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有什么地方可以南京游玩必去的地方

前世无敌变异女特工,今生穿越变废材,遭人冷眼,被人鄙视!最最悲催的是,被逼嫁人惨遭羞辱!她闻人雅痛定思痛,绝境反击,掐坏男,灭小三,虐流氓,神挡杀神,佛挡灭佛!却没想到嫁的白痴王爷竟然是个腹黑货,对她情深一片,于是携手并肩祸乱天下,俯瞰江山断生死,指点春秋凌九霄!
 她说,恩爱夫妻,丈夫早起之后若有空,就会帮妻子挽发,这是夫妻间的情调,只是她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那时小小的他就下定决心,如果有一日他有了妻子,定然不会让她像母妃那样凄苦,所以小小的他就偷偷的学着,希望有一天等他学好了,就算不为妻子,也为母妃挽一次。
  哪里想到,之后母妃逝去,加来王赐婚,他的心也越来越冰凉,对那个高位上只有利益的父亲在没有任何的希望和感情。
  今日,他帮闻人雅挽发,虽然会,可也太多年没做过,加上身体变小,手也变小,根本一只手握不住她的发丝,一不小心就从指缝见溜走,好不容易梳起又会在一些细小的地方散乱。
  这一折腾,就把时间都折腾在了里面,幸好最终结果还算不错。
  不过,闻人雅就凭这张脸,大概也没有人会在乎她发型精致不精致了。
  光明神使看不到闻人雅的模样,不过他可以从薛曼的反应来确定闻人雅的惊艳,脸上有着僵硬的淡笑,心中第一次有些懊恼,为什么看不见了呢。
  不然,他想看看她,这个让他的生命中又不一样色彩和期待的女子。
  “收拾好了我们马上出发,没时间在这里发呆了。”薛曼很快回过神,立刻安排着出门,在这么耽搁下去,他们怕是要比赛雪国王去的都要晚,别人还以为他们得是多大的面子,居然不把王上放在眼里。
  “好,走吧。”闻人雅点头,拉着沈枭的手,对着光明神使的方向努嘴。
  沈枭心中虽然不满意,却也不好让闻人雅失望,因此还是板着脸走到了光明神使的身边,伸出小手扯住他的袖子,说道:“跟着我走。”
  光明神使也不介意他无礼的举动,在他的心中,这小孩既然是闻人雅带着的,那他就会对他好点,这算是爱屋及乌的一种方式。
  一行人从金秋苑出来来到药典行总部的大门口一路都很顺利,连沈枭拽着的光明神使也没有出任何的岔子。
  来到门口,光明神殿的四个武圣已经等候在外面,四人见到光明神使出现之后,立刻把人接上了软轿之中,却没有急着先走,而是等着闻人雅他们上了药典行准备好的马车之后,和马车一起出发。
  “这四人还真是默契。”沈枭趴在车窗前视线扫过抬轿的四人,明明是武圣却给人抬轿子,尤其是和光明神使之间互动的默契,不得不让人心生感慨。
  基本上连眼神都不用,这四人就能明白光明神使的意思,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就出来,看来这几人陪在光明神使的身边时日绝对不短。
  作为一个主子,能有这么四个有能力,有忠心耿耿还很贴心的侍卫,这简直是很多人都梦寐以求的好事情。
  “你若想要,也可以赶紧培养几个,从小就培养,你现在正合适。”薛曼见沈枭心生感慨,立刻对着他打趣。 现在他这小屁孩模样,如果要培养心腹的话,这个年纪就开始,最是容易培养出来,毕竟人还小的时候,心思到底是单纯了太多,而对一个人效忠也可以变成一种习惯,作为一个主子有这样的习惯那就够了。
  沈枭磨牙,“女人,你想吵架是不是。”
  “小孩子,脾气这么不好,火气这么大可不行。”薛曼一点都不怕他,笑眯眯的说着,还想上手捏几下。
  马车中的空间就这么点,说实话,沈枭想躲还真不容易,幸好有闻人雅护着,不然真的是要被吃豆腐了。
  薛曼兴致勃勃的对闻人雅说:“闻人丫头,快把这家伙弄过来捏一下。”
  闻人雅把沈枭藏到自己的身侧,淡淡的摇头。
  “不行。”
  “哎呀,不要这么小气,又捏不坏。”
  闻人雅挑眉,小气?她就是小气又如何,什么都好就是沈枭不能随便动。
  她声音不高,气势却是不小,坚定的说:“我的。”
  薛曼眼角挑起,得,这小丫头不给面子啊,连这么占有欲强的话都说了出来,她再说什么可就是强人所难了。
  逗弄这两个小家伙是很有趣,不过把人惹怒了却不少她要的结果。
  “唉,小气啊,小气。”薛曼幽幽的看了闻人雅一眼,直接看到躲在她身边对着她扮鬼脸的沈枭。
  这臭小子,有了靠山就无法无天,心中有些气闷,却又被他此刻的表情所吸引。
  要知道她也是在沈枭年幼时就认识了他,可是记忆中的男孩,从来没有过这样生动而活泼的表情,果然爱人是改变一个人最大的利器。
  马车走的很快,不一会儿就达到了皇宫。
  作为西大陆三大国之一的皇宫,自然是其他小国比不上的。
  闻人雅和沈枭跟着薛曼下了马车,此刻就站在皇宫城墙之前。
  这座皇宫的城墙是用冰雪砌成,在夜色的灯火之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这样看去就像是传说中的水晶宫殿一样,纯净非常。只是它的构建气势雄伟,并不会让人在看到它的美丽时觉得这算一个只属于梦幻的城堡,而是不一座高大而宏伟的城墙。
  在进入皇城之前,所有人都要下轿下马,而且还要保持着绝对的仪容整洁,以妨随随便便的冒犯天威。
  关于随身的武器自然也是不能带,只是能够这样进宫的,无论男女老少都不是一般人家,身上的存储戒指就算知道戴着,也没办法让人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哪怕想要下达这个命令的是一国之主。
  各方利弊权衡,这才是一国之主该做的事情。
  薛曼他们来得晚,倒也正好错开了之前那场入宫的高峰期,那时候基本上这里停满了
马车,各为大人的夫人、小姐、公子都堵在这里滞留了好一会儿,这才一个个的入得宫去。
  现在他们只有四个人,闻人雅和沈枭还有薛曼已经下车站在了地上,只是光明神使却明显没有一点要下轿的意思。
  光明神使只要出门,无论何时都在轿中,这几乎一种算是一种默认的规则,也从未有人质疑过什么,现在在这里这个规则就变得有点特立独行。 立刻有侍卫注意到了他们光明神殿的四人和轿子。
  从城门之中快速走出来一个人,那人直奔光明神殿那边,速度之快看得出不是一般的修为,最起码也该是个武圣。
  在在场人好奇的视线之中,他站在了光明神使的轿前,恭敬的说道:“吾王派在下前来迎接光明神使,光明神使,请。”
  那人说着就招手让他们进去,可是还没进门,立刻有个守卫走了过来,迟疑的对着那人说道:“大人,那位还没有下轿。”
  “光明神使在外从不下轿,王上已经特许神使大人无需下轿,你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别来这里没事找事。”
  “大人教训的是,如此小的也就放心了。”那人行礼后退,继续在一旁站岗。
  前来迎接的人立刻走到轿子旁边准备带路,却听到轿中人,开口说道:“你们呢。”
  这句话说得突兀,完全让人没有头绪,尤其是这个刚刚才出现接人的大人,更是一头雾水。
  闻人雅却是听懂了,她摆摆手说道:“没事,你先进,我们随后就来。”
  “别太久。”
  “好。”
  光明神使没有坚持要和他们一起走,先不说他们作为药典行的人,怎么说也算是半个赛雪国的人,如今王上大宴,子民自然不能太过嚣张了去。
  如果他坚持要自己下轿,凭他对这个地方的陌生,怕是又要耽搁不少的时间。
  水灏一直以来虽然感官因为修为的关系很强,所以去很多地方,很多人如果不去看他的眼睛,会以为他行动自然的和正常人一样,甚至比正常人做得好。
  可事实上,他根本看不到。
  他之前的每一个细节都比别人付出的多,却不一定比别人得到的多。
  也幸好,一分辛苦总有一份回报,至少,他出门的时候,在被人不知晓的情况之下,很多人都会以为他是一个正常人。
  如今,光明神使因为是光明神殿的贵客被破例乘轿入宫,剩下的三人却还是要自己走路进去的。
  薛曼来过皇宫无数回,对这里了解的很,闻人雅和沈枭跟着她,一路听她说着什么地方是什么宫殿,他们路过的又是什么地方,这样好像参观似地走来,倒也不觉得漫长,反而觉得很不错。
  这可是免费的皇宫游玩,而且赛雪国的皇宫比加来国的大了五倍不止,这样的地方明显更加的有看头,而东大陆的小国,完全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
  三人向着宴会的宫殿越走越近,耳边也传来了热闹的喧嚣和丝竹之声。
  他们来迟了若是进入宴会绝对会引来特别多的注意,幸好在他们之前来了光明神使,在他们 进入的时候,看着水灏的人们还没有回神,依旧惊奇的看着坐在贵宾席位上的光明神使。
  没想到光明神使真的这么年轻,这是一部分人的想法。
  没想到光明神使长的这么好看,这是另一部分人的想法。
  还有一些人或是同情,或是幸灾乐祸的想,还来真是个瞎子。
三人的位置不太靠前,虽然薛曼药典行地位不低,可是今日来的基本也都是皇亲贵胄,这里身份和面子比她大的大有人在,因此药典行的位置拍在中间的位置,不近也不远看似最该让人视线集中,其实这一部分最容易被人忽略。
  人一般注意一些东西,都会注意离自己最近的,或者最靠前的。然后就是看一看离自己最远,最靠后的,想要知道那里到底有什么,而在中间的就容易被人忽略。
  就像成绩。
  老师最能记在心上的,永远都是最优秀和最差的,其他的就不会那样的记忆深刻。
  闻人雅和沈枭对于这样的位置很满意,薛曼心中也算送了口气。
  加上他们进来的好时候,居然没有人注意到闻人雅的容貌,现在坐下之后她又安静的低下头,对于此刻忙着寒暄寻找优秀合作伙伴,或者套弄别人机密事情的众人而言,根本没有人有心思注意一个低着头的女孩。
  加上再明亮的光线也不过是烛光,人总是有些昏暗,若非修为很高,眼力很好,那就要靠很近才能看到。
  三人中最容易吸引目光的就是薛曼,她的身份摆在那个地方,晶都更是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她,就算她平日里很少出门,可在场的权贵却也该认识的都认识,因此在别人注意过来之前,她就很识相的离开了位置,吸引走了视线,却没有让这两人被打扰,不然她就怕这两个家伙不耐烦,直接不管不顾的丢下这一摊子走人。
  “吵死了。”闻人雅不太满意的皱眉,太过灵敏的五感让她特别讨厌这样的环境,别人耳朵中只有十分贝的声音,也许到了她的耳中就被放大了三四倍,这样的扩大无疑是让人非常不舒服。
  沈枭站起来,小小的身子站着也不过和闻人雅坐着一般高,然后把手中拿着的两个小东西塞到了她的耳朵里。
  “棉球?”闻人雅惊讶的看着他,什么时候准备了这个东西,她怎么不知道。
  沈枭笑着点点头,“怎么样,有点用吗?”
  他知道她讨厌吵杂,尤其是知道她的五感非同一般之后,更是一直替她注意着,这次说来宴会他就想到了这个场面,因此顺手找了点棉花捏成棉球以备不时之需。
  “有用,枭好棒。”闻人雅笑眯眯的对沈枭一番夸奖。
  这个棉球虽然不能隔绝所有的声音,可是有了这一层的过滤和阻拦,进入耳中的声音没有那么的直接,让她真的好受了不少。
  沈枭得意一笑,“你喜欢就好。”
闻人雅,弯眉露出浅浅的笑容,在昏暗的席位之间,两人时不时的说几句话,倒也算是轻松。
  不过,这样的悠闲时刻很快就结束。
  随着一嗓子 ,“王上驾到!”
  一干人等齐齐站起身,对着大厅的门外拜了过去。
  霎时间,整个大厅变得安静无比,别说人声,就连丝竹之声都没有一丝响动。
  赛雪国王面带微笑的走进了宴会大厅的门,只是在看到有三个坐在位置上没有行礼的人时,眼神微微一闪。
坐在贵宾席位一身白衣的自然是光明神殿的光明神使,他非常好认,倒也不需要思考太多。
  只是,坐在中间席位的那一大一小又是何许人,居然也敢如此无礼,简直是目中无人!
  跟在赛雪国王身后的太监总管是他贴心的人,跟了他这么多年看到他的神色和视线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没有认出闻人雅和沈枭,立刻在他身后轻声说道:“王上,那女子和小孩是药典行新加入的长老,也是王上您亲自下诏宣来宴会的人。”
  赛雪国王一愣,这才想起来,确实,药典行的行长薛曼的位置就和两人挨着呢。
  在这之前听说了绝品无色丹的时候,他就起了拉拢的心思,这才特意下旨,只是这个女子也太没有礼数,见了他居然也不行礼!
  赛雪国王这会儿早忘记人家不是他是子民,根本无需向他行礼,因为在他的心中,药典行就是他赛雪国的连薛曼对他都是行礼叩首,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长老。
  太监总管见赛雪国王的脸色依旧不虞,再次说道:“王上,那两人并非我国子民,又不行礼之权。大家都等着王上您下令,您看是不是……”
  赛雪国王听到他的话把心思拉回来,这才发现除了那三个人,其他人这会儿还都跪着行礼,这才心情好了不少,他也不差那区区三个人!
  一直跪倒在地的一地臣子心情都非常忐忑,因为没有人知道赛雪国王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这么久都不说免礼,最主要的是他散发出来的气场是非常不悦的。
  可是这里也没有人惹到他吧。
  “众卿平身。”
  终于等待了赛雪国王的反应,随着一声平身大家伙的心这才放到了肚子里。
  “谢王上!”
  每个人都面带微笑的站着,作为今日的主角罗绝自然也是如此,只是他的心情却不如脸上表现出来的那么愉悦。
  赛雪国王一进门就施了下马威,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有意针对他,为的就是早上在城门口他觉得自己让他丢了面子,所以故意现在落他的面子,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一地的人跪着。
  “罗卿,哈哈哈……来这里坐。”赛雪国王不知道因为他这个无心之失,让国家栋梁的心起了间隙。
  只是,这件事情并不是来的毫无征兆,只因为如此小事就能闹到这样的地步。
  主要罗绝常年带兵,在军中威望颇高,有一些军人甚至只知道罗绝,而不知道赛雪国王。
  面对这样的情况,皇权自然感到了很大的压力,因此赛雪国王对罗绝不得不重用,却又总是在一些方面予以打压。
  罗绝忠心,但并不是那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愚忠。
  赛雪 国王的心思他哪里看不出来,既然知道,就要做好准备,他没办法忍受自己没有死在敌人的战场上,却死在大半生都在努力守护的国家手中。
  所以,赛雪国王的一举一动,对他而言都有不一样的意思。
  他也会揣测出非同一般的心思。
  罗绝跟着赛雪国王来到仅次于贵宾席的位置之上,对着赛雪国王又是一拜。“谢王上。”
赛雪国王对于罗绝这样的恭敬自然是满意的不得了,他眯着眼睛笑道:“爱卿不必如此客气,今***才是主角,孤只是来凑个热闹,别如此拘谨,坏了雅兴。”
  “王上为臣办如此盛大的接风宴,臣已是受宠若惊,真敢托大,还望王上劝劝主持。”
  罗绝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真的应下来这个宴会的主权位置。
  这里比他地位高的可不是一两位,他作为一个臣子难道还去指挥自己的帝王?
  更何况,这本就是赛雪国王试探他对于权力的欲望有多大的幌子,他本就担心的不行,如果罗绝当真二话不说接了过去,怕是他就要下狠心除去这个威胁到皇权的人了。
  在帝王的心中,就算是给你天大的权利,你也不能要。
  只要你接了,那就是你对皇权动了心思,那么你就留不得了。
  罗绝也是在官场中打了十几年滚的人,又带兵打仗谋略颇深,怎么会看不出懂这其中的弯弯道道。
  平日里和同僚聊天不太谈论官场的东西,别人都以为他是个粗人不懂,可他哪里是不懂,只是懒得在那边计较罢了。
  若真是粗人,那么多的兵法战绩,攻敌谋略又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嗯,既然爱卿如此说,那孤这次就先帮爱卿主持,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赛雪国王对于罗绝的推诿非常的满意,不过嘴上却不能说出来,还要摆出一副不得已的表情。
  罗绝一脸恭敬,说道:“臣定会努力学习,不会让王上失望。”
  “好好,爱卿有这样的心思,孤深感欣慰啊。”赛雪国王哈哈哈大笑几声,话锋一转说道:“好了,咱在这里说了这么多,下面的爱卿们还等着呢,孤就先不和你说了。”
  “是,王上。”
  赛雪国王走到自己的龙椅上,撩起龙袍坐了下来,跟在他身边的皇后和几位得宠,有地位的妃子也依次落座,这才说道:“今日宴会是为朝圣大将军接风洗尘,诸位爱卿只管放松高兴便可,无需拘谨,咱们君臣不醉不归!”
  “谢王上!”下面的众人一起大声道谢。
  赛雪国王手一挥,已经停下的丝竹之声再次响起。
  大厅之中又恢复了一点轻松的感觉,虽然依旧有些拘谨,不过比起刚才死一般的寂静好太多了。
  赛雪国王现在才看向光明神使,对着他笑道:“神使大人初次来我晶都,不知住的可还习惯。”
  他对着光明神使说这些话,一双眼睛也认真的观察着他,心中惊叹,没想到光明神使居然真是如此年轻的男子,若非眼睛看不到,就凭他的地位和修为,加上这张俊美的容颜,怕是这天下无数女子要为之倾心。
  当然,就算他看不到,依旧有不少的人在看到他之后被他的气度所吸引,一双双眼睛不停地飘向这边,却畏于他冷漠的气势,倒也没有人敢真的上前来搭讪,否则光明神使当成不给面子的杀人也不算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 光明神使在赛雪国王看向他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毕竟只要感觉灵敏的人,除了声音之外,最容易感觉到的就是视线,加上赛雪国王以为他看不见就没事,因此视线好不带一丝遮拦,可谓是赤裸裸的审视。
  光明神使并不喜这样打量的视线,不过这么多年用这种视线打量他的人并不少,更何况更多的人虽然没有这么直接,可是藏在心底的也许比这都要让人恶心,所以他倒也没有做出什么让赛雪国王难看的举动。
  “不错。”
  “听说光明神使暂居药典行,若是神使大人不介意,可以如宫中居住一段时日。”赛雪国王腆着老脸对着水灏套近乎,要知道宫中如果住了一个武神级别的人物,就算是睡觉他都要比其他时候更加觉得踏实!
  “本殿在那边住的很好。”光明神使淡淡的说着,语气不重却能够让人只觉得感觉出她的不悦,若是闻人雅听到了绝对会大为惊讶,居然让水灏这么好脾气的人用上这样冰冷的称呼,这赛雪国王还不是一般的人才。
  没错,在所有人眼中冷血冷清的光明神使,在闻人雅的心中就是个脾气很好的人。
  “呵呵,是孤多虑,还望神使不予计较。”赛雪国王听到光明神使的拒绝,心情自然不会太好,可是他有不能对人发脾气,若是惹怒了他,直接被诛杀在这里也不是没有可能。
  光明神使不近人情,可是凶名在外,他不能来皇宫小住确实有点遗憾,可也不会让赛雪国王特别的计较,因为一开始就没有多报以多大的希望,自然也不会有太大的失望,只是觉得面子上有点下不去而已。
  他堂堂皇宫,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小小的药典行?!
  赛雪国王的眼睛在大厅中的众人之中扫过,很快就在此注意到了坐在薛曼身边,此刻正在慢条斯理吃东西的闻人雅。
  早上没有吃东西,中午也没有吃东西,虽然早已经辟谷,可是依旧习惯了一日三餐的感觉,尽管不饿心中依旧觉得不吃点什么有点心慌,尤其是食物就一排排精致可口,而且摆放整齐的放在自己眼前时,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闻人雅不打算更人交流什么,也不打算认识什么人,所以她就安静的吃着眼前的东西,沈枭也是如此。
  吃到觉得不错的,她就会喂沈枭一口,沈枭美得双眼亮晶晶,心想,来参加这宴会感觉也不错嘛,还有媳妇喂食,简直是美死了!
  两人正那一口我一口吃的美,其他的人也因为时间的关系,又喝了一点酒开始越来越放松,甚至有些人已经站起来走到对面的同僚和熟人面前干杯,笑谈,场面倒也让人不会太尴尬。
  正在这时,加来王突然发话了。
 他说:“薛行长,听说你们药典行新来了一位长老,孤一直都无缘得见,今日她也在邀请之列,不知道能否介绍一番。”
  赛雪国王这话说的特别谦逊,他作为一国之主,什么事情不知道,哪里需要别人介绍,如今这么放低姿态,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想什么,而闻人雅和沈枭对视一眼,在彼此的视线中发现了相同一句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药典行的长老并没有在政权上有任何的地位,现在他却说得好像有无上的权利似地,绝对是没安好心。
  薛曼正在看着沈枭和闻人雅玩,没想到居然会被点名,还是用这样的词。
  她倒也不急,缓缓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站起来的这个时间,正好让她脑子快速的过滤一下这句话其中可能隐藏的意义。
  之前谈话的人们也不再说话,一双双眼睛全都直盯盯的看着薛曼,她正好站了起来,自然而然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也因为她的身份和地位,大家伙更加想看看她会作何反应。
  “回王上的话,药典行确实新来了一位长老,今日承蒙王上厚爱,能有机会参加如此盛大的宴会,薛曼真是感激不尽。”说着她示意闻人雅站起来,她的目的是把闻人雅介绍出去,所以闻人雅坐着并不合适。
  “闻人长老,王上如此关怀体恤,还望你别忘了今日的一切。”薛曼对着闻人雅小小的使了个眼色,嘴上说着一番话。
  闻人雅聪明,只是个演戏罢了,谁不会。
  “药典行长老闻人雅见过赛雪国王。”闻人雅对着赛雪国王微微点头,大声的介绍着自己。
  在她抬起头的瞬间,一直看向这边的众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完全被惊呆了!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世间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还不到双十年华,却已经有着惊艳绝伦的美丽,真正让人无法不惊讶。
  赛雪国王也看到了她的模样,一双老眼闪过一道亮光。
  这样的女子……放在宫外当真是暴殄天物。这样的绝世,就该放在他的后宫之中,因那里已经收集了无数的美色,就差她这一朵最美的国色天香!
  两人着一搭一唱,不但介绍了闻人雅,也避免了薛曼的尴尬局面,算是让人看得心中有了各自是思量。
  白琪然坐在皇子那一边的席位之中,一双眼睛盯着闻人雅,心中无数次的感叹,这个小女子子当真非同一般。
  早在她和薛曼进门他就注意到了人,只是光线有些昏暗她又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他也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虽然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可是想要想起的时候又特别的模糊,尤其是她难得出现如此盛装出席的场面,在白琪然的心中,闻人雅作为一个女子必然重视这些。
  就算不会画太浓的妆容,可是和金采儿那般简单上个妆还是有的。
  可是这一下她一抬头,他却是把她看了个正好,对面的女子居然未施烟粉,即便如此她依旧美得心惊动魄,在场就算是打扮精致的后宫佳丽,依旧没有一人能够与她相比。
  闻人雅这一抬头一说话,别说白琪然看了个正着,其他靠近主位的人也都看到了,其中就包括连座位置都要靠着白琪然的金采儿。
  她在看到闻人雅的那张脸时,眼睛一瞪,是难以磨灭的嫉妒和愤怒。
她精心打扮了那么久,居然比不上一个丝毫没有打扮的女子,这简直是天大的耻辱!
  金采儿对闻人雅本就心有间隙,如此更是看她不顺眼,想着她就是为自己找麻烦的人,上辈子他们一定是仇人,否则怎么会每次遇到这个女子,她就会变得一点也不好,简直是倒霉到了家!
  “王上……”一声轻轻的呼唤,叫回了看着闻人雅忘记反应的赛雪国王。
  叫赛雪国王回神的是坐在他旁边的皇后,她跟赛雪国王也算是一辈子的夫妻,他经常会给后宫之中添置一些新鲜的面孔,可是对于她的位置却一直没有动过。
  无论再宠那一个,也没有让他有过对她这个不算得宠皇后的替代。
  皇后心中明白的很,不算赛雪国王没有那样的心思,而是对于那些女子他根本没有看在眼中。
  不过是一些玩物罢了,她也不会把她们放在心上。
  可是就在刚才,他居然看一个女人看到发呆,这样的情况是前所未有的,也让皇后有了一丝的警惕。
  她已经一把年纪,就算是脸上保养的看不出,可是心中却是明白自己早已不在年轻,若是在这个时候失去了这个位置,那意味着她失去了一切,这样的事情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也绝对不能让它发生!
  所以,这一刻,她看向闻人雅的视线多了一分敌意。
  若是这个女子入了宫,就凭赛雪国王对她那一眼的惊艳和痴迷,她想要走上高位并不是什么难事,而这后宫最高的位置是什么,每个人都不言而喻。
  赛雪国王回神,对于自己之前的表现没有一丝尴尬的意思,笑着说道:“闻人长老能力非凡,药典行能有长老,可谓一大幸事。”
  “王上过奖,能进入药典行是我的福气。”闻人雅淡淡的回答,不骄不躁,平稳的让人看不透她。
  而这一刻她给人的感觉,于坐在贵宾席之中的光明神使特别的相似。
  那样的冷漠和疏离,在两人的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闻人长老过谦了,不过这药典行确实不是谁能有资格进入,闻人长老能在短时间内坐上长老之位,必然有过人之处,如此无需自谦。”赛雪国王对于闻人雅的冷淡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依旧笑容满面的和她说话。
  现在他早已经改变的最初把她选给自己儿子的目标,此刻她是他定下的人,他也不怕别人抢,而且在座的那个不是人精,既然已经看明白这其中的意思,更加没有人愿意在老虎嘴上拔毛,为了一个女人得罪掌握他们生杀大权的赛雪国王,又不是脑子有毛病。
  闻人雅抿唇,对于这个问题她只是懒懒挑眉,却没有任何的回答。
  薛曼见这丫 头就这样把赛雪国王晾到一边,赶忙说道:“闻人长老不善言辞还望王上海涵。”
  “无妨,还小,不善言辞也是应该。”赛雪国王微笑着摆手,一点也不介意。
  对于闻人雅他是越看越心动,越看越满意,别说她不善言辞,就算打他一个耳光,他怕是也不会计较,只会觉得这算情调。
只是,今日是罗绝的庆功宴,他也不好给自己选妃,就算选也是该給罗绝这个大将军选,不过赛雪国王又怕罗绝看上了闻人雅,到时候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那样为难的局面他并不想看到,因此对于这件事情压根没提!
  等到他什么时候把人接到了宫中,尘埃落定之时其他的事情容后再谈,反正也不着急。
  赛雪国王的视线太过明目张胆,闻人雅对于感情感觉迟钝也被他这样的视线看的非常不自在,心中更是有火在燃烧。
  这人简直是太不自重,长的又老又丑就算了,居然还敢用那种眼神看他,简直是找死!
  闻人雅脸色不善,沈枭的脸早黑的可以滴出墨水来,这个老色狼,居然敢肖想他的女人,他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眼中怒气闪过,手指轻弹,一粒极小的药丸就从他的指尖飞出,稳稳地掉进了赛雪国王放在桌上的就被子中。
  药丸的速度很快,加上烛光下依旧存在的昏暗,因此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情,除了坐在离赛雪国王不远处的光明神使水灏。
  因为药丸是从他旁边飞过,带着他从未感觉到过的强大气息,只是这一切不过一瞬之间,在他听到细微的药丸落水的声音之后,这种感觉就彻底消失。
  光明神使对于赛雪国王刚刚对闻人雅说的话很不高兴,而且他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别热心的人,对于这个人原本只是陌生人没有喜恶,如今应着他对闻人雅的垂涎,水灏直接把他归类到了讨厌的人分类之中。
  所以,他一点都不打算让他知道。
  如果他能看到之前赛雪国王看着闻人雅那简直把人扒光了的视线的话,他绝对会把人分到死人的分类。
  对于这种人,他不会理会他的身份背景。
  让他不高兴了,通通都得死!
    赛雪国王并不知道自己的酒中已经被加了料,还在色迷迷的看着闻人雅,然后随手拿起杯子把杯中的酒水一口干了。
  看着他把加了料的酒水饮下去,沈枭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小手拽着闻人雅的衣袖,低声说道:“雅儿,不喜欢我们就回去。”
  他们来也来过了,面也露过了,该走的礼数也算走完了,继续呆在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意思。
  闻人雅闻言看向薛曼,就见薛曼也听到了沈枭的话,对着她点点头。“若是想回去,我去和王上告知一声,我们先离开。”
  “不用如此麻烦,我和枭回去就行。”闻人雅看到还有很多人找机会就看向薛曼这边,明显是找她想套近乎的,这会儿她若是走了,岂不是有很多人会很失望。
  薛曼早被这些人的闹得不耐烦,家里的孩子没有天赋就是没有天赋,偏偏一次次的在她这边推荐,好像她不收就是对不起他们似的。如果真如他们说的那么有天赋,为什么不直接参加药典行极昼之时每日都有的考核,只要他们通过考核,她不会把人往外赶,可是想要滥竽充数,就不能怪她不给面子。 药典行能走到今天,就是对每一个人都很严格,想要做蛀虫,抱歉找错地方了!
  “一起出来的,自然要一起回去。”薛曼说的直截了当,闻人雅下意识看向独自坐在贵宾席的水灏。
  他一个人一身白衣,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人敢上去和他谈话,他也没有要和别人交流的意思,比起闻人雅,他更加的让人觉得心疼。
  闻人雅至少有沈枭,就算在这样格格不入的地方,依旧有人相伴,会时不时交谈几句,他也会想法子逗她开心,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不会觉得在这种好时候特别难熬。
  水灏确是一人,形单影只,那种萧索的感觉,让人无法忽视。
  若要离开,一起出来一起回去,那水灏也是要一起走的,可是他作为光明神使,参加了皇族的宴会,坐了这么一会儿就走,怕是非常不合适。
  相比起来,他可是身份贵重了很多。
  闻人雅看着水灏,他仿佛感觉到了她的视线,一直平视着前方的脸,微微一侧,朝向她的方向。
  虽然没有眼睛,却在这一刻有一种对视的感觉。
  闻人雅不得不再次感叹,这个男人的第六感还真是强大的让人嫉妒。
  “我们能带着光明神使一起离开吗?”闻人雅对着薛曼问道。
  “这……”薛曼有点迟疑,带着光明神使动静会很大,就算他们悄悄地走,可是停伫在光明神使身上的视线实在太多,根本逃不出众人的眼睛,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提前离开,这并不是一件特别可行的事情。
  “不方便吗?”
  “有点。”
  “那……我们制造一个机会好了。”闻人雅说着,眉头微蹙,开始思考,需要创造一个什么契机才好名正言顺的离开呢?
  刚想着,一直用嫉妒的眼睛看着她的金采儿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会儿大家都已经放松了下来,很多人走是站起来走出去和其他人的饮酒交谈,所以她这样站起来倒也不算特别的突兀,这也是为何沈枭问闻人雅想不想离开的原因,有这样的混乱,如果是他们两个人的话,不和任何人说一声悄悄离开也不算什么难事。
  金采儿端着酒杯,步履轻盈,却是姿态十足的走到了皇子那一边的席位,直接走到白琪然身边站定。
  对于她的出现和站着的位置,其他的皇子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这金采儿喜欢白琪然可不是只有晶都的百姓知道,而是他们这些兄弟们也都知道。
  她还未走过来,就有皇子和白琪然打趣,现在人过来了自然是换个话题,说什么都好,就是不能在当事人面前说那些调侃的话,就算金采儿倒追的多明显,毕竟是个女孩子,尤其是她的身份,让这些皇子都不敢太明目张胆的得罪人。
  “琪然哥哥,采儿敬你一杯。”金采儿拿着酒杯,修剪整齐涂着丹寇的指甲给手指添了几分漂亮,一双莹莹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白琪然,怎么看都是一个柔弱的小姑娘。
只要稍微有点怜香惜玉的男人都无法抗拒这样的女人。
  因为,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才会更加的凸显自己的男子气概,她会依着你,靠着你,什么事情都以你为中心,这样大大的满足了男人的虚荣心,可谓每个男人房里都会有的一个女人。
  金采儿名声在外,野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可是在白琪然面前,她就总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让这些皇子每次见了都暗自咋舌,甚至怀疑,外面的传言不会是嫉妒她的人放的吧,这小女子怎么看都是一个温柔似水的人儿啊,怎么会是外界传言的样子。
  不过,无论她是什么样子,他们都不会去招惹她分毫。
  赛雪国王曾经当着他们的面下令,谁招惹上了金家,谁就可以离开晶都前往封地。
  这句话说得一点都不含蓄,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们,对这个位置没兴趣,那就尽管招惹,否则这会儿就可以给你判死刑,再也没有争夺的资格。
  白琪然自然也属于这一规则下的皇子。
  只是,金采儿缠着他不放赛雪国王也是知道的,因此只要他不妥协,金采儿就算和他走得再近,那也可以容忍。
  现在金采儿在皇家的子弟心中,这就是个有着毒药的金蛋。
  看着贵重,碰了会死。
  身在皇族,哪里有人会不想坐上那个位置,那样的至高无上,那样的权倾天下。
  尤其是现在他们一个个也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自然更是热血,想要为未来争取出更大的天空,因此没有一个人离开。
  白琪然看到金采儿站起来就开始皱眉,等到她走到自己的面前,他的眉毛也没有松开。
  金采儿的要求他并没有多大的回应,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握着酒杯的手也松开,完全不给一点面子。
  “琪然哥哥……”金采儿对于白琪然这样的反应实在是太熟悉,至少长大之后的记忆中他面对自己一直是这样淡漠的样子,连说句话的时候都少的可怜。
  她再刁蛮,也只是个女子,自然会在乎喜欢人的反应,可是对于他这样的表情,却是完全没有办法。
  就算过了再长的时间,有着无数次的适应,对于这样的反应心依旧会微微的刺痛,只是长大的她已经学会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了心底,能露出的来,自然是做好了准备可以给外人看你的。
为什么会这样?
  白琪然别开眼,对于这样的金采儿他依旧没有一丝的怜惜。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女人楚楚可怜的外表是有着怎样的一颗心,他作为一个皇子的心肠已经够狠,可是与她相比,他依旧是差了太多。
  小时候不懂事,最初见到她的时候心中其实还是欣喜的,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妹妹跟在身边玩,尤其是这个小家伙还乖乖的,不吵不闹,总是露出甜甜的笑容,每个男孩子都会喜欢的。
  可是越长大,他看到的事情越多,对她也就越来越不喜欢。 尤其又一次撞到了她在虐待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幼童,他简直想想都恶心,那时她脸上狰狞而***的笑容,让他彻底的疏远了她,只是对于这件事情,金采儿一直都不知道。
  她拼命在他面前伪装着自己的癖好,原以为不为人知,却不知道她最不想让知道的那个人,早已经在多年前就亲眼目睹。
  “琪然哥哥,你不要不理我嘛,人家这么多天了,好不容易才见你一次。”金采儿坚持不懈的撒娇,坐在白琪然旁边的六皇子觉得骨头都酥了,心中对白琪然佩服的五体投地。
  若是他,怕是早就受不了美人的哀求,哪里能像七弟似地可以如此的面无表情,冷酷至极,难怪父王最疼爱的就是他,他也确实有座那个位置的资本。
  “回去坐好,一个女孩子家跑来男人的席位前,成何体统。”白琪然被她烦的不行,终于开了口,却不是安慰人,而是直接赶人。
  若不是极夜有太多的危险,就为了能够很好的避开金采儿,白琪然都希望可以一辈子都是极夜!
  “琪然哥哥……人家……只是想你嘛……”金采儿眼中充满了泪水,有些是做戏,有些却是真心的。
  她一个姑娘家不顾脸面的找来,他却如此冷淡,她着实有点伤心。当然更多的还是利用自身的优势,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男人最受不了的不就是女人的眼泪吗?
  金采儿拼了命的扮演着温柔而单纯的小女人模样,却只是让白琪然一次次的想起那一日她狞笑的嘴脸,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其他的皇子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白琪然就算看到了也不会大嘴巴的宣之于众,因此看到这一幕觉得他有些过分了,虽然父王不让和金家有什么关系,可是人小姑娘都这么可怜了,你也不软一下好好哄哄,这样下去人真的哭了怎么办。
  金采儿如此惺惺作态,惹得白琪然心情越发的不好,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完全不理会傻了眼的一干人等,直接拿着自己的酒杯越过了金采儿走向了赛雪国王旁边的罗绝。
  金采儿咬着唇,看着白琪然走到赛雪国王那边先行礼,然后停在了罗绝那边。
  作为百战百胜的大将军,罗绝是赛雪国所有男儿心中的英雄,白琪然去找他敬酒谈话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至少用来躲开金采儿算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只是,如果有人在旁边听,绝对会对两人的对话非常无语。
  “罗将军在边塞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到处都是大雪,和晶都没什么两样。”
  “原来如此。”
  “嗯。”
如此类似。
  罗绝狐疑的看着站在眼前的白琪然,心想,这七皇子来自己这边莫不是王上让他来刺探什么情报?可是也不太像啊,问的这些问题都是简单而且随口就能说出来的废话,又不太像刺探,这还真是奇怪。
  罗绝看了一眼一直保持安静的光明神使,突然说道:“七皇子,臣有个问题想问,请恕在下无礼。”
“嗯?”白琪然在努力的想一些话题消磨时间,本就想的有些辛苦,如今罗绝自己提了出来,他自然非常高兴,立刻说道:“罗将军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本皇子只要知道,那定然不会隐瞒。”
  “多谢七皇子。”罗绝抱拳言谢。
  “罗将军客气了。”白琪然这话说的是真心话,他为了躲开金采儿在这边找罗绝打掩护,一直说这些磨磨唧唧的话题他也没有烦他而走人,这一点他已经是很感激。
  如果是他,他可不敢保证自己绝对有这样大的耐心。
  “七皇子想必也知道,臣这次回朝在路上遇到了光明神使。”罗绝说着看着白琪然的表情,见他点头,他这才继续说道:“光明神使大人修为绝艳天下,小小年纪已经是武神之尊,这次过来晶都是为了寻找友人,他的朋友七皇子想必也认识,就是今日协同薛曼行长前来的闻人长老,不知道七皇子可知道他们之间的一些故事。”
  白琪然惊讶的看向罗绝,“罗将军是想打听什么?”这样八卦的心思,难道就连常在沙场的大将军也无法避免吗?
  罗绝一看白琪然的表情就知道误会了,不过想想自己刚才说的话,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他急忙说道:“七皇子误会了,臣只是想知道光明神使有什么喜好,难得人在眼前想去探讨武学之道,若能得到几番指点自然最好,只是这光明神使一直沉默寡言,臣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琪然这才了然的点点头,修炼之人遇到强者都会升起这样的心思,若是能得到指点自然是再好不过。
  其实有这样心思的在场有很多人,可是光明神使的名头摆在那边,而本人又特别沉默,一看就知道为人冷清,不喜攀谈,这些人的心思只能悄悄地藏起来,否则这里绝对要乱作一团。
  “抱歉,罗将军。”白琪然虽然明白了,可是他却帮不上任何的忙。“闻人长老是新来的长老,平日里独自呆在自己的金秋苑,除了院长之外甚少与人接触,琪然也只是与她有过几面之缘,对她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在此之前更加不知道光明神使是她的朋友,将军的这个忙,琪然帮不上了。”白琪然自然的说抱歉,姿态放低,没有端出皇子的架子,让本来就只是碰一下没有报多大希望的罗绝不但不怪他,反而对他多了几分欣赏,不愧是王上看中的皇子。
  “无妨,是臣让殿下为难了。”
  白琪然和罗绝又说了几句,眼睛却忍不住总是看向闻人雅。
  他只是好奇这个女子到底有多少的秘密,而他根本就看不透她。
  可是这一幕落在金采儿的眼中,那就是白琪然看上了闻人雅,居然在这种时候直盯盯的看着她!
  前不久他才对她甩脸子,完全无视,此刻却对着别的女人看个不停,尤其是这个早已经被她划分到情敌行列中的闻人雅,心头火立刻燎原。
  嫉妒,从来都是世间最不可理喻的事情。 只是白琪然的几眼,金采儿就决定找闻人雅的麻烦,却完全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就算找人算账也该找白琪然吧,又不是闻人雅让他看得,人家从头到尾都没有给过七皇子一个眼神好不好,居然莫名其妙的被嫉恨。
  金采儿深吸口气,压下自己蓬勃而出的怒气,整理了一下衣衫,脸上带着最完美的微笑,款款走到了闻人雅他们的桌前,好像两人之前是好姐妹似地,笑吟吟的对着她说道:“闻人长老好久不见,学生敬你一杯。”
  闻人雅眼睛微微一眨,看了金采儿一眼,他们本就没有任何的交集,若非金采儿这次过来挑衅,闻人雅都快忘记晶都还有这号人物,毕竟这她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怎么,闻人长老是看不起学生,不肯喝一口吗?”金采儿见闻人雅居然也和白琪然一样无视她,心情越发的不好,她凭什么要和白琪然一样!
  闻人雅垂下的眼皮微微撩起,唇角勾起一个绝美的弧度,一点也没客气,冷声说道:“我就是看不起你,如何?”
  金采儿脸色一变,之前的那种温柔劲儿一扫而空,恶狠狠的对着闻人雅说道:“你!胆子还真大,敢对本小姐说这种话!”
  “我胆子大不大和金小姐一向没有什么关系,大小姐你只需要管住你的男人能把心思放在你的身上,而不是随便找无辜人的麻烦。”
  闻人雅在白琪然看过来时就已经察觉,哪怕只是几个瞬间的一扫而过,她还是抓捕的真真切切。
  都说光明神使的六感不像个人类般的敏锐,闻人雅与之相比也没有差到哪里去。
  金采儿这样的话,加上此刻白琪然明显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走过来的表情,若她在不知道是什么风吹来了金大小姐,那么她真的可以自戳双目自杀了事。
  “闻人雅,别以为你是长老我就怕你,我金家于药典行相比,并没有差了多少。”
  “差不差多少和我有什么关系,金大小姐如果你喝多了想发泄,请去问一下内侍附近的厕所在哪里。还有别再因为一个男人的事情来找茬,我可以忍你第一次,却不能一次次都忍你,你最好认清楚自己到底该找谁。”
  “怎么,想威胁本大小姐吗,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怕你!”金采儿怎么会听闻人雅的话,那不是疯了么,两个人可是情敌!至少在金采儿的心中就是如此认定。
  “你如果怕白琪然看别人,与其这样一个个找人麻烦,不如直接让他看不见来的省事。”闻人雅不理会她的叫嚣,淡淡的说着一些根本就属于耸人听闻的言辞。
  让白琪然看不到!那不是弄瞎他?
  这样的事情不少人想去做,可是金采儿却是万万做不来。
  虽然她心中也有这样的冲动,可她更害怕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奇怪的冲动,怕是这辈子都无法在见到他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居然还妄想挑拨本小姐和琪然哥哥的关系,闻人雅,你怎么不去死!”
“敬酒不吃吃罚酒!居然还妄想挑拨本小姐和琪然哥哥的关系,闻人雅,你怎么不去死!”金采儿只觉得心中那把火烧的越来越大,可是她根本感觉不出身体其他地方有什么不舒服,因此也个不能确定是不是中了药,暴躁的瞪着眼前的闻人雅,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一把刀就向着闻人雅砍去!
  金采儿虽然修炼比不上天才,却也不烂,此刻又是如此真实的近距离之内,就算闻人雅是个武圣,怕也不是那么容易躲开她的如影随形功。
  金采儿的攻击对于闻人雅而言,根本就是不算个事情,可是这件事正好给他们制造了一个机会!
  金采儿手中的刀越来越近,闻人雅却是不退反进!
  金采儿见到这一幕顿时一愣,然后就看到了让她完全无法理解的一幕。
  闻人雅居然不退反上,肩头就这样直接的戳在了它的刀尖上,只听到一声进入刺入肉中的声音,金采儿已经伤了闻人雅!
  “天哪,雅儿你怎么了!”薛曼见到此间事发,立刻冲过来一把把闻人雅抱在怀中,一手捂住她的肩头,却见闻人雅已经昏死了过去,而薛曼捂着她伤口的手指间,红色的血液不停的流出,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显得触目惊心。
  金采儿在御前拔刀,如此行为已经是大不敬,而且有行刺的嫌疑,虽然最后刀子是落在了闻人雅身上,可是赛雪国王看向金家的目光却是越发的不友善。
  在他的心中一个小辈能有什么想法,金采儿今日做出这种事情分明就是金家的族长金瑞让自家女儿来这里闹,分明想落了他的面子!
面对突如其来的这一幕,所有人都惊在了原地。
  金家家主金瑞更是脸色大变,就算是再得宠的臣子,在强大的家族子弟,在皇宫夜宴之中手持利器,这无论怎么说都是一件犯了大忌讳的事情。
  其实金采儿出了手,伤了人,那刀尖上和薛曼指尖止不住的血,让他的脸色更是难看万分。
  “金采儿你做什么!”薛曼怒气冲冲的对着金采儿大吼,这一刻什么优雅形象都不在顾及,而这时候也没有人会说药典行行长行为失礼。
  任谁在这种情况下,都做不到多么的理智。
  “我……啊!!”金采儿辩解的话刚到嘴边,突然整个人凌空飞起,狠狠的撞到了大厅之中吃撑着整个结构不会变形的巨大柱子上。
  扑哧,一口鲜血从她的口中吐出,整个人像是一滩烂泥一样昏死在地上。
  没有人看到这一掌是谁出的手,只是看到了本就一脸淡漠的光明神使,此刻一脸冰霜的站在了倒在地上的闻人雅前面,那身手和力度,根本不需要别人费心去猜,这一掌就是光明神使出的!
  沈枭对于水灏的出手难得的赞同,若不是为了隐藏身份,在那个时候他就弄死那个女人了,居然对他家雅儿出手!
  水灏的动作,正好让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光明神使一开始在贵宾席那边,因为他看不到,而今天晚上大厅之中人来人往气息混乱,所以并不知道这边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感觉到有些混乱,尤其是听到薛曼那一声叫声,有着闻人雅的名字,他的心就是一跳。
  很快他就闻到了血腥的味道,紧接着就是薛曼对金采儿的质问。
  他知道对象是金采儿,可是并不知道她的位置,自然无法随便出手,而她打算辩驳发出的声音,无疑是为水灏点名了自己的方向,才会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来人,宣药师!”赛雪国王这会儿可是把闻人雅当成他的妃子对待,现在金采儿已经昏死过去,自然注意力就来到了这边,立刻宣宫廷药师。
  薛曼出言制止,说道:“王上无需如此麻烦,我来就好,劳烦王上安排一间安静的屋子,在下好查看长老的伤势。”
  “哦,好。”
  薛曼开口,大伙儿这才记起,眼前这不是就有一个宫廷药师都比不上的药师薛曼,自然没有人有异议。
  赛雪国王很快就安排好了地方,薛曼立刻抱起闻人雅向着那边走去,沈枭小尾巴似地跟在两人身后,光明神使微微一顿之后也跟了上去。
  本来水灏想要抱着闻人雅的,可是想到自己眼睛不方便,又是第一次来这里,若是他不小心磕碰到闻人雅那该多不好,因此他想过之后就把这样的念头压了下来,安静的没有去打算薛曼的行动。
  薛曼虽然是女子,不过一直修炼,修为也达到了武圣水平,抱起一个同样是女子而且纤细的闻人雅自然不是问题。
  更何况,就凭她的修为,抱十个闻人雅都不是问题!
  白琪然看着闻人雅受伤,被抱走,心中也有些想要跟过去,可是最终理智还是告诉他,他们并没那么亲近的关系,现在并不适合他那样走过去,因此他依旧和其他的兄弟站在一起,静静的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耳边,却是几个兄弟的窃窃私语。
  “没看出来,这个金家大小姐还有这么狠辣的一面。”
  “入宫居然还敢挟持利器,可怜了那位小姑娘。”
  “有薛曼行长出手,应该没多大事。”
  “但愿。”
  几人小声的谈论着,声音中却多是些漫不经心,毕竟闻人雅和金采儿和他们都没什么关系,就算金采儿杀了闻人雅他们也得不到什么,而闻人雅的死活更是兴致了了。
  说这几句话,也不过是顺口,到底没有放了多少心思进去。
  薛曼抱着闻人雅离开去治伤,这件事情的主角走了一个,剩下的人自然把注意力停留在了留下的那一个身上。
  金采儿如今昏死在地上,如果是平常人家的小姐,这会儿早有官员上前来说什么律法不可废,意图行刺之罪需判以极刑!
  可是如今这个人是金家大小姐,这句话是没有人敢说的。
金家大小姐,不但是金瑞最宠的女儿,也是唯一的女儿,算得上是整个金家嫡系唯一的根。
 还没有几个人有胆子当着金瑞的面,明目张胆的和整个金家为敌,就算是赛雪国的统治者,赛雪国王也无法如此轻率。
  金瑞在薛曼抱着闻人雅离开之后就已经跪倒在地,“王上恕罪,是草民教女无方,导致她性子冲动,容易意气用事,才让她犯下如此错误。求王上念在小女年幼无知的份上从轻处理,草民感激不尽!”
  赛雪国王脸色很难看,金采儿不但打了他的脸面,还让他看中的女人受伤,无论如何都让他无法不生气,可是面对金瑞的请求他又不能不答应。
  金采儿是金家的根,赛雪国还需要金家的支持。
  如果他今日按照律法处理的金采儿,怕是金瑞会倾尽金家之力来给整个国家带来巨大的灾难。
  毕竟,连继承人都没有了,金家的路也就到此为此,还是他要了她的命,整个金家会善罢甘休才怪。
  心中转了无数个圈,赛雪国王这才缓缓说道:“金家主快快请起,只是年轻人不小心动粗伤人罢了,孤又怎么会和小孩子计较。金小姐也受了伤,你还是带着他快回去医治吧。”
  赛雪国王虽然说着不计较,却没有向对闻人雅那般要让宫廷御医来医人,此中差别明眼的也是一目了然。
  金瑞自然也明白,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他哪里还会奢求太多,立刻对着赛雪国王叩谢之后,快步抱着昏迷中的金采儿离开。
  武神的一掌,虽然都感觉的出并没有用几分力,可看金采儿的反应也知道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相比于闻人雅受的伤,金采儿明显更加严重。
  不过没有人会为金采儿打抱不平,又不是傻了。
  若非她先出手伤人,又怎么会被人打伤,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只是,经过这么一闹腾,这晚宴也无法继续开下去,赛雪国王下了令之后就先行离开。
  剩下的大臣自然也无趣的很,随后也一个个离开,一场庆功宴到底结束。
  罗绝本也不喜欢这样的宴会,说是为他庆功,不过是对他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今日能够早点结束也让他心情挺好。
  本来按照他对水灏的尊敬态度,这会儿该去看看闻人雅的伤势,可是宫廷之中外男并不方便随便走动,罗绝也就只能先行离开,等到明日再去药典行看望。
  希望能够得到武神的指点,这一愿望一直是罗绝努力的方向,从未被动摇过!
  薛曼抱着闻人雅来到赛雪国王安排的房间,进去把人放在床上,沈枭在众人进去之后把门上锁,只是门锁有点高,小孩踮起脚尖好一会儿也没有够到。
  薛曼看着沈枭坚持不懈的模样差点没笑场,赶忙走过去打算 帮忙,只是她还没有过去,水灏已经走了过去。
  明明看不到,却能够准确的找到门栓的位置,把门锁上。
  对于他这种强大的能力,沈枭早就淡定的很,只是嘟着嘴有点不太情愿的说:“谢了。”
  水灏倒是不和他这个小孩计较,淡淡的点头。“嗯。”
  这一声算是承认了他的道谢,让沈枭又是好一会儿无语。
薛曼也懒得理会他们两个,从储存戒指中取出一块赶紧的白色布帛走到了闻人雅身边,对着两个男人说道:“你们两个,要么出去,要么就面向门,我没有说可以,谁也不准转过来!”
  沈枭心中不愤,这是他媳妇,全身上下他哪里没有碰过,居然让他转身。
  要转也该是旁边的男人转。
  薛曼才不管那么多,对着他一瞪眼,沈枭委屈的转身,欺负他人小,哼!
  其实不需要转身的是水灏,只是水灏那种看不见却比看得见的人都要灵敏的反应,让人总有一种他其实看得见的错觉,薛曼自然也有这种感觉,所以不能放任一点。
  这会儿闻人雅已经睁开了眼睛,一双大眼中只满目清明,哪里有一点昏睡过去的迷蒙和因疼痛而起的泪水。
  “我没事。”
  “没事什么,那么狠一下,没事才怪。”薛曼有些生气的瞪了她一眼,就算他们说好了,可是她也没有想过她居然会找这样的机会,把自己往刀尖上撞,真是个不要命的丫头。
  闻人雅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说道:“皮肉伤罢了。”
  当时她在找机会,结果金采儿就在这个时候神经了一样冲了过来,她虽然撞了过去,其实也是用来些巧劲和障眼法,并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严重。
  “皮肉伤就不是伤了吗,你给我乖乖躺好,帮你包扎。”薛曼说不过她,无奈叹气,闻人雅倒也乖巧不再说话,乖乖躺在那边,上衣已经脱掉了一半,半边的肩膀和手臂裸露在外面,肩膀上露出的伤口,很长的一道,血肉向着两边翻起,不是很深,却很长。
  难怪流了那么多血。
  薛曼看着这样的伤口,心中对于闻人雅的忍耐再次佩服了一次,这么长的伤口就算不严重也是很疼的,一般的女子怕早已经哭的不行,喊着疼痛。
  而她呢,躺在那个地方脸上连半分表情都没有,好像这具身体完全与她无关似得。
  这样的反应让薛曼心惊,却更多的是一种连自己都说不明白的心疼。
  看着这样的闻人雅,就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在最初为了生活而拼命打拼的时候,她又何尝不是这样一种状态。
  冷漠的面对一切,不是不在乎,而是没办法在乎,既然如此,不如彻底放弃。
  成大业者,只有对自己狠,才能对别人狠,才能有成就。
  薛曼不是神来就决定要做一个成就大业的女人,一切不过是被生活所迫,你不成功,等待的就是死亡。
  没有人会甘心死去,那就只能努力。
  薛曼在那段日子过得生活她一点都不想回忆,现在却被闻人雅这样一个动作而勾了起来。
  “行 长?”闻人雅看向她,一双大眼中写着疑问。
  薛曼这才回神,发现把伤患居然就这么晾着还真是……老了啊。
  这么容易就被情绪控制,一点都不像她自己了,大概年纪大了就会如此,喜欢回忆从前,多了些温情的心思,再做不到那么冷心冷情。
  “抱歉,这就好。”薛曼轻声道歉,手上的动作倒也不慢,很快就帮闻人雅撒上伤药之后熟练的包扎起来。
 包扎好伤口之后,闻人雅的手不太方便做太大的举动,薛曼就扶着她坐了起来,然后帮她穿好衣服,这才让两个男人转过来。
  沈枭一转身就立刻跑到闻人雅身边,带着些责备的说道:“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随便拿自己的身体做这些危险的事情么?”墨绿色的双眸中却是写满了心疼和自责,是他没用,才会让她一次次的受伤。
  闻人雅没有想到沈枭会有这样大的反应,立刻说道:“以后不会了。”
  沈枭抿唇,看着她的眼神却是带着淡淡的轻愁。
  他知道她答应自己是认真的,可如果再次遇到差不多情况的事情,她绝对会忘记现在说的话,这个女人总是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为了一些莫名的理由,让人连生气都很无力。
  因为,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都是为了他好!
  这样一心一意想着自己,为自己好的人,他又怎么能苛责,那岂不是狼心狗肺。
  至少沈枭做不到。
  水灏站在沈枭后面一点,刚才他也想过去,只是沈枭已经先一步跑了过去,而两人的对话让水灏觉得有些奇怪的诡异,尤其是那种无法插入其中的气氛,让他停下了脚步。
  从一开始,他就是这样不远不近的站在她的周围,如今依旧如此,水灏的心却有一点点的难受。
  他想要再靠近她一些,却连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好了,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前面的宴会应该也散了,我们先回去吧。”薛曼从床边站了起来,打破屋里的气氛,边说边扶着闻人雅未受伤的手让她也站起来。
  “伤口包扎是包扎好了,不过还不能太大动作,否则还是会扯开。我现在也没有带着药,不然吃一粒伤口就可以很快愈合,也不用担心这么多。”薛曼说着,叹口气。
  闻人雅眨眨眼,她很想说,她这边有药,她没有拿出来是因为这种小伤若是用了那样的药,一定会让薛曼觉得自己暴殄天物,她手上的灵药可是能够生白骨的宝贝,炼制一炉也算破费力气,这些都是她在子午森林时,闲着无聊炼制的如今这样浪费了倒也挺心疼。
  沈枭自然也知道闻人雅有什么药,他本来就想让闻人雅服用了,他才不管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他只是不希望她受苦楚。
  不过,这会儿看到闻人雅的表情他就知道她不打算拿出来,只能心中叹口气,回去还是从薛曼那边拿点差不多的服用吧。
  “没关系,我还回得去。”闻人雅安慰着薛曼,薛曼被她给弄笑了,这丫头。她才是应该被安慰的人吧,居然反过来安慰她这个没有受伤的人。
  “好,先不说这些,有什么也回去再说。”薛曼一锤定音,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一行人顺利的离开了皇宫,乘坐来时的马车回到了药典行总部。
  薛曼回去拿药,水灏和两人回到了金秋苑,只是回去之后水灏就去休息,因为他感觉出这两人好像有话要说,而他若在很明显不太方便。 沈枭对于水灏同志的识相非常的满意,牵着闻人雅的小手回到了屋中。
  屋中烧着炭火,走的时候并没有熄灭,沈枭用结界把那一方圈了起来,这样就不会担心在没有人看着的时候烧到其他的东西引起火灾。
  进屋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沈枭先烧了水泡了茶,把茶水放到闻人雅手中,这才说道:“只能抱着暖手,不能喝。”
  闻人雅无辜的对着他眨眨眼,那可怜样让人实在是没办法狠下心和她说什么。
  沈枭被她的眼睛电到,无力说道:“乖乖听话,茶水解药,这几天不能喝。”
  “这么麻烦,那我吃药好了。”闻人雅皱眉,只是受个小伤罢了,比起以前经常会致命,可能下一秒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那样的伤势,这样的伤口完全不在她的眼中。
  不是不疼,只是太多次,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疼痛。
  更何况,疼又能怎么样,没有人能够代替你,无论喊不喊出来,不在乎的永远不在乎,在乎的却会因为你而担心。
  如此不如一声不吭的忍下来。
  只是,这么一个小伤居然也有忌讳,闻人雅就有点不太愿意了。
  “你吃了药,薛曼过来帮你看伤,然后发现你的伤势已经好了,还好的连个疤痕都没有留下你打算怎么解释。”沈枭看着她问。
  闻人雅抿唇,她不想骗薛曼,可是很多的东西不能够让太多人知道。
  “怀璧其罪,这一点也你知道,不然刚才就不会没有拿出来。”沈枭叹气,柔声道:“雅儿乖,等会儿我去找些梅子,我们不喝这种茶,泡梅子喝。”
  闻人雅沉默的点点头,好吧,只要不是白水就好。
  她跟着沈枭,现在已经不喜欢喝白水了。
  既然沈枭都这样说了,她也不能太不给面子,尤其他这样做也是为了她好,闻人雅只能乖乖的点头。
  “好。”
  听到她的答复,沈枭脸上露出笑容。
  他就知道,雅儿最乖。
  两人说话间,薛曼就已经来到了金秋苑,这次沈枭给她开了后门,并没有被结界挡住对于这点薛曼非常满意。
  她可一点都不喜欢被挡在外面的感觉,有一种被排除在外的样子,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闻人丫头,把这粒药吃了。”薛曼一进门,直奔主题,拿出一瓶药就给了闻人雅。“一次一粒,你先吃一粒感觉一下,如果不出意外,半个时辰之后就会结疤。”
  闻人雅倒出一粒,药丸的味道就传到了鼻尖,她诧异的抬头说道:“圣血丸?”
  “嗯,吃吧。”
  “这……”
  闻人雅有些为难的看着薛曼,不是东西不好,而是东西太好。
圣血丸虽然比不上她的丹药,可也是疗伤的圣品,在绝品和极品丹药稀少的现世,无疑是最好的东西,没想到薛曼会拿出来给她服用,要知道这可不是随便就能拿出手的宝贝。
“放心吧,这都是我自己的,没有从库房往出拿,你可以放心的服用,给你一瓶圣血丸的本事,我还是有的。”
薛曼看出了闻人雅的担心,这孩子都什么时候还怕她被连累,她好歹也是行长,这个药典行还是说的上话的人,就算她去库房,把整个库房搬空了也没人敢说什么。
  “谢谢行长。”闻人雅也不矫情,拿出一粒含到了口中。
  好的丹药,能够入口即化,根本不需要费什么力气整颗吞咽,圣血丸也是如此。
  闻人雅把要吃了,沈枭在旁边立刻递过去一杯白水,让她喝一口。
  毕竟吃的是药丸不是糖豆,嘴里还是会有些许的苦涩,闻人雅也不拒绝,乖乖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水,去了去嘴里的味道。
  “这药丸你先拿着,明日早上再吃一粒,伤口应该就会痊愈,连疤也不会留下。”薛曼笑着,心中暗自惊叹,果然有了妻子就是不一样,瞧瞧沈枭这小冰山对闻人雅的态度,简直是模范好丈夫的标准啊。
  还真让人有点羡慕。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运气,遇到这样一个男人真心待她,到了那时就算让她放弃整个药典行大概也不会特别的困难。
  女人啊,一生所求不过一个贴心的爱人罢了。
    闻人雅点头应是。
  几人随意的说着话,突然她抬头看向薛曼,那双灼灼的大眼睛着实吓了薛曼一跳。
  “你……你想说什么。”薛曼被她看得有点发毛,说话都不利索了,有点磕磕巴巴。
  闻人雅歪头,淡淡的说:“什么大事,你别害怕。”
  薛曼:“……”
  我没有害怕,是被惊着了好不好!
  “没什么大事是什么事,你这样看着我让我压力很大啊。”薛曼无奈叹气,这丫头,有事就说啊,不管是什么事情先说出来让她心里有个底子,别这样光看,让人怪难受。
  在薛曼以为闻人雅不会说的时候,她又突然说道:“金家来这边求过药师了吧。”
  薛曼没有跟上她的思路,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点点头。“是啊,在我们回来之前就来过了,大长老和三长老都过去了。”
  金采儿再不是个东西,也是三长老的弟子,尤其是金家的家世摆在那边,药典行若不想和金家交恶也不能不派人过去。
  薛曼和闻人雅不在,大长老是医术是长老之中最高的自然也一同前去。
  金采儿因为在御前拿刀刺伤闻人雅,被光明神使打伤的消息早已经在晶都上流家族中传开。
  这样的名声,对于任何一个人都是有很大的打击,尤其是一个女子,御前持刀,就算你再好的家世又有谁敢娶你,连君王你都不放在眼里,而且已经明显得罪了高高在上的统治者,谁敢娶那就是和那位作对。
  金采儿年纪本来就不算小,因为一直缠着白 琪然就很多人不敢去提亲,现在怕是更加难嫁了。
  当时在大殿之上的所有人都是目击者,尤其其中一个还是赛雪国王,金家就算是有滔天权势也压不下去传出来的这些话,尤其是它还没有高出帝王的权利。
  金瑞只能咬碎牙往肚里吞。
  他其实想去请的人是薛曼,可是薛曼那时候在宫里,金采儿的伤势容不得耽搁太久,只能先去药典行请药师。
幸好金采儿的师父是三长老,又请了大长老这才让金瑞稍微安下心。
  “大长老和三长老联手也不行。”闻人雅抱着茶杯,闻着杯中茶香,无奈却是一口也不能喝。
  手心倒是被唔的暖暖的,这也算是一点安慰吧。
  “你怎么会这么说,大长老和三长老虽然各自的本事都不一定有你大,可是他们也素有圣手之称,两人若联手实力也不容小觑。”薛曼如是说着,倒也没有一点夸大的意思,能成为药典行这么多药师中的长老没点本事怎么能够服众。
  闻人雅偷偷的喝了一口茶,被沈枭瞪了一眼,茶杯从她手中换走,塞进去一杯白开水。
  顿时苦了脸,这下连茶香都闻不到了。
  两人的互动速度很快,薛曼也没有注意,这次倒是没有看到,不然一定会再次吐槽。
  闻人雅苦着脸,抱着装着白水的茶杯,轻声说道:“他们的实力我自然没有怀疑,尤其是大长老更是名副其实,只是金采儿的伤不是一般的伤势,行长你忘记了,她是被光明神使打赏的。”
  “那又如何?”薛曼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就算是光明神使打赏的难道就不行了吗?
  “他是武神,到达武神之阶的时候,每个人因为各自所练功法的不同会产生一种新的伤害体,被武神打伤的人不只是伤而已,如果一个人修炼的是毒,那么受伤的人除了内外伤之外,还会有及其严重的中毒现象,可是这一切一般的药师是看不出来,除非他也修炼到了武神级别。”闻人雅说完,没有发现薛曼已经呆住,淡淡的说道:“别说大长老和三长老,就连行长你也不行。”
  薛曼彻底无言,她确实忘记了这一点,因为这是第一次遇到伤人者是武神,她根本就没有给这边想过。
  习惯性思维让她忽略了这一点,而她也不是武神,更加不会想到这一点。
  “如此说来,金采儿岂不是没有救了。”薛曼皱眉,虽然她不喜欢金采儿,主要是觉得那姑娘心思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无害。
  可毕竟金采儿怎么说也算是药典行的一份子,就这样丢下不管也说不过去。
  尤其是大长老和三长老都救治不了的时候,金瑞一定会来请她出手,按照闻人雅说的和她想起来看过的资料,武神所伤的人,还真的不是她可以救的。
  若是她救不了,别人不会知道这么多,大概很多人都会觉得她是故意为难,故意不救。
  这件事怕是……不太好处理。
  “闻人丫头,你知道这么多,那么你知道有什么法子可以救人么?”薛曼不相信会没办法,这世间一切都是相生相克的,有些病情无法医治,只是没有找到对的方法和药物。
  闻人雅抿了一口白水,说道:“办法当然是有,只要能找到一个武神,或者超越武神的人帮忙就可以。”
  薛曼:“……”
  这丫头,她真当武神和武神之上的高手是那么容易找到吗,能出来一个光明神使已经是很难得了,再找其他难啊。 薛曼这会儿想到了光明神使,可是心里也清楚,金采儿伤了闻人雅,光明神使大怒这才伤人,如今想让他帮让他厌恶的人,这是难上加难。
  加之,光明神使本就性子诡谲,哎……
  “算了,这件事还是先等大长老和三长老回来再说吧,现在说什么也没有意义。”薛曼想不下去,索性放弃了。
  这种事情也没办法想一步算三步,只能按着具体情况具体思考,现在什么也不清楚,与其想不通让自己烦恼,不如此地放手,反正说白了这事情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受伤的又不是她的女儿,自然有人操心。
  “没什么事就回去吧,雅儿累了一天,要休息了。”沈枭脸不红气不喘的赶人,分明睡了大半天刚起没半天,居然敢说劳累了一天!
  薛曼狠狠的在人脸上捏了一把。“臭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看在今天闻人丫头受伤的份儿上不和你计较!”
  “疼!”沈枭挣开薛曼的魔爪,揉着被捏红的脸躲开她。
  这个暴力女,难怪嫁不出去,哪里有男人敢娶!
  “臭小子,别以为在心里偷偷骂我我不知道!”薛曼露出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
  沈枭无语吐槽,靠,不会是读心术吧!这都知道。
  薛曼满意的看到沈枭变了脸色,这才笑眯眯的和闻人雅道别离开了金秋苑。
  晚宴上那么一会儿的时间,却比平日里折腾一天都让人累,心里上的疲惫果然让人感觉特别不舒服。
  闻人雅肩上有伤,虽然吃了灵药好的很快,可也是真的受了伤,沈枭心疼着呢,完全不管她困不困的说辞,坚持一定要好好休息。
  “我真的不困。”
  “雅儿乖,你困了。”沈枭板着一张小脸,说着一口如同催眠大师一般的话。
  “不。”闻人雅之前睡了挺久,而且这点小伤她真没放在心上,为了这点伤又要休息,她有点不想躺下。
  沈枭抿唇,努力板起小脸,说道:“雅儿,你是自己去睡,还是我抱你去。”
  闻人雅闻言,下意识低头看下去,眼前的小豆丁都没有她的腿高,抱她?开玩笑呢吧。
  沈枭说完之后就发现自己失言了,现在的他哪里能抱得起闻人雅啊,可是他有不想承认,哪怕在闻人雅的视线之下小脸已经通红,依旧一副你不乖我就抱你的坚持模样。
  闻人雅看着他窘迫却不肯认输的模样,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
  “好啦,我们都去休息,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哪里还需要你来抱,快点睡吧。”
  沈枭干咳一声,迈着小短腿跑过去爬上了床。
  躺在床上之后两人睁着眼睛看着被夜明珠照出柔和光芒的床顶 ,还真是没有太多的睡意。
  闻人雅双手放在被子外面,轻声说道:“我睡不着,你睡着了吗?”
  沈枭翻了个身,转向她这边,叹口气说道:“我也睡不着。”
  闻人雅本想说,那不然就起来看会儿书吧。
就听到沈枭说:“虽然睡不着,你也给我乖乖躺着,流了那么多血,要好好休息。”
“可是,我们还有很多书没有看。”闻人雅想到屋中放着的那些书籍,心中有点不安,总是想着快点看完找出让沈枭变回去的方法,却又害怕看完都没有任何的办法。
  每一天看书的时候,心中都在不停的挣扎,难受的很。
  闻人雅的想法,沈枭其实也有,因为他才是最最深有体会的那个人。
  也许是今天闻人雅受伤让他心情很乱,也许是这样寂静的夜里最容易让人放下心防,总之他叹口气,说出了一直藏在心中却不敢说出的话。
  他说:“雅儿,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看完了所有的书,却没有找到让我回去的办法,也许我一辈子到死都只能是这样。”
  闻人雅被他的话弄得心中一紧,轻叱道:“胡说什么呢,我们还没有看完呢,别胡思乱想。”
  沈枭摇摇头,他是变小了,可是他的心智并没有因此而变小,这一切非常有可能发生,他心里清楚的很。
  “雅儿,你听我说完。在事情没有出现结果之前,我们只能做最坏的打算,这样就算真的发生了,也不会于预期的落差太大,从而太过失落。”
  “我不会让你变成最坏的这一种。”闻人雅发誓不会让沈枭这样,只是发誓并没有太大的效果,一切还需要正确的复原方法,这个方法他们却没有。
  “傻丫头,这种事情哪里是你说不会就能够不会,我也不想啊,可是该来的总会来,我们无法逃避他,只能在他来之前做好应对的办法。”
  “你想要做什么。”闻人雅听沈枭的意思,感觉他好像已经想到了什么似地。
  沈枭轻嗯了一声,声音却低了很多,半响没有说出一个字,在闻人雅以为他睡着了,她也开始跟着困了,感觉在睡意朦胧间,耳边隐约传来他说话的声音。
  低低的,带着一种抓不住的飘渺之感。
  他说:“如果我没有希望变回来,我们就分开吧,你还年轻,去找新的夫君,过正常人的生活,而我……”
  之后的话闻人雅没有任何的印象,也记不清楚到底是他没有说,还是他说了自己没有听到。
  她很想睁开眼睛对着他吼,你这个傻子!
  可是,她却好像陷入了梦魇之中,无论怎样动动弹不得。
  就算动不了,开不了口,说不了话,她在心中却有着坚定的想法。
  无论沈枭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不会弃他而去。
  这个男人是她认定的人,她不会让他一人孤苦。
  甚至,等待的结局也许不是孤苦,而是自我了断。
  这两个结果,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她允许的,世间万物都有因果,他能变成这样,就能变回去!
  沈枭听着耳边闻人 雅清浅的呼吸声,平稳而绵长,知道她已经睡着,心底是慢慢的温暖,却又带着一些自己都说不出的苦涩。
  一点也不想和她分开,却又不想自私的做那个耽误她一生的人。
  有时候从梦中惊醒,一脸冷汗。
  由爱到恨,这不是他要的结局。
  他不想让她恨他,不想。
  伸手想要抱她入怀,却根本抱不住,够不到。
这样的无力感只有在夜深人静,只有自己还醒着的时候深深的涌上来,他恨自己这副模样,在人前却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其实心每一刻都在滴血,疼只有自己知道。
  他是一个男人,他要保护自己的妻子,而不是像个孩子,被自己的妻子保护。
  因为保护他的身份,不敢动武,生怕被人看出端倪。却一次次的让她为之涉险,这哪里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简直是丢人至极!
  沈枭咬着下唇,牙齿咬破唇上的皮,满口腥锈的血腥味,小手在身侧紧握成拳,绷直的身影,有着的却也只是说不出的无力和无奈。
  闻人雅的身子微微一动,不知道是做梦了,还是神经抽搐,熟睡的脸上就像醒着那边只有一种淡淡的平静。
  今日的她睡的比之前每一日都要沉,以往的闻人雅沈枭只要叹息就会立刻醒来,可是今天却完全在梦中。
  沈枭的手指滑过她微蹙的眉心,一点点的帮她抚平。
  这段日子为了他,本就睡觉很轻,任何一点动静就能弄醒的人,更是睡的少之又少。
  他知道,这都是为了帮他找接触现在状态的办法。
  薛曼拿来的书已经看了一大半,这一大半之中,几乎都是闻人雅看过的。
  她不但看,而且看到觉得有点关系的都会全部手抄一份另外放着,如今已经有了小小的厚度。
  沈枭不知道如果闻人雅和自己的情况替换,自己能不能为她做到这一步,他却清楚她做的已经够多,够好。
  这样不眠不休的看书,迟早要把人看出问题来,每次到了晚上也是他拖着她,撒娇耍赖都用上这才能把人弄到床上躺下,可是人到底睡着了没有,沈枭就不知道。
  他只知道,她睡的很不安稳,很不熟。
  有时候他一个小小的翻身,都能感觉到那边的呼吸会停顿一下,明显是察觉到了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今天她吃的药本就是安神补血愈合伤口的,而他递给她的白水之中,也放了让人能够安睡的药,药量不大劲儿却不小。
  这东西搁在平日闻人雅一拿到,不用喝就能知道你们掺了东西,可是今天薛曼在旁边打诨,她又先吃了药,嘴巴里本来就有味道,就算察觉到了也不会太在意,因为一般的药里都有稍微放一点让病人安神。
  最主要的是,那杯水是他给的,所以她不会有一丝的怀疑。
  沈枭觉得信任真的是一件很奇特的事情。
  以前,他觉得每个人都不可信,他根本没办法彻彻底底的信任一个人,就连元南飞其实有很多的事情他还是有所隐瞒,可是面对闻人雅,他却是有什么事情都想告诉她,和她一起分享,他相信着她 说的每一句话。
  哪怕她现在端给他一杯毒酒,他依旧会毫不犹豫的一口喝掉。
  不为其他,只因那是他给的,他不相信她会害他。
  而闻人雅很明显,对他也是如此。
  沈枭抱不住人,最后只能抱住她的胳膊,只是受伤的正好是右边的手臂,他也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弄疼了她。
 其实,闻人雅在伤口结疤之后就不觉得疼了,而之前的疼痛对她来说也只是小意思,这点小伤大概也只有沈枭会特别放在心上,心疼的要死。
  睡眠,在极昼极夜这样的环境之中,一直都是困了就睡,醒了就起的状态,反正你无论那个点起来天都是亮的或者都是黑的,每个人的生活作息都是如此,倒也时时刻刻都有人醒着,有人在睡。
  沈枭一直不喜欢这样错乱的生活作息,晶都的人可能一辈子就生活在这样的混乱之中倒也没有差别,可是他和闻人雅都是要离开这里前去日出日落正常的地方,自然不能因为在这里的一段日子就弄得自己生活没了规律。
  因此,无论睡觉,还是起床,一直都是按照他们在外面生活的作息来走。
  再次醒来,按照正常的情况应该是早晨,可是在这里依旧是一片漆黑。
  沈枭动了一下一夜不敢有所动作僵硬的抬不起来的手臂,小脸皱成了一团,手臂麻痹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动一下又酸又麻就算了,还有一种好像每个毛孔中都有针在扎的细碎刺痛,不痛却难受的要死,真正是要了人命。
  旁边的床铺早已经没有了人,不过从被窝的温度来看,能算出她也是刚起来不久。
  闻人雅正在前面的圆桌前看书,顺便起来先把早已经熄灭的炭火重新点着。
  还没有翻了几页就听到卧室里沈枭传来的抽气声,感觉好像很疼。
  她把书随手放在桌上,走进了卧室之中,就见大床上一小孩抱着自己的小胳膊半躺着,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苦着脸,小脸皱成了大包子,让人看着忍俊不禁,实在是太可爱了!
  闻人雅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捏住沈枭的包子脸,轻笑道:“这副包子脸是怎么了,手臂疼吗?”
  沈枭不喜欢别人捏他脸,不过闻人雅的话就没有关系,谁让这是他媳妇呢。
  听到她的问话,他可怜兮兮的哭丧着脸说:“嘶,麻了……好难受。”
  闻人雅听到他这话,立刻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睡觉也不知道难受就动一动,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不麻才奇怪。来我帮你捏捏,通通血脉。”
  说着就上了手,沈枭嗷的一嗓子就叫了出来。
  麻过的人都知道,这麻的时候被人一碰,那是果断很疼很难受啊,简直是要了命。
  闻人雅被他这一嗓子叫的给吓了一跳,手上猛的一用劲儿,沈枭再也叫不出来了。
  不是不麻,而是太痛了。
  眼泪汪汪的抬头看向闻人雅,闻人雅尴尬一笑,慌忙松开手。“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吓到我,我也不会那么大力。”
  沈枭双眼含泪,干巴巴的蹦出两个字。“没……事……”
  他被抓的差点掰断胳膊,还得跟人说没事,呜呜……这日子过的好悲催,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那是他媳妇。
  难道还能怪媳妇太心疼你才帮手出来错? 这种寒人心的事情沈枭是做不来的,尤其对方是闻人雅的时候。
  闻人雅见他没有生气,立刻又凑了过去,这次她特别小心的帮人捏着胳膊,沈枭这才缓缓的缓过劲儿来。
  一番按摩之后,手臂上除了留下几道血红的指印之外,其他倒也没有什么。
  闻人雅看着沈枭被自己捏出来的印记,心中万分过意不去,说点什么把又显得特别矫情,在她纠结的时候,沈枭无奈戳戳她的手,说道:“雅儿,我现在身材也没啥好看的,你先松手我去穿件衣服,不然会生病的。”
  闻人雅顿时红了脸,她这会儿才发现沈枭居然还没有换衣服。
  慌里慌张的把他的袖子放下去,一溜烟的跑出了外间。
太丢人了,居然对着一个小娃娃害羞。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那里面毕竟有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啊。
  沈枭无奈看着自家媳妇居然羞跑了,耸个肩利落的把衣服换了,从床上跳了下去。
  闻人雅已经洗漱完毕,还把药也吃了,会儿正等着他吃早饭。
  “水灏呢?”沈枭出来坐到桌前,奇怪的没有发现光明神使这位的存在,在他记忆中,那位可是和他们一起回来的呀。
  闻人雅帮他盛了一碗饭,说道:“光明神殿那边有人来找他,在你起来之前就走了。”
  “唔。”沈枭美美的喝了一口热腾腾的稀饭,笑眯眯的说:“走了也好。”
  “你呀。”
  沈枭见闻人雅并没有对他的话有太多的不满,更加眉开眼笑,见她拿着筷子的右手活动自如,立刻想到她肩上的伤口,问道:“雅儿你的伤怎么样了。”
  “放心吧,已经好了。”薛曼给的可是好东西,若是再不好,那才该奇怪。
  “那就好。不过,虽然好了,还是要注意点,今天什么也别做在床上躺着好好休息吧。”
  “胡说什么呢,要是躺一天,我晚上还睡不睡,骨头都要压坏了。”闻人雅白了他一眼,这家伙,说风就是雨,哪能这么躺着。“既然不能做太大动作,那就看书吧,我们还有不少没有看呢。”
  沈枭看了眼放在房中的书,眼神微微闪烁,许久点点头说:“好。”
  两人边吃边聊,非常和谐的决定了这一天要做的事情。
  赛雪国边陲的小村庄里,一群人则是在无聊的等待着他们的回来。
  方容觉得自己闲的都要长虱子了,每天呆在这个小村子里,和这一群训练成痴的家伙,除了修炼就是修炼,别说没有一点可娱乐的项目,就连一点值得看的风景都没有!
  放眼望去不是雪就是冰,白茫茫的一大片,真是让人有种挠墙的冲动。
  “怎么还不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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