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装剧一个道士骗妇人阴阳夫妻双修功阴阳吸壁功可以生儿子

      我叫王珂,刚满十八岁,本来是民族中学的一名高三学生,但在高考来临前一个月,成绩还算优秀的我却不得不辍学回家,跟一个残疾人结婚。  很多人觉得我有病,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是一个无奈的选择!因为我还不想死,更不想在梦里被一个不知是人是鬼的男人蹂躏。  这一切都得从那个梦境说起!  那天下晚自习后,我躺在被窝里温习着语文重点。  “铁马蒙毡,银花洒泪,春入愁城。笛里番腔,街头戏鼓,不是歌声……”  一首南宋词人刘辰翁的《柳梢青?春感》还没背诵完,迷迷糊糊间就见有一个脸色惨白、面貌凶悍的男人来到床边,一言不发地将我的被子掀开,然后把双手伸到我的睡裙,用一双冰冷的双手检查着我身体的每一寸地方,还用僵硬的手指来戳我……  我惊呆了,想要挣扎,全身却都被僵住了不能动弹,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任由那个男人侵犯着……  “难道还是个雏?现在这社会,十八岁了还能守身如玉的少女不多了,看来我的眼光不错、福气不浅呀!放心吧,等大家都睡着了后,我一定会把你变成真正的女人,让你给我生一个大胖小子!”  把我全身都检查遍后,那男人留下一句话,然后在我眼前变得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触电般地从床上猛地坐起身来,我发现自己已是满身大汗、气喘如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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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珂,春天已经过了,你还在做着春天的梦?早就让你找个男朋友,你偏不听,好不容易给你从食堂要了个黄瓜来,却又被你给直接吃了。梦里知道需要了吧?哈哈哈……”  对面下铺的闺蜜张莹抱着本词典,看着我吃吃地调侃着,引得宿舍里的其他六个姐妹齐声大笑。  我没理会室友们,抬头看墙上的挂钟,时针刚好指向十一点正,离我们高中部的媳灯时间还差十分钟!再低头看床上,明明盖好的被子被掀在了一边,睡裙也被人给掀到了腰际,于是再也忍不住了,撕心裂肺地大叫了一声……  这一声惨叫把室友们都吓得不轻,特别是和我没轻没重地开玩笑的张莹,赶紧向我赔礼道歉。  “刚才是不是有个男人进来我们宿舍了,你们为什么不阻止他,你们有人认识他吗?”  我光着脚就跳下床来,一边向室友们发问一边冲到窗户边去张望,没有发现那个男人的踪影,又跑去开房门朝过道张望。
  室友们都忙着下床来拉我,并告诉我宿舍里没有人来过,更没有男人来过!  我相信她们没有骗我,民中素来纪律严明,别说这大晚上的不会有男人闯进女生宿舍,就算是白天也不可能有,连男老师都是严禁踏进女生宿舍大门半步的。  但刚才的景象太过真实,我被那个男人侵犯时,能听见我上铺的陆凤玲背单词、还能看见对面上铺的刘佳佳换睡衣,再说我的被子和睡裙……  为了不让舍友们担心,我镇定了一会后才把刚才的一幕讲了出来。  “做梦了!而且还真的是个春天的梦!”陆凤玲笑了一句后,向我解释道:“最近大家的压力都很大,难免会做一些噩梦。我前天晚上就梦见自己被一群恶鬼追得筋疲力尽,后来还被那群畜牲把我给吊在了教学楼前的榕树上。”  张莹附和道:“凤玲说得对,我昨晚也梦见自己从教学楼顶上跳下来,不但自己摔死,还把陈诗诗也给砸死了呢!”  “别越说越离谱了!王珂本来就被吓到了,你们再编这些恐怖故事,存心是想害人家不敢睡觉。都休息了吧,现在可是倒计时的时间哟!”刘佳佳轻喝了一句后,安抚我道:“王珂,放轻松一些吧!刚才我看见了,你的被子和睡裙都是自己给掀开的,这鬼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你一上床就捂了个严严实实,不产生幻觉才怪!”
  张莹又忙插嘴道:“对,我也看见了,要不我不会跟你这个老古董开那种玩笑!”  恰好那时宿舍熄灯了,我心头已经平静了许多,便也反过来安慰姐妹们不用紧张,我真的就是被一个噩梦给吓了而已!  话虽如此,我却再也不敢入睡,可噩梦却没因为我醒着而结束。当舍友们都发出轻轻的鼾声时,那个男人又出现了。  这次他没掀我的被子,而是直接就钻进来和我躺在了一起,双手将我的脸捧了对着他后,才轻轻地笑道:“宝贝别怕,这不是梦,是真的!不过你放心,我是灵魂出窍了来找你的,所有人都看不见我,也听不见你的声音,你大可放心地跟我办事。”  把手伸进我的小衣服里后,他接着笑道:“只要你怀上了我的骨肉,保证你能考上清华北大,就算是牛津剑桥,那也能随你心意!”  自他出现我就想叫了,但发现自己又变得和先前一样不能动弹,唯一能做的就是睁大眼睛看着他,并且感受着他那双冰冷的双手在身体上下游走……  当他用什么东西来顶我身体,整个人想翻到我身上里,我再也忍不住屈辱的滋味,泪水如决堤般地喷涌而出。  那时男人正在亲吻我的脸庞,我涌出的眼泪冷不防就沾上了他的嘴唇。
  说来也怪,我的眼泪对他来说仿佛毒药一般,他沾上我的眼泪后“啊”地一声怪叫,然后竟猛地就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我的身体也重新获得了自由,除了一身的冷汗外,脸上的泪水已经浸湿了我的长发和半个枕头。  这回我没有放声大叫,只是默默地起身,从自己的储物柜里翻出了一把文具剪刀放在枕头下面。我家是农村的,从小难免对那些灵异之事有所耳闻,我觉得自己肯定是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得采取措施应付才行!而这枕头下面放剪刀,正是我妈教我们辟邪的方法。  这一招果然有效,当夜那男人没再出现,后半夜我实在太困睡着了也没再做梦。  谁知第二天深夜,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又来了。  他一出现就将我的被子往上拉起来蒙住我的头,应该是在防止我又哭出眼泪来沾到他身上。接着也不像昨天晚上那样到处乱摸了,直接就把我睡觉前没敢换下的裤子往下扒……
  我见到他的时候便想反抗,却苦于身体不能动,等到长裤小裤一齐被他给脱了扔在床下、身体在床上被他拨弄成一个“大”字形的时候,我只能默念“菩萨保佑”了!  那时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是他真的侮辱了我,即使这只是梦境一场,那醒来后我也就立即往窗外跳下去!  那男人分开了我的双腿后,将他那肮脏冰冷的手往我大腿上探了一下,还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时,却又忽然“啊”地叫唤了一声,随即大声骂道:“臭娘们运气倒好,看来要吃定你还真他奶奶的费事!”  “但是我告诉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被我看上的女人还从来没有逃得了的!你就乖乖地等着给我生儿子吧,到时候……  我的头被蒙住后看不清状况,但能感觉得到男人很愤怒地起身离去,因为他那阴森森的声音渐渐远去时,我的身体也慢慢地恢复自由。  把被子从头上推开坐起身后,我才发现自己过于激动之下,大姨妈竟提前来拜访了……  爬起身下床,我顾不得自己还流着血,抓起手机便往卫生间跑,躲在那个有光的空间里拨通了我老妈的电话。  当我低低地哭着,跟老妈把自己两晚上的遭遇全部说完后,我妈在电话那头长叹了一声,才轻轻地对我说道:“珂儿,明天一早先回家来吧!这事妈一定能帮你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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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是一夜未眠,天亮后我假都没请,只匆忙地跟闺蜜张莹打了声招呼,便直奔车站坐上了回家的中巴车。  我家距离县城还有一百多公里,两日来的折腾让我实在太过疲倦,见车上几乎坐满了人,又是大白天的,在客车驶出县城不久后就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可我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那个坏人也能出现!  就在我睡过去没多会,便被一阵刺骨的冰冷感给激醒,而醒来后立即就是一惊:那个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边,正俯身将右手往我领口里钻,当着这满车乘客的面侵犯我。  我又动弹不得了,直气得眼泪瞬间又流了出来,只是那个可恶的男人好像早有准备,不等我的眼泪滑到脸庞,便小心翼翼地用一张纸巾给吸了个干干净净。  把手一直伸进我的小衣服后,他凑到我耳边笑道:“下面不干净,检查下上面过过瘾也是不错的选择!我说过了,你逃不出我的手心,乖乖地等着给我生个大胖儿子吧!”  “唉哟,前天晚上我怎么没发现,你这身材很有料嘛!如此的饱满,以后我儿子不愁没有粮食吃了,哈哈!”  “你看看,小山头都硬了,说明你很敏感嘛!”  “就你这身体的表现,我保证一次之后,你就会变成超级饿狼,到时恐怕我不找你,你也会主动来跟我要呢!小美人,就不要拒绝哥哥了,等你的身子干净,我就让你变成真正的女人……”  那只手不停地蹂躏着我,最可恨的是他嘴里那些不干不净的猥琐话语。
  我心头的气苦就不提了,憎恨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同时,也为车上那些冷漠乘客视而不见的态度感到心寒。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我像是已经被煎熬了一千年似的后,客车终于停了下来,我看见从车门那上来了一个跛脚的中年大叔。  我的直觉告诉自己:救星来了!因为自打跛脚大叔出现,欺负我好半天了的男人便愣在原地,手停留在我的右胸上也不动了,只是满脸惊恐和愤怒地看着跛脚大叔。更让我欣喜的是,跛脚大叔随便巡视了车内一下,便盯着欺负我的男人径直地走了过来。  果然,跛脚大叔走到我们身边,抬起左手就给了男人一记大耳光,嘴里低吼了句:“滚开!”  男人被打后,身影如闪电一般倏地消失不见,隐隐约约中好像还痛苦地大叫了一声。  我恢复了正常,想要跟跛脚大叔道谢时,他却看都没看我一眼,便直接走向车厢后面的空位,神情中满是不屑之意,似乎对我也很是不满的样子。
  @浅如兰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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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乘客们倒变得积极了,全部都扭头看向跛脚大叔,有个年轻人还打抱不平地嘀咕道:“残疾了不起呀?就知道欺负人家小姑娘,有种来冲我吼两句试试!”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乘客们肯定是看不见刚才纠缠我的那个坏人,还以为替我解围的大叔是在欺负我呢!于是我连忙站起身来,走到坐在最后一排的跛脚大叔前面,红着脸大声地对他说了声“谢谢”。  跛脚大叔却把头扭朝一边,对我不理不睬……  客车到了我们乡镇时,我见爸妈已经早就站在路边等着了,不顾人们那些诧异的眼光,我下车后便大哭着朝他们飞奔而去。  可我爸安慰的话都没说一句,绕过我忙着往车门那快步走去;而一向把我当成心肝宝贝的妈妈,也只是随便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追着我爸去了。  回过头来时发现,他们居然是上前去迎接跛脚大叔的,我听见我爸对着那大叔讨好地说道:“刘道长,可把你给盼来了!”  跛脚大叔神态高傲,微微点头应了句:“回家再说!”  接着他又上前冲我冷冷地说了句:“从现在起,三天之内不准说话,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你!”  我还没回过神来,那个被我爸称呼为“刘道长”的跛脚大叔已经抬腿率先走了,我爹紧紧地跟在后面,我妈则拉着我赶忙跟上。  一路上我真的没敢言语,只是牵着我妈的手委屈地低泣着。我爸和我妈也不说话,就跟在刘道长的身后急走着,见了认识的乡邻们也只面色沉重地点头以示招呼。
  那刘道长好像对我的家很熟悉,走在前面未经指引就直接到了我家。而且这个瘸道士走起路来一点也不慢,跟得我们一家三口都大汗淋漓,他却像没用力一样,气都不大喘一口。  直到进屋见到我那苍老的爷爷后,他那张板着的脸才缓和了许多,微笑地躬身向我爷爷行礼,口里也很恭敬地说道:“王师兄,好久不见!”  这回反倒是我爷爷有些冷漠,随便抬手摆了摆后,不冷不热地应道:“刘师弟,我王家的事让你费心了!”  刘道士也不多说什么,过去搀扶着我战战巍巍的爷爷就进了客房。  我被我妈牵着往她自己的房间里走去,我爸则忙着去打水烧水,好像是要杀鸡招待那个刘道长。  心头本来有满腔的热血要对我妈倾诉,可想起刘道士的话后又不敢开口,进了我妈房间后,我便去找来纸和笔,写字问我妈我是怎么了?  进屋之后,我妈终于也忍不住了,特别是看见我在纸上写的那几个字后,一把紧紧地将我搂在怀里,压抑地抽泣着,把嘴凑到我耳边轻轻地说道:“珂儿,不怕了!你爷爷能把刘道士请来,你就有救了!刘道士出面,你那个该死的师叔公再也不敢来对你怎么样的了!”
  我听她话音有异,连忙停住哭泣,从我妈怀里挣脱出来,又抓起笔在纸上写道:什么师叔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妈,我求你了,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好吗?我真的好怕!!!  看着我在最后打上的三个大大的“!”,我妈长长地叹了一大口气,然后才压着声音擦了擦眼泪,一边哭一边缓缓道来:  “珂儿,都是妈妈不好呀!都是妈把你害了呀!该死该遭罪的本是你妈我的,呜呜……”  “你爷爷本来是个正宗的茅山道士,本来还是个出家道士,听说是什么上清宫的。十年大革命时候破‘四旧’,被迫下放到我们这偏远山区劳动学习改造,并且被强行跟你奶奶结了婚。”  “但你爷爷天生就是童子命,娶妻生子是要遭受天谴的。他本来想时代所迫,跟你奶奶结婚也就是个仪式,只要双方不圆房,自己劳动改造之余不忘修行、不忘初心,那也就没事了。”  “可那时候各种反对封建的运动搞得很凶,结婚当天,他便被红小兵们抬着枪逼着和你奶奶洞了房。”  “从那时起,你爷爷的心就死了,只得放下手中拂尘,还俗成为了一个普通农民。”  “然而命中所带的事却并未因他还俗而罢休!先是你奶奶生下一对龙凤胎后大出血早逝,待你爷爷好不容易将你爸和你小姑拉扯到十八岁时,厄运又来了!”
  繼續啊
  “家里面的这些事情,也是在生你的时候,我追问你爸时才得知的。据说你爸和小姑满十八岁那天,百余鬼物围满我们家,逼迫你爷爷将他俩交出来向阴差献祭。”  “你爷爷虽说早知天道难违,自己根本无法保住一双儿女性命,可说起来怎么都是自己亲生,又是他含辛茹苦养大的,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活生生的儿女去给阴差献祭呢?所以明知自己不受先师祖宗庇护,却还是开坛作法,跟前来围家的鬼神们拼死相斗。”  “父亲舍不得儿女,儿女更心疼父亲!我听你爸说起往事时仍旧心有余悸!当时你爷爷把他们兄妹俩藏在法壇下方,自己跟那些鬼物周旋了三天三夜。你爸眼见他到最后吐血不止,身体也摇摇晃晃快进入昏迷状态时,便忍不住钻了出来,要以自己性命保全父亲和妹妹。”  “你小姑见状后也钻了出来,争着要献身护家。”  “那时你爷爷已经无力阻止了,只得坐下身来跟阴差大人谈条件,同意用一个儿女的性命终身,换取自己和另一个儿女暂时的平安。”  “你爸和小姑争相献身,但最后是你小姑赢了!这一来是因为对方来的阴差大人看上了你小姑的姿色,非你小姑不要;二来你小姑悄悄对你爸说,要他留在世上,给我们王家承接香火。”
  “你小姑当夜就被群鬼接走了,听说那些鬼怪最后是把她给害死在了乱坟坡,关于她后来的事你爸没多说,反正我听村邻们说你小姑死得很惨,你爸也是看她照片一次,就偷偷地躲去屋后的大石头下痛哭一场……”  “后来的事就是我嫁过来后经历的。当时生你的时候,你爷爷一见是个女儿,立即就要将你掐死以谢天地,我和你爸不敢说什么,是这个刘道士的忽然出现,才保住你一条小命呐!”  “珂儿,从小你就不喜欢你爷爷,觉得他不爱你!但其实你错了,你爷爷当年与群鬼斗法已经丢了大半条命,这些年活着完全是生不如死,吃饭连碗都抬不起来,他才是我们家最受罪最苦的那个。”  “你爸说你爷爷当年见到自己女儿的惨状时,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可他说要把你抱出去掐死的时候,那可是老泪纵横的呀!”  “你爷爷把你抱出门以后,恰逢刘道士路过,在村头李大娘家讨水喝,听见婴儿哭闹后便赶来相看。他也是真有些本事的人,一见你爷爷便知不是普通人,当下以礼相待查问婴儿之事。”
  “你爷爷看他乃是道门同宗,便一五一十地把家里遭遇说给他听。那时我和你爸也追了出去,听你爷爷说好像我们王家的女人都必须……”  我妈说的这些,换在两天前跟我说的话,我只相信一句,那就是我爷爷表面上对我很不好,但实际上却比谁都疼我。因为我长到十八岁,已经能明辨是非了!爷爷可是有什么好吃的,都悄悄地留在我能找得到的地方呢!  但现在我对我妈讲的每一句话都再无怀疑了,连续没日没夜地受那鬼男人凌辱,我哪有可能坚持马哲的唯物主义而不相信鬼神?  不过我妈话还没说完,便被房间外我爸的大声打断了,他让我妈赶紧带我出去堂屋。  爷爷和刘道长已经坐在了堂屋,我爸正在给他们上茶。见我妈拉着我过去后,我爸放下手中茶壶,面色沉重地对我说道:“珂儿,经过你爷爷和我商量,我们现在决定将你许配给刘清玄刘道长。”
  “什么?”  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全然忘了刘道士之前说我三天不能开口讲话的叮嘱,当场就大声尖叫,那种惊恐感觉,一点也不亚于之前被坏男人欺负的程度。  其实在老家这地方,十八九岁的姑娘成家的也不少,问题是我还在上学呀!而且我的成绩不错,虽说不敢想清华北大牛津剑桥什么的,但考个一本还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让我惊叫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青春期的女孩子难免都会对爱情充满憧憬,我也不例外,时常幻想自己今后的白马王子长得啥样,幻想浪漫的爱情和甜蜜的婚姻!  可我万万没想到,现在我爸和我爷爷居然要把我嫁给一个道士,还是个中年的残疾大叔,这不是毁了我一生对爱情的期盼了吗?  对于我的强烈反应,爷爷、爸爸和妈妈都没有太多意外。也不是我自夸,打小我长得就不错,上了高中后更是公认的校花,连我们民中的校长都曾当着我的面夸我漂亮,说我天生一幅明星脸。现在要我嫁给刘道士,别说年龄上的差距,就光从长相上,那也是名副其实的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呀……  在尴尬的气氛中平静了好一会,我才盯着我爸幽怨地问道:“为什么?”
  @我從遠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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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没有回答我,只是把脸转向我爷爷问道:“阿爹,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一点?”  “都是我作的孽呀!”爷爷长叹一声后站起来,看着刘道士问道:“刘师弟……不对,应该是贤孙婿了!你说如果当初我不要心软,把一对孩儿在肚里时就交给阎王,是不是此生之路就不会是如此了!”  刘道士站起身来想要伸手说点什么,随即却又坐了回去,满脸不乐意答非所问地说:“王师……唉!你知道的,王珂既然不听我的劝告开了口,那这门亲事我就不敢承受的,你何必又先行认了我这孙婿呢?”  我听他那话的意思,好像娶我还让他吃亏了似的,心里更是气闷,只是当着爷爷和父母的面,实在是不敢再发作了。  倒是爷爷让我非常不解,神色间竟很得意,也带着点歉意!看了看我后笑道:“我老了,去那阴府受尽折磨无所谓,可我这儿、这儿媳,实在是无辜的!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总不能看着他们也受那无尽之罪吧!”  “说到底,您老还是疼你这宝贝孙女吧?”刘道士起身回了一句,然后像是下定决心般地朝着我爷爷跪下,叩了三叩后,竟直接叫道:“孙婿刘清玄拜见爷爷!”
  跪完后他也不起身,直接跪着面向我爸,又叫了句:“女婿刘清玄拜见岳父大人!”  当他跪着转向我妈的时候,我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大声质问在场所有的人:“这都是怎么回事?你们说呀!你们都把我当成什么了……”  “姑奶奶,求你别再开口了!”刘道士忽然对着我连连磕头,开口大声打断我。  “住嘴!”一向孱弱的爷爷也像变了个人,跟着打断我,那双眼睛变得炯炯有神地瞪着我,见我不敢再说下去后才看着大门长叹:“都是我王光良的后人,咋你这孩儿跟小月比起来,差距就那么大呢?”  我爹也有些紧张,赶过来对着我说道:“珂儿,你可千万别再开口说话了!你现在开口就等于给刘……给清玄添麻烦。有什么意见可以点头和摇头,也可以用笔写了问我们。这事嘛……我会给你解释清楚的。”  见我开口后刘道士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我心里莫名地就感觉很爽!但见到爷爷和爸爸也是如此后,心却莫名地就有些酸楚。于是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劝住我后,我爸先去把转向我妈磕头的刘道士扶起来,然后又转头对我爷爷妈妈解释:“阿爹,珂儿是什么人您老是知道的,她不知家里的事,所以表现自然不及明月阿妹……”
  “行了!把家里的事讲给珂儿听吧!我跟清玄还有些事要做。”爷爷摆了摆手,对着刘道士笑道:“你岳父名叫清风,你再叫清玄可有点不妥。这样吧,从今天起,你就把‘清’之水去掉,改称青玄。”  刘道士向爷爷道了声谢,跟着爷爷重新走向客房。  我妈怕我又再开口,低低地叮嘱:“珂儿,可别再说话了!我去给你拿纸笔!”  没等我妈拿来纸笔,我便流着泪用手机向我爸打了几个字:爸爸,这都是为什么呀?  我爸爸将我拉出堂屋,又交待我千万不可说话后,才跟我讲了事情原委。他不知道之前我妈跟我已经说过了一些,又是从头讲起的。  原来我爷爷本是童子命,做了出家道士后所修的自然是童子道法,不得已还俗破戒后,便注定遭受天谴,而这天谴的内容,是所有我们这王氏一家的女人,都必须献祭给阴间司职,并且永世不得轮回超生。  从我奶奶开始便是这样!奶奶还好,因为跟爷爷有过姻缘,还为爷爷生了孩子,去往阴间后最多只会委身为奴,不至于遭受那些非人折磨。  可我那个可怜的小姑就没那么好命了,听说被群鬼抓去后,先是遭到了阴差和群鬼轮辱,随后更是被送给乱坟坡孤魂野鬼享受,以便让那些恶鬼听话。她呀,是活生生那样被鬼物给折磨死的。
  不过小姑的死为我们王家换来了一些安宁,具体说来便是王家今后的男丁和男媳不用再受天谴了!  至于带有我们王家血脉的女儿,却仍要在十八岁时必须献身,不过也不用非要献给阴府地狱了,还可以选择嫁给阳间的另一类人——道士!  当时阴差跟我爷爷谈条件时,这样的让步其实是没安好心!爷爷是正宗的道士,阴差这样做的目的其实是在羞辱爷爷……  话说我出生那天刘道士出现,得知我家厄运后连连笑我爷爷糊涂,并且给他指了一条明路:他让我爷爷好好养我,等我到十八岁后随便找个入门道士嫁了,然后再让我的丈夫退出道门,这样既不违了誓约,又可破了天谴。  这样安排还有一个好处,只要我父母别再生育,香火责任便落在我的头上,等我有了自己孩子,跟着男方姓就变成了外姓,那等于就终止了我爷爷所遗的诅咒。那等我的孙辈再返祖改回王姓也不关事了,王家的香火也仍旧未断。  我爷爷得刘道士指点,顿时欣喜不已,这才让我有了活到今天的机会。  可天不遂人愿,在我两岁那年,爷爷以前的同门师弟何光善找上门来了。虽是同门师兄弟,但此人的到来对我家却绝非福音,因为他还在茅山上清宫时,便是爷爷的死对头!爷爷在那特殊时期被迫害,便是我那个师叔公搞的鬼。
  那特殊时期过后,何光善被政府问罪判刑,爷爷却相对来说得以平反安顿,他自然又把仇记在了爷爷身上。  所以一找到我家,何光善便搬出茅山上清宫的清规戒律来责骂爷爷,并打着为师门清理门户的旗号,要杀光我们全家。  爷爷破戒确实是错在了前,加上当年为保我爸后身体变弱,自知已经不是何光善的对手,只有苦苦相求放过的份。  何光善也不简单,进我家转了一圈后,对自己师兄的遭遇便已了然于胸,于是提了个要求:等我长大后不能嫁给其他道士,要嫁给他才行!  他提这要求的目的与当初的阴差不谋而同,用意也是为了羞辱爷爷,只不过他身为爷爷同门师弟,其心比阴差更恶毒百倍!  爷爷心里恼怒,但知道没有当场跟他翻脸的资本,于是假装答应,并杀鸡宰鸭地款待他。
  但在吃饭的时候,爷爷趁其不备,从身后突然袭击,把他的三魂打出了体外,随后又用事先准备好的老熊爪猛抓他灵台,让他三魂永远回不了身,变成了一个地道的植物人。  何光善本事也确实了得,受了暗算后三魂只逃得半晌,未等我爷爷和爸爸把他的肉身给处理掉便杀了回来,虽然已经伤不了我们一家了,可还是生生地以一灵之力,把他的身体搬着逃了。  而且在临走之时,他放出狠话,说一定会让我在十八岁时怀上他的儿子……  爷爷当时没有在意,因为他断定何光善此生也不可能再醒过来了,永远只能这样半人半鬼地活着。一直到去年底,经过十余载的修行恢复过后,爷爷发现了自己的疏忽:当年何光善到我家时,曾对刚会走路不久的我有个小小举动——在我手上种了一颗道家守宫砂!  这种守宫砂的事在古代并不少见,爷爷也曾帮有缘之人种过。爷爷感觉不对是因为他感应到我家里还留有何光善的气息,于是在家仔细查看,竟发现那气息是来自我手臂上的那颗红点。  趁我睡着时暗里一加推算,爷爷才明白过来,何光善给我种下的守宫砂乃是用他自己的血做成的血砂。  那血砂对寻常少女倒没什么影响,可用在我身上后,却非要种砂之人来破才行,否则便会通阴,让阴府对我家的天谴罪上加罪,那样别说我小命难保,全家人也唯有死路一条,而且会被打进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听说我被一个别人看不见的人欺负,爷爷便知是何光善寻仇来了!要是我被他侮辱,那全家受辱事小,关键是何光善不知还会使出什么法子,来让我受尽折磨呢!  “珂儿,爸知道你心里委屈,也不是爷爷、爸爸和妈妈怕死,我们实在是不忍见你的命比你小姑还惨呀!青玄是鹤鸣山正一教的高手,只有他能帮我们家对付何光善师叔和那群恶鬼阴差,你也只有嫁给他,才能活得下去!因为你天生就是个道姻命呀!”  我爸语重心长地说出最后这句话时,他和我一样都早已是泪流满面。
  本人的新文“女道士传奇”,今天先更新到此,会和上一本书“借命先生”交汇到一起,大家多给支持,谢谢!
  @明天的明天在灿
13:49:00  乍暖还寒时候  -----------------------------  谢谢顶贴,我明天继续多更一点
  请大家多支持,明天继续了,谢谢
  楼主是道士吗?  
  等更新
  @用生命在唱歌
14:15:00  楼主是道士吗?  -----------------------------  不是,我只是个兼职的阴阳先生而已
  晚上有人看吗
  顶一下,写的不错  
  好看  
  了解清楚家里一系列的来龙去脉后,我的心反而渐渐变得平静!  这种平静难以形容,如果说我的心没有死,那就代表我根本没有认同爸爸和妈妈所叙述的一切,更不认同家庭对我婚姻的安排。我有种现在才是在梦中的错觉,因为只有在梦中,我才可能会相信那些玄乎的事情。  要知道,现在都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而我是二十一世纪的知识青年,是学习过马列唯物主义的人。爸妈叙述的时候我也很为家庭悲伤,可过后却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就如看了一场灵异悲剧的电影一样,看过、哭过,一切也就都过去了。  我没有明确地告诉家人,自己是否已经答应了他们把我嫁给刘青玄的安排,反正他们不准我说话。家人也没再问我意见,估计是当我默认了吧!  在家吃过午饭后,刘青玄做了件令我很震惊的一件事:
  他拿出一把随身携带的牛角尖刀,在我家神龛下,像醉酒般地一边走圆圈、一边用古怪的曲调唱道:“玉皇大天尊、元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敬献我身,保我众亲……”  一曲唱毕,他右手的尖刀忽然向左手掌一挥,“唰”一下就将自己左手的食中二指几乎齐根地削了下来。  此举差点让我又惊叫出声,还好我牢牢地记住自己是不能开口说话的。  刘青玄对自己的行为好像满不在乎,轻描淡写地收好尖刀,从我家神龛的香炉里抓了把香灰出来,抹在伤口上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看着我笑了一句:“还好你只开口说了两次话,要是再多说几句,我只有断手断脚了!”  我爷爷上前来,抓起刘青玄的左手看了看后,遗憾中带着点惊喜,和颜悦色地对我说道:“珂儿,青玄为你断善指祈福,往后你可得好好待他呀!”  见我木着脸没反应,爷爷又问刘青玄:“什么时候可以过门?”  “本来是越早越好,今天就可以了。但我怕珂……怕王珂思想上一时不适应,所以还是等三天之后吧!”刘青玄回答爷爷的时候,眼睛却毫不客气地盯着我。
  那种眼神很令我讨厌,我感觉他现在和县城里见到我就吹口哨的不良青年没啥区别!  爷爷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只顾点头应道:“这样也好!不过夜长梦多,这三天你可得保护好珂儿,要是她有什么事,那你也肯定要受牵连的。”  “这个我理会得!”刘青玄见我爷爷关心他比关心我还多,终于把那贼兮兮的眼光移开了,接着又说:“王珂是在学校里被那败类盯上的,必定会引得好多怨鬼进校,趁这三天时间,我得赶去处理一下,顺便带她回校办下手续、收拾一下行礼。三天后亥时拜堂,家里就有劳爷爷和岳父岳母了!”  也许是因为他残上加残的缘故吧,我的家人对他已经是言听计从了,不但满口答应,父母还又亲自将我和他送到了镇上,直到我们上了去县城的客车后才离去。  我之所以愿意跟刘青玄回学校,自然有我心头的想法!  我可以把自己知道的那些家事都理解为传说,但我无法忘记自己被何光善欺负的噩梦,何光善好像很惧怕刘青玄,我跟在刘青玄身边才有安全感。  还有就是,我想回学校去,把自己的情况告诉我们班主任。  无论怎么说,我觉得自己都应该相信科学,我怕自己真的是因为高考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甚至是得了神经病。要是可以看医生或者通过其它办法,让我结束噩梦的话,也就意味着我可以不用嫁给这个残疾道士,可以继续我的学业、实现我的各种理想了!  因为有刘青玄在,回县城的途中我美美地睡了一大觉。  到县城时已近黄昏,下车后,刘青玄拉着我的手就往学校方向跑,那样子好像非常着急。
  县城里人多,我这样的一个青春少女,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残疾大叔如此拉着飞奔,差点没羞得我找个下水道入口钻进去。但我仍旧不敢说话,只是故意拖着他想要挣脱。  刘青玄察觉到了我的厌恶之意后,停下脚步放开我的手,转头冷冷地说:“我知道你不情愿,但你以为我就情愿吗?你无非就是嫌我老、嫌弃我是个残疾人罢了。”  顿了一下后,他抬头看天,摆出一幅高傲的神态继续道:“若不是十八年前泄露天机救了你,你以为我会变成瘸子?今天为了你,我刘青玄又少了两个指头,你以为我愿意?我告诉你,我自己也怪十八年前自己不懂事,逞那与自己无关的强!”  见我仍无动于衷,他转过身去接着说:“你可以不信我,但要是连自己的家人也信不过,那你大可选择离开我逃婚,看看最后吃亏的是谁!不过我要提醒你,如果你再不听招呼擅自开口,那你不逃我都要逃了。”  “我没时间跟你多纠缠了,何光善在你们学校开了鬼狱,你多耽搁一刻,难说你的同学就多一个人被逃脱出来的怨鬼害死,那些因果最后可是会记一份在你头上的!”抛下一句吓唬我的话后,他自顾跛着脚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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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本打算在城里溜达一会,等刘青玄去学校办他的事了,然后再避着他回学校的。可没等我逛完半条街,便感觉总有双熟悉的眼睛躲在暗处,不怀好意地看着我,更离奇的是我感觉时不时就有只无形的手,来往我的胸、腰或臀部蹭上一下。  想起之前被何光善欺负的情景,我不敢再在城里逗留了,也是快马加鞭地往学校方向赶。  也就在回校的路上,我忽然间便改变了自己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而这样的改变,只因我接到了舍友刘佳佳的一个电话。  刘佳佳在电话里的语气很是不好,先是问我有没有什么事,接着说道:“王珂,你记不记得前天晚上,你被噩梦吓到的时候,你上铺的陆凤玲说了什么?”  我回忆了一下,心里猛然就有点发毛,身上也冒出了一丝冷汗,因为我记得陆凤玲为了安慰我,笑说自己也梦见被恶鬼追,还被吊在了教学楼前的榕树上。  “佳佳,你问这干什么?凤玲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我反问时声音有些颤抖。
  刘佳佳沉默了几秒,忽然就哽咽着道:“要只是做个噩梦就好了!晚饭时候,凤玲她……她真的吊死在教学楼前那棵榕树上了!”  我呆住了,犹如听到了晴天霹雳,不仅因为陆凤玲是我的同学兼舍友兼闺蜜,还因为她的梦变成了残酷的现实。  陆凤玲要真的死了,那说明刘青玄没有骗我,学校里真的来怨鬼了!这样的话好像也可以理解为,因为我不配合刘青玄,没让他及时赶去学校处理,所以才害死了陆凤玲!  呆呆地听着刘佳佳哭了一会,我大声提醒她道:“佳佳,你们赶紧看好张莹,她好像说自己从教学楼上……”  “她的梦也应验了,现在她已经站在教学楼顶,谁都劝不下来,我们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刘佳佳哭着打断我,然后又关切地问我:“王珂,你在哪呢?快回来吧,我们都在教学楼下劝张莹,现在我们也都很想你!”  我没回答,也没挂电话,只是拼尽全力地朝着学校跑去……
  此时已是晚自习时间,可学校所有的领导、老师和大部分学生却都聚集在教学楼前,还有一队消防的兵哥哥和一队警察叔叔也在现场了,所有人都抬着头,紧张地看着教学楼顶。而教学楼顶的边沿上,站着一个白裙飘飘的女孩,正是我的闺蜜张莹。  “现在相信了吧?”刘青玄不知何时来到了人群最外边的我身边,低低地笑道:“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那就把双眼闭上,心头默念上一句口诀再睁眼,便会看见有些能令你信服的东西了!”  “记好,跟着我念:老君符水不留停!一点东方甲乙木,清河清水清眼睛;二点南方丙丁火,十殿阁君看金锁;三点西方庚辛金,日日时时亲降临;四点北方壬癸水,降妖劈怪斩魔鬼;五点中央戊巳土,开开天门闭地户。”  我禁不住照他说的做,也跟着他说出的那几句什么口诀默念了一遍。  眼睛睁开后,我当即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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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教学楼顶上,除了张莹以外,还有另外两个同样穿着白裙、披着长发的女子,正一左一右地架着张莹。  不同的是,那两个女子的身影很虚幻,我能透过她们的身体看见远方天空的月牙!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两个女子明明在架着张莹,但她们的脚都没有落地,人居然是飘浮在空中的。  校园里灯光虽亮,可我看不清楚张莹是什么样的表情,反而是架着她的那两个女子被我看得很清楚!她们那苍白的脸庞虽然被披散的长发遮住了一些,但脸上那得意而阴险的神情很是清晰,特别是她们的眼睛,在缓缓扫视楼下的那些人时,还发着淡淡的绿光……  我怔怔地看着那两个女子说不出话,后背也感觉一阵阵地发凉,这一眼别说改变了我的三观,我觉得说是三观被颠覆也不足形容。  长那么大,除了自己这两天遇到的何光善以外,我的记忆中从来没经历过什么怪事,不过此时,我真的相信世间有鬼了,因为我已经亲眼所见!
  刘青玄教着我见到鬼之后,便朝喧闹的人群中挤了进去,只留我在那看着楼顶的两个女鬼发呆。  楼下警察、老师和同学们都在大声相劝,让张莹先下楼来,有什么问题都好说。但张莹被两个女鬼架住后,对下面那些关切紧张的声音听而不闻,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我待心跳得慢了一点后,准备收回眼光去寻找刘青玄,抛开我俩的婚约不说,现在我认为他的本事很大,绝对能救下我的好闺蜜。  可就在我眼光收回的瞬间,楼顶上张莹右边的那个女鬼忽然就扫视到了我,那双像狼眼一样的眼珠跟我对视后,她身上猛地就冒出一股淡淡的黑气,接着便从楼顶上向我斜飞下来……  看着那张白得瘆人的面孔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差点就从嗓门里跳了出来!  我想跑,却发现自己发颤的双腿早已不听使唤;想大声呼叫,却又发现嗓门像被什么给噎住了似的,只得眼睁睁地看她飘到我的面前。  “这位学妹,你看得见我们?”  女鬼下来后,几乎是脸贴脸地看着我问了一句。她的声音很空荡,语速也很慢,听在耳里却凉在心头。
  我不敢说话,因为我怕一开口又要让刘青玄丢掉一个手指!说起来有些奇怪,自从相信世间有鬼后,我对刘青玄好像也不那么讨厌了,心里只是希望他像打跑何光善一样,赶紧在举手之间就把这楼上楼下的两个女鬼赶走,好救下张莹。  但面对女鬼的问话,我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女鬼见我的反应后有些诧异,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笑声明明很大,但我周围所有的人却都没有反应,而且我发现她的笑声在校园里没有一点回音。  “那很好,还真不枉我们露面一场!多个替身就多份希望呢!”笑着自言自语了一句后,她脸上的表情蓦地又变得阴冷,毫不客气地吩咐我道:“既然看得见我,那就跟我走一趟吧!”  我内心很害怕,可她那话好像有魔力一般,明明我心里是不愿意的,但刚才想跑都没力气的双腿,此时却不由自主地跟着她就绕过人群,朝教学楼大门走去。  到了教学楼大门前,我算明白了,两个女鬼没把张莹从楼顶推下,是因为在张莹所站的位置下面,消防的兵哥哥已经铺起了厚厚的一层气垫,此时就算是张莹跳下来,也应该不会受一点点的伤。  走进教学楼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大家的眼光都凝聚在想要跳楼的张莹身上,确实没有闲暇注视其他人。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刘青玄!他明明看见我往教学楼里钻,却只是背着那个女鬼,很隐晦地用只剩三个指头的左手,朝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我明明能活动,但偏偏身体不受控制,跟着那个女鬼顺着台阶一步步走到了楼顶。
  “王珂,你也来了!”站在边沿台上的张莹回头看了看我,打招呼的声音听起来也有点空洞。  在楼下的时候我身体不受控制,连呼救都发不出声音,但现在我的嘴好像可以自由活动了。只是此时见了张莹的样子、听着她的声音,心头莫名就非常的难过!  张莹除了是我的同学和舍友外,还是我的闺蜜和好朋友!在楼下的时候我还不太紧张,毕竟自己的遭遇比她好像要悲惨得多。可此时近距离见到后,我忽然就有了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  如此伤感,是因为上到楼顶后我才发现,张莹不仅行动被两个女鬼控制,连语言也是身不由己的,她对我讲的那句话,和引我上楼来那个女鬼发出的声音一样,都带着一种魔力。  如果不是我心里一直想着自己的事,很可能就回应她了。我有预感,只要回应了她的话,自己就会彻底失去心头的那一丝清醒感……  所以我大脑一热,便开口回了句:“我是来替你死的,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两个女鬼听了我的话后忽然都变得很诧异,但张莹的反应最大,她像是从梦中突然惊醒一般,“啊——”地就长声尖叫,并试图从那一米多高的台子上往回跳下来。  架着她的那个女鬼却没给她机会,一把将已经抬起脚的张莹拉着就往楼下跳去……  “不要……”  “啊……”  在我的大叫声中,张莹和楼下的人群也在大声尖叫。  我有些绝望地朝边沿飞奔过去,手碰到了张莹的裙角,但根本没办法抓住她,只扯下了二指那么宽的一块蕾丝。  在那不到一秒的时间内,我又稍微平静了些,我想起楼下那厚厚的气垫,张莹即使被强行拉着跳下去了,应该不会受伤!  可半秒不到,我的心又再次提到了嗓门:张莹是被女鬼拉着往下跳的,那女鬼居然把她拉出了气垫上方后,这才放开了让她下坠……  刘青玄终于出手了,差不多是张莹跳下的同时,他忽然就从人群中窜了出来,张开双手在电光火石间接住了张莹。
  几乎是在同时,本来飘在空中的女鬼如一道白光似的便跟着冲下,她的目标很明显,就是冲着刘青玄去的。  刘青玄肯定是能看见女鬼的,并且猜出了她的意图,救下张莹后迅速往地下一放,伸出只有三个指头的左手,用大拇指压着无名指、翘着个小指头便要上抬。  谁知张莹得救后惊魂未定,被刘青玄放下地时已经站不稳了,身子一萎后本能地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刘青玄身体。也正是这个巧合,无意中阻止了刘青玄正在上抬的左手,让他被女鬼身影撞了个正着。  “唔!”  刘青玄闷哼了一声,一大口鲜血从嘴里喷出。  “啊——”  女鬼发出的叫声更凄厉!她整个身子撞上刘青玄后,还未飞开便被其喷出的鲜血溅了个正着,随后整个身影立即被一团红色火苗包围,而且她的叫声和身影很快就随着那团红色火苗一起湮灭。  引我上楼的女鬼也看到了那一幕,开口骂了一句:“他娘的,是个道士!”
  “看你能救几个?”骂声未绝,她飞身过来,一把就将我提起站到了台上,接着将我用力推了下去……  楼下的人群又是大声惊呼,但我反而没叫,因为在被推下楼的瞬间,我看见刘青玄挣脱了张莹的搂抱,朝着我掉下的方向奔了过来。  我也被刘青玄接住了!说起来有些奇妙,在他双手挨到我身体的时候,我像失去了重力似的,那下坠之势立即就消失不见了,轻轻一个停顿后,借助他手的力量便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但有一点我也非常不解:我感觉自己根本就没砸到刘青玄,而且也看得很清楚,楼上的女鬼并没有随之冲下来撞他,可他还是又像受到重击一般,吐出了一口更大的鲜血,溅了我的一头一脸。  连续救下两个“跳楼”的女生,刘青玄的行为引得围观师生们一阵崇拜的欢呼,只有现场的警察和消防官兵还一脸紧张地盯着楼顶,生怕还有人从上面掉下来……  我们班主任估计是最感激刘青玄的人,我才刚站稳,他已经赶上前来,关切地问道:“这位英雄,你没事吧!”
  跟着迎上来的校长接口道:“这可是七楼,别说是人跳下来了,就是一块泥巴砸下来也不简单,肯定是被砸伤内脏了!陆老师,快安排医生!”  刘青玄没理会我们班主任和校长的关心,只是忙着将左手抬起,那还翘着的小指头往上一指,嘴里大叫了一声:“急急如律令!”  我的心也并未因为得救而轻松!我不是紧张刘青玄吐血的事,而是站稳后抬头之际,我看见楼顶的女鬼变得面目狰狞,正带着一团黑气由上而下向我们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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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青玄叫出那一声的时候,他的小手指冒出一条黄色的光芒,如一道利剑般地就那个扑身下来的女鬼刺去。  “啊呜!”  女鬼的身影离我们还有约两米来时,被那道黄光给直接刺穿了,发出一声尖叫后便消失不见……  刘青玄的这个举动把师生甚至赶来救援的军警同志们都惊呆了,好像也只有我和张莹没有用异样的眼神看他。我们班主任还有些疑惑地看着校长问了句:“这位……英雄……会不会是被撞到了头……”  刘青玄却未理会众人看他的眼光,不等校长回应便转头吩咐道:“赶紧去找只大红公鸡、二尺白布和一瓶墨汁来,叫所有学生立即回宿舍,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准出门,直到明天太阳升起为止。”
  校长站在那里没动,像看一个怪物般地盯着刘青玄好几秒后,才低声应道:“英雄……非常感谢你救下两个学生!要不……我们先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刘青玄可能也发现自己过于直白了,微微一笑后轻声说:“学校里这些女鬼应该是在四方作怪,其中一个已经找到了替身,刚才我又灭了两个,但一直没有现身的不知有多少,她们肯定还要来害人!”  他这话也只有校长、班主任、我和身边的张莹听见,但我们四人无一例外都惊呆了!不过我们的表情也不一样,张莹应该是和我一样,听说还有鬼在校园里,所以感到害怕;而校长和班主任则是如听到天方夜谭,惊讶中完全就是不相信。  “公鸡和白布是用来超度先前吊死的那位,她是横死,阳寿未尽,如不化了她的怨气,七天回魂后必定比那些陈年死鬼更厉更恶,到时候恐怕死的人会更多!”  “至于墨汁,要拿来找那些未露面的女鬼。学校出现的这些鬼物乃是个阴四象,她们在找到替身之前是不会离去的,我敢肯定还躲在学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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