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老公前妻去世的前妻教女人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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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危机:有一种诱惑叫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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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穿透房间的窗帘,提醒我生日已经来临。我伸了懒腰,从床上坐起来,燕子居然不在。
我迅速穿上衣服,走到隔壁去敲门,好久没有人来开。莫非,小H睡得比我还死?我开始拨打他的手机,通了,却没有人接。
那么,一定是困得过了头!我还是让他睡一会吧!
转身走回来,却听见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哦,对了,燕子一直有早上洗澡的习惯,她常常告诉我说,早上冲个澡,一天都会神清气爽!
我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床上,无聊地打量着整个房间。燕子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提示有新的短消息。也是出于好奇,我拿过来点开,发现信息居然小H发来的!那么,他没有在睡觉?
“燕,昨晚睡的好吗?我留给她的信,你交给她了没有?如果她接受不了我们在一起的事,请你一定好好劝劝她!”
什么?他们在一起的事?他们,在一起了?
我的脑袋一下子懵了!浑身的血液似乎倒流,我感觉有些不寒而栗!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呢?我最好的女友,和相恋三年的男友?
我迅速删掉了这个短信。我要看看燕子,怎样来解释这件事情!我继续拨打小H的手机,在第N遍之后,他干脆关机了。
好久好久,燕子裹着浴袍出来了,长发湿漉漉地挽成一个结,粉脸居然红扑扑的,像是喝了鸡血!
我不说话,就那样盯着她。她显然被我盯得发慌,不由得声音颤抖地问:“雪晴,你怎么怪怪的?”
我不说话,定定地看着她。
她扔下浴袍,赤身 裸 体地要去找衣服。
我忽然想捉弄她一下,就忍着恶心抱住了她!
“燕子,我是同志,你不知道吗?我们结婚吧!我听说法律允许同性恋结婚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和小H在一起吗?就因为我喜欢女人!”
她惊恐万状地看着我,极力挣扎出来,胡乱拿起衣服套在身上。同时喃喃自语:“他真的猜对了,猜对了!你果然是同志!”
“哈哈!”我忽然爆发,眼里盈满了泪水!一刹那,我有一种李白似的“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冲动。真是**加之罪,何患无辞?!
沈燕子慌慌张张地取出一张纸,丢在我的旁边,瞧她看我的眼神,仿佛我是一个怪兽!
“自己看吧,他给你的信!”
“是吗?看来,这是我生日最好的礼物了!”我一把抓起这张纸,我要看看,和我相恋了三年的男友,一夜迷情之后,会留给我怎样的解释!
“别,别忙看信,雪晴,你听我把话说完,不管信上写了什么,请相信,昨晚是一个误会!是我,迷迷糊糊地走错了房间!你知道的,我们都喝醉了!”
我看着她,仿佛面前站着外星人。
作者题外话:亲们,记得一定给俺投票收藏留言支持哦,你们的支持是我写作的动力源泉。谢谢,遥祝春安。。
然而,他不在线。我拨打他留给我的手机号,居然停机了!
我与这个世界,忽然失去了联系!
于是我胡乱搜索,我输入的是“拍卖初夜权”,居然搜出了一大串荒唐离奇的故事:
一位18岁的秘鲁少女为了为给母亲治病而以5000美元出卖自己的初夜权。这个事件像是一枚扔进平静湖面的炸弹,旋即在秘鲁引发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批判行动,电视节目中毫不留情地指责这位少女的行为“危害了国家荣誉”!在这样的情势下,这位少女因此决定停止“出卖初夜”。
一名18岁的英国女大学生罗茜因为不堪学费重负,在因特网上发布广告,以1万英镑的价格拍卖自己的“初夜权”以筹学资。 居然有400多名男子争相“竞标”,试图购买这名女大学生的“初夜权”。当然,事情被她父母获知后,罗茜遭到了一顿痛骂,父亲更是指责女儿的行径是在“出卖自己的灵魂”。
据英国《独立报》2009年7月报道,为了给罹患老年痴呆症的母亲筹集治疗费用,一名居住在西班牙的厄瓜多尔28岁女子决定拍卖自己的初夜权。起价为1万5千欧元,出价最高者将可以和她春风一度。
再如一些借炒作成名的女人,某姐,征婚,整容,出语惊人,网络及媒体追踪一直没有断过,不管被骂成怎么样,可被炒作的身价也一直在争论声中体现出来了。由于这或者那的原因,追求她的人反常的多,让她的自信心更足了。
某姐姐的成名更不用说了。一路走来,现在已经出唱片,参加演出,创办了舞蹈协会,还不时的参加一些活动,现在的出场费也声称有十几万了,也许更多。没有人知道她会走多远。
某车模,一路下来,虽然经历了打击,从车模,门,争论,沉寂,现身,车模,红酒形象大使,产品代言……她的路还长,身价也在不断成长上涨!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对着冰冷的屏幕,目瞪口呆!
我在QQ上给廖云鹏留言:本世纪最后一个清纯女子,跳进黄埔江自杀身亡!
然后,我关掉电脑,离开这间人声嘈杂的火狐狸网吧。
我不想回家,去哪儿呢?我看了看时间,对了,九点钟,我们志愿者要到科技馆上班,这是我做志愿者的第一天!
但是,小H如果也去了,我们见面该是多么尴尬!
我最后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
,万一他不去了呢?
这世界,最干净的地方就是科技馆,和科技馆里的人们!
我需要呼吸,需要一方净土,不然,我今天有些恶心!
还是随便吃一点吧,尽管今天我对五谷杂粮心生畏惧!
一边走,我一边还在想,如果我真的下定决心跳进黄浦江,那么谁会为我难过呢?小H?不可能;沈燕子?更不可能!
居然只有我的母亲!
我感到了彻头彻尾的孤独!但是,母亲生我养我,我不能让她再为我伤心,我必须好好活着,做点有意思的事情!
在这个时候,我要做什么才能算有意思的事情呢?
作者题外话:亲们劳动节快乐。。本书慢热否,请亲们给予收藏支持,问候。。
“哼,阎王也是朝三暮四的,说不定就喜欢吃辣的了。”我依然懒得回应。
“你怎么了,受了什么刺激?”廖云鹏问我。
“我失恋了!你要怎么安慰我?”我们两个从小到大,一直习惯性地分享彼此的情绪。
“那,需要我安慰你啊!你在哪儿?我去找你。”他在那头说。
“你?来找我?算了吧,你家那个慈禧太后――”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毛了,我怎么能把他母亲的绰号给叫出来呢?因为他的母亲翠姨管教太严厉,我就私下给她取了个外号叫做“慈禧太后”。
“不要感觉为难,我妈有时候,真像慈禧太后!唉,我这个皇帝还没有执政啊!”他居然替我解开了围。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还是别出来了,你的假很难请的,我知道,我晚上回家。”
“你不在家里?你在哪儿?别真的是在黄浦江边吧?”
“说什么呢!我在科技馆。”
“我知道,你是个小辣椒,坚强着呢!怎么忽然有兴趣去科技馆了?”
“我在做志愿者,一会儿就要忙了,回头再说。”我打算挂掉。
“别,你真的失恋了?那家伙这么有眼无珠?”
“你别安慰我了,我在他眼里,就是一个马列主义老太太!”我自嘲到。
“马列主义好啊,我信仰着呢!说真的,我们晚上一起吃个饭?”
“再说吧!我要忙了,再见。”我关掉手机。
这才想起杨墨,他从头到尾都听着呢!而且,他手里,还在为我端着那杯水。我的脸有些发烫。
“不好意思啊。”我不看他。
“今天是你的生日?”他问我。
“嗯。”我今天喜欢用最简单的汉字表述问题。
“回头下班了我带你玩玩,我这是第三次做志愿者了,这里我熟悉!你就在这里等我啊!不见不散!姐姐!”
就是那个笑容,和那句“姐姐”,让我觉得见到了亲人。
就是这个要命的笑容,让我记住了他,一个钻天杨一样瘦瘦的、高高的男孩。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眼神清澈,让我觉得他是一座不设防的城市,来去自由。
下午一共休息了两次,我都在休息室里睡着了, 因为真的很困,很累。 终于到了下班的时间,杨墨匆匆赶了过来,带我去开飞机。我什么也不会,只会左右晃晃,结果居然把自己给晃进去了。
本来想再逛逛其他展区,可由于时间限制,我们只玩了鬼屋,进了让人头晕的房子,还在大屏幕上看到自己在海上漂浮、在钢丝上行走、与主持人交谈、打沙滩排球等虚拟场景,其实真的是很好玩,而且可以让人在享受趣味的同时学到很多高科技的知识。
但我由于心情不佳,只觉得两腿直发软,脚痛得要死,腰疼,嗓子也疼。
其实,心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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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是哥们聚会。”廖云鹏一本正经地说。
哦,他还是撒了谎。
“为什么要撒谎呢?”
“因为一切,都才只是个开始。我要好好计划一下,怎么才是最有希望
的开始。”他盯着我看,眼神却有些游离,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脸上长痘了?”
“你知不知道,雪晴,你有一种天然的美,不喜欢过于修饰,率性而又纯真。”他居然赞美我。
“晕,连你都学会恭维人了!告诉你吧,我其实什么都没有!打小就被父亲抛弃了,现在又被男朋友抛弃了,呵呵,我是个标准的没人要。”
“我要我要,我一直有纯真情结,真的。这世界让人放心的女孩子越来越少了。而你,是为数不多的莲花女子之一。”
“你要?”我扑哧一声笑了,“哥们,我们虽然青梅竹马,可你也用不着这样安慰我,我基本上能够拿得起放得下,那家伙不要我,是他没眼光,他很快就会发现,失去了我是他最大的损失。”
“就是啊,就凭你这朵鲜花,还怕找不到牛粪?”他也笑了。
“对,就是这句话了,没有此牛粪,还没有彼牛粪?”我也跟着起哄。
“说真的,我愿意做第二堆牛粪,你觉得怎么样?”他的眼里含着笑意,我无法分辨那是玩笑还是认真的。
“算了吧,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们原来可是邻居。”我继续玩笑,气氛很轻松。说真的,我和他在一起,就是可以随随便便,无拘无束。我们更像两个大孩子,保持了昔日青梅竹马的习惯。
“哈哈!”他大笑起来,取过蛋糕,点上蜡烛,“快吹蜡烛吧,对了,还要许个愿!”
我猛地吹灭蜡烛,双掌合十,闭上眼睛,默默许了个愿。
“许的什么愿?拐个帅哥做老公?”他坏笑地问。
“呵呵,我不想祸国殃民,我是个高等弃婴,我只想祝福我的母亲,她一辈子不容易,我希望
她幸福!”我最在乎的人,这世上只有我的母亲,那个含辛茹苦生下我养大我的女人。
“嗯,你真是个好孩子!对了,蓝姨呢?”他不再开玩笑,态度变得柔和起来,我妈的名字叫蓝冰,他一直称为蓝姨。
“我外婆病了,我妈最近一直在照顾她,顾不上我。”
“你爸爸,是怎么回事,能谈谈吗?”
“怎么,你也对别人家的**感兴趣?这可不像你了!”
“不是,雪晴,我只是关心你而已,不方便的话就不要说了。”
“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我是私生女,所以我妈嫁不过去。至于我爸是谁,我妈不肯告诉我,只说去世了,就连姓啥名谁做什么,我一概不知道。”我无所谓地说。
“哦,我明白了!”他顿悟似的看着我。
作者题外话:收藏啥的,给点力支持俺,谢谢
笔试结束之后的第三天,我接到了面试通知,那是做志愿者的最后一天。
杨墨每天都来找我,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我们每天中午都是在一起吃的工作餐,地点有时候在科技馆地下一层的大食代,有时候干脆领了回来吃。
我们所聊的无非是学习、就业、家庭情况,一切就像小桥流水般的自然随意。和杨墨在一起,你无须设防,你不是城堡,他也不是兵临城下的侵略者,你可以随便说点天气,高楼,家人。有一句话说得好,是真佛只谈家常,我和杨墨,就可以只谈家常。无需矜持,也不用心机。那孩子,单纯得像水,小溪水。
第二天是去面试,杨墨递给我一卷资料,都是面试可能碰到的问题。
“我昨晚帮你查了一晚上资料,嘿嘿,希望
能有点用。”他傻笑着。
“谢谢你啊!”我忽然有些感动,这孩子,还挺有心的。
我翻着看了看,感觉这些问题都难不倒我。我们讨论了一阵子,杨墨表示愿意陪我去看看,一来给我擂鼓助威,二来,他想自己开开眼界。
我们来到廖氏集团的总部招待厅,看了看一起参与面试的人,有二十几个,都是笔试结束之后筛选下来的。今天的压力还不小呢,十比一。
排在我前面的人一个接一个走进去,他们被问及什么,我不清楚,我做了一个深呼吸。杨墨看出我的紧张,小声对我说:
“会计工作是跟钱打交道,最重要的是要有高度的责任心。公司面试应聘这个岗位的人,主要是了解这个人的性格,面试的时候一定要给面试官留下认真负责、沉稳可靠的印象。看看报道那些出纳卷款潜逃的事例,哪个公司都不想遇到这种倒霉事。所以你最好突出自己工作态度及责任心方面的优势,还要让对方知道你的专业知识和职业素养。”
“嗯。”我点点头,不禁对杨墨心生好感。这家伙,挺有头脑的!
然后,轮到我了。我再次深呼吸了一把,稳稳当当地走进去,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抬眼一看,我面前坐着5个人,正中间主持面试的是一个小伙子,眼神犀利,一副干练的模样。陪同在一边的居然还有苗青,她显然没有记起我来,因为她的眼神里扫过一缕陌生,还有点职场的锋芒。职场生涯造就的女人,不再小桥流水,都有点波涛汹涌。
“你为什么离开以前的公司?”坐在正中的面试官问我。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们问我这样的问题,他没有看我的档案吗?我是个应届毕业生啊!
“对不起,我刚刚毕业于上海财经大学,目前没有工作经验。我希望
在以后的工作中慢慢积累经验,我想我至少可以做到称职。”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他“哦”了一声,似乎对我老实的态度很满意。紧接着问我第二个问题,“财政制度的三大改革是什么?”
这个太简单了,简直小儿科。我回答完毕时,发现苗青微微一笑,不过那笑容有点高深莫测。
然后,坐在小伙子左侧的中年人递给我两个报表,要我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分析。我一一照做,快速,高效。然后,我认真检查一遍,发现没有任何纰漏,才把结果递给他们。
“嗯,不错。”主持的小伙子露出笑容,“请等候通知吧!”
我转身要往外走,忽然,那个中年人叫住了我。
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自己化妆后的样子,化妆师真是个魔术师!只消一个钟头,就把我整成了美女的模样――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我早就想象到了,你就是块璞玉。怎么样,我的猜想没错吧?”廖云鹏有些得意洋洋。
我还是很不习惯自己的这副德行,很快就从镜子前走开了。
“我们的演出什么时候开始?”我催问,我等着“卸妆”,回归自然身,现在我很不自在,虽然这份美丽有一点点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我母亲反对我化妆,一直都反对。她只给我提供最简单的化妆用品,只满足我皮肤的补水与防皴,她希望
我越自然越好,所以我的审美标准就停留在欣赏自然美。
“就要到了,”他看了看表,“约定见面的时间还差一刻钟,地点在‘江南水乡’咖啡馆,你在一楼的休息室等我,收到我的短消息就到二楼的‘水云间’找我,台词还要不要再复习一遍?”
“不用了。”就那点小碎事,还用得着复习?高考前夕我感冒发烧,有一周左右没怎么看书,不还是考进了重点大学?
“那我们走。”他带着我走出美容院,在化妆师赞赏的目光里,我坐上了他帮我打的车。我知道此时,我是他们的作品,而不仅仅是一个人。
按照云鹏的交代,我去了江南水乡咖啡馆一楼。我百无聊赖地摆弄着高脚杯,心里想象着一会儿之后可能出现的局面,我忽然觉得自己像个间谍。
不一会儿,我收到了云鹏的短信,就站起来拎了包,款款走到二楼的“水云间”。
在门口,我用力按抚了一下心脏,防止它跳出胸腔,然后敲门进去。
开门的正是廖云鹏。他一看见我,正像我们起初编排的那样,他表现出非常意外的样子,有点结巴地问我:“你,你怎么来了?”
我不理会他,径自在女孩对面坐下来,伸出纤纤玉手,从包里取出了化妆盒,自顾自地画起了眉。别看我现在轻车熟路,为了练习这个动作,我从昨晚到现在,少说也画了七八十遍,眉眼都画花了。
坐在对面的女孩有点坐不住了,她诧异地转向廖云鹏。
“她是谁?”
我漫不经心地抬眼斜睨着她,你别说,这个女孩小巧玲珑,还是蛮漂亮的。只是此刻白净的面颊上泛起了愤怒的潮红,我只看到她脖子上的白金项链正中,是一块亮晶晶的钻石。
那钻石有点闪了我的眼,我强作镇定,继续旁若无人地补妆。
“她是,她是……”廖云鹏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那么,你是谁?”她的嗓音里分明燃烧着战火。
我不理不睬,心里却暗暗地说道:对不起啊,美女!我是不得已而为之!
女孩气愤地站起来,仿佛有点不甘心的样子。
“我告诉你廖云鹏,追我的人排着长队呢,哼!没见过你这么花心的大萝卜!哼!”她走到门边,又回头剜了我一眼,然后,门很响地摔上了!
“哈,对不住了!都是我老*的!”云鹏大笑,伸出手来和我三击掌。
“我怎么觉得我有些缺德啊?”我不安地说。
“你是在积德行善,呵呵。”那家伙快活地说,眉眼都笑开了。
段采青猛地站了起来,一扫刚才的文静,冲着廖云鹏吼起来:“你们在干什么啊?你不是没有女朋友的吗?”
“我,我一直没有摆脱掉她,她,她好像怀孕了……”廖云鹏居然一阵结巴。
这是,一个女服务员忽然走了进来,看了我们一眼,放下几杯果汁就走出去了。
我们没有点果汁啊,我不禁狐疑起来。但是此刻剧情尚在**,我们都没有心思追问那几杯果汁的来源。
“我说你怎么期期艾艾的,原来是心里有鬼!现在就这么花心,将来更不得了!我爸爸居然把你说得那么好,我才勉强答应来和你见面,没想到堂堂廖家大少居然是这路货色!你们聊吧,再见!”她站起来,一脸鄙夷不屑的表情,顿了一下椅子,裹着一阵香风走掉了。
我吸了吸鼻子:“好香!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香公主?”
“什么啊,终于打发她走了,我们胜利了!”他站起来,伸出手来要和我击掌相庆。
“等等,你不恨我吧?这么美丽的女子,气质优雅迷人,你错过了不感到可惜吗?我怀疑我今天犯了个大错误!”我瞪着他,心里忐忑不安,还有点对那个女孩的内疚。
“嗨,我就是想快点摆脱她们,我无论如何我不想做父母生意场上的筹码!嘿嘿,我们演技不错啊!嗯,是要庆祝一把,说,想吃什么?我请你!”他居然扯过我的手和他对击,不顾我的手心里写满了犹疑。
“我不想吃东西,我只想回家睡一觉,我累了!”我身子有点软软地,扯下塞在衣服里的围巾,我的肚子顿时瘪了下来。
“不要啊,我还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今晚,我要向你揭秘……”
云鹏抓住我的手不放,眼神也忽然变得热烈起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门忽然被推开了!廖云鹏的母亲,翠姨,忽然出现在门口。
一看见翠姨的那张脸,我顿时魂飞魄散!我觉得,我们这一回确实闹大发了!
翠姨是个贵妇人,一张脸一向收拾得非常精致。虽然穿着一身职业装,但她给人的感觉绝对是凌厉而又带着风雷电的。此刻她的脸气得发青,一对大耳环似乎被她的气流吹得晃荡不已。
“我说怎么回事呢,见一个散一个!我猜里面一定有猫腻!”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翠姨,你来了?”我看见怒火还在她脸上燃烧,但毕竟是多年的老邻居,又是我的上司,虽然不常见面,最起码的礼貌我还是要应付一下的。
“嗯。”她鼻子里应了一声,眼睛斜睨着我的肚子。
我立刻会意,顿时红了脸。
“这么说,你怀孕了?这是多久的事?”她紧盯着我的脸不放。
我的心里直发紧,在我的印象里,我就没看见她笑过。此刻我依然有些紧张,但我故作镇定地说:“翠姨,这一切你可以问云鹏的,这是一个误会!”
“问云鹏?还用问嘛?事实都摆在面前了。你们有什么打算?”她把脸转向云鹏。
我刚要说话,云鹏忽然用眼神制止了我。
“妈妈,我爱雪晴,我要娶她!”云鹏忽然咬着嘴唇说道。
作者题外话:今天刚看到出版社返回来的信息,说是我的第二本《被出轨》更名为《痒婚》,已经出了印刷厂,6月中旬上市,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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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们家唯一的收入来源是房租,我们住的是两层小洋楼,我和妈妈住在二楼,一楼从我小的时候起,就一直对外出租,房租虽然微薄,但给我们母女俩提供一日三餐还是不成问题的。
可是,让我们一下拿出一把钱来,难度就大了。
“丫头,我想把房子卖出去,我们再租一间小一点的房子来住,离你外婆也近点,你说行吗?”
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吗?我只有点头,虽然我十分不愿意搬离这个从小长大的家!当然,我对我们为什么住得起两层的别墅,一直心存疑虑,但是妈妈不肯回忆过去,我便也不敢问。
“好吧,妈妈,我们也只能如此了。外婆的情况,很严重吗?”
“现在还不好说严重到什么程度。你外婆这些年也遭了罪了,先是脑血栓带来的偏瘫,才好了些可以走路了,现在又添新病!她为**了一辈子心,你一直都是外婆帮着带大的,我只能用房子去挽回你外婆的生命了!”妈妈的脸上有些哀伤。
其实,老妈也特不容易的!因为家里没有男性,老妈就把我当成男孩来养,不让我涂脂抹粉,不让我穿裙子,甚至,也不让我穿高跟鞋。我的衣服,基本都是中性的,很少有颜色鲜艳、镶着甜甜蜜蜜的蕾丝花边的。据说这些,也都是外婆的意思。
“我们什么时候搬出去?”我问得语气还算平静。
“我们要搬过去的房子,已经找好了。而且,新的房客也很快就要搬过我们这里来,他已经和我谈妥了价钱。”老妈说。
那么,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我脸上笑给老妈看,其实心里无比酸楚。
晚上,廖云鹏在QQ上给我发来信息,他担心我老妈会为难我。
“没事。”我给他发去一张哭笑不得的脸。
“怎么?你有心事?”他回。
“我们要搬家了,就这几天。”我告诉他。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嗯,外婆查出了宫颈癌,我们需要一大笔钱用,我妈把房子卖了。”
“卖房子?”
“嗯。定金已经收了。”
“让我来想想办法好吗?房子不要卖。自从我们家搬了新家,我对那儿一直非常怀念。梦里都经常回到那儿去玩。我想把你们家留下来,不是为了你们,是为了我自己,以后我们就可以常常故地重游了。”
“可是,我还没说要嫁给你呢!”我发给他一个大汗淋漓的表情。
“那是早晚的事。你们需要多少钱?30万够吗?我和爸妈商量一下,尽快帮你们解决,给我一点时间。”
“千万不要啊,我现在绝对不能要你们家贴补,你老妈会不高兴的!再说,我在你们家还什么都不是呢!”
“怎么什么都不是呢?你在我老妈眼里,已经是她未来孙子的妈了!”他发来一个挤眉弄眼的坏笑图片。
第二天,廖云鹏把30万的银行卡送了过来。
“彩礼送到!”他笑呵呵地对我说。
我很奇怪地盯着他,这么快?怪不得那么多人想尽办法嫁入豪门,用的都是这么一招――怀孕!不过,我的怀孕是假的,难道还没有穿帮?
“你有没有把我假怀孕的事告诉你爸妈?”我担心地问。
“没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他们呢?这样办事情多方便啊!要是他们知道你怀孕是假的,那我们的事情还会有麻烦的。最起码,我的相亲旅程还要继续走下去的!”
“不过,谎言早晚会穿帮啊!那时候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他乐观地说。
我却乐观不起来,凭借一个谎言嫁入豪门?我的生活会一帆风顺吗?但是,我需要钱,这也是摆在面前的事实!
我把这张卡送给老妈,笑嘻嘻地告诉她:“房子不用卖了!”
老妈吓了一跳!等她明白了真相之后,让我意外的是,她坚决反对这件事情!我真的搞不懂了,既然不舍得卖房子,干吗不接受别人的帮助呢?
“孩子,你不知道,你要嫁的人家不是普通百姓,我们和他们家本来就有很大的悬殊,你还没有过门先就要向他们开口,会让他们怎么看你?将来你还怎么和婆婆相处?这些事情你还太小,还不懂!这里面的水深着呢!”妈妈语重心长地说。
我愣住了,手里的银行卡仿佛成了烫手的山芋,我吃也不是,放也不是。
“孩子,把卡退回去吧!我不想因为老妈卖闺女!”妈妈的话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我立即联系云鹏,想把钱退还给他。
他的嘴巴张得好大,对妈妈的决定表示坚决不理解!
最后,他无奈地说:“那么,我只有把房子买下来了!你告诉蓝姨,我要买下你们的房子,不为别的,只因为念旧!”
我和我妈都愕然了。但我妈坚决不肯把房子卖给云鹏,她认为那是变相的索取,实在掉价。
作为80后一代,我们实在不能明白,妈妈那一代人的自尊心源于何处,但我只能尊重妈妈的决定。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联系你们的买主,从他手里再把房子买回来!”云鹏的话也铿锵有力!
那么,这就意味着,云鹏要给买房的陌生人一些好处费!我们等于绕了一个大弯子,把钱送给那个要买房的人!
显然,事情不但复杂化了,还对云鹏不利。这是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云鹏的语气之坚决,实在出乎妈妈的意料,这让她有些感动。
“云鹏,我看这样吧,这钱算是我们借你的,等将来再还给你!我给你打个借条啊!”妈妈总算退了一步,“改天,我请你妈妈喝茶,我们再详谈。”
云鹏只好同意,临走的时候他朝我挤了挤眼,趁妈妈不注意把借条塞进了我的口袋。
那天晚上,难得一家人吃了一顿团圆饭,这是廖冠宇亲自安排的。
廖冠宇一向很少回家吃饭,使这次团圆饭显得尤为难得。席间虽然只有三个人,但气氛还是非常融洽。
饭后,廖冠宇父子面对面坐在沙发上,云鹏起身给父亲泡茶,却被母亲接了过去。
“云鹏啊,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担负起更多的责任来了,我这两年也有了退居二线的意思,以后廖氏家族的重担都要由你来担当了。”廖冠宇语带深沉,一脸郑重。
“爸,你在我心中一点都不老,我还想和您多学几年呢!”廖云鹏敬仰地望着父亲。
“孩子,一步棋错满盘输。前段时间廖氏有点不景气,都是我下错了一步棋的缘故。你要吸取教训啊!”
“爸,世上没有常胜将军,胜败兵家事不期。我们继续加油,重振廖氏雄风!”云鹏信心满满地说。
廖冠宇非常欣慰儿子的乐观和自信,这一点非常像他年轻的时候。
“儿子,我听你妈说,蓝雪晴没有怀孕?你们的恶作剧只是为了赶走段采青?”
“是的爸爸。”
“那么,事情就好办了。我还是希望
你能郑重考虑一下段采青,事关我们廖氏家族的复兴和未来。”廖冠宇说得无比严肃。
“可是爸爸,我喜欢蓝雪晴!我不喜欢段采青!”
“可是儿子,这件事由不得你我,我们不能让廖氏家族毁在我们手里啊!何况,那个段采青我见过,温柔娴淑、高贵典雅,是个大家闺秀,哪儿配不上你啊?”
“爸爸,她人长得是很美,可是,我喜欢的是晴儿!”
“一边是廖氏家族的荣辱兴衰,一边是你个人的儿女情长,自己权衡一下看看轻重!”廖冠宇压下火气,语带威严。
“爸爸!”廖云鹏在做最后的坚持!
“我和你妈妈,当初也是家族合作才结的缘,我们不还是过得很幸福?门当户对不全是坏事!至少,你们的教养、经历、生活习惯都会很相似,没有隔阂的。我虽然是为了家族企业,但也不是完全自私的,那个采青,真的很不错的!”
“爸爸!”廖云鹏在恳求父亲让步。
“这事没得商量了,儿子,不然我们会死得很难看!”廖冠宇一边扔下这颗炸弹,一边吩咐司机备车,留下客厅里独自沉吟纠结的儿子。
母亲泡完茶之后就离开了客厅,此时再次走出来,坐在儿子身边。
“妈妈,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这段时间,我们已经做出了各种努力,效果甚微。我们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支撑,只有注入大股资金,廖氏才能起死回生!”母亲也是斩钉截铁。
“妈!”云鹏不满地叫道。
“最关键的是,我和你爸都很看好段采青!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至少她和我们家非常匹配!”
“如果我不呢?妈!”
“那么,你就等着看,我和你爸会成为上海滩的笑柄的!”母亲放下茶杯,走了出去。
( )我诧异地转过身,顺着声音的方向回头去找,却在候车室里看到了杨墨。
“哦,是你啊!”我对他做了个笑容,“我奉命回老家探亲,呵呵。怎么,你也回家啊?”
“对,我们早停课了,大家有的考研,有的找工作,都各奔前程了。伯父让我回去参加公务员考试。啊,大上海,再见了啊!”他夸张地对马路做了个再见的姿势,这顽皮的样子把我逗笑了,这一回,笑容不是做出来的。
“你去哪?”他又问。
“江苏无锡。”我告诉他。
“无锡市位于江苏省南部,长江三角洲平原腹地,北临长江,南濒太湖,东与苏州接壤,西与常州交界,京杭运河从中穿过。无锡是我国著名的鱼米之乡,也是一座现代化工业城市,我国民族工业的发源地之一,素有‘小上海’之称。无锡地处太湖之滨,风景优雅秀丽,千年悠久历史,是在江南蒙蒙烟雨中孕育出的一颗璀璨的太湖明珠……”他一本正经地给我介绍,像是朗诵台词。
“怎么,你导游啊?我可没有导游费!”我打断了他的话。
“不瞒你说,我还真做过导游呢,当然是免费的。我的家就在无锡,所以我很了解啦!”他咧着大嘴眉开眼笑。
“哦,真巧!”我惊愕万分。
“这下好了,有你做个伴就不寂寞了!”他说,“你到哪儿下车?”
“安溪镇。”
“我没听错吧?那是我的家乡,也是我此行的终点!”这一回,杨墨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哦,真是太巧了!我外婆常说一句老家的古话‘巧爹打巧娘,巧奶奶来拉仗’,今天算是赶上了!”我也觉得在这里遇到他真是太巧了!
“你的工作怎么样了?还顺利吗?”
“我辞职了!”
“为什么?”
“我在上海呆腻了,不想做呗!”我忽然慵懒起来。
“哦,对了,要不你和我一起报考江苏公务员去?江苏是个很有创新意义的省份,今年的公务员招考,对于应届本科生和研究生都没有限制户籍!”他热切地望着我。
我无语。我知道,一般上海人都不喜欢离开上海,哪怕外地的吸引力再大。但是我,也许是受的伤太重,也许压根儿就是江苏人的血统,我忽然有些心动。
“要不,就试试吧?”我问杨墨。
“毕业证、身份证带了吗?”
我摇摇头,出来散心,哪里想到要带毕业证?
“回家去拿,时间还来得及!还有一小时开车!我给你看行李!”
我想也没想,转身就上了一辆出租车。
( )天已经黑下来,牛牛在爸爸怀里睡着了。
“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我给你表姐等门。”姐夫站起来,去安排牛牛睡觉。
我不肯去睡,心不在焉地按着遥控器。我真有些想念表姐了,今晚无论如何也要等她回来。姐夫把牛牛放下,又回来了。他拿起果盘里的苹果,随着旋刀轻轻转动,一条完整细长的果皮准确无误地落尽盘里。
“削水果的功夫不错啊!”我由衷赞道。
“无他,唯手熟尔。我经常给你表姐削苹果。”他用《卖油翁》的语气回答我,我笑了。
他把苹果递给我。我咬了一口,还挺甜脆爽口的。
“我表姐忙的时候,牛牛就你一个人带着?”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还有我妈在这里帮忙,不然真是忙不过来。不过,我下了班之后,牛牛基本上就归我了。呵呵。”姐夫苦笑了一声。
“那么,阿姨呢?”我奇怪没有看到牛牛的奶奶。
“我妈回家了,明天我上班时她再回来,我爸那边也要缝缝洗洗的。”姐夫说。
“表姐忙什么啊?”
“她啊?只要有检查的项目,都是她准备材料;还要主抓一个草莓工程,刚刚开始的草莓种植基地还在萌芽状态。蹲点的时候,每天都是半夜才回来。”姐夫打了个哈欠。
“那你真是辛苦了!”我这句话不是违心的。
“辛苦是自然了,可是我心疼你表姐啊,一个女人家,天天在外面跑,总觉得过得太忙碌了,哪还有点女人的味道?”姐夫叹了一口气。
“没办法,人总要忙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表姐是个有梦想的人。”我说。
“是啊,可是女人在外面奋斗,男人窝在家里,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有很多人明里暗里敲打我,我心里也明白。时间久了,就觉得自己窝囊,像个老母鸡,只能在家里这一亩三分地上现刨现吃。”姐夫的苦水,看来多着呢!
“我觉得两个人各有分工,无论是在外面还是家里,都是在为这个家做贡献。只是分工不同罢了!”我安慰他。
“道理我也明白,但是,每当别人挤眉弄眼地说什么官场的女人复杂得很,我的心里就咯噔咯噔的,不是个滋味。”他低下头去,继续削苹果。
“我表姐是个好女人,你对她完全可以放心。”
“这个我知道,她是个识大体的人,对我妈也孝顺。其实她也是关心我和牛牛的,不过太忙了,就有些照顾不到。”他表示理解。
“男女分工根据家庭需要来呗,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可以,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特殊情况。”我继续安慰他。
“是啊,我只能表示理解了,然后,尽力而为地关心她。不过,我能够关心她的时间可不多,机会太少,呵呵。”他示意我再吃苹果,我摆了摆手。
“这个家多亏你了,我替表姐谢谢你!”
“哪的啊,没事的,只是,我有危机感。晴儿,你信吗?我是个有危机感的男人!”
危机感?我吓了一跳。
( )/名^书)楼()东西购买齐了,我们吃了一顿集体餐,吃的是无锡小吃――小笼馒头、油豆腐干、牛肉线粉,还有春卷。*名书楼*杨墨家的三个女人生活在一起,还不是一台戏?这种独特的生活结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那你挺有口福的?她们的手都这么巧!”我好奇地问。
“不瞒你说,我们家开着饭店,经营的就是无锡小吃。我们的餐馆远近闻名,生意很不错的。你信不信?我们的晚餐一定会在我家的餐馆里吃,正好回安溪镇顺路。”他微微一笑,很有把握的样子。
“是吗?那我可要放开肚皮来吃了!”
“你们上海人,食量那么小,哪里吃的下多少?”
“我不一样的,你别忘了,我妈拿我当男孩子养,从小吃的肉多菜少,我的胃比我的拳头要大得多。*名书楼*
( )回到镇上,我的心情凌乱而复杂。对于一个踏入新环境的人来说,我有着最起码的兴奋;同样,对未来,我也有着不着边际的隐忧,我不知道自己能否胜任这一工作。
同伴们比我回来得早,她们可能去食堂就餐了。
我现在去食堂,黄花菜也该凉了。就在院子里随便走走,饿了就随便买点面包对付一下好了。
我们的宿舍是平房,院子不算大,但很幽静。大家都去吃饭了,院子里更显清幽。靠近南边种着两排芙蓉树,新叶绿得纯粹而秀美。西侧的角落里有个不大的花坛,开着紫色的蝴蝶兰,红色的芍药,还有几株丁香,粉嘟嘟的花儿打着卷,雅致喜人。看惯了上海的高大厦,我倒是一下子就爱上了这个方方正正的长满植物的小院落。
我在芙蓉树下漫步,却听见有人叫我。顺着声音找去,我看见杨墨正在宿舍门口冲我招手。
“雪晴,你还没有吃饭?”他手里提着鼓鼓囊囊的袋子,不知何物。
“不饿。”我有些懒洋洋的。
“我一猜你就是回来晚了,这不,我帮你打了一份来。我们一起吃!”他打开包,我才看见那是两个饭盒。
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吃。
“嗨,进来,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在一起就餐!”他笑了,笑得温暖而又灿烂。
是啊,在上海科技馆里做志愿者的那一周,我们一直都是一起用的午餐啊!那时候,他像个可爱的大孩子,跑前跑后,热情而又诚恳。
好,我走进去,洗了手坐下来。
杨墨的宿舍就在我的宿舍旁边,隔了几间房子而已。他们宿舍只有两个人,另一名是去年考进来的公务员,杨墨说他已经结婚了,家就在镇上,所以一般都不在。床边的墙上,挂着一把二胡,那是杨墨的最爱!
“你倒还深藏不露啊,什么时候拉得一手好二胡?”我看着墙上的二胡,问他。
“我从小拉到大,都拉了几十年了!我的二胡深得我爸爸真传,他以前是我们那里有名的二胡大师!”他笑笑,笑容单纯而又清澈。
“晕,你才多大?老人筋!”我笑他。
“小生今年22岁了,我拉了21年的二胡!”他半开玩笑地说。
“你还是要叫我姐姐,我今年24岁了,和你相比我都老得不行了!”
“哈哈,就你,还老得不行了?”他反过来笑我。
“为什么不叫我学姐了?”记得他刚才叫了我的名字。
“叫你学姐,是因为以前在上海,感觉你像个姐姐;刚才,你在树下行走,像个落寞的小妹妹。我决定不再叫你学姐了,免得你总是把我当成大孩子。”他一边说,一边手脚麻利地打开饭盒。
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啊,不过还挺香。
还有一盘辣子鸡,居然是辣子鸡啊!我胃口大开!
“喂,我说怎么不去食堂吃饭,躲在这里过夫妻生活啊!”有人在门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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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在公墓里的骨灰盒竟然不翼而飞!上午,大家在明媚的春光中聚集在公墓园,分析到底是哪些无耻之徒想发“死人财”,不惜打扰这些故去的人!
派出所的人很快就到了。据他们初步判断,盗窃者的目的是敲诈,他已经向杨墨的妈妈――“杨大妈”餐馆的总经理叶子兰女士打出了第一个勒索电话,要价10万元。因为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杨墨的奶奶当时就昏厥在地。
中国人向来讲究“入土为安”,“偷坟掘墓”历来为人所不齿。古时候,达官贵人讲究“厚葬”,墓里的奇珍异宝吸引着盗墓者,可如今都已经火葬了,墓里无非就是一盒骨灰,可还是有人惦记着借此“发财”!
派出所和村委会经过多次协商,锁定了这样几个目标:
1、盗墓人和桃林村的人很熟悉,他很清楚近年来哪些人家“发了财”,可以敛财;
2、这样的人必定游手好闲,或者犯有赌博、偷盗等前科;
3、有可能急需用钱。
从这些情况来看,犯罪嫌疑人必定离桃林村不远,还是先查内鬼!
村委会成了第一工作站,过滤、排查,已经是重中之重。
我和村里人不太熟悉,主要帮忙用手提记录材料。杨姐、杨墨一直和我在一起,个个都愁眉不展。
杨姐没有回家吃午饭,“杨大妈”餐馆的服务员给大家送来饭菜。休息的空隙,杨姐告诉我,杨墨和父亲的感情很深,父亲心灵手巧,拉得一手好二胡,还亲手创办了一家乡村饭店。但是好景不长,在一次意外的车祸事故中,杨墨的父亲撒手人寰,丢下一个生意惨淡的饭店,和三个女人――岳母、老娘、妻子,以及一个未成年的儿子。
因为杨墨很聪明,学习成绩也非常优异,父亲坚持不让他学习音乐,而是逼他选择了正常渠道――读书考大学。但是杨墨从小喜欢二胡,就偷偷地学习拉二胡,甚至向父亲的徒弟们学习。
后来,杨墨的母亲迫于生计,扬其长而避其短,把饭店的名字改为“杨大妈特色餐馆”,三个无奈又无助的女人一起上阵,做起了正宗的无锡小吃。而且还亲赴南京学来了最先进的经营理念――微笑服务,以最佳的状态服务于人。没想到生意居然一火再火,很快成为远近闻名的酒店,饭店的规模也因此一扩再扩,从最初的三间瓦房变成了现在的三层小洋!
每逢节假日,杨墨混迹于餐馆,所以他既是服务员,也是演艺人。虽然有这些生活的磨练,但是,他还是被一个厉害的老妈、一个慈祥的外婆和一个凡事亲躬而为的奶奶惯坏了!
我明显地看得出,遇到了这件不幸的事,杨墨还真有些一筹莫展。
( )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回到上海,和妈妈在一起看外婆。
闹钟响了,我一骨碌爬起来,才意识到原来身在异乡。匆匆忙忙洗刷了一下,推上自行车要走,才发现自行车没气了。低头检查一下轮胎,怎么会瘪得如此厉害?难道昨天晚上被扎了?
糟糕,要赶紧修车才行啊,可是这么个钟点,修车的师傅还没有上阵呢!
我在大街上左顾右盼,找不到可以帮助自己的人。
人在异乡为异客,每逢有事倍思亲。唉,看来今天只能坐车去上班了。我回到宿舍,刘玉洁和江秀都已经走了,整个院子空荡荡的。
才才上班没多久,我可不想给人留下迟到的印象。我快步放好自行车,重新锁上宿舍的门。
“怎么还没走?不怕迟到吗?”杨墨忽然从屋里走出来。
“哦,吓我一跳,还以为你们早走了,”我吃了一惊,冲他笑笑,“不然,你自行车借给我骑骑?你步行上班怎么样?反正你也没多远。”
“我上班近,这个点晚不了,我正要去食堂吃饭呢。你的车坏了?”
“嗯。”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的车,回头中午我帮你修。现在,你要做我的第一个乘客了!走,我送你上班!”他把我的自行车推进他的房里,就转身锁上了门。
“你的车子借我?!”我着急地说。
“别着急,车在那儿!”他往前面指了指。
我才发现,芙蓉树下停了一辆红色的小跑车,大概是辆捷达。
“谁的车啊?”
“洒家的坐骑,怎么,不像吗?”他半开玩笑地走过去,打开了车门。
“你啥时候买的车?”我瞪大了眼睛。
“昨天刚买来,今天就有生意了,哈哈,你可是我这辆车拉的第一个乘客!”他大笑,“敢不敢坐?我这可是第一次载人!”
再不上去我就迟到了,我不假思索地说:“走!我就不信,你还会谋杀我不成!”
“新手司机都是马路杀手,坐稳了,我们走!”他发动了车子。
“你会不会开啊?”上了车,我才想起自己的安全问题。
“别担心了,我高考结束就考驾照了,要不要检查一下?以前我妈有辆车,我经常练习的。”车子拐了个头,出了院子。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终于安然地倚在靠背上。
“放心,我还没有活够呢!在这样的乡村里跑,还就要买捷达,‘开不坏的捷达’,皮实着呢!说起来这边的路修得蛮不错,但是个别村子的路基破坏严重,也还有不少土路,疙疙瘩瘩的,石子路也不少呢!本来我想买辆好一点的车,最后想想还是算了。”他说。
“实用最好,适合的才是最好的!”我说道。
“是啊!这是我们的处女航,你坐稳了!”他回头看了看,系上安全带。
( )杨墨的奶奶和外婆都已经七十多岁了,但是她们都有点神采奕奕的,慈祥而且开朗。
我和杨姐陪她们唠嗑,她们一边拉住我们的手,一边指点徒弟如何用料,忙碌得很呢!看来,人不怕忙碌,就怕没用。
杨奶奶比外婆更加严厉,事必亲躬,和我们聊了一会,就直接下厨房了。她担心徒弟搞砸了她的拿手绝活,她怕“丢份”儿。
其实,我们聊天还是有些皱巴巴的,她们说的是方言,我说的是普通话,她们听得懂我说的,我听不明白她们说的,杨姐就来回做翻译。
要吃饭了,我的手机忽然响了。奇怪,还有谁会惦记我呢?
“晴儿,你在哪里?”是表姐,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我在村里还没有回去。有事啊?”
“对,你尽快来,直接到我家来。”她的话音有些焦躁,会不会有什么事呢?我心里忽然有些担心起来。她平时做事雷厉风行,没有事情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我有些犹豫地放下筷子。吃,心里有事;不吃,这俩人还要吃饭呢!我总不能不让杨墨在家里吃顿饭就陪我走?
杨墨看出来我的心事,就说:“有事我们就走!把饭菜带上,回去一样吃!”
“对,你们把饭带上!”杨姐转身去找方便袋。
呼呼啦啦,糖芋头装进方便袋,馄饨放进饭盒里,还有几道菜也分别整理好了。
“真对不起,都没有让你们好好吃顿饭!”我满眼歉意地说。
“嗨,谁跟谁啊,还这么客气!”杨墨已经站起身来,对着里面喊了一嗓子,“妈,奶奶,姥姥,我有事先走了,回头再来!”
两个老人颠着小脚走出来,和我们道着再见,叶阿姨不知忙什么去了,没有出来送我们。
“怎么了?好像有急事?”杨墨发动了车子,问我。
“我表姐好像有事,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我担心她和姐夫吵架了!”我的直觉就是这个。
“哦,那我们去看看。蓝镇长这个人其实挺有能力的,做事情雷厉风行,但品质真的非常好!”杨墨说。
“是啊,我们俩都在我外婆身边长大,感情非常要好,就像亲姐妹。那次我在她家里,姐夫说他有危机感,觉得姐姐太强了,他有阴影。”我忧心忡忡地说。
“我能理解。一般的男人都容忍不了妻子比自己优秀,更不用说妻子在政界上混了。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惊涛骇浪。”杨墨说。
我们朝着镇上飞速前进。一路上,我试图再次拨打表姐的手机,但提示已经关机。
杨墨在车里等我,他怕去了太唐突,也怕表姐不好意思。毕竟,表姐是他的上司。
我急急地敲门,开门的却是姐夫。
“怎么了姐夫,发生什么事了?我听表姐的话音不对,是不是你们吵架了?”我急忙问。但是姐夫的表情已经证实了我的猜测。他的脸阴沉沉的,想对我笑一下,却非常勉强,比哭还难看。
他把我让到屋里,我看见屋子里一地玻璃碎片,有摔碎的碗,也有杯子,还有摔掉了电池的遥控器。屋子里凌乱不堪,显然刚刚发生了一场战争。
表姐坐在沙发上,脸上阴云密布,怀里抱着牛牛。牛牛因为害怕,脸上还挂着泪珠儿,在妈妈怀里抽噎。
“怎么了?”我在表姐身边坐下,“看把孩子吓成这样,有话不能好好说啊!”
“你把牛牛给我带走,他有些受惊了。”表姐把牛牛递给我。这孩子和我已经很熟悉了,就默默地偎依过来,一双脏兮兮的小胖手无力地搂住了我的脖子,我立即感到了沉甸甸的责任!
( )“牛牛我可以带走,但是你要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不然我怎么能离开呢?”我忧心忡忡地问。
“有人给我发了几条暧昧短信,你姐夫无意看到了,受不了了,和我吵闹来着。我怕吓了孩子,才让你过来把孩子带走。在你那过一夜,我要和他好好理论一下。不然,委屈误会要是在心里扎了根,以后就是个定时炸弹,这事今晚必须解决。”表姐冷静地说。
“什么短信啊,会造成这么大的误会?”我吃惊地问,政坛原来并不是神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也有可能发生?
“你自己看,还在手机里。连发三条呢,药下的够猛,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表姐把手机递给我,我开了机,看到第一条短信――
“回想我们在一起相聚的日子,我的心绪迷迷朦朦。你那充满朝气的身躯总是伴着月光入我梦来,让我牵挂不停。”
然后是第二条:“流星能飞多久?我知道无法去追求;樱花能开多久?我也不知在那里等候;但只希望
你和像美丽的恒星般长久,值得我们一生保留。”
接着是第三条:“没牵住你的手是我一生的错,无论是在天涯海角还是近在眼前,你都是我心中最深的思念最深的痛!”
真要命,如此诗意而又*裸的表述,怪不得姐夫如此生气!
“还真离谱了,都看不出来是开玩笑的了!这人真过分!姐夫应该相信你啊,毕竟你们这么深的感情!”
“男人的心啊,有时候比针鼻还小!尤其是面对这种解释不清的事,他们的自尊心受不了的。”
表姐说的也是,谁碰上了也会受不了的。
“把你的疑虑告诉他,你们应该一起来面对,事情会水落石出的。对了,会不会是你的某个姐们?开玩笑的?”
“如果开玩笑,不会换手机号、偷偷摸摸地进行啊!还有,玩笑开完了,也该露真身了。都几个小时了,还没有进一步的解释。”
我按照这个号码拨回去,对方提示关机。
“没用的,我已经回拨好几遍了,一直关着机。估计这个号码不会开了。所以不是玩笑,是阴谋。”
哦,还真见鬼了!看来,问题真的不会那么单纯了!
“估计要么是恶作剧,要么是有人在故意挑起事端,我想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表姐皱了皱眉头,陷在冥思里。
“谁会这么干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嫉妒呗,我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我,应该是他!当时我和他一起竞争上岗,他败给了我,心有不甘,老是怀疑我和书记之间有什么暧昧,才升了职。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定是他!”表姐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那么,手机号码可以查出来吗?”
( )我一听有道理,赶紧给牛牛穿上衣服,自己也换下睡衣。
“我去叫杨墨,让他拉你去。”我本来想阻止江秀,但是她已经冲出去了。而且,即便我拒绝她,又该怎么去医院呢?我连医院在哪儿都不知道呢!
很快,我听见发动车子的声音,就赶紧抱了牛牛跑过去。
“慢点,我们走。对了,我看看带钱了没有。”他在车里翻腾了一阵子。
“我回去拿。”这一忙,我还真忘记了带钱包。
“等等,有,我找到了。”他一边说,车子已经缓缓驶出小院。
我忽然感到很踏实,一个人身处异地,有个人如此照顾自己,让我感到别样的温暖。而这样的温暖,尤其是来自异性的温暖,让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爱上一个人,会是这样容易而简单吗?尤其是,我接连受了两次挫折之后?
我们急速地冲进医院急诊科。
“医生,孩子发烧了。”我着急地说。
“别紧张,孩子经常在夜晚发烧,来,我们量一*温。”值班的是个中年女医生,胖胖的,很温和。
“你儿子多大了?”她看我慌手慌脚的,就和我闲聊起来。
“一岁多点。”对于牛牛的身份,我没有解释过多,免得八卦起来,我表姐的事会弄得满城风雨的,毕竟她应该算是安溪镇的名人。
“做父母的确很辛苦,不过,一晃几年孩子就长大了,像我,不知不觉儿子就上大学去了,现在反而觉得寂寞。”
我点点头。她取下温度计,“哦,就要40°了,要赶快退烧,然后输点液!”
她检查了牛牛的口腔,听了心肺,试试了脉搏,牛牛这才醒了,看着面前的白大褂,撇撇嘴要哭。
“别哭了乖,你看,爸爸来了!”杨墨挂了号上来了。
牛牛看看杨墨,咧开嘴大哭。
“哟,看见爸爸挺委屈是不是?还大哭起来了!”医生笑了。
杨墨有些不自然,但是他也没有解释什么,就问我:“发烧吗?怎么回事?”
我告诉医生孩子受了点惊吓,问她是不是吓成这样。她笑着摇摇头,“惊吓至多只能是刺激了神经,还是有感染的,看看是病毒还是细菌感染,查个血象。”
她开了单子,杨墨下到一付款,我抱了孩子在二生化室抽血。牛牛又哭了。
等杨墨跑上跑下,终于把药取齐了,牛牛开始输液时,他才总算停下脚步。
牛牛再次安睡。打了退烧针之后,他开始出汗了。
“会不会冷啊?他出这么多汗!”我嘀咕道。
“我回去取小被子来。”他转身走出去。
如果一个男人,毫无怨言地为你跑腿、付账,迎来接往都心甘情愿,是不是说明这个男人爱上你了?我看着杨墨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 )这是杨墨和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亲密接触!
当他的唇毫无预兆地贴到我的唇上,那一瞬间,我忽然颤抖了一下,随即而来的是一阵天旋地转。我仿佛看见了大海,白色的浪花绽开、破碎,再聚集起来。我在波浪里沉浮,温暖的蓝色的海水轻轻地拂过我的脸庞,柔柔的,而又咸咸的,带着些许人鱼公主的忧伤和柔软。
今天,我身陷爱情,不可自拔。面前仿佛有一根若有若无的飘带在摇曳,这飘带似乎缠绕了我,又好像解放了我,我是那样心甘情愿地伴随他一起啜饮甘泉,品味花香。
我承认,我是个很没出息的人,最幸福的时候,我总会感到忧伤和畏惧。一切都像一场梦,在梦里,我和杨墨一起翅羽交叠,轻轻地飞过云端,飞过山峦。啊,我找到了我的羽翼,它已经被我禁锢在自己的囚牢里太久太久,以至于对风的低吟、雨的欢唱感到非常陌生而神圣!
哦,爱情,我的致命硬伤!
“晴儿,我爱你,好爱好爱你!”风声鸟鸣之间,他在我耳畔低语,让我忘记鸟鸣的婉转。
“墨,我也爱你,你这个好孩子啊!”我也开始了情不自禁的絮语,我觉得自己就是一只林中的小鸟,愿意向他奉上最美的歌喉!
露水打湿了裤脚,和风吹乱了发丝。我们的在青春的草地上采摘属于自己的野草莓,那醉人的红色,那醉人的甜蜜与苦涩,一起向我们袭击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醒了过来,彼此的脸上都留下沉醉后的红晕。
“我该走了,不然我们都迟到了!”我轻轻地唤他。
“嗯。”他再次弯下腰,在我的耳边低语,“真希望
我们一起私奔,永不再回人间!”
我笑了,笑他的傻与痴。其实,我也足够傻足够痴!
“明天再让我送你好吗?”他重新发动车子。
“不要,我们现在还是无产阶级,嘿嘿,不能在温香软玉里提前小资!”我笑着告诫自己。
“那么今天下午我来接你,正式见过我的家人,好吗?”
“啊,这么急啊!我这个丑媳妇还不知怎么见公婆呢!”我心里忽然紧张起来。其实我昨天还和她们在一起,但是今天身份变了,我还没想好怎么去见她们。
“下午再说,好吗?”我用商量的语气。
“好!你中午去我们餐馆吃饭,我让妈妈给你做点好吃的,想吃什么告诉我!那以后就是你的家了!”他用肯定的语气命令道。
“不要这样,我在农村生活,不能太小资的,否则就应验了他们的话――大城市来的小妞,就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我坚定地说。
“那你要做什么?不做鲜花?”
“我要做一棵树,枝繁叶茂的树,和你并肩站在一起!就像舒婷的诗歌《致橡树》中写的那样!”
“坚决同意!盖章有效!”杨墨在我的面颊上亲了一下。
( )大家都还没有散去,但是谁也没有想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看见我回来了,杨姐诧异地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看着她,抿住嘴巴,掩饰不住地想笑。
她很奇怪的问:“人小鬼大的丫头,想出什么好主意来了?”
我在椅子上坐下来,缓缓吐出一句话:“改造小学校。那里不是因为危房搬迁了吗?”
“是啊,危房不能办学的。可是,那些破房子能干什么用呢?又不值钱。”严主任说。
“我们可以拆除危房,重建新房啊!”我说。
“哦,不行啊,那所学校我们已经拍卖给杨大个了!人家定金都交了。再说,钱呢?钱从哪儿来?”张会计说。
“定金可以退给他,为了全村人,我们就算失言一回也值得。”老支书说。
“想想,老年大学是需要人看守校舍、准备茶水的。这个工作我们可以优先考虑杨大个的家人,估计他就没有意见了。我们把小学校门口建成咱村的文化广场,方便大家活动,那些树长得不小了?”我停下来,由着他们自己去想。
“哦,我明白了!这倒是个好主意啊!我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呢?!”杨支书一拍大腿,把嘴里的半截烟猛地吐了出来,用力踩灭了烟头。
“哦!卖树建房!树,这两年行情不错,可以卖个好价钱!”大家纷纷明白过来,不由得齐声称赞这真是个好主意!
“我们还有很多树可以卖。有几条路边栽的树都不小了,大树卖了,再买些树苗种上,用不了几年就又长大了!”
“对,如果钱还不够用,缺口也小了,咱再申请贷款,怎么也要把这件好事带头办起来!”
“咱们村里有自己的建筑队,这是家家都受益的好事,可以义务劳动,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没钱没力气的出来吆喝。”
“还有镇里的扶持计划呢,会赞助我们一部分钱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个个神采飞扬。问题的症结一旦找到了解决的突破口,每个人都灵光闪烁,兴奋起来。
老支书聊得最高兴,这是他退休前最想办的好事了。于是一拍巴掌,大声说:“就这么办!我要成为咱村老年大学的第一个学员,第一个受益者!走,今晚我请大家去吃饭,喝个一醉方休!”
他忽然回身看了看我,犹豫道:“小蓝子,你今晚住到杨姐家里行不?”
我知道他们这是要去杨家餐馆,就推辞道:“我就不去了,天黑下来路就不好走了,你们去,我得回镇里了,顺便找我表姐好好交流交流,听听她的意见。”
“那好,那就拜托你了。好样的丫头,脑袋灵光着呢!改天我去谢谢镇长书记,给我们派了这么优秀的村官!”
老支书那天晚上非常兴奋,我猜他又要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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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男友背叛,她心痛欲绝。为求报复,一夜沉沦。
本以为一夜过后,可以形同陌路!却不料,她惹上的不仅仅是一个冰山美男子、富家贵公子、还是一个十足的无赖。一句:“小姐,吃过之后请买单!”,从此,他死死的赖上她。甩不开,逃不掉。黑夜里,他将她吃干抹净……试读第一章:纯白酥软的床上,一头乌黑的发丝顺着她曼妙的身躯飘散而开……
她如一朵绽定的花朵:美的让人惊诧,美的让人失魂。
几滴未擦干的水滴,顺着她赤裸的身躯悠然滑下,徒然增添的:是又胜几分的妖媚。
莫冉此刻在A市五星级酒店贵宾套房里。
没有喝醉,没有迷糊,她能清晰的听清从浴室中传出的流水声。
正沐浴做着「准备」的男人,是她不认识的。
“咚……”陌生男人从浴室中走出,随意的摔上门。
完全赤裸丝毫不避讳的露出完美身材,擦拭着身子的同时,勾起唇角邪坏的打量着床上主动送上门的绝色尤物。
显然,在这种事情上,她是个新手。
只是三秒,她便不敢再看他的眼,彻底的败下阵来。
如玉般细滑的手,轻轻的抬起‘噔……’的关掉了卧室里所有的灯光。
黑暗,减少了她的害怕。
深呼吸一口气后,壮足了胆:“来!”
莫冉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背叛。可这一次,她不仅被人背叛了……那个背叛她的人还是她爱了三年的男人和她最珍视的好姐妹
他们急促的喘气声、爱暖的撞击声、真人版的高难度AV秀还历历在目!耳畔,混乱的响彻着他们的对话声:
“子峰,我的技术有莫冉好吗?”
“呵……她?就是一个木头美人,我们相恋的三年里,最大限度的就是亲亲!”
曾经有人说:一个用了心,动了情的女人就像是‘疯子’,她会傻傻的为爱付出一切!当然,她也会在被最爱的人背叛时,做出一切不可理喻的事情来。
莫冉就是如此。
她的心碎了,痛了,伤了,不能呼吸了。
洛子峰背叛了她,同她的好姐妹上床。
那她,就找一个比洛子峰帅气一百倍的男人上床!哪怕,这个男人是陌生的。
――她也来尝尝偷腥、背叛的滋味。
亦用这样的方式来结束她和他这三年的所有……
想到这里,她的心更疼了,璀璨如宝石的眼眸倪向漆黑一片的屋子。心如此刻屋子的色彩一般,绝望了:“为什么还不来?难道我不够漂亮吗?”
黑夜里,是莫冉微微颤抖的声音。
夏景熙勾起唇角,屋子虽黑,可他的脑海里依旧温纯着前一秒时他看见她的所有美好:璀璨的瞳眸,完美的曲线,高耸的玉峰,精致如芭比娃娃般的粉颊……
“你很美,不管是脸颊还是身体。”他调侃的说着,摸索着爬上床,轻轻的压着她的身体。
身下的女人,有着好闻的味道。那种味道中,没有掺杂一丝乱七八糟的脂粉味,这是属于她独有的味道。
这一生有太多的女人愿意和他玩‘一夜情’的戏码。
而他,也玩了不少女人。
有的女人同他玩是为了他的金钱,有的女人因为他的容貌,更有的女人是认为同他有过一夜沉沦是值得骄傲吹嘘的事情。
可,他压在身下的女人。
她见他时,是绝对不明他身份的!
她说话时,他没有从她身上闻到任何的酒味。
有的,只是心痛欲绝的味道。
而她只是轻蔑的瞧了一眼他搂在怀里拥有C罩杯的夜伴,然后回眸对他露出灿烂醉人的笑意,那不容忽视的自信从她曼妙的身体里透出:我比她美,我不要钱,只要和你过一夜。一夜之后,我不会缠着你,更不会和任何人提起我们曾有过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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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大纲:
他和她很早就相识,早到她6岁,他9岁。
他和她是同一个部队大院长大的孩子,两小无差;青梅竹马。
13岁那年,她跟着调职转业的父亲离开了从小长大的城市,离开了他,临走的时候她给了他新家的地址。
一场该死的大雨浇湿了他手里紧紧攥着的纸条。
而她也因为大雨和水土不服生了一场大病,从此失去了13年得记忆。
从那以后,两个人天各一方,各分东西。
15年之后,她已为*,为人母。
而他,为了弃他而去的前女友伤心了多年。
一次搬家,他找出了同她小时候的合照。
于是他终于明白了这么多年她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通过网络他找到了她,结果他发现她是拥有幸福的,于是他默默的退出了,恋爱,结婚。
但是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对她的关注。
知道有一天,她的婚姻出现了危机,他们在网络上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她的心里油然而生。
只是她还是不记得他是谁。
两个人默默的爱了,只是爱的很苦,因为他们都有家。
他和她抑制住内心的情感,只限于在网络上聊天。终于有一天,她也发现了小时候的照片,她以出差为由,去了他的城市。
而他为了不破坏他的家庭,带着自己的同事冒充是自己的妻子去和她见了面。
她问他,“我们的结局是什么?”
他回答说:“不在一起,便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她转过身,把一切的美好留在了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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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简介:狄婷,一个普通的前台柜员,用她独特的视角,见证了一个企业的发展与衰落,见证了高层人事变动的残酷与壮烈,向我们证明了职场如三国;同时,也警示我们,少了忠义的现代职场,永远不是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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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境贫寒的李幼琳踏上社会,走向仕途,攀附权贵,出卖姿色与人格,仍想追求完美的爱情。钱与权成了她追求的唯一目标。没想到命运从此突变,接下来她将会面对怎样的波澜……
在经历一系列的意外事件后,她面对这一切,又是怎么做呢?
那天早上,我一大早爬起来,就接到表姐的电话,让我火速去一趟镇里,要召开草莓种植经验交流会。
我匆匆忙忙洗刷了一下,赶紧往镇里去。那天杨墨因为前一天加班而没有回来,我就打算租车前往。才一招手,我听见身后有人在按喇叭,一辆车在我身边“吱”的一声停了下来。
“呵呵,怎么,是急着要去镇里开会吧?我哥呢?”杨可微笑着摘下墨镜,看着我说。
“哦,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谁呢!你哥昨晚加班没有回来。对啊,你也去吗?”我这才意识到,杨可在这方面最有发言权了,怎么会少了他呢?
“喏,上车吧,我捎着你,给你省两毛车费。”他开起了玩笑。
我犹豫着要不要上车,上吧,瓜田李下,我婆婆对我的误会还没有解除呢;不上吧,我一时之间还没有打到车。
“上来吧,不就搭个顺风车吗,有什么呀,我又没有非分之想。呵呵。”杨可笑了。
我只好上车,一回身的功夫,却突然看见杨墨酒店里的伙计二喜,正拎了一个垃圾包站在不远处。奇怪,他的家和酒店都离这儿挺远的,他一包垃圾还要舍近求远不成?
“怎么了?你看什么?”杨可见我神情不对,奇怪地问。
“哦,没啥,随便看看。”我掩饰道,紧接着,二喜已经回转身去,垃圾包还拎在手里呢。他居然没扔?
“今天我要发言,你帮我看看稿子,看看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杨可见我坐好了,把包递给我,然后发动了车子。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稿子?”我很奇怪,临时的紧急通知,他稿子已经写好了?
“昨天啊,通知不是早就下了吗?我听见杨姐说,告诉你婆婆了。怎么,她没告诉你?”
“没有啊,我不知道呢。我说呢,我表姐今天早上给我打电话,问我启程了没有,我还奇怪呢,启什么程啊。她也就匆匆忙忙告诉我,马上去镇里开会,然后就挂了。”
“哦,婶子事情多,也许给忘了。”
“是吧,她一定是忘了。”
我苦笑了一下。我的婆婆,她是忘记了呢,还是压根儿就不希望
我去开会?
杨可的稿子写得洋洋洒洒,内容语言都不错。
“很棒的稿子啊,你自己写的?”
“我又没有秘书,自己不写还能指望谁?”
“你的文采不错啊!”
“那是,俺读书的时候还是无锡一中的文学社成员呢!”
“看不出来,你还是江南大才子啊!”
“俺们江南人杰地灵,是滋生才子的地方。呵呵。”
“不用修改,很好的,我学习完了。”
我把稿子递给他,会场也就到了。
更奇怪的是,我们才下车,迎头就碰到了杨墨。他的脸色并不好看,阴沉得像要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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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忙于《男人危机:前妻的诱惑》的修改出版工作,本书陷于停顿状态,对不起了亲们!海草的习惯是写完一本,再开始下一本。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不想灌水。我的书无论最后出版与否,我都是奔着出版的路子去努力的,我不求多,我求精。
前三本书都已经顺利出版了,我知道,我该另起炉灶了。
这本书,存稿虽然不多,但腹稿已打了很久。
最近半年写得很慢。我想,它应该更加沉稳,更加有味道吧!无论如何,我希望
它有故事,有思想,有深度。
请亲们继续赐予我关注,支持,甚至批评。
我需要你们的票票、收藏,和留言,需要你们的目光。
那对于我,是莫大的安慰,与动力。
谢谢朋友们!
秘密情人简介:
她爱他,几近私奔,他却告诉她,我们分手吧;当她重拾爱情,昔日男友苍白着脸告诉她:其实,我一直是爱你的,但是……
新任男友悄悄告诉她:为了你我愿意放弃锦绣前程,让我做你的秘密情人!
谁在情里谁在欲外,阴谋阳谋,她该何去何从?春光花月夜,繁华尽成灰。谁被红尘误,谁又,误了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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