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梦到刚刚去世的人了老公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梦境,既然入我梦为什么不让我看看你。到今天老公去世五个月了,恍如昨日

  什么叫过河拆桥,什么叫兔死狗烹,说的就是现在的他——沈凌澈!   我接过抱枕被放在椅子上,在心里吐槽,不要就不要,我还不想给他呢,没有这个抱枕被垫在后面我腰还不舒服。   他起身去洗漱了,我想起刚订购的那个抱枕被,又连忙上网去申请退款,我不需要那么多抱枕被,可不能浪费。   因为中午突然没有了抱枕被,我没休息好,下午一直犯困呵欠连天眼泪哗哗,可他倒好,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好在他没有打扰我,从这一点来说,他还算是个守信的人,说到就能做到,这也是我目前看到的唯一优点。   他下了班就飞一般的离开了办公室,而我紧赶慢赶,最后勉强在和宋佳约定的时间之前做完了所有工作。  
  打卡离开的时候突然想到中午沈凌澈说的话,我特意去洗手间照了一下,这身职业装穿着确实不好看。   其实衣服本身还行,只是情伤之后我瘦了很多,如今这衣服已经不合身了穿着不合身又怎么会好看?   看着镜子里明明还年轻的自己,我却感觉自己已经老了,老去的不是年龄,而是那颗失去了他用爱情滋润的真心。   这样去见宋佳,我敢保证她会骂我,而且会骂的比沈凌澈难听的多,可惜我想回家换衣服,哪怕是买衣服都来不及。   说来说去都怪那个沈凌澈,要不是他抢走我的抱枕被害我没有休息好,我也不会加班,那就可以回家换衣服或买衣服。   去年宋佳过年没回家,我们都一年多没见面了,现在终于可以见面,他却害我要在最好的朋友面前丢脸,真是我的灾星。  
  我一边愤愤不平的在心里问候沈凌澈的祖宗十八代,一边打车准备去买件衣服换上,可还在路上就接到宋佳催命般的电话。   宋佳的性子非常急,可她这急性子却偏偏当了外科医,我都不敢想象她拿手术刀的样子,要是她给我做手术,我估计得吓死。   在她的夺命连环call下我衣服是没得买了,因为这位姑奶奶嚷嚷着饿了,我不敢让她继续等下去,除非我想被她打到面目全非。   匆匆赶到餐厅,宋佳正襟危坐坐在餐桌前微笑着和服务员说着什么,要不是我知道她的本性,我绝对会把她当成一个优雅的女人。   见面还没打招呼,她的嘴角就不禁抽了几下,指着我的衣服瞪大眼睛,我知道她会对我评头论足,连忙招呼服务员点餐。  
  这餐厅肯定很高级,不用我看菜单上的单价,也不用看周围的环境,从刚刚宋佳的坐姿和对服务员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她情商很高,见人说人话,见鬼说实话,知道什么场合做什么样的人,比如她不会在高级餐厅爆粗,也不会在路边摊矫情。   从容不迫的点完餐,微笑着目送着服务员远去,宋佳便开始压低声音数落:“你怎么回事儿,才一年不见,你怎么变这样了?”   我干笑着敷衍:“今天加班了,没时间回去换衣服,想去买件衣服还被你的电话给打断了,怕你等的着急杀了我,只好这样来。”   她做了一个极其夸张的惊讶表情:“什么?你每天就穿成这样去上班?你们公司难道没有男人吗?”  
  我心中暗叫糟糕,却不死心的反驳:“有啊?可这有什么关系?”   她摇头晃脑的叹气:“我要是个男人,不管待遇多好,看到你我都要辞职。”   果然比沈凌澈说的还难听,我故意抱怨道:“喂,你别说得这么难听嘛?小心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她不顾形象的白了我一眼:“还友谊的小船呢,以后可千万别说你是我朋友,我听着心肝脾肺肾都疼。”   我真没脸见她了,知道现在自己的形象,我低着头不敢看她:“佳佳……”   她恨铁不成钢:“萧芷晴同学啊,你可是我们的级花,差一点点就是校花了啊,但你看看现在成什么了?”  
  英雄不提当年勇,我低着头搓着手,自嘲的笑:“我知道,笑话嘛。”   她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因为夏致远吧?你当时就不该……”   我打断她的话,亮起手上的婚戒:“佳佳,我已经结婚了,以后不要再提他,他肯定也会有自己的新生活。”   她抓过我的手,将我的婚戒脱下来看了一眼:“这就是你结婚的证据?一个价值两千的戒指?你寒不寒碜啊?”   我一把将戒指夺过来重新戴上,掩饰心伤的解释:“我结婚的真正证据是一纸合法的结婚证,并不是这枚戒指。”   宋佳其实还高估了这枚戒指,何绍洋当时只花了一千八百块买下它,顺便还送了点东西,我后来不小心看到了收据  
  大多数女人都会幻想钻戒和婚礼,我也不例外,遇到夏致远之后,我也曾幻想钻戒和婚礼,幻想有一个家。   夏致远是我的大学学长,比我大两岁,他是山窝里飞出来的金凤凰,而我也只是一个小县城里来的贫困女生。   我们都是那种传统的好学生,别人忙着早恋的时候,我们正忙着读书挤高考的独木桥,然后终于考上理想大学。   大学他用一年时间追到我,然后开始初恋,彼时他已经大四,开始找工作实习,赚钱养自己,也养他家。   正陷入昔日美好的回忆不可自拔,宋佳突然开口:“晴晴,如果你真的爱,如果放不下,那不如……”  
  我打断她的话,摇着头叹气:“你知道的,我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就这样过一天算一天吧。”   宋佳不依不饶:“可你们那么登对,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想你跟他讲清楚他会理解你的。”   我忍着心痛和流泪的冲动苦笑:“他值得拥有更好的女人,我何必耽误他,现在我不过是个笑话。”   宋佳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最后所有话语都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大概是看我真的不想谈,便主动转移了话题。  
  我们聊了很多过去的事,回头才发现,当年我曾那么迫切的想要长大,因为我想要离开那个家,现在却又怀念过去。   太久没见宋佳了,加上又聊了很多过去的事儿,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下班的时候我有跟何绍洋发消息,告诉他我加班,顺便约了朋友一起吃饭,让他不用等我吃饭,但我没想到会到这么晚。   告别宋佳之后,我为了快点赶回家,特意打了车回去,结果一打开门就看到四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似乎正在等我回来。   我张嘴正想跟他们打招呼,解释一下晚归的原因,向他们道歉,婆婆何春燕突然一声厉喝:“这才进门多久就知道夜不归宿!”  
  何绍梅永远的是一个出生附和:“就是,这么晚回来,也不知道跟谁出去了,该不会是哪个野男人吧?听说她以前有过男人的。”   公公赵文彬没说话,却端着一张看好戏的脸,自从那次非礼我不成,反而被何绍洋狠狠打了一次之后,他对我的态度就变得很奇怪。   我一边换鞋一边道着歉解释:“对不起,我一个女性朋友刚从国外回来,晚上吃完饭出去走了走,不小心聊过头忘了时间。”   何春燕冷哼一声:“说话全凭一张嘴,你说的女人,谁知道到底是真还是假。”   何绍梅阴阳怪气:“这人要想骗人啊,白的都能说成黑的,为了掩饰一些不要脸的事情,男的说成女的又有什么好奇怪。”  
  我连忙看向何绍洋:“老公,我之前有跟你提过她的,宋佳,我高中同桌,大学毕业后去了英国留学,这几天刚回来。”   何绍洋皱着眉头:“不管跟谁出去,你这么晚回来至少得打个电话,你现在可是有家的人了,不知道我们会担心吗?”   虽然他并没有明显帮我说话,但从他的态度来看是站在我这边,而且也相信我,这种情况下帮我说话反而不太好。   何春燕最在意的人就是他,站在她的立场上我就是一个抢她儿子的女人,哪怕明明是她催着结婚,她也不甘心。   所以何绍洋一般的态度都是以退为进,不正面维护我,否则必定激起何春燕更大的不满,也只能像现在这样。  
  我不想跟他们闹,也吵不过他们母女两张嘴,只好道歉:“对不起爸妈,老公,绍梅,我真不是有意的。”   何绍洋倒是没有计较,直接说了句:“都结婚大半年了还没适应自己的身份,惹妈生气,以后注意点。”   不料何春燕突然又是一声厉喝:“什么以后注意点,难道这次就算了?你个小贱蹄子还不给我跪下!”   又是跪,真当自己是太后老佛爷了?我很想甩门而去,可惜有人的速度比我还要快,突然过来从后面踢了一脚。   何绍梅一脚踢在我膝弯处,我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她振振有词:“我妈让你跪着怎么了?不说清楚就别想起来!”  
  楼主很期待接下来的故事,不要让我失望哦,我可是一直关注呢。  
  赵文彬故意火上浇油:“绍梅,你怎么说话的?没看到你哥相信她,让她以后注意点吗?你难道连你哥都不信?”   何绍梅就像个炸药包,一点就炸,咋咋呼呼的叫起来:“爸,你为什么护着她,难道你还想着跟她逍遥快活?”   这话一出还了得,何春燕立刻急了,一把揪住赵文彬的耳朵:“好你个窝囊废,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赵文彬痛呼起来:“哎呦……你轻点,我没护着她,我只是照绍洋的意思说,这可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啊。”   何绍梅贼兮兮的说:“妈,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早上你才说了她几句,她晚上就故意这么晚才回来。”  
  何春燕想起一出是一出,做事根本不经过大脑,闻言大叫:“好你个小贱蹄子,你竟然跟我对着干!”   说着她放开了赵文彬的耳朵,在他如释重负却又阴险的眼神中朝我冲过来,抬手就往我脸上招呼。   她喷着唾沫星子:“水性杨花的贱蹄子,进了我家门还想着野男人,大半夜在外面鬼混,不要脸的狐媚子。”   我一直在等何绍洋的反应,可惜他让我失望了,说到早上的事我心里就来气,随之又想起昨晚的事。   我站起来一把抓住何春燕的手:“你喷够了没有?没及时打招呼是我错,但这不是你肆意污蔑我的筹码!”  
  说完我稍微用力一甩,何春燕一个跄踉往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要不是怕她要死要活我真不想手下留情。   “你竟然……”何春燕瞪大了眼睛,本来站稳了却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紧接着嚎啕大哭,“打人了,我不活了。”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跳梁小丑一般的她:“这里不是大马路,我也没有开车,想讹钱你去找别人,我已经受够了你们。”   既然何绍洋靠不住,那我何必再给他面子,我以前为他一再退让,可惜退了这么久不但没有海阔天空,我反而掉海里了。   何绍梅扑了过来:“你个贱人,你竟然敢对我对妈动手,你是不是想找死啊?我打死你个四处勾引人的狐狸精。”   我直接一脚踹过去:“我敢保证嫁给他就不会给他戴绿帽子,信不信随你们,但不要把我的容忍当做你们不要脸的资本。”  
  不知是刚刚的话语气太重,还是我的态度问题,何绍梅被踹了连叫都不叫,地上的何春燕也消停了,连何绍洋都愣愣的看着我。   我没心情也没那闲工夫去探究他们怎么想的,今晚我对何绍洋已经失望透顶,这份婚姻我看不到任何希望,以后凡是只能靠自己。   但我始终记得,也承认,不打招呼晚归的确是我的错,所以我再次道歉:“对于晚归我很抱歉,以后再也不会了,闹够了就去睡吧。”   我无视他们各异的表情,顾自回了卧室收拾衣服去洗手间,关门倒锁,外面发生什么我都管不着了,第一次这么锋芒毕露,我的心情很乱。  
  其实宋佳说的一点没错,我确实变了,在夏致远不告而别,消失在人海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变了。   我辞职离开了和夏致远一起上班的公司,进了何绍洋介绍的创星科技,近距离的跟他培养所谓的感情。   而当我决定向家人妥协,选择跟何绍洋结婚的时候,我便收起了所有锋芒,努力学着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因为他们说我打扮太招摇,所以我戴上了古板的眼镜,梳着老气的发式,穿着不合身的职业装,变成大妈。   我自认为对何绍洋,对这个家尽心尽力了,给他们当牛做马,为了孩子我甚至主动向他求欢,是他自己不要。  
  他们一家子不是对我高高在上,就是对我有非分之想,而我拼了命的容忍换来的是他们的得寸进尺和变本加厉。   我在洗手间呆了很久才出来,此时外面已经安静,何绍洋坐在床上,看到我出来便看过来,但只是看着并不说话。   我只好先开口:“抱歉,我今晚没有控制住脾气,但我敢对天发誓,我绝对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他不高兴的道:“现在的问题不是你有没有做出对不起我的事。”   我也沉了脸:“那你说的是,你作为丈夫不维护我,我还不能自保?”  
  他侧目看着爬上床的我,语气还有点惊讶:“你这是在怪我没有维护你?”   我背对着他躺下,冷哼的反问:“你觉得不应该,觉得我又是在无理取闹吧?”   他说的振振有词:“难道不是吗?那可是我妈,为了等你,这么晚都没睡,你怎么可以对她动手?”   这种态度我在沈凌澈身上见过太多次,可当时最多也是讨厌,如今看到何绍洋的嘴脸,我突然觉得恶心。   但我不想回忆过去,也不想跟他吵,拉过被子蒙住了脑袋:“以后你们谁都别想欺负我,我也是有脾气的。”  
  何绍洋一把扯过被子,厉声质问:“你是觉得你朋友留学回来了,可以给你撑腰了,你能为所欲为了是不是?”   我很想离开这个房间,避免跟他同床共枕,可惜他们家没有多余的房间,有赵文彬那样的人在我也不敢去客厅睡。   所以我只能蜷缩着抱紧自己:“随你怎么说,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的忍耐全是看你的面子!”   何绍洋提高了声音:“看我的面子?我的面子就是你连个招呼都不打,半夜三更回来然后让你当着我的面对我妈动手?”   我向来不喜欢吵架,尤其是这种毫无意义又没营养的争吵,所以我干脆闭上眼睛置之不理,任由何绍洋咿咿呀呀唱独角戏。  
  吵架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不搭理他,他慢慢也就闭嘴了,老实躺下睡觉,用背对着我,但我丝毫不在意。   一开始就是没有感情的婚姻,到现在为止还是无性婚姻,我们结婚不过是各取所需的结果,还不如包办婚姻。   经过昨晚的事,我和何春燕母女算是彻底撕破脸皮,能不能和好就要看何绍洋这个丈夫怎么做,我无所谓。   因为得罪了他们,早上餐桌上只摆了四人的餐具,早餐没我的份上,我看了一眼便识趣的离开,自己下去买早餐。   走的时候何绍洋并没有叫住我,我也就没指望他今天还能搭我去上班,吃完早餐自己挤地铁去上班,我也没有迟到。  
  到了公司打卡上班,我接到宋佳的消息,问我明天是不是休息,她想去看最新上映的电影,顺便逛街买点东西。   明天周六看电影是没问题,我也不想呆在那个家给他们做免费保姆,还被他们挑三拣四,但逛街我不太想去。   女人逛街很正常,但以我对宋佳的了解,我知道想买东西的人是她,但真正需要买东西的人肯定是我自己。   她想把我变回去,因为她不知道现在的形象其实是一种保护,不会有男人追求,我也不会有动心的机会。   不管何绍洋对我的态度怎样,我现在始终是他的妻子,我要尽到妻子的本分,尽量不要招惹别的男人。   从我去年进入这家公司,我就是以这种形象出现,心如死灰的我,安静到不受人打扰的状态最适合。  
  沈凌澈今天准时来上班了,工作态度还不错,没再给我添乱,但工作之余的态度我就不忍直视了。   中午他又抢我抱枕被,还是那副嚣张跋扈的态度:“这个东西借我用一下,理由你自己去想。”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他又得瑟的说:“想不到只能怪你爸妈,是他们把你生的太笨了。”   他说完直接垫着我的抱枕被趴在桌上睡了,留了一个好看的侧脸给我,额前的刘海稍稍挡住了眼睛。   看着沈凌澈我想起了夏致远,作为标准好学生的他,从来没有留过刘海,永远是那种随处可见的发型。  
  带着对那段美好的回忆,我将头埋进了双臂,也稍微睡了会儿,然后在手臂的酸痛与麻木中醒来。   我也不确定沈凌澈能在这呆多久,但我还是在网上订购了一个相对男性化的抱枕被准备下周专门给他用。   沈凌澈醒来一脸嫌弃的把抱枕被扔给我:“这个多久没洗了?好大一股味道,带回去洗洗吧,可熏死我了。”   混蛋!说的我好像有多不讲卫生似得,虽然这个我确实出来没洗过,但我也没买多久,这个味道收到货就有的。   好在他声音不是很大,没引来同事的目光,但我不想跟他讲话,只是把抱枕放到了包包旁边,准备晚上带回去洗。  
  下了班搭地铁回去,看到桌上三副用过的碗筷就知道没饭吃,因为以前他们虽然不会等我,但至少会准备一副碗筷。   没我的份更好,至少我不用给他们收拾碗筷,我点了外卖带到卧室吃,外卖再不好吃,也要比他们吃剩下的东西好吧?   我在等何绍洋解决这个问题,结果等到的却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电话,看到那个电话号码我都想直接拉黑,可惜我不能。   电话是我爸打来的,这是我最不想接的电话,没有之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是为他最贴切的标签,他永远只会谩骂。   看到这个号码我心都是死的,深吸了口气极不情愿的接起:“喂,爸……”  
  他开口就咆哮:“你还知道我是你爸?你不是翅膀硬了,自己能飞了吗?还要我这个爸干什么?你别叫我爸,你是我爸!”   不用问我也知道,肯定是我婆家跟他告状了,而且只会是恶人先告状,他们在我娘家面前从来不会说好话,总说各种数落我。   我爸平时说话就是扯着嗓子喊,接电话的时候就像在吵架:“你跟那个穷小子是不是还偷偷联系?你要敢乱来,我打断你的腿。”   夏致远绝对是我们之间的炸药包,一提我就炸:“联系?你觉得还有可能吗?自从你们背着我跟他谈过一次,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当初他们逼我结婚,我把夏致远带回去,他们各种嫌弃,说白了其实就一点,夏致远家的条件不好,达不到他们的对金钱的最低要求。  
  谁让我有一个嗜钱如命,把我当成物品买卖的父亲;一个除了哭什么都不会的母亲;一个吃喝嫖赌样样沾的大哥;一个虚荣攀比的小妹。   有这样一个家庭,也难怪何绍洋会对我冷淡,何春燕会看不起我,何绍梅会踩在我头上,赵文彬敢对我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   别人的娘家是坚实的后盾,是靠山,而我的娘家却是万恶之源,是我的软肋,它造就了我这些年所有的不如意和狼狈不堪。   我爸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对自己的女儿都能说出那种嫉妒侮辱的话来,那我婆家又怎么会给我面子,因为我压根没有。   他口无遮拦的谩骂我听多了,已经有了免疫,然后里面传来萧玉强的声音:“萧芷晴,你就不知道安分点吗?”  
  《谁以情深,乱我流年》  
  对我爸我不好顶嘴反驳,但对萧玉强这个大哥,我是不了面子:“我怎样还轮不到你来管,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萧玉强大叫:“你还敢顶嘴,读了几年书了不起是吧?你可别忘了,当年是老子累死累活挣钱供你读的书!”   一个是养我的父亲,一个是供我读书的大哥,都觉得我欠了他们,于是他们便有了随意侮辱我和随便问我要钱的资格。   结婚之前的我跟萧玉强吵过很多次,但现在的我早已心灰意冷,对于他出口成脏的叫骂也懒得理会,让他唱独角戏。   然后他也和何绍洋一样,骂着骂着自己就闭嘴了,接着电话那头又换了人,是我那个在家没一点地位的可怜母亲。  
  对于我爸和萧玉强的谩骂我可以充耳不闻,但对我妈的哭哭啼啼的劝导,我却没办法不上心,我最怕她的眼泪。   都说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这一招我妈在我爸面前不管用,对我却屡试不爽,我心疼她,所以愿听她的话。   她的声音和她的性子一样柔弱:“晴晴,听妈一句劝,妈也是为你好,以后要好好孝敬婆婆,做媳妇的受点气也正常。”   我很想问她一句,当年她是不是也是这样走过来的,所以才有了今天?可我终究还是不敢,我怕她伤心,更舍不得她难过。   她在那头哽咽的劝我:“晴晴,我也知道你聪明,读了很多书,但有些事不是聪明就可以的,婆婆是你长辈,你不可以动手。”  
  我有时真的好恨我妈的软弱:“那是不是他们无论他们怎么骂我打我,我都不可以还手?任由他们变本加厉的欺负我,侮辱我?”   我妈哭了出来:“那你以后躲着点吧,我也知道你委屈,就当是帮帮妈,也帮帮我们这个家,你哥的情况你也知道,你要离婚……”   她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怕我得罪了婆家,何绍洋会跟我离婚,以后找不到好男人,与其这样还不如跟着他,至少是原配。   听多了我妈的哭哭啼啼,我觉得我爸和萧玉强的谩骂都要悦耳多了,毕竟他们都很直接,而我妈说了半天,却是在拐弯抹角的帮萧玉强。  
  她最怕的根本不是我离婚了找不到好男人,而是担心何家那笔彩礼钱,这不但是萧玉强的老婆本,也是他们传宗接代的筹码。   其实我明知她并不爱我,只是在利用我,可我还是心疼那个被摁在地上拿脚踹,被抓着头发将脑袋往墙上撞的可怜女人。   所以最后我还是妥协,就像当初我妥协结婚一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可以放心了,没别的事我先挂电话了。”   第二天我如约和宋佳去看电影,然后逛街,她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准备让我回到以前的自己,这就是所谓的知己知彼。   我选了件何春燕曾念叨过的某品牌,宋佳当即瞪大眼睛看着我大叫:“萧芷晴,你这是在吓我吗?”  
  我疑惑的反问:“这话怎么说?从来都只有你吓我,我什么时候还能吓得到你?别这么抬举我。”   她看着我手里的购物袋做出夸张的表情:“那你这是直接跳过更年期,提前进入老年期了吗?”   我这才明白她的意思,笑着拍拍她:“你想太多了,这是给何绍洋他妈买的。”   她拍着胸脯吐气:“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不带这么吓人的。”   看她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我又好气又好笑:“我们去化妆品专柜看看吧。”   宋佳开心的大叫:“哇,你终于决定重回巅峰了。”  
  我根本没告诉她,这是买来送给何绍梅的,直接选了套某大牌的化妆品,她还在旁边说这个牌子不适合我。   后来我去给何绍洋挑选衣服,她在旁边皱鼻子:“哟,还要给他买啊?什么时候牵出来遛遛,也让我瞧瞧呗。”   我敷衍的应道:“不是给你看过照片了吗?”   她撇撇嘴:“只能看得出长得人模狗样,但性格怎么样不了解。”   然而就是那张照片,最终却让宋佳在人群中认出了和其他女人亲密的何绍洋。  
  花了几千块,买了四份礼物,何春燕的衣服,何绍梅的化妆品,没给何绍洋买衣服但买了一双皮鞋,顺便给赵文彬买了罐茶叶。   晚上带着这些东西回到家,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忍下所有的委屈和不甘,拿热脸去贴他们的冷屁股,带着微笑将礼物送出去。   何春燕本就是个势利小人,有见钱眼开,收到了自己念叨许久都没买的衣服,笑的脸都成了菊花,却又故意表现的很冷淡。   她皱着鼻子教训我:“东西放着吧,以后给我注意点,再敢对我动手,可就不是一件衣服能打发的,我又不是叫花子。”   我唯唯诺诺的应着,转而拿起化妆品送给了正窝在沙发里舔屏的何绍梅,结果她来了一句:“要是进口的就更好了。”  
  继续编  
  然后何春燕立刻很不高兴的接话:“听到没有,下次买进口的,自己有工资,买这么寒酸的东西也亏你拿得出手。”   这次我连应都懒得应,我在心里发誓,这绝对是我最后一次送他们东西,以后连网上九块九包邮的都不给他们。   把茶叶给赵文彬他倒是没说什么,在家他向来就话少,因为他没地位,况且现在跟我的关系也由不得他多嘴。   何绍洋不在家,等晚上他回来,我把皮鞋送给他,他只说了一句:“以后不要乱花钱,我又没生你的气。”   现在说没生我的气,那之前是谁在冷战,一天到晚连句话都不说,也不搭我去公司,睡觉也是背对着。  
  我懒得跟他争辩这些,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现在只想息事宁人,因为我不想再接到娘家的电话。   礼物送出去了,第二天餐桌上就有了我的位置,看着那多出来的一副碗筷,我也只能在心里叹气。   我为的从来就不是这餐桌上的一个位置,我只是想让自己过的舒服点,不想被他们扰乱了生活。   周一我收到了新买的抱枕被,可惜我却忘了把之前拿回家洗的那个带过来,所以我又悲剧了。   沈凌澈还不屑的笑话我:“喂,我说你有必要这么懒吗?我只是让你洗一洗,结果你却买了个新的。”  
  我才不会告诉他这是被他逼的,只是很不高兴的反驳他:“我买我的,关你什么事,又不是花你的钱!”   他冷嗤一声:“切,要是花我的钱,我老早就把你从窗户扔下去了,再说了,我的钱也是这种人能花的?”   李若云招牌式的咯咯笑声响起:“阿澈,她可是你师父,你的钱不是她能花的,那谁还可以花呢?”   沈凌澈立马看向李若云:“那还用说,当然是你这样的大美人啊,哎……要不是我晚上有事,还真想约你。”   李若云噘着嘴:“得了吧,你就会嘴上说说而已,什么时候能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真功夫,那我才信了你的邪。”  
  他们两都是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的,李若云算是给我解了围,我乐得清闲的去冲了杯咖啡,因为我还没睡醒。   虽然我向来都不怎么在意家里的那点破事儿,但真正解决了问题,再加上沈凌澈配合,我工作起来也就顺畅了很多。   中午吃完饭回来,我主动把抱枕被扔到了沈凌澈桌子上,自己枕着手臂先休息,免得他回来又来打扰我的好梦。   只是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一直等到沈凌澈回来我都没睡着,听着他在我隔壁坐下,小声嘀咕抱枕有味道。   我是想夏致远想的睡不着,记得我第一个抱枕被就是他送的,当时我才入职,跟他抱怨说午休睡得不舒服。  
  他没有告诉我应该买个抱枕,而是直接送了我一个抱枕被,说当枕头可以,冷了拆开来当被子也行,很方便。   后来我就养成了午休用抱枕被的习惯,如今这个养成了多年的习惯,却被沈凌澈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   尽管已经一年多没见过夏致远了,但我很确定我还深深爱着他,每次想起他我都心痛,我真的很想他。   他刚消失那段时间,我曾发疯似的找他,结果没找到他的人,只收到他的一封电子邮件让我放过他。   我不知道我家里跟他说了什么,但我知道我们已经不可能,所以后来再怎么想念我都没再打听他的消息。   既然他已经选择了放手,那我还在坚持什么?他让我放过他,那就如他所愿,纠缠一个男人不是我的个性。  
  后来我睡着了,醒来觉得眼睛有点不舒服,更恐怖的是发现沈凌澈正盯着我看,吓的我霍然爬起来正襟危坐。   被这样盯着我很尴尬,气急败坏道:“看什么?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信不信你吓死了我,我做鬼来找你索命?”   他捏着下巴摇头晃脑的小声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睡觉睡到哭,你这是有多大的委屈啊?说出来让我听听呗。”   闻言我连忙伸手抹了一下,发现自己果然流泪了,这不是我第一次想夏致远想到哭,但却是第一次被人看到还被说出来。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找借口掩饰道:“什么委屈,我做噩梦不行啊?有你这样的人在我旁边,我真是连做梦都会哭醒。”   说完我逃也似地起身离去,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这样子太难看了,我怎么会在办公室睡着流泪,还被沈凌澈看到,他不睡觉吗?   本来我那句话只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没想到沈凌澈竟然信了,我一回去他就主动跟我道歉:“抱歉,我没想到你会把玩笑当真。”   他不是在敷衍我,态度很诚恳,那是我认识他以来,他态度最好的一次,看他满脸愧疚的样子,我还恍如在做梦,偷偷掐了自己一下。   确定不是做梦我反而不好意思,但又不能跟他解释,便只好收下他的道歉:“没关系了,以后注意点就行,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女人嘛。”   有几个女人会真正不在意别人的评头论足?背地里说还好,但当着人家的面说,那就是在打脸啊?女人都是好面子的,谁也不想当众出丑。  
  沈凌澈随即把抱枕被扔了过来:“知道了,我会注意的,这个还给你,以后我不会再跟你抢了,免得你觉得我在欺负你。”   我又扔了回去:“你本来就是在欺负我,这个你留着吧,就当是师父送给你的见面礼,我那个拿回去洗了,明天会带过来。”   他一脸嫌弃的扔回来:“不要,难闻死了,比上次那个还臭,你要送不如把那个送给我好了,洗过应该还行,记得喷点香水。”   李若云突然插了句话进来:“哇,你们这是在打乒乓球吗?没想到你们师徒的关系变得这么好了?从水火不容变成了冰释前嫌。”   一个叫柯贤锋的男同事嘿嘿笑了起来:“我怎么突然闻到好大一股子酸味,我们的女神这是在吃醋了吗?吃的还是已婚妇女的醋。”  
  李若云飞了一只笔过去:“柯贤锋,你是觉得自己太闲,所以想讨人嫌是吧?醒了就赶紧去洗洗,也不照照镜子看看眼角那坨眼屎。”   柯贤锋下意识的伸手去抠眼角,其他同事哈哈大了起来,窘的他连忙起身离开,而我也没再折腾那个可怜的抱枕,把它放到了包包旁。   想着李若云刚刚说的话,我不禁感慨世事难料,没想到我跟沈凌澈那水火不容的关系,竟然因为我的一次想男人想到睡着流泪而冰释前嫌。   沈凌澈不但没有再像之前那样针对我,让我当众出丑,而且还非常配合工作,有什么不懂的立刻就来问了,但冰释前嫌真的只是幻觉。   晚上下了班我把新买的抱枕带回去,第二天又把两个洗好的抱枕带过来,看到沈凌澈来了便指着两个抱枕问他:“现在你想要哪个?自己选吧。”  
  不料他竟然把两个一起都拿过去,往椅子里一扔:“这有什么好选的,两个都给我不就行了,真是小气鬼。”   什么小气,我只是觉得不必要的东西就不买,把钱花在刀刃上而已,亏我昨天还觉得他不错,这就原形毕露了。   后来他一直把两个抱枕垫在身后,肯定很柔软,我光是看看就觉得很舒服,可怜我的腰啊,他怎么这么不懂事儿?   好在中午他又主动把旧的抱枕扔给我了:“年纪一大把了,用什么卡通图案,当自己还很年轻啊?装嫩也不嫌丢人!”   跟他没共同话题,脑回路不再同一个频道,鉴定完毕,以后再也不要跟他说跟工作无关的话题,免得自己被他活活气死。  
  我遇到过这种男的,就是一木头,从来没谈过恋爱,如果你想改变,你就必须主动,没有很浪漫,时间久了会厌恶,
  有句话说的好,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而我那个婆家正是这种人,自从上次给他们买东西之后,那件事就过去了。   接下来几天我们都相安无事,表面上像之前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似得,但他们心里真正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很介意。   何绍洋还是不愿碰我,但我没以前那么在意,我决定了,要是何春燕他们再跟我没生孩子的事,我会直接告诉他们真正的原因。   背了大半年的黑锅,我不想再继续背下去,我的身体之前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不孕不育,我功能好着呢,有问题的是他们家的人。   沈凌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不但周一到周五准时来上班,而且工作态度越来越好,明明不是这个专业的,却上手很快,我都嫉妒。  
  周五的时候,林家栋还特意来我们策划部当众表扬他,嫉妒啊嫉妒,我们这个经理轻易可是不会表扬人的,更不会当着大家的面表扬。   黑幕,这肯定有黑幕,是沈凌澈的来头太大了,连林家栋也要溜须拍马,对,一定是这样的,我揪着抱枕在心里愤愤不平的吐槽。   不过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但只是羡慕嫉妒恨的想想,事实上我很认可沈凌澈的工作能力,他是我从业四年来遇见的最有潜力的人。   夏致远比我早两年步入职场,毕业之后我去了他所在的公司,当时就听说他是个很有潜力的人,领导很看好他,前途不可限量。   我和夏致远相识整整七年,不但做过他的女友,也共事过几年,对他的能力还是有一定了解,但客观来说,沈凌澈更有潜力。  
  以前我听说认真做事的男人最有魅力,在夏致远身上我也亲身感受过,那个时候我最喜欢陪他加班,看他认真工作的样子。   本以为我只是因爱而喜,换个人就这种感觉了,但如今看看工作的沈凌澈,我才发现不是这样,那种魅力是真正存在的。   正盯着沈凌澈胡思乱想着,他突然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喂,你在看什么?下班了还不走?准备在这里过周末吗?”   我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原来已经下班了,同事们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聊着周末去哪里嗨,而我竟然走神。   我一把拍掉他的手,怕他看出我刚刚是在看他发呆,心虚的提高声音:“我想事情不行啊,凭什么非得看什么?”  
  他好看的唇角微微一扯:“哦?没看吗?那我可能是见鬼了。你继续吧,最好想到天黑,然后让他们来陪你。”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推了推眼镜疑惑的问他:“什么他们?谁啊?”   他突然凑过来,那张脸倏地在我眼前放大,吓的我连忙往后靠,然后就听他在我耳边低声问:“你不知道?”   我们两人的距离太近,我被他男性的气息萦绕着,脸不由得一阵发烫,和何绍洋同床共枕我都不会这样。   我继续往后靠,想要拉开跟他的距离,一边小声问他:“不知道什么?”  
  他炙热的气息打在我耳后:“这里原本是块坟地,建大厦的时候不但挖出了很多白骨,还摔死了人,一到晚上……”   我胆子不小却特别怕鬼,被吓得心肝乱颤,连忙制止他:“你、你别说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却笑得我脸烫的要命,捂着脸不敢看他,被他知道了弱点我死定了!   李若云的娇笑紧接着飘过来:“阿澈,你们这是在干嘛?姿势尺度有点大啊。”  
  沈凌澈双手撑着我的椅子扶手将我圈在他身下,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本来大家都没在意,但现在却全看了过来。   郭静耸了耸肩笑道:“这话我听着怎么有点酸呢?该不会是又在吃醋了吧?那你这个星期吃的醋可有点多。”   柯贤锋笑着附和:“她这哪里是吃醋,我看她明明就是泡在醋坛子里,哎呦……你怎么又拿东西砸我?”   “哈哈……”李若云气得把自己的手机充电器砸了过去,正好砸在柯贤锋头上,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别人快打起来了沈凌澈却无动于衷,我只好自己动手,可惜他却纹丝未动,我急的大叫:“喂,你给我起开。”   他反而靠的更近:“你怕鬼?”  
  我心虚的否认:“怕什么,那都是迷信。”   这次他用了肯定的语气:“你怕鬼!”   我死鸭子嘴硬:“我不怕!”   他没有再逼问我,淡然的站直了身子,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咳咳……我刚刚确定了一件事,你们想不想听?”   李若云急不可耐:“我想听,你快说。”   沈凌澈指着我说:“这女人怕鬼,你们以后没事可以给她送点小玩意儿。”  
  李若云娇笑:“好啊,我请她看恐怖电影,一定很刺激。”   郭静笑的风情万种:“你怎么这么坏?居然把别人的弱点当众宣布,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无聊吗?”   沈凌澈走过去一手揽住她的小蛮腰,另一手勾起她的下巴:“我的确很无聊,那美女今晚约吗?”   郭静凑过去在他脸上落下一吻:“你说呢?”   他修长的手指从她下巴轻轻划过:“荣幸之至。”   他们有没有考虑过单身狗们的感受?比如羡慕嫉妒恨的李若云小姐,比如自称裸奔三十年的柯贤锋先生。  
  我受不了了,但不是受不了他们,而是受不了李若云的醋意,柯贤锋说的没错,她确实泡在醋坛子里。   李若云喜欢沈凌澈,这个我们大家有目共睹,但沈凌澈并不喜欢她,我们也心知肚明,他只撩不爱。   我迅速收拾好东西逃也似地打卡离开,我怕再待下去会被酸死,李若云的醋意大的简直明目张胆。   第二天周末,我主动约了宋佳出来吃午餐,顺便看电影逛街,这都是她最喜欢的周末休闲娱乐。   午餐我选在一家意大利餐厅,座位有点像奶茶吧那种卡座,我准备跟她狠狠吐槽一番沈凌澈。  
  点好菜我就开启了吐槽模式:“佳佳,我跟你说,那个混蛋绝对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遇见,没有之一。”   宋佳不相信的看着我:“他有这么差劲吗?今天从见面开始,你就一直在说他,还从没见过你这么吐槽。”   我满腔愤慨:“那是你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奇葩。”   宋佳一脸嫌弃的皱鼻:“也没多奇葩啊?不就是对你不好么?其实吧,就你现在这鬼样子我都不想对你好。”   我咬牙切齿:“宋佳同学!”  
  宋佳陪着笑摆了摆手:“好啦好啦,我只是在开玩笑,你继续说吧,把我当成垃圾桶就行,保证不会说出去。”   我白了宋佳一眼:“谁怕你说出去了,你又不认识他,再者说我也不怕他知道,他都敢做,难道还不让人说了?”   宋佳搞怪的朝我一抱拳:“嗯,好汉,你说的都对,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你君子之腹,你请继续,小女子洗耳恭听。”   我早已无力吐槽宋佳,继续吐槽沈凌澈:“他说我长得丑,要我整容也就算了,竟然还嫌弃我小,你说我哪里小了?”   宋佳没反应过来,还点头道:“的确不小,都二五了,可这也值得你生气?我还巴不得有人说我小,而不是说我装嫩。”  
  在餐厅大堂这种地方我又不能说出那个敏感词,只好给宋佳使眼色,示意她看我的胸部:“不是年龄小,他说的是这个。”   宋佳秒懂,却捂着嘴笑起来:“原来你最在意的是这个啊?不过女人嘛,在意也很正常,不过你这个……貌似真的有点小。”   “宋佳!”我压制的声音厉喝一声,连她也嫌弃我,我不活了好不好,都不知道说句好听点的话安慰一下备受打击的我。   “走,我们去洗手间。”宋佳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一把抓过我的手,拉着我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好无聊啊!   可无聊归无聊,我还是很在意,于是不但跟她去了洗手间,还在格子间脱衣服让她检查,我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真小。  
  最后宋佳没告诉我答案,而是劈头盖脸的骂我:“不要命了?瘦的跟只猴似得,活该被别人当猴一样的耍……”   到了餐桌她还在骂我:“值得吗?为了个不辞而别,甚至连见面说分手,说原因的胆量都没有的破男人……”   又把我的伤口翻开来撒盐,我加重语气提醒:“佳佳,你别说了,以后再提他我真会翻脸。”   她气得不行:“你……气死我了,爱咋咋地吧,死了最好,我再也不管你了。”   “别这样,我们还是继续说那个混蛋吧,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小?”为了缓和气氛我赶紧转移话题。  
  她终究还是心疼我,接过话茬:“你一点也不小,只要恢复到以前的体重,保证让那个混蛋流鼻血。”   我想到大学时的风光,不禁得瑟:“我就说嘛,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好歹曾经也是系花,能没点料?”   宋佳配合的点头:“嗯,那个混蛋眼瞎,鉴定完毕,作为白衣天使,我建议他最好来我们医院检查一下。”   我继续吐槽:“他昨天还故意吓我,说我们大厦原本是坟地,又是挖出白骨又是摔死人,差点没把我吓死……”   宋佳一直很配合我,吐槽的正起劲时一个服务员突然递给我一杯酒:“小姐,这是那位先生送给您压惊的。”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竟然看到酷似沈凌澈的背影,紧接着又听他说:“那位先生刚刚就坐在您隔壁。”  
  要不要这么倒霉?背后吐槽别人,结果那人就晕在我隔壁的卡座听着,完了完了,我下个星期能不能请假不去上班了?真没脸再面对沈凌澈了。   宋佳不知真相,还老大不高兴的从包里拿出镜子:“不会吧?你都这样了还有人请你喝酒,我长得真有那么难看吗?没觉得啊?难道是我审美有问题?”   看她满脸纠结的样子,我很无奈的叹气:“你真以为这是好事吗?老实告诉你吧,请我喝酒的就是沈凌澈,这样的酒我宁愿一辈子都不喝。”   宋佳惊讶的看着我:“不会吧,你有这么倒霉?”   我生无可恋的点头:“嗯,老天爷就爱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  
  宋佳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我同情你一秒,愿主保佑你,可怜的孩子。”   因为这件事儿,后来无论是看电影还是逛街,我都心不在焉,想着该怎么补救,要不要给沈凌澈打个电话道歉,顺便解释一下。   然而当我找了借口去洗手间,拿出手机却发现我压根没有沈凌澈的电话,也不好意思问经理或者同事,只能等周一上班再说。   周一我到公司时沈凌澈还没来,其他同事倒是陆陆续续的来了,这么多人在场我觉得不太好解释,便给他发了封工作邮件。   我诚恳的向他道歉,承认我不该在背后说他的坏话,并且解释了那天的事儿,告诉他我没并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吐槽。  
  邮件发出去我觉得不太对劲,什么叫单纯的吐槽,明明就是背后说人,可发出去的邮件收不回,我便开他电脑想删除。   悲剧的是,他的邮箱账号没记住密码,我根本登不上去,然后还没来得及关机他就来了,当时看我的眼神就很不对。   他不高兴的问我:“你在干什么?”   我心虚的找借口:“我……帮你开电脑。”   他把公事包往桌上一扔:“需要我逼供?”   我不敢惹他,想着反正他早晚会发现那封邮件,便干脆全招了,他立刻登录邮箱,查收了那封我已经后悔的邮件。  
  看完他挑眉问我:“你不该在背后说我坏话,那是觉得应该当着我的面说了?”   我连连摇头否认:“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是坏话,那人前人后都不该说。”   他冷笑一声,表情诡异:“我记住你了,虚伪又会演戏的女人!”   我不禁又在心里吐槽,他不是早就因为何春燕碰瓷的事儿记住我了吗?我就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爱计较的男人。   他没再说什么,这件事儿表面上似乎过去了,但实际上接下来几天他都在故意找茬,严重影响到我的工作。  
  我打电话跟宋佳抱怨,她幸灾乐祸的骂我活该,还让我吸取教训,以后别背后说人,要说也先观察环境。   好在沈凌澈虽然对我公报私仇,却不像以前那样大张旗鼓让我当众出丑,只是私下会故意找茬使绊子。   我日子虽然过得磕磕绊绊,却也不至于太艰难,只被他一个人看笑话我能接受,我最受不了的是大家的目光。   宋佳在医院入职,刚上班事情比较多,本来说好这周六介绍我和白锦文认识,后来因为工作原因临时取消。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我每个周末都有时间,何绍洋有自己的活动但从不会带我去,我干完活就回了卧室。  
  “晴晴,你老公在家吗?”正在刷微博,宋佳突然打电话奇怪的问。   “没有啊,他钓鱼了去,怎么,你找他有事儿?”我也不由得着急起来。   宋佳沉吟一声:“你确定他真是钓鱼去了吗?”   我感觉不太好:“到底怎么了?你有话就直接说吧。”   宋佳很犹豫的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刚刚去妇产科那边找个老同学,好像看到他和一个女人很亲密。”   我心蓦地一沉:“是好像?还是确定?”  
  宋佳有点慌乱:“我就是不确定啊,一晃眼他就揽着那个女人进了电梯,感觉他跟你给我看的照片长的真的很像。”   说到何绍洋和女人,我冷不丁想起上次沈凌澈的迎新晚会,我曾遇见他和一个解释为大客户的女人暧昧不清。   于是我又问宋佳:“那个女人长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宋佳明显愣了一下:“晴晴,原来你早就知道他出轨了啊?不过我没看清楚,那女人戴着口罩和墨镜,踩着高跟鞋。”   “我不知道,我问你,那个男人他穿的是不是……”不能确定是不是上次那个女人,我至少要确定那个男人是不是何绍洋。  
  然而问了好几个关于何绍洋的问题,宋佳都因事发突然,没任何心理准备,加上时间又太短,结果她只注意到他那张脸。   最后宋佳很抱歉:“晴晴,对不起啊,我应该及时拍照片的,那样就能确定是不是他了。”   本来就不是她的错,我又怎么忍心怪她,只好安慰她道:“没关系,我这就打电话探探他的口风,一有消息我会立刻告诉你。”   挂了宋佳的电话,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因为她并没见过何绍洋本人,只是看过照片,所以我也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看到相像的人。   随后我打了何绍洋的电话:“老公,你在哪里?晚上回来吃饭吗?”  
  嘈杂中传来他淡定的声音:“我在开车,晚上会和朋友出去喝两杯,你们不用等我了。”   我看了看时间,才四点出头,不禁心生疑惑:“在开车?你不是钓鱼去了吗?”   他回答的干净利落:“已经钓完了。”   我更觉得奇怪:“今天怎么这么早?”   他解释说:“老王运气不好,一直没钓到,就提前结束了。”   我试探性的问:“那你现在是一个人吗?”   他不答反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直接说吧,我开慢点。”   我掂量着回答:“我朋友说在医院好像看到你了,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我打电话问一下。”   他沉默了一下才回道:“我没事,是你朋友看错了,我在开车,回来再说吧。”  
  我并不是很相信何绍洋的解释,但我也不想追根究底,如果他外面真有人了,那离婚他才是过错方,对我没有什么影响。   只因为我不爱他,而他也没有碰过我,所以对于他是否出轨这件事儿,我只在心里盘算,暂时不打算拿到明面上来说。   有过上次迎新晚会和口红印等经历,我其实越来越不相信他了,但凡事还是要先拿到证据,否则他矢口否认又成了我的错。   他有亲友团做坚实后盾,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若轻易指责他出轨,最后倒霉的肯定是我自己,毕竟我在他家没撒泼的资本。   我给宋佳回了个电话,告诉她何绍洋和朋友在一起,让她别担心,即便我真的出事了,我也不想把宋佳扯进来,她有她的生活。  
  然而,我在明明已经怀疑何绍洋的情况下还选择了缄默,他晚上回来却反而主动提起,当着他家人的面问我:“你今天什么意思?”   何春燕一看不对劲,立刻板着脸问我:“你今天又做了什么事儿惹他不高兴?都已经进门这么久了,还没学会怎么做一个好妻子吗?”   何绍梅努着嘴不屑的附和:“不就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吗?居然敢不把我哥放在眼里,谁知是不是整出来的,这年头到处都是整容怪。”   我看着何绍洋,心里很想发火,明知这个话题一说出来就会害我被炮轰他还提,这明显是在故意挑拨我和他家人的关系,怕我们相处太好?   赵文彬不咸不淡的问了句:“你们怎么了?今天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何绍洋没解释,倒是看着我又问道:“突然给我打那种电话是在查岗吗?那以后我是出个门都要跟你报备?还是干脆不要出门?”   不解释清楚却故意说这种容易让他们误会的话,我心里更憋屈了:“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何绍洋沉下脸:“担心我?说出这话你都不脸红吗?你敢对天发誓你不是在确定我当时是不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何春燕听风就是雨,一巴掌朝我呼了过来:“好你个小贱蹄子,好的不学偏偏学别人查什么岗,你当我儿子是什么人?”   相处了大半年,我早知道她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性子,及时避开了,结果她一巴掌落空便闹起来:“好啊你,居然还敢躲……”  
  何绍梅生怕自己母亲吃了亏,立刻上前来帮忙,母女两想给我来个混合双打,我是打不过也骂不过他们,只好大叫何绍洋。   我质问何绍洋:“喂,你到底什么意思?我还是不是你的妻子?”   赵文彬开始做和事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说清楚就是,怎么还动手了。”   何绍洋这才一把将我拉过去护在身后:“妈,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你们就不要瞎参合了,我们先回房去。”   说着一把将我拉进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怎么看都像有大事要发生,我甚至可以想象他们在外面偷听的样子。  
  我被他甩在床上,爬起来瞪着眼睛问他:“何绍洋,你到底想怎样?”   他皱着眉头站在床边与我四目相对:“这话正是我想问你的,最近你动不动就无理取闹,是不是后悔跟我结婚了?”   外面立刻传来何春燕的声音:“后悔?她有什么资格后悔,花钱的可是我们,她的肚子至今都还没动静。”   何绍梅也道:“她还后悔?真是笑死人了,长了一张小三的脸却做了原配,你以为谁都像我哥这么好?”   长得漂亮也是错,当初相亲之后,第一次见他们就这样评头论足,说长得好看的女人就只能做小三。  
  何绍洋对着房门怒吼了一声:“你们是生怕我们不知道你们在外面偷听吗?还不回自己房间去。”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他们貌似离开了,我坐在床上叹气:“我不想闹,是你自己先挑起来的。”   何绍洋一副不跟我计较的样子:“不管你想不想闹,我只希望下不为例,即便是夫妻,我也有基本自由。”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可我一直耿耿于怀,不是我想无理取闹,而是他总做出一些超出我底线的事来。   刚结婚那会儿他还会护着我,而最近却总在他们面前说一些不利于我的话,让我和他们越发难相处。  
  何绍洋对着房门怒吼了一声:“你们是生怕我们不知道你们在外面偷听吗?还不回自己房间去。”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他们貌似离开了,我坐在床上叹气:“我不想闹,是你自己先挑起来的。”   何绍洋一副不跟我计较的样子:“不管你想不想闹,我只希望下不为例,即便是夫妻,我也有基本自由。”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可我一直耿耿于怀,不是我想无理取闹,而是他总做出一些超出我底线的事来。   刚结婚那会儿他还会护着我,而最近却总在他们面前说一些不利于我的话,让我和他们越发难相处。  
  生活本来已经很不如意了,偏偏工作上又事事不顺,林家栋竟然让我和沈凌澈一起负责一个项目。   我们策划部有企业策划,活动策划,营销策划三个组,由组经理领导,大家在一个分隔开的办公室办公。   每次有项目,都不是一个组的人全部负责,而是其中几个人负责一个项目,另外几个人再负责另外的项目。   这次我和沈凌澈负责一个比较小型的活动策划,算是对我们的一次考核,可我对此一点信心都没有。   沈凌澈最近在工作上虽然表现还不错,可我们总会有不同的意见,每次他脾气一上来就会对我威逼利诱。  
  跟这样的人一起做项目,我能想象接下来的日子,肯定是战火纷飞,最烦的是每次我们吵架,都有人瞎参合。   果不其然,接到项目的第一天我们就出现严重的分歧,甚至可以说是背道而驰,我们完全谈不到一块。   他义愤填膺的指责我的活动创意:“你自己跟不上时代就算了,活动怎么可以搞得这么low,以后谁还参加啊?”   我反驳他铺张浪费的所谓idea:“这和我跟不跟得上时代没任何关系,我只是按照他们的预算策划这次活动。”   他不屑的冷哼:“说白了你就是抠,小气鬼!”   我不甘示弱:“我抠是因为他们的预算就只有这么多,按你的想法,我敢保证你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他哇哇大叫:“你怎么还骂人了?你才死的难看,你全家都死得难看!”   我翻着白眼解释:“我没有骂你的意思,我说的只是你的创意……”  
  这次的活动策划林家栋只给我们三天时间,要是跟别的人,哪怕是李若云,我都有信心完成,但跟沈凌澈拖三个月都可能。   这是对我带新人的第一次考核,如果这么简单的事儿都失败了,那我在这家公司的发展也就到头了,没办法只好加班了。   不仅是我要加班,而且还要拉上他一起,因为我们协商不了就是最大的问题,下了班办公室人少,我们可以尽情争吵。   我真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吵起架来比我还厉害,那上次在何春燕母女面前他怎么就怂了,难道是我太不会吵架了?   我吵不过他就耍无赖:“喂,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么能吵,你好意思啊?”  
  他不屑的冷哼:“那你又是不是女人,这么不会吵,比起上次那两个差远了!”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怎么还记着那件事儿,真小心眼。”   他理直气壮的说:“这件事儿我会记一辈子,我就这么小心眼!”   我懒得跟他多说:“随你便,总之我告诉你,明天我会把我的策划交上去,你哪凉快那呆着去,别害我就好。”   他一脸嫌弃的皱鼻子:“你那也叫策划?这是我有史以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没有之一,你是来搞笑的吗?”  
  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对,我就是来搞笑的,您悠着点,可别笑死了,英年早逝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你……”他似乎被我气到了,咬牙切齿叫我的名字,“萧、芷、晴!”   我淡然一笑:“师父在此,徒儿是有什么问题要请教为师吗?”   “呕……”他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你不是来搞笑的,你根本是来恶心我!”   我没有再理会他,收拾好了包便打卡出去了,他也连跟了上来,然后跟屁虫似得走在我后面。  
  今天是期限的最后一天,我们加班有点晚,这个点已经没什么人了,四处安静的让我心里发毛。   走进了电梯在之后,他突然问我:“喂,你知道蓝可儿吗?”   我在电梯里找了个离他最远的地方站好:“没听过。”   他紧接着又问我:“那黑色大丽花你知道吗?”   我收起了找不到信号的手机:“没见过。”  
  他鄙夷的哼着气:“真是孤陋寡闻,什么都不知道,活着也浪费空气。”   我故作释然:“幸好空气不是你家的,否则我还真是没法活了。”   他牙齿磨得咯咯作响:“牙尖嘴利!”   我很受用的笑笑:“彼此彼此!”   电梯到一楼,我几乎是直接冲出去,像是背后有洪水猛兽似得,我一口气跑出了写字楼去路边拦车。   上了车我还往外面看了看,见他站在路边等车才暗松了口气,拿出手机开始搜索他在电梯里说的那事。  
  这一搜索吓了我一大跳,原来蓝可儿和黑色大丽花是那么恐怖的真实事件,他在这故意吓我,恨死他了!   我向来最害怕那些事,以至于晚上回到家,我都是主动抱着何绍洋睡,也只有这个时候我觉得有男人不错。   何绍洋揽我入怀,摸着我的脑袋温柔的问:“怎么了?是不是想要?”   我连忙否认:“不是,晚上看了点恐怖的东西,有点害怕,这样抱着就好。”   他很反常的问我:“那你……想不想要个自己的孩子?”  
  我心里如今都有了怀疑,自然不想要:“我现在没那个心情。”   他也并没有多失望,只是揉着我的脑袋道:“那你睡吧,别怕,我在你身边。”   女人终究还是需要男人的呵护,虽然我心里怀疑何绍洋外面有人,可这样被他抱着我却也睡了个好觉。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梦见夏致远,不是梦见他死了,我哭的肝肠寸断,就是梦见他回来,我们结婚。   这晚我靠在何绍洋的怀里,却做着与夏致远步入结婚礼堂的美梦,第二天醒来面对他我还觉得很不对起他。  
  虽然我没有身体出轨,但老这么想着夏致远,念念不忘放不下,对他来说其实很不公平,已经算是精神出轨。   吃完早餐上班,沈凌澈难得没迟到,而且比我还先来,跟他打了个招呼,我便顾自去找林家栋交策划书。   策划书我们前后做过三份,一份是完全按照他的创意做,一份是我按照自己的想法,还有一份是两者综合。   我不否认他有些想法也不错,感觉挺好玩,应该会受年轻人喜欢,于是综合了我们双方意见做了一份。   然而上班没多久我就被林家栋叫到了办公室,他一把将策划书摔在我面前:“这就是你们时间三天弄出来的东西?”  
  我拿过策划书看了一眼,只一眼就崩溃了,这根本不是我想交的那份,而是之前沈凌澈自己做的那份铺张浪费型策划。   我赶紧收好那份策划书:“经理,这个不是我准备的,是沈凌澈自己做的,我已经驳回了,也不知道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林家栋狐疑的看着我:“这是他自己做的?”   我猜也知道肯定是沈凌澈偷龙转凤:“嗯,一开始我们各有想法,相执不下便分别做了自己的,后来我们又综合做了一份。”   他拧了拧眉头:“那还不去把那份拿来给我看看,今天就要给客户看了,没时间给你们瞎耽误。”  
  名字——《谁以情深,乱我流年》  
  我小跑着回了策划部,看到沈凌澈悠闲的对着电脑我气不打一处,更生气的是我找不到那份策划书。   既然确定了是沈凌澈做过手脚,我想都不想就问他:“沈凌澈,我的策划书呢?这次真要被你害死了。”   他表情无辜的否认:“你的策划书问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文件夹!”   我又气又急:“你少装蒜了,就只有你知道我把策划书放在哪里,而且也只有你会打它主意,快点给我。”   他耍无赖:“这就是你问别人要东西的态度?如果我说不给呢?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懒得理你。”   我被他颠倒是非的无耻给打败了:“别闹,这是工作不是儿戏,拜托你成熟点,经理还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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