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里面有一个人们叫他太孑爷是豫剧现代戏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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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大龙脉――台前幕后》
作者:王建政
&&&&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的朋友任荣会与作家王立新及唐山电视台的秦宝青合作,写了一部以开滦历史为背景的电视剧,当时暂定名为《唐廷枢》(开平矿务局第一任总办)。剧本出来后,他们哥仨儿找了唐山市好几个单位和部门,急切地盼望能得到有关方面的支持,把剧拍出来。说实话这对唐山市来说,无疑是件大好事,只可惜一谈到投资问题,就都没了下文,事儿也就一天天拖了下来。
&&&&1999年12月,开滦矿务局改制为开滦集团有限责任公司,老任不失时机,四处游说,再加上新任领导非常重视企业文化建设,事情终于有了转机,开滦决定自己来干这件事儿。记得2001年元旦刚过,集团公司领导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在座的还有集团公司党委宣传部副部长李军和老任。听领导的话音,我才知道是这俩小子鼓捣着让我出马参与操持拍这部电视剧。我当时任集团公司党委办公室主任同时兼着企业文化和公共关系协会的秘书长,拍电视剧,宣传开滦这块金字招牌,对我来说是责无旁贷。所以二话没说也就欣然受命了,不知天高地厚地把活计揽了下来。当时哪儿成想一干就是四年……
&&&&要拍戏,自然先想到下家,也就是说得有个合作方。唐山本身是个小地方,我们眼界又不宽,想了又想,我提出到北京先找几个人趟趟路子。我首先提出的是中国作家协会党组成员,作协书记处书记高洪波,1993年我俩曾在中央党校同窗半年,由于有着共同的志趣爱好,时间虽然不太长,但关系很铁。我的建议一出,马上即被采纳。当天下午我就打了电话,议定一周后北京见。真不凑巧,约会北京见面的头一天,华北地区下了一场大雪,定好了的事儿不能失约,第二天我们照常上了路。由于雪大路滑,高速公路封闭,本来一个半小时的路程,我们走下道跑了5个多小时才到北京。现在回忆起来,从一出征就预示了前程艰难险阻,以后遇到的难题远比走雪路困难得多。
&&&&到了中国作家协会,见到了老朋友高洪波和他的部下陶泰忠(中国文采声像出版公司总经理),我首先向老高说明来意,并明确告诉他我们都是搞煤矿的出身,对拍电视剧一窍不通,急需得到你的指点和帮助。洪波属于乐天派,在他眼里好象从来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他一边热情的沏茶倒水,一边笑眯眯地说:“没问题,老陶他们是专门搞这个的,圈里的事儿也明白,咱们两家合作搞,准成。”几句话就让我们吃了颗定心丸,李军和任荣会对我说:“建政真中,一出马啥事都变的这么简单。”喝了点酒再加上他们这么一忽悠,我还真有点飘飘然,竟然说人家以前撂着真佛不拜,凭白浪费了几多口舌和宝贵时间。
&&&&第二天一大早儿,我们又赶到国家安全监察局(原煤炭部),找到政策法规司司长吴晓煜和副司长黄毅,汇报了开滦拟投资拍摄电视剧一事儿,二位司长都认为这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儿,并给予了充分肯定。吴司长说电视剧一播出,对于宣传百年开滦形象,提高企业知名度将会起到巨大的作用,并当场表示如果该剧拍摄成功,国安局对有关人员将给予奖励。吴司长的一番话更坚定了我们的信心,随后我们又找了煤矿文工团和青艺的几位朋友,得到异口同声的支持,大家都认为该剧反映的“洋务运动”,实际就是改革开放,符合当前的主旋律,再加上有剧本、有投资,是天底下打着灯笼找不着的好事儿,言谈话语中,也都想争着拍这部戏。
&&&&在我们返回唐山前,又接到陶总打来的电话,说中华文学基金会张契(原中国作协常务副主席、党组书记)约我们到文采阁谈电视剧。去了后我们才感觉到他们对这件事的重视,到会的除了张契、高洪波、陶泰忠外,还有原解放军艺术学院副院长赵鳌将军及文采声像出版公司的主要工作人员。在座谈讨论中大家对该剧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和关注。在北京虽然只接触了煤矿文工团、青艺和文采三家有电视剧制作甲级许可证的单位,可三家都想抢着要这部戏,到底给那一家好呢?我们三个人经和集团公司领导分析研究,平衡了三个单位的情况,最后决定此事儿交文采公司来做比较合适,理由有二:一是有张契、高洪波等领导的支持加之他们与中央电视台的关系,有利于拍摄工作的顺利进行;二是陶总为人朴实,不讲大话,完全可以信赖。
&&&&接着我们几个人就开始研究与文采的协议条款,集团公司财务部门和法律事务部门的负责同志和我们一起逐条推敲,唯恐有啥闪失给企业造成损失,几经折腾,协议基本敲定下来了,同时确定,成立摄制工作领导小组,组长由开滦集团领导担任,成员有高洪波和我及陶泰忠。
&&&&日,集团公司领导与陶总正式在协议文本上签字,从而拉开了我们合作的序幕。
&&&&俗话说:兵马未到,粮草先行。既然要拍电视剧,钱就得先比划上。协议书上白纸黑字写着500万,开滦集团就得照着这个数下耙子。做为巨额投资,集团公司专门召开了党政班子会。会上议定,所需资金集团公司拿100万,所属的唐山矿业公司拿100万,其余300万,按照商业运作的办法,向社会募集,这个任务无疑落在了我的头上。500万对电视剧组来说,可能算不了什么,但对我来讲,却是个天文数字,这意味着几代人啥也不干,就可以不愁吃、不愁穿了。能不能找到钱、用好钱,我的压力是局外人难以想象的。根据班子会的决定,开滦内部负责投入的200万自不必说了,余下的300万上哪去找呢?集团公司领导提出,可以找找民营企业家,这倒是个好主意。唐山市几个较大的“个体户”虽然和我没有深交,但也都因为工作打过交道,凭着开滦这块招牌,凭着我这张老脸,闯一下试试看吧。我首先找到在唐山颇具影响的唐山宏文实业有限公司老板孙宏文,在电话里我简单的说明情况,并婉转的向他提出了投资100万的要求,没想到只是萍水相逢的他,竟满口答应,并让我下星期到他家来取支票。当我迈进他的家门时,才真正领悟到什么叫实力,什么叫财大气粗。宏文见我到来,落座后从裤兜掏出一把东西,有名片有记事儿的纸条,连扒啦带找,递给我一张皱巴巴的支票,随口说道:“早就给你预备好了,再不来该装烂了。”接过这张百万元支票,我请他在事先起草好的协议书上签个字,以备事后还款时有个依据。宏文嘿嘿一笑说:“签啥,你老兄在开滦的为人谁都知道,还用弄这个悬乎套?”见他这么说我也就不再客气,装起支票告辞走人。
&&&&真没想到找钱这么容易,头一炮打响使我信心大增。我所干的这档子事儿应该说属于半业余或者是“兼职”,自己所分管的一大摊子工作不能耽误,排戏的事儿也得操持,忙了这头忙那头。几天后我又抽空和任荣会跑到了秦皇岛,找到秦皇岛五兴实业有限公司的老总张福利,开门见山一个字,就是“钱”。请他拿出100万帮我拍电视剧。并向他说明,这等于投资,不是有去无回,将来电视剧拍好了,由央视收购,如果挣了钱,还本后大家按投资比例分红,赔了同样按比例分担,但绝不会血本无归。福利回答的更是痛快:“我对电视剧也不感兴趣,给你50万吧,这钱你拿着花去,我也不要了。”见他这么说,我也就不好意思追着要100万了,心想50万就50万。划拉篮子里是菜,凑点是点吧。同样,我让他在协议书上签个字,“签啥,我还不相信你?”有钱的主儿可能都这样,不签就不签,反正我也不是骗子,将来事成之后,该咋办咋办,交朋友打交道最忌言而无信,为人处事讲的是诚信二字,说一套做一套,假模假样的,永远交不下真正的朋友。
&&&&剩下的那150万元找谁要呀?我在开滦工作了三十四年了,自以为也是条汉子,老老实实做人,堂堂正正做事,不管是有权没权,手背从来就没朝过下。如今为了拍这部剧,不仅要搭上时间和精力,连脸面也得搭上,想起来心中不免有些酸楚。毕竟不是给我们家办事,这是何苦来着?可又一想,电视剧拍摄成功,在中央台一播,多大的影响,既然领导信任咱,关键时候就得卖一膀子。为了开滦,也为了跟着我跑东到西的两个兄弟,照直往前走吧。人要是有了内在动力,就不怕干不成事。想了想认识的人中,还有几个有钱的大腕,赵友柱就是其中一个。开滦一年一度的煤炭用户座谈会我参加了多次,而且每次的会议准备工作都是由我负责,时间长了我对这些用户的情况有些了解,用户们对我的经历和为人也有个耳闻。我和赵友柱就是这么认识的,他自己开着公司,同时又与开滦合办了一个华南公司,专事广东等地的煤炭销售工作,找他帮忙,估计问题不大。起初老赵答应由华南公司出资100万拍剧,后来由于华南公司资金周转不开,就由华南公司和他自己开的盛泰公司各出资金50万。这样所需资金只差50万元了,我把目光又投向了董配胜。董氏家族在唐山乃至在北京是很有影响的,经济实力也非常强大。原本我没打算跟他要钱,只是由于福利那儿比计划少给了50万,这回只好张嘴了。配胜虽然年轻,但属于富有而不张狂一类,办事一向低调且非常谨慎。他先是详细的询问了电视剧的主要内容接着又弄清了资金回收渠道后,非常痛快的把50万元的支票送到了我办公室。至此,需要募集的300万元资金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全部到位。特别需要提到的是,从2001年2月我从人家手里拿到钱,到2004年底电视剧完成后期制作,近四年的时间里,哥儿四个从来就没找过我,见了面也从未提过电视剧和他们所投资金的事儿,这着实让我感动。也许有人认为他们确实富有,富有的不拿钱当回事儿,可我不这么想,这里边体现了一种对开滦,对我本人的信任,人家越是这么看得起我,我越要对人家的投资负责任,不然以后谁还敢和你打交道?
&&&&好不容易把拍剧用的500万元资金凑齐了,陶总那边又来话了:有个导演看了剧本,说拍20集的古装戏500万元的投资根本不够,起码一集要40万,这部剧没有800万元做不下来。听了陶总的话,我当时就很生气,投资500万也好800万也好,这不是主要的。搞电视剧我不懂可你是专门吃这碗饭的,协议书也是你们起草的,我是按着双方所签订的协议跟集团公司董事会做的汇报,这可倒好,500万资金刚到手,电视剧尚无实质性进展,钱一下子要增加300万,这让我怎么再跟董事会的领导们说呀,我哪儿跟一开始就说要800万呢?夹在当中这个感觉可真不好受。生气归生气,事还得办那,没办法硬着头皮又蹿捣着领导们开会研究这件事,为了让领导们确信钱真的不够,在会上我反复讲拍古装戏和现代戏的区别、难度,并列举哪部哪部戏花了多少钱。好在领导们并没有过多的难为我,只是在最后议定让我写一报告,向集团公司借款250万,总投资为750万。说实在的,对此我是有些看法的,我打报告借款,而且数额之巨令人生畏,电视剧拍好了大家皆大欢喜,万一“演砸”了,我所承担的风险太大了,到那时我就是倾家荡产砸锅卖铁也还不起这笔钱啊。在会上不便发作,会后我和李军,老任商量咋办,一气之下我想打退堂鼓不干了,谁爱干谁干,宣传的是开滦又不是我建政,凭什么让我借款拍电视剧?气话归气话,哥仨商量来商量去,都感到弄到这份上了,就是咬着牙也得挺过去,不为别的,电视剧拍出来,这辈子咱们算对得起开滦,真正为开滦做了件功德无量的事儿。争强好胜的劲儿驱使我最后还是写下了一纸借单。事实上,一部古装戏,又是20多集(计划20集,实际拍了24集)的大制作,远非750万元能解决问题。现在回想起来,这才叫“初生牛犊不怕虎”呢,几年来,让这部电视剧牵着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趟,为资金的事儿伤透了脑筋。
&&&&制作方有了,资金也基本到位了,接下来就是剧本的问题了。“剧本剧本,一剧之本”,剧能不能排好,关键在有一个好本子。对老任他们原来写的那个本子,大家比较一致的意见是:体裁绝对好,问题在于原来的本子记实性太强了,拍专题片还可以,但离电视剧所要求的戏剧情节、矛盾冲突等等方面,还相去甚远。细琢磨也是,中国一年出产近上千部电视剧,真正能够播出的没有几部,能上央视的剧更是凤毛麟角。本子改不好,即使剧拍出来,也是压在库房不见天日,浪费资金白搭工不说,四面八方折腾半天图个啥呀?啥也甭说了,按专家的意见改本子吧。我给三位原作在开滦招待所包了房间。在原稿的基础上改了两遍,仍然没通过,但是他们给剧本起了个响亮的名字―《大龙脉》。一边是等着拍戏,一边是剧本迟迟入不了轨,要拍戏的和写戏的都急得不得了。没办法陶总和我商量要找一个写过剧本的人帮忙。但这里边有个问题,编剧得儿换人,一部电视剧在署名时总不能写四个编剧吧?这就又给我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难题。老任在开滦档案馆干了几十年,对开滦的历史再清楚不过了,改剧本也好,拍电视剧也好,绝对离不开他。立新和宝青是老任请来的搭档,一起摸爬滚打,好不容易搞出个东西,尽管不成功,也算是有了个雏形,半路让人家退出去谈何容易?我先让老任跟他俩透透风,结果碰了钉子。凡这类难缠的事都搞到了我头上。没办法还是由我出面找立新和宝青谈淡出一事儿。我首先对他们以前为这部剧所付出的辛勤劳动给予充分肯定,然后单刀直入,切入正题,两人虽然不大情愿,但答应考虑考虑。一周后,我又把他们找到一起,谈了开滦作为投资方对这件事儿的意见,另外请他们顾全大局,尽快就此事与开滦和制作方签下协议。最后通过工作,二人表示接受投资方意见,并在拟好的协议书上签了字。在接受操持拍剧任务之前,我和他俩儿并不太熟悉,通过这件事儿,我感觉人还是通情达理的多,如果在这个环节上不能取得突破,整个工作根本无法向前推动,我真该好好谢谢他们二位才是。
&&&&日,陶总带着张嵩山到了开滦。嵩山是个军旅作家,也是国家的一级作家,他的主要剧作有《壮志凌云》、《垂直打击》等等,在圈内是个比较有影响的专业作家,现在在南京军区供职,大校军衔。来唐期间,他对剧本的修改和创作提出了很好的意见。最后大家拟定,请嵩山按剧情重新起草剧本提纲,讨论通过后对原来的本子全面进行改写。此后的三、四个月里,嵩山在南京家中忙着了解开滦的历史,查阅“洋务运动”以及剧中主要人物的背景资料,并着手拉出了大约2万字的创作提纲。10月7日,陶总和嵩山再次来开滦讨论电视剧的修改意见,这时我们拿到手的《大龙脉》剧本提纲给人们耳目一新的感觉。大手笔毕竟是大手笔,写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李军、老任我们几个看了感觉真的很不错。讨论的结果大家一致认为应在这个提纲的基础上,尽快完成剧本的创作。考虑到嵩山、老任两个编剧天各一方,一旦动笔写起来不太方便,陶总的意见是请嵩山来唐山,集中三个月的时间,到年底拿出剧本来。只是嵩山有点实际困难,爱人在英国做一年的访问学者,只把丫丫一个女孩留在家中有些不太放心,哥儿几个劝他把孩子送到年纪人那里,最好是抽出三个月的时间到这边来,最后嵩山咬牙接受了我们的建议。
嵩山赶回南京安顿老小,10天后带着资料和笔记本电脑匆匆赶到唐山,从10月20日住进京唐港赵有柱的小楼到12月20日,《大龙脉》改后第一稿出来了。两个月的时间他和老任真是夜以继日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剧本的创作之中。
&&&&转眼一年过去了,日,泰忠、嵩山、李军、老任和我讨论嵩山改写的《大龙脉》剧本第一稿。在这之前,我们几个人和集团公司董事长杨中分别仔细认真地阅读了剧本,大家总的感觉这一稿比起前边几稿来说,有了一个质的飞跃。拍电视剧的事儿在开滦早就沸沸扬扬地传开了,朋友们见面总要问上一句,电视剧咋样了?想当初接任务把问题看的太简单了,对自己太自信了,谁成想这么复杂呀。
&&&&讨论完剧本后,我一方面要求嵩山按大家所提的意见抓紧剧本的修改;另一方面敦促泰忠赶紧物色导演,同时尽快把本子送中央台影视部。因为经过一年多实践我对电视剧的运作程序已大体有了个了解,中央台不立项你不敢动,立项后央视派出的责任编辑不点头你开不了机,剧本在导演手里通不过也没办法。对任何一件事物由于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和认识,而这些人又都是专业人士,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主见。作为主要负责人,我对选择导演是非常慎重的,一部剧有个好导演就等于成了一半。泰忠在这方面是非常认真的,通过央视影视部物色了几位导演,我首先接触的是西安电影制片厂的张子恩导演。张导曾导过《刘罗锅》等多部清宫戏和其他内容的电视剧,有着丰富的经验和阅历。他看了剧本后大为赞赏,认为这是一部很好的电视剧,很想接这部戏。当时没选择张导的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是因为他正拍着一部戏,和我们这部戏的档期排不开;二是他认为要拍好这部戏,投资起码应该在1200万元左右。不要说档期排不开,就是排的开,这个数早把我吓回去了。当我在以后拍摄过程中真真切切地体会到资金的紧张时,我才意识到张导说的这个数并不算高。
&&&&说话间两三个月又过去了,日,在北京开滦宾馆,对剧本再次进行讨论。讨论时各位专家对《大龙脉》第二稿又提出了不少修改意见。这就意味着嵩山又要拿出两三个月的时间来再次修改剧本。我在发言中提到我们与文采所签订的两个协议时,不觉加重了语气,提醒合作方要注意履约,别到时侯法庭上见面时怪我不够朋友。另外我还就拍摄费用及尽快确定开机时间等问题说明了投资方的意见。就因为这一番话,也许赵鳌将军现在还对我抱有成见。自从我斗胆揽下这桩差事儿,东借西借,为筹集拍摄资金连身家性命都压上了,除了泰忠、老任、李军知道我的难处,当时在座的哪个专家理解我的心情?也许我的情绪感染了嵩山,私下他也流露出了不满情绪,不想再改下去了。我连忙说:“别悠啊老弟,不看僧面看佛面,只当是帮我一把”。见我这么说,嵩山也不好再说什么,打道回他的南京又改稿去了。
&&&&世上什么事儿最不好干?通过参与拍摄《大龙脉》我感悟到,说了不算自己又左右不了的事儿最难办。在单位里说话有人听,碰到推不动的工作,请领导出面表个态,也就顺顺当当的办了。这活儿不行,关关卡卡太多,那个环节不处理好都玩不转。这只是几个专家把意见说了,导演还没最后定下来呢,任何一个导演接了戏都不会一字不动地“照本宣科”,肯定还会出来这意见那意见的。想着想着我在办公室就坐不住了,抄起电话就找陶泰忠,让他抓紧找央视定导演,定下来后赶紧看本子,看了本子后赶紧谈意见,好让嵩山一并考虑修改意见,别今天你说这么改,明天他又说那么改,弄得人家无所适丛。我这个急脾气真不适应他们的节奏,一直到了9月份,泰忠在电话里告诉我,又找了个导演,此人叫刘惠宁,曾经导演过《道北人》、《110大案》等多部戏。刘导已把本子拿走,说是看完本子后再定接不接戏。两个星期后终于有了消息:刘导看过本子后,认为本子很好,但背景深厚,场面太大,不是他本人能力所驾驭得了的戏。刘导虽然拒绝了接戏,但对他的这种敬业精神我还是十分钦佩,做为导演,谁不想接戏?谁不想接好戏?但出于职业道德,刘导眼见这样一部送上门的戏不去碰它,为的是对历史负责,对开滦负责,对剧本负责,尽管我们连面都没见过一次,可这件事儿让我终生难忘。难忘归难忘,谁来导这部戏的问题还是没解决呀,在我的多次电话催促下,事情总算又有了眉目。央视影视部决定请北影厂的导演马骁出任《大龙脉》的导演。马导在《雍正王朝》中担任执行导演,现在自己又导着一部大片《乾隆王朝》。要等他的戏完活儿后才能上《大龙脉》。一听此话,真是烦透了。泰忠年长我几岁,对他我不便妄加评论,但我感觉他太懦弱,方方面面的关系考虑的太多,也许正是由于他的这种性格,才一次次延误了《大龙脉》的拍摄计划。日,我要去德国鲁尔集团参加工商管理培训,时间为一个月。临出发前的头一天,我打电话找泰忠问及导演的事儿,他说马骁正在看剧本,因《乾隆王朝》正在后期制做,马导的事儿太多,这些天没追着问他。我在电话中毫不客气地批评他办事效率太低,导致《大龙脉》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工作一定要抓紧,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心里怎么想我不大清楚,表面上自然是一幅唯唯诺诺的样子,凭你怎么说,他连个高音儿都没有。由于心里急,我对泰忠的态度有时是不够礼貌的,他可能有他的难处,现在想起当时一次次的情景,我倒觉得他怪可怜的。
&&&&从德国回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打电话找陶泰忠。他说近一个月给你打了几次电话,怎么办公室里总没人,手机也老关着啊,我说去德国学习了一个月,怕你知道我出国这么长时间不好好干活儿,所以没告诉你。他听了后哈哈一笑,说了声怎么会呢就介绍起了有关情况:这一个月当中,他和马导见了两次面,现在《乾隆王朝》的后期制作已经完成,马导想等到2003年春节过后再开机,这段时间抓紧对本子再做一次修改。听了这些心里挺高兴,催他抓紧落实各项准备工作。
&&&&转眼间一年又过去了,日,我拨通了泰忠的电话,催问电视剧的筹备情况,泰忠告诉我昨天下午他与王浩、马骁在一起谈了本子,又提出了一些具体的意见,在我给他打电话前,他已和嵩山通了电话,想请嵩山和老任下周来北京改剧本。我听了后火冒三丈,改剧本改剧本,改到啥时候儿是个头啊,第一稿出来后你们就说现在拍就可以,为了打造精品,本子已经改过三次了,两年的时间都过去了,我们还在改剧本,你到底有没有推进工作的能力?这么耗下去谁跟你耗的起?是不是等我退休时你这个剧才能拍出来呀。事到如今我已经非常不耐烦了,在电话里冲他吼道:“你到底干了干不了吧,没有精钢钻就别揽瓷器活儿。”我真没见过办事儿这么不痛快的人,当时就想和他一刀两断,另谋出路,可又一想,好歹在一块也处了两年了,为了拍这部戏他也没少出力,如果再换一家,一切从头再来,恐怕更浪费时间,拍部戏真是太难了。
&&&&就在我和泰忠动怒后的第五天,也就是日,马导、泰忠来开滦看外景地。一个月之后,马导第二次来开滦,这次我们花了四、五天的时间跑了好多地方,还真的找到了几处满意的景点。马导他们这次从唐山回北京后,准备工作明显加快,剧组草台班子也建起来了,《大龙脉》摄制组的牌子也挂出去了。大家集中食宿,集中工作,开机前各项准备工作也都在着手进行。
&&&&表面上一切正常,实际上这时候又冒出来了新的矛盾。在空政招待所讨论嵩山、老任改过的第四稿剧本时,王浩提出剧本还有多处需要改动,要根据剧本的修改情况决定开机时间,这等于说我们和文采一次次所签的协议都成了废纸,违约方连起码的法律意识都没有。马导除了对剧本提出修改意见外,一个劲地喊钱不够,要求增加投资;我则坚持投资就这么多,协议上白纸黑字写着呢,拍摄资金不够时,由文采负责补缺。泰忠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说,协议是他签的,人是他请的,谁也不敢说,谁也惹不起,文采公司又不具备投资的实力,只剩下哎声叹气了。面对这么一个乱糟糟的局面搞的我真有点进退两难。电视剧筹备两年多了,始终是雷声大雨点稀,开滦内部各种各样的反映也出来了。领导们经常过问电视剧筹拍的有关情况,催促要抓紧时间;同事们见面就问电视剧拍完了吗?一些知情的朋友说拍电视剧一步一个陷阱,劝我急流勇退,赶紧撤出来,咱们搞煤的跟他们影视圈的人玩儿不了,别等着将来剧没拍成弄一身不是;更有些人则风言风语,等着瞧我的热闹。一时间真搞的我身心疲惫,心灰意冷。
&&&&哎,谁爱说啥谁就说吧,退肯定是没出路了。
&&&&你越着急上火,这时间过的就越快。转眼又过了三个月,由于以前和文采两次所签协议的拍摄计划都落空了,日,我又专程去北京和文采签了第三次协议。协议规定了文采应按双方约定的时间开机及完成全部制作。协议签订后,我几乎一天一个电话催进度。两年多了,让他把我的激情都折腾没了,说实在的,这时我已经对他不抱什么希望了。
&&&&“天有不测风云”。从北京回到唐山刚两天,“非典”疫情突然严峻起来了,北京的疫情发展更令人不安,为了防止非典疫情的扩散,学校和不少单位都放了假。我赶紧给泰忠打电话,我们商定,剧组暂时先停下来,工作人员先回家待命。真是越渴越吃盐,这下好了,5月份开机的计划又告吹了。在紧张的抗击非典的日日夜夜中,我始终关注着北京的情况,经常给泰忠、马导和剧组的其它同志打电话,遥祝他们平安的度过这一劫。当北京的非典疫情渐渐平稳下来后,6月17日我与泰忠通电话,要求解禁后要尽快恢复电视剧的各项准备工作。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国家广电总局为了加强对重大历史题材电视剧的制作管理,专门成立了重大历史题材电视剧审查办公室。《大龙脉》也被列为审查之列。这就叫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没办法,等着审查吧。泰忠在北京一趟趟地跑广电总局,忙着办理送审手续,直到8月1号本子才递上去。“重大办”找了八位专家审查剧本,等专家看完本子后再交换意见。由于急着听到“重大办”的修改意见,那段时间真是度日如年。直到9月15日,我们才应召到国家广电总局办公大楼208会议室,听取有关专家对剧本的修改意见。参加交换意见的有国家广电总局、中国电视艺术委员会、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 北京社科院、北京师范大学的专家学者。与会专家充分肯定了《大龙脉》一剧,当然专家们也对剧本提出了一些具体的修改意见,总的说修改任务量不大。当时议定本子还是由嵩山带回南京去改,改后尽快送“重大办”再看一下,基本就可以审查通过了。
&&&&不算这一稿,《大龙脉》已经改过五次了,做为当事人,我对嵩山的情绪完全可以理解。再加上泰忠迟迟没有把剧本的部分稿费给嵩山,使得嵩山对他的意见就更大了,因此修改后的剧本嵩山不想再交给泰忠,这样一来直接影响了剧本的二审和开机。一拖又是好几个月。在这期间,我不间断的给他们二人打电话,一会儿劝嵩山顾全大局,不要为此伤了和气;一会催促泰忠抓紧履行他和嵩山之间的协议。由于我不想说明的原因,我所做的协调工作起色不大。到了2004年春节,我简直就要崩溃了。一部电视剧,整整运做了三年,这期间耗费了我多少精力?浪费了企业多少钱财?光电话打了不计其数,北京也不知道跑了多少次,可结果呢,依然是原地踏步。《大染坊》、《天下第一楼》、《浪漫的故事》中央电视台每播出一部新的电视剧,我都要受一次刺激,有些戏还没我们起步早呢,人家都播出了,我们还在扯皮。思来想去,都怪我心太软,太重朋友之间的感情,总觉着泰忠人老实,也挺不容易的,能把这件事儿圆圆满满的做下来就行了。谁知这正中了“当断不断,必受其害”这一古训。
&&&&“事不过三”。三年时光三次协议都落空了,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痛下决心与泰忠一刀两断,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合作”,另辟新径。三年来为拍电视剧的事我很少麻烦洪波,甚至连电话都很少打,这回不打不行了,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洪波,求得他的理解和支持。实际上洪波为这事儿心里也一直感到内疚,只是没跟我表白而已,我们俩认识10多年了,说话从来没有那种市俗的客套,他表示完全尊重我的选择,在这种问题上犯不上客气。事后,在征得集团公司领导同意后,我一方面开始寻找新的合作伙伴,一方面考虑如何与中国文采解除协议的问题,就在这个时候,嵩山给我介绍了中国华艺音像实业有限公司的艺术总监蒋秋霞女士。
&&&&2004年3月,嵩山来北京出差,他约我过来和蒋女士面谈有关《大龙脉》的问题,我如约赶来北京。时值“两会”召开,蒋女士作为全国政协委员,正在参政议政,但她知道我们要来北京,就在她下榻的酒店不远处,选了一家叫“巴山蜀水谣”的川菜馆,利用中午吃饭的时间,边吃边谈。由于我们先期到达,就在这家菜馆的大堂中恭候着她和嵩山。此前对蒋女士及中国华艺一点都不了解,只是凭嵩山介绍就冒然前来,再加上三年来为《大龙脉》搞的焦头烂额、疲惫不堪,心情显得十分沉重。心想如果再跟华艺弄上几年,那就啥事儿都耽误了,到那时真是“无颜见江东父老”了。想到这儿我就对李军和老任说,一会儿谈合作的事儿,不能再象文采那种做法了,必须通过《大龙脉》把双方捆在一起,利益共享,风险共担,只有这样才能调动两个积极性,而不是光我们单方面着急。当时我设想捆在一起最好的办法就是双方都投资,把钱投进来,谁都不会当儿戏。前边几个导演不都说750万资金太紧张吗,这回干脆搞到1000万,开滦华艺各500万。我这个想法得到了李军和老任的认同后,我就给董事长打了电话。董事长是全国人大代表,此时也在北京开会,他听了我的意见后表示赞同,认为这样做不仅有利于合作,同时也可避免一旦出了问题开滦经济损失过大。有了董事长的支持,我心里就更有底了。
&&&&快12点的时候,蒋女士到了,同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女士叫孙爱平,是她的制片主任。一会儿嵩山也赶到了,由于蒋女士下午还要开会,入席后大家寒暄几句很快切入正题。我首先简单介绍了《大龙脉》所反映的特定历史时期的特定历史事件,介绍了我们和文采合作三年来的基本情况,同时介绍了开滦集团的简要情况。接着我提出了开滦和华艺合作拍摄《大龙脉》的基本原则:利益共享,风险公担,改变由开滦单方面投资的做法,双方投资比例5:5开。当我谈到投资比例时,蒋女士先是一怔,继而笑着说:“关于双方投资问题,之前跟我谈的是开滦全投资,既然你现在提出了这个问题,我看这样也好,不过投资比例最好为三七开,这样容易接受。”接着她也谈了对这部戏的看法,看上去显得胸有成竹,信心十足的样子。不过她也提出了条件,她说不能保证全部收回拍剧所投资金,我们朝着全部收回努力,本金收回后,要首先返还她所投入的资金,然后才是开滦的。因为戏本身宣传的是开滦,我不挣钱可以,但不能往里赔钱,对此我表示理解。席间我们互相交换了名片,我们叫她蒋导,她连忙说不要这么叫,就叫我蒋委员吧,别人都是这样子的叫我。我说还用不用加个“长”字?大家哈哈笑过。
&&&&事后和华艺接触多了,我才进一步了解到,蒋委员她既是华艺的艺术总监又是珠海汉都影视投资公司董事长,既是制片人又是导演,先后制作和导演过《地狱天堂》、《我心依旧》、《山神》、《红天鹅》、《英雄无语》、《春打六九头》、《至爱亲朋》等多部电影和电视连续剧。其中电影故事片《英雄无语》获全国五个一工程奖、国家电影华表奖;电视连续剧《至爱亲朋》2002年央视电视收视率名列榜首。她听朋友多次谈起过《大龙脉》,认为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戏,这样才下决心接这部戏。
&&&&在我们合作共事期间我体会到,蒋委员身上具有南方人的细致和北方人的豪爽气质,雷厉风行,说干就干,对事业非常执着,且大局观很强,不为蝇头小利所迷惑。正因为如此,她干起事儿来追求完美,决不凑合。而这种精神状态和工作态度,正是我们所需要的。直到现在李军、老任我们谈起《大龙脉》时,仍感叹不已,要是早碰到蒋委员这样的制片人和导演,《大龙脉》不早就播出去了。缘份这东西真是可遇而不可求。从北京回来我就向集团公司主要领导做了汇报,建议与华艺合作拍摄《大龙脉》,在谈到此次合作有无把握时,我的回答是肯定的,理由只有一条,萍水相逢,初次打交道蒋委员就肯出资数佰万元足以说明对方的诚信和把握程度。这样集团公司领导很快做出决定,与华艺联合拍摄《大龙脉》。为慎重起见集团公司领导又带队到北京与华艺公司的鲍总、蒋委员专门谈了一次,这事儿就算最后定了下来。
&&&&在和华艺签订协议前,我们得先要与文采解除协议。这样我们哥儿几个又一次跑到北京,专门和泰忠谈解除协议的问题。我们这个决定对泰忠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他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给我们写了一份同意开滦与另一方合作的文字。回唐山后,我和李军、老任商量有这么个文字还不够,必须正式解除与文采的协议。为了慎重起见,我们找来了开滦法律事务部的霍律师,起草了一份协议。第二天我们就跑到北京。正象我们所预料的,泰忠死活不签字,我和老任轮番做他的工作也不见效,不知不觉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好听的不好听的话我俩儿都说尽了,他就是不签。最后我只得告诉他,我们咨询了企业的法律律师,既使你不签字,我们挂号发给文采,就已符合法律规定了。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泰忠在通知上法人代表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从我们合作到解除协议,三年零三个月。直到现在回想起泰忠在通知上签字时的那种表情,我的内心仍有一丝苦涩,这毕竟是双方都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啊。我真心希望泰忠通过这件事儿能悟出一些东西,振作精神走好今后的路。
&&&&应泰忠的要求,和文采解除协议的事儿我没有及时通报给洪波和张契同志,事后听文采的朋友讲,张老知道这件事儿后非常生气,狠狠地把泰忠批评了一顿。这使我内心很不安,为这事儿我又不好意思见他们二位,只好给张老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吧。张老在电话里一再对我讲:“建政呀,你不要再解释了,这事儿我们办得太对不起开滦了,上哪儿找这么好的机会呀,真是太抱歉了。洪波多次介绍过你的为人。我也知道你们是好朋友,你几次来文采,让这事儿闹的我都不好意思见你。”张老在电话里说出这些真心话来,让我也好心酸、好感动。在他身上,全然没有大作家和部长级干部的架子,三年多时间我们又有过几次接触,老人亲切和善,很受我们几个晚辈的尊重。他把事业和友情看的很重,合作失败,留给我们大家的是一个终生的遗憾。
&&&&和文采解除协议的当天下午,我们就在北京约见了蒋委员,洽谈有关拍剧的具体事项及签约的问题。在蒋委员处我们约好,明天在开滦正式签订合作协议。
&&&&第二天早上我刚到办公室,就接到蒋委员打来的电话,说已经出发正在半路上。上午9点钟刚过,蒋委员已到了我的办公室,我受董事长委托,和蒋委员分别在协议文本上签了字。由于蒋委员初次来开滦,我留她吃了午饭再走,她说回去后还有很多事要做,不到10点就又踏上了返回北京的路程。仅凭这一点,我就认定蒋委员是个干事儿的人。以前我们和文采合作时,每次泰忠他们到唐山的时间大体都在11点钟以后,工作业务只能等午饭后再说,为此我不仅一次地给泰忠他们话儿听:你们就不能早出来会儿?北京到唐山也就是两个小时的路程,早到会儿不省得谈正事儿时追的慌。我还说过他们作风拖沓,不象干事业的人,对于我的不满,泰忠曾解释说:“干这行儿的都习惯熬夜儿,晚上不睡,早晨不起。”其实也不尽然,心里装着事儿,想拿事儿当事儿干,就会象蒋委员这样起早贪晚的抢时间、争速度了。
&&&&我们签字的日期是日。协议规定《大龙脉》八月一日开机,年内完成后期制作任务。对此我并没有十分把握,因为准备时间只有三个多月。从剧本的复审立项到导演和主要演员的物色、签约;从内外景地的选择到服装、道具、布景的订做和制作;从剧组工作人员的组建到整个摄制预算的编制;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以前的经历使我心有余悸,甚至对这个时间抱有怀疑。后来的工作进展,让我一点点打消了顾虑。签定协议后的第9天,也就是4月23日,蒋委员就给我打电话,征求我对她拟邀请的主要演员的意见;4月27日她又打来电话,介绍有关立项和与演员谈的情况;5月17日,打电话和我商量李鸿章的人选;6月10日,收到蒋委员传过来的中央电视台影视部同意派员参与剧组创作的公函。6月15日,剧组人员来开滦选择外景地;6月20日剧组美工、道具来开滦商量制作“龙号机车”、李鸿章来开滦视察乘坐的“花车”以及运煤火车问题;7月2日台湾导演王重光抵达北京;7月3日、4日演员开始试装、试戏……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同样是一部戏,到了蒋委员之手运作起来这样妥帖,各项准备工作又如此顺利。蒋委员有言在先:剧组的一切事情都不用你操心,有些大事儿事先肯定和你沟通,其他事儿都不用你管。如果起初我们的合作方就是华艺和珠海汉都我也许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感受,正是有了三年多的磨难,才使我切切实实地感到现在抉择的正确。剧组办事儿效率之高是以前的合作方根本没法儿比的。这说明了一个道理,谋事儿在人。不管你干什么事儿,都不会一帆风顺,关键是你具备不具备克服困难、一往无前的信心和勇气。
&&&&《大龙脉》开机前,剧组全班人马都集中到了北京怀柔。7月26日,我和李军、老任驱车赶去,看望剧组的同志并就开机晚宴和开机仪式的有关活动安排与蒋委员进行磋商。
&&&&看到服装室里挂满了为演员们定制的服装,院内的大棚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道具。满屋满院的服装、道具,给人一种大战在即的感觉,忙了三年多总算忙活儿出点头绪来了,心里那个痛快劲儿就甭提了。
&&&&7月31日下午,开滦集团公司董事长杨中、总经理钟亚平以及主管宣传的党委副书记苗久合我们一行六、七个人乘车来到北京,参加《大龙脉》电视连续剧的开机晚宴。晚宴地点在北京娃哈哈大酒店的宴会大厅,那天晚上出席晚宴的有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的有关负责同志,有中央电视台影视部的责任制片,再加上剧组的主要演员、导演副导演、制片主任副主任等,真可谓是“高朋满座”。煤矿工人素以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忍耐、特别能喝酒著称,那天晚上除了李军没好好发挥之外,开滦去的所有人都豪爽了一把。
&&&&第二天一大早儿,我们就赶到位于怀柔的飞腾影视城。剧组一进影视城,不管你拍戏不拍戏,一天租金6000元,因此开机仪式定在上午8点钟就开始,为的是仪式结束后立马拍戏,多抢出点时间就少花些钱。开机仪式八点准时开始,按着剧组的规矩,在拍摄现场的空地儿,摆上了供桌、供品、挂起了一串串的鞭炮和“开机大吉”的条幅,来宾、导演、演员依次排开,对面还站满了一大群群众演员,现场气氛既喜庆又热闹。各项议程都进行完后,艺术总监王重光和杨中董事长把盖在摄象机上的大红绸子一揭,场记把手中拿的打板“呱嗒”往下一撂,宣布开机仪式结束,拍摄正式开始,这时鞭炮齐鸣,震耳欲聋。见此情景,我内心很不平静,所期待的这一刻来得太不容易了。四年来,为了《大龙脉》我曾兴奋过,也曾彷徨过,今天眼见梦想就要成真,除了高兴之外,我的心情比旁人更复杂。坚冰已经打破,剧组已经运转,今后不管是在北京、还是在唐山拍戏,我将全力以赴,勇往直前地克服前进道路上的一个又一个困难,配合剧组把戏拍好。正在胡思乱想时,那边副导演已招呼演员换服装进入拍摄现场了。
&&&&参加完开机仪式回到唐山,办公室的座还没坐热,剧组制片主任孙爱平带着美工师,道具师就追过来了,说是北京的戏也就两个来月就可拍完,剩下的镜头全部要在唐山拍,唐山的制景任务还非常大,得抓紧操持了。孙爱平旅居美国已有十来年了,以前和蒋委员曾多次合作拍戏,这次为了《大龙脉》,蒋委员又把她的这员得力干将叫回来委以重任,一接触就知道是个风风火火办事利落的女性。按着剧情要求,唐山的戏份儿很重,有些场景是现成的可以利用,有些则必须重新制作和搭建。她带来了一份在唐山制作、搭建道具和场景的计划书,我们在一起逐项进行了研究,一切都觉着有谱儿了,她又急匆匆地返回了北京,因为飞腾那边有好多事儿还等着她去处理。接下来的几个月中,她就这样一会儿在唐山、一会儿在北京的来回奔波。有时实在太累了,也会和我叨咕几句:“这部戏的资金太紧张,做起来真不容易,以后再不接戏了。”谁知道这种话以前她说过没说过,我了解到的是她为了帮朋友的忙,才放弃了美国的生意和优越生活飞到剧组吃盒饭的,这种干事业的人你让她放弃追求享清福,恐怕不大现实。
&&&&1878年,开平矿务局一挂牌,当时的总办唐廷枢为解决煤炭销售和提高运力问题,就开始谋划造机车、修铁路,此举在朝廷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造中国第一台蒸汽机车――龙号机车;铺中国第一条准轨铁路――唐胥铁路,在今天看来是司空见惯的事儿,可在当时无一不是气势恢弘的创举。为了真实地再现历史,只有将机车和场景全部重新制作。而这谈何容易?再加上制作费用紧张,真让我伤透了脑筋。虽说制作道具和搭建场景是剧组的事儿,可到了咱开滦,反映的又是自个儿的这段历史,总不能袖手旁观看着人家发愁吧,那多不仗义啊。
这个忙还得帮。
为了制造“龙号机车”我让开滦档案馆的小孟翻拍了张保存的龙号机车老照片,经过测算,就是制作一个非常简陋的带动力的车头没有20来万也做不下来。把剧组吓了一跳,连说做不起、做不起。眼看离剧组来唐山的日期越来越近,我把龙号机车、花车、运煤车的制作任务全部交给开滦展览中心的经理王珑王珑去做,王珑的预算上去让孙主任给勾掉了一万块,王珑倒也痛快,二话没说竟跟人家签了协议。结果做着做着钱不够了找我来了,我说没办法,协议是你和人家签的,实在不行你就往里搭点吧,也算你为《大龙脉》做点贡献,等电视剧播出时,在片尾字幕里给展览中心来个鸣谢算了。事到如今,王珑只好自认倒霉了。
&&&&机车等问题解决了,还得找一条铁路,开滦企业内就有很多条铁路,但两旁都是建筑物或者电线杆,根本没法使,我们找来找去,挑中了南湖公园南边原陈庄粮库的那段铁路,为了保险起见,我拨通了唐山市委书记张和的电话,我和张书记认识,不仅仅是通过工作的接触,还有父辈的关系。因为有这层关系,开滦有事儿要请示他,我都是直接打电话找他,他从没跟我摆过官架子。我跟张书记说明情况,请他支持一下《大龙脉》,他痛痛快快的说:“爷们儿,你写个报告来,我给你签批一下。”有了这句话,我马上起草好了报告,拉着苗书记就奔了市委,张书记在报告上批道:“市规划、土地、城管局阅,此事应予支持。”接着市委副秘书长,几个局的局长都在上边做了批示,有了这些领导的批示,真是一路绿灯啊,到那儿都畅通无阻,推土机、铲车很快就开进了施工现场。
&&&&凡事儿有顺当的时候,就有别扭的时候。去大南湖风景区的路是不让走大车的,南湖公园管理处的同志说你们的车可以进入,但路障一拔,别的大车也从这里走可不行,你们得做一撂杆,施工车过后就把它撂下来锁上,省得其他车辆通行。按这要求我们专门找来钳工、焊工和铁管,很快就做好了既可扬起又可放下的撂杆。谁知下午5点刚完活儿,晚上9点就出了事儿,一个当地骑摩托车的撞了上去,摩托也摔坏了,人也受了轻伤。他找到公园管理处要求赔偿,管理处的人给我们拨了电话,要求派人去处理事故。等我们人一到,立刻连车带人让伤者和其家属给扣了,从上午10点一直围到下午1点,说啥也不让走,连饭都不让吃。最后我通过关系动了说和,赔了他5000块钱,又买了一大兜水果去家里看他,并一再表示歉意,事情才算了结。事后我跟孙爱平抱怨说:“都是帮你们拍电视剧惹的事儿”,她哈哈大笑说:“我们可是帮开滦拍的《大龙脉》啊,你有没有搞错呀?”哎,认倒霉吧,真是意想不到的事儿。意想不到事儿何止这一件?不过听蒋委员说,我们出的这点小事儿不算啥,真赶上主要演员有这事儿那事儿的,弄不好就得停机,到那时候损失可就大了。
拍部戏可真不容易!
&&&&戏虽然大部分是在北京拍,蒋委员请的几个制片主任也真够精明的,为了节约剧组的开支,凡是开滦有的,他们都不想再去花钱。一天孙爱平给我打电话,说是拍小煤窑的戏需要几十吨煤,问我能不能从开滦拉过几车去。我说你说啥呢?现在煤多少钱一吨不说,这一趟光过路过桥费得多少钱你算过没有?从开滦拉煤到怀柔,你哪儿跟从北京矿务局直接拉过去呀,其实我知道煤在哪儿都能找到,她只是不想花钱而已。到了儿她还是一吨煤没买,堆了一堆黄土,上面洒上一层煤矸石后,怕露怯又往上泼了2000多块钱的墨汁,你别说拍出来的效果还真不错。没几天又来了电话,说需要小煤车、小铁道。煤没给人家,这小煤车、小铁道矿里到处都是,总不能让剧组在这上边再花钱吧。我找到唐山矿业公司经理田云说:“戏拍的是你们矿的戏,现在剧组需要矿车和铁道,你们就给送一趟吧,顺便去几个人帮他们铺铺,也算你们为《大龙脉》做点贡献吧。”田经理二话没说满口答应:“没问题,保证办好。”其实人家为了拍这部电视剧已经掏了100万人民币了。往北京送趟现成的东西,对于一个万人大矿来讲实属小意思,可这些东西你要让剧组去制造或者去买,那真是难上加难。对剧组的难处我是理解的,尽管有时候我对他们的态度比较强硬,但我是“刀子嘴豆腐心”真正办起事儿来,能帮的还是尽力去帮。对于我的好心,他们理解不理解始终没搞清楚。蒋委员跟我说:“他们都说你好厉害呦,我跟他们说过多次,没有大事儿不要打搅你。”我也开玩笑说:“这才叫噘嘴骡子卖个驴钱,费力不讨好啊。”南方人好像都听不太懂咱们北方话,特别象蒋委员这样有身份的人,更弄不清前面这句话的意思,什麽什麽的问了好几句,我哈哈一笑了之。回想起参加工作30多年来,我还真是这样,不管在哪儿个岗位上,活儿没少干,只因说上几句真话、实话,惹领导烦气,干的再好也白搭了,虽说不是给某个人干呢,但眼前亏还是没少吃。吃就吃呗,活的痛快就行。
&&&&江山易该本性难移,性格这东西改也难啊。
&&&&日,《大龙脉》剧组完成了北京的拍摄计划,转场来到开滦。因为《大龙脉》本身反映的是煤矿的戏,所以开滦的几场戏显得尤为重要。为了支持剧组把戏拍好,我们真是倾其所有,能帮啥忙就帮啥忙。
&&&&导演和制片在选外景地时,一眼就看上了赵各庄矿业公司一处有着近百年历史的别墅,当时就敲定要在这里拍戏。这回剧组真的来了,我只好找到在里面办公的赵各庄矿业公司党委,请他们暂时搬家,把房子给剧组腾出来用一个礼拜。党委书记张雨良啥条件也没提,说搬就搬,很快就腾空了房子,保证了剧组的按时进入。
&&&&房子问题解决了,接着又为家具和室内摆设犯了愁。我在唐山矿工作时就听说过,矿煤矸石厂厂长刘富家里收藏了不少古董和老式家具,这次我突然想起他来了,电话要通了之后,我先说明意图,刘富给足了面子:“别人找我可能不管,建政你说了,让他们上我这儿看看,用啥搬啥,咱们也给开滦贡献份力量。”制片和道具急急忙忙赶到他家,藏品五花八门,几间房子摆的满满的,到了啥也没敢动。剧组的道具师是见过世面的人,他回来对我说;“东西真不错,倘若借用时出了点毛病,剧组可赔不起。”话虽这麽说,戏中唐廷枢家中那张雕花双人红木床,就是从刘富家搬来的,据说光这张床就值几十万。
&&&&好家具不敢借,但房子里不能空着呀,剧组外联制片小程提出来转转唐山的家具市场。那就赶紧派人派车领着她转悠吧,转来转去,看上了常记家具店的仿古家具。小程和道具师在老任的陪同下去了家具店,好话说了一大堆,最后答应他们;“常记家具”的名字打上鸣谢字幕,才签了协议拉家具。真是干点啥也不易。
&&&&剧组在开滦拍戏期间,我最怕他们打电话找我,他们也最怕给我打电话。我怕他们找我,是因为遇到事儿就得我出面去协调,这儿那儿的到处说好话;他们怕找我,是因为一跟我提到帮忙的事儿,我就没好气。这也难怪,“人穷志短嘛”,剧组的拍摄资金本来就紧张,有了难题不找我找谁呀?说实话,他们算计的越紧,我越相信他们,要真是敞着口大把花钱,戏刚拍了一半,资金用没了,虽说协议上说了,资金不足时由乙方自筹,它筹不来怎么办?看起来,干啥都不容易,要不为啥说:“理解万岁”呢。
&&&&我这样想,剧组是不是也这样想?
&&&&《大龙脉》酝酿了三年不能开机,我觉着拍戏难。开了机后我还是觉着拍戏难。
&&&&慈禧太后乘坐火车和李鸿章视察唐胥铁路的戏都在我们事先选好的唐山市陈庄粮库的铁道线上拍,故宫的宫墙以及唐山火车站的场景都建好了,可唐山矿营运科的刁科长告诉我:陈庄粮库铁道属于国铁,从企业的铁路是不能随随便便上国铁的,要上必须得经过铁路部门批准。一下子把我弄了个目瞪口呆。“你咋不早说呀,眼看要拍这场戏了,你现在才告诉我,这不是坑人吗?”当时我真是有点气急败坏,剧组百十号人拉着架子等着呢,真是急死人了。情急之下我找到了国铁南站的站长刘立文,真没想到刘立文这个人这么豪爽,他马上把负责调运的冯站长找来,告诉他保证剧组的车畅通无阻,如果赶上铁路调车,剧组白天拍戏咱们晚上调,剧组晚上拍戏咱们白天调,一切给剧组让道。就冲这几句话儿,这个朋友绝对可交。
&&&&早就知道剧组来唐山后要用大批的群众演员,原以为没啥问题,谁不愿意上电视风光风光呀。等戏一拍起来才知道事情并不那么简单。找了几个矿的领导让他们组织点群众演员,回答都令人失望。矿工们拿一天25块钱的演出费根本不在乎,在乎的是满脑瓜子的头发说剃就给剃了,因为演那么一会儿戏而毁了自己的形象,大家都觉着划不来,这真令我始料不及。不知咋地,我灵机一动想到了亲人解放军,部队战士当群众演员再好不过。于是我马上和驻唐空军首长联系,政治部主任顾大校问我需要多少群众演员,我说30个,他哈哈一笑,说300个也没问题。时候不大,一车空军地勤士兵在排长的带领下就赶到了开滦招待所,孙爱平大喜过望,忙招呼剧组工作人员给战士们剃头,一会儿功夫30个光头齐刷刷地站在了我们面前。
&&&&好景不长,拍了两天戏刚刚入门儿,北空首长来唐山场站检查战备飞行训练,军人一律不许出兵营,又给我来了个措手不及。在现场跟着排戏的老任哭丧着脸找我商量咋办,有了这个经验还怕找不到人?空军不让出来,武警准没事呀,我通过市委办公厅主任刘建国找到市武警支队首长,武警战士又来了一大帮。后来大场面人不够,空军、武警、炮兵三个驻唐部队的战士一齐上,真是帮了我们的大忙。慈禧坐火车,有一群王爷和大臣们侍侯着,这拨子肥头大耳的人上哪儿找去?机关里有几个处长本来脑袋上就没几根头发,可是一说剃头演戏,仍觉着影响了自身的形象,说啥不给面子。事情就是这样,你不愿意总有愿意的,开滦大酒店的党委书记、开滦集团工会副主席、开滦丰润林场场长和来找我办事的朋友等等让我连说带劝地都剃了光头。望着他们肃立两旁,一遍又一遍地下跪,给“老佛爷”请安,大汗珠子顺着假头套往下直趟,真是又可笑又可怜。这伙人哪儿受过这个罪呀,刚拍了一天戏就想打退堂鼓,我劝他们咋也得让观众混个脸儿熟啊,不然这头不是白剃了吗?老任更“可恶”,赶上紧急情况,他居然把给剧组开车的司机和跟着他看热闹的儿子给剃了光头。儿子当时不好说啥,事后埋怨了他好几天,年轻人正在谈恋爱,要因为这事儿对象黄了,老任得后悔一辈子。
&&&& 剧组的同志真够敬业的。自从一和剧组的同志们打上交道,我就对什么叫各司其职、各负其责有了刻骨铭心的理解。剧组的外联制片小程,负责整个对外联络工作,制片主任不管的事儿,她都得管。剧组在北京拍戏期间,小程孤身一人来到唐山,做前期准备工作。开始我并没把这南方的小女子放在眼里,没成想,她除了处处替她的老板蒋委员精打细算之外,干起活来还十分泼辣。在清理陈庄粮库废墟时,她从唐山市劳动力市场花钱雇了几个劳务工,野外荒郊就她一个女同志领着一大帮大老爷们儿干活,到了中午还要跑到市区去给他们买盒饭,大热的天,水喝不上一口,饭吃不香甜,附近连个厕所都没有,现在回想起来,真够难为她的了。我想,这事儿搁咱们北方人保准没人干。可她跟我抱怨的是,你们北方人干活真磨洋工,你在那儿盯着他都不好好干,我们南方一个人干的活顶你们好几个。其实这倒不足为奇,南方人不仅思想比北方人解放,干活也比北方人勤快。北方人照南方人的富裕程度差多了,可北方人宁可挨饿受穷,也豁不出那张老脸来在社会上干点事儿。
&&&&剧组回北京后大部分演职人员都忙活儿别的戏去了,蒋委员带着几个人又开始了紧张的后期制作,拍一部电视剧和后期制作的时间大体相等。包括全剧剪辑、所有演员的配音、片头、片尾及全剧音乐配制、电视剧主题歌的创作和录制等等,繁忙程度不亚于拍戏。一首好的主题歌能唱红一部电视剧,所以蒋委员特别下力量。开始蒋导请著名词作家陈涛和著名曲作家刘青根据剧情合作了一首歌,歌的名字叫《天道》,歌词大意是:
&&&&多年前的你
相送在风中
&&&&我不回头的离开
豪情云天里
&&&&天亮的时候
心还在梦里
&&&&你托付过的话语
一字字想起
&&&&别人的路我不走
我一生逆水荡激流
&&&&别人的路我不走
我挥洒人生多少愁
&&&&云烟消散后
已无所谓去留
&&&&穿过心灵绝壁
大道正锦绣
&&&&歌曲创作出来后,原打算请刘欢或者孙楠来演唱,无奈怎么也联系不上二位著名歌手,作曲又不愿意让别人来唱。时间又比较紧迫,情急之下,蒋委员自己又写了一首词,还是请刘青配的曲,歌的名字叫《望着你》:
&&&&让我望着你
让我望着你
&&&&望着你的身影
&&&&求你原谅我
原谅我离你远去
&&&&求你原谅我
原谅我曾使你忧伤
&&&&当繁华已逝
辉煌不再的时候
让我拥有你
&&&&望着你
我在天上望着你
&&&&望着你
我在云里望着你
&&&&在深夜里
&&&&我最先知道这两首歌的歌词是在出差返唐的路上。我陪董事长去徐州中国矿业大学出席一个会议。散会后正往回走,接到了蒋委员的电话,说两首歌的歌词都出来了,现在传给你看一下,尽快定下来用哪儿一首,以便配曲录制。她还说,主题歌定不下来,片头片尾音乐以及全剧的音乐都没法定,希望我抓紧看。我告诉她我在汽车里,你先把歌词传到我单位,明天我再看。放下手机后跟董事长一汇报,董事长说让值班室说着咱们记下来不就行了吗。就这么着,通过手机值班员一句句的念,我一句句的记。两首歌词就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汽车里。
&&&&说实话,对这两首歌词一开始董事长和我并不十分满意,我们在车里一句句地议论开了,细细一叭哒,除个别句子外,还真有味儿。《天道》把唐廷枢藏在心中的爱和坎坷的人生历程极为简练的表达出来了;《望着你》则更直白地唱出了唐廷枢苍凉的内心世界和唱出了一个逝者对生者的歉意和眷恋。但当时蒋委员要求二者只能选其一,我们毕竟不懂音乐,只好将抉择任务交给蒋委员。回到家没几天,蒋委员来电话叫我们去北京,商量一下电视剧片尾字幕,顺便看看剪辑好的片子。接到电话,我和李军、老任就奔了北京。就着兴奋劲,我们先看了两集剪好的片子,效果比以前好多了,有大制作的派儿。接着我们一连听了几遍片头、片尾音乐和腾格尔录制的主题歌《望着你》。蒋委员做事儿追求完美,片头、片尾的音乐全部做了两段,她让我们选择其中一段。结果弄得我们难舍难割,觉着哪段都非常美,真舍不得放弃。最后不得不忍痛割爱,选择了交响音乐过后,有小提琴独奏的那段。在我们听来,腾格尔的歌唱的也很棒,可蒋委员仍不太满意,还准备让腾格尔再录一遍。《天道》的曲子她也让录音棚的工作人员给我们放了两遍,感觉好极了,我对蒋委员说,能不能两首歌都保留着,不然别人唱红了《天道》,你会后悔的。她笑着说不会的,有机会我会把它派上用场的。看着剧中感人的画面,听着充满深情和哀伤的歌声,真让人感动。难怪影棚负责做配音的几个小伙子对我说:“你们这部剧真棒,我们活儿都做不下去了,从头到尾一直看到完后才开始干活儿。”听了他们的话,我心里真高兴,不是听一个人说这部戏好了,我们有理由相信,《大龙脉》的播出效果一定不错。
&&&&2004年的最后一天,我给蒋委员打电话询问《大龙脉》的后期制作情况,都晚上9点钟了,她还在录音棚中,她压低声音告诉我,正在抓紧混录,把片头曲、剧中音乐、主题歌、演员配音等等混合起来录制到整个片子中,抓紧一点再有10天戏就彻底完成了,只等有关部门审片子了。这群人也真够玩儿命的,自从开机以来,起早贪晚便成了家常便饭。
&&&&在戏里面风光是风光了,可这碗饭真不好吃。
&&&&蒋委员还在折腾。
&&&&2005年元旦过后,《大龙脉》整个后期制作已全部完成。广电总局和央视审过片子后,评价甚高。他们略感遗憾的就是剧中李鸿章的戏多了。剧中李鸿章的一些台词本来历史上有记载,就是那么回事儿,可现在非要剪掉或者修改。说真的,剪掉两三场戏容易,大家只有心疼,白花了钱不说,哪一场戏不是导演和演员费劲巴力地一点点拍下来的。人家让剪你就得老老实实剪,不然片子就通不过,可不能出政治问题。可这一剪子下去,从内容上就有个衔接问题,所以涉及到的不仅仅是李鸿章一个人的戏,还有其他的画面也要适当调整。包括配音、音乐等等都得动。蒋委员及时把这个情况通报给我,对此我当时也很担心:这么一来,会不会影响整个电视剧的效果?不由得又跟蒋委员放了一通怨气,在电话里听着蒋委员冷静地说:“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既然她这么说,我也就不便再说什么了,可是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这事儿还没完呢,又来了新事儿。前几年为拍剧我和老任甚至董事长都去过珠海,找到唐廷枢的老家――唐家湾镇并通过关系找了珠海市委宣传部,说明用意请求他们投些资金参与此事。无奈没有谈下来,对这条线我们也就不再报有什么想法了。前边提到过蒋委员自己的公司在珠海,在那儿她熟人和朋友很多,《大龙脉》一剧的运作自然不会不被人知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现在珠海的一些有远见的领导非常看重这件事,甚至专程到北京和唐山的摄制组外景地去探班。珠海方面生出了要参与其中的念头儿,提出赞助50万元宣传费用,希望进入联合摄制行列。一开始我对这件事儿就持否定态度,一是他们没有具体的参与此事,我们所付出的努力和艰辛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二是我找的几个民营企业家多的拿100万,少的也50万,在片尾字幕中只列在第二档儿协助拍摄内,他们怎么能列入头一档儿呢?但考虑到蒋委员的这层关系,我也就没吭气。不知何故,一个多月过去了,珠海方面还是没定下这事儿,我也就当机立断,给珠海市委副秘书长去了个电话,珠海方面愿意支持《大龙脉》,作为协助拍摄就好了,这是我们主要投资方开滦的意见。。。。。。
&&&&在这个问题的处理上,不是我不讲人情,也不是因为以前几次去珠海都碰壁而归“怀恨在心”,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办事要有个原则。回忆起四年来的朝朝暮暮,多不容易啊,我这样做,蒋委员不一定能理解,也可能会有些意见,但我相信,事后她会感觉到我做的有道理。
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不是说每个企业都可以搞电视剧的。开滦成功的拍出一部反映自身历史的电视连续剧来,这绝不是偶然现象,熟悉和了解这个企业的人无不为其深厚的文化底蕴所叹服。
&&&&日(清光绪二年九月十八日),直隶总督李鸿章委派上海轮船招商局总办、候补道唐廷枢到开平一带勘察煤铁矿物情况,拉开了创建开平煤矿的帷幕。唐廷枢受过西方教育,熟谙资本主义企业经营之道,开平煤矿创办初期,就吸收、引进了西方国家先进的采煤技术和设备,使用西法凿井,在提升、排水、通风等环节上引进了蒸汽为动力的机械设备。同时,唐廷枢按照“仿西技,用其人”的原则,还从国外高薪聘请工程技术人员到矿上任职。凿井当年就请了9名老外,以后在开滦漫长的发展过程中,曾先后从十八个国家聘请过520名外籍人员,就连美国第31届总统赫伯特?克拉克?胡佛,都曾在开滦担任过技术顾问。
&&&&早在唐廷枢受命到荒僻的开平一带探矿时,就开始谋划开矿后的煤炭运销,在李鸿章的默许下,于1881年底,终于修建了唐山至胥各庄全长16.04华里的准轨铁路,随后又有了造中国第一台机车、出中国第一袋水泥等诸多个第一,遂有了开近代中国煤矿之先河的说法。
&&&&所幸的是,经过1976年唐山大地震的洗礼,开滦保留下来的历史档案虽然受到了一些损失,但大部完好无缺。目前开滦档案馆馆藏的四万多卷档案材料中,详细记载了《大龙脉》所反映的这一历史时期中的重大历史事件。
&&&&我1971年到开滦工作,入矿时不满20岁,现在已是年过“半百”之人了。在开滦工作的34年中,我对她的了解可以说越来越深,正基于此,我把宣传自己的企业看成为一种义不容辞的责任。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可以不计个人名利,不计个人得失,不求企业有什么回报,只求对得起培育过自己的企业。
&&&&值得欣慰的是,《大龙脉》经过一波三折和道道坎坷,终于要在中央电视台八套电视剧频道和全国广大电视观众见面了,我感觉我的劲儿没白费。事到如今,什么话也不用说了,电视剧播出的本身,就是对我工作的认可。
&&&&我衷心祝愿我们的企业越来越好!
&&&&几年的风雨历程,使我学到了不少的东西,交了许多朋友,长了一些见识。我首先应该感谢中国华艺音像实业有限公司和珠海汉都影视投资有限公司,感谢蒋委员、感谢王重光以及剧组的全体演职员,正是由于他们的辛勤劳作,才使我得以走出绝境,用不争的事实,将那些流言蜚语击得粉碎。当我们分享《大龙脉》成功后的喜悦时,我也很自然地想起中国文采声像出版公司的各位朋友们,尽管我们的合作过程不太愉快,为此还付出了三年多的宝贵时间,但是在剧本的修改提炼及整个电视剧的运作上,泰忠他们还是做了不少工作的,对此我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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