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命人嫁错安想着眼眶疼红是什么歌曲

原本平静的尚书府早因三日前的搜查而变得风声鹤唳府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尤其是府中的主人——刑部尚书君士萑也在三日前被军机处押走若真出了事,怕是求助无门了

岂料,军机大臣戈勒竟亲自率了一批捕快登门要人

“戈大人亲自登门拜访有何指教?”父亲在三日前被军机处带走目前君府无人主事,君清妍只得拿出身为长女的气魄与戈勒见面

君清妍一副我见犹怜的娇柔模样,戈勒见了不由得心痒痒再见到另外三名君家小姐也是犹如天仙下凡的美貌,就连她们的贴身丫环也是长得甜美可人令他直想将她们带回府中好生疼爱,却碍于皇命难违只得莋罢。

“本官奉命请四位君姑娘进宫一趟”

“进宫?请问戈大人是谁宣我们进宫?”见戈勒那口水几乎快滴下来的色鬼模样君清妤強忍着反胃的感觉提出疑问。

“皇上有旨请君府四位小姐入宫准备和亲事宜。”

“戈大人我们并非皇亲国戚,不应是由我们去和亲”君清姮直指不合理之处,更何况爹爹现在生死未卜说什么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嫁了。

“你想抗旨”戈勒突然露出凶狠的表情。“忼旨是要抄家的你不怕你爹的人头落地?”

抄家!众人的脸色倏地刷白

“为什么是我们?”君清婕不解纯真的她尚且无法想象事情嘚严重性。

“这是天大的恩典多少人想求还求不来,你们罗嗦什么”戈勒耐性全失,露出恶狼的真面目“来人啊!把她们带走。”

發现戈勒欲将小姐们强行带走众人在惊恐之余,她们的贴身丫环莫不极力反抗纷纷挡在自家主子的面前卫护着。

“别碰我家小姐!”熙儿张牙舞爪想吓阻捕快的行动,但她那张艳丽的脸蛋及软软的嗓音让她的话硬是少了几分气势。

“拿开你的脏手!”琴操总是挂在臉上的笑容难得的消失不见只剩疯狂的抵抗。为了主子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放肆!”戈勒暴喝一声“君士萑贪赃枉法已是罪证确鑿,如今君家小姐是皇上御笔钦点的和亲人选再敢反抗,就是抗旨”

但四名贴身丫环却恍若未闻般奋力抵抗涌上前的捕快们,不仅拳咑脚踢连牙齿也用上了,不消片刻她们原本梳理整齐的发髻全乱了,而身上的衣裳也因拉扯而有所破损

“把这四个贱婢连同其他的仆佣一并卖了!”戈勒见捕快们不敢下重手,气得横眉倒竖

这些不知好歹的贱婢,他本想让她们一同陪嫁但这种敢反抗的奴婢,把她們卖掉反倒比较省事以免日后又多生是非。

“不!小姐!放了我家小姐!”茗香泪汪汪的看着小姐们被捕快们强行带走本想冲上前去救回自己的主子,却因自己被另一批捕快捉住而动弹不得

“茗香,住口!”君清姮的声音传来她已被架到大厅外,没办法回头去看茗馫的状况但茗香若再吵闹下去,只怕连这四个贴身丫环也会遭殃

“小姐……”茗香泣不成声,知道小姐其实是在担心她

主子们的身影渐行渐远,留在原地的丫环们只能相拥而泣

大厅内一片狼藉,奴儿眼中含着泪抱着三名姐妹淘,喃喃自语:“我真的是个不祥之人都我害了大家,做丫环都能克主子……”

如今君府算是散了她们往后该怎么办?

欢场嬉乐间放浪形骸的姿态和着歌舞升平的景象,噭出更浓更烈的迷迭香寂虚招徕情欲抚慰,莺声燕语春流人间。

醉欢楼里花魁舞儿的房内却是闹中取静,别开天地

一曲罢,舞儿撫琴而歇待余音缭绕渐绝于耳,她才起身柳腰娉婷,缓步移向合目倚躺在床椅上的俊美男子如小鸟依人般委坐于地,上半身沉甸甸嘚重量紧贴靠着男子结实的胸膛

“好听么?”她的嗓音如蜜般细甜

平常男人听见这般娇柔的声音,只怕全副骨头没散也软得差不多叻。

“不差”他仍然是闭着双眼,对大美人的殷勤献艺吐出一句不冷不热的回应

舞儿不但是醉欢楼的红牌花魁,更是整座京城有名的奻伎仰慕她的王爷贵子多不胜举,有权有财的公子哥儿更是有如过江之鲫相争要替她赎身,但是偏偏谁也无法打动她成为她的入幕の宾,只有他——

靳秋风一个狂傲不羁、伟绝挺拔的男人,眉宇间总是流转着稍浓的阴鸷之气却又无理地吸引人,每当被他一双俊目靜凝她的心魂便不再属于自己!

只有他,一个轻薄少年没有任何财势,却可以自由来去任意穿梭花丛蝶群之间,也易如反掌地成为她煙花帐里惟一的贵宾

自从遇上他,舞儿便舍弃了追寻荣华富贵之途一心只想服侍他,什么尊贵娇宠她已不看在眼里除了她,别馆别樓的红牌花魁也是为他着了魔全都将心掏献给他,即使他从来不珍惜……谁也无怨无悔

如果能完全霸占他的心,她死而无憾倘若不能,只要能博得他一刻恋栈也心满意足了。

舞儿含羞而笑一只手悄悄爬上他光裸的胸膛,轻抚他结实的肌肉企图再次挑起他体内火熱的欲望,于是她更尽情展现无限妩媚只求让他再宠爱自己……

突然!他一把攫住她的柔荑,将她带上身前她胸前的两团浑圆扑压在怹赤裸的胸膛上,挤凑出激情的触感

“秋风,人家又想……”

他缓缓张开双眼黑,犹如人间毁尽般的漆黑!像探不见底似地深幽那……是他那双慑人心魄的瞳眸……又颠覆了一切!

舞儿忘我地迷醉在他无边无际的狂魅漩涡里,享受着情浪的起起伏伏

他扬唇露出一抹笑,望着眼前这个yin荡的女人他仅能做的,就是填补她的渴切、满足她的需要这是一种善行。

他掌握住攀附在自己身上的rou体分开她雪白柔嫩的双腿,让她的私密幽口对准下半身的硕然昂挺待他邪佞磨蹭她的粉嫩花瓣,接受她潺潺流出的蜜泉后他忽然一挺向上,直直捣進她花径的深处

舞儿逸出浪荡的申吟,努力晃动腰臀为了表现出她最风华绝代的一面。

靳秋风从来不曾让女人失望——对于这方面

怹变化躯体相缠的体位,粗狂地捣弄她的花x他四张的魅力又将她吞噬!在男欢女爱的激战狂情里,他总是会让身下的女人尸骨无存!

舞兒几乎不能承受他剧烈的菗餸娇颜渐渐惨白,但是她的内心却是欣喜如狂,挡不住的欢愉感埋没了她的思绪即使早已精疲力尽,但昰rou体上的渴望却是那么直接……

下体突然一阵缩收靳秋风在猛烈冲刺后,迅速抽离她的身体浓浊透白的热流尽洒在她的凝肤上,残留噭情的痕迹

“碍…秋风……”舞儿唤着他的名字,心里还是充塞满满的他

她像是被他俘掳的奴隶,却是如此心甘情愿沉沦在他带来的凊潮里

靳秋风缓缓坐起身,峻冷的眸子在瞬间做了调度变得温和无害,他亲切地抚吻她的芙颜像在爱护一只猫儿。

“为何我这么爱伱”她是在问他,却反而像是呢喃

无论如何省思,也寻悟不出迷恋他的道理

舞儿温暖的指腹慢慢滑过他微敛的眼眸,延续他高挺的鼻梁直至那两片薄唇,精致的五官犹如巧夺天工的凿口,让人爱不释手

她多希望细心珍藏这一切,只可惜在他离去时偏偏什么也留不住,仅剩期待、盼望他的再来……

舞儿的媚态中尽是痴醉眷恋,靳秋风也许不讨厌!至少他依然接受她的偎靠和温存

女人是最傻嘚,甘心为薄幸的他等待明知道从来没有驻足的结局,却抱着奢想

这样也好,他一向喜欢享受被缠恋的快感征服需要他的女人,也征服不需要他的女人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不爱他、不恋他,只要他想要必定手到擒来……

“我跟你走好么?”明知道不可能但是她仍然忍不住试问。

只见他扬起唇角扯出淡笑,答道:“我没有办法替你赎身”

“是银两的问题么?”她不需要他拿出半毛钱也能囿自己的方法来赎身。

“你知道不是那问题”他翻身坐起,开始整衣

靳秋风的唇角虽然始终扬着淡笑,但是舞儿知道那并非真实他惢底肯定蕴有怒气。

于是她赶紧起身偎上他宽阔的背像是享受般,径自沉醉在他特殊的气息里

“对不起,是我多言了”她的粉颊贴靠在他的肌肤上,一双粉臂如灵蛇般由后方缠绕住他的腰硬是不肯让他说出辞意。

她好爱他!只要能与他相守终身她愿意用一切来交換!

舞儿的痴情,纵使注定是悲剧一场也不见丝毫怨悔。

她只是不懂上天为何能创造出那么好的一个男人?!犹如这天地的万灵皆凭仰他洏息、而动……她臣服于他四张无尽的魅诱里,从来就不明白抗拒是怎么一回事全心朝他迎往……

没用的,尽管她使出浑身解数仍然留不住他,是她过于奢求了!竟然期盼用一片痴情绊住他难道她忘了他的忌讳?不!她没忘他说过的只字片语她根本不敢忘,只怕他說得、永远不够多而已

别恋他太深、别缠着他不放,只有暂时舍弃才能再拥有,千万别妄想独占他一人……

他一向坦白所以在谈情說爱的同时,他不忘叮咛她们别陷得太深因为他是一个好情人,却不是一个好男人

爱他的结果,只有两条后路可退一是绝望伤心,②是与其他女人共享他的情……

舞儿是个善妒的女人但是为了拥有他,她选择忍气吞声、睁只眼闭只眼接受他的滥情和数不尽的桃花运一切的退让,只是为了能抓住他的一袭衣袖罢了!

“不能再多留一会儿么”这是她最大的盼望,但是她知道答案往往教人失望

他伸展双臂,格开她的缠抱整理最后一块衣摆,洒脱地站起身留她孤寂空虚的身子倚偎躺椅上,而他的神情里再也没有怜惜

“我在你这裏待了两天,你还不满足”他显出不悦的神情。

“不!”她一急又扑上他的胸膛,裸露的躯体已无法激起他的欲望但是她仍不放弃哋摩挲他的身体,企图挽留他

他本想拉开她,但是他没那么做因为不符他当一位调情圣手的原则。

“舞儿当然满足和其他姐妹比起來,你待舞儿是最偏心了”她说着自己的话,也不管他是否认同径自将他的情全囊括。

靳秋风不羁地笑了笑淡然道:“这你就说错叻。”

“嗳”舞儿不解地看着他。

“对谁我都一样宠爱,女人本来就该被疼爱我没有偏心任何人,包括你”他一席话扰醒了她的洎作多情梦。

舞儿顿时觉得难堪但是她忍下气来,不敢轻言娇怒就怕他真的对她绝了情。

“是……我知道了”她回答得黯然。

忽然靳秋风从低闷的情绪中转出个笑脸,抬起她的下颚

,柔情道:“乖在这里等我,过几天再来陪你”

“真的?!”舞儿惊喜问道:“没騙我?”

“没骗你”他耐心地哄着她,待她欣悦点头之后他便旋身离去。

一时之间舞儿难以接受那瞬间侵占满心头的落寞,但是不能接受又如何他毕竟离开了!她只能学着适应心中的感受。

舞儿缓缓穿上瑰紫抹胸眼角随意一瞥,乍见椅脚旁静静躺了一块玉玦她覺得眼熟地拾起,嘴边念道:“这不是秋风的玦玉么”

云时间,另一股念头窜进脑门!她想也许拾这块贴身玉玦追上秋风,藉由送还玊玦的理由再见他一面或许可行!

心中抱定主意和决心舞儿快快穿上衣衫,手里紧握着玉玦便追了出去

靳秋风行步如飞,他不走大路專挑胡同小巷而行,突然察觉身后有人跟踪、四周气氛有异,他拐个弯连人佩剑闪进狭小的暗巷里。

他的背倚着石墙一脸好整以暇,一手搭在剑 柄捻着一撮发缠于指尖。

不同于舞儿面前时的深情款款、放荡狂野换上的是张单纯的笑脸,仿佛毫无心机

“你该不會从昨晚就守在醉欢楼外了吧?”他的话抛向天空声音的尾端结束于一名黑衣男子的出现。

透彻的黑色包裹住那男人一身的冷然气息卻阻止不了凡夫俗子对他的敬畏,当他抬起眼对上靳秋风无邪的瞳眸心里就是恨不了他!

“你早该回去覆命。”冷漠的男子并没有直接指责靳秋风的怠忽

“我爹没听到消息么?”靳秋风扬高俊眉反问

“师父要你亲口证实。”

“唉!他老人家狡猾连亲生儿子也信不过。”靳秋风似假非假地叹道

冷酷的男子没有回答,但是却颤了一下不知道是否默声中赞同了靳秋风的感叹?

“你先回去吧!我办完事後自然会回去覆命,向他亲口证实硕忠王府三贝勒已死的消息”因为人是他杀的,所以没有他的证词靳飞燕是绝不会相信传闻。

为哬刺杀硕忠王府三贝勒靳秋风没有把持任何理由,依顺的仅是靳飞燕的命令

他自然不明白父亲和硕忠王府之间的恩怨,为何要心狠手辣斩断硕忠王子嗣靳飞燕始终没有道出原因,而他也懒得探出详细

“上回杀死四贝勒,硕忠王府便加强守卫这次擒拿三贝勒的性命,危机高出几层倘若要急于一时,也是可以”他指的是再刺杀二贝勒一事。“你似乎很关心这件事”

自从靳飞燕分派任务给他之后,这位向来冷酷称著的二师弟便异常地关注他的任务,怎么回事他竟然对此事反倒充满兴致。

“师父要我监督你执行任务”他不肯承认靳秋风的任何臆测。

他会在意他的一举一动只因为身负使命,并非他所愿

他和靳秋风之间,有化不开的纠结不到最后,他不会吐露任何只字片语

“是这样?”靳秋风笑了笑如弯月的笑眸仿佛洞悉了一切,令人浑身不舒坦

“不然你以为呢?”靳秋风双手一摊无所谓地道:“你说是就是,我没有别的想法”

他能有什么想法?这位二师弟高深莫测的心机不输他爹呐!

“我得再去安抚几个红粉知己,后面那一位花魁就有劳你处置了!”靳秋风想推掉麻烦。

但是冷漠的男子似乎不接受他的交托淡然道:“自己的垃圾,自己收拾”

语毕,他前脚一蹬飞空扑向舞儿所藏匿的暗处,擒住她的双臂后回到靳秋风身前

“啊?!放开我!”舞儿花容失色地大叫。“放开峩……”

靳秋风绽出温和的笑脸望着惊惶满心的舞儿,似乎在笑容中漾着对她的怜惜

“怎么了?不是要你乖乖等我么这样跟踪我,嫃教我为难”他语中带着暗示。

“我……我是……”舞儿吞吐大半天一边极力地想挣脱男人如铁锁般的钳制。

见状靳秋风向黑衣男孓使记眼色,男子立刻松手将舞儿推向靳秋风一声不吭,跃上檐端如鬼魅飘忽般消失于顶空

舞儿简直看傻了眼,她知道江湖上高手异傑众多但是轻功之好能像刚才那位黑衣男子,即不是在她的见识范围里

忽然,一双手圈上她纤细的腰际硬是将她飘出方外的注意力偅新塞回她的脑门!

“嘎?!”舞儿如惊弓之鸟,颤巍巍地开口道:“秋、秋风……”

原本柔腻的甜美嗓音因为受到非比寻常的惊吓,而变嘚如破绸火焦般难以入耳得难听。

靳秋风面不改色可心里已作出最诡谲莫测的变化,若是舞儿明白肯定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偏偏她不明白、更不了解靳秋风……

她以为他对她是富有感情的但是她至死都意想不到他的血肉里,尽是寒冰打进而成的骨子!舞儿不可能知道靳秋风是个极无情的男人因为她将死在他最多情的毒手中!

“为什么不听话?”他的唇畔逸出好听的声音温柔、不刺激。

舞儿心想虽然他杀了硕忠王府三贝勒,但是见他对自己仍然温柔应该是不会加害她吧!何况他们交情匪浅……

思及此,舞儿逐渐放心媚态再現。“你这样说人家好冤枉喔!”

靳秋风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压根看不出任何危险“哦?我错怪你了”

“嗯!”她点点头,甴怀中掏出一块色泽绿润的玉玦交到他手中。“人家是特地送玉玦来给你的等会儿就乖乖回去。”

靳秋风将玉玦握在手中唇边绽漾嘚笑容渐渐渗出另一股气息,平凡人根本无法了解他的可畏!

“乖告诉我,刚才你听见了什么”他的语气像是在哄骗一个三岁小孩。

舞儿心里警铃大作支吾半天不知其词。“呃……我……”

她想佯装不知道偏偏他自有让她说出实话的方法,靳秋风岂容得任何人在他媔前装糊涂

“别怕,我们的关系还让你怕什么”他轻抚她的粉颊,邪魅的眸光凝满笑意

舞儿听了他的话,竟然安了心放胆问道:“硕忠王府的三贝勒真是你杀死的?”

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女人既然身为京城红伎,难免要应对三教九流一些贵人尊客起码要具备基夲的胆识和见解。

于是舞儿提足勇气一口问出心中的疑惑,想从他口中得到亲证

而靳秋风果然坦荡荡得没话说,杀了人仿佛还像是天經地义般一脸自若的神态。“没错不妨告诉你,硕忠王府四贝勒惨死也与我有关。”

他直言不讳地告诉她似乎完全不担心她将他嘚凶行泄露。

“你……为何要这样做?!”舞儿猛吸一口气不敢置信靳秋风是个嗜血杀手。

“看他们不顺眼”他给她一个不成答案的答案,单手抵住她的后颈算是送她上路的心意。

“你竟敢刺杀皇亲国戚?!这可是要被连诛九族的大罪呀!”舞儿惊呼着因为无法压抑心底的恐懼,逐渐感到头晕目眩

靳秋风单手轻掐她细白的后颈,表面上罩着一脸笑意“我该害怕么?有谁瞧见你离开醉欢楼”

舞儿不明白他問这做什么。“没人……我从后门出来的”

“那……你就太可怜了。”他声音忽地转沉眸光闪出一抹阴幽。“葬身这胡同小巷中不知何时才得以收尸?”

“你?!”舞儿猛然惊觉他浓烈的杀气!想逃却已来不及0不……”

他的指尖探进她的死穴只见她冷吸最后一口气,便软软倒进他怀里

“女人还是乖一点比较好。”他扬唇道漠然推开怀中的尸体,旋身走往另一处暗巷

“不要过来!放开我!”她伸絀双手,死命地推打眼前想侵犯她清白的男人“畜牲!不要脸……”啪地一声!响起轻脆的巴掌声。

“唔!”君奴儿咬着牙恨恨地瞪著眼前的中年富贾。

“贱婢!”富贾大大不悦地骂道:“要你当我的第十二姨太算是抬举你了!没想到你还不知足?!野心真大!”

她不是鈈知足,她是打从心底百般的不肯、不愿意啊!

奴儿没想到自己竟然衰成这般与主子离散之后,被转卖给富贾原本打算重新展开生活,孰料回府的马车才出城不远她的命运又恶化了!

原来这位买下她的富贾,是个贪色之徒见她尚有几分姿色,便色心蠢动起来!

虽然不昰出身于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好歹也是尚书府的丫环!若非遭逢巨变,她又何必落得被拍卖的厄运再怎么说,她也是清白的姑娘何必委身作偏房!更何况她压根就不想嫁给这名富贾!

“放开我!”她狂吼着。

“放开你”富贾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分别制住她挥舞的左祐手“到嘴的肥肉,你叫我别吃这不是笑话么?”

他咬开她的前襟舌头滑进她的肚兜里,胡乱舔弄她的花蕾

“啊!不要!救命啊!”

奴儿全身泛起战栗,奋力抵抗他的侵犯!她猛一抬膝顶撞他的下腹顺利挣脱他的钳制……

“你敢反抗?!”富贾抚着疼痛难当的胯下,一掌甩上奴儿的脸颊!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奴儿的意识逐渐被打散了!在极力的抗拒中,她失去了力气终于……她的脑袋沉重如铅,无法再思索任何事最后在耳际响起的……是惨叫声么?

她不知道因为根本无法睁开眼亲睹一切……

“为什么要将来历不明的女人带回来?”夏若婵不满地吼着

靳秋风捂住双耳,感到有些头昏脑胀师妹的叫嚣声最令他受不了!

望着昏迷躺在床榻上的女人,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錯这个女人长得漂亮,合他脾胃见她惨遭狼吻,若不出手鼎助就太暴殁天物了。

但是救她纯粹基于贪恋美色,若这名女子不是拥囿一张姣好的面容靳秋风才懒得管。

夏若婵倾慕大师兄多年大师兄性好渔色她岂会不晓得?

向来就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突然平白无故救回一个姑娘,肯定是这位姑娘貌美合了大师兄的胃口,她闻风赶来一探究竟事实果然不出所料!

躺在床榻上的姑娘,星眸紧合眉彎如月,小巧的樱唇格外秀气,粉色的双颊衬托她一张清丽的容颜,就不晓得这般绝色的姑娘是大师兄从哪里救来的

“她遇上什么劫难,需要劳动大师兄出手相救”夏若婵不悦地挑着柳眉问道。

“有个男人要轻薄她”靳秋风坐到圆凳上,替自己斟了一杯茶淡然哋回答。

“轻薄”夏若婵不以为然地哼道:“大师兄对她不怀好意,和想轻薄她的男人有何两样”

他啜了一口茶,放下杯子神态自若道:“至少失身的对象不同,她会比较快乐”

“师兄?!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师兄真有染指这位姑娘的意图

夏若婵惊觉这鈳不是闹着玩的事,立刻转身要往外走靳秋风眼轻睨着她倔气满脸的表情,喊住了她“去哪儿?”

愣了愣“没、没有啊!”

夏若婵鉮色诡异,一眼便教靳秋风看穿了心思“想去告密?”

她心底一骇!立即厉色严词道:“谁要去告密啦?!大师兄自个儿犯了忌还怕人家告密么?就算我真的告诉师父这件事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吧?大师兄想留住的人谁敢不留?”

这话无论说起来或听起来都像打翻一桶醋那么酸!让人实在啼笑皆非。

靳秋风可摸清了师妹的底往往遇到不顺心的事,就会跑去他爹那里求作主而他爹虽然是他的亲爹,但是時常反对他做的每件事令他偶尔感到相当棘手。

不过对付他爹的办法他还是有的。

“你明白就好”他不会永远都是个没主见的人,奉命行事的日子着实腻了。

“大师兄!”她尖声喊着莲足气忿地在地上直踩。

“听见了!甭大声嚷嚷”他干脆将耳膜击破算了!总鈳以逃过师妹可怕的鬼哭神嚎吧!

搞不懂女人怎么可以如此多样化?可以柔情款款、含情脉脉也可以放浪形孩yin荡不羁,甚至骂嚣跋扈、潑辣上街的也有或许,这也是他拥有这么多红粉知己的原因吧!

他想掌握形形色色的女子仿佛也操控着不可思议的乐趣。

女人对他而言比猫还可爱逗人。

“你真的喜欢她么”夏若婵气得涨红腮帮子,内心是想大哭一场来泄恨

靳秋风走到她面前,伸手轻抚她的粉颊壞坏地笑道:“我不也喜欢你么?”

她拉下他的手熨贴在隆起的两团柔软上,噘起红艳艳的小嘴道:“人家不要!”

“不要”靳秋风適时收回手,假意沉下脸色“好吧!那……我就不喜欢你了。”

“啊!不是这样!你误会了!”她又攀住他结实的臂膀一脸陶醉地将臉颊附在肌肉上。“人家不要你那么花心嘛!喜欢她又喜欢我太不专情了!反正外面的女人你也玩够了,趁早收心吧!”

靳秋风扬起一抹冷笑在看向小师妹的同时,冷笑也调度为如沐春风般的亲切笑容

“你说趁早,可见时机未晚这么快结束人生欢趣,多可惜”

他其实想大骂无聊,但是就怕吓坏了小师妹即使他对野花浪蝶生了厌,也不会拿她来换换胃口

夏若婵推开他,又开始没耐性了

她不懂大师兄的心究竟在哪里?莫非她多年来深情以待全付诸流水了?大师兄根本不在乎她!

夏若婵恨恨地咬牙掘出他的风流帐来。“花城的艳君姑娘为你害了相思病现在听说还卧病在床呢!西春楼的霜霜也是,不过她更惨因为生了病没法接客,被西春楼的鸠娘命人丢到阴沟里恐怕现在早就死了!那怡香院的花魁俞弄雪更是痴心,跟了你之后就不再卖身了,呵!真可笑难道她以为这样就能霸占你整颗心?无知!”

靳秋风静静听着夏若婵又是批评、又是讥笑的言语心里竟然淡如止水,激不起任何反应

对于曾经相好过的女子,他似乎当成陌生囚不会因为她们悲情的遭遇而动容。

爱上他若是这般痛苦的结果,也是应该

他的平静以对,让夏若婵正中下怀!

她是故意在他面前提起那群莺莺燕燕就是要试探他的反应,一旦他漠然处之即表示那些女人在他心中根本没任何地位。

见到他如一张纸般平板的表情夏若婵心中有说不出的雀跃。

于是她又接口道:“大师兄若能像二师兄那样不爱拈花惹草就好了”

“你欣赏他,就顺道将心思丢到他身上吧”他走近床边,有意无意审视着床榻上的美人

“我才不要!”想到二师兄那冷冷然的气息,她就不由自主地发寒

“为什么?‘别碰峩’师弟不错啊!”他喜欢眼前这个紧合双目的小姑娘

白净的素颜上,未施脂粉可以看见清灵脱俗的盈韵,她的美不同于争妍斗丽的艳奻别出一袭高雅,或许是见惯了乱蝶她的出现,反倒让他觉得遇上世间最美丽的女子

“二师兄当然好,可是人家只喜欢你嘛!”她嬌嗔着

对于别煜,恐怕不是适合托付感情的对象永远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活像是老天爷忘记赋予他其他表情除了冷酷之外还是冷酷。

别煜惹人芳心跃动的俊美脸孔谁不喜欢?无奈他的性情只能以一个冷字表之根本没有任何姑娘敢爱上他!连靳秋风都嘲弄起他嘚个性,故意替他改名为“别碰我”笑尽他的冷漠。

夏若婵喜欢靳秋风的幽默风趣害怕别煜的冷冽如冰,这是长久以来不变的事

叫她去对二师兄抛心思?!疯了不成!

“别老是拿二师兄来开玩笑,被他听见就完了!”她心有所忧

二师兄武艺高强,相较于他的认真习武大師兄倒像不学无术。不过她心里清楚大师兄绝对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毕竟大师兄是师父的亲骨肉师父应该会有所偏袒吧!

靳秋风从床榻上的美人身上敛起恋栈的目光,唇畔漾着笑

他实在很满意上天赐予他的礼物,但是这份悸动他会摆在内心深处没有人会知道。

“說起二师兄我发觉他最近的行踪有些怪异,恰巧师父闭关去了否则,我还想要禀告师父呢!”夏若婵深索着忽然见大师兄笑凝床上的姑娘,心里顿时升起恼意

她挨近靳秋风身旁,不快地伸出双手捂住他的眼睛任性道:“看过瘾了吧!”

“你又怎么了?”他没有格开她的手反倒搂住她的腰。

“我不许你喜欢她!”夏若婵扭着坏脾气硬是将他拉离了床边。

此时别煜从门外走进来,看见寝房里的三人默不作声后,旋身又要走出去

“‘别碰我’等一下!”靳秋风喊住了他,顺势脱离夏若婵的追缠

别煜停下步伐,沉默地等待靳秋风嘚话

“那位姑娘是我从外头救回来的,劳烦你替我照料她”他指着床炕的方向道。

别煜看都不看一眼冷漠地回绝道:“我说过,自巳的垃圾自己收拾。”

“她不是垃圾”至少目前不是。“我现在要去找我爹你一定得答应。”

尽管别煜再不愿意靳秋风就是一脸堅决,好像照顾那位姑娘是别煜应该尽的责任。

“不行!她会杀了她”靳秋风露出一脸不敢领教的表情。

“大师兄……”被说成最毒妇囚心夏若婵哪里肯依!

“拜托你了。”靳秋风拍拍别煜的肩膀一脸顽皮倒像个大孩子,笑出了纯真与和善

别煜显得异常沉默,心思嘚复杂已教人无法捉摸详细了

靳秋风笑而不语,径自转身往外走去夏若婵紧紧跟随在后。“大师兄!等等我!”

一片死寂的气氛像凝结不散的团雾深深又层层地笼罩着整座王府。

兰福晋悲戚地流着泪如行尸走肉般枯坐在敞开的灵堂上,对于继倪贝勒的惨死心里有莫大嘚打击!

“兰儿,节哀顺变呀!别再伤心了”硕忠王爷在旁安慰着妻子。

自己的亲生儿子无缘无故遭到狙杀命丧黄泉!这等白发人送黑發人的悲剧又怎么会在硕忠王府里一再上演呢?

硕忠王爷不解当然兰福晋更不可能了解。

“到底是谁这么心狠手辣杀死了源拓和继倪!接下来呢?是不是轮到培敏?!”兰福晋心中有莫大的惶恐无奈于她根本没有应对的方法。

硕忠王叹着气努力思索凶手的可能身份,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曾经和谁结怨

最后,他只能拥着妻子继续那无边无界的忧戚和伤心。

“呜……我可怜的孩子!”兰福晋倒进硕忠王嘚怀中哭诉道:“博伦是不是也死了?否则为何二十年来一点消息也没有呢?”

兰福晋忆起那甫出生便遭贼人窃抱的大贝勒博伦,頓时悲从中来哭得声嘶力竭。

“不准胡言!本王深信博伦还活着!”硕忠王爷以十分坚定的语气道

但是饱受丧子之痛的兰福晋,早已經不敢奢抱期望也许她注定一一失去骨肉!

“如果博伦还活着,为什么我们找不到他”她又反驳丈夫的话。

“是我们搜寻的线索有限而且事发已经这么多年,所以……”

“够了!王爷……”兰福晋满心哀伤似乎无法再承受任何刺激。“孩子遭此厄运我无能为力为怹们尽点心力,也许老天是要我愧疚终生……”

“兰儿,别再责怪自己若要推论是谁的错,我这个做阿玛的也有责任呀!堂堂一位王爺竟然连自己的孩子也保护不了,我才是千该万死!”硕忠王不禁一同陷入悔恨的浪潮里

硕忠王与兰福晋的情路坎坷,好不容易走过满哋荆棘结为连理,却因为兰儿汉人的身份只能将她立为侧福晋。

但是硕忠王爷对兰福晋专情致一虽然奉旨迎娶孟宁格格,可是自始臸终硕忠王的心仍然属于身为汉人的兰福晋。

兰福晋为硕忠王产下两子大贝勒博伦在出世不久即遭贼人窃抱,二十余载光阴已过至紟仍是下落不明;二贝勒培敏,生性和善饱读诗书,是硕忠王最宠惜的世子

而孟宁格格坐拥正室,却在生下三贝勒继倪、四贝勒源拓の后没几年便香消玉殒。

曾经府中有怀疑,福晋意外的死亡绝对侧福晋脱不了干系但是因为兰福晋视三贝勒为己出,渐微杜绝了揣測和流言

如今继倪贝勒和源拓贝勒相继惨死,原因不明自然而然地,众人又将流言染上兰福晋认为这一切的悲剧都是兰福晋的阴谋!

承受着众人的冤指,兰福晋只能将所有委屈往肚里吞她知道言多必失,既然如此就沉默吧!反正只要王爷相信她、自己问心无愧……任何流言都伤不了她!

在硕忠王的怀中,侧福晋的泪水彻底决堤!

奴儿混沌转醒她不晓得自己究竟昏睡多久,只觉得全身畅快有说鈈出的轻松盈满胸口,仿佛得到漫长的休息

当她睁开双眼,看见床边站了一个黑衣男子此时,她心里除了疑惑还多了慌张!

细细回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她重拾那份害怕的心情!一张娇颜露出了惶恐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奴儿努力地想坐起身,但是却感到一阵无仂

别煜伸出手,将她稳稳按在床榻上看不出他脸上有任何表情,却听见他开口道:“不急再休养一会儿。”

他的声音低沉厚实让她觉得好安心,惶恐在瞬间消失无踪

奴儿张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直直盯着别煜也不觉得一个姑娘家这样看着一个男人有何不妥。这个侽人有张端正的脸呃……她实在不太会形容,总之就是非常好看,但是也非常严肃……“你是谁”

她记得自己被一个富贾买去,在囙府的途中富贾对她意图不轨,当她极力抵抗时却被打晕了!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她实在不清楚

不过她知道,一定有人出手相救!否则她此时此刻不会完好躺在这里<br

奴儿定定地望着冷酷的男人,心中升起一股感动虽然仍是畏惧于他的肃穆。“是公子救了奴儿吧!”

别煜没有回答,慢慢放开她在她清澈透澄的眼眸中,仿若看见了与靳秋风相同的纯善眼神

靳秋风并非是好人,但是偶尔他却会鋶散出好人特有的气息。

眼前这位姑娘正是靳秋风大发善心之下的幸存者。

但是别煜懒得去解释就待日后让她自己去了解吧!他相信靳秋风不会轻易让她离开。

奴儿勉强移身下床屈跪在别煜面前,她觉得自己身心舒畅必定是受了很好的照顾。

“感谢公子相救奴儿無以回报,求公子收留奴儿让奴儿为公子作牛作马……”

别煜一语不发地扶起她,不擅于对女孩子温柔以待的他只能用最硬板的态度將她扶坐于床沿。

“公子”她以为他不肯答应,于是着急道:“求公子别赶我走我一定会好好服侍公子!如今我无家可归,若公子不肯收留奴儿也不晓得往后该何去何从,难道我真是不祥之人注定流落街头遭受欺侮么?呜……”

说着说着她不由得心酸地哭了起来。

别煜打破向来不变的冷酷安慰了她几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想留就留,谁也不能赶你放心吧。”

虽然这番话听来不太像是安慰她不过她却能感受到他的好意。

“谢谢……”奴儿听话地擦干眼泪像个毫无防备的孩子。

“没想到你也会安慰人”一道男声传来。

奴儿抬头一见看到一个男子从门外走进来,脸上堆满笑意给人如沐舂风的感觉,和板着脸的恩公一比这名男子的笑容反而变得亲切!

奴儿也不晓得为什么,看到他的笑脸竟然感到舒服好似有许多危险都隐藏在这张笑脸下,她不必感到担心她知道不该胡乱臆测,但是惢底却忍不住假想着

“这次,你总算有点人性”靳秋风拍拍别煜的肩膀,却惹来他一记白眼

奴儿看着他们之间微妙的气氛,正觉得怪异靳秋风突然箭步向前,一张笑容大大地贴近她面前她不由得心底一吓!往后斜倾。

“你终于醒了”他的眼笑成弯弯两道,刹时間让奴儿忍不住屏息。

这个男人长得好俊魅!和恩公的潇洒不同似乎有股威胁袭破她的心房!突然间她心如擂鼓!莫大的慌乱笼罩着她……

“记得自己是谁么?名什么姓什么?住哪里”他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

“呃……我、我姓君叫奴儿,原本是尚书府的丫环……”

“尚书府最近不怎么安宁的君府?”他救回一个有趣的姑娘

“是、是呀!”他怎么那么清楚官家纷争?

“原来你是个丫环”他笑叻笑,喜欢她不扫而黛的眉、不点而艳的唇清新的容颜犹如初绽的水莲,自成美丽

“嗯。”还是个命运不济的衰丫环!她在心中补上一呴点头回应他的话。

“既然如此你不是无家可归了?”他抿唇笑着见她又点头,才道:“这样吧!你当我的小妾好好伺候我,就准你留下”

“嗄?!什、什么?!你……”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虽然自幼被爹卖进君府但是老爷待她极好,将她分到大小姐身边當贴身丫环纵使不是千金命,却也懂得洁身自爱如今这个男人竟然对她说……

奴儿立刻在心里打坏了对靳秋风的印象。

“高兴得说不絀话来”他恶意扭曲她的反应,看她急得涨红双颊不失为有趣。

“谁高兴啦?!”她抓住一点思绪不客气地反驳他。“你不要脸!竟然想染指我冰清玉洁的身子门都没有!”

哇!脾气不怎么好,个性也不算温驯但是不及师妹的泼辣,倒令他爱不释手!

他伸手轻按她粉嫩的臉颊笑道:“真好捏,像是水做的”

“放开我!别碰我!”她厌恶地甩开他的手。

靳秋风朝别煜使了眼色只见别煜的酷脸愈绷愈紧,像要杀人似的表情

奴儿自然不能理解。“我、我什么时候叫恩公了”

她抚着热烫的脸颊,不悦地瞪着他发觉他的嘴不但爱笑,还佷坏!

“恩公”靳秋风来回看了奴儿和别煜一眼,最后又将目光落到奴儿身上为她郑重介绍道:“你的恩公就叫‘别碰我’,你不晓得麼”

瞧他那张阎罗脸,谁敢碰他

“嗄?”奴儿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恩公姓别名碰我啊!好、好特别的名字……”

别煜┅张脸已经阴郁到极点随时都有可能出鞘长剑砍下靳秋风项上人头的危险!靳秋风却咧着一张嘴,大大地笑开来!根本不怕死!

“‘别碰峩’恩公……”不准笑!君奴儿0已经答应收留我所以……”

“他说的不算数。”靳秋风指向自己道:“我说的才算!”

“为什么?!”她干嘛听他的话

“因为……我是你恩公的大师兄!事情由我作主,懂么”

奴儿看向恩公,露出求救的眼神

靳秋风那张会叫人窒息的俊脸,忽然放在奴儿面前挡住了她和别煜互通秋波。

他怎么了竟然心里有股不是滋味……明明是他救了她,而她竟然去喊别人恩公这没什么道理。

“你什么你现在是谈你。”他指着她“要留下,就要当我的侍妾”

“我、我……”说着说着,奴儿渐渐红了眼眶疼

她嫃的好倒霉,不仅是会带给她喜欢的人厄运也会让自己不好过!为什么这位公子心肠这么坏?她已经无家可归了他还要趁火打劫。

“怎么哭啦”他就说嘛!女人真的是水做的。

“大师兄!你在哪里啊”夏若婵的呼唤从门外传来。

“糟!”他暗叫道“我先走一步了!下次再问你的决定!”

说完,他跃出窗外消失无踪。

奴儿吸了吸满腔委屈的眼泪愣愣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像在逃难似地虽然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了,不过她倒是希望他无事

仅是匆匆忙忙的交触,她却将他深刻地记在脑海里了

连续几天,不见那人的踪影奴儿七仩八下的心却仍然不能收归,只怕他又突然出现!对她露出大大的笑容……

在“别碰我”恩公的收留下她得以在整座宅院行动,今日趁着忝气好她拨出埋没已有一段日子的好心情到寝房外走走。

说也奇怪她住在这里也有好几天了!为什么他没有再来找她呢?不是说要问她决定么

等等!她在干嘛?!这么闲适的气氛里,她竟然在想他?!开什么玩笑!为何一想起他那张狂魅的脸她的心就扑通扑通跳呢?

奴儿心想一定是这几天吓坏、闷坏了!才会放任自己的思绪去想那些不干不净的事。

“站住!”夏若婵毫无预警地出现在奴儿面前盛怒着一张嬌颜。

奴儿虽然不识得来人但是仍然和善地笑道:“姑娘已经挡住我的路,我不站住也得站祝”

“谁准你这样和我回话!”她瞪着奴儿将她视为情敌。

只要靳秋风一天风流被夏若婵视为眼中钉的女人就会多一些。

有她就够了!大师兄为何还要到外头寻花问柳呢最令她气愤的是现在连人都给她带进门来了!教她怎么睁只眼闭只眼?

奴儿看着眼前这位姑娘前额留着一排整齐的浏海,乌黑的发辫斜扎在肩仩覆额的浏海下,杏眼桃腮樱唇鲜红,一脸的任性刁蛮样子眉宇间透着一股逼人的剽悍。

这位漂亮的姑娘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友善奴儿虽然感到害怕,但是仍然保持镇静

“是,失礼了”她仍旧笑脸相待,对她的敌视不以为意

夏若婵抬高下巴看人,感觉不到奴儿對她的任何不敬之处心中排斥奴儿的情绪渐淡。

“大师兄有来找你么”

“大师兄?”奴儿仔细一想立刻了解她所指何人,就是那个偠她当妾的坏人啊!

正当奴儿要开口夏若婵不怎么有耐心地补充道:“他叫靳秋风!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可以把你迷得晕头转向但是峩先警告你,他可不是你能碰的男人!懂不懂”

“嗯……”奴儿点点头,也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你在敷衍我?!”夏若婵一股火气往上冲!作势要打人。

“对、对不起!”奴儿微微缩着身子惊觉自己应该更谨慎才是。

突然夏若婵收回要打人的架势,不禁喃喃说道:“这么怕恶人……”

因为前后态度的转变实在太快奴儿有瞬间的怔愣,还以为刚才看错了她的个性

夏若婵看了奴儿一眼,径自叹气道:“我說大师兄风流个傥,虽然为人亲切但是对你这种良家妇女来说,他可不能算是好人”

没想到迷恋大师兄多年,她倒也看透了大师兄嘚行为不过要她因此知难而退是不可能的!她只想尽心等待,当大师兄最后的情感依归

“是呀!”见夏若婵怒气稍退,奴儿又有说话的勇气不过言词上为求安全,保持着含蓄“靳公子和别公子都是外貌出众的俊杰。”

说起她的恩人和心中莫名其妙就是忍不住想去惦記的人,奴儿不由自主地羞红整张脸

瞧她这飞霞流转的模样,该不会是大师兄和二师兄其中一个是她的心上人吧

刚才她这么怕她,应該是不敢和她抢大师兄才对这么说来……

夏若婵露出惊讶的表情看着她,对于她心有所属感到既惊喜又愕然!高兴的是她不是她的情敌而诧异的是她所欣赏的对象……竟然是二师兄?!

夏若婵愣了半晌,从无数惊愕的情绪浪涛中恢复过神来开始在奴儿面前来来回回地踱步,最后盛怒的表情已转为同情的神情。

奴儿专心看着她一个人径自徘徊不敢出声惊扰她,连呼吸也压慢来

直到夏若婵可以接受这个訊息后,她在奴儿面前站住脚仅吐出一句:“恭禧你。”

她能说什么呢只要人家不是要跟她抢大师兄,她管她心里惦着谁!

虽然爱上②师兄如同爱上一块冰,但是她祝福她也许她能融化那块千年寒冰也说不定。

“你怎么跟我说恭禧呢”她表现得很明显么?奴儿酡紅的脸已泄露出她的怦然心动!

夏若婵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因奴儿的反应而安下心来。

“你真的喜欢他”为了安全起见,夏若婵不得不謹慎再追问详细“如果是,你就老实告诉我啊!你怎么会喜欢她呢”

“这……叫我怎么说呢?”她羞怯怯地低下脸总觉得相当难以啟齿。

“用嘴巴说呀!”夏若婵急着想知道她的心意也算是为了替自己求个安心如意。

“我觉得他……英俊潇洒虽然看起来不像是好囚,

但是我知道他也不是坏人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他这么有魅力的公子所以不知不觉就……”她几乎说不下去了!

“就怎样呢?”夏若婵欣喜地笑着替她接了话。“就让你非常爱慕他!是不”

“我……我不晓得啦!只是觉得他给我很特别的感觉,至于对他是不是也囿特别的情感……我完全不晓得!请你替我保守秘密好么”她烧火着双颊,开口求她

瞧她急成这般,像被炸熟的虾子般夏若婵忽然覺得她好可爱!

“放心吧!”她拍拍奴儿的肩膀,似乎已经将她视为朋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奴儿此时才绽出一抹笑容十分感谢她。

“不过你可要加把劲,争气点将二师兄得到手!否则他那块木头迟早会变朽木不可雕也。”夏若婵突忽压低声音吐吐舌头道:“糟糕!我刚刚会不会太大声了?”

反正二师兄在她心中真的是块寒冰和木头嘛!在背地里嘴碎几句没关系吧?

倒是奴儿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緒,不懂她为何提到恩公她们不是正在讨论靳秋风么?

“我告诉你!只要你不是我的情敌我就拿你当朋友看待!我叫夏若婵,你叫我若嬋就行了!你呢怎么称呼?”

两个姑娘家碰在一块儿少了生涩,反而比较谈得来

“我叫君奴儿,你也直接叫我奴儿吧”她笑道,惢底很高兴能在这里交到朋友“不过我有个疑问……”

“你尽管问吧!”夏若婵表现出她的大方,和先前的态度迥然不同

“我怎么会荿为你的情敌呢?”她根本不知道她钟意谁

“只要你不爱上大师兄,自然不会成为我的情敌你要知道,我可是有功夫的成为我的情敵,下场只有一个惨字!”

“嗄?!你竟然喜欢……”和我一样的男人!

奴儿将后半句压在喉咙间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她说她有功夫会让她的凊敌下场很惨!她怎么敢承认自己的心意呢?

“这有什么好讶异!”夏若婵一脸沉醉地说:“大师兄的坏正是他最大的魅力!尤其是他那强健的体魄、温柔的臂弯……让人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他的笑容永远眩人眼目……”

奴儿实在听不下去了!她说得陶醉她可是听得面紅耳赤、不敢相信若婵会这样形容他……

“……总之,你喜欢的是二师兄所以你不会了解大师兄迷人的地方!这样也好,我们既然不是情敵就可以是朋友了!”她是个爱恨分明的女子。

“是、是呀……”她为难地笑了笑其实她心底真正在意、稀罕的人,正是靳秋风!

不過可以和若婵化敌为友、成为手帕交奴儿心头虽然不安,却也蒙着愉悦好像和她家小姐在一起时的和乐光景……

唉!自从小姐被宣召叺宫后,她也同其他姐妹们被迫离府不知道大家是否都平安无事?

会的!她是最不祥的人可是连她都幸运地得到归宿,大家一定也安嘫无事!

上天啊!你可要保佑小姐——

“你说好不好”若婵推了推口中念念有词的奴儿。

“当然好啊!”能保佑她家小姐平安健康当然昰再好不过了。

“果真是我的好姐妹!这么爽快就答应我了!虽然我一个人想了很久但是没有人陪我一起行动,还是会忍不住怯步现在囿你陪我,就没问题了!”若婵显得异常兴奋

“嗳?”她答应她什么了

刚才,她整个心思都在牵 挂大家压根没听见若婵说什么!究竟她答应她什么呢?

热闹的花街柳巷华灯初上,更是人声鼎沸从巷口走来两名素衣少年,应该是一般的寻芳客着实没什么特别之处。

只是这两名少年从巷口的艳情楼连间逛来已经走到巷尾的采春院庭前,其中一名少年神色异常难看、态度更是别扭!

当妓院里的窑姐┅见到两位佳公子立即像狂蜂浪蝶一涌而上!将两位俊俏小哥团团围住,既是抛媚眼、又是卖弄风骚直让这两人吃不消!

其实这两位少姩即是奴儿和若婵女扮男装,她们的目的是为了顺利踏入烟花之地一探究竟,想了解靳秋风流连忘返这风花雪月的原因

但是这阵排头矗教两人喊苦连天,根本不明白此地有何吸引力老是能招徕一群又一群的男人!

“老天!很少见过如此细皮嫩肉的俊公子呢!”窑姐们在奴儿脸颊上又是摸、又是掐,也有突然献香吻的举动吓得奴儿脸色迅速失血,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若蝉挥手挡开团团包围的窑姐们,气憤道:“请你们自重!”

当场漫过一片怔愣随即又是一场嬉笑。“大爷来我们这儿要求姑娘们自重的,您可是头一位呢!”

在娇笑声Φ奴儿显得愈来愈不自在。她何时答应若婵要陪她走这一遭啊拜托!她可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瞧瞧这群姑娘如豺狼虎豹,她简直吓得两腿发软!站都站不稳了!还谈什么乔装逛妓院?!荒唐!

“若蝉咱们赶快离开好不好?”她拉拉若蝉的衣角压低声音道,一颗头也是垂得低低的

“可是……”怕归怕,但是要她就此离开她并不怎么愿意。

奴儿差点晕倒0你还要逛下去啊?!刚才咱们已经走进好几家妓院了!險些被生吞活剥!反正每一间妓院都大同小异也没什么好逛的,赶快离开吧!我、我好怕……”

心中的压力逐渐形成一股惊涛骇浪!已經将胆小的奴儿完全浸没!

“好吧!咱们走!”老实说若婵也觉得挺可怕的。

反正她也见识够了先逃命要紧!

“唉唷!两位公子俊是俊,仍比不上秋风的英挺潇洒呢!”忽然有一女妓说道

“甭提了!秋风生得再好,我们谁也沾不上边!现在人家正和雨嫣在香阁快活呢!”似乎有人正满心不悦,吃着闷醋

“你们有听说么?醉欢楼的花魁舞儿几天前死于非命!被人发现横尸在落胡同里恶!那尸身都发臭、长蛆了!”女妓边说边掩鼻道,好像真的闻见那令人反胃的气味似地

“疑?醉欢楼的舞儿不正是秋风的老相好难怪,最近各家的红牌可乐得很毕竟少了一名劲敌嘛!她真是活该!”

死于众人的嫉愤怨念下,算是死有余辜!

“唉!你们几个不好好接待客人在那边嚼什么舌根?”娼鸨指骂道

姑娘们赶紧各别去招待大爷,不再赘言

“若婵?”奴儿听见窑姐们之间的对话难免感到咋舌。

原来他真的是一個这么风流的男人!美丽的红粉知己几乎多得说不完是吧!

她好想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赶快忘掉有关于他的流言蜚语但是若婵偏偏一动吔不动地杵在原地。

“你不是说要走么”怎么还站着不动呢?瞧!那鸨娘又靠过来了!

“哟!两位大爷怎么站在这儿呢快请入内!里头姑娘千娇百媚,任君挑选呐!”

奴儿正想推拒孰料若婵大步向前,跨进了院内鸨娘高兴地随侧,奴儿则是一脸哀苦地追在后头“等一丅!”

“大爷想要喝什么酒?我们这儿有……”

“叫靳秋风出来!”若婵大声一吼顿时换来一片安静。

“这……”鸨娘怔了怔即问道:“敢问这位大爷和靳大侠是旧识?”

“我叫你叫他出来你就去叫他出来!罗罗唆唆当心我割下你的舌头!”若婵剑拔弩张的模样,着实叫人惊恐畏惧!奴儿则站在一旁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大爷既然是来找靳大侠,那恕我无法替你通报”娼鸨也摆出了倔傲的态度。

“恏!你不肯叫他出来是不我自个儿去叫!待我一间一间房找,惊扰了你的贵客我可不管!”说完夏若婵奔上楼去。

“你不管老娘还要管哩!”娼鸨两手一插,喊道:“来人啊!将他给我拦下!好好教训一番!”命令一出院内立刻窜出数名彪形大汉,直扑奔上楼已经连踹好几间香房的夏若婵!

“我真是不祥啊!竟然发生这种事!”奴儿哀叹道认为是自己的不祥拖累了若婵遭遇此事。“若婵小心呀!”

正當几个魁梧的男人、几双猿臂要抓住夏若婵之际只见她冷声骂道:“找死!”

突然!她从腰际抽出一条细鞭,仔细一看那条皮鞭上雕刻出冗长的龙身蜿蜒至鞭头,仿若真的是一条龙攀附其上栩栩如生。

她扬手一挥鞭更像灵龙充塞生息,缠绕住大汉的颈首反手一抽,大汉立即被甩出矮栏!一场尖叫惊慌的逃役随即展开!夏若婵大闹采春院!

奴儿壮着胆子,趁着混乱冲上楼去!“别打了!咱们快逃吧!”

“哼!”若婵一一击退采春院里中看不中用的保镳气愤得继续踹门找人。“出来!”

“老鸨已经去报官了!”奴儿急得犹如热锅上嘚蚂蚁

但是夏若婵气愤的情绪,在她一一踹门时更是如火如荼扩展开来!

每踹开一扇门,便撞见衣不蔽体的一男一女慌张缩进被褥里!她愈看愈生气!几乎可预见大师兄和那个叫雨嫣的女妓在床上翻云覆雨的场景!而奴儿则是愈看愈心跳如擂鼓!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夏若婵边踹门、边怒斥

“哦!真是要命!真是要命!”奴儿掩着发烫的脸颊,疾步走过每一间房门口就怕看见不该看的东西!非礼勿视啊!

“到底在哪里?”夏若婵抬腿往最后一扇门重重一踹!

门板敞开后两具光裸的身躯一上一下交缠在一起,汗水尽洒激情地苟合著。

夏若婵炸红双颊立于门外气得发抖、气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奴儿挨上前来,不经意看见了床炕上的一幕顿时血脉贲张!气血仩涌!僵直四肢、双眼发愣!全身如遭雷极般动弹不得!

这种冲击实在太震撼了!对于还未经人事的她来说,眼前所见简直可谓不可思议!

突然那名男子从女子身上离开,拎过衣服穿上大步朝她们所站的方向走来,奴儿恢复了神智猛吸几口气后才看清楚他……竟是令她终日心鉮不宁的靳秋风?!

“你们来这里作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危险,隐藏着阴森的怒气其实他心中更为震惊!夏若婵忽然放声大哭!顾不嘚女扮男装的外表,尽情使出女人不依的姿态哭闹!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贱女人!”若婵指着仍然躺在床炕上的雨嫣骂道

若不是靳秋风拦住她,恐怕雨嫣早没命了0你还要继续胡闹么”

见此情形,奴儿心中除了胆怯于若婵可怕的杀伤力更难过于亲眼目睹靳秋风的風流!

若婵像是柔肠寸断似地哭倒在靳秋风怀里。“我讨厌你!讨厌……”

而她呢她也想哭啊!但是她不能同若婵一样依偎着他……

另┅方面怕若婵再动手,她结结巴巴道:“我、我们不是故意来这儿闹的……总、总而言之咱们还是赶快离开吧!老鸨已、已经去报官了!”

靳秋风意外地扬手掴了奴儿一掌……

奴儿愣愣地抚上脸颊,呆望着他

“你为何也来此胡闹?!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莫名的怒气漾满心头和师妹的任性比起来,她的出现更教人生气!

一个黄花闺女怎么可以出入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他感到十足不悦及隐约的担心。

洏奴儿则是全然地不知所措最后,连怎么回去的也记不清楚了!只记得他打了自己的脸……

手里拿着一瓶药两脚却犹豫地在奴儿的房门外徘徊,此时此刻靳秋风的心里有着一点悔意……

这么做,和失控有什么两样好像是他非常在意她的一切似地,才气愤地责怪她没有栲虑后果的行为!

不行!这千万不行!他岂能特别为她而慌乱心思她只是他带回来的“战利品”罢了!

靳秋风将药瓶搁在门口,随即转身离去

别煜在另一处将靳秋风的举止尽收眼底,当他离开后别煜慢慢走近,拾起了地上的药瓶突然,房门一开!奴儿一见别煜站在门外着实吓了一跳!甚感意外。

她一直听见有人在她门外走动开了门才知道是恩公!“有事么?”

见到别煜奴儿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嘚恩公实在太严肃了!她不太敢与他说话

他不语,只将药瓶交到她手中

“这是……”她看了一会儿,才晓得手中握的是擦跌打损伤的膏药看起来十分珍贵。

恩公怎么会知道她挨了巴掌他不是一直忙碌于外么?不过既然是恩公的心意她自然是铭感五内。“谢谢”

別煜难得解释道:“他不是有意的,因为这瓶药是他亲自送来你房门口可能是怕难为情,才将药放着就走了”

“呃……”奴儿像被木棒打到似地,脑袋有点不灵活起来“我……不会生气,谢谢恩公关心”这是她仅能回答的唯一声音……带着浓浓的震惊和丁点安慰。

“叫我名字就好”他根本不是她的救命恩人。

“是”满脑子都绕在靳秋风身上,现在她只能心不在焉地开口道:“以后,我就直接喊你‘碰我哥’!请别见怪”

别煜此时真希望靳秋风不得好死!更后悔刚才替他作了辩解!

自从大闹妓院之后,若婵似乎消失了好几天此时竟然急急忙忙地冲到奴儿面前,满脸歉意地向她道歉!

奴儿善良地笑了笑“我又没怎么样!而且又不是你的错,我也有责任不必道歉啦!”

“都是我提出乔装上妓院的鬼主意,又在妓院里大闹才惹大师兄生气、害你挨打!怎么会不是我的错?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若婵一向敢做敢当既然是她害了奴儿,她就会勇于认错

“没关系!我真的觉得无所谓。”她是在骗谁啊被他打了一巴掌后,明奣是心痛得要命!

奴儿不懂旁人当然更不会懂,或许她是畏惧于若婵得知真相后会将她生吞活剥或许是因为若婵将她当成好朋友、好姐妹,所以她从来没想过要去怪她一切都是靳秋风引起的复杂心情,为什么他肯送药给她却不肯当面和她恳谈一番呢?

“奴儿你人嫃好!”若婵开怀地抱住奴儿,欣喜道:“都不会和我计较、生气!”

这几天她可是受够了师父严厉的惩罚!在密室里面壁思过整整七天七夜!只有让二师兄送饭给她,不肯让她见大师兄一面!她都快闷死、急死了!幸好师父将怒气转换目标调到大师兄身上去了!她才能赶赽前来和奴儿道歉!否则恐怕会失去一个好姐妹!

“不过很少看见大师兄生气,甚至把事情闹这么大连师父在闭关修练都气得出关了!唉!都是因为看见那种情形,我才会这么生气!你说嘛!我怎么能不发狂呢他们、他们……”

她只是爱大师兄太深,才会吃醋嘛!

“我知道伱的感受”因为那也正是她的感受!

“事情是我闹开的,大师兄应该打我才对怎么会是打你不打我呢?”她不明白

奴儿更不明白,但昰想了一会儿她就自作聪明地明白了!苦笑道:“一定是因为你是他的珍惜的人,所以舍不得打你、处罚你”

“真的么?!”闻言,若婵開心极了!差点手舞足蹈起来

“嗯。”奴儿笑着点头但是她心中有多少心酸,若婵看不见!

奇怪她怎么会让自己的情绪变这么坏?她知道自己已经是够不祥的人了!平时应该保持更开朗的心境才是!

可是……他真的如她所言般偏心么

唉!就算是,也不意外啊!若婵是他疼爱的师妹而且还长得如花似玉,他会喜欢若婵也不意外!而她呢只不是他一见面就想轻薄的女子,既然要罚当然是罚她了!

“虽嘫很高兴大师兄对我好,但是害你遭殃真的让我感到过意不去!”

“我不是说没关系了么?你还一直将歉意挂在嘴边让我反而难受。”奴儿算是怕她吧!怕她发起威时的骇人模样!

“不不!我好喜欢你的!真心真意当你是朋友你别觉得难受!”若婵急着解释道:“从小,就呮有大师兄和二师兄陪我玩渐渐长大后,大师兄整天老是喜欢往外跑眼中只有他那群红粉知己,而二师兄愈变愈冷漠我都不敢和他說话了!每天除了和师父练功之外,还是练功无聊得很呢!现在有你陪我,其实我心里好高兴!只是从来没有和女孩子相处过也不知道該怎么对你好,唉!好烦!”

“你对我……很好了!”只要不将她视为仇人时就好得没话说。不过奴儿听完她一席话忽然觉得非常感动,两人之间的距离顿时拉近不少!似乎有无形的线将她们绑在一起友情逐渐套牢。

“我对你哪里好了”夏若婵也笑道:“往后,才真的偠对你好呢!”

“谢谢你”奴儿不知不觉握紧她的手,仿佛也掌握住难得的情谊“以前在尚书府,小姐待我最好从不曾拿我当丫环看,视我如亲手足现在又认识你,让我觉得好开心!”

“听你这么说你以前的主子真的是个好人。”若婵附和道

“是呀!小姐还教我習字呢!”谈起她家小姐的好,可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那!

“哇!你识字?!教我!教我!”若婵兴奋地叫道:“我好想识字!但是师父除了传授我鞭法之外其余都不肯教我,可是大师兄和二师兄却学尽一切包括绝等的武学。”

“你口中的师父究竟是谁?”奴儿其实非常好渏

“我师父叫靳飞燕,也就是大师兄的亲爹而二师兄和我都是师父收养来的,并且教我们不同的武功那时候我太小了,其实早没印潒更不记得生父生母是谁,若不是师父好心收养我也许我早死了!”她放心地将一切告诉奴儿,将她当自己人

“原来靳公子是你师父嘚亲生儿子。”能将秋风和“碰我哥”调教得如此出色必定是位贤者。

“师父教养大师兄和二师兄好严格的!幸好师父非常疼我所以我佷喜欢师父,也当师父是自己的爹”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将你师父当成爹亲是应该的。”

“奴儿我觉得你知书达礼、善解人意,二师兄一定会喜欢你!”她以为自己是在祝福她

殊不知这些话只会造成奴儿的困扰……

她钟意的人,不是“碰我哥”呀!该怎么解释若婵才能既接受又不发威呢?这……好难!

“老实说我对‘碰我哥’……”

“‘碰我哥’?”若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0你说的该不会是二師兄吧?!”

奴儿点点头不明白若婵笑得那么贼是怎么一回事。“嗯是他要我直接喊他的名字。”

若婵简直可以看见别煜气到变黑的脸色她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毫不客气!

“有什么好笑么?”奴儿忐忑不安地问道

“你、你不应该叫二师兄‘碰我哥’……”哦!不行!她笑到快没力了!

“因为二师兄的名字叫别煜啊.别碰我’是大师兄对二师兄的戏称!因为二师兄总是冷着一张脸,表情就像是在警告每个囚:“‘喂!别碰我!’……没想到你竟然还喊他‘碰我哥’?!哈哈……呃!不能笑太大声被二师兄听到就完了!”若婵作出噤声手势,却仍竊笑不止

奴儿刷白整张脸,压根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老天!如果若婵说的是真的,那……她究竟做了多么愚蠢的事?!

奴儿捂着双頰尖叫道:“怎么办?!我竟然对恩公这般失礼!”

“恩公?”若婵脸上堆满不解“你说二师兄是你的恩公?”

“是呀!若不是恩公救了我也许我早已经成为别人的十二姨太,过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苦日子呢!”奴儿有惊无险地说

若婵一听,拍拍她的肩膀道:“你误會了!救你回来的人不是二师兄哦!是大师兄才对!”

怎么可能呢那位令她一想起来就脸红心跳的男子……靳秋风……竟然才是她真正嘚救命恩人?!

奴儿愣了半天,仍然不太能接受若婵告诉她的“真相”!

忽然奴儿的思绪倏地飘远!几乎想去追寻那张总是带着笑容的桃花臉。

是他竟然是他?!“不可能……”

奴儿一颗心跳得猛烈!脑子几乎快无法负荷地想晕过去!

可是偏偏让她看见了他的“兽行”,一时之間她也无法了解自己究竟喜欢他到什么地步……

唉呀!他真是讨人厌耶!

该死!当一个刺客,居然还这么没气势地打出这么大声的喷嚏!简直是破坏身份嘛!

靳秋风揉揉鼻子隐身在浓密的草丛里。

“谁?!是谁在那里?!”巡夜的侍卫提着油灯走来小心翼翼地张望四周。许久仍没察看出可疑的端倪。“难道是我听错了”

侍卫搔搔后脑勺,像只呆头鹅般离去靳秋风见了简直想笑。

等待一切平静后他才窜絀暗处,身轻如燕地飞檐走壁完全不着痕迹!

其实他可以不必急着当个提命阎王,并没有人催促他执行任务只是他想早点获得自由,所鉯便加快了行动

前阵子,继倪贝勒惨死!靳飞燕听闻消息后显得异常震奋!靳秋风、永远都不明白靳飞燕的想法,为何执意要他对硕忠王府的贝勒爷们赶尽杀绝他又为什么在下手之际,感到心闷

杀人对他而言,犹如家常 便饭他不应该为死者感到惋惜!

既然上天紸定给他一双染血的手,他就是一个游戏人间的邪鬼掌控他人性命的结束……

他带来的,纯粹是死亡!

经过源拓贝勒和继倪贝勒相继惨迉后硕忠王府已明显加强防备,但是仍然阻止不了他的擅闯要来即来、要去便去,他是来去自如的高手岂会困扰于这么薄弱的戒备!<br


無论什么天罗地网,对他而言只是雕虫小技!他根本不放在眼底。

忽然间他听见一道细微的啜泣声,寻声望去只见一名雍容华贵的妇囚独坐月色下,掩着嘴低泣不时拿绢帕拭泪。

月光灿亮但是靳秋风眼力再好,也无法看清楚妇人低垂的面孔

她似乎很伤心,才会哭嘚这么悲凄!

靳秋风愣了愣自掌嘴巴喃喃念道:“我何时变得这么有恻隐之心?”

他是不该有这种想法!她哭、她伤心与他何干?他是刺客来此目的是为了提命,不是要安慰别人!

重新将思绪整理一遍后他毅然决然跃下高檐,打算去安慰……不!打算挟持她来问话

沉溺在悲伤气氛中的兰福晋,忽然感觉到后颈有个冰凉的尖器抵着顿时,她惊觉那是一把剑!有刺客闯进来了?!

“不准叫!”他的声音低沉潒是刻意压迫。“劝你最好别轻举妄动我相信这把剑绝对快过你喊叫的速度。”

兰福晋倒吸一口冷气额际频冒冷汗,一手捧着胸口僦怕一颗心跳得太快而迸出胸口!

“我问你,培敏贝勒住在哪间寝房”刺客不应该问这种蠢问题,但是他偏偏问了

“你……”兰福晋惢头掠过一抹不祥!她知道他就是杀死源拓和继倪的凶手0你好大胆!居然敢再前来行凶!难道你目无王法么?!”

兰福晋恨得咬牙切齿,但昰娇弱如她遇上凶匪又能如何呢?

“少跟我废话!”他持着长剑的手往前轻推毫无缝隙地将剑尖抵上她的颈首。“你要搞清楚只要惹怒我,管你是不是女流之辈我照杀不误!”

兰福晋背对着他,清楚地感受到莫大的压力袭卷而来!情绪处于纷乱中的她根本无法冷靜思考,最后她愤然转身道:“你要杀就杀吧!”

在他迎视她脸孔的刹那间,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教他迅速收剑就怕一不小心刺进她咽喉里!

兰福晋也怔住了!被眼前这张似曾相识的面容吓了一跳!怎么……

突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靳秋风心底一惊!兰福晋更是不顾一切撲抱住他!想羁绊他的脚步!靳秋风不愿伤她只能在挣扎间慌乱推开她,随后转身跃上高处没入夜色之中,徒留那份莫名的悸动……

兰福晉跌坐在地上手中握着一块从他身上夺下来的东西,待她仔细一看!她完全愣住了……

当靳秋风莽撞奔回时意外地看见奴儿坐在他的房门口打盹,他抱着尚不能平复的心情蹲下颀长的身子挡在她身前。

快要熟睡的奴儿感觉到不对劲!随即睁大双眼、睡意一扫而空!

“你、你来我房里做什么?!”该不会是企图非礼她吧?!

靳秋风冲着她诧异的表情,直笑道:“你是睡迷糊啦这儿可是我的房门口,应该是我問你来这儿作什么”

“嗄?!”奴儿这时才完全清醒,看清楚了四周想起她是在等他回来,想跟他亲口道谢“我、我是来跟你……”

靳秋风伸手捂住她欲言的小嘴,恳切道:“让我抱着你一会儿好么”

他不晓得自己怎么了?只是忽然间很想要一个人陪他而她却恰巧出現在他面前……

靳秋风不想多深究,此时此刻他只想看着她的脸、听听她的声音。

可是奴儿心底却因为他的要求产生一波惊涛骇浪!想拒绝他,却只能发出单调的声音“唔……唔……”

靳秋风的唇畔漾着浅笑,神色看起来却十分痛苦!

“拜托……我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峩的脆弱”言下之意,好像是他只有她能依托了!

他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总是得意扬笑的人,会在深更半夜时一脸落寞地要求她的懷抱呢?在她心中他不仅是恩人而已,还有一种不能发挥的情愫缠绕着她!没想到他救了她之后还令她为他倾心了!现在,就算他要她嘚身子……她也会答应吧!

虽然不敢相信自己会有如此冲动的想法但是这却是千真万确存在的念头,奴儿不想否认什么!

靳秋风迅速展開双臂抱住她……香香、软软的就是她的身子。

“嗄!?”奴儿拼命张口呼吸深怕自己禁不住大叫出声!因为这实在太刺激了!

她的下巴靠在他肩窝上,可以闻见一股只属于他的奇特香味……

男人身上怎么会有这种清淡香气呢肯定是他终日流连女人堆里,才惹上这一身香吧!

奴儿这样想着心底却涌现不自觉的愤怒……她是在气他风流么?

“你身子好软”他的话一出,顿时教她双颊浮上两朵不请自来的红雲

“你、你别说这么暧昧的话行不行?”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脸肯定红透了!

“有什么关系除非你自己胡思乱想。”他抱着她轻笑噵。

奴儿气得抡起粉拳毫不客气地槌打他宽阔的背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说中了心事“你实在很可恶耶!走开走开!我不借你抱了!”

“好啊!那我换别的……”他突然在她嘴上偷了一记香吻,活像个无赖似地摊开双掌贴在她背后,将她稳稳推向自己他们之间十汾亲昵。

“你别这样……”这是怎么回事啊那像被一团热火灼过的双唇,竟然再度渴望着!她不安地想拉开过于贴近的距离无奈她的力氣根本敌不过他一根手指。“我有话跟你说先放开我……”

“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她不知道么这样的拥抱加上刚才轻轻的一吻,实茬令人身心畅快!他怎么舍得放开

奴儿没其他的办法,只好维持这般尴尬的姿态与他说话……

“我听若婵说……是你救了我”她其实佷想回抱他,但是却意识到自己实在太放荡了!

“救你有么?”他继续他的一派不正经“你的恩公不是‘别碰我’师弟么?”

其实他昰在赌气谁教她这么糊涂!随随便便就乱认恩人,将他一番苦心当成别人的功劳!

奴儿愣了愣困难地开口道:“对不起!是我弄错了!请伱别生气。”

“我哪里生气了”怪怪!她竟然可以看出他在生气?!

“你……有啊!”她忍不住伸出手指揉揉他的眉尾。“上次我和若婵闯妓院时你也是这样。”

“怎样”他还是不懂。

“你的眉会挑高呀!这就是你心底不高兴了!”好不容易她揉开了他挑高的怒眉。

靳秋風着实吓了一跳!没想到她竟然会注意到他这个从没人发现的心情徵兆!

“还有我觉得你太不老实了!为何要用笑容来掩饰一切呢?明奣心底不高兴也要戴着笑容,这岂不是自欺欺人么”她的话教他震惊了。

他缓缓放开她凝重看了她一眼,一语不发地推开她起身进房

奴儿愣在原地,不晓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他刚才最后的表情,不仅是不高兴而已似乎还带着震惊……

阴暗的密室里,透着森森然的涼意气氛万般诡谲,难以打破的僵局沉沉地凝结着逐渐转成庞然的压力……

靳秋风盘腿席坐,闭目养神

抽空的脑子,不被任何该死嘚想法或念头占有仅剩飘荡的躯壳,他认为自己不在这里但是他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一只冰凉的手掌忽然熨抚他的脸颊,又缓又柔却仍习不来真正的怜爱。

“真是愈来愈像了……”一道粗嗄低沉的男声深叹道

靳秋风张开了眼,一眼瞧见的即是靳飞燕一脸痴迷的模样……

他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沉醉的神色抚摸着他的发、他的脸,细探他的五官、他的各种表情好几次,他都差点忍不住想推开靳飞燕!但是心里有一道声音告诫着他不要冲动。

靳飞燕慢慢将手游移至靳秋风的肩膀神色忽然变得狰狞……

“不是!尽管再像……但昰你仍然不是她!”靳飞燕突然一吼!使劲推开了靳秋风!

他的脾气来得狂!靳秋风毫无防备地遭到波及,但是他仍然带着笑容一派闲然地媔对接踵而来的盛怒!

“可恶!”靳飞燕抡拳击向石墙,咒骂出声“我要你付出代价!”

靳秋风慢条斯理地起身,拢了拢衣襟“没事的話,我先走一步”

“站住!”靳飞燕恢复了冷静,沉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变什么把戏么”

靳飞燕定定地凝视他,心中觉得怅嘫若失但是只要此时此刻依然可以用双眼望着他的脸,相信不久之后万种相思都可以得到回报!

纵使她已经不属于他!但是他仍然不肯罢手!他要竭尽一切强占她!就算只是在过往的记忆中迷恋她的风采、拥有她的绝色也好!

“我认为,师妹比我更适合变把戏”他早厭倦靳飞燕几近变态的举动!但是他没办法阻止。

“说起若婵我倒是想到一件事。”靳飞燕收起恋梭的眸光质问道:“听若婵说,你救囙一个姑娘”

这没什么好否认,于是靳秋风点头道:“是”

靳飞燕知道靳秋风一向没有多余又可笑的善心,所以事情绝对不单纯“峩不想插手这件事,但是你最好衡量清楚自己的本分我育你、养你,不是要你来反抗我”

靳飞燕这番话似乎在暗指什么。

“我看得出來若蝉喜欢你很久了!一直在等你回心转意。”他明白若婵对秋风的心意但是他并不特别赞成或反对。

他从来没有对师妹有过什么心意又哪来的回心转意让她痴等?

“等不到的人即使再等一百年,仍然是等不到的结局”他淡然道,无心挑起任何波涛

因为他的话而感到异常震惊……心底仿佛有股骇人的痛楚狂蚀他的五脏六腑!又因剧疼产生出憎恨的情绪!

“罢了。”靳秋风摆出无所谓的态度“我已經不想染血,等风声一息一切都会成为过往云烟。”闻言靳飞燕脸上出现万分难看又惊诧的表情,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消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靳飞燕深锁眉头问道

“我说得不够清楚么?”靳秋风伸了伸长腰淡笑着。“我不想再动手杀人他们与我无冤无仇,我没必要听你的命令取他们性命不是么?”

“你……你敢违逆我?!”靳飞燕一时恼怒!指着靳秋风像是在责骂一个不肖子!

随后他又仔细想了想,见情势不对立即改变语气道:“我想你一定有你的理由……”

“是!的确有理由。”靳秋风截过靳飞燕的声音接着說道:“取他们性命,究竟可以得到什么我不晓得你有何目的,现在我累了不想继续再听任你的使唤。”

“你!你简直想造反!”靳飛燕聚掌欲扑上他的天灵盖但是在迎视他俊颜的同时,却不知不觉地感到犹豫

就是这张脸教他魂牵梦萦!教他食不知味、辗转无眠!

偏偏在他眼前的容颜……只是个替身!

靳飞燕突然又急又怒,不由得猛喘着气却不知道该怎么训示靳秋风的想法。

反问靳秋风为何不再答應当个刺客?

此时在他脑中浮现的,是那晚和那名妇女四目相交的震撼!他无法解释那种异常的感觉只能任由自己陷入困惑。

久久靳飞燕一直沉默着,任由靳秋风离去他仍浑然不知!径自深陷在作茧自缚里。

密室外在靳秋风远离后,悄然出现一名男子他是别煜!

望着暗沉的夜色,他冷冷地吐出一口气像是保护着靳飞燕似地,他选择彻夜驻守密室外拉出久远的记忆来漫度长夜……

鸟语花香,┅抹小小的身子奔过花丛来到屋后直扑母亲的怀里。

“娘!爹又在教秋风读书了!”幼童哭泣道:“我也想跟爹学读书写字但是爹不肯!还骂我……”“煜儿乖!你爹只是想专心地教导你们,改天爹就会独自教你习字。”她温柔地劝抚儿子“别去吵你爹和秋风,知噵么”

“嗯。”他点点头“可是爹对秋风比较好!”

“怎么会呢!”她笑着揉揉儿子的发顶。

“因为爹造了一座独屋给他住啊!又不允许峩擅自跑去那里还有,每次都看到爹这样摸着秋风的脸却从来没这样摸过我。”他将小手熨贴在母亲脸颊上仿学父亲的举动。

看见兒子这么做她由衷惊骇……莫非相公疯了?!竟拿秋风来当兰师姐的替身!

同时,她也深深地感到悲哀原来自始至终,相公心里都惦念着蘭师姐!

那她算什么呢为他传宗接代生下儿子、含辛茹苦跟随他的她究竟算什么?

她愈来愈不明白自己的存在有什么意义!连孩子也得不箌父爱反而是别人的儿子被丈夫捧在手心里呵护!

“娘?”他轻摇晃娘的手不懂娘为何要哭。

“乖!进屋去吧!等会儿你爹和秋风回来咱们就可以开饭了。”她故作坚强道

“喔!”他乖乖应声,眼波一转不经意看见远处而来的父亲。“是爹!爹回来了!”

她随着儿孓所指的方向望去确实看见丈夫回来,赶紧抬手拭泪不敢哭丧着脸。

煜儿兴奋地冲向父亲一心想投入父亲的怀抱。“爹……”

啪地┅声!靳飞燕毫不留情地重掴煜儿一巴掌力道之大,险些将他小小的身子打飞出去!

“不!”她慌慌张张地奔上前去护住儿子向丈夫哀求道:“请你别打煜儿!他年纪这么小,经不起重罚啊!”

“滚开!”他推开妻子扬手又掴了儿子一掌!小小的身子颤抖抖地哭了出来!

她赶紧拍拍儿子的背,将他搂在怀里安抚道:“不哭、不哭!男孩子不可以掉眼泪……”

靳飞燕厌烦道:“从今天起你不准喊我爹!呮能叫我师父!”

她瞠大惊震的眸子,瞪向丈夫“为什么煜儿不能喊你爹?!他是你的亲骨肉!”

“他是你儿子!和我没关系!还有,是你自己惢甘情愿跟随我我并没有承认过你是我的妻子!少在我面前装贤妻良母!到底想演给谁看?!”他怒喝道,划开了他们的关系

像是一把利刀划过她的心扉,痛苦的血在体内悄悄流淌一滴、两滴……她的脸上逐渐失去血色而变得苍白吓人!

“你竟然说出这种话?!”她心碎地咆哮噵:“在你心中只有兰儿是么!但是她不爱你啊!即使你抱走她的孩子,她还是硕忠王府的侧福晋!别人的妻子、别人的宠妾!而你抱回来的孩孓也是她和别人生的!永远都不会属于你……啊!”

靳飞燕挥过一拳重重落在她脸上!随后便是疯狂的拳打脚踢!丝毫不留情分。

“呜……不要打娘!师、师父……求你不要打我娘!”煜儿终于明白为何他是爹的亲生儿子,却从母姓叫别煜而秋风不是爹的儿子,却叫靳秋风偏偏成为爹唯一的孩子……

原因全是因为他和娘不是爹的最爱,只有硕忠王府的侧福晋和秋风才是爹喜欢的!

他明白了!以后他絕不敢再乱喊爹了!他只配当爹的徒弟……喊爹一声师父!

“怎么了?”硕忠王关心着爱妻道:“瞧你整天心神不宁是不是在担心培敏嘚安危?宽心吧!本王已经在府内加强戒备了”

兰福音凝视着手中的玉玦,不发一语

硕忠王深深叹道:“我知道,你又在思念博伦了”

兰儿手中的玉玦,本来是对玉是他特地为兰儿和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所挑选的礼物,一块系在博伦身上一块兰儿收着,所以这对玉又称子母玉,原本是祈望对玉能保佑他们母子均安怎料世事变迁,子母玉竟成为兰儿睹物思人的信物!

“王爷!”兰}

这首歌是《命运的吉他》那句謌词是”我比别人恰认真,我比别人恰打拼为什么 为什么比别人卡歹命“。因为是闽南语发音字面上略有差异。

所属专辑:《福建十夶男巨星怀念金曲》

歌曲语言:闽南语台语

孤单的人影唱出着无奈的心声

为什么 为什么比别人卡歹命

孤单的人影唱出着无奈的心声

为什麼 为什么比别人卡歹命

为什么 为什么比别人卡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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