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的水沉木和乌木见阳之后为什么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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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年的水沉木见阳之后为什么裂痕?
一定要注意区分,这样的品种,几百年的水沉木,容易出现裂痕,见阳之后,迅速脱水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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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光,水大避免土湿,最好晒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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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当代小说四季评:于斯裂痕见阳光(张艳梅,原载《当代小说》2014年第6期)
夏季主持:张艳梅
&于斯裂痕见阳光
莱昂纳德·科恩有言:每一个生命都有裂缝,如此才会有光线射进来。文学作为思想的光芒,须得于普遍或跌宕的现实中照见裂痕,以点亮人的内心深处。
詹文格《狂奔的兔子》,《小说月报》原创版2014年第4期。
故事本来只是平淡生活的本真。主人公兔子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父母都在外打工甚少沟通。奶奶去世后爷爷神情萎靡几近枯槁,要么一言不发要么自言自语,使得年少的兔子有些害怕。加之兔子在偶然看到女老师换衣服时的胴体后不可避免地进入惶躁不安的青春期,整日恍惚浑噩,中考失利,在青春期综合症的发酵之下与父母家人的沟通越发地少了。小说行至此处似乎事关一个少年成长的懵懂、隐秘、恐慌、躁动与不安,却在一场关于鱼的梦中急转直下。兔子从学校回家后在对奶奶的怀念之下顿觉山村了无生趣,在美好的捕鱼梦驱使之下去了柳河湾捕鱼,捕鱼不成换偷瓜,逃跑时追他的守瓜小子溺水身亡。瓜农拿了留有兔子爷爷名字的背篓上门寻赔偿,兔子藏身卖猪的笼子中逃亡城市,村长出面解决则引出了兔子父母与二人的简单梦想,视角扩大到社会的广泛层面。兔子的父亲余立庆在建筑工地做装模工,耳聋的母亲在一家工厂做清洁工,两人不时常相见,物质上不知对方存款多少,精神上不知彼此梦想为何。父亲盖房子和母亲植人工耳蜗的美好梦想在接二连三的残酷现实打击中摇摇欲坠,此番兔子惹下的大祸成为终结。父亲因工头跑路求款未果,为筹钱偷盗建材蹲了号子。瓜农一家苦苦相逼,爷爷难堪重负悬梁自尽以命抵命。柔弱的聋子母亲艰难地撑起家里的丧葬事宜后上路寻找儿子,大海捞针。兔子则在城中经历着翻垃圾拾破烂、被车撞、被律师讹骗赔偿款,遇记者申正义,被卖黑砖窑生不如死施计逃脱,从“地下世界”下水管道里捞鱼赚钱,躲城管等波澜起伏的一系列事件。防洪通道作为城市的保护设施和幽暗面,既满足了兔子对烦扰的隔离和对物质的追求,也作为城市发展中排泄废物疏淤通堵的管道将兔子无情地抛弃和埋葬。地下世界的鱼则代表着一种繁华躁动下蛰伏的自由本真,鱼即为兔子,是社会发展洪流中被遗忘被损害和被抛弃的那些小民。故事最后的兔子已不是当初懵懵懂懂的青春期小孩,他在经历了一系列历险和磨难之后得以成长,也即将得到徐记者与同仁以正义之名讨回来的车祸赔偿款,生活似乎走向光明。从小被教育感恩的兔子决定在白天去他的“地下世界”为善良的徐记者捉几条鱼,不想却意外而宿命般地在城市的大暴雨里“双眼一黑,像一条受伤的怪鱼,消失在水流中”,而此时在地面上亦遭受风雨袭击的兔子母亲却奇迹般地恢复了听力,听到了儿子的呼号而无能为力。小说隐喻性指涉性丰富,梦、奶奶的保平安的小玉兔、律师出没骗人的“财富大厦”、大方给价买鱼的“奇异馆”、黑砖窑、黑煤矿、城管、无章法无保障的工地、灯红酒绿的城市和空旷的地下世界、鱼群、洞穴等都是现实社会的写照和映射。一瞬即逝的梦和多次出现的捕鱼场景给小说添了一笔浓墨重彩的超现实梦幻色调,二者既温暖着兔子的心灵又是灾难的诱因,使得小说在反映现实的同时憧憬梦想,直面荒诞。社会发展洪流中勤苦小民的卑微生活,即便零星一点的风吹雨打也可能生发出带来致命性打击的狂风暴雨,而在暴风雨来临之前,人们一无所知甚至正沉浸在美好的梦想和希冀之中。就像兔子的父亲余立庆“始终没想明白,自己谨小慎微,省吃俭用,怎么稀里糊涂就陷入了无底的泥淖?眼下真是一个无法看懂的世界”。故事线索分明,目的性取向性强,意欲以广泛的取材反映社会生活包罗万象,以悲剧性的毁灭结局震撼人心,以梦的美好映衬现实的困苦和荒诞无力,除却因所写之广而篇幅有限而稍显的潦促之外,可视为着意书写现实的力作。
少一《山村猪事》,《作品》2014年第4期。
俗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栗树垭村姜三妹家的猪既白壮也声名远播,狠戾的毛屠户、精明的猪贩子甚至它的主人都曾栽在过它的蹄中。事情因杀年猪而起。印二毛在老婆姜三妹的授意之下看好了日子请村中技术最高超的毛屠户上门杀猪,孰料毛屠户摆开了阵仗摆足了架势却遭遇大敌。姜三妹家的年猪不过是普通的土猪,却因为三妹的精心照料肥壮到了三四百斤,脾气又出奇得差。面对生死大事,更是勇猛地将帮工的劳力顶得四仰八叉之后,直冲主凶毛屠户裆部咬了干脆利落的一口。幸好屠户的命根子并无大碍,三妹家的白猪却因负隅顽抗的英勇事迹而存活下来并连同夫妻二人成了四邻八乡的名人。山村人的淳朴和不拘小节自然招徕着精明的猪贩子不远百里地上门收猪,三妹家的猪成了重点。远近的猪贩子但凡听说了都要来挑战一下这只实为肥猪却堪称“母老虎”的名猪,无知而胆肥,络绎不绝,使得卖白猪成了三妹家的经典戏码和赚钱手段。第一批猪贩子上门之时,三妹还未动过昧良心的赚钱念头。这时三妹与猪贩子一手交钱一手交猪,交易完成猪贩子却因了猪的肥壮和暴躁无法将猪带走,硬气和善良的三妹心疼自家孩子般的白猪兼烦气丈夫与猪贩子之间的龃龉,准备退钱。谁知关键时刻杀出来个许村长,以地头蛇的官威自作主张地为三妹留下400元的损失费,并发话要和三妹“好一下”。在现实生活的压力和丈夫二毛的撺掇之下,三妹压住了良心的不安,开始走上一条卖猪讹钱的不归路。村长支开二毛借机揩油,语带恐吓地欲与三妹相好,三妹抵挡不过只得委身。事后三妹与村长决裂招来报复,村长依靠女儿的记者身份引来报社曝光三妹卖猪骗钱事实。毛屠户上门敲诈索要中介费,一心想占三妹便宜,最终因二毛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得手。儿子女儿因为诈骗上报的事与三妹交底:如果不停便断绝关系。三妹决心杀猪,去畜牧站买了药撒在猪食里,白猪乖乖赴死。在一番曲折之后,白猪终于被送上案板。猪死了,本以为三妹因猪而起的苦难会因此结束,岂料吴警察却从天而降,给猪肉贴了封条并准备抓走三妹。此刻的三妹才在毛屠户和丈夫印二毛的对话中得知毛屠户非礼她是得到了二毛的“首肯”的。三妹知道事实之后踉跄着险些跌倒,小说的最后一句话“吴警察牵着三妹的手幸好没有松开……”,让人不禁担心,三妹的被捕或许又只是一场暗处的交易,美丽而倔强的三妹在现实的恶势力面前着实柔弱无比,相当无力。故事以杀猪开始,又以杀猪结束,中间故事平平淡淡却又有斗智斗勇斗良心的波澜万丈。三妹生于贫荒之处,她卖猪讹钱虽不厚道却不至于贪得无厌。她怀揣着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却在为官的许村长、匪气的毛屠户、执法的吴警察等各种势力的轮番登场里,在钱财与良心的拉锯战中苦苦挣扎,不能自拔。小说以“山村猪事”指涉整个乡村和社会,细节生动,刻画力强。如村长炫耀鸭舌帽,并以低保换取村民吴贵将同样的帽子压了箱底以免“撞衫”失了独占的官威,仅以此一情节便使村长出场之时即形象丰满。语言简洁生动,带有乡村的清澈活泼和质朴,亦不避乡村的藏污纳垢。
秦锦屏《朝天吼》,《作家》2014年第4期。
荣格说,往外张望的人在做梦,向内审视的人才是清醒的。文学自是一种内省,几分迷醉,更多清醒。戏剧在其中更是一种声情并茂的高度融合,戏中之喜悦淋漓、哀切绝命,方是生梦中的真切。舅舅财财视戏如命,一嗓子秦腔唱得那是得心应手,坐卧不离。可奈因了爹爹被划为“牛鬼蛇神”遭批斗的不幸际遇,使得老娘亲横说竖说好说歹说都不愿自己的儿子沾染秦腔。舅舅决心反抗,离家出走,再回家时,爹娘俱已身亡。情节似乎听来老套,大概逃脱不了青年为志远走他乡,家中一双老爹娘含恨离世,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感人故事。作者却用其独特的叙述方式“添油加醋”,使得老故事有了新传奇。故事甫一开始便是一句昂扬的秦腔“呼喊一声绑帐外,不由得豪杰笑开怀”,酣畅淋漓,似有千军万马征战沙场的斗志;逢娘训且听他唱“某单人独马把单营踩,只杀得儿郎们痛悲哀”,气得老娘直咬牙;遭爹打他也不低项“单童我一死阴魂在,二十年报仇某再来”,怒得老爹下狠手;过村长家见盛况他感慨“富贵家花钱如流水,穷苦人过年如过鬼门关”,遭村长质问;无奈离家他自悲凉“天地大,哪里有我的去向,尘世上,哪里是我的家乡”,引得爱戏的秋花嫂子抛夫一路追寻;无钱付账他唱到“无银钱当时把英雄困到,大丈夫低下头泪如雨抛”,吸引了顾客和老板为自己解了围。后又因登台演出时唱得醉人见了报才使得家人得了他的信,偷偷回乡祭奠老娘时他唱道“实想说回家来把娘侍奉,回家来不见我娘面,却留下了两堆黄土冷清清”引起我荣荣妈的注意,一家人来到坟头上果见是我财财舅回来了。舅舅的故事亦是秦腔的故事,舅舅的人生亦早已与戏水乳交融了。小说的最后我在妈妈的授意下奶声奶气地唱起“弟兄们相会在荒郊外”,希望财财舅从幽深的密林某处忽地转出。自此故事戛然而止,却意境悠长。秦腔贯穿着全文,即是情感的抒发也是情节的铺陈。财财舅与外公外婆的斗嘴斗智和骨肉分离的故事里,谐趣中带着苍凉的泪,泪水中含着深切的情,戏里戏外一样人生,有悲情也有温情,有郁不得志也有从容达观,令人动容。此外,小说细节生动,如大舅舅与大舅妈的不同之处就只落在简单的几句细节描写之上,大舅金金因财财舅朝天吼“讽刺”村长而失去了宅地基申请机会后只是叹了口气,大舅妈却针尖麦芒地诉苦;秋花嫂对舅舅的感情也在一双含羞带臊塞到舅舅怀里的鞋垫上得到初确认;外公在去世时的遗言以一曲《三娘教子》合情合理合景地道出了老人家的内心,根本不用其他赘述……此类细节不一而足。作为短篇,小说在有限的篇幅中承载着厚重的文化底蕴,堪称浓缩中的精华,精华中又包罗着父母子女兄弟姐妹亲情、社会变迁、爱情、个人理想与追求的民生苦乐万象,实乃佳作。(山东理工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
现实压迫下的人性坚守
“人生就像一场旅行”,很喜欢的一句话。人生与旅行何其相似,旅行的精彩在于可以经历许多意想不到的美丽,而人生的绚烂也正在于它的不确定性——这一时的平稳安逸,下一时的惊涛骇浪;这一时的孤掌难鸣,下一时的春风得意。“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应该是人生旅途中最让人兴奋的时刻了。人们总在不断前行,却往往遗忘了出发时的初衷,偶然想起,也会被残酷的现实又摁回心底。说破了,人不过是在找一个让自己的肉体和心灵都可以安放的地方,但我们又不愿得过且过,所以谁也不愿停下前行的脚步,总以为前面还有更美好的风景,更安逸的归宿。人们就在这样的期盼中不断前行,在前行中渴望停留。
刘庆邦《合作》,《北京文学》2014年第4期。
刘庆邦作品的写实效果着实让人惊艳,这大概来源于他的生活经历,刘庆邦当过农民,也干过矿工,所以他对普通人,或者说社会底层人民的生活处境和心理状况都描写的入木三分。《合作》把视角对准了一对生活在北京的底层男女。贺品刚是一家私营企业的员工,属于比较典型的“北漂”一族,为了省下外出租房的钱,他以每个月三千块钱的价格寄居在金子华家里,二人的合住生活就此开始。贺品刚和金子华的合住正应了四个字——各取所需,贺品刚住在这里,可以不用再到处找房子住,不用再为一日三餐操心,还可以在每个星期三星期六和金子华“做好事”,发泄自己的欲望。而金子华离婚后带着四岁的女儿小雨,她什么都没有,只有这套房子,前夫给的一个月一千块的抚养费显然是是杯水车薪,所以她需要贺品刚这三千块钱,另外,她还需要贺品刚这个人,这个精力旺盛的小伙子,用她自己话就是“取他的阳,补一补自己的阴”。二人毫无感情基础,这种逢场作戏的关系随着贺品刚父亲的到来受到了最大的考验和挑战,在“见面礼”的诱惑下,金子华答应贺品刚把戏演好,骗过贺品刚的父亲,也正是因为这份“见面礼”,贺品刚还要求金子华在“做好事”上加了个班。二人的合作,有时让贺品刚也会产生错觉,感觉他,金子华,小雨真的是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但假戏并没有真做,二人的合作关系在那一年下第二场雪的时候结束了,贺品刚不得不又踏上寻找新的租住地的征途。小说结构简单,却在平淡的叙述中直击人性的虚伪与贪婪,写出了现实压迫下人们的无奈,贺父的那句话
“看来不管哪一辈的人都有难处,走到哪一步都是难”
,应该是作者发自内心的感慨吧。
王凯《流氓犯》,《长江文艺》2014年第3期。
与其说有时我们不愿去找寻真相,不如说是我们不敢接受残酷的现实,甚至在我们已经预知了真相之后,都没有勇气去捅破那层窗户纸,宁愿继续装作被骗的样子。《流氓犯》正是在这种纠结中摸索着前行。“我”因为酒后打人,被发配到了“相当于唐之岭南清之宁古塔”的四营。但酒后打人是“我”故意为之,因为被打的人欺负的是“我”最爱的女人,高梅。在四营的澡堂,“我”见到了那个因为猥亵女兵被发配到四营的流氓犯,而他猥亵的对象恰恰也是“我”最爱的女人,高梅。因为这个原因,我对他恨之入骨,在出黑板报的时候,“我”借机狠狠地报复了他,但这并没有让“我”的内心得到宣泄或者些许安宁,反而让我心生不安。后来在“我”犯阑尾炎求医治病的过程中,流氓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我”也在指导员的鼓动下,买了两瓶好酒去向流氓犯表示谢意,这应该是“我”和流氓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接触,但这次接触并不愉快,在不愉快的背后,“我”又仿佛知道了某些真相,某些让“我”不愿意接受的真相。后来高梅走了,带着被“我”打的那个人走了,也或许不是,可能只是他们碰巧坐同一辆车,但这些都不重要了。流氓犯也走了,是“我”送他去办的复员手续,当火车开动的瞬间,他的面目变得扭曲,这是他留给“我”最后的印象,虽然“我”还有太多问题,想知道太多真相,但一切都在那一刻结束了。真相往往更加残酷,或许我们不是没有勇气去揭穿,而是不愿让彼此难堪,因为至少在这个过程里,我们都得到了成长和历练。小说行走在点破与不点破的边缘线上,撩拨着读者的思绪,作者对火候的把握异常精准,点到为止的写法让人感觉作者欲说还休,却又觉得对作者的心思了然于胸,这种感觉,可谓妙极。
傒晗《颤动的日光》,《长江文艺》2014年第3期,《小说选刊》2014年第4期转载。
正如傒晗自己说的,“我是个坚定的存在主义者,我所有的小说都是为了挖掘人存在的真实和人性的真实。”所以,她的小说,真实是最高要求,也是最大特点。傒晗努力去挖掘人们心中最深层的感受,最原始的冲动,最纯粹的想法,最本真的诉求。这篇小说追问的是如何平衡物质与情感,奋斗与享受之间的关系。平心而论,这个主题已经被写厌了,不仅作家在写,社会学家,伦理学家,甚至种种所谓的批评家也在写,因为这确实是当今这个“一切向钱看”的世界亟需解答的问题。但这又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小说中的一对夫妻就有这样的分歧。鲍玲是从底层慢慢拼出来的挣钱能手,对于生意和投资有天生的兴趣与敏感度。陈曙晖是广州一所大学哲学系的教师,虽然没有被哲学完全弄糊涂,但多年受书生气的熏染,对物质和金钱都不热衷,他反而更喜欢孩子,喜欢下厨做菜,喜欢享受生活。价值取向完全相反的两个人,巧妙地生活在一起,陈曙晖不反感鲍玲只顾赚钱,至少不会把反感表现出来,鲍玲也不会计较陈曙晖教冷门专业,挣得还不如她的一个零头。本以为生活在这种巧妙的配合中会一直进行下去,但一起车祸让这个三口之家瞬间支离破碎,这起事故夺走了陈曙晖和儿子的生命,对于鲍玲来说,她的生命仿佛在那一刻也一起结束了。鲍玲重新来到他们一家曾经度假的地方,她不再去看楼盘,不再关心什么海景房,她只想去看看当时没有陪丈夫和儿子去看的日出,去回忆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曾经。初读作品时,感觉作者前期做的铺垫有些过于冗长,但熟读几遍后,却发现这样的安排可以让前后的反差更大,让鲍玲的反思更深入,才发现作者的匠心独具。作者安排的这个结局不免让人感觉有些残忍,但如果不用残忍的故事去敲击每个人的心灵,不用痛苦的感受去刺激每个人的神经,那么,像文中这样残忍的故事将在现实生活中不断发生。
金少凡《情归何处》,《北京文学》2014年第4期。
所有的故事起源于一次小学同学聚会,彭海在不知怎么三弄两弄就去了的情况下,和自己三十年前最爱的那个女生李彬彬又产生了交集。李彬彬的倩影始终保留在彭海的脑海里,在他曾经的日记里,李彬彬出现了三次,都是和当年插队有关的记忆,唯一留下的物证,就是两块李彬彬给彭海的红虾酥糖,彭海一直舍不得吃,直到糖融化,变形。重逢后两个人又纠缠在了一起。虽然要经受彭海妻子的不断滋扰和李彬彬丈夫每隔一段时间的定时侵入,两个人还是坚持着这份或许本就是个错误的爱。但错了终究是错了,两个人嘴上所说的渴望在一起,被他们各自的所作所为击得粉碎——彭海放不下孩子,与妻子始终藕断丝连,甚至在李彬彬去陪归国的儿子的时候,又和带刺的玫瑰干柴烈火起来;而李彬彬因为孩子,也不得不与丈夫继续硬拼成一个完整的家庭。爱与现实始终不能协调一致,彭海是爱李彬彬的,不然也不会舍不得吃她送的糖,舍不得打开她叠的衬衫,舍不得穿她洗的白袜子。李彬彬也是爱彭海的,不然也不会哭得那么惨,那么声嘶力竭。小说情节并不曲折,叙事平易质朴,作者在一些细节处理上下了功夫,李彬彬的黄色皮鞋,彭海和老婆办完离婚手续她的那句“谢谢”,带刺的玫瑰来电话时彭海的随机应变,都让人感觉恰到好处,又满含心酸,通过这些描写,作者把彭海和李彬彬这两个感情中的流浪者写活了。
毛胜英《钥匙》,《长江文艺(好小说选刊)》2014年第3期。
自我根本上是一个他人。作者探讨的不仅是现实问题,还包括现代人的自我寻找,自我分裂,自我认同等等有关存在的哲学问题。这是一篇让人感觉匪夷所思又充满深意的小说,小说中的角色转换,亦真亦幻的写法让读者有些应接不暇。故事发生在一所学校的两名老师身上,作者毛胜英有从教经历,对于这类题材可谓驾轻就熟,但并没有因为熟悉而使这篇小说落于俗套。林小雪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成了名师商笑古,她有了商笑古的身躯,商笑古的面容,还拥有了商笑古的地位和威严——校长见了面开始和她打招呼,在办公室她有了绝对的话语权,对学生她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威,同事也开始讨好她、巴结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林小雪这个才“来学校四年的老处女”从未享受过也无法企及的。她不再是林小雪,而变成了名师商笑古,哪怕她只是顶着商笑古的一副皮囊而已。林小雪,或者叫商笑古,一直在追问别人“我是谁?”她抓破了学生叶小亮的脸,抓破了老师沈书韵的脸,但始终无法找到答案,也无法如愿去揭穿别人虚伪的嘴脸。文章用一种亦真亦幻的效果,讽刺的却是最为真实的社会。林小雪的疑问我们无从回答,我们谁也没有能力去抵抗整个社会,当社会变了样,我们能做的只能是尽量保持本心,尽量不随波逐流。作者精心挑选了两个在各个方面都存在巨大差异的人,形成强烈的反差效果,就像一面镜子,轻松照出生活本相。身份转换,则意味着自我迷失,每个人走在现实的丛林之中,渴望自我实现,却又不得不面对各种假面,各种压抑,小说以很小的视角,揭开了社会现实的帷幕。
孙频《假面》,《上海文学》2014年第2期,《小说选刊》2014年第4期转载。
与之相似的小说,还有孙频的《假面》,作者也是通过近乎于折磨读者的故事情节和叙述方法,抽丝剥茧般地探究人性,拷问人性。李正仪是一个失败者,至少在爱情方面是,他一次又一次被当众拒绝,当他已经对这种受辱产生免疫的时候,王姝的出现,满足了他在女人身上的一切愿望。王姝在李正仪学校后门卖包子,人长得漂亮高挑,皮肤白皙,在李正仪几次试探性的追求后,他们走到了一起。而王姝唯一的缺点就是曾经被人包养,这也是李正仪心中始终无法逾越的一道心理障碍。正因如此,李正仪不愿让王姝和他在校园里同时出现,不愿陪王姝去那些他感觉格格不入的商店买衣服,他更愿意在折磨王姝的过程中得到快感和满足,他在心理上折磨她,在生活中压制她,在做爱时凌辱她,只有这样李正仪才感觉惬意一些。后来,这个心理障碍让李正仪近乎疯癫,他不再满足于凌辱王姝,反而醉心于让自己受辱,甚至接受了室友们观摩他和王姝做爱的要求。种种荒唐举动,全被李正仪当做对王姝被包养的惩罚,但他在惩罚王姝的同时,却毫无顾忌的“吃她的,喝她的,住她的,睡她的”,甚至连他的工作都是王姝出钱找的。在这种惩罚王姝与享用王姝的矛盾中,李正仪渐渐把自己逼上了绝路。他和王姝在天津的封闭生活被室友王建的到来打破了,李正仪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王建却把他最后抓的那根稻草也割断了,故事只能以彻底的悲剧收场。上天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李正仪的疯狂,与其说是王姝带来的,不如说是自找的,心中的坎过不去,必定会摔得很惨。文章的开头像青涩的校园爱情故事,中间急转直下变成了声色俱厉的人性拷问,结尾的犯罪现场又犹如给读者的当头一棒,不免让人心中一颤,思绪良多。
周瑄璞《雇佣》,《作家》2014年第2期,《小说月报》2014年第4期转载。
《雇佣》很少见地选取了姐妹两个人之间的故事,来展现看似牢不可破的亲情,有时也变得那么脆弱不堪。妹妹的工作很忙,无暇料理家务,她常对别人说的就是:“请你记住,最大限度的节约我的时间。”这句话她对别人说,倒也无可厚非,但现在她开始对自己的姐姐说,因为姐姐接受了替妹妹收拾房间,做饭,打扫屋子的工作。姐姐不再像以前一样进门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惬意地和妹妹聊闲天,现在的她开始关注“抹布在哪,哪个盆是洗什么的,哪个菜板是切肉的,哪个是切菜的”。事实上,姐姐变成了妹妹家的佣人。妹妹也渐渐接受了这样的身份转换,她开始计较姐姐往盐盒里倒盐倒多了,菜叶撕得过大,姜、蒜、辣椒没有切好,还埋怨姐姐只把饺子馅拌好了而没有包,真气不过了就给姐姐打电话,把那句名言再说一遍——“我请你来,是节约我的时间的。”不过,身份甚至是地位的变化并没有让姐姐减少对妹妹的爱,她对妹妹家各个房间的定期巡视,让她对妹妹家的一橱一柜,一碗一筷都了如指掌,特别是那个妹妹和妹夫记录收入和支出的小本,简直让姐姐变成了妹妹家的财政监督员。但妹妹不知道这些,即使知道了可能也不会去理会这些小事,因为她的时间太宝贵了,是不会浪费在这儿的,姐妹俩的关系就在这种关心和忽视的不对等中渐行渐远。周瑄璞对姐妹俩的心理描写构成了这篇小说的一大亮点,姐姐看到妹妹的收支记录本上有一大笔进项时的兴奋,妹妹在打电话责怪姐姐之前心中的纠结,都让人印象深刻。小说细致地写出了人物性格微妙的渐变过程,在复杂的情绪缠绕中,人物形象逐渐变得生动饱满,呼之欲出。
庞善强《蓼儿坎》,《山西文学》2014年第3期。
蓼儿坎是个地名,一个铺满了红蓼花的地方,但现在那里只有几户人家了,女人家就是其中之一。女人和男人像“两头配合默契累不垮的牛”,家里每年打的粮食不仅够吃,还能换些钱贴补家用,但儿子要谈对象,女人和男人的这点儿积蓄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正因如此,原本平静如水的生活被彻底搅乱了。女人在儿子无意中的一句话的提示下,义无返顾的去大医院卖肾,男人也去煤矿下井挣钱,但女人的肾没卖成,男人也在一次事故中被炸死了。但男人不是“炸死”,而是“诈死”,虽然只差了一个字,但后者可以让男人家拿到二十万的抚恤金。这之后,男人不敢再在蓼儿坎出现,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帮着收自家的庄稼,再后来,女人家搬走了,去了哪儿,没人知道。小说的语言朴实无华,却字字含泪,句句带血,让人感动不已。初读这篇小说时,觉得小说写到男人被炸死就可以结束了,因为已经足够给读者以震撼,读到最后,方才领悟小说主旨,并非简单歌颂父母之爱,炸死之后又接诈死,小说从生活事件的记述,转入关注人性深层的裂变,把那个自称“心比蓼儿坎的石头还硬”的男人的变化揭示得淋漓尽致,所以说,诈死比炸死更让人唏嘘。男人变了,为了儿子,为了生活,他不得已地变了,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人性的坚守又有什么意义呢?小说末尾写“蓼儿坎又少了一户一家”,少的难道只是一户人家吗?作者隐于文字背后的呐喊,振聋发聩,发人深省。
张生《大堂》,《作家》2014年第4期。
不知为何,一直对文中使用真实的地名、街名的小说有特殊的好感,可能是因为小说本身是一种虚构的文学形式,用真实的东西稍加点缀,多少可以增加它的在场感。当然,喜欢这篇小说不仅是因为它迎合我这种偏好,更因为它在写作上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小说的故事并不复杂,用“我”去修手机引出了女主角甘静,再用回忆的方式慢慢交代了“我”和甘静交往中的一些记忆碎片。说白了,小说就是写了一个农村小姑娘被上海吞噬,逐渐丧失自我的故事。小说中有两处描写格外引人注目,一个是咖啡屋的尴尬约会,一个是酒店大堂的小三被捉现场。这也正是我所说的“独到之处”。作者没有作过多的铺垫,也没有摆弄许多曲折的情节,而是一把将读者拉入到一个真实的场景中,然后用全部的精力去描写场景中每个人的语言、动作、表情、心理,让每个人物竞相为读者表演,甘静不合时宜的装扮,颐指气使的神态;小李略显怯弱的语气,拘谨笨拙的动作;“我”不知所措的局促,英雄救美的勇气,都深深刻进了读者的脑海。有人会认为描写整个场景要比专注于写人物的某个特点容易,认为描写整个场景可以不用那么细致,可以粗略勾画,但这些想法都是大错特错的,本文就是一个例证。描写场景不代表不关注细节,反而更需要用某个或某些细节来凸显作者设计这个场景的真正用意,这就像普通灯笼和走马灯之间的区别,一个是只给人看一个面,一个却是把方方面面都展示给人看,但很多人意识不到这一点,所以场景描写的作用往往就被低估了。抛开小说内容,作者为女主角的起的名字也容易引起读者的注意,甘静——干净,叫做“甘静”的女人变得不再“干净”,不知是不是作者有意为之,这就任由读者自己去想了。
孙学军《老赵的头发》,《青年文学》2014年第4期
头发,每个人头上都有,作者却用这司空见惯的东西贯穿起了整篇小说。老赵的头发又黑又亮,是天生的好发质,不留长了还真有点儿糟践了,并且飘逸的长发又恰好对应了他文艺青年的身份。朱有礼没有老赵的好发质,头发“就像盐碱地上生长的一簇簇乱草”。不光头发,朱有礼的工作也不如老赵,正因如此,老赵总感觉朱有礼在和自己比,而在对待柳燕妮这件事上,朱有礼更是半辈子都在和老赵拧着来。柳燕妮是幼儿师范的学生,朱有礼硬拉着刚失恋的老赵去认识一下,嘴上说的借口是喜欢柳燕妮的画。后来的发展作者没有直接点破,但我们大体可以推测,在赵燕妮这件事上,老赵应该又捷足先登了,也可以说在和朱有礼的又一次较量中,老赵又成为了胜利者。但最后老赵和柳燕妮并没能在一起,柳燕妮去了南方,老赵娶了德贵叔家的淑梅。朱有礼的事业也命途多舛,本想借岳父之力调到镇政府工作,但没能如愿,接着又在企业改制的浪潮中下岗了,不得已去南方转了一圈,回来竟然咸鱼翻身般的有钱了,还做起了生意,不时约老赵一起吃饭,老赵早已没有了年轻时居高临下的气势,每次都随叫随到。柳燕妮的再次出现,或者也不能算出现,因为只是来了一通电话,但正是这次多年后的交集,让老赵彻底放下了过去,他不再千方百计地挽救自己那寥寥可数的头发,干脆剃了个光头,也一并把原来的那些心结,年轻时的那些回忆都剃光了。老赵无疑是小说的主角,但朱有礼和柳燕妮的笔墨也并不少,特别是柳燕妮,她在文中的每一次出现,都会对小说中的其他人物产生巨大影响,这样的叙述甚至会让读者感觉真正推动故事发展的原动力不是老赵,而是柳燕妮。柳燕妮其实是胜利者的战利品,战利品的动向当然会牵动每个竞争者的神经,每个人都在为它奋力拼争,带着这样的幻化效果再去读小说,不禁感到妙趣横生。
娜彧《将军的美人》,《作品》2014年第4期
爱一个女人爱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当她不在了,这份爱可能会无限放大为对每个女人的爱,但这时,我们就无法再分清这种放大化的爱是因为对原来爱人的怀念,还是出于单纯的色心。《将军的美人》就在这种纠结的心理状态下作了大胆的摸索和探究。将军把夫人唤作美人,一直叫到美人去世。美人得的病是胰腺癌,将军吼叫着质问医生,但一切喊叫都没用,美人在中秋之后走了。将军在美人最后的时光里,“对待美人像新婚一样耐心”,但这和以前将军常年不在家形成的巨大反差,更加让美人感觉到了自己这一辈子有多寂寞,美人一生都守望着将军,现在要走了,她想让儿子把自己的骨灰撒到长江里,随着江水到处去转转,弥补此生的遗憾,但这最后的愿望也没能实现。将军在美人死后第二年的春天和万物一起复活了,他又出现在广场上,周旋在中老年妇女当中,直到有一天一个不算老的男人打上门来。因为这件事,将军在广场上不再受欢迎,甚至是受人厌弃了,这并不奇怪,但奇怪的是在这之后将军开始有了流口水的毛病,流得严重了只能给他围个围兜。更严重的还在后头,将军开始变得“不正经”,保姆和养老院的秀兰,要么被吓跑了,要么被吓得躲在房间不敢出来。最后“逼不得已”的儿子和女儿决定给将军服用雌激素,弄得将军“兜着围兜又兜起了尿不湿”,两年之后,将军睡着之后就再也没有醒来,他去找美人去了。作者设计的将军这些怪诞行为着实有点让读者无法理解,或者说难以接受,因为作者貌似没有给出将军会变成这样的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样的变化只是因为老了吗?或许读者更愿意接受另外一种解释,那就是将军对美人的爱之深切,生命中不能没有美人,美人走了,将军只能把对美人的爱付之全部女人,他渴望再次找到自己的美人。在这条主线之外,作者潜在的另一条线是将军儿子、儿媳、女儿的各怀鬼胎,尽管作者对他们只是点到为止,但已经足以引起读者的注意,让小说变得更加充实,厚重。
凌寒《自杀的女人》,《北方文学》2014年第3期。
这是一篇别具一格的小说,因为作者选取的视角足够特殊——小说通过一位自杀身亡的母亲死后,魂魄在自己家中的所见所闻,写出了生也咫尺天涯,死也咫尺天涯的情感悲剧。女人的孩子病死之后,女人也从窗口一跃而下,想去另一个世界追上儿子,但因为是自杀身亡,黑白无常不放女人的魂魄过去,女人的魂魄只能回到生前的住所,直到找到替死鬼。女人不爱男人,至少在生前是不爱的,她的心里只有儿子。女人的魂魄在屋里游荡,她不仅看得到男人,还听得到男的心声。正因如此,女人知道了男人不让她买化妆品,不是因为男人小气,而是想让她买更好的;知道了男人母亲的势力一点儿也没有影响男人对她的爱;知道了她才是男人唯一的爱,孩子没有了可以再生。丈夫的一夜白头让女人感到了活着时从未有过的爱,也让女人开始悔恨自己这么鲁莽的就放弃了生命,放弃了男人。但女人毕竟是死了,无法再对活着的人产生什么实质的影响,男人的生活也要继续前行,或许是女人的祈祷起了作用,他们的房子没有被男人卖出去,但容不得女人有些许庆幸,因为男人为这栋房子领回来了一个新的女主人。有些事情终究要翻篇,男人重新回到了正常的轨道,女人也只能无奈的接受了这样的现实,她吊在天花板上就像在看一部没有波澜起伏的电视剧,不再有喜怒哀乐。作者以一个女作家对女性与爱情特有的细致敏感,藉亡灵叙事,呈现生活表象背后的内在世界,探究爱情及亲情的真谛,字字句句中渗透着丝丝入扣的柔美不禁让人心动,而女人的叹惋与凄美心境又不禁令人心碎。
“人性不重要,生存才重要。”这是电影《男儿本色》中的一句经典台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就像每个水杯能装多少毫升的水一样,是一分一毫都不允许改变的,一旦变了,就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如登天,底线是人自己定的,当然也可以自己改变,这就给人留下了余地,而人类又是最会见缝插针的动物。现实从不会完全按照人们的意愿存在和运行,所以现实与底线之间的碰撞就变得在所难免,关键是在这个时刻,你会怎么选择——是坚守还是屈服。很遗憾,大多数人选择了屈服,因为很多时候一个人的力量很难改变整个现实,我们能做的只能是改变自己来迎合现实,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许多人发出了心底的疑问: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人性的坚守到底还有没有意义?——一个无从回答却不得不面对的问题。我们都走在寻找答案的路上,这条路很长,我们可能永远找不到答案,但也可能,我们每个人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答案。(山东理工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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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时代中的一粒尘埃
方方《惟妙惟肖的爱情》,《花城》2014年第2期。《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2014年第4期转载。
方方向来对中国社会问题捕捉准确,剖析透彻,尤其写世态人情堪称入木三分。这篇小说围绕两代人的故事展开的。古板木讷的禾呈大学毕业之后留校做了一名
历史老师,一心踏实工作的他因为不会用些“巧办法”,所以职称难以晋升。表姐雪青没有考上大学,但由于性格圆滑变通,善于人际应酬,自己开了公司,又通过钻体制的空子成为富甲一方的企业家。虽然禾呈也很羡慕表姐的生财之道,但是因为自己是有学问的老师,仍然有一种老派知识分子的自尊和自信。大儿子惟妙从小学习成绩优异,博士毕业后也当上了大学教授,也一直是家里人的骄傲。而小儿子惟肖学业无成,让父母邻里看不起,却在表姐的公司里做上了高管,混的有车有房。本来想给大儿子惟妙介绍的女朋友,却跟有更好的物质基础的惟肖结了婚。之后大儿子惟妙也结了婚,他的婚姻不是因为爱情,却是为了帮助女方留在城里。然而两个儿媳注重“实惠”的婚姻并没有维持多久。大儿媳遇到搞房地产发家的高中同学后选择离开惟妙,而小儿子因为有了优厚的物质基础搭上了女明星。禾呈看着家里围绕着金钱发生的一幕幕,感慨万千。然而当得知表姐被禾呈工作的学校聘为博导,小儿子惟肖买上知名大学博士文凭时,禾呈再一次震惊了。文章的最后以禾呈的一句诗“啼得血流无用处,不如缄口度残春”淡然结尾。小说用朴实真挚的语言,深刻揭示了在物质生活飞速发展的今天,人们世界观和价值观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怀有敬意的东西变得一文不值,金钱成为主宰一切的巨手,一些人被高高托起,一些人被紧紧扼住咽喉。时代的这种裂变,像一股洪流强烈的冲击着我们每一个人,还一些人能自由游弋,更多的人已经淹没其中,没有尊严,没有希望。小说写出了当代人的普遍处境,渴望更好的生活,不仅仅是物质意义上的好,还包括精神意义上的好,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够创造,或者配得上那种好的生活。我们都是时代中一粒小小尘埃,苦苦挣扎,却又无可奈何。
万方《女人梨香》,《十月》2014年第2期。
小说描述了名叫梨香的女人的一生。故事发生在一个小乡村,梨香父母看重钱财,把梨香嫁给一个富家的瞎眼儿子。梨香誓死不从,逃到了在镇上打工的姑妈那里,遇到了工厂主儿子并与之相恋。在母亲的一再施压下,梨香与恋人并没有走到一起,还是嫁给了瞎子。然而梨香的爱情之火并没有熄灭,学习期间与恋人生活在了一起,并且怀上了他的孩子。当然她也很清楚,她不可能一辈子作他的情人,后来还是选择回到瞎子身边把孩子生下来。战火四起的年代,想平静生活很难。先是瞎子家的财产没有了,与恋人也失去了联系,最后孩子也死了,生活不断打击着这个瘦弱的女人。为了生计,梨香带着瞎子丈夫又嫁了人,养育了三个孩子,好景不长,丈夫又死了。生活的重担落在梨香一个人身上,她独自去城市打工。一次偶然,又遇到了昔日恋人,此时他们已经头发花白,在岁月的长河中漂泊了大半生。小说用倒叙的手法,开篇写两位花甲老人见面的场景,再用插叙的手法,将曲折的前半生一点一点的嵌入。现实与回忆像两条麻绳,交叠缠绕,最终拧成了梨香的一生。小说叙事上起伏跌宕,人物形象丰富立体。作者并没有简化梨香的一生,天生丽质的梨香生长在一个封建专制家庭,她的性格里带有保守和怯懦,虽然对母亲的逼婚也曾极力反抗,但最终还是接受了生活的安排。同时,在她身上还散发着传统女性厚道、朴实、勤劳的光辉。带着瞎子嫁人,无论生活发生怎样变故,始终都不曾把他遗弃。为了生计,自己远赴他乡打工养活一家人。梨香的一生回环曲折,作者写出了欲说还休的生命历程,也写出了属于一个女人的生命质感。(山东理工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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