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双下巴抽脂开咖啡厅,我只是脑残的抽了个疯然后就没

【SNH48成员唐安琪遭遇意外严重烧伤 进入重症监护室】昨晚,上海女子偶像团体#SNH48#
唐安琪在宝山万达广场一咖啡店就餐时遭遇意外,全身大面积烧伤,烧伤程度较重,目前仍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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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SNH48成员唐安琪遭遇意外严重烧伤 进入重症监护室】昨晚,上海女子偶像团体#SNH48#
唐安琪在宝山万达广场一咖啡店就餐时遭遇意外,全身大面积烧伤,烧伤程度较重,目前仍在长[4402]
(注意:一次最多可提交三万字左右,且一次最多可提交三张尺寸在范围内的图片,超出部分请分次提交!)  我曾经以为我的人生还算是圆满的,我爸赶上征收卖了房子攒了些钱发达了,我考了个不错的大学,还嫁了个挺有本事的男人  可是,我的生活,从我发现我老公是个BT开始,开始变得操淡了  事情是那样的,那天我去我爸家,临时落了东西又回来找,这一会儿工夫,竟看到我老公拿着我的NEIKU撸得奋起  我那个去~天雷滚滚啊  我那时候傻,他说每个男人都会那样,大家都明里暗里那样,我也被糊弄过去了。  后来又有一次,他手下一个女的拿他的猥琐照片找我讹钱,我这才发现,这个渣渣竟然旧习不改  一开始,我也试图让他改掉那个习惯,因为我还爱他,不想轻易拆散这个家庭,可没想到我一让再让,他竟然变本加厉,要我配合他干那些事,我要是不配合他,他就打我  后来他还腻了我了,去找其他人做那些事,他长得人摸狗样的,有点小钱,还真有人中招了,而且,还有人给他生了儿子,我擦,欲哭无泪啊  哎,我烦躁得不行,一把老脸没地方放,大伙就当我在这吐槽吐槽吧~  “事情就是这样的,我没撒谎,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咖啡厅里,坐我对面的女人,微微抿唇,神色平静。  她的目光看着某处,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我看到她面前的手机,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男人,照片的背景好像是在办公室里面,那个男人满脸YU色的捧着个内裤,那样沉迷,叫人心酸。  这个男人,我比谁都熟悉。不是别人,正是我同床共枕三年多的丈夫。  天杀的,乍一看到的时候,我不敢相信!叫我怎么相信,特么相处了这么多年的丈夫,竟然是个有着恋物癖的内裤狂魔!  “张太太,只要五万块,我就把手机给你,把这个秘密永远烂在肚子里,你想想,只要五万,就保住了你老公的名声。”那女人把手机往前一推,推到我面前,斜瞟了我一眼,加重了语气。  我心里一震,心酸极了,却还在自欺欺人。“如果照片上的事是真的,你怎么不去找他?找他岂不是可是拿的更多?”  “找他?呵,那不是找死吗?”那女人冷冷一笑。“张太太,你大概不知道你老公就是个掉在钱眼里心肝肉儿都烂透了的奸商吧?”  我又是一震。不知道,我还真不知道。  她的话,像一把凌厉的刀子在我心坎上划过。有些事,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要有人告诉我了,要不去想,还真做不到。  尤其是像这样的事!内裤狂魔!我擦!丢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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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眯了眯眼睛,眼睛涩涩的,有些疲惫。揉揉有些发昏的额头,站起身来,拿了桌面上那个手机塞进包里,掏出钱包:“好,我给你钱!”  “等等,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这样我才能确定,你拿了钱会不会真的给我保守秘密。”停下了拿钱包的手,我警惕的问。  “这个给你。”那个女人像是早有准备似的,拿出了一张身份证复印件给我,拿了纸和笔,在复印件背面刷刷刷写起收据来了。“你放心,我也是个厚道的人,我不会说出去。”  
  “张太太,虽然我跟你素不相识,可我既然拿了你的钱,就要跟你劝一句,仔细身边人啊!”我走的时候,还听到身后那个女人的叫喊,她的声音有些急切有些无奈,好似真的为我担心似的,可我,已经听不进去了。  我握紧拳头,不顾身后的话语,脚步加快,想掩饰自己的狼狈,却适得其反。  在门口的时候,跟迎面走来的人撞上。目光所及之处,只看到深蓝色的袖口,还有干净袖长的手指。  这是一个男人,穿的还人模狗样的。  
  “对不起。”我语气有些哽咽,小声的道歉,不待过多的纠缠,扭头就走。  从咖啡厅出来的时候,刚刚还晴好的天气,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佳佳,我爱你,你是我的温暖源,是我奋斗一辈子的力量与方向。”  结婚时他的承诺还言犹在耳,只是如今,记忆里那个样样都好的他,却陌生了。我,已经不敢信了。  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转,不知不觉中,竟然转到了冉氏楼下来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我也不敢相信这就是潜意识,既然来了,来都来了,那就上去吧。  我到张致雍办公室的时候,是三点半的样子。他不在,王秘书说他开会去了。  不在就不在吧,这样更好,我想起包里的那个手机,心里直抽。索性也关了办公室门,埋起头来找找罪证。  
  找了好一会儿,终于翻到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这盒子藏在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放在一堆文件夹里面,不仔细瞧的话,还真找不出来,可现在却被我翻出来了。  我拎着盒子,下意识的想起了那张照片,如果张致雍真的兴趣爱好有问题的话,放的这么隐蔽,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心里塞塞的,暗自做好心理准备,打开盒子一瞧里面的东西,果然叫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一件黑色的睡裙,纱一样,比蚊帐还要透,这...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叫情趣睡衣。  
  我不知道该如何用言语来形容我的感受,脑子里气血上涌,捏着纱衣的手,看得见手背上的青筋。  他把这样的东西放到办公室里,是什么目的?我情何以堪!  我死死的咬着唇,几乎要见血了,才忍着没提着这玩意冲到会议室去。  我忽然觉得自己就活成了一个笑话。  我在为他砸钱扫尾,为他收拾残局,可我的男人,办公室里却常备情趣衣物,随时准备嗨起来。  
  这居心,还真是路人皆知啊!  我死死咬着嘴唇,强忍着最后的理智,把盒子塞回去,夺门出去。  我现在有点混乱,需要地方想一想,想一想我的丈夫都这样了,我该怎么办。  到底是要容不下沙子离婚?还是纵容他的变态想法?  
  我不知道我在商场里走了多久,只知道我无处可去,像游魂一样一层晃过一层,路过三楼一家化妆品专柜的时候,一个声音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恩,就这个颜色,用起来感觉很不错吧!”我回头一看,只见一男一女站在柜台那儿,一个长得相当漂亮的女人,拿了一管口红对着镜子比划着。  口红挑脸型挑脸色,可那颜色搽在她唇上,却分外的协调。  “随你咯!你这么美,还不是用什么都可以!”那男人懒懒的倚着柜台,懒懒的回答。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有难以言喻的心凉,落入我的耳朵,却禁不得打了个寒颤。那并不遥远,被我努力压入记忆深处的难以泯灭的噩梦,一一重现。  “我负责买单就行。”他一笑,身子扭过来。我看到了他的脸,直直的愣在那里。  这个声音前些年在我梦里无数次出现,无数次将我折磨得夜不能寐,这张脸,却还是第一次看见。  他长得很好,二十七八的年纪,一张冷漠中略带严肃的脸,俊逸,冷峭,下巴的线条肆意又张扬,眉宇间,全是漫不经心的意味。  
  随意的黑衬衫和牛仔裤,让他看起来放荡不羁,他目光无意识扫过我的时候,唇角微微的轻扬。  我愣愣的站在那里,恐惧让我忘记了逃跑。二十岁那年那晚的月光,那个满身酒气压在我身上的醉鬼,那声声痛苦的呜咽:“言言!言言!”  那一夜,我失去了我的初夜。那一夜之后,在我耳根盘旋的,就是这个声音。  这声音,我终其一生也无法忘记!  是他!那个人回来了!  
  我到家的时候,是晚上十点。  推开门,屋子里漆黑黑的。我小声踢掉鞋子蹑手蹑脚往里走,不经意一瞥眼,却看到沙发那儿亮着的点点火星。  “舍得回来了?”客厅的灯啪的亮了,张致雍夹着烟脸色沉重的看着我,面前茶几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有点事耽误了!”看他这个架势,我习惯性的有点内疚。  
  内疚之后忽然想起那照片,正要抬头挺胸硬气一点,他却又先于我咆哮起来,怒火盖住了我。“你怎么回事?大半夜回来就算了,还满身酒气!”  他甩掉烟头走近我,用一根手指挑起我的无袖的上衣,表情里,满是嫌恶。“你看看,你这穿的是什么?穿这样还敢出门去?”  这是少有几次的张致雍朝我发飙,他的烦躁,激发我暴躁的神经。我心里也窝着火,也不想示软,扯着喉咙口跟他对着吼。“我为什么这么晚回来?还不是被你气的?”  我腾地掏出那个手机,找出照片,甩在他面前。  
  他一开始是疑惑,等到捡起来一看,那脸色,刹那间惨白了。他跳起来,用力的抓着我的胳膊,目光里有些焦急。“佳佳,你听我说,听我解释好不好?”  “我都亲眼看到了,还怎么解释?”他都要解释了,算是承认这照片是事实而不是误会。我语气有些冷,半是失望半是无奈。现在的我,至少有八分相信那个女人的话。  “亲眼看到的就能是真的吗?就算照片是你亲手拍的,也还可能有假呢!”我的反问没有让他紧张起来,他撒开我的手,反而神色松懈了几分。  他唇角带笑,奇迹般的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来,递给我。“如果我告诉你,这些东西都是送你的礼物呢?”  
  我冷冷看他,目光戒备,他却丝毫不介意似的,帮我打开盒子。  我略微一瞟,看见了下午看到的那件睡裙,还有一套内衣裤。内衣裤的颜色,跟照片那个一模一样。  “这都是我送你的礼物,佳佳,女人嘛,就要好好爱自己。”他的目光满是深情,随即又变冷。“那个女人,是她算错了帐,把公司的财务都搞乱了。她自己做错了事情公司容不下她就算了,还拿这些肮脏事来打扰你,真可恨。”  恨,是真的恨,我看得见他的咬牙。他的目光寒似刀子,温情脉脉下却不小心流露出毫无掩饰的恨意,就好像要把人活剥了似的。  
  我心情一松,随即又眉毛一紧。是的,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他背地里真的还有这样狠厉的一面。  我有点纠结。现在,就算内裤狂魔的事情真的是我误会了,那么,他身上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也是真的。我也不知道,这份狠厉,有一天会不会用到我身上。  晚上躺在床上,张致雍习惯性的从后面搂着我,听着他的呼吸声,我在黑夜里睁大眼睛,却睡不着。  一个是一面之缘的过路人,一个是认识很多年的丈夫,大家的神态口气看起来都很真实,事关我的终身幸福,我该相信谁呢?我不知道。  这样纠结纠结着,一周,很快过去了,这事揭过不提,却成了我心中的一根刺。可惜,还没等我从这场伤风中缓过来,张致雍的老家,却摊上事儿了。  
  张致雍他妈病了,据说病的挺严重,他是唯一的儿子,就算手头有再大的事情,也得推了回去床头尽孝。  一听说这事,我也想跟他一起去的,毕竟,就算我心里有疙瘩,可他妈是他妈,我做人媳妇的,不回去也不像话。  没想我一开口他就一口回绝了我,还把我打击了一顿。“还是别了,你身体这么弱,又没在农村生活过,山高路远的,万一你跟去了照顾不了我妈把自己给搞水土不服了,我还得腾心思出来照顾你。”  
  这话说的好像也有道理,他家在山沟沟里,山高路远,结婚前我去过一次,要坐飞机然后转火车然后转大巴然后转拖拉机然后还要穿很多座山走好几十里山路,是挺烦人的。我还要坚持,他的态度却很坚决,想了想,我只能摸摸鼻子,放弃了同去的打算。  不去也好,他不在,我还有其他事要做呢。他前脚刚走,我后脚就把家里翻箱倒柜整理了一遍。  我是个敏感的女人,那女人的话日日在我脑里头想,虽然那日他解释过,可我一定要把家里翻遍了,直到确定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了,才能确信我到底相信谁。  
  经过一天半地毯式搜索,我一无所获。我松了一口气,暂时选择了相信他,相信他那真的是送我的礼物,相信是那个女人讹我钱。  真相大白以后,是漫长的独守空房的时光。  张致雍是在十七天后回来的。他在回来前一天就给我打了电话通知航班,顺便告诉我婆婆也要一起过来。他说,他妈年纪大了,这回死里逃生,再一个人住在老家里他不放心。  我想想也是,年纪一大把了,跟着儿子享福是应该的,所以也没说什么不好。我还特意给她收拾了一间在一楼的向阳房间,就怕她住的不舒坦。  
  可我没想到,我这边为她做了那么多准备,生怕她不舒坦,她倒让我吃了一惊,让我心里疙瘩。  因为,同来的不止他妈,还有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多点长得也不错的女人。  “这是以前照顾我妈的保姆,跟我妈好久了,我妈身体不行离不开她,就一起跟来了。”似乎是看懂了我吃惊的脸色,张致雍急急解释。  老太太似乎也听懂了我们的意思,脸色顿时不好起来。“怎么?不指望你这个城里媳妇照顾我,找个保姆还不行啊?”  
  我...我吃了一瘪,心情很糟糕,我没想到她是这样看我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些意外而已。这大老远的,这位大姐看着也像有家的人不是?保姆这里也可以找啊,这大老远的,影响人家生活怎么办!”  “她愿意就行,你瞎操心干啥!”老太太似乎更不喜了,脸色还是很臭很冷。  倒是那位大姐,先笑开了,脸红红的过来打招呼。“太太,你好,我叫李翠华。”  “照顾了我妈很多年,老相识了,喊她华姐就行。”张致雍在旁边加了一句。  我应了一句,搞得莫名其妙的,还有点委屈。  
  向前一步走到他身边去,脚还没站稳,老太太却重重哼气,捅了捅他儿子:“走吧,回家去,好累!”  她拉着华姐在前面走的飞快,不时回头催张致雍快一点,他苦笑着看了看我,也牵了我的手跟了上去。  我穿了高跟鞋,走得急,鞋跟卡着了,向前一扑,差点摔倒。人倒是没摔着,心却酸的紧。  怎么回事呢?第一天就没处好?  在这一刻,我忽然觉得,怎么好像他们才是一家子,而我才是那个碍眼的保姆呢?  
  回到家,看到我布置的房间,婆婆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露出些许笑容。“小冉,辛苦你了。”  我扯了扯嘴角。“没事,这是应该的。”  “我看楼下好像没房间了,我房间隔壁那个小房间,还真有点小。”婆婆顿了顿,眼睛扫视四周。“看来,翠华得住到楼上去了。”  楼上?我?家里楼上从来没住过人啊!楼上一直是我们夫妻俩的私人空间啊!现在居然塞了个人进来,多不方便啊!  可是,我居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晚上华姐包揽了做饭的事,菜都是我早就准备好了的,做起来也快,吃完了,大家也提出累了要早点去睡觉了。  洗完澡准备睡觉,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轻松了一点。  张致雍火热的身体轻车熟路的压了过来,小别胜新婚的夫妻,你们懂得。  我前些天对他有误会,他不在的时候越发感到愧疚,所以现在也暂时抛却他妈妈到来的那点那些不愉快,热烈迎合。  云雨初歇,我洗了身子正要睡去,张致雍忽然却爬起来,去到他箱子里,掏出一个包来。他冲我笑了笑,眼睛亮晶晶。“这是我家乡特产的奶粉,据说喝了对睡眠很好的。你不是经常睡不好吗?试试呗!”  他心里还是有我的。我羞涩一笑。  这一晚,我喝了这传说中的牛奶,果然一夜无梦到天明。  
  第一天一早起来,华姐早已准备好了早餐,清粥小菜,还煎了鸡蛋,蛮丰富的。看起来,我家的厨房她还用的得心应手。她的厨艺很不错,当我吃着早餐的时候,昨晚因为分房间对她的一点小芥蒂,也打消了。  吃过早餐,跟张致雍一块去上班。我跟张致雍都在一家公司上班,确切的说,是张致雍在我爸的公司上班。我爸以前是搞建筑的,后来赶上好时候,炒房有了点本钱,就开了家装修公司。至今,已经十来年了。  张致雍是做项目的,相对能帮我爸多一点,而我大学学的设计的,我不爱那些商场的事,做做设计就很好。  
  “华姐要过来你怎么没提前跟我说?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等红绿灯的时候,我纠结再三,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  本来,这个问题昨晚就要问的,可昨天太累了,晚上还...罢了,女人都这样,一肉欲就不得了。  “都是临时决定的呢,华姐说不能失去这个工作,她是单亲妈妈,缺钱。”张致雍转头过来,温和笑道。“怎么?你不喜欢华姐?你敢说华姐做的饭不好吃?”  
  “好吃是好吃,就是有点突然嘛。”我垂下头,有些惭愧。单亲妈妈不容易,是我心眼小了。  “好了,别想了,我们总不在家,有她陪着我妈我也放心。”张致雍的声音,柔柔的,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势。  我抿嘴没再说话,这点小摩擦,就这样过去了。找个保姆也不错,没花很多钱,也过得舒服,除了一开始意外之外,我还有什么好耿耿于怀的呢。  
  华姐很勤快,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每天晚上,还从来不忘给我冲那来自家乡的牛奶,端到我房间来。这一点,让我觉得非常贴心,对她也亲近了不少。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又是一个周末,我去参加闺蜜聚会,喝了不少饮料,回来华姐还给我冲了牛奶。大半夜的,水喝太多了,我憋不住爬起来尿尿。  这时候,是凌晨一点,醒来之后的我,习惯性的摸一下旁边,却发现,张致雍根本不在床上,而且,床的另半边是凉的,看起来,已经不在了很久。  
  我觉得奇怪,也没多想,迷迷糊糊爬起来去上厕所,走到门边的时候,忽然顿住了。  恍惚间,我听到了什么怪异的声音,来自于隔壁。那声音我很熟悉,就好像男女干那事儿的声音。  我不是不知人事的小处女,一听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常年混迹天涯等各种八卦论坛,老公和小保姆不得不说的事儿啊,老公跟妹妹不得不说的事儿啊我不知道看了多少,现在,我自动脑补了。  
  心里那根弦轰塌,我怒火中烧,就像吃了大炮似的,蹭蹭蹭跳起来,拖鞋都没顾上穿就往隔壁跑去。大半夜的,我在那擂门。  门里的人就好像故意跟我作对似的,好半天都没开。我擂得手都红了,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门,终于开了!  华姐,站在门口看我,一脸疑惑。  
  门打开的一瞬,那声音,戛然而止。  “太太,你怎么了?”华姐撑着门框,睡眼朦胧的,看起来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  我没心思接话,只越过她,就要进屋去。  不,不能怪我,刚刚那声音太真实,要我不瞎想是不可能的。  “怎么了啊?”见我不理她,华姐又问了一句。可我还是没理她,我已经走到里面去了。  
  这时候,我觉得就是狗一样的鼻子,猫头鹰一样的眼睛,还有雷达一样的灵敏度。  可惜,就算我是金刚钻,现在也得认栽了。我在屋子里仔仔细细找了一圈,诡异的什么都没找到。  “你刚刚在做什么?你屋子里是什么声音?”我死死的瞪着华姐,眼睛里喷着火。  “没干什么啊,睡觉呢!”华姐揉揉头发,脸上是适宜的疑惑。  
  “我......”我顿了顿,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事实都这样了,要是我还说我听到了什么声音,那就太扯了。  “发生了什么事?”她邹着眉头向前,挽住了我的胳膊,问:“还说睡不好吗?是不是做了噩梦?还是我们老家那奶粉不管用?”  华姐的脸色看起来很着急,我却失去了说话的欲望。我摆摆手,转身回房间去。  我回去的时候,张致雍居然就坐在床沿上。看到我进来,他腾地跳起来:“佳佳,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去哪了?”  
  “你呢?你又去哪了?”我没好气说道,语气有点冲。  “我就去接了个电话啊,刚刚客户打电话过来有点事。”他把他的手机拿给我看,我看到显示名叫“老蒋”的通话记录,时间是晚上十二点。  我刚刚冒起来的火气,不得已又偃旗息鼓。  我心很累,真的,折腾到现在,连我自己都不敢确定,是不是我自己幻听了还是臆想症了。  
  我无奈的看着张致雍,想说点什么,最后却又没有说出来。  后来的几天我又睡得很好,再没有幻听过。  周末,表妹约我去逛街。我好几次欲言又止,怕人骂我有病还是憋着没说出来。  这一天收获不错,女人嘛,天生就是购物狂。从中午到傍晚,日落西山的时候,我们手上都已经拎满了购物袋,裙子裤子外套鞋子甚至还跟表妹买了一模一样的性感睡衣,什么都有。  
  快七点的时候,表妹的电话响了,她去一边接电话,我坐一旁的休息椅等她。  恍惚间,我看到了表妹手指上硕大无比的钻戒,比我的婚戒都要大。我滴个乖乖,刚刚还真没注意呢。  等表妹接完电话回来,一脸苦瓜相。  “这钻戒男朋友送的?准备结婚了?”看她那闷闷不乐的样子,我逗着问。  
  “结个毛婚啊!”表妹看起来更郁闷了。蹙着眉头盯着脚尖,好半天,才又抬起头来,轻声说。“我跟他可能过不下去了。再深情的电话,比不过一个实在的陪伴。异地恋久了,我发现,接到他电话的时候,我都没有那种狂喜了。”  “我需要一个强大的男人,能驾驭我的男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表妹的眼睛弯弯的,充满了笑意。“姐,如果我作了这样的决定,你还会祝福我吗?”  那时候年少而思想单纯,我从来都不知道,所谓祝福,原来是退让!  
  作为一个不缺钱也没什么压力的女人,我的生活,一直都过得无忧无虑。我平静的生活,直到那一日,在楼梯间捡到一枚杜蕾斯,而扯开轩然大波。  我清楚的记得,那时候是早上五点多。前天是张致雍的生日,我喝了点酒,睡得很早,同样也起得早。  前一天没吃什么东西,饿得很,一大早爬起来去冰箱找吃的,下楼的时候,却被楼梯间一枚淡蓝包装的东西晃花了眼睛。  
  我当时愣了,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张致雍。不怪我不相信他,只是,屋子里就这么四个人,不是我的,婆婆不可能,华姐好像可能性也不大,除了他还能有谁?  我蹭蹭上楼,他还没起,我越看越气,一股邪火,我把那东西时间丢到他脸上。  他也浅眠,砸一下就醒了,揉揉眼睛,愣愣看向我。“佳佳,你怎么了?”  “你自己看,这东西是不是你的?”我声音尖锐,眼泪一下子就飙出来了。  “什么东西啊?”他好像还没睡醒,懒洋洋的爬起来,靠着床头。  
  “这个,不是你的是鬼的。”我懒得动手,脚尖指了指掉在被子上的杜蕾斯。  他眯眼一看,一开始嘴角是一抹笑意,很快,眉头又皱起来了。“佳佳,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别想糊弄我。”我打开他的手,退后一步,冷冷道。  我不敢说,从他刚刚那句话里,我基本上确定了,那个杜蕾斯真的是他身上落下来的。  
  “好好,我说,不糊弄你,我说还不行吗?”他看起来讪讪的,嘴唇抖了抖,深呼吸好大一口气,这才开口解释。  “昨天跟不是去见客户吗?那玩意儿不是东西,非要去那地方,就他那脾气,我要不去啊,这生意肯定就黄了。我没办法,所以就去了。”他低着头,姿态很软,看起来非常惭愧的样子。“我去是去了,可我没叫小姐啊,这不,赠送的TT我还没用呢。老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去那乱七八糟的地方了!”  
  话毕,他眼睛里,充满了诚恳的悔意,喃喃念道:“我本来想着,拉到更多的客户,为爸能赚更多的钱,能给你好的生活......可是没想到,这样会伤了你。”  我眼睛一闭,心里好似无数匹草泥马达达而过。他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他说的那样有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别生气,别不理我,我再也不去了,不去了好不好?”他眼泪汪汪的道歉。“就算黄了生意我也不去那地方了,佳佳,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的心,几乎就要软了。他这样拼命,是为我,是为我爸啊!我...  
  我心里一紧,目光阴郁,抿嘴不说话。  他更急了,慌忙从床上跳起来要抱我,举手发誓:“我发誓,若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  “别说了。”我哭着捂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你也是公事,我还能说什么,这次就算了,以后再不去就是了。”  他满眼欢喜的答:“好,谁喊我都不去了。”  “我爱你,我只对你有兴趣。”他的呼吸,越来越热。他的深情,直白而粗暴。  他的吻,烙在我的额头。我的满腔怨念,也融化了。  
  放过归放过,不继续为这事吵,可是原谅不原谅,还是另一回事。  一想到张致雍,想起那个杜蕾斯,我心里就膈应啊!不是很想看到他,收拾了简易的包裹,我准备去表妹那里蹭两天。  我没想到,我烦躁就算了,表妹竟然比我更烦躁。我去的时候,她也刚刚大吵一架,气的翻箱倒柜的,差点哭天喊地。  
  这天,我拉表妹吃了一顿饭,她的事情,也打听得断断续续。原来,年久分离,表妹终于决定跟那个在一起三年就异地恋两年的男朋友分手了。  面前的酒瓶子摆的越来越多,可基本上是她喝,我看。我已经不喝酒很久了,从失去那个孩子开始。  “姐,我想好了,真的想清楚了。与其跟一个无法让我更快乐的男人在一起,还不如分手。”她讲话断断续续的,已喝出了三分醉意。“我要放手一搏,去追我喜欢的男人。”  
  “你喜欢的男人是谁?”第二次听她提到她另一个男人,我有点纳闷。可惜,她没给我答案,就倒下去了。  我原本是抱着求安慰的心态来的,最后却成了安慰人的那个。照顾一个醉鬼,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闷气都消了很多。在公司里再见到张致雍的时候,都没什么闷气了。  上午十一点,张致雍给我发来了表情,苦逼的跟我哭诉,他的助理因为家里有急事,得立马急辞赶回去。中午午饭的时候,表妹郁闷的告诉我,昨天喝多了酒,今天一天状态都不好,态度不好跟老板顶了几句,被老板开了。  
  几乎不需要过多言语,行政管理专业毕业的表妹,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成了张致雍的新进助理。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个肥水不流外人田,是那个外人田啊!  表妹来冉氏上班以后,我与她之间,有了更多相处的时间,姐妹俩感情更好了。  周五下班,表妹约我去逛街。夏天来了,对于广大爱美女士来说,去年的衣服,都不流行了。  
  我兴高采烈的去了,可我永远不会想到,我会街上,碰到老公。  我亲眼验证了,前些天那个女职员告诉我的内裤狂魔的事件,原来真的是真的。  天气有些热,他没穿西装,他身上那件衬衫,还是去年生日时我买的。今日一身休闲装扮,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帅气。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内衣店门口徘徊了。他似乎还有顾忌,我透过另一家服装店的橱窗看着,看到他左顾右盼的一面。就这一个动作,让本来还很养眼的男人,瞬间就变得猥琐起来。  
  我的心,真的灰了。  我看到他头也不回的走进去,整整二十分钟,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袋子。  几乎就在那一瞬间,眼眶里有湿意,我揉揉眼角,心里想流泪,理智上却流不出来。  眼看他都离开了,我使劲擦擦眼睛,收回自己的眼神来。那一刻,我还幻想着,幻想着他买的东西,跟上次的一样,是送给我的。  可惜,等我回了家,等我见了他,等我洗了澡爬上去睡觉,直到身边传来轻轻的呼声,我也没等到任何来自他的礼物。  他是内裤狂魔!这是真的!  
  周六一大早,他一醒,我就跟着醒了。  他洗簌的时候,搞得很轻很轻,我自动脑补成他怕弄醒了我我会坏他好事。不用过多验证,我几乎已经相信,他不是去干好事儿的。  房门,被轻轻拉开,又被关上。与此同时,我睁开眼来。  我反锁房门,像打了鸡血一样,满世界的找,找昨天看到的那个袋子。  可惜,同样无功而返。  
  我不敢相信,我又担心啊,担心他会放在其他地方。书房?我又神经病似的奔向书房!  我一寸一寸的翻,很有耐心。过了很久,没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却在书架里,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夹在里面的手机。  这是一个有点老的手机。  怎么说它老呢?它是诺基亚的。零几年出来的款式。  
  如今社会,都没见谁用过这样古老的玩意儿。那么,是谁把它放在这里呢?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脑子里的好奇与火气,腾腾的往头顶冒,拿着这个旧手机的手,在颤抖。  我按了开机键,可这手机好像好久没人碰过,好像没电了。  我急得满世界要去找圆头的诺基亚充电器,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忽然被推开,婆婆高大的微胖的身躯,像是一堵墙,横在门口,挡住我的去路。  
  “你在干什么?”她的声音,孔武有力,毫不掩饰的不耐。“这么早爬起来,蓬头垢面的,不梳头不洗脸不吃饭,这是干嘛?”  我...  “你拿着个什么东西!”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婆婆就虎虎生风的走向我,一把拿了我那个旧手机。她脸上,露出一丝我看不懂的微笑,笑得一脸褶子。“看不出来你还怀旧啊,这么旧的东西拿着干什么。”  
  刚有点可疑的眉目,这下又被人打断,我看着婆婆,神情无奈。我伸手,想去把手机拿回来,奈何婆婆却像丝毫没看到我的脸色似的,拿了手机风一样就走出去,只留下一句话:“快去洗脸吃饭,女人家不吃早餐身体怎么受得住。”  ...  我一个头两个大,眼看婆婆的身影都看不见了,没办法,只得深深叹一口气。  接下来,我就没在屋子里看到婆婆。  
  快十一点,婆婆终于出现了,却带回一个让我吐血的消息。  “小冉啊,我看你好像挺恋旧的,就顺便帮你把手机带去修了。不过,它太老啦,我跟修手机那小伙子都差点吵起来了,可他修不了就是修不了,我看着实在可气,就二十块给卖了。”婆婆一进门,看到沙发那随之跳起来的我,嘿嘿一笑,北方人特有的粗犷。“这不,后来气消了,我有点后悔,知道自己不该擅自把你手机卖了,就去给你买了个新的,希望你别跟我老婆子计较。”  
  婆婆张开手,朝我伸过来。她的手心里,躺着一个爱疯最新款。  我...我只觉得额头痛,擦擦擦!  可疑物失之交臂,我急得脑壳痛。我只想一个人静静,擦,别问我静静是谁。  
  我有点怕,怕婆婆其实知道些什么却不告诉我,怕他们母子俩同仇敌忾。  烦躁得找不到头绪,我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与邹欣怡聊微信。  邹欣怡是我闺蜜,是个腰细胸大腿长一把好乳的妹子,以做煤老板二奶为毕生专业,人生观略扭曲。不过,这一点扭曲,并不妨碍我与她的交往。十来年了,我们一直都很要好。  
  现在,我就要去问问她。她经验丰富并且了解男人,我要咨询咨询,我该怎么办。说实话,事情发生到现在,我该怎么办,我一点都不知道。  “我觉得,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先要去搞清楚,他到底是玩女人的时候玩内裤,搞点特殊的想法,还是喜欢某个做那事儿特殊化的妹子,内裤狂魔不可怕,可怕的是到底是对事,还是对人。”我躺在床上,塞着耳机,邹欣怡的声音,深深浅浅的传过来。而我,只能在寂静的卧室里,一边听她说话,一边打字。  
  我不敢发语音,我怕外面的人不小心听到了。我不会承认,外面的两个人,都是跟张致雍来自于同一个地方的人。  我们都没有说话,耳机里,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  “搞清楚是一时糊涂还是蓄谋已久,这一点很重要。看清楚你自己是不能忍,还是不忍拆散婚姻,这一点也很重要。佳佳,在你想要怎么办的时候,首先要知道,你想要什么?”我死死咬着唇,她却一针见血。“如果没有想好怎么做之前,你一定要装傻,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你已经发现了他们的秘密。”  
  我哑口无言,挂了电话。我要怎样?大概已经明白了!  谁也不是天生的演戏高手,但为了我自己,我不但要做好最佳女主角,还要尽好名侦探柯蓝的本分。从今日开始,我要自己去查清楚许多东西。  张致雍在晚饭之前回到家,我压抑住满心的猜疑,如往常一样,笑吟吟的迎上去。  
  “老公,跟你说个事,你别生气。”我搂着他的胳膊撒娇。“我今天去书房找书看,不小心蹦出个手机来,还没来得及打开看,就被婆婆拿走了。”  “那手机太破了,被婆婆卖给收破烂的了,卖了二十块钱。”哈哈哈哈,我笑得跟个神经病一样。  谈笑之余,还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脸色。我看到他一开始是紧皱眉头,后来,又放松下来。  
  心里的猜测,得到了进一步的证实。我的火又冒了起来,那手机,果然有鬼。  “卖了就卖了,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一下子把我搂得更紧,眉毛微微一跳,解释道。“那是我念大学时候的手机,这么多年了,一直都忘了放到哪里去了。丢了也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这不,新的已经来了。”我嬉笑着拿出婆婆买的那个手机来。“婆婆以为那手机是我的,赔了我个新的,不如还是给你吧。”  
  “给你的,就是你的。我的还不都是你的。”他刮了刮我的鼻子,一脸的宠溺。  我低下头,娇羞一笑。我的下巴,埋在他肩膀上,我这样的角度,正好看见他的肩膀处,一根酒红色的头发。长长的,卷卷的。  这不是我的,也不是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那么,这是谁的呢?  
  我从这天开始害怕。邹欣怡的话,被我时时刻刻的记在心里。  我终于确定,我老公不是一个人内裤狂魔,还有女人陪他魔!他不止BT,还出轨了。  晚上躺在床上,听着耳边轻轻的鼾声,想到这些,我觉得恶心极了。可惜,恶心归恶心,生活,还是要过的。  
  我非要亲手查出是谁陪他一起疯,查出他的出轨对象是谁。他对我无义,我也要学会无情。  可是,想归想,决心归决心,一个人的时候,我还是痛的说不出话来。我不明白,不明白这么多年的感情,我爱的,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  
  第二天,张致雍又早早出去,我就跟解放了一样,立马也跑了出去。我不懂,那明明是我家,为什么我呆在那儿却比谁都压抑。  “我好烦!”趴在邹欣怡的肩膀上,我压抑很久的眼泪,哭的很有节奏。  
  “我要是你,我就不会哭。”邹欣怡嫌恶的推开了我,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样怂,就算全世界都对不起我了,我也要活得很好,也要活得漂漂亮亮的给他们看。”  
  我在邹欣怡的瞳孔里,看到了那个双目无神眼泡肿起来的自己,我默默的低头,不愿承认,这个无助的女人的确就是我。是啊,男人出轨了,我却躲在这里哭,还真是有毛病啊!  不,不应该这样,我应该勇敢的站起来啊,站起来撸啊!  
  “哭有什么用?”邹欣怡掰直了我的身子,强迫我瘫软的身体坐好,看向她。神情冷静,一字一句。“别哭,不管他怎么样,你别哭。现在是男女平等的社会,你这么年轻漂亮,还有钱,你怕什么。他出轨是吗?找女人玩花样是吗?你也可以啊!哪怕是找只鸭子,你也赚回来了啊!”  
  她提溜我的衣领,一下子把我拉起来。“走,跟姐见见世面去!”  这一天,我去了一个高大上的地方,换了一个发型。我剪短了留了很多年的头发,从前及腰的头发,现在只刚刚过肩,染了个栗色,看起来很不错。  “很精神!如果眼睛不这么肿胀,就更完美了。”邹欣怡坐在一旁看我剪头发,朝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做了个全身SPA,还办了张月卡,准备经常来光顾。  我去商场买了从前不敢穿的款式,镜子里,第一次发现我的腰也很纤细。  我朝镜子里的自己挤出一个笑容。我知道,只有时时刻刻美了,才是最重要的决斗本钱。  
  夜色四合,我上了邹欣怡拉风的宝马,随她去了一个很烧钱的听说以鸭鸭闻名的俱乐部。我想好了,我也不想对自己的身体太随便,但我心里不平衡,就当去看看,见见世面就好。  邹欣怡钱多烧得慌,只是想找个人陪我聊天吐槽喝酒抒发心理压力而已。  我从来没想过,在这里,会再见碰到他。那个让我只要一听到声音,就会吓得从噩梦中哭泣惊醒的男人。  
  一看到他,我下意识的就想跑。  我扭头就走,邹欣怡却抓住了我:“冉佳佳,你去哪呢?”  额...这么大的声音,生怕人不知道我名字似的,丢不丢人。  
  “我突然想回去了,就算全世界都出轨了,我也不能堕落下去。”我要挣脱邹欣怡的手,她却不依。“擦,怂,老娘花那么大价钱带你过来,你敢跑试试?”  她的声音比之前的更大,这一下,吸引了好多好奇的或者嫌恶的目光。也包括,那个男人。  
  “你,就你,过来!”邹欣怡像个暴发户一样,随手一指,恰好指向那个男人,嚷道。“听说你们这里鸭多,帮我找个最帅的过来。”  啧啧,这回事都说的这么大义凛然,还要脸不要了。  顾不上对男人的害怕,面子与尊严才是正事,我汗颜啊!  
  “你看我怎样?开价不高,选我,绝对够本!”那男人低着的脑袋这才抬起来,微微一笑,醉人。  这是我实质上与他的第一次见面。  
  这男人,很好看。二十五六七八的年纪,一张冷漠中略带严肃的脸,俊逸,冷峭,下巴的线条肆意又张扬,眉宇间,全是漫不经心的意味。“就选我吧,我长得帅,还物美价廉。”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点俏皮,却有难以言喻的心凉。落入我的耳朵,却禁不得打了个寒颤。那并不遥远,被我努力压入记忆深处的难以泯灭的噩梦,一一重现。  
  二十岁那年那晚的月光,那个满身酒气的醉鬼,那声声痛苦的呜咽。  我想逃,却被他揪住手腕。“冉佳佳?冉小姐?你放心,我会让你有一个很愉快的晚上。”  
  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过。邹欣怡不知道跑去哪里,我独自面对这个男人,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冉小姐,真的不准备开口跟我讲话吗?你花那么多价钱,不就是找人喝酒聊天的吗?”那男人倒一杯酒,推到我面前,并且举起了他的杯子。“来,冉小姐,爽快点,走一个!”  
  我心烦意乱,一口气把酒喝了个干净,连那男人夸我我都听不进去。  不对,不对,满脑子都不对劲。五年前那个男人醉酒压倒我的时候不是挺霸气的吗?眼前这个跟他声音一样,谄媚陪酒的男人,真的是他吗  
  咕咚,几杯酒下肚,我的胆子也肥了起来,直直盯着他的脸。“我怎么觉得你很面熟啊?我是不是见过你?”  “小姐,这个搭讪已经过时了。”他微微一笑,眼角飞扬。  “我...”我大囧,却紧抓着他不放。“你会不会是我的大学同学?你是本地人吗?五年前的这个时候,你在哪里啊?”  
  我把我想要问的,都问清楚了。我很想知道,二十岁那年的那个夜晚,到底是不是他。  我想,长夜漫漫,我需要个新的仇恨,来转移老公出轨的痛苦吧!再或者,这些年来,我对那个脸都没看清楚的初夜,一直都是执念不忘的吧!  “五年前?”那男人又是一笑。“说来不怕丢人,五年前的现在,我还在国外的山鸡大学混着文凭呢!”  
  “你留学过?”我大惊。他,不是他?那么,这声音为何那么像!  “算不上留学,我学渣,国内的好大学不要我罢了。”那男人勾勾嘴角,抿了一口酒,道。“这不,我在国外呆了七年,还是回来了!回来了还找不到好工作,只能靠一副皮相在这里混着呢!”  “七年......”七年,我喃喃的念道。  
  如果,如果他的话是真的,他在国外呆了七年,那么,那件事,他真的有不在场的证明呢!  那么,那个人又是谁呢?  我苦笑。  我以为,我已经找到了仇人。却不知,命运的手,总是把我推得更远!  
  很快,我坐不住了,推脱要走。  那男人跟着站起来,挡住了我的去路,讪笑道。“怎么?小姐?您的朋友花了大价钱点了我,连我的服务都不试试吗?”  
  “你滚!”我脸一热,头一偏,躲开了他。想了想,又想他是不是真的只是个被点中的毫不知情的外人,我的火气是不是大了一点。想到这里,我的口气又缓和了一点,扭头正色道。“我只是找你解解闷而已,别想那些肮脏的事。看清楚了,你眼前的是太太,不是小姐。”  
  “哟,人妻呀!”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解闷?解什么闷?婚姻家庭?你老公外面有人了?”  一句话戳中我的弱点了,我登时暴跳如雷。“神经病!”扭头就走。  
  我回家的时候,八点多不到九点。大门反锁了,楼下只亮着灯,空荡荡的,婆婆不在,张致雍和华姐都不在。  我拿钥匙开了门,一边掏手机一边上楼,在楼梯口碰到了婆婆。  
  “你回来了啊?这么早?”一看到我,婆婆脸色顿时变了。看起来很奇怪,就好像,好像根本不想我这么早回来似的。  “不好意思啊,今天见闺蜜挺开心的,就忘了时间,下次早点回来。”我慌忙解释道,我以为,是我回来这么晚了,婆婆不高兴了。毕竟,老人家嘛,都这么保守的。  
  “没事,你高兴就好!”婆婆瞬间眉开眼笑,拉了我的手,带着我往下走。“我看你这发型不错啊,走,下楼,咱娘俩讨论讨论去。”  婆婆对我难得的好颜色,我也收起了狐疑,正要随她下去,却在这时,余光看到华姐房间门打开,张致雍走出来。  
  吃饱了!走路带风,像是飘着,这正是他吃饱了之后的样子。多年夫妻,他的小习惯我怎么会不了解呢?  满腔的火气涌上头顶,我懂了,秒懂了!张致雍准备回房间去,还没看到我,可是站在楼梯处的我看着他的眼睛,已经快要喷出火来了。  
  我扭头,狠狠的剜了婆婆一眼。  我明白了!真的明白了!还说对我脸色好了一点呢,拖住我,其实才是她的目的是吗?  难怪,我就说有点奇怪呢!他还真是奇葩呢,放着尚且年轻漂亮的我不要,三十多岁的粗俗女人,他也下得了口吗?  
  楼主没听过以牙还牙 以眼还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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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冲上去,婆婆却拽住了我,我不依,大喊张致雍的名字,甩开了她的手。  我三步并作两步爬上去,抓住张致雍的袖子,“啪”,一耳光扇下去。几乎在与此同时,我听到了楼下“哎呦哎呦”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对上婆婆的眼睛,她却杀猪般的叫了起来。“冉佳佳,你就是这样做儿媳妇的吗?我看你误会了正要跟你解释,你就把我推下楼梯吗?”  神马?我什么时候推了?  我在婆婆眼里看到一丝精明,很快,我便懂了!  
  因为我发现了她儿子的好事,她不惜自残以栽赃我!与这个人精似的婆婆,我,还真的是太嫩了!  人还躺在地上,我百口莫辩,膛目结舌看向张致雍。  他的脸,却更阴沉了。“冉佳佳,玩到大半夜回来我还没说你,你又在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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