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打针帮别人取绛纫机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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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刘伯温爱大元”当成宝贝的俞本《纪事录》是伪书看清朝对历史的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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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文字狱之最高潮是在乾隆时期,大的文字狱就有一百三十多起,在其统治的六十年里,几乎平均每年两起以上,禁毁书籍三千多种。&& ()&& ()&& ()&& ()&& ()&& ()&& () 因为文字触犯清廷忌讳,而被凌迟斩首抄家者不计其数这本来是挺奇怪的事情,一般来说在一个朝代的开头,总是统治最为严厉苛酷,越往后,相对就越宽松一些清朝却有些不同,乾隆元年(1736)距离1644年清朝入关)已经有92年了,而禁毁书籍的高潮,乾隆四十七年更是距离清初有139年之久       以开国之后相同时间计,乾隆四十七年已经相当于的正德时期,如果是北宋已经是宋哲宗在位,距离宋徽宗登基都只有区区两年了        照理,这么久的时间之后,大部分人已经习惯于当的奴才,对故国的怀念也早就淡漠,为什么的统治变得更为严厉残酷,要掀起更为疯狂的文字狱高潮,销毁书籍的的高潮呢?        这一点或许可以从乾隆的老爹雍正的一段自供里可以窥见端倪:        “从前康熙年间各处奸徒窃发动t以朱三太子为名如一念和尚、朱一贵者、指不胜屈近日尚有山东人张玉、假称朱姓托于明之后裔……从来异姓先后继统,前朝之宗姓臣服于后代者甚多否则隐匿姓名,伏处草野从未有如本朝奸民,假称朱姓,摇惑人心,若此之众者似此蔓延不息,则中国人君之子孙,遇继统之君,必至于无噍类而后已,岂非奸民迫之使然乎”[1]        也就是雍正困惑了,苦思不得其解了,以前历史上的朝代更替从来没有这样的!灭亡也就灭亡了,前朝皇室子孙臣服于后继朝代也是家常便饭怎么到了他的清朝,就变样了呢?怎么以朱明后代为号召,打出反清复明旗号的人就这么多,这么绵延不绝呢?        他理解无能啊,他百思不得其解啊!        其实雍正的困惑倒是道出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在清朝建立将近百年的时候,对的怀念,在大部分老百姓心中仍旧是根深蒂固,挥之不去的情结不管后来的清廷奴才如何粉饰,对当时的百姓而言,所谓的康熙盛世,和相比不过是一个黑暗贫穷丑恶的时代而已        面对这样的情况,的统治者应该怎么办呢?乾隆用他的行动作出了回答,那就是用更残暴的手段,更疯狂手段来镇压,来制造恐怖气氛,掀起文字狱高潮,禁毁书籍高潮,希图彻底禁锢扭曲人民的思想用尽一切的可能的手段来抹黑的形象        对前期的皇帝明太祖、明成祖,无法否定其功业的,就尽可能散布材料,往残暴的方向上塑造对后期的皇帝,那当然就更只能是荒淫无道的昏君形象了        反正明代风气开放,骂皇帝的奏疏文章比比皆是只要通过禁毁书籍的筛子,把有利于丑化君臣形象的材料保留扩散开来,把不利于丑化君臣形象的材料尽可能销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洗脑,由此造成的结果也就足够丑化成一个暗无天日的朝代了        最简单的例子,如对万历皇帝的丑化明代人风气开放,在万历当朝的时候,骂皇帝的人数不胜数,这些都是现成的可以被利用的资源但到了万历身后,所谓日久是非定,大家回忆起万历时期的生活,发现万历皇帝其实真是一个非常好的皇帝这方面明末清初的人有很多评价,不妨列举一二        写于明末清初的《樵史通俗演义》:        “且说洪武皇帝定鼎南京,永乐皇帝迁都北京,四海宾服,五方熙,真个是极乐世界,说什么神农、尧、舜、稷、契、夔传至万历,不要说别的好处,只说柴米油盐、鸡鹅鱼肉、诸般食用之类,那一件不贱假如数口之家,每日大鱼大肉,所费不过二三钱,这是极算丰富的了还有那小户人家,肩挑步担的,每日赚二三十文,就可过得一日了;到晚还要吃些酒,醉熏熏说笑话,唱吴歌,听说书,冬天烘火夏乘凉,百般顽耍那时节大家小户好不快活,南北两京十三省皆然皇帝不常常坐朝,大小官员都上本絮聒也不震怒,人都说神宗皇帝真是个尧、舜了一时贤相如张居正,去位后有申时行、王锡爵一班儿肯做事又不生事,有权柄又不弄权柄的,坐镇太平至今父老说到那时节好不感叹思慕”[2]        山东诸城人丁耀亢万历二十八年出生,死于康熙八年,明亡后写过一些诗回忆万历时期的情形,其中一首是《古井臼歌》是这样写的:        道旁废墟存古井,石上绳痕吊水影犹有石臼无人舂,倾侧墙隅如覆鼎    忆昔村民千百家,门前榆柳荫桑麻鸣鸡犬吠满深巷,男舂妇汲声欢哗    神宗在位多丰岁,斗粟文钱物不贵门少催科人昼眠,四十八载人如醉    江山鼎革成新故,物化民移不知处空村古鬼起寒磷,荒原野火烧枯树     井中白骨成青苔,舂碓之人安在哉?此物曾经太平日,如何过之心不哀?[3]                还有一首《长安秋月夜》也是回忆万历时期盛世景象的:        长安秋月夜犹明,六街九陌吹角声角声断处歌钟起,禁城远树寒烟生    烟连树绕接夜色,宫阙参差分南北北廓黄云绕建章,南郊白气连沙碛    忆昔神宗静穆年,四十八载唯高眠风雨耕m歌帝力,边廷远近绝烽烟    辕门大袖酣歌舞,海内文人耻言武马政屯田久废弛,禁兵糜粟空充伍     物力太厚天时丰,十钱斗粟羞为农健牛肥马村巷满,鸣鸡吠狗桑麻通[4]                广东的陈舜在《乱离见闻录》中回忆说:        “予生万历四十六年戊午八月廿六日卯时,父母俱廿三岁时丁升平,四方乐利,又家海角,鱼米之乡斗米钱未二十,斤鱼钱一二,槟榔十颗钱二文,著十束钱一文,斤肉、只鸭钱六七文,斗盐钱三文,百般平易穷者幸托安生,差徭省,赋役轻,石米岁输千钱每年两熟,耕者鼓腹,士好词章,工贾九流熙熙自适,何乐如之”[5]        遗民李长祥在《天问阁集》的《刘宫人传》中也对万历皇帝有过高度评价,甚至认为万历皇帝比起东汉光武帝、唐太宗来,品德更在其上        “一日内官以一朱票(大概相当于现在法院传票吧)进皇帝,皇帝看毕不言,内官奏云‘爷爷左右尚不肯容,尚来拿’皇帝默然久之曰‘据他朱票是巡城御史,何可夺他权柄,挠他法?且尔等必有故,任他拿去,朕不管’然不知何事也” (这是万历时候进宫,明末流离出宫的一个老宫女刘氏,被李长祥收留,对李长祥讲的万历皇帝事情)        “李长祥曰:余常览神宗遗事,有人讼一内官于中城御史,御史不知其为已入皇城之内官也即为之出朱票持朱票之役又素非炼事者即以向午门索问诸内官愤夺奏之御前,上谕云云如刘氏言……,呜呼圣人哉,圣人哉东汉建武十九年,湖阳公主苍头杀人,……苍头,公主人,与皇帝之人异,况在御前者乎?汉帝今犹称之,神宗与之相较,岂不胜之绝远?唐太宗谓:‘上畏天、畏祖宗,下畏言官’考当日所为,亦饰语耳,若神宗乃真有其实,虽唐虞三代之令主,何以加此其能使海内家给人足,道不拾遗,夜不闭户者四十八年,有以哉!”[6]        此外还有明遗民顾梦游说的:“余生曾作太平民,及见神宗全盛治城内连云百万家,临流争僦笙歌次”[7]        另外《吴嘉纪诗笺校》一书中收录的《一钱行,赠林茂之》一诗及其注释,也能够看出清初从文人到卖酒普通市民对万历皇帝的深厚感情,甚至看见万历时期的钱,而至于潸然泪下这首诗末尾几句是:        “杯深颜热城市远,却展空囊碧水前;酒人一见皆垂泪,乃是先朝万历钱”        这首诗的注释里有对林茂之的介绍,也摘录如下        《渔阳感旧集小传》“林古都,字茂之,一字那之,福建福清人,乱后居金陵自卜生圹于乳山尝纫一万历钱于衣带间”        王应奎《柳南续笔》“侯官,林茂之,有一万历钱,系臂五十余载以己为万历时所生也泰州吴野人为赋一钱行以赠之”        汪楫《悔斋诗》亦有同题七古一首,诗序曰“甲辰春,林茂之先生来广陵余赠以诗,有‘沽酒都非万历钱’之句先生瞠目大呼‘异哉!子知我有一万历钱在乎?’舒左臂相视,肉好温润,含光慑人盖先生之感深矣”[8]        但在严酷的文字狱罗网下,这些著作或被禁毁,或长期尘封不见天日,等到明代生活过的人全部死光,愚民统治之下,大部分百姓也不可能接触到这些评价他们能看到的只是被文字狱和禁毁书籍的筛子筛下来的那些丑化攻击皇帝的奏疏评论,这些东西大把大把,完全是现成的只能接触单方面材料的结果,万历自然就从清朝初期被百姓怀念的对象,变成了乾隆以后***唾弃鄙视,荒淫无道的昏君了        对明晚期的君臣,因为丑化的材料多,所以可以用这种手法但一些情况下,原有的材料还不够用,就干脆直接伪造史料,虚构栽赃我这里不妨对一些炮制的,以及明显的栽赃行为做一点初步的揭露        一、《明兴野记》(俞本《纪事录》)    俞本《纪事录》是网络上一个名叫“刘伯温爱大元”的ID引为至宝的东西,那么这本书究竟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又为什么让此人如此兴奋呢?        严格地说世界上并没有一本叫做俞本《纪事录》的东西,有的只是俞本的《皇明纪事录》,这本书在钱谦益成书天启六年左右的《开国群雄事略》里多所引用其原名就当是《皇明纪事录》这一点绝无可疑,所谓《纪事录》不过是略写的说法,见钱谦益《国初群雄纪略》引用处[9]        一般认为此书毁于钱谦益绛云楼火灾,或者即便另有刻本抄本,也已经亡佚了这是无足奇怪,“皇明”为书名打头的书籍,在统治下存留下来属于小概率事件,即便没有火灾,估计也很难留存于世        但陈学霖在台北图书馆发现一本叫做张大同编《明兴野记》,因为这个《明兴野记》里凡是钱谦益摘引《皇明纪事录》里的段落,它都有,于是陈学霖断言这个《明兴野记》就是钱谦益曾经引用过的俞本《皇明纪事录》的改编本了,而且据这个《明兴野记》的编者张大同自称,他是天启丙寅年编订刊印《明兴野记》的丙寅年,那也就是在天启六年了,几乎和钱谦益《开国群雄事略》是同一个时期        至于为什么要改名,据“张大同”(姑且这么说,倘若真有其人)自称是因为“特命名不雅,僭易名《明兴野记》云”,也就是原来名字很不雅观,所以改成《明兴野记》,这个理由当然是很离奇的,我们后面再分析        而“刘伯温爱大元”此人之所以把《明兴野记》当成至宝,是因为这本***载了一些独有的,在其他任何书里都找不到朱元璋的恶行        如朱元璋和部下之妻私通,如洪武四年有御史拷掠百姓催征租税,甚至剥光妇女火铁烙身之类,还有朱元璋杀官吏是听信了天师的话之类,而“贪婪贿赂因之日盛”云云,还说朱元璋因为认为上元、江宁二县县民都和胡惟庸为党,所以尽屠上元、江宁二县县民当然最为“刘伯温爱大元”津津乐道的是说五千名犯法文武官员的妇女关在洗衣局里,因为朱元璋怀疑其中有人私通,而把五千名妇女都剥皮        如果这本《明兴野记》是历史的真实记录,那么当然朱元璋确实就是一个残暴淫虐,无恶不作的禽兽屠夫,一个令人不齿心理变态的暴君,一个只配下十八层地狱的人渣了类似民国历史学家孟森所说的“太祖之好用峻法,于约束勋贵官吏极严,实未尝滥及平民”,当然也完全不成立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这本《明兴野记》是真的么?它是钱谦益引用的那本《皇明纪事录》么?更进一步说这本书是如自称的明代人俞本所写,并且是明代天启年间张大同编印的么?        事实上,只要稍微对该书做一些细致的考察,就可以发现其不过是清人造出来的,甚至就是清朝统治者直接让其御用奴才刻意编造的,这一点已经绝无疑问只不过因为伪造的手段太过拙劣,痕迹太过明显,大概让清廷主子不能完全满意,所以最终只是一个半成品,流布不广        陈学霖的名字,我们应该还记得他在驳斥澄清朱元璋的文字狱上下力颇勤,贡献颇多但此类历史学家的通病是,对自己发现的某种稀有书籍,往往竭尽全力抬高其价值,以便证明自己发现之伟大,所以往往犯下许多低级错误其对《明兴野记》这本书的评定就是属于这种低级错误                          1、清人造篡改历史蒙骗世人的劣迹             的现象由来已久,但大部分的不过是为了抬高书的身价,或扩大该书的影响力如把自己的著作假托某个古代名人,就是常见的事情        一般这种如果不做一些考证辨析的工作,甚至能骗掉一些大学者这方面著名的例子如明代有一本《火龙经》,这本书自称是永乐十年东宁伯焦玉所作,而且还是传自于元末的止止道人,然后焦玉以火器进献于朱元璋,立下无数功劳云云还有的版本则干脆题为刘伯温所做        李约瑟曾经以此为据,认为元末的时候中国火器发展就达到了很高的水平,带有钢轮机械发火装置的地雷都是那个时候发明的,还有二级火箭之类也是早在那个时候就有了        但实际上这个《火龙经》是假托前人的,历史上并无东宁伯焦玉其人,第一代东宁伯为焦礼,而且书中称朱棣为明成祖,实际上明成祖的称号是嘉靖以后才有的其中钢轮发火装置的地雷,以及二级火箭都是明代嘉靖时期才发明出来的这本书的真实年代是在明嘉靖晚期        这类,虽然假托前人,年代作伪,但主要用意是抬高身价,其内容本身的价值,还是不容否认的,对研究明代中后期的火器发展的意义自然不容小觑        但主奴所造的,性质就与此完全不同了他们的目的是要通过伪造篡改历史,抹黑一切他们仇恨的对立面        如以太平天国史而言,主奴就造了许多,以抹黑丑化太平天国,而这些甚至还欺骗了许多声明显赫的学者罗尔纲在这方面,做了许多辨伪澄清的工作        罗尔纲在《说考据》中说“太平天国史料伪作之多,具备了形形色色的面目,其中一种情况是自己要写太平天国史事,却不老老实实说是自己作的,而要捏造一个乌有的人,说太平天国中人记载,并且捏造了许多假事迹来证明他自己的说法以骗人,其中最著名的一种便是所谓‘沈懋良’著的《江南春梦庵笔记》;有的是伪托太平天国首脑人物家里人的著作以见重,如罗碜幸徊刻饷嗽巴僳潘嗟摹抖鼙撬嫖怕肌贰        罗尔纲先生对这些的揭穿甚为有力,以《江南春梦庵笔记》为例,作者自称是太平天国中亲历十一年,写该书之时还被困在清军包围的南京城中        实际上该书不过是抄袭拼凑各***载,然后在此基础上大量改窜乃至无中生有虚构编造出来的结果既然是伪造而成,就难免露出马脚如其自称与蒙得恩关系甚深,结果却连蒙得恩的年龄以及子女数目都能弄错,四十岁参加起义说成十九岁,五个儿子说成没有儿子另外连蒙得恩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把天京失陷前夕已死了三年的蒙得恩拉出来绘声绘色编了一通故事        而其最大的伪造铁证是一面假装被围困在南京城中,不知道外面的正确纪年,所以自叙里说“懋良于咸丰十四年六月初七日尚羁白下”,“在最后两条记事,又写‘十四日记’”,也就是假装不知道清帝咸丰已死三年,当时已经是同治三年了这甚至把有名的学者朱希祖都给骗得团团转,认为这是真实记录的表现        而罗尔纲一针见血的指出,当时太平天国使用的是太平天历,日期和夏历不同“因为这个***只知道天京失陷是在清同治三年六月十六日,这是夏历日子,他却不知道太平天国天历的日序与夏历不同,天京失陷之日,太平天历却是六月初六日如果确有沈懋良其人其事,他在天京危城之中,既不知有同治三年,又何从而知夏历的日序?倘系获得夏历通书以为记日,那么就应该知有同治三年,而不应书‘咸丰十四年’如果说所书的年为清元,而日子是天历日序,则天京已在六月初六日失陷了,自序不应有六月初七日,更不会再有十四、十五两日记事可知这个***是不知道太平天历与夏历日序不同这一回事的,他所写的日子都是夏历,所以才露出作伪的马脚来这个***本来首先要靠这一条作伪来欺骗读者的,但今天却恰恰成为证实他作伪的一条铁证!”[10]        罗尔纲评论说“总之作伪者用尽他作伪的能事,对所根据的一切材料肆意篡改、增添、附会,使读者惊奇他的内容比他书特出,与众不同以达到欺骗世人的目的人们所以重视这部大,是因为它的内容与‘他书所无’”        而《明兴野记》和《江南春梦庵笔记》正是同一类性质的                 2、《明兴野记》改名原因辨析    从钱谦益那里,我们可以知道俞本原著为《皇明纪事录》,这个名字相当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没有任何不登大雅之堂的地方        而到了张大同的《明兴野记》里,却说是“特命名不雅,僭易名《明兴野记》云”,这是很令人费解的        任何头脑正常的人对比这两个书名,恐怕都会有一样的结论,要说不雅,《明兴野记》这个名字才是真正的不雅        明代人提到自己的朝代,正式严肃一点的就说皇明,如皇甫录的《皇明纪略》,王世贞的《皇明奇事述》、《皇明盛事述》、《皇明异典述》,佚名的《皇明本纪》等等        如果随便一点也可以直接称“明”但在一本书的名字已经是“皇明”的情况下,却用不雅为理由,改成了鄙陋至极的《明兴野记》,不仅是去掉了“皇”,还不伦不类添加了一个野字,这种怪诞至极的事情,只能说是闻所未闻了        陈学霖大概自己也觉得“张大同”提供的改名理由太过匪夷所思,为了圆谎起间,替这个张大同想了一条理由:        “俞本《纪事录》为记叙龙凤事迹一重要著作,宜为书贾垂青对象张氏所以更名为《明兴野记》,或不因《记事录》命名不雅,而系其时距开国已二百余年,必须以较凸显之书名始能引起读者注意”[11]        这条理由同样牵强如果改名是为了更好卖,大家不妨设身处地想一下读者的心理这个《明兴野纪》里的俞本自称是从1357年就投入朱元璋麾下,充当护卫亲兵,而且和许多开国元勋都过从甚密,亲历了整个洪武年间的大事按照这种情况,如果要吸引读者眼球,宣传卖点,那怎么可能自我宣称为野纪?        如崇祯时期担任锦衣卫指挥的王世德写的关于崇祯史事就叫《崇祯遗录》,绝不可能给起个书名《崇祯野录》,书商要想吸引眼球,就算起个《洪武亲历记》都比《明兴野记》卖相更好        读者心理总是希望自己买的书更有权威,更为第一手,把书名改成《野记》,岂非从一开始就让读者觉得是来路不正,不屑一顾么?        陈学霖说的这个理由当然是讲不通的那么起这个名字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呢?        很简单,这本书本身是清廷奴才奉命伪造的,但尽管是伪造的书,奴才毕竟也恐惧其主子的文字狱淫威,恐怕弄假成真,惹祸上身        因此虽然假托俞本,并且是抄录钱谦益摘录的《皇明纪事录》内容再拼凑其他记录而成,但绝对不敢保留皇明二字的,否则以后万一主子不高兴了,找个借口说你编写书籍还宣称皇明,是何居心,那恐怕斩首都是轻的,多半要凌迟了这才改了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名字                 3、从空气里冒出来的作者编者和羞于见人的“俞本”官职             《明兴野纪》的作者是俞本,改编者是张大同,这两个人的身份在任何其他书里都无记载,只有《明兴野纪》本身提供了介绍        用陈学霖的话说“俞本生平事迹明人并无载录,幸而今名《明兴野记》之《记事录》传本尚有片段资料”“张大同未审何人”        也就是只有自己提供了作者和编者的信息,除此之外,任何其他书里都找不到这两人的信息        本来钱谦益引用的《皇明纪事录》作者俞本,名不见经传,是丝毫也不奇怪的,因为这个《皇明纪事录》多半不过是类似《皇明本纪》之类为明代中晚期无名文人收集各种记录整理编纂而成的流水账式的编年体史书而已        但是根据《明兴野纪》编造出来的故事,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按照其自述,这个“俞本”二十岁在元至正十七(1357)年就投入朱元璋军中担当护卫朱元璋的亲兵,所谓的“账前黄旗先锋”也就是在朱元璋起事初期,开国之前的十一年(1368年是洪武元年),他已经是颇为显赫荣耀了“予自冠年从事行伍,御卫大驾,今逾耳顺矣”        然后参与大大小小战役,从未脱离过队伍一直到开国,仍然追随不同将领南征北战,然后一直到洪武三十年才退职(洪武三十一年,朱元璋就死了),又活到了永乐时期,几乎经历了朱元璋起兵到死的一个完整的过程        如果换成现代史的对应,那就是参加过秋收起义,参加过历次反围剿,参加过两万五千里长征,然后到延安,然后再解放战争,一直到建国以后老红军,其间从未脱离过革命队伍建国以后也没有受过文革迫害,安然活到新君上任时期        这样一个人,居然在《明实录》里,在任何其他明人写的史书里没有一星半点的提到,这本身已经是很蹊跷了        而更诡异的是这个“俞本”的官职!        按理来说,能够从最初就投入军中,担任朱元璋卫兵,参军十一年,熬到了开国,并且一直没死,开国之后,也经历过大大小小事件(没有被朱元璋整治腐败功臣的事件殃及),一直到洪武三十年才退休,这样一个人就算再没有本事,他最后的官职也不可能仅仅停留在一个小兵身上,至少是可以拿出来不丢人的        但事实如何呢?《明兴野记》里的俞本,始终在回避自己担任过什么职位,陈学霖也不得不承认说:        “俞氏于《纪事录》中从未提及其职衔,除其出身时为‘帐前黄旗先锋’,随后又自署为‘骑士’外,此后历年戎马疆场,究竟居何官职,自述并无表白”[12]        这是极为反常的现象,这个俞本既然不讳言自己的出身经历,显然并不存在他要刻意隐瞒自己身份的问题,而且似乎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古人以朝廷所封官职为荣耀,如红楼梦中的秦可卿死了,其丈夫没有官职,还要设法弄一个来,以使葬礼体面        对军人武将来说,官职更是血战拼杀而来,是自己一生业绩的体现怎么可能在带有半自传性质的编年体史书里,居然对官职只字不提?居然不伦不类的自称为“骑士”?        难道这个俞本自始至终就是个小兵或者低级武官,以至于他觉得没有脸来提么?        但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首先他从投军伊始,就被选入护卫朱元璋的精锐亲兵部队,类似现在护卫国家元首的特种部队        其原文是“上命帐前亲兵都指挥使冯国兴,选年壮英勇,多历战阵者,令亲管总管万户举之得三百六十名,赐衣甲,悬象牙牌于上,……,号曰:‘帐前黄旗先锋’,时俞本亦在选中”        经过精中选精,优中选优,层层考验筛选,而成为这样一支只有三百六十名成员的精锐部队一员,那这个俞本的军事素质,个人能力是毋庸怀疑的        而更关键的是,这个俞本不仅军事素质过硬,还文武双全他能用文言文写成长达数万言的编年体史书《皇明纪事录》(《明兴野记》),就是一个明证        要知道在古代,能自己著书立说,乃至用文言文写成史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般的文化人都未必能做到而这个俞本就做到了,放到现在也是大学教授的水平了明初的时候,大部分武将还是文盲而已        无论他是通过自学达到这样高的文化程度,还是他本来就是受过优良的文化教育,总之能有这样著书文化水平,在初期也是凤毛麟角,能力出类拔萃了        这样一个文武双全,好学上进,并且几十年的战争生涯,逃过死神魔爪,能够活下来的人,最后他居然还仅仅是一个“骑士”,也就是骑兵,这样的神话,谁能相信?        那么是不是这个俞本性格怪癖,不够圆滑,不善于揣摩上级的心理,所以始终得不到升迁呢?        可惜的是,这个《明兴野记》里说了一个故事,证明这种推测也站不住脚说是洪武七年的时候,这个俞本追随邓愈在河州有一天邓愈正在吃午饭的时候,俞本来了,然后邓愈就让他陪着自己一起吃结果俞本发现桌上佳肴当中摆着糟饼        俞本吃完饭,就跪下来问道“大人食此饼,何也?”        结果邓愈就站了起来,拉着俞本的袖子哭泣说“我吃这个饼,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从来就没有人问过我今天因为你来问,所以要告诉给你听我本来出身农家,我在襁褓里的时候,我母亲耕田,把我放在树荫下面我饥饿啼哭,母亲就到树荫下面给我***,而自己吃这个饼我饱了,母亲也饱了,母亲仍旧去耕田我如今位至三公,出将入相,我思念慈母,但还哪里能见呢?所以每天午饭,我和妻妾每天吃一个这样的饼,就如看见我母亲一样”(原文是文言文,此处翻译成了白话文)        这则故事给人的第一感觉当然就是如同两个演员在演戏一样,其虚假做作让人都有起鸡皮疙瘩之感        而陈学霖则评论说“此处可见俞本之善解人意”        好吧,我们姑且假设这个故事是真的,而不是编故事编出来的那这个俞本确实是善解人意啊        据文中所说,邓愈吃了二十年的糟饼,大概一心要等人来问他,他好述说一番,表明自己的孝心结果二十年了,整整七千三百个日夜,居然从来没有人感到奇怪,也从来没有问他导致他的一番苦心只能烂在肚子里,确实是太郁闷了他身边的亲随幕僚,大概真的都是木头人,榆木脑袋,或者智力有障碍        幸好来了俞本这个大救星,正好撞上他吃午饭,一见之下,就马上善解人意的问了一问之下,邓愈马上就哭了,然后竹筒倒豆的倾诉出来了        俞本这样一个善于揣摩上级心理、机灵乖巧、圆滑玲珑(否则也不可能在战争中以及朱元璋严惩功臣官吏的风暴中活下来),文能著书作史、武能入选特种部队的超级牛人,军中干了四十多年,居然羞于提及自己的官职,自称为“骑士”任何一个头脑正常的***概都不会相信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这个的编造者,做贼心虚,他不敢提俞本的官职,不过是因为怕一旦编造了官职,别人一查之下,找到对应官职的历史真实人物,这谎就马上直接戳穿了                 4、从内容源头对照分析来看,《明兴野记》性质铁证如山             当然最能够说明这个《明兴野记》(“刘伯温爱大元”嘴里的俞本《纪事录》)是性质的,还是其内容本身        其总体风格,凡是钱谦益引用的俞本《皇明纪事录》,这本书都抄袭下来,然后中间充填其他史书来抄来的流水账式的年月纪事,某年某月克某地,或某事某些他要达到丑化朱元璋目的的重点地方,则塞进去他自己编造虚构的私货        所以这本其实质是拼凑加编造的一个怪胎        有拼凑必然有其原始来源,而正是这原始来源和其改编之后的文本对照,充分暴露了其性质更确切说,不仅是,而且只能是乾隆时期炮制出来的        关键的一点就是该书对“鞑虏”、“夷狄”,“胡虏”字样的刻意回避凡是该书作者以自己(俞本)口吻提到蒙元方面的时候,大部分都是毕恭毕敬决无任何不敬之辞只有在提到明方将领称号(如徐达北伐时的征虏大将称号,以及后来蓝玉的征虏大将军称号),以及朱元璋本人发言,实在没有办法回避,才勉强有胡、虏的字眼,但也都是刻意删减,一闪而过,乃至大段篡改当然为了掩人耳目,那个编者张大同也装腔作势提到胡、夷字样,但都是蜻蜓点水,一掠而过        最彰明昭著,最充分暴露《明兴野记》性质的无过于洪武二十一年,蓝玉北伐扫平大漠,班师归来,朱元璋有表彰蓝玉的一段长篇文书        这篇文书在《明兴野记》中是这样的:        “五月十一日,上遣使赍制往谕征虏大将军蓝玉、|……(一连串人名)、孙格等,制曰:‘周、秦御明,上策未闻;汉、唐征伐,攻标卫、李宋窘于辽,将士批坚无措,民疲转运,岁愈多艰,终被元伐谋臣妄诞,贻笑至今朕为逐胡塞外,胡人复立王庭,意谋不靖朕在耆年,死后转劳军民命尔等付甲士十万,控弦北征十九年游骑至金山之左,尔玉亲拘纳哈术来降……(省略号是一大段描写蓝玉行军的文学词汇)胡王弃宝玺而潜奔’”[13]        实际上这篇文字的史料源头在《明太祖实录》洪武二十一年五月甲午的记录里,我不妨把原文摘引下来,大家可以仔细对照一下        “上览表,顾谓群臣曰:‘戎狄之祸,中国其来久矣历观前代,受其罢弊,遭其困辱,深有可耻今朔漠一清,岂独国家无北顾之忧,实天下生民之福也’群臣咸顿首称贺,遂遣使赍敕书劳玉等曰:        ‘周秦御胡,上策无闻;汉唐征伐,功多卫、李及宋遭辽、金之窘,将士疲于锋镝,黎庶困于漕运以致终宋之世,神器弄于夷狄之手,腥膻之风污浊九州,遂使彝伦攸荆鹿诶窭郑站土暌朕用是奋起布衣,拯生民于水火,驱胡虏于沙漠与民更始,已有年矣近胡虏聚众,复立王庭,意图不靖朕当耆年,及今弗翦,恐为后患于是命尔等率十余万众北征,去年夏,游骑至金山之左,尔玉亲拘纳哈出来降今兹复能躬擐甲胄,驱驰草野,冲冒风露,穿地取饮,禁火潜行,越黑山而径趋,追蹄踪而深入,直抵穹庐胡主弃玺远遁,诸王驸马、六宫后妃、部落人民悉皆归附虽汉之卫青,唐之李靖,何以过之今遣通政使茹、前望江县主簿宋麟赍敕往劳,悉朕至怀”[14]                 大家看见没有,《明兴野记》这篇文字和明实录里对应原文相比较,不仅把朱元璋之所以要送给蓝玉敕书,对群臣说的一段包含有“戎狄之祸,中国其来久矣历观前代,受其罢弊,遭其困辱,深有可耻”发言,尽数删去变成无头无脑,莫名其妙直接就是朱元璋送书给蓝玉了        而且就是敕书的内容里,凡是涉及贬损夷狄、胡虏的地方,也尽数删改如果一一对照,被《明兴野记》删改的地方有如下几处        (1)、原文是“周秦御胡,上策无闻”被改成了“周、秦御明,上策未闻”此处也有可能是陈学霖抄写的时候抄错了,        (2)、原文是“宋遭辽、金之窘”,被改成了“宋窘于辽”此处改法确证了这本的炮制年代为乾隆时期无疑因为正是乾隆时期,不仅系统删改禁毁书籍,要隐瞒粉饰自己的罪行,甚至连和宋对峙的金国,因为被认作了祖宗,凡是涉及的古书,也要一律进行篡改,挖改,这个问题,鲁迅曾经有专门论述这种改法,属于乾隆时期的独此一家,再无分店        (3)、原文中有“以致终宋之世,神器弄于夷狄之手,腥膻之风污浊九州,遂使彝伦攸荆鹿诶窭郑站土暌摹这段则被全盘删改,变成了“岁愈多艰,终被元伐谋臣妄诞,贻笑至今”原文是痛斥蒙元罪恶,篡改后反而变成了嘲笑宋朝君臣了        (4)、原文中是“朕用是奋起布衣,拯生民于水火,驱胡虏于沙漠与民更始,已有年矣近胡虏聚众,复立王庭”这段也被全盘删改,被缩减成了短短的“朕为逐胡塞外,胡人复立王庭”,中间涉及“胡虏”的短句全部删除原本是胡虏复立王庭,被改成了胡人复立王庭        (5)、原文的“胡主弃玺远遁”,被改成了“胡王弃宝玺而潜奔”如此改法无非是觉得“胡主”一词对蒙元头目不敬而已,胡王则相对体面一点                 此外《明兴野记》这段话里面除了上述删改之外,还对一些无关紧要的文学性描绘也作了添改,无非是惑人眼目,想让别人认为其有独立之来源而已,但终究是白费心机        到这里已经是铁证如山了,这种类型的篡改,除了乾隆时期的手笔,再不可能有其他解释,明代人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不可能对原文做出这种性质的删改的尤其是天启时期,当时与后金战事正烈,全国上下正同仇敌忾,痛恨夷狄之祸的情况下,更不可能去篡改朱元璋原话,对蒙元和后金如此温柔敦厚        不仅这个所谓明洪武时期的俞本不过是子虚乌有的虚构人物,就是所谓天启年间的张大同,同样是虚构人物,这两个虚构不过是一个唱红脸,一个白脸而已,意图就是要尽可能抹黑朱元璋        本来如果有真实的史料记载,当然不必这样煞费苦心去虚构伪造,当然无奈朱元璋不是头目之类,找来找去,没有真实的东西,只能赤膊上阵,直接伪造史籍,只要能给朱元璋身上泼脏水,再荒谬也不管了        可笑的是主子和奴才作茧自缚,成也文字狱,败也文字狱,奴才的确是奉命伪造了,而且竭力要造的象真的一样但问题是文字狱太恐怖,在伪造的过程,依旧不敢按照其拼凑的史料原文收录碰到敏感的地方,如“神器弄于夷狄之手,腥膻之风污浊九州”,仍旧只能是按照清廷口径来删改,结果就暴露了马脚        而之所以收录朱元璋这段话,其原意可能是要把这里朱元璋对蓝玉的表彰,同后面诛杀蓝玉之事做对照,以便彰显朱元璋之残暴,所以宁可删改的基础上保留,也不愿意舍弃,结果当然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其实暴露的马脚当然远不止此,比如这个《明兴野记》自称是写于永乐初年,而其书最后却说“洪武三十二年(1399),正月,改建文元年,至建文四年六月自焚,永乐即位矣”        这段话,一望可知,绝不是永乐时期人的口吻永乐即位后,命令革除建文年号,建文元年到建文四年都仍旧以洪武纪年甚至在永乐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明人提及这个时期,仍旧以洪武纪年,而不用建文年号        永乐时期写的书籍,居然说洪武三十二年改为建文元年,难道他存心是和朱棣作对另外对于当朝的皇帝,本朝人写的时候,都称为“上”,更明确一点称为“今上”,用年代来代称皇帝本人,一般是后人所为这只要看过沈德符的《万历野获编》对万历皇帝称呼为今上,以及杨荣的《北征记》和金幼孜的《北征录》也都是一目了然的如此冷冰冰地说“永乐即位”只能是后代人的口吻,而不可能出自永乐时期人的手笔        即便这个前面对朱元璋的称呼也是“上”,而不是洪武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也无非是这个不过是个半成品,伪造的过程中,伪造者和其主子也觉得破绽太多,千疮百孔,难以缝合弥补,所以越到后面,就越简略,越粗糙        可能是伪造之后,自觉破绽太多,就此广为散播,一旦被揭穿,反而适得其反,所以仅仅保留了一二孤本,后来被运到台湾去,被陈学霖发现了,就视为奇货因为是他发现的,想要吹嘘其价值,结果连最基本最简单的考辨都谈不上,就奉为第一手史料,而其实质连无根史料的资格都够不上        炮制这本的幕后指使者,应该就是乾隆本人因为这本作者造伪的过程中,显然是参考了当时大量已经被乾隆封禁的明代史料        即如《明实录》,当时普通人就是根本看不到的还有被其当成伪造基础的钱谦益引用的俞本《皇明纪事录》,当时钱谦益的全部著作都已经被乾隆定为了禁毁书籍了,显然也只有在主子授意之下才可能看到                         --------------------------------------------------------------------------------        [1]《清世宗实录》卷八十六,雍正七年九月癸未        [2] 《樵史通俗演义》第一回《幼君初政望太平,奸密谋通奉圣》,人民文学出版社***9月版第2页        [3] 《丁耀亢全集》中州古籍出版社1999年出版,上册第89页        [4] 《丁耀亢全集》中州古籍出版社1999年出版,上册第40页        [5]陈舜《乱离见闻录》卷上,《明史资料丛刊》第3辑第232页        [6]李长祥《天问阁文集》卷一,《刘宫人传》        [7]转引自范金民《明代南京经济探析》,《南京经济史论文选》第27-38页        [8]《吴嘉纪诗笺校》,杨积庆笺校,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1980年2月第一版,四一到四二页        [9] 《国初群雄纪略》卷一 宋小明王        [10] 罗尔纲《困学集》第227页        [11] 陈学霖《俞本与元明史料》        [12]陈学霖《俞本与元明史料》        [13] 陈学霖《史林漫识》附录三 俞本《明兴野记》(《纪事录》)        [14] 《明太祖实录》洪武二十一年五月甲午向好友推荐本贴:&&&& 标题:《从“刘伯温爱大元”当成宝贝的俞本《纪事录》是伪书看清朝对历史的篡改》&&&& 地址: .cn/Article/201201/showp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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