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崂山啤酒官网里面有树叶子,能赔偿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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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注册成立,并于6月8日在沪港两地上市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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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声尖叫,吓得我一哆嗦。
鬼吓人,吓晕人。
人吓人,吓死人。
坏了!我一个箭步,冲着女厕所冲去。
冲到门口的刹那,我硬生生的刹住了脚步,迟疑起来。
我这么冲进去,还不被骂成流氓啊?
接着,我对着里面喊道:“喂,喂,蒋诗诗,你还好吧?”
一个悠悠喘息的声音传出来,让我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幸好没冲进去,要不然就玩大发了。
“我,我忘了带手纸。”
我去,那颗刚刚悬着的心又提了起来。
我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除了几张黄纸符之外,再没有其他能代替纸张的东西了。
用黄纸符擦污秽之物?阿弥陀佛,那太不敬了。
我犹豫了一下,对着里面喊道:“呃,你等下,我去喊杨山美给你送纸。”
我刚说完,里面就传出了急切的声音:“你,你别走,我,我怕。”
我日,我不走上哪去给你找纸去?摘几片树叶子么?
我左右看了两眼,我记得厕所这墙后是一条街,有各种小卖部,这个点应该还没关门。
如果翻墙过去的话,应该很快就好。
我咬牙道:“你等下啊,我去给你拿纸,很快就好。”
“你,你别走,我害怕。”
“我不走你就出不来,这样,你害怕的话就数数,数六十个数我就回来了。”
“你说话要算数。”
“算数。”
“好,一,二,三……”
我去,这就开始了?
我不再管她,一个箭步蹬在墙上,纵身一跃,爬上墙头,接着手搭在墙上一撑,直接落在了学校外的街道上。
还不错,这几年的功夫没白练,关键时刻还能用得上。
尼玛,练了大几年的功夫,为的就是翻墙头帮人买手纸迈?这也太那个了……
此时不过七八点钟,街道上灯火通明,小卖部果然还没关门。
我一闪身钻了进去,在老板诧异的眼神中拿了一包纸巾,丢了一块钱在柜台上便跑了出去。
再次翻墙而过,回到厕所门口的时候,我看到蒋诗诗正整理着衣服从里面走出来。
我靠!这小妞,骗小爷么?
害得小爷深更半夜的爬墙头。
“你,你出来了?”
“啊!出来了!”
“你不是没带纸巾么?”
我晃了晃手里的一团纸巾,有点恼火的说道。
蒋诗诗有点不好意思:“不是你喊人给我送的么?。”
她看着我手中的纸巾,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谢谢你哦,居然这么快,我才喊了三十个数呢……”
我没回答她,而是愣道:“有人给你送纸巾?谁啊?”
呃!我看到蒋诗诗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然后喃喃道:“厕所里太黑了,我什么都没看清,只记得一个头发很长的人递给了我一团纸巾,然后扭头就出来了。你看,纸巾我还没用完呢!”
说着话,她伸出了右手,然后脸色惨白的把那团纸丢在了地上,连退了好几步,身体摇摇晃晃的,好不容易稳住了,才用那种极惊恐的眼神看着我。
我皱眉看了一眼那团纸,那哪里是什么的纸巾,那明明是一叠叠的纸钱啊!
“啊……”
我已经记不清这到底是蒋诗诗第几次尖叫了,这尖叫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刚刚离开这里才不到一分钟,那鬼东西就趁着机会进来了。
还给蒋诗诗送了纸巾,我糙,真特么的蛋疼啊!
我估计那鬼东西知道蒋诗诗身上有我画的符咒,所以才没对蒋诗诗下手的。
我思前想后,一把拉起蒋诗诗道:“闹鬼了,我们抓紧回去。”
蒋诗诗此时已经吓得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对着我不住的点头。
点个屁的头,我知道,那是吓得哆嗦的,怕是她已经被吓得暂时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也是,要谁用纸钱擦了屁股,谁都会腻歪,尤其是这纸钱还是鬼亲自送给你的,那感觉,用菊花紧绷来形容都不为过。
我急着回去看大雄他们,偏偏这妞这时候还动不了了,我总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吧?万一那鬼又出现了可咋整?
就算那鬼不敢对她出手,可是光吓,估计都能吓死她。
万般无奈,我只能一手把她提起来,驾着她往前走。
走了两步发现这样太慢了,我索性双手一起用力,把她横抱了起来,一路小跑着往教室跑去。
“抱紧了,我们要抓紧时间。”
蒋诗诗双手揽住我的脖子,跟个小猫似的,她身上发出的少女香气阵阵传入我的鼻孔中,让我颇有点不自在。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猿意马,呸,不对,是心如止水。
我撒开脚步一路狂奔,刚刚上楼,我就听到楼上响起一阵阵的尖叫声,那声音纯粹是喊出来的,刺耳难听。
坏了,我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抱着蒋诗诗冲进了教室。
当我气喘吁吁的跑到教室的时候,我发现我错了,我错的很离谱。
我忧心忡忡,又担心这,又担心那的,可是甘成雄这小子在干嘛?
他在吃东西,嗯,几个人一人抱着一瓶啤酒,辣条,牛肉串之类的,不光喝,还特么在吹牛,几张桌子排了个长条,男男女女的坐了一圈,一边吃着零嘴,一边说着什么。
结果就是我一副全神戒备,紧张兮兮的样子,他们一个个看着我横抱着蒋诗诗的表情都变得极为精彩,尤其是他们看着蒋诗诗的眼光转移到我手中的那团纸巾上时,那眼神,那表情,那一个个我了解了的模样,让我今天第三次凌乱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当时的尴尬场景,我只知道我手一哆嗦,把蒋诗诗丢地上了。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大雄居然没有上来质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王楚也没对我横眉立目,两个人倒是一起跑过来把蒋诗诗扶起来,嘘寒问暖的继续保持着自己的关心。
这是什么情况?别人倒也罢了,这俩货可都是蒋诗诗的倾慕者,换句话说,蒋诗诗在他们俩的心目中,那就是女朋友。
换位思考,你女朋友让另外一个男人抱着,还双手搂着那人的脖子,丫的那男的还拿着一卷纸巾,两个人还刚刚从黑暗僻静的地方跑出来,你心里什么想法?
他们怎么会表现的如此无动于衷,甚至,还有那么点感动?
我心中惊诧,他们该不会都被鬼迷了心吧?这一屋子人都被鬼迷了?
惊惧感再次袭上我的后背……
“你们……”
我惊诧的看着他们。
大雄却颠颠的跑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就知道你身强体壮,身体倍棒,扛个人上来跟扛袋面粉似的。”
这都什么情况啊?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呢?这完全不合常理啊!
蒋诗诗瞪了他一眼:“你才是面粉。”
大雄不说话了。
蒋诗诗的脸上依然带着畏惧的神色:“我们,散了吧。”
大雄和王楚他们没有我预料中的失望样子,而是有种掩嘴想笑的感觉。
这太诡异了。
“散了吧?为什么?”
大雄问话的语气有些装模作样。
蒋诗诗的语气有点颤抖:“我和欧宁刚刚看到鬼了。”
擦,是你看到鬼,不是我们看到鬼了,我本来就快要解释不清了,你再胡说八道的我就更没地说理去了。
“鬼?哈哈哈,果然来了,诗诗,你演的可真像,我们都知道了,你就别再拿鬼这个事吓唬我们了。”
王楚站在一边笑嘻嘻的说道。
蒋诗诗也被他一句话给整懵了,很怪异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
周围顿时爆发了一阵哄笑声。
我皱着眉头拉住大雄道:“怎么回事?”
大雄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回事你自己还不知道么?还想用鬼吓我们,哈哈,早有人打小报告了。”
大雄笑嘻嘻的说道:“我们刚才正在打奶油仗,闹完之后发现诗诗不在了,我们就找啊找的。”
看到诗诗不在了?这帮混蛋,他们只关注蒋诗诗,就没发现我也不在了么?
嗯,没关注我最好。
我心怀侥幸,问道:“接着呢?”
大雄回头看了一眼:“我们正准备下楼去找,杨山美把我们拦住了,跟我们说她跟诗诗上厕所去了。”
我一愣,什么跟什么?杨山美,这里怎么又有她的事了?
我的瞳孔一缩,四处扫视了一下,却没有发现杨山美的踪迹,顿时感觉出了不对。
“后来呢?难道你们就不怕蒋诗诗一个人害怕?”
我尽量让自己沉静,这个时候一定不能乱。
大雄和王楚一起喊道。
大雄瞪了王楚一眼,谄媚的说道:“别人怕不怕我是不知道,但是我是很担心的。所以我第一时间就要去找她。
可是杨山美说她们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你,然后诗诗突然说让她先回来,跟你有话说。”
我当时就明白了,一边把手伸进了裤兜摸着黄纸符,一边问道:“然后呢?”
“哎呀,甘成雄你个瓜货,说话大喘气,让我来说。”
王楚走到我们面前,得意洋洋的说道:“然后杨山美就假装走了,趁着你们不注意躲在了一边偷听你们说什么。”
这时蒋诗诗的脸上已经极为不自然了,她本能的抓住了我的衣角,跟我一样紧张的看着周围,想要寻找那个她特别熟悉的身影。
我不着痕迹的把蒋诗诗的手拨开,一边扫视着这屋子里的十几个人,一边很警惕的感受着周围的异常,信口道:“我们说什么了?”
王楚哈哈大笑着说道:“她听到你们说,说你们回来就称遇到鬼了,要吓唬我们,哈哈哈,我们早就做好了准备了,没想到,没想到你们俩演的这么像,居然还摆出了这样一幅样子,太无敌了。哈哈哈……”
“白痴!”
我低声挤出了两个字。
王楚的脸一下子变了,眉毛竖起:“你骂谁?”
大雄立刻横在了我的面前:“王楚,你想干什么?告诉你,欧宁是我兄弟,你敢刺毛,咱俩就先掰扯掰扯。”
我心中有些感动,别的不说,大雄跟我那关系是杠杠的。
我不知道我和他换个位置,假设我喜欢蒋诗诗的情况下,出现这么多事情,我对他是什么态度,但是他的态度很明显,欧宁是我兄弟,我信得过他。
我拍了拍大雄的肩膀:“真的有鬼,我们散了吧。”
大雄回身看了我一眼,看我不像是在开玩笑,可是刚刚的事情又明显的摆在面前,他不由得又问了我一遍:“真假?”
我认真的点头:“真的,有鬼,杨山美就是鬼。”
“杨山美是鬼?”
大雄先是一怔,接着拍了我肩膀一巴掌道:“欧宁,你小子还跟我演,你开什么玩笑?”
我眼睛一横,正色道:“我没跟你开玩笑。”
大雄继续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我:“编,继续编。”
我无奈了,只好低声道:“把你的符卡掏出来,准备好。”
见我的语气十分肯定,大雄忍不住有些哆嗦,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止不住的大声喊了出来:“不可能,杨山美怎么可能是鬼?”
不光是他,就连我也不敢相信,朝夕相处的杨山美居然是个鬼。
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在我和大雄进教室的时候,杨山美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那么从我们进教室到现在,也不过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杨山美就变成了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实在太恐怖了。
王楚听到了大雄的话,立刻喊了起来:“哈哈哈,杨山美,甘成雄这个不要脸的为了帮他兄弟,说你是鬼。你在哪里,出来,跟他对质。”
“我……在……这……里!”
一个没有声调的声音响起,我立刻感觉到了一股子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好大的怨气!
曹忠磊大骂了一声:“你特么的你也演,大半夜的学鬼叫,你想吓死谁啊?”
说着话,这王八蛋冲着墙角处的那个人一拳捶了过去。
噗通!一声响,一个身影倒下了,一个身影留在了原地。
又是那个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打……我?”
此时别说是我,就连大雄跟王楚都看出了不对劲,剩下的那几位同学更是有的开始打哆嗦,其中最明显的是曹忠磊,这混蛋刚刚还拿假手吓我们呢,这会最害怕的居然是他,满教室都是他牙齿打颤的声音。
“咯的的的,咯的的的……”
寂静的教室中,一片烛火的映照下,那连绵不绝的牙齿打颤声给这异样的氛围更加增添了恐怖气息。
几位同学随着那个没有声调的声音扭过头去,在教室靠近黑板的屋角处,我赫然看到了两个身影。
一个站着,一个趴着。
趴着的面孔被长发给遮盖住了,看不清容貌,但是从那身打扮上,我们能分辨出,那是杨山美。
站着的那个同样长发遮面,但是从那身穿戴上,我们也同样能分辨出,这个站着的,也是杨山美。
到底哪个才是杨山美?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你……为什么……打……我?”
“你……为什么……打……我?”
“你……为什么……打……我?啊……啊……啊?”
声调一致,毫无抑扬顿挫,连续不断的质疑声响彻了整个教室,那一阵阵的音波分贝越来越高,声音越来越大,震得我耳边嗡嗡直响,脸色煞白。
所有的蜡烛在这一刻像是被一阵冷风吹过,全部熄灭,整个教室瞬间处于一片黑暗之中。
距离杨山美最近的曹忠磊更是不堪重负,仰面栽倒,嘴巴里甚至流出了白沫。
其他的同学,包括王楚在内,都捂着耳朵,仰着头,双眼圆睁,似乎进入了一种恐惧的状态。
“啊……头痛。”
“啊……受不了了。”
“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几个人全部都处于了一种癫狂的状态,捂着脑袋,脚步凌乱的挣扎着,更有甚者,甚至倒地不起,满地打滚。
整个教室内陷入一片混乱。
能靠着凄惨的喊叫声便影响了十几个人的思维,这鬼的怨念也太大了点吧?
杨山美那凄惨,平淡,充满恐怖气息的声调依然在持续升高,我甚至怀疑她已经打破了女高音的极限,犹如一根钢丝扎在我的耳膜中,刺得我生疼。
我看到有人的耳中开始往外流血,我知道,这声音其实是假的,只是鬼在人的感官下制造的一种幻觉。
但是我的这帮同学都是普通人,他们是无法去辨别这到底是真是假,因为他们已经陷入了那种幻觉之中,不能自拔。
如果再不想办法的话,怕是这一屋子人都要被这惨叫声杀害。
可是我该如何去做呢?
整个教室中,现在还处于清醒状态的只有三人,大雄,蒋诗诗,还有我。
大雄和蒋诗诗因为有我的符咒护身,并没有受到这鬼叫声太多的困扰,但是依然脸色发白,不知所措。
我猛然想起爷爷当日在东山渡鬼时所用的渡鬼咒,那是一段佛经。
虽然我至今没能搞明白其中的真意,但是我可以背下来,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这只鬼度化,但是我必须要试一试,因为这将是几条人命的大事,我不能见死不救。
我默默的感受着胸口的那块羊脂玉带给我的温润气息,一口丹田气沉在胸前,运用爷爷交给过我的运气之法,将那股气从胸部提到喉咙口,然后启齿。
“阿弥陀佛!”
我这一声佛号宣得很大,很响,很震撼。
声如洪钟用来形容这一声佛号显然有些不足,如果非要找一个形容词的话,或许可以用‘炸雷’来形容这声佛号。
对,就是炸雷。
这声佛号犹如一道霹雳,在整个教室中炸开,声声震开了杨山美的惨叫声,震慑了所有人的神经,震散了所有人脑海中的幻觉。
整个教室的人,包括那个站着的杨山美都在这一声佛号之中呆立在了当场。
然后,那个杨山美渐渐的消散,消失无踪。
蒋诗诗和大雄两个人瑟瑟发抖,似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王楚倒下了。
曹忠磊喷出一口鲜血,一歪头,栽在了一边。
另外一个同学也倒下了。
接着是第四个,第五个……
所有人都身子萎顿,当场栽倒在地。
尼玛!这都怎么了?难道没被鬼吓死,被我一声佛号给声声震死了?
想到我吼一嗓子吓死这么多人,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身子一歪,自己也瘫软在地。
我滴个妈啊!不会吧?一声佛号而已,没这么大威力吧?
我颤颤巍巍的把手搭在王楚的鼻孔上探了一下。
呃,还有呼吸,貌似是晕了?
我又摸了一下另外一同学的脉门。身为行脚医生,我不但会些渡鬼的三脚猫功夫,号个脉之类的更是从小必练的科目。
靠,这脉象,跳的活力四射,比哥们的脉象还平稳呢,这个也是晕的。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我挨个摸了一圈之后,发现这群人都是被震晕过去的,这才放心下来。
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时候大雄捅了捅我的后背:“欧宁,你好像还忘了什么。”
我一把打掉他的手道:“别动我,累死我了,我还以为真的出事。”
大雄结巴道:“就算现在没出事,马上也要出事了。”
我快烦死他了,从小到大,这小子总在关键时刻给我捅篓子,这次不知道又闹什么。
我恼火的喊道:“出啥事,能出啥事?”
这次不是大雄接话,是蒋诗诗,她用比大雄还结巴的语气道:“她,她,她,她站起来了。”
呃?我顺着蒋诗诗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趴在角落课桌上的那个杨山美缓缓的抬起了头,摇摇摆摆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对着我森然一笑。
她的眼神呆滞,脸上毫无表情,虽然是在走路,可是却像是没有骨头一般,怎么形容呢?
就跟电视里的那丧尸似的,可是她绝对不是丧尸。
她像个傻子似的对着我咧嘴笑着,那笑容如此诡异,她一步步的向我走来,两只手毫不摆动。
我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一个死了的人,灵魂居然还在躯壳内,还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那还能叫死了的人么?
可是刚才所有人都看到了杨山美的身体趴在课桌上,不,或许该说是尸体。
她的尸体趴在课桌上,站在她旁边的,正是她的灵魂。
她的灵魂怨气之重,在我的印象当中,只有那个小死孩可以胜她一筹。
她到底受了多大的冤枉,会冤屈成了凶魂?
我爷爷说过,人不易,鬼也不易,鬼医一门,以善为行,遇鬼应先超度。
我是真的有心度了这凶魂,更何况她还是我的同学,就更应该让她有个好结果,去了地府也会投个好胎。
想到这里,我对着杨山美喊道:“喂,你,是杨山美么?咱们谈谈吧。”
大雄在我身后小声道:“谈谈?你脑子秀逗了吧?跟鬼有什么好谈的,直接打死算完事。”
我瞪了他一眼:“那你去打死她吧,她已经死了,也不差再来一次。”
蒋诗诗在后边猛的拉了一下大雄的衣服,大雄一缩脖子:“谈,谈,能和平解决的,坚决不能动刀动枪的,误伤了我和诗诗就不好了。”
杨山美没有回答我,依然一步步的向我走来……
大爷的,她该不会听不懂人话吧?
鬼者归也,鬼有所归,乃不为厉。
这句话的意思是,鬼了却了心事,去了它该去的地方,才不会成为厉鬼。
成为了厉鬼的鬼,那都是心有心系之事,久久难平才会积郁成疾,化为厉鬼。
用我们鬼医一门的话来说,就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必须化解了鬼的心病,它才能乖乖的去投胎,重新轮回。
既然是病鬼,那它总是有阐述自己病情的方法和能力的。
比如托梦,比如鬼压床,鬼打墙,这都是鬼用来表达自己感情的一种方式。
当然呢,还有更简单的方式,那就是说出来。
所以我不并不认为此时的杨山美说不出来,她是不愿意说,或者说没有碰到能够让她愿意说出话来的人。
鬼的思维其实很简单,它们以强者为尊,以实力说话。
厉鬼认为自己戾气够重,再没有碰到可以收服它的人或者可以打败它的鬼之前,它们是不屑于跟你谈什么条件的。
说白了,在鬼的世界里,是用拳头说话的。
我爷爷之所以受到鬼的敬仰,不是他老人家长得漂亮,而是因为他在那个圈子里名气大,许多鬼都知道阴阳医馆,自然也就不敢去触碰他老人家的虎威,而是以一种交易的方式求他办事。
像我这种练了两天半道术,一张符施展的威力尚且发挥不全的三脚猫,此时此刻在这个鬼的眼里,是根本不值得跟它对话的。
所以它并没有搭理我,而是直接奔着我走来了,它这是要跟我过过招么?
一瞬间,我似乎想起了刘姥爷死时发生的事情,恍若明白了什么,她,不是杨山美。
可以肯定的是,杨山美已经死了,她的尸体此时此刻透出的那股子死气足以证明她已经是一具死尸。
只是我还没搞明白的是,我和大雄进教室的时候,她还活的好好的,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具尸体?附在她躯壳内的鬼魂又是谁?是它杀了杨山美么?
我对着杨山美喊道:“你,不是杨山美。你是谁,为什么要附在她的尸体上?杨山美的魂魄呢?”
我一连串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答。
“桀桀桀桀……”
那只鬼发出了一阵尖锐的怪笑声,这声音似乎是个女声,又显得过细,让人听了浑身不舒服的感觉,她抬起了两只手臂,直接对着我冲了过来。
我凝重的看着这只附在杨山美身上的鬼,知道不把她打败,她是不会跟我谈任何东西的。
大爷的,既然你非要跟我过过招,那我就先给你点厉害瞧瞧。
嗯,我是先用符咒呢?还是先踏出罡步?或者直接一招鬼医拳过去,干翻她算完事?
从一个专业的角度来讲,这是我第一次正经八百的跟鬼交手。
对付刘姥爷那次我还不懂什么叫道法,道术,纯粹是巧合之下才制住了对方。
对付鬼婴那次我也是属于误打误撞型的。
这一次,是我在练了九年功夫,修了九年道,一切都是在我的自主意识下进行的一场战斗。
可是到了紧要关头,我发现自己这么多年白练了,学得太杂了,到了关键时刻,我连先出哪拳,先迈哪只脚都显得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我这还在犹豫不决呢,人家那鬼直接绕过了我的身子,一晃就来到了大雄和蒋诗诗的面前,两只鬼爪子径直抓向了蒋诗诗。
我靠!这是专拣软柿子捏的架势么?
我有心想要救她,可是此时此刻我居然大脑处于空白状态,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对并不粗壮的胳膊伸向了蒋诗诗。
关键时刻,大雄的身影出现在了蒋诗诗的面前,他虽然脸上带着害怕,但是我看得出,他的眼神坚毅,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
大雄!大雄!不!
‘嗤拉!’
我清楚的看到杨山美的指甲划破了大雄的衣裳,直接扎到了他的胸前。
下一刻,我仿佛就要看到她用手把大雄的心脏挖出来的惨厉场景。
“不……”
我痛呼一声,悲痛欲绝。
一声闷响,大雄的身子爆出了一道黄光,整个身子向后倒飞而去,直直的撞在了蒋诗诗的身上,把蒋诗诗撞得一个趔趄,抱着大雄躺倒在地。
可怜蒋诗诗这小丫头,没被鬼吓晕,反倒被大雄给撞晕了。
杨山美的身体也随着这声闷响倒飞而出,直直的撞在了墙上,发出一声骨骼断裂的轻响。
一道黑影从杨山美的身体内飘了出来,面带惊骇的看着大雄。
大雄躺在地上哼唧了一声,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一张扑克牌大小的卡片,咧嘴骂道:“娘咧,幸好老子早有准备,要不然哥们今天就交待在这了,欧宁,你可要给兄弟我报仇啊!”
我原本差点爆炸的脑子被这一幕震得半天没回过味来,一瞬间,一种喜悦感和一种负罪感同时涌上了我的心头。
大雄没死?大雄没死?太好了,他没死。
‘啪’,我抬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梦里那个男人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废物。
我恼火的骂了自己一句,总说别人关键时刻掉链子,你自己还不是一个样?练了几天三脚猫的功夫,平时总是自以为是,觉得自己了不起,这下好了,差点栽在这吧?
万幸中的万幸,幸好把符卡给了大雄,挡了一灾,要不然,你就等着遗憾终生吧!
遗憾终生?是啊!大雄今天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还真就是终生都不能原谅自己。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自己的经验不足造成的,当然,还有此刻站在墙角发呆的那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厉鬼造成的。
此时此刻我望着那个变态厉鬼就有种把它魂飞魄散的想法,
你说说你到底有什么解不开的仇疙瘩,搞得这样一身戾气,非要见人就杀?
有什么事就不能好好谈么?不知道小爷我是鬼医么?
现在好了,你想跟小爷谈,小爷我也不跟你谈了,因为我真的怒了。
我很后怕,万一刚才大雄真的死了,我怎么办?
我甚至不敢想后果,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用最简单,最快速,最威猛的招数把这只厉鬼干掉。
所以,刹那间,我选择了踏罡步,双臂伸展,那套练了九年的古怪动作不由自主的再次施展开来。
这是一种本能,九年了,我学了很多东西,但是当我真正的遇到危险的时候,我动用的能力,竟然是这套从神秘男人那里偷师来的古怪动作。
仿佛感受到了我身上带来的危险感,一直低着头的那只鬼身后居然冒出了一大团的黑气,那黑气慢慢旋转,就像一把电风扇的扇页一样旋转,在空中形成了一个漩涡。
这是?我猛然想起爷爷曾说过的一句话。
“黑气盈盈,鬼差过境。”
黑气盈盈,鬼差过境。
这八个字在我的心头犹如一道闪电划过,但是此时,我的动作已经完成,最后的一击早已发出,夹带着我的怒火向那只凶魂冲去,颇有些玉石俱焚的架势。
既然是拼命,那就要尽全力!
那只凶魂不知为何一直低着头呆呆的站在那里,似乎在想着什么。
眼看着我的拳头即将接近她,她居然把自己的脑袋又低了一些,把自己的上半身躬了下去。
她不是在躲避我的攻击,而是在……
对着我鞠躬!
我擦,这是什么情况。
我想要控制自己的力道,可是此时木已成舟,根本来不及刹车。
更何况我刚刚恼怒至极,哪里还会理会她为什么做出这么反常的动作。
鞠躬认错么?那也得先给你消消戾气。
所以我的拳头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前行。
古怪的事情就在此刻发生,那只凶魂鞠躬之后,魂魄居然原地消散,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靠!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刚刚才张牙舞爪要杀人的凶魂居然临阵脱逃,这是我绝对始料未及的。
我发现我的的思维有点跟不上节奏了,都说鬼丢了魂魄,智商不够用,我发现我特么的比鬼的智商还不够用,简直快成了智障少年了。
那只凶魂突然消失,她身后的那坨黑气盈盈的旋涡体却依然在旋转,而且随着那旋涡体的旋转,在那充满黑气的中心处,一个漆黑的圆洞渐渐打开,并且迅速的扩大,张开了一个黑漆漆的大门,像是在等待什么东西从里面跳出来。
从我出拳,到那凶魂鞠躬离开,再到那黑门打开,所有事情几乎是在零点零一秒之内同时进行的。
我一拳捶去,没打到那凶魂,却捶进了那扇大门之中。
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了那大门中走出了一白一黑两个影子,而我的拳头,直奔那道白影而去。
我擦!居然是鬼差来了!
我想收回自己的拳头,奈何用力过猛,根本收不住,我只能大喊一嗓子提示一下对方。
“闪开!”
我大喝一声。
对面那两道影子听到我的呼喊,似乎同时吓了一跳,或许他们根本没想到会有人能把拳头塞到他们面前,毕竟几千上万年他们都是以这种方式沟通阴阳两界的,哪里会想到会出现被打劫的情况?
对于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拳头,他们是根本没有防备的,也是觉得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正因为这种突然出现的事情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了,所以才酿成了悲剧的发生。
在他们傻呆呆的愣在那里的瞬间,我感觉我的拳头捶在了一块冰块之上,震得我胳膊发麻的同时,那股子阴冷差点把我冻僵。
幸好,作用力这种东西是相对的。
我打在那冰块上,我也受到了反挫的力量,整个人被震得倒退回来,那股子阴冷感才消散许多。
可就是这么刹那间的接触,我发觉我半个身子都快冻僵了,赶忙不停的摆动了几下胳膊,才算缓过了劲。
那块冰块被我捶了一拳,自然也没捞到好,整个倒飞出去,即使我用幽冥眼去查看,也看不到那道白影,只留下了一道黑影在那傻乎乎的站着。
那道黑影在黑门内站了一会,似乎明白过来,终于有了反应,破口大骂道:“哪个不开眼的过阴先生,连鬼差都敢打,不怕死后遭惩罚?”
这个到了这个声音,我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声音,我太特么的熟悉了!
听到那声音的一刹那,我四处寻找,此时要是哪里有个地缝让我钻进去藏藏身该多好啊!
可惜,没等我找到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那个黑影从黑门之中一步迈出,看到整个教室内的情况先是一愣,接着看到了我像个丧家犬一样往门口跑的身影,怒喝道:“小兔崽子,你站住。”
我立刻停住了身形,缓缓的回过神,脸上带着故作惊讶的神色,舔脸笑道:“爷,爷爷,您怎么来了?”
一旁还在那装孙子的大雄此刻也是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欧爷爷,您老怎么来了,您来找欧宁的是吧?我们刚开聚会呢,马上就结束了,这会就准备回家了。
是我喊他来的,不是他自己愿意来的,是我强拉他来的,您回家可别打他。”
我去!这王八蛋,他以为这是我爷爷的真身来找我回家了呢,还敢当着我爷爷的面鬼扯什么聚会,他不知道我爷爷此时就是魂魄过来的,跟鬼没啥两样啊!
可是这小子后边两句话还是让我有些感动,感动的我瞪了他两眼,让他住嘴。
我爷爷突然冒出了一个冷笑:“大雄,你小子还挺讲义气,行,以后肯定是个汉子。”
我爷爷此时毕竟只是魂魄,这笑容实在太渗人,吓得大雄浑身一哆嗦:“我,我咋觉得您有点不对劲,是不是感冒了?”
我爷爷一愣:“感冒?老爷子我谢谢你的关心,你就当我感冒了吧?”
大雄哆哆嗦嗦的起身,勉强露出一个跟我一样的谄媚笑容,正准备上前嘘寒问暖一番,被我爷爷一声厉喝骂在了那里。
“站住,别过来,我怕我身上的气伤到你。”
大雄又吓了一跳,赶忙住脚,傻乎乎的看着我爷爷。
我爷爷看了他一眼,再次冷笑道:“大雄,我问你,你们这开的啥聚会啊?”
我刚要说话,我爷爷横了我一眼,顿时横的我不敢出声了。
大雄低声道:“给我一同学过生日。”
我爷爷阴森森的道:“哦,过生日,不错,挺好,可是你们这过生日,咋一个个都过躺下了?”
大雄吞了口唾沫道:“他们,他们都喝多了,就我跟欧宁没喝,这帮混蛋,一个个都灌欧宁酒,你看我多照顾欧宁,我把那些敬的酒都自己喝了,欧宁滴酒未沾,我现在把他交给您老,那叫完璧归赵。”
我去,这小子,这时候了还撒谎不带脸红的,你这是自己作死啊!
我爷爷瞪了他一眼:“小兔崽子,在老爷子我面前还装傻充愣的,你们惹了这么大个祸,还能跟我打马虎眼,死都不说实话,行,你小子以后有出息。”
大雄尴尬的笑了笑。
我爷爷摆摆手:“时候差不多了,你先站到一边,我一会再跟你们两个兔崽子算账。”
被我爷爷阴阳怪气的训了一顿,大雄赶忙站到了我的身边,低声道:“什么情况,我怎么瞅着这老爷子今天不对劲?他怎么从墙上出来的?”
我低声道:“别出声。”
大雄看了我一眼,不敢出声了。
我爷爷环顾了一圈,凭空拿出了一根黑黑的棍子,对着杨山美的身体抽了一下道:“吉时已到,还不速速上路?”
在我和大雄惊奇的目光中,杨山美的身体内爬出了一个身影,和杨山美长得一模一样,穿戴也是一模一样。
她的目光呆滞,毫无表情,走路双肩不动,脚不沾地。
大雄惊讶的捂住了嘴巴,上下嘴唇都在打颤:“这,这,这是勾魂来了?”
我爷爷瞪了他一眼,这货顿时双唇紧闭,浑身都在颤抖。
他虽然紧闭着那张臭嘴,但是我依然能听到他牙齿打颤的声音。
我爷爷对着那黑气萦绕的大门一指:“去吧!”
杨山美的鬼魂乖乖的飘了进去。
随着那鬼魂进入大黑门,杨山美的身体也彻底的没了生机,像一瘫烂泥一样瘫倒在地。
做完这一切,我爷爷又看了我一眼道:“报警吧,不然死了人的罪责,你们可承担不起。”
我怔怔的看着他:“爷爷,她,她才十六岁,怎么就死了?”
我爷爷瞪了我一眼,没搭理我,我也没敢再问。
人命如此卑贱,这样轻易的便死了。
还没等我对杨山美的事情表示感慨,我爷爷瞪了我一眼道:“兔崽子,大半夜的不着家,在外面鬼混,刚才那一拳是你打的吧?”
我心里一紧,这老头,到底还是没忘了这事呢。
我爷爷看我不说话,对着我骂道:“你知道你刚才惹了多大麻烦么?你知道你打的是谁么?”
“谁,谁啊?”
我踌躇着说道。
我爷爷冷声道:“鬼差过境,穿白衣服的,还能有谁,当然是白无常那个家伙了。这家伙最是小气难缠,你小子就给我惹事吧!”
“啊……”
我双眼一翻,险些晕了过去。
黑白无常,民间流传最广的四位鬼差,另外两个是牛头马面,那可都是传说中最厉害的鬼差了。
可是,这么牛掰的人物居然被我打的不见了踪影,是我太强大了?还是这位白无常名不副实?
不管是什么原因,我打了白无常是实实在在的事情。
那可是负责勾魂的鬼差啊!我爷爷都说了,白无常最小气难缠。
我打了他,那我还有活路么?
我哭丧着脸装可怜:“爷爷,那,那可咋办啊?”
我爷爷似笑非笑的说道:“别在我面前装怂,老爷子我这就回去看看,大不了我给他赔个不是,多准备点欧氏响声丸吧,那东西是好东西。”
我心中窃喜,不就是多丢点药丸么,这东西虽然不好做,总比丢了性命强。
欧家的鬼药对于鬼就相当于大麻,杜冷丁之类的药物,我没想到的是鬼喜欢,连鬼差也喜欢这类东西。
看来鬼差虽然多了个官衔,说到底也是鬼类,性质上和鬼并没有什么差别。
我爷爷交待完就走了,说是时间紧迫,能跟我们说这么多话已经是违反了那边规章制度。
我和大雄赶忙找地方打电话报警。
很快,警察就赶到了,连我和大雄在内,一共十三人,加上杨山美的尸体,十四个,统统带回了警局,连夜审问,可是好一夜折腾,尼玛整整一夜,我就蹲在审讯室里,愣是没合上眼。
就那地方,别说合眼了,找个地坐着都不成。
我和大雄的口供很一致,全屋子的人都晕倒了,后来我俩差不多的时间里都醒了,看到满屋子的人都躺在地上,就报警了。
我们之所以这么说,是怕惹上更大的麻烦,反正当时能晕的都晕了,也没人知道我们俩到底做了些什么。
天亮的时候,大雄的爸爸甘云山带着一个开小车的人来了,把我和大雄从警局里带了出来。
出了警局的门,甘云山对那人千恩万谢的把那人送走了,我看到他往那人的车里还塞了鼓鼓囊囊的一个油纸袋。
甘云山一直等着那人远去了,才转头,直接就给了大雄一大脚,硬生生把大雄从警局的大门外又踹进了门内。
接着他指着大雄破口大骂:“兔崽子,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醒事的,天天给我惹麻烦,这下好了,死人了,玩大了吧?”
大雄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反驳道:“我不就是参加个同学的生日宴么?我怎么知道她会突然就挂了,关我什么事?”
甘云山气得把皮鞋脱了下来砸了过去,接着又光着脚要去踹大雄。
我看警局门口看大门的那位笑得快要合不拢嘴,赶忙一把抱住甘云山道:“甘叔,甘叔,消消气,这不是没事了么?真的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就是参加了个同学的生日宴,谁知道我那同学好端端的就去了,说起来,这事怪我,是我拉着大雄去的。”
大雄却在一旁喊道:“不关欧宁的事,是我拉着他来的,反正你们都不管我,出了事我自己担,怕个屁啊,不就是死人了么?又不是我杀的。”
“小兔崽子!”
甘云山跳起来要去打大雄。
这家伙是干建筑出身,头几年就是我们村出了名的壮汉,这一使劲,我好悬没拦住。
幸好哥们练了九年的功夫,别的没有,一把子力气还是有些的。
我死死的抱住甘云山,对着大雄道:“还不快走,你爸在气头上,你想让他打死你啊!”
大雄这孩子本就是个油条似的性子,一看情况不对,抓紧爬起来就跑。
“兔崽子,我看你能跑哪去。”
甘云山到底是中年人,那力气没的说,晃了几下就把我挣开了,抄起剩下的那只皮鞋对着大雄已经跑出很远的身子砸了过去,大雄也不傻,一直在回头看着他老爹,一看皮鞋飞来,赶忙躲进了旁边一拐角处。
‘啪嗒’一声,那皮鞋落在地上,滚出老远。
“有本事你别回家。”
甘云山气得光着两只脚丫子站在那里直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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