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舞和气功比较哪个更1健康气功八段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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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气功怎样才能入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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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神经生理学角度来看,各种内外刺激引起的神经冲动都可经脑干网状结构等组成的非特异投射系统弥散地传导到大脑皮层,引起广泛的兴奋,起到维持清醒的作用。所以各种具有阻断这一神经冲动传导的措施,都有促进入静的作用。从接受外部刺激产生外部感觉的环节来讲,这些感觉主要包括视觉、听觉、嗅觉、味觉、皮肤觉等,其中80%以上的感觉信息来自视觉和听觉。因此可以通过轻闭双眼以及选择安静的环境练功等措施来阻断视觉、听觉刺激,减弱神经冲动帮助入静。当然,对于那些有益于入静的良性视觉、听觉刺激,仍可保留和利用,如悦耳的轻音乐、悦目的君子兰花等。其次是采取阻断机体内部刺激的措施。这类措施可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主动地放松肌肉,这样可以减少因肌肉紧张引起的肌梭向中枢传导的神经冲动。一般来说,卧式静功最能达到放松肌肉的效果。因此初学气功者可以先练卧式静功。但是初学者由于自控能力差,在躺着练静功时很容易进入睡眠状态,所以也需经过一段时间锻炼,才能恰到好处地将意识保持在不同于清醒与睡眠的气功入静状态。另一方面是调整好练功时的精神状态:首先要避免情绪激动,当情绪激动时练功是无法入静的。其次是避免主观上急于求成,一味想放松入静,反致精神紧张,有碍入静。除上述两种应避免的精神状态外,还有三种良性精神状态调节手段可以被利用来帮助入静:其一是练功时要保持心情舒畅。其二是练功时要采用合适的意守方法。意守的方法很多,可以只选一种,也可以选用多种依次进行。不论是选用一种还是多种,都要做到“似有意,似无意”,“勿忘勿助”、“勿贪勿求”。而急于求成,用意过强,在气功中称之为“着意”,则是入静的重要障碍。其三是主动地利用良性自我暗示手段。例如可想象宁静的夜晚,站在绿草丛中……以上方法运用时可因势利导,循序渐进,不急不躁。经过一定时间的锻炼,随着方法的熟练,会形成一个有利于自我心身平衡的条件反射,到那时,入静就不再是难事了。(责任编辑:zxwq)
减肥两性偏方当下广场舞和传统健身气功易筋经,八段锦,五禽戏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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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舞到底能不能治疗颈肩腰腿痛? 大家好,这里是黄帝内经网.今天我给大家来讲讲传统的健身气功,现在的人越来越注重个人的健身和锻炼,那么在传统的健身气功中,被我们所熟知的比如五禽戏,八段锦,易筋经,还有太极拳等.其实每个功法当中又有很多的门派,那么今天我们要讨论的一个话题是传统的健身气功和现在流行的跑步,去健身房锻炼有什么样子的区别?区别在哪里?国家体育总局推广的健身气功 现在非常流行跳广场舞,貌似能治疗肩周炎,颈椎病,我发现很多人越来越疼的厉害.那么传统的健身气功来源于黄帝内经中关于导引术的理论,东汉末年,华佗发明了五禽戏,华佗到了90多岁的年纪,史书记载犹有壮容.那么他的徒弟吴普也是活了90多岁,接下来我们聊聊传统气功和西方的晨跑,健身房运动什么区别?传统的健身气功比如,八段锦,易筋经,五禽戏和西方的晨跑,健身房锻炼有什么区别? 传统的健身气功是在导引理论基础上,靠调形来调动人体的气最终影响到人的神的过程,看似动作舒缓,确具有直接按摩脏腑,补充先天之气功效...现在人喜欢跑步,健身房,用的是力,消耗的是气,看似流汗,心跳,确消耗是人体宝贵的精气神!曲黎敏老师讲解四部功法视频国家体育总局推广的健身气功-易筋经系列国家体育总局推广的健身气功-八段锦系列国家体育总局推广的健身气功-五禽戏系列国家体育总局推广的健身气功-六字诀系列 黄帝内经网整理了几套的功法在黄帝内经视频全集当中,包括五禽戏,八段锦,易筋经,六字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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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文章排行榜广场舞的魅力在哪?
看到这么多老头老太喜欢跳广场舞,请知情的人给讲述下广场舞的魅力在哪?为什么这么多人到半夜都会跳广场舞?想到这个问题起源是看到这个新闻:太可怕,早上听采访部的小朋友说,现在老头老太的广场舞已经竞争到了空前的程度,现在请一个好的领舞老师(基本都是从体校、运动员之类退休的老头老太)费用高达数千块!因为领舞的好坏直接影响跟着跳的人群数量和规模,间接就影响着占据地盘的大小,据说部分猎头公司已经开展了领舞老师的业务……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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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 广场舞与秧歌是同一性质的聚众活动
群居后遗症 大众情绪共融 某些人群特别需要这样的集体感体验情绪共融 不然就会感到孤独 害怕被边缘化
广场舞大妈会为了抢地盘斗舞吗?有人告诉张素娥,最近广场不干净。旁人或许听不明白,张素娥却是懂了,她太懂了,跳了十年,从《小三》跳到《小苹果》,风云变幻,也许是风浪见得太多,逐渐坦然,她像一头老鲸那样,能够平静的迎接风暴,她想起曾经一位老大姐握着她的手说,出来跳,迟早要还的。老大姐说,我们出来跳广场舞的,要讲信用,说跳一辈子,就跳一辈子。老大姐跳到寿终,真的一辈子,张素娥觉得这是大成。她这辈子从粮食局退休以后,就明白自己的人生从未真正的活过,就像惠特曼的诗歌说的:I wanted to live deepand suck out all the marrow of life,and not when I had come to die,discover that I had not lived.直到开始跳舞。这是张素娥生命的所有,没有人,放眼整个东城区,没有人能够挑战张素娥的权威,她几乎就是执掌东方的老龙王,她寻常是不去西北南三个方向跳舞的,那里有白虎李秀丽,玄武马玉兰,以及朱雀张翠萍。舞林如武林,有人的地方,就有广场,有广场,就有规矩,张素娥不是那种喜欢打破规矩的人,青龙张素娥,她已经成功了,她很安详,很享受。张素娥在晚饭后换上轻松的衣裤,推开门,老伴儿问她,会不会有事儿,好好说话,别动手。张素娥笑了笑,不会,我是龙王啊。她走进楼道,涌进一片黑暗之中,像一条蛟龙,沉进了黑暗的冰海。广场上灯火辉煌,跳舞的妇女们逐渐涌入,像逐光的鱼群,她们填满了广场,这些是来自胜利小区的大妈们,和蔼可亲,活力四射。可是今天有所不同,今天不干净。广场上已经有了另一批大妈,她们手中执着粉色的塑料扇子,或坐或站,眼神肃杀,都明白,太明白了,行内叫占场,这是两个势力的斗争,这些年岁不再的老姑娘,从 1960 年以后就熟稔了斗的技巧,而主义不同的两股势力,决然,必然无法想存,必须斗,必须恶斗,才能信服。张素娥说,你们谁领头,我是张素娥,想和她聊聊。先来的大妈们左右分开,像摩西分红海,从人流的深处,走出一位黑发大妈,敦实,微胖,但是神色不改,有大气,所谓大气,就是说她一定跳过许多年,见识过不少广场。黑发大妈说:“我叫陈小菊,跳了五年,是个新人,但是我们想在这儿跳。”胜利小区的大妈群中,有人噗嗤笑出了声儿,太嫩,五年对于广场舞来说,只能是入门,除非你天资聪颖,是广场舞的奇才,这个世上能成为奇才的人不多,张素娥可能算一个,只有那些熟知广场史的人才会无比惊叹,因为张素娥是第一个将《最炫民族风》带进广场的女人,意义不亚于为人类取来火种的普罗米修斯。“从此广场一片光明。”——广场舞行为规范第十七条。张素娥叉着腰,她说:“你知道这里是哪儿么,胜利广场,你知道它的别名吗。”陈小菊微微一笑,我明白,它又叫龙穴。敢于在青龙张素娥的广场上跳舞的人,我们理应敬她一杯。张素娥说,老规矩,天地人神鬼都在见证,咱们比舞吧。陈小菊点头,自觉让出一片场地。张素娥打了个响指,她说,老妹,你可见过龙的伟力?《老婆最大》不愧是龙穴里的舞者,胜利大妈们迈出步伐,轻巧有力,她们的阵型像铁壁也像游龙,在歌声里徜徉悠远,老婆最大呀老公最二你要答应我不许找小三儿年轻的情儿呀老来的伴儿我想要为你生个小孩儿歌词简单,舞步却不简单,有亘古的回音,她们踏着脚下青砖,发出龙吼一样的声音,太整齐,太霸道,广场上大部分人都感到一种来自帝王的压力,那一刻,十五公里以外的城管办公室里,王队长喝了一口茶,猛睁开眼。“龙抬头!”龙王张素娥的舞蹈,可怕,只能用这两个字。陈小菊的眼神有些异样。一曲舞罢,张素娥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青龙张素娥,最讲道理。陈小菊面无表情,她说:“素娥姐,领教了。”《最炫民族风》张素娥没有想到陈小菊跳了自己的成名曲,与张素娥的刚烈相比,陈小菊她们的舞步,更加阴柔,她们就像是古老的阿芙洛黛缇,在橄榄枝的水池边翩翩起舞。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陈小菊与她的姐妹们,像一群工笔画仕女,走进了胜利广场,如水垂光,所有的中老年男子都痴了,这里面儿年纪最大的老王,放下棋子,他说,你们可能没有看过,民国的衡阳战场,那些劳军的姑娘。那时候我们都疯啦,跟现在一样。“下什么棋,看舞!陈小菊她们跳完,全场屏息,张素娥感觉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将她逐渐推出广场。张素娥知道自己败了,败在自己最得意的曲子上。她问陈小菊,你什么来头。“十五年前你还在太阳花小区住着,跟一个叫陈秀兰的老姐跳舞,你还记得么。”“我记得。”“你夺了她的位子,带走了大部分姐们儿,你记得么。”“广场是只有强者,你应该明白。”“陈秀兰回去就抑郁了,你一定不知道。”张素娥想说什么,陈小菊没有给他机会,她说我用了五年的时间,去世界各地学习,俄罗斯的红场,法国的卢浮宫,北京的天安门,我哪一个没有去过,我与俄罗斯的普尔尼科娃领导的红军舞团激战了三个昼夜,与法国的红磨坊舞团斗至最后一人,与北京的皇城舞蹈团难分难解,我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向你复仇。”张素娥倒吸一口凉气,她觉得被人揪住了龙角。“你是谁。”“陈秀兰,是我的母亲。”陈小菊说完,转身带着自己的大妈们离开了,她来了,只为了赢,她不屑于这小小的广场。陈小菊击败了青龙张素娥,从此东城区新的王者诞生了,跳舞的大妈们都知道,那个人被称为:“屠龙的小菊”可谁也不曾再见过她,人们说,她替母亲报了仇,她的舞力已经到达巅峰。有人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美国纽约的时代广场。迎战百老汇舞团。“有人的地方,就有广场,风生风灭,乃青春永驻之所。”——广场舞行为规范第一条。
我是赞成广场舞的出现的。 首先我家附近跳广场舞的地方据我所知就四五个,其中有老年交谊舞(真的都是六七十白发苍苍的老年人在跳),儿童恰恰,我妈妈跳的这种快节奏的广场舞,年龄层次更高一点的太极扇、太极拳等等。 有人觉得扰民,但是从地点上来说我家这边的那些广场舞的场地附近没有什么居民区,反而都是人来人往的商场,景点,马路等;时间上一般是晚上饭后,有人散步,有人遛狗,有人跳舞,很和谐的感觉。 (站在音响旁边的确有震耳欲聋的感觉) 我妈四十多岁,体型略胖,她跳的广场舞更像是健美操。在她没办法控制自己食量的情况下,大量运动至少能缓解一下长胖的速度。有时候她记不住动作,会拉上我,让我学会了再回家教她,我一般是站在场边看着。 她交到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她跳舞的地方有十几岁的男生女生,也有二十几岁的白领,还有三四十的中年妇女,她算年纪比较大的。在我看来找到自己喜欢的事情,坚持不懈的为这件事付出精力,并从中获得成就感,甚至交到朋友,这是值得鼓励的一件事。有时候会有银行等赞助一些比赛,她会认真练习动作,拉着我和我爸观看,,还要给出指正意见,不失为一种促进感情的方法。不过我爸很反对她跳舞,我妈有很反对他打牌,我赞成他们俩各自拥有自己的兴趣。
是魔鬼的步伐'
中老年人,需要理由在一起找青春。
我二十多岁,今年暑假在家没事,也跳了一段时间。真心想为广场舞的姐姐们点赞!她们不是大妈,她们是热爱生活的姐姐,阿姨,叔叔,大爷。有一对老夫妻,应该快七十岁的样子,或许年龄更大。每天一起来跳,在第三四排的样子,奶奶在爷爷的前面一排。快到九点的时候,一般爷爷都会问奶奶,还再跳一会吗。商量一下,跳到什么时候。爷爷奶奶能记住动作,该转圈的时候她们一定都动作正确。特别是奶奶,真心跳的很好。我爸都说,我妈也不去广场学学,人家七十都跳的不错。爷爷呢,动作都跟上了,但是动作有比划比划意思意思的感觉,不是很到位。广场舞结束了,老两口再一块回家。因为我和她们顺路,所以几乎每天都能遇到她们。她们让我觉着,生活真的很美好 !广场还有很多三四十岁的姐姐,每天下了班吃了饭来跳 ,跳的都不错。因为这些姐姐的舞姿,每天晚上都会有很多人看。在家乡小地方,我没有感受到周围人对广场舞的讨厌,感受到的是普通人对生活的热爱 。
一个被主流社会抛弃的人群,不愿退出历史舞台的斗争。
流行的观点常常认为每个广场舞大妈都带着抹不去的“红色基因”。如果广场舞真的完全代表着红色年代的话,如何解释她们穿着的短裙、高跟鞋,和扭动的腰肢呢?红色基因确实存在,却很难说是主流,本文试图从女性气质这一视角解读广场舞的流行。在一本经典的人类学著作中,学者格尔茨描述了巴厘岛上的男人如何通过斗鸡展现他们的阳刚气质和社会激情,其实,中国的中年女性也在通过广场舞展演着女性气质,从而实现认同和愉悦感。
在对这一群体进行深入调研之后,我认为广场舞的流行有一种必然性,它完美解决了女性生存的两个需求:找寻愉悦感和适应社会性别期待。愉悦感来自哪里
运动本身可以带来心灵愉悦,这已经被现代医学证明,不过,与舞蹈直接相关的来源于两性吸引的愉悦却常被忽略。从跳舞中获得的乐趣,不同于以往气功热、养生热的特点,它是展现性别特质,这种特质在不同社会历史时期有不同的期待,而在当今社会就是女人要柔美,男人要阳刚。
2013年6月到9月,我在河南某城进行田野研究,仅在某社区内,早晚加起来就有6个广场舞群体。在我着重访问的两个舞队里,其中一个领舞年龄44岁,她的队友大部分是70后,也有一些60后和个别50后,这支舞队常用的舞蹈元素有蒙古舞(比如乌兰托娅的《火红的萨日朗》),还有拉丁舞,甚至一些韩国爵士舞;另一个舞队领舞56岁,她的队友大部分为50后和60后,她们喜欢跳“三步舞”。我没有在任何一支舞队里听过她们使用革命歌曲,连1980年代怀旧歌曲都比较少。如果你看到几个60多岁的女士试穿女儿的肚皮舞衣服在家里拍照,可以真切感受她们那种追求或尝试“女性柔美”的心。
丽华今年40岁,舞姿优美,人也漂亮,她跳舞的时候真的就有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被吸引了,而且跟她表白约她出去玩儿,丽华没答应,但是,她周围的姐妹们都在谈论此事,因为这是一种对她女性美的认可。还有个例子,56岁的美玲和团队里很多姐妹关系都非常好,她在为人处世上的一个技巧,就是夸赞这些舞友,她会说,你看某某男观众又来看你了。不管是真是假,舞伴们听到这类夸奖是非常受用的,会像小女孩儿一样嗔笑着拍她:“你看你,真会说好听话。”看到她们谈论起来这些时候愉悦和害羞的神情,你会发现,她们和年轻女性没有什么不同,荷尔蒙还在作用,对异性的渴望也没有减少,只不过已为人妻人母,她们要掩藏起这种渴望,或者通过一个合乎社会性别期待的方式去疏导这样的欲望。
我在深入了解后发现,广场舞的大规模流行,与舞者从中得到认同的愉悦感不无关系。在我前期发放的近100份问卷中,绝大部分舞者都表示,希望有更多的人围观她们跳舞,并且看的人越多就跳的越认真。
当地最大的中心广场上有一支舞队,玉洁作为领舞已经在那里跳了5年多。玉洁讲述的一个很戏剧性的经历说明这种“被观看”真的很重要。她们队一般晚上7点半开始跳,某天她们正跳着的时候,广场中央开始了另一个官方背景的“市民文化广场”活动,而本来被她们吸引的观众转去看那个表演,结果就有人丧气地说,“都没人看咱们跳了,撤吧!” 然后她们就真的不跳了。她们在内心深处喜欢被围观,平时大家不太好意思承认这一点,一旦突然失去被围观、被凝视的状态,她们难以适应,甚至失去了继续跳舞的动力。
诚然,对外界关注和认可的在意程度存在个体差异,但是毋庸讳言,女性在很大程度上通过他人(异性或同性)的关注和认可来确认自己的女性美,对妙龄少女如此,对“大妈”亦如此。同性间的比赛
对柔美女性气质的共同追求自然也会导向同性间的竞争。2013年8月的一天,我到兰星家采访,由于她平时注重锻炼,虽已52岁却看起来非常年轻。兰星很认真地告诉我:“女人到了我们这个年龄啊,自信心都开始大幅滑坡,很多人对自己的要求也降低了……广场舞不是一件小事,意义可大了,影响到走路的姿势,女人的气质,甚至整个人的自信。”兰星不无骄傲地告诉我,她以前的同学来家里作客,她老公在她们走后夸张地评论道,她们怎么变成老太婆了?兰星用这个例子暗示自己依然保持着女人味儿,而这正是这个时代对所有女人的一种期待,看看街头巷尾的美女广告就知道了,即使是上了年纪的女人,也很难不被这些潜移默化的大众广告所影响。
2014年5月,我在一次广场舞大赛中认识了馨茹,馨茹是核心人物,担任教练并负责舞队的视频拍摄、剪辑和上传。通过馨茹介绍,我进入一个广场舞的线上世界,让我惊讶的是,这里简直比线下的广场舞江湖还要精彩。我加入的两个广场舞爱好者QQ群非常活跃,其中一个群有成员1918人,在线人数几乎每天都是700人左右,我在线的所有时间里,它的屏幕从未停止过闪动。这些舞友会对着家里的摄像头跳舞,让群里其他成员同步欣赏。看着一个个广场舞爱好者相继跳舞给电脑前的其他舞友们看,并在跳完后收到大家的赞许或者是含蓄的“挑刺儿”,馨茹不无骄傲地说,“我在这个群里跳舞也是得到认可的,收到过6000多支‘玫瑰花儿’(虚拟玫瑰花是视频观众用来表达对舞姿赞赏的工具)。” 如果说现实中这种观看与被观看的关系还比较含蓄的话,通过网络,这种关系变得更加直接。更多的是粉色而非“红色”
这种对女性气质的社会崇拜,通过与商业和消费主义的合谋而登峰造极。不少学者已经达成共识,新的消费主义文化其实就是建筑在塑造性别差异的基础上的。围绕广场舞,业已形成了一大产业,包括服装、道具的设计和生产,以及广场舞音乐、视频的制作等等。在淘宝网搜索广场舞,有近万家出售相关商品的店铺。我采访的舞者很多都拥有不下五套的广场舞服装,拥有十几套的也大有人在,专门的舞鞋也是至少人手一双。年长一点的,日子过的仔细,可能会自己做衣服,年轻一点的就更舍得去买,很多人自嘲说“越老越臭美”。夜幕降临,伴着晚霞,三三两两的中年女性身着亮丽的裙子,高跟舞鞋,走向广场,有说有笑地等待音乐开始,颇具仪式感。广场舞发展到今天,借由一些舞队的自我包装和糖豆网、56网等视频网络平台的推广,已经涌现出了许多明星舞队和明星舞者,他们拥有数量庞大的粉丝,这些粉丝不仅向她们学舞,也光顾她们的服装生意。同时这些广场舞服装、发饰、舞鞋更新换代的速度之快也令人咋舌,不断迎合和刺激着女人们对自己女性气质的包装,真的是,“为了美,怎么都行。”
如今并不鲜见的观点,就是把广场舞的流行归结于那代人的红色记忆,不过,深入的田野调查让我确信,这种张扬私人情感的群体舞蹈与“文革”忠字舞在本质上相去甚远。拿60岁的吴雨花为例,她确实跳过像《喜晒战备粮》和《北京的金山上》这样的歌颂性舞蹈,可是在她们成长的六七十年代,那种对女性“阳刚美”,“不爱红妆爱武装”的女人特质的推崇很难在她们身上觅到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对女性柔美气质的追求,这些可以从她们及膝的舞裙、亮闪闪的舞鞋、扭动的腰肢中得以展现。
美国学者罗丽莎(Lisa Rofel)在她《另类的现代性》一书中指出,在中国,关于女性气质的论争是后毛泽东时代关于现代性论争的中心议题。毛泽东时代宣扬阳刚气质,由当时女性的着装风格可见一斑:她们往往穿着暗灰色调的服装,军绿也不鲜见,女性的线条美谢绝展示,衣着像男人一样宽松,从背影甚至分辨不出那是女人——以杨美惠为代表的学者称之为“性别抹杀”。我记忆尤深的是,60岁的吴雨花常常对我念叨:“我也想跳柔美可是柔美不起来。”在柔美和性感越来越成为主流的今天,像吴雨花这样的广场舞大妈也想抓着这个尾巴,赶一赶潮流,而那项盛大的“性别抹杀”工程,要么是远未完成,要么已渐渐褪去痕迹。由双人舞到“群体的独舞”
2014年5月的一天晚上,我坐在中心广场上的凉亭里,旁边是跳累了正眯着眼睛旁观的林女士,她跳广场舞快一年了,每天7点半到9点半这段时间,她跳跳歇歇聊聊,渐渐对舞场里各路“神仙”的身家背景花边儿八卦都一清二楚。当我问起最前排一个甩着长辫子跳舞的大姐,林女士说:“她呀,以前跳交谊舞,后来从舞场里让老公拉出来,打起来啦。来这儿跳就没事儿,跳交谊舞的太容易跟人家‘跳跑’啦。” 林女士继续说,“这个舞场里啊,还有些人是跳交谊舞的话老公不让出门儿,跳这个舞了,才让出门儿嘞!”
类似的来自家庭的阻挠,王淑英也经历过,她1990年代在国营商场工作,和老公都是交谊舞爱好者,之后她下岗了,老公工作越来越忙不再跳舞,王淑英就改跳广场舞了,因为老公不愿意让她和其他异性跳交谊舞。王淑英很无奈,“总不能因此和他吵架吧?交谊舞多么高雅啊,一跳那个气质马上出来了,可我不是不能跳么。”
在这座小城,相当比例的人是从社交舞转入广场舞的,有的像“甩辫子大姐”那样迫于老公压力被动离开,还有一些主动规避社交舞可能带来的成为“坏女人”的风险,陷入绯闻的风险。在吴雨花看来,跳交谊舞“太容易跳出感情”。她说,“因为它跟肢体接触有关,就太容易擦出火花了。跳交谊舞跳‘飞’的例子太多啦! 我们厂就跳‘飞’了好几个。”
某种意义上,你也可以把广场舞看作“群体的独舞”。直到今天,在步法和音乐节奏上,广场舞与90年代盛行的交谊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比如六七十岁的那批广场舞大妈,还是最喜欢跳“三步”或者“四步”,这些都是交谊舞的一些基本步伐,只不过从双人舞改造成了单人舞,而对女性气质展演的追求是一以贯之的。
男人们对广场舞的态度其实也经历过从怀疑到接受的转变。刘珺霞就告诉我,对跳舞抱有偏见的几位丈夫在妻子来跳广场舞的前几次,都纷纷尾随还在远距离偷看,等确定了她们跳的不是交谊舞,周围的人全是“娘子军”之后,才放心地离开。我在研究中,也常常遇到去“查岗”的大叔大伯,即使是广场舞,他们也有些许担忧。不过好在广场舞已经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家庭矛盾”,也让女人们可以大胆放心地去追求美丽、性感和愉悦。这种对社交舞的改造不是只有中国才有,学者Rie Karatsu就发现,英国人在引入阿根廷探戈的时候,也把它改造成了“易接受的情色舞蹈” ,比如增加了许多“正直”的举止和简洁而非暧昧的动作。
或许受到社会潮流的影响,大妈们如今也走起了‘柔美范儿’,但值得一提的是每个广场舞‘大妈’也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品味和对美的理解,她们不仅仅在迎合着社会,更是在重塑着自己。抽丝剥茧之后不难发现,通过这种公众舞蹈,许多中老年女士追求着女性美,在真实的或想像的目光中获得认同和愉悦感,通过“群体的独舞”,她们也免于了被贴上危险的道德标签。 (文中受访者为化名)发表于《南方人物周刊》的(日总第406期)。较早版本:王芊霓/文【作者系香港中文大学人类学在读硕士,广场舞是她的研究课题】
感谢关军对文字方面的修改建议。-------------------------------------------“我们印象中这是些大嗓门儿、有些发福、不再性感的中老年女性,在研究者王芊霓的视角中,这完全不是一个影影绰绰的、不值得关注的、无价值的群体,她为大妈们正名,将跳广场舞的“大妈”定义为 “中国第一代孤独母亲”,这一见解迅速瓦解了大妈被妖魔化的固有形象。”-------------------------------------------2014年也许可以说是“中国大妈”年,这个庞大群体之前很难用一个词来界定,但在2013年“中国大妈”与华尔街金融大鳄对赌黄金之后,“Dama”成为《华尔街日报》文章里的一个单词。这个群体此后被发现在泰国机场晒内衣,在法国卢浮宫和俄罗斯红场仍然坚持跳广场舞。随后,“大妈”成为了解答复杂社会问题时顺手的工具。围绕“广场舞”的论战几乎穷尽了中国可以涉及到的种种主题。2015年,香港中文大学硕士生王芊霓的论文《污名与冲突:时代夹缝中的广场舞》发表,她将跳广场舞的“大妈”定义为 “中国第一代孤独母亲”,这一见解迅速瓦解了大妈被妖魔化的固有形象。在王芊霓的描述中,这些“第一代孤独母亲”因为计划生育政策,她们可能刚刚步入中年,就要开始面临独自一人在家的境况,她们的丈夫许多都去了收入更高的外地工作,孩子也从高中甚至初中起就到“教育更发达”的地区就读,更不用提年长的已经上大学和迁居外地成家立业的情况。现有家庭关系中这些变化造成的孤独,都促成了她们对一种替代性的社会关系的诉求。女人们因为被广场舞这样新的团体接纳而获得情感支持,她们也可以更积极地面对家人孩子的迁居、老龄化,还有问题婚姻等造成的种种挑战。广场舞成为大妈们疗愈孤独的一种方式,正如一种 “心灵按摩”。王芊霓甚至建议人们调整思路与行为,比如在香港,有一些老人不满在公园唱歌受到管制而拉起横幅抗议,有年轻人为他们写歌表达支持。王芊霓这篇英文论文,被收录到英文维基里,“Guangchangwu”或“Square dancing (China)”条目下,而耐人寻味的是,维基中文“广场舞”条目下的内容少得与其新闻热度不大相称,20条所谓的“参考文献”中,负面内容远远多于正面内容。第三个题“刚来读Mphil(硕士)的时候想了两个题目,一个是内地藏班学生返藏后的身份认同变迁,一个是公务员新人的办公室政治。为了做前一个,2013寒假去了趟拉萨,发现藏语不通不太可行;最后开题迫在眉睫,交的后一个,其实写得挺烂。” 2013年初,香港中文大学硕士生的王芊霓,为选择论文写作题目沮丧极了。她出生于河南非省会城市中学老师家庭,2005年就读重庆西南大学新闻系。2011年就读于香港中文大学,专业是中国研究。2012年毕业后她又成为人类学研究型硕士生。开题报告时,王芊霓特别紧张心虚,但硬撑着说自己的题目“很有意思”,谁知话音未落,有位教授就斩钉截铁说,“It’s not fascinating at all(它完全不吸引人)!这有什么可研究的……”“后面说的我也没记住,脑子很懵。这个事儿一直印象深刻,可能一这是自己读书以来第一次在智识上被否定,是前所未有;二是非常没有面子,当时大家都刚入学,互相也不了解,这位教授这么斩钉截铁一说,自己的自信心真是被打击得不行。2013年4月,她找到了“广场舞”这个题目,得到了教授们的认可,首先广场舞的研究并不是很多人做过,另外,导师们认为她8年的跳舞经验,恰好可以成为一个被受访者欢迎和支持的研究者。“现在是觉得要感谢那个当众否定过我的教授,可能没有她当时那么狠的一个否定,我也不会去换题。”研究时间有四五个月,加上田野回访近半年。王芊霓考察了居民区附近的三个队,以及一个农村团队和城市中心广场团队。“以前觉得广场舞完全是中国特色的,是中国独有的,也曾经觉得在广场上跳舞的人都还挺疯狂的。后来自己也跳了,但肯定不会跳有些‘很丑’的动作。”跳广场舞的女性被大家说得非常多,但近距离观察却并不容易。首先人类学研究要求王芊霓以旁观者的身份参与到广场舞团队中。大妈不好搞王芊霓一篇文章题目是《从暗灰到粉红》,记录下她听到过众人对某个广场舞者的评论:“她呀,跳了很长时间了,不过以前跳交谊舞,后来从舞场里让老公拉出来打起来啦。来这儿跳就没事儿。”还有一小撮阿姨议论她,“动作轻飘飘和甩头发是为了勾引男观众”。好意的恭维也有,“像小女孩儿似地谈论,哪个男观众又来看谁跳舞了。看到她们谈论起来这些问题愉悦和害羞的神情,你会发现,她们和年轻女性没有什么不同,荷尔蒙还在起作用。”研究者要懂得这个群体的语言,这是第一步。深入到这个群体之后,然后要有时间的沉淀,甚至要变成这个群体中有机的一部分,这才叫做参与。但研究者和别的参与者的不同点在于,研究者时刻需要外来者的视角,通过这种观察拿到一些数据,筛选、归纳、提炼,最后形成报告。但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2013年7月,王芊霓进入到一个广场舞队里面。“其中一个领队大姐让我去帮她排一下队形。当时有个阿姨个子非常高,整个队形里面她站在那个位置可能就会有点突兀,我就把她的位置调整了一下。这个阿姨当时就立马拉长了脸,非常生气,直接离开了。”王芊霓这才发现自己并不了解广场舞对她们来讲意味着什么。“后来我专门去买了一些水果,打电话去她家里,登门拜访了她一次,表达了歉意。”此后王芊霓在这个队里,选择做一些后勤工作和服务性的工作,比如拍照、摄像、修电脑。人类学家通常尝试要去规避掉先入为主的成见,或者拿一种模型或者理论去生搬硬套,而是强调从田野中、从数据中提炼出非常有解释力的概念。对大多数人来说,广场舞大妈的形象是一种约定俗成的笑料。“以前的想法就是这些人是‘受害者’,因为太个体化了,她们不得不寻找一个集体去重新依附。这是我之前的一个预设,后来我摒弃了对理论的依赖,更注重对田野材料的归纳,我在和她们的接触中也否定了‘受害者’的预设。”我们印象中这是些大嗓门儿、有些发福、不再性感的中老年女性,在王芊霓的视角中,这完全不是一个影影绰绰的、不值得关注的、无价值的群体。外面社会有的竞争、温情、愉悦、痛苦,在此肝胆俱全。比如说,舞蹈队的领队往往由城市居民担任,但也有普通舞者与“富婆”成为好友,农村舞者被全然接纳的例子。王芊霓的论文发表后,被几位广场舞阿姨称赞。她们在qq群里留言,说看了研究,“没想到分析得挺透彻。”答辩委员会的一位教授也写下评论:“为论文鼓掌”,外审教授也写道论文原创性、重要性、可读性方面都是“excellent”。香港中文大学教授Teresa Kuan在给《南都周刊》记者的邮件中说:“是的,我惊讶于王的研究在内地媒体中吸引了积极的关注。人类学家往往都对太阳底下的所有事情发表着观点,但是并不是太多人类学家受到媒体关注,因为对于这个没有耐心的世界来说,我们的解释往往太长太复杂。因此,她的研究得到关注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王芊霓现居芬兰赫尔辛基,享受着做饭、跳舞、写作的日子。她在芬兰健身房里参与sh’bam—跟着任何歌曲都可以编一个简单的舞蹈表达情绪—觉得和中国的广场舞异曲同工,差异就是这边对舞姿是否好看没有那么看重,她在这里也跳了以前肯定不会跳得“很丑”的动作。经历过这个过程后,她对广场舞是中国特有还是“具有全球性”有了更复杂的认识。南都周刊:为何那么牢不可破的主流话语在你的论文后出现软化?原因是否在于大妈不会为自己辩解(她们在外人看来其实是沉默的)?王芊霓:上年纪的人首先有自己的世界。一方面,她们被塑造成大嗓门很聒噪的形象;一方面,她们可能确实是不掌握话语权的一群人。她们在日常生活中倒不一定沉默,她们有自己的圈子,并且自得其乐、呼朋引伴。针对现实中面对面的一些消极意味的词汇,她们常常是会把自己的不满表达出来的,比如有次现场有几个男性观众对她们的舞姿、身材、胖瘦评头论足,声音太大被听见,那个组织的阿姨就专门走过去请他们注意自己的言语。另一面,从是否掌握话语权层面来讲,她们是不占优势的。年轻人不太去倾听她们的声音,媒体关注她们也是用“大妈”标签同一化他者化。我在2014年5月回访的时候,有几个阿姨笑着问我说:“你看我们像大妈吗?”她话里其实当然是有不满,但是也无可奈何,只能选择一笑置之。曾园 广州报道-------------------------------------------刊于日的《现代画报》广场舞在台湾地区也流行过,叫土风舞,除了叫法不同,本质上和大陆的广场舞挺类似,我觉得跳广场舞是挺有中国文化特色的事儿,我研究的时候广场舞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有争议。一些普遍的观点认为,中国社会越来越“个体化”。我就是好奇既然是“个体化”,那如何解释像广场舞这样的集体活动。而我自己也学过8年的舞蹈,对舞蹈不是完全的门外汉,这大概是我研究广场舞的最初想法。因为我的舞蹈动作标准,不少阿姨都愿意和我跳,也会让我教她们一些动作,这样混熟了以后,她们也向我敞开了心扉。欢迎被研究的广场舞大妈我学的是人类学,需要以 “局外人”的身份观察事物,对原生文化保持一定的距离感,因此在广场舞上多用田野调查。我的田野调查选择的是河南省的一个非省会城市,城市中等但变化很快,原住民会为了学习和工作去大城市,同时也会有外来移民来这个城市定居,新区的建设也形成了新的邻里关系,我觉得这样的城市在中国很有代表性。我用了大概半年的时间采访了城市中6个比较活跃的广场舞舞队,并深入到了其中3个,关于队伍怎么组建起来的,领舞和群舞的互动,是不是团结,有什么问题,都了解的比较清楚。关于个体样本的收集,深入采访2个小时以上的有20多个。这种研究方法能让你真正走入她们的真实场景,通过参与式的观察,形成客观的印象,甚至得到一些“可靠的流言”,建立信任之后再听她们跟你解释她们做出这些行为的原因。我并没有对她们隐藏自己的身份。我“进入”田野,跳第三次就跟领舞说了我要做研究,她们很欢迎像我这样的局外人认为她们的活动有意思有意义,后来慢慢带相机去,也会有围观的人主动来和我聊天,采访的过程不是很困难。有些采访是跳完舞以后进行的,有时采访半个小时,有时是一个半小时,很多个案要多次访谈后才能完成。她们对我的经历、个人问题很感兴趣,我也会问她们一些保持健康的方法,有时她们也给我讲一些“持家”的经验,这种随意的交谈中,她们的价值观慢慢清晰起来,对我建立起“本地人”视角很有帮助。开始设想的是用三个月的时间观察收集样本数据,后来延长到了半年。在相处中,我教她们跳舞,帮她们拍照片、录视频、修电脑,她们把自己的故事讲给我听。我们还一起去河边玩儿,唱KTV, 吃大排档,信任是在这个过程中慢慢建立的。我也用了一些心理学上的技巧,比如自我暴露法,为了让她们向我倾诉,我会先聊一些自己生活中的琐事和烦恼,她们就会来安慰我,并且开始用她们自己生活中的例子与我分享,我觉得让她们感受到我的真诚和认同很重要。小区社交的样本我先是进入田野,然后当这些阿姨们知道我和她们住在同一个小区,虽然互相也不认识,却会很自然的多出很多亲切感。有个大姐38岁,在小区里开小超市,她呢,为人开朗,一来二去和她的顾客,也就是那些阿姨们熟络起来了,就开始鼓励几个五六十岁的阿姨一起跳舞,她领舞,舞队就这样建立起来了。跳舞以后,她们跟我说,以前很多家里的愁事儿想不开,参与到跳舞这个活动,生活内容丰富了,之前那些家务琐事和矛盾都好像自动消失了,以前看不开的事儿都看开了。这个大姐通过教这些阿姨跳舞,她自己也很享受,她们还互相约法三章,在一起不能讨论家长里短。她们彼此也串门走动,谁家有红白喜事儿都会去参与,还有一起学电脑,看视频,编舞蹈什么的。上次我回去看她们,这位大姐已经当选业主委员会的委员了,还说服业主委员会给她们的舞蹈队赞助了一台移动音箱。还有位大姐,她是那种很漂亮看上去有些高傲的,可能我天天去跳,在她们那个舞蹈队呆久了,她也知道我在做研究,有一天她就突然说要邀请我去她家吃饭,我当时正想着怎么说服她接受采访,她的热情让我很感动,但我也有点纳闷儿,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邀请陌生人到家里吃饭了,对吧?她听说我要做这个研究,就对我说,“姐什么都会跟你说的,只要对你研究有帮助,你只要别告诉其他人(周围的)就行了。”那一次之后我才知道她患了癌症,家庭也不是很幸福,跳舞是她一个精神支柱,只要一说要跳舞,马上就提起精神了。广场舞土不土?我不否认广场舞有扰民的情况存在,但是也有很温和的解决方法。据我的观察,领舞们收到邻居的意见之后,会亲自登门去听噪音大小,并且做出调整,因为大部分都是一个小区的,大家会比较和气,这里“讲人情”不完全是一个坏事,因为这座城市很小,是一个“熟人社会”。像深圳这样的移民城市,则更适用“陌生人社会”的概念,私人权益的观念要强过人情的观念,业主们在大小考试期间都提前结束跳舞。还有一篇很有意思的文章,作者是Caroline Chen,讲北京奥运前后一些跳秧歌的大妈在立交桥下跳舞,2008 年的时候,这些大妈们先是不再用锣和釵去做伴奏了,要知道这些东西可是动静更大的,另外文章也提到这些阿姨不去相对人少的公园里跳舞,她们认为公园里有很多需要静养和散心的病人,是不能被打扰的人,她们最后去了立交桥下面跳舞,这其实是经历了很多妥协和考虑的,不是我们常常听到的“广场舞大妈”又“占领”了哪里。从用敲打乐器到卡带是一个技术的进步,现在如果用蓝牙耳机,她们也喜欢用蓝牙耳机跳舞,如果这样的话,那因为噪音引发的矛盾就可以很好地解决了,但这需要一个过程。这些误解的形成也有一些代沟的成分在,不少年轻人认为广场舞很土,甚至认为在国外跳广场舞很丢人。我觉得这样的担心大可不必,在国外待久了都知道那种空旷和寂寞是一种让人抓狂的事情。我的导师关宜馨,是在美国长大的,她说她在上海看到很多阿姨在广场上跳舞,觉得自己会被那种活力和欢快感染,很愉悦。在她眼里,中国大妈是幸运的,因为她们有很厚重和多彩的跳舞传统。据我了解,广场舞融合了不同种类的音乐和舞蹈形式,她们现在更喜欢跳古典舞。我发现她们会非常认真地去练习舞蹈中所需要的呼吸和韵味。骨子里也说明她们对一个中国的文化身份的认同。想想90年代的舞厅舞嘛,全部都是使用英文歌曲的,哪怕根本听不懂,也跟着音乐的节奏跳。现在广场舞中有很多人跳民族舞蹈和古典舞。我觉得她们是一群热爱生活的人,是尽管生活不尽如人意但是选择乐观面对的人。不谈情只跳舞我用滚雪球的方法扩大我的样本,考虑到方言差异,我在河南研究比较有优势,有一点要注意就是避免采访任何熟人,因为是熟人的话有共同的朋友圈,她们反倒会顾忌很多不能讲实话。所以其实我的样本都不是我的直接或间接熟人。就是直接加入她们跳,并且告诉她们自己是想做研究的。我也想过去不同的城市和农村去做研究,但方言是其中的一个挑战。不同的城市可能会有不同,比如说河南是不是比较保守,深圳就相对开放一些?但是网络的存在,这种舞蹈本身的差异性是不是被抹平了,跳舞的情感诉求也很类似。就像我在那篇《不谈情只跳舞》文章中说的那样,广场舞的流行有一种必然性,它完美解决了女性生存的两个需求:找寻愉悦感和适应社会性别期待。这种愉悦感是通过广场舞展演女性气质得来的,也是通过她们在舞蹈这项技能中有进步得来的,比如她们会通过拍摄视频观察自己的动作是不是在进步,同时也给自己留一份纪念,通过这种公众舞蹈,阿姨和大姐们追求女性美,在真实的或想像的目光中获得认同和愉悦感,同时她们也免于了被贴上危险的道德标签。在日本,中年人跳交谊舞的舞蹈室会选择落地的大窗户,就是向外人“宣告”没有不合乎道德的事情进行,广场舞要在公共场合跳,而不是在舞厅里或者室内,也是这个道理。这样,她们的爱人也会更容易接受这么一种活动方式。我发现,她们每个星期都学新的舞蹈,丰富自己生活的内容,或者像她们自己说的,可以“防止老年痴呆”,这个跳舞还要记动作什么的是很锻炼脑子的,而且那个音乐,她们也是自己去选,甚至用同一套动作去配合不同的音乐去跳,保持一些新鲜感,其实就是一方面锻炼了身体,又找了乐子。学者Paul Spencer认为通过舞蹈这种身体的行为比唱歌,甚至一些宗教活动更能让人感受到全身心地投入。我在参与的过程中也很入迷,舞蹈有它独有的魅力,它能让人很快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我想她们迷恋的很大程度上是舞蹈本身。口述|王芊霓 采访|EDGE记者 王冬艳
为中老年人提供交友联谊偷情约炮相亲的机会
我妈每天晚上一有空就去,感觉人年轻了不少,也算是老年人的一种精神追求吧!
老有所乐,老有所依!就和刷手机刷知乎差不多!
其实大家讨厌的不是广场舞…而是大妈…换成少女时代在你家楼下跳舞试试,你不得拿个马扎天天看? (微博段子)
作为一个曾经一不小心进入一起跳了几曲的年轻人,我觉得在里面感受到了很多活力和热情,而那些竟然都是年龄在50~70的人散发出来的,仿佛置身在广场舞中的他们找回了年轻时的感觉。事物存在有其必然性,广场舞问题牵涉太多,比如国家老年人基础设施建设等等,目前存在扰民的问题也是无法避免,但我仍希望许多人看到广场舞存在和壮大的意义和原因,也适当的采取合理的方式与这些长你许多岁的人交流探讨,相互尝试理解。————————————————————再多说一句,看到很多人不能接受这属于老年人的乐趣的活动也蛮遗憾的,不知道当我们这代死宅老矣,那年轻的世界容不容的下独属于我们的娱乐?
我妈跳跳广场舞,哪来那么多文艺想法,就是锻炼锻炼身体,减减肥。
广场舞的潜台词就是“关爱空巢老人”、“常回家看看”
我发现广场舞是广大人民群众日益提高物质生活水平之后的优秀产物,绝对算得上是集健康、流行、艺术、创新于一体的现代群体活动。我会告诉你《小苹果》刚火,我们县大妈就排练出小苹果版广场舞么?我这个男的看了都觉得牛,咱们大妈有力量,当然大爷要加油哦!我会告诉你跳广场舞不一定就是大妈大爷么?我们县小,能够让几十人一起跳舞的地方不多,但可以看出明显的区分。有一波占据县农行的大门口,音乐都是神曲级别的,人群较为混杂,男女老少,吃饱了没事都去那里转转跳跳,动作不齐,但气氛好,人气高;还有一波在马可波罗瓷砖那块小广场前,以中年男女为主,音乐优美,以交际舞为主,一对一对,还老看到舞姿不错、身材优质的美女姐姐(勿喷),人群较少,但专业;隔壁还有一波老年大军,大妈较多,主要是慢节奏、轻快易学的老年健身操,偶尔还来太极什么的,这群人早晚各一次,勤快。最大的一波我一般看不到,在县里的凤凰广场,离我家有点距离,反正据说是好几个音响,各种high,我们那好多人开车去,还穿着专业运动裝!当然还有活跃在小巷店门口的小队伍,三五皆可跳起来,最多的是“佳木斯”,火得一塌糊涂!说了这么多废话,总的来说我挺看好这运动,男女老少皆可参与,不过那些个拉不下脸皮怕别人笑的人就没办法了。其实就是图个乐、图个健康!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人民日益提高的精神文化生活和我国的物质基础(基础设施:场地)之间的矛盾咯!怎么协调这些娱乐活动场地与其他居民日常生活环境之间的矛盾呢?广场舞,再我们那好纯粹、好健康哦!
我妈也跳广场舞,有次我跟她出去,在他们旁边跟着音乐跳绳,后来就不再跟她出去了,因为感觉自愧不如啊
其实广场舞最开始最深层次的原因用两个字就能概况: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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