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杆叫赤羽鲤是啥意思?

(土炮是啥意思
火箭是啥意思
请指教)_锦鲤吧_百度贴吧
&&&&&&&&&&&&&&&&&&&&&&&&&&&&&&&签到排名:今日本吧第个签到,本吧因你更精彩,明天继续来努力!
本吧签到人数:0成为超级会员,使用一键签到本月漏签0次!成为超级会员,赠送8张补签卡连续签到:天&&累计签到:天超级会员单次开通12个月以上,赠送连续签到卡3张
关注:46,382贴子:
(土炮是啥意思
火箭是啥意思
请指教)收藏
弱弱的说一声貌似就是图上那种吧
不要打脸啊 啊啊啊啊啊
土炮是不是极品的意思
就我这些鱼 我都喜欢的要命
鱼友都说养点好鱼
在我们这里 800一条
我 这一缸 才不过400元
你这种鱼就是土炮。土炮就是比较不好的鱼。
自己喜欢就好,管它土炮不土炮
水真好``清澈见底啊```
只要自己喜欢的鱼,个人认为就是好鱼,纯血统又有几人玩的起
俺来拿经验了,但是俺也会顶你滴,凑够十五字,呵呵
土炮就是屌丝,极品就是高富帅
登录百度帐号我的游戏推荐游戏
后查看最近玩过的游戏
为兴趣而生,贴吧更懂你。或生鱼片文化_百度百科
关闭特色百科用户权威合作手机百科
收藏 查看&生鱼片文化
生鱼片是中国最古老的传统之一,就像其它食物一样,伴随生鱼片诞生的生鱼片文化也源远流长,中的文化,鱼脍,都是生鱼片文化的一部分。与牛羊等其它肉类比较,鱼肉更适合生吃。当今世界上流行的各大菜系中,以日本料理使用生肉最多,而日本料理中的生肉,绝大部份是生鱼,正是鱼肉更适合生吃的有力证据。主要食材新鲜鱼、贝,调料酱分&&&&类别&&&&称鱼生,古称鱼脍、脍或鲙起&&&&源中国
生鱼片生鱼片又称鱼生,古称鱼脍、脍或,是以新鲜的鱼贝类生切成片,蘸调味料食用的食物总称。生鱼片起源于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后传至日本、朝鲜半岛等地,在日本是很受欢迎的食物。生鱼片制作简单,食用可口,营养丰富。但同时也从两个方面来权衡利弊:从营养学角度说,生鱼片没有经过传统的炒、炸、蒸等烹饪方法,因此营养物质完全没有流失,是一道极富营养的菜肴,但是从卫生角度考虑,如果生鱼片没有经过很好地处理,会成为人们患传染病的根源。生鱼片生鱼片是中国最古老的传统食物之一,有文字记录的历史可上溯到周宣王五年,即公元前823年。出土青铜器《》上的铭文记载,那一年,于彭衙(今陕西白水县境内)击败入侵的猃狁部落。《诗经·小雅·六月》篇记录了同一次战事,并描述了凯旋归来后,领军将领私宴及其他友人,主菜为烧甲鱼与生鲤鱼片,诗中写做“”。“脍”字指切细的生肉,也可表示把肉切细的动作。制脍的材料,有鱼、牛、羊等肉类。秦汉之后,牛、羊脍极为罕见,脍几乎仅指鱼脍,后来又衍生出一个“鲙”字,专门表示生鱼片。“脍”和“鲙”两字经常混用,但不可与“烩”字混淆;用火加工食物,才叫“烩”。诗《六月》篇是中国北方鱼脍的最早记录,中国南方缺乏类似的远古文献。直到一千多年后,东汉赵晔才在《吴越春秋?阖闾内传》中写道,吴军攻破楚都郢后,吴王阖闾设鱼脍席慰劳,吴地才有了鱼脍。如果我们相信赵晔的说法,那是在公元前505年。《吴越春秋》的内容,许多来自民间传说,不全可信,但在没有其它资料的情况下,不妨姑妄听之。鱼脍在古代是流行食品,可以从东汉应劭在《》中的记载得到证明。这本书收录了各地的风俗习惯和奇人奇事,其中一条是:“祝阿不食生生鱼片鱼”。祝阿(今山东齐河县)的居民不吃生鱼,应劭认为是奇风异俗,所以才书上一笔。祝阿人不食生鱼的习俗,一直坚持到隋朝,在《隋书·地理志》中有更详细的记载。
鱼脍作为中国饮食文化的组成部分,经过长期的发展,在唐宋两朝达到极盛,元明以后渐见衰微,到清末成为,终于从中国的主流饮食中消失。《》中有对脍等食品“不得其酱不食”的记述,故先秦之时的生鱼脍当用加葱、芥的酱来调味。《·尽心下》亦有提及脍。曾晳嗜羊枣,而曾子不忍食羊枣。公孙丑问曰:“脍炙与羊枣孰美?”孟子曰:“脍炙哉!”公孙丑曰:“然则曾子何为食脍炙而不食羊枣?”曰:“脍炙所同也,羊枣所独也。讳名不讳姓,姓所同也,名所独也。”这亦是成语“脍炙人口”的由来,原意是指脍炙的美味,后来指作品受欢迎和为人熟悉。生鱼片秦汉之后,牛、羊等家畜和野兽的脍渐少见,脍通常都是鱼脍,又衍生出一个“鲙”字专指生鱼片。“脍”和“鲙”经常混用。时,广陵太守陈登很爱吃生鱼脍,因为过量食用而得肠道传染病及寄生虫一类的重病,后经名医医治才康复,但他康复后仍然继续吃生鱼片,终因为贪吃生鱼片而死。魏的也喜欢吃鱼生,他的《》里有:“脍鲤臇胎虾,炮鳖炙熊蹯”,把鱼生蘸著小虾酱吃。南北朝时,出现金齏玉脍,是中国古代生鱼片菜色中最著名的,此名称出现在北魏贾思勰所著《齐民要术》书中。在“八和齏”一节里详细地介绍了金齏的做法。“八和齏”是一种调味品,是用蒜、姜、橘、白梅、熟粟黄、粳米饭、盐、酱八种料制成的,用来蘸鱼脍。时,到江都,吴郡松江献鲈鱼,炀帝说:“所谓金齏玉脍,东南佳味也。”可见隋炀帝也很喜欢吃鱼脍。除了蘸酱佐食外,亦有并用各种生菜拌食的食法,这种食法还很讲究色彩和造型上的视觉美感。是食用生鱼片的高峰期,有不少诗词反映鱼脍的流行程度。的《鲁中都有小吏逢七朗以斗酒双鱼赠余于逆旅因鱠鱼饮酒留诗而去》于诗题就提及生鱼片;在《》诗中写道“侍女金盘脍鲤鱼”;的《送程六》诗道“青鱼雪落鱠橙虀”;的《轻肥》诗就提到:“脍切天池鳞”,又有《松江亭携乐观渔宴宿》写道:“朝盘鱠红鲤”;晚唐夏彦谦的《夏日访友》诗则有“冰鲤斫银鱠”;五代后蜀君主孟昶宠妃花蕊夫人的《宫词》亦提到“日午殿头宣索鱠”。可见唐至五代时,生鱼片不但是宫廷中常见的食品,也是平民的日常菜肴,甚至出游时也会就地取材。生鱼片亦是于唐代传至日本。
《》与《隋书?地理志》中“祝阿不食生鱼”的记载,反证鱼脍是祝阿以外其它地方的流行食品。唐宋两朝有数以百计的传世诗词,从正面反映鱼脍的流行程度。杜甫于唐玄宗天宝十二载(763年)创作的《丽人行》诗,描叙了杨贵妃的姐姐秦国夫人与春游时的骄奢场面,诗中有关饮食部分是:“紫驼之峰出,水精之盘行素鳞。犀箸久未下,銮刀缕切空纷纶”。两位皇姨山珍海味吃腻了,春游时,随行的大师傅起劲地敲打銮刀表演斫脍,她们还是没有胃口。安史之乱之后,一度太监当权。白居易于唐宪宗元和五年(810年)前后创作的《轻肥》诗,描写了身居高位的太监的,他们的饮食是:“尊罍溢九酝,水陆罗八珍。果擘洞庭桔,脍切天池鳞”。“洞庭桔”是太湖洞庭山的桔子,“天池鳞”指海产的鱼类,长途运送到长安,价钱都很昂贵。长安离海岸数千里,不知古代在运输海鱼时,途中是怎样保鲜的。鱼脍也是皇家宴会上的佳肴。五代时蜀主(934-965年在位)的宠妃填写的一首,描绘了后蜀君臣乘坐游艇在成都锦江上宴乐的情景,写得颇为明快:“厨船进食簇时新,侍宴无非列近臣。日午殿头宣索鲙,隔花催唤打鱼人”。
鱼脍不但是王侯权贵宴会上的珍馐,也是士大夫与平民百姓家中的菜馔。晚彦谦的《夏日访友》诗,纪录了他事先没打招呼,探访乡居的老友的情形。主人待客的食物中,就有生鲤鱼片:“春盘擘紫虾,斫银鲙。荷梗白玉香,荇菜青丝脆。腊酒击泥封,罗列总新味”。宋代诗人苏轼与都嗜好生鱼片,他们现存的与鱼脍有关的诗词分别有十三首和三十七首之多。宋神宗熙宁五年(1072年),苏轼在杭州任职,要到湖州办事,还未动身,先给湖州太守寄诗《将之湖州戏赠莘老》打招呼,诗中列举了湖州的美味:“顾渚茶芽白于齿,梅溪木瓜红胜颊。脍缕薄欲飞,未去先说垂”。紫笋茶(即茶芽)与木瓜是湖州的名产,而湖州的金齑玉脍更是。苏轼此诗的用意是提醒好友:招待苏某的时候,可别忘了金齑玉脍。宋孝宗淳熙十四年(1187年),在(今浙江建德市)任知州,有一次在郊外看到漫山遍野白茫茫的荞麦花,憾叹良久后写下《秋郊有怀四首》。诗中回忆早年的农耕生活:“颇忆故乡时,屏迹谢车马。水宿依蟹舍,泥行没牛骻。作劳归薄暮,浊酒倾老瓦。缕飞绿鲫脍,花簇赪鲤鲊”。劳累了一天以后,喝老酒吃生鱼片,想必给诗人留下了难忘的印象。的故乡山阴在今绍兴市境内,南宋时期山阴农村的开发程度已经较高。但即使在偏僻的山区,生鱼片也是寻常菜肴。与齐名的同时代诗人的《田家》诗,描绘了山村农家与世无争的生活:“稚子呼牛女十薪,山妻自脍小溪鳞。安知曝背庭中老,不是渊明行辈人”。
鱼脍也见于送别和行旅诗中。盛唐诗人的《送程六》诗道:“冬夜在,青鱼雪落鲙橙齑。武冈前路看斜月,片片舟中云向西”。这首诗写于天宝七载至十四载(758-765年),在流放地任县尉期间。与武冈分别在今湘西洪江市黔阳旧城与城步苗族自治县境内,同属苗、瑶、侗、土家等少数民族祖先聚居的“五溪蛮”地区。唐代,“五溪蛮”地区开发程度很低,县治大都设在山寨里。在这样的“荒蛮”之地,鱼脍亦是人们送别时的食品。宋孝宗干道五年(1170年),陆游乘船从长江水道入川,途经江西北境的小孤山时,写了《舟过小孤有感》,诗中有:“未尝满箸蒲芽白,先看堆盘红”。船到今湖北黄石市西塞山下,恰逢中秋,停靠在长江中的边过夜。许多年后,陆游写了《醉中怀江湖旧游偶作短歌》,追述了那天晚上赏月的情景:“上青山横,野鱼可脍菰可烹。脱冠散发风露冷,卧看江月金盆倾”。从这两首诗可知,和时,船上的菜肴是随地取材的。蒲芽是香蒲的嫩芽,菰是茭白笋,宋代长江岸边与江中沙洲上想必长满了香蒲和菰一类的水生植物,可以顺手采集来当蔬菜食用。在这样的绿色生态环境中,捞捕“野鱼”做生鱼片也不会是很困难的事。
与鱼脍有关的行旅诗里面,当以李白的《鲁中都有小吏逢七朗以斗酒双鱼赠馀于逆旅因鲙鱼饮酒留诗而去》记叙得最为详细。天宝六载(747年),李白携带幼子路过中都(今山东汶上县),一位与李白素不相识,名叫逢七朗的小吏(相当于今天县政府里的普通科员),提着一罐当地酿造的土酒、两尾刚从里捕获的活鱼,兴冲冲地找到客栈里来拜访诗人。李白深为感动,亲自操刀斫脍,与自已诗歌的爱好者对饮尽欢,并在离别时,赠诗一首:
鲁酒若虎魄(琥珀),汶鱼紫锦鳞。山东豪吏有,手携此物赠远人。酒来我为倾,鲙作别离处。双鳃呀呷鳍鬣张,银盘欲飞去。呼儿拂几霜刃挥,红肌花落白雪霏。为君下箸一餐罢,醉着金鞭上马归。
上面摘录的的诗文说明,从北方到南方,从乡村到城镇,从到都会,从茅舍到宫庭,从家居到旅行,从待客到自用,无论春夏秋冬,唐宋两朝先民的食物当中,都有生鱼片。由于缺乏量化的资料,难以估计生鱼片在当时食物中所占的比重,但如用“流行”两字来形容,似乎并不过份。
论及宋朝时,不可忘记女真贵族建立的金王朝曾统治中国北部达一百零九年之久。据南宋史家的《三朝北盟会编》记载,女真人喝粥、下饭的菜肴“止以鱼生、獐生,间用烧肉”。鱼生就是生鱼片,獐生是生獐子肉。这是女真人入主中原以前的习俗。金末名医张从正在医书《儒门事亲》中说:“又如北方贵人,爱食奶酪、、羊生、鱼脍、、猪腊、海味之物”。“北方贵人”指女真贵族,他们在入主中原后,仍然喜爱生鱼片。女真族完颜王室统治下的中国北部,与汉族赵宋王室统治下的中国南部,在吃生鱼片这一风俗习惯上不存在巨大的差异。生鱼片
时食用鱼脍依然很普遍,文献中有名可吃的鱼脍达三十八种,如“鱼鳔二色脍”、“红丝水晶脍”、“鲜虾蹄子脍”、“鲫鱼脍”、“沙鱼脍”、“水母脍”、“三珍脍”等。相传扬州城内梅圣俞家有一女佣擅做鱼生,知道后每就常常带鲜鱼找那位女佣为他做鱼生。此外,苏轼与陆游都喜欢吃生鱼片,他们现存的与鱼脍有关的诗词就分别有十三首和三十七首之多。的《将之湖州戏赠莘老》列举了湖州的美味,其中一句是“吴儿脍缕薄欲飞”,就是指湖州的生鱼片。《秋郊有怀四首》提到“缕飞绿鲫脍,花簇赬鲤鮓”,又有《醉中怀江湖旧游偶作短歌》写道“野鱼可脍菰可烹”。
人亦有食用生鱼片的习惯,据南宋史家的《三朝北盟会编》记载,女真人于入主中原前就有以生鱼片作为菜肴:“止以鱼生、獐生,间用烧肉”。金朝末年的名医在医书《儒门事亲》中记载了女真入主中原后的饮食,他说:“又如北方贵人,爱食乳酪、牛酥、羊生、鱼脍、鹿脯、猪腊、海味甘肥之物”就是女真贵族,入主中原后仍然喜爱生鱼片。蒙古铁骑灭亡金和南宋后,生鱼片也出现在元宫里。蒙族太医忽思慧的《饮膳正要?聚珍异馔》篇,著录了他经手过的,几代元朝皇帝食用过的菜谱,其中一道菜就是鱼脍。这道菜是生鲤鱼片,调料为加芥末爆炒过的姜丝、葱丝、萝卜丝和香菜丝,经胭脂着色,用盐、醋提味。《饮膳正要》的《食物相反》、《食物中毒》、《鱼品》诸篇,也都论及鱼脍,说明元宫里还有其它没有列入《聚珍异馔》篇的鱼脍菜。在民间,吃生鱼片的习俗继续存在。画家倪云林的《云林堂饮食制度集》中,介绍了用生鱼片拌凉面的吃法,颇具创意。鱼脍也见于杂剧、、小令等诸多形式的元曲里。的杂剧《望江亭中秋切脍旦》,全剧以谭记儿乔扮渔妇,为杨衙内切脍,趁机盗走皇家信物为中心。这出杂剧为近代京剧《望江亭》和川剧《谭记儿》的原本。在涉及鱼脍的小令里,刘可久的《南吕?阅金经?湖上书事》,描绘了作者与斫脍的风尘妇女调笑的情景,写得生动活泼、别有趣味:“玉手银丝脍,翠裙金缕纱,席上相逢可喜煞。插!一枝茉莉花。题诗罢,醉眠沽酒家”。
到了明朝,的创作空前繁荣。在的《水浒》与的中都有鱼脍的描述。《》第二回“王教头私走,九纹龙大闹史家村”里,形容附马生日宴会的奢侈排场时,用上了鱼脍:“水晶壶内,尽都是紫府琼浆;琥珀杯中,满泛着瑶池玉液。玳瑁盘堆仙桃异果,玻璃碾供熊掌驼蹄。鳞鳞脍切银丝,细细茶烹玉蕊”。《》第十四卷“魏王宫掷杯”中描写了曹操大会众臣的宴会上,左慈从水池中钓出鲈鱼的故事:
少顷,庖官进鱼脍。慈曰:“此脍得松江鲈鱼做之尤美”。操曰:“千里之隔,取之?”慈曰:“易尔”。教取钓竿来,于堂下忽有一池水,慈持竿,顷刻钓数十尾大鲈鱼放在殿上。操曰:“吾池中原有此鱼”。慈曰:“大王何相欺也?天下鲈鱼只两腮,惟有松江鲈鱼有四腮,此可辨也”。众官视之,果是四腮也。
“钓鲈”与上述“钓鲻”的故事情节几乎完全相同,两者分别源出干宝的《搜神记》与葛洪的《神仙传》。干宝与葛洪同是东晋初期人,据《晋书》记载,两人非但相识,而且交情不浅,为什么会出现“一个故事,两种表述”的情形,原因不明。南北朝时,两种版本同时流行。东晋顾恺之《吴王斫脍图》画中的情节与葛洪同一版本;刘宋范晔《后汉书?左慈传》中的故事,则与的版本类似。后来,“钓鲈”的故事编入《》之中,使其广为流传,而很少还有人知道“钓鲻”的故事。
在明代的第九卷《裴晋公义还原配》篇,以及凌蒙初的短篇小说集《二刻拍案惊奇》收录的《宋公明闹元宵》杂剧里,也都提到了鱼脍。
但在明朝,鱼脍流行的程度已经大为降低。上列小说里有关鱼脍的故事,全部都是前朝旧事重提。等人在写作《》、《》与《》时,都有民间流传的话本为依据。人们不知道小说里的鱼脍,是原始话本的遗存,还是作者当时生活的环境中社会风俗的反映。即使这些描述确实反映了明代的饮食习惯,鱼脍在明人小说中出现的频度也远远低于在唐宋词诗中出现的频度。在其它明代长篇小说如《金瓶梅》、《西游记》、《封神演义》及如《醒世恒言》、《警世通言》、《初刻拍案惊奇》里,都没有见到鱼脍。笔者在明人小说中搜罗到的涉及鱼脍的故事的数量,还不如单独一本唐人笔记《酉阳杂俎》中的多。鱼脍在明代的衰微,还可从金齑玉脍的命运得到印证。上面曾提到金齑玉脍-香柔花拌生鲈鱼片是东南地方的名菜,但到明末,当地人已经不知道香柔花是何物。李晔在《紫桃轩杂缀》里介绍《斫脍书》时,曾对书中所说的“香柔花”是什么提出疑问。李晔是浙江嘉兴人,明神宗万历二十年(1592年)进士,长期在任职与生活。像他这样的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都不知道香柔花,可见金齑玉脍已经从其发源地的菜单中消失。一叶落而,金齑玉脍被人遗忘,正是鱼脍凋零的标志。
在清代文献里,乃然有鱼脍的记载,康熙十八年与十九年(年)夏天,高士奇在无逸殿旁值班,随时准备应对皇帝的谘询。他在此期间写作的《西苑侍直》诗里有:“恩馔给银丝脍,宣敕人乘”,可知清宫御厨中有生鱼片供应。生活在嘉庆、道光、咸丰、同治四朝的名医王士雄(1808- 1868年)在所著《随息居饮食谱》里也对鱼脍进行了论述,王士雄活动的地域在江浙一带,反映这一地区还有人吃生鱼片。事实上,直到今天,中国北方满族和赫哲族的一些村落,以及中国南方许多汉族聚居地区,乃遗留吃生鱼片的习俗。生鱼片在中国至今没有断绝,但已经不是主流饮食的组成部分。在大多数海内外华人的意识里,生鱼片是日本料理,属于异国风味,和中国菜肴毫无关系。
生鱼片约在明清之交,禽、兽肉脍已经消失了,但清代文献仍然有鱼脍的记载,的《西苑侍直》诗有:“沾恩馔给银丝脍”,所记的是十八年与十九年(年)夏天的事,可知清宫中有生鱼片供应。生活在江浙一带的名医(年)在所著《随息居饮食谱》里也对鱼脍进行了论述。清《南越笔记》:“粤俗嗜鱼生,以鲈以(鱼奥)以鰽白以黄鱼以青鲚以雪龄以鲩为上。鲩又以白鲩为上。以初出水泼剌者,去其皮剑,洗其血腥,细脍之以为生,红肌白理,轻可吹起,薄如蝉翼,两两相比,沃以老醪,和以椒芷,入口冰融,至甘旨矣。而鲥与嘉鱼尤美。”反映鱼生以残馀的型态继续流行於江南和岭南地区。
明清把鱼生的制作方法写进《多能鄙事》一文中:“鱼不拘大小,以鲜活为上,去头尾,肚皮,薄切摊白纸上晾片时,细切为丝,以萝卜细剁姜丝拌鱼入碟,杂以生菜、芥辣、醋浇。”但当时鱼脍流行的程度已经大为降低。的《》仍有记载鱼脍:“刽切而成,故谓之脍,凡诸鱼鲜活者,薄切洗净血腥,沃以蒜齏姜醋五味食之”。近现代现代中国北方和的一些村落仍然有吃生鱼片的习俗,南方某些汉族聚居区亦遗留吃生鱼片的习俗,但是大多数海内外华人的意识里,生鱼片是日本料理,很少人知道它起源于中国。各地的生鱼片岭南鱼生据《南越游记》载,岭南人喜以草鱼作鱼生,佐以瓜子、花生、萝卜、木耳、芹菜、油煎面饵、粉丝、豆腐乾混合而成的调料。岭南人喜取草鱼活者,剖割成屑,佐以瓜子、落花生、萝卜、木耳、芹菜、油煎面饵、粉丝、腐干,汇而食之,名曰鱼生。”“复有鱼生粥,其中所有诸品,因鱼生之名而名之”生鱼片鲤鱼是最常用的鱼脍材料。上面提到,有文字记录的最早的鱼脍是生鲤鱼片,而有文字记录的最早进入饮食市场的鱼脍也是生鲤鱼片。的《羽林郎》诗,描叙西汉大将军的家奴调戏在酒店中打工的胡女,受到胡女严拒的故事。诗中姑娘唱道:“就我求清酒,丝绳提玉壶。就我求,金盘鲙鲤鱼”。是东汉时人,这首诗说明,至迟在东汉时期,鱼脍已经在餐馆里出现。鱼脍进入饮食市场的时间应该早得多,但没有更早的文字记录保存下来。到了唐朝,皇帝姓李,“鲤” 字和“李”字谐音,唐明皇于开元三年(715年)和十九年(731年)前后两次下令禁捕鲤鱼,事见新、旧《唐书·玄宗本纪》。但这两道禁令并没有认真执行,平民百姓甚至政府官员都照吃鲤鱼不误。《全唐诗》里面,就有数以十计的与捕食鲤鱼有关的诗歌。第一道禁令发布后一年,少年在《洛阳女儿行》诗中写道:“良人玉勒乘骢马,侍女金盘脍鲤鱼”,全不给李家天子一点面子。宝历二年(825年)秋天,在苏州剌史任上,到辖区内的松江亭观赏打鱼,他不但不阻止渔民捕捉鲤鱼,而且自已还吃了鲤鱼,有他的《松江亭携乐观渔宴宿》诗为证:“朝盘鲙红鲤,夜”(白天吃生鲤鱼片,晚间看歌妓跳舞)。
名气最大的鱼脍材料是鲈鱼。西晋,吴郡(治所在今苏州市)人在洛阳的齐王府中任职。晋惠帝太安元年(302年)秋天,正是权势高涨、独揽朝政的时候,看到满天飞舞的黄叶,忽然想起现在正是家乡鲈鱼收获的季节,生鲈鱼片搭配莼菜羹下茭米饭的滋味何等鲜美,禁不住高歌一曲:
秋风起兮飞,吴江水兮鲈正肥。三千里兮家未归,恨难禁兮仰天悲。
唱罢,随即辞官回乡吃鲈脍解恨去了。不久,司马冏在内斗中被杀,他的许多下属受到株连,侥幸逃过一劫。秋风鲈脍自此成为一个典故,当有人思念故乡时,或憧憬自[和]由自在的江湖生活时,或感觉仕途风波险恶有意时,无论老家产不产鲈鱼,都使用这个典故。
但鲈鱼并不是鱼脍的顶级材料。传说孙权曾与介象讨论什么鱼做生鱼片最好,介象推荐鲻鱼。孙权叹息道,鲻鱼出在东海,可望而不可及(当时孙权的大本营设在武昌)。介象让人在大殿中央挖出一个小坑,灌满清水,随即从水坑中钓出鲻鱼来。鲻鱼俗称子鱼、乌鱼,鱼肉与鱼子都以鲜美闻名,曾是南宋御膳房中的,但在古代捕获量稀少,平民百姓难得品尝。唐人杨晔对鱼品另有一说。他在《膳夫经》中把适合做生鱼片的鱼分成三个等级:列入头等的只有鲫鱼,次等的有鲠鱼、鲂鱼、鲷鱼和鲈鱼,再次等的包括鲚鱼、味鱼、玲(原字为鱼傍)鱼、黄鱼和竹鱼。其它鱼在他眼里都不入流。杨晔的观点是否正确,见仁见智,各人口味不同,似乎不能一概而论。杜甫吃过鲂鱼做的生鱼片后,曾赞美“鲂鱼肥美知第一”,北宋诗人也称道“鲂鱼如玉鲙第一”,而清代名医王士雄却说,做生鱼片“青鱼最胜”,“沃以麻油,味甚鲜美,开胃”。
生鱼片上面提到的鱼类当中,鲻、鲷、玲是海鱼,鲤、鲫、鲂、青、鲠、味、竹是河鱼。黄、鲈、鲚是咸、淡水两栖鱼类。但在生殖季节,鲈鱼要从江河里游到近海浅滩处产卵,鲚鱼则要从海里游到江河里产卵,这两种鱼的产地主要在淡水区域。由此可见,中国鱼脍与日本剌身的取材不同,剌身大多用海鱼,而鱼脍大多用河鱼,或在淡水区域里捕获的洄游鱼类。这里特别要指出的是,本文所用鱼名都是古名,而古、今鱼名可能完全不同。鲚鱼古代又称鮆鱼、鮤鱼、鱴刀或鰽鱼,今名是刀鲚、刀鱼或毛花鱼。黄鱼即今中华鲟。古借中的鲈鱼(所谓四鳃鲈鱼),今名为松江鲈鱼,属鲉形目杜父鱼科,学名为Trachidermus fasciatus。现在中国大陆专业书借与菜市场中的鲈鱼,是与松江鲈鱼风牛马不相及的、生活在浅海咸水或河口淡水中的鱼类,属鲈形目鮨科,学名为 Lateolabrax japonicus。北美超市与餐馆里还有第三种鲈鱼-加州鲈鱼。加州鲈是纯淡水鱼,属鲈形目太阳鱼科,学名为Micropterus salmoides,中国大陆已经大规模引种养殖,并投放到鱼市场上,俗称大口黑鲈。
《膳夫经》中的味鱼,笔者把它归入河鱼,根据的是杜甫诗《阌乡姜七少府设脍戏赠长歌》。唐肃宗干元元年(758年)深冬,杜甫路过阌乡(在今河南灵宝市境内),友人姜七设鱼脍宴招待他,所用的鱼就是味鱼。当时黄河已经冰封,鱼是破冰从黄河里捕获的。从季节判断,味鱼不会是洄游的海鱼,而是黄河里的淡水鱼。但历代杜诗注家对味鱼的说法不一,甚至相互矛盾,使人。味鱼究竟是今天的什么鱼,已经无法确定。切生鱼片日本料理中的剌身,多数是生鱼肉条块,只有河豚剌身等少数几种,才切得其薄如纸,可以透视盘面的花纹。中国古代的鱼脍,讲究切得愈薄愈好,有时进一步切成细丝,称做“脍缕”。曹植在《七启》赋中形容切出的生鱼片薄得象蝉翼、縠(hu,一种有皱纹的丝绸),松散得像雪花,轻得能随风飘扬:“蝉翼之割,剖纤。累如,离若散雪,轻随风飞,刃不转切”。切生鱼片专用一个术语:“斫脍”。“斫”字音“zhuo2”,在甲骨文中就已经出现,到现在还是一个活字,笔者老家的乡亲,至今不说“砍柴”、 “割草”,而说“斫柴”、“斫草”。“斫”出的生鱼片的质量,与其干湿度很有关系。表面不湿的生鱼片,能够松散地摆设在盘子里,无论观感和口感都好。紧接着“斫脍”的下一道工序,就是把生鱼片倒在干燥的白纸上,使之吸去压出的鱼汁,有时更用白纸或干布,把生鱼片的表面抹干。但刀功高明的大师傅,不仅切出的生鱼片极薄极细,而且倒在上时,白纸几乎不湿,杜甫为此有诗赞叹道:“落砧何曾白纸湿”。斫脍的刀法很早就有专着出现。明未在《紫桃轩杂缀》里报告,他读过一本“文极奇古”,可能是唐人撰编的《斫脍书》,书中列举的刀法有小晃白、大晃白、舞梨花、柳叶缕、对翻蚨蝶、千丈线等名目。《斫脍书》已经失传,的断代是否正确,各招式的具体细节,都已经不得而知。
切生鱼片斫脍曾是古代文人创作的素材。西晋潘岳在《西征赋》中写道:“(厨师)缕切,鸾刀若飞,应刃落俎,霏霏”,杜甫和苏轼也分别有诗句:“左右挥双刀,脍飞金盘白雪高”、“运肘风生看,随刀雪落惊飞缕”。是不是诗人们饿急了,跑进厨房督促人家做生鱼片去了?应该不是,而是大师傅从厨房里走出来,在宾客面前表演刀艺,作为进食前的开胃节目。“运肘风生”、“左右挥双刀”,动作夸张,目的显然是为了吸引观众的眼球。有时,表演者还使用挂有小铃铛的刀具-鸾刀,更使斫脍增添音响效果。《》中“(huo)霏霏”四字一语双关,既描绘切得极薄的生鱼片纷纷飘落的景像,又摸拟鸾刀敲打在(俎)上的节奏和音响。晚唐作家段成式在《酉阳杂俎》里记载了一个神乎其神的斫脍小故事。有一位名叫南孝廉的业馀脍刀手,刀功深不可测,他斫脍时,“操刀响捷,若合节奏”,切出的生鱼片“縠薄丝缕,轻可吹起”。有一次他当众表演刀艺,突然间天昏地黑,狂风暴雨扑面而来,一声惊雷响过之后,生鱼片全部化成蝴蝶飞走。
斫脍也是古代画家创作的题材,在中国美术史料中,著录有三幅有关的古画。第一幅是东晋的《吴王斫脍图》,据北宋董逌《广川画跋》的记叙,描绘的是上述介象故事的下半截:介象钓出鲻鱼后,令厨师当场表演斫脍,并把加工好的生鱼片分赐给殿中的大臣。第二幅是佚名画家的《王右军斫脍图》,从苏轼的题跋可知,画的是观赏斫脍的情景。根据画面内容,这两幅画的更贴切的标题应当是“吴王观斫脍图”和“王右军观斫脍图”。第三幅是唐人的《明皇斫鲙图》,著录于北宋大内藏画目录《宣和画谱》;北宋灭亡后,一度流落民间,后来又回到南宋宫庭。有关史料光说《明皇斫鲙图》中的人物画得如何神妙,却没有说明谁在斫脍。唐明皇风流倜傥,表演艺术的造诣极高,梨园行业尊之为祖师爷,或许会亲自秀一秀刀艺也未可知。这三幅画现在都已经不知所终。其中,以的《吴王斫脍图》最为珍贵,其价值不下于的书法真迹。最后提到这幅画的是明未所撰的《珊瑚网画据》,当时为某陈姓人家收藏,此后再没有人提起过。
表现斫脍的古代美术作品,现在仅存两块宋人画像砖,其中之一为北京中国历史博物馆收藏,人称《妇女斫脍图》。砖面浮雕的斫脍少妇头梳高髻,身穿交领右衽窄袖长衫,腰系斜格花纹围裙,袖口卷到肘部的左手正在挽起右手的袖子。少妇面前的方桌上,有一块放着一尾鱼的圆形砧墩;砧墩左侧,有一把及柳条串起的鱼。方桌右边地面上,有一只装满水的圆形瓦盆,可能是用来养鱼的。方桌前面设置一座可移动的大型低矮炉灶,炉灶顶部火舌乱窜,正煮着一锅沸水。这块画像砖出土的年代不明,出土的地点传说在河南偃师县(今属洛阳市)。王国维在《观堂别集?古画砖跋》里曾推测它制作于南北朝以前。1954年春天,从的一座宋墓里,又出土了一块同样图案的画像砖,才确定了《妇女斫脍图》是北宋初期的作品。生鱼片鱼脍当中最著名的菜肴叫“金齑玉脍”。“齑”有时也写做“齑”,音“jī”,原意是细碎的菜末,这里作调料解,金齑就是金黄色的调料。金齑玉脍的名称,最早出现在北魏所著《齐民要术》书中。在“八和齑”一节里,详细地介绍了金齑的做法。金齑共享七种配料:蒜、姜、盐、、桔皮、熟栗子肉和粳米饭。其中,需要解说的是白梅。白梅也是中国古老的传统食物之一,在醋发明之前,它是主要的酸味调料,做羹汤时必不可少。东晋梅颐编造的《古文尚书》中有“若作和羹,尔惟盐梅”,盐梅就是白梅。在醋发明以后,白梅与醋长期共存,后来终于为醋完全取代。白梅的做法,是把没有熟透的青梅果实在盐水里浸泡过夜,次日在阳光下曝晒,如此重复十遍即得。现在苏州等地出口到日本和韩国,每年价值数百万美元的“盐渍梅胚”,正是白梅的低盐改造产物。日本料理中至今乃用一种咸梅,是青梅经盐和紫苏叶子腌制的产物。白梅与咸梅之间也许存在渊源关系。把与其它六种配料捣成碎末,用好醋调成糊状,就是金齑。在同一节里,还描述了芥末酱的做法。从上下文的意思推测,上菜时,金齑、芥末酱及其它调料与生鱼片分别装碟,食者按自已的爱好自由选用。
《齐民要术》文中,没有限定玉脍用什么鱼。当时,金齑玉脍还是一个集合名词,凡是银白色的生鱼片搭配金黄色的调料,都可称为金齑玉脍。金齑玉脍用做单一菜肴的专用名词,出现在北宋初期等人编辑的《太平广记》里。《太平广记》引用《大业十遗记》的文字说,吴郡献给隋炀帝的贡品中,有一种鲈鱼的干脍,在清水里泡发后,用布包裹沥尽水份,松散地装在盘子里,无论外观和口味都类似新鲜鲈脍。将切过的香柔花叶,在生鱼片里,再装饰上香柔花穗,就是号称“东南佳味”的“金齑玉脍”。洁白的鲈鱼肉片、青翠欲滴的香柔花叶,再加上紫红色的香柔花穗,使得这道菜的颜色鲜艳夺目。香柔花是什么?在《本草纲目》中考证它就是中药香薷。香薷俗名蜜蜂草,新鲜植株具有强烈的芳香气味,古代长期当蔬菜食用。香薷属植物在中国有三十馀种,花色嫩黄、浅红、淡蓝、深紫各不相同。金齑玉脍所用的香柔花,可能是开紫花的海州香薷或紫花香薷。
《大业十遗记》托名为唐人颜师古所撰,近代学者大都认为它是宋人的作品。《太平广记》引用的这一段文字说明,至迟在北宋初期,金齑玉脍已经从鱼脍的,转变成单一菜肴-经香柔花增色增味的生鲈鱼片的专用名词。金齑玉脍有可能在隋唐时期就已经成为单一菜肴的专用名词。盛唐史官的《隋唐嘉话》记载:“吴郡献,炀帝曰:‘所谓金齑玉脍,东南佳味也’”。这条记载把金齑玉脍与鲈鱼联系起来,并说明它是地方性菜肴,但没有提起香柔花。在可能是唐人的《斫脍书》里,也提到过加香柔花的鱼脍,但没有说用什么鱼,也没有点出菜名叫“金齑玉脍”。唐末诗人在《新秋即事三首》诗中道:“共君无事堪相贺,又到金齑玉脍时”。这是现存唐诗中唯一的一首提到金齑玉脍的诗。长期在苏州附近居住,秋天正是当地收获鲈鱼的季节,诗中说的有季节性的金齑玉脍,或许就是香柔花搭配生鲈鱼片这道菜。但这资料每一条都语焉不详,不能单独据之形成一个完整的概念,只有《大业十遗记》才给出金齑玉脍的比较完全的描述。
《大业十遗记》与《隋唐嘉话》都说金齑玉脍贡自吴郡(治所在今苏州市),似乎吴郡的金齑玉脍最为出色,但南宋的《舆地纪胜》与、祝洙父子的《方舆胜览》都把金齑玉脍列为湖州(治所为,在今浙江湖州市境内)的而不是苏州的名产。史籍记载上的矛盾之处涉及古代政区的变迁。《隋书》、《旧唐书》与北宋欧阳忞的《舆地广记》记载:隋炀帝大业初年,废湖州(据《资治通鉴》,大业三年即607年,炀帝“改州为郡”,废湖州当在此年),属下各县分别划归吴郡与馀杭郡,划给了吴郡,到唐高祖武德四年(621年),才又以乌程县为治所重置湖州。吴郡大业年间进贡的金齑玉脍,可能实际上出自,只是当时湖州已废,乌程县隶属于吴郡,所以才有贡自吴郡一说。明人的《吴兴掌故集》道:“湖人善,缕切如丝,簇成人物花草,杂以”,可知古代湖州的鱼脍菜,不但色彩鲜艳如金齑玉脍,而且还注意到了菜肴的整体造型。
在鱼脍衰微之后,金齑玉脍的含义又一次发生改变,抽象化成为佳肴美味的泛称。清人郑板桥在(今山东潍坊市)知县任上(年),写过一组《潍县竹枝词》,其中一首是:“三更灯火不曾收,玉脍金齑满市楼。云外清歌花外笛,潍县原是小苏州”。诗中的玉脍金齑,泛指潍县夜市中形形色色的菜肴,不必再与生鱼片挂钩。各种鱼的生鱼片人类都经历过生食的阶段。在发明取火与保存火种的技术之后,吃生肉的习俗在中国这块土地上还延续了几十万年。孔子及其门人纂修的,战国时期成书的《礼记?内则》篇,详细开列了当时士大夫阶层的食单,其中,生肉占据了可观的比例。在这份食单上,切成薄片或细丝状的生肉有鱼脍、牛脍、羊脍、兔脍(后两者见于《礼记?少仪》篇);切成条块状的生肉(称为“轩”)有鹿轩、麋轩、獐轩、野猪轩。秦汉之后,大部分生肉被淘汰,而鱼脍却保存下来并得到进一步的发展。鱼脍之所以能幸存下来,鱼肉本身的性质是最重要的因素。与牛羊等其它肉类比较,鱼肉更适合生吃。当今世界上流行的各大菜系中,以日本料理使用生肉最多,而日本料理中的生肉,绝大部分是生鱼,正是鱼肉更适合生吃的有力证据。
生鱼片如果从公元前823年的那次私宴算起,鱼脍在中国有文字记录的历史长达二千八百馀年。在这段漫长的时间里,鱼脍见于诗词、歌赋、正史、传奇、神话、小说、戏剧、绘画、雕刻之中,成为中国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主要利用现存的诗文,本文得出了鱼脍是唐宋两朝流行的菜肴的结论。与此同时,自然而然地产生一个问题:鱼脍为什么在中国衰落了?笔者在构思本文时,曾做过四个方面的假设。第一,北宋以后,北方少数民族三次入主中原,导致饮食习惯的改变;第二,生态环境的恶化,特别是北方渔业资源的枯渴;第三,寄生虫在内河各水系的传布,使得在淡水区域捕获的鱼类再不适宜生食;第四,生鱼片与中国各大菜系的发展方向,逐渐被边缘化,最后终于被淘汰。笔者目前收集到的资料,否定了第一个假设,却不足于支持第二、第三、第四个假设。既然资料不足,对于鱼脍为何衰落的问题,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知道。要回答这个问题,恐怕有待具有渔业史、、饮食史诸多方面专业知识的高明者。但一种风俗习惯的改变,若不是由于“留发不留头”这类的血腥行政命令,而是静悄悄地、缓慢地发生的,要找出使人信服的理由也难。
新手上路我有疑问投诉建议参考资料 查看}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尿赤是什么意思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