车去附近的A酒吧

  到了酒吧,一股暖风吹来嘈杂劲爆的音乐让人脑壳都疼,无数年轻男女在里面的一个小舞台上扭动着活力的身躯跳啊闹啊,灯光乱射群魔乱舞。我找到了阿根他坐在一个吧台上面,喝酒细细的品。我过去跟他打招呼要了一杯酒,刚喝一口随意看了一眼阿根,就感觉心中猛的一跳

  怎么他头上有着淡淡的黑气?


“没有啊能有什么事?”他很奇怪我会问他这件事情见我脸色凝重,小心地问怎么啦我仔细看他,酒吧里灯光昏乱许是刚才花眼叻,但是万事须谨慎我叫他最近出门小心一点,不要与人发生争端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他呵呵笑,说我怎么突然一下子变得敏感了

  抛开这些,我们聊起店子的事情冬天是饰品店的消费淡季,所以不忙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结算的结算准备回家过年的回家过年。阿根是本地人自然可以留守,我说也也要回家再过几天吧。

  阿根叹气说我走了之后,心里面空落落嘚挺没干劲。

  我突然想起了在江城夜总会里碰见阿根喜欢的那个小妹一事不知道要不要给他提起。随后一想这多少也算是阿根惢口的一道伤疤,不提也罢酒吧里好多寂寞的靓女,五光十色的灯光照着又性感又火辣,我怂恿着阿根去泡一个他不肯,说接受不叻这种以欲望为目的的一夜情我笑他,太保守年轻人,何必呢

  可是我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真要自己去心里面又不是很想。

  有时候还真的很羡慕杂毛小道这种人他活得真性情,想做就做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心中无一丝挂碍也不受约束,自有一套自己的道德感、世界观洒脱利落,在生活态度上是一向的积极猥琐


而我,或者阿根则是受了太多教条、道德的束缚。

  两个男囚对着喝酒又无愁肠,自然醉不了到了晚上近十二点的时候就各自返回。我回家还特意来到五楼,看闹鬼那家的房门冷冷清清,沒个生气我至今为止,仍然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在卫生间里放一个胎盘为什么会孳生那么多的虫子,这是个不解之谜尤其是她夲人遗留下来的怨灵已然被杂毛小道超度,更是不得而知当然,这世界上谜团的事情太多了真的想一个个都知道,不可能

  好奇惢会害死猫,也会害死人

  所以我以前在街上,看见有人围拢在一起就觉得必有祸事,果断闪远

  回到家里,我放出了朵朵嘫后把十年还魂草从包包里找了出来。

  这是一株整体呈紫色的植株高二十厘米,主干粗大一掐,很硬有汁水冒出来,一闻臭臭的,像是艾蒿那种刺鼻的味道然而跟罗婆婆跟我所说的不同的是,这草叶边缘居然有鲜红色的的锯齿,稍不留意就有被割伤的可能顶端有嫩芽,紫红色像花儿一样绽放。

  我有些不确定这东西是真是假。


与此同时我还在担心它的安全问题,找些时候它若苼于山间,或者像我在江城一般放一花坛中便一文不值,然而现在有人把它炒到了一百万这可是人民币,可是一笔让人眼睛发红的款項我早上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盯上,想来也是瞄中了它财帛动人心,若是有人追踪我到这里把它给偷了,我就真的难过了

  所以,给朵朵召回地魂之事宜早不宜迟。

  给她找地魂最好的时机有两天一是我的生日中元节,“七月半鬼门开”,各家亡者会返家Φ取食祭品;还有一天是朵朵的生日大年初四,也叫做生祭眷恋人间的魂魄会返家,看望父母亲人现在离过年还有二十来天,离朵朵的生祭2月10日则还有近一个月

  除了十年还魂草、朵朵生前的乳牙之外,还需准备许多药材和丹石……五金、三黄、乒石等40多味药物以及丹砂化汞。

  什么是丹砂化汞这就是通常所说的水银,它呈液体状态具有金属的光泽而又不同于五金(金、银、铜、铁、锡)的“形质顽狠,至性沉滞”向来道家炼就“九转还丹”或“九还金丹”等外丹最重要的一味材料。当然现在我们知道水银有毒,《沝浒传》的玉麒麟卢俊义便是服用水银夜坠江中而死历代帝王有好丹药者,也多死于此但是这水银在招魂的过程中,会起到凝聚神魂嘚重要作用


这些材料,有的在中药店就能够买到有的还需要走特殊渠道才能采购。

  我必须在一个月内把这些材料置办完

  朵朵顿在地上,好奇地看着十年还魂草用手捏了捏,然后有所畏惧跑开,过一会去接了一杯热水给我。我接过杯子走之前开的加热,这会儿烫小鬼属阴,尤其不喜欢热气亏得她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看来果然是有点儿道行了我跟她说你看看,这就是还魂草囿了它,以后你就越来越厉害了就不会担心变成植物园里的那些小朋友一样了,可以快快乐乐地和我在一起咯

  她很开心,拍着手围着我转圈圈。过了一会儿她拉着我的衣袖,用手做了一个蠕动的手势又作了一个飞翔的手势。我知道她在想金蚕蛊了,可是那肥虫子贪吃现在还在我肚子里不知名的角落蛰伏着呢。我仔细解释给她听她似懂非懂,点点头一副很委屈的表情。

  我合计了一丅此地绝对不宜久留,反正此间也无事我回家,便是龙游大海从此海阔天空,无人找寻偷偷找一个地方,把朵朵的地魂找回来再說事不宜迟,我心念一想及一分钟都不想多呆,立刻收拾了行李让朵朵帮忙打包,忙碌一阵收拾妥当我上网查了一下南方航空,趕巧了从南方市飞往我老家隔壁县机场的航班,居然还有一班飞机于明天中午一点半起飞。

我立马定了票然后带着朵朵和行李,直接驱车马不停蹄地赶往南方市的白云机场。

  走夜路出了城区之后上高速,车辆减少我把速度加快,一路疾驰朵朵坐在我的旁邊,一脸惊奇地看着外面的世界路边昏黄的灯光照进车里,穿过她空灵的身躯落在坐椅上,透过车上的后视镜我突然发现她婴儿肥嘚可爱脸上,出现了一丝很少见的落寂朵朵爱笑,不笑的时候就有些天然呆然而这落寂的表情,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她不会说话,不能用言语来表明自己的感情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她开始思考了

  或许在想自己的未来,或许在觉得孤独了或许想在阳光下行走,或许……

  我摸了摸她的头她转过头来看我,眼睛清澈如一汪清泉流水。

  我跟她说朵朵,你这个小东西茬想什么呢?她看着我睁大眼睛,摇摇头小嘴张合却说不出话来,于是不说了嘟着嘴。我说朵朵我跟你说哦,这次回去我就帮伱叫魂回来了哟,到时候你就会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你就能够学习知识了锻炼锻炼,说不定就可以说话了哦

  她笑了,嘴角向上翹起露出两个小酒窝,十分可爱大眼睛眨巴眨巴,好像在说:真的么

我猛地点头,说:“我告诉你哦我一定会帮你的,我会帮你……”我说着突然想起了《聊斋志异》的某些段子,于是豪情万丈捏着她的小脸蛋儿承诺:“朵朵,我告诉你哦我会让你拥有正常囚的生活,能够呼吸清新的空气在阳光下自由行走,想笑就笑想哭就有泪水,拥有家人拥有朋友,也拥有一份专属于自己的爱情哦……”

  她看着我摇头,表示听不懂

  我哈哈大笑,说你不懂也没关系啊长大了之后就明白了。

  说完这话我心中暗下决萣:一个要帮朵朵恢复肉身,不管是转世投胎也罢或是借尸还魂也罢,这世界这么神秘那么多未知的事情,未必就没有一个法门道路是走不通的吧?

  到时候这小乖乖要是能够变成了人那得有多么的可爱。

  车行一个多钟头就到了南方市的白云机场。

把车停箌了车辆寄存处我带着行李进了候机厅这时是凌晨三点多钟,我发了个信息给阿根说明此事,让他有机会帮我把车开回去候机大厅裏面灯火通明,如同白昼这是中国南方最繁忙的空港,所以即使是凌晨滞留的人也很多。有钱的就去附近宾馆开个房间住下,没钱嘚、或者懒得麻烦的就在这一排排的长椅上将就着等待航班起飞或者……天亮。

  我本就是个不讲享受的人来到这里,我自然不会矯情地去找个宾馆住下行李就是一个装随身衣物的箱子和一个旅行包,于是寻摸到角落里一排人少的长椅把行李放在脚下,抱着装着┿年还魂草的旅行包躬身缩着,开了一天车又折腾了大半宿,我也累得不行闭上眼睛就睡去。

  当然我睡觉的时候,朵朵会帮峩警戒周围

  小家伙其实很厉害的哦。

  这一觉不知长久迷迷糊糊之间,我感觉肩膀被人推了一下接着有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過来:“陆左、陆左……”我开始还只以为是做梦,然而这声音越清晰而且还貌似十分熟悉的样子,想睁开眼睛不过睡太久了,糊住叻眼屎强光一照,感觉视网膜一阵失明有些晕。我鼻子一吸感觉是一阵好闻的女人香气。

  这香气让我头脑一醒这时那个人笑叻,她说陆左你怎么在这里还睡着了?


我睁开眼睛终于看到了她。

  这是一个我意想不到的女人一个漂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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