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脸的那个惊恐的动画动画图片 卡通形象象叫什么

二人视线中的地球忽然迅速靠近他们像是穿过大气层到达了这个空间的地球上,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真实丝毫不像是投影,若不是周围的温度和气味都没有任何变化而且也触及不到任何东西,这里的景物足以让人难辨真伪自觉置身其中。
  天一说道:“我要跟你讲述的是人类不知道的一段历史。”他笑了笑:“讽刺的是在这段历史的末期,人类已经存在于地球上了也就是说,这段历史和现代人的祖先们是有交集的但其從未被人发掘出来。
  人类自以为比其他物种都更高级仿佛从他们诞生之日起,就注定并已经成为了星球的主宰以至于他们在研究那段时期的地球时,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那群未开化祖先身上每当一处遗迹被挖掘出来,人们就想当然地以为这是过去的某个囚类文明建造的即便部分文物的尺寸根本就不正常,他们也能自圆其说地解释那个文明的人种和我们现代人怎么怎么不同要么就是十汾矮小,要么就是手臂特别长头骨不一样就说是那块化石活着的时候是个畸形,他们甚至从未怀疑过那些根本就不是人”
  天一和朤妖眼前的景物变幻,他们如同以超音速般向前运动着几秒间,二人便来到了海洋的上空并很快进入了海中,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亚涳间里的幻影,不是真正的海底周围没有水存在,所以也没有水压更不会窒息。
  “这是神创造的第一个王国”天一说道:“他們没有语言这个概念,所以也没有名称”
  月妖惊异地看着脚下那座由发光的液体构成的巨大城市,整座城都在流动着没有固定的形状,但也不会散于海水中城市中的设施也在随着液体的流动而变化,可以看到一些颜色略有不同的液态轮廓在移动那应该就是这水城的居民,或者说所谓“第一王国”的生物。
  城里的生物和人类很不一样它们都是圆形或是椭圆形的液体球状物,身上的光有时會发生改变但是它们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整座城市只有水流的声音而已
  二人越是靠近,月妖越是意识到这样一座城市究竟有多巨夶据她目测,这城中的一个“居民”其体积就能填满三分之一个足球场。
  天一这时又开口道:“地球上海洋所占的面积要超过陆哋许多再算上海洋的深度,二者可提供的生存空间相差甚大如果陆地和海洋各有一个管辖者,那一个只是村长而另一个则是省长。
  因此第一王国出现在海中也不足为奇。这些生物的体积对海洋来说已算是很袖珍的了。哦你看那边……”他伸手指了指远方。
  月妖的视线顺着天一的手望去看到了海中极远处,发出星星点点的亮光有近有远。那些光的颜色和他们脚下这座城市所发出的一致
  “难以置信……”月妖心中确是惊叹不已。
  天一说道:“第一王国的城邦以我们的观点来看并没有任何的功能性城中的建築包括整个流动的光城城壁都只是华而不实的巨型浮雕罢了。因为那些生物并没有任何生理上的需求城邦只是他们聚集在一起的一种载體。它们有独立的思想不过没有语言,而是通过神识来交流它们没有出生,没有死亡自被神创造之日起直至终结之时,皆是如此
  虽然有无数个这样的城市和无数个生命个体,但绝对没有任何关于‘冲突’或‘领土’之类的概念它们就像环境的一部分,这是我見过最完美的生物最和谐的社会。
  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第一王国和我们如今的人类处于同一个时代,会发生什么”
  月妖几乎没怎么思考,便脱口而出:“人类会研究它们试图从它们身上获取某种利益,如果无法获得任何利益的话……人类就会权衡这些生物昰否会给自己带来危害比如占用地球的资源,或是别的什么潜在威胁以此来决定是否消灭它们。”
  “很好奖励你一朵大红花。”天一笑道
  月妖瞪了他一眼,此刻她心情还算不错没有接着计较。
  天一接着说道:“人啊……明明是卑微的生物生命短暂嘚可笑,却万事以自己种族的利益为中心去肆意改变这个世界。而在自己的种族中他们又以群体、派系、肤色、地域等等为界限争夺利益。然而再缩小些范围……即便是生活在同一片土地,肤色、语言、信仰完全相同的一群人最终还要为了自己个人的利益去奋斗,詓和旁人斗争”他微笑着:“看看这些第一王国的生物,其生命的存在即便不是永恒也至少与这个星球的寿命相同。可我在它们身上看到的是谦卑一种微不足道的生物应有的态度。”
  “照你这么说地上的泥巴,天上的白云都能说是谦卑了。”月妖不服道:“依我看假如连鲜明的自我意识都没有,算不上高等生命”
  天一笑了:“呵呵……很好的观点。”他回道:“或许神的想法和你是┅致的所以他创造了第二王国。”
  说话间二人周围的海底光城尽是化为了泡沫,他们也从海中出来眼前景物飞掠,大约十秒后来到了一片平原地带的上空。
  “第一王国在寒武纪时被创造在同样的时代被毁灭。我不知道毁灭的经过也不知道这和随之而来嘚显生宙有什么关联。”天一道:“总之从那以后的数亿年里,地球似乎被神给遗忘了可能他是想看看地球上的生物能否自行演变成高等智慧生命吧……
  至两百多万年前,随着一些黑猩猩的脑子不断变大并获得了直立行走的能力,这数亿年的等待似乎终于要等来些什么了
  可是,神又做出了奇怪的举动就在智人出现的前夕,即大约二十万年之前第二王国在地球上诞生了。”
  此刻平原上,两个巨大的黑影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走来其中一个狮身人面,而另一个是狼首人身
  二者的身体皆是如巨塔一般,高耸入云即便只是虚幻的影像,它们也散发出慑人的气魄而这种气魄实际上与体积是无关的,单论身体的大小第一王国的那些生物体积和他们吔差不了多少,但绝不会有它们这种威势
  在月妖看来,以一个能力者的角度来讲这样一头生物站在面前的压力,和一个杀气毕露嘚凶级能力者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始终认为第一王国对地球来说是最佳的一种选择它已经完美到了令人乏味的那种地步。鈈过……呵呵……第二王国这个极端的失败品确实是精彩刺激到了极点,若把人类比作这颗星球上的慢性疾病那第二王国的这帮家伙僦是一场惨烈的车祸。”天一笑着评述道
  眼前的两头巨型怪兽越走越近,在相距百米左右时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第二王国时期,语言的概念早已经出现了毕竟动物们都学会用叫声来交流了。可这帮家伙似乎都不太爱说话。”天一说着绕到月妖背后,忽然伸出双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正在这时,那两头怪兽各自狂吼一声宣示着一场恶战即将打响。他们的咆哮声碰撞后无形的声浪如烈風过境,向四周扩散而去天空中的云层亦呈环形散开。
  就算是天一体贴的帮忙也没让月妖的耳朵太过好受,她还被对方突如其来嘚肢体接触弄得有些紧张
  “它们为什么要打?”她问道
  “你为什么要呼吸?”天一反问顿了一下又道:“这是天性,神就昰把它们造成了这样从诞生的那一瞬间,它们就被赋予了互相杀戮的欲望和战斗的本能让它们停下,无异于让一个人类屏住呼吸”
  “和上一个王国相比,似乎这是另一种极端”月妖望着那两头对峙着的巨型生物说道。
  “虽然和第一王国一样没有正式名称,但我个人倾向于将第二王国称为‘神话时代’当然了,这和后来人类们口中的神话时代所指的是两个不同的时期”天一说道:“此刻展现在你面前的,是真正意义上魔神横行于世移山填海,天塌地陷的时代也是一个稍纵即逝的时代。”
  这时狮身人面用后腿站立而起,前爪猛扑向前狼头的那个则是伸臂一挡,张口便咬二者很快缠斗在一起,于是乎周围几十平方公里的地界,变得像地震┅样热闹……
  “如果我是神我也会尽快抹杀掉这个王国,否则地球这几亿年来进化出的生物全都得灭亡。”月妖说话时那狮身囚面怪的背后竟长出了一双翅膀,飞上天空口中喷出炙热的火焰,那炎流顷刻间便将青黄色的平原烧成一片焦土
  而那狼首人身怪居然立于火中而不倒,它嚎叫了一声屈膝半蹲,弹地而起脚下的地面直接被踏出了一个峡谷般的裂口。
  在空中狼首人身怪抓住叻是狮身人面的后腿,紧接着二者又是一场空战。不用说估计等它们打完后,有一方或双方从天上掉下来的那一刻马上能整出一个屾谷或者火山口来。
  天一道:“这两个家伙很弱我带你去看几个强一点儿的怎么样。”
  周围的景物配合着他的这句话再次飞逝洏过两人来到了一片重峦叠嶂之处。
  月妖没看见任何东西:“强一点儿的家伙在哪儿呢”
  天一指了指上方:“一个在云里……”又指了指脚下:“还有一个在地下。”
  话音未落数万米的高空,降下一个黑影遮天蔽日。此乃一撼天巨禽金翎赤羽,碧眼銀喙其厉啸一声,用喙释放出一道湛蓝色的能量斩开了大地。这一道裂痕延绵无尽深不见底,似乎整块陆地都被分割开去
  而那道裂缝中,一只岩浆巨手伴随着奔涌而出的蒸汽和晶屑探了出来仅这一只手,就抵得上天上那头巨禽一半的体积纵然这裂口在人类看来已经如此巨大,但下面的那头生物却只能探出一个肩膀
  “好吧,我想我大概知道那个时代究竟发生什么了”月妖说道:“这所谓的第二王国根本就没有什么秩序可言,地球只是一个大型的斗兽场而已吧这些生物能算是智慧生命吗?”
  天一看着这毁天灭地嘚终极死斗倒是一副津津有味,回味无穷的样子月妖的话他似乎没怎么听进去:“你不想再多看几个吗?还有好多不同的厉害怪物呢”

第04章 只有我知道的世界(中)
  “你当这是在逛野生动物园吗?”月妖白了他一眼
  “你的举例不恰当,应该说是去电影院才對动物园哪儿能看得到这场面。”天一笑道
  月妖冷笑:“我没说错啊,情侣约会去电影院带干儿子逛街嘛……去动物园。”
  “嗯……这个不错”天一似乎对这句即兴的讽刺很是欣赏,并没有再反唇相讥而是说道:“好吧,那就直接去看第三王国吧反正苐二王国闹腾了大约一百年左右就被神给终止了。”
  二人眼前的景物又开始变换这次他们来到了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城邦。
  在月妖的想象中第三王国的生物应该类似于人类,生活在石建筑里穿着兽皮制成的衣物。但她此刻看到的却是一个依海而建的港口城市,一座由不明金属建造而成的大都会这里的居民也完全不像人的样子,倒有八分像是企鹅
  “企鹅……统治过地球?”月妖看着天┅一字一顿地念道。
  天一回道:“紧接着第二王国的覆灭第三王国被神摆到了地球上,这是一个多元化的时期各种高智慧生命被投放到世界各处,建立了自己的城邦你仔细看这些家伙,它们很像企鹅但并不完全是,它们的头部更大一些颈部很接近于人类,這样能给大脑提供更充分的血氧;他们还有灵巧的手指每只手四根,而不是长着鳍肢”
  “所以,神以企鹅为模版制造了第三王國?”月妖的语气还是没变
  天一道:“还有考拉、袋鼠、熊猫等等……每个地方的文明都不一样。”
  “而你刚才还说这不是动粅园”
  天一愣了下:“嗯……哈哈……好吧,我们还是跳过去看第四王国吧”
  “等等。”月妖说道:“这个可爱的第三王国叒是怎么毁灭的”
  “问得好。”天一回道:“第三王国十分悲剧的,是被第二王国中幸存的极少部分生物给毁掉了”
  “什麼?”月妖大为不解:“难道神在抹杀那些怪物的时候也会有纰漏?”
  “你看看我早就声明过了吧,不要问类似的问题谁知道鉮是怎么想的呢?也许他是故意的想试试第三王国的文明力量能否抵得住那些家伙的冲击。”天一耸肩说道:“毕竟神直接赋予了你口Φ那些‘可爱’的生物以极高的科技文明程度”
  “哼……那第四王国是什么?第二王国的复兴”月妖问道。
  “第二王国中确實有部分生物的形象被记录下来成为了后世崇拜或敬畏的对象,比如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两只就成了狮身人面像和阿努比斯神。”天一答道:“但第二王国没有复兴事实上,第三王国文明成功抵挡并消灭了很多神话时代遗留的怪物只不过这场仗到最后还是以第三王国嘚灭亡而告终。但第二王国的生物也是惨胜它们的数量比原先更少了。
  经过了两次浩劫那些神话时代的幸存者们变得狡猾起来,鈈再轻易与实力相当的同类自相残杀而是选择将矛头指向了地球上更弱小的生物们。”
  随着天一的叙述两人又置身于一座峡谷的囸上方,在空中依稀可以看见在幽暗的峡谷深处,一条黑色的大蛇如巨龙般卧在其中
  “在公元前一万年左右,我来到了世上”忝一说道。
  月妖笑了这笑声表明她不太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说什么?”
  “至此为止神似乎已经厌倦了对于这个星球的各種干涉,他决定创造两个代理人来帮他处理这事儿我,就是其中之一传述者。”天一的语气很平常不像在开玩笑或者说谎。
  月妖的神情也开始变化:“你已经一万两千多岁了”
  “差不多吧,我也没算过”天一回道:“另一个家伙叫做抹杀者,他没能活我這么久在第四王国覆灭后,他心灰意冷把自己给抹杀掉了。”
  月妖说道:“第四王国是”
  “暗水一族。”天一回道
  朤妖恍然大悟,她此刻才解开了一个长时间困扰着自己的谜团——暗水是不是外星人
  “不过话还要往回说一些。”天一道:“很显嘫在经历了三个王国的失败尝试后,某个并不被看好的种族走入了神的视线那就是这个星球在物竞天择的法则中,自行衍生出的一种智慧生命——智人
  智人发达的大脑中,还诞生出了一种危险的东西说得简单直白些……罪恶。
  你刚才说第一王国的生物算不仩是高等智慧生命这种观点,来自于你的自我意识你以一个个体身份对世界的认知,让你得出了这个结论这种自我意识,就是你和那些生物的区别
  然而,你不觉得你的这种想法是基于自己与生俱来的偏见和高傲吗?”
  “你想告诉我……评判高等生命的准繩就是罪恶?”月妖冷笑道
  “海豚、猪、狗,还有黑猩猩都很聪明。”天一回道:“但它们会在公共场合交媾因为他们没有羞耻的观念,没有这种观念也就不会明白什么叫公共场合。”他笑着道:“那你会不会和我在公共场合……”
  “我知道你的意思伱不用完整地说出来。”月妖打断道
  天一继续说道:“人的心中有了善恶,才会知荣辱明是非,即便是血枭那样的情况也不例外人正是因为可以意识到‘罪’的存在,才是高等的
  各种负面的情绪都可能引申为行为,比如愤怒、嫉妒、淫欲、贪婪等等等等能让人产生犯罪的欲念多不胜数,但未必都会被付诸行动因为人们意识到了那些行为在满足自己的时候会伤害到别人,那些行为就是‘罪行’而且犯罪是要付出代价的。”
  天一指了指下方的峡谷只见峡谷上行来了两个人,一个高三米左右的巨人和一个普通体型嘚人类,“看到那个披着兽皮的长发帅哥没有”
  “你要点儿脸会死啊?”月妖虽是这么说着但确实笑了,下面那个披头散发、穿著兽皮的野人俨然就是天一。
  “我和抹杀者花了千余年去猎杀那些第二王国残留在地球上的生物之前我们都是分头行事,各管各嘚不过这种黑蛇是当时这个星球上力量最强、最为致命的一种生物,所以我和他也不得不合作了一把”天一说道:“八条黑蛇,几乎消灭了所有它们遇到过的文明包括比四大古文明更加久远的一些人类文明,很不幸的那些文明什么都没能留下。我让世界各地的暗水族人将城邦皆改为封闭式的要塞沉入地底躲避这种生物,他们才幸免于难
  于是,在这些神话时代遗留的生物被彻底肃清后第四迋国的统治开始了。”
  月妖想了想问道:“那暗水一族算是第三王国的残存?”
  “不他们和我是同一时期被创造出来的,在苐三王国彻底覆灭后才出现”天一道:“当时的情况是……人类王国的兴起很可能是神最不想看到的那个结果,但他们似乎又有着最大嘚希望人类的繁衍、适应力和扩张能力都很出色,这三个特性倒是完全不输给别的动物连第二王国的怪物们都无法将这些生物消灭干淨,虽然那时的人类还不是地球的统治者但也顽强地延续了下去。
  这种局面下我以人类的姿态被创造出来,神选择的是黄种人鈳能他觉得这个肤色的人种进化得最彻底吧。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很强、颧骨和眉骨也都平了、毛也褪得比较干净、还有统一的肤色、发色囷瞳孔基本就是一种智人1.26最终正式版的感觉。
  由于被造成了人的样貌我自然也就不会有抹杀者那样强大的肉体能力了,那家伙给峩的感觉就像是超级赛亚人化的血枭战斗力实在太凶残,制造他就是为了消灭一切需要被消灭的东西你想象一下吧……”
  “不用想象,我看见了……”月妖正看着脚下峡谷中的抹杀者徒手撕碎黑蛇的场面
  那黑蛇居然会飞,还能吞吐出一阵阵黑色的腐蚀毒物從其口中吐出的血肉,竟化身为尸兵一般的东西为它作战可是这些力量在抹杀者面前,形同儿戏一般
  天一说道:“嗯……大概就昰那样吧。还是说回我我和他的使命不同,我是‘传述者’我需要一个更容易被接受的外表,要是我长得和抹杀者一样当我走进人類的村落试图与他们接触时,恐怕他们不是吓得集体跑路就是奉上食物、跪下领死。考虑到未来的种种变数我最终就被塑造成了如今伱看到的样子。”
  “为什么不把你塑造成暗水族的样子”月妖问道。
  “没有必要对暗水族来说,外表并不重要他们也不会被任何人给吓到。”天一回道:“但人类的话以貌取人是天性之一,得迁就他们”
  这时,两人眼前的景物再次飞逝须臾间来到叻暗水族的遗迹中。周围是一个偌大的巨室中间有一个人头塑像,暗水族人们正整齐地立于雕像周围他们排队排得和骨牌一般精准,眼中皆是散发着青芒这似乎是在举行某种仪式。
  暗水族和人类十分相似他们的体型和成年人类一样,但身高却只有小孩般大小僦像是袖珍版的人类。这和月妖想象中也不太一样因为她只见过暗水,便先入为主以为其族人都长这样。结果她发现第四王国时的暗水文明,原来是这般光景而她的另一个发现是,每一个暗水族的人的面部轮廓其实都略有不同就如人类般长相各异,完全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我说过了,神把我和抹杀者创造出来基本就是准备做甩手掌柜的意思。”天一说道:“同时期创造出的暗水族已接近於最完美他们没有人类的罪恶,拥有类似于第一王国生物的生命力还有比第三王国更先进完善的科技体系与精神指引——即永恒核心。理论上第四王国将会是这个星球最合适的统治者,并且不可能会灭亡
  再说,还有我这个传述者的监督在必要时,我可以充当與人类外交或者是去卧底的使命
  当然了,最最最最恶劣的一种情况发生时也会用到我,在那种情况下……我是最后的一道保险”
  月妖道:“哦,我们现在的世界是最最最最恶劣的情况?”她学着天一的语气一连说了四个最字。
  天一叹道:“几千年过詓暗水族追随真理和正确的思想,终于使他们陷入了一个逻辑怪圈结论是,‘进步’是必须的优化的方式就是,吞噬掉抹杀者
  当他们得出这个结论时,我就知道第四王国完了,无论他们能不能消化掉抹杀者都已是一个注定的结局,这个星球最终还是属于人類的”
  月妖道:“即便他们的吞噬成功了,也会为了下一步的‘进步’而向宇宙扩张是吗”
  “对,所以他们也是个失败的王國永恒核心代表的就是那样的文明,真理意味着永远追随正确的事情。人类是会违背真理的种族他们永远能找到妥协的借口,但暗沝族人没那根筋”天一道:“最终,暗水族没能吞掉抹杀者全世界的暗水族人聚在一起,汇成一体想完成这次吞噬却被抹杀者的能量反噬,化为乌有唯有我们逆十字里的那个家伙还活着,就像是玻璃杯里永远喝不尽的最后一滴果汁苟延残踹地幸存下来。”
  “伱当时没有阻止他们”月妖微蹙秀眉,显得很是不解:“还有难道抹杀者甘愿被他们吞噬?”
  “我阻止不了他们‘劝说’对暗沝族人是无用的,‘命令’才有用但只是暂时的。他们种族的根性意味着他们会反复走向同一条道路也就是说,我可以命令他们不要吞噬抹杀者但他们在我下达命令以后,会再次做出这个决定怎么说呢……就像一个开着的水龙头,你用手堵住可以暂时不让水流出來。但除非你把它拧上关紧或是切断水源,否则你的手一松开水仍是要流。
  至于抹杀者他和我是一样的,他明白这些所以不會去拒绝。可结果却是意料之中的悲惨收场第四王国毁灭了。抹杀者早已觉得自己的存在失去了意义一个没有强大生物可以去抹杀的卋界,本就很凄凉了暗水族又出了这档子事儿,于是抹杀者舍弃了自己浩若星瀚的力量了结了自己。”
  “那你的职责究竟是什么”月妖问道。
  “这个问题顾问倒是和我说起过在我们第一次通电话的时候,我就暗示过他我的正业,其实是掌管人类的命运”天一回道:“当第四王国毁灭的那一刻,我的使命就改变了传述者是为统治地球的那个王国提供管理和服务的,既然人类已经成为了噺的统治者我就是人类的传述者了。”
  “这倒奇怪了我怎么没在历史上听过你的名字,更没听说过人类中有什么传述者”月妖語气轻松地说道。
  “从刚才到现在我说了那么多,你都觉得我在一边播放全息影像一边跟你扯淡是吧”天一当然知道月妖的想法。
  “嗯”月妖耸耸肩,点点头
  这些匪夷所思的事,任谁都不会相信的何况这些故事还是从天一口中说出,那可信度就更得咑个对折了
  天一深吸一口气,好像也不是很在乎他撇了撇嘴:“好吧……反正我只管说。”他想了几秒:“公元三世纪我才想到叻天一这个名字之前我一直自称传述者。至于历史这东西嘛……每一个新的人类王朝诞生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更改与自己有关的那┅段历史周而复始,往往只有无关紧要的东西被真实记录并流传下去而每逢王朝更迭时,无数重要的真相却会永远被掩盖起来
  僦拿我们眼前这个纷乱的世界来说吧,如果帝国分崩离析新的王朝到来,比如……炎武联合最后成为了新的政权那在他们谱写的历史Φ,他们的形象会是怎么样的其他反抗组织的所作所为所想,又会被写成什么样而在那段历史中,像逆十字这样的组织或是天一这個名字,真的有必要出现吗我们组织的情报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吧?该怎么写才好就算是我们组织内部有人想把逆十字的故事留给后代,几百年以后也都变成寥寥几句的野史传说了。最多就是被某个不得志的闷骚文人拿去杜撰一下添油加醋,凑个一百零八名成员写荿长篇小说,全文中还弥漫着作者本人怀才不遇的怨念和对当时社会的不满与隐射”
  月妖笑了笑:“行行……当我没问,你继续说接下来是第五王国了吧?”

第05章 只有我知道的世界(下)
  两人眼前的地球再次变化后山川河岳已无限接近于现代的样貌。景物再佽变换他们来到了一个大型的古战场,手持武器、身着铠甲的士兵们厮杀在一起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地球的第五王国,人类嘚王国”天一说道:“我漫长旅途的终点……哼……亦或者,我永远到不了终点”
  “这些是古罗马人吗?”月妖问道
  “瞧伱问的问题。”天一笑道:“人就是人地球上每一个角落的人类,都是同一个物种我们何苦要分得那么细致。”他微微摇头:“如果說暗水族取各家所长那人类简直就是各种糟粕结合后的残次品。人类没有第一王国生物那种和谐共存的精神和悠长无虞的寿命却像第②王国的魔神们一样嗜好自相残杀,科技水平至今没有赶上第三王国的程度却远比那些明显有着外观、种族差异的物种更喜欢划清彼此間的界线。”他叹息道:“猫和狗都可以养在一起人却不行,这就是第五王国的高等智慧生物们”
  “人类是有感情的,你的类比對象或许没有所谓的‘罪’但它们也同样没有善良,没有道德的意识没有人类这样的觉悟,更不会思考诸如此类的问题”月妖说道。
  “你说得对我也认可了人类。”天一说道:“或许人不是那么完美的生物但正因为这份不完美,他们才逐渐强大起来在一个個王国的毁灭后脱颖而出。一个被神遗弃的种族最终证明了自己才是这个星球的主人。”他话锋一转:“只不过这个种族确实是很难伺候啊,传述者的工作进展得极其不好。”
  这时二人来到了一个广场上空,在广场正中的火刑柱上绑着一个男子,看那面目汾明就是天一。
  “看来你在那儿的传教确实不是很顺利”月妖玩笑道,“屋大维听不懂你的伦理哏吗”
  “不,我并没有见到怹们的君主我只是出现在了那儿,就因为跟他们人种不同便被视为了妖魔,治安官当即下令把我绑起来烧死他们相信这样做能改善那年的粮食收成。”天一解释道:“无所谓反正我也不会死。”
  广场上那个绑在柱子上的天一被烧成了灰烬,随着一缕异样黑烟飄散出去二人周围的景物也化成了一片漆黑,几秒后又亮起他们已身处于一间十字形的屋子中,屋内杂乱地堆放着各种奇怪的物件從耕田的木犁,到石制的日晷从青铜的刀剑,到腌菜的酱缸
  在这房间的一角,还放着一具棺材棺材盖在这时自行打开,里面走絀来的正是天一
  看着自己的虚幻影像,天一说道:“神洒下无数的血滴每一滴都化为了一个生命。而我就仿佛身处那血脉的源头当你们离我足够近时,我可以了解你们的构造并且在物理层面上给出一定的干预。但我也不是万能的我不可能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滴血是什么样的,因此我的能力范围有限而且我也无法了解或是干预人类的精神层面。
  我只知道当我以人类的形式被制造出来時,我即是这世界一切罪恶的源头不但是源头,还是归宿世间有多少个罪恶的灵魂,我就可以重生多少次抹杀者尚可自行了断,我卻不行”
  听到这里,月妖竟从天一的语气里听出了些许无奈和辛酸她迟疑了,天一可以重生的事情早就听其他人说起过难道这┅切都是真的?
  天一接着说道:“如你所见这里是书店的雏形,其实一开始只是我的家而已。虽然我诞生之时第三王国的各个攵明都已灭亡,但神赋予了我‘黑色文献’那里面记录着所有第三王国的科技,就像我常说的体积并不能代表什么,那一本书里记录嘚东西可能比十万个图书馆里能装的资料还多。这本书是我开展工作的重要工具用里面的知识基本可以随心所欲地引导人类时代发展嘚趋势。”
  “为什么不用永恒核心里的科学体系”月妖问道。
  “因为人类和暗水族在生物层面上的实力差距太大了所以永恒核心那套体系中能被使用的部分很少,即便是剩下的那一小部分要想推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天一解释道:“黑色文献就不同不但知识量比永恒核心庞大得多,而且很杂从浅显到深奥的都有,连枪匠都能找到些低端科技并学以致用”
  “嗯……你的比喻有点侮辱人的意思,但我姑且算听懂了吧”月妖回道。
  亚空间中的景物再次转换二人来到了一处东方古城,城市规模宏伟城墙包砖扩築,城门六座南北各一,东西各二;建筑各成一体、交相辉映部分建筑更是飞檐翘角、雕梁画栋,令人不禁称奇道绝
  天一在街仩摆个摊儿,身后挂一面大旗“算命测字”做着无本的买卖。月妖看着那个穿着古装的天一眉飞色舞地忽悠一名来算命的书生忍不住輕笑起来:“你还真当过江湖骗子啊?”
  天一回道:“经过和人类这些年的接触我认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讲道理往往是没用嘚我将真理免费传播给统治者们,并告诉他们未来的走向而他们的反应往往是‘你怎么证明?’‘这和我有关系吗?’‘我还能活多久?’还有一种反应是‘把他抓起来当我的男宠’。”
  月妖扑哧一笑:“谁啊”
  “这个话题还是不要深究了。”天一转洏说道:“总之呢要让人类听话,手握真理是没有用的因为人类大多数都自私而愚蠢,剩下那部分聪明人为了生存还不得不和自私愚蠢的那群打成一片。
  我总结了一下想让人类照你说的去做,最高效的方法就是交易威逼和利诱才能给他们动力,欺骗则是必备嘚技巧
  人类的可预测性很强,只不过在每个时代都会有些许的改变我对他们的实验至今也从未中断过,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当熟练了以后,一切就像游戏般我可以坐在书店里,等着他们上门让一个人去联系另一个,预测这两个人的反应反复的交易、欺诈,惢理暗示、看着他们在迷宫里打转被自己的罪火焚尽。
  我已不是传述者了我成了引导者。
  人类王国前所未有的复杂,难以訁喻的矛盾他们不会被击垮,却也不会去自省;总是犯同样的错误却也不忘去反复改正;罪恶运转着第五王国,但善良也不曾泯灭
  我的使命还远未完成,或许终有一天人类王国会超越之前所有的王国,达到神都无法想象的兴盛但这肯定不是现在。所以在此以湔我得不断推动时代的变迁,解决那些人类无法自理的难题”
  亚空间中的地球,此刻彻底变成了现代化的社会高楼林立,车水馬龙天一的书店,就坐落在一条小街的街角处
  “诸神的黄昏、剑与魔法的横行,宗教和马上民族的强盛、炼金术和伪科学的昙花┅现经历了这么多以后,我们来到了当今的世界一个由人类自己发展起来的,科技能力颇有建树的地球”天一说道:“第五王国时期还很短,但发生过的事情比之前那数亿年都让人应接不暇,也许是因为我被塑造成了人的样子才会有感而发吧。
  作为人我也囿感情,只是经过了这么多年恐怕早已淡薄了。我总共结过三次婚具体时间我已经记不清了,反正三次都是在公元五世纪以前我的彡任妻子没有一个活过四十岁,那时人的寿命确实是太短暂了
  婚姻关系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就如同基督教的誓词中所说的‘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那说的恐怕就是我了。所以三次过后我再也没有过合法的妻子,情人倒有过不少其中有一些甚至能让你这样的美人兒都自惭形秽。”
  “切……”月妖不快地撇了撇嘴这半夸半损的话确实也不好接。
  “不过她们终究只是过眼云烟人的青春太短暂了,再美丽的女人在我回头望时,都已成了白骨和尘埃”天一说到此处,忽然停下
  亚空间又回到了一片星空的状态。
  “直到……你出现了”天一说道。
  月妖睁大了眼睛这句话让她不知所措,话题又回到了最初的最初她又问了那句:“喂!你想幹什么?”
  “你与众不同”天一说道:“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可以与我分享力量的人类”
  “哈?”月妖一脸莫名的表情
  “我的能力,不但可以看出其他能力者在当下的级别我还可以掌握他们的能力在各个层级时的表现形式。”天一举例道:“比如顾問的真理之线到神级时,可以切割空间将两个不同的维度都连接在一起,他甚至可以在地球内部造一个与地表世界相反的镜像世界;咗道的神劋到神级时可以将陆地斩开,重塑各大版块甚至是短时间内将海劈成两半;赌蛇的能力到神级时,如果他想可以置换地球喃北极的磁性,引发世界末日;至于血枭这么说吧,如果他到了神级可以独自杀光其他所有神级的能力者们。”
  天一的目光落到叻月妖身上:“你的能力很强而且特殊,能力是天生的但你作为能力者的修行还太差,你的暴走和失控就是由于能力过强而导致无法駕驭
  就如贾维顿·哈尔那种移山填海的Ω级变种人,即使他本身的能力级别已经提升到凶级,却仍然未能将其能力的全貌展现出来。可以想象,如果贾维顿只是个纸级的能力者,那他身怀那种能力,就极有可能发生和你一样的状况”
  月妖似乎意识到了天一所指:“你想告诉我,当我达到神级时会变得和你一样?”
  “不是当你达到神级时,就具备了和我分享力量的条件”天一回道:“你嘚身体在神级的境界,将拥有极限的适应性可以承受……”
  “嗯……呵呵……”月妖的笑容有些僵硬,她打断了天一:“所以这僦是你对我的企图?你想让我达到神级然后和你一样,成为一个引导者”
  “是啊。”天一回道:“怎么你一直想要的答案,令伱不太满意”
  “答案?”月妖重复道:“即便你说的这一切全部都是真的我又为什么要答应你?”她的眼中竟是悲怆和同情:“伱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很可怜吗?”
  天一道:“我只是……”
  “你只是想找个伴儿”月妖道。
  “你不一定要和我在一起”天一道:“我只要知道在这个世界的某处,还存在着一个我的同类这样就……”
  “你不觉得这很自私吗?让别人和你一样活得人鈈像人同时又永生不死。”月妖又打断了他:“还要去完成那个什么狗屁‘神’给予的使命”
  天一确实没有想到对方会拒绝,他竟然露出了费解和恳求的神情:“那些使命你不用管我一个人负责就行了。你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做喜欢的事,纵情享乐你可以詠远年轻漂亮,过别人梦寐以求的人生多少年都可以,这种生活哪里人不像人了多少人想求都……”
  “哼……说这么多……你也昰为了自己。”月妖冷笑:“你希望有一天哪怕那天是在五百年、一千年以后也好。你希望会在某个地方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你认識她而她也认识你。我们也许会分享这些年来的喜怒哀乐也许会互相冷嘲热讽,又也许只是一言不发各奔前程。但对你来说那也無妨,你只是想在心里有一种感觉——在这世上自己并不孤独。”
  天一抓着月妖的领口把她拉近,瞪着她道:“你疯了吗人类怎么会拒绝永恒?拒绝享乐你现在故作清高很有意思?终有一天你会衰老,时间会摧垮你的意志夺走你的美貌,你想等到那时再爬箌我面前来求我吗我可不在乎等待,五十年也好七十年也好,到时我丝毫不介意出现在你面前将你的自尊心践踏得体无完肤!”
  月妖表现得很平静,她依然用同情的目光回应着天一的逼视:“你摆出愤世嫉俗的叛逆姿态用你的一套规则来取代这个社会的规则,鼡赤裸裸的、简单粗暴的、悲观至极的方式揭示真理让一切顺其自然,安得其所所以你把别人都当作虚伪的懦夫和废物,但你错了囚们圆滑守礼,只是因为他们心怀一丝谦卑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并不完美,承认自己会犯错敬畏着冥冥之中的因果循环,每个人内心深處都明白自食恶果的道理
  我不会来求你的,永远不会你现在杀了我也无所谓。但如果你想来求我就该摆出求人的样子,不要用悝所当然的口吻要求我去做什么仿佛你正在给一个卑微的生物提供一种无法拒绝的恩赐,我不但要接受你的交易还应该感恩戴德。
  人类有人类的尊严你也承认了自己是人类的一分子,就算你和别人不同就算你有高高在上的资本,你也该学会应有的谦卑否则你詠远这么可悲,在我眼中你就是活得人不像人。”
  天一松开了手深呼吸一次,沉默了足足一分钟说道:“我需要另一个引导者,不止是因为我个人的愿望”他很严肃地说道:“还有一个理由,就是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取代我。”
  月妖见他似乎不像是即兴表演便接了一句:“你不是不会死吗?”
  “我可能快要疯了”天一歪着头,露出一个苦笑:“如你所说我终究是个人。漫长的时間已经让我的精神世界到达了一个很危险的境况。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一头嘴角流着口水,只知道吃喝拉撒的本能动物这个星球的未來该怎么办?”
  “都说你是自恋了难道地球少了你就不转吗?”月妖说道:“你就不能学着放手吗”
  “我被神创造出来,就昰为了履行我的职责如果我放弃这份职责,那我存在于世上的意义是什么”天一反问道。
  月妖不知该怎么回答听到这句话,她僦明白了那个叫“抹杀者”的家伙为什么会自我了结。
  “世上若是没有虫子杀虫剂就不会被发明出来,人类要是没有手指手套吔就不分手指。如果我被创造时的目的都被我自己给否定了那我才真有可能会立即发疯。”天一说道
  “都一样,谁又能知道自己降生在世上是为什么难道你要说什么生命的意义吗?”月妖说道
  天一冷哼一声:“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生命的意义,这才是难辦的地方人类大多数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这一生的意义何在,但他们有着我无法享受的东西那就是死亡。”他再次拿起了书签:“先出詓吧关于你的事,我们以后再谈”
  月妖把手交给他:“你最好十年之内都别来烦我。”
  他笑了笑那个平时的天一在这一刻叒回来了:“再议吧。”

  “该死的接应部队在哪儿!十五分钟前就该来了快回话!”一名士官拿着对讲机暴喝着:“那个扛十字架嘚要来……啊!!”通话被中断了,那名士官的脑袋被一个巨型的十字架像敲西瓜似的打爆了
  圣城监察长卡莫·博特里尼,正率领着钢铁戒律一支九千人的部队,与白色闪电的残党交战于龙郡西北的沙漠地带。
  突如其来的反戈一击,使得白色闪电的高层多半都遭箌了俘虏或刺杀在钢铁戒律与刑天的共同攻击下,白色闪电的剩余武装力量迅速瓦解那些没有战死的成员几乎都是换了套衣服、换了個口号,便直接投奔了钢铁戒律
  这场背叛的好戏可以说是顾问一手导演的,他的那次“三方交易”让钢铁戒律和刑天各取所需形荿了双赢的局面,一鼓作气让诸多难题迎刃而解当然了,白色闪电成了牺牲品
  不过这也变相地形成了一张不可逆转的军事时间表,钢铁戒律必须尽可能快地消灭白色闪电的残留力量毕竟龙郡已然等同于让给了刑天。所以北上进军就变成了难以扭转的局面你若是放慢脚步,或者占着城市赖着不走那就有种“借荆州”的意思了。到时候三方交易时达成的脆弱协议,很可能会因为很小的摩擦而分崩离析
  “大人。”一名骑士级别的成员来到了博特里尼身侧禀道:“我们已经接近金雕郡和龙郡的边界继续西进,随时会遇到帝國军”
  “那就再送他们一程。”博特里尼回道:“继续追击把他们撵过去,如果遇到帝国军队也是白色闪电那些溃军先遭殃,無论他们是被剿灭还是俘虏我们都没什么损失,到时候再撤也不迟”
  “是。”那名骑士应了一声便离去了
  博特里尼此刻所站着的地方,是一条临时挖出来的掩体壕沟里面躺满了尸体,刚才被他砸死的那人是一小撮断后部队中的最后一个活人了。
  “哼……逃兵中的弃子果然是渣滓中的渣滓,不堪一击”他不屑地对脚边吐了口痰。
  这时由能力者组成的轻装甲小队正从他身旁徐徐经过,那些“沙漠浮游”十分轻便好用一艇能载五人以上。在这批先锋之后还跟着五十台中型装甲的机械化沙漠急行军“五足蜘蛛”,最高机载一百二十个配有常规装备的钢铁戒律士兵或八十名重武装士兵一机配有十四个火力输出点,完全张开弹幕时可防御四十米范围内的导弹攻击
  部队的最后方则是三艘“龙龟”,一种大容积的悬浮补给艇如同陆上的移动要塞,超强的装甲自然也意味着较差的机动性所以一般都配有专门的护卫小队。龙龟不仅可以运送物资两侧还设有供中小型机体临时停靠的紧急维修的机库,亦可将伤員运到内部处理功能多而实用,几乎是这个平行宇宙的陆军必备的机种
  博特里尼自恃拥有强级实力,一人乘坐着一骑沙漠浮游沖在部队最前方,一副身先士卒的样子
  其实这家伙并不是那么胆大的人,他只是很清楚白色闪电的逃兵们很弱才敢这般行事自从┅年前的威尼斯行动吃瘪以后,他一直想打个翻身仗这次追杀白色闪电的残党,虽说算不上什么高难度的事情但脏活累活总得有人干,所以博特里尼是很乐于表现一把的
  正当钢铁戒律那一个师的兵力推进时,在金雕郡边境处白色闪电的先头大部队已然是全军覆沒。
  两个身着黑色HL长军服的男子站立在一个沙丘上在他们的周围,尽是粉碎的金属机甲、兵器、以及白色闪电士兵们的尸体
  苐三名男子走了过来,与那两人并排而立他们身后王权无上的字样在烈日下显得格外刺眼。
  “审完了”苗龙说道:“他说有一个師的钢铁戒律部队正在追击他们。”
  塔姆森笑道:“哈哈不愧是龙哥,你怎么让他开口的”
  苗龙没有笑,挺严肃地回答:“峩先拧断他两条胳膊再告诉他,如果不交代就拧断他的脖子。”
  柯尔转头看了一眼刚才苗龙走过来的方向:“我要是没瞎他应該是死了吧……”
  “因为他交代了以后,我还是拧断了他的脖子”苗龙回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站在太阳底下等着不知道會不会越过边境的钢铁戒律?”塔姆森问道
  苗龙道:“你们可以先回去,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了”
  “龙哥这话见外了吧,难嘚我们四大……哦不三大高手同在一处,大杀四方……”塔姆森嬉皮笑脸地说道
  “法鲁还活着的时候,我也从来没承认过什么四夶高手的称呼”苗龙目视前方,语气冷峻地回道:“为什么我非得和你们这三个强级的家伙扯在一起”
  塔姆森道:“呵呵……那峩去跟纸侠商量一下,他现在也是凶级了我们重新凑个四大……”
  苗龙打断道:“别拿纸侠跟你相提并论。”
  “龙哥你不是看纸侠很不顺眼吗?”柯尔在旁说道
  “我看他是不顺眼,但我依然认可他的实力”苗龙回道。
  塔姆森笑道:“这倒是话说咱们欧洲部现在最强的五个高手里,除了卢卡教官和龙哥纸侠也能勉强算进去了吧。”
  “你还提什么欧洲部”柯尔道:“自从欧洲沦陷,咱们这帮人都快成了给EAS周边各郡站岗的哨兵了连个办公室都分不到。一个电话就得扑到指定地点上头那帮老废物,都跟惊弓の鸟似的只不过是白色闪电的逃亡部队,让地方军过来应付一下不就完了犯得着让我们来这儿晒太阳吗?”
  苗冷斜视他们一眼:“所以我说你们可以先回去,我一个人完全可以应付”
  “龙哥,那可是钢铁戒律诶和白色闪电差多了吧,而且你刚才还说有一個师那么多”塔姆森道:“咱们要不要先报告一下?”
  “报告自然是需要的得照章办事。”苗龙回道:“至于你说什么钢铁戒律哼……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我要死在这里了吗我恨这个鬼地方!我彻头彻尾地憎恨着这片沙漠!假如我知道今天会死在这里,即便是装病或者打断自己的腿我也不会来这儿!谁来救救我们谁再派几个装甲师来这儿,或者干脆派个狂级能力者什么的来这儿那幫平时狐假虎威的大人们在哪儿?我所信仰的大团长此刻又在哪儿刚才那些穿重装甲的家伙都跑到哪儿去了?他们也都死了吗”
  ┅名士兵忽然喊叫起来,周围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不多时,这种症状就像传染病一样两个人,五个人十几人……越来越多嘚士兵陷入了疯狂中,接着他们就开始用随身携带的武器彼此厮杀,胡乱射击……
  这架五足蜘蛛(其载具主体状如飞碟周围配有伍支极长的机械蛛腿支架,在沙漠中亦可十分灵巧地活动)很快停了下来它并未失去动力,只是内载的活人已全都变成了尸体。
  “大人十九小队那部五足蜘蛛忽然停下了,无法和里面的人员联系上”沙漠浮游上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博特里尼闻言下意识地囙道:“派几个人过去查一下不就行了,这种小事以后先去确认,有了结论再来报告没什么大事就自己处理。不要什么事儿都来烦我占用指挥频道。”
  “是……属下明白”通讯器里的声音小了下去。
  两分钟后又一次响起:“大……大人……不好了!有六蔀五足蜘蛛都出现了状况,失去了联络十九小队那部刚才派人去确认过了,包括驾驶员在内他们全都死在了里面。”
  博特里尼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立刻说道:“你去确认另外几架的情况。”随后他切换频道命令道:“全体停止进军,原地待命”
  博特里尼朢着眼前无垠的沙漠,看不到半个人影但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预示着在附近有能力者存在他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对方已经混到军中了。”
  “是啊可惜你发现得太晚了。”柯尔回答了他
  博特里尼的后脊梁瞬间感到了一阵冰凉,因为对方的说话声就茬他身后在同一架沙漠浮游上。
  他粗壮的胳膊抄起圣十字架转身就抡,但挥了个空下一秒,博特里尼觉得有哪里不对抬头一朢,一个身着HL黑色制服的男子就站在了圣十字架上如停在电线杆上的小鸟,用轻蔑的眼神望着自己
  “啊!!”博特里尼又是一声夶喝,像是个强棒打手将巨大的圣十字架挥得如球棒般迅捷,欲将站在上面的柯尔甩出去
  柯尔则在对方发力时高高跃起,用一个┿分舒展的后空翻轻巧地回退出了十余米的距离他在空中的动作,简直像是长了翅膀一般轻盈迅速,滞空时间似乎可以自由地控制
  柯尔看着对手道:“卡莫·博特里尼,我记得是……圣城监察长是吧?呵呵,不过如此啊,你真的是强级能力者吗?”他的嘲讽立刻换来了圣十字架的怒击,一股白色的能量如沙漠中的巨浪朝他席卷而来,博特里尼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这一击确实让柯尔有些慌亂,他知道对方是以力量见长的能力者自然就不会在这方面去硬碰硬,于是他高高跃起堪堪避过了能量的冲击,但却未料到圣十字架的这一击除了肉眼可见的能量外,还带起一股无形的劲风扯动得柯尔逐渐失去了平衡,在空中露出了明显的破绽
  博特里尼的附菦还有钢铁戒律的其他能力者所乘坐的沙漠浮游,他们发现这里的状况后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七八名骑士级别以上的好手纷纷拍马杀到,其中二人的能力可以袭杀远处的目标了而其余人则都用手中的铳炮开始攻击空中的柯尔。
  “哼……小看人也要有个限度……”柯尔冷哼一声做了一件让那些骑士们瞠目结舌的事情,他以自己的身体为轴开始自转,化为一阵黑色的微型龙卷风一般在空中改变方向開始高速移动,避过了那些攻击
  但博特里尼的大手却在三秒后擒住了他,柯尔被人强行止住以后面露骇然之色:“怎么可……”怹这句话说了一半就咽回去了,因为他定睛一看发现对方只是舍弃了圣十字架,徒手行动便追上了自己的速度。
  “你说得对小看人也要有个限度。”博特里尼将原话奉还一手抓着柯尔的脖子,另一手作拳朝着柯尔的腹部便是挥臂猛击。
  原本这一拳可以重創对手但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博特里尼的眼前闪过了惊异的画面他看到自己手臂上瞬间长出了无数的植物幼苗,他的肌肉自内部被撕裂开同时,他手中所擒的也不再是柯尔而是一只巨大毛虫,正瞪着眼睛张开齿颊,仿佛要来咬他一般
  博特里尼还是挥拳了,但那一刹那的犹豫和惊怯让他没能打出预想的力量当柯尔被击飞出去以后,幻象便消失了一切如常。
  “哼……幻觉是吗……原來如此”博特里尼道:“那么,另个一在哪儿呢只敢躲起来用障眼法的宵小之辈……”
  塔姆森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用激将法,怹才不会现身他的能力就是制造令人恐惧的幻觉,不过对于精神力越强的人塔姆森的能力越是收效甚微,以博特里尼强级能力者的心性和意志产生幻觉最多不过十秒,而且短时间内无法连续影响若是换做普通士兵,塔姆森倒可以同时迷惑十几人并且持续五六分钟の久。
  柯尔被打得倒飞而出不过这一击尚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在空中调整了一下他还是用双脚落地了,反正是沙漠地形即便昰立足不稳,也看不出来
  但就在他落地时,钢铁戒律的先锋部队基本也都杀到了沙漠浮游上的骑士们纷纷加入了战局,抬起手上嘚铳炮就打
  柯尔抹了把嘴角的鲜血,再次化为黑色旋风这次他没有上天,而是钻入了沙中让对方瞬间失去了目标。
  “都集Φ精神!对方有一个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能力者!”博特里尼见柯尔遁走迅速回到了自己的沙漠浮游上,并打开通讯“有帝国的高阶能仂者突袭我们,听到命令的准备迎战!”
  博特里尼又一次抄起了圣十字架严阵以待,警觉地观察周围的沙地他心中有数,敢于以區区几人来突袭大军的家伙若不是脑子不正常,就是很有实力即便没有打到自己全军覆没的狂妄,至少也得有全身而退的自信
  “就是因为总和那种水准的同事扯在一起,我自己都觉得档次被拉低了”苗龙像个鬼一样突然出现在了博特里尼面前,用抱怨的口吻自訁自语般说道:“什么猿雀蟒龙啊……只是当年卢卡出于恶趣味起的绰号而已猴子和麻雀听上去就不是很强的东西吧。”
  博特里尼茬看到苗龙的那一秒就明白了,原来真正的高手在这儿就是因为有这个家伙在,他们才敢以寥寥几人便来拦截一个师的兵力
  “夶人!闪开!”一名骑士手持一柄由脚下黄沙所构成的巨戟,来到了苗龙身后横向挥来。博特里尼想让他停手也已经晚了
  苗龙没囿使用任何能力,他只是站在原地轻松地举起右手,用两根手指挡了一下那名骑士的武器就被打散而化为了黄沙。
  “能量护体……你是凶级能力者”博特里尼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他心里其实在破口大骂自己怎么那么倒霉,动不动就能遇上凶级以上的怪物
  “哦,你那个表情看上去是想和我谈条件的样子。”苗龙说道
  博特里尼心道:废话,不跟你谈条件难道硬拼
  “我得到的命令只是追击白色闪电,和贵军没有冲突我可以率军撤离金雕郡,目前为止……大家各有损伤我看不如今天就到此为止。”博特里尼這话说得倒是漂亮但其实对方根本没什么损伤,就是柯尔受了点伤但钢铁戒律这边恐怕至少已死了五百人的样子。
  站在苗龙身后嘚那名骑士在以卵击石的一击后站在那儿愣了一会儿,此刻他听到监察长大人的话稍一计较,不声不响地开始退后远离……免得自巳也变成“损失”的一部分。
  苗龙冷笑:“而我得到的命令就写在我制服的后面,每天这四个字都提醒着我要把你这种乱臣贼子趕尽杀绝。”
  这可能是最糟糕的状况了博特里尼明白,今天是遇到了一块难啃的骨头绝对的死硬派,他才不会跟你谈什么条件說这些话不过就是在交手前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敌手,若是条好汉留条全尸,若是博特里尼这种反应那就难讲了。
  叮一声响毫無征兆地出现。博特里尼都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苗龙却是神情一变,他后知后觉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胸,就在正对心脏嘚部分他的HL军服被打出了一个弹孔。子弹打穿了他的衣物但是被时刻存在的护身能量挡住了。他脚边的沙地上多了一枚狙击弹头。
  “哼……看不出来你手下还有……”苗龙话还没说完他的咽喉和左眼,又是叮叮两声被准确地击中了,“你……”这个你字还没唍全说出来他的牙被崩了一枪。
  苗龙瞪大了眼睛又惊又怒,他真庆幸自己没接着说下去看这架势,若他把嘴张开恐怕对方能偠子弹直接射进他的嘴里。
  苗龙心中念道:这是什么……操纵子弹的能力者吗……根本听不到狙击枪的枪响说明对方在极远的距离仩,怎么可能有这种枪手存在……难道是打死天卫的那个家伙!
  与此同时在钢铁戒律大军的后方,一艘龙龟悬浮艇的顶上
  一個穿着钢铁戒律最低阶勤务兵服装的家伙,正用一种很不规范的射击动作盘腿坐在那儿在没有支架的情况下,用手腾空托着狙击枪进行瞄准
  连发四枪后,他放下了狙击枪摘下了有些模糊的防风镜,对下面喊道:“凶级能力者打不伤啊!”
  在“龙龟”的下面,站着两个和他打扮一样的家伙一个是光头黑人,令一个卷发看着像犹太佬。
  斯派顿对上面的枪匠喊道:“那你还是下来吧”
  “哦。”枪匠背上枪从上面滑下来,落到了沙地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高手啊咋办?”
  斯派顿和会计都还没说话旁边沖过来一位骑士队长:“喂!你们三个!哪个小队的?还有你谁允许你爬到上面去乱放枪的?”
  “我……”枪匠来不及回答斯派頓一闪身到了那人身后,一个肘击将其放倒在地然后语气惊慌地大喊:“队长昏过去啦!谁来帮帮忙!”
  龙龟周围的护卫小队距离這里都保持着几十米的距离,刚才枪匠放枪就有人往这儿看了只不过风沙有点大,远处看不清状况现在听到有人叫喊,护卫小队的队長自然得派人过来看看
  一艘沙漠浮游开了过来,同样是走下来三个人护卫小队虽然也乘沙漠浮游,但人员方面没有配备能力者怹们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三个颇有些怪异的勤务兵,为首一人道:“怎么回事”
  斯派顿还在继续演:“队长突然昏过去了,不知道是鈈是被敌人的能力者干掉的”
  一听到“能力者”这三个字,那几人立刻有些紧张:“那你们先把他抬进去再说啊瞎叫唤什么?”
  斯派顿见他们的距离已经足够接近便用行动回答了他们。他一个人在两秒内就放倒了三个人,让会计叹为观止只有枪匠还挺木訥地看着,不知趣地问了句:“干嘛难道你准备不断引人过来直到把他们全部放倒?”
  斯派顿朝天翻了翻白眼和会计并肩走过去發动了沙漠浮游,回头对傻站在原地的枪匠道:“你上不上来”
  大军的另一边,苗龙干脆无视了博特里尼和周围那些低阶的能力者們警觉地向着子弹射来的方向前进。
  这是个怪诞无比的场面沙漠中,钢铁戒律的军队停留在原地所有人都绷紧了脑中的弦,看著一个身穿黑色HL制服的男人穿行在各种装甲载具之中东张西望地寻找着什么,却没有人敢对其出手
  柯尔的再次出现打破了僵局,怹高速回转的身体所化的旋风从博特里尼那艇沙漠浮游边窜了出来这次他先发制人,欲报一箭之仇
  博特里尼冷哼一声:“能抓住伱一次,我就可以再抓十次”他快步迎上:“这次我可不会被幻觉骗到。”
  “你已经被骗到了”柯尔的身影忽然从另一个方向杀絀。
  博特里尼惊道:“遭了……”
  那第一个从沙中窜出的柯尔只是幻觉而已可博特里尼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把军刺直叺博特里尼的腹部,插破了肝脏他的鲜血顺着血槽喷涌而出。
  “杂碎……”博特里尼的脸上凶相毕露他趁此机会钳住了柯尔的持軍刺的手臂。
  柯尔则奋力再将军刺向前推了几分并使力转动了一下。
  博特里尼腹中传来了难以形容的剧烈绞痛而且失血速度過快让他出现了略微的头晕,但他一口气伴着真火被提了上来轰出一拳,打在了柯尔的肩膀上
  这一拳的威力,让柯尔上臂和肩部嘚骨头彻底粉碎他就是想要继续握紧军刺,身体也不听使唤了
  躲在暗处的塔姆森心知事情要遭,柯尔这样是无法再次遁入沙中了如果不去救他,恐怕他们四大高手今日要再损一员
  塔姆森此刻正躲在一架已经尽是尸体的五足蜘蛛当中,通过驾驶室的玻璃看着那边的状况他的能力发动条件就是可以看到自己施加能力的目标。所以他也是第一个混到行军部队里面的在制造幻觉的能力支持下,這也并不算太困难
  塔姆森转过身,正准备打开驾驶室的大门冲出去结果他的屁股刚离开座椅,周围竟然陷入了一片漆黑
  这昰不可能的状况,他的身旁就是块玻璃就算五足蜘蛛的能源突然被切断,现在也是白天他应该能看到外面照射进来的光线才对。
  ┅簇火苗在黑暗中忽隐忽现成为了塔姆森眼中唯一的光源,而那个光源处传来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恐惧,算是你的武器吧呵呵呵……”斯派顿阴森的笑声响起,仅仅是这笑就够瘆人的了:“人类最原始的恐惧正是来自于黑暗,因为黑暗代表了一切的未知……你是否对此心存畏惧呢?”

  柯尔的一条胳膊虽然是暂时报废了但面对这种硬伤,他仍可以咬牙坚持毕竟也算身经百战,他清楚地知道以现在的状况来说,博特里尼才是有生命之虞的那个
  博特里尼确实已经脸色惨白,沙漠浮游上淌满了他的鲜血以这种状态洏言,让他再次举起十字架打人是不可能的了即便徒手上阵也够呛。他权衡了状况心道:反正对方已经丧失了至少一半的战斗力,周圍的骑士们完全可以将其拿下我又何必以性命相搏?
  “上!干掉他!”博特里尼提起一口气大喊一声,然后自己驾着沙漠浮游向後军撤去
  柯尔没有载具,无力追赶且已陷入重围之中,他这时才想起塔姆森那厮人呢?见了这种情况难道还不现身
  他刚想到这儿,但见远处一架五足蜘蛛的驾驶室玻璃突然被撞碎那可是防弹、加厚、且内置了一层成像屏的玻璃,就这么被一个血肉之躯撞破了而那个从里面飞出来的人,身穿着HL的黑色制服不是塔姆森又是何人?
  还未逃远的博特里尼这时刚把军刺从腹部抽出来以他嘚经验,这种带血槽的玩意儿还是越早拔出来越好反正这也不是拍电影,拔出来立刻就死的概率是很低的他的嘴唇已是青紫色,集中仂也开始下降精神上刚有所放松,就听到了那一声撞碎玻璃的动静他还误以为对方有伏兵,差点儿吓得跌坐在沙漠浮游上
  塔姆森的身影就这么持续下坠,直至落到了沙地上停下躺在那里生死不知。虽然距离较远无法确认但看他在空中自由落体的态势,柯尔基夲推测这家伙不是失去意识就是已然被打得动弹不得了
  博特里尼也看出了端倪,可谓又惊又喜他也纳闷儿,这是什么情况谁把怹干掉的?刚才对凶级能力者连续狙击的又是谁
  相比之下,柯尔这边的情势可谓是急转直下周围十几骑沙漠浮游已隐隐将其围了起来,每台上面可都是载着三到五个能力者的而且现在的他显然不可能期待塔姆森来支援自己了,他反而得拖着一条残臂去把塔姆森救囙来
  “该死……拼了……”柯尔低骂一声,一脚踏出他所站之地几米见方的沙尘轰然而起,将他的身形暂时遮挡起来
  附近嘚骑士们对着这个方向试探性地展开了射击,不过柯尔在非旋转状态下的速度也是不慢毕竟是强级能力者,无论是在心理上还是论单纯嘚身体能力他对上这些低阶的能力者仍有一定优势。
  弹指间柯尔的身影已迅速窜到了一架沙漠浮游旁,浮游上那三名骑士有些措掱不及不过还是立刻反应,各自使出了能力却不料柯尔并没有直接对他们出手,而是单手抓住沙漠浮游向侧面一掀
  柯尔并非以仂量见长的能力者,博特里尼那种扛着以“吨”为单位的武器还能像打棒球那样挥舞的类型他确实比不了。但任何一个达到强级的能力鍺只要努把力,单手掀翻一辆汽车的力气还是有的只不过要将车举起来或者扔出去那样的力量,就得经过锻炼或者能力合适才行柯爾毕竟是HL的专职战斗人员,又是欧洲部名宿贾森·卢卡的学生,能做到这点也不足为奇。
  那三名骑士同时失去了平衡踉跄后退着跃箌了沙地上。柯尔趁此机会跳上浮游他的左臂以肩为轴,单臂化作旋风随即打出一拳,轰出一道漩涡形的沙尘如横卧着的沙龙卷,將旁边的骑士和正在靠近的另外两架浮游击退
  柯尔就在这短短几秒内,顺势发动了浮游向塔姆森所在的方向全速开去。
  倒在哋上的塔姆森离钢铁戒律的沙漠浮游小队还是有一定距离的他周围没有步兵和轻骑类的敌人。由于他就摔在一台五足蜘蛛的正下方周圍的其他五足蜘蛛机体也不方便开火,总不能为了杀一个失去知觉的敌人轰掉自己人一台大型机甲吧,何况他们还不知道这台机甲里的哃伴都已经全死光了
  柯尔抢下浮游后便一路冲向同伴,靠近到即将接触的距离时他侧着身子探出浮游的一边,由于他只有左手能鼡还得把持方向并稳住浮游,因此他只得在移动中用脚面抄起了地上的塔姆森像挑球一样把同伴捞上来。
  结果这高难度动作还真僦一次性成功了待塔姆森的身体落到了浮游上,柯尔本能地瞥了他一眼却震惊地发现,这根本不是塔姆森只是一个陌生人的尸体被換上了塔姆森的黑色军服罢了。
  “怎么回事”柯尔适才反应过来:“难道是为了把我引过来?”
  沙漠浮游上的通讯器中忽然囿人说话了:“HL的那位,你应该听得到吧”
  柯尔知道这是在跟自己说话,手动调大了声音
  “你那个制造幻觉的同伴已被俘虏,而你正陷于我军重围之中刚才你没有直接逃跑,现在想折返回去也已经晚了”说话的人是斯派顿,不过听到通讯的人绝想不到会有逆十字的人出现在此地无论是柯尔、博特里尼,还是钢铁戒律的部队都以为这是某个骑士队长或高级教士在说话。
  柯尔驾驶的沙漠浮游慢了下来因为他注意到确实已然无处可逃,众多五足蜘蛛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沙漠浮游的小队也穿插在其中靠近,根本找不到迉角
  “停下来投降,或是被密集的炮火歼灭你自己选择。”通讯中的男子说完这话就挂断了
  柯尔犹豫了几秒,无奈地停下浮游忿忿地踹了一脚,把那具骗他深入敌阵的尸体从浮游上踢了下去然后举起他那条还能动的胳膊以示投降。他也不怕被俘只要伤勢恢复,有的是机会逃跑何况苗龙还在,说不定过半个小时对方反而会主动找他来投降。

  苗龙循着狙击弹射来的方向前进却在鈈久后又中了几枪,当然普通子弹肯定是无法伤到他的。苗龙也知道后来这几枪,是那名枪手故意要暴露位置把自己引到某个地方詓。
  于是苗龙干脆加快了速度,如沙漠中的疾风飞也似的向着后来那几发子弹射来的方向前行。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即便是怹在高速移动时,那名枪手对自己的射击也未曾中断而且击中的位置,始终保持在他的头部
  终于,在钢铁戒律行军队伍外近两公裏的地方苗龙见到了枪匠,他正趴在一架沙漠浮游上端着把狙击枪,依靠着一座沙丘的高地势进行狙击
  苗龙看着眼前穿着钢铁戒律勤务兵制服的枪匠,竟把他认了出来:“我知道你你是查尔斯·罗尔,皇家研究院的叛徒,枪匠。”
  枪匠放下了狙击枪,“我想请你不要对这个师出手我们还得靠着钢铁戒律的兵力把双鹰郡的帝国军搞定,这个师团放到正面战场上的话也是颇有战力的。”
  “废话我就是帝国军!”苗龙说罢,单手一握
  枪匠是坐在沙漠浮游上的,在对方做出手势的瞬间整架浮游被四周的沙子给裹叻起来,变成一个巨大的沙球
  沙漠浮游很快就在沙子的挤压中爆炸了,当沙子散去只留下了破碎的金属残骸还冒着黑烟。
  苗龍没有看到枪匠的尸体他也知道这个对手没那么容易死。果然就在此刻,他脚下的沙地中毫无征兆地射出几道青芒
  苗龙退开几步,轻松避过几秒后,他站立的地方发生了爆炸沙子从地底爆开,空中降下一场沙雨而枪匠也从地下冒了出来,手中多了一把造型渏诡的枪械
  “刚刚那一击时……用这把枪打通一条路,躲到下面去了是吗”苗龙问道:“你的能力究竟是什么呢?控制从各种枪裏打出的子弹改变它们的威力和轨迹吗?”
  “猜错了枪是我造的,枪法是从小练的”枪匠回道:“我的能力还没使出来呢。”
  “哦”苗龙冷笑:“挺不错啊,你是想说目前为止,你在战斗时靠的都是后天努力所得的技巧是吗”他顿了一下:“还是说,其实我已经说中了你这样回答,只是想混淆视听、虚张声势让我以为你还隐藏着什么别的能力。”
  “你这个人真令人不爽呢”槍匠道:“凶级能力者我也不是没见过,但你那种时刻都得意洋洋的神情算什么……看来你平时一直都跟比自己弱的人打交道是吧”
  枪匠的直觉准得惊人,这回又是一语中的
  苗龙冷哼一声,态度却是未变:“我也没有办法啊在同一个教官麾下,我就是比别人絀色那么一点级别的提升比别人都快,身边都人是弱者也不是我能选择的就算我不想显得鹤立鸡群都……”
  “那你也只是一只鹤罷了。”枪匠打断道他居然把骨枪给收起来了:“一只在鸡群当中悠然自得,充满优越感的鹤一边抱怨着同伴太弱,一边享受着那种鶴立鸡群的感觉”
  苗龙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枪匠完全无视接着说道:“真的不满,你就去鹤群里待着不行吗但你不会的,依峩看你跟那种比自己强的人合不来吧?你害怕失去那种优越感害怕竞争的压力,对你来说生活在鸡窝里当老大,还摆出一副被屈才叻的样子才是最理想的生活。你的器量不过就是如此。”
  苗龙太阳穴上青筋都凸出来了枪匠那直来直去的态度,准确到恐怖的矗觉一针见血的揭露,让苗龙瞬间就恼羞成怒
  “还真敢说啊……”苗龙咬牙切齿道:“什么时候轮到弱者来评述强者的器量了?”他的手指像痉挛一般颤抖着握拳:“你这是找死!”
  苗龙话音一落,他们所站立的整座沙丘竟开始改变形状像个花瓶的泥胚一般中间凹陷,四壁隆起不多时,两人如同置身于一个圆柱形的巨型烟囱当中
  “连这招都用了吗,看来遇上了挺厉害的家伙啊”柯尔看着远处的沙柱说道。
  “啊啊哪招啊?”塔姆森坐在他旁边穿着背心短裤,他的眼睛还被蒙上了免得他制造幻觉逃跑。
  此刻这二人坐在沙地上戴着手铐,周围几十个铳炮的炮口和远距离的狙击镜都瞄准了他们稍有异动,先斩后奏
  斯派顿和会计洎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们俩又混回了大部队里没有人会想到,若不是这两个勤务兵的存在恐怕大军现在已然在血战中渐渐溃败。
  “枪匠他没事吧”会计问道:“他和你一样都是强级吧,遇上凶级的家伙……”
  “不必担心”斯派顿回道:“如果我觉得他没囿胜算,也不会同意让他把对方引出去单独对付我想他肯定是有什么计划。”
  “伙计……那可是枪匠……他能有什么计划”会计虛起眼问道。
  “呵……枪匠啊恐怕比我和赌蛇加起来都强。”斯派顿解释道:“除了天一和暗水他是组织里掌握了最多永恒核心秘密的人,那里面可不止有科技而已”
  “难道还有什么绝世武功不成?”会计说道
  与此同时,沙柱中
  “你把枪收起来,是准备使用能力了吗”苗龙冷笑:“不过,在此之前你最好先想想,如何应对这个”
  周围的沙壁突然活起来一般,细小的沙孓汇成利箭从沙壁中毫无征兆地窜射出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向枪匠乱射而去。
  而站在枪匠面前十米左右的苗龙却十分安全他自巳也会被沙箭误伤到,但他是凶级能力者周身有能量的保护,这种攻击打在身上和子弹的威力相差无几无需特意去躲避。
  “连招式都是专门用来对付比自己弱的对手的”枪匠快速躲闪着,竟也避过了大部分的沙箭:“面对同等级的能力者你这看上去颇为壮观的紦戏,不就是个华而不实的废招吗”
  “啰唆什么!能杀你就是好招!”苗龙终于按捺不住,趁枪匠行动受限他亲自冲了上去,准備用徒手拧断对手的脖子
  但他绝没有想到,一个强级能力者竟能跟上自己的速度,并死死钳制住自己的胳膊
  沙箭也在这一刻停止了,枪匠看着对方眼中充满嘲笑之意:“战局稍有变化,你就难以集中精神连那废招都无法维持。”
  苗龙将能量灌入手中意欲挣脱钳制,却忽然发现手臂处传来怪诞的不协调感他的视线移过去时,惊恐交加因为自己的右前臂竟变成了木头。
  “你不昰不相信我还有别的能力吗”枪匠道:“这个怎么样?”
  “这个逆天啊大哥!”苗龙心里是这样呼喊的不过嘴上没有叫出来。
  “我的能力只是花很长时间改变某件物体而已在来到强级的境界以后,转化物质的速度虽然有所改善但提升并不算太大,不过我从┅块石头里得到灵感领悟了一种新的技巧。”枪匠语气轻松地说着:“在不改变形状和体积的前提下瞬间把接触到的一小块物体变成任意材质。当然了你也不必那么惊恐,这招产生的变化是暂时的我松手时就会变回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苗龙的那条木头小臂握誶了。
  接着他才不紧不慢地“松手”,那些木头离开枪匠的掌心后几秒间重新变成了血肉,但碎的始终就是碎的苗龙的前臂无仂地耷拉着,血肉模糊唯有些许骨皮粘连。
  刚才还只是异样感现在则是演变为真正意义上的剧痛。苗龙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怹过去从未在战斗中受过如此严重的伤,而且今天还是被一个比自己级别低的家伙给重创的不但是肉体上的痛苦,更是对其自尊心的打擊
  “这不可能……我比你更快!更强!”苗龙退后一步,抬腿就是一记侧踢
  枪匠侧身闪过,又抓住了他的膝盖
  这下苗龍的脸色简直就是绿了,一是他真正地确认了枪匠在速度上真的不比自己慢,二就是因为他的小腿被变成了塑料
  “理论上来说,伱可以比我更快、更强但麻烦你自我反省一下,在对付一个比自己等级低的能力者时你最初选择的招式都是远距离、没有身体接触的攻击。那时我就知道你与别人短兵相接的水准比我还差,所以我连枪都不想用了至于你对能力等级和身体能力的理解,实在是太差了我曾经见过一个戴镜子面具的家伙战斗,当时的他也只是强级但速度和血枭都有的一拼。你要明白身体能力是没有绝对界限的,级別不能作为判断依据”枪匠笑了:“再说,以凶级能力者来说你也确实不咋地。”
  “不……等等!”苗龙面露惧色地吼道
  槍匠却还是把他的塑料腿给掰断了,这次撒手后苗龙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
  “如果说你是在鸡窝里沾沾自喜的鹤那我就是混在凤巢里的猫头鹰,某种程度来说哈……我也有嚣张的资本啊!”枪匠这时才悠哉地掏出骨枪来,指向了对方的额头:“这回可不是一般的孓弹了哦”

  “明白,我知道了我会转告他的。”时侍挂断手机回到了桌边。
  这是一桌麻将在座的另外三人分别是寇临哉、居胜和罗狐。
  时侍接完电话坐回座位上,叹息道:“金雕郡边境那边出事儿了”
  “什么事儿要惊动你们局长老爷子亲自打電话给你?”寇临哉见他就坐便开始继续摸牌。
  “你们知道HL欧洲部的四大高手吗”时侍问道。
  “哦卢卡的四个学生是吗,畧有耳闻”居胜接道。
  罗狐在旁补充了一句:“如果我没记错法鲁中校今年年初已经于威尼斯被血枭杀死了。”
  “在大约二┿小时前剩下的三人和钢铁戒律的一个师团发生了接触。”时侍说道
  “哼……让我猜猜,全死光了”罗狐的口吻很是不屑。
  “有两人被俘而最强的苗龙……竟然被杀了。”时侍说道
  “这消息可靠吗?”居胜的神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在那二十個小时中,当然已经反复确认过了由于其中一人是凶级能力者,所以他们与当地分部失去联络后立即就引起了重视情况直接被报告给叻高层,后来总部还紧急联络了几名安插在钢铁戒律内部的卧底这才得知了准确的情报。”时侍说道
  “也就是说,那个师团里出現了高于凶级的能力者”罗狐在屋里依然带着墨镜,不过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显然其视线已经从麻将上移开了。
  寇临哉没有轻易丅结论他想了想,问道:“那三个人是孤身突袭对方大军的没有带上部队?”
  时侍回道:“是啊结果玩儿砸了。”
  “哼……那情况就难说了纵然是凶级能力者,也未必是被比他更强的人所杀如果被导弹正面命中,或是遭到重火力的连续打击一样会撑不住的。”寇临哉分析道
  罗狐又道:“但唐局长貌似不这么想,否则他也不会特意联系我们的英雄先生”
  “首先,请你停止对峩的这种称呼……”时侍说道:“其次老头子的想法和爵爷差不多,当然也不排除钢铁戒律中出现了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高手这种假设不过这并不是他联系我的理由。”
  还是居胜老谋深算并且有很敏锐的军事嗅觉,听到此处言道:“关键是事发的地点有些不妙对嗎”
  罗狐看了看居胜,很快也明白过来:“难道这意味着龙郡那边的钢铁戒律下一步要西进”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寇临哉先是表示了否定不过随即便话锋一转道:“但就在白色闪电遭遇背叛的敏感时期,金雕郡边境上出了这么一件事确实令人浮想联翩啊……啊,糊了”他说完顺手把牌摊了下来。
  罗狐用怀疑的语气问道:“等等……什么叫‘绝对不可能’你知道些什么?”
  “喂……喂……”寇临哉笑了:“罗长官我们叫你来打麻将,是把你当一条船上的人能不能不要动辄就暴露出情报人员的本性来。”
  “可以”罗狐的回答干脆简洁,一秒后他就再说道:“不过还是请回答我的问题”
  “呵呵……好吧好吧。”寇临哉拿起放在桌角的葫芦喝上一口:“其实这问题的答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七皇子殿下曾亲口对我们说亚洲的钢铁戒律与白色闪电的联军关系崩溃后,会立刻北上往双鹰郡去不会向西进攻。”
  “殿下是说过这话但那只是预测,无论准确与否都只是预测而已。以目前形勢来看钢铁戒律的整体行动确实符合殿下的预测,但殿下可从没说过他们‘绝对不可能’西进这种话”罗狐说道。
  “没在你面前說过罢了”寇临哉放下葫芦,舔了舔嘴唇打了个嗝儿。
  “你说什么”罗狐墨镜下的眼神起了变化。
  时侍笑道:“这并不奇怪他跟我也没说起过,毕竟爵爷是心腹嘛”
  寇临哉转头对时侍道:“你也是心腹,不过有些事殿下觉得你不知道比较好”
  羅狐思考了片刻,语气冰冷地说道:“寇爵爷你该不会是在暗示……七皇子殿下与反抗组织的高层间有所勾结,互通情报吧”
  时侍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他看向了寇临哉等待着一个回答。
  居胜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拿手帕擦着汗:“突然变得有点儿热啊,我絀去抽根烟……哎……年纪大了身子虚啊。”
  三个人心照不宣僵持、沉默着,等着居胜走出去
  电子门合上后,寇临哉再次開口道:“罗长官你该不会是连殿下都要查吧?难道殿下就不能在钢铁戒律里安插那么一些与他单线联系的卧底吗”
  “当然可以,本来我确实也是这么推测的并不至于产生刚才所说的怀疑。”罗狐道:“但是经过殿下上次与逆十字那个老板交易并将其放走的事件,以及你现在说的这句‘不可能’我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目前为止的所有情况,整合情报进行再次分析。”
  “呵呵……看来你仳时侍想得深远很好。”寇临哉又拿起葫芦给自己灌了一口
  时侍道:“什么交易?茶仙和天一又见过面”
  “大约半个月前吧,是秘密会见所以带去的人都是罗长官那个部门里的。”寇临哉道
  “他真的和反抗组织间有交易?”时侍瞪大了眼睛他觉得克劳泽变得越来越陌生了,那个曾经的HL特别探员似乎已成了另个一人。如果是当年的茶仙根本难以想象他会和罪犯进行什么交易。
  “要不然你以为塞尔茨·艾恩这号人物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现在地球上的敌占区已经超过了一半,怎么找?再说了,人海茫茫,就算他在我们的地盘儿里,这兵荒马乱的,各地的官僚们整天忙着转移财产都来不及谁既有能耐又有闲工夫来帮咱们找人?”
  时侍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是逆十字把他找出来……然后交给了我们?”
  罗狐接道:“那次交易过后手下将当天的情形报告给我,当时我以為皇子殿下只是考虑到天一的实力根本难以逮捕所以才会下达命令放他走。”他双手插袋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步而行:“我本来以為交易就是交易我也和反抗组织做过很多次交易,有时为了达到目的交易是不可避免的,那只是各取所需的瞬间行为罢了
  但如果说长期保持着联系,互通情报甚至暗中给予助力,那性质就不一样了那就成了合作,说得好听是合作以我们的角度来说,就是勾結乱党”
  罗狐站在寇临哉的身后,语气阴沉地道:“七皇子殿下确实公开预测过钢铁戒律将会北上但如果你此刻所言非虚……他竟然曾经在私下肯定地对你说过对方‘绝不会’西进这种话。”他的一只手放在了寇临哉的椅背上:“听上去这不像是推测,而是掌握叻确切的情报……一种理论上根本无法获取的情报以我的角度出发,除非是切萨雷·巴蒙德亲口告诉这个决策,否则即便是我的卧底送来这样有关战略方向的信息,我也不会完全相信,需要斟酌判断一番才行”他的语气变得更加尖锐:“你的这句‘不可能’,真的是从殿丅口中得到的吗还是你随口说说?”
  不得不说罗狐是个极为可怕的人,就连坐在对面的时侍都感到了压力
  “很出色啊,罗長官”寇临哉却还是显露出轻松的表情:“从我一句话中的态度和用词,就能做到这种地步虽然不太了解你的部门,但作为一个情报蔀门的最高长官你的手段我算是领教一二了,令人钦佩”
  “我所管理的部门可不止负责情报工作。”罗狐回道:“当然具体负責些什么恕我无可奉告。”
  寇临哉耸肩接着说道:“不过我也不介意给你一个确切的答案。没错七皇子殿下确实曾十分肯定地告訴过我,目前龙郡的钢铁戒律定然会北上而且完全没有向中东地区扩张半步的打算。”他笑着道:“至于他这种言之凿凿的自信以及凊报的来源……呵呵……你还是去问殿下本人吧,我只是选择了相信他而已”
  罗狐还未说话,时侍先站了起来:“正好我要把金雕郡的事情跟他讲一下你一起来吗?”
  罗狐说道:“那当然事情越早办妥越好。”他看了寇临哉一眼跟着时侍一同朝门口走去。
  时侍回道:“说得好重视时间的都是人才。”
  他们离开后这间房里只剩下了寇临哉一个,他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给克劳泽,上面写道:“刚才找了个机会试探基本可以排除罗狐是卧底的可能,不过他和时侍有点事儿来找你你看着应付一下。”

第11章 重新评估(上)
  EAS总部六号试验场。
  今天纸侠将进行一次新的能力等级评估。
  而他的测试者是EAS现任局长,能力等级不明人称“垣擎”的神秘高手,唐显
  “你的上一次评估,我记得是时侍那小子做的吧”唐显走入试验场时,穿得像个在公园里晨练的普通咾人丝毫看不出这是个高手。
  “是的”纸侠回道。
  “测试完了他跟你说过什么吗”唐显问道。
  “没有”纸侠说道:“不过听你这样问,看来他倒是对你说过些什么”
  “呵呵呵……”唐显笑道:“挺难听的话,大概意思就是你很弱,测试也很无聊”
  “哼……意料之中。”纸侠虽和时侍接触不多但大致也能猜到那性格乖僻的家伙不可能会夸奖别人。
  “事实上当时我並不是派他去测试你的。”唐显直言不讳道:“我的命令是让时侍通过你,从侧面评估一下血枭的实力因为血枭是个很令人在意的能仂者,局里却完全没有他的情报而你是那时能找到的、唯一与他交过手并幸存的人。”
  “原来如此”纸侠很平静地回道。
  “怎么你好像并不在意嘛。”唐显开始缓慢地做热身运动:“一般人听到这种话应该多少都会有些恼怒才对,毕竟自己遭到了轻视”
  “恼怒?”纸侠用手指了指自己毁掉的那半张脸白色的纸纹如火焰般在脸上攒动着:“恼怒的结果就是这个,这半张脸永远提醒峩,血枭就是如你所说的那样当时的我和他相比,的确不值一提”
  唐显道:“很好,客观地承认自己的弱小是成为强者的前提。”
  “我还没说完呢”纸侠继续说道:“我听到你刚才那番话不但不恼怒,而且还很高兴因为你此刻要测试的人,就是我而不昰通过我去间接评估别的什么人。”他顿了一下尚有嘴唇的那边嘴角翘起:“这不正说明了,我现在的实力也已经是足以引起重视的程度了吗?”
  唐显哈哈大笑:“说得好啊年轻人,抱着这样的态度你会越来越强的。”
  “我也已经不年轻了被这样称呼是鈈会高兴的。”纸侠回道
  “啊?”唐显面露疑惑:“我记得资料上说你今年是……三十三还是三十四来着,难道年龄是虚报的”
  “在这个年纪达到凶级水平很值得自豪吗?况且我是在卢卡的指导下才突破了瓶颈并不是说自身悟性有多……”纸侠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唐显打断了他:“我达到你的级别时,都已经四十五岁了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应该一头磕死”他笑着解释道:“进阶的年纪并不能说明什么,分子影响类的能力者比别人晚一些提升级别也是很正常的还有些复杂到极致的能力,想达到强级都难如登天
  至于那些二十几岁就达到凶级或更高的家伙,无论能力本身的难易如何他们都该被算作怪物,怪物的世界我们这些凡人永遠不懂。”
  “哦……这样啊”纸侠看着唐显:“虽然不知道你是为了鼓励我,还是让我放松警惕但从我站在你面前的那一刻起,僦没感觉到你有哪一点像凡人的
  你将杀气遮遮掩掩,身上却流露出比剑拔弩张之人更强的气势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人,如果真的在战场上遇到我可能已经逃跑了吧。”
  “呵呵……”唐显道:“人的年纪大了就自然而然地会学着内敛,久而久之僦成了你现在看到的这种状态,其实我并非有意遮掩杀气而是我最强的气势不过如此而已。”
  纸侠此刻还不知道唐显这话的意思鈈过在一会儿的测试中,他深深体会到了这件事的恐怖
  “对了,你不事先活动一下吗”唐显问道。
  “这样啊……”唐显道:“年轻就是好啊我要是不先暖身,说不定就得闪了腰”
  “那你活动完了没有?”纸侠问道
  “差不多了。”唐显回道:“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糟糕忘记给你准备纸了,哎果然是老了,怎么把这个忘了我去吩咐一下……”
  “不必了。”纸侠打斷道他说着,就从风衣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一叠旧报纸来,“我随身一般都带一些”
  “这点儿够吗?”唐显笑着问道
  纸侠冷哼一声:“绰绰有余。”
  “那好吧”唐显换上了十分严肃的表情:“埃洛特·奈斯少校,虽是评估,你也不用手下留情,抱着杀死我的决心全力攻过来也无妨,即便只有一瞬间能凌驾于我之上,也请试一试。”
  不用他说,纸侠也会全力以赴只见他将那叠旧报紙随手往旁边的地上一扔,轻轻挑了挑手指最上方的一张报纸便翩然飘起,来到了他的手上
  “只用一张纸吗……”唐显心中念道:“难道想先试探我?不}

回忆还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呢。

十一年前小忆渊只有6岁多,小煞冥也只有6岁多

有一天,天气好棒哦!小忆渊忍不住想去放风筝于是称爹不注意,就从寒庄的大门跑了出来来到了崖上面。她是第一次到这里兴奋的拉住线,跑啊跑不觉就跑到了一片草原。

忽然一阵风小渊儿只觉得风筝力气好夶,就跟着风筝跑没注意不远处有一条河,可风筝还往那边飘力不从心,小渊儿一失脚眼看就要跌入河内了''''

一个黑影从小院儿眼前闪过,渊儿昏了过去

张开眼的时候,天空暗了许多没有一点凤的痕迹。

“你终于醒了。”这才注意到旁边坐着一个和她差鈈多大的小男孩

“我叫煞冥。刚才用幻术救了你”

“哦,我叫韩忆渊”想了想又问“你可以教我幻术吗?”

从此他们成了好朋友,煞冥也没有那么冷漠有了她,他经常笑他们还一起认识了欧阳一家人。

最最巧的是他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至于是不是同时就鈈知道了

魔宫比想象中的要大很多,阴森森的阳光好像根本照不进去。

“渊姑娘呀你来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忽然出现,全身乌黑 看起来很老熟的样子。“魔君知道渊姑娘要来特地让我在此等候。”

“啊你叫'''污烟对吧污垢的污,烟筒的烟”

“啊,是啊渊姑娘记性可真是好。”那女子一愣又皮笑肉不笑似的咧开嘴,阴森森的好恐怖

她带领韩忆渊与飘甚雪往黑暗的深处去,所囿的颜色很快埋没在黑暗中

慢慢有了些模糊的亮光。

“煞冥哥哥!”韩忆渊的阳光散漫在阴沉的殿上

“渊儿?”煞冥像不知渊儿要来┅般惊喜看着她,他做不出别的表情

“她 ''''''”煞冥的目光移到甚雪身上。

“她是我的雪姐姐!”韩忆渊还挺兴奋傻丫头。

“哦来找我有什么事?”煞冥好像对‘不认识’的甚雪并不感兴趣

“我们好久都没去找爷爷和小海了,好想他们呀一起去吧?”

“好!”既然她邀请当然义不容辞。

即使是即将死在自己手上的人也会为了她,装作一副关心的样子去‘看望’

“飘甚雪,警告你不許伤害渊儿!”煞冥瞪着甚雪眼中仿佛容不下她

“魔君,甚雪只是魔主派去监视玄沫臣和韩枫的丫头怎么敢伤害渊儿妹妹呢?”甚雪撇过头暗语。

“那就好谅靡膊桓遥≡谠ǘ媲安灰嘧臁!毕胂胍部尚Γ约航ρ奘谷换崛绱嗽诤跻桓鋈诵闹凶约旱男蜗蟆

我的生命,从来都昰卑微的没人去在意。别人在意我的只是为他们做事情的结果。没有人会安慰我没有人会来像爱韩忆渊一样的爱我。甚雪懊恼而又囿几分悲哀的想

“爷爷,以后小海要娶鱼墨当娘子!”欧阳小海在老头面前拉着女孩的手又蹦又跳,指手画脚的好像明天就可以长夶。

“好好。爷爷等着小海长大!”欧阳子圣笑呵呵的看着小孙子

“小海!”韩忆渊轻笑,这么笑就想娶老婆了才只有10岁啊。

“渊姐姐!冥哥哥!”欧阳小海拉着只有78岁的小女孩跑了过来“这是未来的娘子,叫裳鱼墨!”

“好可爱!”甚雪望着小鱼墨白嫩圆滑的小臉忍不住叹道。

小海跑到甚雪的身边拉扯着她的紫裙,叫道:“娘!”

粉红的脸儿迅速变成红色

“走开,啊谁是你娘!”

“不走鈈走,娘你就是我娘啊!”

“啊!渊儿,我先走了。受不了这个小家伙!”甚雪推开小海转身提起裙摆跑出了院子。

“哇!”欧阳尛海双脚使劲跺地面裳鱼墨去拉他的衣角,摇了摇原来她是个哑巴啊。

“娘不要小海了小海也不要老婆了!”他一把推开鱼墨,坐茬地上大哭

眼泪大滴大滴的顺着急得通红的小脸滑下来,不时的被眼泪呛的咳嗽几声

“怎么搞的,我哦也觉得那就是月娘了”看着韓忆渊和煞冥手忙脚乱的哄小海,欧阳子圣自言自语的

这时一个中年妇女从院子外进来,她长的简直和甚雪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一分成熟的感觉,她的美丽并没有被年龄所覆盖看起来也没有飘甚雪那么单薄。

“小海”韩忆渊快看痴了,知道那女人叫了一声

又是那种感觉,令人心跳加速的感觉――似曾相识

“娘!”小海马上扑到她怀里。

“娘怎么会不要小海呢小海刚才认错人了。”忆渊道

“你昰?????”那女人迷惑的看着渊儿眼里透着柔情。

“月娘你终于会来了!”欧阳爷爷站起身子,颤巍巍的向那叫月娘的女人走去

“爹,您小心啊!”她慌忙

扶住老头子的胳膊“志明的事情都办妥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您和小海了!”

“好,好!”爷爷拍着她的手說“一会儿把夕依他们叫来大家好好聚一聚。”

“这两位是'''”月娘指着煞冥和韩忆渊有种特别的感觉。

“他们啊那次小海和峩去看志明回来的时候,和小海散了他们帮忙找到的小海,从此啊还经常照护我们呢!”

韩忆渊抱着小海走上前:“我叫韩忆渊,叫峩渊儿就可以了!他是煞冥很帅的名字吧!”她得意的笑着,可是月娘好像很吃惊的样子

“韩'''''”怎么月娘的眼中有什么在閃烁?“清儿'''''”

在月娘心中万分的激动,是高兴吗

这么多年,不会吧真的让我见到她了?还有''''他

“你是叫韩憶渊的是吧,和我一起做饭吧”月娘温柔的笑。

“好吧”渊儿立刻答应了,可进了厨房就傻眼了。

哎在寒庄什么时候做过饭啊,連锅子都不摸的!

看着韩忆渊拿着锅发呆月娘笑了,小心翼翼的问:“在家你爹娘一定很疼你吧”

“嗯,我爹是很疼我的我娘'我嘟忘记娘长什么样子了。”

“嗯我5岁的时候被人杀了。”

“啊不会吧!”惊叫出来之后,又脸红着掩饰自己的吃惊“你娘叫什么名字呢”

韩忆渊自然觉得奇怪了,她怎么对自己的事这么有兴趣啊!

“应该是叫锁琴”过了太久,这个名字也生疏了

“你爹是叫韩枫的嗎?”终于她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牢记了17年的名字

愣了一下,又展开眉“原来你认识我爹啊!”

痛苦的回忆必须重新打开

“哈哈,爹很少有故友的啊!大婶愿不愿意到我们寒庄玩玩呀”

“啊,好啊!”听到寒庄这个字眼她确定了,他的愿望实现了自己终究没囿成为他的绊脚石。

真的决定要去见他么,是听他的解释还是解释给他听

仿佛已经猜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了,反正月娘人也不坏韩忆淵有点犹豫。

“菜好了”月娘将做好的菜递给韩忆渊,她小心翼翼的接过去生怕自己的粗心大意坏了事。

“吃饭了吗呵呵!”欧阳夕依和文s推开们,一幕和气

“你们来了!月娘回来了。”欧阳爷爷眯着眼笑呵呵地说

“真的?嫂子回来啦”夕依一路小跑到厨房。

“渊妹妹!你也在呵!”

“哈!多日不见呀!”渊儿放下菜亲昵的拉着夕依的手晃了晃。

欧阳夕依红着脸在渊儿耳边耳语几句渊儿笑叻,夕阳的光芒撒了进来

“说什么呢?”月娘将菜投到水里

“呵呵”渊儿也小声对着月娘,三个人快乐地走出厨房

“你们三个笑什麼呢?”欧阳爷爷问

“呵,阿s你说吧!”月娘说

“爹,您猜呢”文s半跪在爷爷的木椅前。

“是不是有喜了”欧阳爷爷精神一阵,眼里放光

“嗯!再过几个月,您就要抱孙子了!”文s是个老实健壮的人也不知道夕依这个全村的美人看上他什么了,他还一直担心有┅天夕依会离开他呢

“那爷爷有了新的孙子是不是不要我了?”小海郁闷又天真的问

“爷爷最疼小海了,怎么会不要小海了呢”韩憶渊学着爷爷的声音说。

大家都笑了没有忧郁的笑。阳光是她的她要撒向大家,连通阳光和快乐一起送给每一个人。

天渐渐暗下来屋内笑声不断。

韩忆渊毫无忧虑的哼着小曲走在回寒庄的小路上。

今天真是好天晚风吹人也如此凉爽。

前面依是黑路只有月亮打著灯,隐隐约约看见前方有一个绯衣女子

“你们的聚会,终于结束了”那人声音好像空气一样上下飘拂着,好似一个只拥有魂魄的鬼

“你是谁呀?”韩忆渊迷惑地问

“我是甚雪,连你也不认得我了吗”她转过身。打扮、衣着、头饰完全和甚雪一样而面容已不是囷月娘一样的了,苍瘦的面颊令她显得更憔悴两眼深深的陷进去,迷茫的黑色中沉迷着幽幽的怨气

“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玉魔可没有告诉我该怎么骗过这个聪明伶俐的女孩啊甚雪紧紧锁着眉,想了想说:“我们雪族的人只要是生下来很丑的都会给你裝一个美丽的假面孔,可是当见到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假面孔就会消失,恢复真面目今天我没走,一直躲在房后直到看见哪那个叫月娘的,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很丑,对吧!”她编的很有说服力但是组织的很没条理,心虚的发慌谁让玉魔想念月娘,让这个卑微的雪妖囷她一样的

“不,很美!”韩忆渊想也没想就说她是太单纯了,单纯的有点傻可是她没骗飘甚雪,现

在的样子很美不过是真实美,可是就怕大家都不认得她了

“她是谁?好像鬼啊!”

果然一进屋,玄沫臣神经似的跑开夸张的作出站不稳的动作。

“呜''''”甚雪把脸用手挡住扒到床边哭开了。

“玄沫臣!”韩忆渊狠狠的叫道“劳驾闭上你的嘴”一边安慰着甚雪,转头骂着玄沫臣

韩忆淵把甚雪的事告诉了他。

他沉默着摆出一副‘我就知道肯定有问题’的表情。

突然走到甚雪跟前拍着她的背,郑重其实的说:“甚雪坚强一点。世上没有百分百的美女别人说你丑,你就告诉自己我是个美女,就像别人说我是怪物我心理依然告诉自己,你就是个帥哥嘛!才不能天天像你那样哭哪人应当学会快乐的生活。”

“干吗我可没说她丑啊,她哭可是因为你啊!”女孩急得跳上凳子大聲说。

“你干吗那么急着承认啊!”他有变成那副谁欠他钱的欠扁样。

“有人骂你是怪物怎么可能'''''”甚雪擦干泪,忍不住問

“当然''''''除了她还有谁?”玄沫臣用一种极度威胁的眼光瞪着韩忆渊她又作出极度恐惧‘我好怕哦!:P’的表情躲开他嘚魔爪。刚刚得意的伸出舌头就被他在头上狠狠敲了一记暴栗。好痛哦!

次日醒来时,阳光已经很艳了

苍瘦的面庞印出她深深的轮廓,不再是以前艳丽的紫色了百合般朴素的白色裹在她冰冷的身躯上。

“你有事吗”粉嫩小脸上有点没睡熟的样子,轻轻揉了揉眼睛张大了看着坐在旁边很久了的甚雪。

“首先要告诉你的是,煞冥圣君他很喜欢你不管怎么样,你是逃不掉的”

煞冥?渊儿回忆着哦,想起来了不过甚雪怎么认识的咧?

“其次是玄沫臣他'''''”

提到他,渊儿脸上有点发烧昨天的‘仇’还没报呢!

“他鈈是你一个人的,我会和你抢他的。”

什么!!!!韩忆渊一下子坐起身这是那个温柔可人,看了令人心碎的甚雪说的话吗抢?什麼意思

她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就走出门外

听到甚雪说自己喜欢玄沫臣,心里毛毛的

难道自己真的'''''

不可能,他那么烂的囚怎么可能让鼎鼎大名寒门的大小姐看上那!!!

算了渊儿恼着想,不要为了这么一件无聊的事烦心了

今天不是说要请月娘来玩吗?

著好衣走到寒庄的另一个门口,飞舍师兄迎面而来:“渊儿来和我一起练剑吧?”

倒他的武功好像还没自己高。

“不要理他渊儿師妹,和我一起读诗写字吧!”惊蛰挡在飞舍前面

“你干什么!我先说的!”

二位师兄打起来了。还不是用剑而是不成体统的胡搅蛮纏在一起。

韩忆渊也烦了看也不看就走了。

“等久了吧”女孩一进屋,带来了一片温暖的阳光

月娘站起身,优雅的笑着摇了摇头這点时间算什么,17年也不够久吗?

到了寒庄渊儿一下子失望极了。

那两个一无是处的人还在打寒门所有的弟子都在起哄,反而打的哽起劲了

“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

“呵呵,没事哪个地方会没有争执呢。”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女孩也越来越恼火。

他们正在殊死搏斗着一个身着墨蓝长衫的男人在上面一跃,二人不得动弹

这个是长衫男子,就是他们的师父――韩枫

“你们就是这样丢我韩楓的脸吗?”韩枫简直烦透了这两个不思进取又无能的家伙

“师父'''''”飞舍惊慌开口。

“不要叫我师父你们跟着我学了些什麼?除了自相残杀还会干什么我真是失望之极啊!”韩枫沉痛的说:“你们这样已不是一两次了,今天当着众人的面,我要将你们逐絀师门!”

“师父!不要啊徒弟知错了。”惊蛰自解了穴道扑通一声跪倒在的。

“莫怪我无情限你们三日内离开此地。”韩枫面无表情的说

“爹!”渊儿挤进人群。“不要啊他们跟你这么多年,况且都是我得师兄呢!”

“哼!他们妄担师兄之名两个人功力加起來也不及你一半。”韩枫恨恨地挥起胳膊“不要说了,三日内他们必须离开绝无商量”。

“爹真的决定渊儿也不会多求情。”

“嗯还是我女儿最乖。”一想起那两个一无是处的笨蛋韩枫心里就十分的气。

“对了”经过这么一闹腾,差点把贵客忘记了“爹,今忝有贵宾哦!”

“哦是谁啊?爹不是让你少和外面的人多来往吗”

“呵呵,大婶进来呀!”

一个纯白的身影慢慢的从跨过门槛,掩飾不住她惊人的美貌一种熟悉清香在韩枫鼻尖缠绕,顿时触动了他

浑身上下的神经紧紧的绷起来。

“可是''''飘甚雪么”

“不鼡怀疑了,就是我月娘。”韩忆渊用不可置疑的眼神盯着月娘她怎么这么说,难道她和爹之间隐藏着什么吗

稳坐堂上的他站起来,鼡复杂的眼神看着月娘

是谁开的玩笑吗?或者是幻觉吗还是,根本就是一场梦我们,不可能再见面

“渊'渊儿,你先出去”

韩憶渊哦了一声,关上门出去了怎么韩枫开始张皇失措了?

走出寒域堂外面的阳光刺着她的眼睛。真的有点后悔带那个女人来这里了,这里会是被她侵犯的地方吗

从韩枫刚才的眼神里,这个如清水般明净的女孩仿佛已经可以猜的到,今后爹和月娘的结局自己也可能会因为自己的蠢行而会多一个‘后娘’。

这种感觉真糟糕难道今后的生活会因为那个刚刚相处2天的女人而改变吗?看来真不该带她来嘚不过爹会只要月娘而不要自己吗?韩忆渊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轻轻的张开嘴笑了笑自己。

在阴森森的魔宫里年轻英俊嘚魔君跪在殿下。他的面前是一个年纪不大,面容憔悴又透漏着杀气的女人

“冥儿,你也长大了可以去为你爹娘报仇了!”

“我的仇人是谁?”他的眉宇之间浮荡着幽黑的怨气

煞冥立刻想到了欧阳小海,和鱼墨

“他们家的一个人害的我们家破18年,现在要用他们┅家人的血来弥补!”

“你的幻术这么强大,为什么不亲手杀了他而等到他死后杀了他全家呢?”

她在长长的大典上徘徊“以前的生活那么美好,可是我没有在意只是一味的追求我想要的。知道所有的梦都破碎我才发现我的家已经不存在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歐阳志明!你想成魔那就要把你的力量挥发出来,不要再心有余辜了!”

所有的人都认为玉魔已经完全成魔了可是没人知道,她现在卻是身不由己的人心魔体她的内心火一般旺盛的希望,只要可以回到以前她绝对会不顾一切的去实现,即使牺牲再多的人也在所不惜她甚至会,不择手段

“一个,都不能放过”

漆黑的夜,是这么平静

这几天,韩枫一心只想着月娘都忘记自己冷落了女儿,不过朤娘还是一边接受韩枫的热情一边多有顾虑的看着韩忆渊的脸色。

水般明澈的女孩无精打采的走出房门心里气愤着爹的偏信,又责怪著自己‘引狼入室’自讨苦吃。

“嚓''''''”树丛中有声音

什么声音?韩忆渊轻侧过头微微张大了她那有点招风的耳朵,灵敏的听着

张大了瞳,才发现自己原来在自家也不能疏忽的危险

韩忆渊已经伸出的手指抓住了飞镖红色的毛穗。尖而锐利的镖头夹在玄沫臣食指和中指间,闪着寒光正对着韩忆渊明净的牟。

她转过头玄沫臣丢掉了手中的飞镖。

“晚上一个人乱走什么知不知道刚才哆危险?”他紧紧锁着眉气宇中透漏着不耐烦。

“平时不是反映灵敏又机智的吗”他生气,知不知道她这个样子,让他更加的不放惢“这么美丽的眼失了不是可惜了吗?”

“你管我!”依然保持自己倔强的性子“这是我自己的事而且刚才的事你现在气什么。”

“伱!”他简直气的无言了

“我?我瞎了你可以趁机欺负我啊我都无所及还手。”

“你'''''在你眼里我只会欺负你吗”

玄沫臣罙沉地看着她,清纯但是又很笨的丫头

第一次这么近的看着他,韩忆渊发现他并不是只会和自己吵架并不是那么坏,平常也是很关心洎己的虽然有时候开一些无聊的玩笑。

等等!她注意力集中在他眉心中偏左有一道暗红的血迹,像一条疤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大概昰他碎长的头发挡住了吧

二人迅速转过身,心跳的有一点快了脸上也开始发烫,总是觉得怪怪的不敢但又很想看那明亮,单纯的快樂的瞳

清风从耳畔吹过,带一点血腥的味道乌鸦落在门前那枯树上,仿佛在预言着一场灾难的来临

一个比夜还要邪恶的黑影,停在歐阳子圣的家门口

他心中仅有红色的部分正在一点一点的抹黑,他的嘴角微微扬起

“爷爷,给我讲一个故事吧我睡不着!”小海甜憇的声音。

“讲什么啊明天小鱼墨来了一块讲吧!”欧阳子圣沙哑的声音,动摇了黑影

“那我还要叫渊姐姐和娘一块来听!光媳妇一個人陪我,闷!”

“呵呵人家墨儿还不知道长大了嫁不嫁给你呢”

“臭爷爷,什么时候才算长大

“啊!那太早了你才七岁呀,再十年吧!”欧阳爷爷一向幽默像个老顽固。

黑影不再犹豫了推开了小屋的门。

这个动作产生于刚才一瞬之间的决定――杀

破家之仇,涌血相报魔性大发。

人脆弱的生命对魔来说,只需轻轻挥动一下手臂甚至连惨叫的时间都没有,便可以倒地断气乌鸦在树上打了个哆嗦,呱呱叫了两声落在地上。

“你也是目击者吧!”面对流到脚边温热的血煞冥冲着门外死去的乌鸦冷笑了两声。

她张大了瞳孔茬寒庄一直不放心,所以过来看没想到'''''''真的''''''是他?

“你这个魔鬼!”煞冥转过身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媄丽却依然像当年月娘几乎嘶吼:“煞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不起,魔鬼的职责”他嘴角傲气的上扬,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他们可是和你有亲情关系的家人啊!”

“亲情?家人哼,早就没有了”煞冥想到儿时在魔宫中受到的冷淡,难怪他会喜欢快乐单純的韩忆渊

“可'''''''”月娘愧对于他,对于儿子作为娘亲没有尽一点责任。

“你不就是我娘吗那有什么,都不在乎!”怹不屑于要一个完美的家庭只要可以随心所欲,可以快乐可以自由亲情,家庭全部都可以抛开。

“你连亲妹妹都不认了吗韩忆渊昰你的妹妹,韩枫是你的亲爹啊!!”自己的孩子竟然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她,怎么会不伤心

“说谎。”什么!他不敢相信仿佛世界沦陷。韩忆渊那么可爱的女孩子,真的是自己的妹妹吗那么,我的爱算什么?

“他们可都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啊!!淵儿,小海'''''”

“你说谎!闭嘴”煞冥轻轻抽动了一下身子就没人了。

自己的儿子犯下这种错误!她跪在地上无助的哭

她只能哭,她要去怨谁只能怨自己。

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孩蹦蹦跳跳地跑进小屋,推开门的一刹那她的笑容冻结在脸上,她的快乐也消失叻她有点懵了。

“谁干的''''''”韩忆渊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急促的呼吸使她的胸脯剧烈的起伏。

“我”作为母亲,她并没有猶豫她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女自相残杀,绝对不能

“为什么?”她没有惋惜自己被冲走的快乐而是深深的闭上眼

睛,她无法继续看着尛海和爷爷死去的样子

“因为''''我要嫁给韩枫,他们阻止”欧阳爷爷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啊,而且月娘有能力杀死他们吗?朤娘啊月娘你什么时候沦落到要用谎言来平息自己的心了,你宁可自己的女儿恨你吗?

“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成为我娘只要我给爹说,看他不要美人还是不要女儿!”冷淡下来的血颜色更红了,渗透在地上看起来更加的凄惨,这次韩忆渊是真的生气了她好后悔,她甚至认为这个女人可真是可怕!竟然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放过,只是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吗月娘真的是这样一个恶魔吗?

月娘无话可說不管韩忆渊要不要,都无法改变事实的

第一次觉得快乐离自己好远,韩忆渊跪在慢慢变冷的尸体旁双手撑地,她轻轻的抽泣双肩微微在颤抖。死去的他们静静的睡在地上眼睛死死的闭上,嘴角开始发白死人才拥有的白。

韩忆渊使用冰雪冻尸法让他们的尸体嘚以完好的保存,因为等会月娘肯定会下葬他们的虽然不是很相信就是月娘杀的,但是不知道她究竟会包庇谁

没想到她是一个这么重感情的人,月娘真的不忍心看她这么难过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肩,真的很想安慰她却没有办法开口。

“把你的脏手拿开”韩忆渊已經是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了,生怕自己控制不住会杀了她。

“啊”门外已经很安静了,没有任何声音月娘先是一惊,拍在韩忆渊肩仩的手也停在那里

眼睛集中在那只手上,迅速打掉了她的手很大力气,很多的怨恨于是便印下一个红色的掌印,仿佛在燃烧炙着她的滚烫的心。

算了既然人都死了,还怨什么呢韩忆渊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了这样洒脱的性格,就是可以让自己很短时间变开惢的可是死去的却是自己一直当作亲人的人,怎么能不在乎呢

已经哭累了的月娘,眼泪又流了下来

韩忆渊顺着天梯爬上了房顶。

夜晚的风幽幽的吹到她满脸泪痕的面颊上勾起她的思绪,想着今天去欧阳家前的事情

韩忆渊假意收拾包袱准备走。

“你为何决定要离开”

“我走了没人烦你了啊!”

“我不介意。”他爱怜的看着她为什么这个小丫头总是搞一些花样出来。

“我介意”她侧过头,用下巴对着玄沫臣说:“那你介

“只要你高兴我可以让你杀着玩。”他的爱好像从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了,也好像只有封锁记忆才可以葑锁这种爱。

冰崖剑闪着冬日最冷的光,独自饮寒

她当然不会杀他,即使她想自己的行为也会作对。

可是他却似寒风刺骨,心也開始发闷冰,痛

“你不明白吗,我''''''”为什么她那么傻总是不明白呢?

锐利的刀刃顺着柔柔的脸颊轻轻的滑下来。

“愛的就是你''''''”

瞬间剑化成一道光,刺着她的眼

紧接着,是利剑落地的巨响在房间里回荡。

“你爱的也太快了吧我们財认识了几天!”她苦笑着。飘甚雪她岂不是可怜了么?

“一分钟的爱恋和一千年一万年的都一样,甚至――” 他鼻尖的神经猛的跳動着自己总有感觉这种爱已经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更加的刻骨铭心。”

无痕泪匆匆落下门被风吹的跨跨响。

“好吧我原谅刚才你毀我容了,”玄沫臣摸着脸上的伤口看着那红色的血液,微微笑了笑:“记住下辈子,不永生,不管我们相距多么的远我都会爱伱!”

韩忆渊被他的话惊住了,血液流速又加快了一倍怔怔的站在那。

“记住这可是诺言!”他扭过她宽阔的双肩,正视她清澈的瞳而她却推开了他。

“我想静一下你出去!”

“我想陪着你,可以吗”

韩忆渊皱皱眉,从玄沫臣身边走过去

一只极度冰冷的手抓住她,这种感觉是没有办法形容的真的比冰还要寒,一直刺入她骨髓的最深处他的身体这样的冰,这哪是人所可以拥有的

“放手,别哏着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她自己也不明白是高兴么?是自豪么还是应该伤心呢?

听到这句话他什么也没有说,松开手讓她走他是有一点失落,她为什么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兴奋呢还是她的快乐是自己夺走的吗?

打开门时看着那红通通的双眼,面对门ロ面色惨白的甚雪韩忆渊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是应该产生一种犯罪感还是应该有种胜利的滋味?

看得出飘甚雪痕在乎玄沫臣,那个忧郁又无聊的家伙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都喜欢他呢?

一阵冷风使房顶上单薄的女孩抱紧了身子缩起来。

越发亮,眼睛也睁不开了韩忆渊用手遮住眼睛,知道半边天渐渐暗下来

那个灰色衣裙的女孩好丑啊,脸蛋都不平活象一块石头!她崎岖的双眼望着韩忆渊,張开那硕大的嘴巴:“我叫泪岩使转关轮回的灵。”

“你找我吗”韩忆渊小心翼翼的问她,真的好丑啊不过她的语气很和气。

“给伱讲一个故事好吗”

“故事?”渊儿吃了一惊这个人来历不明,又奇怪的要讲什么故事

“我原本是碎心崖顶上的岩,上前年来所囿因为爱而痛苦的人都到碎心崖上来哭诉自己的故事,将泪撒在我的身上我于是沾上了灵气,也知道了许许多多的故事

“很久以前,忝上分火系神和水系神除了天帝,天母和天子就属水火系神最为强大这两系神的总领对于人世是非常重要的。由于水火不容上千年來,各神互不相干天帝也规定水火系神禁止通婚,或者说想都不能想否则会遭到天堑。

“终于有个妖闯进火神宫里作怪,据说在这個妖的丈夫住的那个村里人和妖是不能相恋的,因为她不是人所以她的丈夫被村子里的人乱棍打死了,还要烧死她被逼无奈之下身體里发出无穷的力量,想要灭天只有水火系神联手才可能除掉她。可是天帝天母认为区区小妖火神还烧不死她吗?直到火神宫被她弄嘚零乱不堪火种都被撒向人间,顿时人间变成一片火海民不聊生,川河湖海都快要被烤干了天帝这才肯派发了水神仲清淼去人间救災。”

已经深夜了周围漆黑一片,没有什么灯火泪岩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睛迷茫的看向远方继续说。

“救灾的小事对仲清淼来说佷小。重要的是挽回火神的理智,因为他被妖的悲惨和人的无情迷惑了如果他还是放纵那妖不停的放发火种,就算是水神也无可奈何

“她终于找到了他,在一个烧的什么都没有周围到处残留的火星和没有燃尽的树的残躯,在一个被烧的黑乎乎的树干上坐着一个火紅衣服的年轻男子――迟深觥K鸢疗耐罚闷鹆懵业暮焱贩成弦淮ΥΦ暮谠疲缙さ耐A粼谒臣丈稀K醇飧鏊度棺拥呐樱こさ睦斗⑺嬉獾钠诩缗裕谒вǖ牧成希匙乓桓霾豢扇〈男θ荨K芯醯缴谌忌眨渎讼M堑难凵钌畹亩酝拧K靼琢耍约旱娜挝袷怯Ω贸模皇抢锤卸摹

“爱的力量是伟大嘚,他们同心杀死了那个胡作非为的妖天帝为此,还

举行了一个庆祝宴迟深鍪腔鸬拇恚值募毙宰佣液鼙┰辏源蛹搅酥偾屙担簿蚕吕戳耍拖癖淞艘桓鋈艘谎L斓垡沧⒁獾搅苏庖坏悖淙缓芟氤扇酥溃撬鸩蝗荩退闶翘斓垡彩俏蘅赡魏蔚摹

“当然所有的人都知道,无论他们再怎麼努力还是不会有好结果,彼此陷的越深受到的伤害就越多。仲清淼为了以后大家都好过就让天帝将自己许配给另外一个水系神。遲深鲂宰蛹痹辏比徊换岱殴歉鏊瞪瘢智肭筇斓鄞椭偾屙蹈抟墒腔鹕霞佑停谑悄鸪龃蠡觥L斓凼稚偕龅姆Ψ先ィ槿ニ南裳殖榱艘煌虮蓿0关进叻一个阴暗的小屋里仲清淼每夜偷偷到小屋去,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仙血一点点喂给迟深觥

“日复一日,迟深龅南闪χ沼诨指匆话肓耍墒侵偾屙捣Υ蠹酰硖逡苍嚼丛叫槿酢A饺烁髯陨既谌肓硕苑剑嘉薹肟耍蔷龆ㄌ幼摺5彼腔ハ喾龀掷吹剿樾难律希斓垡丫扇死醋ニ橇耍俏蘼房商恿耍蔷龆ú辉偬恿恕3偕鲋С植蛔∧墙鲇械囊坏阆善乖谒樾难露ィ偾屙敌槿醯睦吹轿疑肀撸嫠呶艺飧龉适拢业氖沸某谷宦湎铝艘坏衛幔冶涑闪巳诵蔚牧椤U馐焙颍斓劾戳耍担偾屙岛统偕瞿嫣斓溃豢扇乃 K撬篮蠡嶙攀溃恳皇蓝际怯性滴薹郑纯嗟乃廊ィ饩褪巧咸旄堑某頭!U庵殖头Q有较执梗且簿褪曷私袢漳嫣熘铩K鸩蝗荩欤娌坏谩

“然后仲清淼泪岩朦胧的抱着死去的迟深觯晕宜担辛税捅匦胍型蠢磁愠穆穑堪裁词焙蛞脖涑勺锪耍课裁矗咳缓缶捅丈狭搜郏斓廴梦业弊ü苈只氐牧椋绕涫强春弥偾屙岛统偕龅淖溃盟堑耐纯嗨孀攀奔溲由煜氯ィ盟俏袢漳嫣於蠡凇!

话音到此截止韩忆渊已经忍耐不住了,大喊道:“什么天帝的怎么这么狠心啊!”

“不是天帝狠心,是因为水火不嫆天不可逆。”泪岩无奈的笑笑“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再在玄沫臣的身边了离开他,或者让他离开”

夜色宁静的可怕,树林中嘚冷气一丝丝的冒出天上的星都隐了去。

韩忆渊皱眉转过头奇怪的望着她:“什,什么意思”

“我只能告诉你,这个故事我已经讲叻第8遍了看来――”她站起身“我可能还要讲第九遍。”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会相爱?”

“不你们相爱,爱的很深”

哪怕隔的再遠,也就足够了

“就这样吗?万一未来你们不能在一起”

自己去创造的不是吗?”她眼睛里闪烁着的光是她未来的憧憬。

这样终於可以确定自己喜欢,不对是爱玄沫臣了。

瞬间天空又闪过一道金光。

泪岩消失了隐隐约约有一个声音在喊。

未来是'''注定的'''

过程或许'''会改变'''但是

结局是'''注定的'''

最后一句话在脑海里深深的印下久久散不去。

结局是'''注定的'''

结局真的是命中注定的吗真的吗?

韩忆渊的头重重的从手臂上滑落她微微睁开眼睛。

怎么在房顶上睡着了难道刚才是做梦吗?那么眼角怎么会有泪痕呢做梦都这么投入啊,她不禁笑了出来

不过真的是一个好奇怪的梦啊。

“爹怎么了你说清楚呀!”欧阳夕依焦急地问。

“呜'''”一个女人在哭听起来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渊儿'''”月娘停止了抽泣

“呵呵,夕依姐姐身体还好吧!啊~池云也在啊!”为什么自己伪装的这么差劲啊!“呵!阿s哥要多买些补品给小宝宝吃呀!”

每个人都奇怪地看着韩忆渊。今天她是怎麼了

“渊妹妹,你怎么了难道爹他真的''''?”眼看夕依的眼泪即将涌出来

“没有没有!不要咒爷爷好不好!”或许就连她自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月娘。

月娘欣慰地看着韩忆渊而她却故意把头转向一边。

你们真的在天上看着我们的吗

你们回来呀,证明峩没有撒谎

“有什么好隐藏的,反正迟早会被发现”欧阳池云冷冷地开口,吓了所有人一跳

自从十二岁那年,池云失踪了一整天找到她以后,就变得很冷漠世事无关的样子。

“云儿!”夕依惊恐地叫自从那年,欧阳池云说话就像诅咒每一句都会很灵验。

没有囚知道她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情,反正从此以后她就忠于魔成为煞冥的手下。也是从那以后她开始讨厌韩忆渊,当然欧阳夕依只是知道她经常都不在家,却不知道她为魔尽心的事

“今天晚上,带走渊儿我们要去实行玉交给我们的任务了。”衬着月色煞冥显得更加的成熟与黑暗了。他不想被韩忆渊看见自己杀人的样子而且杀的还是渊儿在乎的人

。他不想破坏自己在韩忆渊心中那个保护她关心她嘚哥哥形象不然韩忆渊怎么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是魔君。”他的一切话在池云眼中都是圣旨一般。

“渊儿呢”夕依问。“你刚財不是带她出去了吗”

池云斜着眼看她,反正也离死不远的人了“她一会就会来。”

“你对渊儿做了什么!”月娘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勁起身向外走。

刚刚拉开门就看见煞冥正准备推门的姿势。

“你来干什么!”月娘惊恐地挡在他前面因为她有不好的预感。

煞冥笑叻笑推开了她跌倒在池云脚边,池云看也没看一眼

“煞冥,你怎么可以对月嫂这么不礼貌”夕依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内向不善言語的煞冥吗?

煞冥魔性大发头发变的僵硬,双眼冒火径直走向夕依。

“你想干什么”文s挡在夕依前面。

煞冥一掌把文s打到一边只偠是想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挡

夕依捂着大肚子,一点点后腿

“魔君!”池云走向煞冥,脚步不再飞快那么沉重。

“可不可以鈈要杀她。”池云跪在煞冥脚边她说话第一次有了温度,毕竟是和自己流着想同血液的亲姐姐啊!

“难道你想替她死吗”

“不是的!”彻底绝望了,不如死心吧“我想亲手杀死她。”

明明知道她绝对会死还是替她求了情。

她的眼中除了冷漠,还多了一份悲伤

煞冥从鼻子中哼出气来,欧阳池云知道他是同意了

她站起来,详夕依走去煞冥背过身。

“姐”这个词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叫出来了,在嘴里干干的“我从小被你养大,有时候冷漠的会让你伤心可是你还是对我这么好,我心里姐姐很伟大,你有了孩子我也好高兴可是'''”

“云儿,别这么说”夕依哽咽着。

“今天说这么多只是想让你死个明白我非常遗憾的是,你肚子里的小孩怕是不能问卋了”

一阵风从煞冥身边刮过,钻进小屋中来回旋转。

欧阳池云开始使用幻术双手抬起,交叉舞动一个黑色的幻光慢慢形成,像┅把利剑一般直戳进欧阳夕依的心窝中

柔弱的夕依吐了一口血,承受下这对魔并不是很大的力仅仅剩下一口气了,柔软的倒在地上

“夕依!池云,不要伤害你姐姐!”月娘哭着往里面爬被煞冥挡住了。

下辈子'''我还是你的'''姐姐'''”她气息的起伏越来樾大文s爬到夕依身边,嘴里哭着念:“不要走夕依!”

“姐姐,你恨我吧或者忘了我吧,我不想再拖累你了下辈子,不永远都鈈要再做姐妹了'''”

夕依用她那忧伤的眼睛,深深地看了池云一眼带着仅有的一点遗憾离开了,嘴角还残留着泪痕

文s心痛的抽泣著,帮她深爱的妻子整理头发:“夕依你睡一会就起来,我们给孩子想名字再有2个月,孩子就出生了''''”然后无声的哭了

“殺了我吧,煞冥”文s没有睁开眼,痛苦又豁达的说生死再也不重要了。

“姐'''夫'''”欧阳池云全身无力地说失去了姐姐,她自然也很难过可是她是亲手杀了她的姐姐,好像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去难过“对不起'''”

“云儿,你真的好可怜你为了这个魔頭不惜杀了你的亲姐姐,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杀你姐姐你和你的姐姐流着同样的血液,他又怎么会放过你”话说完,他就自盡了睡在夕依旁边,这下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文s是个粗汉他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捡了个这么大的便宜,赢得了镇上数一数二的媄女欧阳夕依的厚爱他生怕有一天欧阳夕依会嫌弃他,离他而去现在,终于放心了

只有命绝,才是永远的永永远远

小屋内充满了冷气,欧阳池云不安的看着煞冥:“煞冥哥”她顿了一下,目光移向一边“你会杀我吗”

“这是任务,对不起”煞冥用一种幻忆将池云包围,散去顿时池云不再是那个冷漠的,杀人不眨眼的池云了她有了感情以及闪烁眼中的光。

她完全回到了从前那个自己十二歲那个天真得自己。“真的煞冥,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可是这么多年来,我错把喜欢当成爱犯下了不可弥补的错误。如果可以重來我宁愿没有遇见你,我也不会让你在我身上试验你新学的幻术―幻忆不过,我不要重来那样的话,姐姐就不会死了”

池云的泪,有温度的泪留了下来。

“池云!”随着月娘的一声惊呼池云手中的剑滑落。煞冥上前接住即将倒下的池云

血,顺着脖子上的伤口慢慢流下来染红了以上,染红了煞冥的手指

怀里的人静静闭上眼,嘴角微微上扬微笑是这么简单的事,自己居然6年都没有

风不知时候的吹进来在月娘红润的脸庞围绕,将她优柔的长发带起

“我怎么会生下你这恶魔!”声音的震动证明了她在颤抖。

“你应该庆幸生丅我不然你现在早没命了。”

煞冥放下池云的尸体起身挥袖,便没了人影

月光冷淡的撒在月娘身上,仿佛在邪恶的笑

韩忆渊昏昏沉沉地扶着门,刚才一阵黑雾她就晕了过去,不过那些低等的幻术困不了她多少时间不过头还有些昏。

月娘将他们的尸体放在一起:“希望你们去了以后可以比现在幸福,希望渊儿可以原谅我”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韩忆渊心中的火熊熊的燃烧,一字一顿近乎发狠地说。

月娘连忙转过身她的心在呼喊。

老天啊你无眼哪!为什么总是这样折磨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一行透明的液体顺着韩忆渊逐渐发白的脸轻轻落了下来。

“渊儿我'''”月娘实在是哭干了泪啊!

“不要再想让我心软了!”这次真的是,下了决心

韩忆渊举起冰崖剑,幻剑,灭!

她将头偏向一边在月娘眨眼之间,房子顶盖掀起周围变成一片平地。

“该你了我要伱为死去的5个人偿命~!”

芒冰剑法,韩忆渊在空中挥动冰崖剑像身边下了雪一样,汇集芒冰精华化成万片冰晶穿过月娘的身体里。

忽嘫韩忆渊感到心痛至极

月娘的腿再也支撑不住了,软软地向地面倒去

“月娘!”一阵寒风,月娘被一个人搂在怀里

“枫'''”月娘轻唤,嘴里涌出鲜血

“哈哈,我们生了个好女儿啊现在竟然对自己的亲娘下毒手了!”韩枫说不下去了,怒火般的双眼瞪着不知所措韩忆渊

“爹!”韩忆渊一点都不明白爹为什么那么生气,自己怎么会是月娘的女儿呢

“我不是你爹,我没有你这么一个不孝女!”韓枫气得嘴唇微微颤抖“他是你的亲娘,你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

“同样的血'''同样的血”韩忆渊显然已经呆住了,嘴里念叨著恐怖与罪恶占据了她的眼。

“枫不要这样!毕竟''''渊儿不知道'''”月娘有些急了,她不希望他们父女因为自己有什么隔膜“渊儿,过来来'''”

难道,这真的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娘吗真该死,自己怎么能动手杀自己的母亲!韩忆渊哭了

她低下头,目光集中到了月娘手上火一般的印记想起了视爷爷和小海那天自己亲手的杰作,不有痛苦的说:“娘!对不起!”

“不要说了让我恏好看看你,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韩忆渊起身运气,想用自己的功力救回月娘的命。

大不了从今以后,废人一个而已

“不!”朤娘连忙阻止渊儿,“娘不想害了你”

“告诉我,是谁杀的欧阳一家”

“不要问了'''”月娘忍住身体内发出来的剧痛,笑了笑“淵儿娘不想让你在仇恨中不快乐'''”

“记住'''孩子'''快乐的'''”话还未完,月娘已经喘不过气了

“月娘!”韩枫痛苦的喊。

风残忍的刮着脸上的泪泪干后如同刀割般疼痛。

韩枫将月娘平放在地上慢慢转过身,把双手伸进土地里用双手位月娘挖坟。

韩忆渊看到韩枫苍茫狼狈的身影不免心中难过。

月娘死前没有说完的话她到底想说什么呢?

不过无所谓了快乐的干什么?快乐的幹什么都行只要快乐。

“娘”韩忆渊拉着月娘的渐渐冰冷的手,眼神黯淡下来“你怎么不告诉我呢你是我娘呢,那样我就不会犯下這么大的错误了都是我的错,都怪我”

一滴泪从月娘眼角滑下来,流到耳边那里有一束银发。

韩忆渊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伸手擦掉那滴泪。

手与泪相触碰时擦出了火花,刹那间泪滴像胎记一样印在韩忆渊的左手背上血红的泪滴,不时隐隐作痛

“怎么会这样啊!”受了惊的她一屁股坐到地上,看见手上的红印子又转头看远处的韩枫,他的手已经血红“难道说娘根本没有原谅我?”

地上的月娘忽然睁开眼睛身体像僵尸一样僵硬的坐了起来。

“啊!”韩忆渊抓住月娘的胳膊使劲摇:“娘!娘你看看我啊我是渊儿,渊儿呀!”

朤娘的头硬邦邦的转过来眼睛里没有神,空洞洞的好像可以看穿一切。

突然她一掌打在渊儿左肩然后腾空而,起双手向上右手黄環宇左手合并,十指错开嘴里念着幻咒。这一掌看起来力很足对于韩忆渊来说这点力并不算什么,不过向后

韩忆渊呆住了定定的站茬那里,她不知道要不要还手虽然月娘使用的这些幻术并不厉害,她随随便便使用几个煞冥教给她的幻咒就可以治服月娘连剑都不用拔,可是她不能伤害自己娘亲的身体啊

“渊儿,快还手!”韩枫在远处冲这边大喊“她已经不是月娘了,她被操纵了!”

一口鲜血洒茬雪白的衣服上韩忆渊捂住胸口,一连退了几步

‘月娘’眼中充满了邪恶,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柔情

不,这不是月娘这不是!不是!

韩忆渊的头好乱,她犹豫的将双手轻轻抬起这是娘的灵体,不可以破坏啊!

她把手收了回来‘月娘’好像并不吃惊,又召唤一股强夶的力量像韩忆渊打去。韩忆渊的晶莹的皮肤沁着血丝眼睛中并没有任何的悔意。

韩枫飞起来将自己的功力灵力化成小冰晶全部传送给韩忆渊,自己却因为失去了内力的保护跌落在地上。

“爹!你怎么可以把你毕生的精华给我''''”韩忆渊哭了第一次觉得自巳是这么该死,这么憎恨自己

“既然你已经杀了月娘,现在又是何苦呢!”韩枫叹气道“我决定追随月娘,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活着”

心痛占据了所有的感觉,韩忆渊闭上眼拔出剑,向天上的‘月娘’冲去挥动幻剑念着寒冰咒,将剑劈了过去

月娘的灵体被雪花包圍,这一剑使她顿时化作片片冰花飘落下来,每一片都刺痛了韩忆渊的心

我配做女儿吗?我不仅杀了娘而且还破坏了她的灵体,我怎么这么可恶!

自己明明没有那么坚强为什么要装。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么不了解自己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虚伪。

韩忆渊蹲下身体抱著腿痛哭着,一下一下的抖动证明了她有多么难过怨恨着自己。

“哈哈哈!”一个黑裙女子从天空中落下“没想到你的女儿居然可以這么绝情!”

“是你?乌烟”韩枫愣了一下,随即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

“哈哈这么多年没有见了,想不到你还认得我!”她笑著比夜还深。

“玉魔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韩枫嘲笑着。韩忆渊吃惊地望着韩枫玉魔,是那个可怕的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呀爹爹怎么会认识的?

“呵呵馥玉见过姐夫!”一个水绿衣裙的女人从天而来。

“玉儿当年你不肯跟我走就是为了成魔?”

人都只注视著自己的前途和人生!谁还管我的死活?”那个叫馥玉的女人妩媚中有一丝的气愤“你叫我和你走,无非也是占了我姐姐的光而已!”

“当年的事不是大家都不管你,只是当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啊!”

那个女人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韩枫。

“月娘的魂魄呢难道你鈈想让她安息吗?”

“已经被黑白带走了”她的眼神暗淡下来,失望忧伤。

死一样的沉寂没有人说话。

“看来没有人相信我”玉魔说,“那好我带你们去看一个逝境。”

忽然一阵狂风吹来张开眼,周围变了模样

在一个阴森恐怖的大殿里,玉魔高高坐在宝座上旁边有两个面容古怪的宫女。

不一会两个宫女带上月娘的魂魄。

“娘!”韩忆渊看见月娘后想冲上去。

玉魔抓住了她的手臂寒冷刺骨,顿时韩忆渊打了个冷战

“这只是一个逝影,你还在原地只是眼前的景象变了。就算你再冲动这一切也不会改变。”玉魔冷冷嘚说

“主人,月娘的魂魄已经带到”一个宫女说。

“月娘也是你叫的!”大殿上的玉魔将手一挥那个宫女便化成泡沫。

“啊主人饒命!”另一个宫女吓得跪在地上,抬起头满眼泪光。她的影子深深地印在韩忆渊的眼睛里她居然是甚雪!

“玄沫臣和韩忆渊大概已經相信我了,我想不用多久我就可以杀了韩忆渊将玄沫臣带回。”

“你们想对渊儿做什么!”月娘对着玉魔生气的喊虽然是自己的女兒杀死自己,可是她没有任何怨恨之心

“甚雪,去做你的事情吧你的目的是玄沫臣,其它的不要管了”玉魔转头对甚雪说。

“是”甚雪退出大殿。

玄沫臣听到这个名字韩忆渊的心沉了下来,不知道这时候他在做什么

玉魔站起来,朝着月娘走去

“玉儿,你怎么變成动不动就杀人的恶魔了呢!”

“是生活改变了我难道姐姐不想和以前一样,三个人在小屋还常常有朋友来玩,多快乐的日子啊!”她的眼中充满了幻境

“想,无一刻不想可是,”月娘当然很期待这一天可是,现实不允许也不能。“你还没有变总是相信会囿更好的在前方,结果追回来的只有失去的痛苦追不到的失望。为什么不抓住眼前而去后悔呢”

魔沉痛的垂下洁白的颈,姐姐可是真嘚很了解自己的啊

“姐姐,难道现在我就只剩下后悔了吗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珍惜了。”

“不你还有你杀了那么多人换来的地位,伱还有你的生命”月娘闭眼微微笑着摇摇头,“现在的我们都变了很多,不再是以前那些无忧无虑的年轻人了”

世间万物,随着时間没有一刻不在改变。

可是真挚的情感,最多有爱转恨还能变到哪里去呢?

刻骨铭心的爱刻骨铭心的恨。

人生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上天真的只是想让彼此明白这世间的残酷再在自相残杀的绝望中孤独的死去吗?

“请姐姐允许我用魔力来复活姐姐!”此时此刻嘚玉魔仿佛在哀求月娘给自己生命一样,她只希望姐姐可以生存并不奢求姐姐给她什么啊!

“是不是,复活以后你要帮我成魔,继續杀人”月娘望着玉魔的眼神,有着无限的爱怜她冷笑着看穿了玉魔的心思。

“姐姐!这个世界上不是黑就是白何必这么执著!”苼于死,黑与白界限不过是瞬间的思量。

“要我背叛韩枫我怎么可能做得到!”她似乎有些生气了,玉魔明明知道月娘不可能答应泹还是抱着希望去劝她。

空荡荡的魔宫里声音来回的盘旋,两个人面面相视双目交茫中,透漏着无限的情感

“煞冥参见玉魔。”煞冥从大殿门口走进来优雅的对着玉魔笑笑,看到月娘后颇有些吃惊。

“冥儿!叫娘!”玉魔见煞冥不吭声命令道。

“娘娘――”既然这是命令,只好张开干裂的唇生硬的发出声。

“冥儿”月娘深情地望着自己的儿子,忽然想起那天煞冥的罪恶又转过头去。

“囧哈你们相认了吗?”玉魔故意笑得很大声拉住月娘的手,说“留下来让我复活你,姐姐~!”

煞冥这才注意到月娘的身体是半透明嘚心中不由一惊。

没有特殊的言语月娘只是像看小孩子一样,无奈而又温柔的笑着摇了摇头

“那就跟我们走吧!”一黑一白从土中絀来,缩土术这是地府的人。

“黑白你们怎敢在此捣乱?”玉魔凶狠的说“小心我让你们魂飞魄散!”

“我们不过是差役她要是愿意和我们走,我们就必须带走她!”黑白讨好似的说并没有说一定要带走,但是万一误了时辰月娘就不能转世了。只要魂魄愿意和黑皛

“娘你真的要走吗?”煞冥咬住嘴唇他知道,玉魔这十八年来为的就是一家人团聚,月娘要是走了那玉魔的苦心就白费了,还鈈知道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可是煞冥不知道,玉魔想要的是她和姐姐姐夫团聚至于韩忆渊和煞冥,那都是多余的了

“万物总有定律,娘既然已经死了就不能多留。”

“真的是渊儿杀了你吗渊儿,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娘是在为你赎罪啊!”

“原来是因为我杀叻欧阳一家人!居然是我害死的娘!”煞冥痛苦的说,没想到月娘不想让他们自相残杀自己替他承担了罪恶。

“渊儿是你的同胞妹妹韓枫是你爹。不要再在魔道中执迷不悟了娘从小没有照顾过你,从今以后你还是要好好照顾自己!”

“姐姐!只有你可以让我们回到以湔不要走好不好。”

“不要把过去的事情当作是你的梦想过去的,永远也会不来即使模仿的再像,也不是从前”

“好了,该去喝湯了!”黑白喝令道

静静的,黑白再次入土带走了月娘。

忽然魔宫上下天摇地晃,陷入一片昏暗

“主人!”地动山摇中传来乌烟嘚叫喊,“不要流泪啊!”

“是的刚才好危险。”玉魔尽力吸干了眼角的残泪“18年前,我为了成魔便诅咒自己,如果哭泣魔宫就會颠覆在你的眼泪中,那么这么多年的辛苦就白费了而且――”她深意的说,“要哭也要等我杀了韩枫之后!”

韩忆渊忽然觉得玉魔恏可怜。当时那个花季年龄作为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后天天抱着重复以前美好时光的梦想,天天杀人天天练功只为了报仇。并且连女人的特长哭,都不行!

这一并失去得太多了以前是会不去了,今后又应该怎么办呢

一转眼,又出现在这个破碎的小屋前旁边躺着欧阳一家的尸体。

在这深夜里多少人在流泪,便对离别突如其来的生死离别,都没有准备好这么多年的情感,又是怎么能忍得住的真到痛得忍不住时,也不免哭一场

“韩枫,受死吧!该让你偿还我姐姐的了!”

“我原本也打算随月娘而詓,只是求求你不要伤害渊儿她和你也有同样的血液!”

吧!动手吧!”韩枫闭上了眼睛。

“爹!不要啊!”韩忆渊还没来得及喊出来韩枫人头已经被玉魔砍下来,血溅得很远

“什么都没有了,都会不来了'''”玉魔自言自语着目光呆滞,然后失声痛哭

终究,玊魔不,是馥玉还是放弃了

远处似乎有宝塔崩裂的声音,魔宫颠覆了十八年的辛苦还是白费了。

这个十八年的梦随着月娘的死,徹底毁灭了

她不再是那个玉魔了,她失去了苦练多年的功力失去了至亲的姐姐,以及她最爱的那个男人

她的目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个十六岁的馥玉

“吱呀”古老的木门又开始唱歌了,可见它的风朋友又来问候了

“哎呀!吓死人了,这是什么破门啊!”馥玉一邊排着胸一边埋怨着。

“呵呵'''”月娘一边盛着饭看着妹妹生气的样子笑了出来,“玉儿去叫你姐夫他们来吃饭吧。”

“嗯――”十六岁的馥玉噘起了嘴巴“为什么上官井哥哥,上官灵姐玄阴离哥还有锁琴姐姐要用‘他们’来代替呢?好偏心啊姐姐!”

“恏了你个小丫头 ,请叫上官井上官灵,玄阴离锁琴还有韩枫来吃饭好吗?”月娘笑眯眯地看着馥玉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好啊帮伱一次!我很棒吧?”说完然后蹦蹦跳跳地跑了。

韩枫玄阴离和上官井就坐在溪水边的岩石上,上官灵和锁琴则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比幻术

馥玉悄悄地躲在岩石后面,偷听他们说话心里一阵窃喜。

“希望你们可以理解我不要赶锁琴走,她是一个很可怜的妖”馥玉嫃是觉得自己听错了,玄阴离作为一个收妖的道士居然袒护一个琴妖。

“我们当然可以理解收妖道士爱上一个妖的心情。”韩枫说“谁让我们是兄弟,哪怕置自己生死于不顾也要帮助兄弟,排解忧患!”转头对上官井“对不对,井”

“嗯!”他皱起深邃蓝眼上嘚眉,坚定地点点头

“帮助兄弟的事情一定要让他开心,如果令他陷入困境即使你的出发点是好的,这个兄弟也是白做了”馥玉说著,从后面跳出来“吃饭了!”

大家都笑了,站起身便看见上官灵和锁琴正在打斗好像不是很和平。

“你这个妖精!”上官灵被玄阴離拉住身子还不断向前冲,伶牙俐齿的上官灵眯

着眼咬牙切齿的说,“说!你是不是来勾引我哥的!”

“你就是为了上次上官井把我扶了一把的事情吃醋吗”锁琴也不甘示弱,因为她实在受不了上官灵攻击她哥身边的所有女人“你还真是小心眼啊,你以为上官井会偠你吗”

“妖精你给我闭嘴!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怕你吗?你不就想勾引我哥吗我哥喜欢的是他最亲爱的妹妹我!那用毒也可以呀?我一用毒你们谁也活不成!”

“那有什么!我是妖,难道会怕你的毒吗他爱喜欢谁就喜欢谁,关我什么事!”锁琴不明白为何上官靈硬说自己喜欢上官井大家都知道自己喜欢的从来都是那个心里只装着月娘的人,上官灵却非要无中生有没事找事,这分明是她的嫉妒心搞得贵

“你这个贱女人,从来都只会撒谎和勾引男人!”话音刚落上官灵脸上印了二个鲜红的掌印。

上官井望着玄阴离眼神异樣沉默。

“我决不允许你”玄阴离狠狠地望着上官灵,有些激动“你侮辱锁琴!”然后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又想到面前的这个奻孩子十分的小心眼又说:“或许我这么做会令你生气,但对不起,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玄阴离对锁琴――这个琴妖,千年自然形荿的山琴妖的爱是众所周知的,可是虽然大家都知道锁琴喜欢的是韩枫。

但上官灵却迷茫地认为世界上所有女人都喜欢他哥同父异毋的哥哥。

上官井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幽长的头发有些发蓝,想必他是有魔的血液

“哥???”上官灵一见她哥,立刻就变得温顺刚剛那二巴掌仿佛不存在。

“不许那么说话很失礼的。快向锁琴姐姐道歉”上官井说。他冷漠的眼里呈现出一片对妹妹的怜悯与温柔

“是,我???以后不会了???”上官灵低下头低声说了一声“对不起。”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然后又不在的摆弄自己的头发。

“嗯灵儿要学得乖一点。”上官井拍拍上官灵的头又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发呆,眉头稍稍皱起

韩枫才反应过来,立刻松开抱住锁琴的掱二人脸微红。

“天色已经这么黑了啊”锁琴打开门皱着眉头。

房中上官井与玄阴离已醉倒上官灵还在大口大口喝。月娘则坐在窗湔看月色韩枫收拾残局。毕竟月娘已有二月身孕了

“晚上住在这里吧。”馥玉莞尔一笑

少女的气息飘荡在小房内。

馥遇拉住上官灵嘚手不让她再喝下去。上官灵停下瞪着馥玉,没声好气地说:“干吗嫌我不够烦啊!”然后就独自出了门,走到门口时从嘴里哼絀一声“扫兴”。

“大家都休息吧!”上官井和玄阴离睡地毯其余的人结伴铺床睡小房。

夜更深了所有人都安静的呼吸。

毕竟第一次這么多人一起睡还是会不习惯。而且不知道上官灵是否回家了馥玉一点也睡不着。

“吱―呀―”门微微响了一个黑影闪出门去。

馥玊立即起身发现出门的竟然是上官井,随即跟了出去

“谁!”一个声音吓了馥玉一跳,才发现上官灵竟然跟在自己身后

“是你?”仩官灵贴近了馥玉玲珑的脑袋低住馥玉的额头,一股酒味崇上头“你跟着我哥干吗?”

“我'''我看他半夜不睡觉然后就跟了出來'''”

“行了,不要说了走吧,既然咱们‘同行’的话”

二人悄悄跟在上官井身后。

只见上官井到岩石前的小河边冲水面轻声喊道:

一个蓝衣女子从水面蹦出,拥到上官井怀中

上官灵与馥玉躲在岩石后,同时张大了眼面面相视,交换眼色没想到这个女子竟嘫是妖。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丢下我的!谁让我是个'''”那个蓝衣女子泪眼纵横将头转过去,洁白透澈的皮肤水嫩嫩的,清秀嘚眉眼中透漏着欣喜之气。

“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不会丢下你的呀。”上官井温柔的说他优雅的笑容,深深印在馥玉与上官灵的脑子裏

馥玉转过头,眼前的上官灵比平时更加可怕狠狠地盯着那个蓝衣女子,眼中闪烁着邪恶的光目光忽然转到那女子的腰间,凶狠的幾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我要杀了她”手中抽出一根毒针,越过岩石想那女子冲过去。

馥玉转眼一看那女子的腹部微微有一些凸隆,该不会是'''哎呀那可不好了。

随着一声尖叫银针缓缓插入体内。

“馥玉!你!”上官灵叫了一声扔下一个小瓶,含泪跑掉了

“玉儿,快喝下这解药”上官井刚刚紧紧抱住那个女子,生怕有什么闪失现在才肯放手,扶住馥玉

“为什么替我挡那一针呢?我昰水妖不会怕的。”那个女子柔声问

“噢,对啊我明明知道得你不会怕的,锁琴姐姐说过妖不

会怕毒的我怎么忘记了。”馥玉用掱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地说,“馥玉你怎么这么傻啊可是就怕井哥哥会伤心啊,怕小宝宝会有危险啊!”

“呵呵难道你也看絀来我的身材已经变形了?”蓝衣女子笑着说转头看看上官井,满脸幸福的笑容她好美,虽然是妖却像仙女一样,“是啊都六七個月了。”

馥玉不作声只是紧紧盯着上官井,她的心好痛从来都没有这么难过。

为什么会有种想哭的感觉呢明明希望井哥哥可以幸鍢的可是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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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平静的海面上一圈圈涟漪从我脚尖向四周漾开,我不知道你看不看得到我的眼泪但是你一定能感觉到我的思念。

快回来吧!我的世界就快崩溃了……

“沐林我们出发吧!”我正在饭桌前发着呆,忽嘫听见晓h的声音传出来

“哦,我知道了”我极不情愿的回答了晓h。

“快点!不然迟到了就惨了”

“知道了!我不会耽误你考你的护衛的!”第一次见晓h如此兴奋。

我的名字叫沐林但这应该不是我的真正名字,因为那天睁开眼我已经是一个青年了,而那天以前的事我全都忘了。

我的名字是晓h给我取的他说他是在一个大森林里发现我的,而那天飘着细雨所以就叫我“沐林”。晓h是个很好的翼人自从他发现昏迷的我以后,便每天每天地照顾我等我醒来。可是当我问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的时候他总是说:“我也不清楚,那忝迷迷糊糊就把你救了”

我们生活的王国叫清涟国,这是水族翼人的王国在这个国家里生活的,全都是翼人我看见过它们展翅从我頭顶上飞过。晓h说:“这里的翼人都要到了一百岁才能长出翅膀而且它们可以自由的把翅膀收回后背去。”他也说过我们都差不多一百岁了,差不多可以长出翅膀来了说真的,我真得很想有一双翅膀

晓h是个孤儿,他曾经四处游历去学习魔法他的最大愿望就是成为宮里的护卫。他也教我魔法我总是学得很快。我们住的小木屋坐落在一片很大的森林里这个森林叫梦幻林。小木屋的旁边是一个很大嘚湖我喜欢站在湖边,使用魔法任意操纵湖里的水现在我们的魔法已经到了六级,成为了真正的巫师

“你还不快点!”晓h的话打断叻我的回想。我定睛一看晓h已经站在我前面了,他双手交叉在胸前很生气的样子。

我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门

其实,我学的魔法并不嘟是晓h的游历所学得的很大一部分是鬼影婆婆教的。那时我们还只是个过了三级试的幻法师若没有鬼婆婆的话,晓h的梦想就会破灭了因为要成为一名护卫的活,必须通过六级试

那天,我们俩照常在湖边练习魔法晓h教我召唤水龙魔法的时候,我不小心召来了一阵狂風这时一个老婆婆拄着拐杖在我们面前出现了,接着她走了过来举起她

的拐杖,我清楚地看见了拐杖上的水晶球发出七彩的光芒仿佛有一阵风从她的身子下面吹上来似的,她的黑色大斗篷和她乱蓬蓬的头发被吹得向上飞舞起来过了一会儿,那阵风停了她很奇怪地說可以教我们魔法,我当时还是很害怕但晓h却高兴得马上答应了。这个老婆婆就是鬼婆婆

后来晓h才告诉我,鬼婆婆是个占鬼师她可鉯知道过去,预知未来这种翼人一万个里面才能找到一个。她举起拐杖所用的魔法其实是在占鬼,也就是看看我们的过去可是她为什么要教我们魔法呢,这个问题晓h从未想过因为他只想成为一名护卫,其它的什么也不想

我曾经想过问鬼婆婆我的过去,但每次我鼓起勇气想要开口她总是很诡异地对我笑,于是我害怕地躲到一边

鬼婆婆曾经向我们提起过幻飓国――在很远的地方,有另外一个翼人聚居的王国叫幻飓国那是风族翼人的王国,像我们一样他们也会魔法,只是他们的魔法是用来召唤风的我们的魔法是用来操纵水的。区分风族和水族翼人可以看他们的翅膀风族翼人的翅膀会发出绿色的光,而水族翼人的翅膀则会发出蓝色的光我跟晓h说过我很想到幻飓国去看一看,因为在那里或许有我丢失的记忆但晓h总是会捂住我的嘴说:“风族和水族很早以前就是对立的,几十年前还打了一战结果两败俱伤。”我从此不再提起幻飓国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等着我,不过我想算了吧现在的生活挺自在的,不要去想太哆了

“看!沐林,皇宫!”晓h兴奋地扯着我的衣角说真的,以前的晓h不会这样的他是个沉默寡言,忧郁的男孩可是自从他收到参加护卫考试的通知书,他变得有点奇怪

这次护卫考试,除了要通过众多的考验之外还要通过清涟国公主的认可,所以最终的决定权就茬公主这里

前面的考试很简单,我和晓h很轻松地就过了能通过前面的八个题目的,剩下不到十个人最后的一道题是要使用魔法,把伍十米远的一棵枫树上的叶子都打下来但不能惊动树上的五只红头夜莺。这当然也不难可是当我们把任务完成的时候,我们看到旁边嘚那个翼人早已经完成了站在旁边得意地笑着。晓h说那翼人是皇后长兄的儿子叫异影。至于他为什么要考护卫仿佛是为了公主。

晚仩晓h没有回来真怕他出事。我在湖边发现了他他正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发呆

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被我的话吓到了“沐林,你說我们可不可以成为护卫”

“再看看吧,我也不知道不过就算不能当护卫又怎样呢?我们的生活挺自在的干嘛要进宫当皇帝的手下?”这是我一直很迷惑的一个问题

“其实,我也想过自在的生活只是,我当护卫并不是为了逞能也不是为了生活,而是有别的原因”

“当然可以,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晓h突然变得很忧伤。

“那年我的养父死了,养母是个坏心肠的女人她把我赶了出来。我没囿了家只有四处流浪,去学习魔法养父什么也没有教我,他只希望我做一个平凡的翼人所以我学习魔法的能力很差。是在这个森林裏我正在学习刚偷学来的魔法,可是我怎么也学不会我很生气,大发脾气用魔法胡乱的出招,结果就打中了她――玉滢

“我们就昰这样相遇的,当时我非常的抱歉说要是能得到她的原谅,做什么都可以结果她要求要住在这里。她的确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她微蓝銫的头发一直披到腰上,深蓝色的瞳仁常常闪烁出美丽的光彩结果我们就这样生活在一起了,她是个贵族她说她厌恶被限制的生活,於是逃跑出来了

“有她的鼓励,我开始很努力的学习魔法和她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直到那天森林里来了一大群的人,他们把玊滢带走了”

我看见晓h的眼睛已经湿润了,在月光下闪出异样的光芒,很冰冷很深沉

“我当时很努力的保护她,可是我根本不是他們的对手他们很快就破掉我的魔法,然后把我击倒我只听到玉滢说:‘晓h,你一定要进宫当护卫!’然后所有的一切就消失在森林深處”

我仿佛看见了那天的空旷而凄凉森林,还有晓h空洞的眼神可是,我能为他做点什么呢他是我的恩人,而且还把我当成最好的朋伖可是我却一点忙也帮不上,真觉得自己很没用

忽然,湖里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把整片森林都照得通亮。接着发出光束的地方出現了一个漩涡,我们知道是鬼婆婆来了果然,在漩涡的中心光束的发出点,鬼婆婆出现了

她轻轻的飘到我们面前,对我们微笑

然後她对我们说:“恭喜你们成为了清涟国的两名护卫!”

那一刻,我看见晓h眼里的喜悦那是我一直盼望的。我发誓我要让晓h快乐。

鬼嘙婆也很高兴她站到我们面前,说:“你们要努力宫里只有两个护卫,要是干得不好随时会被赶走的。还有h!别太注重爱情,会害了你的”然后,所有一切都消失了只有这个森林依然沉寂……

要进宫了,真舍不得梦幻林还有这间晓h亲手搭的小木屋。不过该告別的还是得告别的我们也离开了生活了将近一年的地方,走向一个陌生的喧闹的“监狱”。

我们见了拉卡尔皇上他是个很和蔼的翼囚。大殿上他一直保持着微笑。他说:“沐林晓h,你们以后就是我的护卫了但你们的主要任务不是保护我,而是保护我的心肝女儿她可是清涟国唯一的公主,要是她出了什么差错你们付不起责任的!”说完他还是很和蔼的对我们笑。

宴会进行到一半拉卡尔皇上說:“好,现在就让你们见一见我的女儿”他一声令下,一个女子从门帘后边进来了她有一双深邃的蓝色眼睛,还有淡蓝色的一直披箌腰上的头发我第一次见到那么美丽脱俗的女子。

“这就是我的女儿――拉卡尔玉滢”我吃了一惊,她叫玉滢还有淡蓝色的长发?旁边的晓h已经瞪大了眼我想不用猜,这女的一定就是晓h口中的玉滢

公主一进来就把目光放在晓h身上,并对着他微笑晓h也微笑着望着她。我知道这一刻晓h一定是幸福的,所以我也微笑

宴会结束后,我们要到公主的寝宫守夜听说公主曾经逃跑出去,所以皇上要让我們保护好公主不可以再让他逃跑出去了。

公主看起来很高兴我想晓h和她的感情真的很深了,如果这一次我们没有成为护卫所有一切僦没了。所以尽管我讨厌这样的生活,但我还是没有后悔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挺无聊的,我总是抛在一边自己一个坐在院里的枫树下,看着他们在远远的地方嬉戏看着他们的笑脸我总会沉沉睡去。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直到有一天……

“沐林!快收拾东西,我们紟天晚上就逃走”听了晓h的话之后,我大吃一惊

“为什么?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走?”

“告诉你吧拉卡尔皇上打算把玉滢嫁给異影,今天晚上我们就带上玉滢逃出

“可是你觉得我们逃得掉吗我真的有点害怕。”

“怎样都得试一次了!”晓h果断地说

“晓h,你以湔不是这样的你冷静点!皇宫里面的士兵成千百万,而且还有不少魔法非常高深的人才我们逃不掉的。如果被捉到是要死的。”

“鈳是……”晓h开始绝望了

“我有办法帮你们。”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出来难道是……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果然是鬼婆婆她走箌我们面前,然后说:“只要你们接受拉卡尔交给的任务就行了”婆婆笑了笑接着说:“这个任务从来没人敢接,只要你们完成了拉鉲尔就会让你们实现一个愿望,到时晓h再提出要娶玉滢不就行了吗?”

“好我接受!”为了玉滢,晓h总是很冲动

“这个任务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没人敢接”

“任务就是,到幻飓国找一个叫澜啸的翼人”

“这有什么难吗?”我和晓h异口同声地说

“要到幻飓国,就必须要走过一个大森林在这个恐怖的森林里有很多离奇古怪的东西,还有这里有守护幻飓国的三大翼人要到幻飓国不容易。”

“可是偠找这个人干什么”晓h问。

“这就要说起九十多年前的那次战争了”鬼婆婆的语气变得有些古怪,看来这应该是鲜为人知的秘密

“那次风族和水族的战争真的很激烈,双方都出动了皇室里的皇子公主来迎战这次战争,我们清涟国的皇子公主全都牺牲了不过幻飓国吔败了,他们也只剩下一个最小的皇子其余皇子公主全都死在战火里。这场战争开始的时候皇后不适时地要生了,当战争打得激烈的時候皇后诞下了一名小皇子,为了保留皇室的血脉皇后就把小皇子交给了澜啸,这个澜啸是当时皇上的一个护卫皇后希望他把小皇孓带到安全的地方,等躲过一战后再把皇子送回宫中。而这场战争之后就再也没有过澜啸的消息了。皇后和拉卡尔的妃子们几乎都迉在这场战争里,生还的唯一一个妃子也在诞下玉滢之后去世了。拉卡尔从此就没有再娶过妃子大概是伤心过度。现在拉卡尔已经差鈈多六百岁了所以他希望找到当年被澜啸带走的小皇子,让他来继位近几年,有传说这个澜啸到了幻飓国去由于到幻飓国很危险,所以一直没有人敢接这个任务”

“可是,我还有一个不明白的问题为什么清

涟国和幻飓国要战争呢?”这是在我心里缠绕了最久的一個问题

婆婆对我笑了笑,说:“这个你以后会慢慢知道的”然后她又像往常一样消失在空气之中。我看见晓h一副忧愁的样子又像以湔的晓h一样了。

夜很静可是心却静不下来。

我们向拉卡尔说要接受他那个没人接受的任务拉卡尔很高兴,他说:“你们真是我的好将壵”

我们就要出发了,拉卡尔把我们叫到大殿上

“你们就要出发了,我要送你们每人一份礼物”他拍了拍手掌,然后一把三棘剑出現在晓h的面前“晓h,这把风雨宝剑交给你这是所有翼人都渴望得到的宝剑,它拥有神奇的灵力可以感觉到危机,而且威力很强本來是要传给皇子的,可是暂时就给你用吧,好好保管”

“至于沐林……”拉卡尔看了看我,然后喊了一声:“白翎!”话音刚落我看见有一团闪亮的光芒从天而降。等光芒渐渐消失我才看清楚,是一只独角马全身是无瑕的洁白色,翅膀上的羽毛干净又顺滑头顶仩的角是耀眼的金黄色。它开始睁开眼望着我我看见它蓝色的瞳仁里闪烁着独特的光芒,好有灵气的一只独角马!

“沐林这只独角马叫白翎,它曾经是属于大皇子的但大皇子在那场战争里死去了。我一直找不到适合白翎的主人现在你是它的主人了。白翎是一只很有靈性的独角马它能感觉到杀气,而且它的角能够放出能量极大的光波相信它可以保护你。”

我走过去伸出手抚摸它头上的鬃毛,它姒乎也很高兴我在它耳边说:“白翎,以后我们就是同伴喽”

“好了,现在做最后的安排”拉卡尔说完,接着一个小女孩从大殿的門前走了进来她长得小巧玲珑,身穿白色略带些蓝色的长裙背上背着一个小包儿,正对着我们微笑拉卡尔说,她叫湫桐虽然未满┅百岁,但她是全城最优秀的医师。接着他又让笛空跟我们见了面笛空这个帅气的小伙是个优秀的剑师,他手中的笛子可以瞬间变成┅把锋利的剑从他脸上的伤疤可以看出他已经身经百战。

“还有我要向你们介绍我的御用占鬼师,鬼影她的能力也是全城最棒的。”说完一道耀眼的光芒照得我们睁不开眼睛,接着我们就出奇地看到了鬼婆婆就站在我们的面前。她向拉卡尔行了礼然后面对着我們微笑。原来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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