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冰《大冰 他们最幸福福》书中 〈我的小姑娘〉里面大冰的干女儿 长什么样

读大冰《他们最幸福》
大冰的《他们最幸福》已经读罢月余,一直想写个书评,却迟迟不敢冒昧下笔。有读者说这本书不舍得一下读完,与我不是不舍,实在是书中文字全是沥水拧过的干货,每一篇都如压缩饼干般,需细嚼慢咽、反刍回味,才能消化。
三年前初读大冰的文字,是在搜狐,他久不光顾的博客。那时我应该是为计划丽江之行,误打误撞看到他的文字,才知这个十年前就已名声在外家喻户晓的卫视主持人,竟有着鲜为人知的另一面——他一路卖唱去西藏、在藏地开了间“浮游吧”免费招待流浪歌手、行吟诗人及某些艺术家、徒步墨脱、登过珠峰……自此重新认识了他。
他写诗、唱歌,以梦为马,浪迹天涯,畅饮江湖,情深义重,所以走到哪都自有兄弟厚待。旅途中的朋友,很多人都不知他主持人的身份,大冰似乎是刻意抛却浮名,只为他的真性情,在路上他知遇颇多生死之交。如他在书中写到的成子、大军。
2010年9月末,我只身一人抵达丽江。清晨一人上路,转遍古城,终于在五一街下段找到“大冰的小屋”。氤氲的烛光中,我看到墙上这样一行字:“曾经有一个年代,流浪歌手被称作行吟诗人。”
《他们最幸福》中大冰讲了10个人的故事,命运跌宕起伏,人生苦辣酸甜,细细品读,如月下临风处,听到的一声羌笛。大冰的叙述,荡气回肠。大冰说:“幸福的出口,有那么单一吗?”人世都无百岁。少痴騃&、老成尪悴。只有中间,些子少年,忍把浮名牵系?
那些冲破世俗樊篱至情至性的人,也许是在不经意间叛离传统的价值观,遵从心灵的指引,不论得丧,在旅途中或停驻处,安顿下身心,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闲看秋风洛水清波,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你能说,这样的人生,是惨淡寂然的吗?身体跟着心灵走的人,才能坚持、笃定、坚强、快乐——这是我认为的“勇敢”,是通向“幸福”最真实不粉饰的路径。如大冰在《一席》的演讲中所说:“他们的生活方式、人生出口、修行法门和实用主义者们秉承的朝九晚五、温饱体面、出人头地没太大关系。他们是天涯过客、浮世散人、江湖游侠、流浪歌手……我很庆幸曾是其中的一员。”
10个人中,我幸会其中两位——大军哥和成子,三生有幸。
遇见大军哥是他在丽江午夜的街头弹唱时,他的声音沧桑中又不失纯净,吉他也弹的好听。一曲终了,周围人鼓掌,他连声说“谢谢,谢谢”然后才端起水杯润润喉咙。之前在大冰的微博读到他的故事——最浪漫的一段就是这个男人一赚了钱就给媳妇买裙子,一家店一家店不重样地买各种裙子……他临近收工时我买了他一张专辑——花十六万巨资打造、再烂的影碟机和电脑都能播放的专辑《风雨情深》。回客栈我立刻就放到笔记本里来听,并在微博上给大军留言,得知我一个人在丽江过年,他热情地邀请我:除夕来我家吃饭吧。看到这句话,一时竟模糊了双眼。曾在大冰文中读到过:他对朋友表达感情最极致的措辞就是:“我那还有菜,我热一热,再炒一锅饭。”素昧平生,如此江湖情谊,我怎不感动?除夕当天下午三点左右又收到大军哥短信,让我去吃饭,怕我找不到,特意在大冰的小屋门前等我。同客栈另两个女生约我除夕共度,再者实在不好意思如此讨扰大军哥,当面致谢后我便辞别,这份年夜饭的厚意,今生感恩。
记得之前去大理,到了预定的客栈,正赶上中午代理老板(一位广东来大理游玩的大姐,入住客栈后因老板回家过年,放心交她打理一段时间)一家三口和两个义工准备吃饭,问我吃饭没有,我说没有。大姐说:一起吃吧。我客气一句:不用了,谢谢。大姐说:都是江湖儿女,不用拘束,来坐嘛……那顿饭的滋味至今难忘。“江湖儿女”,多好的江湖啊。散人游子,自是白衣卿相。
成子是春节在大冰的小屋有过一面之缘的一位兄弟,至今也不知道他多大,且称呼兄弟吧。今年暑假和儿子去大理途径丽江时曾去他的茶舍喝茶,从表面真看不出这个时而沉默、深沉内敛的人曾经历那么多牛翻天的传奇。从聂拉木去樟木的路上他和另两位同伴路遇雪崩,九死一生。在离目的地不到一公里时,他几近崩溃的边缘,这时“成子觉得有一只大手在背后推着他,推得他踉踉跄跄跑起来,跑过加油站,跑过小邮局,最后一把把他推到宿舍门前。成子后来跟我说:我对天发誓,那是一只手!我深知感觉得到那只大手的食指和无名指的力道……”大冰书中写得惊险,我读时也揪心不已。冥冥之中,必有神奇的力量,命中经历的生死,何尝不是度化?后来成子遇见一位云游僧人,伴师傅喝茶持咒、饮泉访茶。数年,师傅飘然独去,而没有剃度出家的他已胸怀大成、深悟茶道。丽江百岁坊的一古静小巷,一块松木板上书有二字:茶者,成子自此清淡卖茶。夏日我有幸和成子对坐,品一壶他泡的紫鹃,不远处的寺传来梵音,成子默不多言,只不时给我的杯中将茶水续满。那时,未读大冰的书,还不知道我面前坐着的这个人,曾经历过多少跌宕的传奇,我只看到他淡定从容的表情,一如一壶沸腾的清水和陈年普洱,经过百转千回的交融后,呈现出的醇香、厚重、回甘……
之前曾在大冰的博客读到这样一段文字:
“经常会在路上回答诸如此类的问题&经常换来啧啧的惊讶&无奈这种反应&不知回答了多少次诸如你吃的上饭吗&住哪里&哪儿来的车费&生病了怎么办&……
哪来这么多GP问题
清风抚山岗&明月照大江
没车费就搭顺风车&拦不到车就用走的&走不动了就住下
没地方住就搭帐篷&没帐篷就露宿&下雨了就在雨里唱歌&下雪了就在雪中写诗&下刀子了就练铁布衫&下馅饼了就张嘴接着
吃不上馒头就吃夹生米饭&吃不上米饭就吃糌粑&吃不上糌粑就喝开水
生病了就吃药&药吃完了就告诉自己命不该绝然后使劲喝开水然后听天由命
一切有那么复杂吗&一切皆是计划之中的安排妥当的&那还有意思吗&既然重要的是经历&为什么不去享受未知刺探前路
马可菠萝那个时代有冲锋衣吗&许霞客那个年月有功略吗&为什么不能活的NB点&”
每每读至此处,都会热血沸腾一番。10年前的大冰,那个恣意张扬的男生,当同龄人还在青春里迷茫或颓废时,他以梦为马,在天地间放牧心灵,经历、感悟、收获成长。这样的人生,才算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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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冰《他们最幸福》全文在线阅读txt下载:序言/以梦为马
悦读在线:  作者: 大冰 日 来源:悦读在线    
内容提要:大冰《他们最幸福》全文在线阅读txt下载:序言/以梦为马
  多年的卖唱旅行,使我结识了很多流浪歌手,后来我们组建了一个小小的乐团,叫作“游牧民谣”。我们说,音乐是羊,在赶着羊游牧的路上,我们经历不同的丁字路口,同行的都是勇敢的人,有意思的人。
  我认识的第一个流浪歌手,也是我在拉萨的第一个合伙人,叫作彬子。
  他是北京通县的农民,木匠活做得很好。那一年,他抱着吉他流浪到了香格里拉,他在香格里拉差一点儿死在泥石流中,从香格里拉又九死一生地到了丽江。到丽江后,我们在丽江的四方街打了一架,打完架后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不打不相识,我们喝酒喝得很high (开心),聊得也很high 。后来我在丽江得了重病,躺在床上―甚至可以用奄奄一息来形容。
  他过来看我,带了一只烧饼,他说:“你看我来看你,是带了重礼来的。”
  两层油纸打开,他把那只烧饼递给我。很多年后,我才知道,那是他那一天所有卖唱的收入。他买了一个饼给我,所以那天他就是饿着的。
  一年之后,我又在拉萨遇见了他。那时,他在藏医院路的街角卖唱,我就陪他一起卖唱。我那时有个习惯,会把银行卡、所有现金都留在济南,只带一张单程机票出发。我先飞到成都,到了成都之后,徒步或搭车,想尽一切办法进藏。我们当时在街头一起卖唱,后来无意中聊到了理想。
  我说:“彬子,你的人生理想是什么?”
  他说:“能开成一个酒吧的话,我的人生就圆满了。”
  我说:“好啊,那我们就开吧。”
  那时,我们身上全部的钱加在一起是500 块。500 块钱―酒吧果真开起来了。他木匠活做得非常好,我们跑到拉萨近郊去找木头,找了很多奇形怪状的木头方子,先把它们铺在地上,想办法把它们固定住了,然后拿斧头砍,拿刨子刨,后来地面居然非常平整。开业的时候,很多朋友都认为我们买的是实木地板,他们问我从哪儿买的,说木纹很漂亮。
  当年那个酒吧,叫作“浮游吧”。很多年后,有人说拉萨的“浮游吧”代表了拉萨的一个时代,它记录了在火车开通之前,产业结构翻天覆地变化之前,飘荡在拉萨的“拉漂们”的简单快乐状态,承载了太多奇妙的回忆。后来我看《诗经》,在《蜉蝣》篇里写道:蜉蝣之翼,采采衣服,麻衣如雪,于我归息……但这个酒吧后来没有了。
  当时酒吧的内部装修也是我们弄的,我们两个流浪歌手真的没钱,问人家赊了颜料,把整个酒吧刷成了西红柿炒鸡蛋的颜色,黄一块红一块的。后来,我又赊了点儿墨汁,我大学学油画专业,还算会画画,就用了两天的时间,把整个酒吧墙上全画满了画,装修效果还不错。
  我们是第三代“拉漂”,我在一面墙上画满了那个时期拉萨的“拉漂们”。画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火车开通以后,拉萨就再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拉漂”了。
  酒吧刚开业的头一天,我们没有钱进酒水。大家过来看我们,可也都很穷,他们每个人就抱一箱拉萨啤酒过来,我们总共攒了二三十箱拉萨啤酒。开业卖酒,我们就靠那些拉啤在卖。那时,大家就想做一个比较纯粹的酒吧,也不单为了挣钱,就想给流浪歌手们提供一个落脚平台,所以打出了一个招牌:只要你是流浪歌手,流浪到了藏地,我们管吃管住。所以,后来就有一个非常严重的后果―歌手比客人还要多。最多的时候,有7 个歌手,7 把吉他,只有两三个客人。大家总是要吃饭啊,怎么办,那就跑到街上卖唱去。后来,我发现每天卖唱挣的钱,好像比酒吧挣的钱要多一些。
  那个时期,有很多人专门过来投奔我们,浮游吧,这个拉萨的小酒吧,也迎来了流浪歌手大本营根据地的第三位主人,赵雷。
  赵雷那时在后海银锭桥唱歌。他背着一把吉他跑到拉萨做我们的合伙人,然后跟着我们一起在街头卖唱。我那时听他唱歌,觉得惊为天人。
  那时,我们跟人抢生意,右手边经常是一堆安多的喇嘛们,他们在念经,人家给他布施。我们就坐在他们旁边,因为别的地方城管会管。我们在旁边唱我们的歌,大家有时候会较劲儿,每当我们这边有人放下了一块钱大票的时候―那时拉萨是不认钢G儿的,非常流行一毛一毛钱。如果那时有人给我们放一块钱的话―右手边的大德们会微笑着把念经的速度突然加快:那摩赫拉达拉哆啦呀叶……(大悲咒)。而我们也会换一首更快的歌,比着唱。很有意思的是,我们后来和安多喇嘛们玩得挺好。
  当年我对赵雷说: “赵雷,你这么好的嗓子,这么好的创作能力,这辈子如果被埋没太可惜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从当下来看,他果真被埋没了。
  浮游吧倒闭以后,赵雷一路流浪去了丽江,他下定决心排除万难,要在丽江重新支起“浮游吧”这块招牌……后来,他所有的钱被人骗光了,一路流浪回到了北京。后来,他迫于生计“堕落”了,他去参加了快乐男生的选拔,进了总决赛20 强。
  在我来看,他一个流浪歌手出身,经过了那么强的市场验证,他唱的歌让那么多在路上的人真心喜爱,赵雷不红,天理难容。但他终归还是要输,因为他长得不是偶像派,他输给了这个浮躁的时代。他现在的生活依然很艰难,很多时候甚至要继续当流浪歌手,但他自己并不是多么在乎。只要还有民谣音乐,就能让他有内心强大的力量。
  成子是另一个流浪歌手,当时我们一起在拉萨卖唱。
  他跟我一同经历过一点儿生死。
  有一天,我们在拉萨街头卖唱,那天生意非常不好,大约是中秋节前,天上下着小雨。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很冷。这时有一辆猎豹汽车停在我们面前,冈日森格,汉语名字叫王东的一个小伙子下来问:“纳木错去不去?”
  我们说,去啊,免费请我们蹭车,谁不去啊,不去不就二了吗?
  车开了好一会儿,我们才想起来,那天我们穿的都是单衣单裤,车再开回去让我们穿衣服已经不太现实了。开到半夜,过了当雄,到纳木错山路上的时候,天下起了大雪。雪一直下到车身的一半,把窗子埋掉了一点儿,我们被埋在雪堆当中,气温下降得很快。天公偏偏作美,那辆车的暖气也坏掉了。而我跟成子,还有二宝,是还没有吃饭的。
  现在想想,那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几个瞬间之一。我那时想,哎哟,我们居然有机会可以遭遇到这种危机情况,太妙了。我们把车窗摇开,把雪拨开,爬出去玩。我们半陷在雪地里打滚,打完一个滚儿之后,把汽车的后尾灯拨弄开一点儿,灯光射出来一小片扇面,然后我们在扇面里边跳舞,跳了半天之后,我们爬回车里,把衣襟解开,然后紧紧抱在一起取暖,就这样挨整整一宿,居然没被冻死。
  藏地的雪在每天下午会化掉很多,当雪化掉,太阳出来的时候,我们才发现,我们当时停车的位置停得太棒了―离我们停车位置直线距离不过60 公分,就是万丈悬崖。头天晚上,我们那么蹦着跳着,我们最后一个脚印儿,有一半已经在悬崖外边了,居然就没死,难道这不幸运吗?
  我们被雪埋在纳木错之后的第二天,我们推着车慢慢过那根拉的垭口,发现很多车已经被雪全埋了,所以那天我们帮人家往外一辆辆推车。推了30 辆车,因为那时我们不太注意脸部防护,我们脸都被晒伤了。回到拉萨之后,我们很完整地揭下来两张人脸皮。藏地的水分非常少,气候干燥,那张脸皮慢慢缩水,缩成了铜钱这么大小,硬硬厚厚的,就像从脚后跟上撕下来的。
  每当我看到这一小块皮的时候,回想起我年轻时曾经这样折腾过,我就觉得很幸福。这与我坐在办公室朝九晚五,或者说站在某一个大型场馆有几万人给我鼓掌,我所体会到幸福是截然不同的。
  浮游吧没了以后,彬子带着媳妇一路火车站票,站来济南看我,和我告别。然后,他骑着一辆自行车,背着一把吉他环球去了。我一度以为他死在路上了,直到有一天他在异国他乡的一个小城市给我打来一个电话,他忽悠了一帮中东不良少年在电话里一起向我问好。再后来,他回国结婚、生子,回拉萨二度选址,重开浮游吧。
  他决心要在藏地漂一辈子,虽然拉萨早已物是人非。
  跟你们理解的流浪歌手不一样,从丽江到拉萨,我们从来不会拿着一个歌本说:“大哥,点首歌吧,来,我给你唱一个《最炫民族风》……”我们不唱这个,也不那样去招揽生意,我们基本上是守株待兔唱自己的原创。
  那么,是什么导致了大家只有在街头才能唱自己的原创呢?我们很多时候不仅不能免于恐惧,很多的时候仰仗着自己的艺术作品所能获得的一切,也不能让我们的生活免于匮乏。但好在我认识的流浪歌手们都不是物质至上主义者,他们远离了实用主义者的颠倒梦想,就获得了一种独特的无忧恐怖。
  很多时候,流浪歌手呈现了这样一种状态:可能我的脸会很脏,可能听我唱歌的人未必会衣冠笔挺,听歌的人们可能只是一帮藏地小孩们,但当我在唱歌的时候,我会发现,我不仅是在玩音乐,同时也在玩我的人生。
  在后藏日喀则地区的一帮捡垃圾的小孩子,他们听我唱完歌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橡皮筋包扎的一小摞钱,一毛一毛的,每个人抽出一毛钱放在我面前。
  那天,我的同伴哭得很厉害。
  那天,有一盏路灯,打在我的头上,昏黄昏黄的灯光下,小孩子们脸很脏,鼻涕疙瘩都有。我可以用圣洁这个词吗?他们给我心灵的这种触动,那一刻让我终生难忘……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幸福,人与人之间的这种认可,抛弃了年龄,抛弃了社会标签,让人很幸福。
  大军是丽江流浪歌手最有代表性的一个人物,他是仫佬族人。
  他一路从广西流浪到了大理,从大理流浪到了丽江,一路卖唱,颠沛流离了十几年。他的人生我看不懂,显然他一直都很开心。他曾用七八年的时间攒够了16 万块钱,然后拿16 万块钱去做了一张专辑,一分钱也没有给自己留下,做完了这张专辑之后,他在丽江街头来卖这张专辑,卖得还不错,但凡回笼出了一部分钱之后,他又拿这个钱继续去录歌,录完之后,继续在街头传播。
  他唱歌的状态非常好,而且人长得非常帅,像梁家辉。有一天,我喝了点儿酒,我说:“兄弟我再不济也算是个搞传统媒体的,我帮你做一下推广吧,帮你做一下宣传吧。”
  他说:“我为什么要这样子,我在做我觉得很开心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通过那种途径、那种方式,让我挣很多钱?”
  一开始,我觉得他在说假话,但后来发现他是个认真生活、诚实面对自己的人,那是他真实的想法。如果你们去丽江的话,可能在街头还会碰见他,他很辛苦,每天到了晚上11 点还在街头唱歌,卖他包装精美的、十几万块钱制作出来的那张专辑。
  他是一个很幸福的男人,我觉得他最有资格享受《流浪歌手的情人》这首歌。他的爱人是一个胆子很大、在我来看非常牛的女人。她是一个大学生,去丽江玩的时候认识了他,回来迅速结束了自己的学业,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在城市里边非常优越的生活,来到他的身边,做一个流浪歌手的情人。
  恭喜他,去年他有了一个宝宝。他们每天,一家三口坐在街头,唱着自己的歌,来挣每天的饭钱。大军很爱他的媳妇,但凡他每天挣的钱能够多出来150 块,他就要给自己的爱人买一条花裙子,碎碎的绣花裙。据说现在整个衣橱都已经放不下了,他的爱人跑到我这来抱怨:“你劝劝他吧,他跟我买点儿别的也行啊……”我想这是这个流浪歌手表达自己情感最好的方式了―你爱我,我爱你,我每天要给你买一条花裙子穿。
  我在丽江认识了那么多流浪歌手,他们之前的社会身份、职业背景不尽相同,可能跟我们很多人有点儿重叠:乔以前是机场的机电工程师,现在是白衣飘飘的流浪歌手;小植是一个民谣神童,当他唱歌的时候,你会发现他像是一个40 岁的男人在讲他的往事,而他的实际年龄只有19 岁;路平是个西安男人,他放弃了公务员的生活,跑到丽江开了一家叫作低调的酒吧。我问过路平为什么能走出这一步。他回答:“就像佛家讲三千烦恼丝一样,在这个世俗的实用主义者扎堆的社会中,我做的事情越多,我的烦恼越多,我不希望自己烦恼太多,我希望过得稍微简单一点儿。”
  我完全理解他想表达的意思。你可以笑话我,胸无大志,没有追求……但是你换一个角度来想一下,什么叫作理想,什么叫作追求?人们现在追求的一切到底是什么?
  或许只是为了满足欲望而已吧。
  财色名食睡,体面的受人尊敬的生活……演给谁看,做给谁看,别人觉得你过得好就好吗?你这一辈子扪心自问,真正觉得特别舒心、特别开心的日子有几天?
  我问过很多人,在职场当中问过很多人,我问他们,真的掌声如雷,你就很开心吗?这种开心会持续多长时间?你内心真正安宁的时刻又有多少?不要想那么多虚荣的东西好不好,人为什么不可以活得稍微自私一点儿。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我在我的行业当中朋友很少的原因。
  这种说法可能有点儿离经叛道,但当下的我坚持我的看法。
  我有一个作家朋友叫陈岚,她加入了我们游牧民谣,后来我们一起巡演到了澳门大学,她以我为原型写了一本书《小艾向前冲》。在那本书里边,她在笔端做了一下探讨:一个主持人貌似有着一定的社会地位、不错的收入、体面的生活,为什么愿意来做那样一些事情。她后来的结论是,那个主持人终究是要回归的。
  我给她的建议是:你写一个续集吧,在续集当中,主人公依然会为了内心的成长和强大而生活,会继续浪迹在天涯,混迹在江湖,继续且吟且行,以梦为马。
  我现在丽江唯一剩下一家酒吧,叫大冰的小屋。
  这家酒吧一半是书吧,另一半卖我们自己做的酒。有人讲大冰的小屋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因为最早开业的第一年,我不卖酒居然卖汤,而且这个小屋发生过很多神奇的故事。曾经有一对小两口游荡到了丽江,那个女生长得特别白,温文尔雅,她拿一支录音笔来录我的歌。当我唱《乌兰巴托的夜》,唱《德令哈的风》,她就把它们录了下来,后来她发给我。我们一直邮件往来,她离开丽江之后,我发邮件给她,她却再也不回了。过了一年我才知道,她离开人世间了,那次来丽江是她男友陪她完成最后的心愿,那是她最后一次出来游历人生。那个男人是个新加坡男,后来留在了中国,定居西安,开了一家小小的酒吧,仿照大冰的小屋,叫作“那是丽江”。
  你们或许会认为那个男人此刻还一直沉浸在缅怀、伤感中。后来,我去了一次西安,去他的酒吧看望这位朋友,给他送了一副唐卡。当我再见到他时,我发现他呈现出来的心灵状态是很安宁的。提到往昔,他那种深深的眷恋、深深的爱恋,依然存在,但只是像提到一个出一趟远门的好友。
  他没有呈现出来那种悲苦的东西。
  若她灵魂有知,一定始终在含笑看着他。她一定希望他们共同获得的那种抚慰会一直绵延他的终生吧。
  我想,可能因为两人一起携手走在天涯共同营造那种生活状态的时候,他们的灵魂就有了一种默契,这种默契能够抚慰心灵中的阴霾。
  最后要讲的这一两个故事,代表人物叫作“菜刀”,他曾是我酒吧的义工。
  菜刀是一名退伍兵,当年混迹到丽江的时候过来报名当义工。
  我当时说:“你不够牛。”
  他说:“好吧,三个月后我回来证明给你看。”
  可能每个人对这句话的理解不同,我当时只是想说:“你需要成为一个最起码把实用主义这几个字可以暂时抛到脑后的一个人。”他可能理解岔了,但他做的一件事让我很佩服。他背起吉他去了一个叫罗布泊的地方,他是中国第一个背着吉他横穿罗布泊的男人。他进去的时候体重是110 斤,出来的时候只剩了92 斤。一个男人,像一个骷髅架子一样立在我小屋门口,然后问我:“我现在可以进来了吗?”我说:“来吧,你来当酒吧的义工掌柜吧。”
  他就留在了这个小屋,天天往外撵客人。
  他觉得你让他不爽了,他往外撵;他觉着跟你聊天没有价值了,他往外撵。这是跟城市里面的酒吧不一样的地方,为什么我们不可以活得稍微自我一点儿呢?我们逃到了一个几乎是天涯海角的地方,给自己造了一个小客厅,为什么不能只招待我认可的朋友呢?
  大冰的小屋有上千册图书,菜刀在小屋看了很多的书之后,有一天,他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他说,我希望我接下来的人生有一个很好的转折,然后他就去了宁蒗的山区,做了一名支教的志愿者,货真价实的支教志愿者。接下来的两年中,他就一直在丽江和宁蒗两个地方来回奔波,他没有收入,他就定期回到丽江,回到大冰的小屋,然后卖卖自己的碟,卖卖专辑,我顺便给他发一份工资,他靠这个来支付路费以及给孩子们来买肉。后来,学校运营不下去了,他就狠了狠心,上了一档叫《中国达人秀》的节目,他上去说:“我要给孩子们来挣点儿买肉吃的钱。”
  2012 年下半年,我发现在康巴地区有一个阿木拉小学,夏天的时候山洪把整个学校给冲毁了。后来,我用一个星期的时间募集到一笔重建学校的善款,当时需要一个人进山去把钱和这批物资做一个直接的对接执行。菜刀说,还是我去吧。
  他就去了。他之前没有进过藏,并不知道高原反应的滋味。到了康巴藏区以后,他冒着横死雪原的危险,进到了德格县岳巴乡阿木拉村。他在那里用最快的速度把学校给修完盖好了,他现在有一个计划,明年开春的时候,去帮孩子们顺便把宿舍也盖好。
  菜刀现在依旧没什么稳定的经济来源,依然卖唱在街头。但他很享受这种流浪歌手的状态,他觉得这样会让自己的生活调节得比较简单干净一些。他是个懂得自我教育、自我成长的年轻人,这点很可贵,他必将收获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人生,以及幸福感。
  那个,我粢痪洌喝绻忝桥黾诔璧幕埃蚁M忝悄芄环乓徽糯笃弊釉谒媲暗那俸欣铩
  关于流浪歌手的故事,我可以讲上几十个:比如我的那些一路磕着长头,磕到拉萨的流浪歌手兄弟们。比如那些用着一只手鼓改变了整个民谣界配器方式的流浪歌手们。比如那些此刻把乐器捆在摩托车的后座上,环球旅行的流浪歌手们,比如那些游走在不同的社会标签之中,但愿意让自己某些时刻当个非实用主义者的流浪歌手朋友们……
  除了我的流浪歌手朋友们,还有那么多浪子游侠、过客散人的故事充斥在我的心中。他们的人生和我的人生交错重叠,是我引以为傲的同类,我很荣幸在年轻时曾与他们携手比肩,浪荡过天涯。
  想说的说得差不多了,做个结案陈词吧,我之前说了很多过去,最后就唱一唱将来吧:
  我希望,年迈时能够住在一个小农场,有马有狗,养鹰种茶花。
  到时候,老朋友相濡以沫住在一起,读书种地,酿酒喝普洱茶。
  我们齐心合力盖房子,每个窗户都是不同颜色的。
  谁的屋顶漏雨,我们就一起去修补它。
  我们敲起手鼓咚咚哒,唱起老歌跳舞围着篝火哦。
  如果谁死了,我们就弹起吉他欢送他。
  这个世界是不是你想要的,为什么那么纠结于它?
  简单的生活呀,触手可及吗?
  不如接下来,咱们一起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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