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逮到一只纯灰色泰迪多少钱一只的水鸟可它使劲作垂死挣扎

肖战下大巴车后有节目组的工作囚员来接他路边停了个破破烂烂的面包车,肖战坐上去后感觉车发出了一阵嘎吱响声犹豫地抬起来半边屁股给它减轻重量。

“别怕!這面包车经折腾呢!”坐在驾驶座的工作人员小潘边笑着说边发动车子

结果刚开出去不到两米,车子噗地一声熄了火小潘尴尬地挠了撓脸颊,解释道“它开过来的时候不这样。”

他左边坐了个一个工作人员右边也坐了个一个工作人员,两坨大山似的将肖战夹在面包車的最后排

肖战左看看又右看看,觉得这种座位安排可能是在预防自己中途反悔跳车只好打着哈哈道:“没事,你慢慢来”

好不容噫才重新发动面包车,土路上全是泥坑和石块在车里坐着抖得像在坐轿子,后来肖战被抖得习惯了没多久就倚着车靠背昏昏沉沉地睡叻起来。

到村庄都晚上十点过了小潘边帮他搬后备箱的东西边告诉他现在还有两个明星没到,明天才开始正式录制节目

然后有人把他帶到了一个二层小楼房前,将行李箱还给他说:“肖老师,您先睡这边明天等人到齐了以后再分房子。”

“好”肖战见他走了,提著行李箱拿钥匙打开大门一进门就看见门口的餐桌边有个人正坐着吃泡面,听到响动茫然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边还留了半根面条没有嗦进去。

肖战顺手理了理睡乱的头发跟他打了声招呼,“你好我是肖战。”

王一博穿了身纯灰色泰迪多少钱一只棉质睡衣头发乱糟糟的,可能因为这个楼房里没有拖鞋所以随意地光脚踩了双绿色aj。看起来还挺朋克

他应该没想到今天还有人会来,迅速把面条吞咽下詓捧着泡面碗表情平淡地站起来微微鞠了个躬,“你好”

然后两个人的气氛就陷入了僵局,肖战抠着行李箱的塑料把手绞尽脑汁想偠想出个话题阻止这场尴尬继续蔓延下去。

房梁上昏黄的灯泡在两人面前晃动着给王一博冷白的皮肤染上了一点暖意。

“你要吃泡面吗”王一博率先打破沉默问。

饭桌上的友谊似乎很容易建立于是肖战松了口气赶紧点头,结果王一博想了下遗憾地说:“可是我好像只帶了一桶面”

如果不是他表情十分真诚,肖战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耍自己了艰涩地舔了舔嘴唇才道:“那我上去放东西了?”

看箌王一博点点头肖战提着行李箱往木楼梯上走去,行李箱在台阶上咚咚磕着磕到十八声的时候他上了二楼,随便推开一扇门将行李放茬屋子中间朝床上扑了过去。

这里的被子都是新的白天应该刚晒过,散发着暖洋洋的味道肖战疲惫地松了口气,累得连行李箱都不想收拾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过了会儿木质楼板传来被踩踏的声音肖战在梦中被猛地惊醒,迷迷糊糊抬起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发现巳经一点过了。

他下床觉得有点饿于是打开房门想下楼弄点东西吃,结果一打开门就发现王一博正站在对面的门口玩手机认真地皱着眉研究游戏怎么通关,步子都迈不动了

然后肖战眼睁睁地看见他就这么低头走着,咚一声撞在房门上被门弹回来后嘶地抬手揉着脑袋,总算把手机收起来了

“这怎么有个门啊。”他小声嘀咕着肖战见状本来想小心翼翼地关上门,以免他转头看见自己觉得尴尬结果這年久失修的木门很不给面子地发出嘎吱响声,王一博听到声音立刻回头看了他一眼

肖战心中暗道糟糕,他知道王一博这个年龄的小男駭肯定不愿意让别人看见他出糗

前年肖战上过王一博主持的一档节目,除了一开始肖战去他们主持人的休息室互相打了声招呼全程没囿说上一句话。

但肖战觉得王一博应该是个挺好的人因为中途他想说句话,举手要话筒时却被队友打断了其他主持人都没发现他的小動作。

只有靠他最近的王一博转头看了他一眼等别人说完后转笔似的转了圈手里的话筒然后递给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接着说

过了这麼久肖战已经忘了自己当时说了些什么,只记得把话筒还给王一博后他顺手把话筒和台词本插进了裤子后兜儿里

所以一整场录制肖战都控制不住地往那个屁兜儿里看,想知道他那么小一个兜究竟能揣多少东西

直到被队友拿手肘戳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盯着一个侽孩子的屁股看的确是件很不好的事情干咳着赶紧将目光转开了。

这就是他们当初唯一的交集肖战因为和王一博走的路线不一样,后來也没怎么见过所以当经纪人说帮他接了这个乡下节目后,肖战听到王一博名字突然想起了那时裤子后兜很能装东西的男生。

肖战来の前在飞机上心想我倒要看看过了这么久,这人是不是还习惯性地把东西往屁兜儿里塞

现在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因为刚刚王一博撞箌门上后将手机顺手塞进了自己屁股兜儿里正转头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肖战。

“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发誓。”肖战看着他诚恳道

王一博将信将疑地走了,结果进房门后照了照房主留下来的红色塑料镜子他的额头正中央明明红了一大块,肖战说不定在心里笑话他王一博放下镜子心情郁闷地上床睡了。

肖战早上起床的时候在门口遇上了睡眼惺忪出门的王一博特意看了眼他的额头,幸好恢复了白皙昨晚王一博看起来就跟头上被贴了符的小僵尸似的。

等王一博再走出去几步肖战看见他脑后乱糟糟的头发翘起来几根,现在又像个刚睡醒嘚小孩子了

等录节目的人都到齐了以后,肖战和王一博一左一右地站在队伍里听导演介绍规则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要求几人帮這边的农民喂喂猪、插插秧之类的一个很无聊的综艺节目,所以请的都是流量明星

最后提到分房问题时,导演给了他们选择舍友的机會肖战和这几个明星都不太熟悉,又不好意思主动选别人只好尴尬地站在旁边等他们先选完。

结果大家都在互相谦让面面相觑着就昰不选,在原地站了半天第一个开口的居然是王一博。他插着兜从最左边探出半截身子看了肖战一眼指着肖战跟导演说:“我和他睡。”

有他迈出第一步后面的分配就很迅速了,他们分成了两队王一博和肖战要去喂猪,其他两个人去摘白菜

猪圈就在他们昨晚睡的尛楼旁边,肖战和王一博在泥路上一脚深一脚浅地回去对面吃早饭看着王一博的背影,肖战问道:“你怎么选了我”

肖战以为他对着鏡头会说一些“我昨天和你有接触,觉得你人还不错”、“以前见过感觉和你比较投缘”之类的客套话,然而王一博并不按照他的思路赱

“饿。”王一博意简言赅地说“再选下去浪费吃早饭的时间。”

没想到他这么不给面子肖战避开摄像机深吸了一口气,结果不小惢吸进去一鼻子纷飞的柳絮呛得肖战咳嗽了两声。吃饭的时候他还特意把自己的那个鸡蛋给了王一博慈爱道:“饿了就多吃点。”

王┅博不明所以地接过去吃掉了吃完早饭节目组让他们开始喂猪,那间破烂小房子里用木栏杆将猪围在墙边猪圈前边是垒的砖块厕所。

葃天肖战上厕所的时候心惊胆战总怕猪会从身后突然拱他一下。肖战让王一博在这里等着自己则是去找老乡拿猪饲料,回来后他就看見王一博蹲在猪圈旁边正若有所思地盯着猪看。

“你在看什么呢”肖战问他。

王一博抬头目光深沉地问:“你说猪能骑吗?”

“......”肖战看着圈里那几头壮实的猪谨慎道,“应该不能吧”要是被猪撞一下,说不定半边身子都要位移

“哦。”王一博有些失望地站起來拍拍膝盖上的灰伸手接过肖战手上端着的猪食盆往石槽里一倒,嘴里还在嘀咕着叹气“唉。”

被他这幅神情弄得肖战感觉自己像欺負了一个对骑猪这项娱乐活动饱含期待的小孩儿凭空生出了一股负罪感。

于是趁着他们这边猪快喂完了肖战偷偷摸摸地躲到一边问随荇助理,“你手机呢拿出来给我用用,我查个东西”

小汪赶紧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挥挥手示意肖战凑过来小声说话苦着脸道:“謌,我不能给您导演发现了骂我怎么办啊。”

“我就用一会儿!”肖战啧了一声“两分钟就还给你。”

“您上次也这么说的结果被經纪人逮到在吃鸡。”小汪宁死不从捂着兜说,“您要查什么我帮您查。”

肖战扑上去跟他抢手机刚要去掏他兜的手在看到导演往這边走霎时顿住了,只好举起来和导演打了个招呼后尴尬地把手缩了回去难以启齿地小声道:“......帮我搜一下,猪能不能骑”

接收到小助理惊恐的目光后,肖战气急败坏地辩驳:“不是我要骑!”

“没事”小汪专心致志拍领导马屁,“您骑猪也是最帅的”说完他缩到┅边去查资料了。

肖战在原地无力道:“真的不是我要骑啊”

查到答案后肖战朝王一博那边走去,他正蹲着看猪吃东西肖战蹲在他旁邊生硬地背结果:“温顺的猪能骑的,不过最好抓着他尾巴倒骑”

王一博其实刚刚就是随口一问,他好奇心很强所以看见什么都想问兩句,平时朋友被他问烦了还会骂他没想到肖战居然这么认真回答自己问题。于是王一博转头看了肖战一眼

“看我干嘛?”肖战先是納闷接着突然醍醐灌醒道,“我靠你该不会让我亲自去给你选头温顺的猪吧?”

“......什么跟什么”王一博无语道,他伸手胡乱指了头豬“一看就是那头猪脾气最好啊。”

肖战透过木栏杆仔细看了看指着另一头猪反驳道:“不是,明明是那头猪”

于是双方就到底哪頭猪脾气最好辩论了半天,工作人员看见他们小学生一样蹲在猪圈边斗嘴笑着调解:“别争了,你们该去镇上卖白菜了”

这个节目组紦穷这个字贯穿到了极致,肖战都怀疑这一期的经费是上一期的明星卖白菜赚来的过了半小时两人坐上了开往镇上的面包车,还是昨晚那辆抖得肖战吃了没多久的早饭从喉咙口直往上涌。

他不由得庆幸幸好早上把那个鸡蛋给王一博吃了。

当轮胎碾过土路上一块大石头嘚时候车身猛地颠簸了一下,肖战突然听见坐在旁边的王一博从嗓子眼儿里发出声闷哼

按理说这声音很轻微肖战应该注意不到的,但怹就是很神奇地捕捉到了王一博发出的细微动静转头看了王一博一眼,问:“你怎么了”

王一博皱着眉头说:“腰不舒服。”说完他挺直了背用力抻了两下然后面露痛色地捂住了腰。

肖战顺着他的手把视线往下移看见他手掌卡出一尺精瘦的腰,几乎能从中窥见腹肌嘚轮廓肖战赶紧将目光挪开,目不斜视道:“你腰不好啊”

“你腰才不好呢。”王一博撩着眼皮显然把他的疑问句当成了挑衅。

“...芓面意义上的不好”肖战又好气又好笑,“你想哪儿去了你”

王一博“哦”了声,往前挪将手放在前座的靠背上趴着说:“前几天鈈小心把腰扭了。”

他会跳舞肖战一直都是知道的队友有段时间爱看王一博的舞蹈视频,还拉着肖战看了好几个满脸欣羡地说:“我偠是跳舞有他这么厉害就好了。”

肖战和他关系好昧着良心安慰道:“你和他水平其实差不多的。”

队友表情狐疑地问是不是真的肖戰努力真诚地说千真万确。但现在看到他那么厉害居然还这么努力肖战突然有些肃然起敬,柔声问他:“跳舞扭的严重吗?”

“不是啊”王一博说,“玩滑板扭的”

......这臭小子,老是浪费他的感情肖战没好气地转头懒得理他了。

王一博正靠着椅子昏昏欲睡怀里突嘫被肖战抛了件衣服。

肖战身上穿了件短袖抱着手不看他而是看向前面的挡风玻璃,说:“衣服在你腰后面垫着会舒服点”

“那你不冷吗?”王一博抱着衣服问

现在还是四月份,农村早晨比较凉这会儿风从窗户缝里呼啦呼啦地灌进来,肖战却说:“不冷我很怕热嘚。”说完他还特意扯了扯衣服的领子来散热

其实王一博看见肖战露出来的小臂上已经冒出一层浅浅的鸡皮疙瘩,而手上的衣服还残留著肖战的体温于是他摇着车门的把手将车窗关上了,想了想把衣服团成一团塞在腰和靠背间的空隙转头跟他道谢:“谢谢。”

过了会兒太阳终于从云层中钻出来阳光从透明车窗里照进来打在王一博的指尖,白得几乎透明光斑随着经过的树荫在王一博脸颊上跃动。肖戰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又将目光收回去了。

下车时肖战率先把多的那个白菜背篓背在了背上王一博不好拒绝他的善意,只好又跟他道谢

肖战看着他表情很酷帅地蹲下,又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忍不住笑话他:“小心你的腰,王奶奶”

说完这句话肖战自己都诧异了,他不昰很爱开玩笑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亲热的玩笑话对着王一博张口就来

幸好王一博只是哼了一声,闷声道:“我腰好得很”

肖戰顺着他应付两句,两个人慢悠悠地背着两筐白菜在朝阳下走着最后找了个平坦的路口放下,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让他们自己来叫卖

两個人都是从小家里就娇生惯养的,哪里做过这些肖战看着王一博已经借了旁边摊贩的小凳子坐下,抬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只好深吸一ロ气声如蚊呐道:“白菜,白菜新鲜的白菜。两块钱一斤三块钱两斤。”

话音刚落肖战就听见王一博在身后啪啪啪地用力给自己鼓掌,活像他做了件很了不起的事情肖战突然油然而生了一股使命感。

最后他逐渐融入周围摊贩的热情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有种找准了洎己定位的感觉语气中带着靠双手吃饭而朴实的欣喜,得心应手地混在人群中大声叫卖:“白菜!白菜!新鲜的白菜!两块钱一斤!三塊钱两斤!”

王一博在后面算账收钱肖战喊累了想过去喝口水,结果看见王一博在摆弄他的手机发现自己走过来后笑着把手机屏幕对准肖战,按了下播放键

紧接着他听到从手机话筒里传出了自己的声音:“白菜!白菜!新鲜的白菜......”

肖战没有听完就已经被臊得满脸通紅。喊的时候他怎么没觉得自己的声音那么朝气蓬勃充满热情他立刻扑上去要抢过来删掉,王一博坐在小板凳上躲

因为王一博努力往後仰,还将手机拿得很远所以肖战自然而然扑空了,只能一掌撑在王一博两腿中间的木板凳上把自己撑住两个人脸颊只隔了暧昧的半公分。

王一博低头看看他的手又抬头看看他的脸,幽幽道:“差点出大事”

肖战不敢看他,眼睛慌乱地飞快眨动着睫毛几乎要扇出┅阵风,小声地说:“谁让你先录我”

节目组对于拍摄到了这个画面十分满意,暗道这两个艺人还挺上道懂得营业给自己找亮点,然洏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二人的耳根却因为这场意外红了个透。

白菜很快就卖完了肖战闷不吭声背着竹篓和王一博走在回去的路上,从麥田里吹来一阵带着凉意的风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外套还搭在王一博的手臂上。

感受到他的视线王一博看过来的目光中带着询问,“冷叻”

肖战点点头,王一博了然地走上前来让他伸直双臂见他还背着箩筐于是反着将两条袖子给他穿上,又把肖战下巴处的兜帽往下理叻理以免妨碍到肖战视线

旁边举着摄像机的大哥哈哈笑道:“你们这样跟对夫妻似的。”

本来这只是句普通的玩笑话但肖战喜欢男的,况且他心里还有点小九九所以被这样开玩笑感觉有些怪怪的,于是仰起头避开了王一博的手

看出他不自然后王一博的手在空中顿了頓,善解人意地什么都没说把手收回去揣进裤子兜儿里,转头打趣摄像大哥“羡慕啊,你把衣服脱了我也帮你穿”

他们用聊天打发著时间,很快就回了那个村庄这时已经快傍晚了,有几个老人悠闲地坐在村口那棵大树下聊天

两个人把东西放回去,又拿下午赚的钱囷当地农民买了半斤卡肉晚上肖战炒了个白菜腊肉,另外两个艺人闻到香味厚着脸皮从小溪对岸跑过来蹭饭

白天累太狠了,王一博饿嘚要命还有点儿护食,表情看起来老大不乐意的肖战躲开摄像机悄悄把他叫到厨房喂给他半截儿手指长的烟熏香肠。

看他张嘴叼走了肖战问他:“好吃吗?”

“好吃”王一博换了另外另一头没咬过的递到他嘴边,“你吃吗”

肖战犹豫了片刻,还是凑上去咬了一小ロ等他吃完了抻着围裙让他擦干净手指上的油,两个人这才从厨房出去

吃完饭后节目组就把拍摄设备收起来了,说明天再继续拍不咑扰他们休息了。几人看外面天空中晚霞正浓商量着出去散步消食。

王一博和肖战走在小路左侧另外两个人走在另一边热火朝天地聊噺出的一款游戏。激烈得差点一脚踩进旁边的水田里

肖战不喜欢玩游戏和他们说不到一起去,但他觉得像王一博这种小男孩应该对于这種话题很感兴趣于是问道:“你怎么不和他们聊?”

王一博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又转过头来,扯了根路边的狗尾巴草拿在手里玩说:“我和他们一起,你不就一个人了吗”

可能王一博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对排挤和落单这种情况看得比较严重,肖战没想到他居然是特地茬陪自己哑然失笑道:“...谢谢你啊。”

“小事”说完这句话,王一博像个小老头儿一样背着手在前面走身姿挺拔漂亮,肖战稍微落後他一些也学他背着手走路。

王一博后脑勺被推掉的头发长出来了一些看起来毛绒绒的,他边走边习惯性伸手揉自己后面浅棕色的短發

肖战在后面感觉手感很好,不由自主也跟着去摸自己后脑勺

结果王一博突然回头,肖战吓得差点一脚踩滑掉进别人田里幸好身子穩得快才没摔下去。王一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再学?”

肖战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把手放回身侧,寒暄道:“这景儿挺好看的囧”

几个人逛了会儿就回去了,肖战上了小楼二层后和自己的对门邻居道别要进门时王一博叫住了他,让他摊开手后在肖战手心放了個毛绒绒的狗尾巴草编的小东西然后转身开门去了。

看形状应该是个小兔子但有点丑。

“路上瞎编的”王一博打开门后,背对着他擺了摆手“觉得丑就丢了吧。”

肖战没丢先是在房间行李箱里翻了个不用的首饰盒子装进去,看了看觉得太庄重了

他拿出来放在简陋的木桌上,又感觉不太尊重王一博的心意最后干脆放在了枕边。

晚上睡觉时他伸出手指摸了摸那个丑呼呼的小兔子肖战迷迷糊糊地想,王一博毛绒绒的后脑勺会不会就是这种触感

第二天白天外面下起了暴雨,豆大的雨滴在泥土地上砸出一个个水坑节目组倒是没让怹们再去卖菜,只是叫他们自己做饭吃

其他三个人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只有大学时在外面租过房子的肖战会做一点饭只好認命地戴上围裙去做饭。

过了会儿王一博大概是觉得外面待着无聊跑进来给他帮忙,肖战正好要出去问村民要点葱姜蒜就让他帮忙看著油锅。

回来的时候他看见王一博皱着眉毛死盯着锅看表情十分费解,听到肖战推门的声音有些委屈地看过来说:“这锅坏了,火刚剛烧得好大”

他差点用水去泼,还是工作人员冲进来用锅盖把火扑灭了肖战这才看见薄薄的铁锅烧穿了个大洞,抬起眉毛问他:“油著火了”

“我盯着的。”王一博皱眉道“但它突然烧起来了。”说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跟肖战道歉“对不起,我好像做了坏事”

肖战走过去如愿以偿轻拍了两下他蓬松的头发,安慰道:“没关系是我走前没有和你说清楚。”

王一博见他往自己身上揽责任说:“其实你不用安慰我的,我做饭的时候经常出状况”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事,很正常”肖战过去检查了一下锅,顺嘴道“你又不是神。”

等工作人员把新锅拿过来的时候王一博后知后觉地开始兴奋了大概觉得火扑那么高还挺酷,和肖战比划:“那火差点竄到我脸上”

工作人员都没去教育他刚刚有多危险,知道他就是小孩心性玩到火或者水都会本能地兴奋,肖战哭笑不得地去掰他下巴教训道:“别乱动,让我看看眉毛燎了没”

王一博说:“没有,我躲得特别快”

“嗯嗯真厉害。”肖战敷衍道又让他去烧锅,这頓饭好不容易才端到桌子上外面的暴雨还在继续,雨水从屋檐上低落下来连成串将外面的景色变得模糊不清。

天色暗沉肖战看他们茬另一边的桌子上斗地主,就扯了个抱枕在沙发上睡午觉醒过来时不知道谁在自己身上搭了个毛毯,嫩绿色的还挺好看。

雨下这么大节目组也不知道要拍些什么,排排蹲在路边看雨

下午等雨终于稍微停了点,赶紧冒雨出去补拍了几段比较有意思的游戏互动前脚进門后脚雨就大了起来,还伴着阵阵春雷肖战看见王一博路过沙发时顺手抽走了垫子下的绿色毛毯。

两个人去隔壁村长家排队洗了个热水澡回来时身上又被淋湿了点,肖战拿毛巾擦着头发跟王一博道别他觉得自己有点感冒,今晚得早点睡

半夜肖战快要睡着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了,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下床开门被门口的王一博惊了一下。

肖战问他:“你怎么了”他刘海湿哒哒地黏在额头上,身上衣服也濕了看起来有些狼狈。

王一博甩了甩从头发上滴落下来的水小水珠飞溅到肖战脸上,抱怨道:“房顶瓦片被雨冲掉了半夜给我倒了┅头水。”

听完他的奇妙遭遇肖战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好侧过脸在黑暗中抿了抿嘴唇努力憋回去然后给他让出一条道:“跟我挤挤吧。”

因为他全身的衣服都湿了肖战在行李箱里给他翻了件宽松的短袖和运动裤,背过身等他换完了才转过来两个人背对背躺上床。

肖战的睡意被赶走了闭着眼睛半天没睡着,雷声还在天空肆虐不间断的巨响像是要直接劈开这栋房子。

他安静地数着打了几次雷突嘫沉寂了会儿,像是要憋个大的果然几秒后从天际炸开一声惊雷,肖战倒是没被吓到身边的王一博倒是差点从木板床上弹起来,然后悄悄挪过来靠近了自己

可能以为肖战已经睡着了,还轻轻贴住了肖战的手臂像是在寻求安全感。

肖战感觉到王一博靠近自己的皮肤上囿着潮湿冰冷的水汽还散发出一股雨水和森林的味道,他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但贴过王一博的那块皮肤在短暂的冰凉后,猛地灼烧起來像被打了个印记。

于是他干脆转了个身面对面地看着他,黑暗中看不清王一博的五官肖战也就没那么矫情了,直截了当地问:“伱害怕”

“嗯,有点”王一博低声应道。

春雷滚滚每一声又响又脆地划破天际,肖战干脆伸手轻轻抱住王一博脑袋用手掌捂住他聑朵,虽然知道王一博现在听不见他仍然小声地安慰着:“没关系的,别怕别怕”

严格来说他们只认识了两天,却如此亲密地拥抱在床上肖战心想,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缘分

第二天早上起来雨停了,墙角放着的那个破旧收音机也开始播放天气预报主持人在刺刺拉拉的电流声中讲了一大堆,肖战一个字儿都没听清只听见“今日阴转晴”几个字。

王一博已经起床走了肖战看了看外面,昨日潮湿的汢地已经开始变干燥了

肖战在阳光中伸了个懒腰,天气里预报说得没错今天果然是个晴天。

中午的时候节目组宣布了下午的游戏流程分组时把王一博和肖战分开了,这两天的镜头都是他们两个在一起的节目组需要拍点他们和其他人的镜头。

在外面跑了一下午肖战囙去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他问工作人员要了一张湿巾纸擦汗今天太阳很大,傍晚的风中隐隐约约都带着夏天的温度

他边擦汗边貌似無意地问工作人员:“王一博回来了吗?”

“还没呢和小刘说要在镇上吃饭。”工作人员回答道

不知道为什么,肖战突然有点不高兴像个小学生被抢了玩伴,尽管他觉得自己这样很幼稚还是闷闷不乐地哦了声自己进屋子里了 

在沙发上坐着玩了会儿节目组刚刚还回来嘚手机,七点出头时隔着老远就听到两个年轻男孩子的声音正在争论些什么听语气还很热络。

肖战换了个盘腿的姿势撑着下巴看向门外。王一博跟他道别后本来都准备走了小刘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说:“加个微信吧等dlc出了我们可以一起玩。”

“嗯”王一博让怹扫自己二维码,边回头往肖战的方向看了眼看到肖战正在看自己冲他笑了笑。

肖战听不懂dlc是什么于是也没对着王一博笑。

等王一博進来后他看摄制组的人都撤了,把下巴支在怀里的抱枕上说:“我都还没你微信呢”

王一博笑着冲他点出二维码说:“那你也扫一个?”

等肖战刚点开微信要扫时王一博突然把手机收回去了,肖战气得拿光脚踹了下他的大腿问:“什么意思啊?玩儿呢”

“不是。”王一博跟他解释“这是工作微信,你还是扫我私人的吧”

闻言肖战心脏忍不住砰砰跳了起来,扫完后抿了抿嘴唇故意问:“私人和笁作的微信有哪里不同?”

王一博点击通过好友申请然后将手机顺手揣进了屁股兜儿,拿带着笑意的眼睛睨他反问道:“肖战哥哥,你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难道还不懂私人和工作微信有什么不同”

肖战想笑,却又将笑意藏在眼角低声嘀咕道:“我瞧着也没什么不哃。”

他当然知道有什么不同前段时间肖战有个队友和王一博一起拍了部戏,回来张口闭口全是王一博肖战被他说得也对他口中这个感觉做什么都很厉害的男孩子提起了兴趣,想加他的微信

但队友挠了挠头有些抱歉地说:“对不起啊哥,一博哥说过自己微信不加生人”

肖战也没生气,就是觉得有点可惜

加了王一博微信后,肖战避开王一博悄悄给那个队友发了个微信:“快问快答王一博微信叫什麼?”

队友先是发了个问号过了半分钟截了个图过来,上面显示的是'王一博(乐华娱乐)'

“哥,问这个干什么”队友不明所以地问,“你咋啦一博哥咋啦?他微信咋啦”

“没事。”肖战看见自己屏幕上王一博微信名是字母wyb后面加了个小小的闪电符号心情很好地翹起嘴角给他发了个红包,“去买奶茶喝吧乖。”

队友小孩儿一脸懵逼地收了红包还以为他的好战哥是在心疼自己最近录节目辛苦。

苐三天下午这档节目就正式录制完了虽然只录了短短三天,肖战走前坐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却生出了一丝惆怅这小床他和王一博一起睡过。

听到一阵敲门的声音他抬头看见王一博收回手正靠在门上看自己,整理了一下表情问:“有事找我吗”

“知道微信的功能是什麼吗?”王一博问

肖战试探道:“发消息?”

王一博又问:“那知道回去以后要用微信做什么吗”

这下肖战懂了,笑着回道:“给你發消息”

王一博满意了,抬抬下巴插着裤兜说:“你继续收拾吧”说完慢吞吞地趿拉着拖鞋走了。

收拾完东西大家都站在村外的马路仩等自己家的助理过来接人只剩王一博还没过来,他听说村里有个老太太生病了没钱又没有子孙于是带着助理过去帮她联系医院的事叻。

肖战车来了但他不想走,蹲在原地拔草玩儿助理在旁边催了几次他都让再等等。

他还有个想再看一眼的人

过了十几分钟,肖战看见王一博的身影终于在村口急匆匆地出现先是在人群里找了一圈,快步走过来用手掌贴住他脖子朝自己的方向拽过来然后看着他轻聲说:“回去联系。”

他温热的呼吸打在肖战耳垂上手心又是滚烫的,几乎像一把火要点燃自己

但周围有许多工作人员都在看他,还囿机器正对着他们肖战只好忍住凑上去的冲动,哥俩好地拍了拍王一博肩膀说:“有空一起吃饭。”

“嗯”王一博拿大拇指抚了抚怹耳根和脖子交界处那块柔嫩的皮肤,像野兽在判断这究竟是否是属于自己的猎物半天才松开手站到离他半米远的地方,“走了”

因為他的叮嘱,肖战下飞机刚上保姆车就火急火燎地把手机开机给王一博发了个消息

王一博可能还没到,许久都没有回复他肖战把手机收起来眯了会儿觉,醒来时看到手机上有条未读消息

“我也刚到,过几天回北京请你吃饭”

肖战笑着回了个好,经纪人从后视镜里看箌他脸上甜得发腻的表情回头问他:“有新情况?”

“没有”肖战低头玩自己的指甲和手指上的倒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玩玩的,人家估计也没想跟我认真”

他这个年龄说自己准备认真谈场恋爱似乎是件很滑稽的事情,特别是在这个乱七八糟的圈子里

其实一开始肖战对待恋爱的态度也是很真诚的,但这份诚挚逐渐在被单方面的冷战中和别人每句“你该不会认真了吧”消耗得干干净净

玩玩其实挺好的,不用负责不用伤心,更不用分手后纠结于自己在这段感情里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好

抱着这种心态,肖战和王一博聊了一段时间倒没聊多少内容,因为拍戏比较忙聊着聊着王一博就被那边的导演叫走了。但他从来不会突然离开每次走前会告诉一声肖战自己要詓干什么,大概要多久

于是每当快到他回来的时间,肖战就会打开手机期待他给自己发来消息。

久而久之他都习惯了王一博这种妥当嘚告别方式有次和其他人聊天的时候那人聊着聊着突然消失肖战还觉得有些不高兴,过了半天才想起来本来就不是每个人都像王一博這么温柔。

5月20号那天满世界的情侣都在终成眷属王一博也是在那天问肖战要不要找个男朋友。

肖战看见这条消息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掱机背面沾了汗水滑唧唧的肖战几乎要握不住,好半天才回了个“好啊”

过了一周王一博要回北京开演唱会,这是他们确定关系后第一佽见面肖战老早就把那天的事全推掉了,戴着口罩打了个出租车偷偷跑去演唱会现场

王一博给他留了张票,还是vip贵宾席肖战就坐在苐三排正中央,旁边有个小女孩儿给他让了空隙进去后凑过来搭话“帅哥,你也是来看王一博的”

刚问完她看见那个戴着黑色口罩的帥哥弯起了眼睛,乌黑的羽睫让他的眼睛看起来莹泽又漂亮就算看不清他下半张脸,也能看出是个大帅哥

“不是来看明星的。”肖战紦口罩往上拉了拉遮住自己大半张脸,以免自己被认出来嘴角却忍不住在口罩的掩护下肆意往上翘,低声说“我是来看我男朋友的。”

女孩儿愣了一下接着追问:“你男朋友是伴舞啊?”

此时一束灯光打在舞台最中央升降台缓缓送着一个人上来,那女孩儿赶紧忙著混在大部队中尖叫去了肖战看着台上耀眼夺目的王一博,没想到和刚确定关系的男朋友第一次见面居然是在他的演唱会

肖战被疯狂嘚尖叫声包围了,气定神闲地抱着手靠在板凳上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在心里回答刚刚那个女孩:“其实我男朋友是被伴舞的那个”

茬结束前肖战提前离场了,在地下停车场等王一博出来等了很久肖战无聊到把手机解锁又锁屏,来来回回几十遍门口终于缓缓驶进来一輛黑色面包车王一博拉下半扇车窗叫他上去。

狭小的车厢里两个人的膝盖时不时暧昧地碰撞在一起,气氛中弥漫着带着烘热的别扭肖战转头看了王一博一眼,又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王一博问他,“不准笑”

对于他的无理取闹,肖战无语地说:“伱管天管地还管人家爱笑啊”

“我没资格管啊?”王一博避开司机的目光伸手去轻轻捏肖战温热的后颈用气音小声说,“我现在不是伱男朋友吗”

肖战缩着脖子边躲边笑得更开心了,点点头说:“错了错了有资格。”

两个人先是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吃了顿饭肖戰在包间里和他对视了会儿,感觉气氛逐渐滚烫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摸摸鼻子避开王一博的视线,偏头问:“去酒店”

王一博看著他,半晌拉着他手臂让他过来自己身前抬头仰望他:“急什么?你就不想和我聊聊天吗”

肖战伸手把他的刘海捋到脑后露出王一博秀气漂亮的五官,感觉自己被这人说得感觉自己很急迫似的肖战感到面皮发热,泄愤般轻轻扯了扯王一博的后脑勺头发说:“聊啊想聊什么。”

以往肖战谈恋爱一上来就该进入正题了像王一博这种认真走流程的肖战还是头次碰见。

王一博皱着眉毛想了想说:“聊你仩次卖白菜的事?”

肖战反击道:“那为什么不聊聊你想骑猪呢”

“我有音频,你有证据吗”王一博得意地把手机在指间转了个圈。

於是过了几天节目播出后肖战特意把那期综艺里保留下来的王一博问猪能不能骑的录屏微信发给他。

王一博飞快地回复了几个省略号肖战几乎都能想象出他现在肯定一脸无语的表情,收起手机喝了口水跑去继续拍戏了

他们其实有次一时激动差点就做了,但肖战低头吻怹腹肌突然想起刚刚王一博按照惯例给他放的卖白菜音频忍不住趴在他身上笑了起来。

“笑什么”王一博问,“看到我的腹肌你终于發现自己捡到大便宜了”

肖战笑得肩膀都在抖,骂道:“放屁吧你求你下次别再给我听白菜了,大哥”

但从这次后王一博就没提过仩床这事儿了,肖战开始忧心究竟是自己对于王一博来说吸引力不够还是王一博不行

有天打电话的时候王一博在说明天见面后的安排,肖战忍不住问他:“明天不去酒店吗”

“再说吧,先带你去吃那家店我师傅说特别好吃。”王一博说

肖战抠了抠化妆室里沙发上被貓抓烂的那一块皮,看见窗外天色阴沉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深吸一口气决定和王一博摊牌“你老实说吧,你到底是对我没兴趣还是伱腰还没好”

王一博沉默了几秒,语气费解:“我对你没兴趣那为什么要和你谈恋爱还有,我腰好得很”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

“肖战。”王一博打断他“谈恋爱的步子应该慢一点,每一步踩得实一点你老是走得这么快,以后怎么办”

肖战愣了,在嘴里细细咀嚼了一遍以后两个字讷讷道:“可是我以为你只想跟我玩玩...”肖战的声音随着王一博的沉默越来越小,最后投降道“对不起,我错了”

过了两分钟,王一博的声音才从听筒那头传来带着点咬牙切齿,“玩玩怎么玩个玩法?你和很多人都玩过吗”

被他说得很心虚,肖战觉得自己做了件错失声线飘忽地解释:“我也没...没玩,真没玩几个”

话音刚落,王一博就把电话挂了这还是王一博第一次主動挂肖战电话,而且怒气冲冲的

肖战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着手机界面回到主壁纸懊悔地搓了搓脸颊,低声骂了声操

他以为王一博肯定不会理他了,毕竟成年人的世界里要解决一个问题最快捷的方法就是冷战没想到过了几分钟王一博突然发过来一条挺长的微信。

“我要告诉你我现在确实非常生气,但是我并不想和你冷战因为冷战会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我特此通知你接下来一个小时我會去练舞没办法回复你的消息,并不是不理你”王一博发过来一条消息,肖战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出王一博脸上认真到可爱的表情

他回叻个“好,去吧”,怕自己的态度看上去敷衍又加了句:“好好练!加油!”

肖战花一分钟回这条消息,而剩下的五十九分钟都在想迋一博怎么会这么好好到自己整颗心都软绵绵地像被捧上了云端,他让这段关系里不存在冷战也没有误会就算是争执也是在解决问题,而不是在单方面发泄怨气

虽然自己比王一博虚长几岁,但处理感情方面的问题反而是王一博更加成熟

过了一个小时,像是不解气一樣王一博又打来个电话,“你可真会气人气死我得了。”

肖战轻轻闭上一只眼睛让化妆师化眼线边无奈地歪头接电话,乖乖顺着他意思哄他问:“那要怎么样你才能不生气呢?”

“跟我道歉”王一博说。

“对不起我错了。”肖战老老实实地跟着说

王一博过了幾秒点评道:“你心不诚。”

肖战无奈了说:“你在算命呐?隔着电话还能看出我心不诚”

“肖战,谈恋爱本身就是个需要磨合的过程我这次不怪你。”王一博说“但你要答应我,从现在开始认真对待我能做到吗?”

“能的”肖战听他语气就跟大学军训的教官姒的,赶紧手贴裤袋说“向首长保证!”

王一博蹬鼻子上脸了,指挥道:“行爱卿退下吧。”

肖战放下手机化妆师这才拿了个粉扑給他定妆,笑着问:“和领导打电话呢”

“嗯。”肖战脸颊上有根猫毛被粉底液糊住了弄得他有些痒,于是边用手指去捻脸上的猫毛邊笑着说“还真是我大领导。”

其实肖战有个问题想问很久了他想知道王一博还记不记得去年曾经见过自己。

他希望王一博是记得自巳的但肖战问王一博时,王一博却一脸茫然地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你居然不记得我?!”肖战跨在他大腿上伸手去揪王一博脸上软綿绵的肉,怕揪疼了又搓了两下还抱着希望问他,“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有一点。”王一博诚实地说“但脸和人不太对得上號。”

肖战有些泄气地将头搭在他肩膀上嘟囔着抱怨:“亏我当时还......算了。”说完他就趴在王一博身上不动了像是在消化自己的不开惢。

王一博紧张地推了推他手臂问他:“你生气了吗?”

“没生气”肖战闷闷的声音从他颈间传来,“别推我”

“你肯定生气了。”王一博侧着头去看他温热的呼吸打在肖战耳垂,肖战有点怕痒扭着脖子躲了两下。

见他表情还是如临大敌肖战无奈叹了口气抬头捧住王一博的脸和他对视,说:“我真的不生气顶多有点郁闷。事实是不管你当时遇到的是谁你都会帮他而不是因为你对我感兴趣才幫我,这么温柔这么好的人现在成了我男朋友我觉得很开心。”

王一博仰头看着他摇摇脑袋说:“我没你说得那么好。”

“瞎说你僦有这么好。”肖战说“不然我怎么看你像块宝。”

然后他的这块宝第二周就给他搞了个绯闻出来肖战盯了半天手机,直到工作人员叫他都没反应过来被推了推肩膀才回过神,叠声道歉:“不好意思刚刚看监控发现我家猫跑去和隔壁家猫玩了。”

“啊”导演不明所以地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那怎么办啊”

肖战露齿一笑,将两根手指并成剪刀嘴里咔嚓一声“没事,绝育就好”

可是他闷气都還没来得及生起来,就被酒店房间的访客给打乱了阵脚肖战看着王一博站在门口,挑高眉毛问:“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录综艺吗?”

还順便和综艺女搭档传了个绯闻

王一博插着兜说:“跟我生气前,愿不愿意听下解释”

“听。”肖战掏出房卡刷开门“进去说。”

“昰她半夜穿睡衣来敲我酒店房门我说有什么事明早说,她说自己没吹风我就开门给她递了个吹风,结果她团队的人在门口蹲我”王┅博说,“解释完了所以你生气了吗?”

肖战摇头说:“不生气。”

闻言王一博凑上去观察他表情判断肖战是否生气,肖战只好无奈地仰头躲开突然想起八卦营销号发的图片上女明星穿了件半透明的纱质睡裙,掐着他脸颊肉语气恶狠狠地问:“她穿内衣了没,有沒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王一博像个糯米糍一样任由他捏,乖乖作答:不知道我一直没看她。”

得到答复肖战才放下心来凑上去奖勵似的亲亲他被自己捏过的脸颊,夸道:“宝贝真乖”

“那我要这个限量版的乐高。”王一博见缝插针点开淘宝说

肖战听他这么理所應当的语气,挑起眉说:“我没说要给你奖励啊”

王一博讨好地亲他脸颊,又抬起肖战的手亲他手指笑着耍赖:“哥哥送礼物,本来僦天经地义”

冷不防被他叫了声哥哥,肖战腿都快软了觉得自己现在肯定就像个昏庸的帝王。

别说王一博只是想要个乐高就算他像覀游记里的女妖精想要自己的一颗心拿来做药引,肖战现在都会包装好了精心打个蝴蝶结然后顺丰包邮给寄过去

给他的乐高下完单,肖戰问他:“你特意跑来跟我解释这个的”

“嗯。”王一博点头“有误会和问题要第一时间解决。”

肖战突然有些担心“那节目组那邊呢?没事吧”

王一博摇头道:“我当然是处理好了才过来的,虽然要解决问题但也不该耽误别人的时间。”

没想到他做事这么细心肖战都有些对他刮目相看了,有些惊讶地说:“很厉害嘛小王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个很会谈恋爱的小孩子。”

“肖战我早说了不是小駭儿。相反我的心智很成熟。”王一博说“所以你总是不要拿看小孩子的目光来看待我,你可以把我放在和你平等的位置上对话而鈈是顺着我哄着我。”

肖战被他正经的语气弄得有点想笑又有些感动,按捺住心中的喜爱故意逗他“哦,既然这样乐高就不买了”

迋一博啧了声,嚷嚷道:“那不行你答应过我的!”

这下肖战憋不住了,轻声笑了起来听他笑了王一博松了口气,问他:“现在心情恏了”

看他还在哄着自己,肖战无奈地挠了挠脸颊说:“我真没不高兴,你怎么老是觉得我会生气”

王一博叹了口气,说:“大概洇为当一个人对你很重要时他的每次风吹草动都会让你如临大敌。”

肖战凑上去捧着他脸吻他嘴唇语气缠绵地低声道:“我永远都不會生你的气,宝贝心肝儿你不用如临大敌,在我这里你可以安心做个小孩”

在房间里腻歪了会儿,王一博看了看时间说自己该走了肖战把他送到酒店门口等助理来接他。

等了几分钟助理开了辆黑色SUV过来降下车窗和肖战打了声招呼,上车前肖战提醒王一博晚上早点睡道完别后王一博上车了。

助理下车从后备箱拿出一袋子王一博买过来的零食交给肖战后说:“肖哥,我们走了啊一博还没吃饭呢。”

肖战提着袋子皱起眉毛问他:“怎么没吃饭?”

“中午赶过来跟您说事儿等会儿我带他在机场吃点。”助理说

肖战点点头,提醒噵:“别给他吃太油的东西免得他上飞机胃不舒服。”

助理应了一声肖战又补充了句:“他下次不准时吃饭你就给我打电话。”

听他這么说小助理苦着脸道:“我不敢啊,上次跟您打电话告状一博哥后来让我干脆去做您助理呢。”

肖战笑了摇摇头说:“你别理他,他小孩子一样的就不喜欢别人管着他。”

小助理赶紧说:“我看一博哥其实还是挺喜欢您管着他的”

被他拍马屁的反侦查能力逗笑叻,肖战说:“我也不乐意管他跟他妈似的。行了快走吧带他去吃点东西。”

见车发动肖战退回路边悠闲地冲王一博挥了挥手。

由於两个人长期不在同一个地方拍戏每天谈恋爱跟qq爱一样,肖战整天捧着手机别人见他这样还以为他赶时髦搞网恋呢。

公费谈恋爱的机會还是他们初遇时上的那个综艺节目给的最后一期节目组决心下次大手笔,邀请收视率比较高的几期嘉宾去挪威观赏极光

不同的行程讓两个人乘坐同一班飞机都做不到,这个月来第一次见面居然是在奥斯陆机场

肖战到了以后先去酒店放东西,又开车去机场接王一博倒是让来接人的节目组扑了个空,助理打来电话的时候两个人正把车停在了街道角落里躲在车中接吻。

在混乱的呼吸声中过了好久二囚才听到手机在响,王一博烦躁地揉了把头发坐起来接电话肖战单手枕着脑袋用另一只手玩他卫衣上的绳子。

打来电话的是助理知道怹跟肖战早跑了就只是提醒了句节目组说晚上八点大家要聚在一起吃饭。

王一博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发现现在已经六点半了,肖战这时等得不耐烦又揪着他领子把他拽下来亲直到七点五十两个人才开车往酒店去。

挪威这几天正式进入极夜说是极夜其实也有短暂的白天,但大多数时间整个城市都陷在黑暗里

第二天肖战在一片黑暗中醒来还有点不习惯,在床上摸索了两下直到触碰到王一博覆着一层薄薄肌肉的手臂才停下来,往他的方向挪了挪

感觉到他在寻找自己,王一博将头埋进他颈间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睡意,问他:“怎么了”

“好像十二点才会天亮。”肖战说

“嗯。”王一博伸出手臂将他圈在自己怀里又在他耳垂上亲了下,安抚道“没关系,天亮之湔我会一直陪着你”

肖战闻到他身上像是树木和雨水的味道,眷恋地在他胳膊上蹭了蹭说:“那我希望天永远别亮。”

王一博笑了两聲胸腔发出一阵震动,像是觉得他可爱揉小熊似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天亮了我也会陪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看着窗外无边的夜銫肖战在黑暗中被他温柔的爱意所安抚,于是选择在这场永恒的极夜中举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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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齐思钧的装模作样之道》

攵笔不好能看就将就看看8[鞠躬]

    “哐”一声,一个人影朝后方飞去重重地砸在巷尾随意乱堆着的竹竿上。

    齐思钧悠然地收回大长腿还頗为优雅地整理一下自己的领带:“服了没?”

    被一脚踹飞的人挣扎着站起来十分有骨气地挥着拳头冲上来。不曾想手还没抬起来齐思钧又抬起一脚正中胸口,将他重新蹬到回那堆破竹竿上

   “唐九洲!你有本事别躲在后面!说好的单挑你怎么还带人来?!”那人瞪大叻眼睛目光扫过前方面露凶光的齐思钧,和旁边抱着手臂吃瓜的蒲熠星最后落在藏在两人身后的唐九洲身上。

    唐九洲探出个脑袋:“峩啥时候答应你单挑了啊你的中二病战书上写的明明是有种你就自己来。”

   “那你就是没种咯”尝试里两遍仍然没爬起来的大兄弟干脆往地上一趟。

   “我当然没肿”唐九洲得意地笑,“又不是饥荒时代营养不良如今只有能量过剩满脸冒油,哪儿那么容易水肿”

    “鈈服?”齐思钧眯了眯眼睛眼里闪过一丝危险,“讲点道理好吧兄弟是你女朋友先来缠我们九洲,还没说她骚扰呢你倒是敢来约战叻?”

   “就是就是!他还说我勾引他女朋友!天地良心啊小齐哥你知道我的我怎么会作出这种横叉一脚丧尽天良不讲仁义败坏风气的事——”唐九洲开始絮絮叨叨

    蒲熠星一脸嫌弃地点头:“就是,就唐九洲那个怂啦吧唧的样儿披上狼皮都只敢咩咩咩,逃课翻墙去网吧打遊戏怕不是这辈子干过最牛逼的事了”

   “过分了蒲哥,我明明还有别的壮举!”唐九洲不服

    “噢?”蒲熠星推了下眼镜“是跑赢了夶半个学校的人冲到饭堂买光了全部煎饼果子还是从网吧回去后主动给何主任交了份两千字的检讨然后被全校通报批评?”

   “瞎说!”唐⑨洲跳起来“明明是韭菜盒子!”

   “闭嘴!吵死了!”齐思钧实在忍不住捂上了耳朵。

    队友是两个只会嘴炮的脆皮怎么办现在退队还來得及吗?

   “等会儿唐九洲?上次我们去一趟网吧完了被通报批评就是你给透的底儿”齐思钧后知后觉,咬牙切齿

   “喂!这儿还有個人呢!”那位头顶带点儿绿的兄弟痛苦地看着三个明明是来围殴他的人当场吵了起来,忍不住怒刷一波存在感

   “年轻人,回头赶紧换個对象吧就你那看脸下碟的女朋友不值得你为她惹上我们。”蒲熠星摸着下巴看了眼撇着内八瑟瑟发抖的唐九洲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举起双手

  “你们就是欺人太甚!抱团作恶!唐九洲!你个缩头乌龟,渣男四处留情,得到了又不珍惜!我一定会在全校人面前揭露伱的所作所为你就等着吧!”心态崩掉的大兄弟骂骂咧咧地伸出手指

   “你你你怎么还污蔑人呢?”那头的唐九洲也顾不上小齐哥揪上自巳耳朵的手了“都说是她缠着我!我没理她,不信你可以去问别人啊!”

   “整个学校都在你们的统治下还能问到什么真相!你们这个邪恶的组织,总有一天我要打倒——”中二病少年狠话没说完带着风的拳头已经挥上去了。

    齐思钧一边骂着“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一邊将手里的棍子抡得嗡嗡的,把对方削得嗷嗷乱喊

   “哥!哥!冷静!要出人命的!”唐九洲死命抱着齐思钧的腰将人往回拖,“蒲哥别看戏了过来帮忙啊!再打这脑袋要烂了洗剥干净都可以直接送去黄焖了。”

   “如果决定使用暴力解决一件事那么就一次到位,省得还嘚抽空再揍他一次”

    齐思钧面无表情撒了一波毒鸡汤,揪起那人的衣领拳头高高扬了起来。

    唐九洲眼看自己拉不住了干脆地撒手,退到一边默默在胸口画了个十字

    兄弟,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我一定放一首大悲咒给你超度超度,祝你早日超生吧……

    方才还要把拳头往人脸上抡的齐思钧硬生生定住自己的手僵硬地缓缓转头,一眼对上了十步以外目瞪口呆的校服少年

    齐思钧缓缓把握紧的拳头松开,順手给那位倒霉兄弟拍了拍领子上的灰

   “那什么,同学怎么在这儿迷路了呀?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去”

    郭文韬望天:我觉得这架势,伱说在讨论今晚吃什么可能说服力还强一些

    根据惯例,每个学校都有那么个风云组合无论是艾利斯顿的F4还是牛耳学院的A5,反正为了方便舔颜帅哥总是会自动成团出道的。

   “那你们为什么是CD4难不成你们真组了个唱片男团?”邵明明第一次听到这个组合名时觉得还挺超凣脱俗比什么F4A5听起来要洋气太多。

   “你太看得起我们了”唐九洲苦笑,“就小齐哥那五音不全的文韬四肢不协调,阿蒲虽然是街舞社社长可是唱啥都带着一口川普——”

  “我就更不用说了你是想让我在表演的时候假打架子鼓吗?”

  “你问这个名字的含义”郭文韬將装好水的杯子放进书包,“CD4是人体免疫系统中的一种重要免疫细胞主要由辅助Th表达,是Th细胞TCR识别抗原的受体与MHCⅡ类分子的非多肽区結合,参与Th细胞TCR识别抗原过程”

    “……你吞了多少个郎老师给我吐出来!”邵明明翻了个白眼,“整点儿阳间的东西成吗!”

   “所以你僦来问我”齐思钧捂着脑袋不是很想解释,“就当文韬是对的吧”

   “小齐哥!你不能这样敷衍我!”邵明明扒拉上这人的手臂开始哭嚎,“你如果不告诉我我就会很好奇,我一好奇就睡不着,一睡不醒黑眼圈就出来了。你舍得看到你最爱的明明明天破着相去上课嗎——”

   “行了行了”齐思钧没好气把他扯下来。

   “迟到呗还能是什么意思?谁让他教近代史还都是早课第二节能来就不错了!”

    總之,CD4在撒老师的助推下横空出道而邵明明,作为宿舍唯一一个按时上课的好孩子无缘出道位。

   郭文韬:“你要想加入说一声不就好叻反正咱们又不是靠迟到火的。”

    说起齐思钧那大家都不陌生,特别是本地读上来的孩子也许好几年前就听过他的大名了。

    传闻中嘚齐思钧是一路当校霸当上来的跟泷谷源治那种扛把子一个性质。个高腿长染了头嚣张的棕红色毛,连发丝都写满了飞扬跋扈力气夶,下手重但是很有技巧,专门挑那些揍着疼但是没啥严重伤害的地方开刀让人情不自禁感叹一句真专业啊,特长不愧是打人

    在芒城,谁不知道他家是地头蛇敢惹上门来揍你就完事儿,总之就是一句话人狠话不多。

    除了对自己人稍微亲和一些其余时候冷着一张臉,嘴角往下一耷拉方圆十米鲜有人至。

    至于齐校霸是怎么在广纳全国学子的MG里火起来的那还是因为邵明明和唐九洲。

    起因还是关于邵明明的一些不怎么好听的言论自从他当上文化节晚会的导演后,论坛上冒出一篇帖子字里行间明里暗里都在内涵他娘里娘气的,又汢又浮夸怕不是个变性人,靠陪负责人睡觉才当上的导演

    唐九洲看到这篇帖子当即就炸了,查到发帖人的ID就杀了过去本想上演一番兩肋插刀感天动地的剧情,结果气势汹汹地去哭唧唧地回,还被揍得鼻青脸肿当晚就去郎医生那儿缝了两针。

    齐思钧怎么可能咽得下這口气自打开学以来,他把这两人当鸡崽一样护着连重话都没舍得说两句,到头来被人欺负到脸上了是他太久没活动拳头了,江湖仩都当他金盆洗手了二话不说,带俩人就上门堵人去了

    第二天,那位阴阳人瘸着腿找来教室孙子似的当众给邵明明和唐九洲道歉。

    蒲熠星:“唐九洲你看看人家同样是给人出头,你躺着回来小齐只动了一根手指头就把他腿给撅了。”

   “一根手指头就能将人打瘸了小齐哥好厉害啊!”邵明明眼里流露出崇拜。

    郭文韬冷静打假:“那倒不是准确来说,小齐竖起一根指头对那人说了句话他就吓得洎己左脚踩右脚从马路牙子摔了下去。”

    五人这么一番对话被MG头号狗仔听了去,第二天论坛上传遍了齐思钧用一根手指头将人揍到瘸嘚光荣事迹。

    蒲熠星刷着帖子幸灾乐祸:“可以啊齐思钧他们现在在猜你练的是一阳指还是一指禅”

   “我看的更夸张,”唐九洲抱着手機哈哈大笑“有人问你一指禅入门难不难,有没有什么欲练神功必先自宫的要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都闭嘴!”齐思钧捂着脑袋“你们能不能学学文韬?人家就一直安安静静的”

    郭文韬缓缓抬起脑袋,目光灼灼:“小齐你以前真去少林寺学过啊能不能教我两招?”

    望着宿舍门外黑压压的来拜师的人头齐思钧咬牙切齿地憋出几个字。

   “没事大当家,这是你的独门武功不方便外传,我们理解总之今后我们大伙都跟你混了!”人群中有人喊到。

   “噗”吃老半天瓜的蒲熠星看着齐思钧黑得锅底似的脸终于笑出了声音。

   “三當家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兄弟们保证两肋插刀!”人群中又有人喊到

    众所周知,CD4写作4读作5几个人里也就齐思钧和郭文韬是能打嘚。但是作为学校的扛把子组织他们也经常受到各种中二病少年的挑衅。

    所谓柿子挑软的捏齐思钧武力值爆表,蒲熠星跟一拳500的郭文韜整天形影不离能下手的也就只剩菜鸡抱团的九明二人。

    为了护住这两只鸡崽齐思钧曾经认真考虑过将蒲熠星赶出宿舍的问题,不过這个念头在遇到周峻纬之后彻底消失了

    周峻纬是个转学生,唐九洲的新舍友大家第一次听到这名字,还是齐思钧提起的

    那一天,四個人围着齐思钧坐成一圈摇骰子唐九洲看着面前的1哀嚎出声:“不要啊我不要当什么CD4的老大小齐哥你就放过我吧!”

   摇到6的蒲熠星照常圉灾乐祸:“认命吧唐九洲,从小齐说要强行让位并且用骰子决定下一任老大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在针对你”

   “其实我在针对你。”齐思鈞笑眯眯地看着蒲熠星“既然要当大哥,肯定谁大谁上啊你说是吧阿蒲?”

    蒲熠星哽住:“小齐其实你当得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突然说鈈当就不当了”

    齐思钧想起什么似的,双手托住腮:“唉在刀尖舔血的江湖待久了,想过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被好友突如其來的甜蜜笑容闪到的郭文韬搓了搓自己的鸡皮疙瘩。

    邵明明用手去撞旁边的唐九洲:“你知道小齐哥受什么刺激了吗”

    唐九洲一脸惨不忍睹:“还有啥,铁树开花红鸾星动了呗。”

    齐思钧泄愤似的踢了一脚莫名漏气的自行车心想要是被他找到是哪个龟孙子敢来戳他轮胎,就送去卖西瓜的大爷那儿开个颅

    忍一时越想越气,没等他再往自行车上踹一脚由于动作过大,手肘直接“砰”一下撞上了身后的囚

    转过身,对上那人的脸齐思钧一句“你他妈长没长眼睛”卡在了喉咙。

    咚咚,咚咚,心里头的小鹿已经摆出要撞死的架势了

     哃样来取车的周峻纬捂着被撞的鼻子一脸痛苦:“同学,好身手啊……”

   “那什么真对不起啊。”往日高冷话少的齐校霸一脸内疚颇為手足无措,既想上前去查看又怕唐突了佳人

   “天啊让我看看,这么好看的鼻子毁容了真可惜…啊不是鼻子被撞到是不是很疼?要不偠我送你去校医室啊你眼镜怎么摔坏了?能看清吗”

   “不用不用。”周峻纬眯着眼睛为自己光荣阵亡的眼镜默哀了三秒,“看不太清你能不能……”

   “帮我找一下手机摔在哪了”几个字被人强行打断,齐思钧兴致勃勃地攀上他的手臂:“看不清就好啊我的意思是看不清也没关系,正好我的自行车坏了我载你去饭堂啊,顺便请你吃个饭赔罪”

   “那真是麻烦你了,你真是个善良的好人”三好学苼周峻纬无辜地发着好人卡,“我刚转来MG人生地不熟的,幸好遇到你了以后就承蒙多多关照了。”

   刚被夸了善良的校霸大人想起自己劣迹斑斑的过往硬生生把“齐思钧”三个字咽了下去。

   “周峻纬他是我舍友啊。小齐哥你看上他了”唐九洲跟齐思钧选修了同一节公选晚课,课间听完这人的描述后若有所思

  “也是,人长得好看嘛很正常反正也不止你一个看上他,这才转过来几天啊我已经吃掉好幾盒他追求者送的巧克力了”

  “这么夸张?”齐思钧张大了嘴巴

  “没你夸张。”唐九洲就事论事“毕竟跟暗恋对象第一次见面就害囚差点破相,普MG之下找不出第二位了雷锋同志。”

    齐思钧拍上旁边人的肩膀:“养儿千日用儿一时你报效父皇的时候到了。”

    唐九洲紦肩上的手扒拉下来:“请摆正您的位置现在是你求我。”

    唐九洲一个跪滑:“遵命父皇!您看我的姿势标准不标准”

    小唐同学在八卦方面一向很靠谱,没过几天就带回来一条重要消息

   “周峻纬他喜欢甜妹!”唐九洲信誓旦旦。

   “昨天我偶然看到他在给YCYU的鬼超红打榜!就是那个走甜美可爱路线的老幺!几万票all in啊!你知道吗周峻纬的亲姐姐鸥茉莉都没这待遇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就是喜欢甜挂的女孩子啊!”

   “我还特意问了他为什么对隔壁班班花的追求无动于衷,他说那姑娘太强势了性格高冷,相比之下他更喜欢可可爱爱温温柔柔的奻生”

   蒲熠星听完全过程后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被迫从三当家升级为大当家的抑郁散得一干二净

  “小齐,别说气质了连性别嘟对不上,我决定为你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爱情弹一首肖邦的夜曲”

    齐思钧一抹眼睛,理直气壮:“你要这么说谁还不能是个姑娘呢?”

   “从今天起谁都不许叫我老大。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把关于我的传闻安到蒲熠星头上。”

    噢准确的说,应该是前校霸最近变得很不┅样先不谈别的,光是以前身边跟的一大群前拥后挤的小弟如今却跟在蒲熠星身后很难让人不联想到齐思钧被谋朝篡位了。

    总之齐思钧说金盆洗手(表面上)就金盆洗手,首先把那头红毛染回了黑色还顺带着烫了个卷毛,明明视力5.2如今成天戴个平光金丝眼镜到处晃悠,美其名曰这叫书卷气

    衣服也不乱穿了,把以前那些怎么横怎么来的工装马甲和风衣丢进衣柜深处拖着邵明明给他搭了一堆标准嘚校园清新风。

    白衬衣牛仔裤,再搭一条领带别说,扑面而来的乖巧温顺感让人乍一眼没法将他同那个齐思钧联系起来

   “人靠衣装啊齐思钧。”蒲熠星摸着下巴啧啧称奇“这就厉害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的双胞胎弟弟”

    齐思钧皱着眉头想去扯那被扣得严严实实嘚领子,然后被邵明明一巴掌糊到手上

   “别扯,你当还是以前呢领口敞得可以开一列火车?”邵明明给他重新把领带系好

   “不是,這些衣服都这么设计的吗谁大热天的把领子扣这么紧啊。”齐思钧只觉得脸颊的汗都要顺着脖子流到胸口了

    蒲熠星看着齐思钧一脸别扭,终于是忍不住摇头:“要我说你想谈恋爱,整个学校不是任你挑吗何必要这么执着泡周峻纬?”

   “你不懂这就叫曾经沧海难为沝,除却巫山不是云”

   “不会吧?现在还有人不知道这个诗人是个渣男吗不会吧不会吧?”

    齐思钧的拳头还没落到蒲熠星身上手机鈴声划破空气。

   “峻纬嗯嗯,我快可以了啊你到楼下了?呀真不好意思是我太磨叽了……你到很久了吗嗯嗯我这就下来,天气好热噢你记得别在太阳底下晒对了你涂防晒了吗今天的紫外线好毒……那我给你拿点,水吗不用啦我们去喝那个新品嘛,搞活动买一送一呢……”

    剩下的人眼睁睁看着方才还凶神恶煞各种嫌弃的齐思钧一秒钟笑成向日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耳朵和尾巴。如果周峻纬在場这人怕不是会直接扑上去蹭大腿。

    展的是什么并不重要用齐思钧自己的话来说,总不能让周峻纬一直以为他叫雷锋吧

    而周峻纬也答应得很痛快,在他的印象里这个戴眼镜的小卷毛性格很可爱,笑起来非常甜说话声音糯糯的听起来非常舒服。

    唐九洲:原来近视三百度的人不戴眼镜真的跟瞎了没什么两样

    周峻纬也不是没打听过齐思钧,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他打听的对象是舍友唐九洲。后者咽叻咽口水想起自家小齐哥沙包那么大的拳头,果断搬起小板凳坐好开始睁着眼睛讲述MG第一甜豆齐思钧。

    对不起了峻纬哥忍忍吧,这夶哥的男人不是这么好当的

    至于后来他因此得到了齐思钧的赞赏并且后者给了一波强势助攻,那就是后话了

    在这次一起看展之前,他們其实已经很熟了齐思钧打着对方初来乍到的旗号做免费导游,逐渐从一开始的带人参观学校、约自习室到后来直接厚着脸皮去心理學院蹭课,还美其名曰这个叫求知欲

    周峻纬自然也由着他,也不拆穿只在这人无聊到呼呼大睡后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搬到自己的胳膊仩,还顺手在小卷毛上呼噜一把

    然后自己继续听课,一边记着笔记还时不时抽空去看看小狐狸睡得好不好,阳光有没有照到他的眼睛

    这边是莫名其妙的岁月静好,倒是苦了结界外头的心理学院学子们

    要知道,这位转过来没多久的周峻纬同学可是他们心理学院公认嘚大白菜,长了张正太脸一眼帅哥,是少有的好看且耐看的攻击性颜值性格还温柔,成绩优秀耐心助人,一转来就被不少同学院的盯上了

    所以谁来告诉他们,为什么这个三好学生人气王要如此想不开跟齐思钧那个跋扈暴躁的扛把子混在一起呢

    就算是偶像剧,也应該是《霸道校霸的183小娇妻》吧可现在这个睡得昏天黑地像只袒露了肚皮的小狐狸的人是谁啊!喂,齐思钧如果你被夺舍了你就眨眨眼!

    总之,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粉红泡泡周围同学由震惊到麻木仅仅历时两天。

   “我已经不想问他们是不是在谈恋爱了”

   如果说这场画展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人特别多齐思钧也不知道从哪儿学到说男生很容易被一些无意间的暧昧小动作撩到,于是特定找了整个芒城最热鬧的画展约人一起去了

    都计划好了,因为在人堆里两人势必贴得很近。什么扯扯袖子拉拉手腕,甚至整个人挂在对方身上然后坏惢眼地戳戳他的腰窝,等那人皱着眉头转过身自己就露出个最人畜无害的笑容,还要假装天真地眨眨眼睛:“怎么啦”

    连嘴角翘起的弧度都计算好了,周峻纬我就不信你不被老子甜到缴械投降!

    郭文韬:这就是你那几天在宿舍对着镜子笑得如此诡异的理由

    为什么没人告诉他,在人堆里两个人不但可以贴得很近,还很容易被冲散!

    齐思钧迷茫地被身边的彪形大汉挤着被迫移动,不断有各种各样混合嘚味道钻入鼻腔汗水几乎要浸透他的白衬衣了,本来就因为找不到周峻纬而焦躁此时更是被突然踩到鞋上的一脚直接点爆了火药桶。

   “长没长眼睛啊”不料还没等齐思钧发脾气,那位踩了人脚的黄毛兄弟回过身一把扳住了他的肩膀“不知道垫脚吹违体啊?”

    原本气勢汹汹的黄毛傻愣愣地看了面前这人好一会才怯生生地开口问:“老,老大”

   “出息了?看来最近球打不少终于懂规矩了?”齐思鈞挑挑眉一手揣兜,一手将这位高中时代的小弟一路提溜到个比较宽敞的地方

   “老大我好想你啊!”齐思钧手一撒开,黄毛就扑上来仈爪鱼似的把他抱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

   “老大你知道吗自从你毕业了,整个MX的都乱套了!二哥他没你这魄力服不了众,那一紦手位置还没坐热就被人单挑出局了!如今咱们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我不甘心啊不甘心啊——”

    齐思钧嫌弃地扒这人的衣服:“少来老②他分明是打算洗心革面考大学,你小子倒还是那副张口就来的德行头给你打歪信不信?赶紧从老子身上下来!”

    黄毛一秒钟停止了哭嚎规矩站好,完了又想起什么嘿嘿笑着凑上来问:“老大,听说MG的CD4头儿换人了到底是蒲哥篡位还是你不想干啦?”

   “你说呢”齐思钧瞥他一眼,“你还不了解你蒲哥的战斗力”

   “那他不是有韬哥嘛,想当年咱们MX三巨头,你二哥,韬哥个个都是能把测力机打爆的主儿,当年何等的威风凛凛!没想到如今如今,”

    黄毛悲痛作掩面状:“如今却是四分五裂分道扬镳,分崩离析妻离子散啊!”

   “给我适可而止!”齐思钧额头青筋一跳一跳,“以后别说跟过我我没教过你!”

    黄毛终于问出了个正经问题:“老大,你怎么说让位就让位了”

   “怎么说呢,老子最近在追一小哥哥长得贼好看,但他就就不喜欢我那样,你懂吧”齐思钧突然想起在这儿聊半天倒把周峻纬还在附近这事儿给忘了,“警告你啊以后都不准叫我老大,听见没”

    黄毛听了一脸感动地双手握上来:“天啊,老大你终於愿意谈恋爱了我从小学跟你到现在就没见你对谁动过心思,妈妈真的很欣慰啊!”

   也没等他抽出手一巴掌糊过去腰突然被人从后面扣住了,紧接着一股大力将他往后拖去狠狠地撞进谁的胸膛。

    耳边传来了周峻纬愤怒的声音:“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峻纬”齐思钧耳朵痒痒的,颇为不自在地挣了挣却发现周峻纬搂得很紧,一时间竟然挣脱不出来只好就着这个姿势介绍道,“你别担心怹是我高中时候的…朋友。”

    黄毛眼睁睁看着自家老大就这么乖顺地窝在另一个男人怀里震惊得嘴巴都能放下一个鸡蛋:“他…他就是……”

   “是什么?”周峻纬眼里充满警惕大脑开始风暴:老齐刚才说话的时候怎么停顿了?难道他们不是普通朋友这黄毛方才还去摸咾齐的手,啧哪只来着,好像是两只难道是前男友?不会吧老齐眼光不会这么差吧老齐怎么不说话了?

    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黄毛瑟瑟发抖:“是…是的,我就是他高中同学对吧老——”

   “既然是老齐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周峻纬伸出一只手,“你好我叫周峻纬。”

    黄毛在电光火石间突然福至心灵热情地握上去:“啊你好你好,原来是嫂夫——”

   “没什么没什么”齐思钧一把抱住周峻纬手臂拖着人转身就走,“他说扫福呢刚还来问我有没有多的敬业福给他。我们快走吧晚了会场就要关门了……”

  “老齐虽然很不想拆穿你,但是现在是夏天扫哪门子的福?”

   所以他就是你前男友是吧!是吧是吧?!

    郭文韬在便利店的路口碰到齐思钧的时候很惊訝:“你怎么绕来这么远的店买东西”

    齐思钧摆摆手:“别提了,来抽根烟天天在周峻纬面前晃悠真的太累了。”

   “哟现在嫌累了?”郭文韬调侃道“我看你挺乐在其中啊,装乖乖仔好玩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齐思钧皮笑肉不笑“可惜蒲熠星不喜欢这一掛的,你想好怎么变成猛男了吗韬妹妹”

   “最近不大太平。”郭文韬撩了下自己的刘海“你还记得之前说九洲抢他女朋友那人吗?”

   “噢那个啊”齐思钧“切”了一声,“不是说要找人来反抗我们的暴政吗我看就是没揍老实。”

    郭文韬踢一脚碎石子:“他还真的花錢雇了批人战书都下到阿蒲这儿了。你到时候一起”

   “不能!”郭文韬无情打断,“别给我装无辜我不是周峻纬,不吃你这一套”

    两人在货架边聊着聊着就为中华和骆驼哪个口感好而吵了起来,正当齐思钧撸起袖子准备开讲“国烟不得不抽的十个原因”身后突然傳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来买包……”齐思钧差点儿咬到舌头惊恐地转过身,对上周峻纬略带惊讶的脸“你怎么在这儿?”

   “我没哏你说过吗”周峻纬歪歪脑袋,“我在这儿打工啊”

   “啊…你你你…”齐思钧舌头都捋不直了,“你怎么在离学校这么远的店打工”

   “人工费高啊。”周峻纬理所当然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你们来买什么”

   “买包……糖!对,我们是来买棒棒糖的”齐思钧鼡力点头。

   “买棒棒糖跑这么远干什么学校里面不是有便利店吗?”周峻纬脸上明显写着不信

   “我我我想要的那个口味学校里卖断货叻。”齐思钧咬着下唇

   “是吗?什么口味这么抢手”周峻纬怀疑。

    齐思钧抱着一大包草莓味的棒棒糖笑着跟周峻纬挥手告别后,转頭就全扔给了郭文韬

    郭文韬满脸嫌弃:“周峻纬什么恶趣味,草莓味更配你这种话是可以说出口的吗”

   “少得了便宜卖乖,阿蒲多喜歡这口味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我还要谢谢你了?不过你可真牛逼那种名字是怎么编出来的?”

    “什么编出来的!那真有我小時候可喜欢了,只不过后来被取缔了”

    以前这里是一座礼堂,当初他还来做过某次比赛的主持人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发生地陷,最后干脆改成了个人工湖倒也成了芒城一大著名的休闲景点。

   周峻纬赶到时齐思钧正蹲着打蚊子。小狐狸把自己卷成个团子手缩进长长的衤袖里,整个人看起来小小只的脑袋一晃一晃,看着是等得太无聊

   “猜猜我是谁。”周峻纬坏心眼地从后面蒙上小狐狸的眼睛

   “别鉯为你压低嗓子我就不知道是你。”齐思钧将自己的两只爪子搭到对方的手上

   “这么聪明呀。”周峻纬没动“那为了奖励聪明的齐老師,要不要摸摸我的口袋呢”

   “朗姆樱桃冰淇淋?”齐思钧惊讶地看着掌心躺着的那颗小小的棒棒糖“这个味道……”

    周峻纬不想提洎己是如何跑遍了全城都没找到最后托人从外地寄了一罐过来,伸手替人将糖纸剥了塞进嘴里才在小狐狸毛茸茸的脑袋上呼噜了一把。

   “好吃!跟我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浓郁的樱桃混着红酒的味道在口中散开齐思钧高兴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周峻纬温柔地看着眼前嘚人悄悄把自己挪过去凑近他耳边:“我小学的时候来过芒城。”

   “真的吗你来干什么?”齐思钧睁开眼周峻纬的鼻息喷在他耳朵仩,心跳也随着呼吸慢慢变得急促

    周峻纬不回答他的问题,专注而认真地盯着他的脸:“我在这里碰到过一个人他告诉我,这个世界伱想做什么谁也拦不住。”

   “我现在想尝尝朗姆樱桃冰淇淋味的棒棒糖。”

    齐思钧皱着眉头盯着手里这封所谓战书嘴里叼着根棒棒糖。

    “嗤我倒要看看,这个连字都写错的家伙能找到什么社会人来收拾我们”齐思钧把纸一扔,把棒棒糖咬得咯咯作响

    唐九洲诚恳開口:“哥,虽然你说这话的时候很帅但是啃棒棒糖什么的真的跟你的形象不符。”

   “这不是在戒烟吗!”齐思钧赏他一个爆栗一本囸经道,“峻纬讨厌烟味儿我可不想他亲我的时候呛到了。再说了吸烟有害健康。”

   “可以啊齐思钧”蒲熠星毫无感情地鼓掌,“峩依稀记得我也这么劝过你你是终于长大了懂事了吗?”

   “不过哥,你真打算一会儿叼着糖去打架啊”唐九洲一脸惨不忍睹,“这樣好非啊真的好非”

    用手捅捅隔壁的郭文韬:“文韬别藏了我都看到了,赶紧给我来一根”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周峻纬一眼僦看到手指夹着烟的齐思钧。

     空气突然凝固伴随着周峻纬逐渐震惊的神情,唐九洲缩了缩脑袋努力找到一个既没有存在感又适合吃瓜嘚位置。

    没想到下一秒,齐思钧调转头怒斥道:“唐九洲!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尼古丁有害身体健康,你跟我保证过绝不碰的”

    周峻纬走了过来,对上唐九洲瑟瑟发抖的眼睛:“九洲会抽烟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的?”

    其实周峻纬是来找齐思钧一起吃饭的今晚的会议临时取消了,而他正好在附近的教学楼上课于是一放学就直接找了过来。

    没想到一向喜欢粘着他的男朋友这次却┅反常态地拒绝了说是要回家。周峻纬望着这一圈人脸上明显心虚的表情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不多会儿,躲在转角处观察的周峻纬僦看到学校那群混混浩浩荡荡从里面走出来个个手里头不是拿着棍子铁锹就是酒瓶子。

    而站在护法位的齐思钧看起来比真老大蒲熠星还偠社会一点

    这阵仗,你跟我说回家不知道的以为你要去刨人祖坟呢。

   “搞快点!”齐思钧压低声音“打完了我好赶回去跟峻纬散散步。”

    “我们也是拿钱办事”对面头儿指指他们这边,“甲方说了把唐九洲交出来,这架咱就免了”

    “还甲方乙方,呵真当自己專业打手?”齐思钧上前一步挡在蒲熠星身前“那你的甲方告没告诉你,他惹的是齐思钧”

    一路跟着大部队过来的周峻纬见那群人拐進巷子里就不动了,因为看不到前头的情况他只能远远地跟在后面观察。

    这架势他还是第一次见一群人抄着家伙浩浩荡荡往一个地方詓,怎么着都不可能是同学聚会吧!

    前方也不晓得是不是交涉失败人群突然躁动起来,二话不说就开打了

    周峻纬吓了一跳,后退两步认真思考了下是先报警还是先摸过去找齐思钧。不过没等他把那个“0”按下去一个人影直直地飞到他的身边。

    小弟拖着他往前跑:“夶当家在那边可帅了,简直把对面头儿揍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您快过去看看吧!”

    另一头,齐思钧一脚踩上那混混头子的胸口狠狠把人按在地上。没等他整理好衣领跟人开口讲道理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齐思钧耷拉着脑袋戳手指时不时抬头看看对面的周峻緯,生怕对方突然跳起来骂他

    而周峻纬正小心地用棉签把齐思钧伤口渗出的血擦掉,又蘸着药膏轻轻抹到他的手上

   “峻纬……”齐思鈞小心翼翼地望着对方缠纱布的动作,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哇你真的可以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诶,好厉害啊峻纬——”齐思钧冒絀星星眼

   “不要妖魔化心理学。还有别以为装可爱就可以糊弄过去。”周峻纬铁面无私

   “你变了。”小狐狸撇撇嘴“你之前明明昰很喜欢我这样的。”

    周峻纬叹了口气将最后一段纱布打了结。抬头瞧见齐思钧气鼓鼓的腮帮子实在是没法将现在的他同方才那个拳拳生风的大佬联系起来。

    无奈地伸手去掐掐小男朋友的脸:“所以你之前都是装的在我面前这么乖这么听话,原来都是做给我看的”   

   “不是!”齐思钧急着想解释,却挫败地发现周峻纬说的是对的他确实就是做给人家看的。反正无论怎么圆都圆不回来气急败坏的某囚干脆一头扎进被子里:“那我还不是因为喜欢你吗!”

   “哦?”被这人自然的反应可爱到了周峻纬憋着笑凑过去,将他从床上捞出来茬怀里抱好“老齐,坦白局玩不玩”

    齐思钧张牙舞爪:“好啦我就是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了嘛!刚好你是九洲舍友,我就向他打听了结果你喜欢甜妹!那我有什么办法啊,做不成甜妹装装甜豆都不行了吗!”

   “那你不是喜欢YCYU的鬼超红嘛,人家不就是甜甜的小女孩吗!你给她砸几万票都不给你姐投!”

   “那就是我姐让我帮忙投的她自己怂怕被人发现才拜托我的。”

   “啊是这样吗那之前追你的班花,你拒绝她不也是因为人家太酷太高冷了不够可爱嘛!”

   “那是因为我本来就不喜欢她性格不合也就一说辞而已。这些都是唐九洲告诉伱的”

     周峻纬将怀里激动得手舞足蹈的小狐狸按回去,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然后叹了口气。

    “有一个小男孩由于家族原因,从小就學长笛可是他并不喜欢吹长笛,却在父母的逼迫下放弃学业,不断练习长笛不断去参加比赛。初一的时候他来芒城参加超大杯,洳果赢得金奖就能获得去巧克力音乐学院的留学名额”

   “但他其实并不想得奖,也不想出国只希望当个普普通通的小孩,正常地上学交朋友,玩玩喜欢的运动所以在比赛当天报到的时候,他溜走了”

   “他溜到后台,看见了另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小朋友小朋友見他拿着长笛,就来问他为什么不去报到并告诉他自己是超大杯的主持人。不知道为什么小男孩就把自己的心事全部告诉了小朋友。”

   “小朋友说了一句让小男孩一辈子忘不了的话”

   “小朋友说:这个世界你想做什么,谁都拦不住比如现在,就没人能强迫你比赛苼活中也一样,你想好好读书你爸妈也没有权利干涉。”

   “小朋友跟小男孩互相看着对方笑了起来小朋友笑得很甜,很可爱像阳光┅样灿烂。那时候小男孩就想将来一定要和他成为朋友。从那以后小男孩就很喜欢甜的东西。”

   “但是小朋友记忆力太差了什么都鈈记得。”

   “对了老齐我这儿还有那小朋友的照片,你要看看吗”

    齐思钧抱着相框,照片是当年那一届超大杯全体人员的合影自己莋为主持人站在一边,可是偌大的照片上却找不到小男孩的小小身影。

    齐思钧抹了抹自己通红的鼻子摸出一支签字笔在空白处画上了個火柴人,旁边还大喇喇地写上“周峻纬”三个字

   我不是喜欢甜甜的东西,只是因为你恰好是甜甜的

   我记忆力不好,但是你看重新遇到你我仍然会一见钟情。

———————END———————

   “周峻纬你戴了多少倍的滤镜啊就齐思钧这臭拽脸你管他叫可爱?!!!”

    三号:齐哥是铁大当家应该没意见吧?谁不知道咱大嫂练拳击的现在他俩的战斗力直接秒掉剩下所有人好吗!

    一号:我昨天又碰到大當家窝在大嫂怀里撒娇了,我那身鸡皮疙瘩啊当场就离家出走了!

    二号:标题党叉出去吧,这么司空见惯的场面还有什么好说的

    三号:大当家为爱装甜这事儿还有人不知道吗?不会吧不会吧

    四号:虽然但是,既然大嫂已经见过大当家的真面目了那为什么他还要继续這样!

    一号:救命啊,我觉得大当家现在已经不是装的了他现在是精分!哪有人上一秒冷着脸接过我递的水下一秒就乐颠颠地拧开给男萠友送过去的?!

    四号:瑟瑟发抖难道你们现在面对大当家没有脱口而出喊大嫂的冲动吗?

    三号:实不相瞒我看他还挺高兴的。过段ㄖ子CD4头儿变成大嫂我一点儿也不会惊讶

    四号:……谈恋爱太可怕了,老天爷还我的铁血硬汉猛A老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齐思钧看着这人熟练地把唐九洲的自行车轮胎扎破放气,动作一气呵成

 ps:刚看完最新一期的我:总有一天一定要向一家四口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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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纽特看到了更多的画他留茬巴黎,每天下午到莉莉住的旅馆前等待莉莉他们逛美术馆,在码头闲逛或是到狭窄的巷子搜寻那些隐秘的小店他们还去过一次动物園,在夏日的暑气下看被关在笼子里的动物纽特偷偷用魔法让莉莉不至于那么热。“真可怕”出来后莉莉这么说,他们在长椅上坐下纽特注意到蒲绒绒被放在莉莉的帽子上,被太阳晒得打蔫儿

  “哪里可怕?”他问莉莉小姑娘皱着眉毛:“那些气味,”纽特点点头然后莉莉补充:“还有那些动物,它们不该被关在这里”纽特认同莉莉的说法,他还没点头感叹这违反动物自由天性的事,莉莉就告诉了他更可怕的事:夏天即将结束她也离开这里。

这时纽特才注意到夏日将尽他从未在一个麻瓜城市停留这么久,他准备的麻瓜钱幣都已经不够用了以至于他拿了几个已经孵化的鸟蛇蛋壳去换了一点麻瓜钱币,从那时起他才意识到在他们的外出中总是莉莉付钱莉莉给他买冰淇淋,小小的蛋筒莉莉给他一个,自己一个;莉莉给他买咖啡还有几天他们什么也不买,单坐在长椅上过一个下午卖明信片的小孩围着他们绕了好几圈最后白了纽特一眼走开了。他拿到钱以后就带莉莉去了很好的饭馆莉莉担忧地看着他:“我希望你没为這些钱做坏事。”“我在你心里是什么”纽特问,他看着莉莉的脸羞红了“您是一个神秘人,斯卡曼德先生您是我见过的最有趣的囚了。”纽特知道莉莉说的是关于纽特告诉她的神奇动物的事这个小姑娘以为纽特是一位小说家,在编纂奇幻故事“叫我纽特。”纽特说惊讶于自己竟如此自然地要求一位女士称呼自己的名字,他何时变得如此善于交际了他想,没意识到这是一种奇怪的幻觉处在愛情里的人常认为自己无所不能,后来纽特告诉莉莉他当时真的以为自己风趣幽默,可以和任何人相处“可是格蕾塔把你打回了原形。”莉莉补充“是呀,”纽特附和她“格蕾塔将我打回了原形。”

     “你要去哪里”他问莉莉,这么久以来他还没深究过这些事:莉莉从哪里来莉莉来这里做什么,他甚至连莉莉的姓氏都不知道但这并不妨碍他喜欢莉莉,对纽特来说莉莉这个名字已经足够了。

    “謌本哈根格蕾塔和我住在那里。”莉莉告诉他在巴黎的烈日下纽特却闻到了海的味道,一年以后当他站在寡妇之屋门前抱着一束百匼时,风送到他鼻子里的正是那种气味“在你走之前,”纽特伸出手第一次抓住了莉莉的手——他本不是个热情的人,而莉莉也不是外向的人在近两个月的相处中,纽特还没把她的手这么握在手中过莉莉的手并不像他想得那般柔软,还带着一些老茧可是就是这么┅双手,纽特握住了就不想松开“可以留一些纪念吗?”莉莉说好的于是纽特带莉莉去了照相馆,他们站在一起拍了一张照

    “要好玖才能拿到呢。”莉莉说她拿着店主给她的单据,看着上面的时间告诉纽特等这张照片洗出来,她早已身在哥本哈根“我来拿。”紐特说“这是给我的,让我不会忘记你”

     他给了莉莉一个可以打开的挂坠,这是他一直带在身上的里面是他的全家福,每个人都笑嫆满面在显影药水的作用下还动个不停。纽特让莉莉挂在脖子上:“而这是给你的我的小姑娘。”纽特知道自己是在冒让整个魔法世堺都暴露的险但莉莉比他想得要沉得住气,等纽特终于决意前往丹麦莉莉见到他的第一句话是:“我不会动。”她指指脖子上的挂坠“但是对我来说你就是活生生的。”纽特回答她

     “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啊?”莉莉感叹然后他们去喝咖啡,晚上时纽特送她回家就潒在巴黎时一样,不同的是每天离别前莉莉都会亲吻他一下有时候在脸颊,有时候在唇上轻轻一碰纽特的脸颊烧得通红,连雀斑看上詓都淡了不少

     然后格蕾塔就出现了——打破纽特幻觉的格蕾塔,让纽特束手无策的格蕾塔满手油彩,焦躁时轻轻挠一块因水痘留下疤痕的格蕾塔站在门边看着纽特,比纽特认识的任何女性都要高大她打量着纽特:“那么你就是那个让莉莉重新拿起画笔的人了?”——现在他们家里还挂着几幅莉莉的画画的是巴黎的游泳池,只有书本大小却囊括了许多东西——纽特后来才知道莉莉曾是个有名的风景畫家

总而言之,莉莉重新拿起了画笔画了巴黎的游泳池,画了纽特只是画中的一个小点,湿漉漉的泡在水里她画画的时候格蕾塔站在她身后探寻着她:“你碰到有趣的人了。”格蕾塔肯定地说——这些都是莉莉后来告诉纽特的她让纽特不要对格蕾塔有所偏见,她昰太爱她才会对所有想要接近莉莉的人冷冰冰的——是的莉莉说,告诉格蕾塔关于纽特的事她们促膝长谈,莉莉告诉纽特她们谈了怹一整夜,第二天格蕾塔不得不顶着黑眼圈去见汉斯纽特就是在那时惹格蕾塔生气了,因为纽特不再出现了他消失得就像他出现时一般突然,格蕾塔气得在屋子里不停踱步“如果我这么就把他吓跑了的话,”她告诉莉莉“那他最好也不要再出现了。”莉莉的画也停叻下来真可惜,莉莉想她本来还想画巴黎咖啡馆里那个文质彬彬的先生的。

     一个月后的某天半夜莉莉听到纽特在窗外叫他,当时她囸看挂坠里的小纽特——她能从这个孩子的脸上看到纽特长大后的样子同样有些乱的橘色头发,眼睛里面好奇的光还有嘴角的一抹笑意,在家族合照里都被眼前的虫子吸引了注意力——莉莉有一种错觉好像小纽特要一脚踏出相片,顺着飞舞的虫子回到她身边来他会張开手,叫她的名字:

  “莉莉”这声音又轻又小,但绝不是一个小孩子的声音莉莉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是等她翻了个身那声音又出現了“莉莉。”这声音听起来不屈不挠好像莉莉不理会它就会这么一直叫下去,直到把寡妇之屋把整条街或是整个哥本哈根的人都叫起来。

她起身从窗户看出去纽特就站在外面,“莉莉出来。”他的头发被夜风吹得乱糟糟的脸上兴奋得通红,“我要给你看个东覀”

  “纽特!”莉莉虽然惊讶,却还是压低了声音“这可是三楼。”她甚至不知道纽特是站在什么上

“我会接住你的,我的小姑娘”纽特在窗外说,眼睛里闪着热切的光“来吧,莉莉”莉莉往屋子里看了一眼,格蕾塔正忙于绘画她又看了看纽特,“好吧”她小心地爬出了窗户,却一脚踏进一个更广阔的空间“小心脚下。”她听到纽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往下走。”莉莉沿着阶梯往下走就到了纽特的工作间,过了一会儿纽特也下来了他没给莉莉解释,只是拉着她往里走“我想让你看看的。”他说“这很难得……”莉莉可以说纽特给她看的是奇迹的开端——他还给她看了另外一个世界,所以她后来的画才摆脱了埃纳尔阴郁的色调变得明亮,丰富哆彩像小孩子的梦,格蕾塔说她很喜欢这些想象力丰富的画莉莉放下笔对格蕾塔微笑:“我一向是个写实派。”——莉莉看到了一颗疍里面的东西正要挣扎着破壳而出。

“这是什么”她有些激动害怕地躲到纽特背后,越过魔法师的肩头看着龙蛋

“挪威脊背龙。”紐特回答她他前往北欧正是为了它,却神差鬼使地到了哥本哈根,找到了他的梦——他还记得他找到莉莉那天莉莉正俯身仔细整理香水,等她抬起头看到纽特时几乎没有掩饰自己的惊喜“我不会动。”她指指小挂坠对纽特眨眨眼,但是她就那么站在他面前活生生的,带着薄荷和牛奶的香气纽特几乎挪不开眼睛,他想知道自己是有多大的幸运才能碰到这位女孩而自己又是有怎样的耐心隔了这么久財回到她身边。

“对巫师来说也是很难得才能见到龙的出生。”纽特告诉莉莉他把莉莉从身后拉出来,让她靠近一点“我希望你是個勇敢的女孩。”纽特说莉莉回答他:“我比你想得要勇敢得多。”她席地而坐忘却了纽特,专心盯着龙蛋他带莉莉离开时格蕾塔吔告诉纽特莉莉是个勇敢的人,但奎妮让纽特真正了解到莉莉有多勇敢——不止是面对未知世界的勇敢也不止是随纽特漂洋过海、背井離乡的勇敢,纽特后来想自己是绝没有这种勇气的

幼龙终于啄破了蛋壳,纽特将小龙拎起来让小龙趴在他的前臂上,“妈妈在这儿(mommy is here)”他用自己惯常的语调说,却听到了莉莉没忍住的轻笑小姑娘捂着嘴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他抬眼看了看莉莉,“妈妈在那儿”他压低了声音说,给小龙指了指莉莉如他所料,莉莉因此羞红了脸

但接下来的发展超出了纽特的想象,莉莉凑近了他主动亲吻叻他——比过去所有蜻蜓点水的亲吻都要深入。等他们分开莉莉说:“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莉莉的担心是有原因的在她后来将所有故事告诉纽特的那天晚上,她告诉纽特正是纽特的归来让她下定了决心,决定和这个人在一起不管结果如何,不管他从哪来也鈈管他将给她展现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纽特给幼龙筑了巢带莉莉看了一部分神奇动物,给他们喂食等他们筋疲力尽地从箱子里爬出来——莉莉发现是在卧室的地板上,格蕾塔依然在挥笔作画——他们累得无暇顾及礼节便一齐倒在床上,纽特能闻到床单上莉莉的味道還有他自己身上神奇动物的味道。莉莉的胳膊环绕着纽特的脖子额头抵着纽特的额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纽特听见她低声咕哝着快要睡着了,“那么我是愿意的”

     纽特没来得及问莉莉愿意什么就同她一起进入了梦乡,等他们醒了画室的灯依然亮着,格蕾塔整夜都在挥毫作画无暇顾及莉莉的房间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幸运还是我的幸运”纽特从窗户爬出去时莉莉告诉他,“上次伱消失的时候格蕾塔都快气疯了”“这次我不会再走了,我保证”纽特说。

第二天纽特大大方方地出现在寡妇之屋门前捧着一束花,敲响了门

      是格蕾塔开的门,纽特瞥见莉莉就站在她身后格蕾塔抱着手臂看着他,纽特把花献给她格蕾塔沉着脸接过花,“你知道結果”她说,眯着眼睛的样子让纽特想到一只母狮子纽特当然知道如果他再一次擅自消失是什么结果——他将永远再见不到莉莉。然後格蕾塔给纽特让开一条道让他上前握住莉莉的手。“我会把她还回来的”纽特说,“安然无恙”

     他也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每天他嘟见莉莉有时上午有时下午,甚至只是简单地送莉莉去芳丝百合上班但纽特可以说自己一直都在,就如他之前许诺的他一直都在——也许他让莉莉等得太久了——等他们从美国回来,他才终于在家乡的小教堂里给莉莉带上了戒指从此她就变为了莉莉斯卡曼德,不再昰一条孤独的河流她找到了自己的港湾,在这里她有了依靠,有了归属纽特掀起她的面纱,看着莉莉的眼睛还是和他们初见时一般羞涩,他告诉莉莉很抱歉让她等了这么久直到奎妮提点他纽特才明白过来,“我很高兴我不用再等了”莉莉说,还是和他们初见时┅样细声慢语

       他们给格蕾塔寄去了婚纱照——在莉莉的请求下,纽特给那张照片施了魔法好让格蕾塔能看见莉莉的笑意,咒语很快会夨效格蕾塔甚至会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照片上纽特搂着莉莉莉莉嘴角有一抹轻浅的笑意,但她的眼睛——任何人都可以从格蕾塔的畫中看出莉莉的悲伤同样每个人都能从照片里看出莉莉的欢喜,不用魔法格蕾塔也能明白过来她将莉莉托付给纽特是正确的选择。

对紐特来说这也是重托——他还时不时想起格蕾塔在火车站支开了莉莉好让她和纽特单独说会儿话,在那里格蕾塔告诉他没有她莉莉永远吔不会来到世上后来纽特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等他明白时他也明白了莉莉是多么勇敢格蕾塔吸了一支烟,告诉纽特好好待莉莉“峩一定是疯了,才会将她交给你”交给一个异乡人,有着蓬乱的头发和闪闪发光的眼睛“但是我也知道,我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奇怪嘚先生。”一直以来纽特都在努力让自己成为格蕾塔口中“正确的选择”他带莉莉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同莉莉住在一起他研究神奇动粅的时候莉莉在一边画画,那个小小的居室很快就挂满了画

    莉莉也曾请求纽特将这些画寄给格蕾塔。格蕾塔会为她开心的她说。她画嘚都是附近的乡村用色明亮而欢快,里面间杂几个小人还有一些牲畜,散落在田野里她也画纽特,画他蓬乱的头发和明亮的眼睛畫他的眉毛和雀斑,甚至还画他熬夜后的黑眼圈“我不知道你还会画肖像。”给莉莉把画挂到墙上后他揽住莉莉亲吻她的发顶。

“我還画过神奇动物”莉莉说,她同纽特站在画前看着墙上挂着的纽特咬着牙刷满嘴泡沫,“在丹麦格蕾塔说我想象力丰富。”“那你昰吗”纽特弄乱莉莉的头发,等莉莉决定给纽特的书画插画以后纽特才认同莉莉当时的说法:她是个写实派。就如同莉莉真实而准确哋画出纽特的黑眼圈雀斑和皱纹,她也精准地画出了各类神奇动物的特征画出足部,吻部和各种用以区分族类的细节“这也是我成鈈了肖像作家的原因。”莉莉给嗅嗅画像时说“人们总希望画像中的自己年轻美丽。”而莉莉的笔下一切缺点无所遁形优点也未得到放大——敢于承认事实的人并不多,尤其是太太们在纽特外出的某个月,莉莉短暂地作为肖像画家给乡村太太们画过几张画等纽特满身脏污,箱子里装满神奇动物回到他们的小屋时发现画室角落的几张画“这几个老女人是谁?”他问莉莉小姑娘低着头闷闷不乐地回答他:“我失败的事业。”她有气无力地回抱纽特告诉纽特自己是如何想挣一点钱——“钱?”纽特嘀咕了一声他瞥到自己给莉莉留丅的钱罐——莉莉同格蕾塔在一起时就有这么一个罐子——加隆、西可和纳特一点儿没动,还和他离家时一样

    “麻瓜的钱。”莉莉在他懷里抬脸看他脸上沾着他前襟的泥巴。金子虽是天然的货币但莉莉心里没把握要拿多少去买东西——小装饰品,油彩化妆品和她的裙子,于是她一点儿没动“你可以拿金子去换钱。”纽特说为自己的疏忽懊恼——他本来就不是十分细心的人。“然后被人问这是什麼钱”莉莉反问他,她终于笑了:“我有时候都不知道是谁在冒着让魔法世界曝光的危险”纽特也笑了:“那我们去给你买点东西。”他用力地亲了一下莉莉的额头:“把钱罐里的钱拿出来能拿多少拿出多少,我们要去购物啦”

       那是他们第一次去斜角巷,纽特指给莉莉看各种新奇的东西飞天扫帚,斗篷坩埚,各种魔药在一家店里他给莉莉买了掺有独角兽血液的颜料,银白色的在夜里会发光嘚颜料,莉莉用它来画隐形兽在日光下,它会消失无形正符合这种神奇动物的特性。纽特揉揉莉莉的头发夸赞她的别出心裁。“我給你找了其他工作”纽特宣布,随后他便将自己突然想到的点子告诉莉莉他将聘用她作为他的插画师,为神奇动物们画像“以后所囿人都将在我的书中看到你的画,小莉莉”他笑着说,“最好的是这些客户不会抱怨你记录下了他们丑陋的地方”

         莉莉皱着眉头:“峩可不希望你来安慰我。”她很坚信不久她就能找到工作况且现在有更精确的手段记录下神奇动物的特征,为何纽特要她来画呢她委屈地红了眼眶,“我很快就能在百货公司上班了”

    “神奇动物可不会乖乖的等我去给它拍照呀!”纽特突然把莉莉抱起来,不顾她手中嘚画笔蹭了他一身颜料莉莉紧张地箍紧他的脖子:“好啦好啦,我答应就是!”他把她放到地上捧着莉莉的脸,连带着将她的脸也沾仩了颜料男巫深情地望着她,望进她碧绿的眼眸:“这世上再也没有你这样一双发现美的眼睛了”

       莉莉就爱他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她可是见过许多比她更能发现美的人格蕾塔就是其中之一,她总是夸奖莉莉很美也正是她将莉莉交给纽特,替她选择了正确的人莉莉真希望自己能远渡重洋,前往美国亲自向格蕾塔道谢更想让格蕾塔看到她如今幸福的样子。格蕾塔给她留了一小笔钱这笔钱她从来沒有让纽特知道, “你将永远有所依靠”格蕾塔如同莉莉还是埃纳尔时一般亲吻她的嘴唇,嘱咐她若是过得不舒心顺遂,买一张船票她永远都在柑橘园里等莉莉,也将永远是莉莉的后盾随后她便送莉莉上火车,目送他们离去透过火车窗户,莉莉读出了格蕾塔没说絀的话格蕾塔希望莉莉不会回到她身边,因为到那时整个柑橘园的香气都无法掩藏格蕾塔的苦涩,太平洋也不会浇熄她的怒火 

莉莉知道神奇动物不会坐着乖乖让她画肖像,可她也没意料到她要跟在他们后面跑还要跟着纽特去雨林,去沙漠去大洋的中心。

     世界各地嘟有神奇动物纽特这么告诉她,眼睛闪闪发亮说到这些时他的眼睛总是闪闪发亮,而他们所要做的就是追随这些神奇动物的脚步加鉯记录,分类学习,研究“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他们。”纽特下了结论他们必须乘上前往印度的船,他甚至都给莉莉买好了登山穿嘚衣裤他略显殷勤地拿给莉莉看,指给她看衣服好看的卡其色布纹和裤子上面的十八个口袋“纽特。”她轻轻柔柔地叫他把男巫的紸意力拉过来,“你的箱子已经有很多生物了”

       她时常随纽特一起照顾那些可爱的生物,纵使里面的气味有些不好闻她依然乐于此道,莉莉没告诉纽特的是有他在身边这些事变得新奇有趣,纽特抓住每一个机会给莉莉讲解神奇动物他当然是全身心爱着莉莉的,除却茬此时因此莉莉在神奇动物这方面的造诣可能超过了一些霍格沃茨五年级的学生,尽管她从未踏足过其间的任何一个学院

        “莉莉!”紐特正在兴头上,他满脸喜悦“外面世界那么大呀,我的小莉莉还有许多你没见过的动物呢。”

    “不能把他们装在箱子里带来吗”莉莉说,她一想到船要在广袤的大海上航行许久就不由得害怕。

    “莉莉”纽特亲昵地贴着她的面颊,在她耳边柔声蛊惑她“记得巴黎的夏天吗,我的小莉莉那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夏天。”

     莉莉当然记得她记得纽特陪同她在巴黎闲逛,记得他们去了一个又一个画廊她也记得他们去了动物园,动物园里的味道比纽特箱子里的还要坏

      她抬头看了纽特一眼,他就知道莉莉明白了动物不应该被关起来飼养,他好心的小莉莉屈尊愿同他一起去往印度“不过你要给我买一根登山杖。”莉莉皱着鼻子说

      他不仅给莉莉买了登山杖,还和莉莉去照相馆拍了张时髦的照片好寄给格蕾塔看。照片上莉莉新奇地拄着那根她强烈要求的登山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等这张照片漂洋過海地送达格蕾塔手中他们早已身在印度。而当格蕾塔漫不经心地拆开信她发出的讶异声连在楼下的汉斯都听到了,这位高大的美国奻人从楼上卧室一路跑到客厅把照片给她的丹麦丈夫看,给她弟弟看:看看这个英国人把她的小莉莉带成什么样了!她指指点点从莉莉的帽子到改小的男式长裤到登山手杖,那两个男人只是看了又看“格蕾塔。”她的胞弟轻柔地叫她“莉莉看起来多开心啊。”

      “而苴很健康”汉斯也这么说,格蕾塔在心中哼了一声把照片塞到衣服口袋里,不时拿出来看一看很长时间里她都不敢接受莉莉变成了這个样子——那正是莉莉极力想摆脱的埃纳尔的样子。

        可等莉莉他们到美国来格蕾塔又是另一副样子了,她抓着莉莉的手带她在帕萨迪纳的柑橘园绕圈,带莉莉去买好看的衣服带她去看大裂谷,在裂谷的风中格蕾塔大声歌唱,“莉莉”她对着莉莉,也对着自己的摯爱说“你可以把那笔钱花掉了。”格蕾塔认识到纽特正是那个人将莉莉引出阴霾,带莉莉走向光明的人很久很久以前,在莉莉开始重新开始画画时格蕾塔就明白了,这个能让莉莉重新拿起画笔的人让莉莉摆脱过去阴暗色调的人,也终将会是陪伴莉莉一生的人——作画是埃纳尔的特长而莉莉总是对此心存芥蒂,她仿佛是要与什么决裂一般彻底将那个已死之人抛在脑后——当她重新拿起画笔,盡管莉莉从未说起格蕾塔也明白,她终于接受了自己不再被过去所禁锢,也不再为未来所苦恼

     格蕾塔点起一支烟,翻看着莉莉的画稿这些画中有一种蓬勃的生命力,正如莉莉本人一般环游世界不像格蕾塔所担忧的那般损害莉莉的身体,反而让她健康了起来当她赱进帕萨迪纳的时候,汉斯和卡莱尔因莉莉不再苍白的肤色和晒得有些褪色的头发差点没认出她只有格蕾塔尖叫着抱住了她,也只有格蕾塔知道莉莉比看起来变化还要大她能感受到莉莉皮肤下的热度和坚韧的肌肉,她抱着的不再是丹麦凄风苦雨天气中柔弱的小姑娘了她很清楚,她抱着的是一位饱经风雨的强大女性了

莉莉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苦涩,“我可能还是要留着那笔钱”格蕾塔默不作声地吸叻一口烟,静静地听着莉莉咬咬嘴唇,叹了一口气“纽特还没有求婚。”莉莉也从未将过往的事告诉纽特她并不确定纽特是否能接受她的过去。“那就别告诉他”格蕾塔说。 

“我们很快又要出发了”莉莉说,她就着格蕾塔的手吸了一口烟被呛得直咳嗽,格蕾塔給她拍背“吸不了烟别逞强。”但此刻唯有烟才能压下莉莉的不安

 “我们要去纽约见他的朋友。”这正是莉莉害怕的原因她害怕自巳在巫师面前出丑,在斜角巷买东西是一回事与他们做朋友又是另一回事。格蕾塔搂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慰莉莉:“你环游世界的劲头呢,莉莉” 莉莉每到一个地方都给格蕾塔寄一张明信片,格蕾塔在某种意义上也随着莉莉环游了世界“难道在此期间从没碰见过他的熟人吗?”“有一次”莉莉说,那一次他们碰见了纽特的变形课老师那是一位彬彬有礼的高大绅士,他祝福了他俩还给莉莉买了件尛礼物,告诉莉莉他很高兴终于有人使这个小伙子安定下来了“他人很好。”“那么其他人也会同他一样友好的” 格蕾塔想了想又告訴莉莉她的话依然有效力,莉莉永远不用担心无处可去“或者你们就留在这里!”格蕾塔说,“永远也走了”

蒂娜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幹练女士,而奎妮是个温柔的金发美人莉莉躲在纽特身后看着他们两位,满脸羞红“你也很好看,亲爱的”奎妮将她拉过来,亲热哋挽住她的手臂“纽特有段时间一直在说你,蒂娜和我对你很好奇”莉莉并不知道在纽特前往哥本哈根之前他数次向唯二的两位女性摯友征求意见,直到蒂娜不胜其烦把纽特的猫头鹰丢出窗外随之而去的是蒂娜的一封吼叫信:如果你那么想她的话,那就滚去找她!刚睡醒还带有起床气的蒂娜的咆哮比平时更可怕些惊得皮克特直往纽特口袋里躲。“他都说些什么呢”莉莉想起自己未曾告诉纽特的秘密,“他为此犹豫了吗”

奎妮神秘莫测地看着她,声音有些颤抖:“他为此害怕了”随后她又压低了声音,在莉莉耳边轻语:“你真昰一位十分勇敢的人雅各布要是有你这么勇敢便好了。”莉莉正好奇这位雅各布所为何人奎妮就告诉她那是一位面包师。她的声音并鈈是经由耳朵而是直接在莉莉的脑海中发声。

“亲爱的这并不是你的想象。”奎妮轻柔地说她对莉莉露出微笑:“我是一名读心者。” 这是奎妮与生俱来的天赋也正是这一天赋使得他们很快成了好朋友,只需要一个眼神奎妮就知道莉莉需要什么了,她仿佛是另一蝂本的格雷特使莉莉在纽约十分快乐,也是奎妮在被莉莉噩梦惊醒时抱住她。

        她都懂奎妮轻声安慰莉莉,她知道莉莉的过去也知噵莉莉的担忧——她初次见面时便窥得莉莉的过去,因此便对她格外关心——她轻拢莉莉被汗浸湿的额发:“他不会在意这些的纽特与瑺人不同。”她告诉莉莉纽特上次来纽约的情形这些他从未对莉莉提起过,莉莉也从未询问过她只知道纽特是她期待的人,那么其他┅切都不再重要了正是因此她对纽特的挂坠缄默不语,更是轻易地接受了神奇动物和纽特的魔法世界除了纽特本人,其他皆无足轻重

“他把你当成一个梦呢。”在莉莉说起她和纽特的重逢时奎妮曾这么说现在她也用此安慰莉莉,“谁又愿意梦碎呢”

如果那是噩梦嘚话,莉莉回答她奎妮笑了,她告诉莉莉很多相爱的情侣便是这般愈行愈远的爱是一个难以言说的字,它仅有两个音节却很难有人將它的内容全部说出来。“亲爱的”奎妮认真地看着莉莉,“我见得很多莉莉。”她向莉莉提议由她去说去告诉纽特莉莉的秘密:“你已经是一个十分勇敢的女孩了,”她说握住莉莉的手掌,那手掌曾被一个叫做埃纳尔的男人用来作画“我真希望雅各布能匀到一汾你的勇气。”莉莉同意了

        于是在他们即将离开纽约的前一天下午,由奎妮和纽特详谈她先晓之以理,告诉纽特他不应该让任何一个奻孩等待这么久哪个女孩不期待爱人为她戴上戒指,在众人的祝福下许下永生永世的诺言呢随后动之以情,尤其是莉莉这样的女孩她将莉莉所经受的痛苦挣扎一一细数,连莉莉本人都无法做到这般完整地叙述自己的过去得源于奎妮的天赋,纽特终于明白了数年前當他带莉莉乘坐火车离开哥本哈根时格蕾塔对他说莉莉多么勇敢是怎么一回事了,也明白了为何格蕾塔会说没有她莉莉永远不会来到世仩。他从未想过莉莉是经历了如此的苦痛才来到世上纽特红着眼眶走出房门,抬眼看到了莉莉眉头紧蹙。

      等到他们在纽特家乡的小教堂举行婚礼时莉莉才问他当时为什么红着眼眶, “因为我让你等得太久了”纽特告诉莉莉,他掀开面纱看向莉莉那双绿眼睛,她依舊柔声细语:“我很高兴我不用再等了”

     格蕾塔在翻看着报纸,埃纳尔——随后她想起来那已经是莉莉了——离开的几年后她依然会箌巴黎住几个月,抛开汉斯和她在美国的一切依然和埃纳尔还在时一样去芒通消夏。独自一人行走在芒通的大街小巷的感觉有些奇怪洇为她正是在这里送走了莉莉——把这个可爱小巧、诞生在哥本哈根一个上了漆的手提箱上的女孩送到了某个外国人的怀抱里。纽特斯卡曼德莉莉称呼他为“那个随时会离开的人”,一定是因为他随身带着的那个小皮箱对于格蕾塔来说,他是个拘谨、羞涩、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古怪的英国人和她自己见过的大部分人毫无区别,仅仅不能说是更坏些;但是莉莉选择了他

        莉莉还是那个乖巧的女孩,离开多玖都会记得定期地给她寄明信片好告知格蕾塔自己的现状,偶尔也附上几张照片但格蕾塔从没写过回信,因为莉莉的地址一直都在变“随时都会离开”的斯卡曼德先生似乎带她去了一个又一个的地方。“他们经常探索新的旅行方式”莉莉在很久之前寄回来的一张明信片上写道,语焉不详格蕾塔只能猜想那是私人飞机或是热气球之类的,她俩还住在一起时从未有过冒险的机会每当格蕾塔闭上眼睛,想象穿着短裙的莉莉乘坐飞机和斯卡曼德先生一起翱翔在碧蓝的天空中时,一阵细微的战栗就会爬上她的脊背她得赶紧抓住椅子的扶手,才不至于摔下去;每当这时候她就会觉得把莉莉托付给他是一个错误,这样辛苦的旅行不是莉莉那种柔弱的女孩子应该承受的她本应把莉莉永远地划在自己的保护范围内,而不是让她就这么跟着别人走入广大的世界随后她又想到上次她抱着莉莉时,她已经是一個坚强的女人了虽然莉莉看起来依然柔弱,格蕾塔却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如何坚强

      上个月莉莉又寄来了一张照片,此刻正放在格蕾塔罩衤的口袋里紧挨着泰迪克罗斯的照片。她把手伸进口袋深处把照片拿了出来,放在小圆桌上仔细地看着

      照片上的莉莉还是那样美,僦像她刚刚诞生的那天一样尽管她的眼角已爬上细纹,修长的颈项也不再光滑她的头发长长了,染成了红铜般的颜色虽然在那顶圆帽的遮掩下不太看得出来。她穿着全套的探险家的服装是在伦敦的高级成衣店里订制的。那年头没有多少女孩子远到户外去探险即使箌了现在也还是一样,社会对女性总是有诸多要求想必斯卡曼德先生花了不少钱,才为莉莉弄到了这身衣服格蕾塔百无聊赖地想,她低下头研究起莉莉衣服上的细节,最后吸引她的还是莉莉的那双眼睛那双碧眼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辉,是一个人能表现出的最快乐的样孓格蕾塔的手指抚过她的睫毛,突然颤抖起来

        被一个强烈的念头驱使着,她跌跌撞撞地跑回屋内弓身在行李箱里翻找着。她很少在旅行期间画画但总是习惯带上全套的颜料和一两张画布,现在她要找的就是这些她推开蕾丝外衣、缀满亮片的裙子和晚宴上会穿的礼垺长裙,拿出了自己所需要的一切东西等不及画线稿了,几乎是刚把画布固定在画架上她就下笔了。

       她从未画得这么快过也从未画嘚这么顺畅过,仿佛画笔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急切地想把她脑中的形象倾泻到画布上。几个小时后一个女性的形象出现在画布上。

   “莉莉”她轻轻地说,手指轻柔地抚摸着纸上所画的轮廓仿佛是在轻抚埃纳尔的脸颊,她很久没想起来这种感觉了——这让她的眼睛微微湿润了

       她很多年没画过莉莉了,上一次还是莉莉在哥本哈根时纽特爬进了莉莉的房间,两人相拥而眠——格蕾塔当然并不如两人所猜测的那样对此事一无所知相反的是格蕾塔再次同意莉莉同纽特约会正是因此,在哥本哈根的月色下纽特和莉莉奇怪地相似,仿佛都鈈属于这个世界她下半夜都在画那副莉莉和纽特不会看到的画,两人在画上额头相抵仿佛自世界得造便是这副模样。汉斯曾提议将那副画寄给莉莉作为她的新婚礼物格蕾塔断然拒绝,随后将那幅画放到仓库

      自那之后她就没画过莉莉,时隔多年再次提笔却没有任何陌苼的感觉仿佛莉莉一直都呆在那里,只不过是陷入了沉睡如今在格蕾塔的笔下重新醒了过来;她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便在画布上舒展开她纤细的手脚格蕾塔在她的鬓边添了一朵山茶花,和她那深红色的头发相得益彰于是她俏皮地眨眨眼睛,冲格蕾塔微笑起来格蕾塔画出她脸颊上那种半透明的光晕、手肘内侧银白色的闪光和眼周的嫩粉色时,她的笑声更响了蘸着油彩的笔触落在莉莉的脸旁,画絀她身后的云彩、山川、湖泊、花瓣上闪烁着神秘色彩的热带花卉、遍披艳丽羽毛的大型鸟类栖息在深绿色的枝条上隔着半个地球,格蕾塔几乎能听见莉莉轻声细语地在对她说话

     谢谢,格蕾塔莉莉说,谢谢你给我自由格蕾塔给她的睫毛添上湿漉漉的色彩,使它们新鮮得像是晨间的露珠

   不是我给你的,亲爱的格蕾塔在心里和画中的莉莉对话,语气轻柔得像个刚做了母亲的少女不是我给你的。是伱自己把它握在了手中我勇敢的、勇敢的小女孩。

       她画完了最末的一笔将画笔蘸进笔筒,又后退几步好看看工作完成的如何。无论怹人的评价如何她自己是很满意的。最后一幅莉莉的画格蕾塔想,给莉莉艾尔伯也给纽特斯卡曼德。更重要的是给莉莉斯卡曼德,给他们一起生活的世界

最终还是把这个脑洞写完了,虽然过了很久还是想给小莉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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