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没有姐和弟呀,谁家没有爹和娘明月照人来出自哪首歌歌

白天在监狱里转呦是哪首歌的歌词_百度知道登录方式用户名数字编号注册帐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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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16集,律的弟弟整天都在厕所连饭都没有吃,大家说他在里面干什么,哈哈,大家别胡乱猜测,
看完本帖你有什么想法?点这里畅所欲言!
1主题 12存在感 0活跃日
我在等姐姐她们回来。[ 此贴被田井中聪在 22:48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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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主题 32存在感 4活跃日
沙发是我的了,大家都别抢,嘎嘎,
61主题 454存在感 566活跃日
沙发是基佬
SOS团四星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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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5主题 5492存在感 920活跃日
目标是,成为黑帮之星
宇宙荣誉团员
引用第1楼田井中聪于 22:35发表的“”:我在等姐姐他们回来。那为什么躲在厕所里等啊,确定不是在干那什么事吗
33主题 32存在感 4活跃日
引用第4楼cobray123于 22:36发表的“”:那为什么躲在厕所里等啊,确定不是在干那什么事吗 哈哈哈,我也觉得确实在干什么事,毕竟是少年啊,
776主题 491存在感 189活跃日
少说多撸.多撸少说.
SOS团之究级水库!!
引用第4楼cobray123于 22:36发表的“”:那为什么躲在厕所里等啊,确定不是在干那什么事吗 你知道的太多了.人家也是个男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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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主题 12存在感 0活跃日
引用第5楼Rtwo于 22:38发表的“”:哈哈哈,我也觉得确实在干什么事,毕竟是少年啊, 别乱说,我对姐姐的爱是很纯洁的。[ 此贴被田井中聪在 22:48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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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主题 912存在感 180活跃日
SOS团之无敌水王!
此帖甚水,不过很有讨论价值
不过貌似不是一直待在厕所LZ你应该复习一下
33主题 32存在感 4活跃日
引用第6楼樱花花下于 22:39发表的“”:你知道的太多了.人家也是个男人嘛 哈哈,英雄所见x同,我也去厕所先了,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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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家有一张全家福,里面有爸爸、妈妈、姐姐和弟弟四个人。在这张相片上,妈妈在爸爸的左边,弟弟在妈妈的左边,爸爸在姐姐的左边。那么,请你说出在这张照片上,从左到右四个人的位置是怎样的?
在照片上是前提,也就是以照片为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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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pyright & 2008- All Rights Reserved卷二-美人图-第四十八章-谁家男儿如锦绣
四十八 谁家男儿如锦绣
唐娆走到任逍遥身侧,耳边、腰畔、腕上环佩叮咚。她从身后拿出一只食盒,指尖挑起一绺湿发。还未说话,任逍遥便将她抱于膝上,扳过她的脸道:“妖精!白天你恨不得杀了我,晚上却这个样子来见我,告诉我,为什么。”
唐娆凝视着他,声音微微发颤:“因为我活了二十年才明白,白道黑道,本就是一家人。爹、伯父和哥哥不准我姓唐,不准我嫁给代二公子,要我做你的女人,要合欢教与唐家堡合作,联手统治川中武林。八姑母当年也是如此,只是她没有机会接近令尊。”她双手轻轻勾上任逍遥的脖子,吐气如兰,“八姑母说,我比她漂亮,不知,有没有机会接近你。”
任逍遥眼中露出一丝笑意:“你不是正在接近么。”
唐娆松开手,从食盒里取出一个小小酒坛,拔开塞子,满满斟了一杯,递到任逍遥唇边。
任逍遥将酒一饮而尽,又用鼻尖蹭着她滑腻的脖颈,吸着她发上幽香,赞道:“剑南烧春,好酒,好女人。”
唐娆低头一笑,取了双竹筷,从食盒内拿出一个精致小碟,夹起一片油润红亮的牛肉,送到他嘴边,道:“当年大诗人元稹在四川为官的时候,见这牛肉极薄,用灯光一照,肉片纹理会在墙上映出影子来,就给它取名叫灯影牛肉。”
任逍遥借着灯光一看,果如唐娆所述,细嚼之下,满口麻辣鲜脆,回味无究。
唐娆又夹起一块金黄色的白肉卷,道:“这是鳝鱼鸡蛋卷。先把鳝鱼切段加料烤熟,再用鸡蛋裹成卷,用油焗过,再裹一层,如此三层,吃起来层层分明,滋味各有不同。”
任逍遥吃完,忽然叹了口气:“如果我喜欢你做的菜,是不是就一辈子离不开你这妖精?”
唐娆展眉一笑,愈发温柔可人。拿出一个白瓷小碟,里面码放着蜜饯樱桃,仿佛冰中冻着的红玛瑙一般。
任逍遥却示意她放下,道:“这樱桃不及你的好吃。”
唐娆一怔,猛觉胸前微痛,他居然伸手进来!唐娆脸色立刻变得通红,身子一扭,背向他道:“别。”
任逍遥两三下除去她的上衣,又将她扳回怀中,道:“你先来勾引我,现在说不要,不嫌太迟了么?”
唐娆缩成一团,双臂护在自己胸前,气道:“我以为你是个好男人,谁知你……”她虽然努力做出一副娇嗔的样子,脸上却掩不住的惊慌失措。
任逍遥冷冷一笑,扣住唐娆手腕:“你在酒里下毒,当我不知道么?”
唐娆一愣,双臂便被拗到身后,一对美丽樱桃坚挺。任逍遥低头含住,唐娆只觉一股钻心剧痛涌来,尖叫连连,却挣脱不得。
床下的盛千帆不知出了何事,看到唐娆双腿乱踢乱蹬,痛声喊叫,一股怒意涌上心头,按住沉璧剑正要冲出,就听哗啦一声,书案倒地,酒菜洒得满地都是。
唐娆跌坐在地上,衣衫滑落,露出大半个上身,却一动也不敢动。
多情刃抵在她喉间。
盛千帆硬生生顿住冲势。
这样的距离,他没有把握救唐娆的命。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无能!
任逍遥摸着自己的脖颈,感到血流并不严重,才道:“你一定很奇怪,我怎么没有中毒罢?”他轻轻一笑,“因为那口酒全吐在你头发上了。”他刀锋一转,拨了拨她颈间黑丝,“好香。”
头发是湿的,吐上那么一小口酒,确实难以察觉,何况面对任逍遥,又是那种情境下,唐娆也的确无暇顾及。她将嘴唇咬得出血,骂道:“畜生!”
任逍遥毫不在意:“对,我是畜生,你勾引畜生,你又是什么?”唐娆眼中仿佛燃起烈火,恨不得将这男人活活烧死。任逍遥蹲下身子,轻佻地摸了摸她的脚踝:“说说看,为什么杀我,唐家堡是不是跟别人,譬如冷无言,有什么约定?你杀了我,如何离开,谁来接应你?”
唐娆神色悲戚,忽然掩面哭道:“我不知道!唐家堡怎样,关我什么事!唐娆已经死了,他们已经安排别人用我的名字,带着我二十年心血绣成的嫁妆,嫁给代二公子。至于我,我……”她胸膛猛烈起伏,几乎喘不过气,“她才是唐娆,才是蜀中第一美人,第一绣女。我,我就是死了,唐家也没人在意,世上也没一个人在意。”
一夕之间,二十年的心血和骄傲被人拿走,所有人都说你不是你,另一个人才是你,换做是你,你又能怎样?唐娆久仰冷无言侠名,希望他能救自己。可是她毕竟是唐家人,她不会说出家族的秘密。
所以你叫她怎么办?除了在冷无言面前大闹一场,你叫一个刚满二十的女子怎么办?
可惜冷无言太冷静,太理智,为了大局,没有质问唐家这不合情理、不合人伦的家规,自然也就没有救唐娆。被送到百花园后,她本想激怒任逍遥,但求一死,任逍遥却将她绑起来送到桃花夫人面前。意思很明显,要么劝你的好侄女乖乖的,要么胭脂堂和唐家堡的关系公之于众。
桃花夫人当然要劝唐娆顺从任逍遥,因为这是为了唐家,为了列祖列宗,因为你是姓唐的女子,你一出生,就注定要走上这条路。这话唐栖川和唐歌已说了千百遍,唐娆的心已完全冰冷。绝望和愤怒,让这个女子决心铤而走险,毒死任逍遥。
管它什么唐家大业,唐家岂非已不要我了!
可惜,她斗不过任逍遥,她没有半点江湖历练。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我按别人的意思,像八姑母那样做什么桃花夫人,一辈子任人取笑,到头来连自己亲生女儿都看不起!什么家族,什么名誉,呸!都是骗人的,都是吃人的!这荣华富贵是带血的,带泪的,我宁愿托生成乞丐,饥寒交迫,也好过任人摆布,郁郁寡欢!”
唐娆边笑边哭,声色凄厉。盛千帆听了,鼻子也酸酸的。他们一直为各派的权势利益奔走,谁也没有在意一个无辜的女子,谁也没有想过,她这一生该如何继续。如果侠客能保护权力富贵,却保护不了一个女子,那白道和黑道又有什么分别?
唐娆的笑声戛然而止,厉声道:“我不会让任何人玷污我,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的命,只能由我自己决定!”话音未落,猛然向多情刃撞去。
盛千帆几乎惊呼出声,任逍遥已惊呼出声。
刀尖一颤,堪堪避过唐娆,将她一缕发丝斩断。
唐娆一头撞进他怀里,感到自己被他紧紧抱住,心里突然一阵眩晕,挣扎大喊道:“放开我!你这畜生!”
任逍遥却越抱越紧,语声沉缓温柔:“唐娆,你是唐娆,永远都是。”
他一连说了七八遍,唐娆慢慢平静下来,伏在他胸口呜咽不已。任逍遥从怀里摸出条纱巾,轻轻擦着她的眼泪,道:“我也讨厌别人安排我的事,所以我不强迫你。比武结束后,你愿意去哪里,便去哪里。”
唐娆满眼是泪,抬起头道:“你?你不杀我,你肯放我走?”
任逍遥笑了笑,忽然不正经地瞥了她胸前几眼,吓得她裹紧衣服,才道:“我吃了你的樱桃,当然不会杀你。”他将纱巾放到唐娆手中,柔声道,“我若不小心喜欢上你,也不一定会放你走。”
唐娆一颗心怦怦直跳,垂下头,目光不经意间落在纱巾上。
纱巾半透明,上面绣着一朵活灵活现的八叶金菊,肌理分明,栩栩如生。九菊一刀流的信物,金菊纱。一条是帅旗托陈无败带来,一条是蜜珀借桃儿之手送来。
唐娆愣了一刹,忽然两手死死抓住纱巾,抬头道:“这纱巾,你,你从哪儿得来的?”
任逍遥一怔:“你见过这种纱巾?”
唐娆的精神已全集中到纱巾上,摇头道:“没有。可我认得这针法。”她将纱巾铺在腿上,指着菊花花瓣道,“这是晕针,最宜绣花、鸟、虫、鱼,不但容易浸色,更显自然逼真。”她将手指移到菊花叶脉,接着道,“这是滚针,宜绣树藤花叶,烟水衣褶,能让绣像脱去针脚痕迹。”又指着花瓣枝叶肥厚的地方道,“这是扣针,虽只薄薄一层针线,却能绣出凹凸高下之分来。”她抬头望着任逍遥,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道,“蜀绣针法出自唐家堡,绣工们大多在我家做一辈子活。没有堡主同意,谁敢将针法外传!所以我们家的绣品永远是蜀绣第一。”
她说这话时,脸上有了一层红晕光辉。任逍遥忽然有些明白,为何剥夺“唐娆”的身份,会令这女子如此痛苦。他沉下思绪,问道:“这么说,这菊花是唐家人绣的?”
唐娆摇摇头,指着滚针的部分道:“这种针法绣菊花叶脉的话,须得叶藏滚和亮滚三五交替,错不得半点。这里却错得一塌糊涂。可见这绣工学过唐家针法,却学得不精,唐家也不会教出这样的绣工来。”
任逍遥应了一声,心中疑虑万千。
莫非九菊一刀流中有唐家人?
他立刻回身捡起地上纸笺,找出唐家一册,一页页翻看。翻完,沉声道:“你那位三伯父,究竟为何离开唐家?”
唐娆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似是得罪了皇帝,连蜀王千岁也没办法保他,为了唐家无虞,他才走了。从小到大,我们姐妹兄弟,都不能提起他,否则就要挨骂。可是,三伯父的武功、毒道、诗文、绣艺,还有他的盘谷刀,真是人人佩服。”
任逍遥眼中寒光乍现:“绣艺?男人也学绣艺?”
唐娆点头,眼中满是景仰之色:“别的男人学不来,三伯父却学得来。听人说,三伯父天赋异禀,聪慧异常,无论学什么都比旁人学得快、学得好。”
任逍遥哦了一声,不由自主地想起姜小白来。这厮也是学什么都快,不知他在荆州如何了,有没有做上丐帮帮主。
唐娆仍沉浸在对那位唐三少爷的向往中:“十六岁时,三伯父不但取了乡试第一,唐家的冶铁锻兵、毒道医理、暗器功夫,也没有师父能教得了他。他锻造的第一把刀,一出世就斩断了祖父带了十年的佩剑。第二年春闱时,他佩刀乘舟,鲜衣入京,也不知有多少女子在锦江两岸偷看他。可是,唉,”唐娆语声忽然低沉下来,“不知为什么,他不但没有高中会元,反被礼部革了解元功名。三伯父回到家中后,一开始没半点话语,后来便是纵酒狂歌,与青楼女子纠缠,与他从前看不起的纨绔子弟把酒言欢,把祖父气得差点病倒。”
任逍遥冷哼道:“我倒能猜到一些原因。”
唐娆低头不语,叹了口气,语声又变得明朗起来:“有一次,他喝醉了酒,闯到唐家织造坊里,看到绣工们刺绣,不知怎么,来了兴趣,从此天天泡在织造坊里。别人都说他疯了,祖父也对他死心,不再管他。谁知,三个月之后,三伯父竟将蜀绣针法融入暗器功夫,创出……”
任逍遥颔首微笑:“巫山云雨神针法?”
“对!”唐娆一脸兴奋,“不光如此,他还创出十九连针绣法,绣的时候,闩针、晕针、车凝针,滚针、飞针、扣针、撒针,拨针、梭针、虚针、续针随心变化,即使用一条黑线,也能绣出纹理深浅、明暗变化的写意山水,比画的还要精致漂亮。他饮宴时若来了兴致,挥毫泼墨还在其次,蜀王千岁最爱看的是他撒针走线,在素绢画屏上做泼墨山水,再绣出蚀刻散记来。全四川那么多才子,没一个不佩服的。后来,蜀王一句话递到布政司学部,他的功名就回来了。”
任逍遥静静听着,心中渐次萧索,叹道:“你那三伯父,一定不开心。”
唐娆一怔:“你怎么知道?”
任逍遥淡淡道:“因为我是男人,男人最讨厌被人当玩偶。”
床下的盛千帆心中戚戚,既为那位唐三少感到惋惜,又为任逍遥这句话暗暗击节。
唐娆脸色绯红,凝目偷偷看着任逍遥,片刻后轻声道:“或许你说得对。三伯父拿回功名,成了蜀王的座上宾,所有人又都开始佩服他,仰慕他。可是听唐总管说,他常常躲到百炼洞府去哭,大概盘谷刀,就是那个时候开始锻造的。”
任逍遥沉默。他隐隐觉得,那位唐家三少的故事,一定跟合欢教有些关系。他双臂一伸,将唐娆横抱起来。唐娆大惊失色,正要叱骂,任逍遥已道:“乖乖听话,哪里也别去,否则我不保证桃花夫人没事。”说完,将她放在床上,又拉过被子盖好,“凭你的功夫,无论黑白两道都难立足,何况,你生得这么美,像我这样的畜生都会打你主意。”
唐娆被他没头没脑的举动弄得怔住,一时没防备,被他在脸颊上飞快地印了印,惊得瞠目结舌,全身僵住。
“你若毁在别人手上,我大概要心疼。”任逍遥说完便走了出去,只剩唐娆一脸惊异,和咚咚不停的心跳。
英少容看见任逍遥颈上伤痕,脸色微变,递上药巾。
药巾就是用药汤熬煮裁好的棉布巾,血影卫随身携带的物件之一。受伤时只消拿出来一绑,即刻止痛止血,普通刀剑伤口不出三天便可痊愈。
任逍遥随意擦了擦伤口,简单吩咐道:“抽几个人看着唐娆,我要不丢、不死、不伤。”
“乔残在哪里,我要见他。”
出梅园,过廊桥,便是万树园。园中满是银杏、桂花、玉兰,还有一座坐西朝东的大厅,徐盈盈带着几个女子正在陪客。客人之一是乔残,他正襟危坐,目光低垂,冷得如他面前的茶碗。另一个是个三十开外的红袍大汉,拉着徐盈盈说笑。他身形微胖,面庞黝黑,一脸络腮胡,穿了一身藏家皮袍,偏又披了件长衫,露出腰畔一把金光闪闪的大刀,显得不伦不类。见任逍遥和英少容进来,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手。
任逍遥只觉这人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随口道:“看来本教来得不是时候。”
“格老子,老子和师兄等得……”大汉话未说完,乔残已道:“这位是四师弟、川西代家二公子代遴波。”
任逍遥一怔。
这就是方才自己怀中那个蜀中第一美人的丈夫?唐娆嫁给他,简直就是糟蹋!
电光火石间,任逍遥脑中掠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与我联系的一向是乔残,代遴波现在本该入了洞房,却跑到这里来,莫非,事情有变?”
代遴波起身抱拳:“一别经年,任教主身边仍是美女如云。老子可羡慕得很。”说着,眼睛瞟了瞟徐盈盈。任逍遥终于想起,代遴波便是跟随汪深晓截杀上官燕寒的人,心中不觉有些异样感觉。代遴波又道:“不过上天总算对老子不薄,娶了唐四小姐,四川的两大美女,就都在我们青城派嘛。”乔残轻咳一声,代遴波赶忙闭嘴。
任逍遥淡淡一笑:“川中的确多美女,乔夫人便有杨妃之风。”乔残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没有说话。任逍遥继续道:“不知乔夫人怎么没一道来,本教有些想念她的豆腐。”
乔残眼光跳动,沉沉道:“任教主若是喜欢豆腐宴,可以去剑阁县品尝,如今还是正事要紧。”
任逍遥已可肯定,青城派必是出了些变化,他不能再把注意力放在乔残身上。“汪掌门有何见教?”
乔残从袖内抽出一卷白绢,道:“这半幅美人图,是崆峒杜掌门送上。”
任逍遥心头一沉。
杜暝幽这么做,分明是与汪深晓联手向自己示威。杜汪二人既然肯将到手的肥肉吐出,所求必然不小。任逍遥静静听着。
果然乔残道:“正月初一比武得胜后,家师会带领武林同道包围百花园,杜掌门的高足在成都卫任职,他会调兵封锁浣花溪、草堂、百花园一带,只在上游留一个出口。请任教主早作准备。”
任逍遥指尖敲着多情刃,发出嗒嗒嗒三声,道:“准备什么?”他身子微微前倾,“借刀杀谁?”
乔残一字一顿道:“峨眉,唐家堡,黄陵派,点易派,青牛派。”
比武当日,各门各派都是精英尽出,若将他们一网打尽,川中便是青城派一家的天下。
任逍遥大笑:“汪掌门未免太看得起本教。这几派人马,加上冷无言等人,纵然有青城崆峒两派暗中相助,本教也没把握吃得下。”他虽是在笑,心头却疑虑重重。代遴波其人,并不像个可以谋大事的,为何汪深晓派他随乔残同来?
乔残欠身道:“任教主过谦了。在芜湖,二十血影卫迫退丐帮、长江水帮,江湖朋友有目共睹。”
那次取胜,是用了花若离的“明月照天山”,这烟火极耀目,可令人“失明”片刻,血影卫能够不为所伤,是因为施放时用了特制纱布蒙眼。如今汪深晓显然是想要任逍遥故技重施。只不过他不知道,任逍遥此刻内伤深重,几乎无法出手。若他知道,恐怕就要后悔得肠子也翻过来。
任逍遥忖道:“明月照天山一出,我若连青城、崆峒一道解决,成都卫必然不会留下那个出口。合欢教纵然不怕兵丁,厮杀却会耽搁时间,明月照天山效力一过,便难脱身。很好,调来府卫兵丁既可以封锁这一战的内幕,更可以牵制我。汪深晓果然是个老狐狸。”
乔残又道:“家师还希望任教主留一副毁掉的假美人图。”
如此,冷无言即使明知汪深晓和杜暝幽在芜湖偷了美人图,也无法用此事弹压他们,因为江湖中人都看到,美人图是毁在任逍遥手中的。
“汪掌门深谋远虑。”任逍遥沉声道,“先与我合作,擒杀时原,断了天罡指的传承,挣到武学上的第一。再骗峨眉、唐家堡围攻合欢教,暗中与我联手重创两派精英,挣到实力上的第一。最后仍是借我之手,洗刷盗取美人图的罪名,叫冷无言无话可说。令师的眼光谋略,当真令人佩服。”一顿,又道,“不知他想如何处置夜雨剑。”
乔残很简单地说了一个字:“杀。”
任逍遥心中冷笑,也很简单地说了三个字:“我不杀。”
乔残一怔,哼道:“那么任教主便走不出四川。”他盯着任逍遥,一字一句地道,“唐家堡的靠山是都司,他们绝不会得罪兵部的人,绝不会与崆峒派撕破脸。”
言下之意,你若依仗唐家堡的支持,不把青城派和崆峒派放在眼里,那是打错了算盘。老奸巨猾如唐家堡,恐怕是天下最容易变卦的门派。
代遴波见状干咳一声,道:“夜雨剑非死不可,任教主……”
任逍遥淡淡一笑,截口道:“既如此,不如代兄你来杀,合欢教绝不插手。”
代遴波一怔,乔残也愕然。
任逍遥不理他们,转头看着徐盈盈,道:“盈盈,把美人图送到梅园,告诉那丫头,我想看到一幅完整的美人图。”
徐盈盈一怔,点了点头。
唐娆被盛千帆吓了一跳,问明情由,却冷冷道:“冷公子也要利用我么?”
盛千帆无言以对。
按照冷无言的计划,赢下此役,川中继续维持三足鼎立的局面,任逍遥也不再与武林正道为敌,的确至矣尽矣。可这一切对唐娆又有什么用?唐家堡绝不会承认嫁过去的不是唐娆,更不会承认桃花夫人就是唐梦。
每思及此,盛千帆便感到一丝令人窒息的绝望。
唐娆忽然道:“我知道你们是好人,否则也不会……”她走到窗边,嘴角泛起一丝无助的惆怅,“只是唐家的事,实在不该由外人管,这全是唐家人自作自受。”一顿,又道,“白日里我见了八姑母一面,才知道陆北北的身份。”
盛千帆道:“她?她究竟是什么人?”
“她是八姑母的女儿。”唐娆转过身来,“也就是我的表妹。”
当年,唐八小姐唐梦,是蜀中第一绣女,却因家规之故假死,丢掉绣艺,丢掉唐门暗器,丢掉身份和骄傲,牺牲了贞操和名誉,一步步建起胭脂堂,一步步打入合欢教。所以,她连陆北北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一个没有父亲、又不讨母亲喜欢的胭脂堂小姐,是不是无论做出什么事来,譬如软禁自己的母亲,夺取胭脂堂大权,将唐门隐秘家规悉数告诉任逍遥,假任逍遥之名,逼迫唐家献女合作,别人都没资格教训她?
或许别人做不到,但唐娆说起这些事的时候,眼中没有恨意:“北北只是想报复我们唐家。”说完这句,神情忽地恍惚起来。
唐家虽已牺牲了她,她却仍难割舍“我们唐家”。
“三哥知道大哥才是唐家堡未来的主人,所以他恨大哥,也就,也就恨我。让我执行家规,是他一直坚持的。唐家各房的家长,也认为当家之人该有担当。”唐娆死死攥着衣角,全身都在颤抖。“或许,他们是幸灾乐祸,或许,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这件事便没一个人反对。我本是死也不愿,可是大哥他,他给我跪下了。他说,妹子,哥对不起你,你若晚生几年,等哥坐上掌门的位子,死也要保着你。可现在不行,唐家成年的女子,只有你一个,这都是命。”说到最后,已泣不成声。
盛千帆递上金菊纱,心却沉入了湖底。
难道桃花夫人不恨唐家堡么?女儿为她报仇出气,她恐怕高兴都来不及。盛千帆简直有些不知所措。
唐娆垂下头,低低道:“我见过八姑母之后,已经想开了,现在,‘唐四小姐’和代二公子已经入了洞房了,我若回去,便是害了唐家。冷公子的好意,唐娆心领了。趁任逍遥没回来,你快些走吧。”
门外忽有一人道:“唐美人肯留下最好。”
唐娆脸色一变,手指探入妆台上的竹箩,再抬起时,指尖已飞出二十枚银针。
在任逍遥面前,她不敢带暗器,但在别人面前,她仍自信得很。从竹箩中取针虽说慢了些,却只慢了一眨眼的工夫。
夺夺夺一阵响,银针全部打偏。
盛千帆放开唐娆手腕,歉然道:“唐姑娘,你莫伤害徐姑娘。”唐娆不知盛千帆缘何要救徐盈盈,眼中甚是警惕,指尖又扣住了二十枚银针。
徐盈盈却不怕,只冲盛千帆微微点头,将门带上,笑道:“教主想要唐美人复原这幅图。”说罢手指轻捻,两幅美人图铺展在唐娆眼前。
十位美人,粉面桃腮,眉目含情,衣袂飘摇,步步生莲,便是每一根发丝、每一件饰物都折光带影,鲜活得仿佛要从白绢上走下来。
唐盛两人齐齐惊呼出声。
唐娆惊呼,是因为这精美绝伦的绣像,盛千帆惊呼,是因为根本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美人图。
徐盈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唐美人现在可以把手里的暗器放下么?”
唐娆放开银针,双手捧着两幅白绢,一遍遍地喃喃道:“十九联针绣,是他,一定是他,一定是!”
徐盈盈将目光望向盛千帆:“盛公子,好久不见。”她语声平淡如水,仿佛全忘了眼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盛千帆暗暗戒备:“徐姑娘打算如何?”
徐盈盈轻叹道:“我也不知。”她目光飘忽,神情涩索,“人人都说他死了,我偏不信,我想去找他。可是,教主不许我们任何人泄露踪迹。这么久他都没有消息,怕是……”她已说不下去,眼泪簌簌落下。
盛千帆想到那晚拼死护卫的宁不弃,不觉心头黯然,道:“你的伤,可都好了?”
徐盈盈点头道:“托盛公子和凌姑娘的福,已经不碍事了。”一顿,又道,“盛公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肯帮我一个忙么?”
盛千帆隐隐有些不祥预感:“什么?”
徐盈盈道:“我带你去找凌姑娘,你们保护我离开此地。”她微微一笑,有些精明,有些阴险,“陆北北给凌姑娘指了条路,她便落到教主手中。教主一贯喜爱她,怕她寻短见,便和她打赌,七日之内,凌姑娘若能劝狄樾拜教主为师,教主就向冷无言认输,若不能,教主就不再等了。”
盛千帆全身一震,急道:“什么、什么不再等了?”
徐盈盈笑了笑:“还能是什么?教主虽然从不勉强女人,但若是他赢来的,那可另当别论。”她别有用心地看了盛千帆一眼,“今天是第七天,明天……”
盛千帆立时急道:“她在哪里?”
徐盈盈眼中挑起一丝胜利的笑意,偏不说话。
盛千帆脸上微烫,暗道:“她想利用我和雪烟逃出合欢教,这本没错,只是手段……诶,黑道和白道还是有些分别。”忽然一惊,“何必再分什么黑道白道,每个人的行事手段,岂非都不一样,想用一条规矩道理来分高下,那便如给武功分正邪一样,只会让自己越来越糊涂。从今以后,我行事只看天理人伦,便尽够了。”
徐盈盈看着他呆呆出神的模样,噗哧一笑。
沧浪湖西北,是一片洲屿杂陈的湿地,似断似连的浅浅水面,不时闪着冷光。湿地中栖息着成群的白鹭,正是杜工部诗中上青天的那一行。只是群鹭此刻全无诗中优雅闲适的姿态,反而个个支起身子,来回走动。
怎么回事?
因为刀鸣剑吟!
山坡上燃起数十火把,将夜空照得白昼一般,火光中心,两道剑光飞旋纠缠,仿佛要将夜空撕开。
时原和代遴波!
合欢教不杀时原,那么青城派只有自己动手。偏偏乔残和代遴波自恃身份,不屑以多击少,乔残便要代遴波动手。自己与妻子突然回到青城派,代遴波心中必有不满,给他立功的机会,化解他的猜疑,今后也好与勇武堂相处。是以乔残此刻什么都不想,只紧盯场中的一刀、一剑。
刀是代遴波的飞侠金错刀,剑是时原的夜雨箫中剑,两人招式一接,乔残立时轻呼:“心意峨眉刺!”
峨眉刺是短兵器,长不盈尺,中有一环,靠抖腕和指拨来刺、穿、挑、拨、扎、架,心意峨眉刺是峨眉派上乘武学,能将刀之紧贴、剑之快妙、棍之蹉转合二为一。只是这兵器太过小巧,男子不喜,除去掌门,会用的人并不多。峨眉派当代十位入室弟子,只有李月池和霍柔专习此道,李月池已死,霍柔又非拜在上官燕寒门下,所学不精。这也是谢鹰白不欲安排她比武的原因。只是乔残和代遴波没想到,时原竟也精通这门功夫。夜雨剑出鞘仅一寸,虽不如峨眉刺那般短小,但也逼得代遴波手忙脚乱。但时间一长,代遴波却渐渐稳住了阵势。鱼鳞金错刀沉雄厚重,本就是纤巧兵器的克星,加上时原疼惜洞箫,不用横击侧挡一类的招式,双方一时难分上下。
忽听嗤地一声,一道血箭飞起。
时原后退数步,右肘内侧被挑开一线,鲜血顺着剑身滴下。他武功招式虽然精妙,毕竟曾自废武功,内力不济,又刚刚伤愈,最忌僵持之战。
就听任逍遥道:“时原前辈还不肯使出天罡指穴手么?”
他不杀时原,甚至不让合欢教的人动手,并非发了善心,而是别有所虑。
第一,他想看一看三十六式天罡指穴手,最好是那自己参悟不了的大八式。即使代遴波的武功不能逼他使出此法,乔残也一定能做到。
第二,他要收狄樾为徒,就不宜与峨眉派结仇。峨眉一旦知道时原丧命青城派之手,合欢教只需从旁协助,便可赢得人心,掌控大局。
第三,他的伤他自己清楚,别人还好骗,乔残这等高手却一定可以看得出来。若是此事传出去,他与合欢教必将葬身成都。
第四,他也想看一看代遴波的本事。
汪深晓六个入室弟子,除去已死的江戍臣、隐居剑阁的乔残和挂名的桑青花,便是三弟子曲意秋、四弟子代遴波、六弟子章紫萝。按照各派人物履历上说,这三人中曲意秋武功最高,近来又得传出神还虚指,若乔残不回青城,该是他继任掌门。但是,剑门关密谈,黄陵、点易、青牛三派结盟大会,他都未出现。再往前,截杀上官燕寒时,汪深晓的随行弟子也不是他,而是代遴波。如今随乔残来商议设伏之事的,仍不是他。
想到川西代家,想到代家与唐家的联姻,想到汪深晓的野心,再想到曲意秋出身平平,任逍遥已可定论,代遴波更受汪深晓器重,青城派下任掌门,十有八九便是他。此人一见自己便提起旧事,也印证了自己的推断。如此,他便要亲眼看看代遴波的斤两。
时原寸步向前,手腕翻转,持剑外旋,夜雨剑带过一条细细水痕,扎向代遴波。代遴波闪身避过时原单践转步,外走蛇形,夜雨剑自上而下铰拨,呛地一声激响,封死鱼鳞金错刀。他一招占了上风,不敢多做耽搁,虎步前追,夜雨剑回裹肩前,画出一串圆弧,向右下劈出。代遴波闪身一架,一溜火花燃起。然而夜雨剑剑身再颤,前吐数寸,噗地一声扎入代遴波肋下。
乔残脱口赞道:“好个燕劈翅!”
任逍遥却颇觉失望,暗道:“时原虽被逐出师门,却还保护天罡指穴手,这倒跟唐娆那丫头一样。”想到唐娆,他忽然有些莫名温暖。这女子温柔扬厉,倒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代遴波收刀止血,憋了半晌,道:“格老子,你赢了。”又转头对乔残道,“二师兄,师弟学艺不精,杀不了此人。”
乔残转目望着时原,道:“我再动手,胜之不武。我敬你是前辈,你自行了断罢。”
时原手臂轻振,剑刃收回,却是看着代遴波:“再有五十招,输的是我。”
代遴波一怔,没说话。
时原的确已处劣势,他能刺伤代遴波,一靠兵器奇巧,二靠招式不为人所熟知,三靠对敌经验远胜代遴波。时原转向任逍遥:“时某还有几句话,想转告任教主。”他缓缓走近,声音压低,“任教主若能达成师兄所愿,无论何种手段,时原心中感激。”
任逍遥有些不知所措:“你不怕我毁了峨眉?”
时原摇头:“我相信师兄的眼光,也相信狄樾这孩子。”他目光闪动,缓缓转过身去,“杀人容易,服人却难。峨眉若屈于淫威,毁了也罢。”
任逍遥心中一震。
夜雨剑嘤地一声轻颤,光华流转,向时原颈间划去。却听一声虎吼:“不准伤我师叔!”随之剑吟铮铮,黑暗中两道剑光矫若惊龙,交错推进。
英少容脸色一变,沉喝道:“雁阵!”远端的二十血影卫立刻排成双雁阵,封住剑光。黑暗中远远望去,双剑连冲数次,虽迫得雁阵后退一丈,自身锐气亦大大减弱。
任逍遥突然道:“放行。”
血影卫立即由双雁阵变为一字长蛇阵,火光闪闪,犹如一条火龙。脚步声响,四条人影疾步赶来。时原回身,见竟是狄樾、盛千帆、凌雪烟和深深垂着头的徐盈盈,微微一怔,旋即轻叹。
狄樾一个箭步冲到时原身边,搀扶着他大声道:“谁敢害我师叔,便从我身上踏过去。”
凌雪烟执剑上前,对任逍遥道:“我们的赌没打完,你就把时前辈交出去,是什么道理!”
任逍遥笑道:“赌约不关时原的事,何况,”他看了看天,道,“用不了一炷香的工夫,你便输了。”他身子微倾,“别忘记你的赌注。”
凌雪烟脸色一窘,跺脚道:“我才不管!我要你放了时前辈。”
任逍遥冷然道:“凭什么?你还有什么可以拿来赌?”
凌雪烟语塞,盛千帆忽然道:“既然任教主喜欢赌,在下可以奉陪。”
他语声平平,神色也是淡然,但不知为何,任逍遥看到、听到的时候,心里却有一股难以言述的感觉。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哦?你想赌什么?”
盛千帆铮地一声拔出沉璧剑,缓缓道:“我输,我死,幽谷清潭不会报仇。你输,放过我的朋友。”
任逍遥只觉好笑。他望着乔代二人,歉然道:“本教手下出了些小纰漏,让两位见笑了。”说这句话时,目光缓缓自徐盈盈和英少容身上划过。
英少容身子一震。任逍遥要自己抽人手看着唐娆,又要徐盈盈将美人图拿给唐娆,如今她带了盛千帆、凌雪烟和狄樾赶来此地,血影卫却没发出任何讯息,岂非自己失职?
徐盈盈全身都在颤抖。她已后悔带凌雪烟三人来此。方才就算自己不肯带他们来,凌雪烟他们这种人也绝不会真杀了自己,可如今能不能走,全在任逍遥一念之间,以他脾气,怎会轻易放过不忠的女人?果然好人命短,坏人千年。正想着,猛觉袖口一紧,凌雪烟拉着她的衣襟,昂起头,狠狠瞪了任逍遥一眼,低声道:“别怕他,我和盛哥哥都会保护你的。”徐盈盈只能苦笑
任逍遥又道:“两位不如到前厅稍事休息,本教很快便将时原送上。”
乔残一动不动:“任教主的刀法,乔某十分佩服,如今有缘再睹,便是十头牛,也拉不走乔某。何况,”他脸上绽出一丝诡谲笑意,“任教主的风流债,清算下也好。”他虽然恨任逍遥碰过桑青花,却碍于师门大计,无法向任逍遥出手。有人替自己挑战,他巴不得看热闹。
代遴波也笑道:“凌二小姐的本事,看来比凌大小姐更大。老子若是没婚约,也要为你打架咯。这等好戏,老子也要看到底。”
凌雪烟恼道:“闭上你的臭嘴!”她虽是在骂,心底却轻轻颤抖起来。
那个温吞吞的盛哥哥,何时变得这样果决大胆起来?他难道忘了自己右臂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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