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你是百合花的折法什么意思

不是我小气,不是我爱吃醋,也不是我爱怀疑,是因为我爱你! - 正午初秋的主页
&&&&我想,谈过恋爱的人一定都会有这样的感受,看到自己的爱人和异性接触频繁、聊的投机或者背着自己和别人有着私下交往的时候,心里都会有酸酸的感觉,于是开始莫名的猜测。&
&&&&&&&&爱你,所以才吃醋。如果没有爱,那么无论你做什么我也无所谓了。我也知道,聪明的人这时候应该表现得落落大方、不显露出半点妒意,可是,话是这样讲,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码事了。有谁能够在爱情的天平上保持平稳的心态呢?爱情的关键是两人之间要有起码的信任,真心爱才会真吃醋。&
&&&&&&&有感情但从不吃醋,恐怕是双方谁都不在意谁。如果一辈子一起生活整天相敬如宾,没有波浪、没有起伏、没有感情上的沟沟坎坎磕磕碰碰,死水一潭,生活还有什么乐趣?从这个意义上讲,吃醋会不会也是一种爱、一种提醒、一种监督、一种约束?话说回来,有哪个女人不吃醋?!因此,男人们,请你们好好的珍惜那位在你身边总是为了小事吃醋生气的那个人吧!因为,能够被一个人这样深深的爱着,是一种幸福。&
&&&&&&&相爱的男女朋友对对方的一举一动,总是会胡思乱想的,很正常。情人的眼里是容不下任何小沙子的。&
&&&&&&&真正爱你的人,是无法在你和其他异性聊天打电话谈笑风声时,没有任何感觉的。假如她不会吃醋,那么请你不要高兴,因为她可能不是真的爱你,不是很在乎你。&
&&&&&&&&为什么男人要和其他女人频繁联系?真的只是单纯的好朋友吗?别欺骗自己了,那么多女人,为什么就只是她?因为,你们一定是彼此喜欢,就算没有,也有一点点,或是一点点点……对吧?或许,你对她真的没有爱情,但站在你的另一半的角度去想,换做是你你会不会真的一点不在乎呢?毕竟,你会和你现在的女朋友在一起,当初,也是从聊得来的普通朋友开始的吧!&
&&&&&&&真的,男人们,好好的去珍惜现在你身边那位会管你,会吃你醋的人吧!不要觉得她不讲道理,因为如果要讲理,那就做普通朋友就好了,普通朋友就不会管你,而且,还会永远说你好话。&
&&&&&&&相爱的情人,任何的吵闹、嫉妒、猜忌、孩子气等行为,都是合理正常的。再完美的女人,一旦爱了,也一样像个孩子,偶尔自私,偶尔奢望、、、换个角度想想,你是幸福的。如果,有个女人这样深爱着你,千万别不懂珍惜百合花房秘语在线阅读(第1页)―Txt电子书免费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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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花房秘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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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花房秘语》作者:鬼马星
  1、交易王睿每次看到外婆罗采芹,脑中首先反应出来的便是一年前她在S市图书馆翻到的那篇字数不满500字的报道,其不乏讽刺意味的标题至今让她记忆犹新――《教师夜归遭遇笨贼,有惊无险》。
  整件事非常简单。某天晚上,退休教师舒先生一家看戏归来,发现客厅地板上躺着一个满身酒气的陌生女人。他们在她的口袋里发现一块舒先生的手表和一百元现金便报了警。警方把她带回警察局,不久就查明她是个小偷。根据她的自述,她是在准备离开舒家时,突然发现舒先生那瓶藏在玻璃柜里的五粮液的。本来她应该带上酒马上离开的,但她忍不住揭开瓶盖喝了一口,这一下顿时让她酒瘾大发。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就这样在舒先生的客厅里一口接一口,直到喝光整瓶酒,醉得不省人事。根据记者的了解,她还把厨房桌上的一碗红烧鸡腿和两个肉粽吃得一口不剩。“遇到小偷当然是件倒霉的事,但舒先生还算幸运的,因为他碰到的是世界上最笨的贼。”――王睿每每想到文章最后那句不乏揶揄的结束语,就不禁莞尔。
  这个“世界上最笨的贼”就是她的外婆罗采芹。那次偷窃事件让她获刑一年。
  “你妈在吗?”罗采芹在院门口瞪视着她。
  “她在。”王睿打开了门。当身材矮胖的罗采芹穿过湿滑的青石板地,风风火火地冲进主楼时,她照例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主楼走廊刚擦过的地板上,立刻留下两个沾满泥的鞋印。
  “你妈在干吗?”饭厅里亮着灯,罗采芹撩了一下湿淋淋的头发,朝走廊尽头张望。
  母亲正在饭厅里仪态万方地招待她的老朋友,她一定不会想到,此时此刻,她最不想见的人正在客厅里东张西望。
  “她不是你们的外婆。她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谁要是再敢叫她,再敢开门放她进来,我就抽了她的筋!听明白没有?!”自她懂事以来,母亲就一直在她和妹妹耳边重复这句话,过去,她一直以为母亲对外婆的厌恶,仅仅是因为母亲嫌弃外婆坐过牢,后来才慢慢明白,母亲的告诫中隐含着某些更深层的东西。
  “这个时间,肯定是在吃晚饭吧?哇,好香啊,在吃什么?”罗采芹大力抽了一下鼻子,在空气中嗅了一圈,随后咧开嘴笑道,“是鸡!土鸡汤!舒宁这丫头一定是在招待什么重要的客人,平时她哪舍得吃鸡。客人是谁?”
  还是外婆了解母亲。母亲向来吝啬,平时饭桌上最多的就是些不值钱的小海鲜和她早就吃腻的鸡蛋,连肉都很少出现,别说土鸡了。今晚那桌菜可是母亲咬紧牙关做的,谁都知道,她是想在朋友面前撑场面。
  “是妈的老朋友,妈请她们来住几天。”她朝里面指了指,示意外婆进去。
  假如母亲知道,她不仅给外婆开了门,还让外婆进饭厅,她身上恐怕免不了要挨几下,但她不怕。相反,现在她只要一想到母亲即将发出的怒吼,她就觉得无比兴奋。
  “王睿,是谁来了?!”母亲高亢的声音从饭厅传来。
  “是,是她来了……”她故意结结巴巴,她知道每次她说不清楚话,急性子的母亲都会心急火燎地赶到她面前,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果然,没过一秒钟,母亲颀长的身影就摇晃着出现在走廊的尽头。她看见外婆了。如王睿所料,她当场怔住,但就像过去每次跟外婆见面一样,她根本不敢正视外婆,她的目光很快绕开外婆,停在了女儿身上。
  “你的记性是不是让狗吃了?!”母亲低声斥责道。
  “我看外面在下雨,外婆她全身都淋湿了,而且现在又这么晚了,都快7点了……”她神情歉疚,声音却不低,她希望饭厅的客人能听见她们在说什么,她希望对方能清楚地知道,晚上7点,外婆罗采芹曾经在走廊里跟她的女儿舒宁发生过不愉快。
  “舒宁跟罗采芹的关系一向都很紧张,舒宁曾经在不同场合多次表达过对母亲的不满,她拒绝跟母亲同住,也拒绝赡养母亲,她甚至警告她的两个女儿,谁要是敢接近罗采芹,就惩罚谁……”――她仿佛听到法庭上公诉人在一本正经地念念有词,她不知道事情会怎么发展,但是总要先安排妥当,假如失败的话,也许母亲是最好的替罪羊……
  她听到自己还在一迭连声地说着对不起。
  “住口!快回去吃饭!”母亲低吼着打断了她的道歉。
  而这时,外婆却扯开了她那破锣般的大嗓门。
  “舒宁!你也是快五十的人了,见到你妈连个招呼也不打,炖了鸡汤也不知道请你妈吃两口,你是怎么给孩子作榜样的?”外婆轻快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恶毒,她一瘸一拐地想朝里走,母亲立刻挡在了她前面。
  “你想干什么?!”母亲轻声质问。
  “想干什么!吃饭!”外婆斩钉截铁地吼了一句,接着她又高声唱道,“哎呀,我真是可怜啊,养了个不孝之女,我一个老太婆无依无靠啊,哎呀呀,我好可怜哪,一个人孤孤单单,没钱没地方住,到女儿家,连口饭也讨不到啊,真是不孝之女啊……”
  “够了!”母亲的怒吼终于如期而至,但转眼她的怒气就变成了一种警觉,饭厅里有客人,无论她多么愤怒,她都得控制自己的情绪。她走近外婆,用谈生意的口吻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那得问你啊。你干过什么?”外婆反问。
  王睿觉得该是自己插嘴的时候了。“妈,要不先让外婆去花房吧……她可能真的有事要跟你说……”她注意到当她说到这句时,外婆抬起乱蓬蓬的头,朝她看来,但她没理会外婆的反应,继续向母亲献计,“我可以到厨房去拿点东西给外婆吃,她吃了东西,也许就没那么吵了……”
  母亲看着她,似乎在考虑她的建议。
  “什么花房!我可不去!”外婆嘟哝道,大概是听到要拿东西给她吃,听口气,她也不是特别坚决。
  “好,带她去百合花房吧。”母亲终于让步。
  “我可不想吃剩饭!我要吃鸡和大闸蟹。”外婆露出一副无赖相。
  “快把她带走。”母亲命令道。
  外婆朝饭厅方向又望了一眼,裂开嘴,轻声笑道:“得了,我知道你是怕我丢你的脸,好吧,走就走,谁让我是你妈呢?你妈永远是最疼你的。不过我这趟来,是有事要问你。你最好来见我一面,呵呵,要是你不来,我就不走了。”
  母亲匆匆瞄了外婆一眼。
  “我吃完饭就来。”她冷冰冰地回答,这时,王睿瞥见饭厅里晃出一个人影来,一看那苗条的身影,她就知道不是父亲,而是她们家今天尊贵的客人。
  “郭阿姨。”她立刻叫道。
  母亲倏地一下回头。王睿透过镜子正好可以看见母亲的脸。她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这时母亲脸上的表情。
  “伯母!”那个叫郭敏的女人则望着外婆失声叫道。
  王睿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吃惊,因为就在一个小时前,当她问起外婆的近况时,母亲还告诉她,外婆已经在几年前去世了。
  “你是……”外婆抬起头茫然看着对方,突然睁大了眼睛,“你是小敏?”
  “对,我就是小敏,真没想到……”那个叫郭敏的女人想走过来,却被母亲一把拉住,郭敏看了一眼老朋友,又看看外婆,霎那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在原地站定了,柔声道,“我刚刚还问舒宁您的近况呢,您最近好吗?”
  王睿觉得这是句典型的客套话。凡是看到外婆那身破衣烂衫的人,都会对她目前的状况一目了然――她现在就是个靠要饭为生的老乞丐。
  “我吗?你看呢?”外婆大大咧咧地反问,但口气已经不像先前那么随便。
  “我看您的气色还不错……”郭敏笑眯眯地说。
  “好了,她还有事呢,我们去吃饭吧。”母亲挽住郭敏的手臂,想把她带进饭厅,但后者却没动弹,她对外婆说:“我记得过去在您家的院子里,您还教我们怎么用柠檬汁做护手霜呢,您还跟我们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跟我妈说得一模一样,只不过,她没您那么能干……”
  “柠檬汁护手霜啊,你的记性可真好……可惜……”外婆仰起满是皱纹的脸,老态龙钟地摇摇头,“可惜……”她又说了一遍,现在的她锐气尽失,仿佛瞬间跌回到了那个散发着柠檬香的庭院。
  “是啊,都这么多年了……”郭敏低声道。
  “汤都凉了――”母亲的声音像钢针一样插了进来。
  “外婆,我们去花房吧,你不是说要去看那里的花吗?”王睿又适时插了一句,她看见母亲朝她投来赞许的一瞥。
  “那,那我们就下次再见吧。”郭敏朝外婆深切地点了点头,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她朝里屋喊,“莫兰,把我的包拿来。”莫兰是郭敏的女儿,比她妹妹王苑小八个月,今年15岁。
  不一会儿,莫兰就给郭敏送来了包。郭敏从拎包里掏出了自己的钱包。
  “郭敏,你想干什么?”母亲皱起了眉头。其实谁都能猜出她想干什么。
  郭敏从钱包里掏出三张百元大钞和两张花花绿绿的票子递给外婆。
  外婆不知所措地接了过去,却没立刻说话。
  “好久没看见您了,也没什么送您的,这些钱您收着,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吧,至于这票子么,”郭敏脸上显出几分羞涩,“那是我老公医院的点心票,我老公那家中医院,一个月后要开张了,您凭这两张票子,可以在开张那天领到两份用薏米山药和大枣做的杂粮糕……”郭敏还想说什么,却被母亲朝里一推,“你干什么呀,舒宁……”郭敏朝母亲白了一眼。
  “你这是在干什么!施舍吗?”母亲把郭敏推进了饭厅,王睿听到郭敏在半开玩笑地数落母亲。
  “舒宁,你妈是你的仇人吗?你不孝敬你妈,我孝敬一下也犯法了?”
  走廊里很快就只剩下王睿和外婆两个人。外婆现在已经清楚显露出一个70岁老人才有的疲态。她徐徐坐倒在地板上,长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整个人就像一坨从水里捞起来的霉干菜。
  “好吧,那个破花房在哪里?”她问道,一边在口袋里OO@@地摸索,好半天才摸出一小瓶酒来,对着嘴喝了一口。
  这时,莫兰从底楼的厕所里走了出来。
  莫兰用眼神跟她打了个招呼。她照例也朝对方微笑。
  “跟我走吧。”她打开了房门。
  外婆缓缓从地上爬起,她的腿看上去风湿很严重,摇摇晃晃根本站不住,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那个酒瓶滚落在地板上,莫兰将它捡了起来。
  “给你。”莫兰把酒瓶递还给外婆。
  “你是谁?”外婆睁着一双醉眼盯着莫兰。
  “我们该走了。”王睿催促道。现在是晚上7点。再过三刻分钟,妹妹王苑就会经过附近的佛前河。今天她去参加英语口语比赛的赛前培训课,根据她以往到家的时间,7点45左右,她一定会路过佛前河。所以,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在7点45分之前完成。这是她早就计划好的。她不想有任何闪失。
  外婆抓过那个瓶子,朝莫兰咧开嘴笑笑,“你是郭敏的女儿?”她又问。
  “是的。奶奶你好。”莫兰娇滴滴地答道。
  王睿不耐烦地盯着外婆的背,真想上前拽着她的衣服,把她扔出门去。但她提醒自己,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要冷静。她不能得罪这个讨厌的老太婆,更不能轻易去碰她的衣服。
  “外婆……”她放低音量,减缓语速,尽量显出十二万分的耐心,“你不是说有事要跟我妈谈吗?我妈让你在花房等她的。记得吗?我等会儿会给你去拿吃的。”
  外婆回头瞥了她一眼。
  “你真隆!蓖馄挪∥〉厮担叭死狭耍卟欢叮呛牵冒桑艺饩腿ィ饩腿ァ鞘鞘裁吹胤剑炕ǚ浚渴侵只ǖ牡胤铰穑亢呛牵裁吹胤交共欢家谎咳撕凸酚惺焙蚧拐娴拿磺稹蓖馄抛炖镟粥止竟荆珲堑叵蚯芭捕肆讲剑床皇浅疟撸浅颊玖⒌姆较颍躅>鹊乜醇叩侥忌肀呤保幼约旱钠撇及锬贸鲆桓鼍裳笸尥奕谀嫉氖掷铮罢馑透悖闶羌胬癜伞K媚懵瓒晕夷敲纯犊飧鲅笸尥奘呛枚嗄昵拔乙徽胍幌咦约鹤龅摹蓖馄诺牧骋辉诤诎抵校躅V豢醇剂成衔⑽⑾猿鲇械忝闱康奈⑿ΑJ前。魏稳丝吹侥歉鲈噘赓猓俏酃傅难笸尥薅蓟峋醯枚裥摹H绻峭踉罚赡芑峒饨凶诺背“阉映龃巴狻?赡急暇共皇峭踉罚故墙庸苏飧霾辉趺聪裱睦裎铩
  “谢谢奶奶。”莫兰说。
  饭厅那边闪过一个人影,可能是母亲或者郭敏。
  “外婆……”她又催促道。
  “知道了,知道了……”外婆缓缓转身,终于开始朝门边移动,但在她好不容易走到门口时,她又停住了,她回过头去,莫兰仍站在走廊上。
  “如果你不喜欢,就把它埋在土里,千万不要烧掉啊,呵呵,不然我这个老太婆会心痛的……那是很多年前,我一针一线自己缝的,它是我这辈子最珍惜的东西之一……”
  “我明白了。谢谢奶奶。”莫兰笑了朝外婆摇了摇手。
  外婆走出门去,王睿赶紧关上了门。
  外面还在淅淅沥沥下着雨。
  十年前,王睿在元旦的家庭聚会上,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外公,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听母亲说,过去外公是一所小学的校长,在外婆入狱半年后,两人离了婚。后来,他娶了他的同事,一个比他小10岁的小学教师。
  王睿不太清楚外公和外婆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从大人们后来的言谈中,她大致拼出了事情的轮廓。
  外婆罗采芹原是一家药品研究所的研究员,她过去的品行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她从来就不是个安分的人。外公只要每次提起外婆,总会显得愤愤不平,“她天生就不老实,没结婚前就撒谎成性。我们结婚完全是个骗局!”原来外婆跟外公结婚时,谎称自己继承了大笔遗产,还说老家的地窖里藏了不少古董,但结婚后外公发现,外婆是个土生土长的城市人,她根本没有所谓的老家,当然也就谈不上什么地窖藏宝了。外公也曾经用铁锹在外婆家的院子里挖过,可十几年过去了,他只挖到过三块旧瓦片。
  15年前,外婆以开玩具厂为名向亲戚、朋友、周围邻居共借款8万元。某天下午,她到银行提走这笔钱,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警察花了三天时间,才在一个破仓库里找到她,当时她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衣衫褴褛、遍体鳞伤,她说自己在从银行回家的路上被人从身后打了一棍就此失去了知觉。等她醒来后,发现自己被丢在那间仓库里,钱已经不翼而飞。尽管她说得声泪俱下,凄凄惨惨,但警方还是从她的话里发现了疑点。他们把她带回去,进行了彻夜突审,她招架不住最后终于招认了。她承认她开厂是假,骗钱是真。她取走那笔钱,本是想远走高飞的,可没想到在逃亡途中竟然遇到了“黑吃黑”,她的钱在长途汽车上被人调了包,无奈她只得自导自演了一场绑架闹剧。警察并不相信她的说辞,但无论他们怎么问,她都一口咬定那笔钱是被人偷走了。她甚至还回忆起几个跟她同坐一辆车的乘客,让警察作了模拟画像。但是,这个案子始终没能追回一分钱。最后,她以诈骗罪被逮捕,坐了6年牢。外公说,如果她交出那笔钱,她可能不需要在牢里呆这么久。
  在外婆最初坐牢的那半年里,外公曾经频繁地去监狱探视她,没人知道他跟外婆究竟说了些什么,大家只知道每次外公回来,情绪都会显得很焦躁,血压也会升高。半年后,外公终于向外婆提出了离婚。外婆爽快地答应了。听说,外公还曾经给外婆写过一封声情并茂、义正词严的信,但外婆在信的末尾画了乌龟又把信退了回去。
  一次家庭聚会过后,在回家的路上,王睿听到父母在议论外公和外婆的事。
  “其实我爸去监狱探视我妈,就是为了打听那笔钱的下落。幸亏我妈不笨,她知道说了,他们的婚还是得离。他跟那个女人来往已经有很多年了。”母亲的口气里带着轻蔑,她显然看不起外公的卑劣行径,但她也不在乎外婆的遭遇,“我妈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也是她自己笨,完全是咎由自取。”她大声道。
  “婚是离了,可事情还没完,你妈不是后来还去找过你爸吗?……”父亲后面的话被淹没在母亲大笑声中。
  “哈哈哈!她是去过。你还记得报纸上是怎么说的吗,舒先生是幸运的,因为他碰见了世界上最笨的贼。哈哈,真是笑死人了!去偷东西居然在人家家里喝得烂醉,这种事只有我妈才做得出来……哈哈,不过,就算她没喝醉也跑不了,因为她进门的时候就被人发现了,有人还认出了她,她早晚会被抓,哈哈,我只要想起那篇文章我就想笑……哈哈哈”
  母亲幸灾乐祸的笑声在之后的一星期里一直萦绕在王睿的耳边。于是,有一天下午,她放学回家后,在公用电话亭前停了下来。她身边的零花钱只够打两个电话,所以她犹豫了半天才拿起听筒。她是要打给S市一家著名的晚报社,据说S市有50%以上的家庭都定了那份报纸。她不知道父母提到的报纸是不是就是那一份,但她知道那家报社的人,一定能回答她的问题。她只想问一下,假如她想查几年前的报纸她该怎么做。报社的人给了她明确的答复,只要去图书馆查阅旧报纸就行了。
  两个礼拜后的一个周末,她自作主张提前下课,换乘两部公共汽车去了一次S市最大的图书馆。但这一次,她忙了两个小时却一无所获。实际上,她连续去了七次,才终于在多年前的那份晚报上发现了那则小新闻。
  毫无疑问,报道上的那位舒先生就是她的外公。可她看出来,外公在跟记者交谈时很小心地避开了他跟外婆的关系。他们好像两个陌生人那样出现在这篇报道中,一个是小偷,一个是失主。看完报道后,她唯一的感觉是,外公对外婆太无情了,既然知道是过去的妻子,而且也拿回了她放在口袋里的手表和钱,那把她赶走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报警?她带着这个疑问后来去找了外公的后妻。这个面容和蔼的老太太告诉她,之所以报警,不是因为他们家遭遇了什么经济损失,而是因为另一件事。
  就在外婆去行窃的那天晚上,外公的丈母娘,也就是这个后妻的母亲突然心脏病发作去世了。“她一定是让我妈受了惊吓。可惜她不能告诉我们什么,她已经瘫痪好多年了。”外公的后妻幽幽地说。
  可是,她的这番话却让王睿想到了别的。尽管母亲总是说外婆,“没有自尊,什么丢脸的事都做得出来。”外婆的表现似乎也印证了这一点,但王睿却始终觉得,外婆只是表面落魄而已,本质上她是个异常聪明且难对付的人。要不然母亲就不会那么怕她。所以,她相信,那天外婆去外公家,一定干了一件别人不知道的事。
  透过花房的透明玻璃可以看见饭厅里灯火通明,那里正在大摆宴席,桌上有的是美酒佳肴和虚情假意的寒暄,而在这里,却完全是另一种气氛。
  “我的晚饭呢?”她刚打开花房的灯,外婆就声音嘶哑地问道。
  她没说话,关上了门。其实别说大闸蟹,连根蟹腿母亲也不会让她带来给外婆。母亲嘴里答应的食物,应该指的是昨天吃剩的面包和几条用豆豉做的小鱼。但是她不可能如此怠慢外婆,至少今天不能。
  她从花房角落的小木柜里拿出她早已准备好的一个油纸包递给外婆。那里面有她今天下午从S市某家小熟食店里买来的半个烤鸡和几块叉烧。
  “这是什么?”外婆接过油纸包,眉头皱紧又松开。
  她默不作声给外婆搬来一张椅子。这时,她又看了眼腕上的手表。7点零5分。
  “孩子,这是哪儿来的?不会是你妈让你给我准备的吧?”外婆嗅了嗅烤鸡,把头偏到一边,斜睨着她,“这是哪儿来的?”她又问了一遍,这一次,她的声音听上去比她的年龄小了10岁。
  “是我今天下午去S市买来的。”她老实地回答。
  “是你自己去买的?”外婆说话的重音落在“你自己”这三个字上。
  “是的。”
  “呵呵,你妈每个月给你多少零花钱?据我所知,你根本没有零用钱。”
  外婆说的是事实。她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得到几块少得可怜的压岁钱。
  “那的确是我自己去买的。”
  “哪来的钱?”外婆又问。
  她抬起头,盯着外婆的眼睛,忽然心里一阵战栗,她不知道她接下来的话会引起什么反应,但是她想,她除了搏一搏,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她顿了顿才回答:“是从净月堂的阶梯下面拿的。”
  她话音刚落,外婆就像黑色飓风一般朝她扑来,一双干瘦的手狠狠掐在了她的脖子上,十根肮脏尖厉的指甲插进了她的肉里。虽然这种情形她早有预料,但她还是被外婆突如其来的爆发力吓了一大跳。她觉得脖子上有股急迫下降的压力,痛感传遍了她的全身。
  “你怎么会知道那里?谁告诉你的?”外婆的嘴几乎伸到她的耳朵里。
  外婆身高160公分,体重大约140斤,而身高170公分的她,体重快170斤了,在体能上,她根本不怕外婆。她之所以没有推开这个老太婆,只是为了显示诚意。她不想让外婆觉得她太咄咄逼人。她只是个老实的孩子。
  “我跟踪过你。我知道你习惯把钱放在哪里。我还知道你曾经在8年前偷偷摸进我外公的新家。我知道你干过什么。”
  “我干过什么?我干过什么?”外婆眯起眼睛,摇撼着脑袋,恶狠狠地问。
  “那天晚上,就在你被警察抓走后不久,我外公家死了一个人。她是我外公后妻的老妈,85岁,已经瘫在床上好多年了。我外公他们发现她时,她已经奄奄一息。他们说她临死前一直指着她床对面的那堵墙喃喃自语,但那堵墙上除了一幅山水画什么都没有,而那幅画也不过是不值钱的印刷品,它在老太的房间已经挂了好多年了。当时那里只有你们两个,你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她的死因是心脏病突发……”她气喘吁吁地说着,说到最后那句时,她感觉外婆掐住她脖子的手慢慢松开了。但是转眼外婆的手就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到一排摆满豹纹百合的花架下面,她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但她忍住了。
  “丫头,我的耳朵不好,你说得轻点、慢点,清楚点。”耳边传来外婆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
  她抬起头,正好看见外婆那对灰色的眸子在散乱的头发里闪着幽光,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但她立刻对自己说,外婆是个聪明人,她是不会在这种时候对她做什么的,因为谁都知道,现在只有她们两个在一起,她出了事对谁都没好处。
  “快说下去。”外婆催促道。
  “我想,问题就出在那幅画上,那幅假的印刷品里面藏着一幅真迹,你把那幅真迹从印刷品里剥下来,然后又将其重新贴好。我曾经问过那个外婆,就是外公的后来的妻子,她对我说,她妈叫席文,解放后在一本名叫《健康生活》的杂志当编辑,虽然没出版过书,但文采不错,经常在杂志上发表些小文章。他们家好像没人看过那个席文写的文章,可是,我却在图书馆待处理的旧杂志里找到一摞《健康生活》,在那里面,我翻到一篇席文写的文章,她在里面提到,她父亲曾经收藏过一幅郑板桥的画。外婆,她是眼睁睁看着你把她的宝贝拿走的,她当然得发心脏病……他们在你口袋里找到的手表和钱,那只是假象,你确实爱喝酒,大家也都知道你爱喝酒,所以你利用了这一点,你知道你进门的时候被人看见了,你逃不了,也就不逃了,你……你拿走了老太的宝贝……你知道她不会说话,也写不了字,所以你就……世界上最笨的贼,也许,也许是世界上最聪明的贼。外婆,其实你只是变换了一下藏东西的位置。老太婆临终时指的地方不是那堵墙,而是指墙的背后。那里挂着外公的结婚照,你把那幅画藏在那里面。我后来趁他们不注意偷偷把照片拿下来看过,里面有粘贴和撕扯的痕迹。你是在出狱之后,才去取的真画吧?可是,我真不明白,你怎么能肯定,他们不会发现?”
  外婆注视着她,好半天嘴巴才抽动了两下。
  “那里挂着他们的结婚照,呵呵,不是吗?一幅画可能会被随时调换,但结婚照却可能挂上几十年。何况那对狗男女秘密来往好多年了,他们早就等不及要向别人宣布他们的关系了。呵呵,当然,我也只是试一试。但我确信我非常了解那个男人,就是你嘴里的外公。你妈跟他很像,他们一样的贪财吝啬,一样的要面子,也一样是人渣。”外婆深深叹了口气,又问,“你怎么想到去查席文?”
  “我在那篇报道里发现了问题,我觉得你不会傻到那种地步。”她观察着外婆脸上的表情,发现后者似乎没有继续攻击她的意图,她才说下去,“我先去找外公的后妻,我从她那里知道了不少事,我根据她说的,又去了图书馆。”
  外婆眯起眼睛看她,好半天才说:“前几个月,我跑来找你妈,听到你妈在唠叨,她说近来你常常逃学……”
  “那是为了去图书馆,也为了跟踪你。”
  “孩子,你真是疯了……”
  “可你是怎么知道席文有那幅画的呢?”她禁不住问道。
  “呵呵,我吗?我还不是跟你一样,我看了她的文章――好吧,那幅画在哪里?”外婆突然问道。
  “我把它放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外婆的手又伸了过来,她胆怯地朝后让了让,但外婆的手又立刻缩了回去。她听到那堆烂衣服里响起一阵猥琐的笑声,然后,她看见那只脏兮兮的手伸进了油纸包。
  “孩子,你从我的小窝偷走我的画,你满可以什么都不告诉我,可你却对我和盘托出。――你想要我干什么?”外婆把一块烤鸡放进眼前,看了又看,才小心翼翼地嚼起来。
  她是怀疑我要毒死她吗?
  “喂,我在问你话。”外婆提醒道。
  好吧,切入正题。
  “我想要你再干一次。”王睿鼓起勇气说。
  “再干一次?”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窗外,饭厅亮着灯。
  “是你家吗?”外婆问道。
  “对。”
  外婆的目光像在研究她。
  “王睿。你的话我听不懂。”
  她克服了最后一刻的犹豫,说道:“我妈有一条项链,坠子是块绿色的玉。我要你今晚把项链偷走。”
  “项链?是不是跟我这条一样?”外婆醉眼朦胧地拉了拉她脖子上的一条珠链。
  她没理会,继续说:“你偷到那根项链后,就把它交给我。”
  外婆斜睨着她。
  “王睿,你自己为什么不干?你不是已经从我这里偷走了画?这件事对你来说一点都不困难。”
  她料到外婆会这么问。“晚上我有一大堆活要干,而且我妈会时不时地叫我……我没有机会。等我有机会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回自己的房间了……”
  “你为什么要偷那条项链?”外婆又眯起了双眼。
  “我妈认识一个珠宝商,她明天会叫那人来家里给这条项链估价,那个珠宝商顺便也会鉴定郭敏的戒指。”她咽了下口水,尽量让自己语调平稳,“我妈一直以为挂坠是真的,但其实,它是假的。”
  “那真的项链在哪里?有过真的吗?”外婆凑近她。
  “真的让我掉了。我……我偷偷把它拿出来,只想戴一戴,但一不小心,它掉进了河里,再也找不到了。我只能让别人重新打了一条一模一样的。如果我妈发现是假的,她一定知道那是我干的,因为她从来不会怀疑王苑。”说到最后那句时,她的口气不知不觉变得生硬起来。
  “如果发现项链不见了,她照样会怀疑你。”外婆接口道。
  “所以我想到了你。外婆。”
  外婆看着她笑。
  “呵呵,你妈一直说你很笨。其实她自己才是真正的笨蛋。”
  “外婆,现在只有你可以帮我了。只要你来过,他们就只会怀疑你,因为你有前科。而你是很容易逃走的。”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外婆,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帮我的忙,我会把画还给你,还会帮你逃走。我说话算数。”
  外婆却避开了她的目光,有那么几秒钟,她好像陷入了沉思。
  王睿站起身,朝饭厅望去,那里照样灯火通明,由于王苑会晚到,他们刻意等到6点45分才开席,所以这一餐饭他们至少会吃到八点半。
她又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快7点10分了。她得走了,再不走,母亲就会来叫她。母亲时时刻刻都在叫她。与其说她是这个家的女儿,倒不如说她是母亲和妹妹的贴身女佣。“王睿,帮我把这条裙子的扣子钉一下”“王睿,去把衣服收下来叠好。”“王睿,去切菜!”“王睿,去浇水!”“王睿,把马桶好好刷一下”――她真是受够了!
  “外婆?”她试探地碰了碰外婆的胳膊,轻声道,“我妈的房间在二楼。我给你准备了三把钥匙,一把可以打开楼下的大门,另一把可以开我妈的房间,最后那把是五斗橱第一格抽屉的钥匙。项链就在五斗橱的那格抽屉里。我想如果顺利的话,你干完这些不会超过五分钟,只要你动作够快,不会被人发现的。而就算被人发现了,你也可以说,你是在找我妈,我妈不是刚刚还答应到花房来见你的吗?其实你我都知道,她根本不会来见你,她巴不得你快点离开她的视线。……怎么样?外婆?”
  外婆没搭腔,慢慢吃着烤鸡。
  “你干完后回到花房,打开那个灯。”她指了指墙上的那盏紫色的灭蚊灯,“我只要看见这盏灯亮了,我就知道你已经完成了。我会过来跟你会合,到时候,你把项链给我,我把画还给你。”
  “你会打造一条一模一样的假项链,怎么就不会给我造一幅假画?”外婆终于开口了,她把叉烧放在嘴边,极其小心地咬了一口,又道,“舒宁也算精明的人,我真不懂你的假项链她怎么会没发现?”
  “我妈根本不识货。她分不清两条项链之间有什么区别。再说,造条假项链比造幅假画难多了,我上哪儿去找能画得一模一样的人?就算找到了,我也没钱支付报酬。得了,外婆,你要的是画,而我,只是不想让我妈知道我干了什么,如果她发现是我弄丢了她的项链,她会杀了我,还会给让我退学。我的成绩不好,但我不想在家种花,中学毕业后,我想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你想干什么?”外婆突然问道。
  “嗯?”她没听明白。
  “我是说,假如你有钱了,你想干什么?你说你要做你自己想做的事……”
  “我想当个运动员,以后,我想当个游泳教练……我的体育成绩很好,运动让我觉得很开心……”她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连忙煞住话头。
  “……其实到了我这把年纪,什么画不画的,都是身外之物而已。”外婆摇晃着乱蓬蓬的脑袋又开始喃喃自语,“现在我唯一在乎的就是亲情,亲情,你懂吗?”
  王睿没有回答,她拍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现在,她已经确信外婆会跟她达成交易,因为她别无选择。
2、意外叠出的谋杀
  王睿回到饭厅的时候,客厅的时钟显示已经是晚上7点15分了,她一边在心里咒骂外婆的唠叨和磨蹭,一边快步走进饭厅。母亲正在热情地给郭敏盛土鸡汤,抬头看见她,脸上立刻露出询问的神情。
  “我从厨房拿了点饭和一瓶特加饭给她。她喝了不少酒,现在正在打瞌睡。”她没有跟母亲进行眼神交流,径自在饭桌前坐下,她的座位正对着走廊。晚餐的座位是她安排的,她事先在走廊装饰柜的角落里放了块小玻璃,这样,当她落座后,就正好可以通过那块小玻璃看见门廊旁边楼梯的一角。假如有人上楼,她可以看见对方的衣服下摆或者鞋上的扣饰。
  “饿了吧?快吃饭吧。”父亲说。
  她发现自己的盘子里有一块油煎带鱼、两块红烧肉和一些油豆腐,这一定是父亲给她夹的。在这个家里,只有父亲才真正关心她的需要。可惜,她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
  父亲心神不宁地朝窗外张望。
  “外面还在下雨吗?”母亲瞥了一眼父亲,问道。
  “是啊。我看,这雨起码得下到明天早上。”父亲道。
  “真希望明天是个好天气,我和莫兰还想到附近的农庄去看看呢。”郭敏道,可能是因为喝了一点红葡萄酒的关系,她的脸微微有些泛红。
  “就是,老爸还让我们带点土特产回去。可是现在……”莫兰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朝外看,“雨下得可真大啊。”她叹道。
  王睿想,雨打在屋檐上的吧嗒吧嗒声正好可以盖住外婆进门和上楼的声音。其实她刚刚进门的时候,就听见身后“吱呀”一声,那是花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她猜想外婆正在朝花房外张望,准备行动了。
  “时间不早了。”父亲突然站起了身。
  “你去哪儿?”母亲问。
  “我去车站接王苑。”
  她一惊,钢匙差点从手里掉下来。她仿佛看见外婆正站在大门口,湿漉漉满是污垢的手里握着一把房门钥匙。――假如父亲看见她怎么办?
  父亲看了一眼墙上的钟道:“再过一会儿,公共汽车就能到站。雨太大了,这段路又不好走,我还是去看看吧。”
  “可现在才7点一刻……”她急切地插了一句。
  “是啊,现在也太早了,她平时到车站都得7点40分以后,再说,你今天喝了不少酒,我看还是等会儿让王睿去吧……”母亲把目光转向她。
  该死的!在这种关键时刻,她怎么能离开?
  “我……我刚刚回来的时候,脚扭了一下……”她可怜巴巴地撒了一个谎,母亲严厉的目光朝她射来,她赶紧低下了头。笨蛋!只会添乱!她仿佛听到母亲的心声。
  父亲看了她一眼,又重新坐了下来。“现在去是早了点,好吧,我再等几分钟,正好把这些汤喝完。”似乎是为了缓解气氛,父亲假装欢快地说。
  在王睿很小的时候,她就发现父亲很怕母亲。她实在搞不懂,相貌英俊又有本事的父亲怎么会甘愿被相貌平平,脾气暴躁,又极爱虚荣的母亲奴役?她从来没看出,他们之间有所谓的爱情存在。或许在她眼里,他们根本就不是有感情的人,他们只是“父母”而已。
  她的一颗心暂时放了下来。她朝前方望去,玻璃片的反光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她还是看清楚了,那是条紫黑色的大裙子。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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