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盗墓笔记王胖子身份的电影人物设定有胡大哥 胖子 英子 片名叫什么

盗墓生涯_鬼故事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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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生涯引子 我叫胡同祖,虽然这名字算不上响亮却也有一层寓意在。我父亲胡天明给我起这个名字是希望我能够像祖先一样光耀门楣。据说我们胡家在晚清那会儿出了好几个道台、巡抚之类的地方大员。后来八国联军进北京,清王朝覆灭,我们胡家也开始家道中落。到了“文革”那会儿,我祖父受到了冲击,最终只留下一本风水古书《地脉图》。后来,我父亲和他一起玩到大的好哥们儿胖子王建国双双去了中苏边界一个叫做三合屯的地方插队。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好几个杭州的女知青,和当时全国的青年一样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单说一次两个杭州的女知青去公社开会,去了一天都没见回屯子。我父亲和王建国还有当地一个鄂伦春女猎手英子一起进山找人。结果遇见了东北民间传说的“挡”,更是误打误撞地看到了一个古墓里陪葬的童男。这事情虽然诡异离奇,不过我父亲和王建国当时都是年轻气盛,谁都没有放在心上,我也是后来听父亲偶然间提起过。单说一次两个杭州的女知青去公社开会,去了一天都没见回屯子。我父亲和王建国还有当地一个鄂伦春女猎手英子一起进山找人。结果遇见了东北民间传说的“挡”,更是误打误撞地看到了一个古墓里陪葬的童男。这事情虽然诡异离奇,不过我父亲和王建国当时都是年轻气盛,谁都没有放在心上,我也是后来听父亲偶然间提起过。时间到了1972年,我父亲和胖子家里得到平反,两个人再度回到老家,王建国到北京的倒腾起了古玩。我父亲却在一个亲戚的帮助下顺利了军,再往后就有了我,直到1975年冬天,我父母出国之前把我托付给了远在北京的胖子王建国。
盗墓者,九死一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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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盗墓贼那些年 ——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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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鬼自杀了
我跟小绿一起喜欢上了贴吧,直到有一天他都11级了,我才4级,就向小红讨教有没有什么秘籍。小黑憋了半天语重心长告诉我:”你每到一个帖子就粘贴这句话,十五天就到了11级”...我彻底恍然大悟!吧主再也不用担心我的经验了。我是路过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已经精秃了,假如你每天签到拿4经验,18级=75000天,如果从1岁开始签到,那100 年=36500天,你差不多要活200年保持每天签到(谁知道200年后还有没有签到这玩意),如果你每天再水4经验,时间减半,但考虑现实,你不可能再活100年,取50年吧,你就要每天水16经验,可能你是个勤快的人,每天水32经验,那就需要25年!!!再如果你是个大水怪,每天水64经验,那就只要12.5年!!!还如果你个心急的人,每天水128经验,你只要6.25年!!!!假如你已经急不可耐了,每天水256经验,那你碉堡了,只要3.125年!!!当然,你会觉得3年还是太远了,每天你闲的蛋疼,忙忙碌碌的水512经验,碉堡了,你只需要1.5625年,只比1年半多一点!!!什么!!你还不满意,那你觉得你可能一天水1024经验吗,可能吗!!可能吗!!!据说回复100字或者一百字以上可以得到11~30经验,真的很棒。。。。那么,按照队形,点击复制,把我的话复制一片,拿经验妥妥的。。。。。。。
第一章 故人我这人自由惯了,用别人的话说就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也正因为我这种性格,从小学到高中没少惹是生非。高中毕业之后,我索性就辍学在家和我干爹王建国一起倒腾古董冥器(冥器是指古墓中的陪葬品)。自从跟着干爹倒腾古董之后,我就有了大把的空闲时间。这些时间里我最喜欢做的莫过于两件事情,一是听干爹讲一些他道听途说来的盗墓人的诡异经历,再就是看我家祖传下来的那本风水古书《地脉图》。《地脉图》中所讲,尽是寻龙探穴,堪舆倒斗的风水秘术。虽然文字晦涩难懂,可我也能参透个三四分。转眼到了1995年,我也已经21岁。由于经常打架,身体锻炼得非常结实,一米七四的个头也不算矮,通过经常打架我连头脑带技巧一块练了,因为咱打完架就得去所里不是?长期和人民警察打交道的宝贵经验已经完全把我锻炼成一个流里流气的京痞子。转眼到了1995年,我也已经21岁。由于经常打架,身体锻炼得非常结实,一米七四的个头也不算矮,通过经常打架我连头脑带技巧一块练了,因为咱打完架就得去所里不是?长期和人民警察打交道的宝贵经验已经完全把我锻炼成一个流里流气的京痞子。这天刚回家,一进院口就老远看见大背头正和邻居一个新搬来的东北女孩套磁。大背头大名叫做金援朝,也是和我父亲从小玩到大的好哥们儿,因为平日里总是喜欢梳着一头油光铮亮的背头才得了这么个外号。姑娘正在洗菜,大背头两颗大牙,阳光一晃分外刺眼,就听大金牙说:“妹子,你是东北哪嘎达的?”姑娘抬头笑了笑:“叔,俺是五顶山公社三合屯那嘎达的。”大背头摸了摸油光铮亮的大背头,逗闷子道:“你看我和你年纪也差不多,以后就叫我大哥就行了。”顿了顿,大背头又问:“妹子,你还不到20岁吧?来北京做什么呀?”这一问像是问到了姑娘的伤心处,姑娘洗菜的手也停了下来,竟然吧嗒吧嗒地掉起眼泪来,她这一哭,可把大背头给哭慌了:“我说妹子,你说你好好的哭什么呀?快别哭了,这要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金爷欺负你了!”这一问像是问到了姑娘的伤心处,姑娘洗菜的手也停了下来,竟然吧嗒吧嗒地掉起眼泪来,她这一哭,可把大背头给哭慌了:“我说妹子,你说你好好的哭什么呀?快别哭了,这要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金爷欺负你了!”姑娘听大背头这么一说,这才止住眼泪,哽咽着继续洗她的菜,对大背头说:“大哥,不关你的事,是俺家里出了事,着急用钱,这才来北京打工!”大背头像是动了恻隐之心,对小姑娘说道:“妹子,不瞒你说,在这潘家园一带,提起咱老金来,道上的兄弟哪个都会给我些面子的,要是你没拿我当外人,有什么难事就和大哥说说,就算大哥帮不上你的忙,说出来不舒服些嘛!”说完还在自己干瘪的胸脯上捶了两下,一副义薄云天的劲头,东北妹子看了看大金牙,这才吞吞吐吐地说出来:“大哥,俺没拿你当外人,俺娘被鬼上身了!”姑娘的一句话倒是把大背头逗笑了,他摸了摸油光的大背头,对姑娘说:“大妹子,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鬼呢?”姑娘见大金牙不相信自己的话,急得扔下手里正在洗的菜,认真地说:“俺说的可是真的呢!”……大金牙仍旧是不相信姑娘说的话,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这姑娘却急得又要哭起来。姑娘见大金牙不相信自己的话,急得扔下手里正在洗的菜,认真地说:“俺说的可是真的呢!”……大金牙仍旧是不相信姑娘说的话,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这姑娘却急得又要哭起来。见这姑娘又要哭,我心中不禁好笑,想这姑娘生活的环境太闭塞吧,封建思想还很浓厚,一遇见自己解释不了的事情就会联想到鬼神,我觉得有必要好好和她谈谈唯物主义。我清了清嗓子说道:“姑娘,你母亲会不会是得了什么病?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四个现代化都快实现了,像我们这年纪正是好好学习争取为祖国发展添砖加瓦的时候,不要动不动地就鬼啊神啊的。”没想到我刚说完,姑娘就真的急得掉了眼泪,她说:“你们知道个啥,当真是有鬼的!20年前,我娘和我两个知青舅舅进山招惹上了一个小鬼!……”姑娘忽然想到了什么,紧张地又补充了一句:“反正你们不会明白的!”我打小就总听我干爹提起他和我父亲插队在东北三合屯时候的趣事,这会儿听了姑娘的话,我心中一动,和大背头使了个眼色问道:“你刚刚说你是五顶山三合屯的?我倒是和那里有些渊源。”我打小就总听我干爹提起他和我父亲插队在东北三合屯时候的趣事,这会儿听了姑娘的话,我心中一动,和大背头使了个眼色问道:“你刚刚说你是五顶山三合屯的?我倒是和那里有些渊源。”姑娘也感到好奇,抬起头仔细地打量起我来,从她眼神里我就看出她的意思了,论年纪,我和她相差无几,又是北京人,怎么会和他们那有渊源呢?我这人打小就有一毛病,面子特别薄,更别说是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姑娘这么看,我脸红了一红,干咳一声道:“这个,并不是我去过你们那里,而是我父亲和我干爹二十多年前在东北的三合屯插过队,做过知青。”“唉呀妈呀,你两个爹真在俺们那插过队?”姑娘扔下手里的菜,双手在裤子上抹了抹,兴奋地瞪大了眼睛问道。一时间我还没明白过来这姑娘高兴的哪门子,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心说我父亲他们在那插过队,她高兴什么?姑娘却双眼放光地追问我说你两个爹是不是一个叫胡天明,一个叫王建国?我有点不高兴了,看来没文化真是要命啊,这姑娘怎么说话呢,一张嘴就我那两个爹,怎么听怎么不舒服,不过她却一点儿都没看出来我的这些情绪变化,还在看着我,等着我给她回答,好像要确认什么一样,姑娘见我点了头,笑得更开心了,转身一溜烟地跑回她的屋里去。我有点不高兴了,看来没文化真是要命啊,这姑娘怎么说话呢,一张嘴就我那两个爹,怎么听怎么不舒服,不过她却一点儿都没看出来我的这些情绪变化,还在看着我,等着我给她回答,好像要确认什么一样,姑娘见我点了头,笑得更开心了,转身一溜烟地跑回她的屋里去。看着她的背影,我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她为什么会这么兴奋,通常我做人有个原则,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如果想不明白的事情还要去钻牛角尖,那样不仅会平白地让自己的脑细胞多死个千儿八百的,还凭空地给自己多增加不少烦恼。我摇摇头,也转身向屋里走去,大背头也跟我回了屋,刚一进门,大背头就问我:“我说大侄子,怎么今天又逃课了?这个点就回来了?”我没搭理他,一头栽到床上,还逃课?压根就没上课,昨天因为打架在局子里蹲了一宿,要不是同学的老爹来担保,恐怕现在还在局子里呢,再说这些年干爹和大背头也都从来没真正管过我的学业,用干爹的话说就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看你父亲,还有干爹我,哪个也没上过几天学,不还是天天东四的涮羊肉吃着,进口的万宝路抽着嘛!我摇摇头,也转身向屋里走去,大背头也跟我回了屋,刚一进门,大背头就问我:“我说大侄子,怎么今天又逃课了?这个点就回来了?”我没搭理他,一头栽到床上,还逃课?压根就没上课,昨天因为打架在局子里蹲了一宿,要不是同学的老爹来担保,恐怕现在还在局子里呢,再说这些年干爹和大背头也都从来没真正管过我的学业,用干爹的话说就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看你父亲,还有干爹我,哪个也没上过几天学,不还是天天东四的涮羊肉吃着,进口的万宝路抽着嘛!一夜没睡,我脑袋迷迷糊糊的,刚刚这个姑娘怎么都挥之不去,一骨碌坐起来问道:“金大爷,你说那东北姑娘怎么听说我父亲和干爹在三合屯插过队那么兴奋?”大背头一屁股坐到我床上,从怀里摸出一包万宝路,扔给我一颗,又掏出打火机来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才说道:“要说你父亲和干爹在东北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还真不大清楚,我只知道,他们每年都会往曾经插队的村子寄去一笔钱,哦,对了,听你干爹说过,他们在那可经历过不少稀奇古怪的稀罕事,好像还撞过鬼。”撞鬼……三合屯……插队……撞鬼……我翻来覆去地小声嘀咕着,这时,干爹推门走了进来:“大白天的什么撞鬼撞鬼的?大背头你信不信我把你那俩门牙掰下来,让你以后一说话就漏风?”我笑了笑,说道:“干爹,你误会了,刚刚是我念叨的,大爷他可没提。”干爹把外套脱下来,扔到沙发上,也一屁股坐到我的床上,害得我的床不满地吱吱直响。大背头问干爹:“胖爷,今天店里生意怎么样?”我笑了笑,说道:“干爹,你误会了,刚刚是我念叨的,大爷他可没提。”干爹把外套脱下来,扔到沙发上,也一屁股坐到我的床上,害得我的床不满地吱吱直响。大背头问干爹:“胖爷,今天店里生意怎么样?”干爹咧开嘴,笑了笑,说今天来了两个日本人,要买古董,你们想想我能把古董卖给那帮孙子?可咱开门做生意,又不能不卖他,结果本司令把金爷那痰盂卖给那日本人了,告诉他这是当年慈禧老佛爷御用之物,痰盂虽小,却处处透着那皇家的高贵劲,这可把他乐坏了!屁颠屁颠地扔下两万元抱着个破痰盂走了!干爹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两沓崭新的大团结来,啪的一声扔到床上。大背头担忧地看看干爹:“我说胖爷,这钱虽然是挣到手了,日本人也给收拾了,可以后一段时间咱可不能再出摊了,搞不好那日本人再抱着痰盂回来找咱们,那可就是涉及到外交问题了,这可不像咱们人民内部问题,这可是上纲上线的!”干爹满不在乎地把两沓大团结揣回兜里,念叨着本司令也正想放个假,另外老胡来了消息,说是这个月底要回国了。干爹满不在乎地把两沓大团结揣回兜里,念叨着本司令也正想放个假,另外老胡来了消息,说是这个月底要回国了。没等干爹说完,我一把拽住他的手,兴奋地问道:“干爹你说的是真的?我爸妈这个月底回来?”干爹点点头,继续说道:“老胡这次回来的意思是咱们大家一起去一趟东北三合屯,这些年净是寄钱了,也不知道那些老乡都怎么样了。”说到唏嘘之处,干爹不禁面露忧伤。听到这里,我不由得心中一动,怎么今天总能和三合屯扯上关系呢?先是那个东北姑娘,再是我十几年未曾回过一次国的父母也要去。我有种预感,冥冥之中,我的命运会在那里发生转折……正当我胡思乱想的工夫,门外忽然传来了女人的说话声。声音不大,就像是那种抗战老电影里地下党接头时候一样,不过听声音我就知道,是那个自称三合屯来的东北姑娘。她放轻了声音小心问道:“屋里有人没?俺找那大学生哥哥有事儿!”不过她应该是很不习惯这种进屋先敲门的城里人作风的,没等我招呼一声,她就笑盈盈地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不过她应该是很不习惯这种进屋先敲门的城里人作风的,没等我招呼一声,她就笑盈盈地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不曾想,我干爹看到这个东北姑娘,却好像夹了尾巴的耗子似的,一下子从床上蹦了下来,眼珠子都亮了。
第二章 旅途鬼话干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我和大背头一跳,在我俩诧异的目光中,干爹一个箭步蹿到了姑娘跟前,张嘴问道:“你叫什么?哪里人?”小姑娘显然也是吃了一惊,她近乎本能地说道:“俺是东北五顶山三合屯那嘎达的……”一拍大腿,干爹双眼放光地追问道:“那你认识一个叫英子的人不?你叫什么名字?”姑娘被干爹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点蒙,小声地说道:“俺娘叫英子,俺叫四喜。”像是知道姑娘就会这么说一样,干爹激动得老脸通红,在我们一片惊诧的目光中兴奋地对四喜说道:“你知道我是谁不?我是当年在你们那儿插队的王建国啊!要论起辈分来,你还得叫我声舅。”听干爹这么一说,四喜也极为高兴:“哎呀妈呀,俺可算是找到您了!本来俺就是凭着大概的地址来北京,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干爹和这姑娘正高兴着,我心里已经猜出个大概了,这个叫四喜的姑娘可能是干爹故人的孩子,恐怕这姑娘的妈和我父亲也是大有渊源!果然,干爹冲我一摆手:“同祖,愣着干什么,这是你英子姑的孩子!啧啧,长得还和她妈真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和这四喜也都说过话,也就没什么客套的了,老理讲,一回生二回熟,更何况这上一辈还熟悉着呢,就又问了个好。说话间已经到了饭口,在干爹的提议下,一行四人奔了东四一家羊肉馆涮羊肉。因为我们来得比较早,店里还没有多少食客,几个服务员闲着无聊围在柜台跟前嘻嘻哈哈地聊天。挑好了单间,点好了菜。我掏出烟来给大背头和干爹一一点上,干爹就迫不及待地打听起了四喜她娘和村里的一些事情。对他们那一代人来说,插队的地方就是第二故乡,如今二十多年没回去过,干爹的心情可想而知。这一问不打紧,四喜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足足过了十几分钟才给我们讲起她来北京的前因后果。原来从我父亲离开三合屯的第二年春天,四喜她娘就得了一场大病,村里的一个老萨满给瞧过了说是招惹了冤魂野鬼,后来老萨满给出了个招,晚上12点前后,在十字路口烧些纸钱,就能把它送走。四喜她娘当天夜里就去烧了,正烧着呢就听有人叫她的名字,四喜娘应了一声,可是没看见人,回来之后就病得更重了。听四喜说完,我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推断,虽然我本质上是个唯物主义者,可还是佩服我家祖传的这本《地脉图》所言不虚,当即和干爹、大金牙以及四喜说了书中所记,原话是这么说的:人身三盏灯,两肩一头正当中,夜行忽闻叫汝名,应者魂魄入黄泉!大概的意思就是:人的身上有三盏明灯,如果夜里走路,有人呼喊你的名字,千万不能答应,如果答应了就被鬼吹灭了身上的明灯,魂魄也被鬼招了去。通常被鬼招了魂魄的人,活不过三年五载就会命丧黄泉。这破解鬼招魂的办法倒是有一个,可想办到,却是难于上青天!大家听我这么一说,又有点灰心丧气,不过四喜还是坚持要听听到底是怎么个办法,哪怕有一丝希望她都不会放弃。这时,我们点的火锅已经准备妥当,两个服务员已经把热气腾腾的涮羊肉和蔬菜放到了桌上,大家谁都没有动筷,我一夜没睡,早晨又没吃饭,又累又饿,肚子里早就空落落的,这会儿更是食欲大振,奈何大家都沉浸在惆怅的气氛中,无法自拔,估计我要是不把这办法说出来,恐怕谁都没心情吃,我打开二锅头,分别给干爹和大背头满上,自己又倒了半杯,随手给四喜开了瓶饮料,这才说道:“我家那本《地脉图》中记载了一个传说,而英子姑的解救之法就在其中。”这时,我们点的火锅已经准备妥当,两个服务员已经把热气腾腾的涮羊肉和蔬菜放到了桌上,大家谁都没有动筷,我一夜没睡,早晨又没吃饭,又累又饿,肚子里早就空落落的,这会儿更是食欲大振,奈何大家都沉浸在惆怅的气氛中,无法自拔,估计我要是不把这办法说出来,恐怕谁都没心情吃,我打开二锅头,分别给干爹和大背头满上,自己又倒了半杯,随手给四喜开了瓶饮料,这才说道:“我家那本《地脉图》中记载了一个传说,而英子姑的解救之法就在其中。”传说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征战西夏的时候,俘虏了美丽的王妃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这位王妃美貌无双,成吉思汗非常喜欢她,就命她侍寝,而这王妃性格刚烈,家仇国恨都集于她一身,就在这天侍寝的时候,穿了一身绛红衣服,头上戴着一枚御魂珠,结果把成吉思汗杀死在他的大帐内,又自尽而死,临死前王妃诅咒成吉思汗的王国会破灭,等到那天只要有人找到这枚御魂珠,做场法事,她就会还魂活过来,成吉思汗的后人怕这个诅咒真的会实现,就把王妃和成吉思汗安葬在了一起,那御魂珠也自然就在成吉思汗墓葬中了。按四喜说的,英子姑姑恐怕也只能用这个御魂珠才能救得了。四喜听说还有办法救她娘,自然非常高兴,不过我却是一阵阵的头大如斗,想那元人墓葬不封不树,连个标记都不曾有,更何况是成吉思汗的陵墓。不过只是瘸子打围,坐着喊也是于事无补,现在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吃饭问题,我这五脏庙要是再不祭奠一下,下个该用御魂珠招魂的就是我了,既然有了办法,总好过没办法,四喜也放下了心里的包袱,大家一阵风卷残云,吃了个一干二净。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左右,由于干爹和大金牙下午不用再去潘家园练摊,我那学去和不去都一样,大家就慢慢地走路回去。走到胡同口的时候,老远地看见院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年老的,五缕长须,仙风道骨,戴着一副浓黑的墨镜,看样子像是盲人,他身边站了个小伙子,年龄和我相仿,身材略胖,却不失健壮,肤色黝黑,一件咖啡色夹克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又增加了几分帅气。这两个人我都很熟悉,年长的叫做陈瞎子,和干爹、大背头是很好的朋友,靠着算命骗人为生。而和我年纪相仿的那个叫做铁蛋,是陈瞎子从孤儿院里收的亲传弟子。几个人刚走到近前,这陈瞎子鼻子抽搭两下,叫声大事不秒,此地不宜久留!说着就催促着铁蛋,领着他闪身躲进了院里,大家莫名其妙之际却看见两个戴着红袖标的居委会的大妈往我们这边走来,众人不禁大笑起来。接下来几天相安无事,转眼就到了月底,我父母也风尘仆仆地从大洋彼岸回到了这片故乡热土。分开了十几年,父母没变化太多,只是多了几条皱纹在脸上,倒是母亲见到我时,忍不住掉眼泪,古话说得好,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我发现自己真是不孝,都没好好挂念过母亲,也不禁潸然泪下。亲人团聚,故人重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事,一直在北京待了三天,这才决定出发,大家商量了一下,由我父母、干爹、四喜和我一起去,陈瞎子又拜托父亲把铁蛋也带上,让他多走走地方,多长长见识,我也乐得有铁蛋一同前往,毕竟男孩子在一起有更多话题聊,何况我和铁蛋还很聊得来。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直奔火车站,四喜最为高兴,仍旧是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我想恐怕现在她的心都已经飞回五顶山的原始森林里,尽情地翱翔在蔚蓝的天际了吧,火车上人不多,我们买的又都是连号的票,所以都在一节车厢里,一切安顿妥当之后,火车也吭哧吭哧地缓慢起动了。望着窗外渐渐后退的建筑,和站台上的旅客,我的眼皮也开始打架,昨天夜里陪母亲聊天聊到很晚,又起了个大早,爸爸妈妈像是在和干爹小声商量着什么,铁蛋和四喜也有说有笑,躺在狭小的卧铺上,不知不觉我睡了过去。这一觉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只觉得昏昏沉沉地做了个很奇怪的噩梦。我梦见自己被关在一个黑乎乎的完全封闭的大石头棺材里,四周都黑漆漆的一片,眼前只有一张白惨惨分不清是男是女的脸瞪着眼睛看着我。这张脸三分像是棺材铺里卖的纸人,七分像是死了几千年的粽子。我心中大骇,虽然知道是个梦,可还是不由得挣扎着向后退去。可是四周都是硬邦邦的石板,我是退无可退,而那张鬼脸却是离我越来越近。我心里一急,双脚使劲朝那张脸踹了过去,没想到却扑了个空,整个人从卧铺上滚了下来。这张脸三分像是棺材铺里卖的纸人,七分像是死了几千年的粽子。我心中大骇,虽然知道是个梦,可还是不由得挣扎着向后退去。可是四周都是硬邦邦的石板,我是退无可退,而那张鬼脸却是离我越来越近。我心里一急,双脚使劲朝那张脸踹了过去,没想到却扑了个空,整个人从卧铺上滚了下来。我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刚刚撞得不轻的脑袋,一屁股坐到卧铺上,火车依旧在缓慢地行驶着,轰隆隆的铁轨撞击声不绝于耳,这才知道原来是做了个噩梦,可那感觉也未免太真切了点。我正在胡思乱想,铁蛋嬉笑着问我:“老胡,这睡了快一天了,怎么叫你都不醒,又做梦大喊什么粽子,你谗粽子啦?可这火车上不卖……”我对铁蛋说,你懂什么?这粽子可不是你说的端午节才吃的糯米大枣做的粽子,我说的这粽子是死人尸变后的僵尸,专吃活人心肝。大凡生活条件闭塞不通、文化程度不高和走江湖的手艺人,是最为信奉鬼神之说的,也对鬼神之事最为好奇,铁蛋和四喜听我说起僵尸来,都显得格外感兴趣,四喜也坐到我身边说:“大哥,你懂得真多,那僵尸为什么叫粽子呢?咋还叫这么个名字?难道还能吃不成?”我说那是自然,僵尸肉又叫闷香,可以入药,专治失眠多梦。四喜听我这么一说,作势欲呕。铁蛋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不是,老话说得好,那叫良药苦口利于病!只要能治病,管它神丹妙药还是毒药都是好药。”我朝铁蛋挑了挑大拇指,没想到他懂的还不少。一看我和铁蛋都冲着她去了,四喜赶紧转移了话题:“胡哥,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梦见鬼了,还是僵尸?”我心想,这四喜也忒不厚道了,我做个噩梦看把她好奇的,不过看看车窗外,已经渐渐黑了下去,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睡了一天,我清了清嗓子说道:“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我怎么能梦到鬼和僵尸呢?刚刚我梦到我正在给一帮人讲鬼故事,讲得太投入,动作做大了。”四喜和铁蛋果然中计,好奇地问:“你真会讲鬼故事?那你给俺们讲两个听听呗!”我打定主意要好好吓吓他们两个,于是压低了声音说:“这个故事,只有天彻底黑了才能讲。”讲鬼故事最重要的就是气氛,如果气氛营造得好,即使不太吓人的故事也完全能变成恐怖的故事。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随手抓起床头一盒蛋炒饭一边吃,一边给铁蛋和四喜讲起了一个我在潘家园听来的鬼故事。刚解放那会儿,天津有所学校,学生不多,住校的也很少,因为没多少学生住,所以唯一一栋很破的女生宿舍楼也没整修,这栋楼里有三分之二的房间都空着,小美和小丽是刚住校的新生,第一天深夜,她们隐隐约约听到有很凄惨的哭声从走廊传来,以后每晚都是这样,听得人毛骨悚然无法入睡,于是她们就向学姐说起这件事,开始同学们一口否认有这样的事,但经不住她俩的追问,终于说出:原来在这楼里的某一个房间里曾有一个女生上吊自杀,小美是个无神论者,一听这话就不信了,她说晚上的哭声肯定是有人装神弄鬼,今晚我就去拆穿她!说着她就离开了,胆小的小丽还没反应过来,但学姐们的话并没有讲完,后来的话只有小丽听到了。这天晚上小美和小丽都没睡觉,半夜12点刚过,隐隐的哭声又飘来了,咿呀咿呀的令人寒毛倒立,小美对小丽说我们去找找吧,便拉着小丽循声走去,小丽早就面如纸色,木讷地由小美牵着走,深夜的走廊弥漫着鬼魅的气息,几盏忽明忽暗的小灯照着,把她们的身影长长拖在地上,她们循着哭声来到了四楼,这层楼所有的房间都关着,在这里哭声听起来更凄惨更恐怖,现在连小美也有点害怕了,她们来到一间房门前,这里就是哭声传出的地方,这个房间的门显然是关了很久,门上斑驳的旧漆和一些蜘蛛网说明了这些。这时恐怖的哭声突然停止了,留下死一般的寂静,小美定了定神,看了一眼发抖的小丽,然后用力推门,但是门锁得死死的,根本推不开,小丽颤抖地说:“我……我们回去吧!我好……好怕……”小美根本不听,她发现这门锁是老式的,有一个小指甲大小的钥匙孔,于是她就把眼睛对着钥匙孔朝里看,只看到血红的一片,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她揉了揉眼睛再看,依旧是血一样的红色,她喃喃地说怎么尽是一片红色呢?这时恐怖的哭声突然停止了,留下死一般的寂静,小美定了定神,看了一眼发抖的小丽,然后用力推门,但是门锁得死死的,根本推不开,小丽颤抖地说:“我……我们回去吧!我好……好怕……”小美根本不听,她发现这门锁是老式的,有一个小指甲大小的钥匙孔,于是她就把眼睛对着钥匙孔朝里看,只看到血红的一片,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她揉了揉眼睛再看,依旧是血一样的红色,她喃喃地说怎么尽是一片红色呢?工作太忙,网速太慢,更新不便,急于阅读本书的人,请下载:/s/1o6DNATO
听到这话的小丽一下瘫倒在地上,发青的嘴唇颤抖地说:“学姐说,那女生上吊死的时候……眼睛被血染红了……她的眼珠是红色的!”听到这里,四喜已经吓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哎呀妈呀,胡哥你真能扯犊子!俺可不听了,俺要去睡觉了。”说着爬到我的上铺,用被子蒙住了头。长话短说,坐了两天两夜的车,第三天一早终于到达了上街基公社。此时正值初夏时节,这里的早晨仍旧有些凉,我们一行六人小小整顿了一下,给老乡买的礼物由我和铁蛋背负,四喜在前面带路,又走了一天,终于到达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三合屯。刚进村,就见一中年女人躺在路边,走在前边的四喜忽然叫了一声娘,飞也似的朝躺在地上的女人跑去。
第三章 阴阳沟一见四喜她娘竟然晕倒在村口,一行六人也顾不得旅途劳累,七手八脚的总算是把英子姑抬回了家。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我怎么也联想不到父亲嘴里那个英姿飒爽、干脆利索的英子,眼前这个女人脸色蜡黄中透着惨白,头发稀稀落落的没剩下多少,垂在脑袋上,整个人的身体就好像只剩下一副皮囊包裹着骨头。英子姑睁开眼睛看见我父亲和干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父亲急忙靠近了点说道:“大妹子,哥来看你了,你快躺着别动!”干爹也是含着眼泪道:“妹子,你就好好歇一歇吧。为社会主义事业添砖加瓦的力气活有我和老胡呢。”英子姑姑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显然看到我父亲和干爹心情很是激动。我这个人最看不得这种场面,男人流点儿血流点儿汗那都算不得什么,可是只要一和感情扯上关系,就变得剪不断理还乱了,不管这感情是爱情、友情还是亲情,这场面看得心里别别扭扭的,这时身边的铁蛋悄悄扯了扯我衣角,示意出去一下。走出低矮的小土房,心情这才有所缓和,美丽的夕阳挂在天边,远近高矮不一的烟筒都升腾起袅袅的炊烟。我摸出烟,扔给铁蛋一根,却发现这小子的眼圈竟然红红的,不是这小子也哭了吧?以前总感觉他憨憨的,没想到情感还这么细腻。铁蛋接过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大口烟,一屁股坐到了一堆劈好的木头板子上:“老胡,你说这四喜娘确实挺可怜的,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救她?”我心里又何尝不想救呢?怕是有心无力啊,可那御魂珠现在流落在哪又不得知,只是最后关于它的传说是和那个西夏的王妃一起陪葬给了成吉思汗。见我只顾抽烟,铁蛋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刚才在屋里哭了?”被我这一问,铁蛋又狠狠地吸了口烟道:“老胡你不知道,我这辈子最受不了的就是眼看着亲人受到伤害自己却没有办法,我对母亲的记忆现在都模糊了,只记得那年老家闹饥荒,饿死了好多人,我母亲把所有能吃的东西都给了我,到后来就和四喜娘一样,饿到皮包骨,最后活活饿死了……”看着铁蛋悲伤的神情,我终于能理解为什么看到英子姑他会这么难过,我说:“小黑,你也不用太难过,办法倒是有,只是比较困难。”铁蛋听我说还有办法,立刻来了精神头:“老胡你说的是真的?”我想了想说:“我家有本家传的风水秘书,上面记载用御魂珠能治这种情况。”铁蛋大喜,激动地说:“那御魂珠在哪?咱买来?”我笑骂道:“你真以为有钱就能解决这种事?这御魂珠现在估计是在成吉思汗墓里呢,你上哪买去?”也不知道铁蛋是真傻还是假傻,听我说完,竟然越发的高兴:“以前经常听我师傅提起,你家那本古书《地脉图》是本神书,管他什么成吉思汗,咱们干了!”我一阵无语,这话怎么听这小子说出来就这么容易呢?好像摸金盗墓就像去超市买东西一样,不过我心中却也有种亢奋的情绪躁动起来,我说这盗墓之事,无外乎寻龙点穴,直捣黄龙,如果胆大心细,倒也能保个马到成功,只是这寻龙点穴之功我只是略懂皮毛。铁蛋把胸脯拍个咚咚响,义愤填膺地说:“要说胆子大,我铁蛋从来就没怕过鬼神之说,这心细你老胡也当之无愧,咱们要是能结合起来,就应了那句话:叫什么联壁合来着?寻龙点穴之术你懂点就行,怕不稳妥,咱把书带着,哪里不明白就看看!要是干成了,咱也救了四喜娘不是?”铁蛋的话的确触动了我心底与生俱来的叛逆冒险的情绪,不过此事非同儿戏,我和铁蛋又都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最好还是找个古墓先练练手。无论做什么事情最怕没有方向,我和铁蛋确定了总的行动方针和路线,本着救死扶伤的原则,准备开始我们的第一次倒斗,当即我爬上板堆,按照《地脉图》中的寻龙点穴口诀四下眺望,忽然发现村子西北方一处风水吉地,不禁脱口而出:“好一个藏风之地!”铁蛋也笨手笨脚地爬了上来,顺着我的目光望去:“老胡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藏风之地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就看见几个破山头和几条破沟?”我欣喜之余,给他解释了一下。《地脉图》上对于藏风之地有说明的: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别看这山算不上名山,沟算不得好沟,可合在一起那真是处好风水,这三山相连,中间唯有一沟,缺口又正对着村里这片平坦开阔地,这就是藏风之地啊!铁蛋又看了一会儿说:“没知识真要命,我怎么看都是穷山恶水,你老胡就硬能看成风水宝地,我愣是黑瓶子装酱油——啥也没看见!”四喜从屋子里出来,看到我和铁蛋站在板堆上指点江山说:“你们两个又跑那么高扯啥犊子?”我从板堆上跳下来,问四喜英子姑怎么样了?四喜愁眉苦脸地说:“俺娘没事,就是站村口等咱们,站的时间太长,累得晕倒了,胖舅让我去找燕子姨去。”我心想也真够这四喜戗的,年纪还没我大,妈妈就得了这么个怪病,暗下决心,管他是成吉思汗还是谁的墓,一定要倒他个底朝天找到那颗御魂珠,替英子姑治好这病。听说我父亲和干爹回来的消息,来了不少人看他们,这些老乡都把父亲他们俩当成自己的亲人一般,围着他们嘘寒问暖,还特意为我们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饭。低矮的土房子里,大家围坐在昏黄的小灯泡下,小野鸡炖蘑菇,熏鹿腿,驴肉锅烙,各式各样的东北风味的菜肴摆了满满一桌。三杯高粱土烧下肚,村里的支书站起来敬父亲酒:“叔啊,您可是咱村的大恩人哪!这些年就是靠了您每年邮来的那些钱,这不咱村通上电了,路也修了,俺代表全村人谢谢你了!”说完,村支书一扬脖,干了半碗土烧,父亲也赶紧站起来说道:“这都是应该的,为社会主义事业发展出一份力气一直是我胡天明的心愿,当年大家不也都没少照顾我不是?”干爹接过话茬说:“就是,你们也都别客气,这老胡当年可没少偷吃村里小鸡。”惹得大家一阵大笑。我也喝了小半碗土烧,已经觉得头有点迷糊,铁蛋却不含糊,一筷子一筷子的净往肉上夹,我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示意他出去一下,铁蛋这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村支书满脸涨红地说:“小老弟,可了劲地造,装啥假呀?到这还不和到家一样?”我连连推说已经吃不下了,想出去走走。村支书这才不再让我,四喜害怕我和铁蛋被村里的獒犬咬到,也跟了出来。这山村比不得大城市,我们三人信步走出门,刹时融入黑暗里,微凉的山风吹在脸上,酒劲顿时消了不少。我想了想对四喜说道:“我们准备盗成吉思汗墓,找御魂珠治英子姑的病,可是我和铁蛋谁也没有倒斗的经验,我们准备找一个古墓先试试身手,也好积累些经验。”四喜胆子很小,听说要盗墓吓得有点发抖,不过知道我们盗墓是为了给她娘治病,也不好表现得太懦弱,问我:“胡大哥,你为了俺娘的病去盗墓,俺很感激你,可这盗墓太危险了……”我说:“这事你放心,倒斗的事有我和铁蛋呢,你就负责给我们准备应用之物,到时候给我们做个向导,地方我已经选好了,就在你们村西北的那条沟里。”四喜却大惊失色:“哎呀妈呀,你俩可别扯犊子了,那条沟里闹鬼!”我对四喜的说法不屑一顾,用铁蛋的话说,“没知识真是可怕。”一条风水很好的沟怎么可能闹鬼呢?我说:“四喜,你别动不动就说鬼鬼的好不?我和铁蛋可都是信念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对于妖魔鬼怪我们的原则通常都是把他们斗争到魂飞魄散!你说是吧,小黑?”铁蛋点点头说:“四喜你应该知道咱们的出发点是救死扶伤,况且救的人不是别人,你娘这些年不也是受它们的迫害吗?该是时候咱们翻身农奴把歌唱了!老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咱又不心虚怕什么鬼神?”我说:“小黑你怎么总是老话老话的?”不过这老话确实很有说服力,都是咱们老祖宗经过几千年的经验总结出来的!四喜急得直跺脚,说你们两个就会扯犊子,听说以前就闹过鬼,俺三岁的时候有外地来的考古队去那条沟里,结果进去了一个多月都没出来,等发现的时候都死在了里面,脑袋上都有个大洞,死得那叫一个惨!俺们村最好的猎手都不敢去那打猎。而且那条沟里还有大烟泡,老人都管那沟叫鬼门沟。乍一听四喜说十多年前就有考古队进去过,我的心凉了半截,心说这可真是点背。可又一听,原来都死在了里面,总算给了我点希望。好歹没叫人挖过,这本来是要实习的,如果弄个空墓还实习啥啊。不过依照四喜所说,这帮考古队员死相都很凄惨,该不会是挖到了墓里的大粽子了吧?看四喜犹犹豫豫的,我又说道:“这阴阳沟纵然真的是鬼门关,我们哥俩也要去闯上一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主意已经定了。还要你给我们准备好应用之物,如果你害怕有忌讳的话,就给我们哥俩画个地图,我们自己去!”听我这么一说,四喜好强的性格也上来了,“胡大哥,你别瞧不起俺,为了俺娘的命,俺就算是搭上命也不算啥!你说吧都需要什么,俺去准备,然后和你们一起去。”我见激将法得逞,不禁喜上眉梢,略一沉思说道:“最主要的你得多准备几个黑驴蹄子,有几个要几个,再买上几根蜡烛。另外有铲土的铲子要两把,越锋利越好。暂时就先准备这么多吧,想到了我再告诉你。”四喜想想说:“蜡烛和铲子都好办,就这黑驴蹄子不好弄。”铁蛋也问:“铲子是用来挖土的,这黑驴蹄子和蜡烛有什么用处?”我说:“这倒斗摸金之事,忌讳极多。其中有条祖师爷定下的规矩,进入古墓‘升官发财’之前要先在墓室内东南角点上一根蜡烛,如果蜡烛灭了,就说明这墓主人不想让咱们拿走一样东西,多半就不要拿了。如果灯没灭,那就说明墓主人同意我们拿走,就可以放心地摸金了。”铁蛋说:“这墓主人都已经死了,还能奈我何?”我说:“这些规矩都是祖师爷定下来的,百试不爽,黑驴蹄子是克制粽子的最好武器。你小子最好能在倒斗之前改掉身上散漫的游击作风,咱哥们才能倒无不胜,所向披靡!”夜里的山村很是宁静,我们几个人的说话声虽然很小,却还是引得村子里的狗不停地叫。我忽然想起来对四喜说:“大妹子,要是能有两把猎枪就最好了!”四喜说:“俺们这嘎达早就不让用枪了。不过俺家还有一把俺娘年轻时候用的猎枪。”我不免一阵高兴,枪杆子里出政权,有枪在手即使遇见东北人熊、野狼,也好防御一下。这时铁蛋说:“老胡,咱们往回走吧,光顾着和你出来了,那小野鸡炖蘑菇我还没吃够呢!”我笑骂道:“你就不应该叫铁蛋,应该叫饭桶。”说话间我们三个在满村的狗叫声中朝四喜家走去。余下几天里,天天有乡亲来看望我父亲和干爹,每天吃的都是小野鸡炖蘑菇、鹿肉、野兔之类的,虽说这是乡亲们把我们当成了贵客,都把自己家舍不得吃的好吃的拿来,可也把我吃得直反胃,晚上竟做同一个梦了,梦见我睡的不是热乎乎的火炕,而是睡在小野鸡炖蘑菇上。这天一早吃过早饭,父亲决定带着英子姑回北京,去医院先治疗一下。我推说还想再玩两天,父亲一心顾着英子姑的病,也就同意了我的要求。四喜也按我说的准备了应用之物,只是这黑驴蹄子实在不好淘换,只弄到了两个,又弄到了两个骡子的蹄子,说这骡子就是驴子下的,多少也应该起点作用吧?至于这骡子蹄子对粽子能不能起作用,祖师爷也没有流传下来,天才知道管不管用。不过有终究胜过无,也就暂时收了。其他又补充准备了好几样东西,二十斤糯米,一路上吃用之物。我又抽空看了看四喜家那把老掉牙的破枪,没上锈,估计还能用,只是子弹少了点只有三发。我把枪交给铁蛋,由他带着,关键是他胆子大,心也挺细。万一遇见人熊,或者是大粽子,这把枪在他手里可比在我手里发挥的作用大多了。简单地吃了午饭,我们把准备的东西都清点一遍。我又仔细地想了好半天,确定没有什么疏漏,这才出发。四喜把她家的马牵上为我们驮送物资,从村里借了三条獒犬,浩浩荡荡地向有着鬼门关之称的阴阳沟出发。望山跑死马,本来在四喜家院子里看这阴阳沟的距离并不是太远。可真走起来才感觉是自己的眼睛欺骗了自己。走了两三个小时,我们才爬过两个不算太高的小山头,四喜不愧是这里长大的,牵着马走在前面落下我和铁蛋好一段距离,三条獒犬从小是四喜养大的,也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五顶山山脉绵延起伏,置身在这原始的森林里,整个人都变得渺小起来,没过脚面的落叶,踩下去软绵绵的,走起来十分吃力。这可苦了铁蛋,本身它的吨位就比较重,踩得自然比我们深,翻过这两个山头已经是气喘吁吁了,一喘气就跟以前铁匠铺子里拉的风匣子一下,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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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的时候,我们终于赶到了阴阳沟边上的山亮子。所谓山亮子,就是茂密的原始森林里的一块十几米见方的空地。不过对于我们来讲,这里是比较安全的,如果遭遇了人熊那样嗜血成性的凶猛动物,还有点回旋的余地,我决定就在这里过夜。铁蛋一听可算是不再赶路了,把身上的大背包扔在地上,翻出了一大包牛肉干和一桶清水,一边往嘴里塞着牛肉干一边嘟囔道:“怎么只有这么一点干粮啊?都不够我自己吃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是饿坏了,还怎么完成这么艰巨的任务?”我没空理会这个吃货,拎起把锋利的小铲子,粗略地检查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原始森林的晚上安静极了,偶尔有回巢的鸟咕噜咕噜地叫两声。我们休息的这个山亮子,三面都是原始森林,一面不远就是一个陡峭的悬崖,下面就是当地人闻声色变的阴阳沟。确定了四周的情况之后,我们三个人围在一起简单地吃了一些牛肉干算是晚饭。我边吃牛肉干边盘算着,只等一会儿星星出来,就用《地脉图》中的寻龙点穴之法,找到那个阴阳沟里的古墓,直捣黄龙。简单的晚饭吃过以后,天已经彻底黑透了。茂密的原始森林由于安静变得有些诡异,更多的却是给人心里造成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四喜让三只獒犬自己去找吃的,又和铁蛋捡了点柴禾,升起了一堆篝火。跳动的火焰把我们的脸都晃得通红。有了火光,山里的野兽们就不敢轻易地靠近我们了。我摸出一盒在屯子里买的劣质香烟点燃,对他们两个说:“现在要做的就是等星星出来,我按照寻龙点穴口诀依照星象找到这沟里的古墓,然后咱们好好睡上一觉,只等明天夜里,咱们直捣黄龙!”铁蛋看了看我,疑惑地问我:“老胡,为什么还要等到晚上再干呀?”我吐了个烟圈,说道:“这都是祖师爷留下的规矩,正所谓是鸡鸣灯灭不摸金,也就是说咱们盗墓本来就是活人进入到了死人的世界,白天是我们活人的世界,晚上就是死人的世界,如果我们大白天的进到古墓里,会把阳气留在墓里,难免以后会招来灾祸的!”我吐了个烟圈,说道:“这都是祖师爷留下的规矩,正所谓是鸡鸣灯灭不摸金,也就是说咱们盗墓本来就是活人进入到了死人的世界,白天是我们活人的世界,晚上就是死人的世界,如果我们大白天的进到古墓里,会把阳气留在墓里,难免以后会招来灾祸的!”我话音刚落,忽然看见铁蛋身后一双贼溜溜泛着绿光的眼睛盯着我,一双毛茸茸的小手轻轻地搭在了铁蛋的肩膀上,我心急之下脱口喊道:“小黑,你可千万别回头!”没等我说完,铁蛋已经扭过脖子去了。本书第一本已上传完毕。本书不是鬼吹灯,但是好像和《鬼吹灯》有渊源。本书是本实体书,我没见到本书的电子书。本书销量已达到50万册。本书还没有校对,为让读者先睹为快,有些错误。
第四章 狼群感觉有人搭自己的肩膀,铁蛋下意识地扭过头去张望。听我这么一喊,铁蛋在转过头去的三分之一处反应过来,一反手,把抽了一半的烟头向后面戳去,只见两只白绒绒的小毛手立刻抽回了黑暗中,我立刻掏出一只黑驴蹄子也用尽力气朝那两只贼溜溜的眼睛狠命砸去。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号,传遍整个森林,这声音听得人悲悲切切,不免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四喜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是狼!快把猎枪拿出来往树上爬!”饶是铁蛋胆大,经过刚才一瞬间的生死考验也吓得一身冷汗,此时回过神,抄起猎枪把子弹顶上了膛,拉开了准备随时和狼拼命的架势。我和四喜则一人抄起一把挖土铲子,这挖土铲子虽说不是什么锋利武器,不过也可用来防身。这一声悲切的狼嚎之后,远远的,又响起几声,一时间整个森林里都飘荡着让人听着汗毛都乍立的哀号。我们三个人,都抄了家伙,奔着最近的一棵最大的树跑去,铁蛋太重,他拿着猎枪先在树旁警戒,我和四喜先后都上了树。刚要拉他上来的时候,他却对着不远处黑暗里放了一枪,这把破猎枪后坐力太大,险些把铁蛋弹倒,我和四喜急忙伸手把他拉上了树。上了树的铁蛋呼吸尚未平复,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我回头问四喜:“你们这里狼不是没有多少了吗?怎么赶上我们来,都出来了?”四喜说:“俺哪知道啊,别地方的狼早就打没了,谁知道阴阳沟这嘎达这么多啊?”我听着漫山遍野的狼嚎声,头发根子直炸。可一只手把着树枝,一只手攥着挖土铲子,根本空不出手来捂住耳朵。只有尽量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不再刻意去听。我借着火光往下一看。一共十二对绿油油的眼睛,还有一个是单个的,估计是偷袭铁蛋那只。不是被他的烟头烫瞎了,就是被我的黑驴蹄子砸瞎了,此时被这些透着寒意的眼神盯着,三个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妈呀,这些狼都从地下冒出来的?”被我们弄瞎的那只狼显得尤为愤怒,它焦躁不安地围着我们栖身的大树打转,时不时地哀号两声。估计这头狼是它们的头狼,只要它一叫,其他的狼就跟着嚎叫一声。我小声地对铁蛋说:“擒贼先擒王,你看准了那只就剩下一只眼睛的狼,能打到它不?”铁蛋点点头,把身体压低了点,放了一枪。老式猎枪声音很大,震得我耳膜生疼,顾不上嗡嗡作响的耳朵,我赶紧确认一下铁蛋这一发有没有命中。树下的篝火还兀自跳动着,晃得人眼睛发花,我眯着眼睛,却始终没有发现那只头狼,就在我高兴之际,忽然发现黑暗中模模糊糊的有个人影,我心头一惊,我们三个人都在树上,那树下的那个人又是谁?想到这里,后脊梁上不禁冒出一阵寒意。装神弄鬼的来者肯定不是善类。森林里陷入死一样的宁静,我们都能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声。铁蛋等了一会儿见没了动静,这才直起身来活动一下,他这一活动不打紧,整个树枝都跟着晃悠了两下。我赶紧抓牢,骂道:“小黑,你就不能老实一会儿?你要把树枝弄断了,咱们几个都得去见马克思!”铁蛋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嘴上却不让我。他抱着树干叫道:“革命的小车不倒你只管推,真要有见了马克思那天,我一定跟他汇报一下咱们祖国如今的大好形势!”这时候四喜忽然推了推我,颤抖地说:“胡大哥……你看……没看见那边站着个人?”我知道四喜肯定也看到了黑暗中的身影,不过此时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路,只能无奈地点点头。这时候四喜忽然推了推我,颤抖地说:“胡大哥……你看……没看见那边站着个人?”我知道四喜肯定也看到了黑暗中的身影,不过此时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路,只能无奈地点点头。此时不知道狼群有没有走远,万万不可轻易下树,狼这东西最是狡诈,也能通人性,指不定现在正在黑暗里躲着,专等我们自己下去,它们好坐收渔翁之利,为今之计只有静观其变方为上策。我忽然想起从屯子带来的三只獒犬,既然獒犬连人熊都能斗,这野狼想必也不在话下。当即问四喜:“咱不是还有援军吗,赶快把那三只獒犬给叫回来呀!”四喜趴在树枝上,打了一声尖哨。清脆的哨声划破宁静的夜空,回荡在森林里。不多时,三只獒犬就都回到了树下,其中一只还叼着个野兔。见獒犬悉数赶来,我心里才踏实不少,不过没搞清那个黑影到底怎么回事之前,我们还是不能大意。我叮嘱铁蛋和四喜,先下去清点一下装备物资,再做打算。铁蛋第一个爬下了树,端着猎枪左右看了看,狼群真的已经跑远了,也没发现头狼的尸体。这才招呼我和四喜下来,刚刚一阵交锋空地上一片狼藉。粗略地清点了一下我们带来的物资,损失比较惨重,托运东西的马匹被狼咬死了,肠子肚子流了一地,作为干粮的牛肉干也都被狼群吃掉,好在这次倒斗所用之物和清水都还在。铁蛋一看吃的没了,马又被狼咬死了,当即破口大骂:“这帮狼真孙子,你说林子里这么多的野鸡、野兔它不抓,还就跟咱们来劲专捡现成的吃,这投机倒把什么时候都被这畜牲学会了?用四喜他们这儿的话说,简直就是王八犊子!”我心里放不下在树上看到的那个黑影,赶忙往那边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后脊梁子也冒起了一层白毛汗。刚刚明明看着是一个黑影,这时候怎么又有一个黑影蹲在他旁边?怕是树影晃得眼花,我拎起挖土铲子又向前靠近几步,这回看得更加真切,黑影却是一个人站在那里,蹲着的是只体型硕大的狼。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越怕危险危险就离你越近。这会儿顾不得害怕,我大吼一声:“小黑,抄家伙,有情况!”铁蛋还在骂街,听我这么一说,立马抄起猎枪问道:“老胡,是不是那帮偷吃我们干粮的孙子又回来了?”
三条獒犬此时也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狂躁地叫个不停。原始森林中死寂的黑暗和接连不断的犬吠,加上随时可能遭遇的危险,压得我有些透不过气来。这第一次斗还没倒呢就遭遇这么多危险,我体内那股暴戾的气息开始蠢蠢欲动,一时间杀心顿起,我让四喜稳住三只獒犬,留在原地防止狼群来个突然袭击,我和铁蛋兵分两路,一左一右向两个黑影包抄过去。我俩小心翼翼地向黑影靠拢,随手掏出身上带着的另一个黑驴蹄子。要真是古墓里的粽子,今天非得让他尝尝我们的手段不可。我们和黑影的距离愈发地接近,朦胧中感觉这黑影个子还真高,起码要高过我一头!还有几米远的距离,铁蛋忽然对我说:“老胡,这怎么好像是座雕像?”我心中一惊,难不成真是我神经太过紧张,草木皆兵了?胡思乱想中我和小黑终于靠近了黑影。正如铁蛋所言,我们面前的真是一座雕像。铁蛋放下猎枪说:“老胡,不带你这么吓唬人的,我这心脏可不太好。”看看眼前一人一狼的石像,铁蛋说:“老胡你说这雕的是什么人?怎么还会把人和狼雕在一起?难道跟古罗马的雕塑母狼一样?这个人是被狼养大,弄了个雕像感激她?”我说人家那母狼的雕塑是根据神话故事创作出来的,现实里哪有这样的事?再说,你好好看看那是母狼吗?那是头公狼!光线太暗,难以看清雕像的全貌,我招呼四喜把煤油灯点着拿过来。我说人家那母狼的雕塑是根据神话故事创作出来的,现实里哪有这样的事?再说,你好好看看那是母狼吗?那是头公狼!光线太暗,难以看清雕像的全貌,我招呼四喜把煤油灯点着拿过来。微弱的灯光照在石像上,幽幽地泛着青光,石像雕刻得栩栩如生,一只体型硕大的公狼,驯服地蹲坐在人像脚边,虽然表面看起来温顺,但是能感觉到它的温顺似乎只是相对于它旁边的人而言,我完全能感觉到它的嗜血和暴戾。人像雕刻得比常人更高大健壮一些,身着戎装,头发编成一个个小辫垂在脑后,飒爽凌厉的气势油然而生。我正专心地看着石像时,忽然一声狼嚎哀怨地响起,紧接着更多的狼嚎声漫山遍野。狼嚎声惹得獒犬躁动不安,我说这帮狼也太没脸没皮了,吃了亏还敢来?今天不弄死它们,它们还不知道胡爷我的手段。刚要招呼一声铁蛋,却发现一直在我身后的铁蛋没了踪影,忽然我脚下一空,地面陷了一大块,我整个人也跟着掉了下去。我跌到了一个完全漆黑的环境,身体像散了架,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飞扬的尘土呛得我喘不过气来,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惊魂未定之时,忽然听见不远处铁蛋正哼哼唧唧。我大声问道:“小黑,是你不?”沉寂了片刻,铁蛋带着哭腔说:“老胡啊,我还以为自己一下摔到十八层地狱里来了,没想到总算把亲人盼来了!”说罢被尘土呛得咳嗽了两声。顾不上疼痛,我摸索着找到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的铁蛋,刚要扶他起来,只听咕咚一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尘土呛得我和铁蛋又一阵剧烈的咳嗽。铁蛋龇牙咧嘴地说道:“大妹子你怎么明明知道是个坑你还跳呢?你傻啊?”四喜说:“你们两个不知道,外面来了好多狼,獒犬都有点干不过了,俺一看你们两个都掉下来了,那上边怪吓人的,俺也就跳下来了。”所幸四喜是抱着背包跳下来的,我们这次盗墓所需的物资大部分都装在这里。铁蛋接过四喜的背包,翻腾了一阵,拿出三根蜡烛点燃了。一人一根拿在手里。这里的空气大概常年累月不曾流通,空气的质量很不好。烛光中我们三个一看对方,都弄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好像刚从灶坑里钻出来一样。刚刚我们掉下来的地方已经破了一个一米左右的洞,地面上狼嚎犬吠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我让铁蛋和四喜又清点了一遍倒斗所用之物,结果只剩下两个驴蹄子、两根蜡烛,一桶米醋都洒掉了,只剩下个空桶,二十斤糯米也就剩下不足一斤。所有物资由铁蛋背着,两把一米多长的挖土铲子我和四喜一人拿一把,剩下一发子弹的破猎枪还由铁蛋使用。我摸出临走前特意带的一斤多土烧,和铁蛋一人灌了好几口。等了一会儿,估计空气流通得差不多了,我这才一手拎着挖土铲子,一手拿着蜡烛走在前面,四喜居中,铁蛋殿后。借着微弱的蜡烛光能感觉到我们现在所处的空间起码有二十多平方米,我的心狂跳不已,直觉告诉我这里应该是处古墓。没想到我们阴差阳错地掉到这么个鬼地方,不仅躲开了狼群的袭击,还省去了好多烦琐的过程。直捣黄龙,岂不美哉?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一股阴冷腥臭之气扑面而来,熏得我几欲作呕,我忙止住脚步,招呼铁蛋和四喜把蜡烛聚在一起,能照得清楚点,恐怕这里真的是到了墓室。三只蜡烛聚在一起能见度提高到了一米多远,我屏住呼吸往前又走几步,一双白色的回力鞋印入眼帘。一阵冷汗涌上我的额头,这地方怎么会有回力鞋?越靠近这双白色的旅游鞋,腥臭之气越发浓烈,呛得人透不过气来,想必这就是《地脉图》中记载的尸臭。想起尸臭我心头一紧,有尸臭的前提是有死尸啊,绝对不可贸然再向前走,我招呼铁蛋、四喜往后撤了几步,吩咐用带来的黑布遮住口鼻,只留个眼睛在外面,再把手套戴上,防止这死尸借着我们的活气尸变。想起尸臭我心头一紧,有尸臭的前提是有死尸啊,绝对不可贸然再向前走,我招呼铁蛋、四喜往后撤了几步,吩咐用带来的黑布遮住口鼻,只留个眼睛在外面,再把手套戴上,防止这死尸借着我们的活气尸变。一切准备停当,我们这才又向死尸靠拢过去,虽然有黑布遮住口鼻,可浓重的尸臭还是熏得人头疼。穿着回力鞋的尸体,仰面躺在地上,蓬乱的头发贴在他的额头上,两只死鱼样的眼睛怒睁着,绛紫色的皮肤已经干瘪脱水,嘴张得大大的,露出白森森的牙,一条条蛆虫在他嘴里爬进爬出。由于嘴张得太大的缘故,导致死尸脸部都变了形,整个身体蜷缩着,一切的迹象说明这个人死的时候经历了巨大的痛苦和恐惧。四喜本来就已经被尸臭熏得要吐,看完这尸体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干呕起来。铁蛋点燃一根烟对我说:“老胡,看样子咱们来晚了一步,就算这里真的是座古墓也早被人倒完了,咱们屁颠屁颠地大老远地赶来,差点喂狼,到头来竟然扑了个空!”我忽然想起四喜说过,十多年前村里曾经来过一伙考古队,进过阴阳沟,神秘失踪。后来被村里猎户发现的时候,已经全部惨死沟中。村长怕事情闹大上面追究下来说不清楚,就找了几个村民就地掩埋了,对外宣称没有考古队的任何消息。四喜的外公当时也参加了掩埋,所以四喜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也比较清楚。此时想起这件事,我不禁觉得漏洞百出。如果这伙人真的是考古工作者,全部惨死沟中,就算被村民掩埋封锁消息,相关部门也会追查下来,更不会不闻不问。唯一的答案就是,他们是一伙盗墓贼。如果眼前这个死尸也是当年盗墓贼的话,那么他身上一定有我们能用得上的装备,由于对情况的严重估计不足,所带物资基本损失消耗得所剩无几。再发生什么突发情况,还真是没有把握全身而退。我把我的想法一说,铁蛋表示同意,四喜却因为山里人对鬼魅之事的忌惮,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铁蛋见机说道:“大妹子,你怎么忘记了咱们的总路线总方针了?咱们干的这些,出发点不都是为了英子姑?”
提到她娘,四喜这才强忍着恶心,举着蜡烛帮我和铁蛋照明。按照《地脉图》中记载的方法,我俩强忍着刺鼻的尸臭,从头摸到脚。这人身上只有一块不走字的西波男士手表,半包人参牌香烟,还有把马卡洛夫手枪也就是59式。铁蛋拿起59式手枪调试一番,高兴地说:“老胡,咱们找到这些东西里,也就这把马卡洛夫算好东西,剩下那个破表,就算拿到市面上卖,也就能值包烟钱!这把马卡洛夫不仅能用还有一梭子子弹呢!”我没空儿理会铁蛋,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尸体,发现尸体下面压着一个黑色的小皮包,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黑色皮包中的东西对我们的帮助会远远大于那支马卡洛夫手枪。我招呼铁蛋挪了挪尸体,把黑色的小皮包从尸体下拽出来。由于在尸体下放得太久,这个小皮包已经完全被尸臭侵入,刚一拿起就觉得一阵恶臭冲天。我忙把黑布又蒙到了脸上,开始翻看皮包里究竟有什么东西。果然不出我所料,皮包里的东西样样都是我们能用上的。一把伞兵刀,一只苏联战术手电筒,两块干电池,两梭子马卡洛夫手枪子弹,一个笔记本。这下我们的物资可以算得上丰厚不少。我拿起战术手电筒,一按开关一束刺眼的白光晃得我们三个眼睛发花,人在黑暗中太久了,眼睛对光非常敏感,经过一分多钟的适应,我已经可以慢慢睁开眼睛。铁蛋、四喜都很高兴,在黑暗中待久了才知道,有束这么亮的光是件多幸福的事情。铁蛋说:“老胡真有你的,有了这东西咱们可算是如虎添翼了。”我把两梭子马卡洛夫的子弹扔给铁蛋,伞兵刀掖到裤腰带上,铁蛋也学我的样子,把破猎枪挂在肩膀上,两梭子子弹别在腰间,像极了游击队员。我把手电筒交给四喜,叮嘱她千万别往眼睛上照,这才打开从皮包里找到的笔记本,希望能从上面找到些线索。这笔记本的样式很普通,封面是电影《庐山恋》中的女主角的照片,隔几页就会有一张彩色的电影照片,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很多字。因为笔记本上散发着浓烈的尸臭味,我只能眯着眼睛尽量离得远点看。笔记扉页签着主人的名字,陈祥。这本笔记详细地记录了笔记主人陈祥盗过的墓,遇到过的危险,还胡乱地记录着日常开销,冥器买卖所得的款项。看到这里,证实了我先前的猜测,这就是一伙盗墓贼,而我们现在所处真的是一座古墓。我接着往下看,翻到快结束的时候,一个故事跃然纸上,笔记上写到:他和三个弟兄在一个叫做狸叔的香港商人雇佣下,假扮成考古队,来到东北盗一座古墓,这座古墓和成吉思汗的墓有着莫大的关系。他们一共五个人,除了狸叔和他们四个还有一个懂风水的先生,狸叔答应事成之后,所得冥器一人一半,但是装备物资要他们自己出。一行人赶在天黑之前来到了这座古墓上方的空地,其中一个兄弟半夜解手时候,发现了一人一狼的石像,石像背后刻满了奇形怪状的文字,风水先生看过之后告诉大家,上面刻的是蒙古文。文中所讲是蒙古一位大将军的辉煌战绩,在镇压辽人的战役中不幸殉国,于是就地埋葬,蒙古将军生前喜欢养狼,他所养的狼就成为了他陵寝的守护神。大将军陵寝中盖了一座青毛狼王庙,只要庙在狼群就会世代守护这里。而且将军陵寝有地狱里来的修罗恶鬼守护。再往下,就一片空白没有了任何记录。可能是这个笔记的主人还没来得及再写,就开始了行动,然后惨死在了这里。我把笔记装到我们的背包里,如果有机会回去还要好好研究一下,然后又把日记内所记载内容和铁蛋、四喜重复了一遍。正在这时,四喜忽然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胡……胡大哥……有个和尚朝……朝咱们爬过来了!”
第五章 升棺发财我和铁蛋都被四喜的话给吓了一跳,这荒山野岭的就我们三个活人,哪来的和尚?铁蛋说:“你可别瞎说,咱现在这除了能看见大粽子,就剩下咱三个活物。哪来的和尚?”四喜往后退了两步,仍然颤抖地说:“俺没骗你们,真有个和尚爬过来了!他……他……”四喜话说到一半,手电闪了两下,没电了。紧接着一股子阴风刮来,夹杂着比地上盗墓贼的尸体更加腥臭的阴风朝我们袭来,凭感觉我赶紧向后一个骨碌,顺势拉了一把铁蛋和四喜,铁蛋被我拉个踉跄也就摔了个腚蹲,算是躲过了这一击。青石砖的地板磕得我胳膊腿都像断了一样钻心的疼,我把伞兵刀攥在手里,黑暗中只听马卡洛夫枪子弹上膛的声音,铁蛋喊道:“四喜妹子上亮子,管他什么恶鬼和尚叫它尝尝黑爷的厉害!”可过了一会儿并没有听见四喜出声也没见有光亮,只有我和铁蛋粗重的喘息声和心跳声。我悚然一惊,就算摔倒了四喜也应该吱一声啊!这次倒斗本来就是为了救英子姑性命,如果四喜真出了点什么事,我该怎么和英子姑交代?铁蛋小声问我:“老胡,四喜呢?怎么没听见她出声?”我心里纷乱如麻,攥着伞兵刀的手心也出了一层细汗。回答铁蛋说:“估计咱们是被笔记中提到的修罗恶鬼袭击了,四喜妹子现在是死是活都还不好说。”我正说话间忽然身边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声音不大,但在这死一样寂静的空间里显得分外刺耳。我用脚试探了一下,凭感觉掉在我身边的是一直由四喜拿着的苏联战术手电筒。我伸手去拿手电筒,备用的两块干电池全部在我这,只有换上电池,我们才能在透不过气的漆黑里看看四喜到底是生是死。我手指刚摸到手电筒,忽然感觉一只长满了硬毛的爪子按在我的手背上,虽然隔着一层手套可一阵恶寒仍然传来。本来因为它的突然袭击,四喜到现在还不知道是生是死,一时间我杀心顿起,大叫道:“老子不去找你,你还自己送上门来!不让你长长记性,怎么能看出胡爷我的本事来!”说时迟那时快,我铆足了劲,把战术手电筒一把扯进怀里,另一只手里的伞兵刀抡圆了朝着黑暗中恶鬼藏身的方向刺去,这两个动作来得非常快,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能用这么快的速度完成这样的动作。这一刺用尽了我最大的力气,却好像刺在了石头上一样,胳膊、手腕说不出的疼。此时小黑在我身后大喊:“老胡,你干什么呢?四喜妹子找到了!还有气!”一听说四喜还活着,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忽然一阵阴风夹杂着恶臭迎面扑来,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刚才一刀并没有对恶鬼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恰恰激怒了它,这么近的距离想躲都躲不开。黑暗中那东西已经带着股恶臭来到面前,估计我再往前探一探身子,都能吻上它。要是再不做出反应,下场肯定和十多年前的盗墓贼一个下场。我把伞兵刀扔在了地上,摸出我身上最后一个黑驴蹄子,估摸着恶鬼修罗嘴的大概位置就堵了上去。一股巨大的冲力一下撞在我的胸口,这一撞简直力大无比,我向后骨碌了好几下,直到撞到铁蛋身上才停了下来。一时间胸口憋闷嗓子眼一甜,吐出一大口血来。小黑正在扶四喜,没想到我能滚过来,没有防备被我撞了个大马趴。小黑刚要骂,我大喊道:“小黑,快开枪!”铁蛋也不含糊,当即拔出马卡洛夫朝着我摔过来的方向放了一梭子子弹。一时间,整个漆黑的空间被马卡洛夫开火的光亮晃得忽明忽暗。我无暇理会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样的疼痛,趁这个空当迅速换上了战术手电的电池。这边铁蛋的子弹已打完,我赶紧按下手电筒的开关。一束刺眼的白光犹如闪电一样照在了恶鬼修罗的身上。这下我和铁蛋都看清了这个所谓的恶鬼修罗到底是个什么样。那恶鬼修罗和我相仿的身高,身体上长着一层白毛,只有光头和脸上没毛。一双眼睛空洞无神,此时被战术手电的强光一照,显得惊慌失措、焦躁不安。我和铁蛋齐齐倒吸一口凉气,这还真是个和尚。铁蛋一边手忙脚乱地换子弹一边追问我:“老胡你不是总和我吹牛,说你家的那本破书上关于阴阳风水的奇事记载了很多吗?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连子弹都打不死?”经铁蛋一说我忽然想起,《地脉图》中魔字卷有提到过一种产自云贵一带的秘术。古人为了防止自己的尸体死后被人糟蹋,就有人发明了一种秘术。墓主人死后,把他的毛发通通刮下来烧成灰烬,再以秘药制成药液,把尸体泡在其中七天七夜,泡尸体时还要不断向尸体下符咒。这样的尸体无论埋在什么风水宝地,就算是龟眠之地也会尸变,这样的手法又有个叫法——修罗尸僧!经过秘药炮制,墓主人已经尸变,本身刀枪不入,怪力无穷,所以有这样守护陵墓的怪物,任凭手段再高的盗墓贼也得有来无回!挑简要的,我和铁蛋大致地说了一遍。铁蛋说:“那要刀枪不入的话,我就算打光了这点子弹也干不过它呀!”我对铁蛋说道:“既然咱们都知道了它的底细,那就要对症下药,既然是个大粽子,就拿黑驴蹄子招呼它!”铁蛋点点头,摸出黑驴蹄子扔给我一个,现在我们就剩下这两个黑驴蹄子了,务必要一击命中否则必定命丧于此。说话间修罗尸僧已经适应了战术手电的强光,两臂一震朝我和铁蛋跳过来,一跳就是两米多远,无声无息疾如厉风,又夹杂着让人作呕的恶臭。三下两下就跳到我们跟前,伸出两只老虎钳样长满白毛的爪子扑过来。想不到这人工做出来的大粽子会有如此快如闪电的速度,此时千钧一发,无暇多做他想,斗室之中没有太多周旋的余地,只有不退反进以攻代守方是上策。铁蛋和我的想法一样,顾不上这大粽子刀枪不入,怪力无穷,一手拿着黑驴蹄子,一手抄起挖土铲子,一顿劈头盖脸的猛拍。修罗尸僧的反应极快,双臂横扫,我和铁蛋的挖土铲子就像风中的落叶一样飘出我们的手里。修罗尸僧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朝地上的铁蛋扑去,这叫声回荡在耳畔,听得人心烦意乱,悲悲切切。眼看铁蛋就要被修罗尸僧掐到脖子上,我大吼一声飞起一脚踹到了大粽子的背上,这一脚像踹在了钢板上一样,疼得我差点窒息。受到攻击,修罗尸僧丢下铁蛋,恶狠狠地伸出怪爪插向我的脑袋。我虚晃一下,从修罗尸僧的腋下钻过,避开了它的利爪,可这时我身后的墙角和背对着我的修罗尸僧成了一个三角形,如果被他转过身来当真是逃无可逃。记得刚才胡乱中看见我的右手边有一尊硕大的香案,香案上供奉着传说中蒙古将军饲养的饿狼像,我估摸着这个狼像怎么着也要几百斤重,如果能推倒它也许能压得住这只大粽子。我立即扯嗓子喊道:“小黑,推倒那个石狼像,给它来个泰山压顶!”正说话间,修罗尸僧就要转过身来。这倒斗之事,本来就是拿命在搏,如今我要是只等着铁蛋推倒石像砸这个大粽子,恐怕早就被这个大粽子给活活掐死了。我瞅准时机纵身一跃,跳上修罗尸僧的后背,鼻中所闻,尽是腥臭之气,纵然我有黑布蒙面还是被熏得够呛。修罗尸僧一阵挣扎,但是限于四肢僵硬,够我不着,可扒在不停抖动的大粽子背上又没有战术手电筒照明,我被晃得头昏眼花。我一手抓着修罗尸僧身上长出的白毛,一手拿着黑驴蹄子在它脸上乱摁,想把黑驴蹄子塞到它嘴里去,可是摁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它的嘴。在这时就听铁蛋喊道:“老胡,俩鸭子加一个鸭子——撒丫子跑啊!”我一手抓着修罗尸僧身上长出的白毛,一手拿着黑驴蹄子在它脸上乱摁,想把黑驴蹄子塞到它嘴里去,可是摁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它的嘴。在这时就听铁蛋喊道:“老胡,俩鸭子加一个鸭子——撒丫子跑啊!”我知道这是铁蛋把香案上的石狼像推倒了,被这么重的石像压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当即我松开双手,向后一跃扑倒在地。那修罗尸僧全然不知我已经离开他的身体,在他还兀自舞动不停的时候石像倒了下来。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整个漆黑的空间又归于平静,只有战术手电的刺眼白光正好照在修罗尸僧的脸上。被这几百斤的石像压住,这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已经没了刚才狰狞的样子,躺在石像下一动不动,整个脸已经变形胡乱地淌出一摊摊的浓绿色液体。我拿起战术手电筒,一屁股坐到地上。经过刚才一番激烈的搏斗,我的体力已经透支,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好像要从嘴里蹦出来一样。身上的味道像刚从茅坑里爬出来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阵阵恶臭。铁蛋挨着我坐下,我从兜里摸出两支压得皱皱巴巴的香烟,一人一支点着了,吸了两口烟才感觉力量恢复不少。忽然窸窸窣窣地传来声响,我偷眼瞧了一下,漆黑中一个身影正在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我头皮一麻,心想难不成还有一个?下意识地往腰里摸了摸,想找个武器防身,可摸来摸去我身上就只剩下一只黑驴蹄子和手里的苏联战术手电筒。我正叫苦不迭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胡哥,黑哥,我饿了……”原来是四喜,幸好那把马卡洛夫没在我手里,不然我刚才早就给四喜一梭子了。恐怕现在四喜已经真的没命了。四喜一步三晃地来到我和铁蛋跟前坐下,长长的头发有几缕散在额前,样子很是憔悴。我心想,这回真不应该拉四喜来,好歹我和铁蛋都是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火力旺盛,四喜一个小姑娘哪经得起这么折腾?铁蛋没个正经地说道:“吃的早就没了,要不你也抽支烟垫垫?”四喜没做声,看了看压在石像下的修罗尸僧,冷哼了一声问我:“胡哥,咱们出不去了吧?”我心头一惊,四喜平日里最怕鬼神,这么个面目狰狞的大粽子,一般人看见都会吓到,怎么四喜一反常态的并没有害怕,而是显得有些不屑?她的变化反而让我心头笼罩上一层不祥的预感,我必须得和铁蛋沟通一下,可四喜却坐在了我俩中间,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总之一句话,即使是最亲密的战友也不得不防,为了我们能活着出去这个鬼地方,任何可能我都要考虑周全,这才是对伙伴的最大负责!我清了清嗓子说:“同志们不要太悲观,凡事没有绝对,况且咱们又有《地脉图》作为参考,出去只是时间的问题。”铁蛋捂着肚子道:“我对你说的举双手双脚赞成,现在关键的是我都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再不祭奠一下我这五脏庙恐怕没等出去就先光荣在这了!”铁蛋说得没错,恐怕现在天已经亮了,过去了一夜时间,我们一直没休息过,只吃了点牛肉干,个个都又累又困。四喜忽然对我说:“胡哥,你把手电关了吧,俺看着这光不舒服!”从来只有鬼魅看见光才不舒服,好端端的一个人在黑暗中有一束光怎么能不舒服呢?正在我诧异之际,忽然感觉地面动了一下。铁蛋瞪大了眼睛道:“老胡,不会地震了吧?”话音未落,地面更加剧烈地晃了晃。别在地上坐着了,赶紧找出口撒丫子跑吧!我们三个人,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还没走出去几步,忽然地面塌陷了一大块,来不及多想,连同被石像压得稀烂的修罗尸僧一同掉了下去。摔了好几个跟头,身上要多痛有多痛。事出突然,战术手电没抓在手里,此时也不知道哪去了。黑暗中忽然亮起一盏蜡烛,铁蛋龇牙咧嘴,骂骂咧咧地拿着蜡烛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站起来。摔了好几个跟头,身上要多痛有多痛。事出突然,战术手电没抓在手里,此时也不知道哪去了。黑暗中忽然亮起一盏蜡烛,铁蛋龇牙咧嘴,骂骂咧咧地拿着蜡烛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站起来。铁蛋一边嘟囔着一边朝我走来,离得几步远的时候,我忽然看见四喜站在铁蛋身后。由于太过漆黑,蜡烛的光亮只能照得很近,幽幽的烛光里,只能看见四喜的半边身子和半边脸,剩下的都被铁蛋肥硕的身体给挡在了黑暗中。不过四喜露出的半边脸,完全不同于我认识的四喜善良天真的表情,此时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幽怨和恨意,仿佛要把眼前的铁蛋置于死地。我情急之下大声喊道,小心身后!还没等铁蛋反应过来,一连串的子弹喷射而出,全部打在了铁蛋的脑袋上,铁蛋还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应声倒地。眼看同伴惨死在自己眼前,我的心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命地揉搓、撕碎,眼泪夺眶而出。铁蛋手里仍然攥着刚点燃的蜡烛,蜡烛并没有熄灭,幽幽地发出淡黄色的火焰,温暖的烛光此时映照在我面前的四喜脸上,更显得她狰狞无比!忽然我想到一种可能,眼前的这个四喜会不会就真的不是四喜?也许从一开始我和铁蛋掉在青毛狼王庙大殿的时候,跳下来的那个就不是四喜,至于眼前的这个人,或许不是人,到底是鬼是妖,我现在已经分不清了。铁蛋的死,太过突然,巨大的悲痛压在我心口喘不过气来。我抱起铁蛋的尸体,看着他的脑袋还在不断地往外淌着血水,从心底生出一股难以名状的绝望。四喜忽然冷笑两声,慢慢抬起马卡洛夫,黑洞洞的枪口喷发出两颗子弹,摇曳的弹光在漆黑中一闪一闪,四喜本来狰狞的脸更加扭曲!此次倒斗盗墓,我和铁蛋本来就是为了救英子姑,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关键时刻竟然是四喜夺走了铁蛋的性命。我越想越气,心中泛起暴躁的杀意。我放下铁蛋的尸体,就地朝四喜一滚,躲过两发呼啸而过的子弹。说时迟,那时快。我飞速暴起,一只手死死地掐住四喜的脖子,另一只手摸出怀里的黑驴蹄子,抡圆了朝四喜的脑袋上砸去,一下两下……一直到四喜翻了白眼,猩红的血液顺着脸颊流到我胳膊上,方才住手。蜡烛还在燃烧,转眼之间我最亲密的两个同伴都已命丧黄泉。没想到第一次倒斗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万念俱灰,无颜再苟活于人世,当即心一横,朝着无边的黑暗撞去,我想这黑暗的尽头肯定是石头吧?撞死算了。跑了几米果真撞上了一堵墙,不过这墙竟然挺软,我用手摸了摸,发现这墙上竟然还有温度!正百思不得其解,我脑袋上忽然挨了一巴掌,接着听到铁蛋骂骂咧咧地说道:“我说老胡,我又不是女人,你思什么春?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定眼一看,当真是铁蛋站在我面前,揉着胸口,四喜拿着根蜡烛站在他身边,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狰狞神色,和我记忆中的那个东北小姑娘一样。我还是有些不信,伸手在铁蛋脸上狠狠地掐了一下。铁蛋大声呼痛:“老胡你到底撞哪门子邪了?还有完没完?”四喜也说:“胡哥,你刚才怎么啦?自己在那自言自语的?搂着大粽子就喊黑哥的名字,在地上滚够了,还拿个黑驴蹄子玩命地砸一个骨头架子?俺和黑哥怎么叫你你都和没听见似的。后来又哭着要撞墙,要不是黑哥把你挡住了,你不一头撞死才怪呢!”铁蛋说:“四喜妹子,你不知道,这小子上大学时候演过话剧,老演不好,老让导演骂做下病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发作一通。”我说:“小黑你别埋汰我了,刚才恐怕我撞了邪了。对了,刚才我用黑驴蹄子砸了个骨头架子?这地方还有骨头架子?”四喜拿手一指:“那不就在你身后呢!”我看了一下,果然修罗尸僧旁边一副散了架的人骨胡乱散落在地上。忽然我发现人骨跟前长着一簇一簇猩红色的斑点蘑菇,烛光一晃,更显鲜红,仿佛就要滴出血来。我心头一惊,这不是“血斑毒伞”吗?《地脉图》中记载,血斑毒伞只长在阴晦古墓的棺椁旁,借着古墓的阴气存活。此物不仅有剧毒,产生一种物质更能刺激人的大脑皮层,让人产生幻觉。不过有血斑毒伞的地方恐怕离着棺椁也就不远了。我把蜡烛向高抬了抬,果然不远处停放着一只超大的石椁。铁蛋见果然有棺椁,伸胳膊捋袖子就要开棺摸金。我说:“你急什么?如果不先把这血斑毒伞消灭了,咱们肯定还得着了它的道!这才是最可怕的隐形敌人!”说干就干,我把蜡烛交由四喜拿着,和铁蛋用黑布蒙好了口鼻,一顿乱踩,总算把血斑毒伞踩了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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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有对象吗?女:嗯。 男: 是
吗?女:别闹了,哪有那福气,想都不敢想。那可是绝世好男人,既帅气又幽默又浪漫。唉,就是他不喜欢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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