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锡李小敏敏女人1993年

和姐妹聚会,重遇人渣前男友。。。。
  不更新了吗
  楼主又不更了……
  楼主更得太慢了啊啊啊,之前的看了很多了,现在又从头开始更,还更的这么慢
  神马情况……怎么不更了!!!而且怎么又从原贴里搬出来  
  这个贴也不更新了吗?好不容易追看之前的贴,又不更新了,追到这边也不更新,哎!  
  mark  
  其实我是先看到新楼,然后又看到了旧楼,旧楼里的全看完了,新楼还没跟上,楼主有点小慢呢,还有啊,你另一个帖我也在看,哈哈,你还回复我了,楼主,go on!  
  还没有跟上来啊?好好看、楼主掉胃口  
  马  
  @羽轩璇
20:06:06  其实我是先看到新楼,然后又看到了旧楼,旧楼里的全看完了,新楼还没跟上,楼主有点小慢呢,还有啊,你另一个帖我也在看,哈哈,你还回复我了,楼主,go on!  -----------------------------  旧楼在哪里?请发我一下吧
  @竹映清涧水无声
17:10  愧疚比自责多一些,可为了明乐,我似乎别无选择。  没有让林牧白等太长的时间,第二天上班的路上我就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我的答案。林牧白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让我更加确信,他要和我结婚并不是为了履行六年前离开的时候对我说的那个承诺,也不是因为还继续爱着我,他只是不想让我好好的过日子罢了,正如他所说的:不喜欢看见别人幸福,所以他要破坏。可是,破坏一份幸福,为什么要搭上自己的一辈子?或者说,只有和他有了婚姻的约束,他才能更深狠的折磨我么?可要说起来,是他对不起我,为什么反过来要折磨我呢?  -----------------------------  @卡其布612
08:17:37  我都看到林慕白死了那一块了,怎么重新写了?最近一直在跟他逼我那个帖子快点写完爱你么么哒  -----------------------------  我也是看到死那块了,后边怎么样了?谁知道在哪能看(免费的),告诉我吧
  最近贴子都被扎口了,我们回到这楼里来吧
  想着昨天王承才对我坦白过心思,我也答应过他好好的一起过日子,可一转眼,我却要向他提出离婚。虽然没有爱,到底像是欠了他一些什么,心里堵得慌。  王承说,你吃过了吗?  我以为他要和我谈什么,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沉思,连电视也没开,只有被风吹开的窗帘带来一些动感和生气。  我说,还没有,不知道你这么早回来,所以带菜回来。你饿了吧,要不我去煮碗面?或者出去吃?  王承说,在家里吃吧,很久没有吃你煮的面了。  家里的干粮备得很少,这一个月来因着林牧白的出现,我的生活也是极不正常的,所幸还有一匝面条,一些紫菜、火腿肠、鸡蛋之类,于是一人一碗煮了两碗。  王承默默的吃着,把最后一口汤喝完,长叹了一口气:墨染,以后恐怕没有机会吃你煮的东西了。  心里咯噔一声,想着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笑了笑,本想说,以后他不应酬都可以回家吃,转念一想,我今天必须和他提离婚的事,于是这句话在心里绕了绕,没有说出口。  我要收拾碗筷,王承示意我坐下。  他用手搓了搓脸,语气里有些挫败:墨染,我们离婚吧。  我震了一下,目光里是不可思议。因为我没有料到,昨天才说要和我好好过日子的人,不过过了一天的时间,就提出了离婚。  没等我回答,王承径直说了下去: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不爱我。你始终放不下心里的那个人。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上次李小敏给我打电话,说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我不信。我所认识的墨染,不会和任何一个男人纠缠不清。可我忽略了一种情况,如果是你心底里住着的那个男人呢?我是否还会有把握?  我仍然沉默着,我们的婚姻自从林牧白出现之后就像是坐过山车一样,攸忽而上,攸忽而下,速度和方向,我都控制不了。  王承对我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我从来也都没有想过要去深究,就像他在李小敏的身上律动的时候,答应李小敏和我离婚,可出差一个月之后回来,又对我说,想要捂暖我凉薄的眸子,想要和我好好的过日子。或许,我的性子太过凉薄,也正因为这样,我的命运才如些坎坷?  王承说:昨天晚上,我其实并没有睡着。今天一天,我也没有去上班,我只是想知道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让你泥足深陷。果然,他比我优秀……  第一次看见王承这个挫败的样子,说实话,我很不好受。我答应林牧白,是因为他一直在要胁我,我别无他法。可我不会对王承说实话,一则我并不爱他,我是否爱别人他没有必要知道,二则,明乐的事情他帮不上忙,三则,林牧白太过霸道。于是我说,不,王承,他并不比你优秀,他左臂是残疾的,还时常头疼,他卑鄙无耻……  “可你还是爱他!”王承忽然打断了我的话,吼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吼我,果然,也不是完全没有脾气的人。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说:王承,你值得更好的人!  王承也渐渐冷静下来,对我笑笑,然后说:所以,我们离婚吧。  他到底还是重复的说出了这几个字。我和他之间的婚姻有点好笑,我发现他有外遇的时候,不吵不闹,傻傻的想着继续这段婚姻。他知道我有外遇的时候,也是不吵不闹,平平静静的说离婚。  不管怎么样,他提出来还是比我提出来顺畅得多。因为我不会放弃明乐,我被林牧白吃得死死的,从很早以前开始。  我沉默了片刻,说,好吧。我甚至连考虑考虑的话都没有给他,径直就回答了好,显得多么的迫不及待。  王承问我,你明天要上班么?如果不上班,就去民政局吧。  我说刚好不上班。于是约好了第二天去民政局。当天晚上,王承搬去了客房。我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走出阳台,就见楼下又停着林牧白的车。  看着飘动着的窗帘,原来昨夜王承并没有睡着,原来昨夜不是窗没关好,而是他站在这里,看着我和林牧白深夜在楼下相会。
  今天到是个好天气。艳阳高照,微风轻拂,似乎是J市秋天的标准天气。走上台阶进入民政局大厅,想起一年多前走进这里的情景,当时心里无波无澜,对于王承这个即将要结婚的对象也没有过多的感觉,只当是把人生路上的某个事情走了一趟过场。  在等待的时候,王承叹着气说:墨染,我最失败的事情就是没有捂暖你的眼眸。一年的时间,我捂不暖你,我无能为力。  我说王承,谢谢你。的确,这一年来,王承给了我一个温暖的避风港。  从民政局出来,王承说,墨染,才一个月不见,你漂亮了很多。不对,应该说是整个人亮了不少。所以,如果你爱那个男人,就努力吧。只是说到底,我什么都不能给你,还是有点小伤心。  果然是旁观者清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爱林牧白,他倒看出来了?我笑笑,他不会知道,我和林牧白再不可能相爱,我们之间有的,只是伤害!  他无意识的扬着手里的绿本子,有种如释重负之感,侧头看我:不过,你也不稀罕我给你些什么,对吧?  我笑,像老朋友那样。  我的婚姻走到这里,宣告终结!  当天约了真真去喝酒,酒后吐了真言,真真说,墨染,我就说吧,你和王承的婚姻维持不下去,末路只能是离婚。  我笑着打她,开始胡言乱语:是谁的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都被石浅华收入囊中了,甜言蜜语喂得也不少了吧,怎么说话还是这样呢?  说曹操曹操还就到了,一个男人接话道:我可是听到有人说我坏话了。  真真立马化身小鸟,偎进来人的怀里,带着醉意说,老公,是她,墨染染,你去,替我撕她的嘴。  我作势要逃,醉得不轻,一离了座就歪了下去,所幸身后有堵墙能让我倚靠一下,我啐了真真一口: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不理你了。呃,我要回家。  真真还来抓我:回家?不是都离婚了吗?无家可归的小猫咪,你要回哪里?走走走,姐大发慈悲,借你间客房住住。  我说,你才无家可归呢。我有家,我怎么没有家呢?我家在J市罗岩镇。我像丢了某样玩具的小孩,蹲了下来,在地上找来找去,一面朝真真招手:来,姐快帮我找找,我的家呢?家呢?明明有家的,怎么不见了?  胳膊被人拉住,用力扯了起来,很快被人揽住了腰,就像刚刚靠着的那堵墙又移动过来了一般,靠着很是舒服,还在胡言乱语:宁真真,你给我找家,必须给我找到!  我被人揽着走,眼前看到的东西也是模模糊糊摇摇晃晃的,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石浅华,给我看好你女人的那张嘴。  听得石浅华无奈仍温和的声音回:阿白你不至于吧?对了,听说她要嫁给你,你真要娶?  我醉醺醺的接话:麻烦你搞搞清楚,是他逼我嫁的好吧?  嘴上被温热的大掌覆住: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酒气臭死了。  石浅华似乎很想知道答案,声音里有着隐约的担心:阿白你真的决定了吗?林老爷子那边……还有凌家……  他的话被人打断:石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  然后就听不见两个人再说话了,只能听见宁真真唱歌,一声比一声高,吵得我头皮发麻,酒意上涌,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了一通之后,肚子里空了倒是舒坦了不少,身子软软的,险些就在大街上睡了过去。  如果知道和宁真真在一起喝醉了之后也会这么危险,那我打死也不会喝那么多。此刻,我正躺在一张大床上,入目是黑白格调的装饰,就连窗帘也是米黄的,不见得多么张扬,很有点熟悉,脑袋一下子就清醒起来,这里是天泰世界城,林牧白的家!  掀开被子去看,被子下的身体是赤裸着的,林牧白这个禽兽……可身体似乎并没有异样,他果然对我的身体失去兴趣了么?又为什么要逼我离婚?  揉着痛得要裂开的头,我试图伸手去拿搁在一边的凌乱衣服,手里抓着的被子一滑,胸前的小白兔自动自发的跳了出去,衣服没够着,床下一双攸然睁开的黑眸吓了我一跳。  缩回被窝已经来不及了,林牧白长臂一伸,径直把我拉到了他的身上,未着寸缕的肌/肤一览无余,饱了他的眼福。  “你想干什么?”我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受,只是这样简单的肢体接触,却不可抑制的脸红心跳,这不像一贯清心寡欲的我。  “莫小染,你贼喊捉贼的功夫倒是高明。”他并不松手。  “莫小染,你是不是体谅我左手残疾,特意选了这种体/位?”话音未落,他的唇已然欺了上来。  左手残疾?他不是一直很避讳的么?此刻说来却如此轻松随意,眼前的林牧白,我一点都看不懂。  在他的折腾下,我拼着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伏在他的耳边问:林牧白,你该不会只对我的身体有兴趣吧?其他女人都不能让你兴奋?  他的动作停顿下来,我继续吐气如兰: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难怪你要逼我离婚,难怪要娶我。林牧白,真是太好笑了,看来lisa和薛屏都满足不了你呢。  这似乎成了他要我离婚嫁给他的唯一理由,我为自己的发现既庆幸又失落。庆幸的是没有更大的阴谋,至于失落,谁还管他呢。  听了我的话后,他非但不生气,反倒多了丝笑意:莫小染,你说得不错,我只对你的身体感兴趣!你又何尝不是?如果我没猜错,王承从不曾给过你这样的欢愉吧?  我以为他会生气的把我推翻在地,起身扬长而去,可是没有,他竟然也把话还了回来,甚至变本加利,身体猛然向上一顶。  “林牧白,你个禽兽!”  “我就是个禽兽!”林牧白粗/喘出声。  习惯有多么可怕,不过一个星期的奢/靡,莫小染,你真是可耻!我对自己说,却抵挡不住身体向他的索求。十八岁被他开垦,然后在其上辛劳的耕作了三年,我的身体对于他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感觉与依赖。  我咬着唇,狠狠的瞪他。  可林牧白似乎心情很不错,根本不理会我,倒是一次比一次撞得用力,几乎是想把我的骨头都给撞散架掉。  时间慢慢移动,阳光从室内过境,光线中飘浮的微粒仍染着靡/乱的气息。  林牧白单手将我拦腰抱起放在浴缸里,多少有些遗憾:莫小染,以后最好吃壮一点,别动不动就被我吃得下不了地。  我不说话,冷冷的哼了一声。  他放水的动作顿了顿,终于不再说话,却是踏了进来,和我挤在一起泡着。  我顾不得全身的酸痛,站起身来,腰被他揽住,问我去哪里。  我冷眼看他:林牧白,你不觉得这里很脏吗?只会越洗越脏!  林牧白脸色变得铁青,冷冷的怒斥:莫小染,你敢说我脏?你敢再说一遍试试?  我笑,冷冷的:我说这里很脏,不只是浴缸,整幢别墅都是脏的,而你,是肮脏的源头!  林牧白气得眼睛里像要射出刀子来一般:莫小染,你敢说我脏?这六年来我一个女人都没碰,你凭什么说我脏?莫小染,你有种,你有种……  他气得面色由青转白,眉头紧紧的皱着,能动的右手下意识的伸向太阳穴,冷冷的暴喝了一声:莫小染,你给我滚!  我径直起身,带起一串水花,走得头也不回。  穿好衣服要离开,心里莫名的不安起来,推开浴室的门,林牧白整个身子都蜷在一起,手抵在太阳穴上,唇被咬得一点血色都没有。我莫名就着了慌,就像那天误以为他被送去急救了一般。
  明明石浅华说他的不是绝症,可为什么一发作起来就这么的凶险,而且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光我知道的他就已经发作了三次,究竟是怎么了?  尽管疼得受不了,林牧白还是很警觉的发现了我,一捧水迎面泼来,他冷冷的喝:还不滚?!  我拿了浴巾给他,冷冷的回复:我不想你不明不白的死在这浴室里,而我被成为嫌疑犯!  林牧白很不配合,推了我一把。尽管看起来虚弱,力气还很大,加上浴室本就湿滑,我一没站稳,滑倒在地,头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疼得我刹时眼冒金星。
  他裹了浴巾,长腿一迈,站在我的面前,面色依然苍白如纸,倒还有力气把我扯起来,冷冷的凶我:莫小染,你不走是吧?我走!  就那么裹着浴巾就走出卧室,我顾不得身上湿湿的一片,追了出去,大声的喊:方姨,打电话给罗医生!  林牧白顿住脚步,回身扫我一眼:莫小染,谁要你多管闲事?  我在他身后冷冷的回应:林牧白,你最好祈祷自己不要那么快就死掉!
  回复第614楼,@竹映清涧水无声  彼时我正和厂商谈周年庆活动的细节,可一看到他的电话,想到明乐的事可能有眉目了,顾不得其他立马就接了。   “林牧白,明乐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没有问好,径直就问出了我最关心的问题,可电话那头的声音却不是林牧白的,而是方姨:“莫小姐,先生他头疾又发作了,一直喊着你的名字,你能不能来别墅一趟?”   --------------------------  顶  
  他把自己反锁在书房里,那边方姨打过电话之后跑了上来,见我身上湿湿的,很是狼狈,说了声造孽哟,让我去衣帽间换身衣服后先离开,他会照顾好林牧白。  我知道我站在这里,只会让林牧白更不爽。于是去了衣帽间。林牧白的别墅里有专门的衣帽间,就像是一间女装店,挂着春夏秋冬各种颜色各种款式的衣服,每一件都是一个尺码。我随意挑了一件针织衫,一条牛仔裤换上,惊人的合身。  从衣帽间下来,林牧白已然回了卧室。方姨说罗医生很快就到,问我要不要先吃点早餐。
  坐在餐桌前,没有胃口,我叫住方姨,问他林牧白的头疼是怎么回事。方姨变了变脸色,说对不起莫小姐,先生的事情我不敢乱说。  我知道如果不是林牧白亲口告诉我,只怕没有人敢对我说起他的事情。  虽然很想知道明乐的情况,可眼下林牧白头疾发作,我也不好再问出口。于是勉强吃了些早餐去上班。  下班后去别墅,恰逢罗医生出来。边走边跟方姨说:林先生这样下去不行,方姨,如果他再受到刺激,再这样下去,等不到卡尼尔大夫前来,他就会先跷掉的。如果他再不顾惜自己的身体的话,我会打电话给林老先生。
  方姨连连点头,说是知道了,会好好看着先生的。  见了我,罗医生的脸色微变,估计他也猜到了林牧白发病和我有着某些关联。微微的点了头离去,边走边对方姨叮嘱着一些事项。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叹了一声,上次罗医生用了三个小时控制住了他的病情,今天却是从早上到晚上都呆在别墅,林牧白的病情看起来似乎严重了很多。  “莫小姐。”我出差的工夫,方姨叫住了我,问能不能和我谈谈。  方姨说,莫小姐,刚刚罗医生的话,你也听到了。
  我表示沉默,说实话,我也不想吵,可林牧白这样对我,我又不是木头……  方姨说,莫小姐,我以为你是先生在乎的人,有你在这里,先生的心情会好很多。不过,好像是我错了。你每次都能把先生气到头疼发作。三年来,先生的头疼病都被控制得很好,可是自从认识你之后,他一个月发作了三次。  方姨说,莫小姐,算我求你了,能不能别再气先生了?  我不忍心见一个年龄比我大一倍的人在我面前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和我说话,于是只能点点头,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方姨拍拍我说,晚饭已经好了,你去跟先生认个错,喊他一起下来吃饭吧。  认错?我何错之有?是林牧白对我实施QB,让我滚的,如果不是想知道明乐事情的处理结果,他以为我是犯贱才来这里么?  可我刚刚才答应过方姨不气他,好吧,不气,不气……
  我上楼,他并不在卧室,书房里听见他正在开视讯会议。发病呆在家里呆了一天,集团里的事情那么多,一定积了一大堆了。可无论工作积得再多,医生才刚走,他也不该如此拼命。  我抬手轻叩书房门:吃饭了。  里面的声音微有停顿,林牧白来开门,入目便见宽大的LED屏上,一群正装的男男女女正襟危坐,却又露出八卦的眼神。  林牧白不复早上的盛怒,说十五分钟后下来,让我先吃。我才转身,就听见他对屏幕上的那些人说:给你们十五分钟,挑重点!听不出喜怒,却很是威严。
  我没想过要在这里吃晚饭,只希望他一下来,问清楚了明乐事情的进展,我就回去收拾东西。昨天办了离婚手续,昨天晚上被带来了这里,根本没有时间回去整理。再有,我还得找个住处,离婚了总不能还住在王承家里,至于林牧白这里,我能拖一天是一天。  虽然只有十五分钟,可让我这样干等着无事可做就容易胡思乱想,我问方姨,要不要帮忙。方姨说上次林牧白吃了我煮的糖醋鱼,回来就让他烧,可烧了很多遍都说不是那个味道,让我煮一遍给她看看,也好让她学了下次煮给林牧白吃。  我只当是方姨的恳求,于是穿了围裙进厨房。一面和方姨拉家常,一面煮鱼。也暗藏着私心,希望林牧白一吃这鱼就告诉我明乐的情况。
  林牧白下楼的时候,脚步还算轻快,嘴角也没有耷着。甚至还和我打招呼:莫小染,你今天倒是自觉。  是说我自觉来了别墅还是我自觉下厨煮了糖醋鱼?我不想深究,既然答应了方姨不气他,也就不再针锋相对。方姨招呼着他吃饭,一时餐桌上很是安静。  吃过饭,方姨让人送上水果,又把碗筷撤了下去。林牧白移驾到沙发上,朝我招了招手。我正巧也想问他明乐的事,于是乖乖的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下。可才一坐下,就被他拉了过去,禁锢在了怀里,语气依然霸道:你有事情想问?
  回复第614楼,
@竹映清涧水无声  彼时我正和厂商谈周年庆活动的细节,可一看到他的电话,想到明乐的事可能有眉目了,顾不得其他立马就接了。  “林牧白,明乐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没有问好,径直就问出了我最关心的问题,可电话那头的声音却不是林牧白的,而是方姨:“莫小姐,先生他头疾又发作了,一直喊着你的名字,你能不能来别墅一趟?”  --------------------------  @吴銘瑛
12:54:51  顶  -----------------------------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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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銘瑛
18:56:19  顶顶顶  -----------------------------  谢谢谢爱的~~
  一孕傻三年‘’,中医解释:一个胎儿三桶血!女性在怀孕的时候由于胎儿生长发育需要营养,需要血液,所以会大量从母体吸取,导致母体缺血,如果不补血就很容易长斑;生产的时候,又大量失血,血相当于能量,缺血就会诱发体虚,产后就会没有能量排除体内恶露,诱发各种产后后遗,比如痛经、 盆腔炎、子宫肌瘤等问题;母乳喂养的时候依然要供给孩子营养,导致妈妈营养供不上造血,所以几年内妈妈一直缺血,而血液是人体健康生存的基本条件,缺血就会影响五脏六腑的功能,直接影响大脑供血不足,所以会出现乏力,发胖,爱发脾气,烦躁,易怒,失眠,健忘,迟钝,等气血亏虚症状!  健康管理、美丽管理,女人们自爱吧!丈夫们爱妻吧!孩子们爱妈吧!
  才说要追 上去的,这速度,无力吐槽
  中央巡视组/纪检监察组驻进甘肃, 组 长 施建明:手机号:
副组长 曾志勇:手机号:
副组长 白海军:手机号: 主 任 张雁冰:手机号: 亲们 谁的群多,请帮忙转发,举报不作为贪官的时候 到了,有冤的伸冤,无冤的转发为别人做点好事。
  祝姐妹们节日快乐,如花绚烂~~~
  林牧白你是装傻么?最好不要忘记明乐的事情,否则,我饶不了你。心里暗诽了一阵之后,我说,明乐那边怎么样了?  林牧白圈着我的右臂微微僵硬,声音听起来似乎染了怒气:和有关部门打过招呼。  我很想跟方姨说,不是我要气他,是他自己爱生气。背对着他,我说,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林牧白说,不确定。照爷爷的意思,还是要让他在麻省念完再回国,也趁机避避这件事。  我还想问什么,林牧白一把将我抱起,放在沙发上,面对面的吼我:莫小染,你能不能不要开口闭口就是林明乐。  我觉得好笑,我来这里,我答应和王承离婚,不都是因为林明乐么?林牧白你不要搞不清楚状况才好。这些话到底没有说出口,我顺了顺气,沉默的点头。然后空气之中持续沉默。  似乎我沉默也是不应该,林牧白就是莫名的置上了气。双腿叠起,头扭向一边。念在他还算守信的处理明乐的事,我起身去拿水果过来,切好的木瓜黄澄澄的,我问他要不要吃?林牧白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目光赤裸裸的落在我的胸上,说,莫小染,你倒是应该多吃!  我提醒自己不气,不气。正打算端走,他却又转过脸来,张开了嘴。  我记着要回去收拾东西,恰巧林牧白接了电话往楼上走。我跟方姨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门。先给阿蛮打了电话,说是要去她那里借住一段时间,又给王承打电话,说想去收拾一下我的东西。  王承很惊讶说,你不是下午就让人去家里收拾东西了,怎么,没收到么?  没有啊,下午我一直在上班呢。难道是林牧白?只有他一个人会做这种霸道的事情。我不想去问他,更不想再往别墅去,既然他在处理明乐的事情,又没有说和我结婚的事情,我能躲一天是一天。  打了车去找阿蛮,这种时候,阿蛮要比宁真真合适我的投奔。倒不是宁真真不让我投靠,而是她现在有了石浅华,依着林牧白和石浅华的关系,我往她那里躲,根本就白搭。  阿蛮在楼下似乎等了很久,穿一件黑色的针织开衫,里面是白色的T衫牛仔,素颜。这样的阿蛮我从来没见过,但是看着舒服。  “莫小染,你有难的时候就记得我。”阿蛮比真真的嘴巴还毒,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虽然毒,我却不难接受,因为这种说话方式除了对最亲密的人,对别人一定不会。她也一直喊我的这个名字,即便我后来改了名,也没有变过,她说,莫小染这个名字见证了我们这么久的友情,岂能说丢就丢,就弃就弃。  说起来好笑,目前为止,仍然喊我莫小染的只有她和林牧白两个人,一个是不愿丢掉我的名字,另一个是让我改了名却固执的喊我的原名。  思及此,我微微皱眉,印象当中,自从改名后,林牧白在电话中和我沟通的时候,向来用的都是墨染,可那天在酒吧,我喝醉之后听见他的声音叫我莫小染。还有,他那么恨我……
  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因为闪得太快,根本抓不住。面对阿蛮的素颜,我很有些不能适应。  我说,是啊是啊,谁让你是我姐呢。  我和阿蛮一样,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十岁之前,我被N多的人家领过去又送回来,阿蛮也和我一样,领过去送回来再领出去再送回来,周而复始,然后她就长大了。我走的时候她十三岁,已经学着像太妹一样染指甲,化烟熏妆,烫爆炸头。  那时候她跟我说:莫小染,你在养父母家好好表现,别像我一样。  我说,像你怎么了?你不是一样活得很好。阿蛮,如果这次我被送回来了的话,我们就一起离开孤儿院去流浪吧。
  没想到这个提议一直也没能施行,我在林家呆得很好,林爸林妈当我是亲生,明乐也当我是亲姐姐。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我也不会提着行李站在阿蛮的租屋前,啜泣着跟她说:阿蛮,我有难了,你能收留我不?  阿蛮那时候还笑我:走,一起流浪去?  到底也没有和我一起去流浪,倒是在东宫开始出台,赚来的钱给我付高中的学费。就算后来我执意不肯要她的钱,她也照样出台,说是趁着年轻,让自己活得好一点。  当时我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我不责怪,也不劝导。直到后来的某一天,我也进了东宫……
  “当当当,来,参观一下姐家。”阿蛮把我的行李拎进她的卧室,然后拉着我开始在屋子里左看右看。阿蛮早前出台赚了些钱,我又不肯用她的,倒是攒起来和人学着去买股票,赶上股票做得好,倒也赚了一小笔,当时就在J市买了套房子,还开了家公司。同在又换了套更大的,前阵子才装修好,恰巧出差回来,打了电话邀我来参观。只是赶巧了,真真也一个电话说回来了,要我去陪她,于是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现在避难了,才想到她这里。  装修的风格倒是蛮小资的,我笑,阿蛮,不该喊你姐,该喊蛮老板。  阿蛮一直也没有正式的名字,以前在孤儿院,孩子们们的名字都是随便取,阿猫阿狗都是常事,像阿蛮这个名字就是阿猫谐音过来的。当时也就只有我一个人有正式一点的名字,开始记事的时候,阿蛮和阿辉又是忌妒又是羡慕的说:莫小染,就你有名字,这名字还挺好听。
  我却嗤之以鼻,跟阿蛮说:要不你跟我换换?我宁愿不要那个女人给我取的名字,生了我,又抛弃我,还装模作样的给我取名字以为自己爱我,舍不下我。这样的名字我宁愿不要。  “哈哈哈,蛮老板,对了莫小染,我之前让你来帮我,你不来,是不是看不起我这生意?”阿蛮拉了我到客厅坐下来,还真的有股大老板的风范。  阿蛮开的是一家和当年的东宫可以相媲美的夜店,这几年她一直没有结婚,倒是认得不少道上的人,本来她也八面玲珑,所以大家都罩着她,生意也算做得风生水起。
  我笑说,姐,我几时看不起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能熬夜的。  阿蛮说,莫小染,看看你现在过的都是什么生活,走,姐带你出去溜一圈。  我说,姐,你当我是小狗呢,还溜一圈。
  阿蛮搂着我,说,莫小染,现在当小狗狗多好啊,整天被人捧在手心里宝贝宝贝的疼……  阿蛮带我去的地方正是她的夜店,取了个名字叫乐都。她说她今天不是老板,就是单纯陪我消费的。  这话……我自玻璃窗上向外打量着,乐都的装潢倒很有个性,人也很多。阿蛮说,莫小染,我这里还有绝色喔。眨着眼神秘兮兮的样子。看我没什么反应,又笑说:莫小染,你别太端着了,女人和男人一样,有望很正常。  我很少在人前谈论这种话题,也不可能像阿蛮这样张嘴就来,索性不作回应。阿蛮已然按了服务铃,很快就有两个男人进来。
  阿蛮拿了酒小口小口的啜着,一个男人坐在她身旁,陪她喝酒,低沉的嗓音喊,蛮姐。  另一个也在我身旁坐了下来,举杯递向我,我忍住想拂开的冲动,免得被阿蛮笑。那边已然上演了以嘴喂酒的游戏,我僵着背坐着,身旁的男人也端了酒要来喂我,我正想一把拂开,包厢门就被人踹了开来。  林牧白站在门口,他穿着家居服,一件浅色的T衫外罩了件针织开衫,配着浅色的布裤,身材完美的展现出来。一双眼睛里似喷了火又似结着冰,瞪视着我说,莫小染,难怪你那天会给我钱。
  脑子里嗡的一声,随即又很快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林牧白,真巧啊。我站起来朝他走去,一手搭在他健硕的胸膛上,轻浮且暧昧的说,乐都的帅哥真是绝品,你这个样子,莫非也想尝尝?  我的食指放在唇间轻咬,眼里媚态流转。如果会把他激怒,认定我是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就可以避免嫁给他?  他捉住我的手腕,嘴角浮起笑意,却是那般的冷:和我比怎么样?  我咯咯咯的笑,眼泪都要出来了:您这不是自降身价么?您是谁呀?……
  我的喋喋不休又一次被他含在了嘴里,唇上微痛,他挟着的怒气就像狂风暴雨,我在漩涡中心,逃脱不来,却又不甘示弱。  他一手擒住我的腰把我抱进来,扔在沙发上,一个眼神就让原本坐我旁边的男人仓惶奔了出去。阿蛮拍着手笑说,这位先生,乐都虽然是玩乐的地方,但从来都是你情我愿的,像你这样霸王硬上弓的可是少见哪。  阿蛮慢条斯理的走到我的面前,拉起我护在身后。右手拂了拂长发,将之拂到脑后。媚态万端的说,先生若是欲火焚身,急不可耐,我们乐都也有绝色,这就去替你找来。
  阿蛮拉着我就要出门,林牧白哪里会轻易放我走,于是一人拉我一只手腕,倒像要把我给撕裂了似的。  林牧白瞪视着阿蛮:我知道乐都有背景,但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过去,立即就有人来把整个乐都给封了?  林牧白向来说得出做得到。是我的挑衅让他近乎疯狂,后果和责任不该由阿蛮、由乐都来担。我说,阿蛮,我和这位先生有些话要说。改天再来乐都消遥。  即使要走,我也不让林牧白有多好过,所以最后的这句话,很顺利的让他皱紧了眉,我却暗自好笑,皱眉了呢,看你还敢不敢娶我。
  我被林牧白压在放平的车座上。原本车座平放是用来缓解驾车人疲劳之用的,没想到被各种寻求刺激、精虫上脑的男女演变成了情欲之所。  “莫小染,今早我没满足你么?嗯?”他居高临下,眸子里都是狂风暴雨:现在我就满足你!  他像一只发狂了的兽,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林牧白这是精虫上脑了么?虽然这车外面看不见,可好歹也是停在乐都的停车场,车来车往的,他不觉得奇怪么?  我说林牧白,你疯了吗?
  我锤他打他,可是无济于事。  车窗外,乐都的保全看见我被扯了出来,现在车里又有动静,远远的走过来。  林牧白一抬头也看见了,于是翻身坐起,发动车子,径直把车开回别墅,捏着我的手腕上楼,呯的一声把门锁上,将我掼到床边。  一个不稳,我半个身子趴在了床上。手臂被他捏过的地方疼得厉害,他的手劲似乎已然大到可以捏进我的骨头。眼前的人仿佛是来自修罗场的撒旦,嗜血,阴冷。  我想强自镇定,动作却早一步泄露了恐惧,我以手撑床迅速站起来,逃到了墙边。  他一步一步迫近,就像捉鼠的猫,迈着稳健的步子,慢慢悠悠,明明胜券在握却偏要制造紧张的气氛。林牧白说,莫小染,你偷偷溜走,竟然是去乐都找鸭,你当我死了么?  估计是真的惹恼他了,连这样粗俗不堪的字眼都用出来了。我朝阳台边移去,眼前的人的确让我生出了一丝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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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就算挪到阳台也逃脱不了,我只是想争取点时间,想想法子。但即便他走得慢,到底腿长,很快就把我迫到了阳台的栏杆前,单手撑着栏杆:莫小染,你无路可退了!  这句话既是眼前的写照,也是我在他面前真实的人生。无路可退,和他走进婚姻。既然退无可退,不若英勇就义。于是胸膛一挺,我说,林牧白,你不就喜欢我的身体么?你要,你拿去。  林牧白嘴角弯了一勾笑:莫小染,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吗?既然你让我要,我为什么不要?  又一次说错了话。现在的林牧白,似乎完全没有了章法。  他把我禁锢在栏杆边,低头索吻。气息滚烫灼热,轻易就搅乱我的心弦,弹奏出几不成调的呻吟。情动之后,我仿佛听见流年划过光影,落在我来不及捡拾的昨天。
  被吻过的地方隐隐灼痛,我却不想发出任何声音。  他蹲低了身子,手臂穿过我的膝弯,往肩上一扛,径直丢在床上。  我说,林牧白,你连抱我都是这样的别扭,你说,我为什么不能去乐都找比你帅的男人?我是答应过方姨不气他,可我为什么不能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偏要被他逼迫着做不愿做的事?  我冰冷嘲笑的眸子又一次激怒了他,眼里闪着火焰仿佛要将我焚伤殆尽,他像恶狼扑食一般扑了上来,在我的肩上狠狠咬了下去。痛得我尖叫一声。  “莫小染,这就是你想要的吧。我这样伤害你,然后你恨我,然后我们互相厌着,恨着。”林牧白在怒火之上的行为简直不可理喻,我怒目而视,朝他大吼:林牧白,你这个疯子、变态!  林牧白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得阴森而悲凉:是,我是疯了,莫小染,我是被你逼疯的!所以呢,你只能承受!
  针织衫又一次被他轻易扯落,我悲哀的想,这件针织衫多可怜。  我本是闭着眼睛心灰意冷的等待这场暴风雨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解脱出来,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瘫在床上。闭着眼睛,呼吸微弱。肩上传来微微的凉意,鼻尖闻到酒精的味道。他的动作轻柔,甚至微微的朝伤口上吹着气。碘酒消毒最疼,我却装作毫无知觉一般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我很累,累得不想动,不想思考,不想睁眼不想皱眉。  迷迷糊糊下几时睡着的都不知道了,做了个梦,梦里的林牧白拉着我的手说,莫小染,你的手怎么总是这么凉?莫小染,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冷血动物?然后,他就把我的手脚都抱在怀里暖着,一暖就是一夜,天光大亮。  早上起来的时候,肩膀上还疼得厉害,林牧白已然不在,抓起闹钟一看,是上午的十点钟了。还好今天晚班,不会迟到。收拾完自己下楼,方姨迎上来说,早餐还热着,马上给我拿来。我谢过,全身无力的坐在餐桌前。
  楼梯口摆着几个行李箱,看上去颇为面熟。  方姨解释说,林牧白让人找王承拿了家里的钥匙,把我的东西都搬过来了。果然是他!他这是把我当什么了?  方姨说,莫小姐你别生气,先生在很久之前就想着接小姐回家了。  很久之前?接我回家?这哪里可能是我的家?这里简直就是一个豺狼窟!  “莫小染!”随着这道声音,林牧白出现在门口,还是那样得体的穿着,只是脸色冷得不像话。他的身旁还跟着两个男人,一个是石浅华,一个我并不认得。林牧白的身侧还跟着一名穿白大褂的三十来岁的女人,提了医药箱。
  林牧白站在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问:“吃饱了吗?如果饱了,我们开始吧。”  如果说昨天晚上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一起吃水果的时候我觉得他有一丝丝的温情的话,那么此刻站在面前的这个人就让我觉得分外冰冷,让我以为认错了人。  石浅华说:阿白,不要那么着急。我们到那边等等吧。  我装作听不见林牧白的话,却也没有了再质疑指责他搬我行李的心情,满脑子都在想,眼前这几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嘴里吃着煎蛋,却全然不知其味,耳朵支着在听林牧白和石浅华的交谈。  “阿白,你确定要订这份协议?据我所知,这似乎是你的全部身家,如果你一意孤行,被逐出林家,她又恨着你,你就一无所有了。”  “石头,够了,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吗?那些只是我之前做的投资,接下来我会有大把的时间,更何况我的身家给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可以?”  他们的对话我听不太懂,只顾着磨蹭,可不管如何磨蹭,早餐还是有吃完的时候。  林牧白说,莫小染,念在你是净身出户的,为了保障你未来的利益,我这边拟了一份协议,和我结婚之后,你会拥有这处房产,还有三百万存款。不过,林家的一切你都休想。
  没想到他这么急迫的想同我结婚,我屈辱的站着,讨厌林牧白像买卖商品一样讨论我的婚姻。可是没有办法,明乐的事还有求于他。我说:你放心好了,协议是你定的,林家的一切是你家的,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林牧白说:莫小染,你别忘了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怎么?我都已经这样顺从你的意思了,你还有不满么?我冷笑着:林牧白,你六年前用这一招,六年后还用这一招,可真是半点长进都没有。除了威胁,你倒是换点别的招数来。  林牧白眸子一黯,捉住我的手腕:莫小染,你把话说清楚!  石浅华和女医生都退了开去,我也就更加肆无忌惮:林牧白,你装什么傻逼?
  “你说六年前我怎么你了?莫小染,你还忌恨我当年离开?我说过,会回来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林牧白几乎用了吼的。  我冷笑:呵,风风光光的婚礼?呵呵!  林牧白非要我说清楚,我却半个字都不愿意再提。就算你忘了,就算我也不记得,可你现在对我的伤害,又该怎么计算?  见我不再说话,林牧白对那个女医生说:茉姐,麻烦你带她去检查一下。
  削薄好看的双唇就像最锐利的刀子,这一句比刚才的话更加的似刀一般凌虐着我。我扑上前,揪住他的衣服,恶狠狠的说:林牧白,你竟然怀疑我有病?那你昨晚……  林牧白抓过我的手,否认了我的猜测,却说出更伤人的话语:我要确保你没有怀孕!  茉茉拉着我往楼上房间去了,我一步一回头,对林牧白说:林牧白,我会记住你这一刻给我的屈辱!我会记住的,我会记住我恨你!只恨你!  石浅华说,阿白,你又何必如此?  林牧白没有说话,目光望着我,阴冷的颜色仍未退去。  ……  今天就这样啦~~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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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茉姐替我检查,动作很轻缓,倒是隐约听见叹气的声音。我死死的咬住牙,攥住拳头,暗暗发誓这辈子一定不让林牧白好过。  “莫小姐,作为医生我不好说什么,可作为阿白的姐姐,我还是忍不住要替他说上一句话。”茉姐边收拾工具边说。  我攥住拳头,冷笑冷声回复:不过是一丘之貉,何必再故作姿态!  我不接受任何人的好心,只要这个任何人是和林牧白相近的,我都不接受,因为他们看着林牧白这么对我却不阻止,根本就没有好心可言。
  茉姐又叹了一声,收拾了东西下楼。  林牧白就等在门口,手里拿着所谓的协议让我签名。嘴角的笑意显得无比冷厉:莫小染,你最好马上就签。  刚刚我已打定主意不让他好过,此刻也就大大方方的接过协议,摊开在桌面上。细节都没看,提笔就要签。  林牧白说,你想通了?  我笑:这处房产加三百万存款,另加明乐的事情,仔细想想,我不算赔本。
  林牧白说,既然如此,蓝律师会把协议拿去公证,下午我们就去登记。  老天似乎都觉得我嫁给林牧白是个错误,中午的时候天气还很晴朗,到了下午两点,天就阴了,黯沉沉的。林牧白在车里问我身份证之类都带了没有?见我出门,又把我拎了回去,喊方姨给我拿了衣服下来,才出门。  深秋的气候一变天,风都变得阴冷起来。我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眼角余光可以察觉到他偶尔瞟向我的视线。原本结婚是一件多么开心和幸福的事情,然而,于我,两次婚姻都和幸福沾不上半点边。  结过一次婚,我是知道流程的,只是侧脸看林牧白,倒是很有些紧张的味道。不禁微有些好笑,昨天见他和集团里的高层开视讯会议,不是很威严的么?怎么结个婚而已,也会有这种表现。  要拍结婚照,民政局旁边就有一家照相馆,照相的小伙子梳着一条长辫子,很讲究一些拍摄的艺术,总觉得我们摆的姿势不好,一会儿让两人靠近一点,肩挨着肩,一会儿说我苦着一张脸。折腾了许久,才算是拍好了。拿着填好的表格念了一遍,看着工作人员“啪”“啪”的在上面盖了两个章,把本子递给我们说,恭喜两位。
  一前一后走出民政局,迎面而来或是随后而出的,都是洋溢着幸福的笑脸。莫名的就觉得讽刺。林牧白说,莫小染,公司还有事,你自己走。  我也不稀罕他送,这么讽刺的场景,搁谁心里都好受不了。沉默着转身就走,想起两天前我才在这里和王承分道扬镳,当时我还对着他笑,像老朋友一样。而眼前,我才和林牧白结婚,却只是沉默着转身。  秋风送来一声叹息,又被落叶带走,像是从未出现过的一般。  结婚之后,我被顺理成章的要求住在林牧白的别墅里。估计是知道我们因为什么而结婚,林牧白并没有和我商量婚礼的细节,甚至连婚礼都没有提及过。这样也好,反正都不幸福,办婚礼让别人来祝福又有什么意义?  对于我的闪离闪婚,阿蛮和宁真真都吓了一跳。因为上次真真已经知道了消息,比阿蛮的惊讶稍微小一些,却也还是把我给约了出来。  约的是喝茶,在唐岸路。茶还没泡好,真真就说,墨染染,新婚生活还和谐吗?嘻嘻,其实我想问的是,墨染染,夫妻生活还和谐吗?  幸好茶还没喝,否则我铁定得喷出来。宁真真说,笑了笑了,墨染染,你这段时间过的是人的日子吗?跟世界末日一样消沉,别跟人说你是我宁真真的好朋友。  我说是是是,宁真真女王,您是乐观天使的化身。
  真真像是专门学过的,把茶叶拨到壶里,淋入开水,烫一遍倒掉,又倒入一遍。一面认真的问我:墨染染,你是不是欠了那个男人的钱?欠了多少你跟我说,我替你还。  我笑,如果只是欠了钱,那还真好办得多。可偏偏不是。我说宁真真女王,您是土豪,我有个土豪当朋友,真心开心。我说,喝完茶去逛逛?冬天到了,衣橱空了。  我只是不想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被问及和林牧白之间的事情,特意把话题给岔了开来。别墅的衣帽间里,一年四季的衣服都有,还是最新的款式以及国际知名的品牌。只是那些不适合我。  宁真真知道我不愿多谈,倒也不怪我。她主动来找我说这些事情,不过是怕我有难言之隐不愿麻烦她。朋友到了这个份儿上,我已经觉得三生有幸了。
  街上逛了一个来小时,往常惯去的店都逛了一遍,也没买到合意的,后来还是去了天毅,早前巡场的时候看到冬装新品上市,有一两件看着还挺顺眼的,索性就拉着真真,让她帮着参谋参谋。  和营业员都相熟,拿了相应的号码去试,宁真真说,墨染染,这款真心不错。  真真和我的风格可谓天壤之别,她的穿着一贯随性、率性,而我的穿着习惯中规中矩。难得有她也赞同的衣服,当即就买了下来。  拎着衣服出来,正巧经过中庭,真真的目光落在正在运行的下扶梯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女人是李小敏,男人,似乎是那天在医院里逼李小敏打胎的那个。估计是为了弥补李小敏吧,她的手里拎着好几个袋子。
  我们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以至于撞到了一个女人的身上,旁边又恰是放置得不那么稳的模特,于是一阵乒乒乓乓之后,我和那个女人,还有两个模特都倒在了地上。  宁真真来拉我的同时,那边也有一个女孩子冲了上来,去拉我旁边地板上极为不雅的摔倒在地的女人:晨姐,你没事吧?  和我差不多的年纪,头发披肩,烫着梨花头,一张瓜子脸,一双柳叶眉,配着小巧的鼻子和樱桃似的小嘴,再佐以瘦弱的身材,当得是一位柔若无骨、我见犹怜的古典美女。  被真真拉起来之后,顾不得去捡地上散落一地的袋子,我忙着跟人道歉。被叫做晨姐的女人回以微笑,声音也是柔柔的:没关系,我没摔伤,你呢?  这样会关心别人的人,让我有了好印象,忙着摇头表示无碍。宁真真看我们你来我往,忙说,我看我们今天真是有缘,不如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席甜也说好,于是去了御品厨房。里面的菜也算是有特色,真真说这家的飞饼不错,尤其是榴梿味的。席甜拍着手说好,说最喜欢吃榴梿味的飞饼了。看席甜和真真,倒真有一见如故之感。  刚坐下,林牧白就打来了电话:莫小染,晚饭不回去吃了,有个朋友从北方来。我说嗯,然后挂断电话,前后不到十秒钟。  过了不久,凌晨的电话也响了,一脸甜蜜的模样。席甜快人快语,见她挂断电话,立马就说:青梅竹马打来的?不是说他一直都很忙么?我们才来,他就出来了。晨姐,你还说他不在乎你,我看呀,肯定是想死你了。  凌晨脸皮薄,示意席甜别说了,我和真真也就但笑不语。  第一道菜上来的时候,包厢门被推开了。抬头的瞬间,就见凌晨的脸上露了笑意,起身相迎。  来人正是林牧白,许是这里头太热,他把外套脱了搭在小臂上。先是看见了凌晨,然后才看向我。心里莫名的酸了一下,故意屏蔽掉这种心酸,假装不认识一般。  林牧白显然也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见我,愣了片刻之后先跟真真打了招呼,玩笑说怎么把石头给落下,自己单跑出来?说着顺势就在我和凌晨的旁边坐下,西装外套放在椅背上,一看就是刚刚从公司出来。  真真看我一眼,对林牧白没什么好脸色,可顾及着石浅华的关系,也只简短的嗯了一声。倒是凌晨很好奇,问起林牧白怎么会和我们相识?  林牧白翻着菜单的手微微顿了顿,又看了我一眼,目光略黯,终是平静无波的说:你们不知道吧?眼前这位可是你石头哥的女朋友呢。  介绍了真真,而他旁边的我,却是一个字的介绍都吝啬。真真又看了我一眼,凌晨看向我的视线就多了几分戒备。席间只有席甜还笑着:真真姐,这叫什么来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对不对?问完便咯咯咯笑个不停。林牧白又扫过来一眼,别有深意,我却看不懂。  席甜的性子和真真的相差无几,两人叽叽喳喳的也不显得单调。而那边,林牧白则是温声软语的问凌晨,怎么从北京跑到J市来了?家里大人可好?  这样的温软从未给过我。呵,我今天是怎么了?  凌晨埋怨说:你这样问我爸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想着他们呢?  林牧白说:这么多年不见,当然是想的。  凌晨噘着嘴说,你要真想,怎么从部队里一回来就马不停蹄的来了J市?牧白,爷爷他……  我装作不经意的抬头,却和林牧白的视线撞了个正着。那里面浓情翻滚,仿佛要把我卷进去一般。我慌得垂了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搁在桌面上的手机。  凌晨话里的信息量有点大,我还来不及消化。部队?林牧白什么时候去的部队?据我所知,部队里的通信是不太自由的,那他这几年是怎么跟我通话联系的?  这边想得头破血流,那边又有人到了。抬头去看,一身军装很有些威严,配了一张微有肉感的国字脸,眉眼之间依稀有些面熟。  席甜热情的站起来跟他拥抱:哥,想死我了。  他抱了抱席甜,倒是走向林牧白,敬了个军礼:席诚向大队长问好。  林牧白也站了起来,立正站好,还了个标准的军礼:席少校辛苦了。  我以为席诚立即要回“为人民服务”,谁料两人不自禁的撞了撞彼此的肩,拥在了一起。席诚打趣道:阿白你这身子哪像在部队里练过的?  林牧白也不甘示弱,扬了扬右臂说:要不要来一场?  PK场很快就布好了,凌晨显然是经常看两人如此PK,于是扮演着裁判的角色。宁真真站在我身侧,以肘顶了顶我:墨染染,现在是什么状况?  我说不知道。然后联想起六年前林牧白让我帮忙的情景。他才离开没多久就从北京打来了电话。也许是隔着手机或是信号不好,声音微有异样。他说有个朋友出了点事,我能不能帮个忙。  我问是什么事。他一定是知道我可以帮才找的我。  他说有个朋友开车撞了人,年龄和我差不多,摄像头看不清楚脸,能不能让我……  我当时只觉得天塌地陷一般。明明不久前才说过,让我等他三年的人,明明之前才在他眼里看见欢喜与惆怅,那么多明明。我说,林牧白,没别的事的话,我要挂了。  林牧白说,莫小染,明乐需要一大笔医药费,他现在还跟个傻子一样……我让爷爷用点关系,我那个朋友顶多也就是判个三五年。莫小染,我答应你,让爷爷收养明乐,给他治疗,至少保他衣食无忧。莫小染,三年的自由换一个人的一辈子,你好好考虑。  他在电话里的声音是冷血而空洞的,像我从未认识过的林牧白。三年的自由换一个人安好的一辈子,的确是值得的,尤其那个人是我唯一的亲人,那么,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可是提出这种条件的你,不会觉得残忍么?  凌晨的声音响了起来:预备-开始!  她的脸上始终是大家闺秀一般恬淡的笑,可是此刻见了林牧白,却是明艳得像花一样,而林牧白亦收了眼底冰一样的凉意,温和如春。现在想来,眼前的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就是当初我代她坐牢的那个吧。看,他们之间毫无隔阂,多么般配。  ……  安~
  一餐饭吃得还算愉快,我看着他们配合默契,心里有一种纾解不开的郁郁,倒还顾着真真在场,顾着这些都是初相识的,不敢喝酒,只顾着挑辣的吃。  林牧白偶尔看我两眼,到底也没有阻止,和凌晨聊得颇为投机。席甜和席诚估计也长时间不见,这场饭局就变成了他们的接风宴。  真真看看我,又看看林牧白,不经意的问凌晨有没有住处?  席甜快人快语:我们是来找牧白哥和我哥的,我哥呢住部队,所以,我们别无选择,只能住牧白哥那儿啦。  林牧白看了我一眼,我却始终维持着淡然,面色不变。她是林牧白的青梅竹马,要住在他家也合情合理,更何况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和林牧白已然领了结婚证。  林牧白也不多说,转而问凌晨和席甜要在这里呆多久,一句话岔开了话题。  凌晨说林爷爷让她在这边多住一阵子。神态娇羞,面染桃红。  原来是钦点的孙媳妇,我夹了一片菇在嘴里细嚼,暗叹现在的食物就算烹饪再精巧,也比不上儿时的清炒香。宁真真又在桌子下掐我,腰上受了一下,惊得我往左边躲,恰恰撞在林牧白夹菜的右手上,彼时,他正夹了一块日本豆腐给凌晨,被我这么一撞,豆腐径直落在了凌晨的裙子上。  这一出让在座的几个人都有点傻了眼,我忙道歉,要陪凌晨去洗手间,那边真真拉住我说,她去就好。想着也是她惹的祸,我也就没再坚持。  席甜见她们去了洗手间,又开始吱吱喳喳的说话,席诚在一旁附和着。林牧白却只是拿眼睛看我,我以为他要生气,怪的是,他眼中没有阴郁,倒有点像是乌云散后的天空,霁朗得一塌胡涂。而就是那样明亮的颜色,让我忍不住深看,以至于几时被吸了进去仍不自知。  他搁了筷子,手自桌下伸过来,握住我的左手,放在掌心里,低低的念,怎么这么凉?  那边凌晨回来了,他也不曾放开。凌晨给他劝菜,就回答说吃饱了。一行人从御品厨房出来,林牧白故意走在了后面,让我等等他,说是送了凌晨就来。  我不置可否,俨然记得刚刚在饭桌上,凌晨说好了要住他那里,他也没有反驳,那么现下是要送她们去哪里?  凌晨和席甜上了车还跟我们挥着手,说记得要带她们好好逛逛J市。  宁真真切了一声,挽着我的手说,墨染染,真是造化弄人。  我笑她,造化弄人怎么这样用?  真真说,可不是么?本来还想着回来J市以后可以遇到一两个合心合意的朋友,没想到……  估计是看我没有多大的起伏,真真停住了话头,说,墨染染,晚上去我家吧。  想起林牧白让我在这里等他,不知道想要跟我说些什么。估计是要交待我不要在凌晨面前乱说话之类,于是推辞了真真,说现在也不算太晚,我打车回去没事儿。  真真拍拍我的肩,上车先走了。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心里还是暖和的。我不对她说和林牧白之间的事,她非但没有怪我一句,甚至在这种时候,还尊重我的意见让我一个人静静,她真的很懂我。
  沿着凤凰路往天泰的方向走,是深秋了,霓虹灯闪烁着,却带不来丝毫温暖,风依旧很大,凤凰花开得正艳,鼻间还能闻见花香。  我想着明乐现在不知道出来了没有?林牧白拜托的有关部门管用么?或者他该找个好一点的律师为明乐辩护?我相信无论如何,我看着长大的明乐都不可能会做违法的事情,一定是有人胁迫。  想得太过入神,鞋跟卡在了马路边下水道的井盖上,狼狈的拔起,才蓦然发现鞋跟断了。呵,今天似乎有点霉,本来尽量克制着自己不去想凌晨和林牧白的事,可是这一下,我的情绪波动起来,索性蹲在了路边,看着我的鞋跟发呆。
  一束车灯打在身上,我没有在意,仍然处于神游状态,我在想,我为什么会介意呢?为什么在看到一向霸道而自负的林牧白,在凌晨的面前却只能是手伸过桌下来握我的手时,我心里那般的不适?明明我和他已经领了结婚证,明明我们应该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明明他应该先送我回家,明明……  “你蹲在这里干什么?”是林牧白的声音,车门关上,他走了过来。我一只脚赤着放在地上,一手拿着断了跟的鞋子抬起头来,有一瞬间的迷茫,然后话也脱口而出:鞋跟断了。透着一股小可怜的味道。  他把我拉起来,扔掉我手里的鞋说:上车,老公给你买鞋!
  这是我们登记以来,他第一次用“老公”这个称谓自称,我怔怔的站在原地,有些回不过神。  林牧白走了一步又扭头回来,笑说:怎么了?傻了?  我很久没见过他的笑,已然觉得重逢之后的他是不会笑的,却没想到这一刻见到他的笑颜,竟然惊艳到了。或者不是他不会笑,只是他没有见到让他笑的人。今天凌晨的出现,他心情愉悦,会笑也很正常。  我回过神来,单脚跳着自另一侧上车。对于他的买鞋的提议不置可否。
  林牧白说,不是让你在外面等一会儿吗?怎么走了这么长一段路?  我微垂了头,看着自己的脚指头,他是想说我的鞋子被卡住,断了鞋跟是我自找的么?  不作回答,任由他把车往前开。林牧白说,莫小染,凌晨是我爷爷战友的孙女,很小的时候我们住在一个大院里。  我点头,表示听到了他的话。这样的青梅竹马,还有老一辈革命家互相许诺,所以林牧白你和我结婚,作茧自缚了吧?
  他平稳的开着车,时不时看我一眼。我抬起头,目光落在不断倒退的路边景物上。路上行人蛮多,大多成双成对,或是一家几口。看着路上行人,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觉得孤单。  林牧白找位置停了车,拉开右侧车门,背对着我蹲低了身子。  我久久坐立不动,林牧白脸色稍显不悦:莫小染,我这个帅帅的猪八戒,要背一回媳妇你还不乐意?你再磨蹭试试?  他想怎么样便怎么样罢,免得我跟他闹性子以为我在吃醋。趴在他宽厚的背上,感受他温热的右臂托在我的大腿上,一阵烧灼传至四肢百骸。
  我一动也不敢动的趴在他的背上,任由他托着往一家鞋店走去。  他平稳的把我放在试鞋的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徘徊过鞋架,最后落在一双坡跟鱼嘴鞋上,只见墨色的皮质鞋面上用水钻镶出了蝶形模样,坡跟则呈现了树木形状,一眼看去,像是晶莹的蝶在黑色的森林里翩飞,既透露着神秘感,又不失性感与高贵。  认真的打量着这家店,才想起已然到了中华街。做零售业对市场要熟,这家店我记得曾经来过一次,当时于玲玲一直跟我说这家店里的鞋子如何如何的好,于是一起来过一次。的确是好的,从面料,到设计,更难得的是,这里的每一双鞋都出自一个人之手,纯手工制作,且全球了限量。  当然,好的东西一定有不扉的价格。就像眼前这双鞋,一看就是昂贵到不行的那种。店员小姐走过来说,先生你真有眼光,这是用胎牛皮做成的,皮质柔软。不过很抱歉,我们这双鞋是非卖品。她手指着原本陈列这双鞋子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标识牌,上面写着“非卖品”三个字。当然,我们那边的鞋子也是用的胎牛皮制成,您可以过来看一看。  林牧白并不挪动脚步,而是固执的说,要怎么样才肯卖?  店员小姐说,我们老板说了,怎么样都不卖。  林牧白说,一百万。  我吓了一跳,一双一百万的鞋子穿在脚上会是什么感觉?只怕我连路都会走不稳。更何况有钱也不该是这样花的。我扭头去看别的鞋子,可想起于玲玲的话,说是这家的鞋都不便宜。于是拉了拉林牧白的袖子,打算让他带我到别处去买。  林牧白听见店员说不是价格的问题之后,倒是在我身旁坐了下来。他说,这双鞋子既然做出来,就一定是要给人穿的,你说对吧?  店员估计没有遇到过像我们这样难缠的顾客,只得耐心的解释:这双鞋是我们老板忙了两年才做好的,光是这个蝴蝶状的水钻,他就镶了半年多。有一次他看着这双鞋说这是他的一个梦。
  一个梦?我有点好奇,不知道店员口中的老板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或许是个残疾人,无法穿高跟?我兀自猜测,林牧白已然问出了我的疑惑:你们老板是残疾人么?穿不了高跟鞋?  店员说不是,据老板的一位朋友说,老板他少年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总是穿一双帆布鞋。开始的时候,他喜欢画一些帆布鞋的图纸,向意大利最有名的制鞋工匠讨问怎么样才可以做出柔软又坚固的鞋子,说是那个女孩子每天都要走很远的路。后来,他每年做一双,两年前,他开始给她做高跟鞋,说她应该大学毕业了,步入职场,渐渐会蜕去青涩,长成一个女人。他要在找到她的时候,送她一双鞋。  我叹了一声,对林牧白说,算了,这是别人的梦,我们又何必强人所难?可林牧白却不肯死心,也许是在听了这个故事之后,越发触动了,说什么都要买下来。  ……  安~~
  回复第楼,@竹映清涧水无声  一个梦?我有点好奇,不知道店员口中的老板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或许是个残疾人,无法穿高跟?我兀自猜测,林牧白已然问出了我的疑惑:你们老板是残疾人么?穿不了高跟鞋?   店员说不是,据老板的一位朋友说,老板他少年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总是穿一双帆布鞋。开始的时候,他喜欢画一些帆布鞋的图纸,向意大利最有名的制鞋工匠讨问怎么样才可以做出柔软又坚固的鞋子,说是那个女孩子每天都要走很远的路。后来,他每年做一双,两年前,他开始给她做高跟鞋,说她应该大学毕业了,步入职场,渐渐会蜕去青涩,长成一个女人。他要在找到她的时候,送她一双鞋。   我叹了一声,对林牧白说,算了,这是别人的梦,我们又何必强人所难?可林牧白却不肯死心,也许是在听了这个故事之后,越发触动了,说什么都要买下来。   ……   安~~  --------------------------  顶  
  店员被逼得没有办法,于是说好吧,只要这位小姐能穿得上。  这颇有点像灰姑娘的水晶鞋,当我真正把鞋子穿在脚上的时候,店员惊讶的张大了嘴。她说这双鞋子的尺码和任何一个国家的标准尺码都不一样。完全是老板根据他的记忆再通过一定的换算确定的。没想到我竟然能穿上。  最后竟然就买了下来,店员让我留下联系方式,以便向老板做交待,我想这也是人之常情,于是留了电话。穿着这双最后以二十万成交的鞋子,我连路都走得有些扭扭歪歪。林牧白笑着说,莫小染,你可以再没出息一点么?
  回复第729楼,@竹映清涧水无声  店员被逼得没有办法,于是说好吧,只要这位小姐能穿得上。   这颇有点像灰姑娘的水晶鞋,当我真正把鞋子穿在脚上的时候,店员惊讶的张大了嘴。她说这双鞋子的尺码和任何一个国家的标准尺码都不一样。完全是老板根据他的记忆再通过一定的换算确定的。没想到我竟然能穿上。   最后竟然就买了下来,店员让我留下联系方式,以便向老板做交待,我想这也是人之常情,于是留了电话。穿着这双最后以二十万成交的鞋子,我连路都走得有些扭扭歪歪。林牧白笑着说,莫小染,你可以再没出息一点么?   --------------------------  顶  
  坐回车上,我还在想着那个做鞋的老板,没想到这个世界上,我竟然和另一个人有着一样大小的一双脚。只是我的世界却没有人愿意为我倾尽耐心做一双合适的鞋。  林牧白睨我一眼,不屑的说:莫小染,被感动了?你们女人啊就喜欢那种像梦一样的爱情。  自大的男人,什么叫你们女人?我不接话,目光掠过窗外的景物,眼前又回放着在御品厨房的时候,林牧白与席诚掰手腕,凌晨在旁边当裁判,那是他们从小就玩到大的游戏,就像是他和凌晨从小就一起长大一般,那种感情没有人可以插得进去。
  我惊讶于自己怎么会想这些,目光扫向林牧白,怔怔的看着他的侧脸发呆,这么几年的时光,他成熟了,透着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重逢不过一月,结婚不过半月不到,我竟然被他给迷恋住了。莫小染,你可以再没出息一点么?  恰遇红绿灯,他朝我看来:莫小染,你老公我秀色可餐么?  我被他捉贼一般捉了个正着,脸上蓦地烧了起来,我说,你那也算得上秀色可餐?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嘴角微微扬着,目光里浮浮沉沉的,闪着狼一样的光,仿佛把我给剥光了似的。
  绿灯亮起,他踩了油门,右手急打方向盘,并没有往天泰走,而是拐上了一条偏僻的巷子,在巷口停了下来。  右臂一伸,把我搂到了怀里,微一用力就将我拉到了他的大腿上。浓浓的情欲向我压来,唇上微微一麻,他轻咬了我一下,哑着声音说:莫小染,我要你!  车座被放平,他克制着柔柔的咬上我的耳垂,磁性的声音伴着气息吹入我的耳中:莫小染,我今天很开心。  原本被他轻易撩拨起的欲望与热切攸忽之间被掐灭。他今天为什么开心,谁都看得出来,因为他见到了他的青梅竹马。他既然喜欢她,又为什么要回来找我,而不留在她那里?
  心里闷闷的、涩涩的,莫小染,原来你就是个备胎呢?他对凌晨,一定是爱也不得,就只能从你这里得到他要的欢愉,何其讽刺。  心是冰冷的,肉体也跟着冰凉,我的衣服已被褪到肩下,肩膀被他微微露出的青胡茬刺得微麻,一股一股的痒钻到心里,与那森然的冷意相互斗争着。  我猛的推开他,吼了一句:林牧白,你混蛋!  出其不意,他被我推得翻到一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我,眸子里的欣喜与激情渐渐冷却。
  我躺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敢相信我推了他。想起明乐还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忽然有点慌。  现在怎么办?告诉他我介意他和凌晨在一起的笑脸,告诉他我介意他看见凌晨后的开心,告诉他我可能还爱着他让他笑话?  他坐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声音里冰冰凉凉的:莫小染,我已经解释过了,凌晨是我爷爷安排给我的,你还要我怎么说?
  我愣了几秒,他刚刚说那句话是在向我解释么?为什么向我释,怕我会误会?可林牧白你要解释不会好好的解释吗?害我以为……  我在愣怔的时候,他往后靠在椅背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车里的气氛有点僵,他开了窗,有凉风灌进来。车子启动,向天泰世界城而去。  下车之后,他大步的上楼,我穿着新买的鞋子一扭一扭的跟在后面,估计是生气了。想着他是在向我解释和凌晨的关系,心里竟有丝丝的甜味泛上来。
  他进了浴室,我咬了咬手指,想着是不是该进去跟他道个歉,虽然免不了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可这的确是最有效的消气方法,再怎么说明乐的事情我还要依着他,之所以和他登记结婚,不也是因着这个么?  还真的就去敲了门,可是没有人应,水声哗哗,他摆明了是在气我把他推开。咬了咬唇,我说,你忘了拿衣服,你开开门。  事实上每次沐浴完他都是径直裹着浴巾出来的,拿衣服给他也不过是我的借口而已。果然水声停了,脚步声传来,门被拉开,一只大手将我抓了进去。
  他站在我的面前,嘴角挂了几分邪笑:莫小染,你这是负荆请罪?  他又一次咬上了我的耳垂,低低的说:莫小染,吃饭的时候,你故意撞我,气得不轻吧?难怪整个饭局上我都闻见一股浓浓的醋酸味儿。  真是不公平,同样是沉浸在yu望里的人,为什么男人可以正常思维正常说话,女人却只有嗯嗯啊啊的份?  他的声音忽然温柔下来:还生气么?不气了,老公好好疼你好不好,嗯?
  竟然会哄我?这样温柔的他我从未见过,几乎就要在他的温柔乡里给溺毙过去。却还是十分清醒的反驳他:我没生气,啊~混蛋~  居然趁着我说话的时候闯进来,招呼都不打一声。一面律动,一面单手托住我的后脑勺微微用力迫我仰着头看他:真的没生气?嗯?  我承受着他的撞击,勉强克制住身体的反应,拼凑着语句:我没故意撞你,是真真……唔~
  肩上被他咬了一口,嘴角泛起邪魅的笑:不诚实的女人!  我很想告诉他我没有生气,也不可能会吃醋,可他显然不愿意再听我辩解,用行动征服我。  “莫小染!”即便是高强度的运动过后,他的精力依然是这样的充沛,我闭着眼睛枕在他的胸膛上,无力应答。  “莫小染,你还爱我对不对?”耳边听到的声音渐渐遥远,我嘟了嘴,很想反驳一句,别和我谈爱,可是眼皮实在沉重,嘴唇也只能张合,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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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紧了紧臂弯,耳边响起他如雷般的心跳,强劲而有力,柠檬香淡淡的,他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国度传来:莫小染,我也爱你。
  天光大亮,阳光明媚。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隽的脸,浓眉入鬓,睫毛长翘,在眼睑上投下一重阴影,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削薄的唇,时而霸道时而伤作时而温柔时而邪魅,一个人怎么可以有这么多面?  昨天在梦里,我听见他说:莫小染,我也爱你。那般真实,却是虚幻的梦境。果然,我还是喜欢自欺欺人。  “看够了吗?”双眸睁开,像是万道金光折射在他的眼里,亮得移不开目光。后脑勺被捞住,往他跟前一带,唇就印上了我的。
  我推他,嫌弃他没刷牙,他一把按住我:莫小染,你还敢嫌弃我?你再嫌弃试试?我让你一天下不了床!  被子盖上头顶,里面是涌动着的情/欲……  他托着我的手下楼,方姨笑得很是怪异,我微有些窘迫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早一步洞悉,紧紧抓住不放。  我说去替方姨拿早餐,林牧白说让阿群去。正巧手机响了,他松开我的手,退至一旁接听,目光却远远的看过来,许是怕我多想。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感觉很不一样,很雀跃,很轻松,我替方姨拿早餐,出来的时候就听林牧白说:小事一件,不必言谢。以后要多加注意,惹上他们,不是那么容易就摆脱掉的。  他的电话内容让我微微皱眉,虽然和林牧白结了婚,可目前为止,他的朋友圈里我除了正式见过石浅华,别的一概不知。也不知道林氏是不是像别的大企业那样,白道黑道都吃得开。只是想到林老爷子的地位,估计林牧白也不会糊涂到去和不着调的人扯上关系。他有他要拓宽的人脉,要帮人我自然无可厚非,只是明乐的事情不知道处理得怎么样了?昨晚才惹了他生气,今早才刚刚多云转晴,想着还是另找日子再问吧。
  吃过饭他要送我去上班,我拒绝了,因为家里的药已经吃完了,我得趁上班路上买了吃,免得出什么意外。  幸好他赶着要去开会,也就没有强求,会在车上朝我招手:莫小染,过来。  其实相当的不喜欢他这种招之即来的模样,可想着他今早貌似心情不错,我自己的心情也不错,于是听话的走了过去。  莫小染,吻我!这男人是发号施令惯了。看见他飞扬的眉,眸子里闪烁的光,不由自主的俯低了身子,在他嘴角象征性的印了一下。一个不留意却被他拉低了头,唇被狠狠的攫住,很快口腔都被他占领,只能身子贴在车身上,隔了车门与之相吻。
  半晌才放开我,微喘着气说:莫小染,这才叫吻!  朝我挥了挥手,出了别墅大门。那样得意的模样,仿佛是吃到了最美味的糖的孩子,不自禁的,嘴角就微微扬了起来。  如果撇开六年前的事,除去重逢后他的霸道与折腾,单单眼下来看,就这样过下去似乎也不错。  我在天毅楼下的超市买了避孕药,趁着同事都还没到公司,先把药给吃了。临近周年庆活动期,营运部面临着更大的压力,于是一整天都在和厂商的活动洽谈,利润分析之间度过,时针轻易的滑过了18:30。
  出了员工通道,没料到外面停了一辆眼熟的车子,车内亮着灯,一个男人的剪影透过暖黄的灯光映了出来。右手拿着笔,左臂是垂着的,在风起的深秋里显得那样的宁静安然。  有一些细细密密的感觉从心底里蔓延上来,脚步越发轻快,在我到达车外时,他已经抬起了头,摇下车窗朝我喊:莫小染,你还知道下班啊?  我有叫你等我么?腹诽了一句,还是默然的拉开车门上了车。我是真没有料到他会来接我的,毕竟昨天他的青梅竹马才出现过,除了工作,他不该去陪陪她么?但我聪明的没有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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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文件全都放到后座,拉过我就先印了个湿吻,我推他说这里是公司门口,这男人竟然就不高兴了:莫小染,我很丢你的脸么?  竟然还对着后视镜看了两眼,这个男人,真是幼稚得可爱。我说不是,主要这里是我们公司楼下,我还穿着制服呢,这样影响不好。  解释过后,脸色才好看了一点,又问:那莫小染你什么时候把我介绍给你的同事?  我没事介绍他干嘛?但这样的好气氛我不想破坏,这样我更好打听明乐的事情。于是说,等有机会吧。  林牧白说莫小染你也太敷衍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说着拉开车门下车,把我牵下来,仰着头看说,你的办公室在几楼?  他不是来真的吧?我说我饿了,先回家先回家吧。  他的右臂横过我的肩,揽着我问:真的饿了?问得一语双关暖昧无限,我的脸微微烧起来,所幸天气稍暗,看不出来,他说,真的饿了的话,让我想想,是先喂饱肚子好呢,还是先喂饱你好呢。  半揽着我又要回车上,我吓得从他的臂弯里溜了出去,赶忙说,办公室在八楼。  这男人真是精虫上脑了么?早上才那样折腾过我,这会儿还想把我带到车上再吃一次,这样的欲望我快要招架不住了。不就是见同事么?有什么关系,见就见呗,反正现在早班的同事已经下班了,晚班的同事当班期间也不可能陪他聊太久。  回了办公室,没料到大家都还没走,也不知道是还没走呢,还是走了又被叫回来。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办公室那一群男男女女,甚至赵经理以及其他后勤部门的几位经理也在,我走进办公室不久,又有人过来了,居然是天毅的总经理。
  这是什么状况?我一头雾水,林牧白却很是自然的和我们总经理握手,说着承蒙他照顾我之类的话。我把于玲玲拉到一边问她,不是下班了么,怎么还在这里?  于玲玲一脸花痴的看着林牧白说,经理说今天有人请吃大餐,我正走到MALL外呢,有好吃的当然要留下,没想到还能看到这么成熟魅力的帅哥,真是赚到了。话说,墨染,这个男人真是你老公?  林牧白什么时候通知的赵经理?他怎么会知道赵经理的电话,我简直一头雾水,完全闹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林牧白和大家寒暄一阵,又说定了佰详酒店,请大家赏光移驾。
  这一出让办公室里的男男女女都拿各式目光往我身上招呼,我哭笑不得,只能假装着主人的模样招呼大家尽兴。  同事来敬酒,举着杯子夸赞林牧白如何如何,林牧白揽着我说,是我老婆有眼光。  被他这样揽着,以老婆称呼我,竟然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回家之后,我坐在榻榻米上瞪着这个男人,他怎么可以擅自做主安排这些事情,原本我在公司也就默默无闻,他这么一闹,人尽皆知我嫁了一个多么有钱的男人,当了阔太太,以后的工作之中,无论我怎么努力都会被看成是沾了他的光。
  当我这么吼他的时候,林牧白轻轻巧巧的一句话丢了回来:那就不去工作嘛。  的确,不去工作就不会有那么一堆的问题,原来这就是他希望的。他不正面跟我说别去上班,却用了这样的方法。可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坐在家里,我要工作,即便他再有钱,即便我们签订了协议,我已经是身家百万的人了,可没有工作,我会觉得自己像米虫一样。  不再和我探讨这个问题,林牧白上来拉我说,老婆,你刚在车上说饿了,来……  我躲避着,说我吃饱了,想睡觉。林牧白说,想睡觉啊,嗯?一个饿狼扑食,把我压在身下,毫无章法的狂啃,然后骨头都没剩下。  我从来不问他凌晨被安顿在哪里,因为目前这样的相处,相比于终日争吵来得清静得多。但明乐的事却是我的心病,却也知道一有消息,林牧白一定会同我说,也就按下不问。  林牧白偶尔给我送一束花,然后整个办公室就开始疯狂一阵,于玲玲说,墨染,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老公浪漫呀?说,这是不是哪个小白脸送的?  办公室里经常拿各种事情开玩笑,这也是我愿意留在天毅的原因之一,勾心斗角会有,但工作氛围轻松和乐。  偶尔呢,也会让人送巧克力和水果上来,被办公室里的人瓜分得干干净净。我问林牧白为什么这么无聊,他鄙夷的吼我说,莫小染,你OUT了,这是情调,情调懂不懂?他抓过我的手,十指紧扣,说:我在追求你懂不懂,笨女人!  有听过追女朋友的,没听过追求老婆的,即便他的话或有一定的目的性,可在没找到他的目的之前,我已经微微动容。这样的糖衣炮弹下,我还能坚守几寸土地?但愿不是在把我的心完全占领之后,才让我看见他的目的所在。  一周左右的功夫,林牧白忽然问我喜不喜欢孩子,我以为他是看见我吃避孕药了,心里慌了一下。见他没什么异样,我才说,还好,孩子天真可爱,纯真无邪……  他说下班后来接你,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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