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吸尘器长大了是不是就睡的少了

一个月半的狗狗 现在这种天气关在笼子里会不会热
我家刚买来一只一个半月多的贵宾 &可是我关在笼子里的时候她睡觉总是喘气很厉害 &好象很热的样子 &我把她放出来 她就喜欢睡在我家的地板上 我家地板是大理石的 我怕她凉不敢给她睡 &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怕她中暑
另外我想问问 一个半月的狗到底每天要喂她吃多少狗粮 现在我是每天三顿在喂 每次25颗左右泡软给她吃
还有 我该在什么时候给她驱虫
狗狗品种:&狗狗年龄:3岁5个月
1、谁在笼子里是可以的,但要把笼子放在通风的地方,里面铺上小垫子,夏天垫子不要太厚,冬天可以厚一些;2、不要强迫狗狗睡在笼子里,要慢慢的训练它自动的认为笼子就是床,自愿睡在里面;3、睡在地上其实也可以的,在地上给它铺个小毯子,薄一点的,狗狗长大一些自己会知道冷热的,现在还小你要引导它;4、狗粮的问题,旷日持久的话题呀。不要数着颗粒喂,去买个厨房秤,按照狗狗体重的4%-5%作为一天的量,分三次给狗狗吃。还有一个办法是在狗狗吃的时候用手感觉它的肚肚,肚肚鼓起来了,但是又没有撑得很硬很大,就是合适的量,要是吃完饭还是瘪瘪的那就是吃太少了。最后一点是要仔细观察BB,吃食量正好的话BB是不软不硬成型很好的,抓起来不会留印记在地上;如果BB很干就是吃得太少,BB太软就是吃得多了。5、疫苗都做完了吗?做完了就可以驱虫了。
其它14个回答
给狗狗自由
要给狗狗自由,获得自由才能长的大,没有足够的空间活动,会让狗狗感到孤独和自卑
幼犬的肠胃都很弱,尤其是新换环境的更有注意千万不能受凉的,所以不要让她直接睡在地板上,不然极易腹泻的~!晚上睡觉时候你在笼子里放足水,狗狗肯定不会中暑的。中午时候不要把笼子放在阳光直射的地方就没问题的。其实幼犬笼养看似残忍实际是对狗狗负责,这样除了不会肚子着凉外还可以保证在狗狗没有自控力的阶段不会误食到不能消化的食物,不会因淘气误伤到自己...3个月之前每天喂狗狗四次,多少粒你自己斟酌毕竟不同品牌的狗粮颗粒大小都是不一样的基本上泡软后轻握约3/4个鸡蛋大小的量,你观察下她的BB,硬了就加量,稀了就减量。一周后若狗狗身体没有异常可以给她进行驱虫,一般驱虫时间在第一次接种疫苗前一周为最佳,早晨空腹服用驱虫片就可以了,之后每月一次,半岁后3个月一次,一年后半年一次。在狗狗所有免疫完成之前不要带他出门,不要洗澡(可以用干洗粉代替),不要吹空调~!
我不赞成养狗关笼子。。。。-o-如果怕狗狗捣乱,关屋子,关面积大点的厕所,阳台都好吧不是非得关笼子吧,难道不觉得把狗狗关在笼子里很残忍吗?没活动空间,从小在他眼里看着的全是铁栏杆子。。。哎。。。
最好不要放出來
狗狗都喜欢趴在地板上睡觉,不过太小的话很容易着凉。可以把笼子转移到阴凉通风的位置。现在疫苗应该还没做完吧?现在可以驱虫了,半个月或一个月一次。再大点的话3个月驱虫一次就可以
不能睡大理石上!!不管是什么季节,切记。以前我家狗狗就睡过一次就生病了,因为大理石它不比木板,它本身就是冷的。假如狗狗想去热可以趴在上面歇歇,但不要长久。l z 带狗狗买个小窝,这样既不会觉得热也不怕着凉。
一定要铺东西,不然狗会难受的。
买张亚麻垫子给它睡,驱虫这些宠物医生会安排好时间的
小狗让他吃饱了吧,饱了他自己就不吃了。
现在就可以吃打虫药,狗狗一般都贪凉,他还小,千万不可以睡在地板上,那样会着凉的,可以多餐少食,不要喂得太饱,因为,小狗不知饥饱。吃撑着了,很容易生病的。
真是残忍哦,这么小就关笼子。能不能睡大理石地板因狗狗而异,若怕她得风湿,地上放一垫子。喂多少因狗狗而异,但至少现在宜4次,每次肚子微鼓起来就行。如果她现在身体健康(不拉肚子,精神状态好),赶紧驱虫,过10天疫苗。
如果有条件的话还是不要放在笼子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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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狗软磨硬泡,终于将价格谈成了五百,预付二百五。依依不舍地将李同学送上公车,老狗翻出钱包数了数,一拍脑门:“吃饭一百六,合计六百六,他妈的,还是亏了!”  
四级考试那天,警戒线外站满了满脸焦灼的同学,翘首等待着在里面代考的枪手们,像等待孩子出世的爸爸那样,在妇产科门外来回踱步,期待里面传来“母子平安”的喜讯。老狗也在其中,他身旁一家伙不停唠叨:“妈的,这是我请的第三个了,不知道靠不靠得住。”  
终于,李同学出来了,满脸笑容,冲老狗伸出手:“哈哈,李某人幸不辱使命,另一个二百五呢?”  
“哈哈!你真行!”老狗心花怒放,但喜悦并没有冲昏他的头脑,“成绩还没出来呢!等成绩出来了,你随时来取。”  
李同学撇了撇嘴,很不高兴。
  115  
数月后,据说网上能查到大学生英语四级考试成绩了,老狗欢天喜地地跑去网吧。输入自己的准考证号码后,老狗颤抖着手指按下鼠标,只觉天旋地转两眼发黑:五十六分。  
老狗气急败坏,拨通了李同学的电话,劈头就骂:“你他妈的怎么回事?五十六分!”  
“什么?五十六分?哈哈,我考了这么多吗?我居然真的能考到五十六分?”  
“你、、、”老狗气得浑身发抖。  
“兄弟,五十六分不少了!让你考,你能考这么多吗?”  
“操你妈的,五十六分跟零分有什么区别?”  
“哎呀!杀手都有失误的时候嘛!比如荆轲,是吧,信誓旦旦地要去刺杀秦王,结果呢,却被秦王给杀了,连个全尸都没有。你别气,这次让我考六级的那位同学就很好呀,爽快给了我一千,结果我考了三十分不到,人家说什么了?大不了,你另外那二百五我就不要了,反正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好吗?”  
“我操你妈呀!”老狗声嘶力竭地怒吼。  
“我妈?我妈早死了,你喜欢操是吗?我告诉你,她就葬在我们村东头那小土丘上、大槐树下、、、、、、”  
老狗怒不可遏,狠狠地将手机摔在地上。
  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呀
  组成单词的字母,我全认识。
  组成单词的字母,我全认识。也就是说,随便一篇什么英文到了我这,他他妈都是字母集  
  我好久没有看过你的帖了  
  来看了...  还没更新....  看来又有机会结识新的女孩了...  楼主~~~~~~~^_^  
  我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天,竟然会忘记去吃午饭!期待未完的精彩故事!
  LZ加油!
  终于有更新,记号一个!
  继续调胃口  
  115 续  
S大,老街,KTV。  
老狗颓坐在我旁边,盯着满桌空啤酒瓶,脸上写满了无奈。  
老板走过来拍了拍我肩膀:“要不要再来两瓶?”  
“再喝就出人命了!”他妈的这些生意人,目光忒也短浅,只惦记着眼下多销几瓶啤酒,不知道让客人喝酒适量,保证好身体,以便反复利用?  
我扶着老狗,刚走到KTV门口,他就弯下身子,三峡泻坝一般将一晚上灌进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一边吐一边咳,听着让我格外揪心,转头大叫:“老板,茶!”  
老板端着茶跑过来,瞅了瞅地面上的米饭肉渣泡啤酒,皱起眉头:“紧走两步呀,出了门,爱咋吐咋吐。”  
“我操!”老狗猛地直起腰,一个踉跄,我连忙拉住,将杯子递还给老板:“我来清扫。”  
拖完地出来,见老狗蹲在路边抽烟,吹了半晌夜风,清醒许多。  
“要不,给岳红打个电话吧!”我掏出手机。  
“不用。”老狗将书包递给我,“煤球,你先回宿舍睡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你没事吧?”  
“放心吧,一大老爷们,能有什么事!”  
我回头看了眼KTV,不无担心:“老板今天可能喝多了,小摩擦,你别、、、、、、”  
“哎呀你走吧,我不至于那么小肚鸡肠。”老狗厌恶地挥了挥手,“我就呆一会儿,很快回来。”  
  116  
在啤酒的催眠下,头刚沾着枕头就昏昏睡去。睡到半夜突然醒来,爬到上铺伸手摸了摸,没人。  
我马上给老狗打电话,已经关机。看了看时间,已近凌晨三点,便穿着拖鞋去老街找他。  
走到一教学楼下,我看到教学楼旁的草坪上躺着一个人,身材细长,对着夜空抽烟。  
“老狗?”我试探着叫了一声,他坐起身子。  
“你他妈的,还没醒?”我走过去,打开火机凑近他,“你、、、”我看到老狗左脸高高肿起,双眼血红,似乎刚刚哭过。  
“KTV?你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冲动!”  
“不是。”老狗摇摇头,“是岳红!”  
老狗又躺了下去,盯着天空:“你刚走不一会,她就找到我了。”  
我关掉火,坐在他旁边。校园里静得可怕,草坪旁的路灯没有一盏能正常发亮,仔细检查,你会发现路灯受的全是外伤,因为在草坪幽会的男女生,总喜欢在半夜用石头对路灯下毒手。  
“我跟岳红,分手了。”老狗叹息一声。  
我越听越糊涂:“到底怎么回事?”  
老狗像僵尸一样直挺挺地躺着,一动不动,我正准备问他是不是睡着了,他要死不活地冒出一句:“你知道岳红在哪找到我的吗?”  
“在哪?”  
“英子茶庄。”  
“那怎么了?”  
老狗丢掉烟,苦笑道:“她找到我的时候,我旁边躺着一女的,是以前网友。”  
“操,狗改不了吃屎。”  
“她也是这么骂我的。”老狗说,“也许是跟我呆在一起时间长了,她的嗅觉,真是惊人。”  
“你难受吗?”  
“她打了我一大耳光,我不怪她,也不觉得疼;然后她哭了,我这里疼、、、”老狗指了指胸口,嗓音嘶哑。杨岳红,果然像她家生产的花炮一样——易燃易爆。
  117  
有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似乎“才”“德”向来对立。S大道德教育的反典型“毛片王”锦江同志,道德的败坏丝毫不影响他才华的横溢,研究了四年A片,顺利毕业,暂时在一家航空公司做地勤,深得上司赏识。  
锦江回学校论文答辩那天,我们五人顶着炎炎烈日,一字儿排在公交车站台旁,像等待香港回归那样,焦急地等待着与锦江重逢的那一刻。  
车到站了,我们冲到门口,下了好几拨学生后,才见到西装革履的锦江大摇大摆地拎着箱子往车外走。  
“同志们好!”锦江扬起右手,“都吃上大米饭了吗?”  
“操你的。”老狗一把抓起锦江的领带拖下车,“你瞧瞧,什么天气?”  
“哎呀!阳光,我又见到阳光了!”锦江丢下箱子,解开西装扣,“他妈的,天天呆在空调房,出来才知道热。”  
“你就装吧。”老狗拖着箱子,带领我们杀奔重庆火锅店。  
“看到你这一身,我想起一个成语。”傻强拿着锦江的西服,翻了翻。  
“什么成语?”  
“衣冠禽兽!”  
“哎!”锦江摘下领带,“我说你们,怎么就不能用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呢?”  
“你上班都干些啥?”  
“嘿嘿!”锦江两眼放光,“早晨八点准时坐在电脑前,透过玻璃墙看空姐在外面列队、、、”  
炮灰支起耳朵,凑过头。锦江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擦擦嘴:“大部分时候,都只能看到屁股,不过我凭屁股就能分清她们谁是谁呀!有时候她们会向后转,这下就壮观了,哈哈、、、”  
“我靠,你一破地勤,上班坐电脑前干嘛?”老狗问道。  
“帮老板下片呀!其他地勤都在拎包呢,嘿嘿!”锦江得意扬扬。  
原来,人,是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的。  
“岳红呢?老狗,叫过来一起吃饭吧。”  
老狗的神情立马黯淡下去,抓起啤酒瓶咬掉盖子灌了一大口:“分了!”  
老狗又一次喝得烂醉。  
散席的时候,锦江冲老狗叫道:“老狗你个畜生,你那网友,好看吗?”  
“不好看,照岳红差远了。”  
“那你瞎了眼了?”  
“你不懂。”老狗点燃烟,眯起眼:“你说,重庆火锅店的牛肉火锅,好吃吗?”  
锦江点点头。  
“可总吃,你腻不腻?”
  终于等到了....  这次我终于沙发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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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3个多月,终于又接上了,可惜还是没有写完啊。楼主快点啊,我都快等得绝望了^_^
  118  
考完大三最后一科,我接到锦江与炮灰毕业论文答辩顺利通过的喜讯:“煤球,快回宿舍,见我们最后一面!”妈的,搞得跟弥留似的。  
宿舍里乱作一团,地上撒满了破洞的臭袜子、皱巴巴的运动短裤、缺水的珠笔、《体坛周报》、作业本、、、、、、锦江与炮灰撅着屁股趴在这堆垃圾上,分配遗产。  
“煤球,这风扇给你。”锦江指了指他凳子上咯吱直响的风扇,“它转了四年,有时候会偷懒,你只要用力照拍它后脑勺一拍,转得飞快!”  
“我自己有,不用。”  
“那不同,我跟它有感情的,见物如见人,赶紧把你自己那台扔了!”锦江站起身,爬上床,“还有这被子,我睡了四年,曾经在公元二零零三年春天洗过一次,洗得很干净,也给你。”  
“哦!”  
“好了,从此你夏天不怕热,冬天不怕冷,我放心了!”  
“你那被子谁敢要!”老狗坐在我上铺抽烟,“每天晚上看片儿,看完了就钻进被窝里,一阵地动山摇。”  
“也不是每天!”锦江撇撇嘴,“煤球,下午有时间吗?陪我上趟街。同事让我带点特产回去。”  
  118 续  
锦江在步行街旁的沃尔玛超市挑了一大堆吃的,让我拎着。  
“不是说买特产吗?这些东西,哪里都能买到!”  
“这你就不懂了。”锦江无奈地笑道,“你真以为他们要什么长沙特产呀?无非是找个理由,敲我竹竿。”  
一个小女孩捧着玫瑰花站在超市门口朝里张望,我突然想起一事,便问锦江:“还记得那次我俩跟张芬一起吃饭吗?你对卖花女孩说了什么话,把她给吓跑了?”  
“哪次?”锦江歪头想了想,“老狗跟杨岳红勾搭上那天?”  
我点点头。  
“哦!”锦江若无其事地抹了抹头发,“她问我:‘要玫瑰吗?’我就问她:‘要毛片儿吗?’她转身就跑了。”  
“你个人渣!人家还是未成年呢!”  
“呵呵,每次碰到她们我都这么问,一般情况下她们就不再跟我纠缠不休。”锦江贼笑着,“不过也有特殊。上次跟一女同事上街,碰到一卖花姑娘,死缠着我,我也问她要不要毛片,你猜她怎么说?”  
我摇摇头。  
“她说,一朵花换一张毛片儿,行不?”  
“我听你扯!”  
“哈哈!真事儿。”锦江接过我手上的塑料袋,“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些?想到芬芬了?”  
“没有!”我从兜里掏出烟,跟着他走出超市。  
穿过步行街头的桥洞,右边就是五一广场。我俩向左转,上五一路的公交车站台等车。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五一广场。是的,我想到芬芬了,虽然我不想承认,可思念并不因为我的抗拒而停止。我想起了那个早晨,她就站在那儿,对我说:煤球,等我到了跳扇子舞的年纪,你一定要像那位爷爷一样、、、、、、
坐在站台旁,我点上烟,看着一辆辆公车倏来倏往。每辆车停下,就有一群人蜂拥而上,从前门投币登车;另一些人,从后门下车。感觉自己,就像驾驶着公车的司机,身边的人(锦江、炮灰,还有张芬、、、、、、)都只是乘客,会在我人生的某个站台登车,同路走过几站后,终究会一一下车,步入人海,再也找不到。芬芬,现在又登上了哪辆车,和谁同路呢?我抽了一口烟,视线透过烟雾,看坐在公车窗口的人们。  
一辆公车合上门,发动引擎。我扫了一眼窗口,心脏狂跳:一个女生头靠着玻璃窗,看不到脸,可分明便是张芬。我起身步向公车,它开始加速行使,我加快脚步,眼睛死死盯着窗口,希望“张芬”回头看一眼,可她一动不动。我觉得我跑得很快,可始终无法跑到她的前面,看一眼她的正脸,渐渐的,她的后脑勺也离我越来越远、、、、、、最终,车尾留给我一个无声的视点。  
我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站在湘江一桥的中央,一辆辆大车小车从身旁呼啸而过。江面上吹来一阵狂风,双眼酸胀难耐。  
“煤球,你耍杂技呀?”锦江提着一大堆塑料袋,从一辆的士上下来,“这么多车,刺激吗?”  
“我看到芬芬了。”我指了指前面,“在那辆车上。你看到了吗?”  
锦江顺着我所指的方向眺望:“操!看了这么多年片,我只练成了透视眼,不是千里眼!”  
  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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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号!!!  楼主加油,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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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得很痛苦  感觉那段日子离我越来越远  行将忘却  总是要连抽好几颗烟  才能渐渐回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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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锦江和炮灰,我开始讨厌躺在宿舍床上琢磨着“等会儿去找点啥事儿做做”的日子,开始期盼拿到和锦江手中一样的红色封皮的毕业证,开始渴望毕业。  
我不知道该以怎样一种笔调,写下我2005年下的日子。记忆中的那半年,我跟老狗,大多数时候都不是清醒的——我俩在外面喝得烂醉,相搀着回到宿舍,看到床底一排空啤酒瓶,然后他问我:“谁他妈的在宿舍喝酒,也不叫咱?”  
我也觉得气愤异常。  
坐着抽了半天烟,我回想起来:“这些酒,是不是咱俩前几天喝的?”  
“对呀!”老狗一拍脑门。抽完烟,他披上床单打开门:“我下去再拎几瓶吧,喝完就睡!”  
不一会儿,门开了。老狗两手空空。  
“酒呢?”  
“操!”老狗哭丧着脸,“我没穿衣服,你怎么也不吱声?”    
学校安排一个新生住进了我们宿舍,睡炮灰的床。  
那天,我跟老狗坐在床上抽烟瞎聊,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一个满脸稚气的倒霉孩子出现在我们面前,盯着老狗的裸体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轻声道:“学长、、、你们好,我叫张张张明、、、”  
“日本人?”  
张明进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扫卫生,花了一天时间,将每周在卫生排行榜上稳坐倒数的我们宿舍收拾得跟旧社会小姐的闺房相似。关于我们宿舍的卫生,可通过如下典故得见其一斑:我们宿舍是该楼层18号,旁边就是16号。话说16号的同学们某晚狂欢,先是扔了一地瓜子壳熟食袋啤酒瓶,将桌椅翻腾得跟孙悟空大闹天宫后的现场一般,第二天早晨睡过了头,急着赶课,统一没叠被子,正忙着刷牙洗脸,宿管大叔打开门检查卫生,扫视一圈,兴奋地大叫道:“呀!今天这卫生进步不少啊!”挥笔打了个及格,回头往门号上看了一眼,叹道:“错了,我还以为是18号呢!原来是16号!”  
张明收拾完宿舍,就掏出课本坐在锦江用之看了四年A片的椅子上“如饥似渴”地求索起来。我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我还记得当年那个有着清澈双眼、有着比雪黑不了多少的皮肤、在学校见了高年级的同学会羞答答地低声叫“学长”“学姐”的少年,听话得可以拖出来做好学生楷模、道德标兵,随时都快乐得如同刚发现一块香蕉皮的清洁工,理想,是考北大的研究生。转眼之间,当年那个十八岁的少年已经二十二了,用老狗的话说:“咱都是奔三十的人了!”  
二十二岁的我们,在学校过着类似于水浒里牛二般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生活。当我站在镜子前,能看到一个胡子拉岔头发乱糟糟叨着半截香烟的痞子,皮肤熏肉般暗黑,眼神空洞无神,与当年满脑子不切实际梦想的自己相去甚远。  
一周过后,张明搬离了我们宿舍。他实在无法容忍刚刚将地面打扫得一尘不染,转过头,就被老狗吐一地米饭回锅肉,还泛着刺鼻的啤酒馊味儿。有一次,老狗甚至不偏不倚地吐进了张明的球鞋里。另一个迫使他离开的原因,是因为他发现根本无法与我们进行思想层面的沟通,照他的说法,是我们与他有代沟。  
张明轮番问我和老狗:“高中念的什么学校?”在得知都是普通高中后,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我是长沙**高中(一个湖南知名的重点高中)毕业的。”我不知道在重点高中那么好的教学条件下,他却跟我们一样考进了S大,为什么他还会觉得骄傲,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便问他:“那你的同学,都上哪了?”  
“北大清华都有。”张明昂起头颅。  
“你怎么不去?”老狗吐口唾沫。  
张明半天没吭声。当晚,他伏案连夜写了一份题为〈〈亲爱的老师,我想换一个宿舍〉〉的申请。    
  120  
和杨岳红分手后,老狗除了喝酒,另外培养出了两个爱好:满地找餐馆寻找美食,和在寻找餐馆的路上,看美女。说得好听一点,他这叫“对一切美好的事物心存向往”;说得不好听,他就是“既好吃,又好色。”  
那天,我俩在学校旁的马路上溜达,看到一个藏汉在摆地摊卖藏刀,便蹲下来翻翻这把摸摸那把,觉得特新鲜。  
“怎么样?来一口!”藏汉“哗”地抽出一口大刀,不怀好意地冲我俩淫笑。  
老狗特镇定地丢下刀,站起身提了提裤衩:“这刀太次了。”  
“才百把块一口。”藏汉开始激将,“不会连这点钱都没有吧?”  
“你错了。”老狗掏出烟,“就是暂时还有钱,所以不买。等哪天缺钱花了,兄弟,一定记得给我留把好刀,我有用。”  
“煤球!”我转过身,看到一辆小车停在我屁股后面,车窗渐渐下落,露出一张似曾相识的笑脸——是李达。  
我从没想过,我跟李达还能再见面,可他说,他是特意来找我的:“来找过你好几次。我说过,我得还你钱的。”  
“算了,我都忘了。”  
“呵呵!”李达给我和老狗的杯里续满酒,“那就不说还不还的了,我在中山路开了一酒吧,你们以后多去玩吧。”  
“你哪来那么多钱?”老狗端起酒喝了一口,“抢银行了?”  
“女朋友给的。”李达撂起一缕长发,特风骚地甩了甩头,露出耳朵上一排银白色耳钉,“她老公有钱!”  
“我靠,你不会是被人给包了,做小白脸吧?”老狗夹起一大块牛肉,塞进嘴里。  
“呵呵!”李达干笑两声。几杯过后,李达有些醉:“她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我,和狗。我的任务,就是伺候好她,和那条迷你型雪纳瑞犬。老头给她钱,她给我钱,我操!”李达口中的老头,属于被允许“先富起来”的少部分人中的一员,于是三十不到的她,就过早过上了在敬老院才能过的清闲生活,每天打打麻将溜溜狗、、、、、、不想多说李达的传奇故事,总之就是一个花样年华的青年,过上了很多人羡慕而另一些人因为条件太差高攀不上从而强烈鄙视的被人蹂躏的幸福生活。  
也许是长期被人蹂躏,李达需要在其他人身上找到心理平衡点。一顿饭下来,他双眼一直瞄着店门外来往的S大女生,嘴里不停地嘟囔:“他妈的,怎么没人跟我搭讪!”  
“你怎么变得这么闷骚?”  
“闷骚?”李达表情严肃,“我以我这张天天擦大宝的帅脸担保:我,绝对是明着骚!”  
临走的时候,李达将老狗拉到一旁:“老狗,一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特饥渴。”  
“操你妈的!”  
“哈哈!”李达打开车门,“下次跟煤球上我酒吧坐坐,我请了一服务员,胸部有这么大!”李达张开双手,做了个特夸张的姿势。  
  沙发啊   终于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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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达打电话催了我们几次,将老狗撩拨得像一头发情公狗般蠢蠢欲动,他决定去李达酒吧一探究竟:“这么大!”老狗张开双手,“那得是多大呀!”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我们沐浴在了中山路某酒吧暧昧的灯光之下。  
“你俩先喝着,我去叫她!”李达喷着酒气,满脸红光,转身蹬蹬蹬上了二楼。  
老狗用手捅了捅我,向一旁沙发指了指:一个秃顶中年人抱着一女的窃窃私语。  
“很希奇吗?”  
老狗莫测高深地笑笑:“你仔细看看,那男的是谁?”  
我擦了擦眼睛,这才看清:那人居然是我们的〈〈俄苏文学史〉〉老师。看着此秃顶油光锃亮的脑门在那女的脖颈扫来荡去,实在无法将他与课堂上道貌岸然的人民教师联系起来。  
“等下找个机会去跟老师打声招呼!”老狗狡黠地眨着眼。  
“要去你去,我懒得理!”  
“你傻呀!”老狗轻声道,“去叫声老师,这学期的〈〈俄苏文学史〉〉就包准能过,懂吗?”  
不一会儿,李达领了个女的走下转梯。  
“我操!”老狗眼都瞪直了。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但见一女子昂首挺胸特做作地扭着腰肢款款而来,嘴巴抹得跟鸡屁股一样,竟是老狗前女友——“西红柿”、、、、、、  
何以解忧?惟有烟酒!  
2005年秋冬交替的时节,老狗每天醉倒在中山路李达新开的酒吧,每次都是我和李达将他拖上出租车,像拖条死狗。    
我常常在照顾老狗的时候,呼吸着宿舍里熏得死蟑螂的酒味酣然入梦,我想我也喝高了。  
老狗嗜酒如命,还把自己划归李白、李寻欢之类,自诩“性情中人”。  
我不止一次地劝告老狗:“你以为每天把自己灌得烂醉,连爸妈姓啥都不知道,也数不清自己几根手指头,那就叫性情中人?少喝点吧!”结果每次都是陪他喝。  
宿舍墙上依然贴着炮灰留下的墨宝,“此是烟鬼窟,休认醉翁亭。”老狗说应该将“休认”两字改作“亦为”才符合他“多情酒鬼无情酒”的现状,但迟迟未见行动。  
炮灰工作后打过一次电话回宿舍,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同事,但羞于表达,求老狗支招。  
“你得大胆地表达出你的真实想法,现在这年头,不兴暗恋。”  
“也不是从没表达过!”炮灰说,“我旁敲侧击了一下,她的反应不太乐观!”  
“你怎么旁敲侧击来着?说来听听!”老狗悠悠吐了口烟圈。  
话筒里传来炮灰的声音:“有一次,我跟她一起吃午饭,假意拜托她给我找女朋友,她问我想找啥样的,我就告诉她:可以丑点,可以脾气臭点,可以土里土气没品位,就是说,我想找一个跟你差不多的。”  
“你真会说话!”老狗赞叹道。  
  呵呵,可以丑点,可以脾气臭点,可以土里土气没品位,就是说,我想找一个跟你差不多的
这句话搞笑,这样都能追女的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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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一年,我所需要完成的任务就是通过最后五门考试,再做一篇毕业论文设计,然后领取那张本该在2005年六月得到的毕业证。如果全国人民的办事效率都像我这样,伟大祖国先赶超英美继而实现共产主义社会的计划,将永远只是呓语。可以说,我纯粹是为了等待毕业证,才在S大干耗着,虚度我人生唯一的二十三岁。  
大学四年多,我通过了五十几门课程的考试,所学甚杂。看着自己满纸如菜单般罗列着“通过”的课程,我血脉贲张,觉得自己真他妈博学;可仔细一寻思,不禁沮丧起来:即便我全部通过,我还是什么都不会,不会造原子弹,也不会煮茶叶蛋。学校的目的,只是让我们通过一门又一门的考试,并非让我们真正掌握所谓的科学文化知识。考试通过了,该忘哪忘哪。  
2005年冬天,最后的考试即将到来。加爵第二更加勤奋刻苦地埋头苦读(事实上他一直都勤奋地让我们有负罪感),晚上熄了灯,干脆躲进厕所里闭关不出;傻强临毕业还拖着十多门课程的尾巴,早在这学期初就将阵地从网吧转移到了自习室,重写占座生涯。如果不出意外,傻强有望在2006年上修完所有课程。  
长沙又一个寒冷的冬天。每天早晨,我被洗手间传来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惊醒——变态狂加爵第二在冲凉,他是想以此自残之举达到鞭策自己的崇高目标。  
考试前一周左右,学校举办了一次招聘会;而在招聘会前一周左右,学校领导集合我们毕业生开了一场“走向职场、谱写人生”的动员大会,一些平时不怎么露脸的老头子老太太突然冒了出来,站在讲台上用与年龄严重脱节的高度激情演讲:“亲爱的同学们,你们是锐意进取的一代!”“今天你以S大为荣,明天S大以你为荣!”、、、、、、院长的说法尤其有意思:“明天把握在你们自己手里。你们就像一片土豆田里生产出来的土豆,刚挖出来的时候看不出什么差别。当你被运出土豆田之后,有的土豆被做成薯条,卖十几块一小包;有的被餐馆炒了,卖五块一盘;有的被农民买回家喂猪了,卖几毛钱一斤。是做薯条还是做猪潲,你自己选!”激烈的掌声。老狗说:“操,我想做种!”  
招聘会当天,临毕业的男女们将自己装在各类品牌和不同尺码的西装或套装里接受用人单位的挑选,很像超市里摆放的包装商品,等待着客人根据不同需要挑选回家,进行剥削。我跟老狗就在其中。  
溜达了一圈,给几个公司投了几份严重不符合事实情况的简历,我俩跑出来抽烟,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女生在跟一招聘人员握手,那招聘的哥们盯着女生的领口咽着唾沫:“放心,我会把你这写真给我们老板过目的。如果不行,下次尺度适当放宽一点!”  
“谢谢哥哥!太谢谢了!”女生激动得浑身发抖。
  昨天才在天涯注册,今天就能看到妙作   花了我一下午的时间,舒坦一个,   请问LZ,大结局了吗?
  ~~~~~~~~~~~
  不错....  那个男的肯定疯了.....  这样暗示................  我是女的肯定把他一刀拿下.....  哈哈.......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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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招聘会,我跟老狗等待着接受了我们简历的公司进一步接受简历的主人,每天二十四小时坚持不关机,临睡都盯着手机出神,期待着它猝然响起。此举实在荒唐,如果真有用人单位三更半夜打面试通知电话,那么该单位所做的事业就很令人生疑。  
“祖国将我哺育大,而且哺育得这么茁壮,是时候回报社会了!”老狗憧憬着。  
我们苦苦地等待,一直到考试前一天,也没有等到公司的复试电话。虽然只是一周时间,可等待总是漫长的。这件事情让原本就不是很自信的我们不得不客观地审视自己,终于发现:通过大学近五年的深造,现在的我们四肢简单,头脑也不发达。  
“不管怎么样,先拿到毕业证再说。”也许有了毕业证,用人单位能重新认识我们。  
傻强通过这一学期的认真学习,不光学到了很多他自认为有用的科学文化知识,连道德、情操也有大幅度提高,居然在考试前一天义务献了一次血。可“好人未必有好报”,这是永恒的真理。傻强义务献血的直接结果就是第二天在考场面无人色手脚发虚,没有考出实际水平。考完后,傻强大病了一场。他献血的经过如下:  
那天傍晚,傻强从自习室回宿舍取东西,看到一辆面包车停在图书馆楼下,车里传出嘶哑的《爱的奉献》,车旁站着一个漂亮的白衣天使。  
傻强走到面包车旁边,被护士小姐一把拉住,将一张宣传单塞在他手里:“同学,献点爱心吧!”然后护士小姐开始阐述“爱心献血”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不光可以在未来的某个时候挽救一条垂危的生命,而且有益身心健康。而且,所谓的义务献血并非是完全无偿的,献血者可在事儿完了后领到一包旺旺雪饼和一瓶酸奶,以补充营养。护士小姐说:“我们的旺旺雪饼,可好吃了!你想吃吗?”  
傻强点点头:“我想吃!”  
我不知道那位美丽的白衣天使何以忍心将针管插进了傻强已经瘦得不成人形的身体,抽走几百毫升,然后在未来的某个时候用天价卖给某个不知道性别的病人,只知道傻强献完血后,当场昏倒,但他心里尚存着“我明天还要考试”的信念,支撑着他,昏迷片刻后悠悠转醒过来,接过护士手中的旺旺雪饼,含泪啃了一口。  
  踩,沙发
  123 续  
大学的最后一堂考试,我们都有些兴奋。老狗在考试前将我拉到厕所,对我前几堂考试的帮助表示感谢,并对最后打一场漂亮的仗寄以厚望:“终于快熬出头了!”  
“你别得意,拿到纸条后收敛点!”  
开考铃响,监考老师夹着考卷走进考场,老狗立马乐了:主监考居然是我们留级前班上的班长,这小子居然留校任教。他以前住我们对面,烟瘾很大,却没有养成及时买烟的良好习惯,经常来我们宿舍找老狗和我蹭烟抽。一边抽烟,一边抱怨着他对学校某些不合理做法的不满。  
“这下没问题了!”老狗冲我笑道。   
原班长瞪了老狗一眼,开始宣布考场纪律,第一条就是将与考试有关的参考资料放到讲台。老狗干脆要了我的资料,塞在课桌里:“这堂考试你不用传纸条了!”  
答题进行到一半,副监考趴在窗台上抽烟,老狗认为时机已经成熟,掏出了参考资料,埋在试卷下露出该露的一小截。主监考开始巡考,在教室里慢悠悠地跺着步子。终于,他站在了老狗桌旁,老狗抬头冲他嫣然一笑,继续埋头抄写。  
“你这是干嘛?”原班长拖开老狗的试卷,抓起资料。  
“你、、、”老狗诧异地瞪着原班长,半晌挤出一丝笑容,“兄弟,放我一马吧!”  
“什么兄弟?”原班长面无表情,“你这样,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老狗蒙了,盯着原班长的双眼看了片刻,终于发现他不是在开玩笑。这时,副监考抽完了烟,正朝这边走来。  
“我操你妈!”老狗霍地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原班长的衣领,冲他脑门轰了一拳,我连忙拉住他。  
“你出去!”副监考冲过来拽着老狗的衣袖,“胆子这么大?上教务处说理去!”  
考完试,我跟着原班长出了教室,跟他说:“都是朋友,你别做得太绝!”  
他叹了口气:“学校有制度,我也没办法!”  
我火了:“刚刚你不搅和,他会有事?”  
“哼!”他冷笑一声,揉了揉脑门,“实话跟你说,现在正处在我事业的关键时刻,他?自认倒霉吧!”  
顿时感觉心凉了半截。我还记得这小子跟我们抽烟、抱怨学校的日子。原来,饱受婆婆欺凌的小媳妇,有朝一日熬成了婆婆,不光不会对自己的儿媳手下留情,反而会变本加厉地欺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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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还没结束,老狗就被告知他这次考试的成绩将作零分处理。更让他惴惴不安的,是教务处老师告诉他:“如果不及时采取有效措施,即便他在以后通过了所有课程,也将无法拿到毕业证。”  
老狗思虑再三,决定做一回孙子,低声下气地给原班长打电话,邀请他晚上去喝酒,老狗想当面道歉,被原班长婉言谢绝:“我知道你只是一时冲动,该干嘛干嘛吧!好好找个实习单位,下学期过来把论文做了。至于零分的课程,只能在明年下半年跟班考试。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  
当晚我跟老狗去李达酒吧玩了一个通宵,喝掉一打半啤酒。  
喝完酒,老狗掏出手机,踉踉跄跄地往门外走,他说他去打个电话,酒吧太闹。  
过了许久,老狗回来了,坐在我身边,抓着手机出神。  
“岳红感冒了。”老狗说。  
“你俩还有戏吗?”我看到老狗,满脸伤心,“要不,你去看看她?”  
老狗缓缓摇头:“她说,她的感冒会好;可我给她的伤害,永远无法痊愈、、、、、、她再也不想见到我!”  
我们在招聘会投递的简历如泥牛入海般再无声息,这对于对步入社会无限憧憬的我们,是个不大不小的打击:我们一度热血澎湃,磨刀霍霍地准备撇下学校这个包袱冲进市场经济的浪潮大干一场,一如期待着号角响起的猛士。可这件事情的发生,就像临出师,旗杆被风折断,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我们昂扬的士气。让我们聊感欣慰的是:没有接到复试电话的,并不只我们俩。几乎当天所有参加招聘会的同学,都没了后话。  
直到毕业后,我所在的公司接到某大学的招聘邀请,我才悟出其中道理:所谓的招聘会,不过是由学校导演,招聘单位主演,学生群演的一场戏,目的是要欺骗家长。很多家长在做出送孩子进哪所高校深造的决定时,最关心的问题,是学校包不包分配,孩子毕业后能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每月或每年能给家里奉献多少钱。高校早已不包分配,但如果直接跟家长这么说,学校的形象势必大打折扣。于是,学校就告诉家长:“我们应该说是半包,因为只要孩子学好了,到时学校会与很多有实力的大公司大企业合作举办一场招聘会,将您的孩子推荐给这些单位、、、、、、”事实情况是:到了毕业的时候,学校会分派任务,要求每个老师拉几个单位来学校招聘会现场坐坐。大部分老师为了完成任务,敷衍了事,将一些下三滥的皮包公司拉进了招聘会,而且,这些单位根本就不需要人。某些高校的做法更离谱,他们干脆向家长夸口说我们学校百分之百包分配。等孩子毕业了,不管你是学艺术的还是搞科学的,统统用卡车拉到早联系好的工厂做皮鞋或避孕套,成了一名光荣的苦力工人、廉价劳动力。工厂来拉人的时候就点人头,每一打给学校多少钱,比黑奴还贱。  
话虽如此,可马克思毛泽东等伟人一致认为劳动是最光荣、最幸福的,毕业了,我们总得找份工作,往大了说,是回报社会,往小了说,是为了一日三餐。我们曾有过那么多伟大或渺小的理想,希望世界和平,希望适龄儿童都能上学,适龄青年都能过上正常的X生活,希望、、、、、、可前提,是自己得吃饱。总之,我们需要工作。于是,我跟老狗各买了一套从没穿过的西装裹在身上,双管齐下:白天在长沙人才市场狂投书面简历,晚上在互联网猛发电子邮件,简历上大言不惭地集合了一大堆褒义词:学习成绩优异,思想品德高尚,能吃苦耐劳、、、、、、可用人单位没有摆出“求贤若渴”的姿态,它就像颇有姿色并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姿色的骄傲女人,丝毫不为我们所动,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来,打量我们一眼。  
很多同学开始考虑考研或考公务员,而省公务员录用体检标准竟抛出“女性要第二性征发育正常,乳房对称,无包块等方为合格”的条款,据说去年就有20%的笔试和面试都合格的考生因为达不到这个要求而被刷掉。  
折腾到快过年了,老狗决定回东北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先实习,明年五月再回学校。  
我在准备回家过年的那天,终于接到长沙周边的望城县某中专校长的电话,说是在人才网看到我的简历,通知我去试教。  
命运真会开玩笑:我对“老师”这份工作以及从事该工作的人,从来就没有半分好感,却将在实习的时候,被人称之谓“老师”。  
根据校长的指示,我先坐大巴从S大出发,朝西行驶了半个小时,转中巴,朝西北方行使约一个半小时,再转摩的继续挺进,天渐黄昏,路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坎坷,前几年神州大地流行过“要想富先修路”的说法,我想:如果富裕程度跟路的大小成正比,那这所民办中专的出资方一定不是野心家——小富即安。  
摩托车轰鸣着奔向一片夜色。每隔五六分钟,才能见到几幢平房,很有荒郊野岭的感觉。如果我找的这位这位摩托车司机不幸是个歹人,那我就真的“出师未捷身先挂”了。所幸,他是个憨厚的大叔,一口气将我送达目的地。  
我站在学校的大门前,眺望周边躲在黑幕中的群山,感觉到了这里的荒凉。很突然的,我想到远在新疆支边的小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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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五月,我回S大做毕业论文设计。  
老狗明显胖了,这主要反映在脖子跟肚皮上:一开始我觉得他脖子短了半截,仔细观察,发现“短”其实是视觉错像,事实情况是粗了一圈;至于肚皮,明显凸出来一堆。他说现在他刷牙的时候,从嘴角流出来的液体都无法垂直滴到地面上,刷完牙,肚皮总是湿的,估计再过一段时间,他想看看自己的脚尖都成问题。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躺在我上铺,迫使我回宿舍后又开始失眠,总担心睡到半夜床突然塌了下来,将我砸得面目全非。  
为了节约时间,老狗原封不动地将网上一篇毕业论文拷贝下来放在指导老师面前。指导老师是一位老教授,看完老狗的论文后直挠头皮,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怎么这么熟呀!好象在哪见过一样。”  
“绝对不是在网上抄的!”老狗做贼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  
“哦!记起来了!”老教授转身进房,在里屋翻找了一顿饭时间,拿着一本学术刊物走出来,递给老狗:“我视力不好,你帮我找找,里面是不是有篇一模一样的?”  
老狗战战兢兢地找了找,果然找到了他抄的那篇论文,不禁惊叹于老教授过人的记忆力。  
“你看看作者!”老教授指了指刊物,“这是我去年发表的一篇论著。”  
老狗灰头土脸地回到宿舍,重写论文。直到毕业后,他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老教授自己写过的东西都那么陌生?没准他也是抄的!”上网核对了一下,果然,这篇论文的作者有着与老教授截然不同的姓名,而论文的发表日期,是三年前。  
学校安排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让我们准备论文答辩,期间,我跟老狗去久违的足球场踢了一场告别赛:一开始我跟老狗在大球场旁的土坪上单挑,跑了两个来回,感觉尚可。这时,大球场跑来一个小学弟,问我俩要不要一起踢一场,老狗说好,领着我直奔大场。  
我俩在足球场飞快地奔跑着,兴奋地尖叫着,一圈过后,被学弟们抛在了屁股后面。我加快脚步,刚近中场,他们又从敌方球门追了回来,我连忙回撤,看到老狗正挺着比足球还大的肚子气喘吁吁地小跑。一个学弟冲他大叫:“大叔,回防!别摔着!”  
熬到终场,我感觉全身都快虚脱,站着都觉得腿肚直颤。  
“看来,我们真的老了!”老狗懊丧地弓下身子,汗水顺着脸颊往下直淌。
  呵呵  
坐沙发看了
  125 续  
对于最后那堂考试的零分,尽管老狗及时采取了措施,但并不有效。论文答辩完后,学校的处分随之而来,老狗因“舞弊并有意捣乱考场秩序,情节恶劣”,被开除学籍。这五年,老狗就像足球运动员,冒着重伤的危险从对手手里铲球得手,并左拐右晃地成功带球过了好几人,近得门来,却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将球踢飞了。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就没必要千里迢迢从东北赶回学校来做论文了!”老狗趴在宿舍窗台上,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学弟学妹,点燃一颗烟。  
那天下午,老狗将大学五年的所有课本与作业本全塞在一个蛇皮袋里,拎到废品站。大部分课本,都还保持着从印刷机上下来时的模样,从没被人翻弄过。  
我站在废品站门外,听到老狗跟老头在讨价还价:  
“这是知识,就值四毛一斤?”  
“呵呵,什么东西到了我这,都是废品!你还想要多少?”  
“起码、、、四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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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宿舍的路上,看到校门旁灰暗的水泥墙上写着几个雪白发亮的石灰字:办证138********。老狗当即掏出手机。  
第二天,我跟老狗在醉梦中被急促的电话铃声闹醒,办假证那小子让我们去办交接,要我们去工大门口等。    
等我们到了门口,他又打电话说:“还是去左边墙角吧,保险!”    
我俩蹲在工大的围墙外,抽着烟,东张西望。    
等了武侠小说里所形容的约一柱香的工夫,那小子贼头贼脑地冒了出来。我俩站起身,迎了上去。     他把假证递给老狗。     老狗说谢谢。     他特诚恳地说:“没什么,只要你们有个好的前程,我就满足了!”  
提前买了回东北的火车票,老狗用他卖书所得请我去重庆火锅店喝酒。这几年来,我们无数次在这喝得烂醉,但今天,是最后一次。  
“即使拿了S大的毕业证,走出学校估计也没什么用。毕竟,S大不是清华北大!”我拐弯抹角地安慰老狗。  
“煤球,大学不能代表什么,只是一个过程一个经历,就像去重庆火锅店吃饭,出来后火锅店能代表你吗?”我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图,他继续说,“所以,没必要说什么北大生S大生,大家都是大学生,只是个人选择的餐馆档次不一样而已。你要自信!”原来,他在拐弯抹角地安慰我。  
门口闪过一对人影,老狗侧身看了看:“是加爵第二,带着李真不知道上哪!”  
我俩继续喝酒,直到打烊。喝完酒,我俩翻墙进了学校。老狗在前面走着,站在校道分岔路口犹豫了一下,折向女生宿舍。  
老狗坐在女生宿舍楼下,点燃香烟,盯着杨岳红的窗口出神。宿舍已经熄灯,窗口漆黑一片。  
默默地抽完几支烟,老狗站起身,说“走吧。”我看到了他脸上的泪痕。  
当晚,加爵第二与傻强去向不明,我上铺的兄弟一直在翻腾。  
  唉.....  一丝丝的悲凉.....  有点想哭的感觉......
  我们在招聘会投递的简历如泥牛入海般再无声息,这对于对步入社会无限憧憬的我们,是个不大不小的打击:我们一度热血澎湃,磨刀霍霍地准备撇下学校这个包袱冲进市场经济的浪潮大干一场,一如期待着号角响起的猛士。可这件事情的发生,就像临出师,旗杆被风折断,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我们昂扬的士气。让我们聊感欣慰的是:没有接到复试电话的,并不只我们俩。几乎当天所有参加招聘会的同学,都没了后话。     直到毕业后,我所在的公司接到某大学的招聘邀请,我才悟出其中道理:所谓的招聘会,不过是由学校导演,招聘单位主演,学生群演的一场戏,目的是要欺骗家长。很多家长在做出送孩子进哪所高校深造的决定时,最关心的问题,是学校包不包分配,孩子毕业后能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每月或每年能给家里奉献多少钱。高校早已不包分配,但如果直接跟家长这么说,学校的形象势必大打折扣。于是,学校就告诉家长:“我们应该说是半包,因为只要孩子学好了,到时学校会与很多有实力的大公司大企业合作举办一场招聘会,将您的孩子推荐给这些单位、、、、、、”事实情况是:到了毕业的时候,学校会分派任务,要求每个老师拉几个单位来学校招聘会现场坐坐。大部分老师为了完成任务,敷衍了事,将一些下三滥的皮包公司拉进了招聘会,而且,这些单位根本就不需要人。某些高校的做法更离谱,他们干脆向家长夸口说我们学校百分之百包分配。等孩子毕业了,不管你是学艺术的还是搞科学的,统统用卡车拉到早联系好的工厂做皮鞋或避孕套,成了一名光荣的苦力工人、廉价劳动力。工厂来拉人的时候就点人头,每一打给学校多少钱,比黑奴还贱。  
  昨天跟一个中南工大的女生聊天 问她以后毕业了找工资多少的工作
她说有一千多就差不多了   
看来还是做生意才是正路   
  已阅~~
  ^哈哈,提到我们学校了
  126 续  
公车到站了,老狗递给我一张二十的钞票,扛起箱子登上车。我提着包跟在他身后,将钱塞进自动投币箱,指了指老狗的背影,告诉司机“两个人”,然后站在前门口,等着到下一站收回十六块。  
车刚启动,有人从背后拍了拍我,转头一看,是老狗:“煤球,上后面坐吧。”  
“还没找钱呢!”  
“就那么点儿,不要等了。”老狗抿了抿嘴,叹口气,“坐着陪师傅说说话,回了东北,就没机会了、、、、、、”  
我点点头,跟着他走到车后排。我记得,老狗虽然一身名牌,可每次上街,都会苦等一元一趟的非空调车。  
老狗从窗口探出头,看着公车越过“进入校区,车辆缓行”的标语,渐渐驶离S大。离时的公车,逢站必停。一如三步一回头的离人,驻足回望、驻足回望、、、、、、终于,什么也望不到、、、、、、  
“煤球。”老狗拉好车窗,“昨晚又没睡着?”  
我点点头。  
“舍不得为师,还是想芬芬了?”  
我摇摇头。  
“哎!”他叹口气,仰头闭上眼,“你知道这一年多来,我为什么经常喝酒吗?”  
老狗摸出烟,抬眼看了看车上的禁烟标志,又塞回衣袋:“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岳红因为我上过两次医院,堕胎。”  
“我知道。”我笑了笑,“所以你良心发现,觉得内疚?”  
他苦笑了一下:“每次我喝醉,你也跟着醉。煤球,你心里还有芬芬,对吗?”  
我继续摇头  
“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她那照片,你还一直放在床头呢,为什么?”  
“跟你说岳红的事呢,别转移话题!”  
老狗沉默了,将视线投向车窗外,半晌,他说:“她经常跟我说,她想知道被打掉的孩子,究竟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像我,还是像她、、、我说,以后生一个不就知道啦?、、、可惜,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了!”老狗眼眶渐渐湿润,他笑了笑掩饰着,“这几年,我总是在关键时刻,将事情弄得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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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火车站入口,傻强打来电话,说他跟加爵第二正赶过来,老狗说不用,赶不及了。  
收好电话,老狗说:“煤球,我总觉得加爵第二跟李真的事儿不稳妥,你看着点。”  
我说好,拖着箱子跟他走进候车室。  
坐在我们对面的一大叔在抽烟,老狗便掏出烟,分给我一颗。刚抽完,就有一戴着红袖章的大妈走过来,右手扫把左手簸,盯着地上俩烟头皱眉头:“没看到墙上贴着什么字吗?”  
我俩抬头看了看,对面墙上写着“请不要乱扔果皮纸屑”。  
“我们扔的是烟头,不是果皮纸屑!”老狗眨巴着眼装无知,“再说,我们也没乱扔,你看看,两个烟头排放得很有规律,是吧?”  
大妈冷笑一声:“我说的是那边墙!”  
我俩转头看了看,背后墙上写着“严禁在公共场所抽烟,违者罚款”。  
老狗挠了挠头:“罚多少?”  
“五十!”  
“这么多?能不能少点?”  
大妈将袖章转了转,将“清洁卫士”四个大字朝向我们这边:“谁跟你讨价还价!”  
“呵呵,行!”老狗乖乖地掏出钱,递给大妈。大妈抄过钱气冲冲地转身就走,似乎余怒未消,走到门口,才低头看了看攥在手里的钱,咧嘴微笑。  
“操!你不认罚,她能拿你怎样?”我感觉特奇怪,“铃一响,你就冲出那扇门离开长沙了!”  
“哎!”老狗抓着钱包晃了晃,“这大妈多像咱们老师呀!以后想念学校了,我就找一公共场所抽烟去!”  
我完全理解老狗这种变态的心理:戴近视眼镜太久的人,即使眼睛治好了,要在鼻梁上架副平面眼镜才能适应;当孙子太久,突然让他当爷,他会特怀念做孙子的日子。  
铃声响起,老狗站起身排队。我站在队伍旁边,跟着他往站口走。  
老狗接过我手中的包,剪票进站,隔着铁栅栏,朝我摆手,被汹涌往里冲的人群挤退了几步,他呆了呆,突然大声喊道:“煤球!、、、听为师一句话、、、领了毕业证,把芬芬找回来,好好待她!”  
我扶着栅栏,盯着他,猛点头。  
第二天,班长一早过来叫门,递给我们四套学士服,让我们赶紧洗嗽好去图书馆门前集合,照毕业合影。  
学校的学士服很像剧团的戏服,谁登场谁穿。我穿上这套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学有所成”的黑衣裳,感觉自己就像演戏,特做作。摄影师架好相机,对着造型僵硬的我们喊:“一、二、三、笑!”我们就很不自然地皮笑肉不笑起来。摄影师很不满意,于是跟我们阐述了一下“笑”的真谛,说像我们这样风华正茂的热血青年,应该是笑得很阳光很舒心的,应该能从我们的笑容里看到信心和希望,不要那么痛苦,不要傻笑,也不要淫笑,我们应该将自己最美丽的一面,镌刻在这次相片上,为青春留影:“好了,现在我叫一二三,你们就一起说茄子!”  
我回头看了看后排,空了一个人。  
我仿佛看到老狗站在那,点燃一支烟,对我说:“爱徒,思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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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S大的日子,还剩最后一周。过完这一周,学校将举办一次毕业典礼,颁发毕业证书。  
亡灵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毕业后有什么打算,要不要去深圳。我说考虑考虑。  
宿舍还剩三个人,一天傍晚,加爵第二说要不我们一起吃顿散伙饭,AA制。傻强说行,你要是没钱了,我安排也成。  
经过学校大门的时候,傻强说:“等毕业证到手了,我就在这写两个字——出狱!”  
一连找了好几家饭店,全部客满,有的店甚至将饭桌摆到了马路旁,每张桌旁都挤坐着一大群同学,围成圈儿,难舍难分,感觉他们的队伍是那么团结,但他们,即将分开。  
我们三在闹哄哄的酒席间穿梭寻找,如同爱民如子的领导者下来检查子民的生活生平一般,六只眼睛全盯着桌面,看哪桌的杯盘比较狼籍,哪桌的同学们有要走的迹象,以便在第一时间接班。  
在他们的喧闹声中,我有些头晕目眩。  
“煤球、、、”我将视线从满桌酒红的脸孔上收回,转过头,恍惚中,张芬站在一片喧哗之外,躲在黑暗里。  
我闭上双眼,晃了晃脑袋,试图让幻觉消失。可睁开眼,她还在那。于是我穿过几张桌子,走向她。  
站在我面前的女子,一袭白裙,脖子上挂一条心型的银坠子,泪流满面:“煤球!我回来了。”  
直到张芬扑进我怀里,我觉得自己还在梦境中。  
“你电话真的换号了、、、煤球、、、我以为自己一不小心就把你弄丢了、、、”张芬号啕着,如同梦呓。  
还没开始喝酒,却觉得有些醉意。  
我以为,我对张芬的思念,已经随着一个又一个日夜的溜走,由浓转淡,原来,成捆的思念一直被我堆积在某个角落发酵。  
“为什么你要换号?”  
“我出去实习了,用不起长沙的卡。”  
“呵!”张芬破涕为笑,“你吓着我了!”  
“咱俩还能在一起吗?”  
张芬松开手,打量着我:“我是不是,失态了?”  
我走上前拉她的手,她往后缩了一下:“煤球,我有东西给你。”她递来一个信封。  
“煤球!”傻强站在一张空桌旁,满脸堆笑,朝这边招手。
  很高兴看见这样的结果!苦尽甘来啊!看到前面所经历的那些内心的痛苦,隐隐感到会有这么重逢的一天!感情和缘分都很不易,我们都要好好珍惜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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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芬坐在我身边,抓着筷子看着我微笑。傻强和加爵第二在一旁狼吞虎咽。  
日光灯的照射下,我看清了张芬的脸,觉得她瘦了很多,这时她说:“煤球,你瘦了。胡子也不刮刮,快没人要了。”  
“呵,你怎么突然就出现了,真让人惊喜。”  
她敛了笑,盯着我的眼睛,表情特认真:“是不是惊的成分要多一点?”  
“是啊。”  
“我就知道!”张芬叹了口气,“我回长沙出差,刚在这旁边见完客户,就顺便去你们学校走了走。我以为你已经不在这了。”  
“刚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感觉挺失望。  
她笑了笑:“刚刚有些激动,我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你别当真!”  
我看着她,她眨了眨眼睛,笑成一对月牙儿,夹起一筷子菜堆在我碗里:“快吃饭,吃完送我上车。”  
“去哪?”  
“五一路一个小酒店。”张芬撅了撅嘴,“公司订的。你总不能让我露宿街头吧!”  
心里涌过一丝酸楚,我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无话可说,端起酒杯仰起脖子。  
猛听得“咯噔”一声,杯碗稀哗乱响,加爵第二惨叫一声,我连忙转过头,看到一张凶神恶煞般的脸孔,是李真的男朋友——那个杨姓的体育生。他背后还站着好几个体格健壮的男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我站起身,看到加爵第二蜷缩在桌底,脑门上裂开一道口子,鲜血汩汩往下流了一脸。那一声响,估计是杨姓小子从背后按住加爵第二的头往桌沿上猛磕了一下。  
“干嘛?”我挪开凳子,想走过去拉加爵第二,一双手从背后拉住我。转过头,我看到张芬瞪大双眼,吓呆了。  
“操你妈的!我整死你!”杨姓小子抬腿狠狠踹在加爵第二肚皮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我操!”傻强推开饭桌,抄起凳子扔向杨姓小子,没扔中,人跟着冲过去推了那小子一把。几个体育生围了过来。  
傻强格外神武,在五六个体育生的包围圈中一阵拳打脚踢,疯也似的发泄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底的怒气。  
张芬的手在颤抖,我紧紧握了握,朝她微笑了一下:“你站这别动!”  
她的眼泪涌出眼眶,抿着嘴缓缓摇头:“别去!”  
我松开她,朝旁边一小子脸上轰了一拳,跟着又是一脚、、、、、、几分钟后,我就感觉周围漫天黑地的手呀脚呀的,我跟傻强被围在中间,借着酒劲,挥拳伸腿。我听到人墙外芬芬的哭声,想扭头看她,耳根就挨了一记猛拳,“哄”的一声头就蒙了,只觉两眼一黑,朦胧中,我看到傻强抱着突袭我那小子的腿,将他撂倒在地,另一个人从背后抓住傻强的衣领,像拎着一只小鸡、、、、、、我想帮傻强一把,却迈不起腿来、、、、、、“不!”随着一声尖叫,有人突然扑过来,从背后紧紧抱住我。我转过头,看到芬芬煞白的脸孔、、、、、、她的背上,插着一柄水果刀。刀柄下,雪白的裙子上殷红一片、、、、、、杨姓小子站在她背后,呆若木鸡。  
“芬芬!芬芬!、、、”我紧紧搂着她,伤心地发现,她真的瘦了很多很多,“你别吓我呀!芬芬、、、”  
“煤球、、、对不起、、、煤球、、、不要离开我、、、我再也不逃了、、、”  
“不要紧的,芬芬!”我手足无措了,我整个傻了,我将芬芬放在地上,又抱起她,看她在流血,又放下、、、  
“煤球,你别怕,也别动,让我看看你。”芬芬扬起手,我抓住它,凑近她的脸。她在微笑,泪却止不住地流呀流,好象她的双眼里有两个泉眼一样,怎么流,也流不尽、、、、、、  
“干什么干什么?”好象有人来了,好象是保安。我盯着芬芬苍白的脸,新月一般的双眼,挪不开视线。  
“你是学校的学生吗?”似乎有一双手搭上了我的肩膀,但我不想理会。  
“煤球、、、、、、你爱过我吗?”芬芬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抱起她,吻了吻她的脸,只触到一片冰凉。  
肩膀上的手用力抓了抓:“问你话呢!是不是学生?身份证拿出来!”那双手的指甲刺进了我肩上的肉,试图将我扳转身。  
“我操你妈!滚!”我转过头,吼了一声。一个耳光结结实实打在我脸上,我摔倒在地。我感觉左边脸颊火辣辣地,这保安,不愧是祖国正规部队退伍的,果然够心狠手辣。  
我听到芬芬痛苦地哼了一声,心如刀绞。我的手还抓着她的手,这一摔倒,牵动了她的伤口。  
保安走到杨姓小子面前,问他有没有事。  
那小子说没事。又说:“叔,那女的会不会死?”  
保安说:“死就死呗,你没受伤就行。”  
胖子说:“她死了,我会不会有事?”  
我想大骂一声“操你妈的狗日的杂种!”血往上冲,耳根一麻,栽倒在地。  
我在昏迷中,听到了急救车急促的叫声。     
  130  
2006年,九月。  
我不知道这是亡灵的第几个电话,催我早点去深圳,离开长沙对我会好一点。只知道这一次,我答应了他。  
芬芬离开我已经三个月了。这三个月,我没有工作,也没想过要去找工作。  
我租住在S大旁小区的一间小房子里,窗外环境优雅,对楼时常传来嘶哑的二胡声。房内本是一片狼籍,没有人用巧手打理过,所以,它始终狼籍着。  
我最终没有拿到毕业证。“聚众斗殴”“殴打保安”,两罪并罚。主要是殴打保安,聚众斗殴的家爵第二和傻强,记大过处分,只需花几百块钱,在某某公开刊物上发表学术论文一篇,将功补过,就可以在十月份拿毕业证。这是学校的规定。我实在不知道打架跟发表论文有什么必然联系,但规定就是规定,我们只有服从权,没有知情权。  
买到去深圳的车票那天,我带着李达去了趟学校保安值班室,当天值班的是杨姓小子的叔叔。他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殴打保安吗?我怎么能让他失望呢!  
傻强也要跟着去,我不想连累他。毕竟,他还有机会拿到毕业证。为了那张证,他苦等了五年。家爵第二一开始沉默着,后来嘟囔说:“那天,你们要是不出手,我就不要花这么多钱发表论文才能拿毕业证。”我突然明白,相比于他,马家爵本人是多么的义薄云天、多么的有种。  
三个月的时间,我努力做着一件事,就是忘了芬芬。  
三个月过去,我真的不再想念她了,可那个午后,我走在大街上,听到有人叫“芬芬”,还是忍不住顺着人声立足寻找。我看到一个胖乎乎的女孩。我觉得胖其实也挺美的,不管她是叫什么芬。    
我离开的那天,S大新生入校。  
从驴脸手中领过结业证,我连说谢谢的力气都没有,转身走出系办。  
有一个班的新生穿着军装,在图书馆前列队,一个个骄傲地挺着胸膛。  
校道旁的草坪上,一如既往,坐着一对对的情侣。爱情,像野生植物一样在大学的校园里顽强生长、蔓延。遍地开花,却罕见结果。  
我又一次打开了芬芬留给我的那封信:  
“煤球,我想忘了你,可却很不争气地总想起你。我用一年的时间,证明了我张芬是永远也忘不了你的,越想忘记,越深刻。   
煤球,你知道吗?我说离开静一静的那个晚上,你在醉梦中叫了一宿的‘小素’,接完电话后躺下,又在叫。你能体会当时我的心如刀绞吗?我知道,你其实一直都忘不了小素,我怎么努力,都进不了你的内心。你可能一直都没想明白过,你到底爱不爱我。你只是在为自己找一个借口,要跟我分手而已。  
煤球,你知道吗?我生日那天,只是跟那个人吃了一顿饭,我的室友们都在。太想你了,我从学校一路走回家。  
煤球,你知道吗?你离开那晚,我在S大后山,在你我刻着‘爱’字的石板上,坐了一宿。那晚的雨,好大好大。  
煤球,你知道吗?我总是没出息地想起你,忍不住给你打电话,却不敢等到你接通。  
煤球,你知道吗?离开你后,你送我的坠子,我再也没有戴过;你送我的大衣,我再也没有穿过。我舍不得。  
煤球,你知道吗?、、、、、、  
我是那么爱你,怎么舍得离开?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哪怕天天吃方便面,甚至连方便面都没得吃,也心甘情愿。我多么想看看我们的孩子,(你不是要生女儿吗?我答应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长什么样。我们和好好吗?我说过‘如果有一天我变坏了,一定是你宠坏的’你放心宠我好吗?我怎么都不会坏、、、、、、”  
有一种东西轻易撕裂了我的心脏,我体会到了锥心的疼痛。泪水,终于漫过了我的双眼。芬芬,我们还要一起老呢?怎么你忍心用你的求和书,做了遗书。    
我在长沙开往深圳的列车上睡着了,做了个梦。如果可以,我愿意用这个梦结尾:  
我坐在教室里,等着校长给我们颁发毕业证、学位证。老狗、傻强和我流着哈达子盯着矫情的校长手中鲜红的毕业证书,全无心思听他唾沫横飞的演讲。他说:“你们是锐意进取的一代、、、、、、”  
我们终于拿到毕业证书了,那个高兴呀!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收到了张芬从医院发来的短信:“煤球,如果那一刀将我变成了植物人,你一定要离开我。我不想拖累你照顾我一辈子。”  
“你变成植物人了吗?芬芬!”  
“没有,所以,你躲不掉了,嘻嘻!”  
我在校门口与老狗分手,赶往医院。  
路过一家花店,我走进去,挑了一大束玫瑰花。  
红得晃眼的玫瑰。    
  尾声  
我到了深圳。  
见到接我的亡灵,我感觉到了一丝陌生,但很快就在接风的晚餐上,用啤酒化解。  
第二天,亡灵下班回来给我拎回一套西装。  
我住在南山某公寓的13A,所谓13A,就是第十三楼以上十五楼以下的那一层楼,同理,三楼与五楼之间的那层,被叫做——3A。中国人的自欺欺人。幸好该楼修到第23A就没再往上修,如果跟(世界上最高的楼)似的 我不知道它第444楼怎么表达。但13A住着不少外国人,每次在电梯里同上同下,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和被香水覆盖的隐隐羊膳味。从此,我很少吃羊肉。  
每天,我躲在屋子里投递简历,狂轰烂炸似的投递。每天,我都要打开电子邮箱,揣摩着面试通知背后的真相:太不正规的公司,不去,去了浪费时间;太正规的公司,也不去,去了也是浪费时间。  
有一天,我在一大堆面试通知中打开了这样一封邮件:  
“奶油,你好吗?  
我想我找到我的归宿了,暂定于十一,举行婚礼。  
我跟他,有一间小小的房子,虽然小,却很温暖,足以抵挡边疆的风雨、、、、、、”  
亡灵说,这是一座没有爱情的城市,什么都用金钱来衡量。我却在一次夜晚,亲眼见到一对情侣坐在后排从起站开始亲吻,直到我下车,还在难解难分。下车后茫然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忽然觉得有些暖人的感动。  
我在一次面试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个女生,饿得走路都跌跌撞撞,见到我,拉着我手说,她被人偷了,偷得很彻底,现在一文不名,因为听说过深圳警察强奸受害人的传闻,不敢报警,求我务必请她吃顿饭,大恩来日必报。  
她说得挺流利,眼睛半眯着,估计她是逮谁都这么说,说了一上午了。这个人,是陆小娟。  
留出车费,我将身上的钱全掏了出来,16块,在街边点了两个盒饭。  
饭菜上桌,刚扒拉几口,一阵龙卷风刮过来,饭菜上便迷蒙一片。我俩慌忙端着饭菜跑进屋,就下起雨来。  
陆小娟跟老板说,该赔,谁叫他们没事在门外摆俩桌子。  
老板说,那也不是我逼你上外头吃的。  
最后,陆小娟将菜全吃了,然后跟老板讨价还价,力求15块钱摆平,老板死活不肯。  
陆小娟很气愤,没等雨停,就拉着我冲进雨里。  
我俩在雨里朝公车站狂奔,水花溅起老高,  
狂奔着,狂奔着,一如童年、、、、、、
  这次更新很多,看起很爽啊!
  (全文完)  答应过朋友要在今年的毕业生离校前写完  我着急将初稿发出来了  基本就是这样  细节方面还有约摸一两万字的东西没上  先挣稀饭钱  有时间  再整理  谢谢大家  也谢谢自己    总有一天,这个帖子会沉去  总有一天,那些往事会忘记    我还会写长篇,但不是现在  当我觉得能比这个写得好很多的时候,再写    妈的,本来挺沉默一人,坐在这就开始没完没了的罗嗦了 8  
  楼主也在深圳阿,好像商学院毕业后去深圳的不少!  结尾有些仓促了,最有10来章剧情变化太过紧凑,稍微有点不自然,望完善一些!  支持你的,毕竟商学院也有点感情!
  楼主也在深圳阿,好像商学院毕业后去深圳的不少!  结尾有些仓促了,最有10来章剧情变化太过紧凑,稍微有点不自然,望完善一些!  支持你的,毕竟商学院也有点感情!
  谢谢楼主的文字,赞一个。
  一时的冲动失去了一个心爱的人......  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出来.......  唉.....  是我.....  肯定找人把那体育生弄死.......  他叔...  我让他下辈子坐轮椅........  人没有不冲动的时候,当失去最重要的东西的时候.....
  赞一个先,终于完了
  传说很好看,我要来试试
  绝对缩影!顶起来  
  绝对缩影 绝对要顶
  似曾相识燕归来,无可奈何花落去!      没想到还来不急和约帅相识!    
  确实结尾有点仓促了,结局也有点意外,不过作者终于是写完了,没有违背他的诺言。  非常感谢作者,让我重温了在长沙的日子~  谢谢,顶!
  兄弟若果真在深圳有机会一定结识以下~~~~我暂时还在长沙!    没想到文字能让人回忆起这么多
  曲终人散的寂寞~~
  结尾似乎有点粗糙了   
终于写完了,也终于看完了了
  我也看完了,很少有小说让我感动过.  谢谢楼主...
  房屋出租,四方坪万煦园三房两厅两卫,1500.00/月,新房,有意者请拨打13974855122艾小姐联系,如有打扰,敬请谅解.
  终于看完了~!一路走好,楼猪~!
  每天就是吃饭 睡觉 上网  
都来不及一场恋爱    没有回忆滴大学生活
  终于写完了..  真好看..
  终于看完  
我也在深圳  有机会的话可以做个朋友
  ........
  终于看完了。    
没想到这样的结尾。转折很大。        如果说单就结尾本身而言,还粗糙了点……    
网络小说,本就如此,作者有心,本人会期待正式出版的作品
  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长相厮守
  好!!  写的好!!  最后的结局让我迷茫?  但是我的大学也是这样过来的!!  支持下!
  校友啊,我们学校的中文系还有如此才子。  
  长沙交友群
  http://oceanxie2008./edit/?myInfoButtI
  我终于看完了,大学生活的重现,后面的是不是太牵强了,就象栽演练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一样。
  120  把灌水当书签用。  以此留念  感谢楼猪“垃圾食品”的盛情款待。
  终于结束了,等LZ几月了。
  祝福楼主,愿楼主一切如意!
  哈哈,一路看来,有很多人猜写的是哪个学校,看来高校都是如此啊,也是,可怜的中国的莘莘学子啊``
  感谢楼猪。  看完之后,  实在无言,  难掩惆怅。  真希望能出书或拍成电影,  多现实啊!可那肯定是不现实的。    向楼猪致敬!!!
  看完,不做评论
  好T经久不衰  半年已过  还徘徊于首页  8错8错    理科前30年  文科后30年  以LZ之文才  将来必成金子  祝福ING........
  学弟,欣赏你的文采,我是商学院2000级国贸专业的,04年就毕业了,不过你文章中提到过的一些事情还是经历过,今天花了4个小时将你的文章全部看完,回想到自己在商学院的一切,忽然觉得那么的亲切起来.希望你工作顺利!继续写好的文章!
  楼主一定是涉外的``````````````
  看了你的文章很感动,商学院的四年相信是每个商院人都无法忘记的四年,不管大学怎么样,也不管自己学校的老师怎么样,至少我们有一群很真的同学、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陪我们一起走过四年,或许我们是幸运气的,这是缘份,不解之缘,这根缘将陪伴着我们一生,在这也希望学弟学妹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生活,好好珍惜大学这份不易的友谊,珍惜我们身边每一个人,学好的同时也要玩好,毕竟大学需要培养的是你们的个性,今天是星期天,本来想好好研究下股票,进了论坛,被你的文章吸引,看了一天时间,虽然我在商学院没经历过和你一样的爱情,因为我不是帅哥,不过很喜欢你笔下的小芬,让我想到了很多,我也在深圳,不过不知道怎么联系你,我的QQ是,有时间可以网上联系下
  我也在深圳,不过不知道怎么联系你,我的QQ是,有时间可以网上联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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