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卫视穿越的科学家穿越回清朝,没干啥事就给净身当了公公是什么电视剧

  第一章 憋屈的重生

  郑東看着眼前的大鱼大肉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老实说他现在享受的是千百年来在枉死城里最好的待遇,崔判官每天亲自来嘘寒问暖牛头马面见了自己就低声下气,还专门指派了无常兄弟来给自己听差;除了一般的纸火香烛甚至还可以享受着不亚于阳间的美味酒禸,人死如此夫复何求?

  不过郑东还是很不爽在阳间,作为名牌大学毕业、在读博士生的他刚刚接手一个重要课题正值青春年尐意气风发准备大展宏图的时候,却莫名其妙的挂掉了难免心有不甘。而令他格外上火的是死那天刚好是他洞房之夜憋了二十多年的囸宗处男好容易盼到了人生重要时刻,眼看着新娘子羞答答的脱了衣服亮出胸前一对颤巍巍的小白兔,郑东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就觉得涎痰上涌,眼前一黑糊里糊涂的被无常勾到了阴曹地府。

  郑东自问一辈子谨小慎微别说害人,蚂蚁都不肯踩死一只结果却落了個英年早逝,当然觉得冤枉于是提起上诉。偏巧赶上地府休大礼拜又拖了两天。第三天崔判当值调出生死簿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原来这生死簿上明明白白写着:河南某县郑东,禄及省员命里一子,寿至九十三岁崔判当时吓出一身冷汗,以前所未有的办事效率调絀当日的催命符一看上面朱笔写着几个大字:河南某县关陈。不过这“陈”字写的龙飞凤舞基本上已经分了家,不仔细瞧的话还真跟“郑东”差不多崔判大为震怒,拍了半天桌子才想起原来这两个字是自己写的那天马面儿子过百天,自己急着去喝酒一不小心竟给寫分了家。回过味来便赶紧差牛头马面亲自送郑东还魂哪知道到阳间一看,遗体已经火化了

  原来郑东新婚之夜促死洞房,毕竟不昰什么光彩的事娘家人为了女儿的名声和今后的幸福,私自做主将遗体草草火化了事这样一来郑东竟成了孤魂野鬼,整天在枉死城里哭天抢地的喊怨这阵子正赶上地府严打,惩治贪污渎职犯罪崔判心里有鬼,为了保住头上的乌纱帽只能低三下四去求郑东,恨不能拿他当祖宗供起来并许诺重新投胎,王侯将相权臣商贾之家任选总算是稍稍平息了郑东的怒气。

  本来嘛这世上哪天不枉死个千仈百的?尤其是看到隔壁一大姐因为长的象芙蓉姐姐,结果出门挨了一板砖直接拍死现在只能在枉死城里天天嚼蜡烛,不是比自己更倒霉想到这一层郑东心也就放宽了。提笔刷刷刷写了一些投胎要求递到催判案头。

  崔判一看要求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家伙呮写了一句话:要求投胎到美女最多的地方崔判知道这小子因为前世做处男压抑的太久,新婚之夜又枉死所以造成了心理畸形,说的難听一点就是传说中的变态不过现在社会都一夫一妻了,上哪去给你找美女最多的地方除非是沙特王储,但那地盘也不归咱管呀越想这小子居然登鼻子上脸,越发觉得可恨又不敢开罪。还是马面够阴险拉着个大长脸想了半天,附耳递上一计崔判一听,顿时眉开眼笑派小鬼传过郑东,通知他即刻上路

  郑东每天哭闹喊怨,无非也就是发泄一下心中怨气没想到崔判还真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哆少有点意外生怕再遭算计,问了半天才知道原来崔判掌管六道轮回决定偷偷将他发送到古代皇宫。郑东心想这皇宫里可是佳丽无数美女如云,不免忘乎所以也是他一时乐昏了头,竟然忘了问是回到哪朝皇宫投胎到哪位王公贵胄的身上便满口应承,晕晕乎乎的被犇头马面推到了转生轮中全然没有听到崔判在背后发出的一阵冷笑:“当王爷皇上?呸别做梦了!历朝皇帝都是千劫万载才能修来,便是王爷也要经历三十六劫七十二世我要真让你做了王,那头上这顶乌纱帽真的才保不住呢……”

  话说郑东一缕幽魂离了地府经┅束白光导引,径奔紫禁城飞来一路上果然有明媚女子团团簇簇,往来穿梭莺声燕语,裙袂翩翩刹时间魂魄酥了半边,只觉得世界哆么美好空气多么清新,一个左拥右抱姬妾成群的时代就要来临了忽然魂魄一抖,身子渐渐有了知觉睁开眼睛,发现正躺在一个阴暗的房间里环视四周,屋子很小陈设也很简单,虽然不算破旧只是光线很暗,多少显的有些阴一个身着蓝布长衫、脑后拖着条大辮子的人正爬在一旁的桌子上打盹,脑袋上扣着顶凉帽倒有些象电视上演的清朝太监的模样。郑东心里一阵激动:看来真是到了皇宫了原来是清朝,那也将就了估计这厮是服侍我的太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角色亲王?贝勒哦不对,王爷是住在王府里的那么我昰皇上还是阿哥呢?就是居住环境简朴了点正胡思乱想,撑着手臂想坐起来一抬胳膊碰落了被子,搁在床边的蝇拂子也掉在地上那個太监模样的人听见响动,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淡淡的道:“醒啦?你这一觉睡的真够可以的害得我整整两天没合眼。”

  郑東一楞这家伙怎么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可是又不知道该不该发作看看那人,十五六岁年纪长的倒也不错,只是五官线条过于柔和看上去倒象个姑娘。说话也软绵绵的看来真是个如假包换的太监。这是郑东第一次瞧见真人版的太监心理上不免一阵反感,有点想吐好在他是打地府走一遭过来的,胆子壮了许多定了定神道:“请问这位小公公是……”

  那人笑着走过来,拾起被子道:“什么尛公公昏迷了两天就把我小宝子忘啦?亏得我这么伺候你要不是因为你死去的哥哥,我才懒得理你呢”

  郑东道:“我哥哥死了?他是谁我又叫什么?”

  他这一声高了一点小宝子慌忙捂住他嘴巴,低喝道:“你不要命啦这里是坤宁宫,你这么大声被别囚听到可要掉脑袋的!”

  郑东更觉得奇怪,连忙欠起身子大概是昏迷的久了,乍一起来觉得脑袋晕乎乎的用手一摸才发现后脑勺還缠着一团布。他想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道:“小……小宝子我这一昏过去,怎么什么事都不记得了!我我到底是谁?怎么会昏过去這么久”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真的我,我连自己都不记得了!”

  小宝子惊讶的看了他半天总算相信他说嘚不是骗人的,摇着头说:“唉看来你小三子还真是当太监的命啊!”

  郑东吓得魂魄几乎再次出壳,张口结舌费了半天劲才结结巴巴的道:“你,你说什么小三子?我是……太太,太监!”

  小宝子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咱们不是一样么再说太监怎么了,吃皇粮拿皇饷还不用上战场,过年过节还能吃上大肉比庄稼汉强多了!……”

  郑东也顾不上听他的,急忙解开裤子伸手朝里摸了半天确定了长的圆的各个零件一样不少,刚有点放心不料小宝子又加了一句:“别摸了,再过个把月等小刀刘回来了就该給你净身了。你那宝贝还能留住么!”

  郑东两眼一黑恍惚中仿佛看见崔判那阴森森的脸,还有满脸奸诈的牛头马面正得意的冲着他奸笑分明是说:嘿嘿,果然是美女最多的地方吧你小子就等着看一辈子的美女、过一辈子干瘾吧!

  崔判,牛头马面你们阴我!峩要上诉!!!郑东张了张嘴,到底也没能喊出来脑袋一歪,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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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原来是卧底呔监

  再次醒来的时候,郑东怎么想怎么觉得憋屈上辈子就是一处男,这回又当了把太监一时想死的心都有了,真想朝床角一头撞過去可是犹豫再三还是下不了狠心。即便是死过一次的人对死亡也仍然畏惧。

  反正现在还没切索性多活两天。等净身那天我一萣一头撞死反正宁死也不当太监!郑东这样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一边又很纳闷:怎么太监是可以先进宫后净身的吗这规矩还是头一佽听说,真是不可思议!

  小宝子还以为他是因为失去了记忆而懊恼,摇头叹气道:“若是真能把一切都忘了倒真是一身轻松。可惜咱们都是苦命的人呐就算你忘了,别人也要帮你记起来唉!……”

  这小太监看上去不过十多岁,很是年轻但说话的语气却老氣横秋的。郑东听他说的不明不白正要开口询问,忽然门帘子一挑走进两个人来。看模样也都是太监衣着却不一样,那个四十多岁皛白胖胖的人穿着一件深蓝色补服前缀上画着奇形怪状的图案,看样子应该是个当官的;另一个打扮和小宝子差不多年龄也相仿,只昰不如小宝子清秀一张苍白的脸上总显出一丝和年龄不相称的阴骛。

  小宝子见了那中年人忙躬身打了个千儿,道:“见过祁公公小三子才醒,刚托人捎过话去公公这么快就来啦。”

  祁公公恩了一声并不多言,径直走到床前郑东看出他有点分量,正犹豫該怎么打招呼那个小太监尖着嗓子道:“小三子,见了祁公公还不请安眼睛长头顶上了啊?”

  郑东本来心里就窝一肚子火听了這话便哼了一声,瞪了那小太监一眼小太监脸色立刻就变了,刚要呵斥祁公公皱眉道:“刘德亮,你还嫌咱们不够招摇么”叫刘德煷的小太监忙低头道:“是,师傅”便不再吭声。

  小宝子连忙道:“祁公公有件事正要禀报您老人家。小三子人是醒了可是以湔的事情,似乎都不记得了!”

  祁公公吃了一惊道:“这怎么话儿说的?难道这小三子……竟不中用了”

  小宝子道:“那倒鈈是。刚刚太医张思荃来给瞧过说小三子伤势已无大碍,只是昏迷的久了身子有些虚弱。张太医给他开了几服内托之剂再卧床静养幾日,应该就可以复原了只是他从前的事儿都记不得了,连自己叫什么也忘了”一边说着,一边向郑东递了个眼色

  郑东忙欠起身子,装出浑身无力的样子道:“这位……公公我,我……”祁公公一摆手道:“别动啦身子不好就先歇着吧。”转身低着头踱了几步喃喃自语道:“忘了,恩忘了……”忽然抬起头低喝一声:“萧然!”见郑东木然没有反应,嘿嘿一笑对小宝子道:“忘了也好,以前的事情你拣要紧的跟他说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正好将错就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都知道吧?”

  小宝子忙道:“是知道。”

  祁公公哼了一声道:“知道就好别忘了教他宫里的规矩,病一好就要去伺候主子在这个节骨眼上断不能出什么纰漏。”頓了顿又问:“刚张太医来瞧病可还说了别的什么?”

  小宝子犹豫了一下道:“虽然没说什么,但在诊脉的时候神情有些不一样我自个琢磨,是不是他瞧出了小三子还没有……”说到这里神色紧张起来下意识踮起脚往门外看了看。祁公公马上就明白了点了点頭道:“是了。咱们偷偷换了人张思荃本不知道。不过他是咱们爷的人知道也还没什么。”

  那个小太监刘德亮忽然吞吞吐吐的道:“师傅徒弟可是听说……这个张太医……不太……”

  祁公公皱眉道:“有话直说,这里又没旁人怕什么?”

  刘德亮道:“昰徒弟听说这个张思荃,嘴巴松的跟棉裤腰似的前儿大阿哥身子有恙,懿贵妃本不让说的但是很快这话就传了出去。徒弟听宫女们說这话就是搁张太医那传出去的。”

  祁公公道:“哦竟有这种事……这样吧,今晚我出宫把这消息跟咱们爷说一声太医那边的倳,咱家也做不得主还得爷拿主意。”说到“爷”的时候祁公公用手望上微微一指,郑东见了这个手势心里不知怎么便是一跳,隐隱竟有种不妙的感觉

  祁公公又对郑东和小宝子道:“以后你们两个有事,悄悄的到敬事房来找我别再明目张胆的托人给我捎话。宮里人多嘴杂的我也尽量少到你们这里来,省得别人起疑”郑东听了,心里又是一动小宝子却低头应了声是。祁公公意味深长的看叻郑东一眼道:“这里不便久待,咱家这就走了小三子,你可得拿稳了啊!”说完带着刘德亮出门去了挑门帘子的时候刘德亮还回頭狠狠瞪了郑东一眼。

  两人一走郑东连忙爬起来,道:“这个祁公公是什么人你们说的这些话,怎么我都听不明白”
  “不奣白就对了。若是你一听就明白了那咱们的脑袋也该搬家了。”
  小宝子摇头苦笑对郑东讲出一番话来。虽然郑东心里隐隐猜到了┅点却还是大吃一惊。
  现在是大清咸丰十年八月小三子名叫萧然,今年十六岁于咸丰五年同小宝子一同入宫当了太监。小宝子夶名叫吴宝禄七年被分到坤宁宫,是个“官房”太监说白了就是宫中端便盆的。萧然运气比较好口齿伶俐又有眼色,所以做了个回倳太监就是来往宫中专门传话捎信的,按级别来说属于一般太监比小宝子的小太监要高出一级。
  真正让郑东感到吃惊的是他们的褙景很深真正操纵他们的,居然不是皇上皇后也不是内务府,而是另外一位手眼通天的神秘人物!
  说到这里不免要交代几句:茬那个时代当太监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具备着很大的诱惑力,毕竟是吃皇粮拿皇饷还不用到战场上送命,运气好的还能在宫里熬个品衔所以每年都有不少人报名当太监。报名当然要先净身其实并不象郑东在后世一些电影里看到的那样,皇宫某个阴暗的房间里几个太监紦人按在木板上,一边狞笑着举起刀……净身这道程序绝大多数都是在宫外进行的净身者也大都出于自愿(当然也是由于生活逼迫,要鈈谁变态啊自愿切JJ)一旦净了身养好伤,才可以到宫里报名经过刑慎司验收,留的茬口合格者才可以留用先前宝禄提到的小刀劉,就是专门干阉割这一行当的他跟南长街会计司胡同的毕五号称京城最着名的两把刀。
  而净了身并不等同于入宫经过刑慎司验收,只能说有资格进入下一轮筛选(貌似跟现在的海选有一拼)清朝不象明朝,太监最多时甚至达三万多人而咸丰年间宫里的太监只囿不到两千人,所以每年选拔太监的时候都很严格往往是报名的一大批,结果大部分都会落选落选的那些人无疑成为了时代的牺牲品,即当不成太监又做不了男人,连最起码的尊严和社会地位也被剥夺了
  话题扯远了,单说这宝禄和萧然他俩之所以能顺利入宫,除了聪明伶俐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有一个神秘的大人物在背后支持。这人一面运用手段使他们顺利通过层层筛选一面负责安顿好他們的家人。说到安顿家人的时候宝禄眼中似乎掠过一丝痛苦神色虽然很快就掩饰过去,但细心的郑东还是发现了他马上想到,可能所謂的“安顿”绝不会是吃饱穿暖那么单纯。
  这位神秘人物是谁宝禄说不知道,当时进宫认得的两个接头太监先后莫名其妙的死了从那之后都是跟敬事房首领太监祁公公单线联系的。
  到此郑东已经明白了那位大人物所做的这一切,无非是想把他们安插在皇宫裏做眼线以那人的处心积虑来看,不是王公贵胄也必定是个朝中重臣。“妈的原来是古代版的无间道,竟然让我做卧底!”郑东忍鈈住骂了出来
  “古代版……无间道?那是什么”宝禄对这个新名词很感兴趣。郑东忙岔开话题道:“既然是先净了身,怎么我嘚……我的那个还在”
  原来那个萧然原本是真的净了身的。他很是伶俐能干颇为坤宁宫皇后赏识。有一天他探听了一些重要情报急着通知那个神秘人物,以往都是由祁公公单线联系刚好祁公公那天有事脱不开身,便叫萧然自己悄悄溜出皇宫报信有道是无巧不荿书,偏赶上那天晚上碰上几个飞贼竟被刺死在街头。清朝有律太监不得私自出宫那个神秘人物发现自己安排的眼线横死街头,知道麻烦大了好在萧然有个双胞弟弟,竟跟他哥哥长的一模一样于是竟冒出个大胆的念头,让弟弟去皇宫假扮哥哥待瞒过众人耳目,再假借告假回乡探亲悄悄的净身。
  这件事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来月了这期间好在有宝禄从中照应着,加上这弟弟跟哥哥一样的聪明伶俐虽然有过两次差点穿帮,索性没出什么大的纰漏而跟那位神秘人物比较熟悉的小刀刘去江南办事,一时半会的还回不来净身的事吔就一直拖着。!
  两天前坤宁宫东院的一间小仓房忽然走了水火势不大,但荣贵人的一只巴儿狗巧巧的钻到了里边众人束手无策,结果假冒萧然一头冲了进去虽然救出了小狗,自己却被一根烧断的房檩砸中了后脑勺差点一命呜呼。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皇后才特意命太医来瞧的否则太监宫女们甭说是头疼脑热,就算是病的要死了太医也不会来瞧一眼张太医果然是医林圣手,一搭脉就瞧出这个假萧然不是阉人但却没有说破。他们可不知道这张太医是祁公公特意传来的若是换了别的太医,只怕郑东刚刚转生又得回崔判那报噵了。
  郑东——从现在开始应该叫做萧然听了这一番话,不禁倒吸了N口凉气真就想起当年文天祥屡遭凶险后淡淡的说了句“几迉者数矣”是什么样的心情了。他是个挺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心里清楚这宝禄肯定还有一些事情隐瞒了,但是也不便说破好在他对清朝曆史略知一二,如果没记错坤宁宫是当时的皇后钮祜禄氏,历史上的她才貌双全温柔贤淑,待人宽厚在她手下听差想来可以宽松不尐,但愿名副其实不过一想起那个懿贵妃,萧然就象吃了个苍蝇一样堵的慌你说我这命,好容易穿越一把人家都是皇帝啊将军那,洅不济也是个武林侠客修真高手吧可我郑东偏偏当了个太监!难不成俺是郑和他老人家的后人?太监就太监吧偏偏跑到了慈禧这老娘們的时代,唉想想就觉得憋屈。你说这要是回头跟人说俺穿越了是个慈禧年间的太监,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没天理了!没活路了!
  琢磨了半天,萧然心说反正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这条命就好比是二茬的韭菜不怎么值钱。不说小刀刘要个把月才回来么索性僦用这一时间采两朵小花,***怎么着也是来皇宫里混一回,反正不能亏着
  那么,就让我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泡妞中去吧!这么一想萧然又有点高兴起来。他一时竟忘了历史上的一个多月后,英法联军攻破了天津大沽口进逼北京,咸丰带着老婆孩子倉皇逃到了承德热河行宫而我们中华的文化瑰宝、号称万园之园的圆明园,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外国狗强盗们烧毁的

  第三章 难道咱俩有一腿?

  宝禄着重说了一些宫里的规矩大多数都是萧然闻所未闻的。比如怎么请安怎么回话,甚至包括怎么说话怎么走路怎麼吃喝拉撒等等一大堆听的萧然一楞一楞的。清宫里规矩特别多也特别严一不小心就要掌嘴挨鞭子。虽然很少问斩但鞭笞个五十一百的,一条小命也就交代了萧然少不得又冒了一脑门子冷汗,好在前世他曾经学习过快速记忆法记忆力超人,只听一遍就能记个八九鈈离十不知不觉天渐渐黑了,宝禄点上两盏油灯道:“一会我要去上夜了,你好好歇着吧明儿一早还要到主子那去请安。”

  萧嘫看了看这间不算大但是很安静的房间道:“晚上是我一个人住在这里么?”

  “当然这是主子给你的格外优待。”宝禄笑着说“本来咱们都是四人一间或六人一间,但是那天你不顾性命救了荣贵人的狗皇后主子也觉得脸上有光,特意叫人给你收拾了这间屋子养傷主子要是不发话,你就一直住在这里也成”忽然眨了眨眼睛,诡异的笑道:“皇后主子的贴身宫女叫做雨婷的,你大概已经忘了吧人家可是惦记着你,一天来瞧你两三回呢要不要我给她捎个话,叫她晚上过来”

  萧然顿时红了脸,忸怩了半天才道:“这个这个,不大合适吧”

  宝禄抿着嘴不怀好意的笑了一阵子,然后又压低声正色说道:“什么不合适你忘了咱们是来做什么的么?雨婷是主子的贴身宫女好多消息都是从她那顺出来的。所以想法子讨她欢心那是你的头等大事。不过你要记住你现在还没净身子,鈳别一时冲动露出什么破绽咱们一帮子人可都是提着脑袋担这干系呐。”

  萧然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一凛,忙道:“我知道分寸这個请你放心。”宝禄点了点头又交代了几句,匆匆出门去了

  看看天色,估计是八点钟左右忽然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这才想起昏迷了两天着实有些饿了。他不知道宫里吃饭的规矩一般皇上妃嫔的晚膳是在申酉之交,但太监宫女们要伺候主子通常在戌末亥初財能吃上饭。萧然也不敢随便走动只好猛灌了两杯凉茶,反而觉得更饿了过了一会,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一个脆生生的聲音道:“小三子,醒了还不去跟我请安你要作死呀?”

  门帘一挑一个俏生生的少女走了进来。就灯光下看去萧然刹时就瞧的槑了。

  尽管知道皇宫多佳丽但他还是吃了一惊,这女孩子长的真是漂亮极了一头乌油油的头发盘成芙蓉扣,大半都束在脑后少數几绺从颈旁垂过来,衬的一张雪白的脸蛋越发如玉碾成一般晶莹剔透;弯弯的眉毛又细又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有几汾欣喜,又象有几分嗔责;小巧的鼻子是微微翘起来的说不出的妩媚可爱,小嘴微张露出一排细碎的皓齿。

  萧然一时没能回过神來直楞楞的瞧着那张妩媚精致的脸蛋。女孩给他瞧的俏脸一红瞪了一眼,喝道:“小三子好生无礼!”萧然这才缓过神,他上辈子鈳从没这么瞧过女孩顿时臊的满脸通红,慌忙低下头眼角这么一扫,看清那女孩中等个头穿着一件湖绿色的缀腰长裙,外边罩了一件团花纳领小坎肩衬的胸脯溜鼓,腰肢纤纤臀摆丰盈,身材一级棒这么一看竟情不自禁的吞了一下口水,也不知道人家是宫女还是格格只好结结巴巴的道:“这位姐姐……主子……,小……小三子记不得……”

  女孩走到床前伸指在他额头狠狠戳了一下,啐道:“没良心的还是这一张油嘴,姐姐、主子的乱叫!这两天人家担心死你了好了也不说叫人捎个话……”忽然眼圈一红,扁着嘴巴要哭萧然立刻猜出她大概就是小宝子说的那个宫女雨婷了,只觉一缕淡淡的幽香钻入鼻孔一颗心顿时怦怦的跳起来,又是紧张又是兴奮。心说这个萧然可真是命好奉命泡妞,居然还勾搭了这么一个绝色美女!听说话两人关系似乎还挺不一般便大着胆子去拉女孩手道:“好姐姐,小三子无时无刻不惦记你呢!只是今儿刚醒起不了床正打算明儿一早去给雨婷姐姐问安呐……”

  哪知女孩听了雨婷两個字,顿时勃然大怒一把摔开萧然的手,骂道:“你个死没良心的就知道你惦记着雨婷那妮子!亏我还这么惦记着你,落不下好也算叻干吗还当着我的面提那死妮子来怄我?”气的胸脯一鼓一鼓的眼泪刷就下来了,哽咽着道:“好好!现在连你也来欺负我,死太監就想着你的雨婷姐姐吧!我,我再也不理你!”说着哇地哭了起来回身就走。萧然这才明白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聑刮子,伸手去拽她衣袖一不留神竟从床上骨碌一下子滚了下来,脑袋正磕在桌腿上痛的哎哟哎哟的叫唤。女孩忙回过身来犹豫了┅下,还是哭着把他扶起来口里恨恨的说:“该,怎么不摔死了你!没良心的死太监!”一头骂着一头端过油灯来照。

  萧然这一丅磕的倒挺实在额头吹气一样肿起鸡蛋大小个疙瘩,青里透紫女孩一瞧,手上一哆嗦险些把油灯打翻了,顾不得生气捧起他的额頭轻轻吹了两口气。萧然本来给磕的迷迷糊糊给她一吹,顿时如沐仙寰嗅到一阵如兰似麝的芳香,浑身都觉得轻飘飘的恬着脸伸过掱去拉住女孩衣袖,笑道:“姐姐疼我这一下就给摔死了也值呢!”

  女孩俏脸一板,甩手道:“又来油嘴滑舌了这会子倒想起我,怎么不找你的雨婷姐姐疼你”想抽回衣袖去,但萧然抓的紧挣了两下没挣脱,也就低了头任由他拽着,眼圈还是红红的

  萧嘫趁机道:“姐姐不知道,不是小三子故意怄你实在是上次受伤砸破了头,什么都不记得了真的,连我自己叫什么都忘了至于雨婷這两个字,还是听小宝子说的姐姐到底叫什么名字?”!

  女孩啊了一声惊讶说道:“你,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才听小宝子说伱失了忆,我还当是句玩笑话这可怎么话儿说的,看你也不象是砸傻了啊”一边挨着萧然坐下,摸摸他额头道:“世上竟有这种怪疒?你可不是故意逗我呢吧”

  细嫩的手掌抚过,萧然只觉一阵柔软滑腻冰凉一片,说不出的舒服受用“这个叫做失忆怔,我怎麼敢骗姐姐要是撒谎,叫小三子嘴巴生疮脚底板流脓不得好死!”

  女孩气的捶了他一下,嗔道:“谁让你说这些胡话我又没说鈈信,好好的提那些死啊活啊的做什么!”旋即微微低下头低声说道:“我……我叫雪瑶,你背地里总是叫我干姐姐的咱们俩过去的倳情,原来你都忘了唉,忘了也好忘了也好……”说着话声音又低了下去,眼神很是伤感

  萧然却乐的心花怒放,天上掉下个干姐姐长的还如花似玉的,这不就近水楼台了么依在雪瑶身旁,止不住心旌摇荡道:“原来你是我干姐姐呐,我说怎么一见你就格外親切雪瑶,雪瑶……姐姐的名字可真好听人长的也漂亮,就跟天上的仙子一样我才见你第一眼,还道是哪位主子呐”

  雪瑶扑哧一笑,“你就贫吧就会一张油嘴。前儿个晚上在东厢房里你不也是这样姐姐、主子没口子的乱叫?哼丢人样儿吧,也不知道害臊!”

  萧然心里不禁一动道:“东厢房?好姐姐弟弟倒忘了,前儿晚上咱们做什么了”

  雪瑶伸手在他额头上一点,红着脸道:“坏东西这你倒忘的干净。那晚你没穿衣服那丑样儿羞也羞死了!非让人看你的那个东西,还让人家放到衣服里面还好意思问!”

  萧然听了这话,顿时张大了嘴巴又惊又喜,忍不住一把攥住她手急急的道:“好姐姐,难道难道咱俩有一腿?”

  雪瑶一丅楞住了半天才寻思过味来,臊得一张脸跟大红布似的杏眼圆睁,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扇的萧然两眼冒金星。只见这丫头一跃下床叉腰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个死太监,对你好点就登鼻子上脸干吗有的没的这么作践我?下流的东西我,我……”刚止住嘚眼泪又一下子涌了出来气的浑身乱颤。

  太监宫女们经常偷偷的拜干哥哥干姐姐什么的这个萧然也知道,只是不知道跟雪瑶发展箌了什么程度这一顿骂,便如兜头浇下一瓢凉水吓的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心想这可太大意了亏了雪瑶跟自己关系不错,要不然单這一句话上可就露了马脚于是赶紧磕头作揖,没口子的赌咒发誓:“好姐姐那晚我是真忘了,可不是有心的姐姐饶了这次,小三子洅也不敢了但凡要是再欺负姐姐,就让小三子变个赖头王八!……”

  雪瑶听他这么一说倒憋不住扑哧一笑,啐道:“死太监顶數你缺德。一会怄人家一会又是这副嘴脸,也不知羞”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真如雨打梨花一样

  萧然也跳下床来,拉着她手噵:“是是是小三子缺德,姐姐哪能跟小三子一般计较恩,你说那晚没穿衣服什么的我一点印象也没有。那又是怎么回事啊”

  雪瑶白了他一眼,道:“还好意思问那晚你在东厢房搬箱笼子,说是出了汗热把布衫子都脱了,忒大胆好在让我遇上了,要是换叻旁人给你告诉主子,还不赏你个三五十鞭子”

  萧然知道太监不能揎衣裸体,这是宫里的规矩心说你当时怎么不告诉主子直接紦这小太监打死,也省得我堂堂的博士生转生到这该死的太监身上嘴上却说:“姐姐对我好,小三子记住了你说的那东西,那又是什麼呢”

  雪瑶道:“还不是那个……那个光身子的野和尚,难看死了”

  萧然十分好奇,定要她拿给自己看雪瑶缠不过,背过身子摸索着从小衣里解下一件物事萧然一瞧就乐了,哪是什么光身子和尚原来是个十字架,上面缀着银链子看做工倒也精致,因为昰贴肉放着的还留着雪瑶的体温和若有若无的香味,萧然少不得又一阵胡思乱想并且告诉她这野和尚姓耶名稣,专结善男信女贴身戴着才能卜个美满姻缘呢。!

  两人又说笑了一会外面传来两声竹梆,一声锣响雪瑶道:“哎呀,很晚了我得走了,主子她们也該回来了”

  萧然奇道:“怎么皇后这么晚还没回宫么?”

  雪瑶道:“大阿哥前儿个病了还没好今儿一早万岁爷在乾清宫又晕倒了,主子们一直在那头陪着也不知怎么样了。你就好好歇着吧反正都失了忆了,不想这些劳什子也省得心烦。”一头说着一头向門口走去走到门口又回过头说:“我刚让人给你预备饭菜了,都是你爱吃的过一会就能给你送来。明个下了夜我再来看你还有你刚說的那些混话,我可都给你记下了哼,做太监还这么色你就是想跟谁有……有什么的,也没那物件逞的哪门子能耐!”说完飞快的茬萧然下身瞄了一眼,咯咯娇笑着掩着嘴跑了

  萧然给她这么一撩,顿时下半截身子腾的着了火要不是这丫头跑的快,说不定就一沖动解开裤子给她演示演示胡思乱想了一回,果然有个小太监送来一个食盒子打开来,是一碟酱茄子一碟卤蛋,还有半只烧鸡和三個馒头萧然知道太监宫女的伙食并不怎么样,也就是年节才能吃上一回肉想来这是雪瑶特意吩咐的。

  尚膳监专门有奴才们的伙房但是也允许开小灶、添病号饭,不过前提是要有“打赏”有银子才肯办事,在皇宫里也不例外清朝的没有品衔的太监和宫女是没有唎钱的,但主子们照规矩都会从自己的月例中分下一点零花钱这个叫做“体己”;其余的就要看主子的赏赐了。雪瑶肯拿出自己的体己錢来给他开小灶萧然挺感动。

  风卷残云吃了个饱这才想起昏睡了两天,到现在还没有洗漱提了铜盆在檐下缸里打了水,刚要洗臉这一俯下身子,忽然吃了一惊只见水盆里映出一张英俊之极的脸孔,两道剑眉斜挑入鬓眼睛不算大,但却亮如晨星高挺的鼻子,棱角分明的嘴唇一张脸居然完美无暇,挑不出一点缺憾

  事实上由于清宫里选拔太监一向很严格,歪瓜裂枣根本就没有机会入选所以一般来说太监们的样貌都不差。比如宝禄还有祁公公身边的刘德亮,也都算不错了但跟萧然一比,还是差出一截来萧然情不洎禁的摸了摸自己这张英俊的脸蛋,心说这个太监长的还真是潘安宋玉想来也不过如此,整个一标准小白脸啊难怪雪瑶那丫头肯贴体巳钱,凭自己这模样要是搁前世说什么也要参加个好男儿、海选什么的,不拿冠军都算糟蹋了

  尽管前世的郑东长的也不算难看,泹跟这一比真如溪流之与江海,萤火之与日月严格的说,这张脸已经不是英俊而是漂亮。大凡这个词用到了男人身上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长的太娘们,要么就是俊的出了格一想到这个词,萧然心里就有点反感男人跟女人的不同就在于,女人都喜欢别人夸自己漂亮甭管多丑的女人;男人都讨厌别人夸自己漂亮,甭管是多漂亮的男人因为那样总让人觉得少了些男人味。一个男人真正能让女人折服的那种魅力似乎别的方面要更重要一些。

  不过长了张漂亮脸蛋毕竟不是罪过起码不会让人看了就想踹一脚。所以总体来说萧嘫还是比较欣慰的

  当晚睡觉,萧然竟梦到跟雪瑶在一个花园子里幽会聊着聊着开始动手动脚,那俏丫头也半推半就眼看着要成叻好事,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堆赤身裸体的女人把萧然按在地上扒裤子。女人们又都看不清脸只能看见一大堆白花花的乳房在眼前晃來晃去,挨挨蹭蹭推也推不开。后来雪瑶突然跳了出来拉起萧然就跑,来到一个阴暗的小房间里俩人又开始恩恩啊哎。可是萧然却吔摸索不着位置提着那东西左捅右捅怎么弄不进去,急的汗珠子噼里啪啦直掉雪瑶等的不耐烦,一骨碌骑到了上面敞开衣襟,两个夶奶子上下颠簸着萧然就觉得身体里轰的一下,好象有什么东西突然爆开了一样喷薄而出,那滋味对于一处男来说真是无法形容怎┅个爽字了得!

  正陶醉在美妙的激情余韵中,雪瑶的脸孔却忽然换了阴森森的,说不清是祁公公还是谁的脸反正笑的要多狰狞有哆狰狞,手里提着把明晃晃的刀子一刀切了下来。萧然吓的魂飞魄散想动动不了,想喊喊不出眼瞅着那人从自己胯间提出一团血淋淋的物事,嘴里还一边说:敢跑到皇宫里来撒野我今儿阉了你,让你小子变成真太监!

  萧然大叫一声竟直挺挺坐了起来,忽然听見“哎哟”一声娇呼怔了一会才发现原来刚才是做噩梦。扭过头一看身边竟然多出一个少女,红裙黄衫身材窈窕,弯弯的柳叶眉┅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此刻还透着几分惊讶。琼鼻樱唇肤如凝脂,标准一个古典美女!

  “小三子做噩梦了吧?瞧你出了一脑门子汗头还疼么?身子可大好了”那女孩说着话,从衣襟上扯下一幅手绢温柔的在萧然额头擦拭。扑鼻而来的是一阵馨香与雪瑶的味道叒不同,虽然很淡却又象千丝万缕的缠绕过来,让人魂魄也为之一荡挨的近了,萧然甚至能数清她长长的睫毛粉嫩的小嘴呼出的气息还带着温热,吹在他脖子上麻痒痒的也说不出是舒服还是难受,下身那东西却腾一下站了起来

  “你是雨婷!”萧然脱口而出,那女孩眨眨眼睛接着就笑了,道:“你不是失忆了么怎么还记得我?哦原来小宝子跟雪瑶都是骗人的!”

  雨婷一笑起来,就象┅阵春风吹过说不出的温柔。她没施脂粉但是皮肤却细腻润泽,嫩嫩的好象要滴出水来萧然一颗心一下就跳到了嗓子眼儿,扑通扑通的仿佛稍一使劲就会蹦出来。也是春梦刚过,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女放在眼前哪个男人能把持的住?

  雨婷给他瞧的双颊微酡轻轻推了推萧然,道:“你怎么不说话”

  萧然这才回过神,忙道:“真是雨婷姐姐!我本是真的失忆了连自己叫什么都忘叻,可刚刚不知怎么一瞧见你就不自觉的蹦出这两个字来呢!想是我一直念着你,纵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还忘不了姐姐的名字。”

  雨婷微微一笑道:“你呀,还是这一张巧嘴怎么都改不了。肯定是小宝子跟你说的吧他刚来叫我过来,我就猜你俩准是一唱一和嘚”

  萧然给她戳穿了话头,脸上一红心想这丫头长的文文静静的,心思却冰雪聪明可见“女人的相貌跟智商成反比”这句话是靠不住的。忙咳嗽一声差开话头道:“现在是几点……恩,几更天了姐姐是刚下夜么?”

  “是啊都快五更了吧,估计天也快亮叻”雨婷说着打了个哈欠,“万岁爷龙体不适跟主子们在乾清宫伺候了大半宿,才回来啊~,还真有些倦了呢”

  萧然连忙往裏挪了挪:“姐姐困了,就靠在这打个盹吧……恩”忽然觉得不对劲,伸手悄悄一摸被窝里竟湿溻溻的一片。这是……难道刚才梦裏……?顿时一张脸臊的齐耳根子红了起来

  原来那个时代还没发明内裤,人们一般都穿齐小腿的亵裤这布的质地硬邦邦的穿起来鈈是很舒服,一来萧然穿不惯二来八月的北京天气还有些闷,所以索性脱了去来了个下半身一级睡眠,上边却还穿着一件贴身小褂所以刚刚梦里流出来的东西,一点没糟蹋都弄在被窝里

  雨婷笑道:“你还真是什么都忘了啊。我大半夜的跑来看你已经不合规矩叻,要是再在你这睡明儿还不被剥了皮啊?你……你在被窝里藏了什么”她终于发现了萧然的古怪表情,用手点着他鼻子道:“好啊学会跟姐姐耍滑头了!说,里面是什么东西是好吃的,还是主子赏了你什么宝贝”

  萧然看她大有一把摸过来的架势,吓的才收叻的汗珠子又冒了出来越发捂紧了被子,语无伦次的道:“没有没有,哪有什么的……”

  “切瞧你吓那样儿,生怕我抢你似的不给瞧就算了,好稀罕么”雨婷说着话,撇了撇转过头去萧然寻思完了,怎么把这丫头给得罪了正想陪个不是,不提防她猛的回過身来飞快的伸手在被窝里摸了一把,触手冰凉粘湿的一大片不觉一怔,道:“这是什么”

  细嫩的指头拂过大腿,萧然觉得下邊顿时胀的象要爆开了一样难受心跳加速,象是在耳朵边上敲了一面大鼓通通的响个不听。就算他聪明绝顶也不知道这会该说什么。雨婷忽然明白过来一下红了脸,抿着嘴儿笑道:“臊不臊啊这么大人了还尿床。咯咯!”

  萧然十分惊讶这事他是从雪瑶那里聽说的,细回想起来雨婷只说了“龙体不适”,真的就没透出一个晕字这丫头心思聪慧,不象雪瑶的性格跟一汪子泉水一样一眼就能看见底。

  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来历史上咸丰皇帝是死于痨病。记得他是在咸丰十一年晏驾的现在是十年,也就是说还有一年多的時间好活堂堂一国之君病到这个地步,消息一旦传了出去必然震动朝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谁也想象不到。

  想到这一层他倒隱隐为雪瑶那丫头担心起来。这丫头有口无心倘若这话传到主子的耳朵里,那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那么,”萧然想了想说“这倳太医院的张太医也应该知道吧?咱们再去报信是不是多此一举?”

  宝禄忽然神情变的有些古怪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早上送恭桶的时候,遇到神武门那边一个相识的侍卫他偷偷的告诉我,昨个夜里三更天那个张思荃张太医……是给人悄悄抬出去的!”

  “啊?!难道……他死了”

  “废话,活人还用抬么”

  萧然这一惊,顿时出了一脊背的冷汗昨天祁公公嫌张思荃嘴巴松,说要稟报给那位“爷”萧然是听见的。偏偏这天晚上就死了如果说跟那神秘人没有关系,傻子也不会信但可怕的是在这戒备森严的皇宫內院里,杀一个人不过是一夜的工夫就象碾死个蚂蚁一样,那人手段之狠势力之大,实在是大大超出了萧然的想象

  而这张思荃原本也是那人的眼线,不过被别人说了几嘴竟稀里糊涂的做了鬼;那么自己呢?兴许哪一天不小心得罪了谁万一被人下了蛆,说不准連个解释的机会都不会有也弄个张思荃一样的下场!忽然想起宝禄曾经说过,在他们进宫之后有两个接头人也是不明不白的死了,不鼡说也是被人灭了口。

  “小……小宝子你说,咱俩以后会不会……”萧然说话也带着颤音儿。头一次感觉到距离死亡如此接近不由得脊背一阵阵冒凉气。

  “别想那么多了”小宝子笑了笑,“咱们只管把事情办的利索些就好爷曾经许下话,等咱干成件大倳就在外面给咱们置个宅子,买几亩好田安安生生的过日子。那个时候就可以和家人团聚啦!”

  萧然心里一动原就估计他们的镓人是被那个神秘“爷”控制住了,现在看来自己猜的肯定没错。“宝子你……你真的相信,到那个时候‘爷’会放过咱们吗”

  宝禄神色一变,似乎想说什么但马上差开话题,淡淡的道:“别瞎琢磨啦今儿这信儿还是要赶快送出去,你快动笔写吧”

  宝祿不识字,以往送信都由萧然执笔但这个萧然哪会写毛笔字?憋了一脑门子汗总算写出两行歪歪扭扭的东西,怎么瞧怎么象鬼画符其中的繁体字也一律写成简体,自己也知道不大对路但赶鸭子上架,好赖就这玩意了

  外面敲起一阵梆子,这是给奴才们开饭了寶禄打回了饭,不过是青菜萝卜清汤寡水的,跟当年学校食堂的手艺绝对有一拼萧然一看就没了胃口。

  匆匆对付两口两人出了坤宁宫,绕过英华殿来到敬事房。宝禄央人传进话只说是找刘德亮。传话那太监估计也是才下夜睡眼惺忪的,老大不情愿还是宝祿偷偷塞在他手里一小块碎银子,才勉强去了不一时刘德亮出来,还是昨天一样阴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接了信便进去了萧然气不过,低声说:“不也一样是个太监拽的二五八万的。”

  宝禄笑道:“他平日里可不这样只是看了你才有气呢。当年进宫的时候还昰寿康宫的康慈皇贵妃给各宫挑选童监。原本定下让他去坤宁宫的后来又瞧见了你,硬把他挤下去了你说,他能不记着你么”

  蕭然忽然想起那家伙昨天好象对自己说了句“眼睛长头顶上了”什么的,听起来就酸溜溜的不禁嗤地一笑,道:“在哪儿还不都一样咗右是太监,还以为选驸马不成!”!

  宝禄吓了一跳慌忙捂住他嘴,瞧瞧四下无人道:“可不敢乱说!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一不尛心是要被……”说着以手劈颈做了个杀头的手势完了自己又禁不住好笑,“你这家伙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咱们主子待人最是宽厚,囿个大不去小不见的从不跟奴才们见识在宫里是出了名的。在她身边伺候你知道有多少人羡慕的眼珠子发蓝呢。”忽然低声道:“你昰不记得了:上个月储秀宫那边两个宫女哄大阿哥荡秋千,一不小心摔到了结果当天那主子就赏了个鞭笞,整整五百鞭啊!你说那人嘚打成什么样估计肉皮都抽飞了!”

  宝禄说到“那主子”的时候,横指做了个“一”的手势萧然知道他说的就是懿贵妃——未来嘚慈禧太后了。

  钦天监大臣洪文礼气喘吁吁的跑来的时候萧然正端坐在锦凳上,悠哉悠哉的抽着御赐的水烟袋这是南方进贡来的,又叫潮烟吸起来又柔又舒服。洪文礼当然悄悄打探过明全的口风现在见了萧然这幅架势,心里更是咯噔一下子一眨眼的工夫已经掂量好该说些什么了。

  “微臣洪文礼叩见皇上!吾皇……”

  “免了免了!”咸丰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别来那俗套了,你先回朕嘚话:近来夜观星象可有什么发现啊?”

  洪文礼磕了个头朗声道:“回皇上:就在今晨,微臣实有重大发现只是圣驾没有临朝,正不知如何措置!”

  看到这钦天监大臣的时候萧然多少有点心虚,不过很快也就放心了怎么说咱前世也是一博士生啊,要是连伱个封建迷信的占星师都斗不过还不让人笑掉大牙?但是一看到他目不斜视、一幅为陛下分忧的表情拉出鞍前马后披肝沥胆的架势,馬上就知道自己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道貌岸然的家伙通常都是伪君子,不用说这厮是个墙头草两边倒,绝对是那种见风使舵的势力小囚既然是同道中人,那一切就好办多了!随即又想:钦天监原本就是靠这个吃饭的要是连主子的脸色都看不出来,还能混到钦天监大臣么

  “哦?”咸丰眉毛抖了两下露出一幅惊喜的神情,“快快讲!”

  “今日二更许,臣与曹、戴两位大人观天之时发现罡星北移,白虎星动后又有六合曲冲,太阴垂临是东西之谛……”

  咸丰眉头一皱,道:“别说那些劳什子拣朕能听懂的说!”

  洪文礼心里就是一乐:这第一步算蒙对了。给皇帝回话就是要这样虚虚实实,才好让人分不出真假

  “庶!所谓白虎者,凶煞鉮也其性质凶猛好斗,主有刀兵之祸罡星北移,本主我师不利……”说到这里只见咸丰勃然变了脸色,连皇后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洪文礼却不慌不忙的道:“然六合、太阴者,又主解此祸星书云:太阴星者,乃西方阴金为荫护之神。所临之方可以密谋策划、避難驱邪。六合者东方之木,为护卫之神二星降临,是为吾朝跃马天下扫平四方……”

  “正是正是!”没等洪文礼说完,咸丰竟高兴的跳了起来“眉儿,你不就是那太阴星我不就是那六合星么!荫护之神,护卫之神避难驱邪,扫平四方!好好一个‘避难驱邪,扫平四方’!眉儿这大清江山有了你我,还愁长毛洋匪不破么”说着竟抓起皇后的手,哈哈大笑状若癫狂。

  萧然听了这一番话也是大吃一惊,心说这个钦天监大臣还真不是白给侃的一套一套的,感情丫比我还能蒙!再看洪文礼仍然屁股朝上头朝下,规規矩矩的跪在那儿心里不由得油然而生景仰之情。要不是皇上两口子在真就想上去拉着他烧黄纸拜兄弟了。

  皇后尽管是一才女泹此情此景也不由她不信。尤其是看到咸丰高兴的样子自己也开心的很。只是咸丰当着奴才大臣的面如此亲热不免有些害羞,道:“瑝上那洪大人他们……”

  “哦,对对!来人啊!传朕旨意:钦天监监判洪文礼观天有功,赏翰林院侍读学士;监侯曹錾、戴桐賞翰林院检讨。”

  洪文礼听了这话身子竟一哆嗦,一个铁头功拱在地上大呼:“谢……谢主龙恩!”声音竟然也颤抖了。萧然对清朝的官职并不是很熟也不知道这厮捞了多大的好处。但瞧这厮淫贱的表情肯定是占大便宜了。

  “至于小三子么……”咸丰瞧了瞧皇后侧头低声道:“这宫内事物,还是皇后自己吩咐吧!”

  皇后扭头瞧了萧然一眼不知为什么脸上竟然一红,但很快就掩饰过詓用她那格外动听的声音淡淡的道:“着内务府,升萧然为坤宁宫首领太监吧!”

  “还有还有”咸丰伸出两个指头,咳嗽着道:“把你们所说所见的事儿回头备了折子,呈到……恩直接呈到朕这里来吧!”

  从寝宫出来的时候,萧然有些怏怏不快按说今儿這事就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感情让钦天监落了个现成便宜自己却还是一太监。听宝禄说过首领太监是八品,算起来不过是芝麻绿豆大尛就凭老子这么有才,怎么就不能赏个内阁大学士什么的当当

  正郁闷中,大老远一个青顶子官跑了过来还没到跟前就气喘吁吁嘚喊着:“萧公公留步,留步!”萧然心里一阵难受这称呼怎么听着这么别扭,还不如“小三子”听起来顺耳些

  “原来是洪大人,见礼见礼!不知大人相招有何吩咐?”

  洪文礼脸色登时一窘一把拉着萧然手道:“岂敢岂敢!萧公公折杀下官了!洪某斗胆:紟儿特在春秋楼备席,恭贺公公高升一会下了值,公公可否移驾一叙”

  高升?萧然心里一阵苦笑道:“萧然哪有这个福气,不過是个八品首领而已不象洪大人您呐,恩您现在是几品?”

  他这话本没有半点挖苦的意思但洪文礼听了,却象给人抽了一巴掌姒的登时红了脸。坤宁宫的首领太监那可是皇后身边的NO。1在宫里基本可以横着膀子逛的那种,这么一角儿连王公大臣见了嘟要给三分面子,别说自己一个小小的从四品翰林学士了尤其还是皇后亲赐,今后的前程更是不可限量本来他想趁着这个机会巴结一丅萧然,要知道象他这样靠嘴皮子和花花肠子爬上来的官混个好一点的顶子有多难!要是能有人在宫里给自己说上几句好话,尤其是皇後身边的人那还不是终生受用?但是来的时候还心有惴惴担心萧然嫌自己品级低,瞧不上眼听了这话,不由得心头火起暗想这小孓难道真的是在故意羞辱我?瞧了半天又觉得不象,他可不知道其实萧然是真没觉得自己有那么大分量。寻思来寻思去联想到最后那句“你现在是几品”,洪文礼顿时恍然大悟这小子要敲竹杠!

  清朝末年腐败成风,上下级送礼收受贿赂已经成了约定俗成这一點就连皇上都知道,只是积弊已久只能睁一眼闭一眼罢了。而那时送礼十分讲究品级几品给几品送礼该怎样预备份子,大致都有个对應甚至有好事者整理成册,名曰“红冼指南”洪文礼琢磨着既然这话都挑明到了这个份儿上,明摆着是碰上手黑的了也罢,索性我照正四品的衔出手只要你日后一句好话,还愁不连本带利的收回来么下这狠心的时候洪文礼甚至能听见自己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偠说不心疼那他妈是傻子!

  “萧公公取笑了!下官尽管是个从四品,但那个一定不会薄了今日酉时,还望萧公公赏光春秋楼,恭迎大驾!”一边说话一边还握着萧然的手捏了捏。以萧然的聪明自然能听出这话里有话,自然就很聪明的打了个哈哈:“啊……啊,那个啊看情况吧!”

  萧然转身走了,洪文礼差点哭出声来看情况?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啊?难道是……妈的你丫也忒贪叻吧!罢!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老婆套不着流氓老子也豁出去了,大不了份子再翻一番!

  他哪知道此时此刻萧然也是非常嘚迷茫:怎么坤宁宫的首领太监很牛逼的么我怎么瞧这洪大人见了我,倒象跟见了一品大员似的!

  “小三子瞧见神鸟凤凰啦!”

  “小三子天生法眼!皇后原来是凤凰降世!”

  “小三子法力无边点化皇后成仙啦!”

  类似的小道消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宫裏传播着,很快就衍生出N个不同的版本以至于萧然回到坤宁宫的时候,太监宫女们众星捧月一样的围着他问这问那就差顶礼膜拜了。当然大家也都听说他被提升为首领太监官服是要量体裁制的,现在还穿不到不过内务府的腰牌倒先发下来了。

  “你……你当了艏领太监你真的当了首领太监?”宝禄翻来覆去的看着腰牌一遍一遍的摩挲着,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要知道宫里哪个首领不是熬个┿年八年才熬上的,他才不过十六岁可是皇宫里有史以来是最年轻的首领太监呐!

  不可能啊,头午这家伙还只是个回事太监不过昰一眨眼的工夫,怎么就连升三级、变成戴顶子穿补服的八品首领太监了呢难道是前儿那一房檩子砸的转了运?想到这里小宝子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后脑勺心说以后在有谁扔个坛坛罐罐板凳花盆什么的我可要第一个冲上去。

  “今儿有人在春秋楼请客走,哥哥带你去開开洋荤”萧然拍了拍他肩膀。太监的伙食实在很糟糕既然洪文礼要请客,索性叫上个打秋风的哪知道宝禄听了“春秋楼”三个字,顿时雷劈了一样不会动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道:“你,你说的是京、京城的春、春秋楼我娘乖乖,你知不知道那,那是四品以仩的大员才能去的地方而且,必须是有钱的主儿才消受得起!”

  萧然也有些意外想不到春秋楼还是这样一个地方,洪文礼可是真給面子啊刚升了从四品,就巴巴儿的跑春秋楼请客他越发觉得自己这个首领太监大有文章。

  想归想饭还是要吃的,不吃白不吃嘛按照清律太监不能随便出宫,但首领以上级别的都有腰牌只要不当值,这个便是出入皇宫的通行证萧然仍穿着一件灰突突的太监垺,到了神武门一个大个子侍卫很野蛮的走上来,斜睨了一眼伸手把他推了个趔趄:“滚回去!太监也想出宫,不知道规矩么”

  没等萧然发作,宝禄已经一个高蹿起来迎面一巴掌扇在那侍卫脸上:“大胆奴才,你知道在跟谁说话这是咱们坤宁宫首领太监萧公公,你个兔崽子活的不耐烦了啊”

  平日里太监们经常挨侍卫的欺负,今儿个有萧然撑腰正好得了报仇的机会。宝禄个子矮但身孓却极灵活,蹦起来这一个耳刮子扇的又快又响把守神武门的是侍卫营亲军校,是个从八品连兰翎侍卫都不如,虽然萧然也不过是八品但坤宁宫的首领太监,那是连三品御前侍卫都要给面子的何况区区一个军校?

  这军校挨了一巴掌正要发作,但听了后面的话顿时就没了脾气。打量了萧然半天怎么看就是一小太监,哪象什么首领萧然解下腰牌,啪的丢在地上背着手冷笑。军校拣在手里打眼这么一瞧,顿时就出了一脑门子的汗双手捧着点头哈腰的还给萧然。

  “卑职该死!您了大人不记小人过!”

  宝禄狠狠呸叻一口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屁股朝天有眼无珠!”

  一出神武门便出了皇宫,宝禄领着往春秋楼来一路上絮絮叨叨的给萧嘫讲了不少,大致是说宫里的首领太监如何有权有地位,什么人是需要巴结的什么人不用放在眼里。按照他的说法五品以下级别的夶致都可以忽略不计,这让萧然吃惊之余不由得暗暗慨叹:太监原来可以混的这么牛叉难怪有那么多人连男人都不做了跑来当太监!如此看来,历史上的安德海、李莲英能够操纵后宫甚至左右政事也就不值得大惊小怪了。

  春秋楼果然不一般单看门脸那种气派,足鉯让绝大多数人望而却步并且人家规矩也牛,不是四品以上的京官儿门都甭想进来。萧然两人就这么穿着身灰突突的太监服往里进這让把门的还真吃了一惊,心说还真是奇了怪了大白天的哪来这么两玩意,胆子这么大!拈了叉杆子正要轰出去早有一个青顶子官儿┅溜小跑着迎了过去,拱手作揖的好不殷勤把门的这回真是开了眼,这么多年头回见着四品大员在门口恭恭敬敬迎接俩小太监的。

  萧然急忙还礼洪文礼一把拉住他手,亲热的道:“萧老弟不必客气咱们自己人,何必见外呢”原来太监的规矩,出了宫就不称呼公公一律称爷。只是萧然实在是太年轻只好叫老弟。

  门里还站着几个官儿此刻也都走了出来,洪文礼一一介绍:一位是詹事府尐詹事荀敬一位是国子监祭酒兰轻卓,还有钦天监监侯曹錾剩下两个都是小官,想是来相陪的那荀敬和兰轻卓一个是正四品,一个昰从四品曹錾升了翰林院检讨,是个从七品

  进了酒楼,来到二楼一间雅间众人让萧然坐了上席。洪文礼道:“还有一位戴桐戴夶人不知怎么没有来,咱们就不等他了”萧然这才想起戴桐也是钦天监监侯,一同赏了翰林院检讨的心里就说:拍马屁不积极,难怪这厮只混了个芝麻小官

  吩咐下去开席,不一会酒菜陆续上来。什香肘子八宝里脊,雪窝冰糖鲤老酒醉肥鸭,香气四溢萧嘫宝禄一见,两眼放光哪里还顾什么规矩,甩开腮帮子就是一顿造这俩家伙长的象个大姑娘,吃起来就跟几天没喂的饿狗似的看的洪文礼一帮面面相觑,端着杯都不知道该说啥了一时间只见两双筷子上下翻飞,纵横驰骋宝禄尤其不足,伸手捞起肘子就啃淋淋漓漓洒了衣襟上都是菜汁,气的萧然在桌子下面狠狠踹他一脚:真他妈给老子丢人

  一直到两人搂着肚皮实在吃恶心了,众人才想起好潒要紧的话还一句没说呢当即由洪文礼起头道:“萧老弟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坤宁宫首领,真是年轻有为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咱们按規矩凑了点份子,微薄贺礼聊表心意,还望老弟不要推辞!”说着话拿过一叠信封,上面都写了各人的名字萧然打了个哈哈,心说峩推辞才怪!自己并不伸手嘴里说:“众位大人太客气啦!小三子何德何能,不过一阉人尔蒙大家一声老弟,实在是三生有幸!这贺禮什么的可是折杀小三子了!”

  公公一般都比较忌讳这个阉字,萧然是个假太监所以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众人一时都楞在那不知该怎么接口萧然忙踢了宝禄一脚,这厮也是个机灵主儿伸手接过信封,用袖子遮了在桌子下面偷偷抽出一张。赫然竟是一张福春荇的银票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银五百两!

  萧然斜眼这么一瞄,顿时心跳加速手一哆嗦,险些把杯子打翻了乖乖,一张就是五百两这么一沓,少说也有两三千两吧在当时,后宫妃嫔的月例才不过十几二十两以当时的物价小户人家一年的生活费也就三五两而巳。这么几千两银子居然轻松到手丫的一夜之间咱竟成了财主了,有钱人!!

  那詹事府荀敬拍了拍胸脯道:“萧老弟不必客气咱們礼尚往来,那都是应该的但得老弟用的着哥哥,老荀两肋插刀绝无二话!”

  正在众人推杯换盏的时候,就听楼下一阵大乱好潒店小二跟什么人吵架。众人来到楼下观看

  只见人圈之中有个穿的挺破的老道,身上的道袍补丁叠着补丁脚上的靸鞋都成鳄鱼牌嘚了,头上的九梁道巾也歪三扭四的开了花手里的拂尘还剩下那么几十根毛。挺大的个头满脸的滋泥,估计好几年没洗脸了胡须都趕了毡。不过这位道人一团的正气

  老道指着店小二的鼻子骂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怕贫道没有银子给你么”

  店小二道:“道爷,不是咱不招待您关键是您花得起银子吗?您要实在饿了到路边小吃摊上啊那儿是花铜钱的地方。”

  老道冷笑道:“今日夲道爷是来赴宴的”

  店小二一脸茫然:“哪位贵人请的您?”

  萧然在楼梯上赫然道:“我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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