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战 高 实在是高是谁发明的

萨沙's 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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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先要说明一点,老萨极为尊敬敌后坚持作战的游击武装。相比正面战场苦战的国军战士,敌后的国军,八路军,新四军等等,其实更为艰苦。尤其是在日军控制区,或者游击区作战,时刻都有生命危险,非常不容易,他们是民族的英雄。但历史不容许夸大和胡编,因为它已经发生过了,是客观存在的,我们所能做的只是接受它,因为别无他法。只有弱者才需要精神鸦片,我想中国人时至今天已经没有人愿意做弱者。
村的地道早就基本毁了,冉庄也没有地道。当时的导演回忆:采访中只在焦庄户发现有一条几十米长的地道还保留着原始模样,另外一条在高平村,仅仅有几十米长,看上去不像地道,倒像一条地下排水沟。最初设想是选一块土地,开挖成地道断面,但估算了一下,觉得它工程太浩大,成本太高,只好放弃。所以,实际上银幕上所有地道内的镜头画面都是在厂内搭景拍摄的,并不是真正的地道。大家一起出主意想办法,巧妙运用摄影镜头和剪辑,使得它看起来像是一个真正的地道战斗网。
任旭东是一个军人,八一电影制片厂原军教片室副主任、导演。1939年2月入伍,当时年仅15岁,历任排长、连长、营长、侦察作战参谋、股长、第二高级步兵学校队长等职。1952年调入八一电影制片厂从事军教片导演工作,曾任军教片室副主任。从事电影导演工作36年。电影其实和任拍的有一定不同,做了很多删减。任回忆:刚开始我觉得电影不能像课堂上课一样“干干巴巴”的,应该有点“调味品”、“水粉色彩”之类的东西,在第一稿剧本中我设计了许多“博观众一笑”的细节,但
是都在审查时被删除了。例如:民兵队长和未婚妻在地道里谈情说爱的细节;民兵大康和妻子在地洞里生孩子的细节;民兵淘气儿和女民兵素云吃烙饼逗乐子的细
节;民兵牛娃从射击孔拽拉伪军腿的细节等等――它们都被认为是没有任何教育价值,多了反而会冲淡主题内容,扭曲革命历史的真实性,脱离《地道战》的主线。
-------------------------------地道里面并没有支撑物,所以他是很脆弱的。下图的支撑物,都是电影的扯谈。
第三,土洞怎么变成地道的?
最初蛤蟆洞挖在野外,干部群众都躲到野外去,事实证明这很不行,只好改到了村内。
放到村内后,却土洞发现效果很差,作用极其有限,为了易于隐蔽,又将土洞扩大为防御能力较好的地道。
解说词里面写到:咱们有一抗日志士,全家人藏在地洞里,无法转移无法脱身,被日寇抓走,后来不知去向。作为藏身之处,蛤蟆蹲的最大弱点在于它只有一个洞口。在日军严密搜索下,洞口一旦暴露,隐蔽其中的人便无法逃脱。
换句话说,土洞钻进去以后,只能期待敌人不发现洞口,一旦发现就没地方跑,只能束手就擒。
而土洞当时基本都在农民家里面挖好,而农民小院子里面能有多大地方,日军拿刺刀一寸寸的刺一边也不用多少时间,所以,它的作用是很有限的。
所以后来民兵对土洞进行改良,将土洞挖长,在屋外留有另一个出口。抗日分子躲在洞里,一旦发现敌人找到屋中的入口,他们就立即从屋外的洞口逃走,这样生存的概率就大大提高了。
但问题又来了,如果洞口放在屋外,岂不是非常惹眼。农村的村子通常不大,村民祖祖辈辈生活在此,对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洞口在屋外根本无法瞒住人。而鬼子出动,很多时候带着当地的伪军,汉奸,随便一找就可以发现出口,看来洞口还是要按在屋内。
解说词写道:单口地道被日军发现后,冉庄十余位抗日村民召开了一次秘密会议,就在这次会议上,村民们想出了一个改善单口地道弱点的办法,将原有的单口地道全部延伸连接,挖出一条有多个洞口的地下通道。从我的家到你的家挖通以后,是不是更好转移呀。这样从西边这个家到东边这个家两家连在一起,它就形成个双口洞。一旦西边这个有敌人袭击,他会从西边这个屋逃到东边这个家里从那脱身。
这样,土洞就成为地道了。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所谓的地道,最初仅仅是为了便于躲避和转移跑路。
王夫回忆:1941年春,因中孟村西南三华里就是据点,经常被骚扰。一次敌人从南街进村,游记组急忙出村,而两女青年抗先队员未及随行,便钻进一家宅院上房埋伏起来。敌人闯进村口,她们甩出颗手榴弹使两敌毙命。敌人将房包围时,她们早已钻进地道逃走。还有一次,一名村武委会主任被捉住,敌人向他要枪。他说枪是有,放在洞里了。被缚住双手的武委会主任进洞后谎称洞深该多松一结绳子,见敌人照办他疾速解开从另一个洞口逃脱。
 经后,每当敌人包围村庄前,均先将百姓送进地道,游击组和青抗则先埋伏在路口及房顶,待敌接近时打他个措手不及,当敌人摆开进攻架式,我已从野外的地道口跃出,朝着敌人屁股又是一阵手榴弹和独撅枪。仗打得干净利落,民兵杀敌信心倍增。
&---------------------------这是地道战里面的图纸,其实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问题,也就是这个地道很深,预计最少有4米以上,这早就到水位了,实际是不可能的。
第四,地道战到底是战,还是躲?
显然,是躲!
从现有资料来看,如上文说到的,地道中的民兵依靠地道的一些枪眼打冷枪造成敌人伤亡,确实是有的,但绝对是零星的偶尔的,绝对没有大的战绩。
而即使以我们夸大的资料中,其实地道战的战绩也是不值得一提。
说依靠地道将敌人消灭,或者说将敌人歼灭相当一部分,迫使敌人撤退,真的找不到相关的战例。
地道的作用显然是防御,因为没有地道,干部群众都在明处,日军炮楼距离村子一般几公里,随时可以来,根本没办法躲。
没有地道的时候,村里面抗战很困难。
王夫回忆:我的地道被否决,被撤消县委书记和县大队政委职务,自己也被打成投降主义以后,戴着“右倾”和“退却路线”两顶帽子,离开了“村与村户与户,地道连成片”的蠡
县。博野县委书记王进学成为蠡县抗战的领路人,时间是1941年的春夏之交。为了贯彻地委书记吴立人的“抗战”意图和“正确”方略,王书记上任伊始便全部
拆除了“劳民伤财”的地道、地洞,“兢兢业业”的县委书记还召集群众大会,代表县委向百姓道歉承认错误,并要求抗战力量敌人来了就打,到房上去打。子弹打
光就投手榴弹,手榴弹投完就用房上的砖头,万万不能钻地道、地洞,那是“右倾”是“退却路线”。王书记还刻意要求,区县领导机关都集中起来,开展对敌斗
  “积极的抗战路线”推行后,并未收到多大效果,反而使我方更加被动。在日伪
点线密如珠网的蠡县地区,我方唯有频繁转移,有时一夜竟移动三次。当时情况严峻,落脚三天必遭敌人合围,致使一些干部被活活的拖病。大家疲惫不堪,根本无力抗战,首要问题便是奔命。
半年时间内,县委机关三次遇险。前两次侥幸突围损失甚微,第三次在齐家庄除五六个轻伤员在熟悉地形的中队长谷振海的带领下杀出重围外,县大队几乎全军覆
没。副政委陈叔恒战死,大队长丁艳田战死,组织干事保卫干事宣传干事均壮烈牺牲。所有指战员没有一个被俘,枪支弹药和被服等等损失殆尽。随县大队行动的县长王志远、公安局长王勤、交通科长耿亚堂和全体部下悉数阵亡。那位踏踏实实落实领导意图的县委书记王进学,被知人子弹从眼部射进钻出耳朵,结果一只眼睛瞎
了一只耳朵聋了,警卫员也壮烈牺牲。“齐家庄惨案”使奄奄一息的地道战得以恢复生机。但重要的还是北方分局委员、冀中军区政委程子华的拍板定案
有了地道以后,也并没有太大的改变现状,只是一定程度的缓解。
王夫回忆当年写道:日伪据点日渐增多和封锁线变得稠密,“扫荡”愈加频繁。抗日力量需隐蔽,百姓同样需要躲避抓捕。开始是村干部家属亲友,后来百姓也挖,然而常被敌人搜寻到。
1942年的51大扫荡中,号称冀中第一地道村的北疃村,民兵和老百姓们依靠十几里的地道和日伪军作战,结果大败,仅仅被毒死在地道中的军民就高达800多人。日军战报中记载,日方伤亡只战死三人,伤五人,算是毫发无伤。
北疃村地道反而成为抗日军民的活棺材,本来在野外至少还能躲一躲,就算躲不了,也可以拼一拼。但进入地道以后,完全陷入光挨打无法还手的地步,用电影中牛娃的话来说:打不能打,走不能走,活活的被鬼子捉住做俘虏。
随后虽然我们有零星的地道战记录,但均没有日方资料可以印证,一般认为这都是我们自己的宣传资料,可靠性是很差的。
而日军整个华北治安战中,除了写道八路军利用地道躲避,从没有死于什么地道战的记载。
而1942年51大扫荡时候,冉庄依靠地道作战,也就是进攻作战根本不存在,只有一些地道用于防御而已。
1943年开始修改地道,建筑新的东东,但由于工程量浩大,费时费力,敌人近在咫尺,最终到了1944年才大体搞定,真正使用还是在1944年以后了。
解说词中写道:根据相同的地形地物,冉庄分别在小庙、碾子、烧饼炉、柜台、暗室、墙角或墙根等处,修筑了工事和枪眼。其中高房工事7处,地堡14处,小庙工事6处,碾子工事2处,烧饼炉工事1处,柜台工事1处,暗室及墙角枪眼8处。所有这些工事都和地道相通,既能t望,又能射击。这样,地道和地面相配合,各种火力相交叉,构成了密集的火力网,充分发挥地道的威力,痛歼来犯之敌。
即使冉庄自己的宣传资料,在1945年之前,并不存在什么稍大的作战,最大的作战居然是抗战结束前2个月,而且对手也只是伪军。
具体记载如下:
最使冉庄人民引为骄傲的,还是1945年6月20日的那次大战。那天,驻保定的伪绥靖军集团司令齐靖宇和清苑县伪县长丛殿墀,带领两个团1000多兵力进攻冉庄。
我民兵分别把守在工事里,准备更有效地消灭敌人。敌军走到离村一、二公里的地方,盲目地向村里轰炸扫射,后见没有动静,就开始向村庄逼近。忽然, “轰”、“轰”几声,村北李登山家坟地、姜庄边梁家坟、村东王老黑房西等处民兵所埋地雷接连炸响。敌人被炸死、炸伤多人后,仍仗着火力优势,拆墙过院,扑
进了村庄。
隐蔽在东口双庙工事内的李明贵、李春久和刘景书等人,找准机会,接连射击敌军,敌人东窜西跑,摸不着头脑,气得哇哇直叫。民兵高振峰和李恒木、张丙
奎等人在十字街指挥部里指挥整个战斗,20多名伪军押着民夫背着锨镐过来,想破坏地道,高振峰瞄准一个目标打中头部,张丙奎拉响地雷,把伪军吓得纷纷逃
命。张德林拿着湖北造小马枪,带着五个爆炸组员守在北口学校暗室里。听到近处房上有人说:“集合了,在东北边场口。”过了一会儿,只见敌人从东边向北移
动。张德林用手捅捅组员们小声说:“过来了,准备好。”几个地雷接连在敌群中开了花。张德林又向敌群中打了一阵排子枪。敌人像没头苍蝇般乱撞起来,前头的
往北跑分散着上了房,后边的往南跑、东跑也上了房。敌人在房上支起机枪,干瞪着眼着急,没目标地胡乱扫射。张德林向大家说:“等着,沉住气,等着拉雷。” 不大一会儿,20多个伪军上来拉死尸,民兵们又拉响两个地雷,四五个敌人倒下,其余都撤下去。过了半个多小时,敌人才敢出来收尸,随着大队撤走。
这一战斗,我民兵30余人抗击敌伪两个团兵力,从早晨打到下午5点多,持续13个小时,杀伤大批敌人,其中有副团长1名,副官1名,连长1名,排长1名,而我方只有1人臂部受轻伤。
通过以上的东西,已经对照其他的资料,可以看出很多问题。全篇对手都是战斗力低下的伪军,而且打了13个小时,算来算去,歼灭伪军总数不会超过40人,这对于1000多人的两个伪军团来说,算得了什么?难道这点伤亡就让伪军撤退吗?
显然地道的作用并不是战,而是隐蔽了民兵,伪军没有找到他们,只得走了,并不是说被地道战打走的。
所谓地道战,还是躲避,并不是所谓的战。
更况且,1945年日军在华北已经只剩下空壳子,其他部队不是南下太平洋,东南亚,就是在华南和国军激战。在1944年,日军对于华北大规模扫荡几乎停止,而集中65万主力南下发动一号作战,在华北各地日军开始大量收缩,放弃次要据点,固守重要的城镇,小规模的扫荡都基本停止了。
至于冉庄这种小庄子,根本就没有鬼子会去的。你在敌人投降前几个月搞出这个东西来,有多大用处?大家想一想就知道。---------------------------杜伦在地道战的经历中有一条,一个妇女为了怕孩子发出声音,被鬼子发现,居然活活捂死了孩子。这。。。这就是地道战吗。。。
第五,地道战不是坑道战
抗战冀中的地道战有自己的特殊性,它是以村为单位,由非正规部队和部分正规军,对付敌人日常扫荡的一种方式。
它不是坑道战,同别的坑道战有很大不同。
志愿军在朝鲜曾经用相对简单的坑道战和联合国军周旋。但要知道,坑道战的关键其实并不在坑道,而是在背后的重武器。志愿军和美军都在使用重武器作为主要攻击火力!坑道作用其实是有限的,仅仅是对美军步兵上来的时候,用轻武器给予一定的拦阻,同时协同后方火炮校正火力点!可以这么说,坑道里面的志愿军,更多是炮兵校对员。
如果没有重武器,如果志愿军和美军都不会这样作战。
志愿军坑道战的成功,同冀中地道战根本就是两回事。
至于日军在硫磺岛使用的坑道战,那又是完全不同的一种打法。日本人将整个硫磺岛的山体和地下全部掏空,巨大人力物力,修建了一个完整的地下要塞。为了防止人员被围困,每个工事都有许多出口,四通八达,通风良好,大的暗堡甚至可以容下300到400人。日军还建成18,000米的地下通道,连接所有的地下工事。到了1944年末,日军仍然成功运送了许多武器到硫磺岛上,包括361门75毫米(或更大)口径的火炮,12门320毫米口径的迫击炮,65门150毫米
中型迫击炮和81毫米口径的轻型迫击炮,33门80毫米口径的海军炮(naval guns),94门75毫米(或更大)口径的高射炮,69门37毫米和47毫米口径的反坦克炮,200架20到25毫米口径的高射机枪,70门火箭炮,带
着从90公斤射程为2-3公里到250公斤射程为7公里以上的火箭弹。驻扎在朝鲜釜山的第26战车联队28辆坦克和600士兵向硫磺岛进发,虽然中途受到美国潜艇USS Cobia(SS-245)的鱼雷袭击,仍然有22辆坦克到达,安置到战略要点,半埋在土中,以防止空袭。
显然这是地下要塞,同冀中农村的地道战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日本坑道的成功,不是冀中地道的成功。
至于越南,它们的地道多只是运输道路和藏兵洞,阿富汗也是类似,都是两回事。
&------------------------抛去真实性不提,这部电影也有一些问题。几个孩子在死尸内嘻嘻哈哈的寻找东西,这可能吗?一般的孩子胆子再大也是孩子,见到尸体早就跑了。这种淡化战争残酷,宣扬所谓的战争浪漫主义的,都是该死。
第六,冀中地道对敌的脆弱
冀中地下水位很高,下挖2,3米就是水,那么地道只能在土表下最多半米一米处挖掘,大家可以想象这代表什么意思?冉庄地道战纪念馆馆长闫大森介绍:冀中这一带当年水位比较高,你地道如果离地面太薄容易坍塌,太厚容易接近水位,特别是到了雨季。60多年以前,冀中平原下的地道大多挖掘在距地面一米左右的地方,而有一些甚至还不足一米。馆长还是很不错的一个人,他说的很诚恳,没有胡编乱造,真实的地道战就是这么个深度。
区区半米深度,一个成年男性用个锄头最多10分钟就可以挖出来。
而根据冉庄什么的介绍,地道是遍布全村的,从一个屋子到一个屋子,那么也就是说地道在全村到处都是。
也许宣传者是为了表示地道的强大,但这就出现一个悖论。
既然到处都是地道,而地道又只有区区深度,岂不是极容易被发现和破坏。
根据资料表示,日军伪军来到村子,基本都带着挖掘工具,有时候甚至有大量民夫,到处挖掘,同时让汉奸指认,用刺刀强迫当地群众交代地道。
这样一来,地道还有什么隐蔽性可言,一旦被这样轻易挖开,就完全暴露,还打什么仗!
这里不谈挖掘,如果日寇使用集束手榴弹,掷弹筒,九二步兵炮炮弹的引爆,也足可以将这么浅的地道炸塌。
老萨的群里面有猩猩这样在煤矿工作的,对于地下作业的危险还是很了解的。
现代煤矿有完善的安全措施,到处都是支撑物,钢筋水泥,一旦遇到小规模瓦斯爆炸或者其他外力作用,仍然造成大面积塌方,搞出矿难事故,出人命。
通过当年的照片可以看到,冀中地道没有任何支撑物,仅仅是一个土洞而已,所以一场雨水就会塌掉。它距离地表又如此之近,敌人如果有心,随后在村里面搞几个爆破,扔几个集束手榴弹也可以破坏地道,那还打什么仗呢?
换句话说,日军如果是没有准备,胡乱跑来瞎搞一通,地道可能有一定作用。但如果鬼子是有备而来,用一些爆炸物,就可以炸毁地道,自己毫发无伤。如果发现地道的位置,随便一挖,也就挖出来了。
王夫回忆:鲍虚村村长郝振海家中有洞,住有两位地委负责人。敌特侦知此情,突然将郝宅包围并严刑拷打其弟,经他指出洞口,其弟扛不住便指给了敌人,并亲自领敌人破坏,好在两负责人早以打通地道的一头,悄然转移。
地道不具备防毒防水能力。电影中吹得很厉害,其实就算今天,普通人防工事也不具备这两个能力。以当年地道为例,全部是农民业余挖成的,由于没有地下作业经验,大多挖的一塌糊涂。冉庄地道基本都是歪歪斜斜的,主要是农民在地下不能辨别方位。方位都搞不清楚,如何谈得上防毒防水。
以防毒为例,地道里面最大的问题就是通风,重庆大惨案里面死的人,很多都是因为缺氧窒息死的。大家也许都有经过地下隧道的经验,在这种隧道里,虽然有现代化的通风设备,仍然感觉很闷。
当年就更别说了,土地道里面,通风问题很难解决,只能依靠通风口和地道口。通风口没法搞的多,越多越容易被敌人发现。而且几个小的通风口,其实对地道的缺氧问题没有太大帮助。所以地道主要是靠地道口解决氧气问题。
那么问题来说,如果一旦敌人发现地道口或者挖开了某个地道,释放毒气,那要怎么办?有人说,立即堵死地道口,那么通风怎么办?不能通风岂不是闷死。更况且,一瞬间堵死缺口,又谈何容易。一个洞口只要能通过人,直径最小也不能小于0.5米。将一个0.5米直径的土洞堵死,还让让毒气都进不来,要花费多少时间?大家想一想就明白。
而,日军使用的催泪性毒气和窒息性毒气都很厉害,即使在空气中有微量,也导致致命或者昏迷,更况且地道里面本来就不通风,毒气威力更大了十倍。这要怎么办?根本没有办法。目前所有地道战的介绍中,除了电影的编造,从没有日军使用毒气,地道可以从容应付的情况。
其实除了电影以外,所有的资料,哪怕是我党的宣传资料,从没敢说地道可以防毒。
老萨手上有份权威资料,是1945年一个老美军官杜伦在冀中战的经历,这是我党允许发行的东西,是目前最可靠的地道战资料,里面写到:敌人听地道中无声息,也不敢再进洞,又在上面喊叫:"放毒"!"放水"、"挖洞"!为防万一,我们在洞中紧张的准备应付敌人放毒气。大家脱下棉衣展开放在
支洞转弯的口处,用手挖土堵住洞口,同时每个人都把包头的毛巾拿下,并撒上尿,准备敌人放毒时捂在嘴上防毒。皮里村是防御性的蛇形地道,大部分不能站起来
直着走,都得弯腰走,低的地方还得匍匐前进。杜伦是个高个子,也卷屈着腿坐着一言不发,在那儿静待事态的发展。马振武同志紧紧挨着杜伦坐着。地面上敌人不时的喊:"放水!""他们不出来,就灌死他们!"接着一股水从洞口哗哗地流下,我们即用手挖土进行堵截,使水向支洞流去,水多时我们就进行导
引,使敌人灌进来的水沿着主地道流向低处,流入事先设计好的蓄水井中。敌人的水攻完全失败。过了一会儿,敌人又变换了花招,用烟熏。将大量的芦柴抛进洞
口,点燃后冒出滚滚的黑烟,直向洞内灌,大家迅速脱下棉袄、棉袍堵住支地,道口,并用手挖土把棉衣的周围埋好,硝烟便从通气孔、嘹望孔缓慢地排出,敌人的
烟攻又以失败而告终。
大家可以看到,防水是极为草率的,仅仅临时脱下衣服,用手挖土,显然敌人的灌水不大,如果大了的话,你几件衣服加上土就能挡得住?
至于防毒,根本是没有,他们的方法仅仅是减少烟熏的程度,不会窒息,其实还是吸进去很多烟的。如果是毒气,怕是又一起死了。
你说这么简陋的地方,可能是一处不起眼的地道?恰恰相反,他是冀中最好的地道,时间也是1945年。
资料中写到:杜伦来冀中九分区一是搜集保定、平、津的敌情。这件事也事先做了布置,军区联络科的空军股负责同志刘绍光,都已通知各地
外勤人员:到九分区司令部集中,汇集情况。计有天津的外线交通梁超,北平的外线交通于西山,十分区的敌工干事王化玉。他们都是一月二十一日那天,先后到边
关和皮里的;二是参观地道,和了解我冀中军民是怎样在广大的平原上坚持与日军作斗争的;三是要到白洋淀去考察,看看白洋淀冬天冻冰时,能否停降飞机。我们走了六、七十里地,下午三点多钟到了九分区的住地--任邱县边关村。因为军区事先给九分区发了电报,故分区有所准备。为了保密起见,我们到了边关村,
立即分别住进了堡垒户(有地洞的可靠的老乡)的家中。这一天是腊月初八,老乡们都做了红豆枣粥,热情的让我们和美国客人吃,腊月天黑的较早,我们下午五点
钟就吃完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因为分区魏洪亮司令员身体不好,参谋长李键同志到军区去开会。所以,我们吃晚饭时分区没有入陪,饭后作战股雷溪股长,带领我们
参观了边关村的地道。该村的地道修得是比较好的,人们可以畅行无阻。冀中七、九分区的地道战,都是开展得早的,构筑的也好,是冀中最早的好典型。从一九四
二年开始,特别"五一"反"扫荡,后,冀中地道斗争广泛的开展起来,浩大的挖掘地道的工程,大都是群众自发完成的。到一九四三年秋,冀中各地区的地道,大
多数已筑成户通户,村连村,村村相通;有通气孔、了望孔、射击孔;有干线、支线;能防毒、防烟、防火、防水;能容纳全村所有人员和几百人的战斗部队,形成
了能攻、能守的"地下长城"。雷溪同志一面领我们参观,一面给杜伦介绍、讲解,杜伦不断地赞扬地道工程巨大!钦佩我广大人民的聪明才智与巨大力量。
显然,最好的地道,又是在地道最成熟的1945年,也不过如此,其他也就可想而知了。
&-----------------------大家可以看到,电影中地道也是很狭窄的,并不容易作战,甚至移动。
第七,地道真正是藏物资藏人的地方,根本不是作战的,尤其不可能利用地道主动出击造成敌人严重伤亡
本来地道主要是藏物资的,平时老百姓害怕日军伪军抢夺粮食,东西,就将大部分物资放入地道。当时日寇和伪军在冀中地区,除了保证交通线的安全,就是抢粮食,因为冀中是产粮区。
老百姓为了自己的生存,有的还要支持八路军,所以多将粮食藏起来,家里是藏不住的,一般都放在地道里面。
因为日寇进入村子,很多时候放火烧村。如果家里的东西被烧光,老百姓还是无法生活,只能死亡,于是很多老百姓将很多日常用品也都塞在里面,甚至连纺车也塞进去。
而地道本来只有1米多高,宽不过一人多。塞入如此的多物资,连行走都非常困难。加上一旦打仗,老百姓全部涌入地道,到处都是人。里面的民兵别说打仗,就算从一头走到另一头怕也是非常困难。那还谈得上什么地道战吗?
北疃村惨案记录中写道:
&&&&如果能像我们在电影《地道战》里所看到的那样,利用地道神出鬼没地打击敌人,那么鬼子再占着村子,来的人再多,也是没有用的。可当年在北疃,赵树光他们一下地道,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约五尺高、三尺宽的地道里,挤满了人。不仅仅是人,还堆满了东西。
乡们把家里的家当几乎全搬进来了。不要说打仗了,走都走不动。一抬左脚,听见“咯咯咯”的叫声,一看差点踩着不知谁家的鸡;再一迈右脚,一根木棍险些打中
了头,一看原来不知是谁放的锄头。地道里,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再加上猪、鸡、农具、炕柜、纺车……真是水泄不通,寸步难行。“你就想想上下班时公共
汽车里是个什么情况吧。”有的老人如是说。&&队伍窝在地道里动弹不得,地上的敌人未受到打击,可闹得欢了。日本兵在一些汉奸的引导下,四处寻找地道口,并强迫抓来的民夫在当街、院内乱挖。北疃村
靠近沙河,又是平原,地下水位高,地道不可能太深。挖着挖着还真挖到地道了。日本兵一边冲着地道乱叫,一边从身上拿出毒气筒,扔了进来。毒气在地道里四处
蔓延,又从别的地道口、出气孔冒了出来,于是又有许多洞口被敌人发现。
那么,真实通过地道战歼灭敌人,导致敌人撤退的战例呢?
少的可怜,第一就是上文说到的打了1000多伪军,造成他们几十人死伤,就让他们溃败了。
另一个是:1945年5月,驻灵寿的日伪军200多人包围了正定县高平村。拂晓,敌人开始进攻,群众已进入地道,民兵游击组、爆炸组利用地道工事监视敌人。当敌人进入地雷阵时,先后两次拉响4枚地雷,炸死20多个鬼子,敌人吓得在街上乱跑,又接连响了9个地雷,加上手榴弹和冷枪,打得敌人乱跑乱窜,防不胜防。至中午,敌人伤亡40多人,狼狈逃回据点。但随后日军杀了回马枪,民兵仓促之下来不及进地道,大受损失,高平村民兵中队长,也就是电影中民兵队长高传宝的原型刘傻子战死,副中队长王六合等其他多名民兵也战斗中牺牲了。
以上两个说法,也受到多方质疑,主要是没有日伪军的资料印证,多数人认为只是宣传,数字也有很大水分。
而真实的记载,则是另外的一个样,还是杜伦的例子:约在黎明前五点多钟的时候,突然一声枪响,我首先起来了,其他同志也都从睡梦中惊醒。,当时都是穿着衣服睡觉,一听见枪
响,都立即爬起来披上棉袄,就可以行动了。我先到院内听听动静,这时听到敌人的骑兵已在院外街上向北边打枪,边打边跑!我立即回屋先到杜伦和翻译那屋里,
让他们立即到我住的屋里钻地道。杜伦没有经历过钻地道的战斗生活,但他到冀中来已二十多天,略知我们对付敌人的斗争方式。他在马振武、吴英民带领下,毫不
犹豫地钻了洞,只不过因为他个子大,洞口小,他进地道口时费了点劲,因敌情紧急,不容犹豫,很快的都一个个地钻进了地道。在他们钻地道的时候,院内南边平
房上已上来了二、三个敌人,并开始向北屋、东屋射击。当时,我在监视敌人,并指挥同志们迅速钻洞。最后还向房上的敌人打了几枪。当同志们都进洞后,我又从
窗户向外看情况,发现院子里又
进来几个敌人,有几个正在南房
上对准北屋架机枪,院内又有几个敌人端着三八式步枪,气势汹汹地向北屋冲来,我当即从炕上一纵身钻入夹皮墙里下了洞。随后敌人即进到屋内,发现了我们的洞
口。我下地道后,走了约六、七米,转到右边的小通道里去了,遇到了我的警卫员和石少华以及几个参谋。我们又向前钻了三四米远,发现是个死洞,只有通气孔,
这才知道我们钻错了方向。进洞口向左边钻才是通向中心的地道。我当时很着急,也非常后悔为什么到达宿营地后,不亲自观察一下地道的情况呢?幸好杜伦、吴英
民他们钻对了。开始我们想用手抓开土爬过去,结果不行。所以,我们只好又回到地道拐弯处观察敌人动静,伺机通过洞口下边再转移到左边的地道去。这时洞口处
日军正威逼伪军下地道,同时也在大喊大叫:"你们已被发现,快出来吧!接着向洞里摔了一个手榴弹,因为我们是在拐弯处,都没有受伤。当手榴弹爆烟刚一散,
即看见一个人正准备下洞,腿已下来了,我当即用卜壳枪打了一枪,二次扣板机时,机头被土塞住扣不动了,我带着两支枪,这时我即换了六轮枪又打了两枪,打中
了敌人的腿部。受伤的敌人大喊大叫:"不好啦!打中我了,快拉我上去"。上面敌人忙着拉他的时候,我们即快速通过洞口下面转移到左边中心地道去,与杜伦、
吴英民他们会合在二起了。
这时,敌人已发现杜伦未能带进洞的
照相机、日记本、地图等,并断定进洞的一定有外国人。所以,敌人决定要集中力量设法破坏这个洞。敌人虽然在地道口吃了一次亏,不敢再进洞,但在上面仍大喊
大叫:"放毒气!放集束手榴弹!"接着;敌人向地道里摔了几个手榴弹。由于我们转到左边去了,敌人投下的手榴弹爆炸后,除震下许多土外,对我们毫无损伤。
敌人听地道中无声息,也不敢再进洞,又在上面喊叫:"放毒"!"放水"、"挖洞"!
显然,所谓的利用地道作战不存在,唯一的作战是对下到地道里面的伪军打了几枪,把这个伪军打伤。说来说去,地道还是躲避的手段,不是作战的。
而日本人的资料中,基本就没有地道战这回事。老萨看了众多华北日军老兵回忆录,毫无所获,唯一一份记载了地道战的资料,是原日本陆军63师团老兵斋藤邦雄,战后写了一个《陆军步兵よもやま物语》,里面有一小段提到了地道。
具体如下:我第一次八路军的地道战,是在保定东方叫做白洋淀的湖边。当时我们正在对其附近的一个村庄发动攻击。讨伐队在这里发现了大约一个小队(一个排)的八路军,他们从村中撤出,逃到了村边的一座庙里。我军(指日军)立即将其包围,向如同袋中之鼠的这伙八路发起了猛攻。最初,八路军从庙中不断还击,但渐渐还击的活力开始减弱。二十分钟以后,连一发子弹的还击也没有了,完全停了下来。。尽管没有还击,但我们并没有发起冲锋,因为这可能是诱使我们发动攻击的全套。
日本兵将计就计 C 这种时候怎样办我们也是胸有成竹的。我们向庙宇发射了烟雾弹,然后发出“哇~~~”的呐喊声,却并不真冲。这样做,会让对手以为日本兵开始冲锋了,常常会乱扔手榴弹来阻止我军,如是三两次,我们就要发动真的冲锋了。
但是,这一次,庙里什么反应都没有。于是我们决定强攻
在机枪的射击掩护下正面攻击,同时以两个分队(班)上了刺刀,从左右包抄过去,看对方如何应付。结果,却发现庙里一个人都没有。庙中,弹痕如同蜂窝一般,正中间供着一尊油彩斑驳,和日本庙里相似的神像,但幽暗的房舍里,能看到的只有这些。
“奇怪,敌人跑到哪儿去了?”看到没有其他的出口,我们开始思考。这个庙,肯定有到外面的秘密通道。“这个神像有点儿可疑阿。”有人这样说。
虽然觉得怀疑不见得靠谱,但我们依然把神像挪开了,结果,下面出现一个大洞!这个洞完全可以让人钻出去逃走。“他们会不会就躲在洞里?”我们小心翼翼地用手电照亮里面,里面空空如也。可是,谁也不敢就这样钻进洞去搜索,这未免太危险了。八路军逃到这个庙里,然后作出还击抵抗的样子,看来都是为了逃走争取时间。这不是把对此一无所知,认认真真组织进攻作战的日本军当作傻瓜来耍嘛?
“找柴禾,烧了这个庙!”有人提议。受到提醒的士兵们开始寻找枯草的时候,队长跑进来,命令大家立即出发离开这里。这一次,队长的指挥是英明的。我们刚刚离开这座庙不到三分钟,八路军的迫击炮(掷弹筒?)弹就在庙门前炸开了。很明显,这是逃走的八路军看到日军钻进庙去,有机可乘,于是反过来用炮来攻击我们了。大意或者犹豫的话,八路军会利用地道对日军从意料不到的地方发动突袭,这种例子也不在少数,队长显然是很清楚这种事情的。如果出发得晚一些,面对八路军这种巧妙的地道战法,我们闹不好会把命丢在这里吧。
虽然日军这么说,事实上根本没有伤亡,这是唯一的日方记录了。
&---------------------------电影中这种设计不是不可能,但如果在每个房子都设置夹墙,这么可能的。至于高房工事,实际上又有多大意义,日寇进村又怎么不去西安占领制高点呢?
第八,地道的修建并不是小事,问题众多,实用性值得怀疑。
工程巨大,不是所有村庄都能办到的,或者说绝大多数冀中村庄是办不到的。
大家都知道,地下作业本来就很难。农民在自己家里挖个地窖,往往也要搞上几天,而且这还是重体力活,更要技术。因为地下活不同于地上,一旦出现塌方什么,命就没了。
中国古代几千年来,打井的工匠最吃香,但也最不容易。打井的工匠一般是传子不传女,徒弟多是打下手,给吃给钱不传技术。收徒弟时,一般要求徒弟有力气,胆子大,还有做事精细,万一出现危险或者被土石砸伤,能够不慌。
打井尚且如此,打地道就更别说了。
解说词中写道: 电影地道战的故事起始时间,就是1942年那个充满血腥的夏天。那一年的五一大扫荡后,日军在冀中平原上建造了近2000个炮楼。以炮楼为支点,新修起的公路、铁路犹如一张大网笼罩了平原上村庄。
  在村庄的下面,日军逼迫村民把单口的洞穴改建成了多口的地下通道。然而,却依然逃脱不掉日军的清剿和屠杀。在日军的步步紧逼下,很多人对地道感到了失望。
再加上冀中平原当时雨水比较大,有些时候随时挖了随时坍塌了,就得随时修。这样投入了大量的人
力和物力。再加上接二连三的出现惨案,这让人们开始对地道有点怀疑有些波动,甚至有人提出来这是逃跑主义。因为地道里面几百人上千人就熏死在里面毒死在里
面,它这种伤亡要比地面上的伤亡给人心理上的负担更重。
根据地道改造计划,冉庄将以村中十字街为中心,在两条街道下挖掘出4条骨干地道。而后建成24条支线,呈放射状通向全村的各个方向。而在地道的上面,是通过地道连接在一起的堡垒和房屋工事,枪眼密集而隐蔽的朝向村子的各个角落,形成了一座完整的村落堡垒。
  然而,在这个工程中,首先地道的挖掘就不是一个容易完成的任务。地道总长将达到32华里,需要挖掘的土方量是2万立方米。而在当时,冉庄百姓的工具只有锄头和铁锹,即便是全村动员,在狭小的空间里,人们每天的挖掘速度也仅仅有十余米。
一边挖地道还担心敌人来袭击,因为敌人距离很近,最近的炮楼距离冉庄三华里,就是黑风口这个大据点。距离冉庄才十八华里,你在挖掘当中敌人要骚扰你,他说到就到。
  按部就班的挖掘,仅仅4条骨干地道的挖掘就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这样的速度完全达不到备战的要求。为了尽快的完成地道的改建工作,冉庄村民使用了一种十分巧妙的挖掘办法。
在地面,村民们每隔一丈远就打下个竖井。在这样的距离内,村民们不但可以轻易的找到自己的挖掘方向,而且,增加了挖掘的施工面,在数十个竖井中同时开工,极大加快了施工速度。
我们可以这样估算,地道高1米多,宽半米多,这样挖1米多就是一个土方。如果在全村挖通2万立方米是个多么浩大的工程。当时农民除了冬天,哪有农闲的时候,难道粮食也不种了,一味去挖地道?
五一大扫荡资料中,老萨曾经看到过,日军多次扫荡,干部带着老百姓躲到野地里面不种田,时间一长,群众意见很大。有人认为打日本重要,但不种地一样饿死,到时候更没人打日本。还有群众甚至说:老百姓就是地上王,谁来都纳粮,种粮食生存是第一,其他都管不了!
那时候什么不做,就在野外躲躲,老百姓都这样,别说还要出人出力了!
况且就算不种田,这么大的工程如何完成?上面也说了,一到雨天,尤其是连续下雨,没有任何防护的地道必然会塌方,那就随时都要挖。到了冬天,土表结冰,挖掘又谈何容易。春天大地翻浆,挖掘更是困难。
这些种种的实际问题,依靠农民就能解决,怕是现在专业建筑工人也不能随意搞定!
所以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地道这个东西,小规模搞搞是可能的,大规模根本不太可能,就工程角度来说是不可思议的。
更况且,严峻的敌情更决定了不可能大规模修建地道。
上面说的很清楚,1942年五一大扫荡以后,当时冀中地区,绝大部分村庄已经是日伪控制。冀中军区被日军赶鸭子似的,溃败上千公里,一路从河北中部逃到了山西,冀中完全沦陷。当时冀中的日军1,2个士兵都敢在农村乱走,汉奸特务伪军满村子晃悠,你大规模修地道根本是无稽之谈。
只有在极少数,所谓的游击区,日伪和八路军各控制一部分的(日伪白天控制,晚上撤走,八路军就到了),你才能这么搞一搞。但工程又不简单,显然要能够组织全村人,冒着生命危险埋头苦干很久才行。而且随着雨水,冻冰,地道还需要不断翻修,这是一件多么繁琐可怕的工程。
当时高平村的老兵回忆:&从1942年起,高平村和冀中平原许多村庄一样,开始挖地道来对付日寇。那时挖地道是秘密地挖,在夜里挖,村边还得有人放哨,发现有敌人就发信号,赶紧把土运走,把地面铺好,怕被敌人发现。挖地道时,日军常来扫荡,村民们便边打边挖,断断续续挖了一年多,最后全村都挖通了。
可以看到,这种工程在当时冀中的情况下,有几个村子可以做到?普通的日伪控制的村子,怎么可能花费1年多时间,用这么多人力物力修建地道,早就给鬼子连锅端了。
自然,到了1944年,日军大规模收缩以后,八路军逐步收复一些日军让出来的村子,也许可以办到。但当时日军已经摆明了顾不了这些地方,村子威胁降低到最低,你搞不搞地道还有多大区别呢?
其实杜伦的资料中,已经很好的说明了这点,日伪军对于地道几乎就是应付应付:敌人在各个地道口的作法不完全一样,在联络科刘绍光和几个分区的外勤人员那个洞,当刘参谋出洞观察敌情时,与屋中敌人相
遇,地道口也被敌人发现了。这时,刘参谋机智地钻回洞去。一群敌人在屋里大喊大叫:"投手榴弹!放毒、挖洞、放水"刘参谋他们也在地道内作好了各种战斗准
备。但是,半天过去了,毫不见动静。他们从嘹望孔中看到敌人将箱箱柜柜,破破烂烂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堆放在地道口上,把地道口堵得严严实实。这实际上是敌
人欺骗他们的上司,不想打了,所以把地道口掩盖起来,不打算破坏这个地道了,抗日战争进行到一九四五年初,国际形势和抗日战争形势,都有了重大变化,敌伪军在强大的军事政治攻势下,战争意志发生了根本的变化,这种戏剧性的战斗行动,也说明了当时的形势。
&-------------------------------电影中还说地道挖到炮楼下,将炮楼炸毁。这事实上也不可能,就算电影中的炮楼也可以清楚看到,第一,有一道极深的壕沟,地道挖到这里就断了。第二,地道中的日军难道是傻子,不会听地下的声音。第三,炮楼一般有二到三层,是比较大的建筑物,游击队根本不可能有强力炸药将它炸毁,如果用黑火药,怕是要几百公斤才可以。
第九,地道战仅仅是冀中平一种有限的防御手段,对游击战有一定意义,但无法进攻,不应该无限夸大
事实已经非常清楚,其实冀中地道战有着很大的特殊性。冀中水位虽高,毕竟有2米多,而且土质较为松软,适合地道挖掘。
在八路军主要活动的山区,土质坚硬,石头很多,像这样在村中挖掘地道没什么可能,山民一般利用村外的天然山洞躲避。
南方新四军活动的水网地带,地下水位太高,挖掘1米就有水冒出,也无法搞地道。
东北,西北等地冬季秋季地面冰冻,一来根本无法打开冻土挖掘地道,二来躲入地道怕是也要活活冻死,所以很多北方地区也无法搞这个。
华南纬度较南地区,天气炎热,较浅的地道中温度极高,大家看看中越战争的猫耳洞就可见一斑,极端时候气温高达60度,人进去就要昏迷。所以,这种地方的高温地道,人根本无法长时间停留,加上南方多雨水,地道极容易损毁,所以也不现实。
由此可见,地道战的作用范围有限,冀中是非常适合的地方,因此才有所谓的冀中地道战。所以地道战推广意义不大,地道战电影多是鼓舞士气的一种宣传。
综上所述,所有的战例都可以看出,地道战是用于防御的,而且是被动防御,一旦操作不好往往性命难保,而且几乎成为待宰的羔羊,至于主动进攻几乎没有战例。本来冀中老百姓用地道也就是用于躲命,只是由于上面的宣传人员认为这样太窝囊,是所谓投降主义,一度将其废除,连地道战之父王夫也被解职。在一再血腥的教训以后,被迫又同意地道战,但却在宣传上说地道战也是用来进攻的武器,以挽回面子,实则是无稽之谈。
而事实证明,所谓的地道战辉煌,我们公布的资料也是1945年日军投降之前几个月的事情。当时日军已经战略收缩,放弃相当一部分占领区,向北方沿海集中,以对付美军可能的登陆,所以农村更是无人之境。这种情况下,地道战的有无,已经完全对大局没有影响,换句话说,日军已经是死老虎,你再上去痛打几拳,有什么意义?
更况且,到了这个时候,你也没有上去打,还是被动的蹲在地道里面躲。
地道战确实对于游击战有一定的意义,但一来意义有限,二来没有进攻能力,三来都是环境逼出来的无可奈何之举,所以,对于地道战我们要客观对待。
要肯定地道战的部分作用,但不应该无限夸大。
地道战在拍摄期间的1965年,由于文革就要开始,极左思潮泛滥,军人出身的导演如果不这么拍说不定自己脑袋都保不住,一味夸大吹牛可以理解。但时至今日,应该将历史回归真实,我们不再需要精神鸦片了,只有懦夫和弱者才需要精神鸦片。
依靠这样一个地道战,绝对不可能打垮日军,只能对抗日军民的游击战起到一定的辅助作用。至于作用到底有多大,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而游击战本身是否能够打赢抗战,这就是另外一篇文章的话题了。---------------------地道对于炮火的防御能力也是非常有限的,电影中的九二步兵炮也可以将地道炸塌。
第十,地道战的神话早就破灭过了?
无数记载可以证明地道战的作用有限,而且地道的作用就是隐藏人和物的,进攻能力是极为微弱的,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即使全副武装的军人,一般进入只有1米多,又挤满老百姓的地道,就根本无法作战,甚至都无法长距离移动,只能就地隐蔽。
至于地道的隐蔽性,也并不是电影中那样无敌,相反有很多问题,还是比较容易被敌人发现的。
其实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从北疃村惨案看的一清二楚。
&北疃村,位于河北省定县县城东南约60里,是当年冀中最好的地道所在地。
而实际上,这个所谓地道村在日军扫荡面前完全不堪一击,造成了可怕的灾难!
&&&&当年任定南县县委书记的赵铁夫回忆说,5月27日日军要“扫荡”北疃,我们
事先是知道的。他说:“七地委当时已预先得到情报,估计到了敌人的‘扫荡’。5月26日上午,地委大约是在赵庄召集了定南县委负责同志开会,研究部署打击
敌人的任务。我参加了会议,会议由地委书记张达同志主持,分区副政委甘春雷同志也参加了会议。会议要求定南县委作好准备,给‘扫荡’之敌以歼灭性打击,并
作了具体部署。决定由定南县大队一部配合少量民兵开展地道战,阻击敌人。同时,由分区派一部分八路军正规军部队支援县大队和民兵,在外围打击敌人。”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可以想见,有关的干部们一个个忙得不可开交。
天下午,赵铁夫同县委军事部长兼县大队副政委赵树光,到北疃村召开紧急会议,传达了地委的决定。赵铁夫回忆说,会上大家一致表示坚决执行地委决定,打好这
一仗,并商定了具体的作战部署。决定县大队一、三两个中队(二中队由大队长范栋申带到别的地区去了),三个区小队和民兵在北疃村作战,由赵树光统一指挥。
赵铁夫带一个区小队到北疃村北边的西城,与北疃村互为犄角。据赵树光回忆,位于北疃村的东北面的解庄子,九分区还派来一排正规军。商议完兵力部署,还讨论
了具体打法。最后决定先打村落战,依靠村子及村子周围的工事阻击敌人;然后打制高点,即选择有通地道洞口的高房屋,居高临下地打击敌人,最后,在予敌一定
杀伤后,再钻地道,放敌人进村,进行地道战。
&&&&当天晚上,由县委书记赵铁夫主持,所有参战人员参加,开了个动员会。县大
队、区小队的战士们一听说要在家门口打仗,觉得又有地道作依托,又有分区部队支援,很有信心,士气高涨。会后,赵铁夫带着一个不到30人的区小队去了西城
村,留在北疃村的300多战士、民兵,在赵树光的指挥下,修工事、备担架,设障碍物,埋设地雷。赵树光回忆说,“部队、民兵和群众整整忙活了一夜。”
队、干部们一忙活,村里的百姓也都知道要在这村打仗了。老人们还有些担心,拉住战士、干部,关切地问:“你们行吗?”战士、干部大都笑着回答说:“大爷 (大娘),这回县大队、区小队全来了,咱分区部队也要来支援,您就瞧好吧,非叫鬼子在咱村碰个大钉子。”老人们听了这话,疑虑也去了一多半。于是也忙着指
挥家里人“备战”,砌死院门,把家中粮食等财产先下地道坚壁起来,只剩光身子,一有情况,就下地道。村里的孩子们见到这么多八路军出出进进,更是高兴得像
过节一样,从村东跑到村西,又从村西跑到村东,并不断交换着各自的见闻。年青人更是忙进忙出,都想着这回弄好了,能把手中的土枪换杆三八大盖使使。
&&&&傍晚,家家户户照例冒出了缕缕乳白色的炊烟,当娘的也照例扯着嗓子叫孩子们回家吃饭。
&&&&北疃村的村民们不知道,明天,这缕缕炊烟就要变成滚滚狼烟。
&&&&夜晚,兴奋了一天的孩子们一想起明天要打仗,一想起说不定能拾到个什么东洋玩意,听着外头时时有人“咚咚”地走过来、走过去,都睡不着觉,在家中大人的吆喝声中,才不情愿地上炕合上眼。睡梦中甚至还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北疃村的孩子们不知道,这一夜,是他们在人世上的最后一个夜晚。
人们说,北疃这一仗打得怪,按常理,既然已经知道日本人明天要来“扫荡”这村,那还不早跑光了,给鬼子留一个空村子?这回可好,不但本村的人没跑,周围一
些村子的百姓,怕日本人顺道到村里去报复,也都奔着北疃的地道来了。有老人说,事实上,到了5月下旬,定南县只剩下北疃等8个村子局势尚好,别的村站不住
脚的抗日骨干,都跑到这一块来了。一位老人说,直至下半夜,街上还有不少人,有背着枪的战士,有刚忙完一项工作,又想起另一项工作急匆匆走过的干部,也有
外村来的百姓,正摸黑挨门找自个要投奔的人家。
&&&&“跟赶集似地,”老人说。
&&&&5月27日,
天刚蒙蒙亮,几乎一夜未睡的赵树光,就指挥县大队、区小队及民兵进入阵地。一双双充满血丝的眼睛,通过围墙上的射击孔,盯着前方。前方DD北疃村以外的地
方,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蒸发着白汪汪大水般的气流,什么也没发现。这会村外都有些什么情况呢?北疃村北边西城村。还不到6点,西城村几个村干部就跑去报告
昨晚带着一个区小队来到这村的县委书记赵铁夫,沙河北边村里百姓跑来了,说鬼子来了,大概正在渡河。赵铁夫一听,连忙披上衣服,一面交待区小队整装待命,
一面叫上警卫员小张、通讯员老郭,让村干部领着,到前头去看看敌情。到了沙河堤上,往河北岸一看,只见尘土四起,敌人正朝西城村方向开进,很快就要到了。
赵铁夫等人连忙回到村里,准备先进地道。&不料进村后却找不到区小队了。赵铁夫回忆说:“我当时生气地大声呼唤(小队长的名字已忘),”却连区小队的人影都未见到。几个人正议论是不是区小队先下
地道了,却碰上个人说区小队去北疃村去了。赵铁夫一听气得火星子直冒。说怎么这么无组织无纪律,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走了,这仗怎么打?又想要是敌人进攻北
疃,我们的人都在村里,外头就缺少支援的力量了。可想也没用,只得先下地道。日军、伪军几百人进了村,大皮靴踩得地皮直颤,但未停留,直奔北疃村去了。
&&&&约7时许,他们听到从北疃村那边传来密集的枪声。
&&&&北疃村南边不远的南疃村,在天将亮时也开来一支百十人的队伍,他们是县大队的第二中队,前几天由大队长范栋申带着去别的地区活动,这天刚赶回来,还未来得及与北疃村的部队联系上,就赶上了战斗。
&&&&再回过头来,这时的北疃村又是什么情形呢?当年握着枪守在阵地上的战士们,都看到些什么情景呢?他们首先看到的,大概是远处的一片烟尘,接着出现在他们视野中的,则是拼命往北疃跑来的百姓、干部,以及刺刀、钢盔的反光。
年披着件小褂,和战士们一起守着阵地向前观察的赵树光回忆说:太阳刚刚露出地平线,敌人就兵分两路,耀武扬威地从东北方向朝我压来。我举起望远镜,只见明
晃晃的刺刀和钢盔一闪一亮,队伍像一条巨大的毒蛇在麦浪里滚动着,只见头不见尾。我预料到,一场恶战就在眼前,立即下令:“各中队和民兵准备打!”空气骤
然紧张起来。
&&&&敌距我越来越近,大约一华里左右时,敌人把兵力铺开,成扇子面形包围过来,端着三八大盖,枪上上着刺刀的鬼子兵“嗷嗷”乱叫,小钢炮、掷弹筒、迫击炮弹也一起落到阵地周围,阵地上硝烟滚滚,不少战士的衣服着了火。
通知各中队不到百米不准射击,不准放空枪耗费子弹,要一粒子弹消灭一个敌人,要准备打一天。战士们很听话,他们一个个怒视着越来越近的凶恶敌人,一百米、
八十米、五十米……直至敌人靠近了前沿阵地,我们的排子枪、手榴弹才一起吼叫起来,敌人像煮饺子般倒在血泊中。
&&&&向敌人射
击日本人冲了三次,均被打退。这下可把日本人给惹火了。1942年,日本人的狂妄劲还没下去。这次他们出动一个大队,原以为“扫荡”一个村庄,围剿几个土
八路,算得上什么事?据说冈村宁次曾夸口说,日军的战斗力,一个大队是可以对付国民党军一个师的。如今,整整一个大队的“皇军”,却连几个“土八路”防守
的村子都攻不下,成何体统?
&&&&日军大队长大江芳若把他的部下召集到村东北两里的一片坟地,大骂了一顿,并重作部署,开始新
的进攻,他挥动着指挥刀,吼叫着:“土司麦,司麦(前进)!”日本兵脱去上衣,穿着白褂子,戴着鳖子帽,端着明晃晃的上了刺刀的三八枪,哇哇叫着又凶猛地
冲了上来。炮火也更猛烈,枪炮声震耳欲聋。打到下午一点多钟(一说“太阳平西”),日军首先从民兵把守的西南角也即北疃村与南疃村接合部的朱根德家突破,
一进村就上房,架起机枪就扫。在敌人火力占优势的情况下,原来计划先利用村边工事打,再利用高房工事打,最后打地道战的作法行不通了,只好下地道,准备利
用地道再收拾鬼子。于是,成群的日本兵冲进村子,房上、街上到处都是鬼子。北疃村表面被日军占领。&&民兵在地道内作战
&&&&如果能像我们在电影《地道战》里所看到的那样,利用地道神出鬼没地打击敌人,那么鬼子再占着村子,来的人再多,也是没有用的。
&&&&可当年在北疃,赵树光他们一下地道,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约五尺高、三尺宽的地道里,挤满了人。不仅仅是人,还堆满了东西。
乡们把家里的家当几乎全搬进来了。不要说打仗了,走都走不动。一抬左脚,听见“咯咯咯”的叫声,一看差点踩着不知谁家的鸡;再一迈右脚,一根木棍险些打中
了头,一看原来不知是谁放的锄头。地道里,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再加上猪、鸡、农具、炕柜、纺车……真是水泄不通,寸步难行。“你就想想上下班时公共
汽车里是个什么情况吧。”有的老人如是说。&&队伍窝在地道里动弹不得,地上的敌人未受到打击,可闹得欢了。日本兵在一些汉奸的引导下,四处寻找地道口,并强迫抓来的民夫在当街、院内乱挖。北疃村
靠近沙河,又是平原,地下水位高,地道不可能太深。挖着挖着还真挖到地道了。日本兵一边冲着地道乱叫,一边从身上拿出毒气筒,扔了进来。毒气在地道里四处
蔓延,又从别的地道口、出气孔冒了出来,于是又有许多洞口被敌人发现。
&&&&据幸存者回忆,地道一挖开,人们觉得眼前一亮,忙
往地道深处挤。接着听见上头日本人在哇啦哇啦叫,然后只见“嗤”地一声,掉下个冒烟的筒筒。地道里的人,包括战士,大多是头一回见这玩艺,谁也不知道这是
毒气筒,还以为是块烧着的木头什么的。接着就闻见一股辣椒味、火药味,还带着甜味。然后就觉得喘不过气,胸口憋得像压着块大石头。眼睛直流泪,直流清鼻
涕,这才悟过来是小鬼子要用新花招杀人了。顿时,洞内混乱起来,人们东走西撞,争着往洞口挤。但地道内空气不通畅,人又太多。
&&&&毒气很快就发生了效用。很快洞内咒骂声、呻吟声、呼喊声,搅成一团。有的大骂日本鬼子,有的呼爹叫娘。这会人们中毒已深,全身发烧,都觉得透不过气,一个个紧靠着洞壁,倚在泥土上。中毒的人一个个双手在胸口抓来抓去,有的在地上打滚,然后一批批窒息而死。
存者说,在洞里被熏死的,以老人、妇女、孩子居多,一来是因为这些人抵抗力更弱;二来是因为他们下地道早,自然也就待在空气更不流通的地道深处。幸存者
讲,当时洞里躺满了被熏死的人,有的地方二三具尸体倒在一起,把地道都堵住了。有的是一家子死在一块,像北疃村的王牛儿,带着分别为十岁、八岁的两个儿
子,死在一块。据幸存者回忆,当时两个孩子还直叫娘,王牛儿说:“别叫你娘了,她还不知死在哪儿了,咱爷们死在一块吧。”北疃村的李菊,怀里抱着个不满周
岁的孩子,孩子还正吃着奶,就这么死在洞里。后来去掩埋尸首的人说,还瞧见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仰着倒在洞里,两臂一边挽着个10岁左右的女孩,都死了。
日本兵把毒气筒扔下去后,都停止了叫喊和打枪、一个个很有兴趣地听着地道里的动静。
&&&&因为日本兵也不知道毒气筒的威力,更不知道能不能在地道里起作用。据说,大江芳若大队出发前,曾要求士兵要寻找机会实验毒气筒在对付地道中的使用方法,并在作战完毕后上报使用的经验。
&&&&一些离洞口比较近的人,中毒较轻的人,挣扎着爬出地道。鬼子怕地道里毒气不散,不敢下去,但强迫抓来的民夫下去,把昏迷不醒的人拖上来。地道口外头到处是鬼子,一见人爬出来了,有的顺手就是一刺刀,侥幸未死的,又被鬼子大皮靴一踢,“开路的,”押到房里看守起来。
些在洞里没给毒气熏死,爬出洞口时未让堆在洞口的柴火烧死,出来后又未被刺死的人,可谓幸运儿了。然后,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就谈不上还有什么幸运了。下
面,让我们来看看几位幸存者的回忆吧。村民王文雪的回忆:那天下午,我满身泥土,满脸眼泪鼻涕,一歪一斜地被鬼子给押到朱根德家的南屋里。屋里已有三四十
人,也都是一脸眼泪鼻涕、满身土,个个张着嘴,呼吸短促地瘫在地上哼哼着。我一看就知道这些人和我一样,也是中毒后从洞里爬出来的。
&&&&我进来后,鬼子还不断往里押人,有的不光中了毒,头上还流着血,大概是叫鬼子给打的。到天黑时,屋里一共押来七八十人。人挨着人,屋外有鬼子站着岗。
&&&&中了毒气的人,浑身发烧、口渴难忍。鬼子却偏不让喝水。这一夜,陆陆续续死了16个。活着的人,默视着那16具尸体,都在想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死。
&&&&第二天(5月28日)鬼子吃过早饭,就把屋里还活着的人全赶了出来,就站在朱根德家的院子里。四周是鬼子。一个翻译官过来说:“谁换上军装就能活命,不换就死了死了的。”
当时心想,这小鬼子让咱这百姓换军装干嘛?换上军装,也许说我是八路,要杀了我!翻译官问了几遍,见大伙也不说换也不说不换。就又叫道:“愿穿军装的留在
西院,不愿换军装的到东院去。”然后鬼子挨个把人拉过去,翻译官问:“换不换?”有的回答:“不换!”就让鬼子一把推到东院去了,有的迟疑了一会儿,说 “换。”就留在这院不动,回答说换的人多。
&&&&回答说不换的只有16个人,我是其中的一个。这些人便都给押到东院来了。&&一进东院,就瞅见山药井边上倒着两个人,走近一瞧,是本村的许根柱、许福山。都已经死了。大伙心里正难受,又瞧见有个一脸杀气的鬼子提着一桶水进了
院,把洋刀在水里蘸了蘸,顺手把刘玉章给拉过去,强迫他跪下,接着一刀就把头给砍了,那血从腔子里喷出来,一米多高。鬼子一脚把尸首踢下井里,又拉过四个
人,“咔”“咔”,又砍了两个。我一看这鬼子是真杀,不能等死,扭头一瞧,墙上正好有个缺口,墙那边就是西院,就在鬼子正砍人的时候,抽冷子一下从缺口处
窜到东院。过墙的时候才发现,那院有个鬼子正站在缺口边上。
&&&&院里好几十人正乱着换军衣,也没人注意。我赶快拿起套军装换上。
来,鬼子让百姓换军装,是拿我们充被日本人俘虏的八路军。好跟他们上司请赏,也是给老百姓看的。下午,鬼子押送着我们这些“八路”回定县,路上又拿刺刀挑
死了14个走不动的。这以后,又拿汽车把我们从定县运到石家庄。又运到关外,到抚顺下了煤窑。半年多后我才逃回来。
&&&&村里人告诉我,在朱家东院山药井里发现了15具尸体,有13个是没头的,2个是枪毙的。
&&&&我知道,这15个人是怎么死的。不愿穿军装的那16个人,就剩下我一个,算是死里逃生。
民李洛田的回忆:我爬出地道后,被鬼子押到李洛敏家那两间小屋,几十口子人,全都挤在那两间小屋里,有的发烧把自己衣服脱了,有的一口一口喘粗气,就这么
躺着、靠着、立着。有个人推开门跑到当院里大声喊:“渴死人了,给点水喝吧。”刚说完,在房顶上站岗的鬼子“叭”地一枪就把他给打死了。这么一来谁也不敢
再出去要水喝了,一夜,死了12个。
&&&&第二天太阳平西的时候,听见街上鬼子整队要走。这才把没死的都赶出屋,只见一个上身没穿军服,只穿件褂子,下身挽着裤腿的鬼子,手里拿着把亮光光的刀,嘴里哇啦哇啦叫着,指挥着鬼子兵把人都拖到粪堆上,执行枪决。这屋里关的百姓,不是老的,就是小的。
&&&&一个个全给枪毙了,连九十多岁的老头李洛敏,也让鬼子给杀在家门口了。刘兵站,还只是个13岁的孩子,也给杀了。我是最后一个。也没什么怕的,心一横,望望天,再看看地,来吧。
见“叭”地一声,只觉肩膀、下巴上一热,身子不由自主地倒下了。但没死,我心里还明白,一动不动地躺在那,眼角瞅着鬼子。不一会,鬼子走了,我连忙挣扎着
爬起来,托着下巴。去外村找大夫。大夫说,算我命大,这一枪,从肩膀上穿过,又从下唇处穿出,也不知是怎么打的。
&&&&有极少
数人,逃出了北疃村。像县大队副政委赵树光,在洞里熏昏后,被日本人抓来的民夫从地道里拖了上来。当时是拿一根竹竿,前头绑上绳子,就像套马杆差不多。由
民夫套在人身上,上头一拉,给拖出来。赵树光回忆说,日本人把这些身上带着枪(大都拿着枪就昏过去了)的战士、民兵,都押到村西一户人家关押起来。大伙口
渴难忍,就十几个人一齐喊:“要喝水。”日本人可能是想留下活口,怕都死了,就让民夫送来一桶水,水一下肚,都一阵难受,一个个忍不住吐起来,吐完了,反
觉得轻松了。
&&&&不知怎么,日本人防守得不严,虽说房顶上有哨兵,但房门没锁,人也没绑。于是赵树光他们乘着黑夜,敌人的哨
兵也正打盹,一个个蹑手蹑脚出了房屋,又贴着墙往村外撤,后头不知谁不小心踢了水桶,“当啷”一声惊醒了敌人,“叭叭”地乱打枪,但赵树光等人已逃到村外
大麦地里了。一些百姓,也设法逃了出去。
&&&&27日中午,听着北疃村的枪声稀疏下来,又见村里房顶上站满了鬼子,周围村里的
人就知道不妙。接着听见村里传出阵阵妇女的哭叫声,零星枪声,鬼子的嚎叫声,就知道北疃村这回遭了难了。都说咱的干部呢,咱的队伍呢,怎么不来搭救一把?
其实,在北疃村外头的干部,何尝不想支援北疃。县委书记赵铁夫回忆说,在5月27日上午,北疃村的枪声、炮声正响成一片时,他就派人去东西赵庄送信,请据
说是驻在那儿的分区独立营赶快来支援。结果没有回音。北疃那边枪声一停,凭经验他就知道情况不好,急得坐立不安,正说摸过去看看,在西城村外遇见从北疃村
跑出来的县大队一中队队长马宗波和四五个战士。马一见赵铁夫,就说赵书记,大队和老乡们全给捂在地道里了,我们是顺着地道走,用刺刀把地道掏透,出来一看
是块麦地,才算逃出来了。赵铁夫一听又痛又急,一边安慰他们,一边又写了封信,让他们坚持一下,先去找驻赵庄的分区部队,请他们火速支援北疃,但仍无消
息。一直到了第二天晚上,分区部队也没有来。周围村庄的百姓见日本人从北疃村都撤了。一些干部、民兵,才急急赶到北疃。一进村,就见到处是死人。死在当街的有 300多,死在村东北井台上的有90多,死在鬼子在村里的大队部所在处DD李洛敏家的,有29人。朱根德家院里,一个青年被辘辘将头砸得稀烂,红的血、白
的脑浆流了一地。青年妇女李朱儿,赤身露体,坐于墙角,两腿分开,头耷拉着死去……
&&&&一些当年去北疃村掩埋过尸体的老人,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但一听问及当年的那些事情,脸上立刻显出痛苦的神情。话很少,问一句,说一句。有些事情,问了也不说。似乎很不愿回忆当年那悲惨的情景。
&&&&问:当年鬼子走后,您去了北疃吗? 答:去了。
&&&&问:您都看到些什么呢? 答:……
&&&&问:除了街上、房里、院里、井里有尸体,地道里还有尸体吗? 答:有。
&&&&问:您当年下地道去拖尸体了吗? 答:去了。
&&&&问:地道里,又是个什么情形? 答:(沉默片刻)吓人。拿着油灯下去,一照,半明半暗地,一溜死人。一个人我是不敢下去。
&&&&问:尸首不是一二天就都埋了吗?怎么材料上说都臭了? 答:那两天天热,还没进村,就嗅见臭味了。
人说的完全是事实。在5月28日夜,冀中军区骑兵团一部途经北疃村时,也嗅到了尸体的臭味。李健回忆说:“5月28日夜,我们从七级村西内堡附近向西北出
发,仍想找到七分区领导,向他们当面传达,不意夜间途经定县北疃村时,忽然一股难闻焦臭之气扑鼻而来,很觉奇异,低头一看,满街尸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惨不忍睹。有些临街房下、路口,也被挖掘开了。这时我心里忽然明白,这一定是日寇放毒,放火,大批残杀我利用地道抵抗的抗日军民。”
少年以后,还有人埋怨说,当年分区部队咋就没来呢?老人们讲,那干部们一直说,分区部队会来支援,大伙听了,觉得心里有底,才守着村子没跑。要是说就是县
大队这些个人,那就又不一样了。对此,当年任定南县委书记的赵铁夫在回忆北疃战斗时,也专门谈到这个问题,他说:“从这次对敌战斗的情况看,按原定的战斗
方案,战前的准备工作是充分的,游击队和民兵的战斗是非常英勇顽强的,负责这次战斗的赵树光同志的指挥也是坚强有力的。遗憾痛心的是七地委、七军分区未能
按原定作战方案去做,在关键时刻没有给予必要的支援,这是造成这次战斗失利的重要原因。”
&&&&赵铁夫说,北疃战斗后,县委曾几次向地委提出,查一查分区部队位置,但均无结果。
&&&&赵说,“我于此事,于1944年秋,中共北方分局在阜平召开高干会议上,曾提出过批评意见。似也没能得到一个答复。事实上,直至今天,也没谁能说清,当年分区部队没能按计划支援北疃,是由于有什么客观原因,还是有别的什么因素?”
年在北疃指挥战斗的赵树光,倒没提分区部队为什么没来这档子事。但他提到,那天午后,敌人暂停进攻DD也即大江芳若开会时,他曾想在敌人完成新的部署前突
围,但当时在村里的两位抗三团的干部都不同意,认为还是应打到天黑再撤,他们一个是长征干部,一个是参加过19路军上海抗战的。游击战经验也有,阵地战经
验也有。赵树光觉得也有道理,就没突围。
&&&&如果当时坚持突围,损失会不会小一点呢?不知道,历史,是不承认“如果”的。
日本《华北治安战》一书记载:
&&&&当时步兵第163联队第一大队(大队长大江芳若少佐)于5月28日在安国西南地区,急袭包围了约1000敌军,并在地道中予以歼灭。
&&&&这里5月28日当为5月27日之误,安国当为定县之误。
&&&&大江芳若的长篇回忆:关于大江大队的歼灭战,据大队长的回忆如下:警备地区南部的沙河流域一带历来治安情况很坏,民众不与日军接近。大队在此虽反复进行了讨伐,但未能与敌军交战。5月27日获得情报说,有一营共军正在召村东南方北坦村附近修筑地道。
&&&&大队于当夜秘密从各警备队驻地出发,采取离开道路机动前进的方法,在拂晓以前包围了北坦村。天亮时开始了战斗,敌军虽猛烈射击,但我方逐渐压缩包围圈,攻入村内。此时一直坚持战斗的敌兵突然消失不见踪影。有时敌兵从房顶上抛来手榴弹,有数处地雷爆炸。
&&&&于是立即搜索村外的地道和村内地道口,切断了通向邻村的地道。村内地道及地下室内充满了敌兵,进行顽强抵抗,因而费了很大力气,全部予以歼灭,缴获颇多。
&&&&我方军官以下战死三人,伤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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