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版昙花梦电视剧是一部很人性化的作品.当年我己看过一遍,现今为什么看不了该剧

[转载]苏历铭:《细节与碎片——记忆中的诗歌往事》
让我们的生活充满诗意,那该多好!&细节与碎片
——记忆中的诗歌往事
在《圣经》的〈传道书〉中有一段萦绕我脑海里长达20年的文字:“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大地依旧存在;太阳升起,太阳落下,终归初升之地;江河都往海里奔流,海却永不满溢,江河从何处发源,仍将归往何处。”在万物从不改变的世界里,其实我们每天都在嬗变的时代里不断改变自己,以便更好地在现实中搏弈,甚至同流合污。
这些年来,每个人或许都曾多次改变自己的职业身份,其中总有值得夸耀的经历,或者是所谓事业的顶峰。而对我来说,最刻骨铭心莫过于诗人的称谓,而对于拥有同一称谓的人,始终怀有亲切和纯粹的情感。
非典肆虐的2003年晚春,我的左脑也隐约地疼痛起来,曾一度猜想可能得了脑瘤之类的不治之症。自参加革命工作后,一直马不停蹄地奔波于生命的旅途上,似乎没有任何停歇。
2019831980“”
19843“受当时泛滥的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想的影响很深,使这种探索和评价偏离了正确的方向,在一系列原则问题上出现了重大的失误和错误”。
86’70北岛、江河、芒克、多多、舒婷、杨炼、顾城、骆耕野、梁小斌、王家新、王小妮、徐敬亚、吕贵品等老同志外,杨黎、周伦佑、何小竹、吉木狼格、郭力家、于坚、韩东、小君、丁当、小海、黑大春、雪迪、大仙、刑天、廖亦武、欧阳江河、王寅、陆忆敏、李亚伟、黄灿然、吕德安、金海曙、梁晓明、朱凌波、孟浪、李笠、西川、岛子、马高明、海子、邵春光、姜诗元、蔡天新、孙文波、黄灿然、默默、冰释之等一大批新锐诗人体面地亮相与中国诗坛。“大展”是中国新诗出现以来,第一次如此集中地把青年诗人集合在现代主义旗帜下的壮举,也是上个世纪末中国诗坛最有价值的活动盛事。或者可以说,“大展”是中国诗歌一个阶段的终结,一个多元时代的真正开始。
801977197947徐敬亚、
吕贵品、王小妮、刘晓波、邹进、白光、兰亚明)
“啊,迎面是刺眼的窗子/两边是反光的墙壁/阳光,我/我和阳光站在一起”,“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存在/只有我,靠着阳光/站了十秒钟/十秒,有时会长于一个世纪的四分之一”。200350“”
20049同行的Jane不断地赞叹吕的人格魅力和诗人风范。贵品的智慧、本色和空灵,大都消耗在所谓的创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PASS
198820200212////“我们终将迷失在大雾中/互相呼唤/在不同的地点/成为无用的路标”。
《我流过这片土地》诗集中,他写到:“”20051970
“心灵的闪光来自对什么的渴求/湖泊在黄昏的余辉中/是有一种欲望来自沉郁的岁月/一封信、一首歌、一个无言的请求//当我走过那些河岸和落叶堆积的小径/被一个无法实现的允诺缠绕了许多年//那影子已化为低垂头颈的天鹅/有时我梦见/在一片遥远的草滩上/那只神秘的大鸟正迎风而舞”。在白洋淀出身的诗人中间,林莽的诗即便在癫狂的年代里始终表现出独有的安静,更多的是内心独白的心灵诗篇,但又不缺乏印证时代或超越时代的诗歌精神。
在现实中,林莽总是相当低调,始终在推动和推动诗歌发展上默默地做着大量有益的工作。特别是保护和整理诗歌的遗产,发挥着别人无法替代的重要作用20051
“谁都不会否认,近年来的中国诗坛,出现了诗潮迭起的壮阔场面。每一个挟着梦想和海风的年轻歌手,汇聚在东太平洋的白色海岸上,咏唱着多声部的撼人心胸的青春组歌。这时,你若将眼睛仍旧停留在朦胧派诗人北岛、舒婷、顾城们的身上,那你就无法全面地了解处在更新阶段的中国诗坛,更不能清晰而透视地预言中国现代诗歌的走向。”“曾经以《崛起的诗群》轰动诗坛的青年诗评家徐敬亚,就极为感慨自己在这群新人面前已经力所不及。深受青年诗人欢迎的老诗人牛汉,实在地承认自己已有错位感,并将这群青年诗人誉为诞生于地平线的新生代。”“不论这群新人的内部构成如何,作为整体,他们最为显著的特点就是新鲜,以及似乎永远处于动态的创造力,所有人都会欣喜地发现,中国诗歌经过许多人为的阻碍和限制以后,正朝着真正的艺术归依。诗不再是图解政治、目标的工具,诗就是诗,是想象和思索天地里的一大群洁白的鸽子。这批人的主要组合群体,是最为活跃的大学生以及受新思潮影响较大的工人和农民。他们既继承了本民族传统文化的优秀部分,有广泛涉猎了外借艺术的种种倾向,这种多元性和比较性,增强了他们使中国文化走向世界的责任和庄严使命。因而他们勇敢地将启发他们进步的朦胧诗,以及以前的诗创作,统称为主流文化,且以反主流文化的姿态,以更猛烈的艺术覆盖,震撼着诗坛以及中国每一双热爱诗的真情瞳孔。”
200110“”1949
为了编著《中国现代新诗集总书目》,福春要求自己必须查到原书,使用第一手资料。他查阅了五十多家图书馆及一些个人藏书,把当时能找到的从“五四”到1949年出版的新诗集都看了一遍。很难想象,他在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始终把诗歌版本研究当成自己的一个重要方向。这需要勇气、忍耐、淡泊名利、拒绝诱惑和自我牺牲。
他个人已搜集到中国现当代诗人的诗集10000余种,与2000多位诗人建立了联系,并存有他们的创作档案。与新诗有关的一切资料对他来讲都是有价值的,他都需要,手稿、书信、照片等等,都能给他带来快乐。他曾对人说,“与新诗有关系的‘纸’我都收集”。&福春的家就在潘家园附近,经常去那里的旧货市场寻找文化珍品。前不久去他家时,他展示刚刚淘来的当年赵一凡给北岛的信。在他并不宽敞的书房里,收集了各种版本的诗集,我敢说中国任何一家图书馆的诗集藏书都不及他的书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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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910田松、曲风、
正像徐敬亚说的那样,大学时代我和临轩的名字总是连在一起。临轩和我同届,只是我读经济,他读哲学。黑格尔没有使他走火入魔,艾略特却让他一度走上了诗歌之路。因为诗歌,大家走到一起,彼此成为一生的兄弟,这在诗歌圈子恐怕并不少见。1983年暑假里包给我的来信,写得真挚感人,“缪斯的手把我们牵在一起的日子还很短,但是我感到我们这两颗年轻的心在相识之前,事实上早已互相碰撞。因为我们的经历、我们的志愿、我们的性格是那样令人惊喜地“不谋而合”,我懂得,在我们之间,只有开始,而没有结束,人们无不钦羡爱情的柔美动人,但我可以向那些热恋的男女们宣布,我们诗歌的兄弟友谊将使你们的爱情失去妩媚的色调,因为我们的志愿是同那直上云天的鹰翼连在一起的。”
在大学图书馆旁边的水房里,我经常聆听他的朗诵,激昂的语言,子弹似地射过我的头顶。我们的诗作在《青年诗人》上刊登之后,分别收到梅河口一个女性青年的来信。正好是毕业之际,那个女孩子又给寄来维纳斯石膏像,作为送行的礼品。我先从邮局取回,在返回图书馆的路上,看见包临轩也夹着一个纸箱兴冲冲地迎面而来。毫无疑问,一模一样的纸箱里也装着维纳斯石膏像。临轩肯定以为只有他有,在我追问取的什么时,他含糊地说家里寄来点东西,我佯装相信,走出很远,回头对着包临轩高喊:哈哈,那是维纳斯!我清楚地记得他一脸愕然,用手挠头,极其尴尬地傻笑。这件事一直被我们共同的诗歌兄弟李梦记得,每次聚在一起时,经常翻腾出来。李梦与我们同级,却长我们几岁,他是我们中间的兄长,总是孜孜不倦地鼓励我们要做真正的诗人。他写于1983年的《南国少女》,“黄泥墙畔走近又走远的悄悄足音啊/一朵风荷般的薄伞/低举着,盛开在细雨黄昏/朋友,她是孤独的行旅吗/轻轻地远了/乳白色的裙裾滴落黄梅雨的叮咛”,曾迷倒了不少情窦初开的女大学生们。
&& &,、、沈天宏、简宁、钱叶用、查结联,以及伊甸、小君、张子选、陈惠芳、柯平、张枣、沈宏菲、杨克、胡万俊、林雪、黄灿然等各地数不胜数的英雄豪杰。在长春,李梦、临轩、凌波和我,因为诗歌一起度过了多少个难忘的畅谈之夜呢。为了张扬学院诗歌的旗帜,我们在吉林大学《北极星》杂志上开设了“遥远的星光”栏目,专门刊发各地校园诗人的作品。
现在每年都能见到可爱的包老师,但我们已经不再谈诗,他最近出版了文学评论集《生命的质感》,只有从这本书中尚能感受到诗歌的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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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凌波1985“”
1985510“76”&
19863虽然我已投身商界十五载,写诗很少尤其与诗坛几无关系。但诗歌并未消失,它依然像一束幽蓝的火焰,照亮我日益平静的灵魂。”
200710早晨的薄雾不属于我的生活/亚热带的绿色是上世纪的体验/也许对于所有人间美景/我们都是匆匆过客/正如飓风扫过/狼藉一片或了无痕迹/太阳正从彼岸升起/面对波光潋滟的大海/心存恐惧/因为我已弃舟登岸多年”。
10。宋词:诗意的栖居
珠海是我一直想去,又始终未去的地方。这次深圳之行,我就考虑好应该安排去珠海的时间,相对从容地在诗意栖息的绿城,做短暂的休整。
是朱凌波的电话,让我匆忙赶往珠海,打乱我的休闲安排。凌波参加完在香港举办的地产年会之后,取道澳门,已在珠海与宋词汇合,他听说我已在深圳,就催促我尽早成行。其实刚到深圳,一些工作还未落实,但为了和老友欢聚,便在下午4点坐上开往珠海的快艇。
第一次见到宋词,是1988年春节之前在牡丹江的一家宾馆里。之前我多次听到宋词的名字,也知道他和朱凌波等人在牡丹江兴风作浪的种种传闻,但毕竟是初次见面,再加上天冷,就没有尾随宋词出入当地的酒馆。宋词年长我们几岁,体态上也是我们的兄长,他的现代主义诗歌作品在当时的东北是一种尺度。特别是万里单骑的故事,曾经让我神往,并为自己无法像他那样洒脱而难过。那是一次诗歌之旅,更是一次生命之旅。在近20年的时间里,我们在北京、深圳等地都曾见面,但在他的居住之地——珠海相见,特别是凌波也在,似乎有着更多的意义。
宋词的散淡和随和,与珠海的城市性格相符。当晚,我们在一家街边的渔岛海鲜专卖排挡,品尝从尚未通航的小岛那边运送过来的海鲜。这个季节,北方早已是零下的低温,故乡的雪花怕已经封堵门扉,可在珠海,我们舒服地坐在店外,任冬天的柔风吹动街边的花朵。宋词的人品极好,半辈子的口碑基本都经受住历史的检验,尤其是他没有尊卑的平民意识,让他在珠海拥有众多的朋友。一晚上除了饭店老板频频敬酒之外,临桌的人几乎没有间断地过来,与宋词称兄道弟地攀谈。这是一种幸福的感觉,远比有些人结识达官贵人更让我羡慕。
宋词的夫人Y与我是第一次相识,她的豪迈性格使我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凌波因为她的到来,又恢复了牡丹江的口语习惯。席间,宋词谈到明年开始要写潜宗教方面的著作,这让我们对珠海有了一种新的期待。
珠海是休养生息的地方,是思想不受左右的地方。本来想从容地在这个城市里安静地休整,却因为老友的相聚而变成仓促而过的地方。好在打边炉的美味,让我回味无穷,再有宋、朱整晚的漫谈,弥补了某些缺憾。
11.杨锦:冬天不要忘了到海边走走
那时我经常于周末出现在他的宿舍门口,然后拿着铝饭盒,和他去二楼餐厅吃点时令小炒。每年春天他都在自己所在的报纸,开设“三月诗会”专版,在机关报上集中刊登看似格格不入的诗歌。杨锦的骨子里永远是位伤感的诗人,他有限的作品里基本上都能触摸到他忧伤的神经。
他曾在九十年代末兼任中国散文诗协会的会长,这并不完全是出自组织上的信任,他的许多散文诗堪称经典之作,足以担当这个并不沉重的担子。对此,我经常冷嘲热讽,觉得不如自己沉寂下来写作,或许是出于嫉妒,至今我还没有成为作家协会会员,而少年时代一起长大成人的兄弟,竟然担当如此显赫的职位。后来他说辞去会长职务了,我还有些惋惜,毕竟名片上可以印上体面的职务啊,怎么就辞了呢?他冷峻地盯着我:辞也是你说的,不辞还是你说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哈哈大笑,其实我深知他又履重要新职,根本没有精力关心祖国的散文诗事业,是他自己的决定。
现在,杨锦忙得一塌糊涂,见上一面变得相当困难。前不久他去西藏,不停地发短信给我,被青藏高原的天和地彻底震撼了,写了不少精彩的诗句。我还奇怪,他怎么这么悠闲地在手机里写作呢,后来我才知道,他当时病倒在世界屋脊之上,吸着氧气、打着吊瓶的那几天,他回到诗人的状态。
宝林的才华和勤奋,均是他笔耕不辍的源泉,各种文体的著作不断在国内问世。大学时代这个湖北佬在实习时爱上了成都女子小敏,大学毕业后虽然无限留恋北京,但还是毫不反顾地奔了四川。他把大学时命名的“无闻居”创作室,搬到了成都,后又搬到了美国。在去美国之前,他信誓旦旦地宣称要成为林语堂第二。之后他每年都有新书出版,但能否像林语堂那样用英语写作,我始终真心期待,好在生命还有一半的时间。2004年10月,在上海绍兴路的汉源书店里,陈鸣华谈起宝林的《一个农民儿子的村庄》一书,并说在新书排行榜上已经进入前20位了。
宝林相当聪敏和上进,否则他不会在美国轻而一举地取得华人中绝无仅有的艺术硕士学位,这个相当于准博士的学位着实让宝林站在太平洋的东海岸上器宇轩昂。2005年秋,宝林从美国回来时,曾在我家小住,那几天我们一起回忆当年的各种美好片段,以致于让他格外念旧,非得要去寻找过去的印记。为此,我陪他还去了当年他的文学同道殷龙龙的住处。龙龙绝对是个智者,洞穿宝林的内心,并用极其诙谐的语言,让宝林心平气和地了却心中的怀旧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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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2005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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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年的一只铁雀兀立我家的屋脊/它铁青而锋锐的爪/握住了村镇数千年的景观/缤纷的雾水润滑着它张开的羽翼/使其披盖着露珠的喷泉/射出一道长虹贯穿了东方的天幕”。
早在大学时代,我和叶用因为通信而成为知己的诗歌兄弟。如果不是他的怂恿和陪同,当年我可能不会去胡澎家中做客,之后的事情也可能完全改写。九十年代中期,在我回国探亲时,突接他的电话,说他已经从安徽调入北京工作。因为电话里杂音影响的缘故,我只听清他在中央工作,当时非常感慨国内的巨变,见面后才知道他在致公党中央任职。不管怎么说,咱中央里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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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06年11月,再与简宁见面时,那天正好赶上他宴请参加中国作协代表大会的杨克,在场的有梁小斌和阿坚。梁小斌的《雪白的墙》和《中国,我的钥匙丢了》是八十年代给我们强烈印象的诗篇。阿坚是非常有趣的人,他的足迹遍布祖国大地,上苍真应该让他长出翅膀,这样他会彻底地自由,那时他就能经常栖息在某个地方。
“”“深夜的时候,我常常站在城市街头,对着浩瀚的星空,思考这样一个问题:我为什么如此优秀?”“/”1986张枣、孙文波、肖开愚、周伦佑、蓝马,以及梁南、李元胜、杨然等名字,只要提及四川诗歌,就会立即想到他们。
199910“//////”
“现在很多貌似先锋的诗人,其实是小圈子里面的流行诗人,是小市民趣味的文化符号。所以他(董瑞光)用词极狠、用意独特、其诗意抵达之处,绝对不是京城里四处出席文化聚会的文人,以及天南海北搞笔会指导文学青年创作技巧的文学编辑所能达到的”。“一些诗人会在他的诗歌里不厌其烦地写西方作家的名字,一些诗人则会在他的诗歌里动情地写他的爱人”。“西方现代作家的价值观和论调近二十年来,被我国一些文化盲流用作话语霸权的武器和文化审美的后勤,汉语诗歌中好滋味的部分被大规模地屏蔽和偷换。唉,我也曾参与其中,但如今,我被那些目的性和指向性极强的伙食吃撑住了,再也吃不下去了。”
198579“72041”
200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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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9971985“//////”王寅、陆忆敏、陈东东出身于上海师范大学,在这所大学里还有两个名字一直让我记着,就是宋庆平和苏宏诗歌是亲近所得,是倾心所得。如同盲人感受万籁,诗人用双手抚摸内心,听到常人听不到的声音
张曙光与包临轩、潘洗尘、桑克曾被喻为黑龙江省报的四大才子,后来他离开报社去大学里任教,真正舒展了自己的坐姿,在学府路的课堂上做起教书育人的正事。虽然同为黑龙江出身,自己少年离乡,一直没有机会与曙光面见。在今年的哈尔滨“诗探索丛书”首发式上,终于与曙光相见,他的沉静和平和,以及瘦骨雄风的兄长风范,给我留下温暖的印象。
黑龙江是个神奇的地方,追溯百年,我们的先人都曾穿越风雪,来到这片禁锢之地,耕读为业,艰难生存。这是一片汇聚各色人等的自由世界,它的荒蛮与辽阔,足以让想象力无拘无束地生长,我们正是秉承异域的血脉,在任意驰骋的黑土地上开始接近或走入诗歌。
曙光的早熟,在他的《1965年》一诗中有着不经意的记载,“突然,我们的童年一下子终止/当时,望着外面的雪,我想/林子里的动物一定在温暖的洞穴里冬眠/好度过一个漫长而寒冷的冬季”。雪和冬天,或许在我们东北出身诗人的作品中,是永生不能淡化的意象,但因为艺术取向和生活经验的差异,在使用这些特有的词汇时,我们会有明显的差别。
曙光的身份首先是个学者,其次才是诗人。在集中阅读他横贯中西的文章之后,顿觉汗颜,他站在现代诗的源头看水流远,而自己不过是趟水过河,撩湿自己的裤脚。他是知识分子诗人,这样的称谓与所谓论战没有任何关联,这是他自身明显的特点。在看到他潜心翻译的《神曲》时,更能体会到他身体里聚集的力量。他的儒雅和渊博只是一种表象,内心中诗的火焰或许是他真正的品格。他的淡泊和纯净,使他安于寂静的校园内,在北中国不断地写着干净的诗篇。
经常浏览朋友们的博客,每次都有相当的收获,但曙光的博客对于了解西方诗歌更有独到之处。有时我想,对于我这样的诗歌边缘人来说,他的博客是免费教材,不用花费银子,就可以阅读大量与诗歌相关的理论,这让人受益非浅,也是他不会想到的事情。
在首发式上,洗尘拍了一张曙光和四位女诗人合影的照片,看起来似乎曙光对女色有些垂涎欲滴的感觉,其实在曙光之后,洗尘连忙招呼已经起身而立的四位女诗人,依照曙光的姿势,也照了一张。后来他把曙光的那张放在自己的博客上,把自己的那张封存在硬盘里,好在我的相机里也拍下当时的场面。
24。高星:斗室收藏的诗意呈现
高星的家,按理也不算小,但堆满各类收藏品之后,几乎都没有从容落坐的地方。他喜欢各色茶壶,单从价值上说未必连城,但几百把壶都是他多年来游走各地搜集的心爱之物。他在博客专门以“壶言乱语”作为诗歌的分类标题,把收藏着的壶照片,放在每首诗的开头,现在已经快200把了,足以印证他对自己收藏的壶的钟爱。
我是在1990年认识高星的,那时正值我和阿吾同楼居住,他又是阿吾家的常客,自然就熟络起来。高星最初是以绘画为主,他在《中国青年报》上看到我的一篇随笔后,就提出想给那篇文章配画,再在他的杂志上重新发表。之后,民刊《尺度》诗报创办的时候,高星更是核心分子,做了大量默默无闻的工作。他为人真诚,谦逊平和,从不声张任何成就。这些年来,始终如一地用美好的文字挥洒诗意,特别是一些奇特的想法,总让人难忘,比如在卧室的床头墙壁上悬挂着两幅巨幅喷绘照片,一幅是伟大领袖毛主席在革命胜利前夕在七大上讲话的照片,一幅是巴黎卢浮宫里最引人驻足的蒙娜丽莎的画像,所不同的是,他把自己的脑袋替代了领袖,他妻子美丽的脸庞替代了那个需要考证的女性。
北岛回国的时候,他一直做了很多细致入微的温暖事情,我想只有高星能够做得一声不响。他一直相当尊重自己的诗歌“师傅”阿吾,对阿吾的早期诗歌,推崇并烂熟于心。现在高星已经出版了数本个人诗集,经常能在文学杂志上见到他的大作,他不只是绘画的高星,也不只是摄影的高星,更是诗人的高星。
前几天的一个下午,我躺在沙发上翻阅当天的报纸,突然发现一版高星的专访,标题被编辑过度渲染,称高星为美食大师。随即我打电话给他,以“大师”相称,高星显然有些不安,立即喊我过去验证他经常出入的美食场所。我当然不会拒绝,起身前去,按着他提供的地址,找到他家附近的一间小饭馆。报纸上刊登的高大师实际上是市民食堂的常客,因为他的朋友众多,要是天天鲍鱼燕窝,他恐怕没有勇气继续存活人间。我当然知道新闻媒体的角度,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高星一定品尝了天下美味,其实高大师和我们一样,在街边拉把椅子就坐,启开啤酒就喝的主。如果有所不同的话,无非是话题妙趣横生罢了。再加上阿坚等人,酒可能就要喝到一醉方休为止。
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有高星的汗衫,一件印着不断革命的毛主席头像,一件是巨大的红五星,它让我想到革命到底的切·格瓦拉。
25。赵春玲:水碧于天的诗歌情怀
我保存了大学以来的所有通信,并把它们按照时间的顺序整理成册,有时拿出翻阅一番,过往生活的场景和画面就会异常清晰地呈现在我的眼前。有时我甚至想,在他们老去之前,一定要把当年的来信还给他们本人,在他们堆满皱纹的脸上是否会老泪纵横呢?
当年与春玲通信,是因为她邮寄来所在学校“萤”诗社的蜡板诗刊,我们又在《青年诗人》杂志上发在同一个栏目。看着她娟秀的笔迹,我们曾猜想过她的容貌,也想过索要一张照片目睹芳容,又怕误解最终放弃这个念头。我们似乎是同届毕业,她的学校在长白山下的安图,那是盛产美人松的地方。印象最深的是她在信里告诉我,在毕业的聚会上,她朗诵了我的《朋友们》,那是我毕业前写的拙诗,现在我还能记住其中的诗句:“握手之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我的波浪一样永远奔腾的朋友呵”。
2003年夏天,我和徐敬亚、朱凌波曾往安图,在那里我突然想起毕业后杳无音信的春玲。我向他们讲起当年第一次与异性诗人纸上交流的往事,没想到这两位仁兄之后的时间里,见着当地人就打听有没有叫春玲的人,我离开后他们还继续打听,各种版本的春玲被他们演绎得活灵活现。
真正找到春玲是在今年的春天,是我无意在关于程宝林的讯息中发现久违的“萤”诗社的字样,之后顺藤摸瓜,终于在网络上找到她的博客。至于朱凌波所说的在安图见到春玲的杜撰故事,我从未相信,现在更觉得他们煞费苦心。在她的博客上我才知道,她们一家迁居宁波多年,与夫君共同打拼,不仅立足江浙,还创办了自己的公司。难能可贵的是,她还在继续她的诗歌之梦,把诗写在生活的细节里。我在想,有多少像春玲这样的诗人呢,他们不进入诗界,一直栖居于诗意之中,反而更趋纯净。某些诗人一直在营造自己的圈子,制造笨蛋都能看清的诗歌事件,这种功利和自恋的态度究竟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我一直迷惑不解。似乎诗人必须要聚众起事,其实诗界只是一个虚幻的世界,我们首先要还原为现实中的人。还有人说诗人必须要舍弃物质,以求得精神上的纯粹,似乎落魄才是诗人应该具有的某种特征。
诗歌不是某些大师的特权,他们的标准不适合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他们可以按照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高度去创作,我们只遵循生命体验来写自己的诗句。
一直到今天为止,还没有目睹过春玲的芳容,但可以在她的博客上看到幸福的照片了。在她的博客里发现,这位东北妹子似乎全然进入江浙生活,她的厨艺照片里似乎已没有老家的痕迹。
26。吉林大学诗歌的最后坚守者
到现在我也不明白,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我来做《北极星》杂志的主编?我接手时,这本校内刊物并不叫这个名字,好像是比较通俗的青春色彩浓郁的名字。和包临轩等人商议过之后,还是把杂志名字改为《北极星》,其寓意显而易见地体现出北方、吉大,群星的含义。
创刊号的刊首语是著名化学家、校长唐敖庆学生亲笔书写,他寄语青年学子要以这本杂志做为阵地,充分展开学术讨论,培养自由、严谨和务实的学风。创刊号是综合性杂志,努力体现各学科学生的研究成果,当时在校的学生对这本杂志都有较深的印象。
也许是因为我和包临轩个人的偏好,决定第二期做成文学专号,并请中文系主任公木先生主笔刊首语。这一期着重刊登了徐敬亚、吕贵品、王小妮等之后在校学生的文学作品。在编辑的过程中,我惊奇地发现物理系刘奇华(野舟)令人耳目一新的诗歌作品,至今彼此都还记得当时用我刚取来的《飞天》稿费,在学校附近的小馆把酒谈诗。与时尚的校园诗歌不同,野舟的诗歌大气、深邃和丰厚,而且完全出自个人的自觉创作,这在八十年代初期实属罕见。那时我已预感到,我们贴近主流的校园式写作,恐怕会因为野舟们的出现而发生裂变。
本来从第三期开始,《北极星》杂志还要恢复为学术性的综合杂志,但那时我即将毕业,便交棒给中文系的学弟手中。在他们手中,不但没有回归创刊号的宗旨,进而他们以这本杂志为契机,大张旗鼓地成立了北极星诗社。张锋、鹿玲、安春海、丁宗皓、高唐、野舟、占明、伐柯等后来者,旗帜鲜明地彰显现代主义诗歌精神,完全颠覆朦胧诗之后大学校园里营造的青春期创作,向着诗歌本质靠拢。
八十年代中期开始,学院生活开始发生根本性的变化,与社会同步让这群新锐诗人挣脱就有的枷锁,逃出固有的窠巢,虽然方向不明,但他们知道寻找方向。特别是郭力家等地下诗人的渗透,北极星诗社的参与者摈弃传统,开始积极的有益探索。他们把《北极星》杂志彻底变成诗歌刊物,出版了《审判东方》的多人诗歌合集,应该说这本诗集终结了校园诗歌残留的青春基因,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吉林大学诗歌创作的又一个高峰,但它也预示着吉林大学诗歌鼎盛时代的结束。
他们是一群破坏者,就像飞蛾扑火,瞬间的璀璨和燃烧,并没有持久的光亮。之后他们个人大都陷入创作的沉寂,或许也有人间断地写作,但他们消失于公众的视野之外,或者说是淡出诗歌之外。2005年一家中日双语杂志约我编组吉林大学的诗稿,我尽可能地选编徐敬亚之后的代表性作品,虽然各个时期都有作品入选,但走失的感觉一直是我对吉林大学诗歌的总体认识。
他们曾是一群优秀的诗人,他们消失于人群之中,或者说他们在现实中仍旧做为诗意的存在者把诗写在琐碎的日常生活里,只是我不再察觉。高唐住在我邻近的社区里,见到时我们还是从诗歌谈起,但这更多的只是一种习惯。
2003年11月我去深圳参加青春诗会前,朱凌波嘲笑我是个“老不要脸”的老青春。自1983年公开发表诗歌作品以来,除了早年参加过为数不多的朗诵会等活动之外,从来没有参加过一次诗歌笔会。与其他诗人相比,我知道自己是诗歌的前朝遗少,难怪舒婷怀疑我隐瞒了岁数。
在青春诗会上,让我跳出原有的认知视野,真正了解除了“我们”之外,中国还有相当一些优秀的诗人和优秀的作品。结识谷禾是我不小的收获。他有着一张质朴、坚韧的脸庞,有着小说和诗歌双重表达的手段,有着乐于助人的共产主义情操。2004年底,在我创办《投资银行家》杂志时,谷禾鼎力相助,使我在毫无经验的情况下,敢于决然前行。谷禾有二个非孪生的儿女,在独生子女横行的当下,足以令人羡慕。谷禾父亲的故事,经过白连春的叙说,成为影响颇广的小说,更验证了李少君极力推崇的“草根性”的可贵。毫无疑问,谷禾是这种草根性表里如一的典范,他的诗歌和小说,总能立足于个人经验、有血有肉的生命冲动、个人地域背景、生存环境以及传统之根的写作。
同时参加那届诗会的诗人中,黑枣似乎是第一次远离福建,他的乌黑的头发洋溢着质朴的光亮。王夫刚外表憨厚,内心耿直,真想有机会去济南让他请吃呛面馒头。雷平阳的手机短信,散发各色流毒,据说是有人假冒平阳之名四下传播,但大家却愿意以为就是他。哑石的胡须在他清瘦的脸上显得生动深沉。三子开着“春天的拖拉机”在江西大地上往来穿梭。蒋三立“她在秋天走了”后,不断地“思念”。谭克修的建筑设计在长沙拥有广阔的市场,之后他创办了《明天》诗刊,听说还把内蒙古部分草原作为奖品分给了获奖者,让诗人有幸成为牧马人。在现代通讯十分发达的时代,北野不用手机,他曾经所在的新疆令人神往。崔俊堂的荤段子被他的甘肃口音糟蹋得难以听清,但他开心的大笑,还是感染了所有的听众。桑克因故没能前来,让我没能在异乡见到同乡人,好在哈尔滨是“回故乡之路”必经的地方。“中学生”路也、“军队大院”沙戈、“东北妹子”宋晓杰是三个亮点,照明弹似地划破深圳的夜空。文化记者吴小曼是与诗界联系紧密的业内人士,她在诗歌方面的报道真是相当敬业。同是诗人身份的李志强和蓝野,在后来的追记中,把这些相对本分的人,描写得有声有色。
在我熟悉的诗人朋友中,谷禾把乡村写得真实且不变色,他是怀着深厚的乡村情感而不是乡村情结,来叙述自己的。来自中原乡村的他,不被诗界的时尚性事件所裹挟,不被貌似先锋性的探索所迷惑,始终忠实于生命的体验,忠实于乡村的细节和意象,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
谷禾说:“如果把北京比作一座富丽堂皇的的宅院,我就是一只在它的屋檐下筑巢的燕子。不过和那些本地的燕子相比,我的羽毛远没有它们漆黑,目光没有他们光亮,甚至连眉毛也是灰色和圆形的。”谷禾不同于其他写乡村的诗人,他游走于城市与乡村之间,站在城市的生存立场,他的诗更多了对乡村和生命的热爱和关怀。在现实中,这位生于泥土、长于泥土的诗人,最终选择了城市生活,但他与生俱来的乡村灵魂一直都不肯在城市的楼群间停留,即便是片刻瞬间,“我晦暗的脸伸出窗台/整幢大楼最突出的部分”,他也在逃离和抗争。他不是城市文明的反对者,只是城市另一面的黑暗和龌龊让这个自然之子感到惶惑。在谷禾质朴的脸上,几乎看不见城市污染的痕迹,他的眼睛里却充满无奈和孤单。
他一手写诗,一手写小说和散文,在他的作品中,乡村的任何事物似乎都可以入诗,总是信手拈来。如果说炊烟,槐花,起伏的麦浪,热烘烘的牛粪是乡村通常的描述,那“两只鸟儿搭着翅膀在头顶飞过”的出现,没有切肤的体会和充满爱意的观察,是不可能抓住这样的细节,写出这样的句子的。而选择在夜色中让一条河流远,这使人陷入各种联想,在生命的不经意中,或者说是不察觉中,一些美好的事物正在消逝,醒来时已经不再是昨天的河流。确切地说,谷禾不是乡村诗人,他是自然诗人。他的乡村可以是单指他生活过的村庄,也可以理解为人类赖以生存的大地。他的独特之处是在城市和乡村的巨大反差中,以乡村为背景,表达现代人的茫然和惶惑,叩问生命中的不公平,同时沙哑地呼喊着一些日渐弱化的悲悯情怀。
读谷禾的诗,让我脑海里总是闪现20世纪美国最杰出的诗人之一罗伯特·弗罗斯特的诗篇。弗罗斯特的诗主要描写大自然,尤其是新英格兰的景色和北方的农民。他的诗大都通过乡村的意象,展现自己的思想,而且诗句形象而生动,具有很强的感染力。在诗歌风格上,谷禾诗歌的最大特点也是朴素无华,含义隽永,寓深刻的思考和哲理于简洁朴实的诗句之中。我不敢妄言谷禾已经接近了弗罗斯特,但能让我看到先贤的影子。弗罗斯特说过:“诗始于普通的隐喻,巧妙的隐喻和‘高雅’的隐喻,适于我们所拥有的最深刻的思想”。从某种意义上讲,比喻构筑起谷禾诗歌结构的有机张力,自然界中的一切都可能成为他诗歌中比喻的喻体,使其语言清新活泼,生动形象,丰富了作品的表现力,增强了作品的感染力。谷禾的诗中没有娇柔和时尚的词汇,有些句子甚至还显粗糙,这反而使我们更能接近他要表述的本质与核心。在很多人苦心积虑创造新奇的时代里,谷禾就用朴实无华的语言、平凡的比喻,构成通篇的诗意。
其实,谷禾的乡村只是他要表达思想的载体,现实中的乡村离他越来越远,而精神上的乡村离他却越来越近,甚至一次次进入他的梦境。在谷禾这组诗中,我发现他特别喜欢用与“白”相关的词语,“洁白的乳汁”、“白雪的泥灯”、“白色的烟雾”、“白昼泛滥”、“最后的白”、“漫山遍野的白”、“白得耀眼的光芒”等。我无从知道是什么触动了他对“白”的钟爱,在诗人的心灵之中,也许“白”象征着纯净或迷茫,但我更愿意理解为自然的乡村。乡村是人类最初聚众的地方,也将是人类在漫长的文明史中最为怀念的所在,在《中年雨》一诗中,他在“擦燃珍藏的最后一根火柴”后,希望“让一页白纸把我带走”,这张白纸应该是他魂牵梦绕而又无法返回的世界。
在《在一个无所事事的下午想起俄罗斯》中他描述自己落户上海后的心境:“一个走南闯北的人/终于把家从腰带上解下,安顿在南方/他像李白那样散开长发/将写字比作弄舟/只是提笔忘言,扁舟搁浅在纸边,一动不动//近日总是阴雨连绵/记忆难免收起翅膀潜入潮湿的笔芯/而他的歌喉却一再失声/混合着楼下自由市场的叫卖声/被缓缓驶近的重型卡车载向远方”。诗的境界和精神,在现实社会中的任何地方都闪耀不灭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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