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美女说“我喜欢果睡”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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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莱坞会员  他说我们下车他还迷糊着呢,就觉得车子一下启动开出去,还以为是老陈,听到老陈在那鬼叫,才知道前面根本没人。  车子自己切换到无人驾驶状态就跑出去,曾哥让老陈爬到前面去,老陈都的吓死了,哪里还敢爬过去,缩在后面哆嗦上了。  车子就像疯子一样一直加速开出去,连个车灯都没打,曾哥踹门,门也锁死了,怎么都出不去。  直到后来划了个大弯又往回开,这回大灯是打开的,直直向我们撞过来。  我拉开车门拿出矿泉水给老陈漱口,老陈漱了几口,脸色煞白,看样子是吓的不轻。
  老鬼跑到车前看了看:“保险杠撞坏了。”  我跑过去一看,草特么,休止是保险杠撞坏了,连车前盖都撞翘起来了。我又趴在地上看车底盘,这要是把大轴给撞断了,强子肯定会杀了我。  我抬起头看看四周,总觉得这地方有些眼熟,就问老鬼:“鬼哥,这地方咱们是不是来过?”  老鬼看了看,直摇头:“没有啊。”  “不对!”我对自己的直觉还是自信的,“这地方我们肯定来过,这特么怎么回事?”我拿着手电往左前方走过去,等到我站在那块高坡上往下一看,下面是一条小河,蓦地明白过来。
  这不是孤老峰后面吗?卧槽,怎么跑了半天跑到这儿来了?再往右边就是我看见红衣人的那遍树林。右手就是孤老峰,转过孤老峰就是灵敏观。  我顿时火大了:“老陈,你怎么开车的?”其实这事还真不能全怪老陈,我们全坐在车上,怎么跑到这鬼地方绕了一圈子,楞没绕出去。  我转身就往回走,手电一划拉,眼角的余光就看见不远处的树林子里吊着个人。
  虽然我已经百毒不侵,猝然看见树上挂着个红衣人,还是忍不住吓的小心脏突突乱跳。拿着手电对着那人仔细照照。现在我可以确定那是个女人,头发那么长,披散着在耷拉的脑袋前面,估计死前肯定是个美女。  他们在后面见我傻站着也觉得奇怪,一齐跑上来看,等到看见那树上挂着的女人也吓了一跳。  曾哥咕哝了句:“奇了怪了,灵敏观都毁了,她怎么还没超生去啊。”  老鬼对鬼啊魂的不是很了解,大概只知道妖怪的事,便说:“既然她费那么劲把我们引到这儿来的,估计想让我们帮她的忙。”
  老陈吓的往后直退:“我不想去抬死尸啊。”  我嗤笑他:“还用不着你,你回车上去呆着吧。”  老陈连连摇手死活不干,非要跟着我们,他确实是吓坏了,怕车子再次发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说:“既然要我们帮忙,也不能做出这么个事来吧,害的我们差一点就挂了。”  曾哥同意我的看法:“说的没错,我想这女鬼也不是想让我们帮忙才这么折腾我们的。”  我脑子里电光石火般一闪,似乎抓住了什么重要线索,“鬼哥,你不是感觉到灵敏观和你有什么联系吗?”
  老鬼点头:“嗯哪,你不会说这具女尸知道罴的下落吧?”  “不是这个意思,你想啊,这个女鬼的穿着打扮不是现代人,说不定是古代什么人,既然死在这地方,你说跟灵敏观一点没关系也不可能,她会不会知道灵敏观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曾哥抢过话头:“你不会是说咱们过去问问她吧?”  老陈往后直缩,我笑笑:“问恐怕也不一定能问的出来,不过既然这女鬼一直到现在还没进入轮回,肯定有未尽之事……”  我话还未说完,就见老陈一个劲地往后退,也没看脚下,没退利索,一个跟头摔下坡去。
  我还觉得好笑,就见曾哥瞪大眼直直看我身后,连铃铛也蹿上小哈的身上,小哈扭身呜呜往后就跑。  老鬼倒是没退,但眼睛也直直地盯着我身后。  我就觉得脖子直冒凉气,特么那女尸不会趴我背上吧?赶紧往前跑了两步躲在老鬼身边,才转过身来。  手电光中,只见那个红衣女主吊披散着头发悬浮在我们七八米远的地方,就好像还吊在树上一样,被风吹的摇摇晃晃。  我屏住气息,觉得她大概也不敢太靠近,毕竟我身上还有个黑僵的石蛋蛋呢,那玩意儿到底怎么利害还不得而知,但前面我们破了鬼打墙倒是真的。
  女尸头歪在一边头发披散着遮住了脸,我们也看不见她的真面目。从衣着上来看,她确实不是现代人的打扮。  这种服装款式类似宋明时期的斜襟盘扣,脚上穿着双绣花鞋,也是大红色,闪亮的金银丝线衮边,下身是宽松的绸缎绣裤。  不说别的,就这小身段,也是个大美女。  看起来这是大户人家的女人,否则不可能衣着这么华丽。  我们就这么对峙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女尸有什么动作。老鬼搡了我一把,那意思是让我去跟她说道说道去。  我横下一条心往前走了几步,那女鬼就往后退了几步,始终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下我心里有了底,她肯定不敢太靠近我,至少她不敢跑过来掐我,先在心里念叨了几句咒语,这咒语是我自己悟出来,你想知道?好吧,不告诉你。  然后清了清嗓子问:“请问这位姑娘,你到底有什么冤情,也许我们能帮上你的忙,如果不介意你说出来我们听听。”  那女尸没有任何反应,我又说了一遍,还是没反应,我又说了第三遍,女尸还是摇摇荡荡,一句话不说。  我挠挠头,有点明白了,人家是古代人,我说现代词,人家听不懂啊。
  可是我文言文就是一坨翔,不管是从小还是到大,语文成绩比来没被老师表扬过。  马蛋,这可难住我了,我抓耳挠腮想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介位小娘子蔫何吊于此处啊?”  我话刚说完,曾哥在后面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我扭回过头来瞪他:“要不你来试试?”  曾哥捂住肚子,连连摇手:“不不不,你说的挺好,挺有唱戏的味儿。”
  我还没回过脸来,就听到一阵嘎嘎的古怪动静,回头一看,只见那女尸头颅摇了摇,好像有根绳子还吊在脖子上让她直不起头来,很难受的样子。  卧槽,终于有动静了。  我也紧张起来,只见女尸摇晃着头颅左右摆了摆,发出的嘎吧嘎吧声让人听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女尸摇晃了一阵,并没有其他动作,也没听她开口说话。  我就纳闷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嘛?”  女尸扬起手来,做了个匪夷所思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像是唱戏里亮相的动作。
  她那么伸出两只葱白手指在头顶上一比划,脸就仰起来,披散的头发向两边靠拢,露出一张白玉盘般的脸来。  我如遭电击,傻愣愣地呆在那儿。  这张脸怎么这么面熟?卧槽,这不是我朝思暮想要与之共渡余生的钟灵吗?  “钟灵!”我脑子瞬间就锈住了,老鬼一把没能拉住,我疯了一样就扑上去想把她抱住,再不让她离开我。  女人一下子没让开,被抱了个结实,我一下子没能收住脚,我紧紧抱着她摔倒在草丛里,抚摸着她的头发喜极而泣:“钟灵,别再离开我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放你走!”
  拨开她的头发深情地吻在她的柔软的嘴唇上,只想就这么拥着她直到永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觉得曾哥那个讨厌鬼又跑过来:“慕阳,放开!你干什么呢?疯了吧。”  我恼火的不行,腾出腿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关注:苏南清风微博,更多好看。红着眼睛怒吼:“滚开!”  老鬼跑过来一把摁住我,曾哥跑过来照着我的脸一连扇了十几个大嘴巴,直把我扇的头晕脑胀分不清东西南北。  曾哥抖着扇疼的手抬起我的下巴:“你犯浑了?看看清楚这到底是什么!”
  我扭头一看就傻了,哪里是什么钟灵,也没有什么红衣女主吊,只是一个微微突起长满了乱草的小土堆。  土堆上的荒草被我揉的乱七八糟,尖上露出一块潮湿的泥土。  卧槽,我刚才趴在土堆上啃了半天呀,呸呸吐出嘴里的泥土和杂草站起身来,郁闷了半天。  这特么什么事啊,那女鬼也太可恶了,把我们引到河里不说,还让我趴在土堆里又亲又啃了半天。  曾哥拿出餐巾纸来给我擦脸,这家伙刚才打的太狠,我脸肿的跟猪头一样,火辣辣的疼,鼻血都打出来了。
  老鬼也挺纳闷的:“这鬼到底想干什么?有事说事,犯不上这么折腾吧。”  曾哥吸了吸鼻子:“不对吧,我怎么觉得你俩有些怪怪的,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在灵敏观里吃的那些恶心的虫子:“还真吃了,不光我俩吃了,连小哈和铃铛也吃了。”  老鬼一摸肚子:“我觉得应该拉干净了,不疼了啊。”  我也是又拉又吐的,连胆汁都吐出来了,“难道虫子有毒?”  曾哥又问我们在墓里的事情,最后一拍大腿:“我说你们怎么不对劲呢,你们知道那油灯里烧的是什么?”
  我疑惑地看看老鬼,老鬼问了句:“是什么?”  “尸油!”  卧槽,曾哥这么一说,我立即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恶心的受不了。我说那气味怎么那么呛人呢。  “幸好你们把虫子排干净了,不然就惨了,如果我没猜测错的话,那虫子应该是尸油虫蛊,蛊虫泡上尸油剧毒无比……”  “别说了!”我强忍着恶心让老鬼给我烟。  曾哥帮我点着,我一口气吸了大半截才觉得心里稍稍好受了些,心里还在扑通扑通狂跳不止。
  鬼啊  
  马蛋,这么恶心的事都能让我碰上,我可以不介意跟漂亮的女鬼妹纸谈谈理想聊聊人生,但不能让我去吃下那么恶心的东西吧。  老鬼比我镇定的多,丫的就是个披着人皮的妖,吃屎对于他来说都不算什么难事。人和妖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  我们三个站在草丛里吞云吐雾,好一会儿,我的脑子才又能转动了。  可是我总觉得这事太蹊跷,曾哥和老鬼都多多少少吸进尸油的气味了吧,老鬼我能理解,但曾哥我就不明白了,虽然他在上面的石棺里躺着,下面的浓烟那么大,我就不信他一点烟气都没吸到。
  为什么只有我才有这么个坑爹的幻觉?  我倒是很想看看老鬼趴在土堆上啃泥巴的样子,然后还能抽他几个大嘴巴。  竟然没给我这个机会,真是蛋疼。  特么算我倒霉,我郁闷不已地扔了烟屁股用脚踩灭。  就看见小哈从上面跳下土坡,直冲我们过来,到了土堆前汪汪叫了两声,疯了一样开始用爪子拼命刨土堆上的土。
  曾哥第一个反应过来,冲我招手:“把你的工兵铲拿出来。”  我摘下工兵铲交给他,曾哥把铲子递给老鬼,一把抱住小哈的脖子,贴在它耳朵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小哈呜呜叫了两声,退到一边去了。  铃铛纵身就爬到我肩膀上,贴着我的耳朵窃笑:“哈七!”  曾哥示意老鬼往下挖,老鬼人高马大,刨坟掘墓不成问题。  曾哥走到我跟前,又递给我一只烟,我俩就站在一旁抽着烟看老鬼干活。
  也许是我们太过关注,身后传来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都没听见,直到那动静快到我们跟前,曾哥才猛一转头:“次奥,老陈,差点给你吓死。”  老陈走到近前,我觉得曾哥根本不可能给老陈吓死,倒是我们把老陈吓死很有可能。  老陈几乎都要瘫在地上了,到了我们跟前,往地上一蹲,什么话也不说,我如果没猜错,他之前别说看到,恐怕连听也没听说过这么恐怖的事。  老鬼果然是盗墓好手,铲子在他手里舞动如飞,跟小挖掘机一样,松散的泥土堆积在坑周围,不一会儿就掘出一个坑来。
  泥土都堆成个小土堆了,老鬼还没有停下的意思,我们只有看到他的大光头在土堆后面一上一下,频率很高,二货干活果然很卖力,给他个点赞。  突然老鬼叫了声:“挖到了。”  我们一齐围上前观看,只见下面是块石板,老鬼正用铲子捜干净上面的泥土。  曾哥见到古墓比见了亲爹还要亲,一个劲地搓手:“我擦,终于要开棺,看看到底是什么好东西。”  老鬼站在石板上直摇头:“不行,打不开的,必须弄出来才行。”
  我多了个心眼儿:“咱们还是考虑好再开,我对僵尸这东西可敏感。这特么再蹦出一只白僵黄僵红僵紫僵来,咱们可连跑都没机会。”  老鬼显然也有疑虑,扶着坑跳上来:“说的对,咱们弄清楚了再开不迟。”  我俩都对灵敏观里那只黑僵心悸不已。  曾哥想了想,说:“也好,不如这样吧,咱们把车开过来,车上有绳子,拖上来再开也行,万一要是僵尸蹦出来,咱们开着车跑也来得及。”  说干就干,曾哥跑到树丛边找了些松枝点起火堆照明,老鬼还留下修整石棺旁边的泥土,便于有绳子拖出石棺。
  我打着手电带着老陈回去开车,老陈边走边问:“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偷盗古墓可是犯法的。”  我笑笑:“你刚才也看见了,不是我们愿意挖,而是那女鬼故意把我们引来的,肯定有什么事儿,不然我们谁也走不掉。”  一说到女鬼老陈就是一哆嗦,不再吱声了。  我让老陈先上车,自己在路边找块稍微平缓点的地方,指挥着老陈把车开过来。  老陈是个老司机,倒着车子就开上了土坡,跟着我的手电光一直倒到土堆边才停下。我又打开后备箱把钢丝绳找出来。
  强子的车装备精良,千斤顶钢丝绳大扳手铁锤铁锹什么都不缺少,我和老陈把东西全搬下来,把钢丝绳系在牵引器上,拖着绳子到坑边。  我又觉得不太对劲,不管怎么说人死了入土为安,咱们把棺材拖出来算怎么回事?难道还能让那女鬼曝尸荒野吗?  我招呼老鬼先上来商量下,曾哥也走到火堆旁。  我说:“这样不好吧?她就算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我们也不能就这么把她拖出来吧,最多也就是让她能进入轮回,尸身还是要葬的。”
  曾哥直摇头:“不对,你说的不对,你不知道风水学,这里在山的背面,太阳照射不到,是个聚阴集煞之地。死者无法解脱可能跟这里的风水有关,也许她是被人下了什么毒咒,如果咱们把她换个风水好点的地方,也许就能解脱,岂不是好事?”  我对风水确实狗屁不通,曾哥比我见识多,而且干工程几年,工地经常跑,也见过古墓什么的,多少知道背阴的地方确实会闹妖蛾子。
  便说:“行啊,听曾哥的吧。不过咱们可说清楚了,别乱开棺材,防止僵尸蹦出来,发现不对立即钉死,还给埋下去。”  曾哥和老鬼都同意。  大家齐动手,撬的撬放绳子的放绳子,等到钢丝绳套住石棺的大头,我们又在坑边挖了一道斜斜的土坡,又跑过去砍了十几根手臂粗细的树棍子垫在石棺下面。
  等下汽车一发动拖起来,就把树棍子一个个放在石棺下面,减少与泥地之间的摩擦阻力。  准备好一切,我让老陈发动汽车慢慢开,钢丝绳子慢慢绷紧,套在石棺上的钢丝绳与石棺摩擦发出吱吱嘎嘎的刺耳声响。  随着汽车一点点向下移动,石棺终于动了下,慢慢离开原来的位置,棺底压在树棍子上,沉重的棺体把树棍子全挤进了泥地里。
  装好我们准备好不少,还把砍下的碎树枝和树叶全一骨脑全垫在地上,眼见棺材一点一点离开坑底,慢慢爬上来。  坑里十分潮湿,石棺上湿漉漉的,上面还沾满了泥巴。  等到石棺完全拖上地面,我示意老陈停下,一齐过来解开钢丝绳,做了个大套扣在石棺盖上,曾哥正准备让老陈向下开。  我赶紧拦住:“别忙,停下!”
  我拿着手电在棺盖上照了照,上面有字,老鬼找来碎树枝把上面打扫干净,棺盖上的字完全显现出来。  那上面看似是一幅图案,实际上是无数个蝌蚪文组成的。  图画奇怪的很,好像个简笔画大鼎图案,一看到这幅图案,曾哥脱口而出:“符箓!”  这东西我也见过,一般来说,道人画这东西的比较多,而且道符和和尚画的符箓虽然很相似,但本质上却完全不同。  道符一般是镇或者杀,佛符一般是祈保和避让。  这和两个宗教的理念有关。
  我一看就知道应该就是道符了,急急如敕令是道家的咒语,我看见里面有个蝌蚪文的令字,别的字我认不出来,这个字变化却没多大。  对应道符的用途,不难明白是有人想把石棺里的人封死在这里,也许那人根本没法杀死棺里人。  这具石棺里到底是什么怪东西?值得大费周章用石棺加符箓封存起来?  曾哥显然比我还清楚,脸色变的很难看,嘻嘻道:“不会这么倒霉吧。”看了看老鬼,那意思再明白不过,老鬼也是被封存在棺材里的,害死那么多人。
  幸好他一心想找老道算帐,无暇再顾及其它,我们才能这么愉快地合作下去。  石棺里的这只可不一样,她跟我们毛关系都没有,万一她蹦出来,祸害了我们不说,还会殃及周围百姓,我们就是罪人了。  想到这里我有点犹疑不决,不解决走不掉,解决吧也不知道石棺里这位是不是难缠的主。  我和曾哥正大眼瞪小眼呢,谁也没想到老鬼会突然发疯,一下抽了活套扔在一边,我还以为他不开了呢,哪知道他突然蹲下两手抠住棺盖一使劲把棺盖给掀开了。
  我发现不对,却已经来不及阻止,石棺盖就朝着我们这边砸下来,我赶紧一拉曾哥倒退十多步才停下。  目瞪口呆地看着老鬼,不知道这个二货到底哪根神经搭错了。  手电光下,石棺里并没有蹦出僵尸,而是另外还有个木头套棺。  老鬼抄起锤子就去砸木棺,我连忙喝住他:“二货,你疯了?快停下!”  老鬼哪里会听我的,抡起锤子一通猛砸,曾哥拉了我一把又倒退几步,向着汽车靠近:“你有没有觉得老鬼不对劲?”  “卧槽,何止不对劲,这家伙简直就是一头疯狂的狗熊。”
  “那只要发现不对劲,咱们上车就跑。”  我一个劲点头,这还用你教我?我还没有傻到不会跑的地步。  老鬼砸了一阵子,又拿起撬棍去撬,我们就听到一阵牙酸的吱嘎声,巨大厚沉的棺木终于给撬开了。  我手里的手电光一直照在棺材上,老鬼站在棺材前,跑到火堆旁找了根烧灼的树棍子举到棺材前看。  没见僵尸蹦出来,也没见老鬼有什么异常举动。  我们还是不敢过去,傻站了一会儿,老鬼说:“你们过来看看。”
  我听他说话正常,就慢慢向棺材边靠近,同时右手还悄悄把屁股上的工兵铲摘下来,防止僵尸暴走。  曾哥也在后面抄起个大扳手跟在后面。  我们走到棺材前,用手电筒往里面一照,就有点发傻。棺材里躺着个二八美人,乌云高绾,金簪翠玉别发,衣服跟我们看到的一模一样,脸上很安详宁静,就跟刚睡着一样。  不对啊,看样子并不是所谓的冤魂,怎么会这样?
  老鬼看看我们,我和曾哥对视一眼,都觉得无法理解。  古墓里能挖出湿尸或者是干尸都不稀奇,稀奇的是埋葬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还能栩栩如生,保持着生前的模样,这种绝活恐怕连慈禧太后都做不到。  我们正在呆呆地看着棺材里的美女奇思妙想,就觉得不知道从哪里发出一声古怪的动静:“咕!”
  我以为又是老鬼在放屁,他总在关键时刻弄出点不和谐的动静,便瞪了他一眼:“二货!”  老鬼挺委屈扁扁嘴:“不是我放的。”  我又看曾哥,曾哥连忙摇晃着半秃的脑袋:“别看我,肯定不是我!”他的脾气我知道,如果是他放的,决不是这种打死不认帐的态度。  话说我们都神经紧张地盯着棺材里的美女,稍稍有点动静都能让人紧张一阵子。  “咕!”  又是一声,这回我们都听清楚了,声音是从棺材里这个美女身上发出来的,不由都往后面倒退了一步。
  这闹的可太煞风景了,挺漂亮的一个女人突然放了个屁,搁谁也觉得尴尬。  我一想不对啊,这具女尸不知道躺这儿多少年了,能保持这种状态已经是奇迹,要说女尸突然放了个屁,这绝对是个大笑话。  曾哥瞪大眼睛看着棺材里的女尸:“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千年女尸放屁……也许她肚子里有尸气,咱们一开棺,内外压力不一样,尸气排出来就跟放屁一样。”  我觉得他这么解释也挺有道理,便要往前靠,曾哥一把拉住我:“别动,不对!”
  我停下瞪着眼睛看着那具女尸,也觉得似乎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只见女尸忽然抽搐了下,紧接着身子开始慢慢坐起来。  我擦,活过来?  我们吓的赶紧又倒退了几步,我手里的狼眼手电把女尸身上照的雪亮,她的每个动作细节我们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女尸坐起来之后好一会儿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直直的僵坐。  她就是再抽抽也不可能抽抽到自己坐起来吧。我正纳闷呢,就看到女尸的头颅开始慢慢上仰,仰到一定角度又低回正常的水平,接着女尸叹息了一声。
  这要是在别的场合听见,绝对是销魂一叹,可是现在从这具女尸的嘴里发出,就显得太诡异了。  我看看曾哥,这回不可能再是什么尸气上涌吧。  曾哥紧紧盯着女尸,手掐在我的手腕上,我就觉得他的手在微微颤抖,越掐越紧,掐的生疼,想甩开,可眼睛看着女尸的表情就呆住了。  只见女尸慢慢睁开眼睛,脸上浮起一种莫名的笑容,这种笑容并不是开心一该逗乐的,而是那种皮笑肉不笑僵硬的微笑。  我直觉得头发根都往外冒凉气,草特么,难道说这具女尸修炼成美女僵尸了?那会害死多少人。
  女尸脸上带着微笑,轻启朱唇。  看那样子似乎她还想说几句,问候我们:“你们辛苦了?”  如果真是那样,我们还是越紧跑路吧,这特么都成妖怪了。  女尸张开嘴巴,却没有说话,而只是发出“呵呵”的笑声,声音很轻。  我们听了却像当空劈了个炸雷,恐怕都知道:“宁听人哭,不听鬼笑”这句话的意思吧。  我左手里还捏着工兵铲呢,手腕被曾哥捏的紧紧的,就想甩开他的手准备干仗。  曾哥的手用力掐了我一把,小声说:“别乱动!”示意我仔细看。  就见女尸的嘴里慢慢探出个腥红的小舌头,在唇外摆了两下又缩了回去。
  这情景简直太滑稽了,好像女尸故意做了个小鬼脸要吓唬吓唬我们似的。  我们吓的都要尿了,她还这样,真是无语。  我想说句:“泼猴,你又调皮了。”但接下来我却紧紧闭上嘴巴屏住了气息。  只见那条舌头又从她的嘴里伸出来,像条蛇一样,从她的嘴里慢慢滑出来,一直伸到胸前。  我也看出问题来了,因为那条舌头刚从嘴巴里出来时又粗又大,耷拉到了胸前时拉的又细又长,跟牛皮筋似的。  “这舌头怎么这么长?”  曾哥说:“那不是舌头,是尸蛊。”
  “啊,”我懵怔住了,蛊这种神奇的东西我只是听说过,知道是个类似蚕一样肥大的虫子,具体长什么样我也不知道,“擦,蛊长的就这样?”  曾哥也不能肯定:“我也没见过,我师傅给我说,一般的蛊都是白色的,有其它颜色的都是剧毒的毒物。”  这我能理解,无论是蛇还是蘑菇,颜色越是鲜艳,毒性也就越大。  闹了半天是这只蛊在作怪,我还以为女尸又复活了呢。
  那条蛊虫应该还没有完全成熟,颜色只是浅红色,并不是很鲜艳的大红。并且它似乎不太满意自己所处的环境,也并没有要离开女尸的意思,所以一头吊在女尸的嘴里,另外一头不停地在四周探巡。  养育了近千年的蛊虫成了什么东西,就是一条小蛇活了千年也该成精了吧。  我忙问曾哥怎么办,这东西要是活在人间肯定是个祸害,趁它还没有完全适应环境就够下手把它弄死。
  我要挥铲子要把它弄死,哪知道那东西好像有先知先觉似的,头高高昂起,身子就弓起来,紧接着挂在女人嘴里的尾巴蜷成问号一样,身子开始向后弹缩。  看样子它想还缩回去藏在美女身体里,动作极快。  美女闹妖蛾子与这只蛊有关系,死了这么久竟然尸体不化,还像活人一样,太匪夷所思。  我都没能来得及靠近,那只蛊已经缩进去大半个身子,那胖嘟嘟的脑袋就女尸的嘴边化成一张栩栩如生女人的脸,脸型跟女尸简直一模一样。
  我们顿时紧张起来,这只蛊要是控制了美女,恐怕也不比灵敏观的黑僵差多少。  谁也想不到,老鬼一个大跨步就到了棺材边,伸手就把未来得及完全缩回去的蛊头揪住,硬生生把那只蛊给揪了出来。  那只蛊发出吱吱的声音,尾巴勾住女尸的嘴巴,挣扎着不肯出来,身子拉的跟布条一样,又细又长。  紧接着老鬼一张嘴就把蛊头叼在嘴里,真是奇怪,蛊被老鬼咬住,便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了,老鬼就像吃面条似的吸溜吸溜地把蛊吸进了肚子。
  我和曾哥看的目瞪口呆,接着就觉得一阵的恶心。  我一弯腰把去年吃下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就听到女尸发出一阵苏苏的声音,我以为要尸变,忙站起身子紧握住铲子,用手电筒一照,才发现女尸的脸跟起壳似的,一块块剥落下来。  整个尸体都在迅速缩小,刚开始是露出在外面的皮肤,脱落的地方越来越多,身上的衣服也变成灰黑色,最后另一个尸身就像抽掉线散了架的木偶,轰然倒下去。
  一阵清风吹过来,那些碎块粉尘般一吹而散,连衣服都一齐化成尘埃,不复存在。  眨眼之间,女尸就消逝无踪,只留下一具空棺。  我和曾哥苶呆呆地站在那儿,目睹着眼前一切的发生,连思考的时间的都没有。  这样的结果恐怕任谁都没想到,我总以为这东西要是出来不定多难缠呢。  我俩看着那具空棺发呆,根本没有去注意老鬼。  等我发现老鬼不对时,赶紧转过手电照向他,只见老鬼脸憋成猪肝色,那样子就好像嗓子眼里卡着块骨头。
  “你怎么回事?”我想上去帮忙,曾哥一把揪住我的衣服,提醒我:“离他远点!”  想到他把蛊虫给吞进肚子里了,不由一阵恶寒。  那东西从女尸的嘴里爬出来,丫的竟然给吃了,我脑洞真还不够大。  我俩紧紧盯着老鬼,心情很复杂,那东西要是控制了老鬼,我们谁都跑不掉;老鬼要是控制了蛊虫,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  这要是哪天看我不爽,趁半夜放出来钻我肚子里,我哪里还有命救?
  老鬼拧了拧脖子,很难受的样子,脸揪的跟包子褶似的,摇摇晃晃往树林子里走,还没钻进树林人就摔倒在地上。  我看看曾哥:“要不要去救他?”  曾哥一个劲摇头:“别犯傻,他想消化那条虫子,咱们帮不上忙的。你别忘记了,他是妖,不是人,哪那么容易死。”  我见曾哥说的有道理,也没过去,指着棺材问:“现在怎么办?”  曾哥叹息一声:“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头啊?”  我仔细一想,还真是。
  棺材我们可是看着老鬼撬开的,绝无可能自己跑出来吓我们。“你是说鬼魂还在?”  曾哥点头:“没错,这女的不知道是怎么给种上蛊的。现在看起来她的魂魄无法脱离此地,跟那只蛊肯定有关系,就是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能脱离苦海了。”  好象是印证曾哥的说法以的,就在棺材边隐隐现出个透明的影子,仍然是我们看到的那样子。  这女人生前虽然风华绝代,却死的这般凄惨残酷,让人不胜唏嘘。  那魂魄站在那里也就几钞钟,被风一吹烟消云散。
  “我们还是替她超度下吧,省得她怨怒不消,再祸害别人。”说着去捡些树枝来点起个火堆,对着火堆念念有词。  我不知道曾哥还会这一手,一想曾哥用命换我的命,便站在一旁看着他默默做着这一切。  曾哥念完之后双手在火堆里抓了一把,又从火堆上跳过去。让我照着他的样子做一遍。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便依葫芦画瓢照做了一遍。
  曾哥找我要手电去翻看棺椁,这个财迷是不会放过任何可以发财机会,从棺椁里找到几样金银冥器用树枝挑着在火堆上烧了烧才收起来。  我俩围着棺椁,商量着这东西怎么处置,都没注意到有个东西在悄悄地站在我们身后。
  等到我突然就觉得身后不对劲,反手一铲子劈过去,后面那人往旁边一闪,两眼火红地一闪即灭。  我知道这是老鬼,倒退了几步仔细观察他有没有什么异常,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哪里不对劲。  老鬼张嘴说:“别折腾了,棺材还丢坑里,放把火烧了埋上。”
  我一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但对他是不是他还有些疑惑,端着工兵铲问:“你到底是不是老鬼?”见他光愣愣着不说话,色厉内荏地挥动着工兵铲喝道:“快说!”  老鬼嘿嘿一笑:“唐慕阳,你少跟我玩这个!”  我眼皮一跳,造特么这奸诈的样子明明就是蒯月鹏的造型,这二货现在怎么冷不丁就端出蒯月鹏的招牌菜啊。  跟蒯月鹏虽然相处时间并不长,但那货坑蒙拐骗奸诈的嘴脸我还是看的很清楚。他的头脑配上老鬼的本事,我们……简直就是在刀尖上过日子。
  不过,也是好事,至少他没被蛊虫给控制了,这么一大坨要是变成蛊,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曾哥说:“老鬼这也是个办法,”抬头看看天,“时间应该不早了,咱们还是趁早把事办了吧。”  说干就干,我也不舍得棺材就这么烧了,想办法撬开棺材板,看看还有什么值钱东西。  把底层撬开,竟然发现一块石板,石板上刻着字,这碑文用的是楷书,刻的竟然是女主人的简介。  原来这女子一出生即被喂了蛊的幼虫,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女子越来越漂亮,二八年纪时不幸死去,被葬于此地。
  很简单,连什么样的家族都没提到过,如何死的,为什么要埋葬在这里也没提及。  古代女子立碑的墓地很秒,除非有极其显赫的地位,把碑石放在棺村里的就更少,至少我是没见到过。  看了一阵,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和曾哥便又拿起钢丝绳套上石棺,让老陈换了方向把石棺又拖进坑边,放了一把火烧了棺材埋了。  等我们又重新上路,天边已经露出亮光。  折腾了一夜,都累的跟狗一样。
  我催促老陈赶紧开车离开这地方,免得遇到当地人纠缠不清。  车子拐过孤老峰时,仍然能看到灵敏观冒着股股黑烟。这条路向右拐便是镇子边的小桥,上了小桥再走几里路就能上公路。  到了小桥附近就听到镇子里人声鼎沸,我侧脸一看,只见街上黑压压的人群一齐往灵敏观方向涌来,似乎看到了我们,喝喊着冲过来。  我擦,到底还是被发现了。  我一个劲地催促老陈快点,被他们捉住就是打死了,我们也没地方说理去。
  老陈踩油门加速,也就刚刚离开石桥,那帮人就赶到桥边,石头砖块什么的乱飞,全砸向我们。  车子被砸的咚咚乱响,幸好没砸坏车玻璃。  他们刚想冲过小桥,一股狂浪不知道卷起什么东西一下子就把石桥给冲跨了,把愤怒的人群隔挡在镇子那边。  我暗自庆幸真是天助我们,能够逃之夭夭。  不大会儿,终于上了省道。
  老陈纳闷:“我昨夜可也是朝这个方向开的,怎么会转到那边去了?”  曾哥拿出香烟给我们一人打一只,劝慰他:“你就别纠结了,今晚的事可别乱说,省得你们头对找你麻烦。”  我问曾哥是怎么打发那女人的鬼魂的,曾哥刚要开口说话,老鬼突然发出一声鸡鸣般的咕咕声,我们都吓的直哆嗦。  就听老鬼捏起嗓子说:“若是能离开此地,奴家感激不尽!”  那活脱脱就是个女人的声音,卧槽,这是鬼上身吗?  “吱”地一声老陈把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就冲出去,跑到老远的地方才停下回头看我们。
  我和曾哥还不至于给吓尿裤子,却也吓的够呛,开了车门跑到外面。小哈和铃铛也一前一后蹦到外面紧跟着我们。  老鬼自己在车里还在自言自语:“奴家就这么可怕吗?”  我一捅曾哥:“这老鬼到底要闹哪样?”  曾哥挠挠头:“应该是人蛊在作怪吧。”  我一想到老鬼像吃面条似的把蛊吸进了肚子,又是一阵的恶寒,这只蛊已经能够像人一样开口说话了,不是妖又是什么?  但老鬼是从地火里爬出来的老妖怪,还会被蛊给治服了?
  想通了就试探性地喝道:“老鬼,你滚出来!存心的是不是?”  老鬼在车里哈哈一阵大笑:“闹着玩呢,你们真不经逗。”  我恼怒之极:“草你大爷,什么时候你还开这种无聊玩笑?!你坐后备箱里,跟你坐在一起我都觉得恶心。”  老鬼嘿嘿直笑:“行了,快进来吧。”  老陈还不知道老鬼吸面条的事,也不能说破,免得把他吓出毛病来。  车子重新上路,公路就沿着小河一直向前,一路上就看见浊浪翻滚声势骇人,山区就是这样,一下暴雨就会发洪水。
  幸好一路上还算正常,到了县城边找了家修车店让老板帮我们把车修修,老板检查了车子说要三五天时间,还说这么大的雨能跑出来真够幸运的。  我心说休止是幸运,简直是走了狗屎运。  在就附近找了家宾馆住进去,老鬼和曾哥没身份证,我跟服务员解释说从泥石流里爬出来的,命没丢就算不错的了。  她看看我们这个狼狈样子,同意给开两个标间,让我们别弄脏了房间。  进了房间,我们洗漱完毕倒头就睡,这一觉睡的太沉,都没觉得睡多久就被服务员吵醒了。
  我听动静是从隔壁曾哥的房间里传来的,忙从地上爬起来穿上衣服跑过去一看,只见服务员正站在门口骂呢。  我忙问怎么回事,服务员一指里面:“你自己看!”  我进去一看,只见老鬼和曾哥光着身子正搂在一起躺在地板上,我脸上一红,把门关上,上去一脚把老鬼踹醒:“你俩怎么回事?”  老鬼揉揉惺忪的睡眼:“我们?”看了看,“这怎么回事?”
  曾哥也清醒过来,还伸个懒腰:“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嗯?”忙一把拉过大毛巾裹在腰间溜到床上。  我说:“你俩搞基也不搞基了,还睡在地上,让人家服务员看到了,你们说,这特么算什么事儿?”  老鬼也溜回床上穿上衣服:“搞基是什么?”
  卧槽,我都无语了,搞都搞了还问是什么?  曾哥咳嗽两声,脸色尴尬地说:“慕阳,我可是清白的,你别乱说。你那么帅,我都没愿意,睡的那么沉,也不知道咋回事就……”  我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别解释了。你俩要是还睡就继续睡,我出去给你们买几件衣服就回来。”  曾哥一听说上街就来了精神,喊了声:“带上我。”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老鬼也忙着穿衣服。  我出门见服务员已经打扫别的房间了,就回自己房间换衣服。  老陈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那边吵什么?”
  我说他们把地板弄脏了服务员正吵呢,老陈洗漱完了神色奇怪地问我:“唐工,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啊?”  我正想问他哪里不对劲,曾哥就跑了过来:“快点,我准备好了。”  我看他穿着两只拖鞋气就不打一处来,用手指手他脚上,他低头一看赶紧又蹿回去了。  我们住的宾馆离市区还有一段路,好不容易来了辆公交小巴,坐车到了城里,逛了服装市场,一身买了两身衣服。  也给老陈买了一身,老陈推辞,我说:“回去你别乱说话就行了。”先堵住他的嘴再说。老陈不好得罪我,半推半就收下了。
  中午找了家饭店,又吃又喝一直喝到下午快四点才坐小巴回到宾馆。  回到宾馆时就觉得喝多了,我也没脱衣服倒在床上就倒在床上。  铃铛就睡在我脑袋边,它对着我打呼噜我就觉得特别安全。  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觉得铃铛在用爪子挠我的脸,痒痒的,我要拨开爪子让它别闹,就听到有个声音说:“贵!”  我一激凌就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翻了个身,就看到老陈悄悄从床上爬起身脱掉身上的衣服,做了个诡异的动作,好像怀里抱着个人,两人陶醉之极。
  老陈开始骑在地上,卖力地耸动着屁股,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我就闹不明白,老陈咋还有这个爱好?这是干嘛呢?  又过了会,老陈一翻身躺在地上,就见他两手在空中乱摸乱挠,嘴里还含糊不清说念叨着什么。  我一下想起今早自己也是从地上爬起来的,我擦,我不会也是这种丑态吧,太特么丢人了。  铃铛又用爪子挠挠我,我就觉得眼前慢慢变成淡淡的蓝色,明白这是它给我戴上了眼镜,面前逐渐清晰起来。
  只见一个女人正骑在老陈身上,两个人正在做法克之事。  卧槽,还真是有鬼啊,这女鬼是怎么回事?  我正看着,就见那女鬼的头慢慢扭过来,等到她的头一直扭转向我,我才看清楚她的样子,不由浑身哆嗦。
  如果没在孤老峰山后看到那具女尸,我怎么也不会想像出这幅绝美的面孔会骑在老陈的身上,样子会那么放浪。  曾哥不是已经帮她超度了吗?怎么一直跟着我们跑到这里,还跟老陈搞上了?老陈都那么老了,妈蛋,罗莉还是喜欢大叔,这么重口?  正愤愤不平,就听到铃铛在耳边窃笑:“坏坏小男银!”  我突然想到铃铛是钟灵附体啊,擦,我怎么会在它面前有这种想法?钟灵要是出来还不拿小皮鞭抽的我学狗叫啊。
  就觉得眼前一闪,那女鬼的脸就变了,变成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  我突然明白过来,原来是这只坏坏喵星人搞的鬼。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尽会遇到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恐怖事,自打住进那间老房子就听到楼下女人半夜三更的打电话;遇到铃铛,先是被它非礼,然后钟灵就出现了。  我从来不相信命的,现在也隐隐有种宿命的感觉了。  想了半天,觉得根子应该还在身边这只怪喵身上,这家伙就是只猫妖,一只萌翻我的小妖怪。
  铃铛又在我耳边说:“粥鸟。”  它这么萌,我既爱又恨,还舍不得打它。  看着老陈光着屁屁在地板上呼呼大睡,怕他冻着,拿起被子给他盖上,回头问我们家这只萌妖我昨夜是不是也这样。  铃铛诡诈地呲牙:“泥赶!”  哈哈,我终于又看到钟灵的影子了,小妮子就是霸道,我喜欢。  我又问它,老鬼和曾哥也上套了?  铃铛摇晃着脑袋:“老贵鞋,木由。”  铃铛虽然口齿不清,我还是能听懂它的意思。
  老鬼就是老鬼,虽然一身功夫封禁了,身上还是有邪气。自古都是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女鬼至少也就是迷惑他而已,并不敢真的下手。  这么看来,这家宾馆不干净了。  我还是挺郁闷的,我们这几个不是鬼就是妖,居然没能看出来宾馆有问题,还傻不拉叽地住进来,连曾哥都没看出来,真是个半调子神棍。  铃铛依偎在我身边,两只大眼瞪着我,一瞬间,我只觉得它似乎要表达比较复杂的意思,可能是钟灵要出来。  我正无聊呢,皮裙小美女要是出来帮我暖被该有多好,伸手就要摘铃铛脖子上的黑石头。
  铃铛一闪身,让开了,纵身跳到我背包上乱拱,把那只封魂罐给扒出来。  幸好我伸手接住,不然就掉到地上摔碎了。  “你把这个扒出来干嘛?”  铃铛两眼往隔壁看,我突然有点明白它的想法,可能它让我请曾哥老鬼他们帮忙,至于要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想来可能与刚才那个女鬼有关吧。  我穿上衣服拿起封魂罐去隔壁敲了半天,曾哥才跑来开门,见我拿着封魂罐问我干什么。我说这房间不干净,有只女鬼,铃铛让我拿这个来找你们。
  曾哥恍然:“次奥,我说怎么会光着屁股跟老鬼搂在一起呢,还真有古怪。”  老鬼还在看电视,头也没抬,说:“井水不犯河水,你收人家干嘛?”  我说:“正迷糊呢,见老陈和女鬼搞上了,现在还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呢。”  曾哥拿着封魂罐摆弄半天:“人家没害咱,咱也不能下死手吧。”  我想了想,说:“也许铃铛是想怎么对钟灵有好处?”  曾哥直摇头:“道家有炼魂抽魂之说,你没听说过有个小男孩穿着红衣服吊死吗?我不会那个啊。”
  一想到钟灵只是残魂,便顾不得其他了:“那女鬼既然不肯离开,肯定也有未完之事吧,咱们帮她完成,看能不能对钟灵有什么好处。”  曾哥翻看着封魂罐:“关键是这东西,我真不知道怎么用。”  我看看老鬼,希望他能想个办法,谁知道这二货只盯着电视,一句话不说。  马蛋,二货就是二,想想他的身份是个妖,鬼事他也未必就知道,但这家伙就这么闲置也是浪费资源不是,我得折腾折腾他。
  “鬼哥,你能帮钟灵敛魂不?还告诉你件事,刚才我见那女鬼样子跟孤老峰山后的女尸一模一样,会不会跟过来了?”  “什么?”曾哥和老鬼同时问了一声。  嘿嘿,你就再是千年老妖怪,也得喝老资的洗脚水。索性装佯到底:“我也怕事情没彻底解决,惹来麻烦。”  曾哥也不能确定他活干的漂亮不漂亮,疑惑地看看老鬼:“鬼哥,你说那女的如果还不肯走,会不会一路跟过来?”  老鬼一掀被子:“走,我们看看去。”
  我心说看个毛啊,人家都走了,你能看到也不会光着屁股果睡出洋相了。  一齐来到我们房间,只见老陈还在躺在地上,曾哥跑过去把他弄醒,老陈还不知道咋回事,苶呆呆地爬上床发愣。  我也爬上自己的床,曾哥拉在把椅子坐下,装模作样地到处看了看,把封魂罐放在房间地板中间,关了灯爬上我的床。  老鬼上了老陈那张床,小哈就躺在我们的床前。  我也不知道曾哥这一招奏效不奏效,反正我们谁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怎么用,死马当活马医吧。
  靠在床上时间长了就想打瞌睡,我合上眼正迷糊着,就觉得卫生间里慢慢亮起来,忙睁开眼睛。  只见卫生间虚掩的门透出白惨惨的光线。  我擦,真出现了?  我看曾哥也睁大了眼睛在看呢,原本躺下的铃铛也瞪起眼睛看着那个方向。  就在此时,卫生间的门吱扭一下开了,亮光直射进房间,这回我可看清楚了,卫生间里还真有个女人,正对着镜子描眉打扮。  看样子这房间她以前是住过这里的。  女人打扮一阵子,回头冲着房间里喊了声什么,我也没听清楚。
  就见有个蒙面男人突然冲进去,一把揪住女人的头狠狠撞在玻璃上,,只一下女人就软软地倒下了。那男人又从怀里掏出丝袜缠在女人脖子上使劲勒,女人徒劳地抽搐了一阵就死了。  男人用手拭了拭女人的鼻息,这才接下面罩,对着破碎的镜子照了照脸。刚才这男的揪住那女人头发撞玻璃时,脸上被女人的抓了几把。  看着那男的背景,我觉得怎么这么熟悉,到底是谁呢?  他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拿出面罩又要套在头上,似乎听到房间里有什么动静,扭头看了一眼,他扭头的那一刹那,我惊呆了。  草特么,这不是七哥嘛。
  七哥跑这儿杀死个女人,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看曾哥,曾哥也是一脸的愕然,恐怕他也没想到七哥会跑到四川来作案。  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七哥从卫生间里出来,爬上旁边的窗户溜下去,消失在黑暗中。  卫生间里的亮光如旧,从那死去的女人身上升起一团薄雾,完全是个半透明人形状,慢慢走到房间里,目光呆滞,好像个傻子一般。  到了封魂罐前,慢慢就变矮变小,颜色也越来越淡,最终变成一缕青烟被吸进封魂罐里。  我刚想爬起来,曾哥一伸胳膊拦住我,只见那只封魂罐像钻进个小麻雀,在里面乱扑腾,把封魂罐弄的在地板上乱蹦。
  过了一会儿,终于没动静了,卫生间的光线逐渐暗淡,房间又陷入黑暗之中。  曾哥开灯拿起封魂罐盖上盖子,用布包好放在床头柜上。  我纳闷:“怎么这么巧,我们到这地方,就会遇到七哥杀人的事?”  曾哥看了我一眼,拿起床头柜上的香烟抽出来一人发一只。  老鬼说:“我觉得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引着我们这儿来的,而且是住进这个房间。”  他这么一说,我就觉得更不可思议了,“谁引我们过来的?是你还是我?这不是扯淡嘛。”  曾哥闷着头抽烟不作声,拧着眉头问我:“你觉得钟灵瞪七哥一眼就真能把他吓傻了?”
  “呃,”我也没头绪,“这个问题还真没想过。”  曾哥说:“我跟你说吧,鬼有鬼的规矩,我想肯定是钟灵想帮人家雪冤,铃铛带着我们过来的,不然无法解释这种事。”  我想想:“也有可能吧。”拍拍铃铛:“是不是你干的?”  铃铛没理我,只是瞪着窗户那个方向。  我下床跑到窗户拿手电往下照了照,窗户下面是个空调,再往下是另外一座楼房的平顶,从那下去就是地面,那座楼房的走廊有个外楼梯。  “七哥该不会跑到四川来找小姐的吧,这女的不听话,所以才把她杀了?”
  曾哥挠挠头:“现在也只能这样设想,不过我总觉得七哥有点歪门斜道,会不会跟灵敏观有什么关系?”  老鬼一拍被子:“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总觉得这事怎么想怎么奇怪,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我分析:“难道是七哥跑到灵敏观拜鬼,跟那老道有什么关系吗?”  曾哥说:“现在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事有点乱,得前前后后好好想想。”  我们正聊着这件事,一阵冷风吹进来,我才觉得不对劲,房门无声地开了,可我们谁也没注意到。
  门无声地开了,我们都闭上嘴巴,不知道是刚才老鬼没关好还是怎么回事,冷风一吹,寒气逼人,让人不由的打颤。  我捅了捅曾哥,让他去关门,他没动,只是两眼紧盯着房门,我就觉得呼吸都急促起来。  其实想想都好笑,我们什么鬼怪没见过,身边就有两只妖怪。但是特定的环境中,还是觉得有点害怕。  只见房门开到最大限度又弹了回去,随即又开了,这回不是风吹的,而是进来个黑影。  房间里虽然黑暗,我还是看的很清楚,这个黑影与其说是黑影,倒不如说是一团黑色的雾气,有点像欧洲中世纪的修道院士的穿的那种裹住头脸的黑袍子。
  黑雾站在门口,朝着我这边看了一眼,估计它大约是觉得铃铛能看见它。但我还是觉得心都要揪起来了。  不过貌似它对铃铛毫不在乎,只迟疑了十几秒,它就飘到封魂罐那。  封魂罐可是我们的宝贝,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有什么作用,但这东西能封住魂魄是真的。不然铃铛和曾哥也不会冒险去偷这玩意了。  我不知道曾哥能不能看见它,反正我感觉到他在哆嗦。  艹,他不是神棍嘛,怎么还害怕起来了?  黑雾并没有直接拿起封魂罐,而是呆看了半天,好像狐疑不决。
  从它进来,我就觉得它应该不是正常人的魂魄,不然不会看不清面目,而且它全身漆黑——卧槽,它该不是那头黑僵吧?  一想到黑僵我就头皮发麻,黑僵也有灵体?好像没听说过啊。  管它什么呢,反正封魂罐是不能让它拿走,否则钟灵会找我算帐的。  我蠢蠢欲动摸起枕头边的儿狼眼手电就照过去,强烈的灯光之下,只见那东西全身跟一团浓雾似的,光线竟然穿不透。
  那东西似乎也感觉到了我能看到它,抬起头来望向我。  或者我见过的奇怪事太多了,但是看到那团雾气头套里却是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也是一阵的惊悚。  想想你看见一个人,他转脸对着你的时候,你却看不到他的脸,是什么心情?  也许它察觉到房间里不对,但是封魂罐对它的诱惑力太大了,它毫不迟疑身体急剧膨胀,将封魂罐淹没在雾气中。
  我就觉得不妙,铃铛早耐不住了,喵了一声就蹿向黑雾,这小家伙跳出去的时候还在我手上挠了一爪子,疼的我一下子蹦起来。  顺手抄起工兵铲就砍过去,铲子从黑雾的中间劈开,没有任何的阻力。  我就知道这东西不好对付,大骂老鬼:“老鬼,你特么死了吗?”  我铲子劈向黑雾时就觉得这东西奇寒无比,身上瞬间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握住铲子的手都要冻僵了。
  我其实并不清楚自己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按理来说我能看见它,它也能看见我才对,但是我感觉这东西好像是个瞎子。  对我劈它毫无感觉,却鼓起黑雾裹向铃铛。  我冷的发抖,身子也迟缓了许多,大叫道:“铃铛快跑!”  但此时的铃铛比我还笨,简直成了慢动作,连转身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裹进黑雾之中。
  铃铛要是出事,我非劈开老鬼晾干了做成咸肉干不可,此时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黑雾裹住铃铛迅速收缩,迅速飘移到门口,就要逃之夭夭。  黑暗中一道红线飞射而出,钉在黑雾身上,就像把钢钩钩住黑雾往回拖。  黑雾竟然没躲闪不开,拖到房间中房门哐啷一声关上,曾哥站在门前死死顶住门。  小哈跑到曾哥身边冲着黑雾汪汪怪叫示威。
  红线拖住黑雾一直到了老鬼身边,就看见老鬼张着大嘴,长舌头一点点收回来,这家伙什么时候学的这招?怎么跟赖蛤蟆似的。  黑雾挣扎的怪叫声是高分贝的尖声,很刺耳。  到了老鬼面前身子就不断缩小,好像扎漏气的人偶,这特么才叫霸气侧露呢。  然后缩小到一定程度,首先是铃铛掉出来,接着是那只封魂罐,现在我才看清楚,原来它是被封魂罐给吸进去了。
  直到黑雾完全被吸进封魂罐,我才跑过去抱起铃铛。  铃铛跟死猫一样,脑袋也耷拉着,再也没有调皮的劲了。  等到曾哥把灯开开,我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恶梦。  老鬼坐在床上,老陈已经吓昏了不知道多久,昏倒也好,至少不会给吓死。  拨开铃铛的眼皮看了看,没觉得它怎么样,也许只是冻着了,把它放进被窝里。回头要捡封魂罐。
  老鬼忙拦住:“别乱动!”  我低头一看,只见封魂罐周围结了一层白色的冰霜,肯定已经冻在地板上了。  看老鬼一脸泰然的模样我就想扇丫的,早不动手,害的我和铃铛差一点冻成冰棍。  曾哥跑过来:“这什么玩意儿?”  我诧异:“你看见什么了?”  “黑雾啊,怎么了?”  我疑惑不解:“你也能看到?”  “当然,曾哥我可是神棍哩。”看他得意洋洋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我就想不明白,你是怎么看见的?”  老鬼开口道:“不奇怪,普通人都能看见,我怎么就觉得这些天一直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呢,原来是这东西。”  “这是什么妖?”  老鬼摇头:“是吸了灵魂的精体,它是靠吸取灵魂的妖物,并不会像人的灵体那样透明。”抬起头来看着我:“对了,你说要帮我修补铜鼎的呢?”  卧槽,他还记着这事,我早忘记了,便说:“别急啊,进城的时候你没看见我东张西望帮你找东西了嘛。”  其实我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那你赶紧去找东西来修补,我怕时间长了这东西就化了。”  我郁闷,“这半夜三更的让我哪儿找去?要不明天找吧。”  “不行!”老鬼很执拗,“封魂罐会把这东西化掉,我要用它作引子。”  我看看曾哥:“走吧,不管是砸店还是撬门,咱们得想办法去。”  出了宾馆我还问曾哥刚才那是什么妖怪,曾哥说:“我也不知道啊,奇怪的东西太多了,哪能搞的清楚,恐怕只有老鬼才知道他想干什么。”  我一边东张西望一边骂他:“死老鬼,这不是折腾人嘛,半夜了我哪给他找胶水去?”
  曾哥一拍我肩膀:“我有办法,跟我走好了。”  我只好跟着曾哥往西走,小哈紧紧跟随。  到了修车场,里面竟然还有人开着大灯加班修车,这地方靠着高速出口,生意很好。  修车小师傅认识我们,开门让我们进去,曾哥向他要了一瓶子502强力胶。  我们的车才整形,还没打磨上漆,看那样子还得耽误几天。  回来时曾哥问我:“老鬼刚才说要做引子,你知道是什么东西?”  “药引子?”  曾哥直笑:“你真能扯淡,他做药引子干嘛?他说感觉到有东西跟着咱们,我估计应该和老道有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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