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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穿红色礼服的半老徐娘,双手拎着裙裾快步走了过来:“哎哟,小冰来了,欢迎,欢迎。” 沈银冰举止优雅的伸出右手,和徐娘轻轻握了握,含笑点头:“徐总,和今年春节相比起来,你又年轻了很多呢。” 徐娘抬起肥厚的小手,捂住嘴巴吃吃一笑,故作娇嗔的扭动了下身子,嗲声道:“哪儿呀,小冰你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哦。” 看到徐娘扭动身子时,荡起腰间那衣服也遮不住的层层肉波,高飞赶紧垂下了眼帘,微笑不语做害羞状。 和沈银冰寒暄了两句后,徐娘这才看向了高飞:“小冰,这位是……” “徐总,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男朋友,高飞。” 沈银冰微微侧身,给高飞介绍:“高飞,这位是冀南绿源慈善基金会的徐小兰徐总。” 在沈银冰神色坦然的介绍高飞,说他是自己男朋友时,徐小兰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就主动伸出了手:“呵呵,原来是高先生,欢迎,欢迎。”
高飞抬手,和徐娘轻轻搭了一下,随即分开:“徐总,你好。” 徐娘好像很健谈,咯咯娇羞一笑问道:“高先生,不知道你在何处高就呀?” 高飞被徐小兰的娇笑给惊起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正色回答:“我目前在523出租车公司工作,担任首席执行官。” 徐小兰愣住:“523出租车车公司?我、我怎么不知道?” 高飞谦虚的道:“一家小公司而已,徐总没有听说过也很正常的。” 靠,那还有脸称什么首席执行官——听说是一家小出租车公司后,徐小兰心中鄙夷了一下,不再理他,和沈银冰客气了几句,又去招呼刚来的一个客人了。 沈银冰迈步走向西北角的角落,问道:“高飞,你搞什么呢,什么523出租车公司,又是首席执行官的?” 高飞四下里搜寻着美女,懒洋洋的说:“你车子车牌尾号不是523吗?这就是我的公司,我身为沈总的御用马夫,说是首席执行官,这有什么不妥的吗?” 沈银冰一呆,轻笑出声:“哈,原来是这样——你知道那个徐总是谁吗?”
脑袋随着一个美女几乎转到背后去的高飞,随口说道:“看她那个吨位的,顶多也就是这座会所的老板娘,还能是市长夫人?” 看到高飞伸长脖子去看那个美女后,沈银冰脸色冷了下来:“这次你没有猜错,她即是会所的老板,又是市长夫人。” “啥?” 高飞一惊回头,差点扭了脖子:“她、她真是市长夫人?” 沈银冰脚步不停:“嗯,他就是彭云木的妻子,彭远航的继母。” 高飞吃吃的说:“这、这怎么可能?” 沈银冰淡淡的说:“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她在二十多年前,也是一位美女来着。” 高飞眼光搜寻着徐小兰的身影,不信的摇摇头:“可我咋看不出半点美女的影子?哎,你刚才不是给我介绍说,她是什么慈善基金会的老总吗,怎么又是会所老板了?据我所知,好像当官的直系亲属,不允许经商吧?” 沈银冰眨巴了下眼睛:“她官面上的职务,是慈善基金的老总,但实际上却是这座会所的幕后老板。” “哦,原来是这样啊,挂着羊头卖狗肉。”
高飞砸巴了一下嘴巴:“可她刚才看我时,好像没什么敌意啊。别忘了,我可是她儿子的情敌,难道她被我的绝世风采给迷倒,从而忘记这件事了?” “我、我真是不知道形容你的厚脸皮了。” 沈银冰低吟了声说:“她对你没有敌意,那是因为她也不愿意彭远航追我。” 高飞不耻下问:“为什么呢,难道嫌你长的不够漂亮?” “滚,懒得搭理你。” 沈银冰低低骂了一句,脚步忽然加快,脸上浮上迷人的笑容:“穆总,没想到你也在这儿呢!” 高飞抬头看去,就看到了穆天涯。 穆天涯今晚穿的也是一身黑色礼服,不过款式要比沈银冰穿的那个开放多了,不但果露出了雪白的双肩,小半个雪白的半圆,而且几乎把整个光滑如凝脂的后背都露了出来,高高挽起的栗色长发,斜斜的垂在左耳边,却显得右耳垂下的亮银耳环异常璀璨,把她的妖媚和成熟,散发的是淋漓尽致。 举着酒杯正和某个老绅士低声谈笑着什么的穆天涯,听到沈银冰的问好后,抬头看来,也马上展露出了迷人的笑容:“呵,呵呵,沈总,真是巧了——王总,以后我肯定会上门拜访的,今天就先聊到这儿吧,抱歉。”
那个叫王总的老男人,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穆天涯脖子下的部位,闻言有些遗憾的微笑道:“呵呵,您先忙,我随时恭候您的大驾光临。” 和那位王总点了点头后,穆天涯端着酒杯走到了沈银冰面前:“沈总,半年没见,你又漂亮的许多。” 沈银冰咯咯娇笑一声:“穆总,你可别夸我了啊,你才叫漂亮呢。哦,对了,原计划是在今天下午和贵公司洽谈跑马场合作项目的,不过我们公司负责此项目的主要副总,有急事去了京华,所以失约了,还请穆总多多包涵。” 北山集团拿下南部山区跑马场项目之前,就已经和英国康奈集团有了合作意向。 英国康奈集团,是世界上最著名的经营跑马场项目的顶级公司之一,不但能提供最为纯正的马匹,而且还有一套相当成熟的赛马经营理念。 亚洲最大、最高级的赛马会之一的香港东亚赛马会会所背后,就有康奈集团的影子。 沈银冰这次不惜代价拿下南部山区的上万亩地,如果一旦运作成功,那就能开创内地赛马之先河,可谓是意义重大。 由此,也能看出沈银冰在商场的超凡眼光。 而沈银冰既然要开创内地赛马会之先河,自然得引进一套成熟的经营理念,所以她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和康奈集团接触过,并一直和穆天涯保持着商业联系。
按照原计划,今天下午,颜红将代表北山集团,与康奈集团下属某经理会面,商谈赛马场一事。 不过,因为京华那边申请批文遇到了困难,颜红只好仓促赶往了那边坐镇,这次商谈就泡汤了。 “呵呵,没事,我们既是合作伙伴,又都是冀南老乡,实在没必要这样客气的。” 穆天涯笑了笑,向沈银冰背后看了一眼问道:“沈总,请问你背后这位是……” “这是我的、的男朋友。” 沈银冰在说这句话时,脸上明显浮现出了小儿女的羞涩。 穆天涯看着沈银冰背后,赞叹道:“沈总漂亮大方,你男朋友气宇轩昂,你们真是一对让人羡慕的金童玉女啊。” 就高飞那个臭流氓样,和气宇轩昂有什么干系呀? 沈银冰矜持的笑了笑,转身:“穆总,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男朋友叫——” 她正要给穆天涯介绍高飞时,脸色却突然一变:“怎么是你!?” 站在沈银冰背后的,根本不是高飞,而是彭远航。 至于高飞,早就不知道钻哪儿去了。 与今天下午相比起来,穿上一身白色西装的彭远航,显得更加风流倜傥,脸上带着绅士笑容,对穆天涯伸出手:“穆总,您好,我叫彭远航。”
看到沈银冰脸色大变后,穆天涯心中尽管有些奇怪,不过表面却保持着正常,伸出柔软的小手,和彭远航握住:“彭先生好,刚才我就见过您了,但却不知道您就是沈总的男朋友——” 穆天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银冰打断:“他不是我男朋友!” 穆天涯愕然,下意识的问道:“那,沈总你男朋友是哪位?” 沈银冰打断穆天涯的话后,才觉出自己有些不礼貌了,连忙道歉:“对不起,穆总,他真不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叫高飞。” “高飞?沈总你的男朋友叫高飞?” 穆天涯再次愕然,好看的黛眉,猛地皱了起来。 看到背后的高飞竟然被彭远航所代替,想到刚才自己煞有其事的要向穆天涯介绍他,穆天涯还称赞自己和彭远航是天作之合那些话后,沈银冰是又羞又怒。 她害羞的是,竟然守着穆总搞错了男朋友。 怒的却是,生气高飞不声不响的消失,彭远航则厚着脸皮的默不作声,站在那儿接受穆天涯的祝福。
小说名字?
高飞?沈总你的男朋友叫高飞?
一天一更?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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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更新一点
@慕容小剑
23:06:44 边看边顶 -----------------------------
又羞又怒下,沈银冰根本没有注意到,穆天涯在听到高飞这个名字时的表情变化,只是轻点了一下头:“抱歉,穆总,让你见笑了,我男朋友叫高飞。这位彭远航彭先生——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 当沈银冰说完这些话时,穆天涯脸上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沈总,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我真不知道彭先生原来只是你的朋友,我有点乱点鸳鸯谱了,呵呵,不好意思啊。” “没事,一场误会而已。” 沈银冰尴尬的摇摇头,再也不看彭远航一眼,向四下里望去,搜寻高飞的影子:臭流氓,你又死哪儿去了!? 守着穆天涯,被沈银冰给了个没脸后,彭远航眼里依然带有了羞恼之色。 不过,彭先生终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绅士,就算在背地里有些阴暗,可在人前却始终保持着彬彬君子的风度:“呵呵,说起来这事也怪我,是我擅自站在了小冰男朋友的位置,这才让穆总误会了。咳,不过这是无伤大雅的。穆总,小冰,你们有没有兴趣参观一下二号大厅?” 看出沈银冰有些尴尬后,穆天涯顺势改变了话题,微笑着问道:“哦,彭先生,这儿还有二号大厅吗,我怎么没有看到?”
彭远航解释道:“二号大厅,是灰姑娘会所特意开辟的娱乐大厅,里面有一些怡情的小游戏,穆总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参观一下。” “那好啊,既然彭先生盛情相邀——沈总,我们就去参观一下怎么样?” 穆天涯看似随意的邀请沈银冰,一起去二号大厅。 这个臭高飞,死高飞,你敢不听我号令就独自溜走,置我于尴尬境地,看我会怎么收拾你,哼! 咬碎银牙发狠的沈银冰,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到高飞,用她的高跟鞋狠狠跺那个家伙的脚面,把他搞残废! 不过穆天涯既然邀请了,沈银冰也只把满腔怨气压下,强笑着说:“好啊,穆总,那我们一起去参观一下。” 穆天涯抬手,掩嘴一笑:“彭先生,还得劳烦你带路了呀。” 看到穆天涯这一笑是如此的风情无限后,彭远航一呆,喃喃的说:“好,好,穆总,请随我来。” 亏你今天下午还对我口口声声的说什么,非我不娶,可在看到别的漂亮女人,还不是和那些喜新厌旧的臭流氓一样?天底下,没一个好男人!
沈银冰冷眼看着弯腰做出请的姿势,向穆天涯献殷勤的彭远航,心中更是窝火,差点就说出‘我不去了’的话,但最终还是强打着精神,跟在俩人身后,向西北角走去。 沈总虽说冷眼高傲,也看不起彭远航,但也有着女孩子天生就有的爱慕虚荣心理,看到彭远航向穆天涯献殷勤后,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 灰姑娘的二号大厅,和大厅只是一墙之隔,穿过一个不起眼的房门,就能置身其中。 相比起外面的大厅,二号大厅面积小了足足一大半,但人数比起外面来却是毫不逊色,热闹非常。 数百平米的大厅内,摆了大约二十多张桌子,每张桌子面前,都围了一圈人,老远就能听到‘下注了啊,下注了!’的叫声。 原来,二号大厅就是一个‘合法’赌场。 其实,大多数会所里面,都有桥牌室的存在,专供那些有钱人在这儿挥金如土。 不过,正如彭远航所说的那样,这些只是一些娱乐项目而已。 由此更加论证了一个道理:同一件事情,却有着不同的两面性。 泥腿子凑在一起打牌赢钱,哪怕只是几百块的数目,那也叫聚众赌博。 成功人士在高级场合内,一把就能输出上万,十几万的,这只是休闲娱乐。 这就是社会。
这种公开的场合,沈银冰还是第一次看到,未免有些好奇心,暂时忘记了对某人的痛恨,看着一个正在摇骰子的女荷官,饶有兴趣。 这个女荷官也就是二十三四岁岁,长的很漂亮,染成金色的长发挽在脑后,穿着白衬衣,黑色吊带裤,正拿着一个白瓷杯,在胸前飞速穿梭着,动作娴熟,极富观赏性。 围在桌前的那些人,开始纷纷下注。 飞速摇骰子的荷官,看到再也没有人下注后,啪的往下一扣骰盅时,周围人就开始大叫:“六六六,满堂红——小小小,一二三!” 接着,随着荷官抬起骰盅,有欢呼大叫的,也有沮丧骂娘的,不一而足。 沈银冰看的津津有味,但穆天涯却是神色如常,甚至还替她介绍道:“摇色子,是最简单的一种玩法,你只要押大小就可以了。沈总,左右无事,玩一把开开心?” 眼睛盯着一个赢了钱的男人,沈银冰神色间带着明显的跃跃欲试:“我、我不会玩呢。” 沈银冰倒不是说羡慕那人赢了钱,其实钱对于她这种亿万小富婆来说,输赢三五万块,小菜一碟而已。
她感兴趣,则是因为想品尝一下赢了的那种喜悦。 “呵呵,这有什么啊,很简单呢,只要在骰盅没扣下之前,押大小就行了。打过九点的为大,小于或者等于九点的为小。” 彭远航这时候凑了过来,不等沈银冰说什么,就对跟在身后不远处一个黄毛青年打了个响指:“麦克,给这两位女士每人拿一套筹码过来。” 看到彭公子来到二号大厅后,麦克就一直跟在后面候着,听到吩咐后,马上就拿来了两套筹码。 “呵呵,麻烦彭先生了,无论输赢,完事后我都会马上结账的。” 穆天涯接过那套筹码,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却向旁边那张玩‘21点’的桌子走去:“沈总,我还是比较喜欢玩21点,一会儿见,看谁赢的多。” 沈银冰犹豫了一下:“我一个人玩啊——要不,我不玩了。” “没事,反正就是游戏而已。再说了,有彭先生指导你,你肯定是有赚没陪的。”
穆天涯饶有深意的看了眼彭远航,走向了那边的桌子。 拿着手里的一摞筹码,沈银冰扫了眼彭远航,也没说什么,凑到了桌前,在荷官落盅之前,把手中的那套筹码,一下子都放在了大字上。 沈银冰根本不知道,她拿着的这套筹码,别看只有区区三十个,但要是兑换成RMB,则是十几万元(筹码数字有大有小)。 虽说现场很多都是一掷千金的豪客,可这儿毕竟不是专业赌场,一次下注过万的都很少,更何况十几万元? 当然了,也有那种出手豪阔的,但人家不会押大小,而是有专门的包厢,玩同花顺,21点。 所以呢,当看到沈银冰小猛子般的把十几万都押上后,荷官眼里闪过一丝惊诧之色,正要在骰盅落桌之前玩手法时,却看到彭远航微微摇了摇头。 啪的一下,骰盅拿开,荷官低喝一声:“十一点,押大者赢!” “哇!” 旁边一些人,惊叫出声,看着沈银冰的眼里,带着赤果果的羡慕,加嫉妒:这美女的运气也太好了些吧? 沈银冰也很兴奋:本姑娘小试牛刀,就赢了这么多的筹码…… 受到鼓舞后,沈银冰早早就把所有的筹码,再次全部押在了大字上。 “十点!押大者赢!” “十三点,押大者赢!”
随着荷官的一声声低喝,始终押大的沈总,越加兴奋了,轻轻一甩秀发,赌王风采十足,大有一晃膀子就能把整个会所赢下来的气势,第五次把所有的筹码,全部推到了大字上:“押大!” 沈银冰刚说完,彭远航却拉了她胳膊一下:“小冰,你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 沈银冰扭头,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怎么是冒险了?” 彭远航低声问道:“我先问你啊,你知道你手里这堆骰子,兑换成现金是多少吗?” 沈总无所谓的耸耸肩:“能有多少?” 彭远航粗粗的算了一下:“大概得有三百万左右了吧。” “啊!?” 沈银冰被唬了一跳,吃吃的说:“你说这些,有三百万左右?” 彭远航说:“是啊,我给你的那套筹码,总共是十二万八千,你第一次全押上赢了后,不算桌面上那些筹码,仅仅是会所就得给你相同的数量,足有三十万了。你第二次又把这三十万全押上,那就是最少六十万,第三次是一百二十万——呵呵,你现在手中的筹码,可接近三百万了,我劝你见好就收。” “要不,收了——” 沈银冰虽说是亿万小富婆,可越有钱的就越会算计,听说自己无意中赢了三百万后,震惊之余就想到先把这些钱装进口袋中再说。 但是她还没有说完话,荷官那边的骰盅就落下了下来,一声低喝:“一二三!押小者赢!” 哗啦一下,荷官就把沈银冰那堆筹码,全部圈了回去。 我靠!三百万一下子就没了!? 沈银冰满脸不信的看着那些筹码,无辜的大眼睛眨了眨,在心中骂了句脏话,随即豪气顿生:“彭远航,再去给我拿筹码,我还不信就这样输了!”
我还不信就这样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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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银冰向穆天涯主动打招呼之前,高飞就已经看到穆总了,马上就转身走进了人群中。 高飞不愿意让人知道,他和穆天涯是认识的,尤其是当着沈银冰的面。 别忘了他现在扮演的,可是沈总男朋友的角色,而穆天涯也自动把他当做了男朋友。 如果沈银冰向穆天涯介绍,说他高飞是她男朋友的话——谁知道穆天涯会有什么反应? 当然了,就算穆天涯知道高飞是沈总的男朋友,会醋海生波,高飞也同样不在乎,因为他当初可是答应过她:要想重新投入我的怀抱,那得给我一年的考虑时间。 同时高飞也相信,依着穆天涯的冷静,就算知道他是沈银冰的男朋友,也不会在公众场合之下,上演一段两女挣夫的狗血桥段。 但话又说回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避开就避开最好。 所以呢,在穆天涯抬头之前,高飞就转身走入了人群中。
也许是冤家路窄吧——高飞刚走进人群,就看到了风度翩翩的彭远航先生。 不过高飞也懒得搭理这人,只是笑了笑,就擦着他肩膀走向了一扇门:他看到很多人都去那边,为了躲避和穆天涯会面,倒不如去那边看看。 高飞走进那扇门后,才知道这是一个合法的赌博场所。 看到这热火朝天的场面后,高飞眼睛一下子亮了,顿时就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 以前高飞可没少出入这种场合,什么拉斯维加斯,澳门的,赌技比起传说中的那些赌王略有不如,可也是此中高手了。 本来,高飞还埋怨沈银冰带他来参加这种无聊的派对,但在看到有赌局后,却又庆幸被带来了:反正他拿着沈银冰的小包包呢,也不缺少‘运转资金’,凭着他的手段,在这儿赢点烟钱还是绰绰有余的。 想到做到——高飞马上就从小包中拿出三千块钱的现金,兑换了十几个小额筹码。 他在兑换筹码时,才知道,这儿最大的筹码竟然有一万块一个的。 顿时,高先生狂喜,看着拥挤的人头,仿佛看到了一群大羊牯,口水直流。
羊牯,本意是待宰的羔羊,但在赌博中,却被形容为什么都不懂的,可以被别人随便骗。即使有人出老千也看不出来的人。 也不怪人家高先生暗中高兴,因为才十几分钟的时间,他凭着娴熟的赌技,手里的筹码就涨到了五六万。 当然了,为了预防别人生疑,高先生采取的是打一枪就换一个地方的策略,最后看到玩21点的那张桌子前,好像有几个超级大羊牯存在,于是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 21点,又名黑杰克,起源于法国,现已流传到世界各地,各地赌场中都可以看到,在游戏中,每个玩家都争取拿到最接近21点的牌,但是不能超过21点,超过为‘爆牌’即失败,只有最接近21点的人才有可能得到胜利——玩法相当简单,所以深受广大赌民的喜爱。 高飞在坐下后,神色淡然的要牌。 发牌的荷官很专业,每次发牌都是让牌紧贴着桌子,确保任何人看不到牌面,甚至在发牌时,还会观察高飞等人的眼神动作,避免有老千的存在。
前几局,高飞有输有赢,浮动也就是几千块。 到了第四局时,高飞要到13点,继续要牌。 一起玩的六个大羊牯,走了四个,还有两个继续要牌。 按照高飞的吩咐,荷官又给他发了一张。 他双手拇指掀起牌看了一眼,随即摇头。 剩下的那两个羊牯中的一个,要了牌后犹豫了一下,摇头。 荷官看向了最后那个人。 那是一个中年绅士,微笑着说:“我的牌就够大了,不要。” 说着,他捡起一个筹码,仍在了桌子上:“一万块。” 高飞沉吟了片刻,把桌子上的所有筹码,都推了上去。 第二个羊牯脸色一变,翻起自己的牌,悻悻的说:“我十八点,不要了。” 中年绅士看着高飞,脸上依然带着镇定的笑容:“兄弟,你确定你手里的牌,值这些钱?” 高飞笑道:“值不值的,你得拿钱来看。” 按照21点的规矩,当剩下两个人时,一方要看对手的牌,最起码得拿出相应的筹码。
中年绅士微微眯起双眼,死死盯着高飞,作势要把眼下的筹码都押上时,却又退了回去:“呵呵,我不看你的牌,因为我已经爆点了。你赢了。” 慢条斯理的把筹码收回来后,高飞才亮开自己的底牌:“唉,我也爆点了,如果你上,我肯定撤。” 盯着高飞那个9的底牌,中年绅士眼角抽动了一下,无声笑了笑看向荷官,示意她继续发牌。 “算我一个。” 就在荷官要发牌时,一阵香风袭来,一个穿着性感,不时典雅的美少妇,坐在了高飞的身边椅子上。 穆天涯。 高飞眼角瞥了瞥穆天涯,正要起身离开时,桌子下的右腿却被碰了一下。 穆天涯抬手拢了拢额前发丝,对几个色迷迷看着她的大羊牯莞尔一笑,低声说:“放心,我不会破坏你和沈银冰的好事,就想玩玩。” 高飞也没有吭声,开始看着荷官发牌。 按照21点的规矩,当有人新加入后,会率先给此人发牌,所以穆天涯拿到了第一张牌。 加上穆天涯后,玩牌的人达到了七个。 “要牌。” 穆天涯说着,捡起一个一千的筹码,扔在了桌子上。 高飞紧跟着,扔出一个筹码:“要牌。” 其他五个人,也扔了相同的筹码,继续要牌。 “要牌!” 穆天涯拿到第三张牌时,仍然要牌,这次她扔了一万的筹码。 高飞继续跟进。
也许这次其他羊牯的运气有好转的趋势,三轮牌发下来后,竟然都跟了。 “要牌!” 穆天涯拿到了第四张牌时,扔出了五万筹码。 高飞犹豫了一下,继续跟进。 其他五人中,两人不要,但都跟了。 “要牌!” 穆天涯拿到第五张牌时,又扔了五万。 高飞却没有再要牌,而是对伺候在旁边的服务生,打了个响指:“拿筹码,十万,跟了!” 羊牯们大惊,其中一人直接扔掉了牌。 其他四个,狠了狠心后,两个要牌,另外两个跟进。 “要牌!” 穆天涯要了第六张牌,也吩咐服务生:“三十万筹码!” 高飞看也不看,就说道:“跟,五十万!” 羊牯们再次大惊,纷纷扔牌。 虽说大家的牌都不小,其中一个还是20点,但又有谁敢保证不会出来21点?如果继续跟进的话,那就得拿出五十万啊! 大家诚然有钱,可有钱也不能这样花法啊。 更何况,那位露背性感美少妇,和那个小白脸在拿出几十万时,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这说明肯定抱着好牌啊!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众羊牯纷纷撤退后,穆天涯并没有继续要牌,而是拿起自己的牌,看了片刻,才放在桌子上,轻声说:“五十万,我跟了,看你的点数。”
看到穆天涯手里的点数后,众羊牯愤怒异常:卧槽,这美女总共十三点,就敢跟进五十万!? 穆天涯要了六次牌,其中四张是一点,一张三点,一张是六点。 如果是闹着玩的话,大家都相信她肯定还会要牌,毕竟拿到九点、十点的机会太小了。 可当前绝不是闹着玩,而是真刀实枪的干,所以她稳扎稳打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花五十万拿着十三点看人牌,好像有些太傻了。 不过,当高飞亮出牌后,众羊牯才知道傻的原来是他们:这厮,竟然也是十三点!卧槽,就这点数,他敢始终跟进,并主动提到五十万?这不是故意把我给吓走吗?真是岂有此理,哇呀呀—— 高飞笑了:“按照21的规则,当两个人点数同样大时,看牌的人算输。” 穆天涯淡淡一笑:“不错,是我输了。” 看到,美少妇输出近百万则波澜不惊的样子后,众羊牯大为佩服,暗中发誓哪怕是输的只闪下底裤,也得陪她好好玩下去!
当然了,接下来大家就更小心了,只要穆天涯一提价超过一万,大家除非是抱着21点,要不然肯定闪人:陪美少妇玩玩倒是无伤大雅,可要是真把内裤也输出去,那就得不偿失了,因为美少妇虽说很喜欢没内裤的男人,但也仅仅局限于在床上,而不是在赌桌上。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高飞又开始有输有赢,每次不超过一万。 “唉,没意思,不刺激,走了。” 穆天涯耸耸雪白丰满的双肩,站了起来。 高飞犹自坐着不动,正要等着荷官发牌时,却听到身后不远处,有人发出了大声的惊叹:“哇,五百万啊,全部押大!” 高飞扭头看去,当看到一个妞儿满脸气急败坏,把一大捧筹码都砸在桌子上,心中晒笑一声:我在这边宰羊牯,她却在那边但羊牯被人宰。五百万,看来她是脑子被门夹了啊——咦,彭远航既然在她身边,怎么可能会让她欲罢不能? ……
今天,是沈银冰人生中的第一次赌博。 但她做梦也没想到,她会被惨败而搅浑了头脑,天真的以为,她肯定能一把翻点。 她不愿意欠彭远航的一分钱,同时也不甘心,把那十几万白白扔给别人,尽管她不怎么在意这十几万。 所以呢,在一局输掉几百万后,她马上就让彭远航继续给她拿筹码。 第一次,沈总要了相同的的筹码:十二万八千。 她依然固执的押大! 依着智商超高的沈总看来,暂时败北不要紧,只要还有翻点的本钱,她就会一直押大,毕竟押大、押小的几率,是相等的。 也许,第一次荷官还会摇出小点,第二次、第三次,甚至连续摇出五次小点,但按照爱因斯坦相对论的理论来说,她总有摇出大点的时候。 所以当沈总输掉第二个十二万八后,人家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淡淡然的吩咐彭远航:“给我拿三十万过来。” 沈银冰要三十万,是这样想的:既然已经输掉二十六万了,那么要想一局翻点,押注绝不能少于这个数——如果荷官敢再摇出小点,那我下一次就要六十万!要是再输,那就要一百二十万!总之,要想一局翻点,那就得上翻筹码倍数! 反正沈总坚信,荷官总能摇出一个大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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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沈总坚信,荷官总能摇出一个大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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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ijh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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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银冰的这种心理,在赌徒中是很正常的,就是典型的不到黄河心不死。 可惜的是,命运女神并没有顾忌沈总,当她逐步拿出一百二十万时,那个该死的荷官,摇出的仍然是个小点数! 沈总秀美光洁的额头上,终于有冷汗冒出,再也无法保持运筹帷幄的冷静了。 她倒不是被吓得,输不起,亿万小富婆输个几百万,那是很正常的。 沈总出汗,是因为丢人——在她第三次下注时,周围人都不再下注,而是专心看着她的表演。 或者说,看她能输多少钱。 宁死不认输,是沈总某个年龄段的座右铭,要不然当初她也不会因为不找老公,而和老苏赌气离开别墅了。 今天的此时,她重新信任了这条座右铭。 看着荷官面前小山般的筹码,沈银冰紧紧咬了下嘴唇:“彭远航,去拿、拿两百五十万过来!” 沈银冰要两百五十万,就是因为她已经输了接近这个数目了。
彭远航掏出手帕,递给沈银冰,低声说:“小冰,要不就算了吧,反正也就是几百万,没必要为此闹心的。” 沈银冰并没有接彭远航的手帕,反手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不耐烦的说:“让你拿,你就拿!怎么,怕我赖帐不还?” “我、我怎么会这样想呢,好吧,杰克,拿筹码。” 彭远航苦笑了一声,在吩咐杰克拿筹码时,对荷官微微点了点头。 几百万的赌局,在今天这次场合,绝对是惊天之笔了。 不但这桌子上的人不玩了,就连别桌上的客人,都被吸引了过来,大家都用钦佩的目光看着沈总:盖世猛女啊! 当然了,这些目光中也有同情,毕竟沈总是个大美女嘛,大美女输惨了,肯定会引起别人同情的。 还有更多的是幸灾乐祸:很多男人,都希望大美女被虐,最好是输的连礼服都脱下—— 对这些目光,沈银冰很不适应,忽然觉得自己就是动物园里的猴子,正在用拙劣的表演,来迎取大家的开心那样。
“继续押大!” 沈银冰俏脸有些发烧,再也不敢看周围那些人了,赌着气的把筹码推到在了桌子上。 荷官迅速摇着骰盅子,啪的落下,右手一抬时喝道:“八点,小!押大者赔!” “唉,又输了!” “运气不好啊!” 周围传来围观者们的叹气声。 “哈,连续五次都是小?我还不信下一次还出小!” 沈银冰盯着那三粒骰子,愣了片刻,声音有些沙哑:“彭远航,给我拿五百万!” “小冰,我看还是算了吧,你现在的运气的确不咋样。反正这些钱输了就输了,我也不会和你要的——” 彭远航好心的,小心的刚要劝沈银冰别再赌下去时,却被她冷冷的打断:“我不想欠你的钱,一分钱都不想欠,明白?” 彭远航无奈的点头:“好,明白——杰克,拿筹码。” 沈银冰看着大字的位置,把五百万的筹码,全部推了过去,哑声说道:“押大!”
荷官手中的摇盅上下翻飞,啪的一声扣下,接着缓缓提起,但这次她却没有报点。 但周围人,却倒吸一口冷气:“七点,小!连续六次都是小!!” 沈银冰身子晃了一下,终于从倔犟的固执中清醒了过来,脸色开始惨白:一千万,我竟然输了一千万!? 她诚然是亿万小富婆,可那些财富百分之八十的都是不动产,要想抽出一千万的现金用来还债,那就有可能会引发集团资金链断裂的危险。 但要是不还呢——她凭什么不还人家彭远航? 就算彭远航始终在苦苦追求她,可牵扯到千万巨额资金,好像也不会就这样罢手吧? 可她要是还,该怎么还? 钱不够,肉来凑? 一身冷汗过后,沈银冰更加清醒了,隐隐认识到自己落入了别人的套中,但却又无法辩驳。 沈银冰输掉这五百万后,整个二号大厅,都静了下来,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她。 沈银冰,你被算计了,你被彭远航算计了,但你却没有任何的反驳能力!
沈银冰紧紧的闭了闭眼睛,看也没看彭远航,垂首说道:“彭远航,给我三天时间,我会还你一千万!” 在这一刻,沈银冰宁愿拼着被老苏训,资金链断裂的危险,也要把这些钱还给彭远航,再也不会任由他来摆布。 彭远航眼中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亮彩,表面却歉意的说:“小冰,不好意思啊,不是我想免了你的单,实在是因为会所不是我说了算的。” “我明白。” 沈银冰哑声吐出这三个字,转身就走,却碰在了一个人的怀中。 高飞。 沈银冰碰在了高飞的怀中。 沈总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在看到高飞后,鼻子竟然一酸,有了一种看到亲人的委屈感,要不是紧咬着银牙,相信在泪水不会在眼眶中打转了。 紧接着,愤怒就把泪水冲了下来,她心中狂喊:死高飞,臭流氓!要不是你离开我,我怎么可能会来这儿赌博!我要是不赌博,怎么可能会欠彭远航一千万!? 不管心中如何的恨高飞,也不管泪水已经淌下,但沈银冰依然强笑了一下:“你、你去哪儿了?我们走吧,时候不早了。” 沈银冰说完,擦着高飞的肩膀向外走去,却被他一把牵住了手。 高飞看着桌子上那堆筹码,头也不回的微笑着说:“再等等,我要替你玩一把。” 沈银冰当然能听出高飞这句话的意思,心中一暖,却摇了摇头:“我不想玩了。” “是我要替你玩。”
高飞稍微用力,把沈银冰拉了回来,右手中那堆筹码,放在了大字上,脸色平静的说:“这些大概有一百五十万左右,我押大!” 沈银冰怵然一惊:“高飞,不要押大!” 高飞笑道:“你已经连续押了那么多把了,只要别人不捣鬼,大点就该出来了。” “我——” 沈银冰正要再说什么,高飞却用力捏了她的小手一下,随即松开看着荷官:“怎么还不摇色子,要不要我替你摇?” 美女荷官看似随意的瞥了彭远航一眼,甜甜的一笑:“NO,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好,那就开始。” 高飞舔了舔嘴唇,脸上也带着紧张的样子,攥紧了双拳。 刚看到高飞出现,并脸色平静的说要替沈银冰赌一把时,彭远航还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个老千呢? 要不然的话,他手里那堆筹码是从哪儿来的? 那可是一百五十万啊! 不过,当高飞流露出紧张神色后,彭远航就放心了:这小子赢了这么多,可能是走了狗屎运。 哗啦,哗啦!
清脆的骰子碰到骰盅的声音,听起来很悦耳,又像是十几只猫爪子,挠着大家的心。 现场除了彭远航几个人外,所有人都希望荷官这次能摇出一个小,让美女翻点。 因为大家潜意识中还是同情输者的,只要他们不是赢钱的。 哗啦,哗啦——女荷官飞快的摇着骰盅,突然间猛地停顿,重重落在桌面上与此同时,高飞也因为太过激动,情不自禁的双手猛地砸在了赌桌上,高声吼道:“大!” 荷官左手摁着骰盅,看着高飞微微一笑,提起来时低喝到:“六点,小!押大者——” 女荷官正要吐出那个‘输’,事实上,她也有信心说出骰子的点数,因为她是彭远航高薪聘来的职业老千,就是用脚丫子,也能摇出她想要的点数。 但这次,当骰盅拿开后,下面三粒骰子,赫然是六个红点! 满堂红! 大点王者,满堂红! “满堂红!天呀,他们终于转运了!” 旁边围观者,齐齐的发出了惊呼声。
美女荷官的脸色一变,下意识的看向了彭远航。 彭远航眼角眉梢的得有,霍然消失,脸色阴沉。 高飞狂喜,挥舞着拳头大叫:“耶,耶,赢了,赢了啊!” 沈银冰则喜极而泣,顾不上守着那么多人,双手抱住高飞的胳膊,忘情的跳着喊道:“高飞,你赢了,是大,大!” “咱们总算是转运了啊。” 高飞嘿嘿的傻笑几声,一脸‘咱发达了’的喜悦,问沈银冰:“你说,下面这一把,咱们押大,还是押小?” 沈银冰挥舞着拳头,尖声叫道:“押大!继续押大!” “好吧,那就听你的,要是押大输了的话,咱们就走人。” 高飞看着女荷官:“我们三百万,继续押大。”
这小子不会本身是个老千,却在扮猪吃老虎吧? 彭远航看着高飞,双眼迷成了一道线。 但接着就否认了:看他高兴的好像要傻掉的样子,不像是。也许刚才只是荷官失误呢。 女荷官也为自己竟然摇出个满堂红而懊悔不已,更怀疑高飞是个老千,因为刚才在落盅时,这小子双拳砸了赌桌一下。 不过赌桌厚实,高飞那一拳只是起到一个坚定信心的动作,没理由能改变骰盅内的骰子大小。 也许是一个失误! 女荷官看了眼彭远航,再次拿起拿起骰盅,开始左右飞快的摇晃了起来。 这一次,女荷官摇晃的时间,明显的长了一些,围观者都有些不耐烦了:“怎么还不落盅呢?” 高飞也着急的催促道:“快呀,快呀!” 荷官左手举起,正要猛地落下时,却又顿在了半空。 现场一静,很多围观者都不满的说:“喂,你搞什么呀你,怎么不落?” 女荷官根本不理睬那些起哄的人,只是盯着高飞凝声说道:“这位先生,我在落盅时,请你不要砸桌子!”
“什么?” 高飞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哈,你是怕我在砸桌子时捣鬼,改变骰盅内的点数?” 女荷官还没有回答,旁边就有人嗤笑道:“切,砸桌子也能改变点数?不会吧,难道这哥们是个内功高手?真是可笑!” 女荷官还是不理睬那些人,只是盯着高飞。 高飞冷笑一声:“好,那我答应你。如果我再砸桌子,那就算我输了。” “行!” 女荷官点头,左手一摆,重新飞快的摇起了骰盅,双眼却死死盯着高飞。 高飞一脸的紧张,抓住了沈银冰的胳膊,连声吆喝:“大,大!” 受他的感染,沈银冰双手也用力按着赌桌,低声道:“大,大!” “小!” 在高飞俩人的祈祷声中,女荷官低喝一声,砰地落下骰盅,攸地提起,瞬间石化:满堂红! 又是一个满堂红! “耶,又赢了呢!” 沈银冰一呆之下,挥拳高呼,状若疯癫。 女荷官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冷汗从额头淌下。 她说什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接连摇出两个满堂红!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年轻人,真是此中高手? 女荷官霍然抬头,看向高飞。
高飞却没有看她,只是满脸激动的拉着沈银冰:“小冰,你说接下来,我们押大,还是押小?” 沈银冰想也没想,俏脸绯红、妩媚迷人的伸出纤纤食指,指着桌面:“押大,押大!” “好,那就听你的,六百万,继续押大。” 高飞就像个听话的好孩子,点点头看着荷官,笑眯眯的说:“怎么,你是不是感觉很热啊,要不然怎么流汗了呢?要不,还是我来替你摇吧,也许我能摇出个小。” 旁边有人起哄道:“是啊,是啊,你快点摇啊,怎么不敢摇了,难道你刚才就是出老千的?” 女荷官,深吸了一口气,眼角再次看向彭远航。 彭远航面无表情,但却微微点了点头。 现在他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了,因为刚才高飞并没有砸桌子。 得到彭远航的暗示后,女荷官重新拿起骰盅,开始晃了起来。 这次,她晃得更加慢了,骰子在里面发出的碰撞声,清晰可闻。 她不但摇的慢,而且时间更长。 不过,这次没有谁催促她,毕竟她这一下子,可是关系到一千两百万的归属。
骰盅在胸前左右穿梭,骰子碰到盅子时发出了清脆响声,旁边几百人都在看着她,女荷官却没有在意这些,只是死死看着高飞,一种莫名的不安使她预感到,接下来这一下也许又是个大点。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女荷官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因为太过用力,已经有血渍渗出。 她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以前也曾经主持过上千万美金的赌局,但却从没有过当前的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使她有些迷茫,骰盅稍微顿了一下,然后猛地扣在了赌桌上,攸地提起! 静,现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三粒骰子,许久都没有说话。 三粒骰子朝上的点数,就像刚才那样,全部是六点。 那六点血红的颜色,让女荷官心口一紧,接着眼前发黑,双腿一软,软软的瘫倒在了赌桌下。 满堂红! 又是一个豹子,满堂红! 沈银冰望着那三粒骰子,感觉呆了足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的时间后,才忽然跃起,一把搂住高飞的脖子,亲吻了上去。 这时候,才有人嘶声喝道:“满堂红!又是满堂红!连续三次满堂红!押大者赢!一千两百万!”
虽说赌局只有高飞、沈银冰和女荷官,但在看到第三个满堂红出现后,现场绝大多数人,都蓦地欢呼了起来,仿佛是他们赢了这一把那样:“哦,哦,满堂红!” 沈银冰这是第二次亲吻高飞。 第一次亲吻他时,是因为彭远航的原因,赌气才亲了他。 那次,她是茫然的,冲动的,带有赌气目的的。 但这次,沈银冰主动亲吻高飞,则是发自内心的,就像你连续折腾你媳妇一个半小时后,使她无法控制住她的快性感,宁愿为你当牛做马的爱意。 不过,与情绪失控的沈总相比,高某人明显被吓倒了,更像一个被恶少强吻的良家妇女那样,只知道瞪大俩眼珠子,傻傻的望着二号大厅的某个角落,动也不动。 啪,啪啪——不知道是谁,率先鼓起了掌。 一时间,二号大厅内掌声雷鸣。 雷鸣般的掌声,也惊醒了沈银冰。 她迅速松开高飞,双眸眼波流动的看着他,柔声说道:“高飞,我们赢了。” 一下子赢了六百万,把输出去的都赢回来后,沈银冰反而不像前两次那样狂喜着乱蹦乱跳了。 但所有人都知道,她现在心中有多高兴——这时候,就算高某人请她去开房,恐怕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点头说ok的。
高飞抬手,擦了擦嘴角,喃喃的说:“是啊,我们又赢了,那你说,我们还赌下去吗?” 沈银冰摇头:“不,见好就收——再说了,就算我们要赌下去,可荷官已经昏过去了呢。” “是啊,她已经昏过去了呢,肯定是因为对我们放水,而担心被某人收拾吓昏了。” 高飞吧嗒了一下嘴巴:“要不,我们走?” “走,当然是走了!” 沈银冰挽着高飞的胳膊,转身就要走时,却又停住了脚步。 高飞傻乎乎的问:“怎么了?” “我们还没有拿到我们赢了的那些钱呢,算完帐再走了啦。” 沈银冰身子微微后仰,从高飞背后看向脸色阴沉到出水的彭远航:“喂,彭远航,我本来欠你一千万,但现在我们赢了一千两百万,里找外找,你还该给我们两百万才对。” 眼看沈银冰陷入了自己精心布置的死局,就要成为待宰羔羊,可谁知道随着高飞的出现,只用三把就破了这个局——彭远航心中就别提有多痛恨这厮了。 而且,彭远航也深刻的认识到,高飞那些激动的样子完全是装出来的,借此来掩盖他高超的老千手段。
但他却偏偏不敢拆穿,因为他刚才就是暗示女荷官耍老千的。 所以,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这一下,可谓是鸡飞蛋打,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让沈银冰脱套而出,而且还被拐走了两百万。 小子,这可是你自己找死,别怪我! 彭远航心中怨毒的骂着,表面却强笑道:“呵,呵呵,小冰,不就是两百万嘛——” 沈银冰打断他的话:“就是二十万,两万,我也要拿走。” 彭远航眼角急促抽动了一下,抬手打了个响指:“OK,麦克,替沈总兑换两百万的筹码。” 沈银冰笑了:“这还差不多,彭远航,我就这会儿看着你顺眼了许多呢。” …… 按照规矩。筹码兑换为现金十抽一的抽头比例,两百万筹码可换取一百八十万的现金支票。 晚上十点半,沈银冰捏着一张一百八十万的支票,挽着高飞的胳膊,幸福的走出了灰姑娘休闲会所。
刚坐进车子里,沈总就一抛淑女形象,把彩票仍在了头顶,尖声大叫:“耶,一百八十万耶,这次可发达了哦!” 高飞启动车子,不屑的撇撇嘴:“沈总,没必要这样激动吧?区区一百八十万,对于你这个亿万小富婆来时,还不是小菜一碟?” “你懂什么!这可是我担惊受怕才得到的!” 沈银冰瞪眼,喝斥道:“意义重大,懂否?” 高飞连连点头:“懂了,懂了,不过,不过——” 看到高飞吱吱唔唔的后,沈银冰不耐烦了:“不过什么啊不过?” 高飞喃喃的说:“不过,这钱好像是我赢来的,在我出现之前,你就一直输的来着。” 沈银冰马上就毫不客气的说:“是你赢来的又怎么样?如果不是我带你来,给你加油助威,你会赢?” “你怎么这样不讲道理!” “我怎么个不讲道理了?” “沈银冰,你最好仔细回想一下。” 高飞很气愤的辩驳道:“在我出手之前,你好像一直输来着,欠了人家一千万,对不对?” “是,我不否认这些。” 沈银冰倒是很光棍,坦然承认了。 “可我出手后,就赢了一千两百万,结果却只拿到了两百万。这是为什么呢?” 高飞启发沈银冰。 沈总却反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高飞大声说:“因为,我替你还了一千万的债务!也就是说,你至少欠我一千万!” 沈银冰一呆:“我欠你一千万?” 高飞用力点头:“对!” “哦。” 沈银冰喃喃的说:“那,那谁证明我欠你一千万了?” 高飞愕然:“啊,沈银冰,你不会要耍赖皮吧?” “不可以吗?” “可以吗?” “美女不可以耍赖皮吗?” “美女就可以吗!?” 高飞有些抓狂了。
“美女就可以吗!?” 高飞有些抓狂了。
有意思。
高飞抓狂了....... 继续
正常应该是摇完骰子之后,赌客下注,然后开。即使这样也不能排除赌场作弊的可能。先下注后摇骰子,这个是肯定不能玩的。
《哥们桃花泛滥,面试官是个美女而且还对他眨眼,这是什么情况?!》 易读 整乛理乛版 /art_.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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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银冰冷笑:“高飞,我问你,你说我一个吻,要是拍卖的话,能值多少钱?” 高飞摇头,却又说道:“你不会要告诉我说,你刚才那个吻,会价值一千万吧?” “错!”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一个吻,能值一千万呢。” 高飞刚松了口气,沈银冰就说:“最少价值一千两百万!可你只给了我一千一百八十万,所以,你还欠我二十万,这笔钱,我会从你工钱里扣除来的!” 高飞大怒,抬手抓住沈银冰的胳膊,眼珠子瞪的好像牛铃铛:“沈银冰,你别太不要脸了!” 沈银冰淡淡然的回答:“我就是不要脸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咬我啊?” “早就听人说,树不要皮活不了,人不要脸则无敌,今日看来,果然是这样。” 高飞颓然松开了沈银冰。 “你知道这句话就行。” 沈银冰得意的扭动了下身子,捏着那张支票说:“不过,看在你尽心维护我威严的份上,那个吻可以打八折卖给你,就算一千万吧。而且,我这人一向是很有爱心的,既然这次我们赢了一百八十万,为了不挫伤你的积极性,我决定分给你一半——小子,这下你可发达了,眨眼间成百万富翁了,还不谢主隆恩?” 高飞捏着嗓子说:“奴才谢过娘娘千岁,感激涕零下无以为报,看来只能以身相许了。” “你个死太监,臭流氓,哪个稀罕你以身相许?”
沈银冰抬手,在高飞胸膛上轻轻擂了一下,却被他抓住了手。 沈银冰身子一颤,下意识的向回缩了一下,但却没有缩回,就此不动,垂下了长长的眼睫毛,一抹迷人的羞红,浮上了双腮。 高飞也没有再动,更没有说话,只是右手把着方向盘,匀速向前行驶着。 车子内的气氛,一下子变的温馨了起来,期间还夹杂着说不出的暧昧。 白色的宝马,贴着路边缓缓前行,遇到红灯时,就会顺势右拐,毫无目的。 两个人都没有看对方,但却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 慢慢的,高飞把车子停在了一个公园门口,缓缓俯身拥住了沈银冰那柔软的身子,嘴巴一点一点的凑了过去。 沈银冰微微闭着双眼,红唇半张着,吐气若兰。 就在高飞的嘴唇刚碰到沈银冰的红唇时,她却忽然猛地扭头,躲开了。 高飞一愣,双手用力,正要把她身子扳过来时,沈银冰却呻吟似的说道:“高飞——我、我不敢再这样了。” 高飞低声问:“为什么?” “我、我怕,我怕会忍不住,和你去、去开房。” 沈银冰螓首垂的更低,声音中带上了哀求的意思:“高飞,不要这样,好么?” 沈银冰虽说是哀求,可却没有坚决制止的决心。
如果高飞一定要吻她,要带她去开房要了她的话,好像她也能接受。 事实上,她心中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不过,让沈银冰松了口气,却又隐隐有些失落感的是,高飞松开了她,然后启动了车子。 “谢谢你,高飞。” 沈银冰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礼服,只觉得脸颊烫的要命,根本不敢再看高飞一眼。 高飞笑了笑:“对这种事,我从来都不勉强别人的。” 高飞这样说,可没有撒谎,因为他上过的那些女人,都是心甘情愿被上的,哪怕是为了他的钱,或者别的目的。 沈银冰却黛眉皱起:“你、你从不勉强别人?这样说来,那就是你以前有过女人,而且还是很多了?” 高飞打开导航仪,找到目前所的位置,又设置翠柳小区为终点站后,才淡淡一笑:“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一个从孤儿院长大的孩子,能有彭公子那样的教养吗?” 沈银冰沉默,过了很久后转移了话题:“高飞,你是不是精通赌博?” 高飞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你怎么这样问呢?” “我觉得你肯定精通赌博,要不然的话,那个荷官也不会连续摇出三个满堂红,更不会唬的昏过去。而且,我看出咱们在第一次赢了后,她就一直在注意你。” 沈银冰右手支在膝盖上,托着下巴说:“我对你是越来越感兴趣了,你此前,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嘿嘿,你要是对我感兴趣了,那可不是好事,因为这代表着你正在爱上我。” 高飞嘻嘻一笑。 沈银冰脸儿一红,骂道:“扯淡,我还曾经对我养的那个狮子狗感兴趣呢!” “啊,我早就看出来了,要不然你怎么可能养个公——哎哟,你又在动手!” 高飞躲开沈银冰伸过来掐他大腿的右手,说:“我精通不精通赌博,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帮你赢回了一千万,对不对?” 沈银冰点头:“对,这倒是个事实。” 高飞趁热打铁:“那,你是不是把这张支票还给我呢?” 沈银冰一口否决:“不行,顶多给你九十万!” “为什么?” 高飞不服气的说:“别忘了我帮你翻点时,我用的是自己的一百五十万!就算你赖掉我一千万,那你也得给我本钱吧?” “不给!” 沈银冰再次断然拒绝,并解释道:“你是怎么赢了的这一百五十万啊,是不是用我包包内的钞票当本钱?嗯,这就对了——我才不要听你说什么,根据股份制的规则,你所用的那三千块钱本钱,就是我的投资,你的投资是技术。所以呢,那一百五十万,实际上是咱们两个共同拥有的,这就好比我不借给你母鸡,你拿什么来下蛋呢,难道你自己——哈,懂否?”
“懂了,你就是个奸商!” 高飞咬牙切齿。 “我就是奸商,我就是奸商!” 沈银冰小声哼哼着,扭动着身子,小儿女姿态十足,如果让北山集团那些员工看到了,肯定会掉一地眼珠子。 高飞虽然很心疼钱,但却不傻,知道要想占一个美女奸商的便宜,那无异于与虎谋皮,玩不转的,所以只能哼哼了两声,加快了车速。 很快,车子就来到了翠柳小区沈银冰所居住的单元楼下。 停下车子后,高飞看着三楼某个窗口,满怀希望的说:“某人,会不会请我上去过夜呢?” “不会,绝不会,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啊!明天早上七点,记得来接我,要不然,那九十万,哼哼,嘎嘎!” 沈银冰奸笑两声,推门下车,游荡着小包,扭着小蛮腰,踩着高跟鞋,哒哒的向单元门口走去。 “奶奶的,难道蛰伏这两年后,我人变的贱许多了?要不然的话,怎么会在大笔金钱飞走后,不但不生气反而挺高兴的呢?嗯,我肯定变成贱人了。” 就在高飞看着沈银冰那窈窕的背影,心中有种奇怪的甜蜜感觉喃喃自语时,那妞儿,却又快步走了回来。 “还有事?”
高飞从车窗内探出脑袋,刚问出这三个字,沈银冰却双手背在身后,弯腰飞快的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咯咯笑道:“怕你心疼的睡不着觉,给你个安慰!” 随即,转身飞快的雀跃着跑向了楼洞。 “安慰?我需要的是慰安好不好——小心点,别扭着脚!” 看到沈银冰在迈上台阶时身子踉跄了一下,高飞连忙大声提醒。 “你也小心点,开车!” 沈银冰头也不回,却向后伸手摆了摆,雀跃着消失在楼道中。 “这妞儿,其实挺可爱的,就是有些贪财。” 高飞摸着自己的额头,看向了三楼那个窗口。 片刻的工夫,那个窗口内亮起了灯。 接着,窗户打开,某美女探出头来,举手摆了摆,然后放在嘴边,做了个飞吻的动作后,攸地缩进了窗口,拉上了窗帘,人影也从窗口消失。 望着那个窗口,高飞忽然又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恋爱的感觉。 八年前,他和穆天涯在一起时,就有这种感觉。 自从穆天涯离开后,高飞坚定的以为,他从此再也不会有这种感觉,他和所有女人交往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发泄。 可是今晚,那种让人心醉的甜蜜,却再次从心底最深处,挣破牢笼,翩翩起舞。 慢慢的,高飞嘴角的笑容,被黑暗掩盖,喃喃的说:“不会的,你不会和她产生什么感情的,因为你们的身份不同。她是亿万富豪之女,你只是一个孤儿罢了。更何况,你还要刺杀她老子——话说,还干掉他老子吗?三百万美金是很诱人的,但老子今晚却花了一千万,买了个一个吻。”
高飞动摇了刺杀苏北山的决心。 可是,他却忘不了苏北山卧室中那个白色鬼影。 缓缓调转车头后,高飞忽然觉得,有必要在今晚再去苏北山的别墅! 他不一定再去别墅中了,可必须得去别墅后院外面的树林中。 因为他清晰的感觉到,今天下午他在竹林中,的确被一双诡异的眼睛暗地偷看过。 他要找到那个东西,就这些今晚! 主意打定后,高飞加快了车速,迅速驶出了翠柳小区。 夜间接近十一点后的公路上,车辆稀少了很多,也让高飞把车速放到了一百四十迈。 仅用了半个多小时,白色宝马7就停在了南部山区别墅区后方的一条石子路上。 高飞打开车门,向高处的别墅区看去。 月色下,那边丛林密布,黑压压的透着一种神秘。 高飞下车。 左脚踏在地上后,某根神经却蓦然绷紧:远处的那片树林中,好像有双诡异的眼睛,正向这边看来!
正向这边看来...............
速度更啊!楼大人!
可是今晚,那种让人心醉的甜蜜,却再次从心底最深处,挣破牢笼,翩翩起舞。
就像全身忽然过电那样,高飞潜意识中察觉到有双诡异的眼睛,正从远处那片树林中向这边看来。 全身的毛发,嗖的竖起,情不自禁的打了个激灵。 “真有东西!?” 高飞抬手用力搓了搓双眼,再向那边看去时,却感受不到那双诡异的眼睛,没有刚才那种毛骨悚然感了。 夜,静悄悄的,天上的月亮依旧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微凉的夜风吹过,带着槐花的清香——一切都那样正常,这是一个安静的郊外夜晚。 “幻觉,刚才肯定是幻觉。世上本无鬼,只是庸人自扰。” 高飞瞪大眼睛看了半天,也没有再看出有什么异常,快步走到路边,从树上掰下一根树枝,咔嚓咔嚓的掰了几下,就变成了一把木刺。 有了木刺在手后,高飞胆气更加壮大了一些。 以前的高飞,无论是在什么时候,任何环境下做任何事,从不知道害怕是什么。 就算赤手空拳,他也敢深入虎穴,干净漂亮的完成任务。 但自从那晚刺杀苏北山,却被一个白色鬼影追杀后,高飞总算知道‘怕’字是怎么写的了。 他以前不懂得害怕,那是因为他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以为凭着高超的身手,足以应付任何事! 可那晚,他真怕了。
尤其是事后开始莫明其妙的发烧,全身浮肿,肺功能严重衰竭,要不是穆天涯及时赶到,他现在早就爬上火葬场那大烟筒了。 自从捡回一条小命后,他就觉得那一切很可能与白色鬼影有关。 如果换成是别人,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后,别说趁着夜色再来这地方了,早就有多远就躲多远了。 高飞骨子里却有一股不服输的韧劲,促使他要搞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哪怕心中很怕那个玩意,可他还是在今晚来了。 难道说,是沈银冰那个吻,赐予了他无所畏惧的力量? 高飞紧攥着木刺,微微伏着身子,飞快的向苏家别墅后面那片树林而去。 十几分钟后,高飞进入了树林中。 盛夏的树林,枝叶茂密,挡住了天上大部分的月光,黑压压的给人一种无言的压抑。 隐身贴在一棵柳树下,高飞侧耳倾听:树林中除了不知名的虫儿在歌唱之外,就只有夜风掠过树梢的莎莎声了,一切都显得很正常。 他平心静气的等了很久,直到眼睛逐渐适应了光线。 深吸了一口气,他刚要从树后闪身出来,那种好像在被一双眼睛偷窥的感觉,却又陡然升起。 而且,这次更加的强烈,仿佛只要他一抬头,就能和那双眼相对视那样。
这是怎么回事,是我被吓怕了,还是真有鬼祟玩意? 高飞的心咚咚跳了起来,额头也有冷汗冒出,他很想就此冲出树林,用最快的速度逃走,再也不去求解真相,一辈子也不会再靠近这地方半步! “走吧,走吧,还是走吧,反正也没人知道我真怕了。” 高飞用了咽了口吐沫,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还是闪人为妙。 他外号是叫‘鬼舞’不假,在那些被他干掉的人眼中,他就是一个鬼魅般的存在。 可‘鬼舞’仅仅是他的外号而已,并不代表着他就是个鬼。 他是个人,很正常的人,贪财好色有私心,在神秘的未知危险面前,夹着尾巴的逃窜,其实也不是多丢人的。 闪人的主意拿定后,高飞睁开眼正要抬脚冲出树林时,却鬼使神差般的抬起了头,向上方看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双蓝汪汪的眼睛,和一个白色的影子,就在他头顶上方的树杈上,一动不动!
嗡——的一声,高飞脑袋里好像有颗炸弹爆炸那样,使他全身的神经猛地一紧,再也无法动弹一下,只是和那双眼睛对峙着。 接下来的几秒钟内,高飞和那个白色鬼影,都没有动,就像分别经年的情人那样,深情的对视着,脉脉含情…… “啊!!” 高飞死死盯着那双眼睛,很想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一声。 他嘴巴倒是张得很大,却没有发出一点点的声音,直到那双透着诡异的蓝眼睛忽然消失,他才猛地清醒过来,右脚一跺地,身子箭一般的向树林外扑去! 在那双眼睛消失的瞬间,高飞大脑重新恢复了高速运转,使他清晰的判断出,那双眼睛不是消失了,而是白色鬼影眨巴了一下眼。 等那双眼睛再次出现在黑暗中时,就是它进攻的时刻! 果不其然,高飞身子刚向外扑出,就听到背后上方传来‘吱’的一声怪叫,随即响起物体高速穿破空气的呼呼声。 白色鬼影,居高临下向高飞电闪般扑了过来,带着一股子难闻的腥风! 完全是本能反应,在感觉到劲风袭来后,高飞骤然停步,大喝声中半转身的同时,右手中的木刺上挑四十五度角,猛地刺了过去! 如果白色鬼影还敢继续扑击他,势必会被木刺刺中,除非它真的是个鬼,要不然这一下绝对会被刺个透心凉。
“吱!” 白色鬼影发出一声瘆人的厉啸,身子即将碰到木刺时,却忽然以一个诡异的动作,半空中陡然转向,就像蝙蝠那样攸地向旁边飞了过去。 木刺擦着白色鬼影的一侧,落空。 不等高飞收回木刺,飞到一旁的白色鬼影又是一声厉啸,对着他侧面扑来,蓝汪汪的眼里全是邪恶的厉色! 白色鬼影半空中忽然转向,继而电闪般迂回攻击,的确让高飞大吃一惊。 但由此也证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白色鬼影诚然诡异,可它却忌惮高飞的木刺! 原来,你也不是啥都不怕的! 高飞察觉出这一点后,所有的恐惧就像炸开的气球那样,不复存在,再次大喝一声手腕一翻,反握木刺冲着它狠劲刺去:“你去死吧!” 高飞的迅疾反应,大大出乎了白色鬼影的意料,它只好再次一个凌空翻身,蝙蝠般的向后滑翔,躲开了木刺。 在白色鬼影迅速后退后,高飞才察觉出头顶传来哗啦啦的树叶声。 高飞抬头,看到了一根被弹起的柳树树枝,心中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东西之所以能够在半空中转向,说穿了一文不值,它就是拽着一根柳树枝,就像是猴子在树上荡秋千那样—— “猴子,猴子!?” 想到这一点后,高飞眼睛一亮,最后一丝忌惮也烟消云散:这个白色的鬼影,可能是一只白毛猴子而已!
想到堂堂的鬼舞,竟然被一只猴子给吓得魂飞魄散,高飞就别提有多丢人了,脸红的比猴子屁股还要红。 “我日草你、你主人那个老母的,搞了半天是你在装神弄鬼。” 高飞恨恨的骂出声时,那只白毛猴子已经拽着树枝,第三次迅疾的扑了上来。 这次,高飞没有用木刺迎向它,而是转身就跑,看起来要落荒而逃那样。 接连两次差点被木刺刺中的白毛猴子,狂怒之下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猎物逃之夭夭,嘴里发着一连串的怪叫,松开树枝张卡双爪,电闪般向他背后扑去! 高飞等的就是这一刻,等的就是它松开树枝。 刚才这只该死的猴子,之所以能躲开高飞的两次刺杀,就是依仗抓着树枝能在半空中转身。 但这次,它却上当了。 它以为高飞要狼狈逃窜,所以松开了树枝,准备把这家伙扑倒在地! “吱!” 的怪叫声中,白毛猴子前伸的双爪,已经触到了高飞后脑勺上的头发,双爪迅速合拢,正要抱住他脑袋时,那个可恶的脑袋却不见了。 不是高飞的脑袋不见了,而是他电光火石间猛地一个风点头,让白毛猴子双爪抱了个空。 白毛猴子双爪抱空后,心里是怎么想的,高飞肯定不知道。 他也懒得知道,只是在猛点头的同时,反握着的木刺,已经从肋下向后狠狠刺了过去!
白毛猴子虽然聪明,但要是论起动心眼,终究不是万物之灵人的对手,根本看不出高飞刚才是诈败,就是为了引它上当。 “吱——吱!!” 随着木刺刺入皮囊的噗声,白毛猴子发出了撕破夜空的凄厉惨叫声,方圆数百米之内的夜鸟,全部被惊醒,纷纷展开翅膀嘎嘎的飞出了巢穴。 高飞这一刺,格外凶狠,一下就贯穿了白毛猴子的左腿。 一刺得手后,高飞再不犹豫,呼的凝神,又是一声厉喝,猛地一甩右手。 白毛猴子就像是个破麻袋那样,被狠狠砸了出去,重重碰在了一棵树上。 如果白毛猴子是个人的话,挨了一刺又被狠狠砸在树上后,恐怕早就被搞昏了,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了。 不过猴子终究是猴子,就像鱼儿生活在水中那样,树木就是猴子的水。 被砸的厉叫一声的猴子,就在身子要摔下来时,右爪一伸,在树身上一搭,身子暴起,攸地上窜! 嘟——的一声,高飞及时甩过来的木刺,狠狠刺在树身上,竟然入木三分! “吱——吱!” 白毛猴子三爪并用,厉啸几声飞快的窜上了树梢,接着一荡,高飞只来得及看到一道白影滑过夜空,随即消失不见。 “草,算你识相!”
眼睁睁看着白毛猴子消失在树梢中后,高飞不甘心的骂了一声,走到那棵树前,拔出了木刺。 到现在为止,他已经知道那晚的白色鬼影,其实就一白毛猴子了。 同时也确定他患上急性肺病,就是和这只猴子有关:让国人谈起色变的非典,禽流感等传染病,不都是来自动物? 只是,苏北山是从哪儿搞来这样一只猴子呢? 就在高飞想到这儿时,却忽地侧身猛地向旁边扑去! 常在刀尖上舔血过日子的人,都有着异常灵敏的第六感。 就像高飞在白毛猴子现身之前,已经感受到它的存在那样。 现在,他又有了刚才那种被危险偷窥的感觉,根本来不及回头去看,而是及时扑向了一旁。 高飞身子刚扑出去,一道白光一闪而逝,一柄短刀笃的一声,刺在了他刚拔出木刺的那棵树上。 三条黑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后七八米处,呈品字形的对着他,六道冷森森的目光看着他,一动不动。 一掠三米的高飞左手搂着一棵柳树,右手攥着木刺缓缓转身,看向了这三个黑影。 这是三个身穿黑衣,头上也戴着黑色头套的人,不是猴子。
高飞在没搞清楚白色鬼影之前,也许会怕那只猴子。 但他却从来不怕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也不管是在树林中,还是在床上。 手中的木刺转了一个花,高飞笑了:“呵呵,都说是打了孩子娘出来,你们三个和那只猴子,又是什么关系?” 三个黑衣人并没有搭理高飞,而是同时慢慢举起了右手。 他们的右手中,都拿着一把刀刃狭长的刀子,好像改良过的东瀛武士刀。 刀刃在黑夜中都能闪出森森寒光,一看就知道是杀人利器。 而高飞,只有一把木刺。 不过他才不在意,因为他从没有在近身格斗中打输过。 高飞向前迈步,淡淡的说道:“喂,哥们手下不死无名之辈,报上你们的名字来。” 三个黑衣人依旧默不作声,微微侧着身子,弓着腰身慢慢围了上来。 高飞皱眉:“既然这样,那我可不客气了。” 最后这个‘了’还在他舌尖打转,高飞脚下就像安了弹簧那样,腾地弹起,右手木刺前伸,对着最中央那个黑衣人就扑了过去。 “杀!” 最中央那个黑衣人,低喝一声刀子由右上方迅疾滑下,砍向了木刺。 与此同时,其他两个黑衣人也动了,一个刺向高飞的左肋,一个却是封住了他的右侧。
咦,喊打喊杀的是个女人,还是个年轻女人? 听到黑衣人出声喊杀后,高飞有些诧异。 同时他还看出,这三个人的进攻很默契,应该是经常在一起合作。 当然了,高飞绝不会因为这三个人配合默契就担心,更不会因为其中有女人就生出怜香惜玉的心思,反而更加生气了:身为女人,大半夜的不在床上为男人服务,却特么的跑这儿来装神弄鬼,真是欠收拾! “嘎嘎,来得好!” 高飞怪笑一声,木刺一翻,贴在女人劈下来的长刀刀刃上,往下用力按去的同时,身子一拧,左侧黑衣人刺过来的长刀,擦着他肋下穿过。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高飞右脚已经飞起,踢在了从右侧那把长刀上。 仅仅一个照面,高飞就破解了三个黑衣人的合力攻击,让他们瞳孔猛地一缩:他好厉害! ……
苏家别墅,苏北山的卧室内。 屋子里没有亮灯,却有月光从窗户玻璃外斜斜洒进来,铺在红色的木地板上,使颜色变的黑重起来,仿佛有血从上面淌过那样。 卧室的后窗开着,苏北山站在窗前,到背着双手一动不动的看着外面。 海伯双手垂下,就在他身后一米处左右。 听到外面传来吱吱的厉啸声后,苏北山微微皱眉,淡淡的说:“老童,去吩咐外面那些安保人员,别让他们大惊小怪的。” “是,苏董,我马上去。” 海伯答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走出了苏北山的卧室。 海伯出来客厅房门后,安保头目陈龙,正在院子里指挥手下:“大张,你和二虎去后院那边看看,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在那儿鬼叫,叫的那样瘆人!” 大张俩人还没有说什么,陈龙就听到海伯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陈龙,你们的工作只是保护好苏董安全,至于什么东西在后面树林怪叫,管你们什么事?”
听出海伯话中的不满后,陈龙也明白了过来:“啊,我知道了!这肯定是有心人故意在那边搞鬼,想让我分派人手去查看,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海伯,要不要通知刘局长,让警方出面查看,我觉得今晚好像有些不正常啊。” 海伯冷冷的说:“如果有事就让警察出面,那苏董有必要高薪请你们来?” 陈龙愣了一下,随即讪笑道:“是,是,海伯您说的对——兄弟们,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千万不要懈怠了,更不要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海伯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客厅。 等他再次出现在苏北山的卧室中时,窗户上的窗帘已经拉上,照明灯也打开了,一个比狗大不了多少的白色东西,蹲坐在床shang,全身发抖,伴随着偶尔的低声呜咽。 看到这个白色东西后,海伯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他惊讶,倒不是因为在苏北山卧室内看到这个东西,而是看到了它一根腿上正在淌血。 鲜红色,带有微微腥臭的血,已经把它整根腿子染红,甚至连床单都湿了一块。 苏北山脸色阴沉,从衣橱那边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纱布和简单的疗伤器械。 “吱——吱!” 白色东西低声呜咽了几声,随着苏北山的挥手动作,就像是病人那样乖乖躺在了床上,伸出了左腿。 海伯拿过苏北山手中的剪子,走到床前开始给白色东西剪毛,目光凝重:“苏董,摘桃的伤势很重,筋骨都受伤了,就算是养好伤,也无法恢复原先的敏捷了。”
海伯嘴里的这个‘摘桃’,就是这个白色东西。 摘桃并不是猴子,而是一只狒狒。 狒狒,栖息于热带雨林、稀树草原、半荒漠草原和高原山地,是灵长类中次于猩猩的大型猴类,体型粗壮但灵敏,四肢等长有力,雄性力大勇猛,生性暴戾。 武侠大师梁羽生先生所著的《云海玉弓缘》中,厉胜男的弟弟身边有两只金毛唆,力大无穷、快逾闪电,甚至能生猎虎豹——说的就是这种狒狒。 当然了,这只名叫摘桃的狒狒,体型比狗大不了多少,肯定不能生裂虎豹了,但胜在受过专门训练,如果夜晚外出行动,别说是攻击人类了,就是指望它白糊糊的形象,也能把胆小的给吓死。 更何况,它的爪子里还携带一种传染病毒,只要的皮肤被挠破一点,就会开始发高烧,然后等死。 可是现在,它却受了重伤,一根腿几乎完全废了。 苏北山阴沉不语,用酒精棉替摘桃略微消毒后,撒上了一些黑色粉末。 伤口向外渗出的血,遇到粉末后很快就止住了。 苏北山用纱布给它包扎好伤口,弯腰抱起它,走到衣橱前打开。 摘桃身子一晃,闪入了衣橱中。
关上衣橱,苏北山低低的叹了口气,看向卷起床单擦拭窗口、地上血迹的海伯说:“老童,你说是谁伤了摘桃?” 海伯擦拭地板的动作凝滞了一下,低声回答:“应该是——大小姐认识的那个人。” 苏北山嘴角翘起一丝诡异:“你是说,高飞?” 不等海伯回答,苏北山又说:“不错,也只有这个高飞了。如果是换做别人,不管他的本事再高,但在摘桃忽然出现后,也会被吓个半死,就算能躲开摘桃的袭击,也绝不能把它伤了。可他已经见识过一次了,心里早就有了准备。老童,你有没有看出摘桃是被什么所伤?” 海伯站起身,稍微沉吟了下才回答:“看伤口受创面不平,应该不是被利器所伤,倒是很像被树枝刺穿。” “嗯,就是树枝。” 苏北山走到窗前,稍稍掀起一点窗帘,喃喃的说:“他第一次来时,就躲过了摘桃的突然袭击。我本以为,他在受感染后必死无疑了,可他却挺过了那一关。第二次来,竟然用根树枝,就能把摘桃伤成这样,怪不得他敢垂涎那三百万美金的悬赏,看来果然是个有本事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好像取得了银冰的信任——高飞,你到 底是什么人呢?” 海伯悄声回答:“他会不会是玫红院那边的人?要知道,也唯有那里面的人,才能解得了摘桃身上的病毒。”
如果有第三人在场的话,听海伯说出‘玫红院’这个词后,肯定会联想到古代的青楼。 但苏北山却知道,玫红院中都是女人不假,可绝不是青楼,而是一个地下组织的名称。 苏北山微微眯起双眼:“他不可能是玫红院的人,因为玫红院中没男人。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能躲过本次的定向瘟疫,肯定有玫红院的人出手了。看来,不仅仅是‘春飞院’的人盯紧了我,就连玫红院也蠢蠢欲动了。或者说,玫红院中有人擅自干涉其它宫院事务。” 想到玫红、春飞两院都对己方不利后,海伯本来就习惯皱着的眉头,锁的的更紧了。 苏北山这时候却晒然一笑,喃喃的说:“千百年来,三宫早就不理尘事,这才导致六院矛盾不断升级。呵呵,这次试图用职业杀手来对付我的人,也肯定来自六院之中。从颜红的最近表现来看,应该不是春飞院的人。而玫红院,向来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她们也没理由找我麻烦。唯一有可能要杀我的,也只能是——但不管怎么说, 我身为‘青瓷院’的掌院,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刺杀的。” 苏北山说着,转身看想海伯,问道:“老童,你觉得我们的人,能不能留下高飞?” 海伯很干脆的说:“不可能。青瓷十二金钗中的三人虽说身手不凡,但凭高飞刺伤摘桃的本事,她们根本没能力留下他,搞不好还会有人受伤。苏董,我的意思是,倒不如趁此机会,调遣人手把他——” 海伯说着,抬手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高飞危险了....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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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北山却摇头:“不能杀他,最起码现在不能杀他。” 海伯提议今晚借机干掉高飞时,苏北山却摇头拒绝。 这让他有些纳闷:“苏董,从高飞第一次来刺杀你,差点死于摘桃的瘟疫下开始,他对你就产生了怀疑,势必会生出许多倪端,那为什么还要留着他?” 苏北山低低的叹了口气,声音有些苦涩:“因为小冰好像开始喜欢他了,而他对小冰,好像也没坏的心思。” 听苏北山提到沈银冰后,海伯眉头皱的更紧了,但却没吭声。 苏北山继续说:“你也知道,今晚要不是他出手的话,小冰就中了彭远航的诡计。我不管他是什么来历,但只要他能真心对待小冰,我都不能伤他。为了争夺掌院的位置,我已经失去了宣若,如果再让小冰伤心的话,我就算是成为宫主,号令三宫六院十八门的万千子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苏北山所说的宣若,就是沈银冰的亲生母亲沈宣若。 海伯摇了摇头:“苏董,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苏北山却摆了摆手:“老童,不要再说什么了。你跟了我几十年,始终没有自己的家庭,应该也早就把小冰当做你亲生女儿了,我想你也不会看她痛苦吧?”
海伯眼中的戾气,随着这句话而消散,垂头说道:“那,他最好不要负了小冰,要不然,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呵呵,不谈这个了。” 苏北山笑了笑,语气轻快了起来:“颜红那边呢,最近有什么状况?” “还是那样,安安稳稳的当她的副总,爱慕虚荣的小女人。” 海伯回答。 “她如果这样最好了。” 苏北山微微冷笑:“她没有再和彭云木来往?” 海伯说:“最近没有,不过,有人说,她好像对高飞很不错。” “她对高飞不错?” 苏北山眼里闪过一抹寒光,语气阴森的说:“怎么,难道她想老牛吃嫩草?” “春飞院中出来的女人,能有几个耐得住寂寞的?听说她们那个神秘的掌院,在多年前就和人私奔了。颜红看上高飞,也是很正常的。” 海伯说起这些时,语气倒是很平淡:“苏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颜红应该发觉我们早就识破了她的身份。不过,她却一直没有动作,看来她很享受当前的生活。” “她如果真这样就好了,就怕彭云木不愿意。” 苏北山微微冷笑,正要再说什么时,却哗啦一下把窗帘拉开。 卧室后窗外面的窗台上,站着一个黑影。 苏北山淡淡的问:“怎么样了?”
黑影是个女人,声音听起来很年轻:“苏董,对不起,我们没有把他留下。” 这样的结果,好像早就在苏北山意料之中:“嗯,你们三人没事吧?” 黑衣人回答:“还好,但七妹被他认出来了。” …… 今晚高飞很开心,因为他终于解开了自己的心结,搞清楚那个白色鬼影,原来只是一个白毛猴子罢了。 眼前这三个黑衣人,也只是三个女人。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面对三个手持长刀的女人,高飞指望一根木刺,依然毫无惧色,攻多过守,几人走马灯似的对掐没多久,就把敌人逼得连连后退了。 严格的说起来,这三个女人的实力也不是太差劲,再加上她们配合默契,一般人在她们面前还真讨不了好去。 可惜的是,她们今晚遇到的是高飞。 而且最重要的,负责攻击高飞右路的黑衣人,今晚好像很不在状态,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莫明其妙的掉链子。 打个比方来说:就在高飞被正面、左侧的女人缠住时,负责攻击他右路的女人,只需下手果断狠辣下,也许就能扳回一点劣势了。 可她却没有这样做,这就让三个女人的威力大打折扣,越打,为首的女人就越是心急。 就在这时,高飞出昏招了。 他格开正面女人女人刺过来的长刀,不等左侧女人长刀挥到,却忽然猛地转身,好像昏了头那样,后背对着右侧女人怀中急促撞去!
这时候,负责攻击高飞右侧的女人,刚刚举起手中的长刀——哪怕她闭着眼的劈下,只要力气够足,也能把他劈成两半。 “好机会!” 其他两个女人大喜,齐齐低喝一声,挥舞着长刀扑了过来。 她们都看出,就算高飞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躲过前后三把刀的攻击:搞不死他,也得让他身受重伤! 可就在俩女人以为找到好机会时,却惊讶的看到,她们那个高高举起长刀,只需劈下就结束战斗的同伴,长刀却停在了半空中。 机会一闪即逝,为首的女人低声喝道:“七妹,杀!” 为首女人的这个‘杀’字还在众人耳边回荡,高飞已经迅疾转身,右手一晃,把这个七妹的头罩拽了下来。 “啊!” 这个七妹失声惊呼,甩手就把长刀扔了出去,用手捂住了脸。 事发突然,两个女人都怕误伤同伴,及时顿住了劈出去的长刀。 高飞也没有再动,而是看着捂着脸的黑衣女人,叹了口气:“唉,连雪,果然是你。” “我、我不是!” 黑衣女人后退两步,连连否认。 高飞笑笑,不再辩解什么,转身看着其他两个女人:“你们还打吗?”
两个女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把长刀竖在面前,缓缓后退。 她们接连退出十几步后,才转身飞快的隐入在了黑暗中。 “你的同伴走了。” 高飞扔掉手中的木刺,看着那个七妹:“连雪,你瞒不过我的。” 那个七妹身子颤了一下,放下了捂着脸的双手。 月光透过树叶,斑驳的洒在七妹的鹅蛋形小圆脸上,正是在北山集团当礼仪小姐的连雪。 连雪眼神复杂的看着高飞,过了很久才低声问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高飞捏起落在肩膀上的一片树叶,笑着说:“上次咱们去吃饭西餐时,我好像告诉过你,我的嗅觉特别灵敏。当时你还考过我,问我能不能闻出你所使用的香水,是什么牌子的——” 连雪打断了他的话:“你没有分辨出来。” 高飞点头:“不错,我是没有分辨出来,但你后来告诉我说,你所使用的香水,是自己用红叶贝拉(茶花的一种)制成的,配方是独一无二,没有谁能防治。嘿嘿,说实话,在你好像很自得的告诉我这些时,我就开始纳闷了。” 连雪问道:“你纳闷什么?” 高飞得意的说:“红叶贝拉茶花,虽说不如茶花极品中的十八学士、六角大红(都是茶花品种),但也算是高端品了,一枚正宗红叶贝拉放在花市上,最少也得卖一万块钱,可你却用它来制作香水。别忘了,你自己说你家境贫困,怎么可能会这样浪费?” “原来,那时候你就开始怀疑我了,原来,你是从我身上的香水味认出我的。” 说完这句话后,连雪语气反倒轻松了下来:“现在我落在你手里了,你要怎么惩罚我?” 高飞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惩罚你?” “因为刚才我们要杀你!” 连雪冷冰冰的回答。 “想杀我的人,是你的同伴,而不是你。” 高飞摸了摸下巴,说:“连雪,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些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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