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七年生男孩找那年生的男孩子找女朋友的标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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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人,回国五年,一直忙于事业发展,没有时间寻找另一半。现在觉得是该定下来了,请在成都的妹子联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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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协会走,什么都会有,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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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重生九七年
作者:三长两短
林校重生了,重生在九七年
内容标签: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因为以前没更完的文太多,正从后面一点点的往前更,有想看的未完结的可以在文下留言,会在看到的第一时间去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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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重生九七年
作者:三长两短
林校重生了,重生在九七年
内容标签: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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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七年台风,刚好肆虐了沿海小镇。
  林校跟林洁两姐妹因为补课要开始了,就没有跟父母一块儿回村里给外婆过生日,总归是念书比较重要。
  林洁先醒来,她打开门一看,不由自主地发现惊呼声,“哦——”
  赶紧地就去推还睡着的林校,“阿校,快起来,快起来——”
  林校被吵醒,懒懒的,根本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就蜷缩在那里跟毛毛虫一样,身下的弹簧床革命时间太长,已经没有什么弹性,她睡在床外侧,都能顺利地到达床中央陷进去。
  林洁看叫不醒她,索性就去捏她鼻子——
  这一捏鼻子,林校就醒了。
  她糊着张脸,“姐,你这么早叫醒我做什么?”
  “昨晚不是台风吗?”林洁指指门外,一脸的惊奇状,“外面的墙都倒了,我们昨晚居然没听见——”
  墙倒了?
  林校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脑袋里都是糊糊的,被林洁拖起来时,她脚上都没空穿个鞋子,人软趴趴的,就那么靠在门边,视线刚触及外边的景象,她也跟着不淡定起来,好像被什么肆虐过一样,外面完全感觉不一样——
  早些年,那会她还在念初中,记得有次台风好像是罕见的大,海边的破旧堤坝根本就挡不住大潮,海水倒涌,加上大雨蓄的水流不进出海口,整个镇子都被水给冲击了。
  那是九七年夏天。
  这是九七年夏天。
  她还刚刚从初二升到初三,初三要分重点班,今天刚好是到学校去看分班的日子,确定了分到哪个班后就开始补课,初三嘛,很正常。
  只是,她的脸都是僵硬的,跟见了什么鬼似的。
  也不管自己脚上有没有穿鞋,跑出门口,瞧着面前倒塌的墙,还记得这砖墙外面就是以前粮管所的地方,粮管所将空地都填平了准备再建仓库,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原因一直没建,大块的地方就一直空着,此时一看,那地方全是水,刚好没过地基,空置多年的地基上长着野草,还有一些野生的南瓜藤、西瓜藤什么的,此时都蔫不拉叽的浸在水里,叶子破败,估计是活不了多长时间。
  她再看隔壁,隔壁一排楼房,除了楼房主人之外,好多都是租客,最显眼的是堵得楼房转角进口处的几个大缸,那几个大缸,都是隔壁温州人腌鱼的工具,把鱼收回来,从鱼背部下刀割开鱼身,去掉内脏,放上盐腌制,等腌得差不多,再晒干。
  她愣愣地听着依旧听不懂的温州话,即使一句都听不懂,还是觉得好亲切。
  外边的小道,还不是水泥路,铺着小石子。
  “姐?”
  她回头看她姐。
  林洁呼出一口气,回到房间里,打开那台西湖牌145寸的黑白电视,“你要不要去学校?”
  “肯定要去呀,”林校没有丝毫的犹豫,眼里却是染着疑惑,“当然要去,今天我们是要讲重新分班的事呢。”
  “分班?”林洁露出惊讶的眼神,“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那还要用说呀,我肯定分入重点班。”林校万分的自信,跟充满了气的气球一样,走到灶前,看了看电饭煲里的冷饭,手脚麻利地就就将冷饭全倒入煤气灶上面的锅里,再放了点水,盖上锅盖,才回头看她姐,“姐,你们不是要分文理班吗,你打算读文还是读理科?”
  “读文科吧——”林洁漫不经心地回答。
  林校将身上的睡裙给脱了,换上印着大朵花的牛仔短裤,穿短袖的上衣,人黑黑的,全身上下找不出哪里白些,只是精神头十足,“干吗不念理科,念理科好些啦,以后高考分数线也低点,文科分数线每年都高涨。”
  “哎,你都从哪里听来的,都是什么哦,”林洁没把她的话听进去,没当一回事,“文科简单些,读理科才累。”
  “哪里有比较简单?”林校边刷牙边讲,“都一样的啦,你不是理科比较好,为什么要念文科?”
  林洁迟疑了一下,“也没有多好多少啦。”
  可语气没有先头那么笃定了,似乎有了些松动。
  为此,林校有些沾沾自喜。
  “你们两姐妹昨晚没吓到吧?”房东妻子穿着宽松的长裙,趿着拖鞋过来问,手还指指外面,“昨晚这水都快与这里齐平了,看隔壁的大缸都让水给带出来了。”
  水与地面齐平?
  “没事呢,我们昨晚睡着了,一点动静都没听见。”林洁低头看看下面,又看看地面,这房子建的地基挺高,离路面离于几乎一米多,能与齐平,大概能想象得出昨晚的水有多高,不免有后怕的感觉,“阿校,也不知道外婆家怎么样了?”
  房东妻子往回走,嘴上还嘀咕着,“这对姐妹心还真大,睡得可真好。”
  林校隐隐地记着当年的事,哦,不,是现在的事,她们家没电话,外婆家也没有装电话,主要是村里在岛上,根本没有通上电话,手机还是刚开始的大哥大,一般人都用不起——
  “肯定没事吧,”她嘴上这么说,却是知道当时村里因为海塘坝并不是标准塘坝,塘坝全倒了,海水倒涌,幸好村里组织撤退的快,只损失了田地,并没有造成人员损失,“阿婆生日呢,怎么可能会有事!”
  “也是。”林洁回到房里,转着电视台,只有三个频道,一套,二套还有本省卫视台,地方台什么的都没了信号,“饭好了,你快吃。”
  林校应了声。
  她还有些不确定,等吃过早饭,穿着十五块钱买的凉拖走在被水没过的路上,她终于有了些许的真实感,这一条路,还不是水泥路,还是泥路,水还没有全部褪去,她几乎是蹚水过去,小学那边还没有开学,她并不能直接穿小学去初中,索性绕道了远路,一路上几乎全是水。
  水沉静在那里,表面瞧着还有些干净,似乎不脏,那些都是平坦的地方,水带过来的垃圾都堵在角落里,现在没有臭味,她想过不久太阳要是出来了,难闻的味道就出来了。
  林校几乎不太记得自己年少的时候,即使她已经明白自己回到年少时候,还是没有实在感,等双脚迈入还透着些许凉意的水里,才算是真真切切地明白了她确实是回到了年少时候,那会儿她刚要读初三。
  自己的少女时代,她厌恶极了。
  如果说有什么事是她人生污点的话,她肯定要先两件事放在前头,第一件事就是她没考上重点高中,第二件事便是她的家,老实苦干的妈妈,老是头脑发晕的爸爸,家里穷得甚至有段时间买米都没有钱。
  她站在水里,一动不动的,像是泥塑的菩萨一样,水泥路就在她的脚下,只要迈开一步——她就能摆脱这些水。
  “林校——”
  她一愣,抬眼望过去,年轻富有朝气的脸庞映入她的眼帘,浓眉大眼,脑袋里一下子就涌入一个名字——林燕芳。
  林燕芳浓眉大眼,显得有些英气,留着长长的头发,头发特别粗浓,编成一条辫子,辫子极精,快垂在腰间。
  她突然间有些激动,急忙地就从水里走出来,迈上水泥路,“你怎么往这边走,不去学校了?”
  林燕芳没注意到她与平时不同的激动,手里还拿着顶颜色鲜艳的雨伞,脚上穿着颜色简单的雨靴,吐吐舌/头,“快回去吧,我碰到李春阳,他说老师说的,今天不用去学校去了,你也回去吧。”
  “真的?”林校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真的不用去?”
  “当然是不用去。”林燕芳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还手拍拍自己的胸脯,“昨晚那风大的可吓人了,我几乎一夜没敢睡,我妹都挤我床里睡,两个都怕,后来都跑我爸妈房间去了,你呢?”
  “我跟我姐睡到大天亮,早上醒来才知道台风这么大,”林校一脸后怕的表情,“幸好我们没听见,不然就我跟我姐两个人肯定要吓死。”
  “哈哈哈——”林燕芳笑了起来,不过很快地,她又收了笑声,一脸的苦恼样,“林校你肯定能入重点班,我是肯定进不了,才四百的总分,我才考了三百分,估计是没希望,到时我们可要分开了。”
  林燕芳这么一说,记忆如同开闸的洪水一样涌上林校的脑袋。
  她忽然间就记得很多事。
  是分班了,她进了重点班,林燕芳依旧在原来的班极。
  高中时,林燕芳的分数线并没有过二中分数线,她们家出了几万钱买了个名额进去读的,而她呢,去了县里的普通高中,读了没一年就因为家里没有钱而辍学了。
  “就是不知道分数拦在多少呢,”林校说,其实她是知道的,拦到三百二十分,过三百二十分的人都能进两个重点班,“你也先别急,这不还不是没有公布嘛?”
  林燕芳立马又笑了,“嗯,也对,还没出来呢,反正没戏就没戏。”
  不过她低头看林校的凉拖,“这水可脏了,你怎么不穿雨鞋?”
  “我出来太急了,怕来不及,就直接出来了,哪里知道这外面的水还这么高。”林校试图搪塞过去,并不想说自己根本没有雨鞋,“回家不止得洗,还得消毒呢。”
  “嗯,好好消毒。”林燕芳挽着她的胳膊走路。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好,开新文,新文新气象
  林校到岔路口才跟林燕芳分手,离家里还有两三分钟路时,她碰到同桌陈丽,穿着条碎花高腰连衣裙,长发飘飘,皮肤雪白,是她们五班的班花。
  “林校,你怎么往回走?”
  陈丽笑着问她,笑容里带着丝少女的羞涩。
  “我碰到燕芳了,她说今天不用去学校了。”林校下意识地打量着陈丽,脑袋里几乎找不出太多关于陈丽的消息,只记得分班后,陈丽也是留在原来的班级,凭陈丽的成绩,三科才考了二百分,是只能留在原来的班级,“不用去学校多好呀?”
  陈丽惊讶地张大眼睛,“真的?”
  “你要是不相信就去看看。”林校一脸的无所谓,爱信不信,“我先走了。”
  陈丽看她走了两步,才后知后觉地追上去,“我还巴不得别开学呢,老师也真是的,暑假都不让我们好好过,这么早就开学补课……”
  “他们也是想让我们中考考得好点吧。”林校说得有点敷衍,开始还没有什么真实感,碰到两个同学后那种真实感就来了,初三耶,要做作业的,要考试的,她顿时有些不淡定,“我作业都没做完呢,你呢?”
  陈丽一脸的惊恐,脸顿时又白了几分,没有刚才的笑意了,“那些题目跟天书似的,我看都看不懂,哪里会做?要不,你赶紧做完,借我抄抄?”
  “我都没做呢,哪里有东西借给你抄?”林校真没做暑假作业,一整个暑假,天天在家里看电视,电视都播的港式武侠剧,飞天走壁的侠客们占据了她的整个脑袋,“明天肯定要去学校的,我得连夜做。”
  “那我就算了吧,反正是普通班的命,”陈丽叹口气,好像是真苦恼了,“我也没指望能进重点班,你呀,肯定能进,以后可别不理我们了?”
  林校随口回了句,“我是那种人吗?”
  对,她的确是那种人。
  陈丽家就在林校家后面的楼房里,跟林校家一样,都是租的,陈丽家里是两姐妹这点也跟林校一样,不过林校在家里是排行第二,陈丽是长女,惟有这一点不一样,当然还有些不同的,林校家两姐妹成绩好,陈丽两姐妹成绩不好,长得嘛,肯定是陈丽两姐妹好看。
  陈丽家与林校家中间隔了小道,还再隔了个公共厕所,林校走台阶的时候看到公共厕所那边在打扫,海水倒涌的缘故,公共厕所也不能幸免,没怎么保留地都涌溢了出来,味道着实难闻。
  林校回到家里后,还觉得鼻间都是臭味。
  “你怎么回来了?”林洁在看电视,看新闻,有看没看,“今天不开学?”
  林校在外面大缸里的水冲了冲双脚,才走进去屋子里,见她姐林洁正摆着一条方凳子,人坐在小椅子坐作业,电视嘛开着,播着新闻,有看没看的样子,她懒懒地踢掉凉拖,人往父母的床里那么一躺,“我碰到林燕芳了,她说不用去。”
  “哦。”林洁应了声,“作业你都没做完。”
  “姐,我作业放哪里了?”林校压根儿记不起自己作业放在哪里,要不陈丽,她都不记得有这回事了,“万一明天老师要检查,可不得了。”
  林洁冲她翻个白眼,手指指那张弹簧床,“在床底下放着呢,你暑假到现在都没拿出来过。”
  “床底下?”林校好像真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了,赶紧地一腿跪在地上,一手将那个尼龙袋子给拉出来,还真是有三个作业本,全是初二的题目,不由惊呼出声,“这么多?”
  “哪年没有这么多的?”林洁没好气地说,“就你越来越不长心,这样的成绩,能进二中嘛,还以为你自己考得好?”
  “我班级前三名呢,”林校不服气。
  “就你们那个班,跟差班没有什么两样,四百分才考了三百二十分,还以为有多少呢,你们那个小胖子班长考了多少分?”林洁毫不留情地打击她的自信心,“我听说是考了三百八十九?好像作文扣的分?”
  林校瞬间服了。
  是不得不服。
  翻着作业本,还想老老实实地做作业,才做了几道数学题,她满脑袋的雾,明明简单的字眼,到她的脑袋怎么也消化不了,字她个个都认得,可解法,她不会——
  她回头看她姐,她姐在做作业。
  “姐——”
  她悄悄地叫了一声,声音跟蚊子似的。
  “干吗?”林洁回过头,表情严肃。
  就那个表情,让林校心下讪讪的,颇有点不好意思,站起来把题目放到她姐面前,“喏,这题目,我不会。”
  林洁难得被问作业。
  她拿着题目一看,就露出意外的神色,盯着林校,话就忍不住了,“这么简单的题目都不会?你平时考试都是怎么考的?还是你们现在的题目都这么简单了?”
  林校以前根本不会去问题目,不会做就随便做,从来没问过别人,尤其是她姐,她姐看她跟看笨蛋的眼神,很让她自尊受伤,可现在,她也顾不得自尊受伤,这是她姐耶,有什么可自尊受伤的,她咬着圆珠笔头,笑得一脸花,“不懂,不会做。|”
  林洁摇摇头,“代入二元二次方程,二元二次方程懂吗?”
  “懂。”林校本来还想再问问,看她姐那种表情,她突然间就丧失了勇气,感觉再问下去,她估计也是听不懂的,还不如自己翻翻书看看?“我懂的,全懂的,不就是二元二次方程嘛,那么简单。”
  “你要是不懂,我可以跟你说。”林洁有些不放心。
  林校不敢再问,觉得自己智商有些可怜,不敢再在她姐面前露馅,别人都说她们两姐妹成绩好,她自己也知道自己与她姐之间的距离,可能是被别人说惯了,她一贯是觉得自己成绩好,以至于有些骄傲,她还以为一直认为自己不骄傲。
  初二的书都叠在床底。
  她拉拽了好一会儿,才把书给拉拽出来,语文、数学、英语、公民、自然科学、历史与地理一共是六门课,除了公民、历史与地理这两门课只要通过及格就行,并不算入中考的总分里面,最主要还是四门课。
  她的书,很新,起码八成新,她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着课堂笔记,书页里也根本没有记录下什么重点与要点,她不由得在怀疑,以前读书有这么不用功吗?
  翻开书来,她还真是仔细地看书,一看书,她才发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看过的东西,她几乎全能背下来,脑子就跟复印机似的全复印了下来,——开始她还不太相信,还回头看了看她姐,才小心翼翼地翻开那本长本的英语书,在心里默默地读着韩美美与李雷的对话——
  然后对着空白的纸,她居然全默了下来。
  她震惊地盯着这张纸,是她的笔迹,把字母写得这么难看,也只有她了,不过,她还是不太能相信这么离奇的事,索性悄悄地去拿她姐也一样放在床底下的书,高一的语文书,翻到第一课,然后默默地在心里念了一页——
  再阖起书,她才闭上眼,眼前就好像浮现出那许多字眼,那些字眼顺利地就排在她眼前,组成一个个通顺且正确的句子,她的手顺利地在纸上写着,把那页书全都默写了下来——
  “姐,姐——”
  她慌忙叫道。
  林洁正沉浸在题海里,被她那么大惊小怪的一叫,立即就被打断了思路,不太高兴地喝止她,“怎么呢,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没、没什么。”话到嘴边,林校给咽了回去。
  只是,一个人在那里偷偷地乐着。
  “你神经了?”林洁丢给她一句话,再继续做作业。
  林校也不生气,她姐就那样,刀子嘴豆腐心,她都习惯了,突然间回到九七年已经够让她沾沾自喜,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等着她,真是给她开了金手指,大大的金手指,记忆力好得吓人。
  “姐,喝桔子露吗?”
  她心里万分高兴,高兴劲儿怎么也掩饰不住。
  “你有钱?”林洁问得很实际。
  林校还真没有钱,身上一个仔儿都没有,不由得有点尴尬。
  “喏,给买五根来,”林洁掏出一个一块的硬币给她,还吩咐她,“要冰得很硬的那种,别拿软的过来,软的不好吃。”
  拿着一块钱,林校就迫不及待地跑去小店,小店是一对老夫妻开的,房子是他们自自家的自建房,桔子露,叫是叫桔子露,里面估计不关桔子的事,大概是用香精调出桔子的味道,再兑些水,放在塑料管子里面——
  如果时间再往后推一点儿,这东西就叫“碎碎冰”,在九七年这会,普遍叫桔子露。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是六一儿童节,早上路过小学时,听到人家广播里播“我们是共产主义事业的接班人”,忍不住就跟着哼了,哈哈,忍不住要低头看自己的红领巾,那是革命烈士的鲜血染红的
  小店门口有好几级台阶。
  林校飞快地就跑上去,把一块钱递了过去,“买五根桔子露,要冰得很硬的。”
  “你爸去哪里了?”开小店的林阿公问她,慢吞吞地从冰柜里拿出五根桔子露出来,直接递给她,“是回老家了?”
  林校听到是问她爸,心下略有些戒备,“阿公,我爸找你借钱没还了?”
  林阿公面上略略尴尬,连忙否认,“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没有呀,没有就好。”林校并不相信,并没有追着这个问题不放,也不管这店里还摆着麻将摊子,此时正满桌,她拿着五根桔子露蹦蹦跳跳地下台阶,一路就跑回家,别看她蹦得欢快,心里可糟心透了。
  她爸那个人,真是一言难尽。
  都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她家就属于那种不幸的家庭。
  林校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以至于她后来都埋怨起她妈来怎么就找了这么个男人,还一直没离婚,她对这事一直都不能理解。
  “姐,给你。”她殷勤地替她姐剪开一个口子,把桔子露递给她姐,“刚才小店阿公问起爸呢,我问他是不是爸找他借钱了,他说不是——”
  林洁刚含了一口硬梆梆的桔子露,就差点呛着了,“咳咳咳——”
  林校赶紧地拍拍她姐的背部。
  好半天,林洁才好受些,声音有些软,“你胡说什么呢。”
  “我才没胡说。”林校不肯认下这个,倔强地迎向她姐的视线,“你知道的,爸哪里不去借钱了?还有他借不出口钱的人吗?”
  “他最近都在做生意。”林洁试图为他辩解些什么,却有些无力,“应该不会去借钱吧,最近没听说他去**——”
  “也不要**,那些六十块的麻将就够他输的了。”林校的脑袋里掠过一些暗色的记忆,嘴上立即说了出来,“他手痒痒,就会去了,你记得在家里那会吗?”
  林洁沉默了。
  林校咬着桔子露,冰冰的,透心凉。
  她爸以前是渔民,在她七八岁时在船上被抽网机弄断了腿,失去了劳力,要是仅仅是失去了劳力到好,这人残了,心也残了,——别人都说是腿断了,才心残的,在林校看来,其实跟腿残了没关系,本性如此,以前没怎么暴露出来,是因为他还挣钱呢。
  人总是矛盾体。
  即使林校再厌恶她,但是听到别人说她爸有什么不好,她总是会难受。
  明明知道就是那样的人,还是难受,大抵是记得那些温暖吧,有时候总有会被这些温暖所迷惑,默默地吃着沾染着桔子味的冰柱子,好一会儿,她才把默默地继续看书去,联系作业题一看,真不是她聪明,有了看过一眼就能记着的金手指,翻过书后所有记得的内容都跟能作业题联系起来,代入一看,竟然是非常的容易。
  她盯着题目,真是觉得自己神了。
  可又有点苦恼,神了有什么用?
  能挣钱还是能摆脱目前的生活?
  从这间小小的房间,她就能看到自己无望的生活。
  林洁还有点奇怪,回头看她真在做作业,“都会做了?”
  她这个妹妹,她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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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小聪明,仗着小聪明是从来不肯用功,像今天这样子用功地翻书做作业还真是件稀奇事,难不成是有了觉悟?到了初三是想努力一把了吗?
  “没呢,还有些做不来。”林校确实有是些不会做,总有些题目,书里找不着同类型,她就没处下手了,牙齿咬着圆珠笔杆,“我好像没学过一样,真是奇怪,不就暑假作业吗,为什么题目这么难?”
  林洁还没回答呢,就听到林校再接着说,“你说爸脑袋里想些什么呢?”
  林洁顿时沉了脸,语气有些生硬,“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听人说,他说自己以后有侄子养呢,”林校小心翼翼地将压在心里多年的话说出来,仔细地观察着她姐的脸色,“你说是不是觉得我们两个没出息,他有儿子就好了?”
  林洁的脸顿时难看了些。
  “谁跟你说的这些垃圾话?”
  她瞪着林校。
  那样子,眼睛大大的,多了些水气,却没哭,就瞪着她。
  林校一直怕她姐,她姐总让她想起她大姑来,她大姑一瞪眼睛,就看上去老凶,这一点她姐跟大姐确实是像,——她悄悄地避开视线,低着头,眼睛就盯着自己的语文课本,“我听过好多回了。”
  “他自己就是儿子,你看他是怎么对阿婆的?”林洁就那么反问她。
  阿婆,是她们的奶奶,如果奶奶没有嫁给阿公的话,那么奶奶可能只是他们的表姑祖母,当年逃难时,好几家一块儿跟着逃难下来,她阿婆跟阿公是嫡亲的表兄妹,就这么结婚了。
  阿婆一个人住在老家,也没见她爸回去看过,更别提给生活费什么的,菜都不见得往家里带些。
  林校瘪了瘪了嘴,没把心里的话给吐出来。
  她还记得她爸一直惦记着有两个侄子可以靠,后来两个侄子往歪路上走,他又觉得不如靠女儿,两姐妹没少受他托累,赡养父母是应当应份的事,有时候不像样的父母,确实能叫人的心都累了,不止累,还心寒。
  “姐,你报名费有了吗?”
  林校换了个话题。
  她爸因为腿的缘故,不能出海了,就干起鱼生意来,所谓的鱼生意,就是赚中间差价,替人卖鱼,收鱼的人给个价,赚个几分一斤,能联系的船不多的话,挣不到什么钱,以至于尽管每次在忙,她们家还是过得紧巴巴,连学费都是个问题。
  “妈找阿婆去了。”
  学费要九百块钱。
  加上住校费,还得两百块,一共是一千块。
  她的学费还不知道,还没有分班呢,学费到底得多少,还没公布出来,可林校却是知道的,她的学费是七百五十块钱,加上补课费一百八十块钱,一共是九百三十块钱——她不由得要苦笑,难为她记得这么清楚。
  从学校毕业后,她的学费也没有付清。
  以至于,她毕业后,到学校拿毕业证书,学校扣着不给,付清了学费才给,当时她还记得跟同学一块儿去,当班主任老师告诉她这个事后,她臊得脸都红了,后来就有意识地没跟一些同学联系了。
  两姐妹的学费,加起差不多要两千,对于她们家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没有存款,一穷二白,家里算得上电器的东西,只有那台黑白的西湖电视机,还有那个电饭煲,除此之外,家里更别提有没有什么吹风机了。
  林洁说的阿婆,是她们的外婆。
  她妈一共是五姐妹兄弟,算起来她妈过的是最差。
  跟弟弟妹妹平时都不怎么来往,除非有事,才一块儿挤。
  “我们有钱念书吗?”林校心里没个底,自己家情况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重活一遍,显得是那么的虚幻,比起以前浑浑噩噩,她却是要奋进,奋进了,还是没钱读书,她要奋进做什么?“要是没钱怎么办?”
  “我们家几时有钱了?”林洁有些不高兴,“你不想念书了?”
  林校依旧是瘪了瘪嘴,稍稍有点委屈,“那也得有钱呀?”
  “……”林洁默然无语。
  钱,真是摆在她们家头上的利剑。
  没钱,真是没钱。
  她妈去外婆家给外婆过生日,两手空空,根本没有什么钱能买东西过去,比起她的那些弟弟妹妹,她几乎没有发言权。
  而她去,甚至带着一种愿望,迫切的愿望,能从外婆那里借些钱。
  “今天都在做作业?”
  忽的一声,门口来了个人,显得有些欢快,走起路来,身影有点斜。
  瘦瘦的,中等个子,皮肤漆黑,眼睛更黑。
  手上还提着个尼龙袋子,趿着双塑料拖鞋,裤子是短裤,刚好到膝盖那里,裤管下露着两条细瘦的小腿,右腿上还残留着触目惊心的疤痕,那是穿钢筋护腿留下的印记,腿看着是好了,能走了,中间缺了块骨头,以至于走起路来一高一低。
  “夜里是不是吓死了?”他笑着问,把尼龙袋子一放,拉过条木凳子就坐下,踢掉脚上的拖鞋,赤着脚走在屋里,往灶台边上一站,一开锅,“早渡轮过来的,你妈他们还在你阿婆家里打扫,塘坝全倒了,半夜逃到新国他们家去,幸好他们家地基高……”
  “阿婆跟阿公没事吧?”林洁连忙问,“爸,阿婆家里全淹了?”
  林长富把锅里的泡饭全都盛起来就开吃,配着桌上的咸鱼,吃得呼啦呼啦,“是呀,全淹了,我回来之前还去看了看,屋里头全是烂泥,要扫干净太慢了,你妈让我来看看你们两姐妹,等会就搭渡轮去看你阿婆……”
  这个阿婆,那是姐妹俩的奶奶。
  林校没说话。
  一直没说话。
  有再多的话也不想说。
  这个是她爸爸,林长富,看名字就知道父母对他的期望。
  他是林家的第一个孙子,自小就受宠,生长在渔村,父亲是大队长,也是船老大,他深受祖母喜爱,把他宠得眼珠子一样,下水都不让他下,以前就算去捕鱼,他一不会当老大,二不会当大副,更不会修车,补网也不会,就只会在舱面干活。
  名字的愿望是美好的,可惜他一辈子都穷。
  “夜里水没到那么高,你们两姐妹还睡得着,心大呀。”林长富脸上笑滋滋,像是心情极好,“你妈夜里是担心死你们了,早上一有渡轮就让我回来看你们。”
  林洁两姐妹对于这次台风及淹水压根儿就没印象,说不上害怕什么。
  林洁没出过门,林校是出过门,晓得外边是什么样子,这会儿,她不想说话,闷闷的,就想把所有的事都闷在心里。
  “天气凉,你们还吃这个桔子露?”林长富看到桌上放着三棵桔子露,就说开来,“少吃点,不是不给你们吃,台风打了有点凉,凉的东西少吃总归是好的。”
  “晓得。”林洁应了一声,有些不耐烦。
  林长富并没有不高兴,依旧吃着泡饭,时不时地吃点咸鱼。
  “午饭就随便吃吃过就是了,我先睡一觉,夜里根本没睡着,”林长富吃完,把碗用外边大水缸里的水一淋就算完事,直接往床里一躺,“电视小声点,别吵着我。”
  “嗯。”林洁关了电视。
  屋里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静,仿佛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林校站在那里,木木的,不止人是木木的,连心都是木木的。
  视线落在床里睡着的林长富身上,有怨恨,有木然,明明已经解脱了,为什么还非是让她重来一次,重新受这样的折磨,这样的爸爸?
  他今天很正常,没有什么不对劲,就跟所有的爸爸一样温和。
  可——
  林校低着头,一直就盯着自己的双手,家里条件不如人意,也没有怎么干过家务活,双手嫩嫩的,就是有点黑,跟她身上的皮肤一样黑,而几十年后,这双手,这双手,长满了老茧,还在为生活拼搏,为了养这样的爸爸而活。
  终于累极了闭上眼睛的她,还以为自己能睡个好觉,一醒来,却已经是九十七年,这一年,她刚好升上初三。
  她缓缓在坐在小椅子里,爸妈两个人一块做生意,日子过得极其艰难,最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爸爸,这名叫林长富的男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干着混账事,叫她们家变得有时候在家里想找个一毛两钱的都找不出来。
  真是穷呀。
  林校双手捂住脸,简直不敢去回忆那些曾经经历过的事,那些她封存在遥远记忆里的破烂事,他**,十赌九输,赌了就去借钱,凡是跟家里能排得上关系的人都去借钱,什么借口都有,比如她摔断了腿,再比如她姐高烧这样的借口都能编得出来——
  也有不借的人,他借不到钱,就拿替人卖鱼的钱。
  比如她小舅,她小舅有船,大舅也有船,两个舅舅有好几次被他拿了鱼钱,就再没收到过钱的事,也不是很多,也就几百到一千不等。
  每次大小舅上门来,她妈都哭,然后躺在床里,好几天不起来。
  林校的记忆非常的清晰,清晰的她全身都是僵硬的。
  有那么一次,闹得最凶。
  她仔细地想着那次的事,到底是几时发生的事,那一回,她妈跟他差点离婚了,可惜两个人的结婚证早已经找不着,要离婚,必须补办结婚证,她妈悻悻然地回来了。
  最终也没能离成婚。
  后来她有次整理东西无意间找到那张结婚证书,根本不是找不着。
  突然间,她的瞳孔一缩,好像就是下个月。
  就是下个月,下个月——
  她又抬头看向床里睡着的林长富,蜷缩着身体,跟煮熟的大虾一样,薄薄的小被子刚好压住肚子,人非常的瘦,瘦得找不出肉来,就那么睡着,似乎很累。
  睡着的林长富,一点伤害力都没有。
  他也不是大恶,打孩子这事没有过,不打孩子的男人,却是她跟她姐林洁一辈子的心结,直接影响她们的生活,她不敢结婚,她姐不把结婚当回事。
  惟一的念头,就是摆脱他。
  她的手捏握成拳,手指甲死死钉着手心,即使是疼,她也不在乎。
  林长富睡到近中午才醒来,简单地做了饭,再炒了一个青菜,还弄了碗冬瓜汤,再加上一碗咸鱼,三个人就这么吃过,碗筷都是林长富洗且收拾,他一出门,家里就只留下两姐妹。
  晚上两姐妹并没有睡在一起,弹簧床弹簧快处于罢工状态,两姐妹挤一块儿睡,更便得弹簧床往下垂坠,林校睡在弹簧床里,颇有些不习惯,悄悄地抬起头看向床那边,林洁睡得正熟——
  刚刮过台风,天还有点凉意,风扇没开。
  惟一的风扇被放在凳子上,对着床。
  外面很黑。
  已经近午夜。
  左右睡不着,叫林校内心跟有很多东西在奔跑似的,最最奇怪的是那些东西并不能一下子就涌到她面前,让她弄个一清二楚——
  只是,她的心是硬的。
  再没有比她更清楚自己家是什么样的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话她记得呢,牢牢地记着,就算是重来一次也不会忘记。
  她有妈妈就好了,要爸爸做什么呢?
  想着辛苦一辈子的妈妈,她努力地瞪大眼睛,试图将这个黑夜看清楚,勤劳的美德时刻印在她妈妈的身上,——刚试着坐起,弹簧床就响了,那声音,并不重,在深夜里却显得那么的重。
  她又一次悄悄地看向那张床,乌漆抹黑,着实看不出什么来,像是被泼墨一般。
  阳光灿烂。
  一扫昨天的凉意,大清早地就叫人觉得热。
  林校还是被捏住鼻子才醒来。
  跟战斗似的,她迅速地收拾好一些跑向学校。
  这一回走出去,外面的水迅速地都褪了,并没能像昨天一样必须踩着水走,早就知道的事,还是能让她稍稍高兴点。
  新城中学。
  新建的教学楼,还有办公楼,都是全新的,即使已经用过一年,还是薪新的发亮,林校站在楼门口,看着外头大理石上刻着龙飞凤舞般的四个大字,还有一个小小的落款,几乎过五十米才走到教学楼。
  教学楼办公楼一体化,整个形状如现一个U型吸铁石,中间种着些花木,那些花木,好多她都不认得,草皮铺在那里,一眼望去,满眼绿油油。
  教学楼一共是四楼,从初一到初三,每个年级都有八班,总共算起来是二十个四班级,各班人数并不一致,有多的,也有少的,但最低都不少于40人。
  40人的班级算是小得了,林校进的重点班,一个班级还有七十个人呢,重点班一共是两个班级,几乎把所有成绩稍好一点儿的人都圈了进去,留下那些分数没到的同学或留在自己班里,或者是分到别班去。
  林校到的时候,集合的音乐正从学校广播里传出来,激烈昂扬,促人奋发上进。
  所有的初三学生都排了办公室前面,按照各班顺序,男生归男生的排队,女生归女生的排队,一共是三百六十个人,全都密密麻麻地排在一起,整个学校只有初三这个年级组开学了。
  林校穿着浅色的上衣,配着条依旧向日葵图案的牛仔短裤,不是她自己买的,是她姐穿过的给她的,脚上穿着一双拖鞋,并不是昨天那天,昨天那双浸过水已经脱胶了,还没来得去补线,只好穿着拖鞋就到学校。
  林校人并不高,这时候才一米五十,排队排得挺靠前,张明丽就排在她前面,要说初中时跟谁要最好,那自然是张明丽,张明丽比林校要白些,头发绑着刀尾辫,穿着薄薄的高腰裤,加上白色的短袖衬衫,显得更白。
  她回过头,鼻子就皱着,瞧着像是闻到什么气味似的,却是扬着手挡住嘴,朝林校挤挤眼睛,视线立即就落向离她们有些距离的班级,“我刚才陈老师问过了,我们都能去一班。”
  尽管林校早就知道了这个事,还是并没直白地回她说自己早就知道了——
  她只是露出惊讶的表情,“陈老师告诉你的?”
  张明丽吐吐舌/头,压低了声音,“没有啦,我没问啦,其实我去陈老师办公室看到的,我们班一共十个人呢,好像五个分到一班,五个分到三班,我们还是在一块儿呢,班长唷估计是去三班……”
  “真的吗?”
  林校还没有回答,就有同学插了话进来。
  她眼睛亮亮的,跟天上的星星似的,人不高,还排在张明丽前面,短袖的衬衫镶着花边,配着条同款的到膝盖的裙子,“那我呢,我呢,你有没有看到?”
  这个是陈璃,是林校初一时的同桌,初二时还在同一班,林校身高往上飙了一点,陈璃的身高依旧停留在那里,座位是按身高排,稍高了一点儿的林校就被分到后面桌子了,陈璃依旧坐在第一排。
  “同学们!”
  没等张明丽回答,年级组长已经裘明站在整个年级组的学生面前,鼻梁上着架着眼镜,并不是近视眼镜,而是老花眼镜,中等个子,人有些横向发展,他说话的时候,习惯才起个头就停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算今天的吗?哈哈哈
  不止有年级组长,还有校长跟教导主任都在,脑海里是就模糊的画面,一对上站着的人,顿时都鲜活了起来,从左边一直望过去,一张张年轻的脸庞,洋溢青春的朝气,她似乎瞬间也年轻了起来。
  不,她本来就年轻。
  如今才要上初三呢,是该年轻着。
  年级组长开场白讲了两句后,校长就开始讲,话筒的声音很大,接着还有教导主任也跟着讲话,一直在讲,起码有半小时,——林校没手表,在高中辍学之前,她压根儿就没有过手表这种东西。
  “又是老生常谈,”张明丽满不在乎的回头,跟她悄声说,“听都烦了。”
  要是从前的林校,估计也是这样子,听得不耐烦,这个年纪的孩子正处于青春期,最不耐烦别人反复的劝告,越劝告越要是做,林校以前就是这样子,别人苦口婆心的话,于她来讲是最不耐烦的事。
  “反正站也是站着,听听嘛,”她笑着说,声音很轻。
  张明丽两边嘴角都往下撇,做个无所谓的样子,“要是初二的也早点补课就好了,就我们初三,感觉真无聊,应该从初二就抓起——”
  林校一贯笑着,好脾气的样子,其实她本来就是好脾气,朝老师站着的那地方努努嘴,“要不你现在同校长反应一下?”
  “鬼啦。”张明丽白她一眼,又随即手指冲着边的男同学戳了一下,“喂,朱军,没多长时间没见,好像长好看了点?”
  被戳的朱军没好气地送她一记大白眼,“嗯,你生得更好看了。”
  林校忍不住要笑,张明丽瞬间在她脑袋里鲜活了起来,也跟着点头,“是长得好看了点——”
  朱军侧头看向林校这里,眼睛特别大,倒显得脸有点小,话就吐出来,“林校,你怎么还是这么黑?”
  “黑不行吗?”林校白他一眼,“你想黑还黑不了呢——”
  “噗——”
  边上听到的同学都笑了起来。
  “同学们请安静!”
  没等他们笑个痛快,年级组长就在那里喊话了,并有意地朝这边看过来,他们立马装正经地站好,脸上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个个都似乎很认真地听校长与教导主任训话。
  训话结束后,就报名字。
  只报两个重点班的名字。
  瞬间安静了下来。
  名字由年级级长报,报到名字的全往重点班,没报到名字的等会到各班级门口看名单,那里具体分班的名单——
  名字一个一个地报出来,那些名字如同在林校的心里,一个个地冒出来,早上的阳光热烈得晒得人身上,隐隐地让她冒出些汗来,尤其是脸上,她听着,很认真地听着,然后报到她的名字——
  “林校,三年一班。”
  她瞬间就看到边上的同学都转过头来看她。
  有羡慕,也有嫉妒。
  她当时就让这种巨大的荣誉给晕坏了。
  那是当年。
  她为自己而骄傲。
  而现在懂了,才三百二十的分,有什么可骄傲的?有什么骄傲的资本!班主任跟她说让她别骄傲,她都是不以为然,觉得班主任乱说,她根本是一点儿都没骄傲,现在她清醒了,当时的她,很骄傲。
  她们班一共才十个人进了重点班,就像张明丽所说的那样子,有五个是进了三班,有五个进了一班,她跟张明丽一块儿进了一班,从初一到初三,一直跟张明丽同班,初中毕业后,张明丽去了本地的普通高中,而她去了隔壁镇的普通高中,两个人都没能如愿上二中,一中嘛,那更别提了,两个人的分数距离门槛还太远。
  林校不止千万次的后悔年少不懂事,不好好念书,后悔过后又觉得自己这样的后悔毫无用处,即使成绩好了,她们家有钱给她们两姐妹都念书吗?
  这种纠结的情绪不止纠结她的过去,也同样纠结到现在。
  钱不是万能,而对于她来说,钱根本就是万能的事。
  没钱寸步难行的滋味,她深深地尝过,而且是刻在她的骨子里,没钱,就没有安全感,安全感还是得有钱的保证才能叫人觉得安全,没有钱,她时刻都踩在泥潭边一样,一不小心人就掉了下去——
  报完名字后,就全体解散,先回原来的班级。
  “哎,林校,你还不走?”
  张明丽走了几步,回头看见林校还呆呆地站在原地,连忙过来拉她。
  不独她一人,站在原地等她们的还有葛冬燕,还有李艳珠,葛冬燕,瘦瘦高高,笑起来眼睛眯眯,李艳珠比较胖点,外号九斤姑娘,生下来就九斤,但因为有一年捐款捐了八角,外号就成了八角——
  这几个,都是林校初中要好的同学。
  后来、后来就没联系了。
  葛春燕好像是初中毕业就没念书了,李艳珠好像也是。
  “是不是分入重点班太高兴了都走不动了?”李艳珠在那里笑眯眯的说,几步就过来拉着林校,“林校,分了重点班,可别把我们给忘记了——”
  葛冬燕没插话,只是笑着。
  “哪有的事,”林校否认,一把挽住李艳珠的胳膊,那胳膊可长肉了,“难道分班了,我们就不好了?你问问明丽,我跟她是这样的人吗?”
  她把张明丽都扯了进来。
  张明丽性子急,立马地就翻了个白眼,“我们是这种人吗?”
  “跟你们开玩笑呢,”葛冬燕立马调停。
  四个人扯在一块儿走路,从一楼到三楼,初二五班就在三楼,当她们几个走进教室时,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班主任陈老师也进来了,吵闹的教室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有些同学会分到别的班级,也有同学会到我们班来,”陈老师轻咳了一下,笑望着她这些从初一教到初二的学生,个个的都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要因为这次没有分入重点班而气馁,也不因为这次分入重点班而骄傲,还有一年的时间,我们要继续努力……”
  林校坐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了,觉得陈老师说那句“骄傲”的时候,好像往她这边看了一眼,这一次,她不会再骄傲了,永远也不会。
  陈丽趴在那里,没有什么精神,手肘撞撞林校,“我都不在五班了,要分去六班了。”
  除了分重点班,别个班级还是穿插分配。
  “陈丽,你去六班了?”朱军的声音有掩饰不住的惊讶。
  陈丽回过头,一手掩着半边嘴,轻轻地回答,“是呀,我要去六班了。”
  “你还是在这里吧?”林校也回头,笑眯眯地回答,好像有一件事她想起来了,朱军同学好像暗恋陈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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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以她如今的心理年纪来讲,就有种果然是年少呀的想法,年少时才有这种纯纯的暗恋,“天真”地看着他,“六班就在隔壁呢。”
  “对呀,不就在隔壁嘛,”陈丽也跟着回答。
  陈老师没讲太长就够了,直接走出教室,算是结束了。
  下午不上课,明天各自去新班级或者老班级就行了,林校没打算在学校再待太长时间,走出学校,依旧中间一条大马路,两边皆是泥路,已经稍稍有后来那条大道的架式,学校对面是镇上新建的新城小区,房子平均价得五六万一套,大约七八十平方一套,能弄成三室一厅——
  她记得有好几个同学家里住在新城小区,那时还不怎么流行在镇上买房子,就像她们家都在想着等她们两姐妹考上大学,父母就回家去了,再不住镇上,想法是这样子没错,人总落叶归根,架不住变化太快。
  “林校。”
  她刚打算往新城小区抄近路回家,被人叫住了。是个女生,很高挑,大约排队都能排到最后面,林校没有什么印象,稍皱起了眉头,“嗯?”
  女生犹豫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说,“能、能给我弟当小老师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更新了,日更咩?加油,好像非常冷哈哈,没事,我能扛得住,冷就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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